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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J迫代I}制史料
第’二辑
朱有!}}}r}}1
上册
主编
华东师范大学出一版社
高等学校文科教学参考书
教育科学丛书
中国近代学制史料
第二样上册
朱有fa主编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守中一国近代‘学制史:料
第二辑上册
朱有嗽主编
华东师大凌教育科学丛‘一书》编委会编林
华石刊币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_上海中山北跻3663号)
新华书店一七海发行所友行华东师大印刷厂印刷
开本:
198了斗
沪积摘、般咦一‘硫
8;汤、1,16aJ./32即升
33。25字数:835千字
:6月第一版1987年6月第一次印别
印数:1一一2,400本
一书号:713孙次、1定价:(平)6.3弓元
(精)7.40元
说明
一、本书为高等学校文科教学参考书，主要供师范院校及教
育科学工作者研究和教学之用，也可供中国近代史研究者参考。
二、本书所选资料的年限，系从1862年京师同文馆成立起，到
1922年壬戌学制公布止。其中教会学校部分，则从1839年开始。
三、本书选录的原则:
(一)尽量以原始资料为主，少量有参考价值的当事人的传述、
杂记和后人的专著、论文亦择要选录。
(二)各种观点的资料均予以选录，文字上不作改动，请读者用
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加以分析引用。
(三)所有资料按内容分编、分节，加上标题，依年代先后、文体
异同排列。
(四)力求详备，突出重点，顾及一般。除反映当时统治阶级的
教育意见和教育措施的谕折、法令、章程外，更侧重选取反映当时
学校实际情况的资料。
四、近代学制从萌芽到完善，经过几十年的时间，它所涉及的
内容很多，范围很广，史料相当丰富，故本书将分辑出版:
第一辑:清末学制建立前的学堂
第二辑:清末学制
第三辑:民国初年学制
第四辑:我国近代教会学校
五限于我们的水平，在选材、编排等方面，会存在不少缺点
和错误·有些重票资料可能会有遗漏，恳请读者指正，以便今后修
，1-
改补充。
六、本册由朱有漱教授主编。下列同志参加编辑:钱曼倩(甲
编及乙编《京师大学堂》)、霍益萍(乙编《小学堂》、《中学堂》及《高
等学堂》的部分工作)、戚名诱(乙编《高等学堂》、及《大学堂》的部
分工作)。
在编选过程中，曾得到刘佛年、林远同志的关心和鼓励。陈学
询同志给了我们热情指导。高时良、金一鸣、阮学光同志给予支持
和帮助。谨此致谢。
本书由张瑞潘、江铭、张惠芬同志负责审订，由金勇同志担任
责任编辑。
华东师范大学教育科学研究所
《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编写组
1986年国庆节
气2?
目录
甲编清末学制
学制公布前有关学制的议论
同治五年(1866)斌椿《职方外记》·····················……(1)
同治十二年(1873)李善兰《泰西学校论略序》·……‘·…(2)
光绪五年(1879)黄遵宪《日本杂事诗广注》·········……(3)
光绪八年(1882)王之春《广学校篇》··················……(4)
光绪十七年正月初三日(1891.2.11)薛福成《出使四国
日记》···················································……(5)
光绪十八年(1892)郑观应《学校》·····················……(5)
光绪二十二年(1896)李端菜《请推广学校折》······……(7)
光绪二十二年(1896)梁启超《学校总论》············……(8)
光绪二十四年(1898)康有为《请开学校折》·········……(8)
光绪二十四年(1898)张之洞《劝学篇·学制第四》……(.,8)
光绪二十七年(1901)张誊《变法平议》···············……(9)
光绪二十八年(1902)罗振玉《学制私议》··············一(11)
二、考察研究日本学校教育制度···························……(16)
(一)派遣留日学生·······································……(16
光绪二十四年(1898)张之洞《劝学篇.游学第二》……(16
光绪二十四年六月十五日(1898.8.2)上谕·········……(17 )
光绪二十五年五月十四日(1899. 6. 21)总理衙门奏
遵议遴选生徒游学H本事宜片···一”·，·············……(18)
实藤惠秀记留日学生对新文化的贡献···············……(19)
(二)翻译Ff本有关学制的书籍·，·，····················……(20)
光绪二十七年(1901)教育世界》序例···············……(20)
《教育世界》介绍H本教育法规目录(1901--1903年).二(21)
留日学生等翻译日本有关学制的书籍(1898--1911年
书目)·····························...···················……(26)
(三)考察日本学务(调查、游记、言论》··············……(27)
光绪二十四年闰三月二十日(1898.4.22)姚锡光上张
之洞查看H本学校大概情形手折··················……(27)
光绪二十七年十月(1901)夏偕复《学校色言》······……(35)
光绪二十八年(1902)罗振玉、日本教育大旨》······……(36)
光绪二十八年(1902)梁启超《教育政策私议》······……(38)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三日(1902. 8. 16)吴汝纶答贺松
坡·························································……(42)
光绪二十八年九月十一日(1902.10.12)吴汝纶致张百
熙函····················································..……(43)
光绪二十九年(1903)缪荃孙《日游汇编》序·········……(45)
(四)各级各类学校延请日籍教师·····················……(46)
在华日本教习分布表(1897--1909年》··············……(46)
三、学制的公布················································……(63)
(一)钦定学堂章程(壬寅学制)与奏定学堂章程(癸卯
学制卜··················································……(63)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 8. 15)张百熙进呈学
堂章程折···，··············，·····。···，···，·，，····……，二”·(63
，2，
光绪二十九年(1903)管学大臣张(百熙)遵旨议奏湖广
总督张(之洞)等奏次第兴办学堂折···············……(64)
光绪二十九年二月十一日(1903.3.9)张之洞致管理大
学堂张尚书书·························。················……(69)
光绪二十九年闰五月初三日(1903. 6.27)管学大臣张
百熙、荣庆请派重臣会商学务折··················……(71)
光绪二十九年十月二十四日(1903.12.12)张之洞与瞿
鸿机(子玖)函··········································……(72)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初八日(1903.12.26)张之洞致瞿
鸿机函·······················，···························……(73)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1903.12.31)张之洞致瞿
鸿机函·，·················································……(74)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1903.12.31)张之洞致张
百熙函···················································……(7;)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五日(190-.1.2)张之洞致张百
熙函······················································……(76)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日(1904.1.7)张之洞致瞥鸿
机、荣华卿f...a........s.sa.a."""."..a.a.".as..sa......a".a(76)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1904. 1. 10)张之洞致
张百熙(冶秋)函·······································……(77)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张百熙、荣
庆、张之洞重订学堂章程折·······················……(77)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张百熙、荣
庆、张之洞《学务纲要》·······...……”””””””””’‘
附录:中国近代学制图······························，··……
壬寅学制(钦定学堂章程)系统图及说明············……
癸卯学制(奏定学堂章程)系统图及说明············……
(二)1907年颁布女子学堂章程······……、···········……
(79)
(99)
(99)
(101)
(x.02)
3
(兰)宣统年间对奏定学堂章程的修订···············……(102)
四、学制公布后的重大措施·································……(103)
(一)废科举，奖励学堂出身···························……(103)
1.废科举······················……”··················……(103)
光绪二十九年二月十三日(1903.3.11)张之洞、袁世凯
奏请递减科举折·····。·································……(103)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 1 .13)张百熙、
荣庆、张之洞奏请递减科举注重学堂折·········……(106)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 1. 13)上谕…. ". (109)
光绪三十一年八月初四日(1905.9.2)袁世凯等奏请废
科举折···················································……(110)
光绪三十一年八月初四日(1905.9.2)上谕·.............. ( 113 )
光绪三十四年(1908)江苏教育总会上学部请明降谕旨
勿复科举书·············································……(114)
罗停赢记废科举··········································……(116)
2.奖励学堂出身···……，.’’···························……(116)
光绪二十七年(1901)政务处礼部会议学堂出身疏……(116)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 1. 13)各学堂奖
励章程···················································……(117)
光绪三十一年(1905)御史陈曾佑奏请变通学堂毕业奖
励出身事宜折··········································……(127)
宣统二年(1910)祟有《学堂奖励章程疑问》·········……(130)
宣统二年(1910)教育法令研究会报告:研究各学堂奖
励章程···················································……(134)
宣统三年四月一日(1911. 4..29)各省教育总会联合会
决议案:请停止毕业奖励案························……(136)
宣统三年七月十七日(1911.9.9)学部会奏酌拟停止各
4
学堂实官奖励并定毕业名称折·.................."....... ( X37 )
梁启超对奖励学堂出身的批评·········;，··········。·……(138)
(二)建立教育行政机构·································……(139)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 1. 13)张之洞奏
请设总理学务大臣······················……，’’···“……(139)
光绪三十一年九月十四日(1905.10.12)山西学政宝熙
请设学部折·············································……(139)
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初十日(1905. 12.(上谕·........ ( 142 )
光绪三十二年四月初二日(1906.4. 2助学部政务处奏
请裁学政设提学使司折·.,.................................( 142 )
光绪三十二年四月初二日(1906.4.25)上谕·.. ... ... ...( 144 )
光绪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1906. 5 . 15)学部奏定劝
学所章程················································……(144)
宣统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1911.1.26)学部奏改订劝
学所章程折(附章程》·····························，··……(147)
(三)宣布教育宗旨·.......................,.......,...,..,..... ( 151 )
光绪三十二年三月初一日(1906.3.25)学部奏请宣示
教育宗旨折·····，·····。································……(151)
乙编清末学堂
小学堂
(一)小学堂······················..···，··························……(157)
1.举程、议论···...····································……(157)
光绪二十一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 8. 15)钦定蒙学堂章
程·························································……(157)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 8. 15)钦定小学堂章
程·························································……(163)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 1. 13)奏定初等
小学堂章程·············································……(174)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 1. 13)奏定高等
小学堂章程····……，’·································……(189)
光绪三十年(1904)《时报》:奏定小学堂章程评议……(201)
宣统元年(1909)江苏教育总会呈学部请变通初小学堂
章程文···················································……(203)
宣统元年三月二十六日(1909. 5. 15)学部奏酌拟变通
初等小学堂章程折(并单》·········，················……(206)
宣统元年(1909)江苏教育总会通告各劝学所教育会及
各会员研究学部变通初等小学章程书············……(209)
宣统元年(1909)江苏教育总会研究学部变通初等小学
章程意见书提要·········································一(211)
宣统元年(1909)陆费逢《小学堂章程改正私议》···……(213)
宣统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1910.12.30)学部奏改订两
等小学堂课程折(并单》·····························……(218)
宣统三年((1911)庄俞《论学部之改良小学章程>> ......... (223 )
宣统三年(1911)何劲《说两等小学读经讲经之害》*so***( 230 )
宣统三年四月初一日(1911: 4. 29)各省教育总会联合
会决议案《请变更初等教育方法案》···············……(231)
2.学堂举例·······························，·············……(234)
(1)上海南洋公学附属小学·eve .. ... ... ... ... ... ... ... ... ... ( 234 )
南洋公学附小章程·······································……(234)
南洋公学附小毕业生肄业生统计·····················……(236)
赵完初谈南洋公学附小·....· .· ...s·· s。 ..·· es....s.e.fe.ses..0( 237
6
(2)上海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242 )
A.沿革规制·......e............0.o.o....o...""o.....e.....ee..( 242 )
光绪三十四年(1908)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简章... (242)
生徒须知···················································……(246)
光绪三十四年(1908)校事纪略························……(248)
光绪三十四年(1908)历年各级生徒一览表·......o....... ( 251)
B.学生课艺、日记·............................e....o..o....... ( 252 )
姚元鑫《龙华远足记》····································……(25.2)
朱钟奇《问吾国学生现在宜具何等宗旨，将来当建何等
事业》··...··············································……(2"+ 2)
顾文顺日记一则·e.o....e."..".oo..o."o..o...e.o......o.e..eeooa( 2 5 3 )
刘正芳日记一则·so .."oo.o..oooe.."..o.."o..oe.....oo..oe...e.os } ,, 25 !)}
C.教案···················································……(25咚)
吴人英《初等四年级国文科教授案》o...e..o.... o...ee.oa 9e. ( 21 5 4 )
顾树森《初等一年级国文教授案》·····················……(2苏苏)
(3)贵阳达德学校·······································……(2 37)
贵阳达德学校五十年大事记·····················.i.···……(2盯)
贵阳达德学堂校歌·e.......e..ee.e"...e.oee.e..0 e..e...e....ose( 629 )
3.各地办学情况·······································……(270)
(1)统计图表·.............e"..e............o.e....oto...e...owe( ,270)
光绪三十三年(1907)各省小学堂统计表············……(270)
光绪三十四年(1908)各省小学堂统计表.................. ( 271)
光绪三十四年(1908)京师督学局所属小学堂及学生数
一历年比较表·so ".."...o..".o...o..s.o.....oos..ooeo....ooeo.oo.( 2 1 2)
一宣统元年(1909)京师及各省小学堂统计表·········……(2f3)
(2)实际情况·············································……(273)
光绪三十年(1904)顺天府属查学高步法、刘桂芬调查
if州学堂利弊察·······································……(2 -3/)
7
光绪三十年九月二十五日(1904. 11.2)保定易州查学
王振鑫、冯蕴章查视广昌县小学堂情形察............ (274)
光绪三十年十月初五日(1904.11.11)保定易州查学王
振鑫、冯蕴章查视浓水县小学堂情形察·········……(274)
光绪三十年十月初七日(1904.11.13)冀州查学李金藻
’查视新河各小学堂情形察···························……(275)
光绪三十年十月二十日(1904.11.26)大名查学齐王福
查视南乐等州县高等小学堂情形察... ... ... ... ... ... ...( 275 )
光绪三十二年(1906)省视学高奎照、张良弼、陈恩荣、
焦焕桐等查视天津各学堂情形报告···············……(275)
光绪三十四年(1908)胡尔霖《拟上学部条陈》······……(277)
光绪三十四年(1908)蔡映辰调查江苏泰州姜堰镇公立
小学堂报告·············································……(278)
光绪三十四年(1908)李捂荣调查武清县东北两路各学
堂报告·········，············...··························……(278)
光绪三十四年六月云南省视学赵令仁农视察云南县学
务报告················，··································……(285)
宣统元年(1909)浙江松阳县各学堂调查表·········……(286)
宣统元年(1909)李廷翰《报告校友会述办学情形书》…(295)
宣统元年(1909)间天《述内地办学情形》············……(300)
(3)乡民毁学·.................................................. ( 302 )
宣统元年(1909)七月江西袁州乡民暴动事·.......,......(302 )
宣统二年(1910)正月江苏宜兴县乡民焚毁学堂·.. ... ... ( 305 )
宣统二年(1910)三月江苏江都县乡民毁学·.............. ( 306 )
宣统二年(1910)三月浙江慈溪等县乡民焚毁学堂…---(306)
宣统二年(1910)三月浙江乡民毁学余闻·................. ( 307 )
毁学果竞成为风气耶····································……(308)
.8.
(二)改良私熟···························……‘二“...···········一(30q)
1.谕折、言论··········································……(309)
宣统元年十月二十九日(1909.12.11)学部通行京外凡
各私塾应按照本部奏定变通初等小学简易科课程办
理文···············································。······……(309)
宣统二年六月二十二日(1910.7.28)学部通行京外学
务酌定办法并改良私塾章程文(附章程》.............. ( 310 )
宣统二年(1910)沈颐《论改良私塾>..................... ( 313 )
2.各地情况·············································……(317)
光绪三十一年(1905)上海私塾改良总会章程·........... ( 317 )
光绪三十一年(1905)上海私塾改良会会友初次至各乡
镇劝学记略·············································……(320)
光绪三十一年(1905)苏城私塾改良社第四次会考记
略·························································……(321)
光绪三十二年(1906)九月—三十四年(1908)十二月
京师改良私塾一览表....................................... (322)
光绪三十三年(1907)直隶提学司通伤各属实行改良私
塾文······················································……(330)
宣统元年(1909)河南提学司详定改良私塾章程... ... ... ( 331)
宣统二年(1910)湖南省教育总会调查各地私塾···……(336)
宣统二年((1910)吉林提学司札伤各属改良私塾告示…( 337 )
(三)单级教授练习所··········，···….…，···················……(338)
宣统元年(1909)正月一江苏省教育会咨呈江督端方筹办
“一·单级教授练习所派员请咨赴日本考察文·*6609060090466( 338 )
·宣统元年((1909)四月江苏教育总会咨呈江督端方筹设
、，单级教授练习所文(附简章).·······················……(338)
。9.
宣统元年五月初十日(1909.6.之为考察单级教授杨保
恒、俞旨一、周维城回国后谈话会纪略·.. ... ... ... ... ... ( 340
宣统元年(1909)江苏教育总会咨呈江督张单级教授练
习所举办毕业文·······································……(342
宣统二年((1910)江苏教育总会咨呈江督张单级教授练
习所举办第二届毕业文·.. ... see*** ... ... ... ... ... ... 000.0* ( 342
如皋县教育会、劝学所移知江苏教育总会设立单级模
范小学并假期讲习会文······························……(343
江苏武进、阳湖开设一单级练习所·. .· . . .· . . . . . .·· s .· . . . . . . . ( 344
直隶学务公所致江苏教育总会书·····················……(344
宣统三年闰六月十一日(19:1 1..8.5)学部奏拟订一单级教
授、二部教授办法折············……‘···············……(345
(四)初等小学补助机关
1.简易识字学塾
(1)谕折、言论················..........................……
宣统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1910. 1. 10)学部奏遵拟简
349
349
易识字学塾章程折(附章程...... ... ... ... ... ... ... ... ... ( 349
宣统二年八月十二日(1910. 9. 15)学部通咨各省督抚
推广厅州县简易识字学塾文························……(352
宣统三年正月二十四日(1911. 2.22)学部奏改订简易
识字学塾章程折···························”···········一(352
宣统三年闰六月二十日(1911. 8. 14)学部通伤札伤提
学司简易识字学塾招收学生以年长失学者为限文…(353
宣统元年(1909)陆尔奎《论简易识字宜先定为义务教
育》，·····················································……(354
宣统二年(1910)庄俞《论简易识字学塾》············……(356
(2)各地情况····，········，·········..····················……(360
10
宣统元年八月十一日(1909..9.24)江苏巡抚端方奏开
办简易识字学塾片····································……(361)
宜统元年(1909)河南巡抚吴重熹奏豫省筹设简易识字
学塾办理情形折·······································……(362)
宣统二年正月十一日(1910.2.20)顺天府奏筹设顺属
，简易识字学塾办理情形折···························……(362)
宣统二年正月十五日(1910.2.24)贵州巡抚庞鸿书奏
设简易识字学塾片··········……，’’·················……(363)
宣统二年十月二十九日(1910.11.30)宪政编查馆大臣
奕Ifs等奏考核京外各衙门第三年第一次筹备宪政情
形折······················································……(364)
、F.半日学堂等·00 00*0400 *Soto* 000000 000000000 000000000 0*0*0*000 ( 365 )
光绪三十年(1904)四川消州半日学堂招生广告·........ ( 365 )
光绪三十一年(1905)湖南巡抚端方晓谕阖省绅商士民
筹设半日学堂示·............................................ t 366 )
光绪三十一年十二月初四日(1905.12.29)给事中刘学
谦奏设半日学堂片·.........................................( 367 )
光绪三十一年十二月初十日(1906.1.4)学部通行给事
中刘学谦奏设半日学堂片稿文·..........................( 367 )
光绪三十三年(1907)各省半日学堂等统计表·........… ( 368 )
光绪三十四年(1908)各省半日学堂等统计表·99606966696( 368 )
宣统元年(1909)全国半日学堂等统计表·.. ... ... ... ... ...( 369 )
光绪三十年((1904)山东临清州堂色、馆陶等县详请巡
抚周奏族义丐武VI}兴学察，·····-···……，.’·”··……，.’’二(369)
光绪三一十年X 1904)湖南学务处奉抚宪批通伤各属仿办
四字讲社札·......... ......... l....................···……(370)
(五)义务教育…，”·······。···-···············……，···········……(372)
_一光.绪三十.二~三十三年(1906-1907)学部咨行各省强
11
、.产
2
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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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教育章程
南通州教育普及之计划
.......·.························……(37Z)
.....··.·.·························一(373〕
二、中学堂
(一)章程·······……”··········································……(374)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 8. 15)钦定中学堂章
程·························································……(374)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奏定中学
堂章程·......................................................... ( 382)
宣统元年三月二十六日(1909. 5. 15)学部奏请变通中
学堂课程分为文科实科折···························……(393)
宣统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1911. 1.26)学部奏改订中
学文实两科课程折(并单》················……，’’·……(401)
宣统三年七月(1911)学部奏停止各省高等、中等学堂
毕业复试，将高等统归部辖、中等统归省辖折·*0000000( 408 )
宣统二年(1910)直隶提学司详直督变通文实分科文…(410)
蔡元培谈清末中学文实分科·................................ ( 423 )
(二)学堂举例························.\.························……(423)
1.天津南开中学·............................................ (423)
张伯等《四十年南开学校之回顾》........................... ( 423)
陈宝泉记南开中学前身—严氏家塾开办时的情形…(429)
图片:天津严氏家塾.......................................... ( 431)
图片:1901年张伯等与严、王两馆学生合影·........... (431)
天津私立第一中学调查总表·................................ ( 430 )
图片:天津南开中学正面图·................................ ( 432 )
王文田《张伯等先生与南开》... ..................ee.ee.eeebe.( 432)
12
2.湖南民德学堂·,.... ,.. 606998990 ,., ... ... ... .., .,.......... ( 434 )
《钱无咎明德校史》.....................,....................... (434)
图片:明德学堂校旗····································……(439)
光绪二十九年(1903)湖南民德学堂规则·...............,.( 440 )
光绪三十年(1904)明德学堂暑假招学广告·········……(444)
光绪三十年(190幻胡元谈创设理化专科、预备游学东
西洋、恳请于卒业后准予官学一体选派先行立案察(4朽)
光绪三十二年二月(1906)商部奏明德学堂特设高等商
业专科准予立案折····································……(446)
胡元谈《题黄克强先生遗墨》···························……(448)
黄一欧《黄兴与明德学堂》······························……(449)
3.上海浦东中学·..... ..................................... ( 454 )
(1)沿革规制·············································……(454)
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1905)杨斯盛捐产兴学启·oeoes.,.( 455)
图片:浦东中学校校舍平面图·............................. ( 456 )
图片:浦东中学校歌·..........,.............................. ( 457 )
光绪三十二年十月(1906)私立浦东中学校暂定章程…(455 )
光绪三十三年二月初八日(1907.3.21)杨斯盛宣布浦
东中学校宗旨书·............................................ ( 465 )
光绪三十四年四月(1908)杨斯盛定学校基金额、订总
章程及校董会规则，请两江总督屯江苏巡抚、江苏布
几政司、苏江提学司、苏松太道、松江府、川沙厅、上海
A备案0二，. .,…，’’二”·“……..:··..··················……(466)
宜统元年((-1909)黄炎培《浦东中学校大事记》............ ( 468 )
-} ;2 .)学生生活二‘·……“·································……(474)
黄炎培《‘致学生家长远足之趣旨书》...........‘............. ( 474 )
光绪三十三年八月(1907)黄炎培《远足日记》............ ( 476 )
黄炎培‘体育大会之趣旨》······························……(484)
，13。
光绪三十三年十月初五日(1907.11.10)浦东中学校体
育大会节目·.....................,............................( 485 )
宣统元年((1909)薛公侠、凌文之《浦东采集所得之植物
表序》···················································……(486)
(3)学生课艺·············································……(486)
黄克络《徐汇博物院记》·································……(486)
查廷荣《物质不灭说》····································……(487)
(4)附录···················································……(488)
宣统三年(1911)四月学部奏议复苏抚奏杨斯盛倾产兴
学，请宣付史馆立传并追赠职衔折···············……(488)
三)各地办学情况·....,.............................................(490)
1.统计图表... ,.. ......... ... ............ ... ......:........... ( 490)
各省中学及学生统计表....................................... (490)
2.调查报告、回忆录等·................................... ( 491)
京师官立公立中学堂一览表·................................ ( 491)
光绪三十四年(1908)第二次直隶全省中学例会之记述(492)
直隶全省中学堂简明表·························。·······……(501)
直隶高等学堂各府学生察复各该府中学堂情形公函…( 511 )
光绪三十四年(1908)二月江苏省江宁府中学堂一览
表·······。·················································……(516)
光绪三十四年(1908)五月端方奏暨南学堂办理情形
折·························································……(516)
宣统三年(1911)二月黄炎培《调查镇江府中学堂报
告》·····················································……(518)
沈祥龙、陈伯衡记清末广州府中学堂·...,................( 520 )
广东提学使示禁擅升中学·.. ......... ,.. ..................... ( 5124 )
宣统二年(1910)湖北全省中学堂一览表·................. ( 525 )
河南全省中学一览表·,.,.,.....,.,..,.,.......,......... 0000*0 ( 528 )
1呼
光绪兰十兰年(1907)二月学部视学官调查河南学务报
告书······················”······························……(531)
陆殿舆《清末重庆府中学堂》···························……(531)
宣统元年正月初十日(1909.1.31)浙省中学堂监督第
一次会议记事·……_·················……，’’·········……(545)
项士元《杭州府中学堂之文献》························……(547)
光绪三十三年(1907)杭州府中学堂职教员名单···……(552)
山东济南府官立中学堂调查总表·..........................( 554 )
江西省南昌府洪都中学堂调查总表·....................... ( 554 )
安徽省安庆府中学堂调查总表························……(555)
山西公立中学堂调查总表······························……(556)
一光绪三十三年((1907)上学期广西全省中学一览表…*00( 557 )
" ()1J}三省政略》记吉林全省中学情况··················……(558 )
三、高等学堂
(一)高等学堂·…..…’···...················...·················……(559)
1.章程···················，·······························……(559)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 15)钦定高等学堂
章程”·..··············...···...········...·············……(559)
光绪二才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 1. 13)奏定高等
·学堂章程:·甲··..·“…”····························……(570)
卿触汁西年(1-908)四月一学部奏·····················……(581)
光绪三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1909. 1. 19)学部奏酌
下定高等学堂预科学生升学年限折··················……(583)
宣统元年三月二十日(1909.5.9)学部咨大学堂通咨各
·省划一高等学堂外国语课程文······················一(584)
15
2.学堂举例·············································……(58})
(1)浙江高等学堂·······································……(585)
陆愁勋《浙江高等学堂缘起》···························……(585)
光绪二十九年(1903)浙江大学堂学生退学始末记……(587)
浙江高等学堂丁未年(1907)第一学期综计表·。······一(590)
光绪三十三年(1907)浙江高等学堂职员教员表···……(591)
光绪三十三年(1907)高等预备科二年级生课程表……‘594)
光绪三十三年(1907)高等预备科二年级甲班课程时Ira
表·······················································。·……(594)
光绪三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1908.2.5)学部咨复浙抚
转伤高等学堂添加专科应令各延长年限文······……(594)
光绪三十四年八月初九日((1908.9.4)学部咨复浙抚高
等学堂课程仍照章办理文···························……(596)
宣统三年三月十五日(1911.4. 13)学部奏浙江高等学
堂预科学生第一、二两次毕业请奖折·.................0596)
(2)江苏(江阴)南著文科高等学堂··················……(597)
光绪三十年(1904)十一月端方奏南菩书院改学堂片…(597)
光绪三十三年(1907)江苏教育总会上学部请改南著学
堂为文科高等学堂书·································……(598)
江阴文科高等学校办法草议···························……(599)
宣统元年(1909)五月端方奏文科高等学堂立案折…000( 601 )
宣统二年五月二十七日(1910.7.3)学部奏核议江苏南
著高等学堂第一、二两次预科学生毕业请奖折……(602)
《南著学校大事记》记南著文科高等学堂沿革历任总教
习、监督················································……(603)
(3)四ill高等学堂·······································……(604)
光绪三十一年九月初九日(1905.10.7)四川总督锡良
奏省城高等学堂现办情形片························……(604)
。16。
附录:光绪三十年(1904)成都高等学堂暂订’参一考简
章·························································……(606)
光绪三十四年二月初四R(1908.3.6)学部议复川省高
等学堂毕业学生奖励折·····························……(607)
四J叮高等学堂试验题····································……(608)
陆殿舆《四川高等学堂纪略》................................. (612)
(4)山东高等学堂·...............................,..,.........(620 )
光绪三十三年(1907)山东省城高等学堂调查表·.. ... ... ( 620 )
光绪三十三年(1907)山东省城高等学堂职员调查表…(622)
光绪三十三年(1907)山东省城高等学堂教员调查表…(623)
光绪三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909. 1. 18)学部奏复
核山东高等学堂正科毕业试卷可疑，拟令该生来京
复试折···················································……(624)
宣统元年五月二十七日(1909.7. 14)学部奏复试山东
高等学堂毕业生程度过低，拟令回堂补习折·.. ... ... ( 625 )
《教育杂志》记山东高等学堂学生应考均不及格·.. ... ... ( 626 )
宣统二年五月十八日(1910.6.2幻学部咨鲁抚高等学
堂添设中学准照办并伤加设中学补习班归并教授
文·······················……”··························……(626)
3.其他各省学堂·······································……(628)
(1)直隶高等学堂·······································……(628)
光绪三十三年(1907)直隶高等学堂调查总表······……(628)
《北洋大学事略》记直隶高等学堂·····················……(629)
(会)陕西省城高等学堂···...··...······················……(630)
心续修陕西省通志》记陕西省城高等学堂············……(630)
光绪U..十二年八月初一日(1906. 9. 18)浙江道监察御
.史EE步浪奏······......·································……(631)
光绪怠十四年十一月十一日(1908.12,4 )学部议复陕
17
西高等学堂补习中学堂学生毕业请奖折·.............. ( 632 )
(3)陕西宏道高等学堂·································……(633)
光绪二十九年(1903)陕学沈奏办高等学堂情形折……(633)
宣统元年闰二月十五日(1909.4.5)学部议复陕抚奏宏
道高等学堂学生毕业请奖折························……(635)
(4)河南高等学堂····……·····························……(635)
光绪三十三年(1907)河南高等学堂一览表·······……、·(635)
光绪三十三年(1907)学部视学官调查报告·········……(637)
张邃青《记河南初开办的学堂—河南高等学堂,......(638)
(5)江南高等学堂·················……”··············……(639)
光绪三十四年(1908)江南高等学堂一览表·.. ... ... ... ... (639)
宣统元年二月初七日(1909.2.26)学部复江督江南高
等学堂预科毕业准应升学考试，戊申六月以前所设
高等豫科未毕业者照章展至三年毕业文·········……(640)
江南高等学堂学生第一次毕业························……(641)
宣统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1911.1.26)学部奏复江南
高等学堂毕业生分别奖励折··……，’’·············……(642)
(6)江北高等学堂·······································……(643)
光绪三十年(190幻潜督陈奏办理江北高等学堂推广情
形折·············，········································……(743)
(7)江苏苏州高等学堂·........‘............................ . ( 644 )
光绪三十年十二月十四日(1905. 1. 19)署理两江总督
端方奏··················································……(644)
光绪三十四年三月初五日(1908.4.5)学部奏请奖江苏
高等学堂预科毕业生折······························……(644)
(8)安徽省城高等学堂·································……(646)
光绪三十三年(1907)安徽省城高等学堂调查表···……(646)
光绪三十三年(1907)安徽省城高等学堂职员调查表…(647)
18
2.定量法和定性法结合研完的变化
以前社会科学寻求合适的方法时，发现量的方法有很重
要的作用。研究阅读教学或数学教学时，可以用调查法、谈
话法、自然实验法，但也可以用半年至一年的时间，观察和
研究一位教师在一个班级里教学的全部情况。从这种实际观
察的记录里，可以得到许多不次于实验所得的信息量。这些
不同的方法是互相补充的。定量的和定性的方法，只是从不
同的方面，帮助我们认识研究的对象。同时采用这两种方法
作为研究问题的方法，比只用一种方法的研究，更能产生出
好的结果。
3.研完场所和材料的变化
过去在实验室进行研究，现在则在学校里和教室里进行
研究。过去在实验室里，人为设计的材料已不占统治地位，
现在所用的材料是实际教学中所用的数学、语文、自然科学
教材。看来，这两种研究，都有它的地位，但是无疑地已发
生了后者倾向的变化。
4.教育并学研究内容方两的趋势
从着重微观教育研究，转为更加注重宏观教育研究，即
注重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以至更大范围的战略教育改革和
发展的研究。
从单项教育研究，转为更加注重综合性的教育研究，如
从某一课程、某一教材、某一教法的研究逐渐发展为重视某
一教育阶段整体性的研究。
从侧重教育者方面的教育活动的研究，转为更加注重将
教育者的活动与受教育者的活动作为统一有机体的研究。
更加重视教育的实际欢果、效益的研究。教育评价包括
光绪三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909. 1. 18)学部议复
福建高等学堂豫科学生毕业奖励折并单·········……(667)
(16)甘肃文高等学堂·····················，··············……(668)
黄炎培记甘肃文高等学堂······························……(668)
光绪三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908.1.18)学部议复
甘督奏甘肃高等学堂肄业生援照中学奖励折·.. ... ... ( 668 )
赵元贞等《清末甘肃文高等学堂的片断回忆》..,.........(669)
(17)云南高等学堂·······································……(677)
光绪二十九年(1903 ) z;南按察使陈灿设高等学堂……(677)
宣统元年九月十五日(1909.10.9)护理云南总督沈秉
蟹奏拟将云南方言学堂改办高等学堂折·········……(677)
(18)奉天高等学堂·······································……(678)
宣统元年三月十五日(1909.5.斗)东督奏筹设奉天高等
学堂折···················································……(678)
(19)青岛特别高等学堂·································……(680)
宣统元年六月二十九日(1909.8. 14)学部奏设青岛特
别高等学堂折··········································……(680)
青岛特别高等专门学堂章程(宣统元年，1909)···……(682)
(二)爱国学社、复旦公学、中国公学·.....· ....................... ( 684)
1.爱国学社·..............,...................................(684)
(1)沿革···················································……(684)
《蔡元培年谱》记南洋公学学生退学及蔡元培组织爱国
学社··············································...·····……(684)
光绪二十八年(1902)南洋公学学生退学始末记···……(存目)
附录:南洋公学退学学生名单·............................. ( 686 )
光绪二十八年(1902)林洲髓等筹同学善后策·004,06660699( 687 )
光绪二十八年(1902)中国教育会协助成立爱国学社并
退学学生意见··········································……(689)
20
光绪二十八年(1902)爱国学社开学志···········，···……(692)
光绪二十八年(1902)宗仰山人:爱国学社开校祝词…(692)
光绪二十九年三月初六日(1903.4.3)南京陆师学堂发
生退学潮，退学学生旋入爱国学社·.................... ( 694)
光绪二十九年三月初九日(1903.4.6)爱国学社附属蒙
学堂学生合创《童子世界》···························……(695)
光绪二十九年四月二十七日(1903.5.23)爱国学社召
开四月月会·.................................................. ( 695 )
(2)章程···················································……(695)
爱国学社之章程·······································……(695)
(3)清政府干涉学社活动······························……(697)
光绪二十九年五月二十八日(1903. 6.23)兼湖广总督
一端方致军机处报告防止爱国学社入长江革命电…... (697)
、光绪二十九年八月十九日(1903. 10. 9 )上谕·.. ... ... ... ( 697 )
一(4)记事···················································……(698)
蒋维乔记爱国学社·............................................ ( 698 )
俞子夷记中国教育会与爱国学社·.......................... ( 700 )
2.复旦公学·············································……(705)
一(1)沿革·····················……，.’’·。···················……(705)
‘震旦学院学生退学始末记》··...··”··················……(7仍)
复旦公学募捐公启“················...··················……(706)
前震旦学院全体干事中国教员学生公白·................. ( 708 )
一轰A公学广告(。)(二)”。·”···························……(708)
，恤绪三十三年(4907)四月江督端奏筹拨复旦公学经费
厂一析sib* #W如娜.:. 00? 449 o6o to·..·..··"..·················……(709)
‘冯柑伯先生年谱，记乌相伯创办复旦公学·········……(710)
《2”例犯一姆1.1年高等正科毕业学生名单·········……(711)
文3)记事·...··..··········...······························……(713)
马相伯谈震旦与复旦·........i.........eeoils ...........e......(713)
于佑任《为国家民族祝马先生寿》...............e0..........(716)
复旦同学会《相伯夫子与复旦》..e.....s.................s...( 717 )
3.中国公学·············································……(719)
(1)沿革···················································……(719)
中国公学创办经过·00 000690 so@*$* 000000 000000060000 see 00*0000*9 ( 719 )
光绪三十二年(1906)中国公学集捐启·.. ... ... ... ... ... ( 722 )
光绪三十二年(1906)二月上江督周玉帅察... ... ... ... ( 723 )
光绪三十二年(1906)二月又上江督周玉帅察并批…"..(725 )
图片:中国公学发起人合影·.. ... ... ... ... ... ... ... ... ... ... ( 727 )
姚洪业烈士··········································……(727)
附录:湖南姚洪业烈士遗书···························……(728)
光绪三十二年(1906)七月学部批·.......................... ( 731 )
光绪三十二年(1906)十二月上江督端午帅察... ... ...... ( 731 )
光绪三十三年二月初九(1907.3.22)批·................. ( 732 )
光绪三十三年四月二十一日(1907.6.1)两江总督端方
奏拨中国公学经费片·.. ... ... ... ... ...... ... ... ... ... ... ... ( 732 )
光绪三十三年(1907)十一月速成师范班学生毕业……(733)
光绪三十三年(1907)职员名单·............................. ( 734 )
光绪三十三年(1907)教员名单·.......................... ( 734 )
图片:光绪三十三年(1907)春中国公学全体合影...… ( 735 )
光绪三十四年(1908)九月成立中国新公学·.. ... ... ... ... ( 735 )
光绪三十四年(19u8)成立校董会并校董名单·........... ( 736 )
宣统三年(1911)中国公学募捐启·.......................... ( 736 )
附录:1920年梁启超吴淞中国公学改办大学募捐启…(738)
(2)记事···················································……(738)
张承标:中国公学创办的回忆·............................. (738)
胡适:中国公学校史·.........................................(744)
22
胡适记中国公学及中国新公学学生生活·.. ... ... ... ... ... ( 746 )
附录:中国公学校歌..................................,.......(739 )
四、大学堂.
(一)章程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钦定京师大学
堂章程
(753)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1904.1 .13)奏定大学
堂章程····················································一(770
附录:光绪三十二年(1906")王国维《奏定经学科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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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科大学章程书后》
(二)京师大学堂
I·沿革
(1)恢复开办
光绪二十七年十二月初一日(1902.1.10)上谕·.. ... ... ( 830 )
光绪二十七年十二月初二f i(1902.1.11)上谕·***a* ... ( 830 )
管学大巨张百熙像·............................................. ( 831)
光绪二十八年正月初六日(1902.2.13)张百熙奏京师大
学堂疏…“··.....······································……(831)
(2)预备科一速成科
光绪二十八年九月十三日((1902.10.14)速成科
犯少(仕学馆师范馆)招生考试·“···..···············……(838)
__光绪三十年(1卯匀添招师范生开办预备科·········……(838)
光绪三十年((190幻资送预备科学生折··············……(839)
光绪三十一年(1905)大学堂总监督张亨嘉奏开办预备
，23
科并招师范生大概情形折···························……(840)
光绪三十二年八月十五日(1906.10.2)仕学馆毕业
学员照章分别给笑折·................................... ( 841)
光绪三十三年(1 J 0f)学部咨大学堂优级师范生毕业请
奖服务原奏·············································……(843)
光绪三十三年`1901)林牙、大学堂师范毕业生纪别图
记》······························:: .······················……(846)
宣统元年(1909;,东师大学堂顶备科新班招生······……(847)
宣统元年三月初六日(1909.子 .乙、学部奏大学堂预备
科改为高等学堂······································……(848)
宣统元年六月十八日(1909.8.3)学部奏大学堂预备
师池两科毕业请奖折·································……(849)
(3)分科大学
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初九日(1905.12.幻学务大臣奏
请建设分科大学片·······································……(850)
光绪三十四年七月二十日(1908.8.16)学部奏分科大
学开办经费按年筹拨部款折··························……(852)
宣统元年(1909)分科大学牌示························……(853)
宣统元年(1909)分科大学暂设经文两科············……(854)
宣统元年五月十七日(1909.7.幻学部奏拟选科举举人
优、拔贡入大学经科肄业片·····················……(855)
宣统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1910.1.10)学部奏准外国
学生入大学经科肄业片·································……(856)
宣统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1610. 1 .10)学部奏筹办京
师分科大学并现办大概情形折·····················……(856)
《教育杂志》记宣统二年(1910)分学大学情形······……(859)
(4)附设机构
A.译书局编书处
24，
光绪二十八年(1902)大学堂谨拟译书局章程··，···……(860)
光绪二十八年(1902)大学堂谨拟编书处章程······……(861)
B.进士馆
光绪二十八年十一月初二日(1902.12.1)上谕·*0000000( 864 )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奏定进士
馆章程················································......…(865)
光绪三十年八月十七日(1904.9.26)政务处奏更定进
士馆章程折并清单····································……(870)
光绪三十二年七月初七日(1906.8.26)学部奏进士馆
变通办法派遣学员出洋游学折·.. ... ... ... ... ... ... ... ...( 873 )
光绪三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1907.1.9)奏陈进士馆学
员毕业考试办法折·......................................... ( 874 )
光绪三十三年(1907)学部奏进士馆毕业奖励······……(875)
《北大二十周年纪念刊》记进士馆·····················……(876)
c.译学馆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奏定译学馆
章程···········..·········································……(877)
宣统三年(1911)章授《京师译学馆同学录叙》....... ... ... ( 884)
刘馄《京师译学馆始末记》·····························……(885)
D一，医学实业馆
，光绪二十九年((1903)奏定京师大学堂医学实业馆章
程. 二，’’...”，’’············。····················……(886)
;光绪毒十九年(1W3医学馆考试·····················……(890)
闷七大二十周年纪念刊》记医学实业馆···············……(891)
E.附属八旗各学
《北大二十周年纪念刊》记附属八旗各学············……(891)
附属高等小学.扣‘
叫防井十娜年鹅命刊》记附属高等小学········，···……(891)
25
G.博物品实习科
光绪三十三年(1907)学部咨复大学堂设博物品实习
科课程均属切实可行应准照办文···············……(892)
宣统三年三月十五日(1911.4.13)奏京师大学堂附设
博物品实习科学生毕业请照中等二业学堂给奖折…(893)
《北大二十周年纪念刊》记博物品实习科············……(894)
(5)藏书楼
藏书楼史略················································……(895)
藏书楼藏书概况(1902-1910) ..................... ... ...... ( 895)
附:京师大学堂机构表
1902-1909年京师大学堂机构···········，············……(896)
1910-1912年京师大学堂机构························……(897)
2.规制
光绪二十八年(1902)京师大学堂堂谕···············……(897)
光绪二十八年(1902)京师大学堂堂舍规条·········……(898)
光绪二十八年(1902)仕学院师范馆教习注意条规…00*( 900 )
光绪二十八年(1902)仕学院师范馆讲堂条规······……(900)
光绪二十八年(1902)仕学院师范馆讲堂事务员职务条
规·······，·································，···············……(901)
光绪二十八年(1902)京师大学堂提调职务规条···……(902)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京师大学堂听讲员条规·........... ( 904 )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京师大学堂续订条规例言···……(905)
3.教师和学生
教师
京师大学堂历届负责人名单(1898一 1911)...............(907)
光绪二十七年(1901)张百熙秦举吴汝纶为大学堂总教
26，
「习折···················。················‘··············。··……(908)
光绪二十八年正月初六日(1902.2:13)上谕·.. ... ... ... ( 908 )
光绪二十九年(1903)张百熙辞退丁匙良等西文教习…(909)
光绪二十九年五月二十九日(1903-6.24)吏部咨管理
大学堂事务张(百熙》································……(909)
光绪三十三年六月二十二日(1907.7.31)奏改大学堂
总监督为实缺折·...."........................ 0.........*.... (910)
教习执事题名录(1903一 1906) ... ... ... ... ... ... ... ... ... ... ( 910 )
光绪三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1908.4 .25)京师大学堂
教员管理员照章请奖折·................................ ( 915)
光绪三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1908.4.25)京师大学堂
日本教员五年期期满请赏给宝星折·*000000000000000090*( 916 )
宜统元年六月十八日(1909.8.3)学部奏请赏给京师大
学堂东西洋教员宝星折······························……(917)
宣统元年(19的)学部奏派分科大学堂监督·········……(918)
宜统二年(1910)分科大学经文两科教职员清单·.. ... ... ( 918 )
学生-
一京师大学堂学生数(1902-1911速成预备及分科大学
学生数)·”‘“...·······“·，··········..················……(919)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初三日(1903.12.31)张百熙奏请
京师大学堂派学生出洋折·00*0*000*00 00*00*00*000 0*0 000000 ( 920 )
光绪三十年((190.)大学堂预备科出榜名单·.. ... ... ... ... ( 922 )
光绪三十叫年(1905)京师大学堂运动会············……(923)
光绪三十叫年.似9匀运动会告来宾文···············……(924)
光绪三十攀年4907)大尝掌旧斑师范毕业生题名录…(925)
光绪三十三年(1199,);大学生毕业仪式···············……(929)
小二碟位仁截学和考试‘
京师大学堂各科课程···················。················……(9291,
速成科师范馆学科·······································……(930 ;
光绪三十一年(1905)采集和自制标本···············…(931'
光绪三十三年(1907)学部奏请增设满蒙文学一门片…(932',
大学堂考试条规··········································……(932一
京师大学堂牌示··········································……(933:
京师大学堂考试试题(举例》··························……(933:
庄吉发记京师大学堂教材教法························……(942 ;
5.爱国师生的反帝活动和清政府禁令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京师大学堂学生疏争俄约—师
范馆全班学生请政处务代奏书·····················……(944: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京师大学堂师范仕学两馆学生上
书管学大臣请代奏拒俄书···························……(947〕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京师大学堂学生公致鄂垣各学堂
书······························..·························……(949〕
《大公报》记京师大学堂学生拒俄记事··········。····……(951〕
光绪三十一年(1905)爱国师生抵制美货斗争·.. ... ... ... (932)
光绪三十三年十二月初六日(1908.1.9)学部咨大学堂
文··············，··········································……(9:5 2)
6.记事
喻长霖《京师大学堂沿革略》(1901-1908) ... 060006000000 ( 954)
罗悴愚《京师大学堂成立记》(节录》·················……(956)
邹树文《北京大学最早期的回忆》... ... ... .................. ( 959 )
俞同奎《四十六年前我考进母校的经验》.................. ( 965)
(三)北洋大学堂································，······...······……(969)
‘28。
1.沿革与规制························”················……(969)
光绪二十九年三月(1903)天津中西学堂改名北洋大学
堂·1..·····················································……(970)
校景·····..······················，······...··················……(969)
光绪兰J十二年正月(1906)代理北洋大学堂监督丁条呈
改良北洋大学堂事宜察并批·····……‘一‘.... ... ... ... ( 970 )
宣统二年八月二十八日(1910.10.1)请简大臣会考北
洋大学堂毕业生折....································……(975)
《北洋周报》记北洋一大学堂沿革···············...······……(976)
《国立北洋大学校一览》记北洋大学沿革·.. ... ... .. ... ...( 978)
2 .*督办、总办、监督、总教习·...····················……(979)
督办、‘总办、监督、总教习名单·............................. ( 979 )
3.教员和学生··········································……(979)
(1)教员·············································...···……(979)
‘光绪三十三年(1907)北洋大学堂教员表·.. ... ... ... ... ... ( 979 )
(2)学生··················································……(980)
光绪三于二年/C刀于八H‘1906。8.7)私E城中学钞录
北洋大学堂造送升入各专科拨归师范科各学生名册
丈，·，····，，·，·······，···，·，····，···，··，··，··，··，，，·，，··，，，···一(980夕
光绪三十四年(1908)保定送北洋大学堂学生·........... ( 981)
宣统二年二月初五日(1910. 3 .15-)学部议复直隶高等
学堂及北洋大学堂预备、师范班毕业学生请奖折…(981 )
宣统三年四月二十九日(1911.5.27)上谕·········……(982)
丁9o5=1911年学生名单.... ... *Geese ... ... ... ... ... ... ... ... ... (982)
派遣留学生名单················...················”...·……(989)
4.光堵兰十三年(190了)北洋大学堂教科表··……(991)
，.谓查报告与记事..’、“-‘，一:..·爪 .:.. .. ....... ... ... .. ... ( 992)
先堵兰干兰年“咖了学部奏派调查北洋大学报告……(992)
。29。
《北洋大学事略》记教务提调王部廉········一、··...。·…(9}0》
(四)山西大学堂............ . ,......,......................,......(995)
I.沿革··························……，··················……(995)
光绪二十八年五月二十五日，(1902.6.30)山西巡抚岑
春煊奏请将中西大学堂归并作为西学专斋折···……(存目)
二宣统三年三月十五日(1911..4.13)_学部奏山西西学专，‘，
斋整顿办法片一，,.....,......,........................,...... ( -995)
宣统三年(1;911)西学专斋收回自办·.. .._.....:......,.......(996 )
，宣统三年闰六月初九日(1911.8.3)学部咨复山.西巡抚
西学专斋毕业年限及奖励办法文一”................. ( 996)
2.督办、总理、教员”二:....................................... (997)
.《山西大学纪略》记督办、总理·., ... .......v....「............ ( 997 )
1902, 1904.年职教员表··……，’························，·…(998)
1906年职教员表，... .., .., ... ,... a...s ,.......9 ,.............".". (1000)
3.学生·-...,.......,............................................(1003)
光绪三十二年((1906)西学专斋预科学生毕业·.. ... ... ... (1003)
光绪三十二年六月初六日(1906 .7 .26)学部复试晋省
西学专斋第二期毕业学生折·............,..........Gibe ...(1003)
光绪三十二年(1906)学部复试晋省西学专斋毕业学生
酌拟等第名次折·........................,............,...... (1004)
光绪三十四年二月二十四日(1908.3.26)学部复核晋
，省西学专斋第四期毕业试卷酌改分数等第折··……代1005 )
宣统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1910.12.30)学部奏复试山
一西西学专斋毕业生请奖折，’’二，..,............. .,. ......... (1006)
、宣统三年四月二十九日((1911.5.27)上谕............... (1006)
4二教学··. . ,. ... ... ... ... ..-. ... ... ... ... ... ... ...,... .. * ... *&a*** (1006)
《山西大学纪略》记教学上的重要措施”................... ( 1006)
光绪三十一年十二月(1905)学务处考试纪题········一((1009)
，30。
~J.调查报告与记事000000000a0000&9000a0a*000a900a000*00000,00(1011)
光绪三十二年(1906)山西大学堂调查总表·.............. (1011)
王家驹《山西大学堂初创十年间》........................... (1012)
《山西大学史话》记山大学生与争矿运动·.. ... ... ... ...... ( 1019)
(征引书目举要》............................................... ( 1021)
甲编
清末学制
甲编一清末学制
一、学制公布前有关学制的议论
同治五年(1866)斌椿《职方外记》①
欧逻巴诸国皆尚文学。国王广设学校，一国、一郡有大学、中
学，.一乡、一邑有小学。小学选学行之士为师，中学、大学又选学行
最优之士为师，生徒多者至数万人。其小学日文科，有四种:一古贤
名训;一各国史书;一各种诗文;一文章议论。学者自七、八岁学至
十七、八。学成，而本学之师儒试之。优者进于中学，日理科，有三
家:初年学“落日加”，译言辨是非之法;二年学“费西加”，译言察性
理之道;三年学“默达费西加”，译言察性理以上之学，总名“斐录所
费亚”。学成，而本学师儒又试之，优者进于大学。乃分为四科，而听
人自择:一日医科，主疗病疾;一日治科，主习政事;一曰教科，主守
教法;一日道科，主兴教化。皆学数年而后成。学成，而师儒又严考
阅斑。一_一
《乘搓笔记》第3页
①编者注:斌椿为我国第一个出访欧洲的中国官员。
。1。
同治十二年(1873)李善兰《泰西学校论略序》
比年德与诸邻国战必大胜之，夫德之邻皆强国也。而德之兵，
必出于学校，人人向义，故能胜之。窃叹德之用兵，何以甚合我中土
圣人之教也。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德人其知之矣。今年德教士花
君之安，以所著泰西学校论略，介美国卫公使，问序朴余，余展读
之，始知德国之必出于学校者，不独兵也。盖其国之制，无地无学，
无事非学，无人不学。易言乎无地无学也，乡则有乡塾，郡则有郡
学，其国境之内，无论在邑在野，无不为之立学焉。易言乎无事非学
也，文则有仕学院，武则有武学院，农则有农政院，工则有技艺院，
商则有通商院，四民之业，无不有学已。其他欲为师，则有师道院，
欲传教，则有宣道院。又如实学院，格物院，船政院，丹青院，律乐
院，凡有一事，必有一专学以教之，虽欲不精，不可得矣。易言乎无
人不学也，男固有学，而女亦有学;平人固有学，而疲庭残疾聋警暗
哑，无不有学;孤之无父母者，童子有罪者，皆设一学以收教之。且
其国之公令，八岁以上不入学者，罪其父母，故食德之毛，践德之
士，必入德之学矣。夫无地无学，则朝出侍函丈，夕归修定省，而负
发远游，千里思亲之患，可以免矣。无事无学，则今日之所讲，即异
日之所行，而所习非所用，所用非所习之弊，可无虑矣。夫质犹田亩
也，学犹开垦也，虽有膏脾，不垦则荒;虽有良材，不学则废。国无不
垦之地，则米粟不胜食;国无不学之人，则贤才木胜用。国之盛衰系
乎人，德国学校之盛如此，将见人才辈出，其国必日盛一日，佛民之
说，有所谓金轮圣王者，我盖有望于德国之主焉，岂特兵之有勇知
方而已哉。
花之安:《泰西学校论略》
。2。
光绪五年(1879)黄遵宪《日本杂事诗广注》①
英吉利、法兰西、德意志语学学校，随处而有，故通西语者甚
多。学校隶属于文部省。东京大学生徒凡百余人，分法、理，文三部。
法学则英吉利法律、法兰西法律、日本今古法律;理学有化学、气
学、重学、数学、矿学、画学、天文地理学、动物学、植物学，机器学;
文学有日本史学、汉文学、英文学。以四年卒业，则给以文凭。此四
年中，随年而分等级。所读皆有用书，规模善矣。别详《文学志》中。
〔《日本国志·学术志》〕东京大学校分法学、文学、理学三学部。法学专习
法律，并及公法:理学分为五科，一、化学科，二、数学、物理学及星学科，三、生
物学科，四、工学科，五、地质学及采矿学科;文学分为二科，一、政治学及理财
学科，二、和汉文学科。
学校卒业者，则遣往各国，日海外留学生。日本唐时遣使我国，
每有留学生，官制礼教，皆亦趋亦步。今于泰西，亦如此也。
东京又有中学。师范学校卒业则许一为人师。教之之法，凡分七
级(有性理学、天文学、地学、史学、数学、文学、商贾学)，分年受业，
循第七级而至一级。由浅入深，由粗入细，由约而博。其书籍皆归实
用，其课程皆有定则(月许给数日假，日给数时假)。其同方、同业，
群萃州处，以一先生教数十人，则师逸而功倍，盖教法皆得之泰西。
余尝纵观其地，而叹其善。闻东人好博鹜广，不能专精，然可以想见
泰西学校之盛也。德意志国花之安，译有《德国学校论略》，自言无
人不学，无地无学。郭绮仙侍郎言泰西人材悉出于学校。呜呼!其信
然矣。
《日本国志·学术志》明治四年，设立文部省，寻颁学制，于各大学区分设
请校。有外国语学校，以英语为则。(先是习外国语者，多从传教士习学，通计
一必.编者注:本文未载年月日，按黄遵宪在日本的时间是光绪三年至七
级，光绪五年(1879)是《日本杂事诗》初版日期。
.3.
全国教士书塾不下数百。及是官立语学校，民间闻风慕效，争习英语，故英语
最为盛行。)有小学校，其学科日读书、日习字、日算术、日地理、日历史、日修
身，兼及物理学、生理学、博物学之钱者，益以r7-r t画、唱歌、体操诸事。有中学
佼，其学科亦如小学，而习其等级之高者、术艺之精者。有师范学校，则所以养
成教员，以期广益者也。有专门学校，则所以研究学术，以期专精者也。有东京
大学校，……其东京医学校并隶于本校焉。此外有工部大学校，以教电信、铁
道、矿山之术。有海陆军兵学校、以教练兵、制器、造船之术。有农学校以教种
植，商学校以教贸易，工学校以教技巧，女学校以教妇职。凡学校，无论官立、
公立、私立，皆受辖于文部。学规教则，命文部卿监督之。朝廷既崇重西学，争
延西人为之教师。明治六七年间，各官省所聘、府县所招统计不下五六百人。
《日本杂事诗广注第98-100,103页
光绪八.年(1一882)王之春:《广学校篇》
西学规例极为详备，国中男女老幼，无论贵贱，自王子以至于
庶人，至七八岁皆入学。在乡为乡学，每人七日内出学费一本纳。在
城为城学，每人一月出学费一喜林。如或不足，地方官捐补。其日乡
日城者，特就地而言之，其实即乡塾也。塾中分十余班，考勤惰以为
升降;其不能超升首班者，不得出塾学艺。乡塾之上有群学院，再上
有实学院，再进为仕学院，然后入大学院。学分四科:日经学，法学，
智学，医学。经学者，第论其教中之事，各学所学，道其所道，无足羡
也。法学者，考论古今政事利弊，及出使通商之事。智学者，讲求格
物性理，各国言语文学之事。医学者，先考周身内外部位，次论经络
表里功用，然后论病源制药品以至于胎产等事。更有技艺院，格物
院，均学习汽机电报织造采矿等事。又有算学，化学，考验极精。算
学兼天文地球勾股测量之法，化学则格金石植物动胎径卵化之理·。
再有船政院，武学院，通商院，农政院，丹青院，律乐院，师道院，宣
道院，女学院，A院，训聋暗院，训孤子院，养废疾院，训罪童院。
余有文会，印书会。别有大书院数处，书籍甚富，任人进观。总之，造
。牛
就人才，各因所长，无论何学，必期实事求是，诚法之至善者也。
<4.41测危言》第十三篇《各国通商始末记》卷十九
光绪十七年正月初三日(1891.2.11)
薛福成《出使四国日记》
西洋各国教民之法，莫盛于今日。凡男女八岁以上不入学堂
者，罪其父母。男固无人不学，女亦无人不学，即残疾聋著暗r41之人
亦无不有学。其贫穷无力及幼孤无父母者，皆有义塾以收教之。在
乡则有乡塾，至于一郡一省，以及国都之内，学堂林立，有大有中有
小，自初学以至成材，及能研究精微者，无不有一定程限。文则有仕
学院，武则有武学院，农则有农政院，工则有工艺院，商则有通商
院。非仅为士者有学，即为兵为工为农为商，亦莫不有学。其书多，
曲折赅备，有读之十年不能罄其奥者。平时所见所闻，莫非专f一1名
家之言，是以习之而无不成，为之而无不精。近数十年来，学校之
盛，以德国尤著，而诸大国亦无不竞爽。德国之兵多出于学校，所以
战无不胜。推之于士农工贾，何独不然?推之于英法俄美等国，何
独不然?夫观大局之兴废盛衰，必究其所以致此之本原。学校之盛
有如今日，此西洋诸国所以勃兴之本原软?
《出使四国日记》第229--230页
光绪十八年(1 892)郑观应《学校》
一学校者，造就人才之地，治天下之大本也。古者家有塾，党有
序，州有序，国有学。比年入学，中年考校。一年视离经辨志;三年视
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友谓之小成。九年知类
海达，强文而不反，谓之大成。而又教以弦诵，舒其性情，故其时博
if.聋多，成材者众也。比及后世，学校之制废，人各延师以课其子
5
姗，穷民之无力者，荒嬉颓废，目不识丁，竟阁知天地古今为何物，
而蔑伦悖理之事，因之层出不穷，此皆学校不讲之故也。
今泰西各国犹有古风，其学校规制，大略相同，而德国尤为明
备，学之大小，各有次第，乡塾散置民间，由贫家子弟而设，由地方
官集资经理，无论贵贱男女，自五岁以后，皆须入学，不入学者，罪
其父母。(即下至聋警暗哑残疾之人，亦莫不有学，使习一艺，以自
养其天刑之躯。立学之法，可谓无微不至矣。)
初训以幼学，向附数学入门、本国地理等书，生徒百数以内者，
一师训之;百数以外至千数，则分数班。每班必有一师，此班学满，
乃迁彼班，依次递升，不容蹂等。察其贫者，免出修、脯，稍赡者半
之。郡院学者之修脯，亦不过一钱至半元而止。院中生徒，亦分数
班，班有专师，有专教算学之师，有专教格物之师，有专教理学、重
学、史鉴、地舆、绘画、各国语言文字之师。期满考列上等，则各就
其艺能，或入实学院，或入技艺院。其实学分上下两院，皆以实学为
主。约分十三班，初入院在末班，每班留学一年，阅十三年，编历诸
班，方能出院。上院考出，入大学院，免三年军籍。下院虽列首班，
仍充军籍，三年可入技艺等院。大学之掌教，必名望出众，才识兼
优者，方膺此任。院中书籍、图画、仪器，无一不备。
一经学，二法学，三智学，四医学。经学者，教中之学(即是耶
稣、天主之类);法学者，考古今政事利弊异同，及奉使外国，修辞通
商，有关国例之事;智学者，格物。性理、文字语言之类;医学者，统
核全身内外诸部位，经络表里，功用病源，制配药品，胎产接生诸
法。技艺院者，汽机、电报、采矿、陶冶、制炼、织造等事物。格物学院
与技艺院略同，大抵多原于数学，数学则以几何原本为宗。其次力
学，力学者，考究各物之力量。化学者，考核金石、植物、胎卵、湿化
各物化生之理。其次为天学、测步、五星、七政之交会伏留。其次为
航海之学，必娴于地理、测量、驾驶者，方能知船行何度，水性何宜，
台咫沙礁若何趋避。武学院课与实学院同，但多武艺、兵法、御马诸
.6.
务。通商院则以数学、银学、文字三者为宗，其于各国方言土产、水
路陆程、税则和约，以及钱币银单条规则例，公司保险各事，无不传
习。农政院、丹青院、律乐院、师道院、宣道院、女学院、训警院、训聋
暗院、训孤子院、训罪童院、养废疾院，更有文会、夜学、印书会、新
闻馆，别有大书院九处，书籍甚富，听人观览借钞，但不能携之出
院。每岁发国Tff以赡生徒。其教法之详，教思之广如此。
大抵泰西各国教育人才之道，计有三事。日学校，日新闻报馆，
日书籍馆。而学校又有三等:一初学，以七岁至十五岁为度，求粗通
文算、浅略地球、史志为准，聪颖者可兼学他国语言文字。中学以十
五岁至二十一岁为度，穷究各学，分门别类，无一不赅。上学以二十
一岁二十六岁上下为度，至此则精益求精，每有由故得新，自创一
事，为绝无仅有者。
夫欲制胜于人，必尽知其成法而后能变通，而后能克敌。彼萃
数十国人材，穷数百年智力，掷亿万兆资财而后得之，勒为成书，公
诸人而不私诸己，广其学而不秘其传者，何也?彼实窃我中国古圣
之绪余，精益求精，以还之中国，虽欲自私自秘焉，而天有所不许
也。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彼泥古不化，低为异学，甘守固陋，以
受制于人者，皆未之思耳。
今中国既设同文、方言各馆，水师、武备各堂，历有年所，而诸
学尚未深通，制造率仗西匠，未闻有别出心裁，创一奇器者，技艺未
专，而授受之道未得也。诚能将西国有用之书，条分缕析，译出华
文，颁行天下各书院，傅人人得而学之，以中国幅员之广，人材之
众，竭其聪明才力，何难驾西人而上之哉!
《盛世危言》第一卷第4---6页
光绪二十二年(1896)李端菜《请推广学校折》
见第一辑下册
.7。
光绪二十二年(1896)梁启超《学校总论》
见第一辑下册
光绪立十四年(1898)康有为《请开学校折》
见第一辑下册
光绪二十q年((1898)张之洞《劝学篇·学制第四》
外洋各国学校之制，有专门之学，有公共之学，。专门之学，极深
研几，发古人所未发，能今人所不能，毕生莫弹，子孙莫究，此无限
制者也。公共之学，所读有定书，所习有定事，所知有定理，日课有
定程，学成有定期:(或三年，或五年)入学者不中程不止，惰者不得
独少，既中程而即止，勤者不必加多;资性敏者同为一班，资性钝者
同为一班，有间断迟误者附其后班;生徒有同功，师长有同教，此有
限制者也。无事无图，无堂无算，师无不讲之书，徒无不解之义，师
以已习之书为教，则师不劳，徒以能解之事为学，则徒不苦。间其入
何学堂，而知其所习何门也，问其在学堂几年，而知其所造何等也。
文武将吏，四民百艺，其学无不皆同。小学堂之书较浅，事较少，如
天文、地质、绘图、算学、格致、方言、体操之类，具体而微。中学堂书
较深，事较多。(如小学堂地图则极略，仅具疆域山水大势，又进则
有府县详细山水，又进则有铁路电线矿山教堂，余书仿此。)方言则
兼各国，算学则讲代数对数，于是化学、医术、政治以次而及，余事
仿此。大学堂又有加焉。小学中学大学，又各分为两三等，期满以
后，考其等第，给予执照。国家欲用人才，则取之于学堂，验其学堂
汁凭据，则知其任何官职而授之。是以官无不习之事，士无无用之
，8·
学。其学堂所读之书，则由师儒纂之，学部定之，颁于国中。数年之
后，或应增减订正，则随时修改之。其学堂之费，率皆出地方绅富之
捐集，而国家略发官款以补助之。入学堂者但求成才，不求膏火，每
人月须纳金若干，以为饮食束修之费，贫家少纳，富家多纳。其官绅
所筹学堂之费，专为建堂、延师、购书、制器之用，不为学生膏奖。
f亦有义学，以教极贫子弟，学生出资甚微。然义学甚少，所教极
浅。)来学者既已出费，则必欲有所得而后归。学成之后，仕宦工商，
各有生计，自无冻馁，此以教为养之法也。是以一国之内，常有小学
数万区，中学数千，大学百数，由费不仰给于官，亦不尽仰给于绅故
也。其善有三:出资来学则不惰，志不在利则无争，官不多费则学
广。苏子瞻沮新法学校之说日:“必将发民力以治宫室，敛民财以养
游士。”如西法所为，可无多费之虞矣。王介甫悔新法学校之误日:
休欲变学究为秀才，不谓变秀才为学究。”如西法所为，可无变为
学究之患矣。凡东西洋各国，立学之法，用人之法，小异而大同，吾
将以为学式。
《劝学篇》外篇第12----13页气
光绪二十七年(1901)张誊《变法平议》
凡礼部之事八:
一、普兴学校。国待人而治，人待学而成。必无人不学，而后有
可用之人;必无学不专，而后有可用之学。东西各国，学校如林，析
其专家，无虑百数。前导后继，推求益精。但能择善而从，皆足资我
师法石端其基础，首在正蒙。日本普通以及高等小学校，即各国乡
赞;其寻常中学校及寻常与高等师范学校，即一各国郡学院;陆军及
各专门学校，即各国实学仕学院;大学校即太学院。其学分法学、理
学I't学，其章程有初定、有改定。为中国今日计，不独当师其改定
改气
ot-法v亦 mm知其初定之意。知其初定之意，而后我无操切率易之
心;师其改定之法，而后我无苟简纷歧之弊。较其次第，宜各府州县
先立一小学堂于城，小学堂中先特立寻常师范一班，选各府州县学
诸生，年二十至四十，束惰自爱，文理通畅者，四五十至七八十人，
视学大小为人数多寡，延师范师教之，三月后试令分教小学堂学
生。由地方视学官，每月会同师范师，试其学业教法之进退，而第其
优细。第二年四乡分立小学堂，府州县大者四十区，中三十区，小
二十区，酌分地段，有寺庙者先借为之，分师范生优者为教习，其优
而愿留堂力学者听。第一年师范生不纳膳金，试而优者，分三等给
奖，最优者五圆，优者四圆，次优三圆。第二年学生纳膳金。第三年
即以先立之小学堂为中学堂，仍并寻常师范学堂于内，兼教西文，
而别立高等师范学堂。凡学生皆纳膳金，数各随地酌定。是为官学。
若绅富私立或官立者听便。建设之始，报明视学官转报文部，给予
准据。学堂教育章程及课本书与官学同，考试给凭出身亦同。第四
年各省城立专门高等学堂。第五年而京师大学堂可立矣。凡第一次
官立者，书籍由学堂置备，其余无论公立私立，皆学生置备。有人捐
备者，由官给奖。凡各府州县公立私立之学堂，初设及设后费用不
足，由官补助。此由各府州县小学中学循序而至高等学堂大学堂之
序也。其应特立者，仿日本学习院，于京师五城扩官学堂十区。凡宗
室八旗王公大臣子弟年二十以上或届学龄者(自六岁至十二岁，日
谓之学龄，无人不入学。)入焉。其功课普通及高等小学堂程本，级
与各小学堂同。毕业后以次入中学堂大学堂，与汉高才生同学。异
之者崇以特绝之礼，而动分外向上之心。同之者平其挟贵之心，而
化显分珍域之见。其应分立者，各府州县警察法理农业工艺学堂、.
高等商业学堂、女子师范学堂。其可稍缓者，高等师范、音乐学堂、
盲哑学堂。凡学堂官立及补助公立私立之费，皆入豫计，各省学堂
以府州县税支办。官学堂则以停八旗兵丁口粮支办，以夺之者予之
而平其怨，即以教之者养之当于施。闻之普之胜法也，群臣相贺，其
相卑士麦执小学校夏楚以示人日，挞伐者此也。大哉斯言!考诸三
10
王而不谬，百世侯圣人而不惑矣
《张季子九录·政闻录》卷二
光绪二十八年(1902)罗振玉《学制私议》
第一条教育宗旨其目凡三，列之如下:
一、守教育普及之主义，先教道德教育、国民教育之基础及人
生必须之知识技能(即小学教育)。驯而进之以高等普通教育(即中
等教育)，.再进之以国家必要之学术技能之理论与精奥(即大学教
育}:满序渐进，勿素其序。定小学前四年为义务教育。
二、守儒教主义，使学与教合一。(他宗教皆主神道福利之说，
故宜教与学分。儒教主伦理致用，故宜学与教合)
三、以本国语言文字为主，而辅之以外国文字。小学教育全用
毒国文字语言，至中学校始授外国语，为受专门学科之预备，专门
教育然后以外国文字语言教授，但不得专尚外国语言。
第二条定六岁至十二岁七年间为义务教育年限，于此期内
必授寻常小学教育四年，不得违犯。
第三条教育之阶级列下:
一、由六岁至九岁受寻常小学(亦称蒙学)四年，十岁至十二岁
圣高等小学三年。(将来必立幼稚园，以三岁至五岁为保育年限，此
刻女学未兴，无保姆，姑缓之。)
二、由十三岁至十六岁受中等学四年，或受寻常师范学四年。
厂三、由十七岁至十九岁受高等学三年，或受专门学三年或受高
等师范学四年。
4.、由二十岁至二十二岁入分科大学三年。
五乍由二十三岁至二十七岁入大学院，凡五年。’
以上所陈，为将来正当办法，现为权宜之计，先立小学、中学、
焦【1铭校、令十岁上下者入小学校，二十岁内外者入中学校、寻常
it。
师范学校。但照以上所定年限增补习科一年，令补习高等小学校应
修之普通学，而后入本科。三十岁内外，中学校优普通学略有门径
者，令受高等学及高等师范及专门学，但须照前列年限加补习科二
年，令补习中学校应修之学科，而后入本科，修学三年，至大学校，
则宜稍待，再图之。
第四条教育设置之事，分四端，分列如下:
一、学区于京师立大学校外，以每一省为一大学区，立高等
学校一(亦称各省大学堂)，武备学校一，高等师范学校一(将来更
须立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现姑从缓)，高等农工学校各一，方言学校
一，更于各府厅州县每一处立师范学校一，又分每府厅州县之地，
约五百家立寻常小学校一，一千家立女子寻常小学校一，二千家立
高等小学校一(乡间则每一二村落共立寻常小学一所，不问户口之
疏密，将来学事盛，再设立高等小学校，今姑缓)，万家立中学校一。
先须预划定学区，逐渐兴办。至商埠附近之处，则须立商业学校(先
立商埠，后及内地)。矿产盛处，则立矿务学校。警察商船等学校，
则将来相宜立之。
二、校地及校舍(略)
三、用具(略)
四、学生及班数小学校人数以五百人为满额，分为十教室，
每五十人为一班，每班设正教长一人。中学校以上之学校人数、班
数略同小学校，相宜定之。
第五条各学校之教科及每n-教授时数，定之如下:
一、寻常小学校之教科八。日修身、日读书、日作文、日算法、日
习字、曰体操、曰地理、日历史，每日教授时间四点钟。
二、高等小学校之教科十。日修身、日读书、日算术、曰作文、日
图画、曰地理、曰历电、日习字、日体操、日理科，每日教授时间五
点钟。
三、寻常中学校之教科十一。曰读书、日作文、曰伦理、日外国
诱(宜定用一国语或日或英或德，但不得一校中用数国语)、日Affi
学寸日历史、日地理、日理科、日图画、日体操、日习字，其每日教授
时间五点钟内外。
一四、寻常师范之学科与寻常中学校同，而增入教育一科(中赅
教育、教授、管理、行政等学)，其每日教授时间五点钟内外。
·五、高等师范分文理两科。文科分四门，日教育、日文学、日外
国语，日历史、日地理。理科分为理科数学、博物学二门，其细目临
时定之。
，，六、高等学校为分科大学之预科，分类六，日理、日医、日农、日
工、日法、日文，其各科细目，临时定之。(日本高等学校六，第一第
二第四为医学预科，第三为法学医学工学预科，第五为医学工学预
科，今各省所设高等学或仅一科或兼数科，相宜为之。又日本近来
翻育家有裁去高等学校由寻常中学卒业即宜入分科大学，以省岁
丹之说，则中国此时裁去高等学校亦可。)、
七、分科大学分六门:日法、日医、日工、日文、日理、日农，其各
科细目等，临时定之。
八、大学院之门类如前，乃研究科而非讲授科，此刻姑缓，俊分
科大学开办后，再议定之。
第六条关教科书之事列下:
一、奉《圣谕广训》为修身道德之纲领，令全国学校一律遵守。
‘二、将五经四子书分配大、中、小各学校，定寻常小学第四年授
哮经》《弟子职》，高等小学校授《论语》《曲礼》《少仪》《内则》，寻常
中学校授《孟子》《大学》《中庸》，并仿汉儒专经之例，专修一经，其
余诸经为高等及大学研究科，不得荒弃，以立修身道德之基础。
脚;一三、依前列之教科目，编译各教科书，悉以日本教科书为蓝本
似国体相近故，若西洋各国，则国体与中国颇异，不能仿用)，或译
段全书(如算术、图画、体操、理科之类)，或依其体例编译(如本国
压史地理之类)，或译日本书而修改用之(如博物之类，宜改其与中
。13.
国不合者)。:彻为定水，}j)行各处，以期，一律，仍随其教育之程度，而
时时修改，以谋改良，民间编教科书善本，得由官鉴定，一律行用。
第一七条关教员之事列下:
一、培养培养教员分三法:一寻常师范本科，二速成科，三讲
习科。今定本科三年卒业，速成科二年卒业，讲习科五月至一年卒
业。讲习科虽短期，然必全修教育各学，至普通学则选三科以下一
科以上习之。本科为将来正教员，速成科为现在权教员。权教员之
任用期，讲习科为五年，速成科为十年。
二、礼遇教员所受礼遇，一在校时国家为任学费，二教育有
功，得相其劳绩而加棒金(外国优礼教员，凡供职十五年以上，年六
十者，有退隐费，身后有遗族赡助费，今中国暂未能仿行，姑缓之，)
但必定教授年限为一于年，十年内不得事他业。
三、特别教员普通教员外更须养成特别教员，如农工商业学
校，必附设.农工一商一效员养成听之类二现在体操一门，为中小学必修
科，宜立体操传习r研，以井成之(三年至半年可卒业)，此为急务。
第八条学价管理之事:(略)
第九条关考试及卒业任用等项列下:
一、考试考试分三项:日临时考试(随教习之意行之，无定
期)，日定期考试(每年末行之)，日卒业考试，皆由教习主之，由校
长核验。其考试之法，就其已授之普通学课书中发题征问，以试其
学。
二、卒业卒业考试及第者，在各地方小学、中学、专门高等各
学，由校长向督抚请文凭给之。在京师大学及高等专门各学，则由
管学大臣及礼部给以文凭。
三、名位小学中学高等及师范各学校卒业者，依东西各国
例，无授以名位者，但称某学校卒业生，至大学校卒业者，始授学士
(农科称农学‘E:法科称法学士，其他工、理、医、文各科仿此)。卒大
学院业者，或于学务有功者，授博士，今宜仿行(在东西洋各国小
，1斗。
其学卒业生，阶级视中国之秀才;卒中学业者，视举人;卒高等师范
及高等学校业者，视进士，卒大学业者视翰林;今宜示天下以阶级，
不必袭用秀才、举人之名，以别于科举之制)r
四、任用卒中学业者得为地方绅士，卒师范业者得为小学校
教习，卒高等师范业者得为中学校师范学校教习(教习有功者得升
校长及地方学务绅士)，卒大学业者由礼部考验文凭，就其所习授
以官职。
第十条关图书馆及博物馆等事:(略)
第十一条谋教育之普及必须立简易学校、废人学校，其事项
列下:
一、简易学校此校所以教贫民及工人，其种类:日半日学校、
日夜学、日七日学校(以教日r日停工之各工匠等)，可相地方之宜
立之。
二、废人学校‘如教育哑者以音乐按摩及手工之类，令残疾之
民亦得自食其力，以免冻馁。此校虽未能即办，然r宜经始，以救无
告之民。
第十二条关学会及实业陈列所各事项:(略)
以上所陈，乃通国教育通制，本现在之程度立之，随后逐渐更
改，至各学校设立时，当再拟细则，此不备述。
《教育世界》卷二十四第1一5页
。15.
二、考察研究日本学校教育制度
(一)派遣留日学生
光绪二十四年(1898)
张之洞《劝学篇·游学第二》
出洋一年，胜于读西书五年，此赵营平“百闻不如一见”之说
也。入外国学堂一年，胜于中国学堂三年，此孟子“置之庄岳”之说
也。游学之益，幼童不如通人，庶燎不如亲贵。尝见古之游历者
矣，晋文公在外一s一九年，遍历诸侯，归国而霸。赵武灵王微服游秦，
归国而强。春秋战国，最尚游学:贤如曾子、左丘明，才如吴起、乐
羊子，皆以游学闻。其余策士杂家，不能悉举。后世英主名臣，如
汉光武学于长安，晤烈周旋于郑康成、陈元方。明孙承宗未达之先，
周历边塞，袁崇焕为京官之日，港到辽东;此往事明效也。请论今
事:日本小国耳，何兴之暴也!伊藤、山县、植本、陆奥诸人，皆二十
年前出洋之学生也，愤其国为西洋所胁，率其徒百余人，分诣德、
法、英诸国，或学政治工商，或学水陆兵法，学成而归，用为将相，政
事一变，雄视东方，不侍此也，俄之前主大彼得，愤彼国之不强，亲
到关吉利菏兰两国船厂，为工役十余年，尽得其水师轮机驾驶之
法，并学其各厂制造;归国之后，诸事王变，今日遂为四海第一大
国。不特此也，退罗久为法国涎伺，于光绪二十年，与法有衅，行将
。16。
吞并矣;遏王感愤，国内毅然变法，一切更始;遣其世子游英国，学
水师。去年遏王游欧洲，驾火船、出红海来迎者，即其学成之世子
也。逞王亦自通西文西学，各国敬礼有加，逞罗遂以不亡。上为
俄，中为日本，下为逞罗，中国独不能比其中者乎?至游学之国，西
洋不如东洋:一、路近省费，可多遣;一、去华近，易考察;一、东文近
于中文，易通晓;一、西书共繁，凡西学不一切要者，东人已删节而酌
改之。中东情势，风浴相近，易仿行，事半功倍，无过于此，若自欲
求精求备，再赴西洋，有何不可?或谓昔尝遣幼童赴美学习矣，何
以无效?日:失之幼也。又尝遣学生赴英法德学水陆师各艺矣，何
以人才不多?日:失之使臣监督不措意，又无出身明文也。又尝派
京员游历矣，何以材不材相兼?曰:失之不选也。虽然，以予所知，此
中固亦有足备时用者矣。若因噎废食之谈，豚蹄簧车之望，此乃祸
人家国之邪说，勿听可也。尝考孟子所论圣贤帝王将相，历险难，成
功业，其要归不过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而已;日“生于忧
患”而已。夫受侮而不耻，Mid国而不惧，是不动也。冥然周觉，悍然
不顾，以效法人为耻，是不忍也。习常蹈故，一唱百和，惮于改作，
官无一知，士无一长，工无一技，外不远游，内不立学，是不增益所
不能也。无心无性无能，是将死于忧患矣，何生之足云?
《劝学篇》外篇
光绪二十四年六月十五日(1898. 8.2 ).上谕
光绪帝谕军机大臣等:出国游学，西洋不如东洋。东洋路近费
省，文字相近，易于通晓，且一切西书均经日本择要翻译。着即拟
订章程，咨催各省迅即选定学生陆续咨送;各部院如有讲求时务愿
往游学人员，亦一并咨送，均毋延缓。
《德宗景皇帝实录》卷422
飞7。
光绪二十五年五月十四日(1899.6.21)
总理衙门奏遵议遴选生徒游学日本事宜片
再准军机处钞交御史杨深秀片奏:泰西各学，自政治、律例、理
财、交涉、武备、农工、商务、矿务莫不有学，日本变新之始，遣聪明
学生出洋学习，于泰西诸学灿然美备，中华欲游学易成，必自日本
始。闻日本大开东方协助之会，愿智吾人士，助吾自立，招我游学，
供我经费，以著亲好之实，经其驻使矢野文雄函告译署，伏乞下总
署速议游学日本章程，选举贡生监之聪敏有才年未三十者，在京师
听人报名，由译署给照，在外听学政给照等因;光绪二十四年四月
十三日奉旨著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议奏。钦此。
查本年闰三月间，准日本使臣矢野文雄函称:“该国政府拟与
中国倍敦友谊，借悉中国需才孔ffi，倘选派学生出洋习业，该国自
应支其经费。”又准该使臣来署面称:“中国如派肄业学生陆续前往
日本学堂学习，人数约以二百人为限。”经臣等备函致谢，并告以东
文学堂甫经设立，俊酌妥办法再行函告，该使臣亦称须豫议妥章等
语。
近年以来，日本讲求西学，大著成效。又与中国近在同洲，往
来甚便。既经该国函请派往游学，臣等公同商酌，拟即妥订章程，
将臣衙门同文馆东文学生酌派数人;并咨行南北洋大臣以及两广
湖广闽浙各督抚，就现设学堂中遴选年幼颖悟粗通东文诸生，开具
衔名咨报臣衙门，知照日本使臣陆续派往，即由出使日本大臣就近
照料，无庸另派监督。各学应支薪水用项，由臣衙门核定数目，提
拨专款，汇交出使大臣随时支发。该御史所请在京听人报名由译
署给照，在外听学政给照，未免漫无限制，应毋庸议。所有遵议缘
由，理合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训示，谨奏。
《约章成案汇览》乙篇卷三十二下第15--17页
实藤惠秀记留日学生对新文化的贡献
中国学生在日本虽受尽屈辱，但留学者仍然不绝于途，他们忍
辱负重，期待学成之后，参加救国的神圣工作。
事实上留学生从日本学了不少东西回去.，这对于建设新中国
发生很大作用。郭沫若在《中日文化的交流》一文说:“中国就是这
样地倾力向日本学习，更通过日本学西洋的文化。由于当时受到某
种客观的条件的限制，中国的资本主义阶段的革命并未成功。但
向日本学习的结果，却有巨大的收获。这个收获，既有助于打破中
国古代的封建的因袭，同时又有促进中国近代化过程的作用。换
言之，近代中国的文化，是在很多方面受了日本的影响的。”郭氏所
称的“通过日本学习西洋的文化，……促进中国近代化”的运动，其
涉及的范围非常广泛，包括了法律、经济、教育、文学、科技等等。例
如在法律方面，清末法律修订馆聘用冈田朝太郎、小河滋太郎、松
冈义正、志田钾太郎等日本法学家为顾问，并得一批专攻法律的留
日学生的协助，编制了中国的新法律。教育方面亦然，最初的新式
教育全是留学日本的产品。①
实藤惠秀:《中国人留学日本史》第204页
①编者注:从1896--1905年中国共派出留学生1300余人，留学回国后，
从事教育工作者不少，如湖南浏阳的贝元徽留学日本法政大学，回国后历任
湖南中路师范学堂监督;上海的杨保恒去日本师范学校学习，回国后创设廿
匕铺小学堂;上海人杨士照去日本专攻女子教育，回国后创办上海城东女学
堂，浙江人经亨颐留学日本高等师范学校，回国后任浙江两级师范教务长;创
办湖南明德中学的胡元淡亦曾留学于日本弘文学院速成师范科。(见周邦
道:《近代教育先进传略》)
19。
(二)翻译日本有关学制的书籍
光绪二十七年(1901)
《教育世界》序例①
土积而成山岳，水积而成川流，人才组合而成世界，是世界者
人才之所构成，而人才者又教育为之化导者也。无人才不成世界，
无教育不得人才。方今世界公理不出四语:日优胜细败。今中国
处此列雄竟争之世，欲图自存，安得不于教育Og加之意乎?爱取最
近之学说书籍，编译成册，颜之日:教育世界，以铜海内学者，虽日
壤流之细，或有裨川岳于万一乎!例如下:
一自四月起，每月出书二册，每册约五十页。将来经费稍裕，
则月出三册。
一每册前列论说及教育规则与各报后附译书。
一附译之书约为六类:日各学科规则，日各学校法令，日教育
学，日学校管理法，日学级教授法，日各种教科书。
一教科书分小学级中学级二者。
一此杂志中所译各学教科书，多采自日本，考各种教科书有可
①编者注:《教育世界》是介绍日本学制的主要刊物，内容分为言论与译
文两部分，其中大多是译文。译文儿乎全部是日本办新教育的章程、法令、规
章制度。从1901--1903年，刊有大学、中学、小学、女子教育、‘!师范教育、职业
教育等规程九十一七篇(目录附后)，为我国制订近代学制的重要参考资料。
通用者(如动植理化之类)，有须待撰者(如读本地理历史之
类)，兹译日本教科书为蓝本:海内学人若据此编润成中国
合用之书则幸甚。
一同人有以论说及编著之书见示者，当选择刊行，以志受益。
一此例草创，未能尽一善，异日当逐渐斟酌改良。
辛丑三月上虞罗振玉志
《教育世界》序第1页
《教育一世界》介绍日本教育法规目录
(11,3101一t9。劝
卷一
日本各省官制规则(明治二f六年十月三十一日)
文部省官制(明治三十一拜;一1一月二十二日)
文部省分课规程(明治三十一年十月二十八日)
文部大臣官房秘书课事务分掌规程(明治三十年十月十一日)
文部大臣官房文书课事务分掌规程(明治二十六年十一月十
三日)
文部大臣官房会计课事务分掌规程(明治二十九年十二月二
十六日)
文部大臣官房图书课事务分掌规程(明治三十一年十一月初
四日)
文部省参事宫(并参与官)所当转一议事项(明治三十二年五月
二十二日)
卷二
关普通教育施设之文一部大臣意见(明治二十四年)
关小学校体育及卫生注意法(明治二十七年)
小学校令(未完)(明治二十三年十月初六日)
勺月
护石上甲
卷
.一州‘
-一吞
一.~.
小学校令(续完)
关于幼稚园图书馆盲哑学校及其余类于小学校之各种学校又
私立小学校等规则(明治二十四年十一月十七日)
卷四
小学校设备准则(明治三十二年七月)
私立学校令(明治三十二年八月)
私立学校令施行规则(明治三十二年八月)
地方学事通则(明治二十三年十月)
关小学校教员检定等规则(明治二十四年十月)
卷五
师范学校教育令(明治三十年十月)
师范学校学科及程度(明治二十五年七月)
卷
_、L
/、
师范学校设备规则(明治二十五年七月)
师范学校卒业生服务规则(明治二十五年七月)
师范学校生徒募集规则(明治二十五年七月)
女子高等师范学校规程(明谕三十年十月)
高等师范学校规程(明治二十七年四月)
小学校教则大纲交明治二十四年十一月)
卷七
中学校令(明治三十二年二月)
高等女学校令(明治三十二年二月)
中学佼学科及程度(明治十九年六月)
文部省令(寻常中学校之学科及程度改正)(明治二十七年三
月)
中学校实科规程(明治二十七年)
中学校高等女学校设置废止规则(明治三十二年三月)
高等师范学校商议委员规则(明治二十*年三月)
卷八
师范学校中学校高等女学校建筑准则(明治三十二年四月)
高等师范学校生徒募集规则(明治三十年七月)
高等女学校学科及程度规则(明治三十二年二月)
‘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生徒募集规则(明治三十年十月)
高等师范学校本科卒业生服务规则(明治三十年七月)
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卒业生服务规则(明治三十年七月)
高等师范学校生徒学费支给规程(明治三十一年四月)
·卷九
师范学校简易科规程(明治二十五年七月)
师范学校预备科规程(明治三十一年三月十九日)
师范学校预备科生徒学费补助规定(明治三十一年三月)
卷十
成城学校生徒心得
卷十一
中学校编制及设备规则(明治三十二年二月)
实业学校令(明治三十二年六月)
实业学校设置废止规则(明治三十二年三月)
实业补习学校规程(明治二十六年十一月)
实业教育费国库补助法(明治二十七年六月)
实业教育费国库补助法施行规则(明治三十二年三月)
卷十二
发布实业补习学校规程训示(明治二十六年十一月)
工业学校规程(明治三十二年二月)
农业学校规程(明治三十二年二月)
商业学校规程(明治三十二年二月)
商船学校规程(明治三十二年二月)
徒弟学校规程(明治二十七年七月)
卷十三「
、 bAA学级编制一等规则劝明滴二十四年十一月十七日)一
关市叮村立小学校授业料件(明治三十年十一月一)
公立学校职员等级配当(明治二十五年四月)
关市盯村立小学校教员一捧给规定(明治二十九年十二月二十
、九日、);一‘--一J几--、
关小学校长及教员之任用解职及其他进退规则(明治二十四
年十一月十七日)-‘;一’-
市盯村立小学校教员年功加体等国库补助法(明治二十九二年
三月)‘一一--一-一厂
小学校长及教员职务及服务规则(明治二十四年十v月今
府县立师范学校长棒给并公立学校职员退隐料及遗族扶助料
法(明治二十三年十月)
卷十四
关公立学校职员退隐料件(明治二十九年三月)
市盯村立小学教员年功加棒国库补助法施行规则(明‘治二十
九年五月十六日)
关公立学校职员退隐料等法律施行方(明治三十二年五月十
六日)
市盯村立小学教员一退隐料及遗族扶助料法(明治二十五年十
月)
教科用图书检定规则(明治二十年五月)
卷十五--
关公立私立学校外国大学校卒业生教员免许规则(明治三十
二年四月)-
文部省直辖诸学校官制(明治二十六年八月二十四日)
帝国大学令(明治十九年三月)
2斗，
东京帝国大李官制(明治三十年六月》
京都帝国大学官制(明治三十年六月)
一合
东京帝国大学总长职务规程(明治二十六年九月二十二日)
卷十六
帝国大学高等官官等体给令(明治三十一年六月)
大学预科规程(明治二十七年七月二十一日)
私立小学校代用规则(明治二十四年三月)
东京职工学校附属工业补习夜学校校则
关西教育大会规则
卷十七
言文一致会规则
济美会纲领及规则一
1一古绩取调会规约
表彰规程要一旨-
残废学校概算‘
理学文书目录委员会官制(明治三十三年十二月十七日)
高等女学校令施行规则(明治三十四年三月二十二日)
卷十八
文部省外国留学生规程(明治三十四年三月二十八日)
文部省外国留学生规程细则(明治三十四年四月八日)
卷十九
日本明治三十年教育小史
卷二十
日本文部省直辖学校外国人特别一入学规程(明治三十四年十
一月十一日)
’日本实业补习学校条议-
卷三十二-
东京府师范学校内规
2苏
卷三十三
中学校令施行规则(明治三十四年三月)
卷三十九、四十、四十一
日本明治五年学制
卷四十五
日本高等学校规创要览
《教育世界·文译篇》
留日学生等翻译日本有关学制的书籍
(1898-1911年书目)
{
名一作者
出版地}出版年月
日本学校章程三种
文部省
一士hk:片一七
卜4夕的夕: r4
上海时务报
1o"98
日本东京大学规
则考略
东京大学
北京京师
大学堂
1399
日本新学f列
文部省
天津东’N学争L
1902
日本东京师范学校
章程附预备科
东京高等
师范学校
翁:乞煮
正学堂
1902
日本学制大纲
日本普通学科教授
细目中学校令施行
规则
奉东同文局
京
1902
东京高等
师范学校
东
只
1903
淡毅
一兀
胡仇
学校制度
小泉又一
湖北官书局
1905
浪璞俊
覃绍湘
莫夏陈
学校制度
ri亘-:-二七
r‘、几t介.阅肉「刀
程家怪
京师官书局
1906
26
书名
作者}译者}出版地}出版年月
庆应义塾规则
庆应义塾
王泰钟
长沙明德学堂
1906
日本明治学制沿
革史
黑田茂次
郎·士馆长一言
商务印书馆
编译所
上海商务
1908
新编日本教育法规
文部省
奉天学务公署
1910
新编日本教育法规
文部省
直隶学务所
1911
谭汝谦:《中国译日本书综合目录》
(三)考察日本学务(一调查、游记、言论)
光绪二十四年闰三月二十日(18',-)8.4.22)
姚锡光上张之洞查看日木学校大概情形手折
查得日本各学校大率取法泰西;其教育之法，自海军学校以外，
约分三大截:一曰普通各学校，一日陆军各学校，一日专门各学校。
普通各学校:
普通各学校者，乃植为人之始基，开各学之门径，盖无地不设，
无人不学，故日普通。非自此入手，则陆军各学校及专门各学校无
从指授，无从讲习，故以普通各学校为始。
一、寻常小学校现日本通国小学校凡二万数千区。无论官
民子女及六岁者，无不入焉。其功课为伦理、本国文字、习字、地理
略图、浅易算术、本国历史及植物、动物诸名物。凡在学四年，历考
而能毕业者，入高等小学校。小学校之中每附有幼稚园，童子及四
岁者入焉，董之以保母于教之嘻戏之中，寓蒙养之意。其保母盖曾
入女子师范学校者。
一、高等小学校高等小学校即设于寻常小学校之中，其功
课大抵如寻常小学校，然自浅入深，由易及难，为稍进矣。其中亦
增汉文、西文、画图、音乐并体操、兵操诸一课。凡在学四年，历考而
能毕业者，入寻常中学校。
一、寻常中学校现日本通国寻常中学校凡二百数十区。其
功课仍为伦理、本国文、汉文、西文、本国外国历史、本国外国舆地、
数学、理学(如化学地质学等学)、与理学(动植各物诸学)、人身全
体学、画图、体操、兵操诸课，特所学益深。_凡在学五年，实为学之
小成。自兹以往，或进而入专门各学校，或摺而入陆军各学校。
一、寻常师范学校寻常师范学校实为通国各小学校根本所
在。各小学校之师，咸取资焉。其功课大率如中学校而益精。日
本通国寻常师找学校约反五一卜所，现以各小学校!-1增，待师甚急，
故寻常师范学校尚拟扩充。
一、高等师范学校高等师范学校又为一寻常师范学校及一寻常
中学价叹本所在。凡寻常师范学校及一寻常中学校之师，咸取资焉。
一、普通各学校及专f一嘎各学校皆隶一于文部劣。其各学校教育
之法及所用书铭，非经文部j Y}0勘定者，较一行不以教，’O有不以学。
而凡普通各学校之师，非师范学校毕业之人领有凭一单者，不充其
选。是以通国之中教法划一;无异政殊俗之皮，即从此入陆军各学
校及专门各学柱，其志C f }}学术亦必元入主出奴之虑，其蒙养之方，
实为良法。
锡光窃案，日本之各小学校、各中学校及各师范学校，无不有
体操兵操，童子自十岁以上即练其手足，练其胺普。稍长焉，教之击
刺，教之超距，教之成小从成中队成大队，且出入作息，实阴以兵法
部一勒，即教之听号令、习步武。而首重伦理一门，博采其国及中国
28
并各国名人忠孝大节，绘之以图，演之以说，日讨而训之，故童焉而
知爱国。又每日于功课之暇，教之舞蹈，教之音乐，恒为军歌作激
昂慷慨之音，以宣其气。故童焉而志从军，盖蒙养之初即隐寓尽人
为兵之意。古者童年舞勺舞象，而造士必升于司马，诚欲人之强，
而不欲其弱也。观于日本所谓礼失求诸野也。至其小学校中所
教，别有一种浅易之字，令童子领而易入，若舆图、历史、格致诸学，
无不由略而详，由琉而密，取径甚易，而成才亦多，实与古者离经辨
志方名象数小学之方，不甚相远，仁所最宜急为采译者也。
陆军各学校(从略)
专门各学校
专门一各学校凡分六补:ffl文科、目法科，(’’此两科专讲内治外交
之法，故日本大小堵又官，多自文科法科出身之人)、日理科(乃格
物诸学)、日工科、、泛农科、日以科、、其中尚各有专科中之专科，不能
相通为用。儿此六井，皆考取寻常中学校毕业之人，质地最优者入
学。其学校凡分两种，日预科学校，即高等学校也厂日正科学校，
即大学校也。大学佼之上，尚有大学}ti l r盖大学校毕业之人益进而
讲习之地也。又有工业学校、技手学校，乃工科中之拼杜也。
一、高等学校高等学校乃大学校之预科。盖中学校毕业之
人，其学力所及，尚未能服习大学校诸科，乃特设高等一吸，以为入
大学校之地，故日预科，优陆军学校之有地方中央两幼年学校也。
其高等学校通国凡六所。一东京，一仙台，一西京，一金泽，一熊
本，一山口。其中功课分为三大宗，合文科法科为一宗，理科农科
工科为一宗，医科为一宗。在学凡灭年，乃考入大学校。其不入大
学校者，如法科即出一而为判师律师，工科即出而为官民各厂之二等
技师(如中国各厂之副监工)。医科即出而自作医士。
一、大学校大学校中凡分六科，曰文科、日法科、曰理科、日
一工科、日农科、曰医科。文科之中凡舆地、历史、汉文、本国掌故、各
国掌故、各国语言文字皆f }.}e焉。法科之中凡公法、本国法律、各国法
律、赋税度支诸法、银行商律、各国条约诸学皆属焉。其内而为各部
院大臣及治民听讼诸官，外而为各国公使及参赞随员各埠领事皆
出其中。理科之中，凡算学、化学、地质学、动物植物、光学、电学、重
学、声学皆属焉，此实为百工技艺之源，故莫名专用。工科之中，凡
应用电学、应用化学、土木学、桥梁学、铁道学、造船学、机器学、采
矿学、兵器制造学皆属焉，出而为官民各厂技师(即中国各厂之总
监工)，司大调度。农科之中，凡树艺学、林木学、畜牧学、兽医学、蚕
学及培溉之方，去虫之法，土质之宜，一切新法皆属焉。出而为农商
务省及各农务试验所技师，并通国农学校教习。医科之中，凡内、
外、妇、稚、治伤调药诸科皆属焉。出而为通国病院医师或陆军各军
镇军医。凡此六科，皆在学三年，历次考试而得毕业凭证者，是日学
士(有文学士、法学士、理学士、工学士、农学士、医学士之分)。差如
中国之得馆选，举国荣之。
一、大学院大学院无专署，仍即寓于大学校之中。凡六科
中已得学士者，仍得入学，三年碑之优游厌袄其中，以求深理，其能
得毕业凭证者，名日博士。为其国人学校出身之至荣。
一、工业学校工业学校乃工科脐枝也。盖考选中学校毕业
之人，入学三年其学浅于大学校工科，稗得速成以就工业之用。校
中功课，凡分两大宗，曰化学工艺部，日机械工艺部。而化学工艺
部中，分为三科，日染织科、日窑业科、日应用化学科。机械工艺部
中分为两科，日机械科，日电气工科。其大旨为民业工艺而设，三
年毕业以后，出而充各厂二等技师。
一、技手学校技手者犹华语所谓工头也。技手学校乃工科
学士博士所私立，盖取高等小学校毕业之人，专以教成工头之用，
供其指挥，犹陆军之有教导团，以教下士官也。然亦必入学三年，
乃能有成。
锡光窃案，日本官设之各专门学校，皆有小学校中学校以为之
基。凡历一卜二、三年之久，其于日本本国文、汉文、西文、历史、舆
。30。
地、画图、算学、化学、格物诸学，已得其大凡。其进学专门，循序而
入，固自易易。中国学术与各国异，所学恒非所用，且理农工医四
科之学，俱凭器具品物，教者以实验而教，学者以手试，而学断非徒
手所能领会。若骤于专门之中，以最高之师至精之学骤语初学之
人，势必扦格不入。窃以为文科法科两项，尚于中国学者相近，而
于内治外交最有关系，似宜多选聪慧而有根底之人，送之学习。且
多购此两科书籍，广为译出，以供学者周览，图功较易，收效亦多。
至理工医农四科之中，则最以工科为急，似宜略仿日本工业学校办
法，先教以浅易工艺，期其速成。然仍必先学顶科一年，略仿其中
学校功课，教以算学、绘图、化学、格份诸学简易门径，方有所措手。
至于学校之规制，关乎人才之消长，此又当大为变通，而非所敢妄
为拟议者也。
附:各种学校
一、学习院日本学习院初本为其皇族华族子弟而设，其中
区分初等学，略如小学校功课。中等学略如中学校功课。高等学
略如大学校功课。惟抵有文科法科两科，而无理工农医专门四科。
盖其中多生而贵者，所以备其居官用也。近以华族子弟多不向学，
故亦令民族子弟得入附学，使与之齿，以愧励之。
一、高等商业学校(此学校专隶农商务省)高等商业学校诸
生专储以备银行各大商会并游历外国体察商业之用。乃于中学校
毕业诸生考选其质地优者入学，凡一年预科，二年正科。预科功课
为商业道德、书法、作文、算学、簿记、应用物理学、应用化学、华语、
英语及法、俄、朝鲜各一国语、体操。本科功课为商业文、商业算术
簿记、华语、英语及法、俄、朝鲜各一国语、机器工学、商品、商工地
理、商工历史、度支学、统计学、财政学、民法商法、商业学、商业实
践、体操。
一、高等师范音乐学校音乐师范学校专储各学校男女音乐
教习之才。中有男女教习，分教男女学生。其学生自高等小学校
。3I
考选入学，分正科、专修科两私。正科功课为伦理、歌唱、洋琴、音
乐、论文学、英文及体操等技。凡四年毕业。专修科功课，亦略如正
科，特加乐史而减音乐论。凡三年毕业，毕业以后充各学校男女音
乐教师。
一、盲哑学校是学校专以教r--}间盲哑子女，使能自存，用意
至善。盲生功课为识字(字略如电报码而窿起，令手打J之以代目
认，算术、音乐、医术;按摩、体操诸术。哑生功课为识字‘令对镜学
口之张弛形)、学书、作文、算术、笔谈、图画、雕刻指肠、裁缝诸术，
均以五年，毕业。
一、女子高等学校日本如泰西诸国法，无沦子女年及六岁
者，皆入，小学校，其女子于小学校四年毕业后，即专入女子高等学
校。共功课为修身一、水国文、汉文、西文、历史、地理、算学一:格物、家
事、女工、二习字、音牙、图画、体操沂学。以六年毕业。
一、女子高等师范学技凡女子高等学校毕业者得保入女子
高等师l#. }}y学校。其功课大率仍如女子高等学校，特}} } . v}}益精，而外
加教育子女法一项。凡四年毕业，得为女子高等学坟-'>师。
一、华族女学校日本之有华族女学校，犹其有学习院也。为
日本皇后所设，后时亲临幸。董之者为退老大臣。理以讲平等之
义，故民间女子亦得入焉。其功课分初等、高等。初等如小字权功
课，高等如女子高等学校功课。
公光窃案，日本教育之法，大旨盖分三类，日体育、日德育、曰
智育，故.虽极之盲哑推及女子，亦有体操，重体育也。言伦理、言修
身，在德育也。凡诸学科皆智育也。此虽在女子，所不废也。至音
乐一科，似无足轻重，然每小学校、中学校所必具，歌唱舞蹈，琴以
谱之，盖于功课之余，所以节宣其劳，而发扬其气。而陆军诸学校中
亦有军水，饶}r,. .{,t;}_. -`:亦不可缺者。若夫其子女诸学校，公私林立，故
自中人之家以上，无不通学术之女子，是以小学校之中，女师及半。
而华族女子以外，亦大半自食其力，且教其子女也。易是其法，亦
未始不善，特以中国风教各殊，习俗亦异，尚未能以为规则耳。
学校总说
一、日本学校凡分三种，日官立、日公立、日私立。‘言立者国
家所出经费也，公立者其邑里所筹经费也，私立者乃一人所出经费
或数人所出经费也。日本陆军各学校，自成城学校外，皆言立，无公
立、私立者。其专门学校中如高等学校文法理工农医六科之大学
校，工业学校及高等师范学校，亦皆官立。其各处小学校中学校及
寻常师范学校则皆公立。而私立之专门学校，如言语文字学校、铁
路学校、商船学校及文法理工农医各学校，又十倍于官立之学校。
宜其所造日精，三十年而追踪泰西诸国也。
一、日本官立之各学校不及公立私立学校数十分之一，而经
费已属不资，如文法理工农医六科大学校，岁费洋银及八个余万
圆，其余各学校岁费或数万圆、十余万圆、二十余万圆、三十余万圆
不等，且凡公立私立之学校，其经费不足者，一国家必量为补助，务使
有成，计其一岁学校之费，无虑百千万圆，而公立私立之学校经费
虽不出自国家，亦皆出自民间，为数又不知凡几。计IN本上地之
广，不及中国十分之一，而岁入及一万八九千万圆，几及中国岁入
之倍。学校经费，特其一端，何以如此厚敛而民不怨，固其风气既
牙，工商之利远过于我，抑其君臣合力，上下一心，知非此无以保其
国家，全其种类，有以致之也。
一、日本诸学校自陆军各学校专隶陆军省外，其佘各学校无论
常辛公立私立皆隶于文部省，其涉法科者或兼隶司法省，涉农务工
舞商务或兼隶农商务省，而其教习，又皆为官学校出身之人，其教
育乏方，课授之法，又必皆经文部省、司法省、农商务省核定，是以
颇虽有官立、公立、私立之殊，而实无参差悬绝之病。井一霎公立私
公学校，又得皆给予学生凭单以为毕业之据，稗‘备公私各事延聘
4-思，与官立学校无异，此所以殊途同归，万轨一辙也。
~、日本各学校自陆军各学校及高等师范学校寻常师范学校
以外，无论宫立公立私立之学校，苟非极贫之家(抵入寻常小学
校)，其在校之修脯衣食住房书籍诸费，无不由学生自行交纳者。计.
其所费，实远过于中国从师受学之资，而其国人趋之若鹜，甘受约
束，任其剔除，盖其入仕无杂出之途，舍此别无出身之路。苟一赚
跌，终身废弃，专于一者乃凝于神，盖驱举国之聪明材力，咸纳之
于学校之中，所以成才多而收效速也。
一、日本凡官立之学校其教习之数甚多，以多寡率算，约在学
生十名以内而有教习一员。盖陆军各学校之中，凡算术、画图、化
学、格致、历史、舆地及言语文字，既以文官教习补充。而凡隶于文
部省诸学校，无不有体操兵操，亦恒藉武官中之后备佐官士官下士
官教授。文武相资，功课日碧，故所用教习亦多。至学生入中学校以
后，必授以西文西语，固以备异日观览西书，研究西学，亦以为其学
成出洋之藉。是以日本凡学业大成，以后无不资遣出洋，游历数年，
再考其新法乃归，而授以事，更番在返，是以欧洲不绝东人之迹。今
其文武中资官以上及凡为高等学校之教习.与巨商大贾，无未经出
徉者，是以立法常新，而不封故步也。
一、日本学校虽皆习西文，而实以其本国文及汉文为重。所
授功课皆译成本国文者，其各种品类、各种名物，无不订有本国名
目，并不假径西文。且现其出洋之人，皆学业有成之人，否亦必学
有根抵之人。故能化裁西学而不为西学所化，视弃本国学术而从
事西事者，亦实大相径庭。
锡光窃案，日本最巧于因人者也。自汉唐以来，其国渐被华
风，衣冠制度，一仿中土，貂车使节，相望于道。及明治之初，海禁
大开，遂一取欧西制度而更易之，君臣上下，心摹力追，不遗余力。
其变法之初，民情固未必大顺，流言四起，其中利害亦实参半，赖二
三魁奇之士，力持其间，渐以取其精意，法其所长，凡历数十变而至
今日。我太宗尝谓满州若学汉人文艺，蒙古经典，国势必弱。今日
本于汉学、伦理、历史两端，固守不变，而一切致用之法，率取诸西
。34。
人，而去其偏弊，此暗合圣旨所谓能自得师者也。至其通国之小学
校中学校实培育人才之基，王变风俗之渐。故陆军诸学校公私令
门诸学校生徒，一皆取才其中，犹猎者之有山林，渔者之有渊狡也。
中国无小学中学之培植，而言练陆军，习专门，是无山林洲戮，而
求渔猎也。今者为急，则治标之法，武则陆军，文则专门，自宜姑求
速化之方，以赴急用。而小学中学之法，循之有途，举之甚易妥苟能
变通，不待十年必焕然易观，是又贵速为振作者也。
《东碱学校举概》第1--13页
光绪二十七年十月(1901)夏偕复①《学校当言》
一、学校之主义《略)
二、取法
欧洲各国近百数十年来由腐败而入文明，风潮东来，日本撅然
起矣。我于世界上为后进之国。语日:“后生可畏。”又日:“后来居
上”。盖后者有所因袭，其阐发易为功，所以可畏，所以居上也。故
后进之国，必取法于先进之国，虽然，先进之国轨辙各殊，长短异
擅，后进者当取一二国政治宗教风土之沿革与已有相同之比例者，
精神直注，趋步是随。然后环顾诸邦，撷采众长，经营美备，此今日
为国之大法而学校其一也。今日欲立学校宜取法于日本，夫我之
取法日本，较之日本之取法泰西，弊害尤鲜，取径尤易。何者，学校
之设施匪取法于政治宗教风土沿革相同之国，一有不慎，教育之途
径与其国之性质歧趋，著手既难，证果亦异，势必大乱。日本泰东
之国也，政治宗教风土与泰西诸国未尝有相同之比例，既神摹力
追，以师彼人之长，尤苦心孤诣，以保旧有之善。我于日本，古来政
治之大体相同，宗教之并重儒佛相同，同洲同种，往来最久，风土尤
②编者往;夏偕复为当时出洋学生总监督
相同，故其国现行之教育与我中国之性无歧趋，则而行之无害而有
功，其教育之救语有日:“尔臣民其孝于父母，友于兄弟，夫妇相
和，朋友有信，恭俭以持久，博爱以及众。修学习业，以启发智能;
，演就麟导，进而广公，益开世务;常则重国宪遵国法，变则以义勇奉
公，以扶r-4天壤无穷之皇运”。呜呼，此非即我先圣先王垂世之大经
大法乎。若夫书之同文，其馈炯我精神及钧质之文明，捷于铁路电
信。读欢罗巴之文者，必七八年而后可读有用之书报，若日本文致
力半载而已，得其十之七八矣。至其维新以来教育之制度，几经
考查、试验、改修以至今日，其间始事之经营，逐年之进步，成事可
稽，历然在目，实足为我先路之导，欧美诸国未有如此若合符节者
也，世之以效翔本为取法乎中者是皮相之论也。
三、日本学校概这(略)
《教育世界》卷十三
光绪二十八年(1902)罗振玉《日本教育大旨》
一、制度日本初兴，教育全仿美制。明治五年定学制，此为
教育发达之基拙。然考其学制，先分大、中、小学区。大学区凡八
所，而至今只东西京都立大学二所，盖当日尚咪于义务教育之理，
不知普通教一育更切要于高等教育也。
教育一事，当全国划一，故以颁教育制度为第一要务。日本兴
学之初，即深} fYi此理，故虽第一次所颁学制未尽完善，然大体不谬，
后来得逐渐改良。若始基一误，改善为难矣。
今日本全国一切学校，悉本之学校令，即法规大全、，所载小学
校令、中学校令、高等学校令、师范学校令、大学校令等是也。凡设
备、教科管理、教育等事，悉括其中，以便全国}a守，此中国ffi-当法
效者。
二、方针日本初创学校，尚未主明义务教一育之理，故学制中
36
未尝阐明此旨。后来知识增长，悟教育一事，以普及为要领，故定
义务教育为寻常小学四年。义务教育者，谓教育为国家之义务，其
教育方针在令全国人民悉受学，备具普通知识与国民资格也。近
日东西教育家分人民与国民为二，所谓国民者，已受义务教育与国
家之兴衰有关系之谓也。教育学家又言，学生为第二班国民，盖谓
卒业以后，乃得为完全国民，未卒业时，则国民之候补者耳。若
夫人民之未受义务教育者，则不得冒国民之称，以此等人民未进化
也。近日日本教育家尚嫌其国义务教育年限太短，然财力所限，未
能展长也。
中国今日尤当以普通教育为主义，预定义务教育年限，先普通
而后高等。;考东西小学教育，所授为道德教育，国只教育之基础
及人生必须之知识技能，此最为中‘国今日之急务，有道德与国又二艺
落鹤水裤知尊一鑫之方i育知识与技一能，而后得资生之具。譬如今
日.4 at,省- Al等教真敏礴每省学校邃增千百所，而教育不及齐
民M义和拳及闹教之案，仍一必不免，若从事于普及教育，则功效必
畜馨矣。
近日教育家言，若有一国于此无义务教育，是具国无法令亡。
非真无法令之谓，有法令而不能旅之人民么。故.教以忠牛，而后能
行不忠孝之罚;导以业务，而后能行度弃业务志恶;不然者是不枚
而诛，野蛮之行也。发挥义务教育之说，比为最切。
三、系统教育必有次第，日本之制，定儿童六岁起至:四岁，
八年间为学龄。然一由二岁军六岁，当入幼稚园，受小学教育之双各一。
学龄期内必卒寻常小学业，以后由寻常小学入高等小学。、出两等小
学分二支，或入寻常中学，或nr寻常师范学校。卒中学者入高牛学
校及高等师范学校。卒寻常师范者，充小学校教师。卒高等学朴r者，
入分科大学。卒分科大学者，入大学院。卒高等师范者，为中学校及
寻常师范教师，此系统之概略也。
_以上之学校并统于文部省，着随军教育州属之随军省，海军教
育则属之海军省，瞥察监狱学校则属之内务省，商船学校则属之农
商务省，此又其隶属各省之大略也。
四、经费(略)
五、职员(略)
六、教员(略)
七、教科书(略)
八、日本今日教育注意之处日本普通高等各教育渐近完全，
而女子教育尚未大发达。故近日教育家金谓女子者国民之母也二，
讲教育不从女子教育入手，是犹饮流而忘源，强枝而弱干也。考日
本今日女子教育之制，在小学教育与男儿同校并教而异教室，卒高
等小学者入女子高等学校及师范学校、高等师范学校，程度至此而
止。女子高等学校之程度与男子寻常中学同，今教育家言必令女子
与男子教育程度相同，现虽不能速臻此境，然将来必达其宗旨可预
卜也。又体育与德育智育当并重，从前虽各学堂皆有体操游戏，然
尚未大进步。今则全国尽力于此，盖立此竞争之世界，若人民身体
屏弱，国力即不得而强，事业学问均无所附丽，其害不小也。
中国今日男子教育尚无端倪，逞论女子，然仔细思之，实为刻
不可缓之务，但必须与男儿别校为宜耳(寻常小学同校，高等小学
则异校亦可)。至体育亦l宜注意，但必以游戏为柔软体操之预
备，以柔软体操为器械及兵式体操之预备，循序渐进，此国民强弱
之根元，欲行全国征兵之制，此为起点，不可不格外注意也。
以上八者乃日本教育之大略，.若考其详，可观日本近世教育概
览，日本现世教育教育行政各学校校令，此不缕述。
《教育世界》卷二十三
光绪二十八年(1002)梁启超《教育政策私议》
今日为中国前途计，莫垂于教育，即当道之言维新、草野之谈
.全8
时务者，亦莫不汲汲注意子教育;然而此议之兴，既已两年，而教育
之实，至今不举，殆非尽由奉行之不力，或亦由所循之政策有未当
者耶?鄙人既非教育家，于此中得失之林，固不能言之曲折详尽，
但有一二见及者，不敢自默，辄书之以备任兹事者之采择云。其言
皆至粗极浅，稍游外国读外籍者，皆所共称，不值大稚君子之覆M
也。
教育次序议
顷者朝廷之所诏救，督抚之所陈奏，莫不有州县小学、府中学、
省大学、京师大学之议，而小学中学至今未见施设，惟以京师大学
堂之成立闻，各省大学堂之计画亦纷纷起;若1Z此以往，吾决其更
1于一午而卒无成效者也·
顶.未有不中途挫跌者。
求学臂如登楼，不经初级，而欲飞升绝
今勿论远者‘请以日本留学生证之1t吾国
之游学日本者，其始亦往往志高意急，骤入其高等学、专门学、大学
等，讲求政治、法律、经济诸学;然普通学不足，诸事不能解悟。卒不
得不降心以就学于其与中学相当之功课。苟其能降心焉者，即其他
日能大成者也。不尔，则虽有所成，终亦寡也。吾见夫坐此之故而
中途辍业以归者，不知几何人矣。夫其人当数年前乃肯轻千里越
重洋负岌而东来，则必其志气学识有以秀绝于常人矣;然其困难犹
若此，况在内地，逮焉集所谓翰林、部曹、举贡生监者，而欲授之以
大学之课程，是何异强扶床之孙而使与龙伯大人竞走也。当十八
世纪以前，欧美各国小学之制度未整，至十九世纪以后，巨眼之政
治家始确认教育之本旨，在养成国民。普之皮里达垮法夏哥士等，
首倡小学最急之议。自兹以往，各国从风。德将毛奇于师丹战胜归
国之际，指小学校生徒而语日:非吾济之功，实彼等之力，盖至言
也。今中国不欲兴学则已，苟欲兴学，则必自以政府干涉之力强行
小学制度始‘今试取日本人所论教育次第撮为一表以明之。
教育期区分表(C }' L童身心发达表j
六岁至十三岁
小学校期
/”崖岁廿口、
十四岁至廿一岁
气-
·中学佼期
，，万、尤心泪沐扭、
身
k,习J)U;男j
一岁前后，乳
齿生，习步行，学
一言语，始与他动
物全别，具人类
之特性，有营养
夕求。有欲望之
戈少U早纵步梦落11
·此期之始，脑
髓稍坚，能就一
定之课业，身体
发育之盛在子此
时“-
一‘一、二少一-16tJyj，
此:男之始，性
欲萌芽，体格渐
成大人之型，音
声一变，其自身
体所起之欲望，
较前斯益发达。‘
k月w/、刀3，
体格已
定，全为
大人之
型。
起，感觉之力渐
臻敏捷。
感觉知识之动
i}l i *Z -,ill扔辆·_
记忆想象之动
和僻-11.且堆理
前半期偏于想
龄.后半期 -K-千
推理之
力渐碑吊，
‘体
以七L三产、/J妙u人。
三/.户书人7，声、，石产、J卜‘.护卜JJ
也每有持一端以
概全体之弊。
推理。
洲产，夕.y，砂.曰.，尸
能寻求真
理，启构
孤棍
知
情
‘其感情皆起、于
感觉，几·恐怖之情
薄 Q_
_情绪始动O
气’前半期虽动午
‘情绪，.后半期则
情操渐发汰。
，ILai一 ;":
情操发
Jtk。-
书‘月.，口.，，，.，口
月.......助........臼..
只有感觉的意
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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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主
，甲口.，，，...目.口，...曰~.
前半期只有"T~
觉的意志，‘后半
，件二
期渐入于悟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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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一‘-
二止二二二工二石
___前半期只有悟-
一性的寡志，后半
期渐为理性的意r-
志O'.夕
4.0
教育制度、表
大·乡·
(自由研究，
{
.
令
理科大学
工科大学一’
农科大学
商科大学
(三年或四年)
个
{
.}
学·院
不拘年限)
}
I
幸
文科大学
法科大学
医科大学
师范大学
(与大学院同)
个，
!
高等师范学校
(四年)
么小.十!:1
(三年或四年)
个
校
学
范l
师
常
寻
各种高等实业学校
陆海军学校
政治法律学校
美术学校
各种、简易实业学校
(四年或五年)
实科—一‘文科
中学校士二二二中学校
</年)(八年)
专门
教育
制度
卜-与门
个
产}
分科大学小学校
师范学校(八年义务教育)
军事学校个
、学校、{
政治法律学校幼稚园
普通
教育
制度
〔
中学校
小学校
幼稚园
r一年、
、...曰...声
由此观之，教育之次第，，其不可以暇等进也明矣。夫在教育已
兴之国，其就学之级，自能与其年相应;若我甲国今日之学童，则当
其煎此友年之#.9 -AA受相当之教育，其德知情意之发达犷自比文
OW R-之学童，.低下数级，而欲骤然授之，，乌见其可?然则中国最速
非五年后不可开大学，‘虽其已及大学之年者，宁减缩中d!*}t期限，
而使之兼-* w进，而决不可放弃中二学之程度，而使之敏级以求也。
。斗1.’
至于小学，今论者亦既知其急;然遍观各国小学，皆行义务教
育。义务教育者何?凡及年者皆不可逃之谓也。故各国之兴小
学，无不以国家之力干涉之，盖非若此，则所谓义务者必不能普及
也。而今之当事者，只欲凭口舌劝说，使民间自立之而己;非惟紊
乱不竺，他日不能与官立之中学高等学相接，且吾恐十年以后，而
举国之小学，犹如星辰也。
《饮冰室合集》文集第四册第33--36页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三日(1902.8.16)
吴汝纶答贺松坡
下走东游无大益于学校，不过藉答张尚书知待而已一。此邦朝
野皆若以某此行为振兴基兆，责望过奢，若归国而兴学不成，抵为
邻邦笑柄而已‘《东游日记》草草记所见，不能得其要领，亦无论
说，不足观采。新旧二学恐难两存，执事与启儿书意极沈挚而事亦
未易办到。日本学校课中学十三、四门，七日之中一有仅习二小时
者，鄙意以为博而不专，无甚功效，然此课程乃欧美公学，屡经教育
名家递修递改，久而乃定，加亦未可轻议。彼M,,脑力以倏忽变
换，乃能将养而无害，若久习一业，则脑必受伤，此为学术卫生之一
大事。其学之功效不必过问，但令学徒略知其节目而已。其各科
之书皆极少，总其都凡不过廿、拼卷，而教之至五六年，连小学计之
则及十数年，益以大学校年限则及廿年，但计东西洋公学年数已如
此，若再增吾国旧学，至省亦须十余年。近人多求速成，安有入学
堂辩余年不变改者乎?西学但重讲说，不须记诵，吾学则必应背诵
温习，此不可并在一堂;合四五十生徒而同受业，则不能与西学混
同分科，若西学毕课，再授吾学，则学徒脑力势不能胜，此鄙议所谓
不M两存者也。此邦有识者或劝暂依西人公学，数年之后，再复古
乳或谓X-M本国之学，必至国种两绝。p.谓宜以渐改，不可界革，
急贝叮必败。此数说者，下走章不能折衷一是Q思之至困，执事乃欲琳
存古昔至深极奥之文学，则无非.M程课之浅书可比，‘则尤无术vi
并营之，又众口之所交攻者也。西学未兴，吾学先亡，奈之何哉I_V
之何哉!
((桐城果先生tk给尺赎》第14一15燕
光绪二十八年九月十R日_(;:9o2一10.12)}(tso2.}io. 12
吴汝纶致张百熙一函:
某顿首上_书野秋尚书阁下，琴承尊命次海东游视察学制，居此
三月有余，仍未得其要领。缘一到时适各李已放著波乳教育家亦多避
署他往，及入秋开学，又因文部听讲，不*M"m游宽，堆学校规模
日:本余国一律_，.得见数处，可以堆祖其余。谨将女部所拚及阅视各
学日记厂抄呈台览。窃谓吾国开办学堂，苦乏教员，又壮年入一TOA
人，不禧不粗明新学。尚书先开师范学校仕学M-P实为Xg A i A M-4
所延服部产谷二君，此邦上下皆贺我得人，皆望能尽其用。某一素特
私论，谓救急办法，堆一有取我高材生教以酉学，数年之向_，~谭可粗
用。_查日本初时，令各藩送士人入大学，谓之贡]a生_，意亦如此一，今
厉开师范学狡i一与符契，即明年开大学堂恐仍须孤定此‘胃.此等
学徒，中国文学业已成就，入学功ix宣专主西学，W I'A"rV.) A ._其中
学不复过事督责，用志不纷，乃凝于神，_影鼠以五技而穷正此类也。
但此乃一时权宜之策，欲令后起之士与外IS、人才竞美，则必由中小
学校循序而进，乃无欲速不达之患。而小学校不惟养成大中学基
本，乃是普国人而尽教之、，不人掌者有TI TO一各国所以能强者，全赖
有此。今日本车乌夫役旅舍** 9}人人能读书阅报，是其证也。中
国书文渊It，幼一童术能通晓，_不似外国言文一致。若小学尽教国人，
似宜为求捷速途IL jffx省笔字书，自编修严范孙家传一出，其
法用支微鱼4% V -r:}j母，节以限育字十五，字母四十九，L皆损笔写
·斗3，
之，略如日本之假名字，妇孺学之兼旬，即能自拼字画，彼此通书。
此音尽是京城声口尤可使天下语音一律。今教育名家率谓一国之
民不可使语言参差不通，此为国民团体最要之义。日本学校必有
国语读本，吾若效之，则省笔字不可不仿办矣。至于将求成学，则
必教读华欧文字，此是造就成材，与普教全国人民当分为二事，而
中学校普通科学为之阶梯。某窃疑日本科学太多，每日教肄时刻
太少，学徒无甚进益，而论者并谓此乃欧美所同，不可缺少。昨询之
文部菊池君，君谓此事尚无善法，今天下各国学校皆师法德国，德
国之中学亦未完善。此学为教育第三义，中国(al可缓办。其第一义
以造就办事人才为要，政法一也，实业二也。其次则义务教育，即小
学校，所以教育全国男女者是也。至文化渐迸再立电学校。各国
初行教育，先建大学，次立小学，次立中学，菊池之言如此，某窃深
服其言。又久从事教学，知学人才力不能泛鹜。今约计西学程度，
非十五、六年不能卒业，吾国文学又非十五年不能卒业，合此二学，
需用三十余年之日力，今各国教育家皆以为学年限过久为患‘群议
缩海学期，今我又增年限一倍，此乃教育之大忌。然则欲教育之得
实效，非大减功课不可。减课之法，于西学，则宜以博物理化算术为
要，而外国语文从缓;中学则国朝史为要，古文次之经又次之。经
先论语，次孟子，次左传。他经从缓。每人每日止学五六时，一至多
止能学五六科，余则无暇及矣。此中学之办法，私意如此，.其效约
在十余年之后，非救急之用。若初办大学堂之专科，前闻尊议，延
师西国，未审所聘何等师。以私意测之，政治法律之外，则矿山、铁
，道、’税关、邮政数事为最急，海陆军法炮工船厂次之，此皆数年Vr
业，即可应用者也。凡某所欲上言者，大略如此，其尤要者，教育与
政治有密切关系，非请停科举则学校难成，前既屡面论之，此事终
望鼎力主持。至于学成之后，必应予以进用之路，非举人进士等空
衔可以鼓励。伊藤相国谓中国事势危急，教育人才已恐迫不及待，
必四五年可学成者乃可收效。菊池文相言，外省学堂宜为专门教
.斗斗。
育，学成即令办事，不必再令入京师大学，此皆斟酌时势，力求速效
之办法，并以奉闻。至奏定章程,li:L间尚未全阅，率臆妄言，以备采
择。某此次来游，实未尽其深处，文部亦未讲完，徒以时日迫促，不
敢久留，此邦多明达之士，所言多可采。某未及遍访。独刻书版权，
闻欲与我国定约，此事请公告知外部，慎勿与之定约，于开化有益
也。服部产谷二君为讲师，必应有人通译。此间范景生名源赚，湖
南留学生，弘文书院讲演，范生因系教吾国生徒，自愿为之通译，能
畅明未尽之绪，听者悦服。近日以事回国，公若用为通译，范必乐
就，希卓裁不具。
《桐城吴先生(汝纶)尺犊》第四第55--58页
光绪二十九年(1943)缪荃孙《日游汇编》序
……近数十年，取法于泰西，观型于ME东，而日本以同文接壤，
变法自强，革故鼎新之迹尚可追寻{帆形轮声，往游日众，记载亦日
出。上虞罗叔蕴(振玉)有《扶桑两月记》，安徽李荫柏(宗裳)有《考
察日本学校记》，南海关颖人(庚麟)等有《参观学校图记》，宁乡陶
0林(森甲)有《日本学校章程汇编》，桐城吴汝纶有《东游丛录》，各
学规模无不详矣。然荃孙东游时，南皮师嘱之日，考学校者固当考
其规制之所存，尤当观其精神之所寄，精神有不贯，规制亦徒存耳。
然则求学于他国，固当先取吾国所当效法者，尤当先取吾国近今所
能效法者，毋好奇毋蹂等，循循善诱，以底于成，庶有益乎。日本学
校中学以下功课皆疏，讲解皆浅，浅则人能普及，疏则不为畏途，良
法也。中学以上人习一门，日只一时，全凭自修，以征心得，无课本
以限之，无歧途以诱之，亦良法也。惟中学及高等学二校学生，年十
四至廿岁，精力湛足，奋发有为，各门学问由浅以及深，由难以至
易，其科目与小学相仿，其程度比小学自深，六年之中，一则以受普
通教育之全，一则以趋专门学校之渐，为学校中所最注意者。我国
开学四十年，创始子福建，人才亦惟福建为最。左文襄沈文肃二公
识裕才优，心精力果，其精神所注专，以实学为主，使之各擅其长，
惜乎用之不当，摧折者半，溺于所嗜，自弃者半，而矫矫杰出之士，
犹足与西人相领顽。若京师同文馆，若北洋，若广东，互有得失，至
南洋公学，而流弊不可胜言矣。此后办学堂者，当注意实学为宗旨，
一切自由平权之邪说，不禁自绝，无论何人，不可有虚靡之岁月，无
论何事，不可无严整之规条，尽吾一心，而毋畏准，博采众说，以期
尽善，成败听之天，毁誉听之人，无他术也。彼低之者日，此奴隶学
堂也，此野蛮学堂也，然而不奴隶于中国，转奴隶于外人，野蛮其性
情，并野蛮其装束，狂噬同于国狗，善骂等夫山膏，何足以阻兴学之
志哉。谨编次讲义一卷，游记一卷，表二卷，以代口述，至所述之规
制仍无异于他人也。光绪廿九年岁在癸卯六月江阴缪荃孙识。
《日游汇编》
(四)各级各类学校延请日籍教师
在华日本教习分布表(1897-1909
搜髦教习姓“
北京
京师大学堂
服部宇之吉
太田连直
氏家谦曹
桑野久任
矢部吉镇
高橘
法贵r次郎
杉朱三郎
当时日本总教习，后文学博士，东大教授
当时理学士
当时理学士，后早稻田大学教授
当时理学士，后理学博士，奈良女高
师教授
当时理学士，后理学博士，东京女高
师教授
当时文学士
当时法学士，后东京市视学
当时法学士，后法学博士，博物馆工作
!46
教习姓名
嫩谷LY藏
考
区名
地校
安井小太郎
M田朝太郎
娥田万
坂本健一
京师法政学堂颧谷砰藏
杉荣三郎
矢野仁一
小林吉人
井上翠
京师法律专门
学堂
松本龟次郎
石橇哲i01 J
原同武
高情健三
小河滋太郎
}胃田朝太郎
圆田朝太郎
松圆羲正
岩i手尊文
志田甲太郎
京师药学馆高
等巡普学堂
小河滋太郎
中村襄
安井小太郎
川岛浪速
盯野武焉
A井新太郎
前田爱之助
当时法学士，后法学博士，京都大学
教授
后第一高等学校，大东文化学院教授
当时法学士，后法学博士，东京大学
教授
当时法学士，后法学博士
当时文学士
当时日本总教习，见前
见前
当时文学士，后文学博士，京都大学
教授
当时文学士，后新泻中学校校长
日华辞典编著者，后大阪外语，山口
高商教授
后东.亚高等预备学校创办人
后名古屋高等学校福岛高商等校教授
后小蹲高商教授
当时法学士
当时法学士，后法学博士
见前
当时日本总教习见前
当时法学士，后法学博士，东京大审
院部一长
当时法学士，后海军大主计(主计大佐)
当时法学士、，后法学博士，东京商科
大学教授
见前
后典狱
见前
当时清政府内务部顾间(警务)
当时陆军大尉，后任张作霖顾问
后日本陆军大学教官
当时替部(巡官)
4·7
教习姓名
备
考
区名
地校
北京电话学堂
优级师范学堂
财政学堂
艺徒学堂
艺徒学堂
岩井北子当时陆军下士
赤须德治
畏谷川辰之助
潮村哲次郎
相薛清五郎
小平A AV41VII,治后在中国奉天博物馆工作
阿部精一
久松省三
锋田弥助后在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任嘱托
(警务)
太田原伶次通译
佐藤良太郎通译，善邻书院毕业
稻田攘
内田茂太郎
J属内维一
迁野朔太郎当时通信技师，后日本4,.al}信省课长
村漱和一后日本远信省官吏
北村沉吉当时文学士，后文学博士，广岛
文理大教授
芝本},Y- - -郎当时文学士
小林丑太郎当时法学士，后法学博士
相川茂螂当时文学士
原田武雄东京工业学校出身
川iq熏平
秋野外也东京美术学校出身
福地秀雄东京美术学校出身
信谷友三教雕刻
岩A多膺教漆器绘画
杉本患作教染织
和知暗造教金工
根崎元良教漆工
道江‘扮朗教铸工
松本秀雄教染色
《S
教习姓名
备
续表
................
考
区名
地校
京师五城学堂
官立工艺局
小岛学
田中万次郎
伊藤幸次郎
中山金次郎
才齐田浪德
石琢吉五郎
中1!1』腾三郎
小黑忠次郎
琢田良助
来海蔫次郎
五十点吉三
坂本菊吉
谷逻
常田武子
饭琢食子
同田夕夕
野口芳子
山口2龙子
教宋色
教纺织
教纺织
教金细工
教烧窑
教纺织
教纺织
教木工
教染色
教染色
当时军曹(下士)
日本农商务省传习所出身
教染织
日本女子大学毕业
教织物
堂堂堂
学!学学
女女女
慎·川仙
淑四慧
内地女学传习
所
京师第一蒙养
院
测绘学堂
日本清国派遣女教员养成所出身
加藤真二户
东京府女子师范学校毕业
八旗中学堂
!领天r-卜‘学堂
豫教女学堂
椒范女学堂
蜀学堂
会文学堂
岩永羡晴
外三名
烧;·部直人
一名
服部品子
魏。田操子
木村芳子
氏家玉井子
福山秀助
高漱敏德
藤田驹子
日本陆地测量部技师
服部宇之吉夫人
日本实践女学校出身
氏家谦曹夫人
北京东文学社出身
北京东文学社出身
直隶保定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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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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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髦教习姓“
备
考
直隶法政学堂
当时法学士，后日本司法省参事官
当时法学士
当时法学士
当时法学士
日本司法省讲习所出身
模范小学堂
直隶优级师范
学堂
日本和歌山县师范出身
东京高师毕业，后朝鲜釜山中学校长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直隶工业学堂
直隶优级师范
学堂
甲斐一之
中津省三
矢板宽
太田一平
01持百喜
中岛比多吉
寺本三二
关本幸太郎
中谷延治
永井勇助
直江光次
藤井恒久
近森出来治
柏原伊之吉
渡边艳望
牧野田彦松
fli持百喜
渡俊治
纪田突作
松本士蔑夫
大橘末彦
见崎洛褪
田中矢德
新纳
竹内
升“原
高橘大吉
酒井} IV铺
米意又C
楠原正三
山中寿弥
指宿武吉
东京音乐学校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美国康乃尔大学毕业，后文学博士
当时文学士，后日本陆军省通译官
见前
日本善邻书院毕业，后任早稻田大学
讲师
东京外国语学校出身
东京外国语学校出身
东京外国语学校衡尔
东京高师毕业
高等农学堂
东京蚕桑讲习所出身
东京高师毕业
盛冈高等农业学校毕业
当时农学士
当时农学士
当时农学士
多0
教习姓名
备
区名
地校
当时农学士
农工学堂
东文学堂
将弃学盒
岩田次郎
槽崎一良
野口多内
关本幸太郎
牧野田彦松
渡俊治
炙丝持百喜
松本士晨夫
纪田突作
新纳
立花小一郎
寺西秀武
多贺宗之
璐税敏
见前
见前
见前
见前
见前
见前
见前
当时陆军少佐，后大将
当时陆军大尉，后陆军大佐
当时陆军大尉，后少将
当时陆军大尉，后少将
天津
直隶高级巡带
学堂
直隶离等工业
学堂
北洋师范学堂
三浦喜坛
天野健欢
葛上德五郎
原田俊三郎
旅田弥助
松本三畏郎
燕田五郎
中岛半次郎
当时替视
大津源三郎
阴果太郎
北洋师范学堂安成一雄
武正兼一
俊麟能缘
月原秀rl
北洋法政学堂今井嘉幸
见前
东京美术学校出身
长崎医专毕业，校医
当时文学士，后早稻田第一高等学校
校长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后东京府立一中教员
东京高等工业学校出身，后名古屋高
工讲师
东京物理学校毕业
早稻田大学毕业，后兵库县委员
金泽医科专门学校毕业
当时法学士，日本总教习，后法学博
士，日本众议院议员
.51
一标一一一~一一竺
表
.-，娜尸甲曰...曰..
教习姓名
小鹿青霎
浅井周治
吉野作造
中村异
大石定吉
名和刚
石橘哲尔
褪口能缘
小幅勇治
.'SIR捉文吾
加藤子郎
村同祥太郎
紊藤伍寿
吉田角亮
松崎保一
三岛海雪
北川羲男
木村焉次郎
备
考
区名
地校
直隶初级师范
学堂
银行专修所音
乐体操传习
所
丰台日新文社
定州定武中学
赵州赵州学堂
00包头正心义学
庆应大学毕业
东京外国语学校出身
后法学博士，东京大学教员
后早稻田大学教员
当时法学士，后日本铁道省官吏
当时法学士，后日本司法省推事
见前
即侈藤龙缘，见前
东京高师毕业
岐阜县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教员养成所出身
教音乐
教体操
北京东文学社出身
北京东文学社出身
北京东文学社出身
北京东文学社出身
北京东文学社出身
山东济南
全省师范学堂
山东法政学堂
山东高等农林
学堂
山东警务学堂
曹州普通学堂
芝呆毓材学堂
山西太原
山西师范学堂
秋田友作
河麒半四郎
捉村大宇
松野守口裔
八田光二
川上精一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当时法学士
当时法学士
教农艺
别府彦膺
藤田寒
食谷藏
教警察事务
当时理学士
大森千藏
伊藤茂松
吉国半五
当时理学士
当时理学士
当时理学士
。52，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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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习姓名
备
考
区名
地校
早川新次
宫崎重藏
丸野丰
小松崎武曹
上野猪憩
日本中央大学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美术学校出身
山西大学堂中
紊
高等农林学堂
圈田定次郎
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教导团出身，教体
操
当时理学士
山西大学堂
山西法政大学
堂
山西警务学堂
褪口千五郎
松下在作
居信平
同田真一郎
三户章三
高橘昌
小金龟次一郎
横山治一郎
当时农学士
当时农学士
当时农学士
当时农学士
当时农学士
北京东文学社出身，教日语
当时文学士‘
晋明小学堂
幸丁南开封
河南大学堂
柏原
来坂
有I
多田政固
河南优级师范
学堂
江苏南京两江
师范学堂
民家谦曹见前
三宅喜代太通译，北京东文学社出身
t11河道雄东京高师毕业
菊池谦一次郎
松本孝次郎
志A突
山田宋吉
一户清方
1905--06年时日本总教习，当时文学
士
1910年时日本总教习，当时文学士，
后文学博士
东京大学毕业
东京美术学校毕业
东京高等工业学校毕业
53
袭髦教习姓“
备
.曰.口........口.口......‘一..白..月........
小川邦人当时又学士
栗野宗太郎当时文学出
i晃镜大学毕业
伊藤邦雄教图画
管治虎雄当时文学士
松原俊造当时理学士
志旧房民当时法学士
杉田捻当时工学士
亘理宽之助教图画
柳原又娘通译，教日语
那波武二通译，教日语
J
安藤安当时农学士
岸廉一当时医学士
犬森千浅见前\1%610)
石崎巍东京音乐学校毕业，教音乐(1910)
森佑好当时理学士(1910)
松浦秋作当时理学士(1910)
小川市太郎当时法学士(1910)
1910年时，两江师范学堂共有日本教习十五名，除上述六
名外，尚有九名不可考。
宁属初级师范永江正宜东京高师毕业
学堂船两献治口
江南实业学堂禅岛礼吉大学毕业
迁武雄庆应大学毕业
服部元彦大学毕业(1910)
M-田忠顺大学毕业
大橘政次日本甲种农业学校出身
内山弥右衡
尸叮
芳省龟太郎
1910年江南实A学堂，有13本教习五名，除服部元彦外，
尚有四名不可考。
……兽医学.堂....一煎释.幸雄一钾枣享应鱼塑到醚迪旦一一一一—
一，5牛:，
教习姓名
备
续表
.........
考
区名
地校
南京高等学堂
女学校
高等女学堂
辨敏女学堂
毓秀女学堂
测绘学堂
高等商业学堂
苏州江南两级
师范学堂
阴根金作
槐原憩雄
白河次郎
石田松·
松田铁代
手琢数雄
小野八千代
一名
三名
一名
池田夏苗
教蹄铁术
东京美术学校毕业
(1910)
(1910)
(1910)
当时文学士
法制学堂
让苏高等学堂
南通师范学堂
上海务本女学
堂
细川贯了当时理学士
八木光贯当时文学士
永井元吉当时理学士
西阔永太郎东京高师毕业
高田九郎东京府立师范毕业
藤田丰八后文学博士
土井常太郎京都私立法制学校出身
三谷新工科大学出身，当时理学士
木村忠治郎
西谷各二
;立藤民次郎
吉次嘉寿之
0}
宫本_E次
河原操子
1910年时，龙门师范学堂有教图画、·手工日本教习三名，
姓名无考。
无锡高等学堂藤田友彦，，
安徽安庆、
安徽师范学堂西山果久当时文学士，后山口高商教授
匀，门，，，叹脚，，，~~.，侧一一.............司一
55，
续表
教习姓名
备
考
区名
地校
安徽高等学堂
中等工业学堂
陆军小学堂
小意孝治
新井部三郎
知含嘉真
二宫猪十郎
正木直太郎
安微女子师范
学堂
布政司卫门
幼儿园
江西南昌
高等农业学堂
能同于。
东京大学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等工业学校毕业
东京技工学校出身
东京高师毕业，一度兼任安徽师范学
堂工作
鹿儿岛女子师范毕业
酒井余野
日本清韩语讲习所毕业
法政学堂
紊藤丰喜
粟屋春太郎
日下清
医学堂
浙江杭州
杭州医学堂
高等学堂
法政学堂
浙江铁路学堂
南野雄
当时农学士
当时农学士
早稻田大学毕业，后营口日本人
商工会议所理事
长崎医专毕业
两级师范学堂
安定中学堂
吴兴慧兴女学
堂
桐乡县学堂
湖州中学堂
福建福州
高等巡警学堂
岛田坛之助千叶医专毕业
铃木硅寿东京高师毕业
大石定吉见前
新井则正扎幌农业学校出身
永獭久七东京高等工业学校毕业
中桐榷太郎早稻田大学毕业，后早稻田大学教授
本多厚二东京高师毕业
铃木硅寿见前
嘉江宗二.东京高师毕业
福井直秋东京音乐学校出身
交治秋代
磋峨崎阴城
大西滕人
佐含徐三
56
‘一一一一~一一一扁‘‘一一舟一一一一生崖‘一
瞿着教习姓“
备
考
福建高等学堂
两级师范学堂
安藤秋三郎
上野A-
上野R
土田忠二
小烟勇吉
向俊顺一郎
薄井福治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见前
东京高师毕业
工艺传习所
森本修
永汉定一
原田谨次郎
盐路装之承
桑田半裁
森原道二
中西重太郎
河漱梅子
松裹4-子
早稻田大学毕业，后日本递信省嘱托
早稻田大学毕业，后日本文部省维新
史料编纂所工作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美术学校毕业
和歌山县讲习所出身
福州东文学堂
福州幼稚园
女子职业讲习
所
厦门流厦书院
湖北武昌
两湖师范学堂
神户教会学校出身
了才巫十-A--
，曰7m-^`只
稻业幸吉
三汉力太郎
渡边A治
美代清彦
援藤房治
近藤畴太郎
早川正文一
真山a三郎
津村哲四郎
南渝吉
富士省三
船同献治
横山春平
当时理学士
东京高师毕业
农务学堂
当时农学士
见前
教习姓名
备
续表
......翻口翻曰
考
区名
地佼
武备学堂
当时农学士
见前
高等巡警学堂
文普中学堂
见前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期韭商业学堂
湖北法政学堂
方言学堂
湖北女子师范
学堂
女子师范附属
幼稚园
吉田
寺西秀武
J'方德藏
小平?:u治
森川勉
高桑良典
臼井)扮三
北田正寅
石清裔元一
作田正一
像崎正
中久喜信周
武井
佐藤
铁路学堂
囚女史
折原注十郎
志水直彦
佐藤知恭
岛村孝太郎
后日本铁道省宫吏
汉口高等学堂
湖南长沙
湖南高等实业
学堂
当时文学士
久保田正雄教土木工程
优级师范学-r
优级师范学堂
教应用化学、物理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长野县师范学校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模范小学校
明德学堂
高等学堂
小山十一郎
原田一反治
能势核俊
臼田寿慧吉
爱甲平一郎
斋藤
市村
Awl井党太郎
关口壮吉
教理化
。58·
续表
教习姓名
备
考
区名
地校
酸陵磁业学堂
衡川南路师范
学堂
衡川中学堂
常德西路师范
学堂
陕西西安
高等学堂
安田乙吉一教制陶技术
ft --,G*梅吉教辘护成坏技术
川木乙松教制模型技术
大洼敬治‘教理化、数学、生物
W田爱之助教博物、生理
久保田通统‘教理化、博物
营野新一郎教理化、博物
田捉时四郎教数学
东京高师毕业后文学博士
教博物
优级师范学堂
三原高等工业
学堂
足立喜六
铃木直三郎
吉川金藏
松里政登
井上英诊
守住直千
同田喜太郎
藤原}NI平
教图画
教染织
教机械
教染织
教染色
二
之二次案
裁清党居
岛1木田岛
中三新犬
四川成都
四川东文学堂
四川高等学堂
铁道学堂
优级师范学堂
师范学堂
造来重松
谷井A三郎
百漱国三郎
野崎常藏
落合兼陵
川崎武In -
小西三七
藤井度束
小川正
须藤一多
当时文学士
东京专门学校出身，后早稻田大
学留学生部工作‘
东京物理学校毕业
当时工学士
当时工学士
‘东京物理学校毕业
东京物理学校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当时理学士
当时文学士
东京物理学校毕业
教博物
59
教习姓名
备
续表
‘......翻.
考
区名
地校
女子师范学堂
中等工业学堂
中等农政学堂
成都府中学堂
华阳中学堂
四ill省学堂
武备学堂‘
大岛弘公
山Al,, -0一海
大野-k“子
今田直策
签川丰吉
本土源次郎
松浦胁太郎
山本丰次
相田三代吉
杉本正宜
德本熊五郎
兄玉盛，良
山)I!早水
秩父固太郎
井户川辰三
松浦竟尉
酒井春藏
粟屋贯一
臼井太四郎
皆川季孝
藤川勇吉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高师毕业
东京女子体操音乐学校毕业
东京美术学校出身
东京物理学校毕业
当时农学士
当时农学士
当时理学士
东京物理学校毕业
东京医大别科毕业
东京物理学校毕业
长崎医专出身
当时理学士
当时“陆军大尉，后中将
当时陆军大尉
当时炮兵大尉，后少将
重庆重庆府中
学堂
资州资州府中
学堂
永宁永宁县中
学堂
后早稻田大学留学生部
东京高师毕业
名Ill彦作当时文学士
外山修三
神田正雄东京专门学校毕业，后日本众议院议员
广东广州
两广优级师范
学堂
官主女子师范
学堂
伊藤充美当时文学士
宇佐美_A子新泻县女子寻常师范毕业
宇佐美茂野新泻县女子寻常师范毕业
60
一一-~-一--一一一一瑟豁乙-
覆署教习姓“
备
考
广东法政学堂
高等巡警学堂
高等工业学堂
肇庆肇庆府中
学堂
贵州贵阳
官立农林学堂
松山丰造当时法学士
藤田积造当时法学士
大腑菊次郎当时法学士
今村孝次东京高师毕业
新井季一郎卜东京美术学校出身
竹林寅造教图画
石山待人
官立优级师范落合兼光
学堂
扎幌农业学校别科毕业，后北海道技
正
早稻田大学毕业
武备学堂
德满早苗早稻田大学毕业
岩原大三郎后东京成城学校留学生部主事
高山公通后中将
雄一郎一作
政名正一基
田一橘部城
鼻、外高岩
云南昆明
法政学堂
后日本农商大臣
中等农业学堂
r冈农林学拉一毕业
盛冈农林学校毕业
奉界一茸风:
商业学堂
奉天农业学堂
通译
助理
武备学堂
三田村源次
小田原寅吉
大谷LYd"f
井上初之助
荻原昌彦
永并直五郎
三木善太郎
众志弥次郎
南洞孝
‘服部升子
三户章造
当时步兵少佐，
教日语
教日语，体操，
后中将
后日华学会主事
堂堂
学.学
范范堂
师师学
级子林
两女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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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
‘U
一击一一一一一-~-Ank
搜暑教习姓“
备
考
当时农学士
第一蒙学院
第二蒙学院
师范学堂
教物理
当时文学士
新民公学堂
师范学堂
四平蒙古博王
:府立学堂
富永焉吉郎
山口政子
前田新子_
关口弥作
松下敬次
石川宗雄
拢本洁
小川驻藏
北京东文学社出身
桂德治
教体操
吉林畏春
中等实业学堂
佐
乐少
音后
农业实业学堂
两级师范学堂
女子师范学堂
蒙古喀喇沁旗
武备学堂
毓正女学堂
中村速一
加知真一郎
笠井善三郎
峰旗良充
峰旗操子
伊藤柳太郎
东京高师毕业
教教育学
教理科，一体操，
当时陆军大尉，
河原操子
鸟居君子
见前
鸟居龙藏夫人
汪向荣《日本教习》《社会科学战线》1983年第三期
4 62·，
三、学制的公布
(一)钦定学堂章程(壬寅学制)与奏定学堂章程
(癸卯学制)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
张百熙进呈学堂章程折
崔谨按:古今中外，学术不同，其所以致用之途则一，值智力并
争之世份为富强致治之规，朝廷以更新之故而求之人才，以求才之
故而本之学.狡，则不能不节取欧美日本诸邦之成法，以佐我中国二
千余年旧制，固时势使然;第考其现行制度，亦颇与我中国古昔盛
时良法，大概相同言《礼记》载“家有塾，党有库，术有序，国有学”，试
比之各国，认则国学即所谓大学也，家塾、党库、术序即所谓蒙学、小
学、中学也，其等级盖颇分明。《记》又日:“比年入学，中年考校，一
年视离绿挑志，三年视敬业乐群，五年视博习亲师，七年视论学取
友，一谓之小成，九年知类通达_，强立而不反，谓之大成。”其一年三年
五年七年九年之节op-Pi'r%n大学、中学、小尹蒙学之卒业期限也。
其科目到唐有律-It算学、书学诸门，宋因唐制，而益以画学、医学，
虽未及详备，亦与所谓法律、算学、习字、图画、医术各学科不甚相
殊。自司马光有分科取士之说，朱子《学校贡举私议》，于诸经、子、
史及时务皆分科限年，以齐其业;外国学堂有所谓分科、选科者，视
之最重，意亦正同。大抵中国自周以前选举学校合为一，自汉以
后，专重选举，及隋设进士科以来，士皆1}r精神于诗sr}}L策论，所谓学
校者，名存而已。故今日而议振兴教育，必以真能复学校之旧为第
一要图。虽中外政教风气原本不同，然其秩序条目之至啧而不可
乱者，固不必尽泥其迹，亦不能不兼取其长，以切变通而尽利。
臣此次所拟章程，谨上翻古制，参考死邦，拟定《京师大学堂章
程》，并、考选入学章程》，暨颁发各省之‘高等学堂、中学堂、小学堂
章程》备一份。又蒙养学堂为小学始基，前奉谕旨令各省举办，谨
再拟《蒙学堂章程》一份。·共六件①，一并开呈御览，恭候钦定颁
行。
抑臣更有请者:天下之事，人与法相维，用法者人，而范人者
法。今学堂图始之时，关系于学术人才者甚大;法之既立，非循名
责实，则积习所犯，既不能返之一朝，而粉饰相因，且滋无穷之弊。
臣拟请钦定章程颁行之后，即乞伤下各省督抚责成地方官核实兴
办。凡名是实非之学堂，及庸滥充数之，教习，一律整顿从严，以无负
朝廷兴学育才之盛心;而学校选举，亦渐能合辙同途，以仰儿三代
盛时之良轨。至朝廷立法，不厌求详，各本章程试办数年之后，倘
不无室碍，或须更造精深之处，应请随时增改，奏明办理。
《钦定学堂章程·上谕奏折》第1---3页
《光绪朝东华录》(五)第4902--4903页
光绪二十九年(1903)管学大臣张(百熙)遵旨议奏
湖广总督张(之洞)等秦次第兴办学堂折
据湖广总督张之洞湖北巡抚端方奏次第兴办学堂一折，于光
①编者注:此六件章程，分别列入本辑有关部分，
。b斗，
绪二十八年十一月初九日奉朱批，管学大臣议奏，钦此。钦遵由军
机处抄交前来。伏查上年七月十二日，由臣百熙遵旨拟进京外各
学堂章程，业经奉旨颁行在案。此次该督等所奏于十一月初八日
奏到，而张之洞先数日有电致臣处，讯问章程是否已奏，奉谕旨，是
该督等此折尚在未经奉到钦定章程之先。查张之洞留心学务最早，
办理学堂亦最认真，久为中外所推重，是该督二十余年之阅历，二
十余年之讲求，于学堂一切利弊知之较悉，自与寻常不同。臣等遵
将原秦悉心核对，则与钦定章程相合之处甚多，不谋而同，有征益
信，敬请为我皇太后、皇上缕晰陈之。查该督等原奏高等小学堂共
分九科;曰修身，日读经，曰中文，日算学，日历史，日地理，日理科，
日图画，日体操，皆与钦定章程相同，惟习字、作文、读古文词，钦定
章程别之为三，原奏则以中文一科括之。
又查原奏普通中学堂共分十二科:日伦理，日温经，日数学，日
中文，日历史，日地理，日外国语文，日图画，日博0勿，日理化，日法
制，:母体操·，其目亦与钦定章程相合，伦理即修身，中文即词章，理
化即礴理化学_，、惟修身偏重私德，伦理兼及公德。小学既课修身，
应如原定中学改课伦理。又小学既已读经，中学可改作温经，亦如
原奏。.
又查原奏，高等学堂共分八科:日经学、道德学，文学附焉;日
算学，几天文附焉;日中外史，掌古附焉;日中外地理，测绘附焉;日理
化，日法律，日财政，日兵事，以上各科月亦大致相同。
、至钦定师范章程课目就中学各科加入教育学，该督等所奏亦
A**中学加入教育一学、学校管理法、教授学、卫生学等科。然学
校I理等法，钦定师范课程分年表中，已列入教育学下，综计数十
种昆。诀督等所奏实与u`定章程大致，无少差殊，自应请如所议办
理，谁钦定章程于高等学堂始一习法学，而该督等所奏于中学堂已
有法制甲口，亦应请AR]w办，并请伤下大学堂，由臣等咨行各省，令
申学堂学焦一，将来升入高等学堂愿入政科者，肄习此门。又钦定章
。65。
程高等学堂有外国文、诸子、名学三科目，而该督原奏无之，此则似
不宜缺。
查欧美各国学制，中学毕业者即入大学，本无所谓高等学堂。
日本之有高等学堂，专重肄习西文，为入大学专科之地。盖大学专
科必自探索西书，非深晓西文，必不能左右逢原，深造有得。中学
四年所习皆普通之学，除本国文、经史纯用国文外，其他科学亦大
半用译本。至外国文字，每日功课不过十之二三，所习皆最近之科
学，若既进入高等渐近专门，自应加深其程度，况各国专门科学月
异日新，其文手法理亦日出不穷，是以日本高等学堂以上皆以日语
口授讲义，而以西文为参考之书，故西文常居十之七八，和文不过
十之二三，且日本普通学制皆以英文为必修科，以法德文为随意
科。有时中学卒业生仅通英文，欲入医科预备则必补习德文。如
欲通法国法律，则必补习法文，自非多此三年西文之功不可。故高
等学外国文一科，尤须加增其日力者盖以此也。诸子一门，列入四
部，此中国数千年相传之旧学，其说往往与西人之哲理学相通，可
为文学专科之参考，而非高等预备之急需，应请不列高等课程，改
作文科专门参考。至于名学一科，中国旧译为辨学，日本谓之论理，
与哲学判分两派，各不相蒙，其大旨主于正名实，明是非，尚无他
弊。盖哲学主开发未来，或有鹜广志荒之弊，名学主分别条理迥非
课虚叩寂之谈。此钦定章程中所以必取名学，而哲学置之不议者，
实亦防士气之浮嚣，杜人心之偏宕，与该督等用意正同。
又原奏所称，于高等学三年毕业后，派往东西洋游历一年，与
r入京师大学堂肄习之例不相符合。窃维京师大学堂为全国风气
听关，无论高等卒业之后，尚未至最高程度，未可戛然中止。且学
主学成入仕，亦断不能不一至京师，以示齐同而资观感。故外洋尽
可多派游历，而京师大学堂三年肄业专门一节，湖北一省自未便歧
异，应请伤下该督等仍照钦定章程与高等学堂卒业后送入京师大
学堂肄业，以昭划一。若高等预科卒业后送往外洋留学者，视在何
等学堂肄业若千，执有何等卒业文凭，应俊归国后仍咨送大学堂呈
凭考验核实，再换给各等出身文凭，与大学堂卒业生一体办理。
又查高等学堂分科有兵事，为钦定章程所无，此则大学堂章程
纲领内先已声明，所谓陆军海军，应请广立专门学堂，不在各学分
科之内者也。·查日本之陆军各学堂，如成城学校、地方中央幼年学，
校、士官学校、户山学校、乘马学校、经理学校、炮工学校、军医学校
皆隶于陆军省，而陆军大学校则隶于参谋本部，本非文部之事。至
现今环球各国竞力争存行通国皆兵之制，日本初时征兵令，一家之
户主、官吏嗣子、承祖之孙、独子独孙及代父兄治家者，皆免兵役。
至明治七年废除此令，上自皇子下至齐民，始无人不入尺籍，故各
种学校无不有兵式体操一科。近且自高等小学至高等学堂，一星
.期功课加之六小时矣。凡中学堂毕业生其学堂给有文凭者，并加
给兵式体操文凭，视为至重要之事。臣处奏请钦定章程亦略师其
声 o '`盖古者，文武本不分途，射御列为科学，出则为陆军之将，居则
为六官之卿，比阎族党之师，亦即卒伍师旅之帅，故边疆宿卫皆得
大夫为之，讫于汉初，犹存此意，宰相之子不免戍边，此则臣等区区
之意，尤愿我皇太后皇上鉴古相时，变通兵制，以立自强之基者也“
又钦定章程分政艺两科，系遵译历次谕旨分别政艺两途而设。
艺科有动植物学、图画、地质及矿产学诸科，为该督等原奏所无，又
算学、物理等学艺科，皆较政科程度为深，原为升入大学格致、工
艺、农业各专科而设，且富国之本在于实业，中国向日士风偏重文
学，空谈政理，而于工农等学多薄而不屑，为欲救此失，必立大学工
4农等学专科。该督等原秦既称大学预科，而少此数科目，似于所预
鱿尚未完全。
，·:矛又原秦于医学一门
，仅于将弃学堂设有军医科目，而钦定章程
大学专门一内.，有医术一门，似该省亦应预备及之。大凡拟入医术科
者，在高等学堂三年功课内，必注重化学、动物学、植物学，又须添
习拉丁文一门，盖西文中医学及化学名词，均用拉丁故也。考东西
67
洋各国学堂，于医学最为专重，而德国尤号致精，日本医学多取资
于德。盖理化诸学所以穷究物理也，医学所以穷究人理也。讲格
致之学而无医，不惟轻其所重，抑且缺而不全。至于艺术、兵学，必
考体质之相宜，服食起居均求卫生之合度。验生死伤病以出入囚
·罪，则狱无滞冤;虽饲蚕种桑，亦考查病原，则物皆蕃殖。无一不导
源医学，以利益群生，是则斡旋于教养之间，实为富强之本，此各国
之所以孜孜讲求，力争进步者也。
至原奏筹办学堂要旨八条中所称，小学为急，为第一义;各国
教育家之言，谓造就人材备国家任使为第二义。其第一义则谓:知
学为人民当尽之职分，使人民入学为国家当尽之职分，故全国初等
小学经费皆官任之。其教法大指，一在修身，使人人知义理;一在
爱国，使人人知保护国家;一在资生，使人人谋生有具，故谓之义务
教育，又日国民教育。言必入学知大义而后为我国之民，不入学则
不知民与国一体之义，不得为我国之民。且不使斯民开其知觉，是
视向膜外，不以为本国之民也。西人规国者，每视小学官费年限之
久暂与全国入学分数之多少，以为文明程度之比较，不汲汲向大学
堂之成才若干也。求实效，第七所称:学成而予以名，试以事，则人
才日奋，而人心亦日固矣。学成不用，或用而非所学，则人才日沮，
而人心亦日涣矣，故普通学实业高等学毕业之学生歹以及出洋游学
毕业之学生，切望朝廷优加鼓舞，量材任用，明定出身之阶，则天下
数一十万区之学堂，不烦库款可以五年而起各等语，此诚洞见本源之
可论也。窃维义务教育之制创行于普，今则几遍全球，虽年限多少有
不同，科- - }tl其制亦少异，而欲使一国之民贵贱智愚贫富无一不
学，其用意则同。日本立学之初，即先设大学校，后知其弊，于明治
一五年乃设预备学堂，注重中小学，以普通学及英文教授渐次推广，
势臻今日之盛，故其国小学堂之制度最为详备。据明治三十一年，
一文部省调查，六岁以上男女共计七百一十三万五千九百六十六人，
其中朱就学者，尚有二百二十一万五千五百八十六人，今则虽穷乡
命.
僻壤，赤户单丁，或开夜学及半日学校、隔日学校、日W学校，免其
束惰，假以书籍及教科用具，而国户幼稚园已过三百所，尚议扩充，
其筹画小学堂可谓不遗余力。国之强弱由于民之智愚，日本之兴，
盖在于此。.广厉出路，任用学生，尤为鼓舞学堂之本。教而不用与
不教同，用而不尽与不用同。日本如伊藤桓本之徒，皆以学生致显
位。中国选派学生出洋与日本相先后，一用一不用，其效遂相悬。
此则全在朝廷爱惜人才，破除资格，明试以事，以鼓励其精神，非仅
以举人进士出.身，一遂可羁摩而驱策之也。若原奏所谓方言馆，即京
师大学堂之翻译科，仕学院即京师大学堂之仕学馆，农工学堂亦即
钦定章程实业学堂之例。惟钦定章程官立学校五年之内，暂不征
收束惰，该督等所奏限以两年之内，此类本可类通。前奏请饮定章
程，不过立一标准，使左右前后不出范围，其似此者，原可各就地方
情形酌量办理。至此外所奏学堂要指各条，大都久经阅历，深造有
得之言。
其第八条所称防流弊等语，尤为持之有故，而言之成理，允于
学务深有裨益一，应请悉如所议办理，责成该督等随时认真举行。再
前奉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谕旨，开办之后如有未尽事宜，应行
增改，仍著随时审酌奏明办理，钦此，钦遵在案。此次议奏之后，如
蒙俞允所有该董等原奏各条，间与钦定章程小异之处，请准从此次
所议奏者一律办理，所有遵旨议奏缘由，理合缮折具陈。
《政艺丛书·政书通辑》卷二
光绪二十九年二月十一日(1903.3.的
张之洞致管理大学堂张尚书书
一昨准大咨并递到大中小蒙各学堂章程，规模美备，条理精详，
极为钦佩，巫胜泄功遵办:惟敝处会奏一湖北学堂办法时，尚未及见，
尊拟牢章致有数条r:'f}Jk}+未能吻合，不敢不将鄙意据实奉陈请教:
69
一、读经。尊拟以十三经分配各学堂，了期于人人能读全经，用意甚
厚。但学堂功课既繁，日力有限，学生资性不齐，必限读全经，转恐
记诵不能纯熟，讲说不能全解。故湖北高等小学堂，取能背诵经书
一两部者入选，不复拘定所读何经。入学堂后，愿加读何经亦听自
择。中学堂听其择读大经一部，中小经一两部，大约学生能读毕四
书一部，大经一部，中小经一两部，义理必已明白。其余诸经归高
等学堂经学一门，从容研习。倘此后学生程度渐高，不妨增改。再，
尊处所定章程，读经皆有一定次序，用意固好，·但此时初办学堂，高
等小学学生多系年十三四者，中学堂学生多系年二十内外者，经书
各人所读不同，若此项学生责令将已读之经重读，未读之经不得任
便自读，恐学生稍有不便。可否暂听其便，俊以后蒙学读经乡再依
京城章程次序。一、放假。尊章各学堂于每月房虚星晶四日停课，
谅因洋教习必于是日休息，故循西例以示从同。湖北学堂则另于
每旬之末，停课一日，谓之旬假，仿古人十日体沐之法，以别于西俗
教规，而于此星期日，如并不间废，令学生专习中国文学课一，以文辞
书赎之属，并不放假，不致旷功。一、权限。一向来学堂用洋员巍
教习，往往多所干预，以揽我教育之权，不无流弊。湖北各学堂洋
教习，皆受节制于学堂总办。惟师范学堂，有一洋教习，系日本实
任视学官，资望较深，故优以总教习之名，然仍订明归该学堂监督
节制诸事，皆不能专擅。窃谓各处学堂总教习，不宜轻假洋员，必
不得已，亦宜订明归总办监督等员节制，以限其权。一、学费。外
国学堂月仅收学费二三元者，系专指就学从师之费而言。此外寄
宿有费，授餐有费，衣装、书籍、纸墨皆有费。中国游学日本，官学
堂者月共费二十五元，其大较也。尊处定章酌收学费二元，想亦专
指就学费而言。湖北除小学堂永不收费外，其余学堂，两年内，本
省学生暂不收费。湘省来附学者，每名岁费百元。他省来附学者，
岁费百六十元，系包各费在内，不敷尚多，官尚须贴补一半，实较日
本为廉。若收费过微，巨款万难筹足。以上数条，可否暂准照办，
A数年后推行果有窒碍，再行修改从同。祈卓裁示复、·
《张文襄公电稿》卷五十六第39--40页
光绪二十九年闰五月初三日(1903.6.27)
管学大臣张百熙、荣庆请派重臣会商学务折①
奏，为学务重要，请派重臣会同商办‘以期精密而资教育，恭折
印祈圣鉴事。窃惟京师大学堂为学术人才之本，关系至重，考究宜
洋。一自上年奉旨开办以来，迭经酌拟章程仰邀钦定。惟各省蒙小
学堂，甫筹创设，咨送至学，既无真正合格学生，兼以近来人心浮
动，好为空论，往往有听弛之士，从前未经科学艰苦，粗习译书，妄
腾异说，弊由于未入学堂之故。而恶习所染，深虑及于在堂肄业之
生。今日因乏才而谋兴学，因兴学而防流弊，操纵之间，倍难措手，
必须有精审划一之课本，完全无缺之章程，方能合中人以上之才而
陶铸之。上年因编辑课本事恐歧误，曾经臣百熙于开办译书局折
内声明，与湖广督臣张之洞商定会办之法，嗣该督疏陈湖北学堂章
程，其中足补臣百熙奏进章程所不及者，当即一律照改，奏明在案。
学堂为当今第一要务，张之洞为当今第一通晓学务之人，湖北所办
学堂，颇有成效，此中利弊，阅历最深。臣等顾念时艰，究心学务，
窃愿今日多一分考求，即将来学术人才多一分裨益，虽在前函电往
①编者往‘‘义和团运动后，清政府深感伤痛，力求改革，施行新政，召
W,百熙诣行在，张百熙慷慨陈时事，力请兴学，遂命为管学大臣。张百熙七任
r即主持制定《钦定学堂章程》，经管京师大学堂，招海内名流任大学堂各职。
因其起用新人，推行新学，为旧人所恨，大学堂遭诽诱，张百熙遭诬陷。御史王
某密奏言:本朝官制皆一满一汉，故能相维不敝，今大学仅一汉大臣，至成弊
谁，滚增设满大臣主某事，于是，增命荣庆为管学大臣。荣庆颇专横，张百熙不
能行其志，意见尤多分歧。时值张之洞自鄂督入w，乃奏请张之洞改订学堂
(详见罗悼愚《京师大学堂成立记，，本书第118页)
，71，
Z商榷多次，近目该督展a7入都，臣等复请其来堂考察各项科李，
尹
该督指示亥要，竟日不倦，教习生徒同深悦服。臣等犹恐该督或以
事非专责，容有稍存谦抑，言不尽意之处，闻商约诸政，均有旨伤该
、
督商办。学堂尤政务中之大端，所关更重，伏恳天一恩，特派该督会
同商办京师大学堂事宜，将一切章程详加厘定，嗣后有应行修改之
一勿-
石几
处，由臣等随时咨行该督会商具奏，寒于整伤条规，维持教育，大有
补助。臣等为慎重学务一起见，是否有当，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
谨奏。’_一;-二
上谕:张百熙等奏请派重臣会商学务一折。京师大学堂为学
术人才根本，关系重要。‘着即派张之洞会同张百熙、荣庆将现办大
学堂章程一切事宜，再行切实商订，并将各省学堂章程;，一律厘订，
详悉具奏，务期推行无弊，造就通才，傅朝廷收得人之效，是为至
o
一《光绪朝东华录》(五)第5036-5037页
一、‘一光绪二十九年十月二十四日(1903.12.12)
一’J张之洞与瞿鸿机(子玖)函
昨·送上七件，想已分送察阅，闻递减科举一事，同列中尚有.意
见参差之处，不知邸意如何，如必不肯，则或改为四科递减，如再不
肯，则拟将此折提出，侯学堂章程奏上后，再递此件，邀允与否，听
之而已。惟学堂章程，总望邸枢核定后，方可入告，其请奖章程如
嫌过优，尽可核减，即请枢府诸公酌改，弟毫无成见。此外如有不以
为然之处，均可更改，总之弟系遵旨与政务处商酌，不商妥不敢率
尔上陈也。再其中有言及电报、铁路、矿务各学堂一节，系谓此各
子尸.乙了一户‘今
事亦须设普通学堂，并声明其所办之事，仍归该管衙门办理，并非
学堂矛预其事。总纲内言之甚详，请检阅转陈为要。七稿送到一节，
一沁，
下审已蒙上达否，并祈示知为幸。
《张文襄公全集》卷二二0书札七第18--19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初八日(1903.12.26)
张之洞致瞿鸿机函
顷将章程全件送呈，谅邀鉴及，前奉手示五条，尽筹深远，指示
周详，易胜钦佩，谨奉复如下(左):
一学堂兵操万不可少，来示预防流弊具见尽虑周密。惟学堂
所谓兵式体操者，乃操练步法行列，并演习放枪之式。若无枪械即
操法不全。向来操时，只用空枪，并无火药枪弹，学堂并不储此物，
亦不须上等精枪，只是后膛枪足矣。且平日枪械仍藏储一室，操时
则管理员发出，操毕收回，似无流弊。查各国无论何种大小学堂，
光不习兵操者，即幼童数十人出入游戏，亦举小纸旗为号，以兵法
部勒其行步。日本前于明治七八年间初办学堂时，亦只有柔软体
澡、器械体操，而无兵操，嗣经其文部大臣森有礼游历德国回，见德
国学堂皆习兵操，恍然大悟，乃定为全国大小学堂皆习兵操之章，
至今日本兵力之强，举国咸推森有礼为首功。盖既入学堂，皆是通
学间知礼义之良士，将来乃为国家办事之文员，似不必涉于过虑，
若其中有茱鹜荒谬者，早应随时沙汰之矣。方今各省兵勇，多者数
万，少者数千，皆是粗犷不学之人，平日尚不能付以枪炮弹药，使之
操演，何况学堂文士，少者止六七十，多者止二三百，且并无弹药之
空枪，又何妨乎!此乃环球各国办学堂者第一注意之事，在中国今
日学堂尤为自强要端，与古人寓兵于农，管子作内政，寄军令之意
相合，似不宜删除也。
_一学堂服式，乃为礼法整肃而设，且以示表异学问出众之意，
断不能令其奇邪。姑就湖北学堂言之，讲堂衣冠，夏日蓝布一里，
元罩袍一件，、束带著靴(缎靴太贵，故令著绒靴)，戴羽缨凉帽安,}_
顶(.上堂后设有帽架，即除去之，下堂仍戴，不准露顶，亦不准戴便
帽;冬令蓝布棉一里，元袍一件，束带著靴，戴红缨冬帽安金顶，此
讲堂之服也。操场衣冠则无论冬夏皆戴貂尾季帽安金顶，穿长袖马
褂，不穿长衣，夏则，色之单夹裤，冬则一色之棉裤，均著绒靴，大
约与军官一样，此操场之服也。以上所云，但取其礼容整齐，似
无甚新奇之处。兹遵来示，已于纲要内添入，并严禁奇邪服饰一
语。
一办学堂旨员，拟改为五年一奖，分别奖、劫、劝、惩兼施。已于
纲要内详细添人。
一此次奉旨以前之官私学堂自应分别一办理。如先经奏明有案，
及实在办有成效者，方准照奖，仍需将情节咨明学务大臣，候学务
大臣考核确实复准后，方可奏明办理。已于请奖章程内添入。
一学务大臣属官，所拟原章并未定为实职系分为六所并无六
司之名，惟内有所属司员字样，兹已将司员二字改为属员，六所即
遵改为六处。
一暂减科举一节，仰赖鼎力斡旋，Fv胜佩慰。惟此次折内有与
政务处商酌意见均属相同之语，若某公未经商妥，此语似有不便，
究应如何措词，抑或能否设法再与某公婉商之处，尚祈裁夺，
以上六条，统望示复，以便遵办为幸。
《张文襄公全集》卷.二二0书札七第20--22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1903.1?.``.1}
张之洞致瞿鸿机函
昨奉手示并章程稿两包，抵悉一一。保姆院章程已遵示，另改
录呈察阅，如此想无流弊矣。前闻滋翁言诸公意，皆谓进士馆奖励
过优，故请核减，兹发下章程仍未改动，斟酌再三，惟有将最优等和
优等合为一奖，似最优者加一衔耳，如此则似不甚优矣。鄙意中.不
。74夕
能思得许多花样，故只可如此，如尚有未协，务恳即为批改于上，
以免往返。其实新进士果能在馆讲求实学有效，较之从前闲旷三
年者实远胜之，优奖亦不为过。再昨闻孙燮相意，知进士馆屋舍尚
宽，欲令前一两科进士愿来馆入学者亦准其入馆一体就学，此意极
善，实为造就已仕人才之捷法，即速成科之意。经费系由外省筹解，
人数虽多无妨也。兹已于进士馆章程内添入此奔，并祈查阅，邸座
及诸公统此代呈，均望早日核复至感。再，减科举事，寿州已允，昨
已托RN",翁往再商仁和，埃其回信再看，如仍固执，此一折内只可不
提会商矣。
《张文襄公全集》卷二二0书札七第:22--23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1903.12.31)
张之洞致张百熙函
昨玖翁来函，保姆院章程诸公皆以为未妥，兹已改订。滋翁前
数日云进士馆奖励诸公皆以为过优，兹已酌减(原章程附呈以便比
较)。闻燮相意欲令前一两科进士俱入馆同学，此举极好，费由外
筹，人多无碍也。兹已添三件，并录上，均祈察核。再昨请径商仁
和一节，已晤商否，此乃最为紧要关键，若台端与仁和面谈，渠碍于
尊面，又知寿州已允，必可转m，否则于此事大有妨碍。昨玖翁函
云，某公未商定、折内只可不加会商意见相同两语，可见其中情节
必有不能硬写之处耳。至将来如有流弊，即仍不减不停之说，前于
面奏及与邸枢五公商酌，，皆是如此，此时实未便顿改前说，更进一
步参O-A近数十年来时常欲常行，必先从暂行起，欲停办，必先从缓
办起，百事皆然，历历不爽，何必于此事鳃鳃过虑哉。管见如是，卓
识以t如何。、-
《张文襄公全集》卷二二0书札七第33-34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五日(1904.1.2)
张之洞致张百熙函
再纲要内新添两条，选外国教科书一条，后又新添一段。大学
章程内新添数语，均系万不可不添者，俱已发缮。添入四件，附呈察
览，并祈转送玖华翁一阅。大约十七日可缮齐，校对装作订套，十九
日当可毕，二十日或可递。惟贱恋甚剧，连日苦楚已极，须贱体稍
可支持，方能进内也。
多张文襄公全集》卷二二O书札七第34-35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日(1Q'4. 1.7)
张之洞致瞿鸿机、荣华卿函
，昨日各章程全写毕，统加复阅。惟奖励章程尚有参差不划一之
处，亦有偏于较优’，与他学堂不一律之处，将来必多纷纭妥兹特复加
核减，其等差难细分，办法难执一者，均改为浑沦虚活之语，以待临
时体察酌办，似较妥便。间有要义应补叙者，酌增六七条，统录奉
鉴，祈监定一后即由尊处送冶老阅定，迅赐发下。‘现已一面补缮，如
有更改处，换欲叶尚不难耳。兹翁处祈将大略告知，他处应否送阅，
统祈裁酌。弟日来百病丛生，坐卧皆不便，力疾从公，艰苦万状，装
订作套大约廿三口可成，残躯但能支持，一汁四日即当呈递，特不敢
预定耳0递减科举章程，现已遵照玖翁冶翁意指改为决断之词，与
原议亦可通，但折前后仍有暂行试办字样，务望向邸座将此意透达
为要。
《张文宾公全集》卷二二O书札七第23-24页
。76。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三日(1904.1.10)
张之洞致张百熙(冶秋)函
昨奉手示，寿州欲改速成科三字各节，当将折内及章程内所有
速成科字样，俱改为简易科，而于章程内声明即外国之速成科。查
速成科乃外国一种教法，专为需才救急起见。速成科对完全科而
言，故中国学生到日本所学之业，一大半皆速成科也。方今国势危急，
如救焚拯溺，夜以继日，犹恐不及，至师范速成科尤为紧要夕若将完
全师范毕业必须五年，各省小学堂将待五年后再开乎?故章程内既
设有传习所，又设有旁听生，皆为广施教育计。且折内所言，三十以
上至五十厂以下之举贡生员，不能入学堂者，可入师范学堂之速成
俐卜舜为一捧恤寒儒、良谋ill't起见_，因年齿已长，断不能孜孜数年尽
/学Z*,";因娜种学科以便之城故改为简易科则可，删去则不宜
惠，·且此三字名耳，乃尊处奏定通行之大学堂章程所有，本拟与寿
州详论此事，周时期过促，若再往一返辩论，又须几迟两三日，‘是以即照
寿处比意更改，想简易两字可无妨碍矣。’一_
一《张文襄公全集》卷二二0书札七第3.6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一六日自-904一: 1 . -1幼
张百熙、一荣庆、张之洞重订学堂章程折
臣之洞欣查上年大学堂W定章程，宗旨办法，实已深得要领。
堆草创tt, 0，规程一裸且，不得不稍从简略，以徐待考求增补。至各省
初孙学堂，管理学务者，几既难得深通教育理法之人，而学生率皆取
二诸原亚科举之士，末尝经小学堂陶熔而来，不自知学生之本分。故
其言论行为，不免有轶于范围之外者。此次钦奉谕旨，命臣等将一
切章程会商厘订，期于推行无弊，自应详细推求，倍加审慎，数月以
77.
来，臣等互相讨论，虚衷商榨，并博考外国各项学堂课程门目，参酌
变通，择其宜者用之。其于中国不相宜者缺之，科目名称之不可解
者改乙，其有过涉繁重者减之。每日讲堂功课，少或四五点钟，多
)r'不过六点钟。所授之学，排日轮讲，少或四五门，多亦不过六门。
R计日量时以定之，绝不苦人以所难。中人之资，但能循序以求，
断无兼顾不及之虑。至于立学宗旨，无论何等学堂，均以忠孝为
本，以中国经史之学为基。傅学生心术壹归于纯正，而后以西学渝
其智识，一练其艺能，务期他日成材，各适实用，以仰副国家造就通
才、慎防.流弊之意。
‘计拟成《初等小学堂章程》一册、《高等小学堂章程》一册、《中
学堂章程》一册、《高等学堂章程》一册、《大学堂章程》，附《通儒院章
程》一册。原章有蒙学堂名目，但章程内所列，实即外国初等小学
之事。查外国蒙养院一名幼稚园。兹参酌其意，订为《蒙养院章程》
及《家庭教育法》一册。此就原订章程所有而增补其缺略者也。办
理学堂，首重师范;原订《师范馆章程》，系仅就京城情形试办，尚:属
简·略。兹另拟《初级师范学堂章程》一册，《优级师范学堂章程》一
册，并拟《任用教员章程》一册，将来京城师范馆应即改照《优级师
范学堂章程》办理。此外如京师仕学馆，系属暂设，皆系有职人员，
不在各学堂统系之内。原订章程，应暂仍其旧，将来体察情形，再
为酌定经久章程。至译学馆即方言一学堂，前经奏明开办，兹将章程
课目一并拟呈，其进士馆系奉特旨令新进士概入学堂肄业，此与仕
学馆用意相近，课程与各学堂不同。而仕学馆地狭无可展拓，不得
不别设一馆以教之，兹亦酌订章程课目别为一册。将来仕学馆或
归并进士馆，或照进士馆现订课程改同一律，容随时察酌情形办
理。又国民生计，莫要于农工商实业;兴办实业学堂，有百益而无
一弊，最宜注重。兹另拟《初等农工商实业学堂章程》一册;附实业
补习普通学堂及艺徒学堂各章程。《中等农工商实业学堂章程》一
册，《高等农工商实业学堂章程》一册，《实业教员讲习所章程》一
。78
册，《实业学堂通则》一册。此皆原订章程所未及而别加编订者也。
又以中国礼教政俗，本与各国不同，而少年初学之士，胸无定识，庞
杂浮嚣，在所不免。此时学堂办法，规范不容不肃，稽察不容不严。
兹特订立规条，申明禁令，编为《各学堂管理通则》一册。并将此时
开办各项学堂设教之宗旨，立法之要义，总括发明，订为《学务纲
妥》一册。各省果能慎选教员学职，按照现订章程认一真举办，则民
智可开，国力可富，人才可成，决不致别生流弊。一
至学生毕业考试，升级入学考试，亦经详订专章。中学堂以下
及收入高等学堂者由督抚学政会同考核;高等学堂应升级者，奏请
简放主考，会同督抚学政考验。京城高等学堂，比例办理。京师大
学堂奏请简放总裁，会同管学大臣考验，以.昭慎重，而免冒滥。其奖
励录用之法，比照奏准鼓励出洋游学生，于奖给出身之外，复请分
别录用章程，亦经详加斟酌，拟有专章，伏候圣明裁定，将来应即分
别照章奏明办理。一二一仁热二--一-
，.‘飞.
所有一切章程将来如有应行变通一增损之处，其大者仍当奏明
办理，小者由管学大臣审定后通行各省照改。-
一谨将《学务纲要》、《各学堂管理通则》、毕业学生考试专章、奖
.‘，
励专章暨各项学堂章程分别缮写成册，并开列章程名目次序清单，
恭呈御览。如蒙俞允，应由管学大臣通行各省一体遵照开办。所有
臣等遵旨会商厘订学堂章程各缘由，遵旨与政务处王大臣会商，意
见均属相同。
《光绪朝东华录》(五)第5125---5127页
光一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
一张百熙、荣庆、张之洞《学务纲要》
~、全国学堂总要京外大小文武各学堂均应钦遵谕‘旨，‘以
L端正趋向、造就通才为一宗旨，正合三代学校选举德行道艺四者并重
79
之意。各省兴办学堂，宜深体此意。从幼童入初等小学堂始，为教
员者，于讲授功课时务须随时指导，晓之以尊亲之义，纳之于规矩
之中。一切邪说谈词，严拒力斥;使学生他日成就，无论为士为农
为工为商，均上知爱国，下足立身，始不负朝廷兴学之意。外国学
堂于智育体育外，尤重德育，中外固无二理也。
一、大小各学堂各有取义.大小学堂理原一贯，‘准各学堂各
有取义:家庭教育、蒙养院、初等小学堂，意在使全国之民，一无论贫
富贵贱，皆能淑性知礼，化为良善。高等小学堂、普通中学堂，意在
使入此学者通晓四民皆应必知之要端，仕进者有进学之阶梯，改业
者有谋生之智能。高等学堂、大学堂，意在讲求国政民事各种专门
之学，为国家储养任用之人才。通儒院，意在研究专门精深之义蕴，
停能自悟新理，自创新法，为全国学业力求进步之方;并设立中国
旧学专门为保存古学古书之地。实业学堂，意在使全国人民具有各
种谋生之才智技艺，以为富民富国之本。译学馆，意在通晓各国语
文，律能自读外国之书，一以储交涉之才;一以备各学校教习各国
语文之选，免致永远仰给外国教师。进士馆，意在使已经得第入官
一者，通知各种实学大要，以应济时急需。师范学堂，意在使全国中小
学掌各有师资，此为各项学堂之本源，兴学入手之第一义。
_一、·京外各学堂俱照新章，以归画一此次遵旨修改各一学堂
章程，以忠孝为敷教之本，以礼法为训俗之方，以练习艺能为致用
治生之具。其宗旨，与上年大学堂原定章程本无歧异。惟学堂本系
创办，前章尚有未备之处。兹更体察近日情形，斟酌修改。条目更加
详密，课程更加完备，禁戒更加谨严。即湖北等省学堂章程前经奏
定者，一并会通酌改，令归画一。所有原定章程之应共遵守者，均
已归并本章程内。此后京外官绅兴办各种学堂，无论官设公设私
设，俱应按照现定各项学堂章程课目切实奉行，不得私改课程，自
为风气，
，、‘宜首先急办师范学堂学堂必须有师。此时大学堂、高
.M。
等学堂、省城之普通学堂，犹可聘东西各国教员为师。若各州县小
学堂及外府中学堂，安能聘许多之外国教员乎?此时惟有急设各
师范学堂，初级师范以教初等小学及高等小学之学生;优级师范以
教中学堂之学生及初级师范学堂之师范生。’省城师范学堂，或聘
外国人为教员，或辅以曾学外国师范毕业之师范生。外府师范学
堂，则只可聘在中国学成之师范生为教员。查开通国民知识，普施
教育，以小学堂为最要;则是初级师范学堂，造就教小学之师范生，
尤为办学堂者入手第一义。特是各省城多有已设中学堂、高等学堂
者，势不能听其自出心裁，致误将来成材之学生，则优级师范学堂
在中国今日情形亦为最要，并宜接续速办。各省城应即按照现定
初级师范学堂、优级师范学堂、及简易师范科、师范传习所各章程
办法迅速举行。其已设有师范学堂者，教科务改合程度。其尚未设
师范学堂者，icA宜延聘师范教员早为开办。若无师范教员可请者，
部速派人到外国学师范教授管理各法，分别学速成科师范若干人，
一学完全师范科若干人，现有师范章程刊布通行。若有速成师范生
回国，即可依仿开办，以应急需而立规模，埃完全师范生回国，再行
转相传授，分派各府县陆续更换，庶不致教法茫然，无从措手，务期
首先迅速举行，渐次推广，不可稍涉迟缓。
一、各省办理学堂员绅宜先派出洋考察学堂所重套，不仅在教
员，尤在有管理学堂之人。必须有明于教授法管理法者实心从事
其间，未办者方易一开办，已办者方能得法于否则成效难期，且滋流
弊。各直省ig-A+官绅中雍择品学兼优、性情钝挚、而平日又能留
6敬育者，裔缪资1*4fi徉，员数以多为贵，久或一年，少或数月，使
之考察外国各学堂规模制度，及一切管理教授之法，详加询访体
ih- -自循实画教穷如何教，生徒如何习，管理学堂官员如何办理。
面瞥后萝夯}1派入学务处暨各学堂办事，方能有实效而无糜费。欧
美备国爱远费:重，即不能多往，而日本则断不可不到。此事为办学
堂入门之法，费用万不可省。即边膺省分，至少亦必派两员。若仅
。81一。
至日本考校半年，所费尚不甚巨。镜不从此举入手，恐开办三四
年，耗一费数万金，仍是紊杂无章，I毫无实得也。其边省不能多派官
绅出洋考察学务者，0 -r71宜广购江楚等省已经译刊之教育学、学校
管理法、教育行政法、学校卫生学、师范讲义、学务报、教育丛书等
类，颁发各属，伸从事学务之人考究研求，则所办学堂不致凌杂无
序，亦不致枉费师生功力，底较胜于冥行歧误者。
一、小学堂应劝谕绅富广设初等小学堂为养正始基，各国
均任为国家之义务教育。一、东西各国政令凡小儿及就学之年而不入
小学者，罪其父母，名为强迫教育。盖深知立国之本全在于此。
此时各省经费支细，在官势不能多设;一侯师范生传习日多，即当
督伤地方官，削切劝谕绅富，集资广设。至蒙养院及家庭教育，尤
为豫教之原。惟中西)ILS不同，不便设立女学及女师范学堂。现
拟有蒙养院及家庭教育合一办法，详具专章。
一、各省宜速设实业学堂农工商各项实业学堂，以学成后
各得治生之计为主，最有益于邦本。其程度亦有高等、中等、初等
之分，宜伤各就地方情形审择所宜，10谋广设。如通商繁盛之区，
宜设商业学堂。富于出产之区，、宜设工业学堂。富于海错之区，
宜设水产学堂。余可类推。但此时各省筹款不易，教员亦难得其
人，宜于各项实业中，择本省所急须讲求者，先行选派学生出洋学
习。此项实业分作两、班，一班习中等学以期速成，一班习高等学以
期.完备。俊中等实业学生毕业回省，即行开办学堂，先教简易之艺
术。俊高等实业学生毕业回国，再行增高等学堂程度，以教精深之
理法，为渐次推广扩充地步。所费不多，而办法较有把握，各省务
一于一年内将寒在筹办情形先行陈奏。
一、各学堂尤重在考核学生品行造士必以品行为先。各学
堂考核学生，均宜于各科学外另立品行一门，亦用积分法，与各门
科学一体同记分数。其考核之法，分言语、容止、行礼、作事、交际、
出游六项，随处稽察，第其等差;在讲堂由教员定之，在斋舍由监学
及检察官定之。但学生既重品行，则凡选派教员学职，均须推择品
行端正之员以资表率。
一、中小学堂宜注重读经以存圣教外国学堂有宗教一门。
中国之经书，即是中国之宗教。若学堂不读经书，则是尧舜禹汤文
武周公孔子之道，所谓三纲五常者尽行废绝，中国必不能立国矣。
学失其本则无学，政失其本则无政。其本既失，则爱国爱类之心亦
随之改易矣O安有富强之望乎?故无论学生将来所执何业，在学
堂时经书必宜诵读讲解，各学堂所读有多少，所讲有浅深，并非强
归一致。极之由小学改业者，亦必须曾诵经书之要言，略闻圣教之
要义，方足以定其心性，正其本源。惟经学奥博，春秋汉唐以来，学
者本尚专经，或兼习一两经一。”国朝乾隆以前乡会试房官，仍是分经
取士。即经学诸大师，亦罕有兼精群经者，至于士林中才能读《十三
经》者本少，大率只读《五经》《四书》。即《礼记》‘左传》，亦读节本者
居多。现办中小学堂，科学较繁，暑刻有限。若概令全读、十三经》.，、
则精力日力断断不给，必致读而T能记爹记而不能解，有何益处。且
泛滥无实，亦非治经家法。兹为择切要各经，、分配中小学堂内。若
卷秩繁重之《礼记》《周礼》，如止选读通MI本，、仪礼》则止选读最
要一篇。自初等小4堂第“*i'llik约一四干宇起，全中李堂日读约
二百字为止‘二天率小孚堂每日以“点钟读经，以一点钟挑背浅解
哪胜背者、随意择资质较钝数人，·每人指令背诵数语，以省日力。浅
解者，止讲浅显切用大义)，共合为两点钟，计每星期治经十二点
钟。中学堂每星期以六点钟读经，以三点钟挑背讲解，计每日读经
一点钟，间日挑背讲解一点钟，每星期治经九点钟。至温经一项，、
尔李中学一曾每日平点钟，归入自习时督课，不占讲堂时刻。兹酌，
加每0*9钟点分学生并不过劳，而读经讲经温经绰有余裕，亦无?
礴决耳西孚之日力。若其博考古今之疏解，研究精深之义蕴，及自‘
愿兼通群经者，统归大学堂经学专科治之，于群经古学仍可保存木
废、;计中学堂毕业，皆已读过《孝经》《四书》《易》《书》《诗》《左传》，‘
。}..3一。
及c4L记》《周礼》《仪礼》节本，共计读过十经(《四书》内有《论语》
《孟子》两经)，并通大义。较之向来书塾书院所读所解者已为一加多。
总之只在功课有恒，则每日并不多费时刻，而经书已不至荒废。盖
数十年来科目中人曾读《九经》，而能讲解者不过十分之二三。若
照此章程办理，则学堂中决无一荒经之人，不惟圣经不至废坠，且
经学从此更可昌明矣。其读经之法，另见专章。
一、经学课程简要，并不妨碍酉学小学中学皆有读经讲经
之课。高等学有讲经之课。然岁计有余，而日课无多，专讲要义而
不务奥博。大学堂、通儒院则以精深经学歹伪专科，听人自择，并
非以此督责众人。西国最重保存古学，亦系归专门者自行研究。古
学之最可宝者无过经书，无识之徒，喜新蔑古，乐放纵而恶闲检，‘准
恐经书一日不废，真乃不知西学西法者也。
一、学堂不得废弃中国文辞，以便读古来经籍中国各体文
辞，各有所用、.古文所以阐理纪事，述德达情，最为可贵。骄文则
遇国家典礼制浩，需用之处甚多，亦不可废。古令体诗辞赋，所以
诬养性情，发抒怀饱。中国乐学久微，借此亦可稍存古人乐教诊
意，中国各种文体，一历代相承，实为五大洲文化之精华。且必能为
中国各体文辞，然后能一通解经史古书，传述.圣贤精理。文学既废，
则经籍无人能读矣。外国学堂最重保存国粹，此即保存国粹之一
大端。假使学堂中人余不能操笔为文，则将来入官以后.，所有奏
议、公赎、书札、记事、将令何人为之乎?行文既不能通畅，焉能界
以要职重任乎?惟近代文人，往往专习文藻，不讲实学，以致辞章
之外，于时势经济，茫无所知，宋儒所谓一为文人，便无足观，诚痛
乎其言之也!盖默华崇实则可，因噎废食则不可。今拟除大学堂
设有文学专科，听好此者研究外。至各学堂中国文学一科，则明定
日课时刻，并不妨碍他项科学，兼令诵读有益德性风化之古诗歌，
以代外国学堂之唱歌音乐。各省.学堂均不得抛荒此事。凡教员科
学讲义，学生科学问答，于文辞之间不得涉于鄙但粗率。其中一国
·料，
文学一科，并宜随时试课论说文字，及教以浅显书信、记事、文法以
资官私实用。但取理明词达而止，以能多引几经史为贵，不以雕琢藻
丽为工，篇幅亦不取繁冗。教法宜由浅入深，由短而长，勿令学生
苦其艰难。中小学堂于中国文辞，止贵明通。高等学堂以上于中
国文辞，渐求敷畅，然仍以清真雅正为宗，不可过求奇古，尤不可徒
尚浮华。
一、戒袭用外国无谓名词，以存国文，端士风古人云:文以
载道。今日时势，更兼有文以载政之用。故外国论治论学，率以
言语文字所行之远近，验权力教化所及之广狭。除化学家制造家
及一切专门之学，考有新物新法，因创为新字，自应各从其本字外，
凡通用名词有;不宜剿袭搀杂。旧本各种名词一，其古雅确当者固多，
然其与中国文辞不梢宜者亦复不少。近日少年习气，每喜于文字
简袭带外国茗何谚语‘，如团体、国魂、膨胀、舞合、代表等字，固欠雅
箭。即7dW.#4t.-W*.机关、组织、冲突、运动等宇，虽皆中国所
穷见、而顺义与中国旧解迥然不同，迁曲难晓。又如报告、困难、
配当、观一念等字，意虽可解，然并非必需此字。而舍熟求生，徒令阅
者解说参差’，于办事亦多窒碍。.此等字样，一不胜枚举，可以类推。其
实此类名词，在外国不过习俗沿用，并未尝自以为精理要言。今日
日本通人，所有著述文辞，凡用汉文者，皆极雅驯，仍系取材于中国
经史子集之内，从未阑入此等字样。可见外国文体，界限本自分
明，何得昧昧剿袭。大凡文字务求怪异之人，必系邪僻之士。文体
既坏，士风因之。夫叙事述理，中国自有通用名词，何必拾人牙慧。
又若外国文法，或虚实字义倒装，或叙说繁复曲折，令人费解，亦所
当戒。悦中外文法，参用杂9，久之必渐将中国文法字义尽行改
变。恐中国之学术风教，亦将随之俱亡矣。此后官私文犊一切著
迷，均宜留心检点，切勿任意效9，有乖文体，且徒贻外人姗笑，如
课本日记考试文卷内有此等字样，定从摈斥。
一、小学堂勿庸兼习洋文初等高等小学堂，以养成国民忠国
，85
家尊圣教之心为主·各科学均以_汉文讲择，一概毋庸另习洋文，以
免担荒中学根抵·_一必侠中国文义通顺，理解明白，·考取入中学堂
后，始准兼习洋文。什学生入中学堂时，年不过十六七岁，不患口齿
不灵。各省官私所设初等高等小学堂，均应一体遵办，均不编洋文
功课。惟高等小学堂如设在通商口岸附近之处，或学生中亦有资
敏家寒，将来意在改习农工商实业，不拟入中学堂以上各学堂者，
其人系为急于谋生起见，在高等小学时自可于学堂课程时刻之外
兼教洋文，·应就各处地方一清形斟酌办理。惟童子正在幼年，仍以
圣经根抵为主，万不准减少读经讲经，及中国文字功课钟点。至于
在初等小学时，断不宜兼习洋文。
一、中学堂以上各学堂必勤习洋文今日时势不通洋文者，于
交涉、游历、游学、无不窒碍。而粗通洋文者，往往以洋文居奇。其
猾黯恃谬者，则专采外国书报之大异乎中国礼法，不合乎中国政体
者，截头去尾而翻译之。更或附会以一己之私意，故为增损，以求
自圆其说，臂如日夯福泽谕吉，维新之志出也，其著述数十百种，
精理名宣不可胜纪。而中国译者贝蜻YaA N平抖等篇译之卜而
其谈教育之本，谈政治之原者则略之、·如此之类，不胜枚举。其故有
二:一则翻译之月少，印刷之资轻，可以易售而周利。一则因中国
通洋文者少，故摘取其单词片语，以冀欺世而惑人，鄙险甚矣。假
令中国通洋文者多，则此种荒谬悖诞之翻译，决无所施其伎俩。故
中学堂以上各学堂，必全勤习洋文，而木学堂经学、理学、中国文
学、史学各科，尤必深溥洋文而后其用乃为最大，斯实通中外、消乱
贼，息邪说、距波行之00也。
·一参考西国政治法律宜看全文一.外国之所以富强者，良由
于事事皆有政治法律也。、_.而中国令日之N西学者，辄以民权自
由等字实之。变本加厉，流荡忘返。殊不知民权自由四字，乃外国
政治、法律、学术中半面之词，而非政治铸律之全体也，若不看其
全文项但举其一二字样，一二名词，依托附会，簧-A天下之耳目，
、，$0，
势不至去人伦无君子不止。而谓富强即在于是，有是理乎?即西
人亦岂受其诬乎?外国所谓民权者，与义务对待之名词也。所谓
自由者，与法律对待之名词也。法律义务者，臣民当尽之职;权利
自由者，臣民应享之福。不有法律义务，安得有权利自由?所以日
本《宪法》第二章题日《臣民权利义务》，而其第一条即日:凡为日本
臣民之要件，当依从法律。伊藤博文解之日:日本臣民各享有法律
中之公权及私权，所以臣民要件，必以法律为定。夫言公权私权，
而必本乎法律，可见悖乎法律者即不得享有公权私权也。所以第
二条即日:日本臣民凡合乎法律命令所定之资格者，可任为文武
官，此盖谓能尽法律之义务，即有服官之权利矣。其义务之最重
大而显著者，莫如当兵纳税。故第三条日:日本臣民，依从法律，
有服兵役之义务。第四条日:日本臣民，依从法律，有纳税之义务。
义务尽矣，则必有自由之权利。然使自由而不本乎法律，则人人皆
处于化外而天下乱矣。所以第五条即日:·日本臣民于法律之范
\围内，+’有居住迁徙之自由。第十一条日:一日本臣民苟不害治安，
不紊秩序，不背为臣民之义务者，有信教之自由。第十二条日:日
本0-民于法律之范围一内，有言论著作印行及集会结社之自由。此
一三食由，即今日妄人腾诸众口，播诸报章，视为任性妄为之世界者
也。、.然试间有出乎法律之范围外者否乎?总而言之;权利必参
于义务，:能尽应尽之义务，即能享应得之权利。自由必本乎法
律，能守分内之法律，即受分内之自由。日本伊藤博文所谓法律中
客肩取厂海舜民一应有之权利犷故食由于分定之内者，可勿庸多加
魏栩}:J"-- 11解粼节识耸簿容-#厚 7 ,L凡人于法律所许之区域内，
X*l*_*a_v*,*j_A*_ Alta, Z Ac v R t a翟堂奚蓄些 7, PT x
奋瘫万国攀龚理乖异沙余。一美国于千七百九十一年续定宪法，第
班瑙海对一知娜海除按姐法律惩治外，不得阻其自由。此语最为扼
臻。一井}k*例甚多e有云除法律规定外者，有云除依寻常法律判决
外者，有云除罪犯照例审定外者，如此之类，不一而足。今日俭人
乱党，盛称民主政体有各种之自主，试间亦有出乎法律之外者否
乎?夫既守法律范围，则所谓自由者，不过使安分守法之人得享其
应有之乐利而已，岂任性妄为之谓乎?假使外国政法皆如乱党所
说，恐不能一日立国矣。安论富强?乃近来更有创为蜚语者，谓学
堂设政法一科恐启自由民权之渐，此乃不睹西书之言，实为大谬，
夫西国政法之书，固绝无破坏纲纪，教人犯上作乱之事，前文已详。
至学堂内讲习政法之课程，乃是中西兼.考，择善而从。一于中国有益
者采之，于中国不相宜者置之，此乃博学无方，因时制宜之道。迭
次谕旨已极详明。此次章程亦甚明晰。且政法一科，惟大学堂有
之。高等学堂预备入大学政法科者习之。此乃成材入仕之人，岂
可不知政法，果使全国人民皆知有政治，知有法律，决不至荒谬悖
诞，拾外国一二字样一二名词以摇惑人心矣。
一、私学堂禁专习政治法律近来少年躁妄之徒，凡有妄谈
民权自由种种悖谬者，皆由并不知西、学西政为何事，亦并未多见西
书。耳食臆揣，腾为谬说。其病由不讲西国科学而好谈西国政怡
法律起。盖科学皆有实艺，政法易涉空谈，祟实戒虚，最为防患正
俗要领。日本教育名家，持论亦是如此。此次章程，除京师大学
堂、各省城官设之高等学堂外，余均宜注重普通实业两途。其私设
学堂，概不准讲习政治法律专科，以防空谈妄论之流弊。应由学务
大臣咨行各省切实考察禁止。‘:
一、私学堂禁私习兵操凡民间私设学堂，非经察准，不得教
授兵式体操。其准习兵操者，亦止准用木枪，‘不得用真枪以示限
制。应由学务大臣咨行各省晓谕民间一律遵照。
几一、学生不准妄干国政，暨抗改本堂规条孔子日:“不在其
位，不谋其政。”又日:“君子思不出其位。”位者，本分之谓也。、洛守
学规，专精学业，此学生之本分也。果具爱国之心，存报国之志，但
当厚自期待，发愤用功。埃将来学业有成，出为世用，以图自强，孰
}}，
不敬之重之。乃近来士习浮嚣，或腾为谬说，妄行干预国政。或纠
众出头，抗改本堂观条。此等躁妄生事之徒，断不能有所成就。现
于《各学堂管理通则》内列有《学堂禁令》一章，如有犯此者，各学堂
应即照章恶做，不可稍涉姑容，致滋流弊。
一、师生员役均禁嗜好学务繁重细密。凡从事学堂之员
绅，及各科学教员，必审择精力强健，办事切实耐烦，不染嗜好者，
方于教育有裨。查洋药为鸽毒之尤，各省学堂均应悬为厉禁。无
论官师学生及服役之人，有犯此者，立行斥退，万不可稍从宽假。
一、学堂教员宜列作职官，以便节制，并定年限外国学堂教
习，皆系职官。日本即称为教授、训导，亦称教官。此后京外各学
堂教习，均应列作职官，名为教员，受本学堂监督堂长统辖节制，以
时考核其功过而进退之。不得援从前书院山长之例，以宾师白居，
致多窒碍。惟监督于教员，亦宜以礼相待。学堂教习既列为职官，
当有任期，或三年一任，或二年一任，或视该学堂毕业之期为一任。
除不得力者随时辞退，优者任满再留，中平者如期更换，未满时不
得自行告退，另就别差。学堂办事人员亦同(有事故者不在此例)。
一、外国教员宜定权限各省中学堂以上，有聘用外国教员
者，均应于合同内订明:须受本学堂总办监督节制。除所教讲堂本
科功课外，其全学事务，概由总办监督主持，该教员勿庸越组干预。
一、外国教员不得讲宗教此时开办学堂，教员乏人。初办
之师范学堂及普通中学堂以上，势不能不聘用西师。如所聘西师
系教士出身，须于合同内订明:儿讲授科学，不得借词宣讲涉及宗
教之语，违者应即辞退。
一、各学堂学生冠服宜归画一学生衣冠靴带被褥，俱宜由
学堂制备发给，以归画一而昭整肃。且免学生多带行李，以致斋舍
杂乱。即或游行各处，令人一望而知，自可束身规矩，令人敬重。至
各等学堂宜加区别以示递加优异，尤须严禁奇?X服饰并宜严禁学
外之人仿造冒混。惟所制各件，应否令学生缴费，可听各学堂核计
常年经贪酌量行之。
一、各学堂瞥学官音各国言语，全国皆归一致，故同国之人，
其情易洽一，实由小学堂教字母拼音始。中国民间各操土音，致一省
之人彼此不能通语，办事动多捍格。兹拟以官音统一天下之语言，
故自师范以及高等小学堂，均于中国文一科内附入官话一门。其练
习一官话，各学堂皆应用《圣谕广训直解》一书为准。将来各省学堂:
教员，凡授科学，均以官音讲解，虽不能邃如生长京师者之圆熟，但
必须读字清真，音韵朗畅。’··一
一、小学堂日课止五点钟六点钟，并不为劳外国高等小学不
过五点钟，初等小学不过四点钟。所以养息幼童精力，用·意本善。兹
因中国学堂须读经书，不得不酌增数刻，初等小学五点钟，高等小
学六点钟。然初等小学每日功课共止两个半时辰，在中国书塾时
刻并不为久。月.所讲各科学时常更易，并非专执一卷，令其埋头讽
诵，自己足活泼精神。至初等小学每日.止读经书数十字，递增至一
百字而止。高等小学递增至一百六十字而止。在学童断不以此为
苦，而学生可无荒经之弊。此实培养本源之要义，不得以课多借
口0
一日本小学堂亦有高声诵读，期于纯熟者，亦常有资质较钝，迟
至日暮始散者，陆军学生每二点钟讲授一二千字，必以全能记忆者
始给足分，谓外国读书必不责其记忆，无是理也。
一、各学堂科学并不繁难，皆可按年毕业现定各学堂课程
科学，皆量学生之年齿精力而定，实可无竭撅之虞。至高等学堂以
上各科学，门类似乎繁多，然其中有名随意科者，则以余力为之。愿
习与否一，听学生自审才力，可不相强，亦系外国通例。中国初办学
堂，、学生程度未敢逮求全备，故将各随意科目量为减缓，留待第一
期毕亚，或第二三期毕业后，体察学生程度渐次增加。查日本初办
学堂之前十余年，科目并不全备。乃历年陆续增加，此为改章创法
者之、定步骤。此次课程，既仿照外国办法，亦体察中国情形，较诸
外国学堂课程减省已多。查每一科学教授之书，不过一两本，合计
三四年之中，每日所占时刻有很，实不得谓为繁难。盖外国学间11
精计算，最重卫生。其所定学堂课程，大率中人之资力所优为者。今
每日功课，少者四五点钟，至多者不过六点钟扩藏修息游，各有其
时。每星期又歇息一日。较之向来学塾穷年不息夜分不休者，宽t
多矣。
一、科学相间讲授，乃各国成法，具有深意各科学相间讲
授，东西各国学堂通例，无不如此。每日此门数刻，他门又数刻，一
日内讲习至五六种，看似繁难，其实具有深意。为其功课难易相
配，不致过劳生厌，而各种科学同时并讲，亦有互相补助之益。
一、各学堂科目年限，与各国学堂有酌改处中国礼教政俗，
与各国不能尽同。现在学堂讲求实用一，一切科学取资于各国者居
多。然亦有中一国向有之学‘为各国所无’，应加习者;有各国所重，而
与中国不宜梦应暂从缺者价‘科学既一有变通，年限有须酌改。将来仍
视学生程度何如，随时更定。至于移风易俗，莫善于乐，秦汉以前，
库序之中，人无不习。今外国中小学堂，师范学堂，均设有唱歌音
乐一门，并另设专门音乐学堂，深合古意。惟中国古乐雅音，失传
已久。此时学堂音乐一门，只可暂从缓设，侠将来设法考求，再行
增补。
一、中小学堂酌改年限统计仍与原章相合查原定章程:/l,
学分三级，蒙学课程四年，初等小学高等小学课程各三年，中学课
程四年，·合计中小学堂共十四年毕业。兹以原定蒙学堂课程，实
即外国小学堂课程，因即并入初等小学，改为五年毕业。此项学
堂，国家不收学费，以示国民教育国家任为义务之本意。而另订蒙
养院及家教合一章程，以明保育幼儿之要义，不归入学堂统系就学
年龄之内。其高等小学则展为四年，中学则展为五年，傅学生于A
受经书得以从容诵习。日力有余，而于应习之普通各学科时刻仍
无妨碍，统计小学学期，较原章减短一年，而于中学学期加展一
，9I，
年，俞后仍合为十四年，并无出入。
一、理学宜讲明，惟贵实践而忌空谈理学为中国儒家最精
之言，惟宗旨仍归于躬行实践，足为名教干城。此次章程，既专设
品行一门，严定分数，又于修身读经著重，是处处皆以理学为本。但
性与天道，子贡未闻，浅学高谈性命，亦是大病，故于大学堂设有研
究理学专科，又于高等学堂及优级师范学堂设人伦道德一科，专讲
宋、元、明、国朝诸儒学案，及汉、唐诸儒解经论理之言，与理学家相
合者令其择要讲习。惟止可阐发切于身心日用之实理，不可流为
高远虚渺之空谈，以防跟等蹈空之弊，果能行检笃谨，即是理学真
儒。
一、各堂兼习兵学中国素习，士不知兵·，积弱之声，良非无
故。睽诸三代学校兼习射御之义，实有不合。除京师应设海陆军
大学堂，各省应设高等普通专门各武学堂外。惟海陆军大学堂暂
难举办。兹于各学堂一体练习兵式体操以肄武事，并于文高等学
堂中讲授军制、战史、战禾等要义。大学堂政治学门添讲各国海陆
军政学，傅文科学生稍婀戎略。此等学生入仕后，既能通晓武备大
要，即可为开办武备学堂之员，兼可为考察营务将卒之员。
一、教科书应颁发目录，令京外官局私家合力编辑，书成后编
定详细节目讲授外国中小学堂，于各科学均有教授详细节目(详
细节目者，谓某门某科用某书教授，此书或一年讲毕，或几月几日
讲毕，一星期讲若干，自何处起，至何处止)，所以齐一各处同等学
堂之程度，而使任教员者有所据依，几以定教授科学之次序，立法最
善。查京师现设编译局，专司编辑教科书。惟应编各书，浩博繁
难，、断非数年所能藏事，亦断非一局所能独任。应令京外各学堂择
各科学教员之学望素著者，中学用中教员，西学用外国教员。查照
现定各学堂年限钟点，此书共应若干日讲毕，卷叶应须若干，所讲
之事孰详孰略，孰先孰后，编成目录一册，限三月内编成。由学务
大臣审定，颁发各省，令京外编译局分认何门何种，按照目录迅速
编辑。书成后，咨送学务大臣审定，颁行各省，重出无妨，择其尤精
善者用之。盖视此学堂之程度，以为教科书之浅深。又视此学堂
之年限，以为教科书之多少，其书自然恰适于用，然后将此书分成
详细节目，每年讲若干，每星期讲若干，自何处起至何处止，共若干
日讲毕。其初则各局按颁发之目录以编书，其后则各教员按颁发
之书以分节目，则各学堂皆无歧出，亦无参差矣。然官局分编，亦
需时日，尤要在使私家各勤编纂，以待裁择，尤为广博而得要。如
有各省文士能遵照官发目录编成合用者，亦准呈送学务大臣鉴定，
一体行用，予以版权，准著书人自行印售，以资鼓励。
一、采用各学堂讲义及私家所纂教科书官编教科书未经出
版以前，各省中小学堂亚需应用，应准各学堂各科学教员按照教授
详细节目，自编讲义。t一学级终，即将所编讲义汇订成册，由各
省咨ig学务大臣审定，、择其宗旨纯正，说理明显，繁简合法，善.于措
礴杯含手件授之用者，即准作为暂时通行之本。’其私家编纂学堂课
本，皇由学务大臣鉴定，确合教科程度者，学堂暂时亦可采用，准著
书人A*行刊印售卖，予以版权。
一、选外国教科书实无流弊者暂应急用各种科学书，中国
尚无自X;''之本。间有中国旧籍可资取用者，亦有外国人所编，华人
所译，颇合中国教法者。但此类之书无几，目前不得不借用外国成
书以资讲习。现订各学堂教科门目，其中有暂用外国科学书者，或
名目间有难解，则'}为改易，仍注明本书名于下，伸便于依类采购。
埃将来各科学书中国均自编有定本，撰有定名，再行更正。至现所
选录之外国各种科学书，及华人所译科学书，均由各教员临时斟酌
采用。其与中国不相宜之字句则节去之，务期讲习毫无流弊，仍
拟另撰科学门目释义，用资考察。
一上海小书贾所译东文各书，并不注明著者译者姓名，多有摘取
原书一段与一己私意相合者译出流布，并不顾本书宗旨，阅书务宜
慎择博考，免为所误。又有京城刊印华人张某所编《皇朝掌故》一
书，其于近年时政亦不深知原委，往往讹传臆造，谬误甚多，学堂亦
不宜读。
一、教员宜多看参考书章程内指出各书，不过示以准绳，伸
办学堂者有可下手。为教.员者，除讲授时须按照章程内所列各书
及将来审定颁发各书外，仍须博览旁搜，以备参考。高等学堂以上
学生亦许带书，以备自习时参考。但其书须经监督及管斋务之员
查验不悖教法者方准带入。
一、毕业升等奖给出身，均由试官考定高等小学毕业给凭，
归地方官考试核办。升入中学堂者，归学政考试给奖。中学堂毕
业给凭，归道府大员考试核办。升入高等学堂者，归督抚会同学政
考试给奖。高等学堂毕业，奏请简放主考，会同督抚学政考试。大学
堂毕业，奏请简放总裁，会同学务大臣考试。凡考试，应各视所学
程度分门详加考验为外场，并须另行扁试论说文字为内场。俊内
外场考毕，合计内外场分数，暨平日品行分数合格者，照另订专章
分别奏请赐予各项出身，分别录用。照此考试奖励之法，优劣能否，
众目共睹。其学业既非凭一日之短长，又可考平日之品行，试官既
不致臆为高下，教员亦无所用其偏拘，庶足以兼考学行，杜侥幸而
得真才，较之向来科举之去取，似为核实6
一、学堂兼有科举所长凡垢病学堂者，盖误以为学堂专讲
西学，不讲中学故也。现定各学堂课程，于中国向有之经学、史学、
理学及词章之学并不偏废。’且讲读研求之法，皆有定程，较向业科
举者尤加详备。查向来应举诸生，平日师无定程，不免泛鹜，人事
纷杂，亦多作辍，风檐试卷，取办临时。即以中学论，亦远不如学堂
v. V有序而又有恒，是科举所尚之旧学，皆学堂诸生之所优为。学堂
所增之新学，皆科举诸生之所未备。则学堂所出之人才，必远胜于
科举之所得无疑矣。
一、学务人员援案保奖各省学堂所派之员绅教员，除办理
不能合法及多滋流弊者应随时撤惩外。其有确能实心任事，不辞
，9斗，
劳怨，学生均能循理守法，安分用功，毫无流弊者，每届五年，准援
照从前同文馆成案择尤保奖。其无成效者，不给奖。似此分别奖勃，
劝惩兼施，庶办理学堂者皆知奋勉。
一、各学堂应令学生贴补学费各省公款皆甚支细，除初等小
学堂及优级初级师范学堂均不收学费外，此外各项学堂，若不令学
生贴补学费，则学堂经费必难筹措，断无多设之望，是本欲优待而
转致阻碍兴学矣。且学生以学费不需自出，不免怠惰旷废，不肯切
实用功，更兼不守规矩，视退学为无关轻重。查日本各学堂学生，
于月出束惰外，凡膳费、寄宿舍费、书籍衣服等费，皆须学生自备，
具有深意。盖博施济众，从古所难。中国此时初办学堂，一切费用
甚巨，自应亦令学生贴补学费，不致全仰给于官款。庶可期持久而
冀扩充。其学费每人每月应缴若干，听各省斟酌本省筹款情形，核
计该学堂所需常年经费，随时酌定，毋庸限数，但须量学生力之所
能及。
一、各省初办之学堂学额暂不限数现定各学堂学生额数，初
办之际，准各省各就地方情形财力通融酌办，不必拘于定额，然教
育总以普及为贵，仍宜随时随地力图扩充。
一、学堂未毕业学生，不准应乡会试、岁科考各学堂毕业学
生，已定有出身，与科举无异，在学堂受亚期内，概不准另应乡会
试，岁科考及各项考试，以免旷日分心，延误学期。其毕业生领有
凭照，离堂后而升级学堂未经考取收入者(谓小学升中学，中学升
高等学，高等学升大学之类)，如在科举未停以前，其愿应乡会试及
各项考试者各听其便。应由学务大臣咨行各省通伤各学堂遵照。
一、各学堂斥退学生，不准投考他学堂各学堂犯规斥退学
生，概不准更名改籍，另投别处学堂。情节轻者，如一年内查其真能
改悔，取具保人本人各甘结，仍可另行考选，收入本省学堂，以观自
新之效。情节重者，永远不准再入学堂，以示古人移郊移遂之罚。
应由学务大臣通咨各省，凡以后各学堂遇有斥退学生，应将该学生
姓名籍贯事由，呈报本省学务处详请督抚咨行本省外省各学堂存
案。如有斥退后改名混入他省学堂者，应严定惩罚条例。查出后，
应将深结人议处(学生非有大过，仅止记过做戒。其不d44不斥退
者，必确系犯有重情，及屡戒不俊之败类，断不宜令混入他学堂，若
此例不严，学生断不能受约束也)。
一、学生未毕业不准另就他事各学堂未经毕业学生，概不
准无故自行退学，及由他处调充别项差使。如有故犯禁令，希图
退学，及于放假期内潜往他省就事者。查出后，除咨照该省立即撤
退押送回籍外，并应追缴在学堂时一切费用，惟保人是间。
一、京师大学堂宜先设预备科京师大学堂分科大学，现尚
无合格学生，暂可从缓;宜先设大学预备科。其教科课目程度，应
按照现定高等学堂章程办理。
一、进士馆宜加津贴新进士既奉旨令入学堂，必使其心无
牵累，而后可责其笃志用功。若旅费不充，忧增内顾，欲其安心从
事学问难矣。兹拟凡入馆就学之进士、翰林中书，每年给津贴银二
百四十两，部属每年给津贴银一百六十两以示体恤。此项津贴，由
新进士本籍省分筹款，交学务大臣转发进士馆按月支给。
一、大学堂规模宜求完备合法京师大学堂本系以故宅改
造，未能一一合法适用。且大学堂当备各分科大学及通儒院暨附
属各馆所场院之用，需用实地甚广，必须同在相近之区，则照料考
察既便，而各教员亦可通融兼1一，.巨于经费所省实多。1应另择宽
广高爽之地，参照外国大学堂规制，分别先后以次建造，务苔学
堂法式，便于实用，惮稽查管理及卫生等事便于施行，事事捷速简
易，则师生均无阻隔徒劳之弊。管理稽察者亦无疏略难周之虞。应
责成学务大臣暨大学堂总监督及时兴建。
一、各省学堂建造须合规制外省大小各学堂建造屋宇，均
宜求合规式，方能有益。查各国学堂，其布置之格局，讲堂斋舍，员
役之室，化验之所，体操之院，实验之场，诵读之几凳，容积之尺寸，
光线之明暗，坐次之远近，屋舍联属之次序，皆有规制。一为益子
卫生，二为便于讲习，三为便于稽察约束，皆系考验阅历多年而后
审定者。凡游学外国者，固已亲见其规模式样。近来日本专绘印
有学堂图，尤可取资模仿。若限于地势经费者，原可酌量变通。但
其有关系处，万不可失其本意。虽不师其形，要必师其法。
一、各省宜讲求警察监狱之学警察监狱之学，最为吏治要
图。凡为地方官者，必须通晓其意，明习其法。应由学务大臣咨行各
省专设警察恤狱学堂，或于仕学馆课吏馆增设警察恤狱课程亦可。
一、邮电铁路矿务等学堂宜添课普通学电报、铁路、邮政、
矿务等类学堂，亦实业之一端。此等学堂均宜添课普通学科。其
涉及学堂者，亦应归学务大臣考核，止考其课目章程年限师生人
数，该管衙门宜随时咨报学务大臣。至其所办电报、铁路、邮政、矿
务等无关学务之事，仍各归该管衙门自行办理。
一、各省武学堂宜归一律各省武备学堂，j}g宜分别等级，考
定名称，或为普通武学，或为高等武学，或为陆军马、步、炮、工、水
师管轮驾驶等各专门学堂，均应参酌东西各国武学，详订学科及其
程度，使各省有所据依，归于画一。.将来毕业学生出身，亦应分别
等差，酌定奖励之阶，奏明办理。
一、海陆军大学堂宜筹建设各国海陆军大学堂，另隶海军
大臣陆军大臣管辖。中国尚未设有海陆军大臣，所有海陆军大学
堂，为造就将材之地，必不可少，应由学务大臣随时察酌情形，分别
缓急，奏请于京师地方筹款建设。
一、外省取中举人送京，复试不符，分别惩罚凡各省由主考
会同督抚学政取中举人，即由督抚先行发给凭照，比照乡试录造送
雌数册奏咨送京，由学务大臣复试，如分数不符过半者，革去举人，
.不符在三分之一以上者，或停其升入大学之期一年，或停其引见录
用之期或一年或二年，发回原省，补习分数不足之学科，再行引见
录用，临时酌量分别办理。
97，
一、京师应专设总理学务大臣各省遍设学堂，其事至为重
要，必须于京师专设总理学务大臣，统辖全国学务。凡整伤各省学
堂，编订学制，考察学规，审定专门普通实业教科书，任用教员，选
录毕业学生，综核各学堂经费，及一切有关教育之事，均属焉。应
请旨简派大臣管理。其大学堂应请另派专员管理。至各省府厅州
县遍设学堂，亦须有一总汇之处以资管辖，宜于省城各设学务处一
所，由督抚选派通晓教育之员总理全省学务，并派讲求教育之正绅
参议学务。
一、学务大臣应设属官学务大臣应设属官，分为六处，各掌
一门。一日专门处，管理专门学科学务。二日普通处，管理普通学
科学务。三日实业处，管理实业学科学务。四日审订处，审定各学
堂教科书及各种图书仪器，检察私家撰述，刊布有关学务之书籍报
章。五日游学处，管理出洋游学生一切事务。六日会计处，管理各
学堂经费。每处置总办一员，帮办数员，量事‘之繁简酌定。学务大
臣即子所属各员中，随时派赴各省，考察所设学堂规制及课程教法
是否合度，某报学务大臣。如各省学堂学科有未完备，教法有未妥
善之处，随时咨会该省督抚转伤学务处迅速增改，务使各省学科程
度一律完备妥善，且免彼此参差。
、一、学务大臣选用属官之途学务大臣所用属员，均须选择
深通教育事理之员，将来以京师大学堂各省高等学堂毕业学生，及
游学外洋大学堂高等学堂毕业回国学生考选充补。其各学堂尚无
合格学生可资选用时，应准参用仕学馆、进士馆毕业学员，目前暂
行选取通晓学务之京外职官充之。
一、学堂章程应准随时修改现定各项章程，将来如有应再
变通增损之处，其关系重大者，应由学务大臣博采众议，复加审定，，
再行奏明办理。其规程课目小有修改，学务大臣可随时酌定，咨明
各省照办。
《奏定学堂章程·学务纲要》第1-35页‘
。9},7·
附录:中国近代毕制图
光绪二十八年(1902)壬寅学制(钦定学堂章程)系统图
及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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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99.
壬寅学制系统的要点:
这系统图是依据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张百熙奏定学堂
章程的条文做的，它的要点如下:
一学制系统同时是教育行政系统。
二女子没有位置。-
三系统全体有二十学年。
四初等教育有十年。
五四年的中等教育。
六中学可分实业科。
七高等实业学堂与大学预备科是平辈的。
八高等学堂和大学预备科都是分科的。
九大学是分科的并是综合的。
十大学连预备科共六年。
十一补习教育没有规定。
十二各段教育是年限一致的。
陶行知制图《新教育》第四卷第二期第248页
。100
光绪二十九年(1903)癸卯学制(奏定学堂章程)
系统图及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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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如举倒的要点:
洋雄东纷咫是依据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张百熙、荣
队旗名碱毒定学堂章程的争文改做的，它的要点如下:
一学制系统与行政系统从此分开了。
。101。
二女子教育只包在家庭教育中。
三系统全体共计二十一学年。
四初等教育减一年共九学年。
五初等小学堂有艺徒教育与他平行。
六中学与初级师范加一年为五年。
七中等实业学堂程度提高。
八高等实业学堂与优级师范程度提高超过高等学堂。
九大学预科是分科的。
十大学是分科并是综合的。
十一大学连预科年限为六年至七年。
十二高等教育多有预科。
十三师范教育加实业教员讲习所。
十四补习教育与高等小学平行。
十五各段教育比前多参差的机会。
陶行知制图《新教育》第四卷第二期第249页
(二)1907年颁布女子学堂章程
见第二辑下册
(三)宣统年间对奏定学堂章程的修订①
①编者注:宣统年间各种学堂章程屡有增订、修订，均见本辑各有关部
分。
102
四、学制公布后的重大措施
(一)废科举，奖励学堂出身
l.废科举
光绪二十九年二月十三日(1903. 3 . 11)张之洞、
袁世凯奏请递减科举折
窃惟国无强弱，得人则兴，时无安危，有才斯理。诚以人才者，
国家之元气，治道之根本，譬犹饥渴之需食饮，水陆之资舟车，而不
可须臾离者也。中国今日贫弱极矣，大难迭乘，外侮日逼，振兴奋
发，正在此时。然而诸务未逞，求才为OTA;无人才则救贫救弱，徒属
空谈，有人才则图富图强，易子反掌。进言者皆曰天下非无人才也，
求之于临时，则不见其多;储之于平日，则不患其少。储之维何，
学校是已矛在昔三代盛时。，库序之制大备，教育之法景详，人鲜失
徽椒多人才，以故俊彦蔚兴，政修事举。’近今车西洋各国，其文明
海赞冷粉其举校必愈多;自冠都大邑以逮穷乡僻壤，几于无地无学，
有拓寮斌备，以逮薄技片长，几于无事无学。国民自七八以逮十二
F孚龄示有不学者歹罚其父母，几于无人而不入诸学。其
学有官立者，一由公家为之筹经费;有民立者，由民间为之C资财。
举国上下卜人人一皆以兴学为务，而其造士也于此，其选士也亦必于
103
此。因其所习，而试之以事;考其所能，而授之以职;事无不治，职
无不举;以故贤智辈出，而国家日进于富强。由是观之，致治必赖
乎人才，人才必出于学校，古今中外，莫不皆然，夫固人人能知之，
亦人人能言之矣。钦惟我皇太后、皇上宵盯焦劳，求贤若渴，诏
各行省普立学堂，复申谕以敦促之;并救政务处明定学堂出身;又
令新进士悉就学堂肄业;震漠深远，洞见本源，嘉与海内，敬教劝
学，薄海臣庶，固宜仰体圣意，协力同心，奉命承流，争先恐后矣。
乃朝廷屡颁明诏以相期，天下亦知当务之为急;而起视各省，大率
观望迁延，否则敷衍塞责，或因循而未立，或立矣而未备。推究其
故，则日经费不足也，师范难求也;二者固然，要不足为患也。其患
之深切著名，足以为学校之的而阻碍之者，实莫甚于科举。盖学校
所以培才，科举所以抡才;使科举与学校一贯，则学校将不劝自兴;
使学校与科举分途，则学校终有名无实。何者?利禄之途，众所争
趋，繁重之业，人所畏阻。学校之成期有定，必累年而后成材;科举
之诡弊相仍，可侥幸而期获售。虽废去八股试帖，改试策论经义，
然文字终凭一日之长，空言究非实诣可比。设有年少薄植之辈，未
尝学问，小有聪明，或泛览翻译之新书，或涉猎远近之报纸，亦能侈
口而谈经济，挟策以干功名。而宿学着儒，皓首穷经，笃守旧说者，
反不能与之角胜，坐视其速成以去。人见其得之易也，群相率为剿
窃钞袭之学，而不肯身入学堂，备历艰苦，盖谓入学堂亦不过为得
科举地耳。今不入学堂，而亦能得科举，且入学堂反不能如此之骤
得科举，又孰肯舍近而图远，避易而求难。不但此也，学校者，虽由
国家提倡之，实由士民乐成之也。东西各国公私大小学堂，多者不
下数万区，如皆由公家筹款建立，安得如许经费。大抵高等教育之
责，国家任之，普通教育之责，士民任之，惟其众擎，是以易举。中
国非无忧时之人也，而绅民不闻倡建学堂者，亦以群情注重科举，
父兄以是歇子弟，乡党以是望济偶，但使荣途不失，何暇远虑深谋。
故不独不肯倡建学堂，且并向来宾兴公车等费，亦不能移作学堂之
104
用。其为阻碍何可胜言!是科举一日不废，即学校一日不能大兴;
将士子永远无实在之学问，国家永远无救时之人才;中国永远不能
进于富强，即永远不能争衡于各国，臣等诚私心痛之。在臣等亦非
不知科目取士，垂数百年，一旦废之，士子必多触望。然时艰至此，
稍有人心者，皆当顾念大局，以其迁就庸滥空疏之士子，何如造就
明体达用之人材。且圣朝亦尝毅然罢武科矣，停捐纳矣。于人情
并无不顺，一而天’一F群烦圣明。况科举之为害，关系尤重，今纵不能
骤废，亦当酌量变通，为分科递减之一法。昔我高宗纯皇帝右文稽
古，雅化作人。然于学政钱群之请增添中额，则责其不知政体，于
科臣吴炜之请广收录科·，则斥其取悦士类。又读乾隆九年八月高
宗纯皇帝圣渝:“为治之道，贵乎核实，一切因循姑息之习，皆当痛
除。近者士风之嚣，一至于此，而好谈之人，尚有国家人文日盛，以
此冀开科广额，切不以士习邪正为念。嗣后如有以加科广额为请
者，必加以违制之处分，著为令。至于议减中额，则非所乐闻。或
’有士子类以寒素专藉科目进身，或有一习举业，则不更为农商，谋
生无计。甚者有言士心失望，或妄生议证，或别生事端者。以此毫
无识见之人，不知为政之体要，国家科目，岂为养老恤贫而设乎?
若有造言生事者，是身投宪网，国法具在，何能逃于天壤哉!夫旁
求俊又，本欲量能授官，若一味滥取广收，如何可得真才实济。现
在解额已多，奎滞日甚，可作量为裁减之处，著大学士九卿会议具
奏等因。钦此。”圣训煌煌，布在方策，抉摘流弊，义正词严，迄今读
之犹为欢惊。今宜略师乾隆时减裁中额之法，拟请侯万寿恩科举
行后，将各项考试取中之额，预计均分，按年递减。学政岁科试分
两科减尽一，一乡会试分三科减尽。即以科场递减之额，酌量移作学堂
一取中乏额，碑天下士子，舍学堂一途，别无进身之阶，则学堂指顾而
可以普兴，人才接踵而不可胜用。胶库所讲求者，无非实学。国家
所登进者，悉是真才。政教因之昌明，百度从而振举。其程功之
速，收效之宏，固有不难如期操券者。至旧有举贡生员，三十岁以
105
下者，易于改业，皆可令入学堂。三十至五十，可入仕学师范速成
两途。其五十至六十，与夫三十以上，不能入速成科者，应为宽筹
出路:如再科大挑;或拣发一次;或岁贡倍增其额;或多挑誊录，令
其入馆，可得议叙;或举人比照孝廉方正，生员比照已满吏，准其考
成，三年一次，分别用为知县佐贰杂职，稗免向隅。六十以上者，酌
给职衔。其有经生宿儒，文行并美，而不’能改习新学者，可为各学
堂经书词章之师。现在捐纳既停，寒唆之士，不患其终无出路，应
请救下政务处，核议施行。至于递减事额，则请断自窟衷，决然必
行，明降诏旨，晓示天下。有阻挠者，予以严谴。务期科举逐渐而尽
废，学校栉比而林立，上以革数百年相沿之弊政，下以培亿兆辈有
用之人才，五洲惊服，万世瞻仰，在此举矣。或谓科场年分，例不应
条陈科场事务，今当朝廷锐意求治，变通庶政之时，似可不拘成例。
或又谓诏举恩科，更不应奏请减额，然臣等所谓减额者，不过预筹
办法，固非敢指恩科言之，原以俊夫恩科举行之后。考乾隆九年既
奉谕旨，明著禁令，不准以加科广额为请。至乾隆十七年、二十七
年、三十七年，迭次恭逢孝圣宪皇后万寿，则又无不纶音特沛，诏举
恩科。并格外加恩于下第举子中，拣选引见，量予录用，高宗纯皇
帝圣训所谓“国家遇有大庆，则必有殊常之恩”者是也。盖举行恩
科者，所以特光盛典，而广彝锡类之宏施;裁减中额者，所以深维治
源，而期收得人之实效，仁之至而义之尽，实并行而不相妨。故臣
等敢于此时，渴其一得之愚、，以冒读夫哀听也。谨奏。
《光绪政要》卷二十九第7-9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张百熙、
荣庆、张之洞奏请递减科举注重学堂折
窃臣之洞本年春间，会同直隶督臣袁世凯具奏科举阻碍学堂，
详陈得失利弊一折，钦奉朱批，交政务处议奏在案。
106
窃去准奉旨兴办学堂，已及两年有余，而至今各省学堂仍未能多
设者，经费难筹累之也。公款有限，全赖民间筹捐。然经费所以不
能捐集者，由科举未停，天下士林谓朝廷之意并未专重学堂也。然
则科举若不变通裁减，则人情不免观望，绅富孰肯筹捐，经费断不，
能筹，学堂断不能多。入学堂者恃有科举一途为退步，既不肯专心
向学，且不肯烙守学规。况科举文字，每多剿窃;学堂功课，务在实
修。科举止凭一日之短长，学堂必尽累年之研究;科举但取词章，
其品谊无从考见;学堂兼重行检，其心术尤可灼知。彼此相衡，难
易迥别，人情莫不避难而就易，此己早在圣明昭鉴之中。当此时势
砧危，非人莫济，除兴学堂外，更无养才济时之术。若长此因循，坐
糜岁月，国事急矣，何以支持。
，议者或虑停罢科举，专重学堂，则士人竞谈西学，中学将无人
肯讲。兹臣等现拟各学堂课程，于中学尤为注重。凡中国向有之经
学、史学、文学、理学，无不包举靡遗。凡科举之所讲习者，学堂无不
优为。学堂之所兼通者，科举皆所未备。是则取材于科举，不如取材
于学堂jo彰明矣。顾或又虑学堂功课虽重积分之法，而分数定自
教员，难保无以爱憎而意为增损。殊不知学堂功课之优M 91皆系当
堂考验，全堂学生及堂内执事人员众月共睹，教员即欲违众拘私，
而公论可凭，万难掩饰。臣等尚恐偶有此弊，故于中学堂考试归诸
学政主持，督同道府办理。.高等学堂毕业，则请简放主考，会同督
抚学政考试。大学堂毕业，则请简放总裁，会同学务大臣考试。并
不专凭本学堂所定之分数。如是则中西之学既已兼赅，固不患其
偏重。取舍之权，仍在试官，一更不患其不公。凡科举抡才之法，皆
已括诸学堂奖励之中。然则并非废罢科举，实乃将科举学堂合并
为一而已。‘，
一窃思就事理而论，必须科举立时停罢，学堂办法方有起色，学
堂经费方可设筹。一惟此时各省学堂尚未能遍设，从前大小各种学
堂，尚未定有详细完备章程。故已设之学堂，办理未尽合法，学堂
107
品类不齐，或不免间有流弊。其不欲逮议停办科举者，未始非老成
持重之见。然使此时一无举动，天下并未见朝廷将来有递减以至
停罢之明文，实不足以风示海内士民，用收振兴学堂之效。臣等公
同商酌，拟仍查照臣之洞会同袁世凯原奏分科递减之法，吁恳天
恩，明降谕旨，布告天下，将科举旧章量为变通。从下届丙午科起，
每科递减中额三分之一，暂行试办。一面照现定各学堂章程从师
范学堂入手，责成各省实力举行，认真整顿。至第三年壬子科应减
尽时，尚有十年。计其时京外各省开办学堂已过十年以外，人才应
已辈出。且科举既停，天下士心专注学堂，筹办经费必立见踊跃。
如学堂有办理无效及尚滋流弊者，应由学务大臣随时考核，咨行各
该督抚严行复查，将不得力之学务人员分别参处。庶几学堂日有起
色，以期仰副朝廷造就真才实事求是之至意。兹拟递减科举办法
分条n. L-4陈如下:
一、乡会试中额，请自下届丙午科起，每科分减中额三分之一。
俊末一科中额减尽以后，即停止乡会试。
一、学政岁科试取进学额，请于乡试两科年限内分两岁考、两
科考四次分减，每一次减学额四分之一，俊末一次学额减尽，即行
停止学政岁科试，以后生员即尽出于学堂。
一、科举停止后，会试总裁改于大学堂毕业考试时奏请简放，
分别内外场考试。乡试主考，改于各省高等学堂毕业考试时奏请
简放，分别内外场考试。
一、科举停止后，各省学政毋庸裁撤，即令会同该省督抚考查
整顿全省学堂功课，并中学堂以上选录学生及毕业考试等事务以
昭慎重。查日本各处皆有视学，正与学政之名义相合。
一、科举既议停减，旧日举贡生员，年在三十岁以下者，皆可令
入学堂肄业。三十岁以上至五十岁者，可入师范学堂之简易科。若
三十岁以上，既不能入学堂，并不能入师范简易科者，及年至五十
六十者，拟请自下科起举人于每科会试后大挑一次，或拣发一次。
108
并多挑誊录分送各馆，稗得议叙。，其大挑拣发未入选之举人，及恩
拔副岁优各项贡生，均比照孝廉方正例，准其考职分别用为州同、
州判。生员亦准比照已满吏考职，用为佐贰杂职，分发省分试用。
其年在六十以上不能与考者，酌给虚衔。至经生寒儒，文行并美而
不能改习新学者，可选充各学堂经学科文学科之教习。每届三年，
查其实有成效者，比照同文馆汉文教习例给予奖叙。如此，则旧日
应科举之老儒亦不至失所矣。
似此量为变通，暂行试办，于科举仅止徐加裁损，而学堂立可
顿见振兴。且于年岁已长不能入学堂之举贡生员，复为之宽筹出
路。京官之任学差者如故，其放试差者且更增多，尤属毫无窒碍。
合无仰恳衰断，俯赐施行，稗全国臣民确见裁减科举、归重学堂办
法，咸晓然于朝廷意向所在。则必人人争自灌磨，相率而入学堂，
坟求实在有用之学，气象一新，人才自奋，转弱为强，实基于此，大
局幸甚。
一《张文襄公奏稿》卷三十七第17--19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上谕
方今时事多艰，兴学育才实为当务之急，前经谕令张之洞会同
管学大臣将学堂章程悉心厘订，妥议具奏。兹据会奏肿陈各折片
条分缕析，立法尚属周备，著即次第推行，其有应行斟酌损益之处，
仍著学务大臣会同张之洞随时详核议奏。至所称递减科举及将来
毕业学生由督抚学政并简放考官考试一节，使学堂科举合为一途，
系为士皆实学，学皆实用起见，著自丙午科为始，将乡会试中额及
各省学额，按照所陈逐科递减，埃各省学堂一律办齐，确有成效，再
将科举学额分x;1,1停止，以后均归学堂考取，届时候旨遵行。即著各
该督抚等督率各府厅州县建设学堂，并善为劝导地方，逐渐推广，
无论官立民立，皆当洛遵列圣训士之规，谨守范围，端正趋向，不准
109
沾染习气，误入奇邪，一切课程尤在认真讲求，勿得徒事皮毛，有名
无实，务期教学相长，成德达材，体用兼赅，以备国家任使，有厚望
焉。将此通知之。钦此。
《光绪朝东华录})(五)总第5129页
光绪三十一年八月初四日(1905. 9. 2)
袁世凯等奏请废科举折①
幼维科举之弊，古今人言之A详。而科举之阻碍学堂，妨误人
才，臣世凯臣之洞等，亦叠经奏陈，久在圣明照鉴之中，无烦缕述，
以读窟听。是以前奉谕旨，递减科举中额，期以三科减尽;十年之
后，取士概归学堂，固已明示天下以作新之基，而徐俊夫时机之至。
口
所以为兴学培才计者，用意至为深远。臣等默观大局，熟察时趋，
觉现在危迫情形，更甚囊日，竭力振作实同一刻千金，而科举一日
不停，士人皆有侥幸得第之心，以分其砒砺实修之志。民间更相率
观望，私立学堂者绝少，又断非公家财力所能普及，学堂决无大兴
之望。就目前而论，纵使科举立停，学堂遍设，亦必须十数年后，人
才始盛。如再迟至十年，甫停科举，学堂有迁延之势，人才非急切
可成，又必须二十余年后，始得多士之用。强邻环伺，岂能我待。近
数年来，各国盼我为维新，劝我变法，每疑我拘牵旧习，讥我首鼠两
端。群怀不信之心，未改轻侮之意，转瞬日俄和议一定，中国大局
益危，斯时必有殊常之举动，方足化群疑而消积愤。科举夙为外人
垢病，学堂最为新政大端，一旦毅然决然，舍其旧而新是谋，则风声
所树，观听一倾，群且刮目相看，推诚相与。而中国士子之留学外
洋者，亦知进身之路，归重学堂一途，益将励志潜修，不为邪说浮言
①编者注:此折由直隶总督袁世凯，盛京将军赵尔哭，两湖总督张之洞，
两江总督周馥，两广总督岑春煊，湖南巡抚端方等会奏。
110
所惑，显收有用之才俊，隐取不虞之诡谋，所关甚宏，收效甚巨。且
设立学堂者，并非专为储才，乃以开通民智为主，使人人获有普及
之教育，且有普通之知能，上知效忠于国，下得自谋其生。其才高
者，固足以佐治理，次者亦不失为合格之国民，兵农工商，各完其义
务而分任其事业。妇人孺子，亦不使逸处而兴教于家庭。无地无
学，无人不学，以此致富奚不富，以此图强奚不强。故不独普之胜
法，日之胜俄，识者皆归其功于小学校教师。即其他文明之邦，强
盛之源，亦孰不基于学校。而我国独相形见细者，则以科举不停，
学校不广，士心既莫能坚定，民智复无由大开，求其进化日新也难
矣。故欲补救时艰，必自推广学校始。而欲推广学校，必自先停科
举始。拟请哀衷独断，雷厉风行，立沛纶音，停罢科举。庶几广学
育才，化民成俗，内定国势，外服强邻，转危为安，青基于此。虽然‘
科举停矣，尚有切要之办法数端，而学堂乃可相维于不敝。
一、在尊经学也。或虑科举一停，将至荒经。不知习举业者，未
必其湛深经术‘但因科场题目所在，不得不记诵经文。又因词章
敷佐之需，不得不掇拾经字。故自《四书》《五经》而外，他经皆束置
不观。即《五经》亦不皆全读，读者亦不尽能解，是何与于传经?今
学堂奏定章程，首以经学根抵为重。小学中学，均限定读经讲经温
经唇刻，不准减少;计中学毕业，共需读过十经，并通大义。而大学
堂、通儒.院，更设有经学专科;余如史学、文学、理学诸门，凡旧学所
有者皆包括无遗，且较为详备。盖于保存国粹，尤为兢兢:。所虑办学
之人，喜新厌故，不知尊经，则虽诸生备谙各种科学，亦仅造就一泛
滥无本之人才，何济于用。应请伤下各省督抚学政，责成办理学务
人员，注意经学暨国文国史，则旧学非但不虑荒废，抑且日见昌明。
一、在于崇品行也:查科场试士，但凭文字之短长，不问人品之
贤否。是以暗中摸索，最足为世垢讥。今学堂定章于各项科学外，
、另立品行一门，用积分法，与各门科学一体核考，同记分数，共分言
语、容止、行动、作事、交际、出游六项，随处稽察，第其等差。至考
ill
试时亦以该生平日品行分数，并合计算。u -T_x应申明定章，请伤省各
认真遵办，则人人可期达材成德，自不至越矩俪规。
一、师范宜速造就也:各省学堂之不多，患不在无款无地，而在
无师。应请旨切伤各省多派中学已通之士，出洋就学，分习速成师
范及完全师范，亦以多派举贡生员为善。并于各省会多设师范传习
所。师资既富，学自易兴，此为办学入手第一要义，不可稍涉迟缓。
一、未毕业之学生暂勿率取也:各省设立学堂，迟早不一，程度
不齐，或卒业有期，或毕课尚早。若不待毕业骤加考试，则苟且速
化，弊将日滋。若必待全行毕业，则各省之办学较迟者必致缺其选
举，士林又将失望。今筹一通融办法，既不蹈科举敷衍故事，亦不因
学堂而迁就滥登，要使取士仍归学堂之中，学堂不蹈科举之弊。拟
请此数年内除学堂实系毕业者届期奏请考试外，其余则专取已经
毕业之简易科师范生，予以举人进士出身。既可以劝教育之员，扩
兴学之基，并隐以励积学而杜幸进。外国无速成小中高等各学，而
有速成师范学，具有深意。至五年以后，完全师范毕业者已多，更足
以应选举而有余。此等师范生，类皆国文已优，学算纯精，断无流
弊，且多系举贡生员为之，本可得科第之人，亦非侥幸。追十年以
后，各省学堂逐渐毕业，人才济济，更可不穷于用。
一、旧学应举之寒儒，宜筹出路也:文士失职，生计顿夔，除年
壮才敏者入师范学堂外。其不能为师范生者，贤而安分，则困穷可
悯。其不肖而无赖者，或至为非生事，亦甚可忧。拟请十年三科之
内，各省优贡照旧举行。己酉科拔贡亦照旧办理，皆仍于旧学生员
中考取。其已入学堂者，照章不准应考。惟优贡之额过少，拟请按
省分之大小酌量增加，分别录取，朝考后，用为京官知县等项。三
科后即行请旨停止。其已中举人五贡者，此三科内拟令各省督抚
学政每三年一次，保送举贡若干名。略照会试中额加两三倍，送京
考试。凡算学、地理、财政、兵事、交涉、铁路、矿务、警察、外国政法
等事，但有一长，皆可保送。埃考时分别去取，试以经义史论一场，
。112。
专口学一场，共为两场。其取定者，酌量用为主事中书知县官。如
此，则乡试虽停，而生员可以得优拔贡。会试虽停，而举贡可以考
官职。正科举之门，专归于急需之学堂。广登进之途，借恤夫旧学
之寒士。庶乎平允易行，各得其所，少长同臻于有用，新旧递擅于
无形矣。
以上五条，皆停科举后最为切要之端，而行之可期无弊。应请
一并伤下各省督抚学政切实遵办。至各省学堂未办者，宜从速提
倡。已办者，宜竭力扩充。以及各堂学生之良荞，与夫办理学务人
员之功过，均应随时认真考察，分别劝惩，亦皆各省督抚学政所不
得稍辞其责者也。其一切学堂毕业考试，及简放考官等事，自应悉
遵奏定章程办理。臣等为补救时艰妥筹办法起见，往复商榷，意见
相同。是否有当，谨合恭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光绪政要》第二十七册卷三十一第57-59页
光绪三十一年八月初四日(1905.9.2)上谕
袁世凯等奏请立停科举以广学校并妥筹办法一折。三代以前，
选士皆由学校，而得人极盛，实我中国兴贤育才之隆轨。即东西洋
各国富强之效，亦无不本于学校。方今时局多艰，储才为急。朝廷
以提倡科学为急务，屡降明谕，伤令各督抚广设学堂，将伸全国之
人咸趋实学，以备任使，用意至为深厚。前因管学大臣等议奏，当
准将乡会试分三科递减。兹据该督等奏称科举不停，民间相率观
望，推广学堂必先停科举等语，所陈不为无见。著即自丙午科为
始，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其以前之举贡
生员分别量予出路，及其余各条，均著照所请办理。总之学堂本古
学校之制，其奖励出身亦与科举无异。历次定章，原以修身读经为
本。各门科学，又皆切于实用。是在官绅申明宗旨，闻风兴起，多建
学堂，普及教育，国家既获树人之益，即地方亦与有光荣。经此次谕
。113
旨，著学务大臣迅速颁发各种教科书，以定指归而宏造就。并著责
成各该督抚实力通筹，严伤府厅州县赶紧于城乡各处遍设蒙小学
堂，慎选师资，广开民智。其各认真研究随时考察，不得稍涉瞻询，
致滋流弊。务期进德修业，体用兼赅，以副朝廷劝学作人之至意。
《光绪政要》卷三十一第59页
光绪三十四年(1908)江苏教一育总会上学部
请明降谕旨勿复科举书①
敬肃者，窃据本会会员蒋凤梧、胡同顾、丁‘祖荫等函称，吾国教
育经年之效果仅有此区区幼稚之萌芽，发荣滋长尚不知需几何时
日，几何财力，以得之病深蓄艾无救危亡。乃忽有黄运藩请复科举
之奏，其有无价值，有目共见。而政府不察，犹待交议，夫有交议之
价值，则示人以科举有可复之机，故近来学务阻力之生，顿增百倍。
乞呈部代奏，请明降谕旨，宣布朝廷一意兴学，断无再复科举之事，
昭示大众，以定人心而维学界，邦基之固，青视乎此，等语。伏查上
年迭奉谕旨，罢科举兴学校，海内禺禺，同声鼓舞，彼科举时代平素
祈求实学者，方幸得所藉乎发挥蕴积，以津逮后进，然终不能免帽
嫉者之措击，至屡跟屡起，甚或牺牲其身家财产而不恤者，诚以教
育为万事之母，我不可不鉴子越南以死守科举而亡，亦不可不鉴于
高丽科举废而不废，至教育不普及而亦亡。然则罢科举兴学校固不
窗夺我自亡之鸡而苏以救亡之药一也。顾科举A弊，相治千载，琴瑟
不调，改弦更张，便于开通救世之士，而极不便于顽固墨守之儒。盖
科举与学校有一最异之点:科举之责望子弟也，在人人使尽为人
①编者注:科举废后，学校与科举之争继续不断。光绪三十三年(1907)
候补内阁中书黄运罄:“请变通学务”，主张“科学与科举并行”;臂给事中臣李
灼华:“请变通学校规则，拟请兼行科举”、‘复行岁科两试，’(《清宋筹备立宪档
案史料》)，意在恢复科举，故江苏教育总会有此文上达。
11斗
才，作秀才时便以宰辅相期许，故卯而角者格致之字义未明，而治
国平天下固已卒读矣。学校之责望子弟也，在人人使尽具人格，自
幼稚园以至强迫之学龄，有荒而嬉者，国家之科条有必及在其父兄
或保护人且加罪矣。一言蔽之，科举思想务富少数人之学识，以博
少数人之荣誉，而仍在不可知之数，其思想也，但为个人非为国家
也。学校思想务普全国人之知识，以巩全国人之能力，而不容有一
夫之不获，其思想也，视吾个人即国家之一分子也。科举之义狭，学
校之义广，科举之道私，学校之道公，明乎此，则科举之必罢，学校
之当兴，有断然矣。顾或者日:科举取士，历更数朝，魁夺庞特之士
前后相望。明之王文成，国朝中兴时，曾胡林左诸人，易尝不致身于
一科举是说也。主张科举者为最有力之议论，稍稍明达者亦多为所
持。顾吾中国自秦汉迄今，论世尚友，人才莫盛于三国，盖三国势
均力敌，其人才多斑自经验，然不数十年，其有经验之人才，稍稍渐
灭，而国亦随之‘几令之势均力敌者儿何国，吾国之势，与力视耽耽
强邻是否尚在均与敌之列不言可知。前所谓中兴时之人才，不过
卜吾国区域内偶有此军事上之碧错，相摩相荡数十年，此其势与力之
角逐，不在国外而在国内，更无均与敌之可言。故当时所谓人才，
其实亦得之经验，而非得之科举。其偶有一二自科举进者，所谓人
才能取科举，非科举能取人才也。今者黄运藩所陈奏海隅}}处未
睹原稿，难悉其详，以意度之，或以学校成效未睹，有一二为世垢病
者，故愤而思复科举欲?抑且兴学校且复科举，思广其途扩以造就
欲。由前之说，谓之因噎废食，病在噎，而不在食，治者但愈其噎可
也，由后之说，谓之饮鸽止渴，渴未止而死已随之。夫噎可救而鸽
则不可救，赛等不敢谓今之食者之必无噎，而断不愿今之渴者之或
饮，因会员有所陈述，为引伸其绪如此。总之黄运藩之奏是否已上
及，是否交议，尚不得知，自报纸纷传，就各省情形而论，有某校教
员请于色宰复科举矣!甚有国文教员欲以八股试学生矣!上好下
甚，不可弹洁，前者竭无数之心血笔舌，以得此罢科举，兴学校之明
，115，
诏，今若自扰之甚，知其不可也。会员等所请大部奏请明降谕旨之
处，自系为齐一观听，坚定趋向起见，未敢奎于上达，伏乞俯赐卓断
施行，易胜屏营待命之至。
《江苏教育总会文赎》第三编第1--3页
罗。淳A记废科举
王文韶在枢府，恒以聋自晦，为人透亮圆到，有玻璃球之目，遇
事不持己见，独于废科举一事，极坚持。张文襄自鄂督展勤，留京
师，力谋废科举结袁项城以助力。其时荣禄当国，文襄与荣禄言，
荣禄亦颇赞之，惟自以非出身科目，不敢力主废。文韶谓“老夫一
日在朝，必以死争之;”文襄浩叹而已。及文韶出枢垣，端方以江督
入a，过天津，项城与商废科举，乃约文襄联请诸朝，遂得请。朝士
方烦文韶，乃集矢项城;丙午项城入都议官制，朝士攻之尤力，项城
乃几败矣。请废科举之奏，为北洋主稿，电商鄂督连衔，文襄来电，
乃加入考优拔、与举贡考职两段，科举依然未绝也。文襄方力倡废
科举，而甲辰会试，其侄婿林世A以候补道员中进士，欲请归原班，
文襄乃一日五电，责其必取馆选。留学生殿试授官，亦文襄在枢府
时力主行之，时人皆引为谈助焉。
《庸言》第一卷第六期民国二年二月
2.奖励学堂出身
光绪二十七年(1901)政务处礼部会议学堂出身疏①
窃为学堂之设，固宜宏奖以鼓舞士气，尤贵核实以作育真才，
①原编者注:光绪二十七年八月初二谕，各省及礼部筹议学堂出身章程，
惟直隶总督袁世凯首先将前在山东任内之办法奏复，政务处及礼部即据以厘
订章程，摺上于斯年十月，以科名奖励学堂毕业生之先声。
11令
不可不优其进取之途，亦不可不防其登选之滥。即以东西各国学
堂章程而论，皆系由小学堂中学堂大学堂以次递升毕业后始予出
咨，自可按照办理。拟请将各省小学堂毕业学生严加考试，功课合
格者，选入中学堂;毕业后考取合格，再送入大学堂;毕业后考取合
格，准发给凭照，作为优等学生。由该督抚学政按其功课严密扁
试，拔其优者.r分别拟取等第，咨送京师大学堂复试，候旨钦定作为
进士，一体殿试，恭候钦定名次，引见酌加摧用，因材器使，优予官
阶，不拘庶吉士部属中书等项成例，庶多士观感奋兴，争自灌磨，而
通才日出矣。查袁世凯办法，以通省学堂一时未能遍举，先于省城
建立学堂，分斋督课。其备课正斋，即隐寓小学堂中之规制，意在
循序渐进，而成效可期。现经钦奉明谕，令各省仿照举办，所有此
项肄业各生，自应酌照将来选举章程以示鼓励。拟请侯专斋毕业
后，即由该督抚学政严加考试，拔优拟取等第，咨送京师大学堂复
试，候旨钦定，作为举人贡生。其取定之人，仍俊积有成数，由京师
大学堂严加考试，拔优拟取等第，咨送礼部，奏请特派大臣考试，候
旨钦定，作为进士，听候殿试录用。其余未尽事宜，应侯各省学堂
奏明开办，随时酌定，请旨遵行。
舒新城:《近代中国教育史料》第四册第62-63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
各学堂奖励章程①
自高等小学堂以上，或由升学考试给奖，或由毕业考试给奖，
各有限制，各有取义。兹比照奏定奖励出洋游学日本学生章程，给
①此章程系光绪二十九年张之洞、荣庆、张百熙重订学堂章程时所定，以
后即遵照实行。宣统二三年间虽有教育法令研究会及各省教育总会联合会主
奔废止，但终未实行。直至民国元年始废除。但其流毒至今尚未尽涤去.
，王王7，
予出身，分别录用，已经奉旨允准之案，酌拟分述如下:
通孺院毕业奖励
五年毕业，计自入小学堂至此学堂毕业实在学堂二
十五年，程度最高。
通儒院毕业奖励，自应遵照奏定游学日本章程大学院毕业者
予以翰林升阶。惟通儒院毕业，计自小学堂起，共须二十五年，学
业已深，必须格外优奖，立时任用，方足以济时艰。其间应如何分
别等差，或比照翰林升阶分用较优之京官外官，以便即时任用，抑
或于奖以翰林升阶之后，并即破格任用之处，俊届通儒院设立之时
再行体察情形，详核酌拟奏明请旨办理。
大学堂分科大学毕业奖励
或四年或三年毕业，计自入小学堂至此学堂毕业，实
在学堂二十年，程度甚高。
考试分最优等、优等、中等、下等、最下等五级。(外国学堂考
试分最优等、优等、中等、劣等、最劣等五级，今以劣字不佳，改用下
字。)以下各学堂考试皆同。
考试最优等者，作为进士出身，用翰林院编修检计，升入通AndAMM1m
院。如不愿入通儒院者，应由学务大臣查核该员才具，酌量分别委
以京外要差奏明请旨办理，以期及时自效。该员办事如有成效，再
行从优奏奖。(最优等之第一名，应否授为修撰之处，应侯大学堂毕
业时，察看其程度如何，临时请旨办理。)考列优等者，作为进士出
身，用翰林院庶吉士，升入通儒院。如不愿入通儒院者，与第一条
同。考列中等者，作为进士出身，以各部主事分部尽先补用，升入
通儒院。如不愿入通儒院者，与第一条同。考列下等者，作为同进
士出身，留堂补习一年，再行考试分等录用。如第二次仍考列下等
。118’
者，及不愿留堂补习者，以知县分省补用。考列最下等者，但给考
试分数单，不留学。
分科大学之选科毕业奖励
亦由预备短(班)及高等学堂毕业生升入，系呈明扰
分科中之子目各门内、又只选习一科，故名选科，如政治
门或选习理财，或选习警察监狱;法律门或选习到法，或
选习商法;医学门或选习内科，或选习外科;土木工程学
门或选习河海工，或选习铁路工，他均仿此，程度在大学
分科之次，在高等学堂之上，考试亦分五级。
考列最优等者作为同进士出身，以员外郎分部补用，由学务大
臣查该员才具酌量分别委以京外要差，奏明请旨办理，以期及时自
效，该员办事如有成效，再行从优奏桨。考列优等者，作为同进士
/
出身，以主事分部尽先补用，余与等一条同。考列中等者，作为同
进士出身，以知事分省尽先补用，余与第一条同。考列下等者，留
堂补习一年，再行考试分等录用。如第二次仍考下等，及不愿留堂
补习者，以知事归班锉选。考列最下等者，但给考试分数单，不留
学。
大学堂分科内之实科毕业奖励
由中学堂毕业生升入，专选农工商医四科中之一门，
为毕业后自营实业计者三年毕业，其学问等差与高等学
堂同。故奖励举人，亦与高等学堂同。但此系学成即须
办事之员，故加以录用官阶。考试亦分五级。
考列最优等者，作为举人，以直州同尽先前选用，准充高等农
工商实业学堂正教员，愿自营实业者听。考列优等者作为举人，以
州同尽先选用，准尤高等农工商实业学堂教员，愿自营实业者听。
119。
考列中等者，作为举人，以州判尽先选用，准充高等农工商实业学
室教员，愿自营实业者听。考列下等者留堂补习一年，再行考试，
分等录用。如第二次仍考下等，及不愿留堂补习者，给与实科修业
期满凭照，准充高等农工商实业学堂管理员，愿自营实业者听。考
列最下等者，但给考试分数单，听自营业。
大学堂预备科、各省高等学堂毕业奖励
三年毕业，程度与大学实科同，计自入小学堂至此学
堂毕业，实在学堂十七年。’
考列最优等者作为举人，咨送学务大臣复试合格，内以内阁中
书尽先补用，外以知州分省尽先补用，升入大学堂分科肄业，不愿
升入大学堂者听。考列优等者作为举人，咨送学务大臣复试合格，
内以中书科中书尽先补用，外以知县分省尽先补用，升入大学堂分
科肄业，不愿升入大学堂者听。考列中等者作为举人，内以部寺司
务补用，外以通判分省补用，升入大学堂分科肄业，不愿升入大学
堂者听。考列下等者，留堂补习一年，再行考试，分等录用。如第
二次仍考下等，及不愿留堂补习者，给以修业期满凭照，听其自营
生业。考列最下等者，给以考试分数单，听其自营生业。
高等实业学堂毕业奖励
三年毕业，程度与高等学堂同。
考列最优等者，作为举人，以知州尽先选用令充中等实业学堂
教员管理员。考列优等者，作为举人，以知县尽先选用，令充各中
等实业学堂教员管理员。考列中等者，作为举人，以州同尽先选用，
令充各中等实业学堂教员管理员。考下等者，令其留堂补习一年，
再行考试分等录用。如第二次仍考下等，及不愿留堂补习者，给以
修业年满凭照，令充各高等实业学堂管理员。考列最下等者，但给
120
考试分数单。
中学堂毕业奖励
五年毕业
中学堂毕业，在省由学务处，在外由道府会同本学堂监督、堂
长教员等考试。考列最优等、优等、中等者，均准保送升入高等学
堂、优级师范学堂、高等实业学堂先行收入该堂肄业，听候督抚学
政会同考选分别去留。考列下等者，留堂补习一年，再行考试分别
按等办理。如第二次仍考下等，及不愿留堂补习者，只给以修业
年满凭照，听其自营生业。考列最下等者，但给以考试分数凭单出
学，自营生业。中学堂毕业应升学之学生，经道府会同监督考送入
高等学堂、优级师范学堂、高等实业学堂者，经督抚学政会同复加
考试合格者，升入以上三项高等肄业。最优等作为拔贡，优等作为
优贡，中等作为岁贡，分别收入所升学堂肄业，均由督抚学政填给
会衔执照。下等发回原学，作为优I生，由督抚学政会同咨明学务
大臣并礼部备案，年终汇奏一次。最下等遣回原籍。
中等实业学堂毕业奖励
三年毕业，程度与普通中学堂同。
考列最优等者，作为拔贡，升入高等实业学堂肄业。(比照中学
堂例)不愿升入者，以州判分省补用，即不能作为拔贡，给以毕业执
照，听其营业。考列优等者，作为优贡，升入高等实业学堂肄业。不
愿升入者，以府经分省补用，即不能作为优贡，给以毕业执照，听自
茸业。·、、考列中等考，作为岁贡，升入高等实业学堂肄业。不愿升入
者，以奔薄分省补用一，即不能作为岁贡，给以毕业执照，听自营业。
考列下等4-1留堂补习一年再行考试，分别按等办理。如第二次仍
考下等，及不愿留堂补习者，只给以修业年满凭照，听自营业。考列
最下等者，但给考试分数单，均听自营生业。
121
高等小学堂毕业奖励
四年毕业
高等小学毕业，由道府会同本学堂堂长考试。考列最优等、优
等、中等者，均准保送升入中学堂、初级师范学堂、中等实业学堂先
行收入该堂肄业，听候学政按名考试，分别去留。考列下等者，留
堂补习一年再行考试，分别按等办理。如第二次仍考下等，及不
愿留堂补习者，只给以修业年满凭照，听其自营生业。考列最下等
者，给以考试分数单，令其出学自营生业。高等小学堂毕业应升学
之学生，经道府会同监督考送入中学堂、初级师范学堂、中等实业
学堂者，侯学政按临该府时复加考试，合格者升入以上.三项学堂
肄业。最优等作为m生，优等作为增生，中等作为附生，分别收入
所升学堂肄业。卞等发回原学，作为伦生，准用顶戴，均由学政填
给执照，咨明学务大臣礼部备案。最下等遣回原籍。
优级师范学堂毕业奖励
考列最优等者，作为师范科举人，以内阁中书尽先补用，并加
五品衔，令充中学堂、初级师范学堂、及程度相当之各项学堂正教
员。侠义务年满，以应升之阶，分别京外分部分省遇缺即补。考列
优等者，作为师范科举人，以中书科中书尽先补用，令充中学堂、
初级师范学堂、及程度相当之各项学堂正教员。侯义务年满，以应
升之阶分别京外分部分省遇缺即补。考列中等者，作为师范科举
人，以各部司务补用，令充中学堂、初级师范学堂、及程度相当之各
项学堂正教员。侯义务年满，以应升之阶分别京外分部分省尽先
补用。考列下等者给及格文凭，令充中学堂及程度相当之各项学
堂副教员，或高等小学以下各项学堂正教员。俊义务年满，作为师
范科举人，奖给中书科中书衔。考列最下等者，给修业文凭暂时准
充高等小学以下各项学堂副教员。凡考列下等最下等者，如在备有
122
年级之学堂，准其留学补习一年，再行考试奖励。考列最优等、优
等、中等之毕业生，原有官职，不愿就毕业奖励者，准其呈明以原官
原班用，一律令充各项学堂正教员。俊义务年满，以应升之阶分别
京外分部分省尽先补用。考列最优等、优等、中等之毕业生义务年
满，不愿就京职者，准其呈明以应升外职照章办理。自费毕业生，各
按所考等第比照办理。
初级师范学堂毕业奖励
考列最优等者，作为师范科贡生，以教授用，加六品衔，令充小
学堂及程度相当之各项学堂正教员。俊义务年满，以应升之阶尽
先补用。考列优等者，作为师范科贡生，以教谕用，令充小学堂及程
度相当之各项学堂正教员。俊义务年满，以应升之阶尽先补用。考
列中等者，作为师范科贡生，以训导用，令充小学堂及程度相当之
。各项学堂正教员。侯义务年满，以应升之阶尽先补用。考列下等者
给及格文凭，令充小学堂及程度相当之各项学堂副教员。侠义务年
满，作为师范科贡生，给奖训导衔。考列最下等者，但给修业文凭。
凡考列下等最下等者，如在备有年级之学堂，准其留堂补习一年，
再行考试按等奖励。考列最优等、优等、中等之毕业生，原有官职
不愿就毕业奖励者，准其呈明以原官原班用，一律令充各项学堂正
教员。侠义务年满，以应升之阶分别京外尽先补用选用。自费毕业
生，各按所考等第比照奖励。
，优级师范选科及初级师范简易科毕业奖励
一优级肺选科(此项选科卜指按照学部咨行章程办理。所收学
生，系肉师范简易科毕业，及在中学堂有二年以上之学力或先入预
科再入本科二年毕业者言之)毕业考列最优等者，比照优级师范中
等奖励办理。考列优等中等者，比照优级师范下等奖励办理。均
令充中学堂及程度相当之各项学堂副教员。考列下等者，给及格
123
文凭，准充小学堂及程度相当之各项学堂副教员。考列最下等者，
给修业文凭。初级师范简易科(此项简易科，指由官设立，年限在
二年以上，成绩优者言之。)毕业，考列最优等者，比照初级师范中
等奖励办理;考列优等者，比照初级师范学堂下等奖励办理，均令
充小学堂及程度相当之各项一学堂副教员。考列中等者，准充小学
堂及程度相当之各项学堂副教员。考列下等者，给及格文凭。考
列最下等者，给修业文凭。自费毕业生，各按等第照章办理。
京师译学馆、外省方言学堂毕业奖励
五年毕业，程度与高等学堂略同，而所学系交涉事
宜，年限亦较多。
考列最优等者，作为举人出身，内以主事分部尽先补用，外以
直隶州分省尽先补用，升入大学堂分科大学，或咨送出洋肄业。不
愿入大学及出洋者主事以原官分发外务部、商部、分司尽先补用直
隶州派充各差，与优等同。考列优等者作为举人出身，内用内阁中
书，外用知县中书，应专派充外务部商部译员，并在本衙门尽先补
用，知县分发各省尽先补用，充翻译委员交涉委员，并准出使各国
大臣奏充翻译领事等员。其愿充各省外国语文学堂教员者听。三
年期满，比照同等各学堂教员优奖。考列中等者，作为举人，内以
七品小京官分部，外以通判分省补用，准充各处中学堂外国语文教
员。三年期满，比照同等各学堂教员优奖。考列下等者，再留堂补
习一年，再行考试分等录用。如第二次仍考下等及不愿留堂补习
者，给以修业期满凭照，准充外国语文学堂管理员。考列最下等者，
但给考试分数单听自营业。本馆本堂所习皆交涉事宜，关系至重，
年限亦多，故奖励宜较高等稍优。
。124。
京师进士馆毕业奖励
三年毕业，程度与普通中学堂略同。
考列最优等者，翰林奏请留馆授职外，并保奖遇缺题奏部属中
书均保奖以原官遇缺即补。考列优等者，翰林留馆授职外，保加升
衔，并酌派本衙门要差。考列中等者，翰林留馆授职外，并酌派馆
差二部属中书，酌派本衙门主稿等差，如翰林部属中书有自愿外用知
县者，准其呈明学务大臣均以知事照散馆班次即选，先翰林，次部
属，次中书。考列下等者，翰林部属中书均留馆补习一年，再行考
试，分等录用。如第二次仍考下等，及不愿留馆补习者，翰林以部
属分部补用，部属中书均以知县分省补用。考列最下等者，翰林部
属中书乍均以知县归班锉选。中等以上均给毕业凭照，下等给修业
隽喊弓最卞等给考试分数单。
京师仕学馆毕业奖励
一·均系有职人员，三年毕业，程度比普通中学略深，比
高等学堂不足。
一现在仕学馆功课，其外貌似与高等学堂略同。然此项学生，非
由小学中学积年陶熔而来，所学尚无切实根抵，且三年即已毕业，
为一时甚暂，一切不过略涉藩篱，若奖励遵与高等学堂一律，实未平
允。一’‘至进士馆功课虽亦止三年，然彼系已经中式奉旨录用京秩，故
三年毕业.，亦可从优。仕学馆断不能与进士馆照比，特因其比中学
堂程度稍深，故奖励亦未便与中学一律，今定为较中学稍优，较高
等精减如下:考列最优等者各就原官优保升阶，并保送引见候旨录
用O :-其未经中式举人者，并准作为副榜。(此项学堂，其程度实际比
中学堂不能远过，故比较中学堂升学奖给优拔贡之例作为副榜，因
系有职人员，故于副榜外保奖升阶。)考列优等者，各就原官保奖升
阶，分别京外分省分部尽先前补用，自愿候选者就其升阶保奖尽先
，x.25，
前选用。其未经中式举人者，并准作为副榜。考列中等者，各就原
官分别保奖，尽先补用选用班次。以上均给本学堂馆业凭照。考列
下等者，留堂补习一年，再行考试分等录用。如第二次仍考下等，及
不愿留馆补习者，各就原官给予加一级，给以修业年满凭照。考列
最下等者，但给考试分数单，令其出学。如候选京外人员，及候补
京员未到毕业年分，即已选缺补缺者，应仍令其毕业，视其所考等
级，为应奖者保奖升阶，不应奖者伤令赴任。仕学馆原奏章程，止
有三年功课，虽欲久留深学而不能，此系创设试办，尚非经久章程。
应由学务大臣体察，如将来馆中学生，自愿多习深造，愿将功课毕
业年限展为五年，则可按照高等学堂给奖。
以上各学堂考试，皆以分数定等，均不限额。如全班中无八十
分以上分数者，即不列最优等。无二十分以下分数者，即不列最下
等。余可类推。凡在各学堂肄业学年期内，均不得应科举考试。其
已毕业离堂者，生员副榜仍准其一体乡试。举人仍准其一体会试。
八旗中小学堂，顺天府中学堂，五城小学堂，其考试奖励章程，均应
比照各省中小学堂章程办理。惟其小学堂是否初等小学，或系高
等小学，应据实咨报学务大臣查考。此外无论京外官设何种学堂，
均须咨明学务大臣查考，一切章程均按照其程度相等之学堂办理。
如未经咨明者不准给奖。各省公设私设学堂，曾经呈报本省学务
处咨明学务大臣立案，平日受官宪考察，其教育悉遵用官学堂课目
规则办理者，毕业后得一体申送，考入官设之升级学堂，应得奖励，
与官学堂学生无异。奖给出身，须按程度，所以别学业之等差。大
学堂程度甚高，应奖给进士。高等学堂程度次之，高等学堂及他学
堂程度相等者，均应奖给举人。中学堂程度又次之，中学堂及他学
堂程度相等者，均应奖给优拔等贡生。所有各省高等学堂及程度
相等之学堂，应得举人奖励者，如该学生原系举人，应由学务大臣
查照定章奏请奖给官职，不得奖给进士出身。所有各省中学堂及程
·126·
度相等之学堂，应得拔贡、优贡、岁贡奖励者;如该学生原系优拔等
贡生，应查照定章奏请奖给官职，均不得奖给举人出身。此次定章
以前，各省即经开办学堂，应于接到此次通行章程以后，先将该省
已办学堂几处，所办系何种学堂，系何年何月开办，课程是否皆合，
学堂定法何年月日奏咨有案，详晰咨报学务大臣查考，(如虽设
学堂，而课程网略，并不合法者不在此例。)由学务大臣查核确实复
准后，届其毕业年限，应凭请奖者准其照章奏请奖励。其应奖举人
者，照章仍咨送学务大臣复试。如从前并未奏明有案，及草创开办
课程尚未合法，并无成效者，不准奏奖。
舒新城:《近代中国教育史料》第四册第63--72页
，光堵兰十一年(、1go})御史陈曾佑奏请
变通学堂毕业奖励出身事宜折
疏云:窃臣伏读初四日上谕，袁世凯等奏称科举不停民间相率
观望，:推广学堂必先停科举等语，所陈不为无见，自丙午科始，乡会
试州律停止，等一因。钦此。仰见实行新政，劝学作人之至意，钦佩莫
H,llo惟科举既废，则士子出身，尽归学堂一途，为朝廷用人行政所
关，不能不详加审慎，以求万全无弊，为久远可行之规。今考奏定章
程内，所烈桨励各条，滞碍难行之处极多，与各国取士之法，绝不相
合，承衰改订woq善。盖从前八股试帖小楷，取士之弊，不过日所
学*&A ka_tl令学堂与仕进混合之弊，所学非所用，与前此正同。
今谨将其撇碍之大者，条列于左，而以按语明之，惟圣明裁览焉。
_。、大学堂分科、大学毕业奖励，考列最优等者，用翰林院编修
检讨、考列优等者，用翰林院庶吉士;考列下等者，以知县分省补
用。臣按大学分科，为经学、政治、文学、格致、农、工、商、医八科。
其中学农者，为种植土化之事。学工者，为机器制造之事。学商者，
127
为筹算贸易之事。学医者，为解剖医药之事。学格致者，为物理化
学之事。其所学者如此，今乃一概用翰林院编修检讨，不知所编
者何书，所讨者何事，将尽舍其所学，而从事于编检乎?其考列下等
者，以知县用，将出其农工商医之学，以亲民理讼乎?此其滞碍难行
之甚者也。
一、大学堂分科内之实科毕业奖励。考列最优等者，作为举人，
以直州同尽先补用;考列优等者，作为举人，以州同尽先选用。臣按
实业学堂，系农工商医四门，今以此等实业之学，而作直州同州同
等官，仍于所学无涉，徒以官级意为支配而已。
一、大学堂预备科。各省高等学堂毕业奖励，考列最优等者，作
为举人，内以内阁中书尽先补用，外以知县分省补用;考列优等者，
作为举人，内以中书科中书尽先补用，外以知县分省补用;考列中
等者，作为举人，内以部寺司务补用，外以通判分省补用。臣按此
种学级以教大学预备科为宗旨，为中学毕业求深造而设，其程度不
过普通学之较深而已，今乃用为内阁中书，知州知县等官，以普通
之学，而内作舍人，外司民牧，亦不知所取义矣。
一、高等学堂毕业奖励。考列最优等者，作为举人，以知州尽
先选用;考列优等者，作为举人，以知县尽先选用;考列中等者，作
为举人，以州同尽先选用。臣按高等实业，仍系农工商医四门，今
用为知州等亲民之官，依然学非所用。中学堂毕业奖励，考列最优
等者，作拔贡;考列优等者，作为优贡;考列中等者，作为岁贡。以
上均保送升入高等学堂。臣按学堂普及而后，每省中学卒业数千
人不为多，尽作为拔贡优贡，则名器太滥，不足以劝。若主考考验之
时，只取数十人，凭一日分数之多寡，不按平时分数之多寡，则不足
以服众。而人将无志于学堂，若仍按平时之分数，则其相去之不甚
悬殊者，势难分别去取，且堂长教习，平时之有无赡询等弊不可究
洁，是致困之道也。
一、高等小学堂卒业奖励。考列最优等者，作为A生;考列优
128。
等者，作为增生;考列中等者，作为附生。以上均保送入中学堂。按
学堂普及而后，每县高等小学，卒业千余人不为多，少者亦不下数
百人，今尽作为秀才，名器太滥，不足以劝。若学政考试之时，只取
数十人，则其弊与前同。臣谨求以上种种滞碍难行之故，皆由于以
学堂仕进混一之弊，行之十年，进士举人，塞满天下，而人亦不复为
贵，殊非政体。详考各国学制，自小学以至于大学博士，卒业时不过
授以文凭而已，未有授以官者也。惟其授以文凭，故一学堂卒业，
虽多至数千人而不觉其滥。若尽授以官，则难乎为继矣。故日本取
士用人，仍行试验之法，但其应试者，皆已于学堂卒业，领有文凭之
生，无所学非所用之弊，与中国大异耳。考其制，或其外务省有时
一雳人，则先期招考，自出愿书，须注明在何学堂卒业，其考法经数次
而贻定、一第二次试验科目凡四:一作文，本国文及各国译文;二外
国语亥三公嫩适要二四口.产述要领笔记。第一次考验合格，然后受第
二次试笋。其科目如宪法、国际公法、私法，凡十有四，先行笔记，试
一脸食格，一然后行月述试验，皆能合格，然后限于二年之内，任用外交
娜事笋官，其慎重周密有如此者。其余文法农商各部，莫不皆然。
至其各专‘门‘卒业几，则学农者为农师。学工者为匠师。学商者入银
行互_学犀者入医院。盖各有当办之务，而不必皆为官也。是其学
掌与出身，截然分为两途，不相妨而相成，自无滞碍难行之弊。今宜
一仿其法，自小学以至大学，卒业时皆授以文凭，‘准须由文部颁发，
学官考试，以昭郑重。其大学能深造者，则特授博士以宠荣之。其
农工商诸实业卒业，则任为各局厂监督技师，其优者则赏给学士以
宠荣之。其中学堂以上卒业，始能充高等以下教习。其优级师范以
上卒业，始能宾中学L}下教习，以示限制。至于各部与外省办事需
人，则特命大臣考试，一如日本成法。外部需人，则以法律卒业之生
应考。商部一需人，则以商业卒业之生应考，如此则所学合于所用，无
终上种种之弊矣。.或谓日本判任之官，亦间有用学堂卒业生者。不
知日本判任职分最卑，乃中国昔时自辟僚属之制，其判任官之在外
。129，
务省者，尚不能充翻译员，不过为翻译员补。其在文部省者，不过充
助教授，其在陆海军省者，不过充兵曹。若其奏任以上之官，非经高
等试验不能任也。或又谓兴学之始，非特示优异，不足以鼓励天下，
不知朝廷立法，当定一久远可行之规，不可朝令而夕改。且科举既
废，则出身只有学堂一途，自不能舍此他适，学堂虽非作官之地，而
为官则必须已学之人，亦不忧其不踊跃从事矣。盖国家所以广立学
堂者，大旨有四:一教成人格，教育普及，则人人知人伦道德，而风
俗纯;一教成国民，教育普及，则人人有政治思想，而国本强;一寓
通国皆兵之意，小学普兴，则军人资格已具，而征兵之令可行;一寓
富民足国之意，实业普兴，则民多才艺，而谋生之途较广。此四者，
兴学之大旨也。是故兴学非尽为求官也，国家最利之事，在人人皆
知求学;国家最不利之事，在人人皆思作官。人人皆知求学，则各
谋其本业，而天下以安;人人皆思作官，则各忘本分，而侥幸奔竞之
风作矣。抑兴学为造人才，东西人士，每闻其说而非之，盖学堂课
程，皆以中制，中材以下，可勉而成。至于各专科之能悟新理，创新
法者，皆由深造自得而成。故各国大学，多由学生自习也。若夫宏济
艰难之任，则间世一出，更不能概之以众矣。故以学堂为专造人才
而设，实昧于兴学之本旨也。知兴学本旨，在此不在彼，则学堂与
仕进不可混合之故自明。拟请伤下军机大臣，政务处学务大臣等
详议以究利弊而垂久远，学务幸甚。臣迂愚之见，是否有当，伏乞皇
太后皇上圣鉴。谨奏。
《光绪政要》第三十一卷第60--62页
宣统二年(1910)崇有《学堂奖励章程疑问》
我国教育进步迟迟，当事者设为奖励章程，既予以科举之虚
名，又重以职官之实利，其用心不可谓不苦。虽然，是道也，果行之
有利无弊乎?则不可以不研究。
130
世之论学堂奖励者，大抵有二:曰以官职诱学生，使全m--青年
沉迷利禄而不求实际也。日所学非所用，其弊与科举等也。斯二说
者，吾亦以为然。然吾尤有一说，足以知奖励章程之必不可以久
也。何也?奖励云者，所以促教育之发达也。教育果发达，则奖
励之策必不能行。令请列表以证明之，则此问题可不烦言而解决
矣。
第一学部奖励一览表
表中将各学堂程度相等并为三级。以便比较。
11111 1milWL，一』Ir}lil}一}1"91a..一U+il111111 I vjy*%p一，嘴allr/inelrlf!f'?Y'/illaf}!':}I 'TiliM791!iml旧翻IRIS'", ,,U"L-x.,dG-.".}1Plr巨秘u:口 }euea}沦 .zal.r.::ar}}lrr.}.ca}},a:口ILd.L}41mi11国翻.月.‘“滋J.皿困..
学堂种类}出身{粼碟励以「p等以一L Jlj I“一卜一等小夕”’
燮一一卜一生上二一一翌丫二竺立望二
}一二.、二，。}、:}内阁中书中书科中书各部司务
}向守子虽}带八}知州知县通判
}政法学堂!同上!同上
第二级}}]
}高等实业学堂}同上{”州”县fl F,
一}} }m X '--l 4L :111-94一一m _L一二翌竺'T' -T7 } .-T~ tI p N
‘}中等实业学堂一拔贡“贡岁贡一‘卜，”“经主薄
第三级}初级师范学堂一贡牛}教授“谕’11 -V-
__一熟蒸:朋.I!I/1}7L^malll li/SII"I"lilllallLffu}TW}IlE151}C 51fi/E}./ II}E'}1FiI}iSGI}Q{一—一
。131.
第二日本毕业生一览表据明治四十年文部省年垠
学堂种类
毕业生数!每级合计
第一级
分科大学
一三00
一三00
高等学堂
专门学堂
第二级
一二三九
四一二四
--0九三
二四0
__、一~，J_卜一一，泊
/、/、夕匕厂、
高等实业学堂
高等师范学堂
第三级
中等师范学堂
初级师范学堂
三五三三八
中学堂
九五五四
/r}四1又二
七二三0一二
由上二表观之，我国奖励之方法如此其优，日本毕业生之学生
如此其众。设我国数十年后，教育发达，等于日本今日之状况，则
每年各学堂毕业生之人数，必十倍于日本之今日。(我国人口四万
万余，日本人口四千余万)毕业生之人数既可维知;而所谓出身授
职之数，亦不难预拟而穷其弊害矣。
第三科举与毕业生比较表
科举，时代额数
毕业:、额数一倍数
科三年之总数，以三除之)
(同_匕)
拔贡优贡岁贡
一三O0(二
六六九六0
一二四
一二_五
三五三三八0}三四五
132
由上表观之，教育发达后，每年毕业生应得之出身，较之科举
时代，其数骤增。若更积以十年，则进士之数至十余万，举人之数至
六十余万，贡生之数至三百余万，名器既滥，则将敝屁视之，又何足
以鼓舞人才耶?
第四职官员额与毕业生授职比较表
编检无定额，今照丁未年之人数为准，庶吉士则照甲辰年之
数。
..............口.
设官额数!毕业生授职额数
一二七
一八
。、.、一
/、一
一五一
一三00
才叮厂尹.‘卜火、
官‘名
第一级三五八
编修
检讨
庶吉士
主事
第二级‘六六二
一二四
六
一四
一四六
一三二五
~飞J~jJJ，~1一/声、
/、/、少b/、、、少
一三0
三七
内中各知知通州
了LI声.f龟..、
第三级三一三五
四九
一七九
·九七
一九七
一一七
一八0三六0
(中学朱授职
故不计)
倍数
一~_、J
二一几/、
四0
五一七
一五0一
判经薄授谕导
州府主教教训
了111.11性、
由上表观之，职官之员额，既有定数‘而每年之毕业生应授职
者，如此其众，积之十年，以数百人而共一官。将令候选耶，既永无
得缺之.尸，将令分发耶，则人浮于事，必较之科举捐纳时代尤为拥
挤，_面钻营奔竞之风将有不可思议者矣。
综上四表观之，奖励章程，果能使教育发达，则章程必不能行，
，固不可以不改也。若不能使教育发达，则章程为无效，尤不可以
·133。
不改也。若谓藉奖励之美名，而故苛其转学升学考试复试之规则，
利用科举故智，以束缚初萌之发育，阻遏前途之进步，则为祸之烈，
吾不忍言之，想亦非当事者所乐出此也。
舒新城:《近代中国教育史料》第四册第73--77页
宣统二年(1919)教育法令研究会报告:
研究各学堂奖励章程
科举之有奖励云何?以上之所求，非人所乐趋，于是始为荣显
之名以表异之云尔。奖励而有举、贡、生员之名云何?以所求者一
二，而必得千万人以供其采择，于是始多设阶级以网罗之云尔。
人各自谋生计，安肯舍其农、工、商贾之业之求之，必有获者而谋
科举仕进之不可必得者?由科举而仕进，得升斗之禄以给事畜，
其人不过一二;彼锢虚名而穷老以死，且十百千万之。然卒老死不
悔，群焉争趋，当时作俑者之政策谋略，盖有不可思议者矣。然人民
之聪明才智已尽，国力亦因之而敝。既宠之为举、贡、生员，遂与
农、工、商贾格不相入，且习为骄惰以a社会;至所取之一二人，亦
常不适于用。此科举之极敝，而所以不得不废也。
学堂之异于科举，一恃朝廷以谋生计，一使自谋生计而已。今
科举废而举、贡、生员之名目不废，则人人挟一科举之旧思想，犹
将赖仕进以为生活之路，而农、工、商贾之事，若挽焉有所不屑。
朝廷果能给千万人之求以养其欲乎?抑必不能而仍以虚荣锢之，
使穷老以死乎?且科举以取士故，为举、贡、生员之阶级，不得已也。
学堂为学业之阶级，即为其人生业之阶级，非以为取士也。国家欲
取士，但立一限制日，“某等学堂毕业，得与试验”，既取则任之以
职，授之以禄，如古所谓上士、中士、下士者。仕进中自有阶级，何
必未仕进之人，而多设此阶级乎?立宪之国，君与民为对待，政府与
。134。
社会为对待，而多设阶级，以非官非民之举、贡、生员厕与其间，于
政体亦至不类也。朝廷与以荣名，而社会不为表异，是裹朝廷;若为
之表异，则同为四民，而士特异，同谓之士，而举、贡、生员又各异;
此亦事之至不便者。故不立宪则已，欲立宪则此名目阶级，必不能
存者也。
况吾国民之性质习尚，其大异于他国者，惟此虚荣之心矣。虚
荣之心，正与教育宗旨尚实之条相反对，一切争义气，尚浮文至民
俗极弊而事不可为者，其深锢之毒，皆虚荣心为之。国家兴学诚
为民德起见，方当铲除之不暇，安可因而用之?故谓科举初废，不得
不仍举、贡、生员之名，以励向学之士者，盖不知学堂受科举之弊，
与学堂本意相刺谬也。况举、贡、生员之在今日，其名实又至不符
一共。非乡里推选，无所谓举，国子监已废，安所谓贡，无}}给名额，
:安所谓家增f附、循名责实，皆为不词，因仍不变，乌可以为法令哉?
成谓变其名，而易以五制、秀士、造士、选士，则于义斯当。是又不
一然:i*文!f 7士，事也气古之上士、中士、下士皆有执事者也。国家苟
势以一荣名，即授以职业，何尝不可，但岂所论于未成年之学生乎?守
教育宗旨尚实之义，必有其名即有其实，界以虚名，而实惠不至，不
加其一已也、
故现行奖励之法，按之立宪政体，反之教育宗旨，皆不能不废。
一且于教育法令关系甚大，一切防闲检制之法，无不由之而生。法愈
V.密，政愈不举，势亦滋K*.Io国二家既设一学堂，必使人心风俗，皆趋于
一淤当起路怡而*国一法令，一又必与他国相比较，若视国者以吾之法令，
毅臀之Al俗，而断为沪尚虚名之国补其说盖不为诬，而亦吾国朝野上
钾之嗽奥‘:今急粉奏请停止‘申明兴学本意，在“使人人自立，而因
一v立国，”李堂'4学生之增减多寡，:姑置不问，亦正谊明道之为，非
欲速见小之政也。
《教育杂志》1910年第六期
‘/舒断城讨近代中国教育史料》第四册第77-79页，
。‘135
宣统三年四月一日(1911. 4.29
各省教育总会联合会决议案:请停止毕业奖励案
科举既罢，而学堂毕业，仍奖以实官，及进士、举人、优、拔、岁
贡，MR、增、附生等名称，旧习相沿，实滋流弊。其尤著者，一害吏治:
科举之弊，以其所学非所用，所用非所学也。今学堂毕业，以是奖
励，厥害惟均。况职官有限，而学堂毕业生无穷，得官者浮于差缺数
十百倍，其将何以处之?供过于求，斯官方难肃，而吏治愈不可间，
此实官奖励急宜停止之理由也。一害教育:国民教育之精义，在养
成全国人民之责任心，而虚荣心者正与责任心相反而不能并立者
也。今学堂行奖励，上以虚荣求，下以虚荣应。自小学至大学，莫不
悬以为的，而心焉向之。此其教育为何等之教育乎?既以尚实宗旨
示天下，即不宜复导以虚名。况举贡生之在今日，其名实亦至不符，
非乡里推选，无所谓举，国子监废，无所谓贡。无Svlf:给名额，无所谓
凛增附。睽诸尚实之意，名称均有未均。若夫进士为进受爵禄之
阶，实官奖励既停，其名即无所附丽。此停止实官奖励，必须兼废
进士举贡生等名称之理由也。有为奖励不宜邃停之说者，谓科举
初罢，不可不利用社会旧时之思想，鼓其学之心。不知以不正当之
方法，招之使来，即使学子茶萃，已全失兴学立教之本旨。教育之
为道在矫正不良习惯，岂宜随流或扬波。且欲行奖励，不得不杜奖
励之弊。而一切防闲检制之法，由之以起。法愈密，弊愈滋，去教
育本旨愈远，为害安有既极。虽文官考试实行，实官奖励必将停止，
然可已速已，何用迟回?奖励早停一日，国民趋向早端一日，实
于教育宗旨国家前途，关系非浅。公拟方法如左(下):
(一)实官奖励立即停止。
(二)废进士、举人、优、拔、岁贡，凛、增、附生等名称。大学堂毕
业称学士。其他各学堂毕业均称毕业生，并另颁学位章程。
136
舒新城，《近代中国教育史料》第三册第203--204页
宣统三年七月十七日(1911.9.的学部会奏酌拟停止各学
堂实官奖励并定毕业名称折
奏为酌拟停止各学堂实官奖励并定毕业名称恭折仰祈圣鉴
事。窃维东西各国学堂毕业与入官考试无不判为二事，中国兴学之
初，科举未停，任官之制未备，自不得不沿用科举办法，学堂毕业
者，即予实官，以广登进而资任使。惟比年以来，毕业人数逐渐增
加，而官缺之增设有限，学生得官以后，仍复置之闲散，且文官考试
任用章程，应于本年颁布施行，而实官奖励一节，按之将来新章，不
免有所抵悟。臣等体察情形，参考舆论，知今昔异势，非早定变通之
计，不足以利推行。拟自文官考试任用章程施行之日起，无论何
一项学堂，考试毕业者，概不给奖实官，其游学毕业生之廷试，明年
赤孩不复举行。’另由内阁会同各部规定文官考试资格，及技术官、
教育官须用专门毕业人才之办法，以昭核实而励贤能。至于毕业名
称,-近时人士有以为宜仿日本改用博士、学士、得业士者;有以为
宜从中国习惯仍用进士、举人、贡生生员者，二说均持之有故，言
之成理。惟仿日本之制，则高等专门学堂毕业者始称得亚士，大
李毕亚者始称学士，中学堂以下毕业者，并无特定之名称，无以为
就学者劝。且中国兴学未久，偏僻之区，子就学为自立计之理由，
殆绝无人知，若将社会习惯所推重之荣名，改革殆尽，恐无以鼓
励群情5.91推广学校、一学部迭据甘肃等处提学使声称:内地各处之高
等小学，其曾经毕业给奖一次者，添招新生尚为踊跃，其未经给奖
者，学生之数皆极少。若将毕业名称靳而不与，不特未设学堂无增
加之望，恐已设之学堂亦有解散之虞。是废止进士举贡等名称，别
定学位，虽属正当办法，而按之现在情形，则尚未能骤行。惟旧章中
贡生分拔优岁，生员分0增附等名目，沿习旧名，未免失实，进士举
。137。
贡，有截取就职之途，亦尚与入官之途相混，凡此二端，必须改革。
臣等斟酌再四，拟于以后大学毕业者仍称进士，高等及与高等同程
度之学堂毕业者，仍称举人;中学及与中学同程度之学堂毕业者，
统称贡生，高等小学及初等实业学堂毕业者，统称生员。均以考
试毕业列中等以上者为限。其大学及师范实业暨法政医学等专门
学堂毕业一者，均加某科进士，或某科举人字样、，稗有区别。其得进
士、举人、贡生者，亦一律自文官考试任用章程施行之日起，不准截
取就职，以示限制。似此酌量变通，既于任官之途毫无关碍，而
学务亦不致大受影响，尚属两全之办法。如蒙俞允，即由臣等分别
钦遵办理。
《教育杂志; 1911年第九期法令第95--96页
梁启超对奖励学堂出身的批评
前清学制之弊，至今犹令人痛恨不已，其一误国最甚者，莫如奖
励出身之制，以官制为学生受学之报酬，遂使学生以得官为求学之
目的，以求学为得官之手段。一其在学校之日，希望者，为毕业之分
数与得官之等差，及毕业以后，即抛弃学业而勉力作官矣。即海外
之留学生……毕业以后，足迹甫履中国，亦即染此学风，抛弃其数
年克苦所得之学问，而努力作官矣。故中国兴学十余年，不仅学问
不发达，而通国学生，且不知学问为何物，前清学制之害，庸可胜言
也。
《初归国演说辞》《饮冰室合集》文集二十九第41:页
(I8
(二)建立教育行政机构
光绪二十九年一}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
张之洞奏请设总理学务大臣」①
再学务一事，实为今日自强要图，必须全国一律举行，方有大
效，耸系至为重要歹条理又极精详，各国均设有文部大臣专司其事，
AN定条章、、审察学术、’核考功过，皆归其综理。现在整顿京外大
小学堂，必须特设专员，方能专心致志，筹办妥协。现在管学大臣
既管京城大学堂，又管外省各学堂事务一，目前正当振兴学务之际，
经营俄始，_条绪万端，‘即大学堂一处，已属繁重异常，专任犹虞不
给i A-A-编***U44况京城大学堂不过学堂之一，其所办是否全行
合洽习路生是否份律均有成效，亦宜别有专门考核之大员，方无窒
碍Q,`之洞一与诸一臣商酌，拟请于京师专设总理学务大臣，以领辖全
国学氛其京师大学堂拟请设总监督一员，清旨简派三一四品京堂
泰选;傅专管大学堂事务，不令兼别项要差，免致分其精力，仍受总
理学务大臣节制考核。几一如是，则全国之学务与首善之大学，皆各有
专责‘，而成效可期泉。‘臣之一洞与政务处王大臣暨管学大臣商酌，意
见均属担同，谨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训示，臣之洞谨奏。
二 K东方杂志》1904年第一期教育第12--13页
光绪三十一年一九月十四日(1905 ') 10.珍)
山西学政宝熙请设学部折
二奏为一杯举停后专办学堂，拟请设立学部，并申明定章，择举切
落口编着晚: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1904.1,14)即改管学大臣为
带奔奔琪、珍命孙家彝一为学务大臣。(《光绪朝东华录》(五)总第5129页)
139
要办法三条，以一学制，而期成效，恭折具陈仰祈圣鉴事。恭读八
月初四日上谕，袁世凯等奏请立停科举以广学校并妥筹办法一折，
著即自丙午科为始，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
止，及其余各条均著照所请办理。……仰见圣漠深远，因时制宜，
教育人才，实事求是之盛举，薄海士流，莫不闻风鼓舞，注重学科，
化愚为明，自柔而强之基，实植于此。窃谓此后普及之教育，日推
日广，则学堂统系，愈重愈繁。欲令全国学制划一整齐，断非补宜
碑漏之计所能为，一手一足之烈所能济，且当变更伊始，造端宏大，
各处学务之待考核统治者，条绪极纷，必须有一总汇之区，始足以
期日臻进步，拟请伤下政务处会议，速行设立学部。_L师三代建学
之深意，近仿日本文部之成规，遴选通才，分研教育行政之法，总持
一切，纲举目张，实于全国学务大有裨益。查科举既停，礼部国子
监两衙门公事愈形清简，似宜统行裁撤，归并学部，以节经费，兼免
纷歧。其礼部应办典礼，即责成太常寺鸿肪寺慎重将事，必不致稍
贻陨越。所有部监之司官助教等员，半系文学出身，亦可择其学识
通明者，十留二三，隶于学部，其余皿当统筹出路，设法疏通;以彰
国家体恤群臣之美。至设立学部，用款不资，各员捧廉，虽不必如
外商两部之过优，亦未便照旧日定制之太薄，且学务千端万绪，需
才孔多，当此部款支细之时，势不能不兼资外省财力，略为补助。伏
思各省岁科两试，三年中所耗考棚费用，多则四五万，少亦二三万，
今拟请按照省分大小，将三年所筹之棚费，每年分提数成，作为学
部常年经费，外省筹款，备极艰难，亦宜酌留一半，以备扩充各属中
小学堂之用。虽所提无几，第以十九行省计之，亦颇觉积少成多，
若再兼以礼部国子监两署经费，与部中添筹之款，当足资展布矣。
然学部立矣，尚有今日关系学堂最要者三条，虽屡申明定章，实觉
不宜缓办，敬为我皇太后皇上楼晰陈之。
一学堂教员宜列作职官也。外国教员皆系职官，且有任事期
限，所以责成专而收效速。今各省学堂所聘之教习，与学生稍有姐
140
Yip f便尔思丢，功课中辍，窒碍实多，Tv宜申明定章，作为官职，别以
品秩，判以正副，重以礼貌，优以傣薪。凡高等学堂以上之教员，应
由督抚奏补，中学堂以下，则随时札委，均咨明学部立案，列入官籍
之中，毕业时，仍须择尤保奖。如此则现在教员既觉荣宠有加可免
来去自如，即将来师范生卒业，亦有所安置矣。
一编定课本宜变通办法也。查奏定章程内称:“官编教科书未
出版以前，应准各学堂自编讲义，果能合法，即准作为暂时通行之
本。其私家编纂之课本，呈由学务大臣鉴定，如确合教科程度者，
亦可采用”等语。诚以课本需用甚巫，一时官力恐未有逮也。窃谓
课本不定，学生将无业可执，以致毕业之说，迄无期限，此今日最当
研究者也。查直隶学校司近编之各种科学书，及湖北官立学堂所出
各门讲义，颇足以资采用。下至上海文明、商务等书局发行新辑中
小学各教科书，亦多有宗旨不诡，繁简合宜之本，各先荟萃此等讲
义课本，由编译处统加审定，择其善者，分别部居，暂作为各学堂应
用之书，俊学部立后，人才敷用，再行详悉编纂，随时改良。若此时
专待官编课本一律完备，恐非三五年后所能竣事，此不得不略为变
通，以免旷日持久之虞。
一学生冠服宜定制度以归划一也。学生冠服庞杂，殊失整肃
气象，形式未立，何论精神。今由官定为划一之制，有礼服，有操
一服，并宜有大中小学之分，官立私立之别。在堂则整齐可观，出门
则殊异于众，自可束身礼法，屏绝奇邪。应由学务大臣考核典章，
参以新制，将所定各种冠服式样，通行各省学务处转伤一体遵照办
、理，庶几动中规矩，藉壮观瞻。以上所举三条，系属查照定章，申明
几办法，合无吁恳天恩一并伤下学务处从速议定，通行各省，切实施
、行，学务幸甚。
《光绪朝东华录》(五)第5409--5410页
。141.
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初十日(1905.12.6)上谕
本日政务处学务大臣会奏，议复宝熙等条陈一折。前经降旨
停止科举，巫应振兴学务，广育人才。现在各省学堂，已次第兴办，
必须有总汇之区，以资董率而专责成。著即设立学部，荣庆著调补
学部尚书，学部左侍郎著熙瑛补授，翰林院编修严修，著以三品京
堂候补，署理学部右侍郎。国子监即古之成均，本系大学，所有该
监事务，著即归并学部。.其余未尽事宜，著该尚书等即行妥议具
奏。该部创设伊始，兴学育才，责任景重，务当悉心考核，加意培
养，期于敦崇正学，造就通才，用副朝廷建学明伦，化民成俗之至
意。余著照所议办理，钦此。
《大清教育新法令》渝旨第3页
光绪三十二年四月初二日(1906.4.25
学部政务处奏一清裁学政设提学使司折
窃准军机处抄交直隶总督袁世凯奏陈学务未尽事宜一折，奉
朱批政务处学部议奏。又云南学政吴鲁奏请裁撤学政一折，奉朱
批学部议奏。钦此。臣等伏查国初沿前明旧制，各省设提学道。雍
正年间，改为提督学政，仰见列圣建置，具有深意，要在因时制宜，
初不拘乎成例。现在停止科举，专办学堂，一切教育行政及扩张兴
学之经费，督伤办学之考成，与地方行政，在在均有关系。学政分
任事权较为不属，于督抚为敌体，诸事既不便于察承、于地方为客
官，一切更不灵于呼应;即有深明教育之员，补直一二，为益已鲜。
且各省地方辽阔，将来官立公立私立之学堂日新月异，势不能如岁
科各试分棚调考之例，而循例按临，更有日不暇给之虑，劳费供张，
无裨实事。学政旧制，自宜设法变通。上年奉旨设立学部以来，臣
。142
荣庆等即已筹议及此，而督臣袁世凯及学臣吴鲁先后陈奏，皆以裁
撤学政为请;袁世凯所陈，已极详切;吴鲁现任学政，身居局中，所
言尤为洞中利弊，是学政之应行裁撤，内外臣工，意见相同。但袁
世凯原奏，主规复提学道之制，近来地方有司办理新政，恒视上司
督催权力之所及以为进退，藩臭两司统辖全省道员，则范围已隘，
权限稍轻，若学政改设提学道，恐体制大异于从前，督伤或难于见
效。至吴鲁原奏责成督抚办理，封疆大吏，一切吏事兵事财政皆其
统筹兼顾，势不能专心教育，臣等公同商酌，拟请裁撤学政，各省改
设提学使司，提学使一员，秩正三品，视按察使统辖全省地方学务，
归督抚节制，于省会地方置学务公所，分设总务、普通、专门、实业、
会计、图书六课，每课设课长副一长课员，分曹隶事，仿汉代辟召之
例，选官绅之有学行者，由提学司详请督抚割派;另设学务议绅四
人，由提学使延访本省学堂较崇之绅士充选;并设议长一人，由学
部慎选奏派，其提学使司养廉，一仍学政之旧，仍量加公费以资津
贴，僚佐薪费皆以公款支给，所有从前之棚规供应，一概禁绝。其
旧有学政衙门之T'7吏，尤当一律裁革。以上各节，名实既副，权限
自明，于袁世凯折内所谓定统系四端，吴鲁折内所谓广筹经费四
事，斟酌而损益之，实力而推行之，但使任用得人，职务咸理，庶几
地方学务日有起色，而教育之发达不难矣。一俊提学司设立之后，
一其各省学务处即行裁撤，所有学务处绅士及办事委员，其佐理学务
实有成绩者，应留充学务公所议绅及课长各员之选，均由提学司届
时斟酌分别办理，如蒙俞允，即由学部筹拟详细官制及办事权限章
0续特1/1奏清旨、其提学司员缺，应由学部博求深明教育素有阅
V"单请简云其各省学政既经裁撤，自应伤令回京供职，提学使
*"ffVWlwl9各该省学校事宜，暂由督抚伤学务处人员认真经
理0
‘《大清教育新法令》第12--13页
光绪兰十二年四月初二日(1906.4.25)上谕
政务处学部会奏，遵议裁撤学政，请设直省提学使司一折。现
在停止科举，专办学堂，所有学政事宜，自应设法变通。著即照所
请，各省改设提学使司，提学司一员，统辖全省学务，归督抚节制，
一切详细官制及办事权限章程，仍由学部筹议具奏，所有各省学
政，一律裁撤，均著回京供职，各该省学校事宜，暂由各该督抚督伤
属员妥为经划。余著照所议办理。
《光绪朝东华录》(五)总第5503页
光绪三十二年四月二十二日(1906. 5 .15 )
学部奏定劝学所章程
一总纲各厅州县，应各于本城择地特设公所一处，为全境学务之
总汇，即名日某处劝学所，每星期研究教育，即附属其中。凡本
所一切事宜，由地方官监督之。
一分定学区各属应就所辖境内划分学区，以本治城关附近为中
区，以次推至所属村坊市镇，约三四千家以上即划为一区，少则
二三村，多则十余村，均无不可。在本治东即名东几区，在本治西
即名西几区，推之南北皆然，由第一区至数十区可因其所辖地
之广裹酌定。
一选举职员劝学所以本地方官为监督，设总董一员，综核各区之
事务，每区设劝学员一人，任一学区内劝学责。总董由县视学兼
充，劝学员由总董选择本区土著之绅铃品行端正、夙能留心学务
者，察请地方官R派。其薪水公费多寡，各就本地情形酌定。
一统合办法劝学员于本管区内调查筹款兴学事项，商承总董拟
定办法，劝令各村董事切实举办。此项学堂经费，皆责成村董就
144
地筹款，宫不经手。劝学员但随时稽查报告于劝学拼。一每年两
学期之末，由劝学所造具表册汇报本地方官，一面榜示务一卜又以暇
核实。若提学司派遣省视学查验时，应由劝学所总董将各区学
堂情形详述，以便省视学酌赴各区调查。
一讲习教育各区劝学员，应先于本城劝学所会齐开一教育讲习
科，研究学校管理法、教育学、奏定小学章程、管理通则等类，限
两个月毕业，再赴本区任事，以后每月赴本城劝学所会集一次
(须顶定日期，如每月第一星期为东乡各区劝学员会集之期，第
二星期即西乡各区，第三星期即南乡各区，第四旦期即北乡各
区，以此类推)呈交劝学日记由各董汇核。有商订攻良各事，即
于是日研究条记，携归本区实行，凡会集之期，地方官及总董必
须亲到。
一推广学务劝学员既系本区居住之人，自于本地情形热悉，平时
宜联合各家及本村学董，查有学龄儿童已届入学年岁之子弟，随
时册挨户劝导，并任介绍送入学堂之责，使学务日见推广，每岁
两学期，以功募学生多寡，定劝学员成绩之优劣，其办法有五:
(一)劝学:婉言劝一导，不一可强迫。一次劝之不听，无妨至再至三。
说明学堂为涪养学童之道德，并不得误认新奇，自生疑阻。宣讲
停科举兴学堂之谕旨，使知舍此则无进身之阶。说入学于谋生、
一:治家大有裨益。说入学之儿童，可以强健身体。遇贫寒之家，可
劝其子弟入半日学堂，遇师塾塾师课程较善者，劝其改为私立小
学，并代为某报。遇绅商之家，劝其捐助兴学裨益地方。对所劝
‘，之家，劝其复向亲友处展转相劝，并于开学时引导各乡父老参观
，，侧以上为劝学员之责。(二)兴学:计算学龄儿童之数，须立若
汗彻等小学。计各村人家远近，学堂须立于适中之地，查明某地
熟不在祀典之庙宇、乡社，可租赁为学堂之用。定明某地学童须入
愁某学堂。筹画某地学堂屋宇多寡，可容若干人，为定分班之数，
一领行课程，延聘教员，选用司事，稽查功课及款项。设立半日学
145
堂。每学拐制学堂一览表。一一以上为本村学堂董事之责，惟
须与劝学员会议。(三)筹款:考查迎神赛会演戏之存款。绅富
出资建学，为察请地方官奖励。酌量各地情形，令学生交纳学
费。—以上为功学所总董之责，惟须据功学员之报告，联合村
董办理。(四)开风气:访有急公好义品行端方之绅首，请其襄助
学务。择本区适中之地，组织小学师范讲习所，或冬夏期讲习
所。组织宣讲所、阅报沂。有好学之士，可介绍于本府初级师范
学堂，或本城传习所，使肄业科学。—以__!_:山劝学员随时报告
本城劝学所总荃办理。(五)去阻力:各地劣绅地棍之阻挠学务
者。各地愚民之造1薪生事者。顽睡?s t,;师禁阻学生入学堂者。婚
寮烟馆等所之附近学堂有坊管理者。—一以上由劝学查出，通
知木城劝学所9 i3`+ -' J厄方官分别办理。
一实行宣讲:一各属地方一律设立宣讲所，遵照从前宣讲、圣谕广训》
章程，延聘专员，随时宣讲。其村镇地方亦应按集市日脚，板员
宣讲。一切章程规则，统归劝学所总董经理，而受地方官及巡誉
之监督。一宣讲，应首重《圣谕广训》。凡遇宣讲圣谕之时，应肃
立起敬，不得懈怠。一忠君、S孔、尚公、尚武、尚实五条谕旨，为
教育宗旨所在。宣讲时，应反复推阐，按条讲说。其学部颁行宣
讲各书，及国民教育、修身、历史、地理、格致等浅近事理，以迄白
话新闻，t } :..}.在应行宣讲之列。惟不得涉及政治演说一切偏激之
谈。一宣讲员由劝学所总董延一访，呈清地方官札派，以师范毕业
生及与师范生有同等之学力，确系品行端方者为合格。如一时难
得其人，各地方小学教员亦可分任宣讲之责。其不合以上资格
者，概不派充。一宣讲时，无论何人均准听讲。即衣冠槛褛者，亦
不宜拒绝。(惟暂时不准妇女听讲，以防弊端。)一宣讲时限日期，
得由劝学所总董随时酌定。一宣讲员每星期宣讲事项，应备簿
存记目录，以备地方官及劝学所总董随时稽查。一宣讲附在劝
学所，或洁用儒学明伦堂及城乡地方公地，或赁用庙宇，或在通
196
衙。一凡宣一讲时，巡警几_丁万李派明自争理之巡警员旁听，遇有后得
治女之演说，可使之立时停讲。
一详绘图表:劝学员应商同本区各村董事，就所辖地方，遵照学部
颁行格式，绘成总分朴图，注明二某地有学堂几处，每学堂若二卜帝
室，随时报明卞城劝学所存查。其学生、班次、人数、课程、反出入
款项，分别造具表册，分胡报明本城劝学所。劝学所汇齐，另造表
册，交由地方官申报提学司衙门，每半年一次。
一定权限:务属劝学乡r总董与劝学员，及各村学堂董事，均为推广
学务而设，不准于学务以外干涉他事。如有包揽词一讼偷势凌人
者，经地方官查实，轻则立时斥J }}一 9重则察珍一J捉学司究办。
一明功过:劝学所各员如办理合法，著有功效，应随时记功。其有
特别劳勋者，记大功。年终按记功之多寡，由地方官察明提学司
予以笑励。其固陋怠情，或办理不善者，!遮时}1Y}-}/-i-v撇另举。
舒新城:试近代中国教育史料》第二朋·第131--135页
宣统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1911.1.26)
学一部奏改订劝学所章程折(附章程)
巨部于本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复陈普及教育最要次要办法，将
改订《劝学所章程》列入最要项内，奉旨俞允钦遵在案，自应妥速拟
钉以便施行。查臣部于光绪三十二年奏定《劝学所章程》，行之数
年，颇著成效。惟其时《地方自治章程》及《地方学务章程》尚未颁
，行，一所有地方教育事宜均归办理;在当日固可收统筹兼顾之功，在
吟扫转致有权很不清之虑。臣等通盘筹3 V !41，拟确定劝一学所为府厅
洲套官教育行政辅助机关，除佐理官办学务之外，在自治职未成立
地方，对于自治学务有代其执行之六，其在自治职已成立地方，对
等食治学务有赞助监督之权。谨拟、改订功学所章程》四章，凡二
147
十二条，缮具清单恭呈御览，如蒙俞允，即由臣部通行遵照办理。再
查《城镇乡地方自治章程》第三节第五条，将劝学所列入自治范围
之内，与《地方学务章程》第一条所定府厅州县劝学所名目性质既
不相合，且劝学所为一种机关，而列为学务事宜之一，尤觉未当。查
宪政编查馆核复《府厅州县地方自治章程》折，内有《城镇乡地方自
治章程》颁布在前，其条文有涉及《府厅州县地方自治章程》，歧异
之处，请伤下民政部另案更正等语。现在劝学所既定为府厅州县
辅助机关，应俊奉旨允准后，由臣部咨行民政部，另案奏明更正，以
免歧异。宣统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附)改订劝学所章程
第一章设置及委任
第一条府厅州县城治设劝学所，佐府厅州县长官办理学务，
府厅州县自治职或所属城镇乡自治职未成立以前，所有地方学务，
均由劝学所按照法令代其执行。
第二条劝学所设劝学员长一人，票承该管长官办理劝学所
一切事务，劝学员长得兼充县视学。
第三条劝学所设劝学员，察承该管长官及劝学员长分任劝
·学所及所属学区事务。劝学员员额由.该管长官申请提学使核定。
劝学所遇有必要情形，得置临时学务员，但其任期至多以三个月为
限。
第四条劝学所得量事之繁简，设书记一人至三人。
第五条劝学员长及劝学员之资格，依学务法令之规定·(如
《奏定学务纲要》所载办学员绅，及《检定中学小学教员章程》所载
受检定者资格之类)。
第六条劝学员长及功学员，由该管长官就本籍合格士绅保
148
选若一干员，开具履历清单，申请提学使派充，并报部立案。前项人
员有不合资格，先经委任者，得由提学使随时查明撤销。现任地方
议事会议员者，不得兼任劝学员长或劝学员。
第七条劝学员长及劝学员，均以三年为任满4
第二章职权
第八条劝学所应办事务如下:
一、官立学堂及其他教育事业之设置及稽核;二、关于官办学
务经费之核算;三、本地方学龄儿童之稽核;四、对于学龄儿童之
父兄为应受义务教育之劝导;五、官立学堂学额、学级、授课时间
之分配;六、官立学堂教员职员之进退;七、关于官立学堂之建筑
及设备;八、关于学堂卫生事件;·九、关于学堂管理、教授指导改
良事件;十、关于学堂考试事件;十一、学务图表及统计之编制;
十二、私立学堂及改良私塾之认定，十三、教育研究所之设立及维
持;十四、关于《地方学务章程;第五条事件;十五、关于《地方学务
章程》第七条事件;十六、关于《地方学务章程》第八条第二项事件;
十七、关于《地方学务施行细则》第五条第八条事件;十八、关于
《地方学务施行细则》第二十三条事件一;十九、地方自治职未成立
以前，按照《地方学务施行细则》第二十八条第二十九条执行事件;
二十、阻挠学务及妨害学堂之防维。、
第九条劝学所应办事务，须经该管长官核定，所有文件以长
官名义行之。‘
第十条学部视学官或省视学苍境视察时，劝学所应将所有
学务情形详析报告。
食自.二井笋琴玄2璧招
i了，一勺二:%sT4
第十一条劝学所经费，由该管长官筹定，申请藩学两司公
核，报部立案。
退斗9
第十二条劝学所各员月薪数目，由该管长官核定，申报藩学·
两司备案。劝学所各员不给月薪者为名誉学务员、临时学务员，不
给月薪，由该管一长官给以相当之公费。:一;
第十三条’府厅州县办理学务一切经费，得由该管长官委任
劝学所经理。
第十四条白治职未成立之地方学务，由劝学所代其执行者，
关于经费之收文及公款公产之筹集处理，应按照地方自治章程、地
方学务章程及施行细侧办理。
·第十五条前条事项，每年由劝学所拟具预算呈请该管长官
核准施行，并造具决算，呈恢该管长官位该;预算决算核定之后，由
该管长官榜示劝学所及各学区。
第四章待遇及功过_
第十六条劝学员长及功学员原无宫职者，得分别给予七八
品职衔。
第十七条劝学员长及劝学员任期满三年以上仍连任者，得
加给月薪。-
第十八条劝学所人员不得于学务以外干涉他事，如有逾越
职权、借端生事者，照《府厅州县地方自治章程》第六十八条分别办
理。
第十九条劝学所人员功过事实，每年终由该管长官开具详
册，申报提学使核办。
附则
第二十条府厅州县官制未经改订施行以前，所有官办学务，
悉照本章程办理。
第二十一条劝学所办事细则，由该管长官拟订，申请提学使
核定报部备案。
第二十二条本章程如有未尽事宜，由学部随时改订。
《教育杂志》1911年第二期·
150
(三)宣布教育宗旨_
.光绪三十二年三月初一日(1906.3.25)
学部奏请宣示教育宗旨折-
考之东西各国之学制，其大别有二:日专门，日普通‘，而普通尤.
为各国所注重。普通云者，不在造就少数之人才，而在造就多数之:，
国民。其民间有自立学校者，则以库努补助之;父兄不令子弟入学
者，则以法令强迫之;贫篓不能成学者，则贷公款以扶持之。故其
鼠中无论富、贵、贫、贱、男、女、老、幼，皆能知书，通大义。究其所
以，亦母明定宗旨，极力推行而已。今中国振兴国务，固宜注重普
通之学打令全国;之民无人不学，尤以明定宗旨宣示天下为握要之
图。声·…‘-
夫教育之系于国家密且大矣。若欲审度宗旨以定趋向，自必
深察国一势民风强弱贫富之故，而后能涤除陋习，造就全国之民。窃
谓中国政教之所固有，而99宜发明以距异说者有二:日忠君，日尊
孔。中国民质之所最缺乡而p’宜A 0- W-图振起者有三:日尚公，日
尚武，日尚实。一
近世目论之士袭泰西政教之皮毛者、甚欲举吾国固有彝伦而
弃之，此非以图强，适以召乱耳。东西各国政体虽有不同，然未有
不崇敬国主以为政治之本者。近世崛起之国，一德与.日本称最矣，、
德之教育重在保帝国之统一。‘日本之教育所切实表章者，万世一
系之皇统而已。我朝深仁厚泽，渐被历数百年，苟非狂悖不逞之
徒，断无自外复载之事。比年以来，宵吁忧勤，孜孜求治，稍有知识
者，皆晓然于主忧臣辱之义。惟是文告所及，不过都会之地，冠带之·
151
伦;彼山野推鲁之民，其于国家之休戚，或普然而不知，或漠然不以
为意者，非民之无良也，无以喻之则不晓，无以激之则不动，无以训
迪之则知识不进，而忠义之气虽发而不能中节，是则司教育者之责
也。日本之图强也，凡其国家安危所系之事，皆融会其意于小学读
本中，先入为主，少成若性，故人人有急公义洗国耻之志，视君心之
休戚为全国之荣辱，视全国之荣辱即一己之祸福，所谓君民一体者
也。我国夙称礼义之邦，忠爱根于性生，感发尤易为力。欲谋普及
教育，宜取开国以来列祖列宗缔造之艰难，创垂之宏远，以及近年
之事变，圣主之忧劳，外患之所由乘，内政之所当函，捐除忌讳，择
要编辑，列入教科;务使全国学生每饭不忘忠义，仰先烈而思天地
高厚之恩，睹时局而深风雨飘摇之惧，则益切犯名干义之邪说皆无
自而萌，臣等所谓忠君者此也。
自泰西学说流播中国，学者往往误认谓西人主进化而不主保
守，至事事欲舍其旧而新是图;不知所谓进化者，乃扩其所未知未‘
能，而补其所未完未备，一不主保’守者乃制度文为之代有变.X.-，一而非一
大经大法之概事放弃。狂谬之徒误会宗旨，乃敢轻视圣教，夷弃伦
纪，真所谓大惑矣。各国教育，必于本国言语、文字、历史、风俗、宗
教而尊重之保全之，故其学堂皆有礼敬国教之实。孔子之道大而能-
博，不但为中国万世不桃之宗，亦五洲生民共仰之圣。日本之尊王
倒幕，论者以为汉学之功，其所谓汉学者，即中国圣贤之学也。近
年以来，其国民之知识技能已足并驾欧美，然犹必取吾一国圣贤之名
言至论，日进学生而训导之，以之砒砺志节，激发忠义。况孔子生
于中国，历代尊崇，较之日本之敬奉，尤为亲切。无论大小学堂，宜
以经学为必修之课目，作赞扬孔子之歌，以化末俗浇漓之习;春秋
释菜及孔子诞日，一必在学堂致祭作乐以表欢欣鼓舞之忱。其经义
之贯彻中外，·洞达天人，经注经说之足资羽翼者，必条分缕析，编为
教科，颁之学堂以为圭臭。但学生各有程度，则学课自有浅深，高
等以上之学堂，自可力造精微;中学堂以下则取其浅近平实，几切于
1`52
日用，而尤以身体力行不尚空谈为要旨;务使学生于成童以前，.即
已熏陶于正学，涉世以后，不致渐渍于奇邪;国教愈崇，斯民心愈
固，臣等所谓尊孔者此也。
虽然，忠君尊孔二义，固尽人皆当知而行之矣。惟中国当列强
雄视之时，必造就何等之国民，方足为图存之具，此不可不审者
也。
中国之大病:.日私，日弱，日虚，必因其病之所在而拔其根株，
作其新机，则非尚公尚武尚实不可也。
所谓尚公者何也?列强竞起，人第见其船坚炮利，财富兵雄，
以为悉由英雄豪杰主持之，故国以强盛。而不知英雄豪杰，间世一
出，不可常恃也，所恃以立国者，乃全国之民之心力如潮如海如雷
霆而不可遏，相亲相恤相扶助而不可解耳，其所以能致此者，皆在
上者教育为之也。其学堂所诱迪皆尚信义，重亲睦，如修身、伦理、
、历史、地理等科，无不启合校生徒之感情，以养其协同一致之性质。
故爱国合义之理，早植基于蒙养之初，是即孔子之教弟子孝弟谨信
而进之以泛爱亲仁也。惟我国学风日变，古意寝失，修身齐家之
事，尚多网焉不讲。至于聚民而成国，聚人而成众，所以尽忠义亲
爱之实者，则更不暇过问。群情隔阂一;各为其私。通国之中，不但
此省人与彼省人意存珍域，即一州一县，乃至一乡一里一家一族之
中、，亦各分珍域。今欲举支离涣散者而凝结之，尽自私自利者而涤
除之，则必于各种教科之中，于公德之旨，团体之效、，条分缕析，辑
为成书，总以尚公为一定不移之标准，务使人人皆能视人犹已，爱
国如家;盖道德教育莫切于此矣。
所谓尚武者何也?东西各国，全国皆兵;自元首之子以至庶
人，皆有当兵之义务，与我中国天子元子齿于太学之义亦相符合。
各国谓兵为民之血税，而天子乃与庶人同之，真可谓上下同心矣，
观其师团以练兵，海陆军校以练将，无论在校在营在校场，时时如
临大敌，号令一出，虽崎岖险阻冰雪严寒不敢息也，虽饥冻飘溺颠
153
坠以死不敢避也，然而老幼男女遍国之人无不以充兵为乐，战死为
荣.，每征兵令下，得一中选者，骨肉亲戚乡里欢舞送迎悬彩志庆则文
何也，岂皆逼于生事而乐于战斗耶，慑于国法而不一敢违也苦、实一由全
国学校隐寓军律，童稚之时已养成刚健耐苦之质地，由其风气鼓荡
而不能自已耳。今朝廷一锐意武备，以练兵为第一要务，然欲薄海之
民咸知捐一生以赴万死，则尤恐不能深恃者何也，晌精之心厚而忠
义之气薄，性命之虑一重而国家之念轻也。欲救其弊，必以教育为挽
回风气之具，凡中小学堂各种教科书，必寓军国民主义，:啤少L童熟
见而习闻之。、一国文、厉史·、地理等科，一宜详述海陆战争之事迹，绘画
炮一合兵舰旗帜之图形，叙列戍穷边使绝域之勋业;于音乐一科，则
恭辑国朝之武功战事演为诗歌，其后先死绥诸巨尤宜鼓吹抢扬，.以
励其百折不回视死如归之志;体操一科，幼稚者以游戏体操发育其
身体，稍长者以兵式体操严整其纪律，而尤时时m以守秩序、养威
重，以造成一完全之人格。语云:“行步而有强国之容。”、记》云:‘礼
者所以固人肌肤之会，一筋骸之束。”非一虚语也:!’臣等尝询查丹本小
学校矣令休息之时。，任意嬉戏，所以养其活泼之性也于城号扁呼息籽
列立定，出火教室，、肃若军容少雳以荞其寺法之性也·。’文荟询查日
本师范学狡矣，师范为规制最肃，·约束最产之地，而X球角力习为
常课，运动竞走，特设大会，其国家且宣法令一以鼓励之一，其命意可知
矣。’中国如采取此义极力行之，召月渐染，习与性成。我三代I P-1前
人尽知兵之义，庶几可复乎?
一「·所谓尚实者何也?夫学所以可贵者，·惟其能见诸实用也。!'
代理学名人，如宋之胡缓，明之王守仁，国’朝之汤斌、曾国藩，能本
诸躬行实践发为事功，足为后生则效。至若高谈性命，崇尚虚无，实
于国计民生曾无毫末裨益;一等而下之，章句之儒，泥于记诵考据之
末，习非所用、更无实际之可言。尝有泛览群籍而不能成寻常韦赎
之文，精研数理而不能通有用簿记之法;予人口实一，亦安用此学为
也a-查泰西三百年前，其学术亦偏重理论。自英人倍根首倡实验
。15斗
学派，凡论断一事一物，必有实据以为征信。此风既兴，欧洲政治
教育理学诸大家，遂争以穷幽索隐之思，发平易切近之理，此泰西
科学所以横绝五洲，而制造实业之相因以发达者遂日进而不已。今
欲推行普通教育，凡中小学堂所用之教科书，宜取浅近之理与切实
可行之事以训谕生徒，修身、国文、算术等科皆举其易知易从者VaL}}
之以实行，课之以实用;其他格致、画图、手工皆当视为重要科目，
以期发达实科学派，教员于讲授之际，凡有事实之可指者，必示以
实物标本，使学生知闻并进，且时导学生于近地游行以为实地研究
之助，与汉儒之实事求是，宋儒之即物穷理隐相符合。方今环球备
国，实利竞Niu13允以宋实业为要政，必人人有可农可工可商之才，
斯下益民生，上裨国计，此尤富强之要图，而教育中最有实益者
也。
抑臣等更有请者，学术者本于人心，乎乎风俗者也。古者学术
之隆，人心以正，风俗以纯。后世人心渐漓，风俗日薄，而其弊转受
于学校，科举之制，其始意非不甚善。自士人以为弋功名希利禄之
捷径，而圣经贤传遂无与修齐治平。科举乃为斯世病。今朝廷停罢
科举，广设学堂，倘不于设施伊始，辨明义利，以清本源，将在官者
持自私自利之见以兴学，为士者挟自私自利之心以应选，不特圣贤，
经旨礼教大防日即沦夷，即东西各国教育之真精神，学堂之真效
果，亦无由得;而科举之弊仍纳于学堂之中。伏望朝廷雷霆涣汗，
振馈发聋，本圣贤之经旨，申明礼教之大防，用拼激励人心，挽回风
俗，面学术之端实基于此。
臣等备员学部、职司风化，谨当振刷精神，整躬率属，严辨义
利，崇励廉耻。自臣部各官及京外学堂教员管理员，均当以身作
则，行必践言，使学生有所取法;更于小学堂修身课本中时取此意。
反复申明，以为国民教育之始基;就学之初不得以邀奖励求速化为
志，学成以后自不以博荣宠谋封殖为心，民德日新，国维自固，此尤
臣等所日夜冀望者也。惟有仰恳天恩，将臣等所陈俯赐采择，钦定
155
教育宗旨，硕布天卞，悬之京外各学堂，如日月经夫，江河纬地，凡
属巨民，莫不钦奉。臣等尤当一烙恭敬慎，FU勉同心，虚衷以纳群言’，
实力一以求进境，凡今日条奏之所已及者，实力行之，条奏之所未及
者随时议之，并令编书各员守定宗旨，迅即编纂中小学堂教科书，
进呈之后一律颁发。至各省所编教科书，亦必认定宗旨呈由臣部
核定获然后许其通行，庶几一道同风而邦基永固矣。臣等无任屏息
待命之至。一二
上谕:学部奏请将教育宗’旨宣示天下一折。自古库序学校，皆
以明伦德，行道艺，无非造士;政教之隆，未有不原于学术者，即东
西各国之教育，亦以无人不学为归，实中外不易之理。·朝廷锐意兴
学，特设专部以董理之，自应明示宗旨，碑定趋向，期于一道同风。
兹据该部所陈忠君、尊孔、与尚公、尚武、尚实五端，尚为扼要。总
之君民一体，爱国即以保家;正学昌明，翼教乃以扶世。人人有合
群之心力，而公德以昭;人人有振武之精神，而自强可恃。务讲求
农工商各科实业，物无弃材，’地无遗利，期有益于国计民生;庶几风
福淳厚，人才众多，何患不日臻上理。著该部即照所奏各节通伤遵
行。所有京师及各省学堂师长生徒·，尤宜正本清源，辨明义利，不
视为功名禄利之路，而以为修齐治平之规，于国家劝学育才之意方
为无负，该尚书、侍郎等惟当整躬率属，行必践言，切实提倡，认真
查核，擦时局之艰难，思全国之关系。·联心倦倦，实有厚望焉!余
著照所议办理。钦此。
《大清教育新法令》第一册第二编一第1---4页、
.巧6。
乙编
清末学堂
乙编
清末学堂
学堂
学堂
、
小
.月
、
(一)
1.章程、议论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
钦定蒙学堂章程
第一章全学纲领
蒙学堂之宗旨，在培养儿童使有浅近之知识，并调护
《京师大学堂章程》之第一章第一节、第二节、第三
节节
一。一一
第体第
身
其
节，蒙学堂教习人等一律遵守。
第三节城内坊厢乡镇村集，均应设立蒙学堂。
第四节凡各省府厅州县原有义塾，并有常年经费，此后应按
照此次蒙学课程一律核实改办为公立蒙学堂。
第五节凡家塾招集邻近儿童附就课读，及塾师设馆招集幼
唯在馆肄业者犷均应遵照此次蒙学课程，一律核实改办，名为自立
T
蒙学堂。一
S
第六节蒙学堂卒业以四年为限。‘
色‘.
，157，
第七节凡公立自立之蒙学堂，该地方之官立小学堂有稽察
其课程之责。如由蒙学升入小学者，小学堂教习须考查其M习功
课;如有不合，当责令该蒙学教习立时修改其课法。
第八节蒙学堂之设，以多为贵。凡地方官绅，总宜竭力督劝，
碑儿童咸有成就之始基，不至荒学失时，终身废弃。
第九节凡自立蒙学堂，均须向该县官立小学堂中报明地址
及教习姓名。
第十节蒙学为各学本根，西律有儿童及岁不入学堂罪其父
母之条，今学堂开创伊始，尚未能一律仿照，·所有府厅州县之各处
乡集，应请于奉到章程之日予限半年，一乡之内先立蒙学堂一所，
以后逐渐推广办理。
第十一节蒙学碍难设立寄宿舍，其办法宜分设多所，散布各
地，稗儿童得就近入学。
第十二节凡蒙学生徒多则三四十人，少则十余人;多则用教
习二三名，少则用教习一名。
第十三节蒙学堂征收束修之费，每人每月不得过银元三角，
其自立者不拘此例。
第十四节无论公立自立之蒙学堂，每年须将教习名数、学生
人数及卒业人数，于年终呈报本县官立小学堂，由县详报本省高等
学堂，转咨京师大学堂以备考核。
第十五节各项课本，须按照《高等学堂章程》第一章第十二
节办理。
第二章功课教法
第一节蒙学堂课程门目表:修身第一，字课第二，习字第三，
读经第四，史学第五，舆地第六，算学第七，体操第八。
第二节蒙学功课年程:
第一年学科阶级。修身(教以孝弟、忠信、礼义廉耻、敬长碑
，158·
师、忠君爱国，比附古人言行，绘图贴说，以示儿童);字课(实字，凡
天地人物诸类，实字皆绘图加注指示之);习字(即用所授字课教以
写法);读经(《孝经》，《论语》);史学(历代国号，帝王世系);舆地
(以地球行星图指授之);体操(整齐步法)。
第二年学科阶级:修身(同上学年);字课(静字，动字，兼教
以动静字加于实字之上之方法);习字(同上教法);读经《论语》，
《孟子》);史学(历代帝工年数，建元);舆地(地球上洲岛方位，各洲
国名);体操(同上学年)。
第三年学科阶级:修身(同上学年);字课(虚字);习字(同上
教法);读经(《孟子》);史学(历代兴亡之大事);舆地(各省府厅州
县名目方位);算学(数目之名);体操(演习体势)。
第四年学科阶级:修身(同上学年);字课(积字成句法);习
字(同.上教法);读经(《大学》《中庸》);史学(历代疆域及分割之情
状，兼授地图);舆地(各省名山大川、方位情状，兼授地图);算学
(加减法);体操(同上学年)。
第三节蒙学堂课程十二日一周时刻表:
第一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史学一体操一
第二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舆地一体操一
第一三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史学一体操一
第四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舆地一体操一
第五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史学一体操一
第六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舆地一体操一
第七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史学一体操一
.第八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舆地一体操一
第九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史学一体操一
第十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舆地一体操一
i姑千一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史学一体操一
第十二日修身一字课一习字一读经一舆地一体操一
子第三第四两年减去修身之第二、第五、第八、第十一四日之
159
四小时，体操之第一、第三、第七、第九四日之四小时，共八小时，加
课算学。
以上所列时刻，大约平均计之，临时尚须酌量;如第一年须字
课时刻较多，讲明字义而后可及其余。第四年史学舆地稍繁，须略
减他门之功课而增益之。又如修身一门，每日随事指点，·非必准历
一点钟之久。体操略具体势，为时无取其长。又如近日蒙学家考
求教授字课之时，一面即令学习写法，亦觉易于领悟，要在神而明
之也。
凡以上所列时刻，俱宽博有余，_盖课程无多而时刻稍长，则可
尽其优游讲说之乐。又第一二年稍宽假之，第三四年稍整伤之，亦
须心知其意。一丁·一
凡教授儿童，须尽其循循善诱之法，不宜操切而害其身体，尤
须晓以知耻之义，夏楚之事断不宜施。-
凡教授之法，以讲解为最要，诵读次之，至背诵则择紧要处试
验。若遍责背诵，必伤脑力，所当切戒。
凡儿童每一时教授中，宜略匀出时刻，督令温习前一日或数日
所授之业;至一月间应令通体温习一次，以免遗忘。
凡考验蒙童之法，皆取其平日曾经讲授之字课等项，随举间
之，使之口答或笔答，第三四年学过句法之后，可以纯用笔答。以
上考问，须常日或间一日用之，以提醒孩童之知识。
除常日间日考问之外，每旬每月又须多发数问考验一次，俘常
常省记所习之学。其考验之法，即照积分之法办理;其有不及格者，
贵令于散学时补习。
蒙学生四年卒业之后，应送入官立小学堂考验一次，及格者收
入小学堂肄业，不及格者仍令退归蒙学掌补习。
蒙学之年养重于教，凡孩童劳逸之节，坐立之适否，凉A饥饱
之宜忌，及其骤有疾痛等事，教习必宜随事随时一一体察。
.I矶·
第三章各种规则
第一节蒙学为学问始基，其教习须通晓经史及算数物理诸
学者，始能胜任。今定除各学堂卒业领有文凭者准其受人聘请及
设馆收徒外，此外如有愿当蒙学堂教习者，必须自行呈请该处中学
堂所附设之师范学堂，该学堂教习按照师范学堂课程考验合格，给
与凭据，方准充当蒙学堂之教习，并准其自行设馆教授蒙学生徒。
第二节教习如有不谙教法及讲授疏懈者，得由该堂学生之
父兄公报官立小学堂总理查察属实，可以撤退。
以上选任教习。
第三节教习授徒不一得贪多，大致每班至多以十余人为率，一
堂之内多或三四班，少则一二班。
第四节自正月开学至署假休学为第一学期，立秋后开学至
年假休学为第二学期，以后类推。
以上班期。
第五节学生入学之后，非有事故不得半途废学。
第六节凡蒙学以六七岁为入学之年，今开办伊始，姑展其学
年至十岁以内。
一第七节凡生徒之不可教诲者，大都过时失教，习与性成，有
以致之;在童蒙之年，似无虑此。然间有气某顽劣及身体屏弱过甚
者，均可由教习辞退。
.第八节凡儿童痘症、时瘟、目疾、伤风一切病症、急宜暂出学
;堂-V免一传染。
以上’学生出入学。
、第九节凡学生行动坐立、饮食语言，教习必教以一定之程式
穿4毋得哗噪失礼。
第十节凡学生出入学堂，教习必教以排习步法，不得纷乱。
第十一节凡学生早间由家到堂，晚上由堂还家，必由堂中或
，161 w
家中派人护送。
第十二节学生衣履必求洁净，并不得携带玩物食物等入学。
以上堂规。
第十三节每岁恭逢皇太后皇上万寿圣节，皇后千秋节，至圣
先师诞日，春秋丁祭日，均由教习率学生行拜跪礼。
第十四节开学散学日，朔望日，均由教习率学生在至圣先师
位前行拜跪礼。
第十五节学生每早见教习一揖致敬。
以上礼仪。
第十六节每年年假暑假约七十日之外，恭逢皇太后皇上万
寿圣节、皇后千秋节、至圣先师诞日、仲春仲秋丁祭日、端件中秋
节，各停课一日，暨每十二日学课一周后，各停课一日。其余教习
及学生因事休假，不得过三十日。
第十七节学生因事请似，须由其家属到堂知会教习，方可准
行。’
以上休假。
第四章堂舍规模
第一节蒙学规制较简，固不能有特殊之建置，然于幼童卫生
上有害之事，必须考求禁戒:一、曲房密室不通空气;二、破坏、狭
隘难避暑湿;三、光线不足耗坏目力;四、房宇宽廓冬寒太甚;五、登
高临深易遭危险;六、喧嚣不静妨于讲授;七、污秽不洁疾疫易滋。
以上各端，由该地官立小学堂总理教习查察，期于合法方准设堂。-
第二节凡学生有在堂饭膳者，无论丰俭，首重净洁，饮水尤
忌污浊。
第三节堂内宜悬挂天文图、地球图、地舆图、各动植物图、算
式图或一切玩物之有益见闻者，以引动孩童之知识。
第四节堂内饭膳必须另设一所，并须派人照料。
，162
第五节九盔沐所厕所，必须备具，并须派人照料以期洁净。
《钦定学堂章程·钦定蒙学堂章程》第1--13页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
钦定小学堂章程
第一章全学纲领
第一节小学堂之宗旨，在授以道德知识及一切有益身体之
事。
第二节《京师大学堂章程》第一章之第一节、第二节、第三
节，小学堂一律遵守。
第三节今定州县所立学堂为小学堂。
中小学原不以府县而分，如州县治亦可立中学堂，府治亦可立
小学堂;但目前官立诸学，先就府治设一中学堂，州县治设一小学
堂，以为绅民设立之模范。
第四节小学堂分为高等、寻常二级，其修业各限三年。
第五节高等小学堂、寻常小学堂得设于一处。
第六节儿童自六岁起受蒙学四年，十岁入寻常小学堂修业
三年;埃各处学堂一律办齐后，无论何色人等皆应受此七年教育，
然后听其任为各项事业。
一第七节小学堂之学生额数，应得容三百人以上;满五百人则
增立一所。
第八节地方绅商得依小学堂章程立寻常小学堂、高等小学
岛谓之民立寻常、高等小学堂;卒业出身，应与官立者一律办理，
井幽宜方代为保护，均得借用地方公所祠庙以省经费。
第九节于高等小学堂之外，得广设简易之农工商实业学堂，
禅导常小学堂卒业者亦得入之，以就实业。
163
第十节寻常小学堂及高等小学堂，所有官立学堂，五年之内
暂不征收束修。以后征收，寻常小学堂每月每人不得过银钱三角，
高等小学堂每月每人不得过银钱五角;其民立者不拘此例。
第十一节小学堂应将每岁总理教习员数，并学生入学及卒
业人数，于年终散学后详报该管省分之官立高等学堂，转咨京师大
学堂以资考核;其民立者一并遵办。
第十二节小学堂各项课本，均按照高等学堂章程之第一章
第十二节办理。
第二章功课教法
第一节寻常小学堂课程门目表:
修身第一，读经第二，作文第三，习字第四，史学第五，舆地第
六，算学第七，体操第八。
第二节寻常小学堂课程分年表:
第一年学科阶级。
修身(取《曲礼》、朱子《小学》诸书之平近切实者教之);读经
(《诗经》)，作文(教以口语四五句使联属之);习字(今体楷书);史
学(上古三代之大略);舆地(地球大势);算学(加减乘除);体操(柔
体操)。
第二年学科阶级:
修身(同上学年);读经(《诗经》《礼记》);作文(授以口语七八
句使联属之);习字(同上学年);史学(秦汉之大略儿舆地(本乡各
境，本县各境);算学(加减乘除繁数);体操(同上学年)。
第三年学科阶级:
修身(同上学年);读经(《礼记》);作文(作记事文七八句);习
字(同上学年，兼习行书);史学(两晋、南北朝之大略);舆地(本府
各境)，算学(同上学年);体操<同上学年)。
第三节寻常小学堂课程十二日一周时刻表:
164
第，年
第一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第八日
第九日
第十日
第十一日
第十二日
第二年
第一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第八日
第九日
第十日
第十一日
第十二日
第三年
公第一日
一‘第二一日
第线目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习字一
习字代
习字一
习字一
习字一
习字一
习字一
习字一
习字一
习字一
习字一
算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算学一
舆地一
舆地一
算学一
舆地一
舆地一
算学一
舆地一
舆地一
算学一
舆地一
舆地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作文一
习字一
作文一
习字一
作文一
习字一
作文一
习字一
作文一
习字一
作文一
习字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舆地一
算学一
舆地一
算学一
舆地一
舆地一
舆地一
算学一
舆地一
算学一
舆地一
舆地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一一一
操操操
体体体
一一一
地学学
舆算算
一一一
字文字
习作习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一一一
经经经
读读读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165
第四臼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第八日
第九日
第十日
第十一日
第十二日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修身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史学一
作文一
作文一
习字一
习字一
作文一
习字一
作文一
作文一
习字一
舆地一
算学一、
算学一
舆地一
算学一
算学一
舆地一
算学一
算学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体操一
凡表中所标之第一第二等日期，从每十二日一周休业之后一
日数起。
第四节高等小学堂课程门目表:
修身第一，读经第二，读古文词第三，作文第四，习字第五，算
学第六，本国史学第七，本国舆地第八，理科第九，图画第十，体操
第十一。
或加农工商实业之一科目或二科目，而除去读古文词，应就地
方情形随时酌定。
第五节高等小学堂课程分年表:
第一年学科阶级:
修身(授以性理通论、伦常大义，宜选先哲前言往行平近切实
者教之);读经(《尔雅》《春秋·左传》);读古文词(记事之文)，作文
(作记事文短篇);习字(楷书兼习行书);算学(授度量衡及时刻之
计算);史学(唐、五代之大略)，舆地(本省各境);理科(动植物浅
理);图画(简易单形画);体操(柔体操兼器具操)。.
第二年学科阶级:
修身(同上学年);读经(《春秋·左传》);读古文词(说理之
文);作文(作日记、浅短书札);习字(楷书、行书、兼习小篆)，算学
(分数、小数)，史学(宋、辽、金、元之大略)，舆地(本国各境)，理科
。、166。
(器具制造浅理);图画(实物模型画);体操(同上学年)o
第三年学科阶级:
修身(同上学年);读经(《春秋·左传、公羊传、谷梁传》);读古
文词(词赋诗歌);作文(作说理文短篇);习字(同上学年);算学(比
例);史学(明之大略);舆地(同上学年):理科(物理初级);图画(同
上学年);体操(同上学年)。
第六节高等小学堂课程十二日一周时刻表。
第一年
第一日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算学一理科一习字一
第二日读经一史学一舆地一算学一图画一体操一
第三日读经一读古文词一舆地一理科一图画一习字一
第四日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算学一理科一体操一
第五日读经一史学一舆地一算学一图画一习字一
第六日读经一史学一舆地一读古文词一作文一体操一
第七日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算学一理科一习字一
第八日读经一史学一舆地一算学一图画一体操一
第九日读经一读古文词一舆地一理科一’图画一习字一
第十日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算学一理科一体操一
一第十一日读经一，史学一舆地一算学一图画一习字一
第十二日读经一史学一舆地一读古文词一作文一体操一
第二年
第一日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舆地一算学一体操一
第二日读经一史学一理科一算学一舆地一图画一
第三日读经一理科一算学一读古文词一图画一习字一
第四日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理科一算学一体操一
第五日读经一史学一舆地一理科一算学一习字一
“第六日读经一舆地一读古文词一作文一图画一体操一
第七日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舆地一算学一体操一
，第·八日读经一史学一理科一算学一.舆地一图画一
第九日读经一理科一算学一读古文词一图画一习字一
。167。
第十日
第十一日
第十二日
第三年
第一日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
第七日
第八日
第九日
第十日
第十一日
第十二日
修身一
读经一
读经一
读经一
史学一
舆地一
史学一
舆地一
科理一
理料一
算学一
算学一
体操一
习字一
读古文词一作文一图画一体操一
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理科一算学一图画一‘
读经一史学一理科一算学一舆地一体操一
读经一舆地一图画一、读古文词一理科一习字一
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理科一算学一图画一
读经一史学一图画一理科一算学一体操一
读经一舆地一读古文词一作文一算学一习字一
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理科一算学一图画一
读经一史学一理科一算学一舆地一体操一
读经一舆地一图画一读古文词一理科一习字一
修身一读经一史学一理科一算学一图画一
读经一史学一图画一理科一算学一体操一
读经一舆地一读古文词一作文一算学一习字一
或加外国文而除去古文词，或习工商实业而除去图画，各就地
方情形酌定。加外国文者亦由中教习讲授。
第七节小学堂之学生班数，每一班至多不得过六十人。其
以次递升法，每学过一学期，则递进一班。
第八节小学堂所需教习之数，应计算学生之数定之。其计算
之法，以学生班数，不以学生人数。如一学堂之学生至三百人，恰
合五班之数，则用教习五人;分作七八班者则用教习七八人。
第九节学生每一班应置教习一人，其教法则每一教习将所
认定专教之一班学生按日分门教授，但遇教习不足时，可得合等级
不甚相殊之两班学生而变通教法。于置正教习一人外，另置副教
习一人;但副教习须受正教习之节制以分授诸生。
第十节遇教修身、读经、体操时，得合各班之学生同时同堂
教授。
168
第十一节凡教习上堂教授时刻，不得减于五小时。
第十二节凡考学生功课之成绩，由教习将学生所习功课核
计分数，数日一呈于总理，按月出榜一次。
第十三节评定分数，以百分为满格，通各科平均计算，每科
得六十分者为及格，不及六十分者为不及格。
第十四节核计分数之外，有三项考试:一、升班考试，立、年
终考试，三、卒业考试。
第十五节依前三项考试之外，又有两项特别考试，皆临时定
期办理:一为特考堂内之学生而试其优劣，一为特考堂外之学生而
取其合法者新增入学。
第十六节凡考试.III教习将学生学过功课分汀考试;惟修身
一门，则须平日参考是否果能实行，遇事登记，至考试之日统加查
验，与各门学科总计分数。
第十七节凡升班卒业考试，‘应以平日功课等级及考试优劣
分半计算，如学生平日功课得至九十分，而考试仅及五十分，则此
学生之功课应作七十分计算;倘平日功课仅及五十分，而考试得室
九十分者如之。·、_，一
一第十八节凡各项考试，皆总理教习主之，惟卒业考试会同地
芳官办理，仍由教习命题比较分数;其余学堂一切执事人员，皆可
到试所查察。
第十九节凡各项考试，皆须另伫款项分别给奖。
第三章各种规则
第一节小学堂应设总理一员，以主持全学教育，并统一辖一切
事宜。
举二节’总理之外，应设副办一员或二员，承总理之命随同办
袭里I0
蔡Rlll设教习若干员，以分任教授各班学生功课。
。169、
第四节设文案一员，专任全学往来文报，并掌管书籍;或以
副办兼任。
第五节设收支一员，以总司全学款项出入。
第六节有寄宿舍在堂外者，设寄宿舍监督一员。
第七节总理教习诸员，须择品学兼优、通达时务者任之，不
得询情滥用。
凡副办、教习、文案、收支、监督，皆受考成于总理。
_以上设官。
第八节儿童入蒙学四年后，以十岁入寻常小学，修业三年，
至十三岁入高等小学。、-
现在甫经创办，应予变通，准十五岁以下得入寻常小学，二十
岁以下得入高等小学;此例于学堂开办合法五年以后即不行用。
第九节寻常小学堂学生，应由蒙学堂学过四年者考取收入;
其高等小学堂学生ON由寻常小学堂卒业者，考验合格，方准收入。
一第十节高等小学学生，虽定例由寻常小学卒业者方准收入，
但亦得并行招考之法;如学生有未经寻常小学卒业，而其应考时所
试验之功课实足以入高等小学肄业者，亦可凭考试收取。
第十一节小学堂为初受普通教育之始，无论何项收入学生，
除试验功课之外，尚有须合格者四事:一、志趣端正，二、资性聪明，
三、家世清自，四、身体壮健。
以上入学。
第十二节寻常小学堂学生卒业后，任本人志愿或升入高等
小学，或地方已办有简易农工商实业学堂，听其径往学习。其高等
小学堂学生卒业，经中学堂复考得过文凭之后，或升入中学堂，或
赴实业学堂者，亦如之。
、第十三节学生入学后，应随时剔退出学者:一、资性太低，难
期进益;二、困于疾病;三、累于事故;四、未经教习允假，不上讲堂
逾半月以上，五、学期试验二次不及格，六、不遵定规，屡加戒伤，仍
·170。
木俊改，
第十四节学生干犯一切条规，查明属实，开除学籍几。其寄宿
舍在堂外者，或不合寄宿舍定章，由监督陈明总理，应出学者，即予
斥退。
以上出学。
第十五节小学堂学生卒业后，应予出身文凭，照大学堂章程
第四章之第一节办理。其应赴科举考试人员，查照第六节第七节
办理。
第十六节简易农工商实业学堂卒业出身，应比照高等小学
堂卒业生一律办理。
第十七节凡小学堂学生得过文凭之后，如有违犯国家一切
科条，应得追缴处分者，由地方官详报本省汇咨京师大学堂，照大
学堂章程第四章之第九节办理。
以上出身。
第十八节凡开学、散学及每月朔，由总理、教习率学生诣至
圣先师位前行礼;礼毕，学生向总理教习各三揖，退班。
第十九节每岁恭逢皇太后皇上万寿圣节，皇后千秋节，至圣
先师诞日，仲春仲秋上丁释奠日，皆由总理、教习率学生至礼堂行
礼如仪。
第二十节学生平日遇总理教习皆执弟子礼，遇其他官员及
上等执事人，皆一揖致敬。
_以上仪节。
，第二十一节每年以正月二十日开学，至小暑节散学，为第一
学期，立秋后六日开学，至十二月十五日散学，为第二学期。
暑假三十五日，酌量地方寒懊情形，得通其迟早之候而易置
之。
以上学期。
第二十二节依前条，除年假暑假合计在七十日之外，每岁恭
171。
蓬皇太后皇上万寿圣节，皇后千秋节，至圣先师诞日，仲春仲秋上
丁释奠日，端午、中秋节，各停课一日，暨每十二日学课一周后，各
停课一月。其余临时请假无定期者，至多不得过二十日;惟考试婚
丧不在此例。
以上休业。
一第二十三节教习学生，一律遵奉《圣谕广训》，照学政岁科试
下学讲书，宣读御制《训饰士子文》例，每月朔由教习传集学生，在
礼堂敬谨宣读《圣谕广训》一条。
第二十四节寄宿舍在堂内者，学生寝兴食息皆有定时，出入
大门，由总理及执事等稽查登记。
第二十五节寄宿舍在堂内者，遇学生家人宾客通问，于外厅
会谈，不得入内，亦不得过久。
第二十六节学生功课勤惰，由教习随时登记;此外一切行为
举止有无过误，亦由教习按日计之，数日一呈于总理。
第二十七节教习执事人等之勤惰，及是否遵照堂内条规办
理，总理随时记录，以定功过。
第二十八节学生房舍衣服，以及饮食盟浴等事，务宜洁净;
总理及执事人应随时查察。
以上堂规。
第二十九节寄宿舍在堂外者，按照人数多寡，设监督一二
员，另立专章办理。
第三十节寄宿舍在堂外者，一切条规应从简便;学生有违犯
舍规，积至数次，应不准在舍容留者，由监督报明总理，不准在内住
宿。
‘一‘以上舍规。
第四章一切建置
第叶节.一、小学堂建设，地面以爽恺而适于卫生为宜，学堂附近
I72
之处，倘有害于儿童之习染及喧闹而有妨教授者，均宜避之。
第二节小学堂建设地面无寄宿舍者，又宜取往来适中之处，
以便学生入学。
现在甫经创办，或借公所寺观等处为之，但须增改修葺，少求
合格;讲堂、体操场尤宜注意。
第三节小学堂应有礼堂一处，以为学生聚集并行礼庆祝之
用;但课修身、读经时，须合各班学生而并授者，得借用之。
第四节小学堂讲堂应备两式:一式为通常讲堂，为课一切学
科之用;一式为特别讲堂，为课理科图画等类之用。
第五节小学堂应备有藏书室、一器诫室、标本室，或得兼用一
室，视经费之多寡、陈列之繁简定之。
第六节小学堂之教习室、职员室，此外一切应用诸室，皆宜
备置。
第七节小学堂之体操场，应分室内室外两式，除室外一式必
备外，室内或即借学生聚集处用之，或竟不设。
第八节小学堂寄宿舍，区别为自修室、寝室二处，或并用一
室亦可。
第九一节奇宿舍除自修室、寝室之外，必备者五事:一食堂，二
浴堂，三盟所，四养病所，五厕所。
第十节礼堂占最大之面积，得容一千余平方尺至二千平方
尺，讲堂以广二丈四尺、长三丈三尺为度。
第一1一节小学堂建楼房者，每楼一座至少须备二梯。
第十二节小学堂每学生百人应备食堂、盟所一处，养病所、
浴室各二间，厕所数间。
第十三节小学堂内应备教科必用之书籍、图式、度量衡、时
辰表、黑板、J一u案、倚凳以及体操、图画、理科、算术所用之器械;标
本模型，务须全备。
第十四节小学堂所用之几案椅凳，须与学生之身体长短配
合;儿案之广，应以一尺兰四寸为度，其长止人角者四尺，一人用者
二尺以上。
第十五节wrlam小学堂应备之簿籍，大要区分为八种:一、教习职
员名簿履历，二、学生名簿履历，三、教习督课之登记簿，四、职员任
事之登记簿，五、学生受学之登记簿，六、学生学业成绩之登记簿，
七、学生考试之登记簿，八、学堂财产之出入登记簿。除财产簿归
收支掌管外，其他一切皆掌于总理。
《钦定学堂章程·钦定小学堂章程》第1--23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
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
立学总义章第一
第一节设初等小学堂，令凡国民七岁以上者入焉，以启其人
生应有之知识，立其明伦理爱国家之根基，并调护儿童身体，令其
发育为宗旨;以识字之民日多为成效。每星期不得过.三十点钟，五
年毕业。
第二节古人八岁入小学，今西人满六岁入小学，即古之七岁
也。古人性朴学简，就学自可从容;今人知识早开，且近世新理新
学较多，不得不早为m迪;故七岁必须入初等小学。
外国通例，初等小学堂，全’国人民均应入学，名为强迫教育;除
废疾、有事故外，不入学者罪其家长。中国创办伊始，各地方官绅
务当竭力劝勉，以入学者日益加多，方不负朝廷化民成俗之至意。
第三节论教育之正理，自宜每百家以上之村即应设初等小
学堂一所，令附近半里以内之儿童附入读书;惟僻乡贫户，儿童数
少，不能设一初等小学堂者，地方官当体察情形，设法劝谕，命数乡
村联合资力，公设砂所，或多级或单级均可。初办五年之内，大率
174
每四百家必设初等小学一所，完全科与简易科听其量力举办。惟
通县合计，完全科不得少于一半。五年以后、十年之内一，每二百家
必设初等小学一所，通县合计，完全科亦不得少于一半一。总以办成
为度，
第四节国民之智愚贤否，关国家之强弱盛衰;初等小学堂为
教成全国人民之所，本应随地广设，使邑无不学之户，家无不学之
童，始无负国民教育之实义。今学堂开办伊始，虽未能一律齐设，
所有府厅州县之各城镇，应令酌筹官费，速设初等小学以为模范。
其能多设者固_佳、，至少小县城内亦必设初等小学二所，大县城内必
设初等小学三所，各县著名大镇亦必设初等小学一所。·此皆名为
、初等官小学，以后再竭力督劝，渐次推广。
第五节各省府一厅州县，如向有义塾善举等事经费，皆可酌量
改为初等小学堂经费碑口有赛会演戏等一切无益之费积有公款者，
青可酌提充甩。此等学堂或_一城一镇一乡一村各以公款设立，或
各以捐款设立者，及数镇数乡数村联合设立者，均名为初等公小
学。
第六节凡有一人出资独立设一小学堂者，或家塾招集邻近
儿童附就课读，人数在三十人以外者，及塾师设馆招集儿童在馆授
业在三十人以外者，名为初等私小学，均遵官定章程办理。
，第七节初等小学堂之教科，与高等小学堂之教科并置于一
所者，名为两等小学堂。
第八节凡初等公小学，其建设停止，均应察经地方官核准。
第九节一凡初等私小学，其建设时须某请地方官核准;若遇停
止时，应将其停止之缘由报明地方官查考。
一第十节绅董能捐设或劝设公立小学堂及私立小学堂者，地
*4f一 Rau'.i }'花红，或匾额;其学堂规模较大者，察请督抚奖给匾
叙;户人揖资较巨者，A请督抚奏明给奖。
第十一节地方官有承办本地小学堂之责任，此时事当创办，
175.
多须亲历乡里细考地方倩形，瞥同绅董妥筹切实办法。如有经费
4教员已得，而地方官故意延宕不办，或虽办而敷衍塞责者，应
一由本省学务处查明，Al请督抚将该地方官惩处。如绅士有从中阻
挠者，准地方官A请将该绅惩处。其有官绅办理合宜、推设日广
者，亦由本省、学务处察请督抚将官绅分别奏请奖励。
第十二节城镇乡村应由地方官选派本处绅士，予以襄办学
务之责任;惟选派绅士应择公正明达、乡望素孚者充之，万不可令
刁生地棍混入其中，因而舞弊营私，阻碍教育之进步。如或委任非
人，致生弊一端，经本省学务处查出，郎将该刁生地棍从严惩办，并记
二该地方官失察之过。
第十三节官设初等小学堂，永不令学生贴补学费诊以便贫
民，庶可期教育之广及;公立私立者不在此限。
第十四节各地初等小学堂，每年须将学堂所办事务、教科课
程、教员名数、学生入学人数、毕业人数及出入费用，呈报本州县
官，由州县A报本省学务处汇呈督抚察核，督抚择其要略，咨明学
务大臣察考，每半年汇咨一次。
学科程度及编制章第二
第一节初等小学堂学习年数，以五年为限。
·第二节\初等小学堂之教授科月凡八:一、修身，二、读经讲
经，三、中国文字，四、算术，五、历史，六、地理，七、格致，八、体操。
此为完全学科。
视地方之情形，尚可加图画手工之一科目或二科目。凡加授
之科目·，均作为随意科目。
第三节、初等小学科目，以照前所列八科为正办乡惟有乡民贫
瘩师儒稀少地方，不能不量从简略以期多设，应另定简易科，其科
目凡五:一、修身、读经合为一科(即于讲经时带讲修身)，二、中国
文拳料，三、历史、地理，格致合为一科，视其师能讲何门，即专讲此
。176
一门，四、算术，r五、体操。此名为简易科，专为使于贫家凡童不能
谋上等生业者而设，使将来毕业后，或有聪颖有志者，尽可于高等
小学内补习所缺，仍可进于高等小学堂。:I
第四节初等小学各科目教育要义如下。
一、修身其要义在随时约束以和平之规矩，不令过苦，并指
示古人之嘉言S行，动其欣慕效法之念，养成儿童德性，使之不流
于匪僻，不习于放纵，尤须趁幼年时教以平情公道，不可但存私吝，
以求合于爱众亲仁、恕以及物之旨。此时具有爱同类之知识，将
来成人后即为爱国家之根基。尤当以俗语解说，启发儿童之良心，
，就其浅近易能之事使之实践。为教员者尤当以身作则，示以模范
使儿童变化气质于不自觉。兼令诵读有益风化之古诗歌，以涵养
其性情，舒畅其肺气，则所听讲授经书之理，不视为迂板矣。
二、读经讲经其要义在授读经文，字数宜少，使儿童易记。
讲解经文宜从浅显，使儿童易解，令圣贤正理深入其心，以端儿童
知识初开之本。每日所授之经，必使成诵乃已。
凡讲经者先明章指，次释文义，务须平正明显切于实用，勿令
学童苦其繁难;其详略深浅视学生之年岁程度而定。尤不可务新
好奇，创为异说，致启驳杂支离之弊。至于经义奥博无涯，学堂暑
刻有限，止能讲其大义;若欲博综精研，可俊入大学堂后为之，此乃
中小学堂讲经通例。
现在定以《孝经》《四书》《礼记》节本为初等小学必读之经，总
共五年，每年除假期外以二百四十日计算。
第一年，每日约读四十字，共读九千六百字;
第二年，每日约读六十字，共读一万四千四百字;，一
第三四年，每日约读一百字，共读四万八千字，
二第五年，每日约读一百二十字，共读二万八千八百字。
总共五年，应读十万零一千八百字，除‘孝经》(二千零十三
字)、《四书》(五万九千六百十七字)全读外(共六万一千六百字)，补
。177。
《礼记》最切于伦常日用9PT9宜先读。惟全经过于繁重，夭资聪颖学
生可读江永《礼记约编》(约七万八千余字)，其或资性平常，或以谋
生为急，将来仅志于农工商各项实业，无仕宦科名之望者，宜就《礼
记约编》择初学易解而人道所必应知者，节存四万字以内，傅得粗
通礼意而仍易于毕业。其讲解用近人《礼记训纂》最好，如不能得，
或用相台本郑注，或暂用通行之陈Ali集说均可。缘所读所讲，止系
切于人生日用之事，无甚精深典礼，则古注与元人注无大异同。
上表所列读经讲经时刻，计每星期读经六点钟，挑背及讲解六
点钟，合共十二点钟。另有温经钟点每旧半点钟，一在自习时督课，
不在表内。若学堂无自习室，则即在讲堂督课。
一三、中国文字其要义在使识日用常见之字，解日用浅近之
文理，以为听讲能领悟、读书能自解之助，并当使之以俗语叙事;及
日用简短书信，以开他日自己作文之先路，供谋生应世之要需。
四、算术其要义在使知日用之计算，与以自谋生计必需之
知识，兼使精细其心思。当先就十以内之数示以加减乘除之方，使
之纯熟无误，然后渐加其数至万位而止，兼及小数;并宜授以珠算，
以便将来寻常实业之用。
五、历史其要义在略举古来圣主贤君重大美善之事，傅知
中国文化所由来及本朝列圣德政，以养国民忠爱之本源。尤当先
讲乡土历史，采本境内乡贤名宦流寓诸名人之事迹，令人敬仰叹
慕，增长志气者为之解说，以动其希贤慕善之心。历史宜悬历代帝
王统系图一幅于壁上，则不劳详说而自能记忆。‘-.、
六、地理其要义在使知今日中国疆域之大略，五洲之简图，
以养成其爱国之心，兼破其乡曲僻陋之见。尤当先讲乡土有关系
之地理，以养成其爱乡土之心，先自学校附近指示其方向子午、步
数多少、道里远近，次及于附近之先贤祠墓、近处山水，间亦带领小
学生寻访古迹为之解说，伸其因故事而记地理，兼及居民之职业、
贫富之原因、舟车之交通、物产之生殖，并使认识地图，渐次由近及
178
远，令其凑合本版分合地图尤善。地理宜悬本县图、本省图、中国
图、东西半球图、五洲图于壁上，每学生各与折迭善图一张，则不烦
细讲而自了然。
七、格致其要义在使知动物植物矿物等类之大略形象质
性，并各物与人之关系，以备有益日用生计之用。惟幼龄儿童，宜
由近而远，当先以乡土格致。先就教室中器具、学校用品、及庭园
中动物植物矿物(金石煤炭等物为矿物)，渐次及于附近山林川泽
之动物植物矿物，为之解说其生活变化作用，以动其博识多闻之
慕念。
八、体操其要义在使儿童身体活动，发育均齐，矫正其恶
习，流动其气血，鼓舞其精神，兼养成其群居不乱、行立有礼之习，
并当导以有益之游戏及运动，以舒展其心思。
九、图画其要义在练习手眼，以养成其见物留心、记其实象
之性情;但当示以简易之形体，不可涉于复杂，此可酌量地方情形
加课。
十、手工其要义在使练习手眼，使能制作简易之物品，以养
成好勤耐劳之习，而在初等小学，则但当教以纸制、丝制、泥土制之
手工，以能成器物为主，不可涉于繁费，此可酌量地方情形加课。
第五节初等小学堂科目程度及每星期教授时刻表如下:
第一年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修身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字
摘讲朱子《小学》刘忠介《人谱》各种养
蒙图说读有益风化之极短古诗歌
读《孝经》《论语》每日约四十字兼讲其浅
近之义
讲动字静宇虚字实字之区别兼授
以虚字与实字联缀之法习字即以所授之
字告以写徐
，17?，
数目之名实物计数二十以下之算数
书法记数法加减
讲乡土之大端故事及本地古先名人之事实
讲乡土之道里建置附近之山水以及本地
先贤之祠庙遗迹等类
讲乡土之动物植物矿物凡关于日用所必
需者使知其作用及名称
有益之运动及游戏
术史理致
算历地格
3
30
操林川
体么门
授浅近之义者，于读某经时，略为解说其字义章指，按诸实事，
譬以物理，晓以俗情，期于童子能解，万不必涉于高泽y是为浅近之
义。后各年同。
授经者每日读经一点钟，挑背及讲解一点钟，共二点钟。后各
年同。
以上各科目外，尚可兼授图画及手工等随意科目，图画授单
形，手工授简易细工。各省初办时，如无能娴图画手工之教员，可
暂从缺，懊师范完全科毕业生派充教员后，再行加课。第二、三、四、
五年同此。
第二年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修身同前学年2
读经讲经《论语》《学》《庸》每日约六十字兼讲
其浅近之义一12
中国文字讲积字成句之法并随举寻常实事一件令
以俗话二三句联贯一气写于纸上、‘习
字同前4
算术百以下之算术书法记数法矍加减乘除一,".
历史一同前学年一_1
A Am一I70}幸卫
，180二，
同前学年
有益之运动及游戏兼普通体操
3
30
致操计
格体合
以上各科目外，尚有图画手工为随意科目，同上学年。
第三年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修身同前学年2
读经讲经《孟子》每日约读一百字兼讲授其浅近之
义，12
中国文字讲积句成章之法或随指日用一事或假设
一事令以俗话七八句联成一气写于纸.一;.1一‘
上习字同前、4
算术常用之加减乘除6
历史讲历朝年代国号及圣主贤君之大事1
地理讲本县本府本省之地理山水中国地理之
大概。1
格致讲重要动物植物矿物之形象使观察其生
活发育之情状一1
体操有益之运动及游戏兼普通体操
合计
以上各科目外，尚可兼授图画及手工为随.14科目
之形体，手工授简易之细工。
第四年
学科程度
修身同前学年
读经讲经《孟子》及《礼记》节本每日约读一百字兼
讲其浅近之义
中国文字同前学年
30
，图画授简易
每星期钟点
2
算一术通用之加减乘除
算之加减
小数之书法记数法珠
181
同前学年
讲中国地理幅员大势及各山大川乙仪M
同前学年
有益之运动及游戏一兼普通体操-
3
30
史理致操计
历地格体合
以上各科目外，尚可兼授图画及手工为随意科目，同前学年。
第五年
每星期钟点
2
科身
学修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字
算术
程度
同前学年
《礼记》节本每日约读一百二TV-兼 vtAm
近之义
教以俗话作日用书信习字同前
通用之加减乘除简易之小数珠算之加
减乘除爪
讲本朝开国大略及列圣仁政
讲中国幅员与外国毗连之大概名山大川都
会之位置’
讲人身生理及卫生之大略-
有益之运动及游戏兼普通体操’
史理
历地
r
1
夏3
30
致操计
格体合
以上各科目外，尚可兼授图画及手工为随意科目，同前学年。
中小学堂读古诗歌法(与中学堂互见)
外国中小学堂皆有唱歌音乐一门功课，本古人弦歌学道之意，
惟中国雅乐久微，势难仿照。然考王文成《训蒙教约》，以歌诗为涵
养之方，学中每日轮班歌诗;吕新吾《社学要略》，每日遇童子倦怠
之时，歌诗一章，择浅近能感发者令歌之。今师其意，以读有益风
化之古诗歌列入功课。
初等小学掌读古诗歌，须择古歌谣及古人五言绝句之理正词
婉、能感发人者;惟只可读三四五言，句法万不可长，每首字数it不
，终;，
可多;遇闲暇放学时即令其吟诵，以养其性情，且舒其肺气。但力
不可读律诗。
高等小学堂中学堂读古诗歌五七言均可，高等小学堂仍宜俪
篇，中学堂篇幅长短不拘;亦须择其词旨雅正而音节谐和者，其确
益于学生与小学同，但万不可读律诗。学堂内万不宜作诗，以免多
占时刻;诵读既多，必然能作，遏之不可，不待教也。
k小学中学所读之诗歌，可相学生之年齿，选取通行之《古A
源》《古谣谚》二书，并郭茂倩《乐府诗集》中之雅正铿锵者(其轻伙
不庄者勿读)，及李白、孟郊、白居易、张籍、杨维祯、李东阳、尤侗镶
人之乐府，暨其他名家集中之乐府有益风化者读之。又如唐宋a
之七言绝句词义兼美者，皆协律可歌，亦可授读，皆有合于古人诌
言志、律和声之旨，即可通于外国学堂唱歌作乐、和性忘劳之用。
第六节初等小学堂每星期教授体操时刻，该学堂堂长得权
地方之情形酌减一点钟。初等小学堂若加授图画手工之一科目:10
二科目时，其每星期教授时刻，学堂堂长得于他科目之每星期教报
时刻中减四点钟以下以供用。
半日小学堂之科目，及每星期教授时刻，由管理人或创立人1'
定;惟须奈经本省学务处核准。
第七节学堂堂长可于夏季冬季放假之前后各二十日以内，
察看气候之热度寒度，酌减每日之教授时刻。
第八节初等小学堂若合数学年长幼不一之儿童，视其功夫
深浅、同一学级应共编为一班者，则不拘各学生之年岁，但依同一
之程度教之。
第九节各教科教授详细节日，该学堂堂长宜斟酌审定。
第十节各教科详细节日，讲授之时不可紊其次序、‘误其指
挥，尤贵使互相贯通印证，以为补益。
第十一节凡教授儿童，须尽其循循善诱之法，不宜操切以伤
其身体，尤须晓以知耻之义，夏楚只可示威，不可轻施，尤以不用为
183。
最善。
第十二节凡教授之法，以讲解为最要，讲解明贝10悟易。所
通经书本应成诵，万一有记性过钝实不能背诵者，宜于试验时择紧
要处令其讲解。常有记性甚劣而悟性尚可者，长大后或渐能领会，
亦自有益。若强责背诵，必伤脑力，不可不慎。
第十三节凡修毕初等小学堂五年课程者，其合格与否，可无
须别用试验，但由堂长教员会同考察儿童平素之成绩定之，给以毕
业凭单。‘一气
_、第十四节初等小学堂长，于每学年之末，，察实儿童修毕各学
年之课程者，可给与一修业凭单。二
第十五节堂内人数之多寡，以学级数之多寡为定一:‘初等小
学堂之学级数，至多勿得过十学级。(初等小学堂每半年收新学生
份次，五年毕业期内共应收新学生十次;入学·既有久近，学业因有
深浅。一堂中学生高下之等必多参差不齐，则教法亦不同等级，故
名为学级。同一学级者，讲授时同为一班，即学堂中学生分头班二
班三班之说也。)
、第十六节初等小学堂’，每一讲堂止可在六十人以下，不宜再
多。
第十七节修身体操，可合数学级之儿童同时教之。
第十八节凡初等小学堂儿童之数，六十人以上一百二十人
以下，例置本科正教员一人;其力足添置副教员一人者听。又或学
舍狭47YrJl}}，不能容儿童同时教授时，可分儿童为二起，侠前一起教授
毕，再教授后一起。
第十九节凡初等小学堂各学级，置本科正教员一人。
一小学堂遇本科正教员乏人，不能按各学级置一本科正教员时，
可于每二学级置本科正教员一人及副教员一人，其副教员当受正
教员之指示教授儿童。--一
第二十节一初等小学堂可随宜置专科正教员。
I斜
第二十一节本科企教员系通教各科目，专科正教员系专教
图画体操手工中之一科目。
第二十二节全堂儿童，其功夫深浅同等、教授同班、编为一
学级之学堂，名为单级小学堂;其功夫深浅不同等、教授不同班、编
为二学级以上之学堂，名为多级小学堂;其功夫深浅虽同等，教授
虽可同班，而限于屋舍窄狭，只可将儿童分为二起教授，各占半日，
名为半日小学堂。
·_:第二十三节初等小学堂教科所用图书，当就官设编书局所
编纂及学务大臣所审定者采用，且须按学堂所在之情形选定。
计年就学章第三
第一节初等小学堂限定七岁入学(即外国之满六岁入学)，
兹当创办之初，暂行从宽变通，年至九岁十岁者(即是满八岁满九
岁)亦准入初等小学。但此例系暂时通融，侠学堂开办合法五年
后，即不行用，至七岁必须入学。
第二节毕业初等小学堂者，如愿入高等小学堂时，可不用考
验，一律升入学习，以宏教育之途。、‘
第三节东西各国法律，以小学堂教育与国家有重要关系，定
例:儿童有不就学者即罚其父母，或任保护儿童之亲族人。此时初
办，固逮难一概执法以绳，而地方官绅及各乡村绅着，要当认定此
旨，坚确不移，实力维持。家劝户勉，总期民皆知学，人能自存，足以
保固邦基子消饵外侮，无负朝廷振兴教育之至意。
附摘录外国就学年限规则以备参考。
凡儿童以满六岁起至满十四岁止，凡八年，谓之学龄。在此八
年内之儿童，称之为学龄儿童。
学龄之前四年，系入初等小学修业，后四年系入高等小学修
业，但前四年为义务教育，无论何色人等之儿童，均应按期入学，后
四年入学与否可各听其便。
·185。
一儿童就学之义务，责之养育儿童之父母，无父母者责之任保护
儿童之亲族人。
·学龄儿童，如有患疯颠病疾，或五官不具不能就学者，本乡村
绅董可察明地方官，经其察实，准免其就学。
一学龄儿童，如有届应使就学之期，或病弱，或发育较迟，不能就
学者，本乡村绅着可桌明地方官，经其察实，准暂缓就学。·
学龄儿童，如有因其父母或认保护儿童之亲族人家实贫穷，不
能就学者，本乡村绅省可察明地方官审察酌量，或免除，或暂缓其
就学。「.
学龄儿童，如有因家实贫势，未修毕初等小学之教科而受人雇
佣者，该雇佣主人当设法通融，令儿童仍得就学，不得因其雇佣致
妨碍儿童之就学。(外国大工场及商场主人，往往自行设学以教其
受佣之人，或夜间、或半日、或一切假日。)
凡儿童年龄未到就学之始期，断不可强使入学。
学龄儿童如有患传染病症，或性行不良，有妨儿童之教育者，
小学堂校长可命其停止上学。
各乡村绅董，每年届就学第一期之前一二月，当查考本乡本村
之内有若干已届学龄之儿童，编造学龄簿。其学龄簿宜备三份:以
一呈地方官，一存本处小学堂校长，一本乡村绅董自行存查。届时
即按簿通知学龄儿童之父兄，或任保护儿童之亲族人，切劝其送儿
童就学;除有痛疾及极贫不能就学各情经地方官察准外，有故意违
延不送儿童就学者，本乡村绅董务速Al明地方官，由地方官督促就
学。
以上外国学年规则十条，皆系督促儿童就学之意，立法详密用
意深厚。中国此时学堂创办，师范无多，未能责令及岁之童一律入
学，然其任为义务教育之意不可不知，将来总以能办到为是。至其
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共四条，目前即可仿办。如该乡已有学堂而
家长无故不令入学者罚之，令其捐助该乡学堂经费。
186
教员管理员章第四
第一节初等小学堂设堂长一人，主持全学教育，督率堂内教
员及董事司事;若与高等小学堂合办者即一无庸另设。
第二节小学以多为贵，而经费多则难筹，教师多则难觅，故
外国小学多以管理员兼充教员。今日中国师范难求，宜仿其意，堂
长即兼充教员。若学生在六十人以上，一人断难兼顾，方可置正教
员或副教员以补助之。若与高等小学合办者，可多置副教员。其
或绅董中能募设学堂而无教授之学，或曾学师范而非可充首事之
人，则堂长与教员亦可分设，均听其便。
第三节正教员任教授学生之功课，且掌所属之职务，若与高
等小学合办者即无庸另设。
第四节副教员助本科正教员之职务。
第五节初等小学堂笔墨收支等项，亦可由堂长兼理，无须另
设董事;惟登记帐目、照料杂务，得由堂长自置司事一人。若与高
等小学合办者，勿庸另派。
第六节初等小学堂之堂长，本应用在初级师范学堂毕业、实
通晓管理法者;此时初办，暂可酌量以素能留心学务者充之。
第七节初等小学堂堂长及教员，非经本地方官核准，不得擅
离其职务，或离其职务所当居住之地。
第八节初等小学堂堂长及教员，非经本地方官核准，不得兼
任其他事务，并兼营私利之事业。
屋场图书器具章第五
第一节初等小学堂建设之地，以爽恺而宜于卫生，其面积适
合学堂规模为准。学堂附近之处，倘有害于儿童之习染及喧闹而
有妨教授者，均宜避之;若在有高等小学堂之处，则可合设。
第二节初等小学堂所教，乃十一岁以下之幼童，父母既难远
李87·
禽，照料亦多不便，可无须造学生寝室，淮其学堂位置，宜取往来适
中之处，以便学生入学。
第三节初等小学堂应有礼堂一处，以为学生聚集并行礼庆
祝之用;但课修身读经时，须合各班学生而并授者，得借用之。若
与高等小学合设者，勿庸另备。
第四节初等小学堂讲堂，当敷各学级教授一切学科之用。
第五节初等小学堂应备有伫藏室，以备伫藏书籍图器标本
模型等类，共为一室即可，能分数室者听。
第六节初等小学堂惟教员室、管堂绅1室必份全备;此外一
切应用诸室，视经费酌定，不必求备。
第七节初等小学堂之体操场，应分室内室外两式以备风雨，
除室外一式必备外，室内即借学生聚集处用之。
第八节礼堂面积及讲堂面积，均详管理通则内。若乡村贫
狭、学生数少者，讲堂尺寸可稍小，以足敷用为度，礼堂亦可酌减。
若甚贫狭者，即不设礼堂，于院内聚集行礼亦可。
第九节初等小学堂房屋，以平地建造为合宜，以便学生升降
不致危险。但有限于地势者，万不得已，亦可建造楼房，但必须多
设数梯以防意外危险。
第十节以上各堂室，其建造务取质朴，断不可务为观美，致
物力难于筹措，反有碍教育之推行。外国乡村小学，大率皆简朴迁
就，故能村塾林立。总之，或建造、或借用，择地谁以避陋俗便卫生
为要，讲堂惟以取光明容多人为要，其余皆可迁就。
第十一节初等小学堂现甫创办，可借公所寺观等处为之，但
须增改修葺，少求合格;讲堂体操场尤宜注意。
第十二节初等小学堂内，应备教科必用之书籍、图式、度量
衡、时辰表、黑板、几案、椅凳以及体操、图画、格致、算术所用之器
具;标本模型，务须全备。若与高等小学合设，则可借用，勿庸另备。
一第十三节初等小学堂应备之簿籍，大要区分为十一种:一、
。188，
关于小学堂之法令章程，二、各科目功课时刻表，三、教员管理员名
称履历，四、学生名簿履历，五、教员督课之登记簿，六、管理员任事
之登记簿，七、学生受学之登记簿，八、学生学业成绩之登记簿，九、
学堂经费之出入登记簿，十、学堂医师视察簿，十一、图书器具标本
模型目录簿。
附条:凡一切施行法、管理法，均另详专章;但小学堂学生既
如规模亦简，有未便一律绳之者，开办之时，其堂长教员应查照师
范学科内之管理诸法随时推行，体察考验;如有特别事宜，应呈请
本省学务处改订通行。
《奏定学堂章程·初等小学堂章程》湖北学务处本第1--26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
奏定高等小学堂章程
立学总义章第一
第一节设高等小学，令凡已习初等小学毕业者入焉，以培养
国民之善性，扩充国民之知识，强壮国民之气体为宗旨;以童年皆
知作人之正理，皆有谋生之计虑为成效。每星期三十六点钟，四年
毕业。
第二节高等小学堂为初等小学毕业生升入肄业之阶，但其
撼升入与否，应由该学生自审志向执业，应归何途，可听其便。
高等小学堂之教科与初等小学堂之教科，并置于一所者，名为
两岭小学堂。
第三节城镇乡村均可建设高等小学堂，虽僻小州县，至少必
应由官设立高等小学堂一所以为模范，名为高等官小学堂。
第四节各省府厅州县，如向有义塾善举等事经费，皆可酌量
改为高等小学堂经费;如有赛会演戏等一切无益之费积有公款者，
189
皆可酌提充用。凡一城一镇一乡一村各以公款设立之高等小学堂，
及数镇数乡数村联合设立之高等小学堂，均名为高等公小学;其建
设停止，均应察经地方官核准。
第五节凡有一人出资独立设一高等小学堂者，名为高等私
小学，其建设时须o请地方官核准;若遇停止时，应将其停止之缘
由报明地方官查考。
设立高等公小学高等私小学者，应予奖励，详见《初等小学堂
章程》内。
第六节官立高等小学堂为地方官当尽之义务，此时事当创
办，务须督同地方绅董细考地方情形，妥筹切实办法。如有经费已
敷，教员已得，而地方官故意延宕不办，或虽办而敷衍塞责者，应由
本省学务处查明，o请督抚，将该地方官惩处。如绅士有从中阻挠
者，准地方官察请将该绅惩处。其有官绅办理合宜，推设日广者，
亦由本省学务处0请督抚将官绅奏请分别奖励。
第七节地方官可选派本处绅士予以襄办学务之责任，惟选
派绅士，应择公正明达、乡望素孚者充之，万不可令刁生地棍混入
其中，因而舞弊营私，阻碍教育之进步。如或委任非人，致生弊端，
经本省学务处查出，即将该刁生地棍从严惩办，并记该地方官失察
之过。
第八节官设高等小学堂，应令贴补学费，由各该学堂斟酌本
地情形，核计常年经费，随时酌定。
第九节各地高等小学堂，每年须将学堂所办事务、.教科课
程、教员名数、学生入学人数、毕业人数及出入费用，呈报本州县
官，由州县官A报本省学务处汇呈督抚察核;督抚择其要略咨明学
务大臣察考;每半年汇咨一次。
学科程度及编制章第二
第一节高等小学堂学习年数，以四年为限，
，190。
第二节高等小学堂之教授科目凡九:一、修身，二、读经讲
经，三、中国文学，四、算术，五、中国历史，六、地理，七、格致，八、图
画，九、体操。
‘视地方之情形，尚可加授手工农业商业等科目，但于预备入中
学堂之学生，可毋庸加授。
凡加授之科目，均作为随意科目。
第三节高等小学各科目教育要义如下。
一、修身其要义在随时约束，以和平之规矩，不令过苦，指示
古人之嘉言Anal行，动其羡慕效法之念，养成学童德性，一使之不流于
匪僻，不习于放纵;尤须趁幼年时教以平情公道，不可但存私吝，以
求合于爱众亲仁、恕以及物之旨。此时具有爱同类之知识，将来成
人后即为爱国家之根基。
以上皆与初等小学同，惟修身本贵实践，而学堂则除规矩之外
无从考其实践‘，止有讲说一法。外国学堂讲修身，亦是纳入讲书之
内。修身之道备在《四书》，故此次课程即以讲《四书》之要义为修
身之课(初等小学虽于读《四书》时随时讲解，止讲其浅近文义，高
等小学可讲略深者)。讲授时不必每篇训讲，须就身心切近及日用
实事讲之，令其实力奉行，不可所行与所讲相违;兼令诵读有益风
化之古诗歌，以涵养其性情，舒畅其肺气，则所听讲授经书之理，不
视为迁板矣。
二、读经讲经其要义亦宜少读浅解。《诗》《书》《易》三经文
义虽多有古奥之处，n有明显易解之处，可讲其明显切用者，缓
其深奥者以待将一来入高等学堂再习。若少年不读此数经，以后更
不愿读，则此最古数经必将废绝矣。十二岁以后，为知识渐开、外
诱纷至之时，尤宜令圣贤之道时常浸灌于心，以免流于恶习，开离
经叛道之渐;每日所授之经，亦必使之成诵。
凡讲经者先明章指，次择文义，务须平正明显，切于实用，勿令
学生苦其繁难;其详略深浅，视学生之年岁程度而定。尤不可好新
191
务奇，“伪异说，致启驳杂支离之弊。至于经义奥博无涯，学银
刻有限，止能讲其大义，若欲博综精研，可侯入大学堂后为之。此
乃中小学堂讲经通例。
现在定以《诗经》《书经》《易经》及《仪礼》之一篇为高等小学必
读之经。总共四年，每年除假期外以二百四十日计算，每日约读一
百二十字，每年应读二万八千八百字，四年应共读十一万五千二百
字。除《诗》(四万零八百四十八字)《书》(二万七千一百三十四字)
《易》(二万四千四百三十七字)全读外(共九方二千四百十七字)，
《仪礼》可止读《丧服经传》并记一篇，计四千四百三十七字，合《诗》
《书》《易》共九万六千八百五十四字，余暇甚多，易于毕业(读毕后
可令多温数次，更可纯熟)。
讲《诗经》即用朱子集传，讲《书经》即用蔡沈集传，讲《易经》即
用程传。因此三经宋元之注，自明及今功令皆已通行，儒出多习此
本。且《易》之程传、《书》之蔡传，实远胜于注疏中之王弼《易注》、
孔安国《书传》，先儒久有定评。《诗经》为教授幼童计，亦只可暂用
朱注为便(湖北局刻朱予《诗传》，附刻小一序于简一端，并可兼通古义，
此本尤善)。《仪礼》即用《仪礼郑注句读》，侠升入高等大学后再行
研究钦定诸经及注疏等书可也。
现在所定读经讲经时刻，计每星期读经六点钟，挑背及讲解六
点钟，合共十二点钟;另有温经钟点每日半点钟，在自习时督课，不
在表内。若学堂无自习室，则即在讲堂督课。
三、中国文学其要义在使通四民常用之文理，解四民常用之
词句，以备应世达意之用。读古文每日字数不宜多，止可百余字，
篇幅长者分数日读之，即教以作文之法(详见初级师范学堂章程)，
兼使学作日用浅近文字。篇幅宜短，总令学生胸中见解言语郁勃
欲发，但以短篇不能尽意为憾，不以搜索枯窘为苦。蕴蓄日久，其
颖敏者若遇不限以字数时，每一下笔必至数百言失。并使习通行
之官话，期于全国语言统一，民志因之团结。
。192。
四、算术其要义在使习四民皆所必一需之算法，为将来自谋生
计之基本。教授之时，宜稍加以复杂之算术，兼使习熟运算之法。
五、中国历史其要义在陈述黄帝尧舜以来历朝治乱兴衰大
略，傅知古今世界之变迁，邻国日多、新器日广;尤宜多讲本朝仁
政，律知列圣德泽之深厚，以养成国民自强之志气，忠爱之性情。
六、地理其要义在使知地球表面及人类生计之情状，并知晓
中国疆域之大概，养成其爱国奋发之心;更宜发明地文地质之名类
功用，大洋五洲五带之区别，人种竞争与国家形势利害之要端。
七、格致其要义在使知动物植物犷物等类之形象质性，并使
知物与物之关系，及物与人相对之关系，可适于日用生计及各项实
业之用，尤当于农业工业所关重要动植矿等物详为解说，以精密其
观物察理之念。
八、图画其要义在使知观察实物形体及临本，由教员指授画
之，练成可应实用之技能，并令其心思习于精细，助其愉悦。
九、体操其要义在使身体各部均齐发育，四肢动作敏捷，精
神畅快，志气勇壮，兼养成其乐群和众动遵纪律之习，宜以兵式体
操为主。
十、手工其要义在使能制作简易之物品，养成其用心思耐劳
烦之习。此可酌量地方情形加课。
十一、农业其要义在授以农事中之浅近普通知识，使知农业
之乐趣，兼养其习勤动好发生之性情，此可酌量地方情形加课。
十二、商业其要义在授以商业中之浅近普通知识，俘知人己
交利之理，且养成其好博览乐远游之志气，此可酌量地方情形加
课。
第四节高等小学堂科目程度及每星期教授时刻表如下:
第一年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修身讲《四书》之要义以朱注为主以切
。193，
口自
t一
心.人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学
算术
内jZ
22
23场
，日‘-弓」
中国历史
地理
格致
图画
体操
合计
于身心日用为要读有益风化之古谓
诗歌
《诗经》每日约读一百二十字并讲解
读浅显古文即授以命意遣词之法
兼使以俗话翻文话写于纸上约十
句内外习楷书习官话
加减乘除度量衡货币及时刻之计.
算简易之小数
中国历史之大要
中国地理之大要
植物动物矿物及自然物之形象
简易之形体
普通体操有益之运动兵式体操
授经学者每日读经一点钟，挑背及讲解一点钟，后各年同。习
官话者即以读《圣谕广训》直解习之了，其文皆系京师语、一每星期一次
即可。
以上各科目外，尚宜兼授农业商业手工等随意科目:手工授简
易细工，农业授农业及水产之大要，商业授商业之大要。各省初办
时，如无能娴手工及通农业商业之教员，可暂从缺，·侯有师范完全
科毕业生派充教员，再行加课。第二、三、四年同此。
第二年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修身同前学年·Z
读经讲经《诗经》《书经》每旧约读一百二十
字兼讲解12
中国文学读古文使以俗话翻文话写于纸
上约二十句内外习楷书习官话8
194
算术
久.少曰222
内j之钊一
交U
中国历史
地理
格致
图画
体操
合计
第三年
学科
修身
读经讲经
分数比例百分数珠算之加减乘
除
续前学年
外国地理之大要
授寻常物理化学之形象
各种形体
普通体操有益之运动兵式体操
每星期钟点
2
中国文学
算术
久口2
中国历史
理致
地格
22
交U乙U
交︺
图画
体操
合计
第四年
学科
修身
读经讲经
程度
同前学年
《书经》《易经》每日约读一百二十
字兼讲解
读古文作极短篇记事文约在百字
以内习行书习官话
小数分数简易之比例珠算之加减
乘除
续前学年
续前学年
原质及化合物简易器具之构造作
用
简易之形体
普通体操有益之运动兵式体操
程
同前学年
《易经》及、仪礼》节本
每星期钟点
2
每日约读一
。195’
中国文学
算术
中国历史
地理
格
致
22
336
百二十字兼讲解
读古文作短篇记事文说理文约
在二百字以内习行书习官话
比例百分数求积日用簿记珠算
之加减乘除
补习中国历史前三年所未及讲授
者
补习中国地理前三年所未及讲授
者
植物动物之互相关系及对人生之关
系人身生理卫生之大要
各种形体简易之几何画
普通体操有益之运动兵式体操
画操计
图体合
中小学堂读古诗歌法(与中学堂互见)。
外国中小学堂皆有唱歌音乐一门功课，本古人弦歌学道之意，
惟中国雅乐久微，势难仿照。然考王文成《训蒙教约》，以歌诗为涵
养之方，学中每日轮班歌诗;吕新吾《社学要略》，每日遇童子倦怠
之时歌诗一章，择浅近能感发者令歌之;今师其意，以读有益风化
之古诗歌，列入功课。
初等小学堂读古诗歌，须择古歌谣及古人五言绝句之理正词
婉能感发人者;惟只可读三四五言，句法万不可长，每首字数尤不
可多。遇闲暇放学时，即令其吟诵以养其性情，且舒其肺气，但万
不可读律诗。
高等小学堂中学堂读古诗歌，五七言均可。高等小学仍宜短
篇少户学篇湘.斑葱不拘，亦须择其何旨猫正而音I'if和者，其有益
于学生与小学同，但万不可读律诗。学堂内万不宜作诗，以免多占
时刻，诵读既多，必然能作，遏之不可，不待教也。
。196‘
小学中学所读之诗歌，可相学生之年齿，选取通行之‘古诗源》
《古谣谚》两书，并郭茂倩《乐府诗集》中之雅正铿锵者(其轻桃不庄
者勿读)，及李白、孟郊、白居易、张籍、杨维祯、李东阳、尤侗诸人之
乐府，暨其他名家集中之乐府有益风化者读之。又如唐宋人之七
言绝句词义兼美者，皆协律可歌，亦可授读，皆有合于古人诗言志
律和声之旨，即可通于外国学堂唱歌作乐、和性忘劳之用。-
第五节高等小学堂若缺格致科目不教者，其每星期教授时
刻，学堂堂长得移配于他科目中。高等小学堂若加授手工农业商
业之一科目或数科目时，其每星期教授时刻，学堂堂长得由他科目
教授时刻中减二点钟充之;如尚不足，可于所定每星期之教授时刻
更加二点钟充之。
一第六节该学堂堂长可于夏季冬季放假之前后各二十日以
内，察看气候之热度寒度，酌减每日之教授时刻。
第七节高等小学堂若合数学年长幼不一之儿童，视其功夫
深浅，同一学级，应共编为一班者，可不拘各学年常行之程度，但依
o1~之程度教之。
一_第八节各教科教授详细节目，该学堂堂长宜斟酌审定。
一，第九节各教科详细节目，讲授之时不可紊其次序、误其指
挥，尤贵使互相贯通印证以为补益。
第十节凡教授学童，须尽其循循善诱之法，不宜操切以伤其
身体，尤须晓以知耻之义。学童至十三岁以上，夏楚万不可用;有
过只可罚以直立，禁假、禁出游、罚去体面诸事亦足示做。
第十一节凡教授之法，以讲解为最要，讲解明则领悟易。所
诵经书本应成诵;万一有记性过钝实不能背诵者，宜于试验时择紧
要处令其讲解;常有记性甚劣而悟性尚可者，长大后或渐能领会
亦自有益;若强责背诵，必伤脑力，不可不慎。
第十二节高等小学堂学生修毕各学年课程者，应由本学堂
徽长呈请地方官会同举行毕业考试，分别给以毕业凭单。
。197
一‘第十三节高等小学堂堂长，于每学年之末，察实儿童修毕各
学年之课程者，可发给修业凭单、
‘一第十四节堂内人数之多寡，以学级数之多寡为定;一高等小
学堂之学级数至多勿得过八学级(高等小学堂每半年收新学生一
次，四年毕业期内共应收新学生八次;入学既有久近，学业因有浅
深。一堂中学生高下之等，必多参差不齐，则教法亦不同等级，故
名为学级。同一学级者讲授时同为一班，即学堂中学生分头班二
班三班之说也)。
第十五节高等小学堂每一讲堂止可容60人以下，不宜再
多。
第十六节修身体操，可合数学级之学童同时教一之。
第十七节高等小学堂所用图书，当就官设编书局所编纂及
学务大臣所审定者采用，且须按学堂所在之情形选定。
计年就学章第三
第一节高等小学堂入学之龄，应俊初等小学毕业后升入肄
业;但此时创办，应暂行酌量从宽。·凡十五岁以下，略能读经而性
质尚敏者，经考验合格，亦可入高等小学堂。但此例系暂时通
融，俊学堂开办合法五年后即不行用，应仍由初等小学毕业后升
入一
第二节澳凡初等小学堂毕业生，如有愿入高等小学堂肄业者，
无庸考验，_一概准其入学以宏教育之途。-
教员管理员章第四(此章与初等小学全同)
第一节高等小学堂宜设堂长一人，主管全学教育，督率堂内
教员及董事司事。
一第二节小学以多为贵，而经费多则难筹，教师多则难觅;故
外国小学多以管理之人兼一充教授之人，高一等小学堂亦然。今日中
198、
国师范难求，宜仿其意，堂长即兼充教员;若李生在六十人以上者
一人断难兼顾，方可置正教员或副教员，各司其事。其或绅董中能
募设学堂而无教授之学，或曾学师范而非可充首事之人，则堂长与
教员亦可分设，均听其便。
·第三节正教员任教授学生之功课，且掌所属之职务。
第四节副教员助本科教员之职务。
第五节高等小学堂笔墨收支等项，亦可由堂长兼理，无须另
派董事;惟登记帐目，照料杂物，得由堂长自置司事一二人。
一第六节高等小学堂之堂长，须用在初级师范学堂毕业、实通
晓管理法者，此时初办，暂可酌量，以素能留心学务者充之。
第七节高等小学堂堂长及教员，非察经本地方官核准，不得
擅离其职务或离其职务所应居住之地。
第八节高等小学堂堂长及教员，非察经本地方官核准，不得
兼任其他事务并兼营私利之事业。
屋场图书器具章第五
第一节高等小学堂建设之地，以爽恺而适于卫生，其面积适
合学堂规模为准。学堂附近之处，倘有害于学童之习染及喧闹而
有妨教授者，均宜避之。-
，第二节一小学堂学生夜间须各归其家，无须造学生寝室。惟
高等小学堂初办之时，每州县不过在城设立一二处，而不能不分取
四乡之儿童，或大乡大镇设立一处，亦不能不分取各村之儿童;假
令不备寄宿之处，则一学生无从自习安寝，自应酌量变通，暂行筹备
自习室寝室。俊将来各乡齐设后，则此学舍或改作中学堂，或改作
初级师范学堂。
第三节高等小学堂应有礼堂一处，以为学生聚集并行礼庆
祝之用;若课修身修经时，须合各班学生而并授者，准其借用。
第四节高等小学堂讲堂，当一敷各学级教授一切学科之用。-
199
第五节高等小学堂应备有储藏室、器具室、标本室，或即兼
用一两室，视经费之多寡、陈列之繁简定之。
第六节高等小学堂之教员室、董事司事室，此外一切应用诸
室，皆宜备置。
第七节高等小学堂之体操场‘，应分室内室外两式以备风雨;
除室外一式必备外，室内或另设，或即借学生聚集处用之。
第八节高等小学堂房1=S，以平地建造为合宜;非限于地势则
不可建造楼房，但必须多设数梯以防意外危险。
第九节‘以上各堂室，高等程度较优，应用宜求全备，而工程
务取质朴，断不可务为观美，致物力难于筹措，反有碍教育之推行。
总之或建造、或借用，择地惟以避陋俗、便卫生为要，讲璧惟以取光
明、容多人为要，其余求备而不求精。
‘一第十节高等小学堂创办之始，可借公所寺观等处为之;但须
增改修葺，少求合格，讲堂体操场尤宜注意。
第十一节高等小学堂内，应备教科必用之书籍、图式、度量
衡、时辰表、黑板、几案、椅凳以及体操、图画、格致、算术所用之器
具，标本、模型务须全备。
第十二节高等小学堂中若设学生寝室及自习室者，则会食
堂、盟漱室、浴室、调养室、厕所、学生应接所、憩息所，均宜全备。
第十兰节高等小学堂应备之簿籍，大要区分为十一种:一、
关于本学堂之法令章程，二、各科目功课时刻表，三、教员管理员名
簿履历，四、学生名簿履历，五、教员督课之登记簿，六、管理员任事
之登记簿，七、学生受学之登记簿，八、学生学业成绩之登记簿，九、
学堂经费之出入登记簿，十、学堂医师视察簿，十一、图书器具标本
模型目录簿。
·附录:凡一切施行法、管理法，均另详专章;但小学堂学生既
幼，规模亦简，有未便一律绳之者，开办之时，其堂长教员应查照师
范李料内之管理诸法随时推行，体察考验;如有特别事宜，应呈请
、;200
本省学务处改订通行
《奏定学堂章程‘
高等小学堂章程》_湖北学务处本第1份2'X页
光绪三十年(1904)《时报》:奏定小学堂章程评议
管学大臣所奏定之学堂章程，都凡二十册。一其高等小学堂章
程，定制四年。每周教授时间，凡三十六小时。读经讲经十二时‘(讲
授六时、挑背六时)，中国文学.科八时，算术科三时，体操科三时，
而修身、历史、地理、格致、图画等科，则各二时。初等小学堂章程，
定制五年，为义务教育。每周教授时间，凡三十时。读经讲经科十
二时。(讲授六时、挑背六时)，中国文字四时，算术六时，修身二时，
体操三时，历史、地理、格致等科，各一时。似此各科支配之法，其
中轻重去取，记者于此，不能无疑。窃以为小学者，，授人以浅近之普
通知识与浅近之普通文字者也。支配不善，一则轻非所轻，重非所重，
去非所去，取非所取，他日必不能行。即强行之，而国民之蔽锢亦
如故。不忖固陋事爱择举一二，以告当道之言教育者。·---
)一初级小学经学多而文字少。据时间表读经讲经科下注云‘讲
读四书及礼记节本。中一国文字科下注云，讲动静虚实等字、法，并句
法章法缀法书法(此不过举其略，其详有原表在)，似其中未尝无斟
酌者。一然尝考日本小*-9有国语科，初级高等，各自为统系。·国语
科内分三门:一读本几，二书法，三缀法。读本每周授六时，书法每周
授五时或四时，缀法每周授三时或二时，均计国语科，总不外十三
时。其编读本也，一最为矜慎。国民之能有普通知识与能作普通文
字，全视于此。至编读本之法，可分为三类:一字法，止文法，三事
实一。字法则由笔划之简单者，以致笔划之复杂者。又每课约授以数
新字，而摘出于上栏。文法则由各品词，以致单文，由单文以致复
女。而笺犊契券帐目等法，暨韵语歌谣，均错杂附见。事实则约分
为六类，一修身、二理科、三地理;四历史、五实业、六国民教科。一斯
湘
，未
nV
弓奋
，
谓国民教科者，即租税兵役与行政之各机关是也。夫以如此之字
法文法事实，而后能成如此之读本。能读如此之读本，而后能有普
通之知识与普通之文字。今不编读本，而经学则授以十二时，文
字则仅授以四时。无论其乏浅近之普通知识也，并不能为浅近之
普通文字。几试问此四时之文字，书法几时乎，缀法几时乎。夫外国
小学，所以能通浅近文字者，为其有读本之程文可法也。今初级小
学既无读本之程文，而徒授以枯窘无味之动静虚实等字，而谓其能
入儿童之脑否乎，此不待曾经教育者而始知也。
一高等小学授经学十二时，文学八时。读经讲经表下注云，授
诗、书、易，并仪礼节本。文学表下注云，授古文，并作法，楷书法，行
书法，官话法。文学似增四时矣，而经学犹嫌其多。何以故，以未立
英语一科故。虽其章程内云，凡通商口岸酌增英语科。又云因地
方所宜酌增手工随意科。夫以三十六时之多，而犹别加科目，何其
不体察儿童心理上之领受何如也。且所谓通商地方宜加英语科，谓
其交通便也。不知今日为航路交通之时，异日即为铁路交通之时。
焉有小学九年，而仍不设一外国语科目者。在当道诸公，将毋谓
不通本国文，而逮授以外国文，恐长人忘本媚外之习。不知日本高
等小学之教英文，每周不过六时。若中国仿而行之，则以九年三十
时之国文，而抵制四年六时之英文，吾未见其轻此而重彼也。
一初级小学时间表修身科下注云卜摘讲朱子小学，刘忠介人
谱，并各种养蒙图说。高等小学时间表修身科下又注云，讲四书要
义，以朱注为主。记者阅之，又不能无疑。夫外国之教修身，其始
示以挂图，其后始有文字。而其内容之事实，多主于分类。如对于
学堂之修身如何，对于一家之修身如何，对于一群之修身如何，对
于一国之修身如何。又如若者为孝顺，若者为恭敬，若者为勤勉，
若者为慈善。条分缕析，秩序井然。今不明道德进化之理，而犹株
守古义d.'无论其胜衣就傅，识字无几也，即能了解，恐亦不如外国
一之完备>O又况高等小学修身科所授之四书，即同初级小学经学科
，加2
所授之四书乎。夫同一书而初级授之，高等复授之，虽有浅深之不
同，然既非专门之治经，则其浅深亦有间矣。则何如省并时间，留
以授英语之为得也。
要之，非毅然删去讲经读经一科，将经籍要义归并诸修身科
中，复纂读本，以授普通知识与普通文字，则诸科之分配，必不能完
备。即或以诸经为本国之命脉，不忍割去，亦宜分类纂辑，使童子
易有所率循。如或犹嫌失诸经本来面目，亦宜省去数时。庶几初
级小学中，可以增授数时文字，高等小学中，可以增授数时英语。似
此当不致见恶于保守主义者。然以鄙意侧之，犹以删去经学，新编
读本为尤要。至唱歌一科，章程内云中国雅乐久微，势难仿照，以
唱古诗歌代之，归入修身科中。为今日音乐未发明计，亦无不可。
总之，教育者，陶铸国民者也。服从与发扬，两者均不可偏废。能服
从然后可团结内群，能发扬然后可抵抗外群。所以不谦于古籍.者，
为其文字既难，而发扬复少也。呜呼!中国教育既无国语一科，势
不得不以国文代之。以国文代之，而犹取其难者，而遗其易者。则
民智之进步，恐亦如贫子说金，馋夫过屠门，终无可偿其愿望之一
日也。
({时报，1904.5.22第24,25号
宣统元年(19'0的
江苏教育总会呈学部请变通初小学堂章程文“
窃维自钧部设立以来，海内望教育普及有年矣;教育之普及，
当程效于小学，而初等小学又为全国人民所应同受之教育，其程度
至浅而其关系至巨。盖年限长短，与生徒家族之生计有关系;科目
萦简，与儿童之脑力、教员之预备工夫、学堂延聘教员之经费有关
系。尝于研究教育之余暇，考查各地方小学之成绩，而次为我国月
翻}"tv度，尚宜节缩初等小学之年限，并变通其科目，以期强
。203.
入儿童之心，以是端蒙养之本，所期望于国民者至厚。顾保存国粹
诚不宜荒经而蔑古，而古人浅近之语言，自今人讲习之，无一非深
邃之文义，童年索解尤苦其难，故小学教员惟此科成绩较少。在高
等小学之生徒，国文程度较深，聪俊者或亦领会过半，而初等小学
中虽有聪俊之生徒，尚不过十解二三;此外则成诵已颇艰涩，中材
以下往往敷衍终课，随班而退。教员之经验较深，及生徒家族之知
识较优、责望较切者，谓不如多习国文、算术，可为生计之预备，是
诚至言。今每星期算术六小时，既不为少矣。而中国文字仅四小时，
此四小时中尚兼习字，欲求实益，盖难言之。明知经籍即中国文字
之著华，而义随时代为变迁，体因传写而殊异，粗达其旨，已类翻
译，将责效于讲解，则师生俱困。如徒责生徒以诵读，其兴味又视
唱歌为枯寂。读经讲经之费时既多，中国文字之收效遂少;意欲保
存国粹，而事实乃与期望相左，非经实验，良难逆料。至科目繁，则
级任教员之胜任难，单级教授之编制愈难。级任之胜任准，则级任
教员外必复有科任教员;单级之编制难，则本可编为单级者亦须编
为多级。缘是每兴一学，岁费不资，穷乡僻壤，闻风生畏，欲善其
后，尤应早为之计。日本明治四十年以前寻常小学，惟修身、国语
算术、体操为必修科，其随意科则有图画、唱歌、手工等之目;历史、
地理、理科即包含于国语;而修身教科书则多采本国外国人之嘉言
筋行，亦颇融会我国之经训而易以浅近之文词，且或特备作法教
室，为生徒习礼之所，与我国古代教育之制隐相吻合;故其实行也
易，而收效也速。此则初等小学科目之尚宜变通者也。
光绪三十三年钧部奏颁《女学堂章程》，定初等小学毕业期为
四年，而科目亦较简，时论便之。睿等经办学务，深悉地方财政之
支细，又目击教员授课及儿童领受之情状，推究国民他日生计之关
系，相与考求目前推广教育之方法，金谓初等小学之年限愈短、科
目愈简，则教育之普及愈易。敢以咫闻尺见贡之钧部，拟情伤下一普
通司将初等小学年限科目，比照《女学堂章程》酌量更定，奏颁各
205·
续表
体
1一|川川J习
学年
同上
略习最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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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加减乘
除，简易小数、
简易诸等法、
珠算加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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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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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学年
每星期时间}二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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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J
年或三年卒业，必致招人讥评，谓为不足用。故就目下大多数
所主张者，拟为四年卒业。高小入学程度即以是为标准。简易科
三年卒业，卒业后改业，所得知识，已勉强敷用，较之完全科，特国
文程度稍低，修身、算术、体操稍欠纯熟耳。如欲升学深造，则最优
等许其升入高等小学，优等叮下，则须入补习科补习一年或半年，
方许升学。
此次变通章程，完全科五年卒业，与三年四年简易科卒业者，
许一律升入高等小学肄业。然三年五年，相差至二年之久，五年之
最优等与三年之下等，其相差更不可以道里计，安能同时升学，受
同等之教育。况原奏简易科为地方婿苦、公私款项无多者而设，此
种地方必难羁留良教员，而学生天资，又未必优于繁富地方，窃恐
简易科卒业学生之程度，未必及完全科修业三年四年者，乌在其能
与五年卒业者肄业同一课程耶。至谓入高小后补习，亦必不行。无
论三年五年，相差如此，即三年四年，亦不能勉强。盖学生程度稍
有不足，即不能受益。三年简易科卒业者，最优等约可与四年卒业
者之中等下等仿佛，可以许其升学。优等以下，则非入补习科补习
不可。
补习科又当分二种，甲种为预备升学而设，以补足高小入学之
程度为衡，大率以一年或半年为限。一种为不升入高小而力尚能
如加课图画、手工，则于国文时间内减一时或二时充之。加课
215
省，以为强迫教育之先导，似与随时修改之本意亦尚不背。伏析鉴
核施行。
《教育杂志》第一年第五期1909年4月
‘宣统元年三月二十六日(1909.5.15)
学部奏酌拟变通初等小学堂章程折(并单)
，奏为酌量变通初等小学堂章程并声明原有小学简易科酌拟两
项办法，傅官学私塾皆易奉行，以期学徒日多，教育渐臻普及，恭折
仰祈圣鉴事。
窃维初等小学为养成国民道德之初基，并知识谋生计之根本，
然欲臻比户可封之盛治，必以易知易从为大端。伏查奏定学堂章
程，本有完全科、简易科两种。初等小学堂完全课程科目，凡修身、
读经讲经、中国文学、历史、地理、格致、算术、体操八科，五年
毕业。又载乡民贫瘩之区，师儒稀少，不能不量从简易，以期多
设，应另定小学简易科，将来毕业尽可于高等小学堂补习所缺，仍
可进高等小学堂。又载初等小学堂建造务期朴实，断不可务为美
观，致财力难于筹措，反有碍于教育之推行。外国乡村小学率皆简
朴迁就，故能村塾林立等语。又载凡一人出资独立设一小学堂或家
垫，招集邻近儿童附就课读，人数在三十人以外，又塾师设馆招集
儿童，在馆受业在三十人以外者，名为初等私立小学，均遵官定章
程各等语。定章本意初等小学堂，所以期设置之完全，小学简易科，
所以求推行之便利。初等私立小学即将私塾教法包括在内，就深
就浅各有所宜，本未尝以详章繁费遍责诸椎鲁之)L童、穷僻之乡
里，惟近年以来，稽诸各省册报，摇之地方情形，大抵都会城镇设
立初等小学堂者尚多，乡僻之区学堂盖寡，即小学简易科亦复寥
容.盖今日州县官，尽心教育者实罕其人，但欲袭其外貌，姑设一
酉堂.涂饰耳目，足厂以搪塞上司之文檄而止，并不详解定章，分别劝
206
而绅士往往但就现有学费任意开支，亦不复为节用求实之
村儒不绎奏章，藉口观望，以致私塾、义学、蒙馆之类亦遂日
，子弟坐废。
职此之·由，必应及时筹画，力图扩充，一年以来，
医己fLI、产
﹄.r、宁卜，厂\
臣等多方考求
气、、，._‘_。.、_.、、，、._。__，二._、_，
，详加筹A，大抵小字之少，回田寸甘钾之小刀，!用
其所藉为口实者约有数端:如经费多则立学甚难，课程繁则师资
不易，读经卷帐太多不能成诵，国文时刻太少不能勤习。以上各
节，其流弊固亦不可不防，自不能不量为变通。谨拟将初等小学教
育分为三种:一日初等小学堂，为学堂统系之原始，异日升入各学
之初阶，其课程必求完备，将来升学之时，可以程度适合。惟从前
奏定初等小学堂课程，分为修身、读经讲经、中国文学、历史、地
理、格致、算术、体操八科，民间往往以科目过多，师资难得，经费难
筹，坐是因循疑沮，有误时机。小学教育未能普及之故，此其一端。
现拟酌量省并为五科，日修身一、日读经讲经、日中国文学、日算术、
日体操。其历史、地理、格致三科，则编入文学读本内教之，并附入
乐歌一科。手工图画仍作为随意科目:，以存其旧。似此酌量省并
之后，课程并不繁难，学生四五十人，一人可以遍授，不必多聘教
员，则经费自然节省，兴办较易为力。其读经一科，原授孝经、论
语、学庸、孟子及礼记节本，但有讲解诵习，不令学生默写背诵。现
在体察中国学生情形，兼博访日本学堂办法，其学科中亦多须熟读
成诵之科。拟将读经一科定为讲解、背诵、回讲、默写四项，不得缺
一。原定各经卷IfA较多，未便一律，责以成诵，因学、庸理解高深，孟
矛篇幅太长，恐其记忆较难，现拟专授孝经、论语及礼记节本三经，
缓授学、庸、孟子，将来并入高等小学堂教之。盖多读而不成诵，不
如少读而成诵，于诵习经训较有实际。其国文一科，原定授课时刻
侮星期四小时，不敷教授。现拟将国文一科钟点格外加多，较旧章
I增数倍，当不致有荒经蔑古、道丧文敝之虑。致授课时刻，原
定每星期三十小时，现拟自第二年为始，一律改为三十六小时。星
期以半月温习旧课，半日体息。暑假、年假酌量各省地方情形量予
207
缩短。仍以五年毕业。此将初等小学堂章程酌加改定之大概情形
也。-
一日小学简易科，所以辅初等小学堂之不足，课程较简，经费
更省，凡地方09苦、公私款项无多、不能多设初等小学堂者，以及民
间自立私塾教其子弟、不能仿照初等小学办理者，准其设立小学简
易科’。其必修课程约为三门:日修身读经，日中国文学，曰算术。其
_体操一科，学堂设在城填者，亦列为必修科目，.学堂设在乡一村者，现
因体操教员缺乏，暂作为随意科目。手工、图画亦作为随意科，与初
等小学堂一律办理。惟是小民力有不齐，因之就学年限不能预定。
拟分为两类:一类程度较深，定为四年毕业;一类程度略浅，定为三
年毕业。听民间自为忖度奋择其力所能至者入焉。一授课时刻、放假
廿期与初等小学堂相同，惟年限略短。其学生毕业之后欲再深造
者，所缺功课可于高等小学堂补习之。即无力深求者，亦可藉为正
德厚生之资。此将小学简易科又分为两类之办法也。似此区为三
一类乡酌量变通，有初等完全小学堂示以准的，又有两类小学简易科
为之辅助，课本现1已次第颁行，教授亦应较易。富庶之区，固可以
力求美备，1即偏陋地方，亦得量其力所能至，择办两类小学简易科。
无论寺庙、民家场院，、村舍皆可为学，无论举贡生监及学问较浅之
寒儒‘乡既有颁发课本一，二照此讲授，皆可为师。、当不至再IR于财力不
继、师资一难得，致碍教育前途。如此则官立、公立小学堂之外，私塾
日多份识字之人日众，庶几可冀有教育普及之一日矣。-
谨将此次改定初等小学堂肄业年限、.学科课程、授课时刻表，
暨酌拟两类小学简易科肄业年限、学科裸程、授课时刻表，分别缮
具清单，熬呈御览。姐蒙俞允，一即由臣部咨行各省，，自奉到部文之日
以后扩时律遵照此次奏定章程办理。抑臣等更有请者，小学普及教
育，实为根本切要之图，不可稍缓。拟恳明降谕旨，伤令各省督抚
奉提学司按照臣部奏定章程，酌量地方情形，无论官学私塾均照此
欢定章切实举办，并随时派员认真考核。嗣后办学官绅，如再有因
，203，
循欺饰、不遵章程者，由臣部查明严行参处，务期学校日兴、民智H
启，以仰副朝廷敷教W民之至意。所有酌量变通初等小学堂课程并
拟定两类小学简易科办法缘由，谨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训示。
谨奏。
一‘、《学部奏咨辑要》卷二、
宣统元年(isos).
江苏教育总会通告各劝学所教育会及
各会员研究学部变通初等小学章程书
敬启者。学部变通初等小学堂章程’，定完全科仍五年毕业，简
易科分二类，一为四年毕业，一为三年毕业。完全科之学科五:日
修身、日读经讲经、日国文、日算术、日体操。简易科学科四:日
修身、日国文、日算术、日体操。其手工、图画、乐歌三科，皆为随意
科、节缩年限，省并科目;自较旧章为易于实行‘惟其中有急应研
究之问题数端，则各厅州县劝学所、教育会及我本会同人共负此责
任者也。滋特条列如下:
一、毕业年限既分三项办法，自宜酌量本地方情形，先定方针，
于三项章程内决定适用何项;俘办学者有所依据。江苏沿学务处
章程之习惯，初等小学本以四年毕业者为多数，此后自以实行四年
之简易科·为适宜‘乡僻之地并可参用三年之简易科，以期普及。其
完全科之应杏实行，是否适用，则素有教育经验者，固应心知其意
也。，此宜研究者一。
一、完全科与简易科实标上之分别，不过完全科多读经讲经之
目歹前简易科之体操一科，教员缺乏之处得暂作为随意科而已。夫
渗经讲经名不合于儿童心理生理，久为教育家所公认。诚以高深之
拿通，必非小学生徒所能尽解，与其徒耗时间，不如多习国文.学
都新章于完全科之第一二年不设此科，固亦心知其意矣.若体操
.209。
一科，与儿童之生理关系其大，如误会部章本意，任意不设，是有德
育智育，而无体育，大不合于教育之原理。既无以养成合格之国民，
学堂之异于私塾即在此三育之完备与否。苏省素号文弱，体育尤
宜注意，惟操衣经费为贫寒子弟所未易勉筹。日本小学大都不用
制服。自宜认定体操为必修科，而经费艰难之处免穿操衣，或亦足
助教育乏进步也。此宜研究者二。
一新章第一年授课时刻每星期三十小时，而第二年以后统内
三十六小时，以初等小学儿童之年龄计，如在十龄以内，其体力必
尚不能胜此。今乡僻儿童之入初等小学者，初年级生或已过十龄，‘
此尚可勉遵部章，不致有碍生理。其不及十龄之儿童，自宜别筹变
通之法，或节缩授课之时分，使在三十分时左右.，亦勉遵部章之一
法也。要知部章所以增多授课之时刻者，欲使儿童增多在校之时
刻，免为生徒家族所垢病耳。今各小学之有教授而无训练者，本大
妨教育之进步，急宜改良。苟勤加训练，教师常与儿童共同游息，
以考察其性情而实施其管护，则不惟可以发达生理，且随时可为修
身之试验场，所益匪浅。然则十龄以内之儿童，除授课以外，其在校
之时刻必使与部章相符，固与儿童之德育体育均有关系，且足以表
见学堂之特色，而增进社会之信仰心也。此宜研究者三。
一、简易科各学年每星期授课时刻之参差，编制单级小学者最
多不便。除算术科每年均六小时外，如四年简易科之修身科，第一
年三小时，第二三年均四小时，至第四年而忽增琴十二小时，且即
以孝经、论语为课本。国文一科，第一年十八小时，第二、三年二
十二小时，第四年忽减为十四小时。体操一科，第一年三小时，第
二、三、四年均四小时。其各科第一年与二三年之差，均由三十小
时进为三十六小时之故。独修身一、国文二科，第三、四两年相差至八
小时之多，骤观之颇足惊异，实则不过移国文时刻为讲授孝经、论
语之时刻而已，而单级小学课程表之编制，因之大难。且其尤难
者在第二、三、四年之每日六小时，虽有精力过人之教师。万不能
210
一日之中独任六小时之教授，此可断言也。夫学部之变通旧章，
意在期教育普及，欲期教育普及，莫如多设单级小学，而单级小
学仍有不能适用此新章之处，或亦非变通章程之本意。查学部奏
定女子小学章程，初等第一、二年每星期均授课二十四小时，第三、
四年每星期均二十八小时，高等四年每星期均三十小时，颇合儿童
身心发达之顺序。今单级小学课程表，初等小学遵学部简易科之
科目，而参用女子小学章程之授课时刻，傅单级教师力能胜任，而
各地方办学者可实行节省经费之主义，当亦不背学部期望普及之
本意也。此宜研究者四。
以上四节，就其关系之最熏要者略陈之。至所定各学科之程
度所应研究者尚多，如简易科初年级即授珠算之类是也。
诸君子如有对于上开各节及其他之意见】，务请于七月二十日
以前汇送到会，以备八月大会期议决实行，是则本会所希望也。
《江苏教育总会文麟》(四)甲第“-61页
宣统元年(isos)
江苏教育总会研究学部变通初等
小学章程意见书提要
会员樊君璞:
一、毕业年限以少为限。
一、体操‘科，非惟必修，尤当注意。
一、每日授课六小时，教员必致有敷衍放任之弊。
一、修身科宜加以训练看护及体操时之匡辅。
一、国文科须定普通文字之格，编成教科，特研教法。
一、单级小学宜变通部定时刻。
场山教育会会长汪君学颜:
一、毕业时间以四年为适当，而乡僻亦可三年。
，211，
“·一、讲经当以历史为印记。“
-一、体操I 't iv, }vi修科，不可免操衣。
一、各州县各拨公费贩卖教科书。
会员朱君家驹(奉贤县视学):
一、毕业年限并三年亦不必拘，而高等小学宜备补习一科。
一、有极善之经训教科书，则三、四年级亦可用经。
一、免穿操衣，则长衫及短衫裤均须剪裁合度。
一、单级小学遵部章简易科口而参用女子小学之授课时刻}
有疑间。1叮
一、在校时间每星期概须三十六小时。’‘一
会员章君广棋(江宁劝学所总董Z一_、·
一、毕业年限以四年为宜。
一、讲经宜附于修身科并述，修身教科书应分之部分而举一
例。
一、乐歌亦宜为必修科。
一、教师与儿童共同游息，原议至当。
瘫、
一、单级授课时间参用女子小学章程，原议至精当，可以实;
无忌.一_’一下’卜
以上意见书四份;经初九日评议员会决议如下:甲、以实行}
年之简易科最为适宜，亦可参用三年;乙、体操为三育之一，应作:
修科，惟经费不足之处及乡僻之地可免穿操衣O-丙、将来开办单!
小学后，宜变通部定时刻，呈请备案。一
t‘
续交到意见一书提要
会员赵君宗作(镇江府评议员‘)一一‘’-
一、宜呈请学部速定地方教育费之办法。一
一、省视学调查学务，宜请改良办法。
一、中学以上之学堂监督，须订定任期，期满由总会公举，
一、遵章作境内教育统计报告，一‘
‘212，
一、宜于署假期内，招致未入会而身任教育之职者，设立研究
会。
一、创设介绍教育机关部。一.‘--一
二、调查部宜于特别调查外实行调查。
一、镇郡金坛宜留为实科之用，或实业之用，不以改建师范为
急务。-‘一’‘_-
会员李君元荡:
一、初等小学毕业年限以四年简易科为适中。
、一、初等小学简易科第四年修身科内之读经时间，宜改并为国
文，部颁国文教科书不合用。
一、初等小学简易科第一年授课时间改为第四年适为合用，附
所拟教授时间表。
一、学校经费分开办、常年二种，开办之初，当先定多级、单级
之目的。
一、单级学校教科书即当编辑。
了《教育杂志》第一年第十期附录第21--22页一、
_一宣统元年(tQcs)
陆费Z}《小学堂章程改正私议》
我国庚辛以后方从事兴学，瞬将十年，成效尚未大著。近五、
六年奉行之章程，盖癸卯年奏定者，然其缺点有六:科目太繁一也，
时间太多二也，重视读经三也，轻视国文四也，年限太长五也，程度
不合六也。主持学务者，拘泥定章，不肯通融，其弊固不可胜言。即
心知其意，酌量变通，而人自为政，柔杂纷歧，亦失统一之效矣。自
本社今年征集各学堂调查表观之，则沿江海开通较早之区，多坐后
弊，边省腹地，则多坐前弊。设长此以往，他日我国教育之结果，尚
可一间乎，
，}, V。
近一二年，教育家之言论，学部咨议官之条陈，稍稍论及此章
程之不适用，执政者略采其说，遂有今年四月变通章程之发布。今
虽尚未实施，而较之旧章，固已改良多矣。但细心研究，觉其中窒
碍难行之处，仍复不少。旧章六弊，仅去科目太繁、轻视国文二端，
而时间更多，程度更不合。且科目时间配合未妥，单级教授无从编
制，尤足阻碍教育之普及。今姑勿为消极之批评，且就所见为积极
之改订，以备主持教育者之采择焉。
初等小学完全科应定为四年卒业，简易科三年卒业，完全科卒
业者可入高等小学，简易科卒业者，如欲入高等小学肄业，除最优
等者应许其升学外，优等以下，须入另设之补习科补习一年或半
年。兹分配科目时间，列表如下:
完全科课程表
卜火}修身一!国文}算术!体操}共计
学年\}}}，.1 .—1
事鬓
第
学
年
道德要旨，
注重学堂家
庭日常之事。
读浅易文字，
习楷书，联字。
二十以内之
数法、记法、
加减乘除。
游戏
每星期时间
十
..，.
，门..
一而
.........门
.......曰-.~-.....一1一.一.一
百以内之数
同上
同上
加造句
法、记法、加减
乘除。
同上
普通体操
第一一学年
...~...口........扮创，.甲~......曰口...一盆一一
每星期时间
十
一d
.，..口
一而
...“.护脚，
一I一t一.一1一一.一
同上
注重修己之
事
同上
万以内之数
加译俗作短信
记法、加减
乘除、珠算加
同上
减(一时)。
第三学年
每星期时间
十五
一十
...‘.‘J
学时比较表(上)以每科计
耐:.....入门1-二-咨-
砂1.1.加四五朋·一-一挑-一
一价.一一﹃﹃缘﹄一吕一触一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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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第第第第一"一一第第一左"-
︸﹃五一一一一一词日口
学时
学科
攀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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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汉履，舀多盈%，‘‘万于蕊星:0杯胜..决泪韶曰.到口..，两忿.路c4觅，油4鱿肺，呀，F-*}:
I
;
卯旧章:己酉旧章
身一经经
修一读讲
竺一二二{‘_二二三_二
一生j
/、
O
0
O
四
史一理一致
历一地一格
左一左
司一司
︷科一科
三一意一意
一随一随
操一画
..‘...侧..卜~一.一月，..山..曰.......映川
体
图一手
rrl戈犷今
叮节;，弋:r几
/J，.认/、
学时比较表(下)以每周计
学章
学时癸卵旧章
学年
第一年一五
第二年三五
第三年五
第四年“五
第五年五
.曰自困.翻‘.
己酉旧章
庚戌新章
四四五五0
五六六六六
至于学年，则自五年减至四年，并废止两种简易科，此新章之
最适合于教育界之舆论者。惟新章将于今年实行，办学者于此，遂
生两大间题焉。一为教科书。从前学部及学部审定各种小学教科
书，类为五学年用本，其间材料分配秩然。新章骤行，欲将此种教
229
唱歌，则于体操时间内减一时充之，或并入体操时间课之。
-一，J
简易科课程表
上表系就我国社会情形而定，亦不背教育原理。其与此次变
通章程不同之点，略疏证之，并述其理由效果及补助之办法。
一、_一、年限。我国学制，年限太长，不可不谋缩短，记者素所主
张也。一初小若骤改二读书二三年方.改业者而设，当分一年卒业、二
年卒业、三年卒业三种，且须就地方情形酌加实业功课，如乡间加
农业，都会商埠加商业簿记之类。
二福时间。时间不可过多，上期主张已详言之。上表所定时
间，完全科为正当办法，简易科因紧要知识，不能不课。故第二、三
年时间，较完全科每星期多三时，然较之定章，固已减少五分之一
以上A4一‘一
-一三、科目‘此次变通章程所定科目，较之癸卵奏定章程，简
216
易可行。完全科必修者，修身、读经、国文、算术、体操五科，简易科
则无读经，乡间且可不课体操。今所拟定者，无论完全科、简易
科，均以修身、国文、算术、体操四者为必修科，而以图画、手工、唱
歌三者为随意科，稍明教育者，皆能知其故，无待说明也。
修身科以养成普通道德及礼仪之作法，且授以为国民之道。
完全科、简易科大略相同，特完全科举例较详耳。国文科授以普通
文字之诵读、习字、作文等法。诵读于文字文法及知识材料两方面
均须兼顾;作文则自联宇而造句而译俗而作短札;习字则于楷书之
外，兼及最通用之行书，数十百字已足，无取过多。简易科与完全
科，亦大略相同，惟简易科年限较少，须略删不甚紧要之知识，生字
数亦须稍减耳。算术科当先心算、笔算，而后珠算，盖珠算之口诀，
既不易了解，而拨珠指法，练习尤难。故依教育原理言之，则无论
完全科简易科，第一年均授以二十以内之数法、写法、加减乘除，
而尤注重加法之口诀。第二年授以百以下之数法、记法、加减乘除，
而尤注重乘法之口诀，所谓九九歌是也。第三年以上，方可珠算、
笔算并授。而初小卒业不求深造者，其学识决不足营上等生计，且
为期既短，儿童之年岁尤稚，珠算之加减乘除，如于初小授完，决难
领悟，更不能冀熟练。故记者主张，初小第三、第四年，从八十小时
(即完全科第三、四两年每星期一时，简易科第三年每星期一时)专
授珠算之加减，期令学生练习纯熟，足以施之实用。笔算则于四则
之外，略授以简易诸等，以为谋生之预备，便实地之计算而已。体
操所以强国民体魄，无论城乡，均当作为必修科，操衣可不用，体操
不可不课也。
随意科三种，在教育上亦极有价值，然目下兴学未久，师资难
求，自不能强令必修，然苟力能办到，自以加设为宜。盖唱歌以活
滚精神、鼓舞兴趣，图画以练手目，手工以为工艺之预备、富谋生之
能力，皆国民教育所当重视者也。
一’经书非儿童所能解，施之小学，尤觉有百害而无一利。记者以
217。
为经之有裨修身者，不妨采入修身书;可作文章模范者，不妨收入
国民读本，不必专设此科也。
记者尤有进焉。此次变通章程所列应用之书，皆部编者，其良
楷不具论。惟除第一年外，多未出版。而第一年各书，出版已经数
年，人事变迁，情势不合，供给机关，又未妥协，将令人何以遵循。若
不须遵循，则此书目毫无效用之可言，徒乱办学务者之耳目，阻民
间之编辑而已。不宁惟是，修身、国文两科教科书，须于卒业期内，
自成结构，首尾完具，则紧要知识不致遗漏，且无程度不合之忧。故
完全科五年用十册者，四年简易科必另编八册，知识备具，不能即
用完全科之前八册也。三年简易科必另编六册，不能即用完全科
之前六册也。而一书之中，前册、后册亦当衔接，不能用若干册，不
用若干册也。故教科书而当用部编耶，则必速编精美适用者，分配
于各科各学年。教科书而不必用部编耶，则章程中不当列书目，况
书未脱稿，已订入法令通行全国，似亦非所宜也。
《教育杂志》第一年第八期社说第97--103页
宣统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1910.12.30)
学部奏改订两等小学堂课程折(并单)
窃臣部于本月二十五日具奏复陈普及教育办法，分别最要次
要，将改订小学堂课程归入最要一类。奉旨:俞允。钦遵在案。伏查
东西立宪各国莫不以小学教育为要图。而欲养成明伦爱国、遐迩
一致之民风，必须有因时制宜、整齐划一之学制。从前奏定小学堂
章程，初等小学五年毕业。上年经臣部酌量变通，于五年完全科外，
加设四年毕业及三年毕业之简易科。原以地方财力与人民程度各
有不齐，欲济仰企俯就之穷而收多方造就之益，是以分为三种，藉
验其孰为便利，以定指归。迩来详加访察，并证以臣部视学官之报
告，金以四年毕业章程最为适宜。盖五年完全科既期限过长，贫民
。218。
或穷于担负，三年简易科又为时过促，学力太觉其参差;而且三种
章程并列，听人自择，倘办学者有所偏重，转有碍教育之进行。臣
等再三筹划，以为初等小学与其分为三科，易启纷歧，不如并为一
科，简而易从。拟即折中定制，一律以四年为毕业期限，并删除简
易科名目，以符名实。至授课钟点，从前多以私塾情形强相比附，
故每日多至五六小时。臣等考各国学制，初等小学率以每日四小
时为准。故有因讲室不易扩张、教员不能多聘，遂于午前、午后分
授两班者，在日本谓之二部教授。是为节省经费计，既极便利，而
养护儿童之心力，亦不至因课程繁重，致受耗损，则尤彼国教育家
所最注意者也。兹拟将初等小学第一、第二两学年改为每日授课四
小时，其第三、第四两学年则增至五小时，并将各科课程分别繁简
难易量为分配，以收循序渐进之功。惟小学之制，初等、高等息息相
关。初等小学学科、年限既有变更，则高等小学之教科自应一并统
筹，酌加修改，庶将来升学时课程无不相衔接之弊，而学制则有整
齐划一之望矣。抑臣等更有请者。近岁以来，内证外患，在在可危，
加以生计艰窘，民情浮动，非增进人民程度，合群策群力，不足以宏
济艰难。而非由小学教育入手，以巩固其道德之根基，则流弊亦何
堪设想。所以东西各国，独于小学教育严就学之年龄，施强迫之条
教，其用意至为深远。今户口未清、财力未裕，强迫教育虽未能邃
"!-1，而各种筹备方法，如推广小学、添筹经费等事，固在在无可或
缓。合无仰恳明降谕旨，‘伤各省督抚督率提学司，自宣统三年为
始，一律按照此次改定章程认真办理，并迅将初等小学堂设法推
广，以裕强迫教育之基，而收学制统一之效。大局幸甚。谨奏。宣
统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奉旨:依议，钦此。
谨将改订高初两等小学科目课程及每星期教授时刻表，缮具
清单，恭呈御览。
计开
219，
高等小学科目程度及每星期教授时刻表
‘tJ
t}
、C)
\\学
科
修
一牛{
目\~~!
第一学年
每星期
授课时数
第二学年
丽期}
}}"}巡}
第三学年
每星期
授课时数
第四学年
每星期
授课时数
文
一道L, CSC一一三一一。止}} }X一一三三一}}丝 }翼 X一止三一}}丝 }兰 X一-止三一
大学中庸孟子十一一孟子诗经十一.诗经礼记节本十一:礼记节本一十
通用文字读}_下万一.二通}}}字读法一一万一通用文.字读法-~万不一一'}功享字读法一.下万一
“样支匀筝1一八1ti彬艾匀攀‘-一一生一’一1支乡革竺八一’一柞父匀孚’一八
经经
读讲
算
术
整数小数及诸
等数之加减
乘除
诸等数之加
减乘除求积分
数之加减乘除
诸等数及分数
之应用问题
分数之加减乘
除百分数利息
珠算加减乘除
四!比例珠算簿记}五
中国历史之大
要
生要
及大
象之
气生
化卫
理理
格致
图画
中国地理之大，_
要:一
动物植物矿物;_
及自然现象;一
简易形体!二
续前学年
续前学年
续前学年
简易形体
续前学年
.口.自
，..口山
一口曰.口侧.‘....曰..，
~.自
一自
....目..曰-.口臼...口日............口..曰
....
-一-..自
外国地理之大
要
史一理
历一地
各种形体
.一山
.....自
勺.闷....口口口..目..口
...j
-.臼自
续前学年
续前学年
续前学年
...曰.
一喇曰山
~州门...口...曰...曰.
..山
一目分，，曰.
各种形体或简
易几何画
一丁一一豆晋通体操游戏一二一普通体操游戏=普通体操游戏二普通体操游戏二
令 z i}}}z三士 i}}}z土上‘;}}}}}}z士士}}}}}}z土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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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灭二亘叮一___一—一一}1}}_-.}}}}一一_
二面二二亚丁._:一一_二_一}}}}_一一}}}}_
计}泌
三十六
三十六
三十六
三十六
附说
一修身、读经讲经、国文、算术、历史、地理、格致、图画、体操，皆必
修科。手工、乐歌、农业、商业，皆随意科。
一凡随意科，可酌量学堂情形，加入一科或数科。
一凡加随意科者，其钟点或另行加入，或酌减他科钟点以补之。
惟所加钟点及所减钟点，均不得过两点钟。
一如加农业、商业科者，自第三年始。
一如学堂设在通商口岸附近之处，学生为急于谋生起见，得于第
三、第四两年加习英文一科。
221
初等小学科目程度及每星期教授时刻表
\}
科
修
年
盲\
身
第一学年
每星期
教授时刻
第二学年
每星期
教授时刻
一}}}}-一}}}}}f}}1一一-}}}
每星期
教授时刻
道德要义
道德要义
道德要义
国民教育要义
二}国}},}X}} }}X
口.......目..~种-一
一.自
~..~由
..I...……!—}一1一一一
孝经论语分讲
解诵读默写
回讲四项
论语分讲解诵
读默写回讲四项
经经
一一-一~一.一.
识字单句及短
文读法习字
十四
识字通用短文
读法联字习字
十四
识字通用短文
读法联字
造句习字
十五
识字通用短文
读法联字造
句作文习字
十五
读讲-国
卜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
算
术
数目之名实物
计算二十以
下之数法书
法加减乘除
百以下之数法
书法加减乘除
通常之加减
乘除
简易小数及诸
等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四
一—!—一!_}_!一一~~~~~~~~~~~一
体
操
游戏
游戏徒手体操
绘简易之物体
游戏徒手体操
绘简易之物体
游戏徒手体操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绘简易之物体
!.…!一__一—}—!—!_!一一一一一一
简易手工
简易手工
简易手工
简易手工
.1…1一_二51一—}—}_!_}一一一~一
单音唱歌
单音唱歌
单音唱歌
单音唱歌
—_____，一}.“……L.__，、_._..一-一—{—!—!—f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N
N
N
二十四
二十四
=十
.加..曰‘..
三十
一一盯月-一一1-古铲八一.护.
一﹄仆让-一一一韧闻-之奋
茗粼一不丁一工少一△口
r卜F~一1一。一尤/一洲1
附说
一修身、读经讲经、国文、算术、体操，皆必修科。图画、手工、乐歌，
皆随意科。
一修身科第三、四两年，或用修身教科书，或用国民必读本，均可。
一随意科可酌量学堂情形加入一科或数科。
一凡加随意科者，其钟点或另行加入，或酌减他科钟点以补之。
.惟所加钟点及所减钟点，均不得过两点钟。
《大清教育新法令》第四编第8-11页
宣统三年(1911)_
庄俞《论学部之改良小学章程》
大匠造器，非几经改良，其器不能精;老农治田，非几经改良，
其产不能检;国家之立法施令，亦何独不然。吾于此而知学部之小
学章程不能骤臻完备，虽再三改良，而仍有数条未能适当者，殆过
渡时代之必然阶级也。夫小学者，为普通教育之萌芽，国民教育之
基础。萌芽不良，枝干安能繁盛;基础不正，梁栋何以安全。旧日之
草小学章程者，视萌芽如枝干，视基础如梁栋，欲十龄左右之儿童，
经八九年之教育，即才富力强，与己相等。殊不思己当十龄左右时，
.尚数学之不辨，体育之不知，种种知识之不备。今乃以己之所难，
强人以必能，则其章程非失之迂谬，即失之繁重。无怪乎实行以
来，国中哗然也。虽然积数载之经验，受数人之净谏，感触一般社
会之舆论，自有起而改良之者。然犹狙于成见，慑于余威，束缚于
旧章，名为改良，而效果去不改良者无几。必更积数载之经验，受数
人之净谏，感触一般社会之舆论，始有继起而改良之者。于是改良
者半，不改良者亦半。试观小学章程创于癸卯，改于己酉，又改于庚
AO己酉之改，分小学为三种，名义上似为改良，实际上反多窒碍。
庚戌之改，庶乎近之。自癸至己，迟之六年，全国儿童饱受无形之
223
栽伐，其所以如是者，别有故在、，自己至庚，仅一年有余，即有第二
次之改良，在学部可谓勇于止礼事矣，而记者犹不能满意者，亦惜此
萌芽、葆此基础之一念然耳。
饮酒过度则醉，劳力过度则病。何则?其分量有定，不能强制
也。学堂章程必量学生之程度以定，应简而繁，应浅而深，是犹强
不能饮者以酒，迫不能劳者以力，不特无益而害之。此癸卯旧章之
所以不能实行也。兹将学部三次所定初等小学章程比较论之。
学科者，学校之的，而一切教授循是以行者也。初等学生，脑
力未充，识力未强，所授学科，至浅而至简。东西各国，莫不皆然。
我国初定学制，昧此原理。至必修科凡八，随意科凡二，虽令少年
肄习之，犹苦繁重。而欲十龄以内之儿童，孜孜研求，其无形之害，
不可胜道。此项章程若永远不改，可以摧灭教育之萌芽。今幸矣!
庚戌新章，以修身、读经讲经、国文、算术、体操为必修科，手工、图
画、乐歌为随意科，睽之教育原理，无大背矣。所异者，必强列读经
讲经一科，不知何解。其为保存国粹软，尊重圣贤欲?抑牵掣于成
见钦Z记者何敢臆论。但第一、第二学年，既知此科之不适于儿童
矣，何以第三年即可骤增五小时之多。高等小学新章，较旧章只减
一小时，仍需十一小时。国文则仅八小时，岂谓读经讲经重要于
国文乎?或以高等小学生国文已有根抵，可以轻此重彼乎?窃恐
初等小学四年毕业生，国文仅仅明了;高等小学，正握升堂入室之
枢机。此时不能潜心肄习，则中学以上科学益多，心分意庞，愈难
进步。经书陈义过高，非可与普通国文相拟，以初等小学毕业生劳
精疲神于读经讲经，每周至十一小时之多，仍属有害无益。况中学
新章，读经讲经每周仅五小时。是视高等小学生之程度，反高于中
学生，尤百思而不解者也。吾知曾不几时，删去小学章程之读经讲
经科者，仍在学部，非异人任，特稍稽时日，而更多一番改革耳。试
将学科比较之，得失自了然矣。
224
学科比较表
观上表，癸卯旧章必修科多至八种，随意科复二种。己酉旧章
必修科减为五种，随意科增为三种。庚戌新章之于己酉旧章，则无
稍增减也。
程度者，第二之主要问题也。学科多而程度合，窒碍犹少，学
科多而程度又高，是强鸳马以千里，糜不半途竭w者。癸卯旧章所
定之程度，譬之百里，己酉旧章所定之程度，譬之七十里，庚戌新章
所定之程度，则五十里矣。就程度一项言之，新章较称适宜。惟读
经讲经一科，深文奥义，非小学所能研究，略知教育者，类能道之。
自癸卯旧章偏重此科，舆论反对，迩岁大振，学部岂未闻之?令之
先初辨之雅子，以短促之四百小时，从事于孝经、论语、礼记节本三
大古书，恐资质鲁钝者，仅能成诵，尚觉困难;资质聪颖者，亦不过
翅琦吞枣，食而不化。与其强列此科，扰乱心思，阻伤脑力，何如毅
然删除，一归实际;与其迁就少数顽旧人之心理，何如宝其无量数
在学儿童之进机。要之此科列为中等以上之学程，犹可获益。执孺
午而语以至高且深之经传，无当于尊经，无当于崇圣，而栽贼儿童
之罪，转无可追。主持教育者，果何乐为之耶。囿于一隅，不谋远
一大，固非立法之所宜也。兹将癸卯、己酉、庚戌三次更定之小学程
度列表如下:
225
学程比较表
癸卯旧章
己酉旧章
庚戌新章
_}小学人谱蒙养图说古诗}但有标目图画文
歌
字从略
J-1德要义
修身
燮垫人鱼进堕户}__一川一Flo -L一一
日用起居谋生及}道德要义及国民
应尽之职}教育要义
上一)
妇一0
同一(
一
上一上
同一同
同上
同_丘
同七
同上
孝经论语
三一三一四一五二
读经
讲经
论语学庸
二二互三二}二二二0二二
_一旦__}__~止之_
孟子
孝经论语
孟子及礼记节本
礼记节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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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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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一四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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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法习字
孝经论语
论语礼记节本
礼记节本
单字单句短文分
别虚实字之用
法书法联字
读法写法
中国
文学
造句
联句
译俗
译俗
习字
.'
造句
作文
联字
书法
读法
文
写法作
较前年稍进
同上
同上
短篇文法及应用
之知识书法
作文
同上
日用言语习字
较前年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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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以下之数法
二一一三一四一五一
数名实物计数二十
以下算术书法记
同左
数法加减
加减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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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记
算术
数法加减乘除
常用之加减乘除
同左
同左
百以下之书法
加减乘除
通常之加减乘除
通用之加减乘除
之书法记数法
算之加减
小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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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左
加减
无珠算之}简易小数及诸等
数
通用之加减乘除简易I同左无珠算之
小数珠算之加减乘除I加减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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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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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三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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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至一四-五一二二三二四
乐歌
。227 p
观上表，则庚戌新章为较合。试更就学时一项比较之。癸卯
旧章，初等小学每周率三十小时，是每日五小时也;己酉旧章，第一
年如之，第二年以后，率增至三十方小时，谬矣，庚戌新章，第一、第
二年每周减为二十四小时，第三、第四年每周减为三十小时，诚可
谓改良之矣。然时间之多寡，允宜逐渐递加。第一第二年既为每
周二十四小时，则第三、第四年，不当骤增六小时。若改为第三年
每周二十六、七小时，第四.年始三十小时，较为妥适。否则第三、第
四年均为二十八小时，亦无不可。至高等小学四学年统为三十六
小时，与初等之四年级相衔接，亦有骤加之弊。宜将第一、第二年
酌减二、三小时，是不能不更望于学部之第四次改良也。
世界各国教育发达，在欧厥推英、德、法，在美厥推合众国，在
亚厥推日本。闻之英国小学，每周不过二十四小时;德国学制不一，
第一、第二年大率每周二十小时，第三年以上，递加至三十小时;法
国每周至多三十小时;美国前三年每周仅十二小时，第四年以上，
递加自二十四、而二十七、而二十八，至多亦三十小时而止。然各
国义务学年较长，若美八年，若日本六年。我国于初等小学毕业
后，尚有高等小学四年，故新章后二年定为三十小时。表面观之与
欧美学制似已相同，实则尚有不能并论者。自初等小学三年以上，
高等小学一年，均以六小时为递加率，尤当再行研究者也。记者于
此，宁不知时间多则受课多，受课多则增进之知识多。第以幼稚生
之脑力识力衡之，知识多则容受不易。持此论者，仅为智育一方面
计，未为体育一方面计也。时间适当则智育体育两受其益，为机其
微，而所关甚巨，可不三致意乎。试将学时比较之如下。
。般8。
不敬之重之。乃近来士习浮嚣，或腾为谬说，妄行干预国政。或纠
众出头，抗改本堂规条。此等躁妄生事之徒，断不能有所成就。现
于《各学堂管理通则》内列有、学堂禁令》一章，如有犯此者，各学堂
应即照章惩做，不可稍涉姑容，致滋流弊。
一、师生员役均禁嗜好学务繁重细密。凡从事学堂之员
绅，及各科学教员，必审择精力强健，办事切实耐烦，不染嗜好者，
方于教育有裨。查洋药为鸡毒之尤，各省学堂均应悬为厉禁。无
论官师学生及服役之人，有犯此者，立行斥退，万不可稍从宽假。
一、学堂教员宜列作职官，以便节制，并定年限外国学堂教
习，皆系职官。日本即称为教授、训导，亦称教官。此后京外各学
堂教习，均应列作职官，名为教员，受本学堂监督堂长统辖节制，以
时考核其功过而进退之。不得援从前书院山长之例，以宾师自居，
致多窒碍。惟.监督于教.员，亦宜以礼相待。学堂教习既列为职官，
当有任期，或三年一任，或二年一任，或视该学堂毕业之期为一任。
除不得力者随时辞退，优者任满再留，中平者如期更换，未满时不
得自行告退，另就别差。学堂办事人员亦同(有事故者不在此例)。
一、外国教员宜定权限各省中学堂以上，有聘用外国教员
者，均应于合同内订明:须受本学堂总办监督节制。除所教讲堂本
科功课外，其全学事务，概由总办监督主持，该教员勿庸越沮干预。
一、外国教员不得讲宗教此时开办学堂，教员乏人。初办
之师范学堂及普通中学堂以上，势不能不聘用西师。如所聘西师
系教士出身，须于合同内订明:凡讲授科学，不得借词宣讲涉及宗
教之语，违者应即辞退。
一、各学堂学生冠服宜归画一学生衣冠靴带被褥，俱宜由
学堂制备发给，以归画一而昭整肃。_巨免学生多带行李，以致斋舍
杂乱。即或游行各处，令人一望而知，自可束身规矩，令人敬重。至
各等学堂宜加区别以示递加优异，尤须严禁奇?K服饰并宜严禁学
外之人仿造冒混。惟.所制各件，应否令学生缴费，可听各学堂核计
科书删去后二册，则应有之知识木完;欲渐次删节数课，以十册吞
配四年之用，则学生多耗之课业费犹小，教授上将生无数蔑裂之1
触，为害殊大。无已，宜就坊间已有之四学年教科书(如简明国乡
教科书之类)慎选用之。一为学生在校时间。社会旧习，不明幼彩
教育，故昔日塾师终日不出户庭，入晚犹加功课，则居停尊之为库
师。今之送子弟就学堂者，此见尚牢守不破。学堂散课稍早，家庚
厌其子弟回家搅扰，或虑其子弟他出闲荡，则贻怨学堂之不佳。IV
章极宜实行，而社会情形亦当兼顾。似可于部定学时之外，每周N
加温习三小时，游戏二小时，俘学生在校时间，仍不减于往岁。右
记者固主张减少授业时间者也，或且于此责记者言论有矛盾。残
不知温习者，只须温习已授之课，无苦艰涩，无劳思索，与脑力V
力，绝少窒碍。游戏尤足以活泼精神，且可任令一教员监督之，9
之增加学科时间，迥乎不同。非记者之自违本旨，特为办学诸君x
一两全之策耳。
新章既数论之矣，要之比较旧章，不可谓无优点。减少学科y
学时，合于幼稚教育一也;程度渐低，教员易求二也;设备简单，c
费易集三也;有此三利，则普及较易，或办单级，或于前二年仿办二
部教授，皆少窒碍四也。然而高等小学章程，尚不足与此同日语焉‘
《教育杂志》第三年第二期言论第21--32页
宣统三年(1911)
何劲《说两等小学读经讲经之害》
孔于，圣之时者也。其著书也，亦按时以立言，五经之书，皆32
合孔子之时者也。孔子时列国聘问，赋诗之风盛行，一有不能，而衣
鼠茅鸥之消即随之。故编集《诗经》.，使学士大夫分类而熟习之，Ik
以专对而免不学之消，用心亦良苦矣。而今非其时也，乃学部0A
章，以《诗经》为高等小学必修科，每星期教授十一小时，其中窦
230
碍，请得而略言之。高等小学生年龄十三四者居多，嗜欲初开，防
闲之犹虞其横溢。乃《诗经》中多男女相悦之辞，在诗人之意以为
讽也，1而不窗相劝矣。即如“关维”，孔子之所谓乐而不淫、哀而不
伤者。然其词曰，“窈窕淑女，7a寐求之，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教
员讲解时学生听之，以为淫耶，乐邵?况卷耳乃妇人思夫之诗。谬
木为众妾颂嫡之德，蠢斯庆子孙之众多，桃夭泳新娘之美善，一部
国风大半不离乎妇女，以此为教科书，与德宗景皇帝所定之教育宗
旨合乎，否乎?于国民教育之前途，利乎，害乎?中国早婚蓄妾之
害，时贤论之详矣，而国风一编，则不窗为早婚蓄妾者推其波而助
其澜也。孔子编诗，原有闰房、乡国、宗庙、宴享之别，非为一般人
民之普通教科书也。今乃令全国之高等小学生诵习之，吾恐不
惟无益而反害之也。他如《大学》、《中庸》，理太深而文太奥，非十
三四岁之生徒所能了解，亦不适于高等小学之用。至于初等小学
第三、第四年须授《孝经》、《论语》，其弊亦与高等小学之用学、庸
同。盖《孝经》言孝，概括天子诸侯及士庶人，乃为能传道统之曾子
言，非为八九岁之儿童言也。《论语》乃孔子学堂中之日记，孔子与
门弟子之言行，多纪录之，孔门无小学生，故所记皆关于高等之治
术、学术。然即可见孔子之教授法矣，一贯之理，于曾子则直授之，
于子贡则曲喻之，以下则不复使闻矣。同一问孝、问仁，而所答各
异，盖相其人之学间性情而语之，非漫然而施之也。今乃执八九岁
之童子，而邃语之曰道千乘之国，日吾道一以贯之，何其视今日八
九岁之童子，其程度竟高于孔门之高足弟子乎。吁夫，亦可以返矣。
妙宕、教育杂志，第三年第五期言论第52--54页
宣统三年四月初一日(1911.4.29)
各省教育总会联合会决议案《请变更初等教育方法案》
初等教育期切于国民之实用。比年以来，凡关于初等教育之
231
各章程，钧部屡经修改，不厌求详。兹就研究所得，按之教育原理，
参以吾国现情，择要条举，公拟方法，分述理由如(左)下:
(一)小学列手工为必修科。吾国人民生计日趋艰窘，提倡实
业为目前当务之急，而手工与实业之关系至为切要。故欲发挥国
民之实业思想，当自小学一律教授手工始。.且儿童学习手工，足以
确实其形体之观念，养成勤劳之习惯，并可磨练手指细筋，于智德
体三育均有裨益。欧美小学大都列手工于必修科，其实业发达，国
力富厚，实基于此，吾国所急宜仿行者也。兹拟定预备方法月.三条:
(甲)初级师范学堂列手工为必修科。
(乙)优级师范学堂附设手工专修科。
(丙)各地方小学手工教员缺乏者，暂设小学手工教员养成所。
(二)初等小学不设读经讲经科。儿童心理，但能领会直观之
教授，一涉想象，即易迷惑。经书文义高深，举凡性理名言，伦常宏
旨，政治大纲，无不散见于单文只义。其一古奥之字句，有为成人所
骤难索解者。虽《孝经》、《论语》已近浅显，而幼年听受尚苦艰深。
况关于性理政治之名词，不便于直观教授，欲使初等小学儿童一一
领会，纵极教员之心力，殊无成绩之可言。兹经详加研究，金谓宜将
初等小学三、四年读经讲经时间，改为其他各科时间，而节录经训，
定为修身科之.格言。且以经书为教员最要之参考书，务使融会于
心，随时援用，以为指导儿童实践之准的，较之徒事讲读似有实益。
(三)初等小学儿童年龄在十岁以内，准男女同学。按《地方学
务章程施行细则》第二十九条:城镇乡学务专员，对于学龄儿童之
父兄，为应受义务教育之劝导。是必使地方之学龄儿童不论男女均
有学堂可入，方能实施劝导，以渐期教育之普及。如初等小学必不
准男女同校，则城镇乡之财力有限，势不能尽于男校之外特设女
校，女儿之失学者必多。且目前乡间所办之初等小学，在学儿童往
注稀少，竟以招致无从，坐糜经费。而近方既达学龄之女儿，其父
兄虽欲送令入学，办学者辄援定章拒不收受，致令坐失就学之时
232
机，殊非两便之道。今东西各国之义务教育，大都用男女合教主
义，吾国宜师其意，稍事变通，而仍加限制，则固有之礼教不致有
妨.，而地方之负担得以轻减，似属有利无弊。兹拟定变通及限制方
法凡二条:
(.甲)女儿六周岁以上未满十周岁者，其就学时得与男儿同校。
(乙)已满十周岁之女儿，虽未毕业，亦应与男儿分校。
(四)酌改简易识字学塾章程。简易识字学塾章程业经钧部改
订，并于《地方学务章程施行细则》，载明以初等小学为主要学务，
而以简易识字学塾为辅，性质分明，可免办学者之误会。惟据各地
方之报告施诸实际，于主要学务尚不无相妨之处。兹拟定应请删
改者凡四条:
(甲)第一条拟请删去“及年幼家贫无力就学”九字，以免就学
儿童趋向之歧误，与学塾教员教授之困难。
(乙)第四条拟请全删，以免妨碍初等小学设置之经费。
(丙)第十一条拟请全删，并将第九条“及所认毕业年限”七字
一并删去，以符专为年长失学者而设之宗旨。
(丁)授课表可听各地方就生活之需要，自行编订，无须规定。
(五)严定初级师范学堂监督之资格，以立改良初等教育之基
础。欲改良初等教育，必先养成合格之小学教员。而欲养成合格
之小学教员，其本在初级师范学堂，而其责在师范学堂监督。师范
学堂监督之称职与否，本学堂受直接之影响，地方教育即受间接之
影响。德国学制，由助教谕而正教谕，由正教谕而教授，教授中才能
户
特胜者，始摧为校长。其重视如此。今初级师范学堂教员检定章程
业经颁布，不久将实行检定，监督有统率校员之责，当以其教育上
之经验胜于教员者为合格。现虽未能遴仿德制，一亦宜严重资格，以
‘立改良初等教员之基础。拟请钧部将此项监督资格，先行特别规
定，通伤各省遵行。
《近代中国教育史料》(三)第204-206-反
。2.33。
2.学堂举例
(1)上海南洋公学附属小学①
南洋公学附小章程
第一章宗旨
第一节谨遵奏定章程注意儿童之品性、体魄、知识、技能，律
臻完备，足当中学及专科适宜之选:
第二章学科学程
第二节科目为修身、读经、国文、历史、地理、算术、格致、图
书、唱歌、体操、手工、英文。
第三节学程分为四级，每一学级列表如下:
T31! 1.i! UIV .!· eeil i! V3irM U. t, i1 I JVYLMI` t }'f一‘}一”MA8'1S31C1n Ip9 :I“一I IR"^ !14 W) pi’二! 1eZk”沐
盆
234
第三章学期休亚臼
第四节每学年分两学期(上年之下半年为前学期，下年之上
半年为后学期)。
第五节暑假(约四十日)年假(约二十日)外，凡日n}}9日、圣诞
日、节日皆休业。
第四章定额入学
第六节额定百之十名(现容百二十六名)).o
第七节入学者必备后列之资格:
甲、体健行端者。
乙、年岁与学力相当者。
丙、有居住上海切实之保证人者。
第五章纳费
第八节每学期膳费银十八元(闰月加三元六角)，于入学时
预纳，中途退学，概不给还。
第九节每学期入学时附纳换衣、靴、帽费及课业用品费共银
十元(新生纳十五元)，有余发还，不足补纳。
第六章试验报告
第十节考试分临时考试、学期考试、升级考试、毕业考试。
第十一节每学期检查体格一次。
第十二节每学期之终，报告学业成绩，体格成绩于其家属。
第七章奖励惩戒
第十三节凡有后列各项之一者，于学期终奖之，或以银章，
或以名誉证书，或题名于礼堂。
甲、有特别善良之行为者。
①编者注:1905,1906年南洋公学先后改名为商部高等实业学堂、邮传
部高等实业学堂，南洋公学附属小学也随之改为上海高等实业学堂附属高等
小学堂。
。235·
乙、学行列最优等者。
丙、一学期未辍业者。‘
第十四节修业期满考试及格者给予毕亚文凭，其各科平均
分数及修身、国文、算术、体操、历史、地理、英文七项分数皆在六十
分以上者，申送中学肄业。
第十五节违犯本规则或命令者，轻则训诫，重则留置，甚至
退学。
第八章附则
第十六节本章程有所修改，于一学期终行之。
《上海高等实业学堂附属高等小学堂十周
纪念册》上海文明书局1910年版
南洋公学附小毕业生肄业生统计
1911年该校毕业肄业共计479人，其分配情况统计如下:
毕业生195人((40.710o)
肄业本校专科者20(10.25 00 )
肄业本校中学者126(64.61/)
留学外国者12(6.10,- 's
入本国工厂学习者1(0.510o)
肄业他校者8(4.10o )
有职业者10(5.12y o)
家居者4(2.05%)
现状未详者4(2.050o)
已故者10(5.120o)
在堂肄业者127(26.0700)
中途退学者155(32.35y)
在堂病故者2(0.4y o)
216
《邮传部上海高等实业学堂附属高等小学
堂十周年纪念册》1911年上海文明书局
赵宪初谈南洋公学附小
南洋模范中学，是从交通大学的前身南洋公学的附属小学演
变发展而来的。要谈南洋模范中学校史，不得不从交通大学的前
身南洋公学谈起。
南洋公学，创始于1896年。创办人是盛宣怀，字杏荪，江苏武
进人。他是清末办理洋务的一个重要官僚，经办过许多路(铁路)、
邮(邮政)、电(电报局)、航(航轮)以及矿山(如汉冶萍公司)等当时
的所谓洋务。他因为要办理这些当时的“新政”，必须培养一批能
够懂得这些方面事情的干部，所以奏请当时的清室朝廷，办了两
个高等学校。一个是天津中西学堂，就是现在天津大学的前身。另
一个是南洋公学，办在上海，就是现在交通大学的前身。在他办南
洋公学时候，认为首先要注意学生的来源。当时的官僚子弟，大抵
都只懂四书五经，不懂西学，招来读西学，困难很大。所以认为要
先培养一批十几岁的青少年，打好基础。为了要培养这一批青少
年，又要先培养师资。所以他主张在南洋公学办一个师范班，再在
这个基础上设立附属小学。……
依照这个计划，南洋公学的附属小学于1901年成立。当时的
名称叫“下院”(南洋公学另有“上院”和“中院”，相当于大学和中
学)。我所知道的，学生不是120人，而是72人。分成两个班，
一每班36人。教师就是师范班的毕业生。小学开学的日期是1901
年辛丑阴历二月初一。
南洋公学开办的时候，盛宣怀因为在北京做官，所以他只挂了
一个督办的名义，实际主持校务的人是何嗣馄。何字梅生，是由盛
宜怀保荐的。他的名义叫总理。下院(即附属小学)的负责人名称
。237
先叫堂长，后叫主事。
第一任小学堂长是昊姚。这个人就是吴敬恒，字稚晖。后来
是大名鼎鼎的反动头目。吴只做了三天堂长，就辞职。继任的叫
陈it4}治，字颂平。陈做三年左右，又辞职。继任的是林祖9，字康
侯，后来成为上海的“闻人”。林担任主事十年，到1911年辛亥革命
时，辞职去铁路上工作和办文明书局。继任的是沈庆鸿，字叔连。
这四个人，都是师范班学生。沈叔连虽然一直到1911年才担任主
事，事实上一开始就是教师。他担任主事一直到1927年，前后在校
三十七年，对南洋附小影响很大，是南洋附小时期(1901--1927)的
主要人物，对学校是有重大贡献的。
在这里要顺便说一说“南洋”这两个字。因为现在年轻的人和
外国来访的人，常常问起南洋模范是不是南洋华侨出资创办的，或
者是不是专门招收华侨子弟的，不是的。“南洋”当时就是指上海。
清末的时候，从闭关自守到鸦片战争后被迫开放，就以天津和上海
两个海岸城市作为对外交通和对外联络的主要口岸。设有两个大
臣，一个叫北洋大臣，一个叫南洋大臣，分别主管这两个城市的事
情。现在我们常常叫北洋军阀，就是因为袁世凯在天津作营地培
植起来的军队骨干而得名的。南洋这个名称当时在上海是很普遍
的。
南洋公学，后来改过许多名称，叫过“邮传部高等实业学堂”，
叫过“交通部工业专门学校”，叫过“交通大学”、“南洋大学”。但这
个学校的学生，当时一般都喜欢叫他作南洋。有一个毕业生的同
学会，就叫“南洋公学同学会”。所以后来南洋附小改成私立南洋
模范中学的时候，仍旧保存了“南洋”这两个字。邹韬奋先生曾在南
洋附小读过书，大概是在1915年左右。后来他在被国民党非法关
押在苏州监狱中的时候，写了一本回忆性的书，叫《经历》，开头第
一节就提到他在南洋附小学习时情况。他提到了沈叔逮和另一位
教师沈泳灌，对这两位老师的评价都很高。(邹韬奋先生的《经历》
。238。
现已重印出版，这里不再抄录。)
南洋公学附小在创办时期，设施方面仿效西洋和东洋的兼而
有之，制度方面似从日本抄来的更多一些。有两个例子是比较明
显的。一是星期几的叫法。星期的制度，是从西方开始的，是基督教
礼拜制度的重版。但是星期日、星期一等的叫法，在当时学校里，都
以日w、月耀、火喂、水Q、木暇、金a-、土耀来称呼，这是从日本抄
来的，日文中至今还是这样叫的。
第二个例子是唱歌课。据说唱歌作为课程之一，用简谱配歌
词，在当时是南洋附小首创的。在此之前，教会学校唱的是赞美
诗，中国的有些早期学校则代之以诗赋朗读。南洋附小的沈叔邃从
日本学来简谱，以“独、览、梅、花、扫、腊、雪”七个字来唱.“1,2,3,4,
5, 6, 7,”并编制歌词。他编歌时的笔名叫沈心工，后来有沈心工唱
歌集若干卷，在江浙各地，甚至全国相当范围风行一时。大抵现在
年龄七十以上、在学校读过书的知识分子，幼年时都唱过他编的
歌。其中有“男儿第一志气高，要想马上立功劳……”等歌词，以及
批判妇女“缠足歌”等，歌词中刻划一个母亲为女儿缠足，女儿哭母
亲流泪，不愿做又不能不做的矛盾心理，因为有一定的思想性，更
.y1许多人所传诵，在国内小学方面盛行了许多年。一直到二十年
代初期，才为黎锦晖、黎明晖父女的“葡萄仙子”“毛毛雨”等歌曲
取而代之。
当时的南洋虽然是为了培养洋务人材而创办的，但后来的教
师，大抵都受有维新派改良主义的影响。两者混在一起;基本上还
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指导思想。所以学校里对国文是非常重
视的。南洋公学后来有一个比较长时期担任校长的人叫唐文治，
在大学、中院和附小方面都很有影响。他也是清末的大官，做过邮
传部侍郎。他提倡国文，每年要举行全校国文比赛。
南洋附小的校训:“勤俭敬信”。唐文治还为这四个字各作了
一段小文。这说明当时的学校还是以讲孔孟之道为主。
239
但与此同时，因为要西学为用，所以对英文、数学也非常注意。
笔者是在1919年进南洋附小高小三年级读书，到1920年毕业升入
附中。当时学校里英文读本是《Royal Readen，据说是英国人编
来给印度人读的。还有文法，读的是《Nesfield Grammar;，通常
叫纳氏英文法，一共四本，附小里读到二卷或三卷。数学方面是教
师吴廷SA(字叔厘)自己编写的吴编算术，一共三本，题目是比较
多，比较深的。
当时南洋附小招收的学生来自全国，但主要的是上海及江浙
一带，从较远地方来的是少数人，也有几个从国外归来的华侨子
弟。1925年“五姗惨案”中在南京路上被帝国主义巡捕枪伤致死的
华侨子弟陈虞钦，就是南洋附小的毕业生(五衍时已在中院)。
当时所有学生一律住校，平时不许出校门，要四个星期才准回
家一次，也只能是星期六课后回去，星期日晚饭前回校，星期天晚
上还要上自修课，准备星期一上课。不回家的三个星期日，可以出
附小校门到上院或中院，探望在那里学习的兄长或亲戚，但不许出
大学校门，违反的就要记过，甚至开除。
学校里的生活，规定得很呆板。洗澡理发都排日程，轮流进
行。洗澡是一星期一次，理发三星期一次，要点名。吃饭和上下课
都要排队，鱼贯出入。学生一律不许带银钱和零食，需要什么东西，
向老师说明，由老师批准后学校代办，记在帐上，在预交的用品费
内扣除。寄信不许封口，要老师检查后代封代寄。上下午中间，有
两个吃点心时间，规定只许吃学校代售的“强盗”饼干(很硬，所以
学生把它叫做“强盗”饼干)，而且要放在规定的一人一只饼干筒
内，到规定时候，到指定地点，有人开门让大家去吃，约一刻钟左
右，就要吃好退出。
因为学生全部住校，课余时间很多，星期天如不是返家的“大
礼拜”，学生也都在学校。此时就进行体育活动，因为学校对体育
是比较重视的。
?A40
那个时候上海的体育运动项目，主要的是足球。篮球没还有
现在这样普遍，排球则更少，仅仅在广东籍的人士中有排球活动。
那时上海有一个华东六大学体育会，主要是每年有足球赛。六大
学有南洋、圣约翰、沪江、苏州东吴、南京金陵、杭州之江。这六大
学中，五个是教会学校，只有南洋是国人自办的。足球水平只有南
洋和圣约翰称为两雄。每年比赛，全校师生都十分重视，还组织啦
啦队到场助威，附小师生是啦啦队的一个重要部分。在这种气份影
响下，附小足球运动也蓬勃开展，出了一批当时的全国性水平的运
动员。如铁门周贤言，中锋戴麟经以及陈虞添等，都是从小学从小
苦练出来，后来成为上海东华足球队的主要力量的。戴麟经解放
后任八一足球队教练，可以说终身为足球运动服务。
星期天在学校里，学生还有一件活动，就是童子军活动。据说
童子军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一个英国的勋爵叫彼登堡的人创
办的。创办这个童子军在战地服务，，并在活动和工作中学习一些
有用的知识和技能。后来传到中国，南洋附小是较早学到这种
活动的。后来把在校学生一律强迫加入童子军，体操课改为童子
军课，除训练体操队列外，还教一些军事知识，如打结、救护、旗语、
方位、生火、烹饪、缝纫，架桥、露营等等。一般由老队员手把手在
实践中教给新队员，然后每隔一个时期进行考试。考试以实践为
主，个别或分批进行。及格的在一张卡上写明，并发给布制徽章，钉
在童子军服装上。后来到1927年国民党反动派叛变革命后，抢去
了这方面的领导权，改组成为“党童子军”，就是利用这一形式来灌
输反动思想了。
当时南洋附小对童子军积极提倡，校长沈叔逢常常自己穿着
童子军服装，与同学一起活动，并曾带领一些干部同学，用童子军
的名义，在暑期中到日本去旅行。当时担任体育教师、童子军教练
的沈同一，做过上海市的童子军总司令，去丹麦参加世界童子军大
会。
241
南洋附小开始时只有两个班，是高小程度。后来因为学制方
面，初小四年，高小有三年，所以也改为三年制。又曾在一年级之
下设立一个相当于初小四年级的预备班，成为四年制。当时中学
四年，不分初中、高中。二十年代，学制又改为小学六年，初小四
年、高小二年，中学是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于是南洋附小也改为初
中，中小学共计五年。
从1901到1927，共计二十七年，是南洋附小的时期，是南模的
前身。因为不能割断历史，所以先把南洋附小的情况追述如上。
赵宪初《我所知道的南洋模范中学》打印本第1-6页
(2)上海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
A沿革规制
光绪三十四年(isos)
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简章
第一章宗旨
第一节本校遵奏定初等高等小学校章程之旨趣，以留意儿
童身体之发达，而授以道德教育国民之基础，及人生所必须之知识
技能为宗旨。
第二节分设初等科、高等科。
第二章学科、修业年限
第一节初等小学之科目如下:修身、讲经读经、国文(作文、
习字)、算术、体操、图画、唱歌、手工。
高等小学之科目如下:修身、讲经读经、国文(作文、习字)、算
术、历史、地理、理科、图画、唱歌、手工、英文。
第二节修业年限:初等科、高等科各四年毕业。
242，
附课程表如下:
初等科课程表
修身
国文}算
学年
读经
讲经
..
术体操图画唱歌手工合计
.
一目\\\
一科
第一学年
道德之
要旨
日常须知之
文，短文之
读法、写法、
作法
二十以下之数
法、写法及加
减乘除
游戏
平易
单音
歌
每周时数
二四
第二学年
同上
简易普通文
之读法、写
法、作法
百以下之数
法，写法及加
减乘除
游戏
普通
体操
单形
同上
简易
细工
每周时数二
第三学年同上一堆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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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时数二二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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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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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之加减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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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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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
下半
同上
通常之加减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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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及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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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时数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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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高等科课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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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学年、学期、休业
第一节每年自正月开学，至十二月年假，为一学年。
第二节每学年分上下半年，为两学期。
第三节休业日如下:
暑假年假星期国庆日圣诞日丁祭日节日
第四章学额、年龄、缴费、入学
第一节学额暂定一百六十名。
第二节入学年龄，初等科以七岁至十二岁为限。高等科以
十一岁至十五岁为限。初等科兼收女生，在校年龄，以十二岁为限。
第三节每学期(即半年)应缴之费，均于学期之始预缴，其数
如下:
(一)高等科学费，每月六角，连杂费，每半年四元六角。初等
科，每月三角，连杂费，每半年二元三角。
(二)贴午膳一餐，每半年九元(逢闰加一元八角)。
第四节课业应用书籍及操衣等费，由本校代为购备者，另行
随时缴价。
第五节每学期始，为入学期，新生来学，须由本校考验，考期
临时布告。
第五章考试、报告、奖励、惩戒
第一节考试分学年、学期、临时、毕业四种。
第二节每学期末，将生徒一学期中成绩，报告各家属。
第三节修业期满，统计考分，积分合格者，给予文凭。男生
得初等毕业凭者，可升入高等科，得高等毕业凭者，择优升入本师
范学校。
第四节凡操行、学业、体格最优及不缺课者，每学期分别给
奖。
第五节违犯校章，屡戒不俊者，退学。
第六章附则
斜 s
第一节此简章当随时修改，以期完善。
《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杂志》第一期第9---13页
生徒须知
第一款教室规则
第一条上课退课，悉依钟令，出入一律排斑。
第二条教师就座离座时，依级长口令，行敬礼。
第三条教师点名，须朗声应到。
第四条课业应用品一律携带，非课业应用品概勿携带。
第五条座位由教师派定，勿擅移易。
第六条上课时，勿与同学谈话。
第七条上课时，欲发言或出位者，先举手以请教师之许可。
第八条质间应对，均须起立。
第九条上课迟到者，须经教师许可，然后就座。
第十条非上课或值日时，概勿入室，如有要事欲入，须经4
师许可。
第十一条上课时，概勿出室，饮茶澳便，均在游息时间。
第十二条室内戒涕唾，必不得已，告知教师，吐入痰罐。
第十三条桌椅宜留心保护，屉内宜整洁，纸屑必入字麓。
第十四条客来参观，教师行敬礼者，亦行敬礼。
第二款游息场规则
第十五条天晴宜至操场游息，天雨则在厅前游息。
第十六条游息时，勿翻阅书画，及携带课业用品玩弄。
第十七条校舍教具宜公同保护。
第十八条饮茶吐痰漫便，均有定处。
第十九条卑野及妨碍公众之言动，概行禁止。
第二十条无故勿入职员室及校役室。
，246，
第廿一条
第廿二条
第廿三条
第廿四条
第廿五条
第廿六条
第廿七条
第廿八条
第廿九条
廊下勿疾走，厅前勿追逐。
同学宜互相爱敬，如有不平事，可诉知教师核断，
切勿纷争，致伤和气。
校备公用之运动器，勿争夺，勿专擅。
客来勿聚观。
拾得遗失物，如知失主者，即送还本人，未知者，交
师，纳入遗失品置函。
闻预备钟，停止运动，准备上课。
闻上课钟，速至指定地方排班。
第三款食堂规则
生徒用中膳者，闻午饭号钟，即齐集食堂。
每桌七人，教师坐单位，生徒坐双位，位次依身长
而定。如下图:
教师
一一二
台汾一宜‘月护
A*备一~T碑抓夕
.o-j，....日..尹劝、
通常坐齐，然后举著，先食毕者，埃同桌食毕，然后
依次退散。
添饭由各人自盛。
汤撰米屑勿浪籍，骨壳勿弃于地。
当食勿谈笑，勿涕唾。
进食以细嚼为宜，每餐须费十分时以外。
第四款途中规则
自家至校，自校至家，勿在途中闲游。
遇师长须行敬礼。
247
条条条条
一二一二四
十十十十
三=一二一三
第第第第
条条
五六
十十
三三
第.第
第三十七条
第三十八条
第三十九条
第四十条
第四十一条
第四十二条
第四十三条
第四十四条
第四十五条
第四十六条
第四十七条
第四十八条
勿临危险及污秽之处。
勿买食物，勿作种种卑劣之游戏。
勿涂门墙，勿折花木。
行跑勿喧呼跑跳，致妨他人之往来。
第五款杂则
每日初见职员，须行敬礼，有事见职员，亦然。
每日进校退校，须照定时。
到校后，即将自己名牌翻黑，退校则翻赤。
携带书包者，到校后，暂置书格内。
课业应用品，切勿忘带。
衣服冠履，宜朴雅整洁。
书籍纸笔等物，宜爱惜，勿浪费。
每日出门及回家时，宜察告家长。
《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杂志》第一期第13.18页
光绪三十四年(isos)
校事纪略
光绪三十一年四月，苏松太道开办龙门师范学校，以原有之廿
二铺小学校①改为附属小学，定名为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
同月二十五日，本师范学校开校，选本校生徒二十人，到场代
唱校歌。
同月，沈恩孚任代理监督。
五月，速成师范讲习所第三届师范生来校参观试教。
......……0
①编者注:光绪二十八年十二月，在日本留学的项文瑞、曹徕、杨保恒、
贾丰臻回籍，发起兴学。由李曾坷、姚文坍等捐开办费，建小学于上海城廿二
铺之p2l,忠祠内，名日廿二铺小学堂。
248
千月三日开运动会(附入本师范学校运动会)。
同月，本师范学校简易科生’，来校实习教授。
十二月十七日，第一次毕业高等科生八人。
同月，添建雨中操场于半径园。
三十二年正月，修改校章，高等科改为四年毕业，高等第三、第
四年级加手工科。
一同月，杨保恒任办事员。
同月，各学级定主任教员。
二月，高等科上级生，于正课时间外，始习军乐。
十二月十五日，第二次毕业高等科生五人，初等科生八人。
同月，代理监督沈恩孚退任。
三十三年正月，袁希涛任监督。
同月，扩充校舍，添设初等科教室于刘公祠两廊。
同月，修订校章，两等一律加手工科，初等生减取学费(每月半
元)，兼收女生(年在十二岁以内)。
正月，添设初等科一、二学年级，共分五级教授。
四月中旬，高等科三、四年生，至苏州修学旅行(往返四日)。
七月，遵章减收学费(初等月收银三角，高等月收银六角)。
同月至十一月，本师范学校本科三年生来校实习教授。
同月，高等科生于正课时间外，始开学艺练习会。
八月初二日，始出学校新闻(每星期一号)。
......……0
十二月十七日，第三次毕业高等科生十一人，初等科生十七
人。
三十四年正月，修订校章。
同月，始编教授细目。
二月上旬起，在校职员，始开研究会(每星期一次)。
斜9。
四月上旬，高等科三、四年生，至无锡修学旅行(往返三日)。高
等科一、二年生，至松江大远足(晨往夕返)。
六月，刊发学生假期日志。
七月至十一月，本师范学校本科三年生，来校实习教授。
十二月初旬，举行毕业考试，初七、初八日，劝学所总董姚公文
扔、暨教育会会长朱公寿朋，往校会考。
同月十八、十九日，开成绩展览会。
同月二十日，第四次毕业高等科生七人，初等科生四人。
同月日，遵部章，始给学生修业文凭。
《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杂志》第一期第1~6A
250
光绪三十四年(lsos)历年各级生徒一览表
申后
丁前
丙午
前后
未i戊
后}前
已后
乙前
辰后
甲前
卯后
癸前
时间
学年
初
等
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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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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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4
17婴1;，7晏1〕
‘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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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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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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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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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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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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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学年
14 14
34 34
18 16
9 6
14 18
33 32
i
一
高·
等
科
{二学年
6 6
10 8
8 6
15 14
4 6
15 16
}三学年
}
8 8
8 8
14 13
13 11
8 8
}
{
5‘5
1a i1
数
56 56
87 74
86 78
12 61!91
120 1 136
133
全O
cJl
，卜户
《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杂志》第一期
B·学失课艺、日记
《龙华远足记》
一高等三年级姚元鑫
沪西之一西南，有古迹日龙华塔，相传建自孙吴，黄剿(巢)乱时，
为兵所毁，李宋而复建，迄今已一千六百余年矣。塔旁有寺，亦古刹
也。丁未三月二日，本校高等科同学往游，远足会也。是日天气清
和，时钟九下，乃整队而出，携带校旗、军乐、风琴等具。自校至西
门，出城西南行，军乐洋洋，步伐整齐，勇气百倍。及过斜桥，则各人
壮气消灭，乐声肃静，面带怒容。究其故，则因行经法界，法捕房不
准擅奏军乐池，若必欲奏乐，必先照会捕房也。呜呼，此为我国之
地，而吾华人不得自主，名为租地，实为割地，所以吾同学对之不得
不怒也。行近龙华，两旁乞丐，见人索钱，不可胜数，苍头白发者有
之，妇女缠
西人之马
有之，小孩裸体者有之，衣衫槛楼，饮食不完。有随
yz乞者，辄被外人嗤笑，或为外人鞭挞。此等耻辱，惟
中国有之，可叹也。至龙华，见车马密布，人物拥挤，高塔巍峙于天
际，寺殿雄农，佛像伟大。遍殿一游，乃至后厢，有僧供茶，食面包
毕，登塔眺宽。西望一山高耸，东见黄浦，心旷神怡。及返，路遇日
人，以牙粉靖人。又见日本人闲游者，数人并肩而行，因叹，日本人
之程度，较南人远逊，后由原路而返，时已薄暮矣。
《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杂志》第一期第64--65页
《向吾国学生现在宜具何等宗旨，将来当建何等事业》
丁未冬国文科毕业考试朱钟奇
国不能自立，必受人之欺侮;人不能自立，必受人之束缚;此天
演之公理也。权也者，国际人群所必争之义，亦国际人群所公有之
，Z52
义也。一国有一国之权，一人有一人之权。国无权，不可为国;人无
权，不可为人。凡政治之隆污、历史之荣辱、种族之进退，莫不视其
权之有无、盛衰为衡。其权也，不知费几许精神，掷几许铁血，而始
争得。一不爱惜保护，即溃裂飘散，荡奚无存，旋即失其自主。此生
存竞争、优胜劣败之理当然也。故国权完全无缺，方体国体，否则为
半主，朝鲜之事日本，安南之事法，缅甸之事英是也。人权完全无
缺，始具人格，否则为奴隶，印度、波兰，其前车哉。何谓国权，即邦
主自主之权是也。自主之权有二:日内治权，日外交权。昔法儒孟德
斯鸡分行政、立法、司法为三权，使国家守此三权，鼎立勿失，则内
治之权完。若人权之说，创自路索，即个人之自由权是也。其意在积
人权而为国权，非侵国权而为人权。盖邦国自有邦国之权，个人自
有个人之权，未有个人之权不完，而国权能发达扩充者，亦未有个
人之权无缺，而国权不发达扩充者，国权与人权无分也。呜呼!’吾中
国自败子日本后，国势为之一挫，今则国势之衰极矣，人权之丧失
亦殆尽矣。关税路矿，国之命源也，而为人把持，为人要索，是失理
财之权。遣使修好，简派由我也，而阻抑勿纳，必先应允而后定选，
是失遣使之权。其他，英人又欲夺我江浙铁路权、西江缉捕权。夫欲
恢复吾主权，伸张吾国势，使吾祖国一跃而胜欧美者，此皆为中国
今日学生之责任也。吾辈今日在学生时代，当求完全之学术，为将
来争回主权之预备。盖学术者，权之母也。吾国何以受人欺侮，因学
术不及他国之完备也。然则，吾国学生今日最要之宗旨，在求学术，
他日最重之事业，在争回主权而已。
《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杂志》第一期第58~60页
顾文顺日记一则
呜呼1我国人向之沉溺于科举，至老死而不休者，为举人进出
之荣名耳。前日张伯(百)熙尚书奏请永废此等名称，而我观报上，
.253，
有日本留学生，内有医科数人，欲恳请赏给举人进士。呜呼寒留学生
如此，非留学生可知。将来东西洋及内地各学堂之卒业生以文凭
为不足重，必纷纷恳请赏给举人进士，是科举废而科举之余毒蔓延
于学生永无已时也。可叹哉1
刘正芳日记一则
吾自校归，见一儿大哭不已，.或日:受数儿侮辱故也。余叹，中
国犹此儿也，英法德美诸国犹彼数童也。虽然，儿童受侮，尚可伸诉
于己之父母，以责数儿之非。今中国受侮于英法诸国，将伸诉于谁
哉?无已，只有伸诉于我少年。我少年安敢不勉。
《龙门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杂志》第一期第50--52页、’一‘聋
C.教案①
吴人英《初等四年级国文科教授案》
教科书:南洋公学新订蒙学读本三编第六十七课
教材:自立说
教案:用三段法
预备:
间人若遇穷困，则应求济于人乎，抑不求济于人乎?答:不求济
①编者注:清末，因新学堂大量涌现，改个别教学为班级授课，很多旧时
的塾师束手无策。当时赫尔巴特学派的教育理论输入中国，特别是其实用性
很强的“三段”、“五段”教学法被广为宣传，很好地帮助了教师编写教案、组织
教学。1909年，刚创刊的《教育杂志》开展了悬赏征集优秀教案的活动。教案有
三段、有五段，内容包括修身、读本、作文、算术、历史、地理各方面，得奖者多为
教育界有影响的人物，推动了当时研究教法的活动。此处选入的几份龙门师
范附小教师所作的教案，刊登在《教育杂志》第一年第一期上，是编辑者作为
优秀教案一的样板向大家推荐的。由此可见该校在当时的地位，
。”254
于人。问何以不求济于人?答:若求济于人，则失自立之资格。
问人而不自立可乎?答:不可。
目的指示:
汝等既知人不能不自立，今日即讲白立，汝等听之。(此时书
“自立”二字于黑板，并讲明其字义。)
提示:
将书中生字逐一书于黑板，与生徒问答，详细讲明，然后将书
中字义及词句，逐一讲解之，并设问题与生徒间答(附间题)。藤与
桂孰高?藤如不缘于墙亦能高于桂乎?墙崩则藤如何?人若依人而
生，一旦失依则如何?
应用:
凡人当求自立。若不知振作，依赖他人以为得计者，一旦失依，
则必不能自存。观藤一植物也，其不足恃尚如是。吾人欲生存于世
界，不得不G谋种种自立之方法。
讲毕后，教者先将全文朗读一遍‘，乃令生徒共读之，如再有暇
时，或令行读，或令列读，随时酌定。
本书无插图，教授时，在黑板上画极简单之藤如缘于瑞上之形
状，旁边画桂树一株。
《教育杂志》第一年第一期
顾树森《初等一年级国文教授案》
教材书:用文明书局初等小学国文读本第一册第五十八课。
教材:方盘圆盘桃一盘梅一盘数数五个十个
教案:用三段法
预备:
一间有人在市中购莱所提何器?答;篮。问篮以何物为之了答:以
铆竹编成之。问篮有何用?答:可盛物。问盘亦可盛物乎?答:可。问盘
255
与篮同乎?答:不同。教盘是以木为之，可捧而不可提。今日是讲盛
物之盘及盘之种种形状，资生须细心静听之。
提示:
先绘方盘于黑板上。间此为何物?答:方盘。乃出方盘实物以示
诸生。问此方盘与黑饭上沂绘者同乎?答:同。问此盘何以不称之圆
盘，而名之日方盘?教因方盘四角皆方，故称方盘。间圆盘有角乎?
答:无。乃绘圆盘于黑板上。教此盘因周围皆圆而无角，与方盘绝然
不同。又出圆盘实物而比较之。间诸生方圆盘三字能写之乎?乃书
方圆盘三字于黑板，说明其笔划之次序，并令读之。
间盘中可盛何物?答:果实等物。乃绘方盘中桃子五枚于黑板
上。间此为何物?答:桃子。问桃子熟在何时?答:五六月间。教桃树
在二月中先开花，花落而结果，至五六月熟。乃书桃一盘于黑板，令
生读之。又绘梅一盘十枚于黑板。问此为何物?答:梅子。间梅与桃
孰大孰小?答:桃大而梅小。问梅子何时可食?答:四五月。教梅较桃
先熟，因梅花开时亦较桃花为先也。乃书梅一盘于黑板，令皆读之。
乃将所绘方盘中之桃子、圆盘中之梅子，一一数之。问方盘中
有桃子几枚?答:五枚。间圆盘中梅子共有几枚?答:十枚。间然则方
盘中之桃与圆盘中之海孰多孰少?答:桃少而梅多。问梅较桃多若
干?答:多一半。教梅既较桃多五枚，则桃较梅少五枚，若再加桃子
五只即与梅子同数，或梅子减去五枚则亦与桃子同数。乃书数字个
字于黑板，令生读之。
应用:
问桃与梅如何生成?答:皆先开花，花落后即结果实。间桃梅可
食乎?答:可食。问二者味孰佳?答:桃佳。教桃子之味甚甜，梅子之
味甚酸。诸生喜食桃乎，仰喜食梅乎?答:喜食桃。教因梅不如桃之
甜，故人不喜食之;而桃不如梅之酸，故人皆喜食之也。
《教育杂志》第一年第一期
256。
(3)贵阳达德学校0
贵阳达德学校五十年大事记
自一八九五年中日战争失败后，腐朽的清政府便一jrA不振。全
国朝野有识之士皆纷纷起来救亡图强，变法维新。至一九d二年，
迫使清光绪帝迭下诏令，废除科举，并伤各地兴办学堂。从此，开办
新式学堂，传播新科学、新思想，培养人材等的活动在贵阳也一时
纷起。
一九0一年(辛丑—清光绪二十七年)
具有变法维新思想的黄干夫便邀集凌秋鹦、贾渔卿、聂竹书、
刘芷阳、余葆书等借贵阳城南忠烈宫创设“算学馆”，从事于算数、
物理之研究，公推黄干夫主讲。孙孝宽、周昌寿、李仲公等皆为当时
馆中未冠学子(孙孝宽曾为贵阳、上海名医;周昌寿为商务印书馆
编辑、数学家;李仲公为交通部次长，解放后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
务院参事)。
一九0三年(癸卯—清光绪二十九年)
在“算学馆”的基础上，黄干夫、凌秋pp J又发起成立“达德书社”
(亦称“达德书会”)。社员有黄干夫、凌秋鹦、卢以庄、贾一民、杨伯
钊、董伯平、王筱谷、刘芷阳、张彭年、顾以仁、周渭文、严仲贤、史诚
海、夏润民、杨明甫、陈秀升、胡履初、傅中藩、罗乾安、陈晓光、胡锡
①编者注:辛亥革命前，资产阶级革命派为培养干部、宣传革命，在各
地办了不少小学校，如济南的山左公学、烟台的东牟公学、陕西的健本小学、
芜湖的安徽公学、贵州的寻常小学堂等。此处仅举一例。由于各种原因，至今
未获《贵阳达德学校一览》等资料，比处只魏冬今很第二手资料、
、2苏7io
侯、王阎仙、萧绣谷、傅溢臣、雷长卿、聂竹书、余葆书、龚月川、夏云
峰、卢筱湘、符经甫、黄芸书、贾绥之、黄齐生共计三十四人。社员们
分科讲学，并购阅京、沪新出的书报，如梁启超主编的《新民丛报》，
孙中山先生所倡导的《民报》，黄藻编的《黄帝魂》，邹容著的《革命
军》等等，他们相互讲习和研究。
一九0四年(甲辰—清光绪三十年)春
由达德书社创办一民立小学堂，创办人有黄干夫、凌秋鹦、刘
芷阳、聂竹书、董伯平，余葆书，贾一民、顾以仁、周渭文、史赢海、张
彭年、胡履初、严仲贤、杨明甫、杨伯钊、陈秀升、夏润民、卢以庄共
计十八人。
正月
二十日民立小学堂成立，以忠烈宫后院左厢为讲堂，公推黄干
夫、贾渔卿、胡展初、陈秀升、杨伯钊为教员;周渭文、聂竹书、凌秋
鹦相继为董事。由于学堂经费拮据，教员均纯尽义务。学生多系书
社中人子弟，经费不敷，由社友分担。
二月
『
初一日‘开学，有学生二十余人，合为一班。
夏秋
学生增至四十余人。陈秀升、胡履初等教员有的远出，有的牵
于他务，陆续离开，许多课程都无人上。凌秋鹦又兼任城东某私塾
教，难于兼顾。于是，凌秋鹦便去对黄齐生说:“眼看学堂就要垮台
了，你能抽手不管吗?”于是，黄齐生毅然辞去蔡衡武所开的“群明
社”的经理职务，担起维持学堂之重任。从此，黄齐生便走上了毕生
从事教育事业的光荣岗位。与此同时顾以仁亦到学堂任教。
一九0五年(乙巳—清光绪三十一年)
扩正月
二十日学堂开学，学生增至九十余人。民立小学堂更名达德学
堂。是为贵州民办学堂之始。学堂分高等、初等两班。职教员、由书社
，z;8。
公推:堂长黄干夫，总董凌秋nniv, .j0、
二月
十九日学堂添办初等预备科(幼稚班、，选学生中之幼堆生及
未曾入塾者读幼稚班。
本月章太炎先生主持的具有强烈反清思想的《国粹学}=l r })在上
海创刊，很快传入贵阳，达德的职教员们看后深受启迪。时正是清
王朝昏庸腐一叹，摇摇欲坠，各帝国主义国家加紧入侵，祖国乖危，生
灵涂炭之秋i黄齐生、凌秋鹦、黄干夫等为适应当时形势的要求，一
方面努力!勺学生传授科学文化知识，反对传统的封建性的“奴隶教
育”和改良派的改良主义教育;一方而向学生灌输民族、民主革命
的思想，如为宣传‘a主”、“自由”、“平等”、“人权”等思想，伫们秘
密地有组织地教学生阅读;民报》、《国悴!-_yy报》、《黄帝魂\}r《革命
军》等一类的书报;为散播‘“排满”的民族革命思想，他们反.复对学
生讲述宋末、明末异族入侵中国的沉痛历史，反复宣传岳飞、文天
祥、史可法、何井蚊等民放英雄及其抵御异族入倪的忠烈行动。
八月
初八日堂一长黄干夫奉巡抚林赞Y e_ .JlS {t^)} -3/1 _`中垂之委趁日本学习和考察
教育。学堂无力雇用工人，只得由凌秋鹦负责洒扫校园，黄齐生负
责看守学校及开关校门(黄齐生带着王若飞住在校内)。
十六日堂中职教.员参观资善堂附设女子初小，返校分一扮齐生
倡议办一女学。为此，黄齐生不断与佼内外封建保守思思作斗争，
终于招到十多名女生。是为本学堂有女学之始。从此，达德成为一
所男女分班的两等小学堂。
为了做好女生的工作，黄齐生聘请原书社社员董伯平之妹妹
董德莹为教员。是为贵州教育界第一位女教师。
开学后，黄齐生又提倡“天足”运动，反对女子缠足，他首先动
员自己的女儿、侄女并说服女教师董德莹带头。风气一开，不但校
内的女生不再缠足，而且，对社会的影响亦很大。
。2玉9。
十二月
初八日·应师范传习所监督唐慰慈(尔墉)之邀，率学生到传习
所与各学堂会操，抚院林赞虞中72据傲失礼，本校不辞而去。
初九日抚院奖学生以文具、食品，学生齐却不受。
廿五日决算用款不敷百余金，由书社同人分认。
廿七日公推一九0六年职员:堂长黄干夫、总董凌秋pp 1、庶务
夏润民、文犊黄齐生。
一九0六年(丙午—清光绪三十二年)
正月
二十日男学部开学，学生百二十人。
廿四日女学部开学，学生五十余人。
二月
廿三日本堂职员与任志清(可澄)、张协陆、陈幼苏(廷策)诸君
组织黔学会，在本堂开成立会。凌秋94被选为干事。
四月
廿七日
器。
堂长黄干夫自东京来函嘱同人筹款汇东京购置科学仪
七月
十七日为筹款购置仪器事，特组织一五百金银会，然会银尚未
收齐，而干夫于东京不能久待，推职员二人向刘雨亭先生先行借
汇。
十二月
廿一日结算本年款项，不敷百七十金，由书社同人捐补。
廿三日公推一九0七年职员:堂长黄干夫，男学部管理凌秋‘
鹦;女学部管理聂竹书;董事贾渔卿。
一九0七年(丁未—清光绪三十三年)
正月
二十日开学。学生二百四十人。
260
廿九日主长黄干夫自东京归国到堂办公。所购仪器数十箱概
运到堂转运时安顺武振黄先生亦由东京旋里，沿途均承照应)。随
即将这些仪器在学校举办的第一次游艺展览会上展出，引起社会
各界人士的重视。自此，本校建立了教学仪器室。
七月
廿/、日举办本校创办第四周年纪念大会，开会七日。参观者达
三万余人，盛况空前。抚院以下地方绅着均有奖励及捐助，提学使
倪维钦并题赠“乡校一新”四字匾额。
九月
二十日乡绅唐慰慈、华延厘两先生到堂参观，各捐助银壹佰
两。
廿八日公推一九O八年职员:堂长凌秋鹦:管理贾渔卿、顾以
仁、聂竹书;董事夏润民;庶务黄齐生;文犊余葆书。
十月
十二日贾辑轩捐银壹佰两。
十一月
初八日呈请提学使定期考试，第一期学生毕业。
廿九日第一期学生到学署应毕业考试。
十二月
初一、二、三等日提学使柯绍态(字凤笙)到堂补行毕业考试。
_几廿二日
一廿四日
毕业生到学署接受复核。
举行第一期毕业式。聂正邦(守微)、王承绪(慎余)、、凌
钟枢(惕安)、包宇(百d、百衡)、黄寿椿、马遵先(辅由)等二十人均
·业。提学使及学务公所科长员、地方官绅、各校职教员、学生父兄毕
光临。
一九O八年(戊申—清光绪三十四年)
正月
增选董德莹为女学部管理。
261。
丁廿二日男学部开学，学生二百四十余人。一
廿三日女学部开学，学生九十余人。
‘--一二月
初二日选派第一期毕业生黄寿椿、聂正邦、周巫承、王承绪(慎
余)、马遵先充当学长。
十八日湖广总督陈筱石乡先生到堂参观，认捐银一千两。
廿六日劝学所总董到堂参观。
三月
廿八日提学使柯绍态设改良私塾研究会于本堂，以黄干夫为
会长，张彭年为副会长;凌秋鹦、贾渔卿、黄齐生、顾以仁、聂竹书为
教员。每逢星期日，便集合贵阳各私塾教师讲解新科学和新知识，
研究教授法等。
六月
十九日邀集学界要人到堂开会，上书政府要求速开国会。
廿七日达德学堂维持会成立，达德书社并入维持会。
同日领到提学使特别补助费银壹佰两。
八月-，，
十二日奉提学使署文，第一期毕业生经部奏准照章奖励。
十三日第一期毕业生到学署领取部照。
十五日商号福祥宏捐助本堂银壹佰两。
十六日第一期毕业生遵部令，由贵阳府知府率领到学宫行渴
圣礼，贵阳府谢令学生向县府及学宫行跪拜礼(礼单原定三揖)，学
生愤不从礼，未终即率队回堂，谢极愤怒。
廿七日
余人。
廿八日
孔子圣诞日，举行庆祝礼。夜放幻灯，男宾参观者二千
初一日
262
夜放幻灯，女宾参观者千余人。
十月
开维持会常年大会，选举一九O九年职员:堂长凌秋
鹦，管理贾一民、顾以仁、黄齐生;董事贾绥之;文犊余葆书、蓝星
枢;女学部管理王肇西。
初六日因学生逐渐加多，教室不敷应用，决议将原有佛殿增修
为五大楹，以中楼上供佛，余作教室，预算需款七百余金。于是日动
工，举贾绥之管理此事。
十九日因增修教室事，忠烈宫首士范某、陈某GF使社会不明真
象群众数十百人到堂哄闹，其势汹汹，后由本堂知会警士严重干
涉，始纷纷散去。
二十日首士某又全城遍贴广告，大书某日将集合民众把忠烈
宫所移诸神送至凌(秋鹦)、贾(绥之)二家……。后由提学使陈(石
麟)整顿贵筑县，拿办张贴广告之人，其事始得平息。
三十日为增修教室款项不敷，由师生量力摊认。
十一月
初二日提学使陈(石麟)札令堂长凌秋鹦会同忠烈宫首士商结
增修教室事，免肇祸端。
初七日堂长凌秋鹦遵札会商，首士等仍事执拗，至有学堂庙宇
两不并立之论，相持不下，终无结果。
初八日学堂印发《达德学堂为增修教室事敬黔中父老昆弟
书》。
初十、日亲复提学使，遵令会同首士商酌情形。
廿四日以首士某某等煽众毁学，故具呈抚院恳祈维持。
廿七日庞(鸿书)中71<以按察使严隽熙熟悉地方情形，特委会
同提学使陈(石麟)、邑绅于仲芳先生和平调处。
廿八日按察使严、提学使陈、贵筑县张及邑绅于德楷(仲芳)先
生遵札到堂调处增修教室事，不让贵阳府谢参与，因此事初起时贵
阳府谢即挟有宿怨，并为首士范某蒙蔽，遂多方播弄，以致几酿大
祸，抚院庞鸿书知其故，遂摒之，不使与其事调处。决定将忠烈宫前
两木殿保留供南霎云将军和办庙会之用，其余房屋全部归学校使
饭3
用奋结果于学堂、庙宇两不妨碍。此事暗中调停以唐慰慈、华之鸿、
蔡衡武、周素园四先生之力为多。
十二月
十五日举行初等第一期毕业式(毕业十九人)。
二十日提学使陈(石麟)发下湖广总督陈筱石乡先生捐赠本堂
各教科本一份。
廿四日抚院庞鸿书发下湖广总，督陈筱石乡先生捐助本堂银一
千两。
一九0九年(己酉—清宣统元年)
二月
初一日开学。男学生到者三百余人。
初二日女学部开学，学生到者百三十余人。
五月
初八日为款项不敷，具文呈请抚院学署拨款补助，蒙批准每年
补助银二百两定为例。
八月
廿七日孔子圣诞日，男学部开游艺会，来宾约二千余人。;
十月
廿三日维持会开常年大会，选举一九一0年职员:堂长凌秋
鸽;管理黄齐生、顾以仁、贾渔卿;董事贾绥之;文犊余葆书、蓝星
枢;女学部管理王肇西、董德莹。
十二月
十五日举行男学部初等第二期(毕业三十六人)、女学部初等
第一期(毕业十七人)毕业式。
、一九一0年(庚戌—清宣统二年)
正月一’
十一日申报职教员履历表。
-W八V} Rt4三双几含t-},入，灰峥曳乳着一双吸
，公洪 ,%
十余人。
二月1‘
二十日官立小学堂开第一次春季运动会，本堂作来宾参加，高
等三年级学生熊杰庆获优胜，教育总会特奖银质徽章二枚。
廿六日参加陆军学堂第二次春季运动会，本堂高等四年级学
生尚秉辉(其江)获优胜。’‘r一
四月
廿八日女学生旅行打鱼寨。
五月
初三日结算己酉年(一九n九年)帐目不敷二百余金。
初四日凌秋鹦、贾渔卿赴咨议局与各界共同组织国会请愿同
缺。一‘
初七日教育总会为国会请愿事公推蔡衡武(岳)北上代表本
堂，特于是日开会欢送。
十三日国会请愿同志会成立，凌秋鸽被选为干事。
十七日为款项不敷，复呈抚学两宪拨助。
六月
廿三日本堂高等各级学生于暑假期间作远足旅行，以修文县
龙场之阳明洞为目的地(此处为王阳明先生讲学处)。由堂中职员
预将远足旨趣印刷多张通告各学生家庭。
同日上午七时远足队职员黄齐生、杨节之、陈晓光等十人，
学生五十余人皆着短装，各携带一切应用物品，望北出发，意在探
古人之胜迹，仰先贤之遗徽。至修文城内，该县学堂堂长陈鉴秋招
待颇优。
廿七日午后一时，远足队回堂即合影以作纪念，始卸装体息。
八月
廿七日孔子圣诞日，女学部开办游艺会三日_，女宾到者二千六
百余人。
、肠5，
九月
廿六日女学生旅行扶风山(螺丝山)。
十月
初五日教育总会补助银四百九十二千文。
初九月英国营务参赞一柏来乐到堂参观。
十一日率全体学生参观农林学堂。
十一月
初十日开维持大会，公推一九一一年职员:堂长凌秋鸽，管理
顾以仁、黄齐生、陈晓光;董事贾绥之;文犊余葆书、女生管理董德
莹。
十二月
十一日本堂毕业生黄寿椿、聂正邦、王承绪(慎余)、徐光熔(炼
甫)、尚其江(秉辉)等启行至上海震旦院留学，学生整队送至农林
学堂(即油榨街)，摄影而别。
十五日举行男学部高等第二期〔徐光熔(炼甫)、周垂训(杏
村)、尚其江(自新、秉辉)、熊杰庆(梦周)等十二人毕业〕、初等第三
期〔三十六人毕业〕、女学部初等第二期〔二十一人毕业〕毕业式。
十六日女学部举行高等第一期毕业式(毕业十二人)及散学
丰L。
一九一一年(辛亥—清宣统三年)
正月
初十日筹商开办女子师范事。
十六日为女子师范事，特开维持会，女学部划分贾绥之主
办。
廿八日男学部开学，学生到者三百三十余人。
廿九日女学部开学，学生到者一百五十余人。
二月
十五日女学部租借汉相祠为校地，添佃龚姓住房同事修葺。
幼，
廿六日率全体学生参观商晶陈列I
五月
初一日开维持会特别会，讨论以后男学、女学两部进行方法。
十四日抚院遵章奏请奖办学劳绩人员，本堂开具各员详细履
历呈候请奖，因将达德书社社员及历年教员履历叙复。
六月
初二日教员黄干夫奉抚院委任赴京参与中央教育会会议。
初八日核算戊申年(一九0八年)增修讲堂帐目，总共支出银
一千二百余两，除收入捐款外，不敷约百余两。
十三日教育总会补助钱四百二十千文。
八月
中下旬达德学堂一部分教员和学生，如王肇西、徐耀卿、刘鲁
香、朱英等积极到军队和会党(哥老会)中去活动，他们曾企图在八
月二十七日孔子诞辰日利用学堂举行纪念会，全城重要官员都来
参加的机会，将省内清廷官吏一律除尽，后因准备不及，又改为九
月初‘咨议局开会时利用会党混入咨议局，‘再继续实现前面的计
划。但又因这些穷苦的哥老会友们一时得不到这许多长衫和旁听
券，阻止了他们进入咨议局。虽然他们这次军事密谋失败了，而且
还有被捕的(体操教员徐耀卿)，但这种企图推翻清王朝统治的运
动，还是在不断的秘密进行着。·，
廿七日孔子圣诞日，举办校庆第八周年纪念大会，抚院沈爱苍
(瑜庆)中71及全省官绅各界均光临。
自一九0九年十月，贵州已先后形成二个政党:自治党以张百麟
(石麒)为首，宪政党以任可澄为首。两党相互倾轧，矛盾日愈尖锐，
酿成剑拔弩张之势，武斗一触即发，几乎为清廷所利用。
九月
’初一日以后革命风云日愈紧急，蔡衡武(岳)、凌秋鸽、黄齐生
等考虑到两党之争对革命和地方都是不利的。于是，他们子两党
。267。
之间奔走调停，不偏袒任何一方，以革命大局相劝勉，最后促使两
党领袖在达德学校会谈，相互缔约，团结并进。
达德学校教员、学生—王肇西、刘鲁香、朱英等各处秘密串
联，达德不少师生已组织起来领了枪枝弹药，作好参加战斗的准备
(堂中事务大多停滞)。
十三日晚自治党领袖张百麟检查起义计划均已就绪，决定十
四日凌晨起事。聂守微镇守达德学校，王若飞稽查城防。陆军小
学堂四、五两期学生共一百五、六十人，于十三日夜打开陆军学堂
保管室，取出枪枝弹药，首先宣布起义。清廷驻军—新军同意响
应起义，于是革命和平解决，清廷大小官吏悄然离职。
十四日(一九一一年十一月四日)本省宣告独立，成立了军政
府，达德学堂成为辛亥革命在贵州的总参谋部。
同日达德学校率全体学生到军政府庆贺。
贵州军政府成立，自治、宪政两党分任要职，张百麟为枢密院院长，
任可澄为副院长，周培艺(素园)为行政厅总理;因蔡衡武、凌秋鹊、
·_黄齐生等从中调停有功，故任蔡衡武为财政部长，凌秋鸽为财政部
常务坐办，黄齐生为交通部长，但黄齐生坚持不就(草个月后，宪政
掌勾结庸继尧率谭军入主黔政，又以要职待黄齐生选择，黄齐生仍
;坚辞不受，宁愿留在达德学校孜孜不倦地为社会培养人材)。
十八日达德率全体学生到军政府慰劳军队，馈赠食品。一_
十九日4凌秋鸽就任省财政部常务坐办，堂长职务由管理黄齐
生兼代。
黄齐生业余喜爱戏剧，积极倡导改革旧戏，是我省话剧的开拓者、
，_曾为配合宣传辛亥革命编导过不少历史题材的新剧。
廿四日一黄齐生以明末南明大臣何腾蛟(贵州黎平县人，一六四
五年任湖广总督，隆武时联络李自成旧部农民起义军)抗击清军，
寡不敌众被俘，清劝降不从，吊死于大埠桥的英雄事迹编为新川剧
‘大埠桥》在堂公演，任人参观。
268
廿六日黄齐生出省，堂长一职由凌秋鸽复任。先是黄齐生认
为辛亥革命后教育主义必有变，若再不赴长江一带孝察，便无从酌
定，至是冒险前往，随行者有高等毕业生熊杰庆、龙柞燮二人。
十月
十九日
公推一九一二年校长为贾绥之。
十二月
男学部高等第三期:刘锡麟(方岳)、王继仁(若飞)、熊杰有(铭
青)、熊杰庆(志周)等二十三人毕业。
男学部高等第四期:龙柞燮(志澄)、贺方楠(梓济)、朱英(雄
甫、梅麓)等二十二人毕业。
《贵州教育志通讯》1984年第二期第21-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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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各地办一学情况
(1)统计田衰
光绪三十三年(1907)各省小学堂统计表
认类另。“:‘今“.等
书\学堂}学生学堂}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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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学生
学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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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657
龙
直奉吉黑山山映河江江安浙江湖湖四广广云贵福甘新计
《光绪三十三年分第一次教育统计图表》第25--,-26页
.270。
光绪三十四年((1908)各省小学堂统计表
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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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学堂}学生
x一.二-} II
学堂}学生I学
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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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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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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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2
3432
7334
3156
2402
2280
4955
5了一90
8975
7674
10694
7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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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4
1688
1954
93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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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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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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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夭林江东西西南宁苏徽江西北南川东西南州建肃疆
龙
直奉吉黑山山陕河江江安浙江湖湖四广广云︺贵福甘新计
‘光绪三十四年分第二次教育统计图表》第8--9页
，[271，
光绪三十四年(i908)
京师督学局所属小学堂及学生数历年比较表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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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
官立}公立}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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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年
《光绪三十四年分第二次教育统计图表》第19-=}-2 0页
宣统元年(1909)奈师及各省小学堂统计表
不澄区军耳{三一粤}
省__一进 919学堂I-.学’生{_竺_一钊竺兰]
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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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7
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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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977
88
44749
续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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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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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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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
29几4650
‘33347
27394
44649
1二69
9406
19637
2126
117874
宁苏徽江西北南川东西南川建肃疆
江江安浙江湖湖四广广云贵福甘新计
转引自.陈坷林《最近三十年中国教育史》第97-100页
(2)实际情况
光绪三十年(1904)-
顺天府属查学高步坛、刘桂芬
调查琢州学堂利弊0,
前日观里仁仓小学，其中学生仅八人。学务处颁发之书，虽已
发给而不能用，所读者，不过仍《三字经》、一《千字文》、峨四书》之类。
西坛村之小学，在一破庙中，坛宇顽剥，芜秽不治，不过六十九岁之
.聋老翁，环守村童八、九人而已。其余匆匆未能遍观，然观此二处，
:已可想见也。
’《直隶教育杂志》1905年第一期第.33页
273
光绪三十年九月二士五日(1904.11.2)
保定易州查学王振襄、冯蕴章查视
广昌县小学堂情形A,
二十日晚抵广昌。该县处万山之中，出紫荆关百余里，并未见
一儒冠。不料至堂后，诵读琅琅，居然成一学舍。及翌日细察之，
乃有名无实，不足言学。该县书院，向例非本处绅铃，不准充当山
长。自二十九年改为学堂，即以本地举人李得龄为教员，，年七十
余，日以经义课士，及今年五月派师范生张鸿寐至，始以该举人为
董事一。……其学生旧额十五名，闻查学者将至，裁汰其过三十岁者
七人，留八名。……因遍查其初等小学，并无一处开办，惟城内旧
有义学一所，岁有地租钱七十余串，拟改为初等小学堂，桌凳已备，
亦无学生，此该县学堂开办以来大概情形也。……
《直隶教育杂志;1905年第一期第35页
光绪三十年十月初五日(1904.11.11)
保定易州查学王振鑫、冯蕴章查视
徕水县小学堂情形某
该学堂全因书院旧址，毫无改作，斋舍只九间，学生十名……
了无规条，一切寝食出入，并无一定钟点，宛然一书院性质。教员为
博野冯廷杰，所定教科书全为师范学堂讲义。·…至初等小学，据
该县言已办有十处。查学堂等亲至西北关两处察看、，，八人，。十
，、人，_实皆高读《杂字本》、《百家姓》，与冬烘乡垫无异。欲为之亲
试教授法，并黑板皆无。……若必拘定大县三十、中县二十、小县十
处之说，刻在州县既以此敷衍上宪，在各村亦以此敷衍州县。官不
，落熟
知民间之办法，民亦不知官之用意……
《直隶教育杂志》1905年第一期40-41页
光绪三十年十月初七日(1904.11.13)
冀州查学李金藻查视新河各小学堂情形察
县尊言新河小县，已有小学堂一处，蒙学堂共三十二处矣。
……惟经本任亲查数处，尚有未开办者及已开办而学生不在堂者。
依民间之言，吾家子弟，每日以采薪拾菜为生活，入学堂是绝我生
路也。金藻言学堂如此，虽多奚为?
《直隶教育杂志》1905年第二期文犊栏第21页
光绪三十年十月二十日(1904.11.26)
大名查学齐王福查视南乐等州县
高等小学堂情形V".
查大名合属土地肥映，农产颇丰。人民质实俭约，专务农业，
不喜远游。士风扭于习俗，无处出游学者。聪颖子弟，往往为村学
究所误，读遍四书五经，十六、一七岁竟不能通一字。故学堂选取学
生，多年长而文法不明者。……
《直隶教育杂志》1905年第二期文腆栏第24页下
光绪三十二年((1906)
省视学A -_v RR 6 t ft藉
等查视天津各学堂情形报告
各学堂之优点:
，各学之建筑虽有不尽合，然皆整洁可观，特于客厅尤为讲
275。
求。
一护各学堂教员于习字一课均有研究，故学生字体之佳者甚
多。
一、各学堂学生均有教科书，其无书者盖鲜。
一、高等班均娴兵式体操，军乐洋洋，饶有尚武精神。
一、经费充裕，除动用外，每年均有赢余，实为他处所未有。
一、两级师范学堂学生之寝室洁净整齐，似无人居住者，足征
管理之善。
一、模范小学堂之教法注重训练学生，亦有活泼精神，堂长于
放学时必送学生至大门之外，秩序井然。
一、民立第二小学堂初等第四年教员李恩沛，教算学用手式，
JL童相悦以解。高等一年、二年学央文，教习令学生练习于黑板上，
最得法。
各学堂之缺点:
一、教员多非师范毕业者。查外州县各高等小学，教员均由
司札派，非师范毕业者不得滥竿充良。以教育之所关甚重，不得不
慎选师资。兹据调查所见，各教员四十余人中，保定师范毕业者只
一、二人，其余俱系自请，并不由司加札。就中初师毕业者不过十
之一、二，传习毕业者不过十之四、五，此外均未经传习。夫以传习
生而教高等，已属不合，况未经传习者。视学调查限迫，匆匆一过，
不敢断言其均不称职。但就资格而论，亦恐未必尽能胜任。嗣后
似宜凡各高等班教员勿令前项各员充数，均由司札派津保师范毕
业生充当，其初等暂可听其自请。如此稍稍改革，似可化除自为风
气之弊。
一、各高等班人数有少至十五、六人者，更有七、八人者，甚至
五、六十人者绝未之见。是各学堂徒有六、七班之虚名，岁费巨款，
而造就却属无几。将来宜令续招，或归并，以免虚糜。
一二初等体操，亦于高等一律用武员教授，恐于童稚身体之发
276
达有碍，宜按学年而为适宜之教授。
《直隶教育杂志》1901年第四期第39--40页
光绪三十四年(1908)胡尔霖《拟上学部条陈》
窃惟行政之要首，在统计全国人口，最多数者莫如乡村之民，
少最无告者，亦莫如乡村之民。所谓普及教育者，为本无教育之民。
..:..·自大部建立以来，奏定各省学务官制并劝学所章程，教育机关
，自京师而各行省而各州县而各学区，若网在纲，有条不紊矣。然而
一乡里士民，瞻前顾后，莫不戚戚焉忧之，谓自兹以往，除百一绅富家
外，大多数学龄童子皆将不识一丁，万万无可疑者，此其故在民知
之，在官者不知也。乡村之民知之，城市之民知之而终不知也。……
一县之中，千村万落，读书种子既绝，而市民、非市民之阶级，由此
永分。市民之学堂日益增多，非市民之负担日益增重，市民有权利
而无义务，非市民有义务而无权利，祸患所至，尚可量也?吾国官
无大小，所居者城市也。今日大声疾呼争权利以兴学者，皆城市之
民也。蠢兹乡董，其多数方挟其土司故智，勾结城市劣绅，大肆其
布尽弄手段之不暇。偶有一二富乡，搜集种种捐款，建设一二学堂，所
熬者绅族也，富室也。林林万众，裹足不入，径渭清浊，昼然可以沟
通，犹之远在城市也。长此不改，一、二年后城市大乡，贵族学校林
卒擅可藉以报绩，绅且据以自豪，吾恐今日以普及教育为口头禅
，者，异日且援优胜劣败之天演例说，唯恐此氓之蛋蛋，死亡不速尽
终o……
下士生长乡村，迭居江淮南北……。最近数年，北走燕，南走
:粤，无往不穷探乡僻隐情，愚民受祸之烈，较江苏各乡，有过之无不
及也。囊昔寄居东Mal` f流览其岛村居民之雍容肃穆，念我无告乡民，
屏息于绅棍豪奴强欺诈夺之下，不禁为之涕零。
《江苏省教育总会文腆纪事表》第三编(上)第9--17页
，277
光绪兰十四年(1908
蔡映辰调查江苏泰州姜堰镇
公立小学堂报告
查姜镇商务甚发达，而学务尚晦暗。去年该校初开，闻风向慕，
不远七、八里送其子弟来镇就学者，入校后，觉其不如私塾个人教
授，未免失望。几疑国中学校，不过如斯，年假遂相率引去，所余十
数人内，尚有职员之子弟充数。下学期招考，增广名额，迄无应者。
近日博采舆论，异口同声，皆谓该校办理不善，若不改弦更张，全体
解散且在意中，岂止腐败而已哉里
《汀苏教育总会文赎纪事表》第三编(中)第38页
光绪三十四年(1908)
李播荣调查武清县东北两路各学堂报告
查牛镇初等小学堂情形
该学堂设在永佛寺，讲堂用西向配殿三间，颇宏敞。桌凳皆新
式二人用者。学董王源、张宗舜人尚诚实。教员方树棠，通州初师
毕业生，听其讲《中庸》“厚往薄来”数句，口齿清楚。学生二十四人，
八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皆安详。观其课程表，每周历史二小时，嫌
多。算学皆在下午钟点，因此科甚费脑力·，不宜在下午学生疲倦时，
均已商令改良。本庙房间多而且大，所用讲堂炭气过重，已嘱学董
预备休息室，一则有益于卫生，并可养成上堂严肃，下堂宽舒之态
度。学款系由村差及香火地租两项筹措，教员薪水每年东钱八百
吊正。
查孝力初等小学堂情形
，278
该学堂设立慈航寺内。此庙辉煌壮丽，堂舍数十间，而讲堂仅
用北向耳房二小间。教员某系一七十岁冬烘先生，一切科学及教
授管理等法皆所未闻。学生十四人，终日叫啤书注。学董则僧人
镜如，与之言教育、言科学，则膜目参禅，大有醉翁之意。案上置二
寸大字名片一纸，该僧对子此物非常宝贵，晓晓述其昔日作何官，
当年干何事，其神情居然一慈悲界中大运动家。上年设立学堂之
察，想亦仅此为庙产之护符。教员薪水每年东钱三百吊，火食该庙
假给。
查河西务初等小学堂情形
该学堂设立朝阳寺内。讲堂四间，极宽大。桌凳皆新式。学生
二十三人，九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皆安详，内有国文成绩最优者二
人。教员张作舟，系通州初师毕业生，纯谨老成。聆其讲授修身，
于五段教授法稍欠研究。体操有纪律而少精神。观其课程表，历
史每周二小时，读经一堂，时间长至七十分钟，均商令照章改良。
学董路遂一人未晤面，闻此公久未到堂。此庙凌舍甚多，一僧死置
讲堂前一月之久，学董竟置之不间，亦怪事矣。教员薪水按二等开
支。学生每期纳学费东钱五百文。
劝学员金伏波、传习所毕业生王鸿儒，皆得畅谈，并筹设私塾
改良事。但私塾改良一节，因去岁无人提倡，渐作罢论。当嘱二君
本教员发札、学生发凭二事，再一番组。金伏波学理甚深，阅历甚
博，而心亦甚热，惜此君家道寒微，无可凭从，致使有用之材久屈
宇下奈何I
查小营村初等小学堂情形
该学堂设在真武庙内。讲堂及预备室只草舍三间，桌凳皆旧
式二人用者。学生二十人，八岁以上，十四岁一以下，尚皆安静。教
员林成材，系城内传习所卒业生，于一切教授管理法未能实力奉
279’，。
一行。一李生亦未‘律用教科书。学童文德，诚朴而呐，未知教育关系，
商令逐件改良。常年进一款东钱三百余吊。
一_该村庙宇甚多，而学董仅用真武庙草舍三间，他庙皆有人把
.持令本拟勒.令迁移他庙，奈学董文德非有能力之人，姑侠从长计议
耳。.
查大良镇学务情形
大良人民知有义塾而不知学堂之名称，然今并义塾而亦无之
可浩叹也。觅见学董郭辅仁，叩以无学堂之故，惟以水灾为词。然
就近访间该学董筹办学务果否认真，甚不可靠。、隐!办学不得人，
学界之动力与学务之阻力，恐一人兼其责矣。学董张某不晤。
查学至下九百户情形.
一该村人民不知有学堂，并不乐闻学堂二字。学董关某不在，故
至而即行。二
查北蔡村两等小学堂情形__-
该学堂系丁邻吴玉鸣、崔庄朱宝麟二人所办，假北蔡关帝庙而
成辛者也。学生十三人，八岁以上，十七岁以下。高等分两班教授，
二十四人，初等一攀九人;均在一堂，殊嫌不合。且讲堂只三间，北
东西三面泥像，娘娘犹存，纸嶂罩焉。教员马瑞芳，直隶优师毕业
、生，蓟州人，以一人兼教两等三班，固属不合。而该教员犹能循循
不倦，似此耐勤耐劳之师资，亦复何可多得。况学生三十人卒皆在
堂食宿，该教员率学生节俭饮食，是又能以身教者矣。观其体操一
小时，纪律整齐，精神活泼，时当清明节前一日，请假祭扫者十数
人‘堂长吴玉鸣，品学俱优，素孚乡望，虽年近六旬，而于教育一切
、事宣则异常坚忍，劳怨不辞。异日开彼一方之风气者，必斯人也。
:一学董朱宝麟，精明练达，热心教育。闻为立此学堂，亲至直隶师范
.。么80。
学堂旁听救月，就近物色师资，而卒得马师其人，此行为不负矣。管
理员诸葛彤，年老尚一有精神，而于管理法似无甚心得。教员薪水每
年手百金。学费高等生月东钱六吊，初等生月东钱.三吊·
、一曰-
、一查定福庄初等小学堂情形一..一·.，、
:，诊学堂在关帝庙，讲堂两间，预备室一间，接待室两间。教员
‘，陈崇山，系传习所毕业生，于教授管理法未能实力奉行。学生二十
飞、六万护一.不
人，每周只六小时科学，余皆诵读。桌凳皆旧式三四人用者，且过
高夕不合初等学生用。_学董陈文衡以事赴京，陈香圃、·陈垒亭皆于
学务未深研究。
查南蔡村学务情形
该镇设立学堂，拟借甩娘娘庙内I甲有义学地址，讲堂三间，规
模甚好，桌凳新式。学董侯荣斋未晤。。张小羊、刘润生言及学堂未
成立之故，有二大原因‘，一无款项，二无学生。摺看其已置桌凳，皆
华美异常，各学掌均不及，且旧有义学rk本可提拨，似非无irk者`d该
镇与八间房村密迩，至少亦不下二百家，以家一学生计之，尚有二
百学生。纵日风气未开，学生乐于就私塾，不肯入学堂，此亦各处
初立学堂必有之阶级。何以北蔡村限于斋舍弓满，有来而不能讥
者。即一邻村定福庄肖有学生二十水，岂一A;_8转不如尸杖乎:敢揣
西断之月:屯荞村学堂不能成立之原甲，一有力之家观望，无一力名
客推诱一按创办学堂，非具合群、独立二种之性质不能成立、叭_非有
;竖忍不挠之簿力，纵成立亦不能达于有精神而不徒有形式地步只学
掌者，哪民之大工场也，科学者，营谋生活之最利器也。I}}G子
厂羊了堆有子弟而不望其子弟成人、，奉劝坐拥厚资之大绅一铃、大OP,
，毋徒为金银所奴隶，甘受为富不仁之消，放弃固有义务而不侮也。
、青崔黄镇学务情形
·}$1.。
崔黄绅士之于学务、，，其观望与南蔡村大略相同，而好高不录实
:聆姗义过之、学堂地址在西关外大寺内，正房九间，皆修葺一新。
又新修东西房各兰向，留作学生休息。自习室、厕所设在西南隅，
且甚近不合。桌凳虽皆新置，然悉仍六仙旧式，而高亦照常，是皆
于管理法未深研究之故也。学董陈幼山以事赴京，未晤。张扬州
似亦热心学务，性斤斤以教员难请为诃，未免过当。夫教员贤否，诚
子学界前途有至大关系，然以直隶师范生之多，可以充该镇教员者
当亦不少。’
一该处学堂前曾设在大庄药天庙内，寻至此庙，门户肩锢;询之
村人，言本年因水灾，学堂已停止，觅学董不遇。
查学至黄辛庄情形
该村学堂从未成立，闻有村匪阻挠，学董皆未晤。
至线毫庄，晤劝学员高君士奇，备言各处情形，颇有为水灾所
阻者。然此天然阻力，办学务者难于着手，亦是实在情形。惟望地
方自治事早日成立，一般人民去其依赖心，犹可以人胜天耳“遂同
高看同到后庵。
查后庵初等小学堂情形火
’二读学堂在关帝庙，上年新建，讲堂三间，接待室二间，厨房、宿
室兰伺。桌凳皆旧式二人用者，而高与学生体格不合，已商令学童
锯之‘学生十六人，十一岁以上;十七岁以下，皆安静。教员季永清，
系通州初师毕业生，聆其讲授厉史一小时，大致尚能明了。学童张
守瑜1刘昌令均晤面，历询本年学生减少原因，皆谓风气不开所致。
己商令学董将去岁学期学年成绩列表送所‘，以备核给修业文凭，以
励在堂者，而感已去及观望者。李款系由旧有香火地一顷招佃认
租所得，行价东钱万五千余吊，除建筑开办费，下余九千吊，尽数发·
商生息。学费每年每人两元，分两期交纳。教员薪永本年百元，去
282’。
岁琴百金，本年添管理鼻一人，每年薪水三十元。
按常人之情，学生入私塾数年或一生无效力，情甘无异言。到
堂一年，不向学堂索奖励，即向学生求知能，此由于注意与习惯之
不同，几本无足怪。筹思满其欲望之方法，只有发给修业文凭一事，
既不背乎定章，且于奖励之寓观感。
查学至周家务情形
该学堂曾设立天齐庙内，本年停止。学董刘振云农作，未晤。
查大域厂村初等小学堂情形.
该学堂设一立药王庙内。讲堂预备共三间。桌凳皆旧式。学生
十人。教员马体乾，系北蔡村传习修业生。学董王希曾，亦传习修
业生。至时适当王学董在堂讲授修身侍脾进羹一课，尚能反复讲
解。体操一科尚缺，闻系风气不开，学生父兄皆避，此不为当。由捂
为学生演说体操并非学习当兵，其要义在使学生身体各遂均齐之
发达，保护增进全体之健康，并活泼其精神，养成一种规律整齐之
良习惯。学生皆能静听，或从此可开体育风。学款系截留四靳庄
车捐，银每年七十余两。一
查杨村两等小学堂情形
该学堂用河东旧有义塾地址，共房屋七间，院宇极狭，且逼近
市肆。初等讲堂三间，桌凳皆旧式二人用者，长约五尺五寸，高二
尺六、七，甚不适于用。高等讲堂二间，仍用八仙、六仙旧桌，既占
地基，又不合用。学生高等七人，初等十七人，胃秀致安详。惟均未
能一律用应用教科书，亦无体操科，颇重记诵。学生每早六点即来，
晚七点始散。高等教员，陈学董泳升兼充。陈君曾习师范，颇知研
究教授管理各法，人亦诚笃，而注重记诵，是其所短。初等教员张
承烈，通州初师毕业生，亦浑厚。查初等班旧年学一生仅存二人，亦
，一娜，
向未用教科书，拟仍不发给修业文凭。院内无厕所，‘借用街西荒破
院内，甚不便子管理，均商令设法改良。
一按杨村本我大镇，庙宇甚多，既立学堂，原不应长守此区区义
学旧址。‘查该学董等·已某请德营交还旧址，改作两等小学，业蒙县
转详督宪批准在案。惟德营旧址仅存房屋六间，且不在一处，非大
费一番建筑，不能作学堂用。查河东旧有三义庙一所，庚子后泥像
无存，近数年来皆窑业德人租用。现德人已自修房室，亚将此庙退
还。‘当同陈君往视，堂舍二十余间之多，且一宽大洁静犷四围多树而
空闲地又甚广，可作体操游戏场，附近又无住宅，诚为学堂不可多
得之地业。商之劝学员孟继章、学董郝类、陈泳升{克日迁移。’
’再该学堂收支一切事，皆陈咏升抽闲经理，勤劳诚可嘉，而大
有妨害课程。已商令众学董公举一人担认庶务。‘’
查杨村清真初等小学堂情形
该学堂借用铺房三向，并无黑板、讲台等事。学生十余人，皆面
壁坐，仍用《三字经》《四言杂字》等书。教员、学董等均不知学堂之
佘旨及教育之关系，教授管浊各法是其生平所未研究。查此学堂
设立已有年所，而犹若此不可思议之腐败、此与孝力一处，均不得
认为学堂。
查老米店村初等小学堂情形-
该学一堂在周学董世延宅内。占用南房四间。桌凳沓旧式!}高
不适用。学生十六人，皆安静。’尚未一律用教科书。一教员李延抡，
曾在师范学堂肄业。·学童周世延、年已六旬，甚不顽固。该学堂系
创设，学生及其父兄尚木信科学关系于身家性命。当由捂演说教
育关系及用教科书好处，学生皆静听，若有会意者，是大可喜处。一
，/查梅厂镇初等小学堂情形
28斗，
一该学堂在娘娘庙内。讲堂共五间，皆配房，且光线为正殿所
蔽。桌凳皆新置二人用者，高低悉随学生身体，尚为合式。学生四十
六人’，年龄甚不一，分两堂四班教授。教员刘树声、张阴农，均通州
初师毕业生，皆热心教育。学董张汝霖、徐绍臻，亦极热心而阅历稍
浅。惟对于学款之出入，按月宣布，是其所厂长。学费每人每年四元，
分四季交纳，家道艰难者免。刘教员薪水每月十七元，张教员因学
款支细，不支薪水，只月送饭费六元。
《直隶教育杂志;1909年第十三期第53-64页
光绪三十四年六月
口
云南省视学赵令仁农视察云南县学务报告
一、该县高等小学堂一堂，自光绪三十一年业已开办，即用旧
日九条书院，并未修改。当日总理之前县令不谙学务，并不以学堂
为当务之急，一切悉委之于堂中杨教员。闻得杨教员亦不称职，在
堂三年，实无丝毫成效。从前堂中所供者文昌正座，孔圣反列于旁
座，并供药王及佛爷诸像。即此一端，腐败之教育已可概见。至于
沪户
所报各区小学十八堂，半系子虚乌有，种种怪状难以缕述。至庄令
楷去岁到任，始行大加改良，将庸劣不职之绅管悉数撤换，并将学
堂改修，招考学生奋察派教员，现在一切规模虽未尽善，然已大致不
差，将来若能于积极的再用工夫，不难臻于完善地步。
一、该县分为东、南、西、北、中五9-，共设初等小学十八堂，每
堂学生或三十人、四十人、五十人不等，功课时间均属一律，尚为合
法，学堂规制亦有一、二处颇觉可观者。但该县地方寥阔，竟有五
六十里、七八十里共一初等小学者，学生来学，甚形不便。视学业
已劝令初等小学总宜多设，而费用总宜求省，如此教育方可普及，
人人俱养成国民资格。
二，谈县高等小学李五十四人，年龄程度尚不大相参差，惟文
285，
理清通者颇居少数。学堂规制则讲堂一所，建筑甚觉文明，操场亦
敷用，惟寄宿舍狭小已极，光线空气均不通透。询知左近俱属民
房，无可扩充，此亦无可如何。
一‘’一、该县劝学所去岁十‘月业已成立，当日附设高等小学堂
内，现又就城内昭忠祠右偏，新建二所。设总童一人，劝学员三人，
一切章程目下粗定。所内又附设阅报处，任人入丙取阅书报，立意
颇善。但现在始行开办，尚无成绩可言。‘
《云南教育官报》第十一期第3--4页
宣统元年(1909)浙江松阳县各学堂调查表
名称及设立年}官立两等小学堂三十一年三月设立
地址及校舍
城北明善书院校舍六十四间
科·目
修身
地理
读经讲经
格致图画
算术厉史
体操
职员数
教员数
学‘生数
一人
一.~口/，卜
-戈j皿
/、/、
岁入数
~，~山一一‘一‘~~一一一
岁出数
六十二大一、
‘....曰..........
高等四年级十四人二年级十人夕
一年级十七人初等四年级九人
三年级十二人、
一一啼一，~一气-一一一--一~~一~一尸一甲-一一，一一一，一，，尸，~，-一，~尸-~一
租息等款约银元二千九百元
.~.户，...~曰~.~~娜.
薪惰银元一千五百七十八元杂项约银元一千四百元
调查情形
查该堂讲堂五处内，有二处无透明之光线‘，颇碍视力。一处系
借天后宫大殿充用，虽与本堂联属，究欠利便。食修室，寝室、操场
286
等处_，_‘仅能敷用。至于编制设备，大致尚能如法。教员上课亦颇
认真。惟该堂款项甚充，非特来学生徒概不收费，即所纳膳资历年
尚有积欠，是宜改良办法，以节经费。且学生太少，亦宜设法招添。
名称及设立年一公立古市初等刁、学堂三十一年正月设立、::一、一、几、
}0，一:一‘p4111,
地址及校舍
北乡古市镇朱文公祠校舍二十六间
科目
修身
历史
职员数
一夫
.....‘尹，卜
教员数
学生数
七人
学级
岁入数
岁出数
八十二人
五年级八人已毕业四年级十六人
三年级十八人二年级二十人一年级二十人
租谷捐款约银元五百元
薪惰银元四百二十元杂项约银元二百三十元
调查情况
查此堂设备充善，编级整齐，因历来办理得人，故各科教员均
能尽心教授。堂长系本镇贡生，无间寒暑，常川住堂，尤为难得。调
查至此，正值五年生考试毕业，各科学业成绩尚优。至于全体学
生，亦能谨守校规，不致自由缺席。处属初等小学，成效卓著者，当
以此堂为第一。
名称及设立年}官立初等小学堂三十二年二月设立
地址及校舍}北乡佳溪庄刘氏宗祠及禹王庙左厢校舍共二十八间
287
续表
修身
地理
读经
格致
讲经
图画
国文
音乐
算木
体操
历史
职员
教员
一人
五人
三十六人
四年级十五人二年级十二人蒙养级九人
目-数一数
学生数
学级
岁入数
岁出数
租息捐款约银元四百六十元一
.一-一一一...口，州月.......-.-，，.，..曰.~甲，，...甲，..
薪惰银元三百九十元杂项约银元四百元
调查情形
查此堂学科完全，教授如法，设备编级大致尚属整齐。因堂长
办事认真，故教员、学生平日亦罕有缺席。惟该堂常年经费，系由
各村乐捐，故名公立震东小学。_本届所颁戮记=!除去46震东”二字，
改称官立，名实未免不符，似以仍用旧名，以昭敷实。
名称及设立年‘}“““立”正“等刁、学堂一三十三年三”设“
地址及校舍
城西药王庙‘校舍九间
科月
修身
历史
读经
地理
讲经
格致
国文
图画
算术
英文
员数
员数
生数
一人
三人
甲班十人乙班十六人丙班六人
职一教一学
，。‘{】一.--一:·‘一
...，...~..~~.~.......，..~...户....，.....~
288
续失
名称及设立年!商会公.立养正初等小学堂三十三年三月设立
岁入数
岁出数
商会补助银元二百四十元
惰膳银元一百八十元杂用约银元六十元
调查情形
查此堂系商会筹款设立，教员尚能尽职，生徒亦颇活泼。惟体
操一科，因乏教员，现在暂行停课。但该堂与尼宗小学毗邻，操场
本属合用，诚不如将体操一科附入尼宗，令其同班操演，以免另聘
教员，是亦节省经费之一道。
名称及设立年
地址及校舍
科目
职‘员数
教员数
学生数
学级
岁入数
岁出数
城东朱文公祠校舍十二间
修身
历史
读经讲经国文算术
地理格致音乐体操
一人
三人
甲班十人i:%乙班十四人
租息银元七十八元
薪惰银元一百三十四元
调查情形
查此堂校舍操场均宽敞，经费亦尚敷用。本届因教授不能认
真管理，未尽合法，遂致一无足观。现已会商劝学董，令其撤换改
289
良矣。
名称及设立年
公立明达初等小学堂三十三年三月设立
地址及校舍
北乡赤岸延庆寺校舍十二间
科目
修身
历史
讲经读经国文算术
地理格致体操
职员一数
二人
教员数
三人
学生数
十七人
三年级七人
一年切十人
.州.....}2、.2，卜
岁入数
岁出数
租息银元七十八元
薪惰银元一百三十四元
.一一-今-·一~-侧一”恶‘一厂‘-一‘含
调查情形_，一一‘
查该堂去年开办之际，精神形式颇有可/A O;自本届以来，因人
数不多，管理教授渐觉废弛。且堂长近又充任劝学董，更不能常川
到堂，是宜另选一人接办该堂，以免中止。
牛
名称及设立年}私立世珍初等小学堂三十三年正月设立
地址及校舍
城北毛氏宗祠校舍十间
科目
修身
厉史
读经讲经
地理格致
国文算术
体操
职员数
教员数
一人
三人
290
续表
名称及设立年{私立世珍初等刁、学堂三十三年正月设立
....自门曰..，..............一一一，一~户，..
学生数甲班十三人乙班二十人_
........，.......门...叫口.......曰.口.......口..口.口......一...................州................
岛山
学级_
.口....一......口...曰...州..侧.......
岁入数本祠捐款银元二百八十元，一
，..........目...，....口..目....叫.............州......叫‘.月曰卜曰曰‘叫陌.月.，
岁出数二薪隋银元二百元，杂用约银元九十元
一一e一一}1日一口.藕一一口一.!}舀I一}一Urrmu!一}奋nl一日心翻‘一扣7 `u‘几....‘』礼又、，‘翻，..‘帝.....日曰
调查情形
查此堂教员勤于教授，堂长颇具热忱，学生亦循谨有礼。惟平
日作文纯用白话，未免不文，巫宜改正，以端始基。
名称及设立年一公立震东初等分校t三十四年七月““
北乡大石庄陈祠校舍少\间
修身
历史
读经讲经国文算术
地理格致体操
一天
...~.2阅卜
一人
十二人
二年级四人一年级八人
租息银元五十二元
惰膳银元二十元杂用约银元十元
调查情形
查此堂设置虽简，教科尚全，堂长虽非学界中人，颇能明白事
理。惟村人以缠讼之后，该堂仍隶震东，不免稍存意见，屡拟捐筹
。291·
款项，殊觉为难。现已会商劝学童，请其留心监察，此后果无图翻
抗租等情，似不妨更易名称，傅令自立。
名称及设立年一僧立”一”等，4、学”三十三年“立
地址及校舍
科目
职员数
教员数
学生数
学级
岁入数
岁出数
北乡古市镇永宁禅院校舍十八间
修身
地理
读经讲经国文算术历史
格致图画音乐体操
二人
四人
三十四人
三年级六人二年级七人一年级二十一人
寺捐约银元三百元
薪惰银元二百元杂项约银元一百元
调查情形
查该堂堂舍一虽属宽敞，设置尚未完全，且二、三年级两班为数
仅六、七人，亦属不成班次。至于堂长，因地方事务繁多，虽抱热忱，
仅能日月一至，故堂中规则因是辄多废弛。现已由该堂长声明另
选端人，举以自代矣。
僧立尼宗初等小学堂三十四年三月设立
城西东林禅院校舍九间
修身读经讲经国文算术历史
地理格致图画音乐体操
年爹
彭给.目
朽校11-1
缎到日
及幻111
枷、瞅。科
娜。地不
名步
.292。
名称及设立年
僧立尼宗初等小学堂三十四有三月设立
一人
四人
甲班十二人乙班二十四人
学级.i’一’二
各寺捐款银元三百四十元
薪惰银元一百六十元杂用银元八十元
调查情形
查此堂堂舍不致完整，开支亦颇俭约。惟乙班学科未全，亚宜
照章增课。该堂经费系由各寺捐助，核计出入每岁颇有赢余，尤宜
添置器具、图书，推广学生名额。
名称及设立年一私立“智英算专修学”三十四年三月，““
地址及校舍
城东仓圣庙校舍七呵·
店，.
‘科目’
英文算学图画国文..一‘_
职员数
二人‘
教员数
二人
学生数
甲班五人乙班二人
学级
岁入数
学费银元一百五十元
293
R查情形
查此堂本具家塾性质，教员学力程度尚优，教授亦能尽职，故
学生于英文、算学两科颇著成绩。
名称及设立年一“立“西“”“、学”三十四年“”以麓阳学”“
科目
读经讲经国文算术历史地理
职员数
_人一
教员数
一A
曰....“.2，卜
学生数
十八人
学级
岁入数
贤租约银元九十元
调查情形
查此堂自本年下学期撤换堂长，吏易名称，另招学生，迁徙地
址，办理尚属妥善。惟学生不分班级，教授不用教科书，实与旧日
之蒙馆同。.现已令其购置图书，改良办法矣。
名称及设立年{公“养正””刁、学”三十三”四”设“
北乡东阁陇赖氏宗祠校舍十七间
一人
.目.....城~~.~~~~~~--~~~-~‘‘~~~~~~-曰~...~..曰~~~~.-~~~......--~..-一一---
。.294。
续表
名称及设立年一}公立养正”等:、学”三十三年四”设立
_一..曰....，.曰曰.口.曰.
‘
一42d. 1{三全一一-一-一-‘‘----一一一‘—
止叁一兰竺扁{土到生一—一一-—
一掣聋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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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几出数、_i薪隋银元一百二十元杂用约银元四十元
一1‘目IRl一l i一日.氏州一1州一ii I u'3:I !.旦{一;贻i{Ri.一一L一;一洲日一II{.
调查情形
‘查此堂簿籍，教员、学生自下学期开学以来，到堂上课至今尚
不满二十天。名为学堂，实同虚设，似此虚糜款项，殊属不成事体。
现己告知劝学董暨地方官，请其严加整顿矣。至于学科程度，因缺
席已久，无可调查，爱从阔略。
查松邑学堂，据劝学所报告，此外尚有治城官立女子初等小学
一所，夜课学堂一所，东乡公立润东初等小学一所，西乡公立玉岩
初等小学一所。此次因玉岩、润东两处东西相距往返需时，且闻该
两堂办理亦未完全，已由劝学所劝令改良，故未亲往巡视。至于女
学暨夜课早已散学，无可调查，因是均未列表。合并声明，以昭符
实。
,cmf江教育官报>1909年第八期第43-47页
宣统元年(1909)
李廷翰《报告校友会述办学情形书》
廷翰任时化之教授管理已二年矣①。学识寡陋、经验浅薄，安
二‘①编者注:李廷翰乃龙门师范毕业生，时在上海时化小学任教。
295 .116
有所谓心得者，报告于师长同学之前。虽然，一愚者千虑，或一有一得，
故不敢自掩其孤陋，谨略述状况，愿诸同志有以教我焉。
时化之程度，初等小学也;时化之性质，贫民学校也。聚一斑
十二、三岁不辨之无之儿童，从小学第一步做起，困难已甚，况来
者多贫家子弟，社会教育事事与学校反对。欲从而纠正之，改良
其习惯，缩短其学年，所施之教育，遂不能无特异之点。
一:、惩罚之无效。廷翰之初任时化席也，有办贫民小学极有
名誉、极有经验之某君，来询状况，殷勤告廷翰曰:学生之程度固至
浅，染社会之恶习则至深，当其未入校时，终日游行于街市，下流之
行为习之既久，一旦加以羁勒，欲使就我范围，宁有易事者，应从严
入手，事乃有效。廷翰深匙其言。行之半月，管理从严之效果，冥焉
无睹。廷翰乃翻然改图，惩罚之条删除净尽，学生有过，.即感以家
庭之困苦，勉以学生之尊贵。恒有上课一时几，专矫正其过失，而片
语未及于教科者。时逾三月，学生之道德，似稍有进步。一日，廷
翰行于路，学生某方既足而捕蟹焉。乃告其家庭，嘱禁止之。明日
某生至，其母持阔且厚之竹板随其后，气喘未定，启口告余日:某性
之劣，余恒以此极责之而不见其效焉，今日不许其早餐一，责之已数
十板矣，先生可从严治之，余至感也。廷翰乃大悟，’彼家庭之责学
生如是之重，皮破血流，茫不知悟，而学掌所施之惩罚，曾不及其育
之一焉。‘譬如日饮一石之流，偶举一献，安有所觉。固无怪学堂施
惩罚之举，而学生毫不介意焉。
二、去其畏蕙之性质。学生之家况至贫，且多为佣抠之子，习
于平日之状态，见上流社会之人，辄畏缩不前，置身无地，不敢发一
言，不敢作一事，背人则偷窃殴击，无所不为。既入校亦复如此。廷
翰深以为忧，欲改良之而无法焉。惟随时随地不敢示以严厉之容，
散授则故作错讹，授学生以驳洁之隙，休息则共同游戏，使学生得
动作之当。久之，学生之气象渐活泼，独处时之过失，亦渐减少。盖
此辈学生，贫且贱，不拔去其畏慈之性质，‘奴隶而已矣。人有以形
”.'296‘“。
式严肃为教育唯一之月的者，则乡一垫之师，类能为之，又何几贵乎有
学校。几一只;‘一、1一
一三、’粘贴规则之无益。廷瀚尝参观各处之小学校，恒见秩序
井然，饮茶之处、，休息之场、课堂、厕所，无不有‘纸粘其壁间，则各
处之规则也。时化初开校时，入一校一之学生，程度最高者未能解一字
焉。、几一人字也，一物字也，尚欲费一时之教授而始知之矿规则王之
文义，彼乌能解?故开办之第一年，无一字之规则粘于壁间‘一
四、许学生携食物入校。学生之家庭犷贫贱者多，二’且酷嗜烟
酒，晨不能早起。学生欲入校而母未起也，，‘不能为之煮粥，不能为
之梳洗，学生自，为梳洗，而粥不及煮矣。乃购数钱之食物，‘且行且
食，而入校中。‘廷翰或以事晨出，恒见此状，始令学生食于家。’而
学生之家距校至远(有居于大东门外者)，购物至家，食毕而室校，
费时多而不及上课矣。乃令学生当清晨未上课时，尽携食物入校，
端坐于课堂而食之(时化地狭，课堂外学生无坐处)。此令既行，而
食物于路之风始息。
飞五、褒奖其勤苦。学生入校，知识渐进，既知学生之尊贵’，遂
误会为劳苦之事非学生所应为。廷翰时遇学生子途s或携瓶而实
油，或提桶而活水，见师长至，则羞报不可忍。一atomsf是岂贫民之所
宜哉，且一对于家庭之J4，大相刺谬。学生不肯操劳苦之役，贫家
子弟必相戒而不使入校矣。乃为迷古时英雄豪杰，幼年恒操贱役，
并MN劳苦为人生荣事，懒惰非人类所宜。见有学生操劳一役者，则
奖励之。迩来贫家子弟来者日多，、额为之溢一，或以此故软。
六、教科之偏重。年长之儿童进步至速。时化开办二年，进
步最速者，实已达高等小学一、二年级(此据视学员及参观者言之，
廷翰未敢信也)}o家贫者无久读之财力，一二年后，此辈学生非一商即
工，皆须营业。若施以普通之课程，则方柄圆凿，格不相入。于是修
身科，:始教以饮食、衣服、行走、洒扫之状态。后思学生之来日，一艰
一难困苦必倍于常人，苟无独立坚忍之性质，鲜不归于淘汰。”复以
297
《十攀确、奔杰绝岛环流记》等书作课书而授之。国文科则参教极简
单之信札簿记。(预计其学程，今年岁终卒业者，习平常之商业，当
、
熊雌年)算学科多攀算而少笔算，;历史地理多肆意于生存竞争、国
宝阮川巨目知.七。U夕人tAr ::r.-%I tit.目br2=bt二入介4扣4--4-- .Ltp七二刀已
:界 J` }G..瓜。JAU月’下丁.f下，I '"J ---f r川们，火.7-S，v少勺目何。
节、、自修之课程。初等小学授课之时间少，·为儿童脑力之薄
弱你。而时化学生年长者多，可无虑其伤脑矣。然学生之家贫，自
争_‘_电.、_
操煮饭名役者半。十二时下课，回家而乘米，淘之煮之，食毕而入
J6v:.1州寿山”‘几一，，、卜.人，2净‘户、魂十一r介”一‘，_M劝449 .Ni-了山A认A.L. "-L，甘，
VC ! L-4乍二一明一I7)一匕‘71, o耳八一7一夕女J一“J J._ WF ! }w W4'/件、ri匕O味入N .I TLJ
、
宇章，每日只授课四节(开校后即增一节，今年学生欲加足六时，自
饭之学生已商诸父母，于每日晚餐时预烧明日午饭，而此困难遂
二:一_、
Ahteo1灭)o然学生长泉，断不能读四五年之书，循序厂而进，其家不能待
之也，于是多责令为自修之课。如新授之国文，学生多不能记生字
之笔画，而习字之进步又至难，乃令其每日于家中抄书一页，既可
省课堂默书之时间，又足助习字之进步。他科亦多类此者。
八、校外之注意。贫民学校，养成学生之道德至难，学生受学
碑教育之时间少，李社会教育之时间多，苟非于悴外略却烤i，学
堂9K育之势力断不能为社会教育敌卜而社会教育又事事与学堂相
反，故校中特订校外之规则使之遵守，遇学生于途则细察其行为，
"l fJ有不当即竭力纠正之，较之校中，注意倍切。或闻学生于校外不
守规则，必探明其原委，详论其是非，使之悟而改焉。、-
一、一以上八则，迫于时间，仓卒书之，遗漏至几多，尚待补告。时化困
，翻卜.二.卜，T- 16r石h一AT---卜.，召沪hodhod、4.J咬e、不、卜La NL己-tt-+ IAN/-s 4tIrLL~〕‘七七寸声。~，d才仁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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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口卜叫‘次.--L*决，伟本dee」‘
洲哆，习，f -曰-W卜q、x奋。
、一、、
、、_一，、一家庭之联络至难。学生之家庭多下流社会，其视学堂也
琴尊贵、琳为非衣服整洁、言语雅驯，则不能见学校之教师。校一中
有事，须与家庭侠治者，令学生请其父兄至，则不日他出，即以病
挤。19 J I W}知学生父兄之不易来校也，乃与之约期，亲至其家，则又
反步日:基也病，某也远游，先生可毋往。去年五月开恳亲会，授学
，298
生以入场舞，命请其家属至(外人有索券者，概拒却之)。会含游艺
之性质，以为可得联络家庭之一助矣。诅知开会之日，来者都非学
生之家族，衣服华美，装饰丽都，廷翰见而异之。细询其原委，始知
学生之家属，多半短褐不完，语言粗暴，贸然来校，恐贻其子弟羞，
故皆以券赠他人，而亲至者不及其十之一也。学校与家庭，不联络
则收效寡，此廷翰不能告无罪于时化者一“。
·二、缺课之原因太多。学生家况困苦，能备雨具者，十之三
耳。偶值天雨，则缺席者众，廷翰常戏谓时化之学生，将成一晴雨
表。天气之晴雨可视其排班长短而知。一然学生颇知缺席之害，常
乘雨点稀时急行入校。时或路逢大雨，衣服沾湿，则归家必受父母
之痛责。于是每逢天雨，父母即不许学生入校，学生亦不敢冒雨行
矣‘贫家之人口恒少，一有母子二人成一家者，今日母出，则守门无
人，学生操其役而缺席矣。有父母子女四五人成一家者，父母外
出，则弟妹需人管理，学生司其职而又缺席矣。缺席多则进步滞，
此廷翰不能告无罪于时化者二。
三、清洁之习惯难养。学生之长衣鞋袜，几视为入校之制服，
出校则长衣去，间有并脱其鞋袜者。盖学生之所有，只一长衣一袜
耳，无更替之衣，势不得不实贵之。·每值星期，则洗长衣与袜。故
星期日进学生之门，向我行敬礼者多短衣而跳也。学生之家庭，限
于财政之困难，卫生之道不能讲求。以柴为褥，柴屑纷垂于发，砌
泥为灶，煤灰粘著于面，衣服床褥不加整洁，而帆虱生焉。一逢炎
夏，则秽气熏蒸，诸虱皆备，巡行于课桌之侧，虱辄过渡于我衣，周
察学生之头面衣服，整洁者寥落若晨星焉。不清洁为卫生之大害，
此廷翰不能告无罪于时化者三。
诸君其有以教我乎，则不特廷翰之事，全校学生亦皆蒙其惠
矣。
《教育杂志》第一年第一期教授管理第5--9页-
。299
一‘.}J-74-统元年((1909)
问夫《述内地办学情形》
......……
_鄙人述内地办学情形，而叹教育普及之不易。非以破坏教育
;普及之公言也，亦非故为危言惊诊，使人灰心也，正以教育普及为
;今日不可不办到之事，而实为今日不易办到之事，必心却其不易
·办到，而力筹一必能办到之方法，则庶乎或有达此纂望之一日。」否
则部臣日悬教育普及四字，以责诸疆吏，疆吏以责诸地方官，、地方
IOU责诸绅董，绅董则且于城中设学校,r.r所，以报诸官长，旋且于
四乡设学校十数所，复以报诸官长，官长许之，不知者称誉之，不求
袱甚端，不讯其末，一若学校罗列，教育即无不普尽煮。然而试其究
*竟，其界普及耶?否耶，绅董不足责，窃愿有主权学务之责，与夫
存转移风俗之盛心者一思之也。
、/鄙人去年冬间，曾至某县乡中小住半月。乡中有初等小学校
_已所.乒予所居即在校侧，居停丰本，_即校董也。:予察娜终尝校杯颇无
成绩可言、在校诸生，直与未入校等仁余初意颇咎校董之办理失
·宣，诸教习之不it于所事。然其后与诸人详细讨论一，一并参以所闻
见，则知乡间设学之难，真有非丁言所能尽者:试为jo举之如下一
-一筹款之难。此乡从前非特无学堂，即义塾亦无之g奉
一文设学，则自以筹款为第甲要义O幸此乡早非富饶，终产竹颇Alp
，乃议抽收竹捐，以为学堂经费，而怨声载道矣。予初晤终校董事，
颇以赔累为言，虽不敢尽信为实然。然后与校中人稽抹其出入，则
:不敷之数颇巨，而乡人犹啧有繁言，异口同声。*其故盖有二端。一
则中国旧习，经理财政之人，初无预算决算之表宣示大众，故外人
遂多疑议。其二则纳捐者既非所愿，对于经理之人，自一例加以恶
名。此固无如何之事也。因是之故，而收款遂甚不易。且其所拟
300
之收入数又不十分确当，设便是年偶值橄收或销数不盛，则所人
之款遂与悬拟之数，大有出入。·夫以一日不可停止之学校，而乃听
命于多寡不可知之捐款，则为校董者又安能放手办事，不为所牵制
耶。于是设备遂不能完全，课程复多迁就矣。其难一也。
一、，招生之难。学校既设，招生为先。此校设立时，亦尝贴广
告于通衙，招人就学一。乃待之许久，初无来校报名之人犷校草不得
已，则择其家有子弟，而其力又足使之就学者，亲往敦劝，许以不收
学费，然犹应者十一，拒者十之九也。叩其说不越三端:一日科举
已废，吾家子弟，可不必读书也。一日君等开设洋学堂，殆将引诱
我家子弟，使吃洋教也。一日今年虽不收学费，殆以甘言诱我，明
年将令我出学堂捐也。此三种人之口吻，。一鄙、一陋、一过虑，而其
不愿子弟就学则尽同，一犹幸此校董本为乡中董事，颇有势力，乡人
仰仗之处正多，不敢过拂其意。于是竭十数日之招致，遂得学生二
十余人。一然推其本心，乃迫于不得已梦特以此为酬应校董之举，其
求学之不诚，已可概见，安得有良好之结果耶。其难又一也。
一、:延聘教习之难。此校教习，共有三人。一国文兼历史舆
地算学格致。其人则省城速成师范毕业生也。一修身兼经学，一乙则
老学究也。一体操，闻其人曾肄业武备学堂，·颇谙晓测绘音乐云。
月薪或六元，或八元，·尚不能按月送致，时有延欠之事。、夫从近旧
教材之缺乏，百物之昂贵，一教员之稍佳者，决非十元以内所能延致。
况此乡虽属通衙，而实为山乡，往来既不甚便，而又无山水之可游
览。无文人之可晤言，居其中者直索索无生气，_而学棒又低康如
此。鄙人于此申、正以慨乡中办学之困苦，寒士谋生之艰难，更何敢
作轻薄之词，以冬烘头脑相讥消。然如谓其能以普通之知识灌输
于学生，使乡中子弟之就学者，居然有识字明理之一母，则固有不
敢质言者矣。其难又，也。·
一、整顿课程之难。此校有一异象，讲堂三间，有如久无香火
之古庙，教员三人，有如入空之老僧，无论何一旦「学生卒无齐集之
。30I、。
·时。即为居停象子弟二人，皆隶名此校，乃一则从不至校舍，一亦
出入自由，迟早随意。予尝与教员言，学生如此，恐无进步之可冀，
一宜择其尤者，’记过示罚，以做其余0教员谓此必不可行，行之将起
风潮。余日部章不有革退之令乎。教员日，此乃正其所愿，恐一人
升端，众人效尤，不及数日，学堂可闭门矣。余为之嗒然若失。盖
一学生之父兄，遣其子弟就学，本以酬应校董，非出本心，学生亦知其
然，故时时口出怨言，谓为一学校所拘束，失其自由之乐趣。一故教员
‘对于学生，方煦抠扮循之不暇，奚敢开罪学生。因之此校但有记
，功，无记过，其情亦大可怜矣。然使长此不改，则学生所读之书，所
，习之业，必且破碎不完全，并且旋得旋忘，欲其明白道理，谙晓中外
古今之情事，又乌可得耶。其难又一也。
·其乡学校之现状如此，鄙人原非以一概万，谓一处如此，他处
亦然。然闻其邻乡亦有小学校一所，其现状乃大致相同，或且更
‘甚。(学生不满十人，并且以女生充数)则谓以上所言，为乡间小学
之通病，殆未为武断之说也。而鄙人所以絮絮不已者，则诚欲使主
持学务之人，‘注意子此，须知欲使教育普及，诚宜使乡间皆有蒙小
一学校。而其尤要者，则宜注意于筹款之法，不使办事之人因支给而
掣肘。教习固难得上选，然亦宜略优其薪棒，’或可得中才而任之。
至于乡间子弟，、如何而能使之自愿就学，如何而能使之不敢任意作
辍，亦宜筹一妥善之法。庶几循序渐进，或有收效之一时。若不此
·之图，而第上下相蒙，以美名相市，一若所属各乡皆已遍设学校，即
?一已尽提倡学务之责，即可坐收教育普及之效，则鄙人窃不敢谓然。
《教育杂志》1909年第七期杂纂第43=-46一页
($)乡民毁学①
宣统元年(1909)七月江西袁州乡民暴动事
今岁扛浙诸行省，，亦可谓多事矣。五月末，浙江德清乡民幕
。. 302
it, 9捣毁库书、潜总、乡董三家户七月初，杯莎丹阳继之·，’’，·案尚未
结，而江西袁州又见告矣:当事急时，地方官电告省台。一则日:·
必有匪党在内煽惑;再则日:会匪勾结乡民张皇声势;一若必有无
数会匪勾结无数乡民，起而与官为难，夺城踞地，祸在旦夕也者。然
不数日间，邃报平靖。为首之人即被官兵击毙，其余乡民，经官许
以查明学堂苛捐，勒碑示禁，亦即一律解散。是Y.}-}此次之暴动，其
为积忿已久，郁而莫遏，为乡民至可怜至不得已之举动，非有纠众
作乱之思想。而其酿祸之主名，转在官绅而不在乡民，固昭然于人
人耳目间，不可以一手掩者也。其起事之原因，官绅互相推W -。实
则一丘之貉，殊途同归。“平时狼狈为奸，所以周民之术，无微不至;
及乎事变碎起，犹复相与庇护，不稍顾忌。观于乡民MO.集时，使即
许以惩治勒捐之绅士，以平其气而息其忿，乡民何邃不肯听受。而
顾计不串此，即此可见官于此时，尚有左袒绅士之意矣。乃至事已
张扬，莫可挽救，遂不得不归咎绅士，以期解免罪决。此又可洞见
其肺肝者也。执笔人悯生灵之辛苦垫隘，‘无所授告，始终主持一
义，以为乡民可悯;煽动乡民者可诛;而酿祸之官绅则尤不可恕。今
特详叙其事实如下，而先为之发凡起例，以为民请命。特不知斯世
之官绅能稍一警醒否?呜呼，隐嘻!
八月初三日午刻，有宜春北乡民千余人，围逼郡城，破毁学堂。
经巡防管带张国梁，会同知府弹压，乡民不遵，枪伤兵四名，张管带
亦受伤。知府命还击，乡民稍退，即闭城。此据张管带电文。一
八月初三、初四两日，宜春北乡士民，因反对抽捐学款，聚众来
城滋事。经知府等劝阻，不准进城，兵民互有受伤。……此据袁州
府及宜春县35文，以下均同。
①编者注:清末各地常有毁学事件出现。究其起因，有摊派学捐、占用庙
宇寺院、调查户口等数端。这里摘录的主要是由摊派学捐、加重农民负担所
引起的几起乡民毁学事件。
303
’初五日已刻，易绅子谷至府署面称，竭力传谕劝导，该乡民一
味逞赫呱往她减采能定议，必然进城毁堂，杀尽李界绅首-
‘沁，，、一了、
而后己。-...···厂“-厂·--.一行一
’初火日辰刻{知府正会集文武，商议解散良法。遣易绅子谷出
、.飞，海‘一’一_
城劝谕。返署代为邀免各项捐款，免究首先纠众主犯。而城外旗
帜张矢，炮声震地，乡民已四逼城下。·文武登脾守御。知府察看情
形s一甚汹洒，髓即出示浩诫兵勇，不禧卤莽·;胁从良民，即速散归。
倘敢负隅抗拒，即属乱民，’断难稍事姑容，毋贻后悔。诅持至午刻，，
、-一卜
竟敢来攻西北二一门，炮声隆隆不绝。西门旋被轰开，十余人拥进月
城。知府同在城楼，始令第七营兵队开枪，击毙首先抬炮进城各
一聋，，
犯。小北门虽未攻破，该兵等同时开枪还击，随后退散……。
4
按乡民于河北统税分局既朱丝毫侵犯滋扰，则其聚众入城，其
为积忿于勒捐之官绅，意图一逞可知。又此察中始终未言及乡民
.:
有抢情事，则其但求泄忿，并非匪徒乘机滋事又可知。然则前所言
必有匪党在内煽惑，又日会党勾结乡民，毋亦厚诬乡民之其its 1
一初十日绅士力劝乡民就抚，查明学堂苛捐，列条给示，勒碑示
禁。乡民感戴散归，一律肃清，市面照常。’
气嗯
执笔人编辑既竟蚕复书其后日:袁州之变，盖由官绅勒捐而起。
至其勒捐之事实，则或谓实系地方官绅，藉办学为名，抽取各乡牛
、产:
、
捐，乡民因之反对。或谓实系抽收图捐，充统计局经费，以致激变。
，，睁，叮洲.
二说未详孰是。然其敛无名之费，填无底之壑，剥削小民之膏血，
一子，J
以肥官绅之身家，则昭昭无可掩矣。事后地方官ik咎绅士，谓由绅
一，石
士藉学苛捐，而绅士亦电`,当道，指谓地方官苛捐激变。此盖有利
则相助，有祸则相it，为小人之常态，无足深尤，独无如此小民何
耳!
、一‘东方杂志》1909年第十期;
、包X34
宣统二年(1910)正月江苏宜兴县乡民焚毁学堂
‘一、.一一产一仁庵·、‘了一
宜兴民风，素称纯朴，近以频年灾歉，十室办空，_县令征收忙
潜，抑勒洋价过甚，乡民蓄忿已久。会近有调查户口之举，每名索费
二十文。而调查时，特为详细。无论男女老幼，概须填注姓名年岁。
匪徒从而造谣煽惑，谓查取男女生辰，为修筑铁路、镇压黄河桥工
之用。愚‘民无知，转辗传述亨以调查者均系学界中人‘遂触发其仇
汤视学堂之积忿。鸣锣聚众，将各学堂赞毁.兹格馨办拥学各诸人夕
房屋。、兹为详细叙述于下一:_
和桥一鹅山小学被众荣毁一，教习学生同时*-K教员P-i基未
妇受伤。·始齐女学拆毁房屋数间，经人劝阻可各董事住宅，亦被毁
数十家。，，
潜桥公立高等小学堂器具悉被焚毁。
高膛诵南学堂被拆毁，并毁乡董蒋姓等三家。
唐桥小学堂亦被拆毁，并拆毁绅董住宅。
杨巷官村、丁山、蜀山、徐舍‘、张绪(此四处属荆溪)‘等处学
堂，亦先后被毁。绅董家遭灾毁者，亦数十家一其后地方绅士立将学
堂匾额除下，改悬书院匾额。一调查之户口股，尽行交出，并立保单，
保其乡人口年年平安‘_又适宣兵均已赶到，乱始渐息斌
宝己者曰;自宜兴滋事后，至三月中，苏省各州县，以乡民不服调
查聚众毁:学闻.者，遂接踵而起，民智之闭塞，;禁黯者之有意煽一惑，
诚足为地方自治之阻碍，有以见进化之不易，而究其乱之所由生_，
则民愚居其半，民穷亦居其半。聚无数不得食之人，乘机扰乱，冀
以焚劫所得，，苟延其瞬息之残喘，亦固其所矣。记者为民请命，取
‘为贤士大夫告:新政固不可不举办，言新政不可办者，是为与时势
相违庚。然亦幸毋浮慕新政，置民穷于不问，不筹所以安集之方
305_.
法，坐召草泽啸聚之巨祸，致为阻挠者所藉口也。抑闻人言，宜兴
滋事之故，实由p查诸人对于乡民不能以端严之辞色相向，乡民饮
恨至深，谣言从而乘之，遂溃败决裂，沛然莫之能御。是则原始要
终蔺文未可徒为乡民咎矣。嗯于‘
《东方杂志》1910年第三期乳
厂’宣统二年((1910)三月江苏江都县乡民毁学
一江苏江都县嘶马镇焚毁初等小学堂一所，堂长及庶务员，均被
殴辱。杨家桥地方，于十七日捣毁蒙学一所，殴伤教员两人，则缘
一抽每学林一乡民v忿而起。染垛场西堤，于初八日拆毁高等小学
堂、所，则缘改佛寺为学堂，乡民不悦而起，’适遇毁学风潮极烈之
时，遂乘机暴动。
《辛亥革命》(三)第394--395页
宣统二年(isio)三月浙江慈溪等县乡民焚毁学堂
慈澳旧裕，每年三月初至十五日止，各乡民分日分社入城，迎
r赛东岳会。适去年冬，县署各庄书为渔利计，声言明年学堂将会
田充公，赶早推收过.户，尚可为计。乡民仇学思想，至此深印脑筋。
二月下旬，即有毁学之谣。城中各校，本有戒心，然仍照常上课;官
一亦不之顾。初十日卞午一时，突有南太平会入城，至永明寺，即率
‘众向正始第二所，毁门而入，聚至千余人，意图将全校教员悉行烧
一毙。’幸各教员及学生，，越墙而出;末得催祸。而全校己焚毁无遗奋
干三日，复焚毁讴浦、进修、龙西三校。十五日，又焚毁鸡山、无择
两校。十六日又捣毁龙东、凤山两校，教员及执事人等，颇被殴伤。
一城乡各校，大为震恐，学界中人颇归咎知县吴喜孙纵匪仇学。吴知
一县亦电All上台，自请治罪云。.“
306
慈溪毁学之消息，一传至绍兴，由是十五日上虞县之县学堂，及
统计处、教育会、劝学所、研究所，一亦被众捣毁。闻其起衅之由，一
缘有黄勤初者，平日颇不理于人口，近在乡间倡设小学，设立种种
筹捐名目，并以王某等出言谤毁，请官派差拘治，王某纠一众拒捕，捣
毁各绅房屋十余家。一由有王梅卿、王鹤生，张芹香等擅筹捐款，
预备独设自治公所之用。，三人声望本劣，适为众人所藉口。以此
之故，遂聚集二千人入城，将办理学务各处，一律毁坏。复将黄清渠
旧宅拆为平地;其余办学数家，亦被毁云。严州遂安县，当十三日，
亦有聚众毁学之事。初八九日，即散布揭帖，定期入城闹事。届期，
果有乡民千余人，携带枪刀，拥至县学堂，将校舍捣毁。又打毁巡警
局，复又毁劫商店二家。知县钟某，令军队放枪，击毙十数人，伤五
十余人，众始解散。
闻处州景宁县沙溪小学堂，亦被众毁抢，经劝学所总董潘钟仪
电告浙抚，其详未闻。
《东方杂志》1010年第四期
宣统二(1910)年三月浙江乡民毁学余闻
户
绍兴上虞县之县学堂及教育会等，‘被乡民毁坏后，会稽南池初
小学堂、亦无端披众捣毁。‘经学堂职董许国泰向提学使控请查办。
严州遂安学堂被毁，实因学堂租息，向由一余识龙霸收。经众追
取，余识龙遂惩恿乡民，纠众将学堂捣毁。知县钟某，以卸事在即，
不即前往弹压，遂酿巨祸。
，处州景宁县沙溪学堂被毁后，知县朱某察报省台，略言沙溪学
堂，于二十四年，由i Ox,生柳阴凤等创办，以盐、竹两捐为经费，均用
强迫手段抽收。每年并计不下千余金，以之开办两等小学，不无盈
余，局外本有烦言，加以堂内学生，尽柳姓子弟，外姓不得附入。以
众姓输捐之款，培植一姓之人，结怨实由于斯。盖沙溪一村，柳姓聚
。3,07‘，
族而居，人烟繁盛，良萎不齐。’一如k:3n生柳某等一二势绅，武断其间。
盐斤俊关国课丫该绅等竟敢藉学为名，擅收肥己，一已属显违定例奋
况叔育并未几普及，学规腐败不堪，知县两次察视、，学生仅只十余人，
充怪激成事端o即如毛竹一捐，去年曾起冲突，上控有案。该绅等不
知己过穿尤敢一以桑梓之农民，指为匪类。实则捣毁学堂，全系因捐
起一畔，与寻常抢劫不同。该乡民纠众毁学，原属不应，自应严惩滋
事首要。‘该绅等以办法方轻，竟敢运动不肖绅士，多方阻碍自治统
计各新政一，以为要侠官长之计，大局后一患，何堪设想。云云。-
一’《东方杂志X1910年第五期
毁学果竟成为风气耶
自无锡毁学之事起‘，四川、江西，旋亦有毁学之事，今则广东毁
学之事又见矣。考其原因，无非为抽捐而起。夫以地方之财，办地方
之事，文明各国莫不如是。何吾国人独昧之。虽然，此固不能为愚民
责也。平日困于官吏之追呼，不能一泄其怨毒，今仅乃于毁学之举，
以鸣其积不能平之心。彼蛊以为捐一也，捐于学堂，与捐于官吏，均
为剥肤之痛。捐于官吏，于吾为无益，则捐于学堂，于吾民亦为无益
可知矣。然则前之受官吏追呼而木得“逞者，以力不敌也;今则易
官吏为绅士;则以吾济之方与绅士抗奋易易耳。此毁学之事所由起
也。故按其原因，则知愚民之毁学，固非有意与学堂为难，实由平
昔官府之敲扑过甚，故藉此而‘泄其忿焉。然则毁学纵为暴举，究
其罪之所在，吾固不能为近日之官吏恕矣。甲辰以前，中国闹学毁
李之事少见于学生;甲辰以后，中国闹学毁学之事，见于愚民。学生
鼓学，其咎虽不全在学生，究不可谓之无罪;愚民毁学，其咎则全在
于官吏。一、鸣呼，彼官吏者，吾又何暇责之也‘
《东方杂志;1910年第十一期’时评第74页
;0妞，
(二)改良私塾
z.谕折、言论
宣统元年十月二十九日(1909.12.11)
学部通行京外凡各私塾应按照本部奏定
‘变通初等小学简易科课程办理文.
·为通咨事。·…查朝廷振兴学务，实以初等小学为普及教育
之基。惟我国地大人众一，固贵有完全之小学以养其道德知识之源，
而公家之财力有限，自不可无私塾以资辅助。自奉到此次谕旨之
后;·凡京外所设私塾均应按照本部奏定初等小学简易科课程切实
教授1其各处省视学、劝学所总董及县视学宜各就本地私塾善为
劝导，设法改良，期于各门课程悉能遵用部颁课本，’伸官学私塾得
以渐归划一。至其详细办法，各处情形不同，尤在因地制宜，斟酌尽
善。查本部现准河南巡抚咨据学司详送酌拟改良私塾章程，又准
京师督学局咨送京师改良私塾一览等因，先后到部。详阅各件，所
拟办法颇具条理，均于普及教育不无裨益李精择慎取，庶几便于实
行。‘今特将原送各件通咨各省，务各按照本地情形，’采择增减，切
实举办，以收教育普及之效。总之，私塾所以辅助小学之不及今应
改良，不应歧视，庶国内多一就学之人，教育即有一分起色。相应咨
行查照办理可也，-
)《学部奏咨辑要》卷二
.，;Q9、
宣统二年六月二十二日(1910.7.28)
学部通行京外学务酌定方法并改良私塾章程文
(附章程)
……兹酌订改良私塾章程二十二条，先行通咨京外一律遵行。
凡穷乡僻壤学堂一时未能遍设者，地方官及劝学所应遵照此项章
程，就原有私塾竭力劝导，伸知改良。国文一科，尤宜注重。如其
课程完备，合于高等小学或初等小学教科程度者，毕业后准考升
中学或高等小学堂肄业。其课程尚未齐全者，分别列入中学或高
等小学预科。将来补习学堂奏准颁行后，亦可按其程度分别列入
补习科。此项私塾毕业生，只准升学，概不给奖。其升入中学及高
等小学，考试时应由地方官或劝学所会同所升入学堂之监督或堂
长扩各按科目，秉公考验，，以昭郑重。惟是改良私塾所以辅学堂之不
足，其力能兴学之处，仍当遵章设学，力图扩充，不可藉改良私垫为
名，转致废弛学务。至公立、私立各学堂、，尤足以辅官立学堂之不
足。方今财政困难，官立学堂有限，正赖绅富热心，共担义务，以期
教育易于普及。各地方官及劝学.员于公私立学堂，尤当力任保护，
勿稍歧视。如有藉名查学，扰累间阎，并有讹索重情者，应由提学
使查明，分别惩办。再前颁检定小学教员章程，本系专指官立及经
官立案之公立私立两等小学而言，三年简易小学及简易识字学塾
并城乡各私塾，均不在内。又举贡生监之外，如童生内有中文明畅
并通晓各项科学、愿充小学教员者，并准一体受试验检定，以广师
资。其风气晚开之偏僻地方，必须经提学使查明属实者，始准援照
本部原奏检定教员章程第十四条办理。凡此数端统由督学局提学
使广为宣布，伸众周知，以期教育日有进益。相应咨行
‘局处*照办理舒山
贵吴茬查盆蒸是扭、**、可也。
只督抚且照转伤提学使遵办"i HJ匕。
31Q
第一条
第二条
第三条
第四条
第五条
第六条
改良私塾章程
第一章，-N t-C`.rI则
改良私塾以私塾教授渐期合法，并补助地方教育为宗旨。
筹办改良私塾事宜，在京责成督学局分伤局员，各省责成
提学司督伤地方官劝学所认真经理。
此项章程系照会议政务处议复学务奏案，因穷乡僻壤学
堂一时未能遍及者而设，其力能举办之处，仍应遵章设
学。
穷乡僻壤应由地方官督伤劝学所确切查明，详请提学使
察核，如实系限于财力不能设学者，准照本章程办理。其
虽非穷乡僻壤而设有私塾者，亦应照章改良。
改良私塾分初等、高等两种，以能合于初等小学教科程度
者为改良初等私塾，合于高等小学教科程度者为改良高
等私塾。
第二章调查
筹办改良私塾事宜，应先由地方劝学所划定学区，分区调
查。
调查事务以劝学员兼任，由地方官按照劝学所章程第三
条选充。
调查事件分列如左:
私塾种类:甲，义塾，系官款或地方公款设立·，专课邑中贫
寒子弟者;乙，书塾，就义庄或宗祠内设立，专课一姓子弟
者，丙，一家或数家设塾，延师课其子弟者;丁，塾师自行
设馆，招集附近学童教授者。
塾师资格:一出身、二年岁、兰有无嗜好、四有无兼营事
业、五到塾年月。几
私塾情形:一学生之多寡及程度，二教授所用书籍及教授
方法，三管理情形，四师生每星期旷课之多寡，五私塾所
，令n。
在地方。
第七条劝学员应按照第六条所列确切调查，并随时报告劝学所，
由地方官申详提学使司。
一、第三章_劝导
第八条劝学所有劝导改良之责，应按照下章改良办法随时劝导，
，一惟不得藉故强迫。
第九条劝导时应按照第二章所指私塾种类，分别劝其改良。
第十条塾师经劝导后有志改良者，劝学员应为之介绍入附近已
经改良之私.塾及学堂参观川几‘__一_，_.
一;笋四章一改良办法，
第十一条初等、高等各私塾改良办法，各分为二级如下:
一初等改良第一级一一课程至少须授修身、国文、读经讲经、·算
术四科;二课本须遵用部定之本;三各书均须讲解，不得
专主背诵;四学生以各科课本教授完竣为毕业，凡毕业年
期及分配授课时刻均应预行规定;五扑刑不得滥用。
一_初等改良第二级一‘二讲解渐求详明;二参用初等小学粼俘管
理法，并施行初等小学规则。
·高等改良第丫级一课程至少须授修身、国文、读经讲经、算
术、历史、地理六科;二课本须遵用部定之本;三讲解均须
详明;四学生以各科课本教授完竣为毕业，凡毕业年ffu及
分配授课时刻，均应预行规定，·其国文、_算术二科授课时
刻得酌量增加。
高等改良第二级
一课程可酌加格致、体操;二参用高等小学
’一、，一‘一火“x
教授管理法，并施行高等小学规则;三每年举行期考年考
各一次，·由劝学所人员会同考试，给予修业凭单。-
第五章认定办法
第十二条初等私塾，如该塾师文理清通、略知算术·、听从劝学员
劝导、足副改良第一级之格者，得由劝学所认为第一级初
一312
等改良私塾;其足副改良第二级之格者，由劝学所认为第
二级初等改良私塾;若其学生在三十人以上、常年经费筹
有的款者，应详请提学使司，准作为私立初等小学。
第十三条高等私塾，如该塾师或曾由师范毕业、或久为塾师、成
绩昭著、听从劝学员劝导、足副第一级之格者，由劝学所
通知省视学，认为第一级高等改良私塾，若其学生在三十
人以上，常年经费筹有的款者，应详请提学使司，准作为
私立高等小学。
第十四条已经认定之改良私塾，劝学所应按年汇造清册，由地方
官详司备案。如遇塾师有更易时，均由劝学所切实考查，
如一切办理情形与前无异，即仍认为改良私塾。
第六章考试
第十五条私塾学生毕业考试，应由地方官督同劝学所人员经理。
其考试地址，由劝学所指定。
第十六条考试以认定私塾之学生为限，此外无庸举行。
第十七条高等私塾毕业，按照高等小学学科程度考试;初等私塾
毕业，按照初等小学(完全科或简易科)学科程度考试。
高等私塾学期学年考试亦然。
第十八条校阅试卷，应由省视学或劝学所总董、县视学等经理，
不得由塾师及设塾者自阅本塾之卷。
第十九条凡学期考试及格者，给予相当修业凭单。持有此项凭
单者，得转入同等学堂相等之学级。
第二十条改良私塾毕业生，准分别应中学及高等小学升学考试，
惟不给奖励。
第二十一条考试升学时程度完足，准其升入中学或高等小学本
科肄业。其课程尚未齐全者，应先入预科补习完足，再行
升入本科。
《大清教育新法令》第四编第13--19页
313，
宣统二年(1910)沈颐《论改良私塾》
往者学校未兴，举国儿童就学之地，皆私塾也。其课本则四子
五经，其成效则背诵章句。父兄以是诏其子弟，国家以是wJ其人民，
成法相沿，牢固不拔，人莫能知其非，亦莫敢斥其非也。自兴学之
说流溢全国，而私垫之弊亦渐为当世所垢病。自好之士，身处其间，
恐无以争存于世，欲勉与舆论相周旋，于是改良私塾一说，亦渐为
学者所称道。本年学部更明定章程，为之董功。此其事之利害得失，
固渐有一研究之价值者矣。在主张改良私塾之说者，不出二端:
(甲)学堂未能遍设，是迫于财政之困难也。有私塾补其不足，是公
家无毫毛之费，而学堂之数骤增。(乙)私塾之设备，诚不及学堂，然
在学堂未遍设以前，私塾之教育虽未完具，究胜于无教育也。兹二
者，类皆持之有故，言之成理，然使私塾冒学堂之名，而不必有学堂
之实，则皆此二说阶之厉也。
夫国家之大政大法，非以齐一国民，使共出于一途者软。是以
亿兆民庶之从令，当使如五官百体之从心。今之为政者，既无确定
之政见，又鲜‘一号召之能力，故政施而效不至，法定而令不行。吾国兴
学十年，而受教育之国民，犹不及一百分之一，此其故由于疆上之广，
人民之众，风气之殊，财政之艰。主持教育一长官，既忧教育之现象，
未有以进于前，又不知从根本求之，于是自相矛盾之政策，支文节
节之法令，乃女!牛毛而起。完全小学之不足，而益以简易科;简易
科之不足，而益以简易识字;简易识字之不足，今又益以改良私塾。
其责效之心愈急，其迁就之法愈多。窥其意，岂不日吾固有甲乙二
说，为改良私塾之后盾乎。然所谓国民教育者，当必有一定之限。
国民受同等之教育，如获享同等之权利。故义务教育之年限，五
年可也，四年、三年可也。如以国力未充，即缩短至于二年、一年，
31斗
亦无不可也。惟必有一定不可逾之恒轨者。既同为一国之民，当
使受同等之国民教育。今小学有五年、四年、三年之制，而未尝明
定孰为义务年限，已不足以齐一国民，使共出于一途矣，况又重之
以简易识字，而淆之以改良私塾。处此绝续之交，简易识字一说，
或有可以成立之理由。若改良私塾，谓足以辅助学堂所不逮，窃期
期以为未可。而其足为教育前途大梗者，尤莫如部定章程。
查癸卯奏定学堂章程，其初等小学总义章第六节，认为私立初
等小学堂者，计分三项:
(甲)一人出资，独力设一小学堂者。
(乙)家塾，招集邻近儿童附就课读，人数在三十人以外者。
(丙)塾师设馆，招集儿童在馆授业，人数在三十人以外者。
以上三项，如乙、如丙，皆改良之私塾耳。定章者恐其有妨于学
堂之进行，既限定其人数，又必责令遵官定章程办理，而始与以学
堂之名。是以通变之中，仍寓制裁之意。今之改良私塾章程则不
然，名日私塾，而许与学堂享受同等权利，设为集验之说，开其升学
之途。然其实不得与学堂等类齐观，则有如下所述者:
(甲)小学堂体操为重要科目，改良私塾无体操(章程十一条初
等课程为修身、国文、读经讲经、算术四科;高等课程增历
史、地理，其属于高等改良第二级，始命酌增体操，格致)。
(乙)小学堂教授管理诸法及小学规则，施诸第二级，而不必施
诸第一级(章程第十一条初等改良第二级第二项参用初
等小学教授管理法，并施行初等小学规则;高等改良第
二级第二项参用高等小学教授管理法，并施行高等小学
规则)。
(丙)小学堂虽有数等，其毕业期限要不能与定章相背，改良私
塾，以各科课本教授完竣为毕业期限(初等改良第一级第
四项;高等改良第一级第四项)。
有此三异，而准考试、准其升学则同，于理论已不可通矣
315
且其所谓毕业考试者，欲按照小学学科程度举行章程第十七条)。
平时课程既未完具(如甲)，吾不知羌无故实之私塾{}yq生，将何所凭
藉以勉副省视学、若劝学总董、县视学之责望也。_双议者独未悉吾
国教育之现象钦。学堂以限于经费，诚朱能遍设于穷乡僻壤。然即
已设之学堂试一视察焉，则知教育之濡滞不进，关于学堂之少者
半，关于学生之少者亦半。盖各属所主办之学堂，其每级人数以定
章六十人为例，多者十仅七八，或才五六，少者乃不足十之二三焉。
欲单级编制，则教员为准;欲多级编制，则经费有限。所望者生徒日
众，可稍减事实上之r难耳。今日令私塾与学堂同受法令支配，国
人愚眯者多，各挟其rz;t}rl视、学堂之成见，而幸有私塾一说，为}日时所
深印母:t1-It .纹中者，至此忽f I fJ于目前，与学堂处同等之地位，即今
其子弟己入学堂，方将合学堂;}f1就私垫:如此，即已成立之学堂，犹
且以学生汽少，无以r.欲更行推广，是却行而求前也、且教育为
筹备完政之一，自有改良私塾一说，地方人士固不妨持此以涂饰
观听，凡一切应行兴举之学分，反将藉日款拙迁延不办，懈国人学
业之心，开官吏退功之路。当此百度维新，诚不宜有此游移之政策。
我闻日本有所谓于泛用小学校者，凡市叮村中已有私立小学校，则市
盯村立小学校之建设，或其一部分之建设，可以暂缓，而以私立学
校代用之，此亦为民力不足计也一:而其科目，其教授管理，决不容与
学堂异制。吾国穷乡僻壤，纵一时未能用地方名义遍设学堂，亦应
师日本成规，参用代用小学之制。今之所谓改良私塾者，乃蒙马以
虎皮，沐猴而人冠之类，而欲加以法令、使生效力，其如芳草足以乱
苗，郑声足以乱乐何哉?且事之不可以一nt几者，宜莫如我国今日
之教育矣。然苟专力经营，不容旁鹜，十年之后，成效可期。盖宪政
成立，实行强迫教育，则全国之民白同负兴学之责任，诚能遵章于
五年之内，每四百家设小学堂一所，十年之内每二百家设小学堂一
所(初等小学立学总义第三节)，以单级小学年费三百元计(此按江
浙情形约计，内地尚可递减)，则五年之内每户所负担之教育费不，
。316·
逾一元，十年之内每户所负担之教育费不逾二元。如国力、民力
与时俱增，则此区区者，不难计日而图功。今不专循此辙进行，乃
复定此非驴非马之改良私塾章程，徒使学务多生枝节，殊非当世士
林之所望也。
·虽然吾非主张今日之私塾不必改良也。塾师守其十年前腐旧
故智，而喜冒用学堂之名(每过私塾之门，见有悬牌作标识者，或
云“四书经训速成学堂”，或云“中西论孟学堂”，其他类此者，尚不
胜枚举)，愚固者不识内容，亦往往送其子弟就学。然而入其室，则
几案纵横，视其书，则讲章iirlr册，涕澳满地，作辍不时。目前强迫教
育犹未实行，而使此类私塾与学堂同操教一育国民之栖，谬种流传，
遗毒无尽。有教育之责者，固不能坐视而不加干涉也。惟其事当视
为7 I ''},iW教育之障碍，非捕助学堂之不足;且应视为暂行政策，及全
国学堂林立，则向之私塾，将不待干涉而口见停闭。无所谓私塾，
即无所用众良，不亦快软。
《教育杂志;1910年第十二胡社说第1.1.9一124页
La.各地情况
光绪三十一年(1 P05)__海私熟改良总会章程
(一)宗旨各教习照常各自收徒讲搜，馆室照旧，格金照旧，
惟教授悉用新法，重讲解不重背诵，先求讲明蒙学新书，然后由浅
入深，实事求是，务求到馆一日，即获一日之进益。
r ,o课理必修科:修身14兼9 s g.经)，国文tS包地理、历史、理科、
习字)，算术，体操(随意科)，图画(毛笔画)，乐歌。
(三)会课每月择星期下午(各孔塾相去路程稍远者，或全日
317
会课，预备便饭)举行会课一次，或两次。各教习率学生聚集于适中
之公地，如庙宇善堂之类，由社中各干事员(如乡僻之区，干事员不
足，则即择私塾教员数人，帮同考课)将各塾学生分班考试，酌定
分数，半年一结算，择优给奖。会课毕后，演习体操，然后各散(有会
课然后有比较，有比较然后师生皆有竞争之心而各自奋勉，藉以
集思广益，敬业乐群，其效尤大)。
(四)贝曾书教员应备之学堂课本及地图黑板粉笔等，暂由经
理人购赠(首先赠图书}}rf种，隔一二月再赠数种，凡学生应用之书，
教习须各备一种，先为揣摩，经理人须就各塾学生程度之高下，而
定各教习应受书籍之多少)。其学生应备之书，则由经理人购备，发
交教习处，或另交妥人管理，由学生缴价预书。
(五)大考每逢暑假及年假前，由本会董事请熟悉教育者数
位，合同查课，评定甲乙，酌给学生奖!` ff!1} J，并酌赠各教员酬金。
(六)考幸各塾教课细章，一会须公推一人主政，庶课程划
一。各教习须t 1Ll商酌，化私见而顾大局。每一会课期之前，必预
定应考某书，自某课至某课，逐班派定，功课繁简有差，傅各塾师生
预先讲习。
(-L)职员会中必须有担任义务人员，至少四五名，多则十余
名更妙1苏城私塾改良社干事员近四十名。凡办地方公益之事，必
尽力访求一方之人材，以收指臂之效)。其为众望所归，而又能按期
常到粉，堆为董事。其次推为干事员。其但助经费而不能常到者，
列名义务赞成员。每月或每两月，订期邀集董事、干事、义务赞成各
员同议事一次。凡事经公同议定者，必须实力遵行。又当公举总
理学务人一名，审定社中之课程，司银钱者一名，司书记者一名，管
书籍杂均者一名(管书籍者，兼代办教科书发售于各塾，按照时价
酌减)。
(八)经费每年能筹经费约一百元左右，即可集一会课(教习
约三、四位，学生则三、四十名)。如合五六塾或七八塾为一会课，学
3 183
生约在百人以上者，则非筹经费二百元不办。其或通都大邑，有数
十学塾入会者，其经费难以预计。若兼设师范讲习所，则其费益巨，
然较之设立学堂，则所费尚省。所集之费，以三分之一为开办费
(开会之日，请名人演说、议事、茶饭等费，赠各教习之图书课本及
黑板粉笔之类，均归此项开支)。以三分之一为下半年经费。第二
年不需开办费，则以首项为扩充之费，由会中各董事及干事员公议
酌定。此外如有特别捐款，可购备会课处之号板台凳及一切需用
校具(若急于开办，而经费难筹，贻台凳及一切校具，由会中人酌量
借用，以应急需)。
(九)集捐筹集义务捐之法，必以认月捐为上策，每月小洋三
角为一份，有力者或五份或十份，多多益善。其次则由各绅董各干
事劝人随意乐助，每年缴一、二次，或只是捐一次，自一元至数十
元，悉随其便。由社中所公举之会计员发给收条，并须签名盖印图
章。
(十)师范讲习所另筹经费，设立师范讲习所。，}14耐-r-L J毕业生
数人按期轮流与会所，与各私垫教员及有志教育诸友研究教育之
理，教授之法，并补习算学，舆地、历史、理科、体操各普通学，以扩
新知而补不足，期实副改良二字之名义。私垫教员不入师范讲习
会者，其酬劳费须酌减，‘准弓得师范卒业文凭者不在此例。所有讲
习会中各科学，由义务教员五六人各认一科，按期到会所演讲。着
乡僻之区难得义务教员，则宜聘请一二人任讲习会之职，酌赠愉
金。
(十一)官绅合办如某邑中设立私塾改良会，确己办有实效
者，不妨察请地方官，帮筹常年经费，并请每半年亲临会课处查课
一次，论其优劣，辨其等差，或捐廉酌给教员之酬金及学生之花红。
如此，则官绅合办，尤见郑重矣。
(十二)设阅书处如经费有余，则可设一阅书处，多脚各种书
籍图画，为各教习参考之资。由管理书籍人经营借书之事。
洛19
(十三)家塾贴费有力之家，自设家塾，诞师课其子弟。g Y欲
其所延之师入社者，务将本社应贴该垫之经费，由馆东-V. r 4F-}量担任，
如教科书、地图、黑板之价。学生之奖赏、教习之酬劳、师范讲习会
之膳金及灯油费，均须贴补。讹大考及会课日之费用，则或贴或不
贴，悉随其便(社中经费，悉出各志:匕睡助，集腋成裘，万分艰难，有
力之家，既知教育之益，自应体比苦衷也)。
(十四)推广各省公谊，各族义庄，备业公所，均可设立私塾
改良会课处，会馆可抽提公款，或集同乡人之捐款，改良同乡人之
私塾。义庄可拨庄田公款，或筹集同族人之捐项，改良同族人之
私塾。公所可集侧业人之拐款，或抽提公款，改良r}=业各家之私
塾。
(十五)学额每垫学生至少五戈，不满五人为不及格，其酬劳
赠书各条，均另外的定。
(十六)女童会考己入仕之各私二巾，或有女学生，亦准其
一体考试。惟宜另设一女会课处，由女士考试，另外出案，每半年
总结分数，优给奖勿，以资鼓肋(苏州女学生在钮家巷胡宅会课，由
胡王徐沈诸太太担任)，俏难几女学士，则公推街德较尊之干事员
考试。
(十七)报销社中收支款项，由经理人每半年造具清单，实
贴会课处，或用钢版法，刷印简明清单多张，分赠会友及曾输捐款
人员。
私塾改良会同人共订
《直隶教育杂志》1905年第十二、十四期
光绪三十一年(1905)
上海私塾改良会会友初次至各乡镇劝学记略
上海绅士拟仿办私塾改良会，筹集经费，由沈君戟仪设会推
。32。
广，初九日集议于城西半径园。决议先从劝导乡镇入手，并以参署
东首之龙门精舍为该会办事处，兼设初等小学师范传习所。十一日
沈君偕会友钱君孟勤买舟渡浦，历经张江栅、王家港、大湾、新港、
合庆、龚家路、曹家路、虹桥、孙小桥、横河、周浦等十余镇，遍褐帅
董及教员，告以教授改良为育才之急务，并各酌赠图书二十余种或
十余种有差。诸镇中，惟龚镇已于去年六月起设立私塾改良会，现
颇日起有功。其同时闻风兴起者，则有大湾学堂，由陆君逸如创办;
新港学堂，由卫君济南捐办，其教员半系速成师范科毕业生，悉以
普通法教授之，秩然不索。诸镇之中以周浦最为富庶，调查全镇学
生有七、八百人之多。是处设有学堂二所，一为励志学堂，为张君
愉九创办，学生三十人;一为同仁学堂，为同仁善堂董事捐办，学生
四十人;悉以新法教授，规模颇具。此外私塾数十家，悉沿旧习，沈
君于是邀请合镇绅茧、教员，会于万缘堂开谈话会，酌赠图书，力劝
改良。是日会友签名者十余人，教员签名者七人，公举于君m尊为
会董，张君殉九、王君激石、张君补山为干事，设立周浦私塾改良分
会，即日起先行改良教法，预定七月廿二日会课，以期实行。沈君日
昨回沪，俊赴苏办理私塾改良社大考竣事，再行来沪排日游历各乡
}- ill劝学云。
《时报》一九0f}年五月十八日第169号学界记问
光绪三十一年(1905)‘
苏娇私熟改良，社竿必(次会考记略
苏州.-,to没立私塾改良社行，各省闻风兴起者叮多，有致函详询
办法者，燕‘亲到苏城参观社中之师范井习所及私塾学生会课情形
者。四月十一日，该社第四次会考仍在玄妙观方丈内举行。是日绅
士王胜之太史、尤鼎甫部郎、陶念乔太守、吴卓臣大令等均往，会同
于事员三十余人察课二t是日啥扭家巷胡大大所考女学生不计外，
I..y2I
各塾学生共约二百人之谱。一点起至四点，讲考、写考俱毕。四点
后演说。先由诚正学堂高弟孙开棋、管尚麟二生演说，一说天足
会之益，一说鸦片烟之害。二生年均不过十二、三岁，而声音燎亮，
语多中肯。次由常熟公立小学堂教习游学日本毕业生蒋君韶九演
说，极言私熟改良社效验之大，谓普及教育之法无过于此，故此次
特雇船至苏亲观方法，将于常熟仿办，并劝在坐听者均思推广之法
云云。此由社长沈君戟仪劝勉私塾教员，言本月即须将已见进步
之各学堂发送学堂牌号。并劝诸教习至师范讲习所听讲，无有作
辍。本月底将考第一学期之功课，八月内考第二学期之课，十二
月考第三学期之课，届时请学务处派员会考，发给文凭。又言今教
体操及游戏运动、游戏唱歌诸法，所以使童子身口有正当之运用，
性情由正当之感触，一洗儿童顽懦之习云云。演说毕，私塾学生
均至弥罗宝阁前大方场内体操，并由诚正、化固两学堂学生演示诸
般游戏运动、游戏唱歌各式，步伐整齐，音韵悠扬，观者数千人俱击
节叹赏。盖诚正学堂教习陆君敬斋、化固学堂教习陈君师龙，均系
最先开办改良学堂者，数年来精神材力灌注于学堂之中也。操毕，
由社中备茶点款待各教员及学生。而散时已近七下钟矣。
《时报》光绪三十一年四月十五日第336号
光绪三十二年(1906)九月—三十四年(1948)十二月
京师改良私塾一览表
(一)纪事
一小八
~近苗
-附总
︸知为
﹃·示患
﹄，应
︸处陈
~旧五书
︸拳所中
﹃事却琳
卜1二.习.阁
︸传。内
分卜范习员
︸师传局
一三﹃学所派
︸纪一越︸捷、书
~全r.夜入，
一城师所
﹃﹃外塾学
︸一内及劝
︸-立员师
︸一设教京
︸一局堂立
︸-本学设
欲一口曰
︸日一六
﹃-初
一一一月︸月
︸月一文十
︸年-午以
~一丙(1
322
十一月
士二月
一戈!，之内夕卜城学区，
}扮示二a i..拿介少{;范/:专习
照派各学区劝学员及学务茧事。
所，毕业注界派早会考，分别核
十五日
丁未
(1907)
正月
定等第。刊定京井儿D.r所章价，内代挤广学务办法
第一节第一条，儿遇私塾绝乡;;了睬在校若青，劝其改
为私立小学，并代为呈报。
京师劝学所提议识查私垫、义学户，一片议，一卜〔几戈
式发交各学区。
裁撤夕}，孰飞师范p !-.习所，山夕!、·城官立第一两件小学}}-IS,s}.
兼办南城夜学师范传习所。
十五日}京师劝学所筹议以本月二十五日至二月一、)·:花日为
ir j查私垫二之
g z}!改决。
，并筹推广夜学师范讲习川，么;勺还
二月}初
厂
一五日
三月
四月
初五日
初九日
京师劝少所通知各区劝学且，洲一人么气方瓜冬舟三技
授方法及教科用书详jD}T录夕、劝学日记，以凭少;井沉
齐送少。一专的定办法。
议定京师劝学所内附设夜班、师范讲习听，庄二件嘴
教育原理及教及法、管理法，如经费实有不敷，陈
明本局酌量补助，惟讲员必须由局检定。
内外城各学区组织私垫改良研究会，由劝学所规定
会期，并酌定分驻各区师范生应办事项。
通行夜学师范讲习所五处听讲学员，有无故犷璐至
两星期以外芳，即予开除，另招补额。
十七日
拟定初等小学简易科课程，
交劝学所转伤各私塾试行，
呈奉学部核明，众局发
除遵照原表课程外，愿
五月}十二日
酌加温习一小时者听之
京师劝学所内附设夜学
、师范廿卜习所，以备各私垫
塾师研究教育
，由局1俞知听讲各员奋勉求宁。
二十五
议定改良私塾宜注重教授管理之精神，不必注重形
323
续表-
?II Oia&7__311I i T liJ,1'iISL_}III4I 11SL{}_Li}l9i_t/J:一“一上‘一滥.写一霭~一一一
一~~~-~~~~一一
式，将此意通行各塾遵办。
二十八日!通行夜学、师范传习所五处，发给学部编译图书局
八月
九月
初九日
编定初等小学国文教授书第一册，人各一编，切实
研究，以备实地练习。
咨行内外城巡警总厅，改定内城各学区划界。所有
内城第三学区改为内城第一学区，内城第五学区改
为第三学区，其内城第二第四学区及外城各学区一
仍其旧，至内城第一学区按各方面分隶内城各学区。
二十四日1知照各夜学、师范传习所，定期各就本所小学班，按
初七日
~卜一只
口月...曰.口.口
，.山一盆一卜宜
一「一....‘r，
....明.11口侧，
十一月
初四日
+一日
……曰.口~，
十七日
十九日
一，朴一目
‘...口.....州.十门
照本局发给之初等小学国文教授书第一册，实地练
习，并由局派员考验。
榜示西城夜学、师范传习所，毕业由局派员会考，分
别核定等第。
榜示西北城夜学、师范传习所，毕业由局派员会考，
分别核定等第。
榜示南城夜学、师范传习所，毕业由局派员会考，分
别核定等第。
京师劝学所总董陈主事应忠调归学部遗差，呈经学
部改派祝主事椿年接充京师劝学所总董，并派一等
书记官启元帮同办理，由局知照劝学所，并咨行内
外城巡警总厅。
本局与内外城巡警总厅会议规定，每月初二、十六
两日为会期，并商定厅局联络办事简章。
师范生王润枝等为私塾改办小学呈请立案，当批，
俊办有端倪，再行呈报，以凭分别立案。
榜示东城夜学、师范传习所，毕业由局派员会考，分
别核定等第。
榜示内外城改良私J MV由局派员查视，分定等第。计
32斗
续表
育一穿阵六一一-咒护一霭竺一一一
取列最优等二处，.优等六处，中等四处，除暂不列
之十四处不计外，共十二处分别奖给名誉金。
斗·一目
....曰.夕，
内城师范传习所毕业，由局派员会考
东北城夜学师范传习所毕业，由局派员会考。
戊申
正月
初八日
二十日
十七日
京师劝学所提议，今年劝学办法，仍以维持私壑
入手，所有上年考列下等之私塾塾师，须婉为劝
导，告以本局并无歧视之心，但能逐渐改良，将
来仍可获奖励，不可因取列在后，自生疑阻。
..目.犷‘份，
一〕-一目
榜示京师劝学所内四学区附设夜校、师范讲习所，
毕业照章由局分别核定等第
二十五日
榜示内城师范传习所毕业等第
三十日
初二日
榜示东北城夜学、师范传习所毕业等第。
一日
一一.产口
三月
十五日
本局与内外城警厅会议，仍照__匕年成案，由警厅各
分区就近调查私塾，将其数目处所报知劝学所或
各学区。其业经本局认为改良之私塾，发给内外
城第几学区第儿私立小学堂名牌者，应一体保护。
通告京师内外城各私塾各师，各将本各梗概(地址
名称、功课、学生名数)赴所隶学区办事处详细呈
报，其有教法不善，经劝学员查明指示务须从速
改良。各学区有设立私塾改良研究所者，均应入
所研究，幸勿自生疑阻。
在劝学所举办成绩展览会
伤内外城各中小学堂
及改良私塾赴会展览
四月
十五日
二十四日
五月
初一日
札知京师劝学所邑绅王鉴堂等，凛设国民义塾应
归入改良私塾类查报。
在京师劝学所开办小学教育研究会，各私塾均到
会研究。
榜示内三学区附设夜班、师范讲习所，毕业由局派
。32:5)。
续表
一工常一蔺亡门.
.二t卫‘tii一且 5s二 :LL-土一‘e,, s-一一一‘二一‘曰一一以坦几‘口一‘L七‘乞山
纪事
第三日
十五日
十三日
十九日
二十二日
二十五日
二十三日
员会考，分别核定等第。
京师劝学所提议，令改良私塾塾师参观外城官立
第一两等小学堂单级教授法。
京师劝学所筹议，各区私塾改良研究会每星期一
次为期太少，应各就本区情形酌量增添会期。
榜示内外城改良私塾，由局派员查视，分别等
第。计取列最优等十三处，优等十八处，中等十
一处，除暂不列等之一处不计外，共四十二处分
别奖给名誉金。
发给改良私塾名誉金，各区塾师咸集劝学所，局
长亲临训词奖励。
本局与警厅会衔出示保护内外城改良私塾，凡经
本局奖给名誉金及内外城第几学区私立小学堂名
牌者，一体保护。
议定京师劝学所举办改良私塾观摩会，各学区分
日考试。
颁发京师劝学所改良私塾办法一千册，由该所转
发各学区一体遵照
二十六日
牌示劝学所举办观摩会，查有内城第一学区私立
第一，第九两小学堂，教授有效，原列中等，今
提升优等，由劝学所补发名誉金，以昭奖励。
初五日
十一日
京师劝学所酌定各学区私塾改良研究会夜课办
法，呈局查核
内城第三学区呈报本区私立第一小学堂恳准立
案。经局员往查，教授管理均尚合法，批准立案，
月月月月
六七八九
并换给京师第一私立初等小学堂名牌，以示鼓励
十五日
京师劝学所提议已改良私塾课程应分完全科
易科，由学区发给表格，填送到所，以便下学期
326
续表
曰口..........口.目曰
年月{日!纪’事
口...口口.......臼..门，..，，..............曰....目..‘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十八日
十一月
初一日
初八日
十五日
十六日
‘二月
初一日
为一口
1/砂.种.~‘卜朴，
初四日
二十日
观摩会按学期程度考验，以图进步。
本局与警厅会衔出示晓谕，凡有愿设私塾授徒
者，须按照劝学所私塾改良章程办理，倘不合塾
师资格，仍由学区知照警区禁阻。
札京师劝学所，添设内城中区，照派劝学员。
咨行内城警J一了，添设内城中区，并派定劝学员。
内三学区创办国文补习会社，由劝学所通知各
学区一律筹办。
咨行内外城警厅转伤各分厅区，如遇有捏造不
办学堂谣言之人，即严拿惩办。
凡京师劝学所颁发各学区铃记各一颗，由该所
转给启用。
LP示晓谕内外城各学区，并无禁止私塾之事，勿
得误会。
京师劝学所筹议，各学区私塾改良研究会开办
己一学期，酌定发给修业凭单之办法。
榜示本学期内外城改良私塾，由局派员查视，核
定等第。计取列最优等二十四处，优等三十三处，
中等三十二处，除暂不列等之六处不计外，共八十
!九处分别奖给名誉金
，以昭激劝。
...........闭.‘粗......已口.时物切t}滚‘..-一刃.比翻‘.目AM困.曰.侧曰
办法
一调查:
一、先由内外城各警区将私塾之地址、塾师姓名、学生人数造册知
照内外城各学区。(此系每年第一次办法，嗣后有续行添设之
私塾，随时由警区知照学区。)
一、各学区劝学员约同学务董事，分往各私塾考查情形，能否改
泉，其办法如下;
心乃勺
协口吞才勺
(一)教师之资格程度若何，(二)学生所读何书，(三)学生之
多寡，(四)房屋之大小，(五)教法有可取否，(六)教室洁净否，
(七)地势相宜否，(八)束惰所入之多寡。就以上八条，分别其
为易改良，难改良。
二劝导:
一、由劝学员约私塾师同赴学区集会，婉为劝导。其劝导之法如
卜:
(一)先劝以改良之并无困难，(二)告以重精神不重形式，(三)
教授务重讲解，(四)学生坐位务令面向教师，(五)学生出入书
房须有规矩，(六)房尾光线空气虽不能佳必须洁净，(一七)校具
应布者不嫌粗恶，(八)功课在定章之外须加温诵习字各钟点，
不得仅五六点钟(此系风气不开变通办法)。就以上各条入手，
劝一呼井佗给部定有易课程汽几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管理通则
等一!又。
三研究:
一、各学1` j3r'}_:a立私塾改良研究会，约清讲员研究教授管理法及以上
劝导之各项事件。其研究法如下:(一)(时限)每星期一、三、
五、日午后，七、八点钟至九、十点钟为研究之时。满一学期，由
劝学总rx考验一次，给与修业凭单，此期已完，下期接办。(二)
(功课)每日晚间研究两小时，以一时讲教育学及教授管理法，
以一时讲私塾师应行预备之学科(讲经、国文、算术三者最
要)，每月或二次或三次私塾师会议，一次由劝学员评议，以征
实验。(三)(人数)由警区通行传知，无论已未改良之私塾师，
均来学区研究，其有愿立私塾者，亦可报名听讲。(四)(地址)
就各学区办事处举办，如地势太狭，可借用附近之小学堂讲堂。
四甄别:
一、每一学期由劝学员将学区内所有改良之私塾，其平日教授若
何，管理若何，学生多少，功课若何，校式校具备否，’造表报于
3-2s
劝学所。由总董查验后转呈修学局。派员调查，并举办私塾
观摩会，分别优劣，拟定等第。呈局长鉴核榜示。
一评定等第格式列下:
最优等—教授管理得法，学生多，校式校具略备，观摩会考
取前列者多。
优等—教授管理尚合，学生多，校式校具略备，观摩会考取
前列者不多。
中等一一教授管理微有未合，学生尚多，校式校具略备，观摩
会有考取前列者。
下等—教授管理未合，学生尚多，校式校具略备，观摩会考
验平平。
最下等一一名为改良，考验全无实际者。
五奖励:
凡甄别之缓火等、优等、中等者，经督学局局长核定榜示后，酌
予名誉金，发给某学区第几私立小学堂名牌，并由局知会内外
城巡警总厅，会衔出一示张贴各改良私塾，以示优二异。
六扩充:
凡遵照部定初定小学堂简易科课程授课者，均即认为改良私
塾。其有教师素具热诚，力求进益，愿遵奏定初等小学堂章程
之学科教授者，果能划清年级，按照程度用学部编定教科书讲
授，应请督学局调查认可立案，换给京师第几私立初等小学堂
名牌，将来j;'_i业升学、奖励与官立学堂一律，以期教育普及。
附私塾改良初等小学简易科课程钟点表
777丁CJI}C}}/ } s}}r..
星N第一时!第二时}
——，一—一「一—一「一
.' !Fl}3.J/6}J}'i}liS.a'4'isaC11:LiCAW+"R49G II",.5,R.EI7i!=tanl- . }
算学一国文一国文习字
经身
讲修
星期一读经
。3$9。
续表
’牲二一_””m!1!V L6 .J,. IJULPIT’;一””2 I1 m! ;I1111111111111 4TTM1 4I I ._.”’一”’T”一_”w-,' II IIIII!}”’一二’“iii1WHIMl CM. 1 I7“一_二‘’_“’一‘’1’“a:}.}V.l'i 1 VI’一:iea}
星抓一!‘”一‘}‘一‘!/.‘一r，‘}”‘一‘{“‘一~‘
星期二
星期三
星期四
体操
经身
讲修
国文习字
经身
讲修
体操
经身
讲修
星期五
国文习字
经身
讲修
经身
讲修
星期六
体几%ili}L+`5Tr操
每日功课五点钟，每一钟点授课五十分，休息十分钟。
.-·、《学部官报》第九十一期第2---1页 }d-
光绪三十三年(1907)
直隶提学司通伤各属实行改良私塾文
为通伤事。案据省视学陈恩荣察称，窃惟立国在于教育，教育
贵于普及。查各府州县官私两等小学虽已设立，而与私塾比较，尚
不敌其十分之一。推厥由来，塾师之阻力甚大，听之不可，禁之未
能，惟私塾改良一法，已为学界所公认。即塾师亦明知违悖定章，
难期久远，而犹隐忍出此者，实亦有不得已之故。寒士以砚为田，
每岁束惰不过津钱百吊。若令舍现在之馆学习师范，无论卒业之
后得馆与否，尚在不可必之数。即令必可得馆，而半年或一年之事
畜无资，举室傲嗽，而格腹讲学，求之上哲已难设，因此而不求改
良，于教育界上实有阻碍。查塾师所最困难者则在算学一科，若从
本城入手，由地方官谕令塾师每日晚间到本城劝学所传习算学两
。330。
小时，延本城曾习师范者教之，六个月毕业。一月之后，即以每晚
所习者传诸其徒。在塾师昼间教学，晚间补习，两不相妨，当可踊
跃从事。他若修身、国文、体操等科、塾师汉文既通，览书能知无
事。传习塾师既与劝学所直接，应由总董随时稽查，并令一律用教
科书及教授法。似此，则私塾改良之事可期实行。如或因风气未
开，暂仍私塾之名，亦无不可。否则空言改良，而无一定之办法，悠
悠岁月，成效准期，教育安有普及之日等因。据此。查直省各属创
设小学堂已五、六年于兹矣，其中设备合宜、教授得法者不过十之
一、二，而因陋就简、敷衍塞责者则居十之八、九。间有徒挂学堂牌
额，并无学生，反不及向时私塾尚得按时上课。于是守旧之人愈得
肆其低诬排斥之私，阳为非笑学堂，阴为把持馆事。而办学员绅
既不能劝导于先，复不能维持于后，于是两相1.4阂，两相抵制，遂生
莫大之阻力，此诚现时学界之通弊也。自此次通伤以后，务须督伤
劝学员绅，一面整顿已设之学堂，一切规模课程悉臻完善，使之有
所观感而起则效之心;一面调查现时所有之私塾，查照以上办法，
相与联络实行改良之法，以为教育之补助。庶几普及之效可收，而
阻力亦得尽饵，此则本司所厚望焉。合行札伤，札到即便遵照办理。
切切，此札。
《直隶教育杂志}}1.9}'3年第七期第27--28页
宣统元年(1909)
河南提学司详定改良私塾章程
第一条
第二条
第三条
第一章总则
以化私塾为学堂，企教育之普及为宗旨。
以各属劝学所为改良私塾机关，各属教育会副之，不再立
私塾改良会，以一事权。
责成各属劝学总董会同教育会长协力筹办，(如教育会未
331
第四条
第五条
含 --z- Akt
牙李/、戈片
第七条
第八条
第九条
成立者，专责劝学总童)凡劝学员、各区学董及教育会会
员均负改良责任，应受总董及会长之委任助理一切。
改良私塾为劝学所总董各员之责，劝学总董各员非专为
改良私塾而设。所有前颁分区设学各章程，仍须实力奉
行，不得借口改良私塾致弃前功。
责成地方官会同劝学所妥筹常年经费，如劝学所经费充
足者，准其拨充改良私塾之用，作正开销。
第二章调查
仍按劝学所划定之学区分区调查，即以劝学员主任调查
之事。
调查事件凡五列下:
一、私塾之种类分为四种:
(甲)各种善会延师课贫寒子弟者。
(乙)数家作东延师课其子弟者。
(丙)东家延师课其子弟者。
(丁)塾师自行设馆收附近子弟课之者。
二、学生之多寡及程度。
三、塾师之资格。此分为三:
(一)出身。
(二)年岁。
(三)教授法及有无嗜好。
四、塾师年惰若干，由何处支取。
五、塾址所在及房屋大小情形。
按上列各条调查，详明列表报告劝学所，以便分别劝导，
稗得改良。表式附后。
第三章改良次第
第一步改良事件共三。
一、塾师入师范研究所。
332
三、课读经，用新颁教授法。
三、课国文，用学部审定教科书。
第十条第二步改良事件凡三:
一、加课算学体操。
二、购置黑板，设讲坛，学生面教师坐。
三、按期举行年考期考。
第十一条第三步改良事件共三:
一、加课格致、历史、地理、修身，均用部定教科书。
二、实行初等小学一切规则。
三、甲乙二种正名为公立小学，丙丁二种正名为私立
小学。
第十二条劝学员有劝导专责，不得规避。
第十三条调查峻事，即从事劝导。其劝法如下:
。(一)劝塾师以入研究所之有益无损。
(二)劝以讲经，用新颁教授法之事半功倍。
(三)劝以课国文用教科书之不难，且学生易于进步。
(四)劝设立私塾者(如善会会首及东家是)，以改良后
师生有进身之阶。
(五)劝以改良后东家有荣誉及奖励。
第十四条第一步改良后劝法如下:
(一)劝塾师在研究所急研究算术及体操。
(二)劝塾师及塾东以添购黑板有益教援，且购制甚易‘
(三)劝以学生面先生坐之，有益于学生，且教师便于
讲授:
(四)劝以逢年期举行考试，之足以验学生进步，且长妇
学间上之竞争心，必日益勤奋。
第十五条第二步改良后劝法如下:
(一)劝塾师速研究历史及地理、格致各科。
。333
第十六条
第十七条
第十八条
第十九条
第二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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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劝塾师以一切教授管理遵初等小学章程。
(三)劝塾东以添置器具但求适用，不须多资。
(四)劝塾东以出资制器数在五十千上者，得察由地方
官详请奖励。
各员按区劝导，不可因进步之缓生鄙弃心，尤不得因他
项事故生排斥心。
劝学总董应于暇时，择往数区亲劝，以昭郑重，且验劝
学员之勤惰。
第五章考查
劝学员分任考查之事，将本管区内按期列表送劝学所，
劝学总董得任打数处复查之。省视学到时，总董将全
属考查表汇呈，省视学得任择数处复查之。考查表式
附后。
第一步合格者，劝学员报告功学所，认为有志改良之私
塾，-}--9由地方官保护，不合格者仍功其没法改良。
第二步合格者，认为改良之私垫，并察地方官作为简易
小学附属于本区初等小学，年考时，由本区小学一律发
给修业证书。得有此项证书者准其转入他项年级相等
之初级小学，期满亦准其附入本区初等小学一律卒业。
惟欲入高等小学，仍须补习历史.、地理、格致各门，不合
格者，仍劝其逐渐改良，侯下次再行考查。
等三步合格后，由劝学总董i%地方官颁立私立小学、
公立小学等匾额。年考时，得由各塾自发修业证书。
毕业，察由地方官派员会同考试，照章给予毕业文
凭，与他项初等小学毫无歧视，准其分别程度考升高
等小学或中学预备科。惟人数在十人下者，虽得名为
公立或私立小学，毕业时仍须附入本区初等小学一同
考试，不合格者劝其逐渐改良，埃下次再行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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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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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条
第二十七条
第二十八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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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研究
研究分为职员研究及塾师研究。职员研究，遇凡关
于改良重要事由，劝学所及教育会各员研究办法是
也。塾师研究，系劝学所召集各塾师研究一切改良
教授等方法是也。
塾师研究分为三种:一、夜班研究，二、星期研究，三、
暑但研究。
城镇人烟繁密，私塾在十数以上者，应设一研究所，
于每晚课毕时，召集诸塾师到所研究。如虽系城镇，
私塾较少，必约附近数里内各塾师共同研究者，则改
为星期研究。其地方寥廓，私塾甚少，必须合数十里
内外塾师公同研究者，只可用暑假研究。
研究必须有人担任讲演，或由职员并任，或节附近学
堂教员担任，略酬以薪金。
劝学所必须设一研究所，各乡应酌量情形分设，或数
区共设一所，或一区独设一所，由劝学总董商劝学员
及学董组织之。
研究分为两期。第一期研究者为教授法、管理法、算
术、体操。第二期研究者为历史、地理、教授法及最
浅近之格致。两期后考试合格，由劝学所给以文凭，
准充本属初等小学教员。
第七章期限
限此章程颁到二个月内，各区一律调查完竣:五个月
内，第一步应行改良事件必须实行;一年内，第二步
应行改良事件必须实行;二年内，第三步应行改良事
件必须实行。
私塾能于第一步改良期内实行第二步改良，及于第
二步改良期内实行第三步改良者，应特别IIIif, 11奖。劝
。33弓，
第三十条
第三十一条
第三十二条
学员能劝令本管区内私塾于第一步改良期内实行第
二步改良，及于第二步改良期内实行第三步改良者，
应特别酬奖。全属私塾能于第一步改良期内实行第
二步改良，及于第二步改良期内实行第三步改良
者，由地方官察请学台，将该属劝学出力各员择尤M
用。
各区私塾能如扭实行改良者，应酬奖该区劝学员。全
属私塾均能如期实行改良者，应酬奖全体劝学iJ?,，并
由地方官票请重奖劝学总董。
如各区私塾如期改良不到半数者，撤换劝学员，_全属
私. ,期改良不到半数者，撇换方学总董，以后仍接
续劝办。
如y t;} R_..AtF .未分学区，备州县应尽章程颁到一个月内将
学拭迅为划定，一切改良事件，仍按上开时限如期办
理，不得再为迟延。
《学部奏咨1要》卷二
宣统二年}1}1C))
湖南省教育总会调查各地私熟
湘省教育总会以改良私塾为目今要务，P应早为调查，以为改
良之入手办法，特派员在省城内外书一私塾切实调查。每塾发给改
良私塾章程，并;私塾改良浅说》一本，_凡塾师年貌、籍贯、姓氏及学
生姓氏、学额多少、是否酌授各项教科书、每日授课若干时，均一一
登册，以便汇齐备案。
《教育杂志》1910年第九期记事第75页
336
宣统二年(1910)
吉林提学司%'.i.,伤各属改良私塾告示
私塾相沿已久，教法未尽合宜，若不力图改良，实无以策进行
而谋教育之普及。吉省山谷相错，财力维艰，风气晚开，师资甚乏，
小学既刻难遍设，私垫实急宜改良。本司屡经札伤地方官督同劝学
所认真调查，力求完善，不舍三令五申。乃查各属详送表册暨视学
报告情形，惟吉林、长春、宾州、农安各处塾数较多，现正逐渐实行
改良。此外强半旧习相沿，每属或十数处或三、四处不等。夫父兄
之于子弟，谁不望有成，塾师之于生徒，务能使其受益。若仍咕哗
斗室，致泪儿童之性灵，高头讲章，显背教授之宗旨。长此积习，因
循流弊，伊于胡底。兹奉学部厘订改良私塾章程，更加详密，法良
意美，并不苦人以所难。管理则有规则可循，书籍则有定本可购，
课程甚属单简，教法不尚高深，诱报以方，忌扑刑之滥用，讲解为
重，亦默诵之兼行。且为垫师者，中学只求清通，算术但期粗解。凡
此责备不苛，通行甚易，苟其随时改善，定能计日程功。为此出示
晓谕，嗣后所有私塾，应即遵章办A-}。本司除仍责成地方官暨劝学
所随时考核外，嗣后并价派专员考察，该各私塾淌再不谙管理规
章，不用部定课本，不克勤加讲解，不能屏去扑刑，至若附近有讲习
之所，并不前往研究，及已经改良之塾，亦不注意观摩，一经查出，
定即勒令解散，决不稍事通融。其有如法改良，卓然成效者，塾师
则照章奖励，学生则分别选升。本司期望既深，赏罚惟信，尔塾师
等已改良者，其各加勉，未改良者，其各自新，幸毋怠玩，自干咎
决。
《教育杂志》11010年第十期章程文犊第42页
。337。
(三)单级教授练习所
宣统元年(1909)正月
江苏省教育会咨呈江督端方筹办单级教授
练习所派员请咨赴日本考察文
咨呈事。敝会本年停办法政讲习所，拟改办单级教授练，J所，
先派教授己有经验之员赴东考察，回国筹办，曾于去年十二月呈报
在案。兹查有上海龙门师范学校教员兼附属小学校办事员杨保
恒，办理小学有年，教授管理均合教育原理;浦东中学校教员兼附
属小学主任教员俞旨一，精于教授，经省视学侯鸿鉴称为通省之
冠;通州师范毕业生周维城，教授活泼，成绩极优。以上三员，均由
敝会派赴日本考察单级小学编制设备情形并一切教授方法，以为
办理练习所之预备。又有苏州长元吴半日学堂教员胡宝书，亦愿
自备资斧同往考察。现定于二月初旬东渡，理合一并请给咨文，俘
得如期前往。伏祈迅赐给发到会，实为公便。须至咨呈者。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四)甲第22-23页
宣统元年(1909)四月
江苏教育总会咨呈江督端方筹设单级
教授练习所文(附简章)
咨呈事。敝会窃查奏定学堂章程，小学有多级、单级两种，明
载于初等小学堂立学总义章第三节。盖由乡僻兴学，筹款维艰，创
338。
办一校而必多设课堂，广延教习，势有所难。故编制全校儿童于学
级，而以一教员同时分班授课之单级小学。其性质略近旧时之家
塾，而教育管理迥不相体。东西文明之国，其教育得以普及者，赖
单级小学之力为多。德国之单级小学，大率每校以八十人为限，或
且推广至百人以内，费省功倍，无逾于此。吾国学制亦有单级之
名，未示编制之法，而各厅州具现办之小学，竟但有多级而未闻有
单级。良由办学者未经研究，而能合此项教员之选者又甚难其人，
坐是有以少数学生分为多级之弊，经费之虚耗者既多，即教育进步
不免F Ti之阻碍。方今筹备立完，宣统八年以前国民识字者二页达二
十分之一，而本年须创设厅州县简易识字学塾，若不及早规画，恐
岁月悠悠，故步乃封。敝会才魏度目前之所急，其在辅助教育行政之
范围者，惟筹设单级教授练习所最为一切要之图。因特这派_!:海龙
门师范学校教.员杨保恒、浦东中学教员俞旨一、通州师范学校一毕业
生周维城先赴日本考察，已呈请大帅给咨在案。兹经公拟简章，推
定杨保恒为练习所主任，俊该员等考察回国，于本年七月内择期开
办，理合抄附简章先行备案。并一清行知宁、苏提学使，通伤各厅州
县劝学所、教育会查照简章，预行物色合格之学员，统限于六月三
十日以前报名到会。如有缺额，尽七月十五日以前招补，以免开讲
时到课参差之弊。除咨呈抚帅暨宁苏提学使外，谨乞迅赐察核施
行，实为公便。须至咨呈者。
附单级教授练习所简章
宗旨:传习单级教授法，俘厅川县补演乡得多设单级小学，以
期教育之普及。
课程:单级教育学、实习教授。
资格:以品端行谨、朴实耐劳、年在二十以外三十以内、己在初
级师范学堂或师范传习所得有毕业文凭、曾任教员有经验者为合
格。
期限:二十星期毕业，除讲授数星期外，均为实习期。
!l39
定额:以八十名为限，各厅州县均得保送合格者一人(由劝学
所或教育会具正式保证书，证明在何处师范学校或师范传习所毕
业，曾任何校教员)，如该厅州县尚无其选，由本会招补。
经费:学费均免缴，其由劝学所或教育会保送者，每一人代缴
课业用品费五元，代筹旅费三十元，志愿入学者自备。
义务:由劝学所或教育会任费者，毕业后即回本籍地方筹办单
级教授练习所。因本地方无合格之人未经保送者，由本会咨请提
学使派志愿入学.者一前往终办，均以一期毕业为度。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四)甲第23-25页
宣统元年五月初十日(1909.6.27)
考寨单级教授杨保恒、俞旨一、周维城
-,国后谈一活会纪吟」
木.会之筹办单级教授练习所，发议于戊申大会以后，议定开办
前，’‘勺色深明教育原理及有教授经验之员赴日本考察。盖凡事有
知之而不能为，无为之一而犹可不深知者也。既得杨、俞、周三君，乃
请咨东渡。自东渡迄回国，约更三月，本会欲其以考察所得先贡于
上海学界，乃于五月初十日开一谈话会于会所。是会也，不以会员为
限，到者百二十人，以午后二时集，五时散。其秩序为驻办员述开
会之缘起，考察员报告，来宾演说，会员演说。在座诸君子皆深知
单级教授与普及教育有重大之关系者，类庄坐倾听，历久无倦容，
或退而啧啧，谓三君此行不虚也。录报告词如下。
会员杨保恒述单级教育之概要。
保恒等由本会委赴日本调查一雏级小学，自愧学识浅陋，兢兢焉
惧不克负荷。东渡之先，三人集沪研究一月。抵东后参观各学校
之实地教授，问访彼邦教育家，晰疑问难，历时三月，理论与事实互
相印证，略窥其组织法之内容，觉吾国研究单级教育，实为目前切
340，
要之图。盖单级教授与普及教育极有关系，东西各国之所以能教
育普及，实由乡村之多设单级小学。今略述单级编制之利点如下:
凡义务教育之旨趣，与其使少数儿童受完全教育，毋宁使多数
儿童受国民必须之教育。而筹设学校，宜顾及国家财政与人民生
计。吾国上下交困，今日兴学伊始，经费已多竭I，将来实行强迫
教育，设校愈多，费用愈大，筹措愈难。若编制单级，则设校虽多，
而地方之担负教育费不至甚重。此单级之利于地方者也。
学校之任用教员，与其滥而多，毋宁精而寡。单级学校可淘汰
庸弱之辈，而以所省之费分润得力教员，使安其职务，高其品位。如
是则教员之心力专一，而学校事业可以渐次发达。此单级之利于
学校者也。
或疑单级学校以一教师兼任全校事务，为教师者毋乃太苦。不
知单级教师形骸虽似劳苦，而精神则快乐多多矣。上无校长先辈之
掣肘，一F无同僚后进之倾轧，独断独行，自由不羁。既足以实验教
育之理想又足以磨练自己之人格。西哲有言日:单级学校者，养
成真正教师之高等师范学校也。且校内生徒，率为土著，一地方之
教育权尽在掌握之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与人为善，其乐无极。
此单级之利于教师者也。
或疑单级学佼授课太少，妨碍儿童之智育，不知此即一单级学校
之特长。盖今之教育大抵有偏重知识及但知注入、不顾融化之弊。
若单级学校，则知识不患其偏重，而教授之际，更利用儿童自动课
业，以互相补助，自无不融化之弊。且校内教师只有一人，师弟之
间情谊深而亲，炙久训育之功，更非多级学校所可比。此单级之利
于儿童者也。
以上四端，皆就单级学校大体言之。吾苏省地势平坦，乡僻之
地，村落疏散，儿童通学不便，生徒寡少，编制单级最为相宜。各府
厅州县之任教育者，苟能研究而倡份之，实与教育前途大有裨益。
至于单级教授之方法，非数言所能尽。且在东京时编有《单级教授
3牛1。
法》一书①，将由本会印行，不复赘述。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四)丙第110----112页
宣统元年(1909
江苏教育总会咨呈江督张单级教授
练习所举办毕业文
咨呈事。窃敝会开办单级教授练习所，于本年正月先派教授
已有经验之员杨保恒、俞旨一、周维城赴日本考察单级小;学编制设
备情形及一切教授方法，呈请前督部堂给咨东渡。嗣以杨保恒等
考察回国，练习所开学定期，复经呈请前督部堂、抚部院暨宁苏提
学使备案，并请通伤各厅州县劝学所、教育会保送合格学员各在
案。当据各属送到学员，合志愿入学者共五十八人，于七月二十一
日开学。讲授一单级教授法，以上海之崇正西官塾、西南官塾为各学
员实习教授之所。先由讲员模范教授，再由各学员分班轮流实习，
现已期满，于十一月十四日举行毕业。统核听讲及实习教授，分数
平均在五十分以上者给毕业证书，不及五十分者给修业证书。计给
毕业证书者五十四人，给修业证书者四人。……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五)甲第9页
宣统二年(l9io)
江苏教育总会咨呈江督张单级教授
练习所举办第二届毕业文
咨呈事。敝会附设单级教授练习所，于上年七月开办，第一届
毕业学员姓名，业经呈报在案。本年续办第二届，先期通告各厅州
①编者注:该书是单级教授练习所的主要教材，并寄送各地教育会和学
务公所。
3斗2
县劝学所、教育会保送合格学员，并函请各省教育总会派员听
价①。当据谷属送到学员并志愿入学者计三十三人，又由皖豫闽
浙赣湘桂七省抓送者计十九人，于二月初一日开学。讲单级教授
法毕，仍以上海之崇正西官塾、西南官塾为各学员实习之所。先由
教员模范教授，再由谷学员分班轮流实习，现已期满。统核受课及
实习教授，平均分数在五十分以上者给毕业证书，余给修业证书。
计毕业者四十二人，修业者八人。尚有二人，一以因病回籍，一以
出洋考察未给证书。……再敝会设立单级教授练习所之本意，原
为各地方未谙此项办法者略开风气，傅便仿行，冀达节省经费、力
图普及之目的。开办两届，毕业者计近百人，虽不敢决将来之效
果，而派送学员练习者共有七省，此外未经派员省分亦多自行筹设
此项练习所，流播当可渐广。敝会以经费艰窘，下学期决议停办。
如蒙俯赐提倡，通访本省各师范学堂附设单级小学，以便师范生之
实习，则毕业以后，尽人一可充一单级小学之教员。即担任多级小学之
教授，亦可参用合级之法，以矫正生徒过少、教员过多之弊。不特
偏僻之地，教育可渐期普咬，及其已成立之学校，亦一可不致岁增经
费，此为推广单级教授法根本之图。性质永久，其成效必在练习所
之上。现上海龙门}Ii3范学堂、通州师范学校均已于附属小学内别
设单级一部。如其他师范学堂一律照办，于教一育前途必有裨益。是
否有当，伏祈迅赐俄夺施行。须至咨呈者。
‘江苏教育总会文欣》(五)甲第14--16页
如皋县教育会、劝学所移知江苏教育总会设立
单级模范小学并假期讲习会文
移知事。窃去年五月间，准如皋县照会，奉提学使宪札开准贵
总会咨呈附设单级教授练习所，通伤各厅州县教育会、劝学所选派
①编者注:原函见《江苏教育总会文犊》第五编甲第79-80页
3斗3
合格之学员前往学习等因，并附简章到敝会。所奉经选派学员三
人保送前往学习。嗣据练习所函示单级教授短期讲习会简明办
法，就各地方学堂放假之便，短促期限讲习最切要之单级法，
各厅州县教育会、劝学所均得立此项讲习会各等因前来。当即
议定埃保送第一次学员毕业后，即于本年切实办理。现将敝所经办
之公立乐善半日小学校改为公立模范单级小学校，以去年毕业之
田生无疆主任教习，实行单级教法，俘各小学教员得以先行参观
研究。并公决于本年暑假期内，由敝会所待设单级教授短期讲习
会，招集各小学校教员一体赴会讲习，造就目前最需用之师资，
各归本校酌量情形，分别合级、单级改良教授，庶几经费节省而学
校亦易推广。所有设立模范单级小学及单级短期讲习会各缘由并
抄呈简章，除呈提学使宪核外，理合移知贵总会签核。须至移者。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五)乙第35--36页
江苏武进、阳湖开设单级练习所
武阳一单级讲习所，由教育会江君耀堂与劝学所刘君铁卿担任
讲员，于十七日开讲。报名者已七十余人，’而四乡居十之七、八。
闻但有乡董介绍证书，即可由武进、明湖两乡董公所招待膳宿。如
此殷殷提倡，想于各乡教育前途，当有影响也。
《教育杂志》1910年第一期记事第7页
直隶学务公所致江苏教育总会书
敬启者。单级教授为目前推广教育之要点，直隶各属初等小
学虽设立日渐加多，而班次参差，教授困难。成效既寡，地方之信
用或转减于从前，自非速谋改良，研求单级教法，不足以资维持而
促进步。侧闻贵会注意斯举，春间曾派专员东渡考察，秋后招集合
。3斗斗。
省已有经验之教员讲肄练匀，将来成效日彰，靡所限止。蔽会窃拟
参酌仿办，敢先函恳贵会，将兴办单级练习所之梗概及考察练习所
需经费，略数俯赐开示，倘有刷印规程，并祈一一检示，伴资先导，
实所厚幸。附拟开办次序、期限一纸，其中进行迟速，倘须变通，及
得失紧要所关，并乞指正，尤为恳祷。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五)甲第78-79页
.宣统三年闰六月十一日(1911.8.5)
学部奏拟订单级教授、二部教授办法折
窃臣部于宣统二年十二月奏改分年筹备事宜清单，将拟订单
级教授、二部教授办法，列入宣统三年筹备单内，奉旨依议，钦此。
钦遵在案。查单级教授之法，与普通教授不同。普通教授，按年级
相当之学生，以分班次，各班须各任一教员;单级教授，则合年级不
同之学生若干班，编为一级，一教员可兼教各班。两者相衡，一则
需员多而用费繁，一则编制简而效用广。欧西日本之教育，所以能
日新月盛者，大抵得力于单级教授为多。中国兴学伊始，地方财力
既极困穷，兼之各校之内，学童人数无多，程度复不齐一，居今日而
欲谋普及，舍单级教授，更别无审端致力之方。此臣等所为兢兢注
意者也。至二部教授法，则将全堂学生于一日之内，由一教员分为
前后半日教授，其编制之方，则有单式二部及复式二部两种。单式
二部，得适用普通教授法，复式二部，则须用单级教授法。其在穷
僻之乡，此项学堂，尤宜多设。盖经费细则教员不能多聘，校舍狭
则学生不能多容，又或因通学道远，而往返动费多时，或因兼顾谋
生，而读书易于作辍，种种窒碍，皆足阻教育之进行。惟编为二部，
则因材因地，均得措置咸宜，所谓一举而数善备者此也。以上所陈
各节，系体察京外情形，统筹教育普及起见。兹谨分别拟订办法，
缮具清单，恭呈御览，如蒙俞允，即由臣部通伤京外遵奉施行。如
3斗5
以后遇有应行修改之处，仍当随时奏明办理。谨奏。宣统三年闰
六月十一日奉旨:依议，钦此。
谨将拟订单级教授办法缮具清单恭呈御览。
单t kk tYA, iox
第一章编制
第一条凡初等小学合年级不同之学生编为一级。由一教员授课
者，为单级教授。
第二条一学堂之学生，年级不齐，而每级人数无多，不能各成一
级者，得适用单级教授法。
第三条凡一孕级教授之初等小学，得酌量该学堂情形，择用下列各
法缄制之。
一、合两学年生为一级，一学级中分二班，分举各例如下:
甲第一学年生为一班，第二第三学年生为一班。编二班为一
学级。
乙第二学年生为一班，第三学生为一班。编二班为一学级。
丙第三学年生为一班，第四学年生为一班。编两班为一学级、。
二、合三学年生为一级，一学级中分三班。分举各例如下:
甲第一第二第三学年生各为一班，编三班为一学级。
乙第二第三第四学年生各为一班，编三班为一学级。
丙第一第三第四或第一第二第四学年生各为一班，编三班为
一学级。
三、合三学年生为一级，一学级中分二班，分举各例如下:
甲第一学年生为一班，第二第三学年生为一班，编二班为一学
级。
乙第二第三芍年主为一班，第四学年生为一班，编二班为一学
级。
丙第一学年生为一班，第三第四学年生为一班，编二班为一学
3斗6
级。
四、合四学年生为一级，一学级中分四班或三班，分举各例如
下:
甲第一第二第三第四学年生各为一班，编四班为一学级。
乙第一学年生为一班，第二第三学年生为一班，第四学年生为
一班，编三班为一学级。
丙第一学年生为一班，第二学年生为一班，第三第四学年生为
一班，编三班为一学级。
第四条凡一单级教授之初等小学，其学生以六十人为限。
第二章授课
第五条单级教授之学堂，得择用下列各法，制定各班每星期教授
时刻表。
一各班同时教授，教科同，程度同。
二各班同时教授，教科同，程度异。
三各班同时教授，教科异，程度异。
第六条单级教授分班较多，教员一人实难兼顾者，得增设助手一
人，听教员之指挥，襄理一切事务。
前项助手，得由本堂学生中选择委任，但不得坊其听一游时
亥q。
第七条一单级教授之初等小学堂，所有教科课程设备规则。均遵照
初等小学堂定章办理。
二部教授
第一条
第二条
第一章编制
凡举初等小学全堂学生或某某班学生于一日内分作
前后两部，由一教员继续教授者，为二部教授。
凡学堂教员不能多聘，或讲室不易扩张，以及学童有
特别情事，不能终日就学者，得适用二部教授法。
347
第三条凡二部教授之初等小学，得酌量该学堂情形，择用下
列各法编制之。
一、单式二部教授
甲同学年学生分为前后二部。例如某学年生共百人，以五
十人为前部，五十人为后部。
乙异学年学生分为前后二部。其每一部中学年仍复相同。
例如甲学年生五十人，乙学年生五十人，则分甲乙为前后
二部。
二、复式二部教授。异学年生分为前后二部，而每一部中、
各合两学年生为一级。例如一二三四等年学生共百人，
合一四两年生成一学级，为前部。合二三两年生成一学
级，为后部。
三、各部学生或用夏式二部教授，或用单式二部教授。例如
一二三等学年学生共百人，一年生五十人。二三两年生
共五十人，则一年生用ri!}式二部教授，二三两年生用复式
二部教授。
四、全堂学生，惟某某班用二部教授，其余用全日教授。例
如全堂有甲乙丙三班，其甲乙两班用二部教授，其丙班仍
扛于通例全日教授。
前项用二部教授者，或一单式，或复式，准由各堂临时酌定。
第四条二部教授之初等小学，每部学生不得过六十人。
第二章授课
第五条二部教授之初等小学，得酌减每星期授课钟点，但每
部所减钟点，较之定章，不得少六点钟。
第六条二部教授之初等小学，其讲堂及操场能容两部者，在
修身、体操、作文、习字、图画等科，得以前部教授最
终一小时，与后部教授最初一小时，合部教授、
第七条二部教授之初等小学，照本章第三条第二第三第四
3斗8
等项，用复式二部编制者，应用单级教授法。
第八条凡二部教授之初等小学堂，所有教科设备，均适用初
等小学堂之规定。
《教育杂志;1911年第八期第86--89页
(四)初等小学补助机关
1.简易识字学塾
(1)
宾9 h
宣统元年十一月二!·少乙搏‘
1o1、_).1.1。)
学都女遵拟简易识字学
其程折丸附章程，)
本年闰二月，臣部具奏分年筹备一事宜一单开，颁布:简易识宁学
塾章程》，业经宪政编查馆复核，奉旨允准在案，自应钦rww办理。
窃维今日教育之困难，属于办学者有二，属于就学者亦有二:
民瘩则经费难筹，地僻则师资缺乏，此办学之难也;生计操作之鲜
暇，书籍用品之无资，此就学之难良。宪政编查馆有鉴乎此，于立
宪九年预备单内，奏设简易识字学塾，欲以辅小学教育之不及，而
期以无人不学为归，规划极为周至。惟此项学塾既以简易为名，
则一切章程必使易知易从，而后不背乎委曲变通之旨。臣等公同商
酌，拟请凡官立公立私立各项学堂，经费稍裕者，皆令附设此项学
塾，则期月之间，较旧设学堂之数可以骤增一倍。此外推广设立者，
并得租借祠庙及各项公所另行开办，但经费务须板力从省。其图
，3斗9，
书器具不必求备，但以略可敷用为主;此项教员，科学亦不必求全，
但使文理通顺、略具普通知识者即可取为师资，庶无经费难筹、教
员缺乏之弊。至学生一律不收学费，其毕业年限定为三年以下、一
年以上，其授课时间定为每日三时或二时，庶贫寒无力入学之子弟
及年长失学之人，皆可节缩其操作之光阴以从事于修业，庶无就学
困难之弊。所有此项章程颁行之后，凡地方官吏及各项学务人员，
皆应通力合作，认真考核，庶学堂多一读书之人，即地方多一明理
之人，实于宪政煎兰:稗益非浅。
兹将拟具章程谨结清单恭呈御览，伏候命下遵行。谨奏。
宣统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奉旨:“依一议。钦此。”
’蔺易识字学}7}章程
一、脚,.r.i识字学地专为年长失学及贫寒子弟无力就学者而设，
其井禅专救井找、脚易识宇误本》《国民必读课本》，少一1一的授浅易算
术.:耳成笔算):坟授二书完毕，即准作为毕业。王其毕业年限定
为三年以下一年以上(‘年一I .`失学、急于谋生，入此项学垫或三年或
二年或一年，均可听便;家贫年幼入此项学塾者，自以三年毕业为
宜，如力不能学至三年，亦可酌量变通)。每日教授钟点定为三小
时或二小时，应由劝学所详查各学塾办理情形，汇呈督学局或提学
司备该。，
一、此项学塾，三年毕业者如愿升学，得升入初等小学第四年。
一、此项学塾毕业生均发给凭单，注明肄业年限及识字若干。
一、此项学塾得酌授体操，作为随意科。
一、《简易识宇课本》计分三种(遵照奏章，一种三年毕业、一种
二年毕业、一种一年毕业)，《国民必读课本”计分二种(一种较深
者，一种佼浅者)，应用某种课本，由学塾择其力所能至者选用教
授。
，350，
一、此项学塾视经费所自出，分为官立公立私立三种，每县城
(州治厅治同)及著名村镇，务须先由官设立一、二所以资提倡，其
绅富捐助巨款创办者，准与捐助学款一律一清奖。
一、督学局及提学司，自章程颁布之日起，顶定此数年每年推
广办法，分伤地方官及学务人员逐年赶办。
一、此项学塾，应由劝学所总董认真经理，每三个月应将境内
学塾数目及每期学生增减之比较，在京呈报督学局，在各省呈报提
学司察核。督学局及提学司每半年汇报学部一次，以凭稽考。
一、设立此项学塾，为地方官及劝学所总董之专责，地方官及
自治会，并应任筹款之责，即以此事作为地方学务考成，由该省提
学司认真考核。其成绩较优者量加奖励，不力者径则记过，重则详
请督抚参撤。
一、此项学塾可租借祠庙及各项公所，除黑板讲台自应新置
外，所有椅桌器具亦可赁借应用。
一、凡已设之官立公立私立各项学堂，岁入经费较为充裕者，
均应附设此项学塾;其学生人数多寡不必拘定，由督学局及提学司
督劝办理。
一、此项学塾可仿日本二部教授法，以上半日下半日分班，并
可增设夜班。
一、此项学塾附设各项学堂之内者，授课时间应定为晚七点钟
至九点钟，或午后四点钟至六点钟，以及星期、年假、暑假、讲堂闲
旷之日，均得多定钟点，酌量授课。
一、此项学塾应按学生年龄及所认毕业年限分班教授，如学生
人数无多，程度亦复不齐，则用单级教授法合班教授。
一、学生不收学费，应用书籍物品概由塾中发给。
一、此外所有未尽事宜，应由督学局及提学司就实在情形量为
更定，呈部备核。
《大清教育新法令》第只册第49--50页
351
宣统二年八月十二日又191O.。·1幼
学壳东通咨各省督抚推J、一厅州芸简易
识字学熟文
为咨行事。案查宪政筹备草，本年推广厅州县简易识字学塾，
由本部与各省督抚同办。此项学塾，关系宪政，最为重要，巫应切
实推广，以顾考成。本部商经通电各省提学司查明该省已设学塾若
干所，学生若干人，专案报一娜，迄今，未据查复。该省筹办情形如何，
无凭核悉。惟此项学垫为坛多识宇人}而设。宪政筹备单，宣统
六年人民识字义者须得百分之一，距今为期非远，非将此项学塾极
力推广，恐不能加翅无议。应由提学理严协各厅州县切实推广，以
重要政。此公学盛形式不‘飞完美，;贾款无多，入至不限资格，招生
尤易，勿得借口于风气未开，财力不继，玖干贻误宪政之咎。，相应
咨行查照遵办可也。须至咨者。
《学部官报》第一四一期文犊第2页
宣统三年正月二一犷四日(1911.2.22)
学部奏改订简易识字学塾章程折
窃臣部于宣统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具奏酌拟简易识字学塾章
程，奉旨:依议，钦此。当经臣部通行京外一体遵奉施行。上年十
一月二十五日臣部复陈普及教育分别最要次要办法清一Y-"7，将扩充
初等小学补助机关归入最要一类，此项简易识字学塾系单开补助
机关之一，尤应及时推广，以期识字人民日益增多。查原订章程，其
毕业期限定为三年以下一年以上，其授课时刻定为每日三时或二
时，于简便易行之中，仍寓多方造就之意。迩来详加考察，此项学
塾既专为年长失学及年幼赤贫者而设，毕业之期愈近，则益便于谋
今 ~' d
.口.)石.
生，授课之时无多，可兼营夫操作。臣等公同商酌，拟将毕亚年限
量为缩短，定为一年至二年。其授课时刻，则一律定为每日二小
时，虽入塾读书，仍无妨于生计。如此则小民易于从事，而愿学者
益多，此酌改年限及授课时刻之办法也。学塾之程度既改，则所用
课本亦应随之而改。原订章程，识字课本有三种，国民必读课本有
二种，并酌授以浅易算术。此次改章，拟将二项课本均改为一种，
以归简易而免纷歧。其简易识字课本分为第一、第二两编上下两
册，统计全书四册，可合可分。至国民必读课本亦拟用圆周教法，第
一年主讲演义理，不课文字，第二年仍用原书讲演，兼课文字。盖是
书重在启发国民道德知识，不以复习为嫌。至算术一门，原章或
用珠算或用笔算，未经规定。窃谓此等学塾既专为贫寒失学者而
设，I-I, Illi以实用为主，似专教珠算为宜。兹己由臣部编成简易珠算教
科书及教授书各四册，其圆周教法与简易识字课本相同，此酌改课
本及学科编制之大要也。总之，小学为教育之本，而简易识字学塾
为补助小学推广教育之用，臣等再三讨论，意见相同，谨缮具清单，
恭呈御览。伏候命一i了遵行。谨奏。
《大清教育新法令》第四编第1]-一I')1}4页
宣统三年闰六月二十日( I cz) I li . 8 . 14 )
学部通饰札伤提学司简易识字学塾招收
学生以年长失学者为限文
简易一识字学塾章程内载，简易识字学塾专为年长失学及年幼
家贫无力就学者而设。原以此项学塾，招收年长失学学生最为合
法。因其地方贫苦，只设有此项学塾、尚未筹设初等小学者，为学
龄儿童计，与其坐等初等小学而件达贻讥，不如}K行入塾以资造
就，不过一时汉宜办法。并于._L年将简一易识.了户冷塾系为年长失学
而设、不过为初等小学之补助，各省办学人员应将初等小学妥速办
。3弓3，
理，不得避重就轻各节，分电各省遵照在案。近查各省仍有轻视初
等小学，专以简易识字学塾敷衍塞责，而入塾学生又以学龄儿童居
其多数，轻重倒置，尚复成何事体。查本部奏定普及教育分别最要
次要清单、拟订试办义务教育章程归入最要一类，本年巫应切实筹
划，非将学龄儿童应入何项学堂严切规定，不足以清统系而免纷
歧，并于义务教育不无障碍。应自本年下学期始，凡简易识字学塾
招收学生，专以年长失学者为限。至学龄儿童，仍应入初等小学肄
业。其未设初等小学之乡僻地方，并应赶速筹备，以广造就。相应
咨行贵府查照，行知提学司转伤遵照办理可也。
《教育杂志》1911年第九期法令第91页
宣统元年(10091陆尔奎“论简易识字
宜先定为义务教育》
呜呼!中国全国教育，其惟望此简易识字学塾为一线之转机
乎?由今日教育现象默许教育前途，窃疑普及之说，虽期以百年而
不可必矣。微特不能普及，即欲推广，亦智尽能索;微特不能推广，
即欲保持，亦瞻顾傍徨而觉其不可恃。若是者，不能不咎兴办之
始，一切未审思熟虑，统筹预算，而遂趋此断径绝港，穷无复之之一
途也。
言一国之教育，必以一国之社会为本位。社会程度高下，教育
为之;教育程度高下，何尝非社会为之。譬如鸟之两翼，并奋迭起，
遂具冲天之势;若只翼独张，未有不坠地者也。慕他国学制之美
备，而忘其国社会之程度，遂贸贸焉以例吾国可乎。A尝与某公论
学制，颇持减短年限之说。某公作色曰:他国六年八年而不足，我国
五年而犹以为多乎。某公者于教育法令颁布之始，亦尝与闻其事
’者也。
吾国社会W骏日上，安知无受六年教育而犹以为未足之时。若
。354。
在当日，学制虽极一单简，而果能实行，果能普及，吾知中国教育迸
步，有欲遏抑而不能者。学制茧极美备而不能实行，不能普及，吾知
中国教育退步，有立见其期 }}l}}%C"s/ ti !?},}":者。先普及而后加高其程度，其势一也
顺。先高其程度以谋普及，其机必窒。今日之现象，R-_S ;a--fj, pt:豆然可藉义。
t--sf者学制易尝为普及计乎，1尝有普及之观念乎。结就理有之
学堂而统计之，知兴学者心目之中，但有芬凡无愚民也，但有城认一断
无乡才1也，但有世家士族之子弟无厮养走卒之争息也、:喷!亦知此
为同国人类、同入国家户籍民敛者乎。今筹备立宪，始有人.民识字
儿分之几之令。此乡村愚民、厮养定卒将入分数而并计之乎，y yr", i仍
屏之于不公乎!将G}'3其负担，必受教育五年六年乎，W位铆人民有
受国家教一育之义务，而先之以至此极易者乎。
法令者，皆合强达之意者也。强迫者，优义务言之，之伙汉利
言之也。惟人民不能尽之义7.}I，不可定为法令;有义务无:__矛、;一，
不可定为法令。若所尽义务一，至少者一年而Qr{l}而趁法令识字之
义务，即得社会识字之权利，洲与五年六年而成一效不可:f} ft a铃，不叮
同日语矣。
旧社会心理，所以使子弟就学者不过两端:一日科举仕进、一
日稍识字义而己。惟人不能尽趋于科举仕进，该以科举仕进创者，
必不普及，以此为人叉之权利，而自由趋赴者也。人不能不稍识宇
义，故以稍识字义创考，可以普及，以此为人民之义务，而f咫强迫
者也。强迫之令，必日某人不就学即罪某人之父兄，是爪戏行矣:若
先正其名曰:此国家之义务教育，人民之尽此义务，与其纳袱税等，
是未见为不可也。
事苟令二十二行省四万万人民而一之者，必先aft人民确一认此
事之为义务而后可。事虽简易，至合众多之数，即非简易。七年筹
备，而有二千万人之事，此非全国人民之心志齐一，必不能举也工
其名日义务，则上以是令，下以是劝，皆为有力。庶急起直追，或竟
以此七年，而使普及教育之基础巩，洲而可恃乎。是故，昔之教育，
。3}弓.
普通人材之教育也。今之简易识字，普通人民之教育也。无普通人
民，则普通人材之受社会牵制，至于颠倒僵侧而无可为力者，亦今
日之已事矣。
或谓一国人民而仅仅识字，不可谓之有教育;识字者仅二十分
之一，不可谓之普及教育。然吾之为是说者，岂谓一国教育，识字之
外无余事乎，又岂谓九年筹备之后，更不必言教育乎?且仅仅识
字，固不可言教育，若并不识字，又何以言教育。持论过高，而使
社会不能相应，此正我国受病之总因，小学五年学制之所由来也。
或又谓完政无取乎识字。英国大宪章之颁布，当时与议者，固
有不能自署其名者夹。此其说吾固无以难之。鬓者请速开国会，
仆亦尝自著其名也。然欲问开国会后，人民当识字乎，永不必识
字乎。九年筹备之令未下，即谬为不识字者代表，充议员之数，亦
竭忠尽能焉可已。筹备之令下而复创此说，则是利不识字者多数。
而吾以少数之人，据全国多数人民沂应共享之权利，又必不敢也。
要之，简易识字必于光政有益无损，于教育有益无损。故吾愿
揭简易之旗，以奔告全国之人民日:识宇者，世界人民所必要也;识
字者，吾国宪政之代价，人民应尽之义务也‘又揭简易识字之旗以
奔告全国之教育界日:此非教育，而教育之始基也，此与现行之教
育必不相妨二，而以相成也。此期于十年之后，与现行学制渐趋渐
近，而入共同之一途也。又揭简易识字之旗以奔告全国之政法家
日:此至简极易，教育，惟此一途，冀有成效之可睹为人民所信用.
也，此人民义务将于此发其端也;此人民法政思想之导机，充补之
者，公等之责也。呜呼里热心宪政，热心教育者谓何如耶。
、_，介__‘《教育杂志》1909年第5期社说第63--66页
宣统二年(1910)庄俞《论简易识字学塾》
国家以其民知识之不足，乃设教育，又以其民不能受同等之教
356
育，乃分小学、中学、高等、专门种种等级。论其目的，关于知识者
大抵皆同;关于造就者，各类各异。惟各类之等级既定，则何类之
教育，当受何种之知识，井然画然，不可混淆。后进之国，以其国势
之急，民智之陋，不能骤得井然画然之成效，或于种种等级之外，别
设补习科及特别机关，以促进国民之程度，要当不乱种种之等级，
傅得殊途而同归。何则，其目的各有在也。
小学者，普通知识发生之地也。无论士农工商，贫富贵贱，J' J}l
有子弟，莫不当受此教育，所谓国民教育者非软_。国家既设此小
学，以为国民教育，则其为全国教育之基础，关系重要，不当更有类
此之教育，以妨阻其进行。即以今日之国势民情，有非仅此小学足
以尽国民教育，则当于小学之外，别设补助机关，不当别设与小学
类似之学堂，以淆乱此重要之基础也。
欧美各国皆以小学校为国民教育，人无男女，必毕业于此。月
纳学费极廉，其多者亦不过当华币二、三角，故无论何人，}? i以学费
艰困而失学者。若德国则为寒峻子弟计，特设贫民小学，使及龄儿
童无力就学者不致有失学之虞。其目的程度与寻常小学同等，故
其收效一，不特于国民教育毫无妨碍，且相得而益善。日本之国民教
育大抵与各国同。第以教育革新，力图普及，多设补习之校，若半日
学堂、夜学堂或补习学堂之类，多编补习课本，若壮丁读本、少年读
本或补习读本之类，以为年长失学及小学毕业后改业他务者补习
之用。其法至善，其效至宏。吾国事事效法日本，独于此制不之袭，
一而有简易识字学塾之筹备，异哉1吾挟此制以求之日本，日本固
无之;求之欧美各国，欧美各国亦无之。试就其重要之点，一论利
弊，或亦教育家所许我也。
(一)目的奏定简易识字学塾章程第一条，简易识字学塾专
为年长失学及贫寒子弟无力就学者而设。学部奏折内称，欲以辅
小学教育之不及，而期以无人不学为归。又云，庶贫寒子弟及年长
失学之人，皆可节缩其操作之光阴，以从事于修业，庶无就学困难
3冬7
之彝。夫国以民立，民以国存。则同是国民，不应有贫富贵贱之歧
视。国家之设小学教育也，凡及龄之子弟皆当受此教育，即有无力
读书者，国家一时虽不能强迫就学，亦当筹设与小学同等之学校;
以教育此项国民。若今日各国之贫民小学，其用意犹我国旧日之义
塾，免其学费，改其课程，寒峻子弟自然奔集。要之国民纵有贫富之
不同教育不能因贫富而异视;学校可有贫富之不同，知识不瞿因
1富而异程。今乃大声疾呼日:贫寒子弟只能受简易识字之教育，
不当与富家子弟同受完全小学之教育。试问此贫寒子弟，同此圆
颅方趾，同此五官百骸，仅以贫故，不令其有普通知识;仅以贫故，
f能与他国民同受应有之普通知识;仅以贫故，终其身不能与富家
子弟列于平等地位。呜呼!人生何不幸而生于贫家，又何不幸而有
贫父母乎。章程又言，三年毕业后，可升入初等小学。则此项学生在
三年之前，贫寒无力，只能入简易识字学塾。三年以后，何以忽能入
初等小学。今昔贫富之不同，W如是其易变乎，此目的之问题也。
文明各国本无所谓年长失学之人，独我国数千一年来为科举贻毒，
一般绝望于科举者并区区识字而弃之，遂致今日所谓年长失学之
人居大多数。’丁此预备立宪时代，诚不能不急谋补救，以维国本。则
宜广设半日学堂、夜学堂、星期学堂、夏期讲习会、冬期讲习会及各
种补习所，悴各地之人就近肄习。乃学部不提倡此项学堂，而斤斤
‘于简易识字学塾，今日一通伤，明日一严札，抑若此学塾之紧要，尤
在于小学教育之上，他学校可从缓，此学塾断断不可从缓者。殊不
知年长人之心理与儿童迥乎不同;年长人之失学与儿童之未尝就
学、，亦迥乎不同。强率年长失学之人，与贫寒子弟，同习于简易识字
学塾，其不能融洽也可知矣‘。况以半日学堂、夜学堂诸名词，号召年
长失学之人，名义上适合其心理，尚易收闻风兴起之效。若简易、
若识字，彼年长者必日，此简易，此仅仅识字，吾优为之。转致自抚
须眉，因惭生阻，则当局者又将何以劝之。无怪乎已设之简易学塾，
类以学龄儿童充塞其间，教育年长失学之目的未达，小学教育反生
3弓8
种种窒碍矣。当学部立法之初，欲以简易识字学塾辅小学教育之
不及。今则应小学教育之国民，图目前之简易，甘为贫寒子弟，投
入简易识字学塾。欲以简易识字四字招徕年长失学之人，今则年
长失学之人，转因此四字而裹足。此目的之又一问一RN也。
(二)程度奏定简易识字学塾章程第一条，年长失学，急于谋
生，或三年或二年或一年毕业，均可听便。家贫年幼，自以三年毕
业为宜。第二条，三年毕业者得升入初等小学第四年。查我国教
育制度，初等小学、高等小学、中学，循序而进，行之有年。往岁有
变通小学章程，将初等小学分为三年简易科、四年简易科、五年完
全科，改良旧制，薄海便利。夫贫寒子弟入简易识字学塾，定章既
云，以三年为宜，则此项学生明明可令入三年简易科，何必又设此
简易识字学塾。既入此简易识字学塾，则其程度明明与小学三年
简易科不同，何以毕业后又得升入初等小学第四年。小学三年简
易科以修身、国文、算术、体操为主课。简易识字学塾既无修身、体
操两科，算术则每星期止一二小时，何以毕业后邃可与初等小学生
同升四年级。岂贫寒子弟，资产虽不及初等小学生，而脑力识力固
优于初等小学生万万耶。他科姑勿论，如从未练习之体操科，邃令
践等三年，而从事于四年级之教授，于理合乎不合，于事能乎不能，
非敢知也。至于年长失学之人，知识之优劣，往往因阅历之深浅，异
其程度。集无数异程度之人，同坐一堂，授以同程度之教科，则必
程度较高者，伏案思倦，或且望望以去，程度较低者，因之生种种牵
掣。部章虽定分班教授，或用单级教授法合班教授，吾恐此中艰
困，有非可预知者在。此程度之间题也。
(三)课本奏定简易识字学塾章程第五条，课本分三种，一
种三年毕业，一种二年毕业，一种一年毕业。学部奏折内称，第一
种六册，以教家贫年幼之儿童，以识字为主;第二、三种则稍重文
法，以教年长失学及粗能识字之人。学部咨京师督学局文，此项课
本为国民教育之本源，关系至为重大。窃尝取部编第一种课本读
359
之，由单字起，递进子短句、短文，纯乎为初等小学前数年之课本。
第二、三种，则自单句以至短文，与第一种之后数册相类。而第“
种例言，称为简易识字学塾及三年简易科初等小学堂之用，与奏折
内所称教家贫年幼者之语不符。第二种例言，称以教年长失学之
民，与寒峻之家力不能入初等小学者之子弟，又与奏折内所称第
二，三种以教年长失学及粗能识字者之语不符。同一法令而彼与此
异，前与后异。互异之点，又无取消之明文。试问奉令筹办者，将
何所适从耶。况三年简易科，明明为初等小学之一种，则其课本，
何不名为初等小学三年简易科国文教科书，而必借用此简易识字
课本。睽其内容，明明与初等小学国文教科书相同，又何必以简易
识字四字以炫人。其第二、三种，在编者已尽力迎合年长失学及贫
寒子弟之心理，故其文字，似俗非俗，似古非古，似深非深，似浅非
浅，顾犹诩诩然曰颇称合宜，日士林称便。是殆记者昏馈，否则亦妄
言诬人耳。据咨文所言，此项课本，为国民教育之本源。既日本源，
则一切教育，皆将由此发生。不特奏折内辅小学教育之不及一语
互相矛盾，深恐自今而后，小学教育不得为国民教育矣。小学国文
教科书，不得为国民必读之书一矣。入简易识字学塾，读简易识字课
本者，即谓之已受国民教育，可乎不可。此间得失关系，诚为重大。
立法诸公，尚有以善其后乎，此课本之问题也。
暖乎，闭门造车，出门合辙，贤者所难能。合群策群力以研究
之，改良之，自足以适时用。记者管见，以为简易识字学塾未尝不
可筹办，惟其办法当参仿半日学堂夜学堂之例。第一种尤足妨
碍初等小学，宜收回成命，以保全国民教育之基础。至于课本之编
纂，宜以日本之壮丁读本、少年读本、补习读本等书以为模范，其目
的当注重于年长失学及小学校毕业后不复入正当学校者。当莞之
献，愿世之教育家共与讨论之。
《教育杂志》1910年第三期社说第23--29页
(2一)各地情况
360
宣统元年八月十一日(1909.9.24)
江苏巡抚端方奏开办简易识字学塾片
再据苏州提学使樊恭煦详称，窃查宪政编查馆逐年筹备事宜
清单内，简易识字学熟一项，在学务中关系宪政，至为重要。惟简
易识字及国民必读各课本，尚未奉部颁发。伏查国民程度，以识字
臼
人数之多寡为进退。从前普通小学，课程较繁，一年限较长，人力物
卜弋一，r
力，各省缺乏，未能邃收普及之效。此次奉伤一开办简易识字学塾，
，
其办法，始自通都大邑，推至穷乡僻壤;其作用，一年级二年级者，
，-」
所以补小学简易科之不及一，至三年级，则与小学简易科殊途同归，
才号
由是至五年级之小学，义务教育阶级于以完备。总之，年无论长
~
幼，家无论贫富，咸使之量力就学，无所容其退阻。而其要义，尤以
，
九年筹备期满，识字人民务得二十分之一，有盈无细。其发端，应
、
就普通小学频年经验之积弊，设法矫正，以期形端表正。所有办理
大纲，查照苏省会议厅议决案，参以一学司酌拟章程，通伤尽为劝办，
依限实行。一面由司筹款，先在省城创设模范学塾十所，期于八月
尸
成立，另设塾师补习所一所，期子九月成立，以为之倡。·课本先行
酌用山‘东辑本，一侯奉部颁发，‘再行遵用，以归一律。一至省城初等
二一朴
小学，现在官立者二十二处，公立私立以及私塾改良者，不在此数;
现仍按照学部小学简易科章程，筹丧开足四十所，通计五年完全
二婚
科，暨三、四年级简易科，因地制宜，使与简易学塾互相维系，以次
‘尹毛、
推及于公立私立各校，外府州县，亦即督伤切实仿照办理，以期补
助普及之机关，增进国民之程度。由司酌订开办简易识字学塾暂
行章程，并设立塾师补习所章程，造册详请具奏前来，奴才复核无
异。除将清册分咨宪政编查馆学部查照外，谨会同两江总督臣张
人骏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训示。谨奏。
《教育杂志》1909年第十期
361
宣统元年(1909)河南巡抚吴重熹
奏豫省筹设简易识字学塾办理情形折
奏为豫省筹设简易识字学塾办理情形，恭折具陈，仰祈圣鉴
事。窃臣接准学部来咨，奏定分年预备立宪事宜，宣统元年各省
厅州县应创设简易识字学塾等因。当以事关宪政，自应速为筹设，
以期无误，即经札伤学司遵照筹办去后。兹据署提学使孔祥麟详
称，国民程度以识字人数多寡为衡，各项学堂课程烦重，凡贫篓子
弟以及年长失学急于谋生之人，难概施以完全教育，惟此简易识字
学塾既不必以科学相绳，更无待以程限相迫，实与半日半夜等学堂
相辅而行，举办较易为力。然必待官为提倡，明示奖励之方，始足以
树风声而资观感。现经会商藩司酌拨常年经费，拟先在省城暂设二
十处，并通伤各厅州县，统于年内由官督伤绅董就地筹款，每属创
办二十处，分设城乡，以为模范。所需章程课本，现尚未奉学部颁
发，即由该司酌定简章二十条，复采择寻常通用之字都一千六百，
由单字进于短句，编辑成书，分发各属，以为暂用课本，一俊学部将
此项课本、章程颁发到豫，再行遵照改用等情，呈请奏咨立案前来。
臣维此项学堂所以谋教育之普及，诚使地方多一识字之人，即多一
明理之人，实于宪政前途不无裨益。该司所拟章程、课本大致尚属
妥协，自应准其通伤遵用。将来学部颁发到豫，再行遵照改用，以
归划一。除将章程、课本咨送学部查照外，所有豫省筹办简易识字
学垫情形，理合恭折具陈。
《学部官报》第一OH期
宣统二年正月十一日(1910.2.20)
顺天府奏筹设顺属简易识字学塾办理情形折
奏为筹设顺属简易识字学塾办理情形，恭折具陈，仰祈圣鉴
.362.
事。窃准学部咨开遵拟简易识字学塾一折，于宣统元年十一月二
十九日具奏，奉旨:依议，钦此。钞录原奏并学塾章程咨行吹遵办
理前来。臣等窃维国民程度之进步，必以识字人数多寡为衡。各
项学堂课程烦重，凡贫篓子弟以及年长失学急于谋生之天，难概施
以完全教育。·惟简易识字学塾，既不必以科学相绳，更无容以程限
相迫，实与半日半夜等学堂相辅而行，举办较易为力。顺天地居首
善，为四方观化之区f应切实举行，以树风声而谋普及。前尹
臣于筹备第二届宪政折内，奏明此项简易识字学熟，拟在京城地面
大兴、宛平两粤先行筹设，以为各属之倡，一侯学部课本颁行，即当
通伤各州县一律遵办等因在案。现时此项课本既由学部编辑通
行，自应.及时筹设，以资启迪。臣等拟于京师内外城地面推广筹设
十处。分为附设、专设，在两等小学堂简易小学堂内开办者为附
设，另赁祠庙公所开办者为专设。其专设，地址不便在学堂多数之
区，宜于附近城厢一带，傅贫寒子弟无奔走入学之劳，马且侩农夫获
明理读书之益。所需经费，统由臣衙门库储项下核实发.给，以为提
倡。至顺属各州县，面积广博，人口众颗。绩其官立私立各学堂，
不如京师远甚，非将此项学塾广为设施，不足以宏教育。臣等拟伤
令各州县，督伤绅董就地筹款，于城乡自镇每处先行倡设一二所
一以为模范。均遵照学部奏定章程办理，随时由臣衙门、学务总汇处
调查督催，务使实力奉行，遂渐推广，以期教育普及。除咨部查照
外一，所有筹设顺属简身识字学塾情形，理合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
鉴。‘救部立案施行。谨奏。
《学部官报》第一二一期京外奏腆第1--3页
宣统二年正月十五日(1910.2.24)
贵州巡抚庞鸿书奏设简易识字学塾片
再查宪政编查馆分年筹备事宜清单内开，本年应创设府厅州
363
县简易识字学塾、，良以国民程度之高下，即因识字人数之多寡以为
衡。黔中风气朴陋，微论乡民素昧之无，即省会首善之区，识字者
_亦难居多数。虽各处初等小学办有数年，而课目既繁:年限较久，
大都取便中人子弟，未能普及于齐民。几此简易识字学塾所宜l行
盆开办者也。，现闻学部已将课本编定一，期限A迫，不得不先事筹维。
已通伤各属地方创立，责成劝学所不分乡村、塞堡、贫富、知愚劝
导，务令人皆就学。一面先就省城设立十所，为全省模范。埃课本
一到，即行开学，以宏教育而遵定限，由署提学使贺国昌具详请奏
前来。臣复查无异，一除将简章咨部外，理合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训
。示，谨奏。-
《学部官报》第一二一期
一宣统二年十月二十九日(1910. 11. 30 )
宪政编查馆大臣奕0等奏考核京外各衙门第三年
一第一次筹备宪政亏情形折」“一小
_…少一气’‘.。-.一‘二
从.一，所谓关乎学务者，即推广厅州县_简易识字学塾是。前经学部
将简易识字课本通行各省在案。现查各省立塾较多者，如四川已
设二千六百余所，直隶、湖北已设一千余所，浙江‘、山东已设七百余
所，广西已设六百余所，河南、江西、福建、广东、_湖南、睐西、甘肃均
设塾在三四百所以上，奉天、吉林、黑龙江、江苏、山西均设塾在一
百余所以上。、惟安徽、贵州、新疆等省，成立较少。其学生名额较
多之数，如直隶、浙抓、湖北一已达二万余名，福建、广东、广西已达一
万余名，陕西已达七千余名，河南、江西、湖南已达四五千名，奉天、
吉林、江苏、‘山酉已达二兰千名，浙江核与议案规划全省之数，已逾
百所。其余成立较少省分，拟请旨伤下安徽、贵州、、新疆等省抚臣，
、。364、.
严伤所属认真赶办，以期普及。此筹备之关乎学务者也‘
《清末筹备立宪档案史料》(上)，第86灭
2.半日学堂等
光绪三十年(1904)四川沪州半日学堂招生广告
我们中国接连催开学堂，各省办的不少。有设师范学堂的，有
设中小学堂的，有设半日学堂的，有设夜间学堂的，有设农工商医
学堂的，有设女学堂的，有官立的，有民立的，列位看报，也都晓得
的了。我们沪州开办师范学堂，这教人的法子渐渐开通。后来又
设蒙学，就请师范学生教习，蒙学越是兴旺，这是列位眼见的事。但
是蒙学收的子弟，都有定数，功课又多，不准一日耽搁，家务稍紧
的，就没有法了。我们留心察看，城.内子弟狠有可造的，或因生意
牵挂，或因日食艰妞，碗把这些聪朋子弟误了。列位，要知道读书
不专在求功名。多认得几个字，讲得几个字，就有许多用处，’到后
来改行学艺，硬要比别人强些。世上有等作工的人，苦于小时未
学，又到四五十岁，百般理怨，总说吃了没钱的亏。我们今日一设这
学堂，就借明伦堂地方，名为半日学堂。怎么叫半日，只因这些苦
人，半日去谋衣食，半日‘来堂听讲。或是铺家的学徒，或是卖果饼
的孩子，只要专心来学，不取学钱。总要能守规矩，一每日到三点钟
时候来堂听讲。我们讲的与从前学堂不同，而求背诵。先与他
讲些圣训，使他知道孝弟.，然后讲些字义，讲些算法，讲些为人处世
的道理，讲些现在中国的大势一，要使这些人，个个都晓得中国的事
情，个个都成为好人，都务正业。列位，这便是衣食的根本了。有
等不知者，反说先生不要钱，还肯尽心么。列位，这是天下一个公
理。有钱的子弟就该读书，没钱的子弟就不该读书，这岂不是偏见
了?我们在学堂常讲这公理，所以就有这番热心。我们热心教这
.365
些人.将来都是有用的人了。使人人都如此热心去教，这中国的
人，无一个不是有用的人，我们中国看看就要强起来。望大众将此
事想想，列位须要早打主意，莫将自己误了。趁此学堂将开，速即
前来挂名;挂名的地方，就设在各条街的甲长铺内。每人名下，要
注个保证人。候名数挂齐，不久择期开学。列位，我们都替你着
急，你还观望甚么。
《四川官报》1904年第二十九册演说第1页
光绪三十一年(1905)湖南巡抚
端方晓谕阖省绅商士民筹设半日学堂示
为出示晓谕事。照得国之盛衰关于教育，而初等小学堂尤为
教育之始基。是以东西各国，无论何等人民皆必受国民教育。儿
童六岁至十六岁谓之学龄儿童，又谓之普及教育，与中国古代六年
教数与方名、十年幼学之义略同，凡及入学之年而不入学堂罪责其
父兄家长。故自国一家言之为一强迫，自人民言之为义务。义务云者，
父兄有家庭教育之责:，未就学而必令其就学，方为不负此责也。近
10光绪二十六年以来，奉旨迭饰振兴学务，不营三令五申，乃或以
一积习过重，耻于更张，或因经费难筹，惮于创办。方今时势之危日甚
一旦，非人人有自立之精神，不足以言抵御;非全国有普及之教育，
几不足以振精神。·本部一院花鄂苍苏，于学界教育一事无不竭力振兴勺
现在移节来湘，首以此事为当务之急。、前经撰拟简要章程札发各府
厅叭县，伤令于城一乡内外劝办初等小学堂，并令酌拨地方公款及一
切演:戏赛会无益之费以助经费，暨将原有义塾酌量改并在案。第恐
物力维艰，，筹款不易，未能广为设立，应即变通办理，伤令多立半日
学堂。其法以午前、午后为界，将学生分为二班，以一班午前来学，
以一班午后来学，更番教授，减经费而省教员，一堂可收二堂之益洁
且穷民子弟半日读书、半日谋食，丁法简意良，乐从者必多。湘省士
。久6C,。
气素称强毅，绅省中尤多急公好义之人，苟一念及国势之积弱、列
强之环逼，当必有勃然奋兴、不能自已者。况上年十月钦奉谕旨，
一切学堂伤由绅士自行筹办，教育责任更所难辞。务当设法开导，
广为劝办，上以副朝廷育才之意，下以慰乡人向学之心。其有慨捐
巨资、创办学堂或实心任事、功在学务者，本部院敬当奏请优奖或
特赠匾联，以示奖励。倘有劣绅巨痞有意阻挠，亦必从严惩治，决
不姑宽。务使人人知读书，处处有学堂，文教大兴，风俗王变，本部
院有厚望焉。合行出示晓谕，为此，示仰阖省绅商士民一体知悉勿
违。特示。
《湖南官报》第九百四十七号第1--2页
光绪三十一年十二月初四日(1905. 12.29)
给事中刘学谦奏设半日学堂片
再，各省设立学堂，能入学者多系富家子弟，其贫寒子弟急待
谋生者大半难得入学。拟请伤下各将军督抚，谕令各州县广筹经
费，立半日学堂，专收贫寒子弟。不取学费，不拘年岁，使之无所藉
口、无所畏难。延请教习，勤为讲解，傅略识道理，渐能养成人格，
似于风俗大有裨益。且此项学堂愈多愈善，无论城乡，每二、、三百
家即应设一处，庶向学者众，教育可以普及。臣为广开民智担见，
是否有当，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谨奏。
《学部官报》第一期
光绪三十一年十二月初十日(1906.1.4)
学部通行给事中刘学谦奏设半日学堂片稿文
学部为咨行事。光绪三十一年十二月初四日准军机处片，开
本日给事中刘学谦片，奏请伤广筹经费，设半日学堂。奉旨:学部
知道。钦此。传知钦遵等因。查兴学宗旨以教育普及为第一要
义，而半日学堂之设，所以为贫寒子弟计者尤备。相应抄粘原奏，
367
通行查照办理可也。_须至咨者。-
《学部官报》第一期
光绪三十三年((1907)
备省半日学堂等统计表
巨二一八00U几b户勺，上0自IJL月.JLnVO乙︼
走一-nU，1，1，自八Ull月It勺nOg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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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直奉吉黑山山陕河江江安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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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三年分第一次教育统计图表》第25-26页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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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四年分第二次教育统计图表》第8--9页
368
宣统元年(1909)全国半日学堂等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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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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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
、、、、叭~
学·堂
转引自:陈通林《最近三十年中国教育史》第97-100页
光绪三十年(1904)山东临清州堂邑、
馆陶等县详请巡抚周奏族义丐武训兴学察
窃查堂邑县人武训，无家无业，孑然一身，昼行乞，夜织麻，得
一钱存之，渐积至万余串。先在堂邑柳林，集捐置地亩，设立义塾。
次至馆陶，因见僧人了证在杨二庄设塾，嘉其同志，资助三百千，以
赞其成。已而至临清立塾于史巷。光绪二十二年四月病段于临清，
年五十有九。前堂邑县郭令春煦于十四年案蒙前宪台张，奏准建
坊，并请采入通志。前馆陶县彭令元煦据所属生监一案请立碑。惟临
缺如。卑职去岁权篆临清，奉旨改制建学，履行各塾。城西南有武训
义塾，即乞人所建，而州人以其名名之者也。壁有画轴，则武训之遗
像存焉，访诸着老，金云武训行乞三十余年，从不费一钱，甘一饭，
369
积蛛累寸，得资巨万，设学兰州县。宅舍、经费惟备，即请首事督
理，武训绝不过问。惟师生有惰者，’则长跪其前，靡不敬惮，成就日
多。伏思武训无训士之责，无教民之权，乃苦行三十余年，一乞人
而教行三州县。方今宪台仰承谕旨，殷殷兴学，若得千百武训起而
辅之，则学校之兴，可翘首而待矣。卑职手撰遗像记，拟将遗像及
案内文犊、经费款目，汇列成册，付诸石印，以垂久远。惟事隶三州
县;款逾一万串，若不奏咨立案，窃恐苦操奇行，湮没弗彰。理合汇
造该塾经费清册，会A大帅查核，俯赐会奏立案。并请由京师大学
堂通行各省学堂查照，以资表扬而昭激劝。
:《东方杂志;1904年第三期教育第53--54页
_光绪三十年(1904)湖南学务处
奉抚宪批通伤各属仿办四字讲社札
奉抚宪批二。据衡山县察称，奉宪台珍念民，倡捐款项，仿照天
津办法，在省会创立半日学堂十所。札发告示下县，伤即张贴晓
谕，会督绅着一律举办等因。奉此·伏查前项学堂，实为贫苦幼童
莫大幸福。遵将告示张贴，并劝绅着合力推广，愈多愈妙。卑职愿
捐廉独立一所，于县城文昌阁开设，以起邑绅群立之点。招选幼童
八十名，分为两班，延师课读，择于本年正月二十三日开学。一切
规条悉遵省章办理。窃维民不识字，故虽有简明官示不能看，通俗
报章不能阅，见闻闭塞，比如野蛮。诚如札示一所云，民智不开，由于
读书识字者少。卑职拟于半日学堂之外，添设一四字讲社，其宗旨
.欲令乡曲愚民均能通晓字义。先假考棚‘设立社所，选长于训沽、齿
一牙明辩之士为讲生。由县捐廉，.，月送惰洋六元。每日于巳刻开讲，
有教无类，男女老幼、贫贱知愚概许来社听讲。入门时各给一TV即
_皿字长条字，如核桃大。讲生高立解说，大众环侍静听。少在前，
·，长在后，男在左，女在右。上面悬挂粉牌，书碗口大四字，与条字一
370
律，每日更换。皆眼前常用之字，如忠孝节义、天地君亲、富贵功名
之类，日新月异而岁不同。讲生手执细竹杖一枝，先指定忠字，高
声朗诵曰忠，听讲者对认条字齐声日忠。讲生即将忠字之义切实
解说，引伸触类，不厌详明·，能旁征事实更妙。忠字解毕，再指第二
孝字解说如前。四字挨次解毕，或宣讲圣谕广训及劝善要言，或晓
谕官府现行要政及世界新闻约一小时许，务令听者忘倦。讲解完
毕，再将竹杖指定粉牌，逐字高读一遍，听讲者始各拱手而退。字
条各带回家，便于记认。此事经费无多，如有乡党善士集资公聘讲
生，或读书人自愿出力为讲生，无论何人均可赴。社册载明，讲字
处所领取粉牌及刊印四字纸条，借一宽敞祠宇，破半刻功夫，即可
普此教益。每年自二月初一日开社，至冬月底止，计十个月。中无
间断，日有定时。其宣讲得力者，年终由县查明，从优奖励。其宣
讲三年，能使一方之人通晓三千字义者，由县享请赏给五、六品功
牌，以示优异。卑职为开通民智起见，是否可行，理合EiFF恳，俯赐察
核批示抵遵等情。奉此。察悉IN4-识不开，由于不识字者多，故化无由
普遍。然欲尽人而教之，不但力有不逮，且小民奔走衣食，亦无余
暇可以就学，自非设一简便方法，不足收默化潜移之效。一据称捐廉
设半日学堂，并拟设四字讲社，讲解字义，无论老少男女，咸许听
讲，所费无多，收效极速。果使下等社会咸能知书阅报，则政治自
臻上理。所/Y`极为有见，鱼应通行各%(办·，仰学务处即便分伤遵
照。此札。
‘《东方杂志》1904年第Vq期骡教育第81-82页
371
(五)义务教育
光绪三十二一一兰十三年(1906-1907)
一学部咨行各省强迫教育章程
学部通咨各省督抚云:现在预备立宪，非教育普及不足以养成.
国民之资格。兹特厘订强迫教育章程十条，通行各省，以期实行。
今将所颁章程录下:
一、广设劝学所。
二、各省城须设蒙学一百处，学额以五千名为率‘。
三、各府州县须设蒙学四十处，学额二千多为率。
四、各村须设蒙学一处，学额以四十名为率;如零星小村各数
书_，.‘
村为一处亦可。一卜·二’、
五、幼章至七岁须令入学。一
六、凡有绅董热心提倡多设学堂者，分别给奖。
卜七、几幼童及岁，不令入学者，罪其父兄。
八、以学堂之多寡，立劝学员之功过。
九、各府厅州县长官不认真督率办理，徒以敷衍了事者，查实
议处。
十、各学设立后，每两年由提学使考验一次。
《近代中国教育史料》(二)第x.48-149页
①编者注，此章程原不载年月，舒新城考其发表时间当在光绪三十二、三
年之间‘
，372，
南通州教育普及之计划
通州全境共计八千方里，内除去滨江滨海岸外草地不计外，照
十六方里设一初等小学之规划，应设三百三十二校，现已成立者八
十七校。但同在十六方里者，虽有数校，只能姑作一校计算，尚应添
设二百七十五校。教育会日前开会集议，决定自本年起，各区须按
照应设之校数，次第筹办，迄宣统七年一律办完。每区由自治公所
责成办学绅董赶紧兴设，于下学期一律开学。每区兴办初等小学若
，凡
干校，年终由会所分别等第，报告地方长官，以照劝惩。至于小学
教员，应由各区每年选派二人，入师范学习，其膳学费，即由各区自
治公所补助。又闻通州劝学所，以各区应添设初等小学二百余校，
。子令
倘不将开办经费极力节省，则地方财力，恐有不济。议决除已成之
校舍，及已办未成者外，此后凡办初等小学校，一律皆草屋，倘财务
充足，愿建瓦屋者听。各区自治公所成立后，应合聘明于工程之技
师规划建筑事宜，或就庙宇改作校舍，仍须定一格式，以归整齐而
便应用。
《教育杂志》1911年第五期记事第40页
373
二、中学堂
(一)章程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
钦定中学堂章程
第一章全学纲领
第一节中学堂之设，使诸生于高等小学卒业后而加深其程
·度，增添其科目，傅肆力于普通学之高深者，为高等专门之始基。
第二节《大学堂章程》第一章之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中
学堂一律遵守。
第三节今定府治所设学堂为中学堂。
中小学堂原不以府县而分，如州县治亦可立中学堂，府治亦可
立小学堂;但目前官立诸学堂先就府治设一中学堂，州县治设一小
学堂，以为绅民设立之模范。
第四节中学堂之功课，限修业四年。
第五节中学堂之学生额数，应得容五百人以上，满八百人则
增立一所，有寄宿舍者不限制之。
第六节于中学堂之外，应多设稍详备之中等农工商实业学
堂，令高等小学卒业生不愿治普通学者，得入此类学堂学习实业。
第七节中学堂内应附设师范学堂，以造成小学堂教习之人
才。
，3科
第八节中学堂第三年第四年得于本科设实业科，以教授欲
就实业者，稗卒业后可入一切高等专门实业学堂。
第九节地方绅富捐集款项，得依《中学堂章程》而设立中学
堂，谓之民立中学堂，卒业出身应与官立者一律办理;平时并由官
力代为保护，并得借用地方公所寺观等处以省经费。-
第十节中学堂由官立者，五年之内暂不征收束惰;以后征
收，每月每人不得过银钱一圆;其民立者不拘此例。
第十一节中学堂应将每岁总理、教习员数并学生入学及卒
业人数，于年终散学后详报该管省分之官立高等学堂转报京师大
学堂，以资考核;其民立者一并遵办。
第十二节中学堂各项课本均按照《高等学堂章程》之第一章
第十二节办理。
第二章功课教法
第一节中学堂课程门目表:
修身第一，读经第二，算学第三，诃章第四，中外史学第五，中
外舆地第六，外国文第七，图画第八，博物第九，物理第十，化学第
十一，体操第十二。
以上各科学，均由中教习讲授，惟外国文一门必用外国教习，
或以中教习之通外国文者副之。将来各学堂通外国文者渐多，中
学堂教习即可辍聘西人以省经费。所习外国文以英文为主，法文、
日文科任择一国兼习。
第二节中学堂课程分年表:
第一年学科级阶:
修身(当本《论语》《孝经》之旨趣，授以人伦道德之要领);读经
(《书经》);算学(平面几何直线);词章(作记事文);中外史学(外国
上世史);中外舆地(本国各境);外国文(读法，习字);图画(临写自
然画);博物(动物状);物理(物理分类学大概);体操(器具操)。
。375。
一第二年一学科阶级:
修身(同上学年);读经(《周礼习;算学(平面几何，面积，
例);词章(作说理文);中外史学(外国中世史);中外舆地(亚洲
境);外国文(读法，习字，讲解);图画(几何画乃博物(植物状);
理(同上学年);体操(器具操)。
-一一第三年学科阶级:
修身(同上学年);读经(《仪礼》);算学(立体几何，代数加减
除分数);词章(学章奏传记诸体文);中外史学(外国近世史);中
一舆地(同上学年);外国文(讲解，文法，翻译);图画(同上学年);
物(生理学);化学(大意);体操(器具操，兼兵式)。
_第四年学科阶级:
修身(同上学年);读经(《周易》)，算学(代数方程);词章(学
赋诗歌诸体文);中外史学(外国史法沿革之大略);中外舆地(欧
各境);外国文(同上学年);图画(同上学年);博物(矿物学);化
(试验);体操(器具操，兼兵式)。
广‘第三节、.中_学堂课程一星期时刻表:
口心‘廿、几‘气忆几口.气心毛护几毛目J‘目J‘口Un-J‘-门咙
口几山~盈...............
身经学章
修读算词
身经学章
修读算词
身经学章
修读算词
修身
七读经
，算学
词章
一中几外史学
中外地理
外国文
图画
博物
、物理
。化学
体操
中外史学
中外地理
中外史学
中外地理
中外史学
中外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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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堂附设之师范学堂，照此课程每一星加减去外国文兰小
时，加教育学、教授法三小时。
第四节中学堂之学生班数，每一犷一么不得过五十人;其以
次递升法，每学过一学期则递迸一班。
第互节每学生一班，应置教员一人，其教法则何一教员依所
认定专教之一班学生，按日分门教授。但中学堂科目较多，应予变
通，得合两班或三班，而以两教员或三教员各认教科目而分教之。
第六节遇教修身、读经、体操时，得合各班之学生同时教投。
第七节凡教习上堂教授时刻，不可减于五小时。
第八节中学堂各种科目，学生所学若何，均有教习按日记
录，核计分数，每月榜示于掌;惟修身则须合数月或半年而通计之。
第九节评定分数，以百分为满格，通各科平均计算，每科满
六十分者为及格，不满六十分者为不及格。
一第十节核计分数之外，有常例考试三项:一升班考试，二年
终考试，三卒业考试。有临时考试二项:一、教习欲试堂内学生而
随时出考题试者，二、须招添学生而随时示期考试者。
第十一节凡升班、年终、卒业考试所得分数，与平日功课分
数平均核计;、如平日功课八十分面考试得六十分者，以七十分计
算。
第十二节凡各项考试皆总理、教习主之，惟卒业考试须会同
地方官办理，仍由教习命题比校分数;堂内一切人员皆可亲临试所
查察。·，
第十三节凡各项考试，皆另备款项分别给奖。
第三章各种规则
第一节一中学堂应设总理一员，以主持全学教育，统辖一切事
宣，
第二节设副办二员或三员，承总理之命随同办理。
377·
第三节设教习若干员，以分任教授各班学生功课。
第四节设文案一员，专任全学往来文报，并掌管书籍。
第五节设收支一员，以总司全学款项出入。
第六节有寄宿舍在堂外者，设寄宿舍监督二员。
第七节如中学堂延有外国教习者，查照《京师大学堂章程》
第六章之第七节第八节办理。
第八节总理教习诸员，须择品学兼优，通达时务者任之，不
得拘情滥用。
凡副办、教习、文案、收支、监督诸员，皆受考成于总理。
以上设官。
第九节中学堂学生，应以高等小学堂学生卒业者升入肄业。
第十节中学堂学生，虽定例由高等小学堂卒业者方准收入，
但亦得并行招考之法;如学生有未得过高等小学堂卒业文凭，而其
应考所试验之功课实足符中学堂科目之程度，堪以收取者，亦准入
学。
第十一节一、中学堂学生以十六岁为入学之年。
一，6
小学定修业六年妥倘能四年卒业者，则入中学之年在十四岁，
六年仍不足，须再留两年卒业者，则入中学之年在十八岁。
又现在甫经创办，应予变通，准二十五岁以下学过初级普通
者，得入中学。此例于学堂开办合法五年以后，即不行用。
以上入学。
第十二节学生入学后，应随时剔退出学者:一、资性太低，难
期进益;二、困于疾病，三、累于事故;四、未经教习允假，不上讲堂
逾半月以上，五、学期试验二次不及格;六，不遵定规，屡加戒伤，仍
不俊改。
第十三节中学堂学生卒业，经高等学堂复考得过文凭之后，
任本人志愿升入高等学堂，或另赴各处之农工商医高等学堂学习
实业。·’
378
第十四节中学堂学生有干犯一切条规，查明属实，开除学
籍。其寄宿舍在堂外者，或不合寄宿舍定章由监督陈明总理应出
学者，即予斥退。
以上出学。
第十五节中学堂学生卒业后应予出身文凭，照、大学堂章
程》第四章之第一节办理。其应赴科举考试学生，查照第六节第七
节办理。
第十六节中学堂附设之实业学堂卒业出身，几应比照一中学堂
卒业生一律办理。
第十七节中学堂附设之师范学堂，拟招贡监凛增附五项生
员入堂肄业。卒业出身，如原系M`增附及捐纳贡监者，准其作为贡
生;原系正途贡生者，准其由省咨送京师大学堂复试，作为举人;不
及格者分别留学，或咨回原处。原系举人者，不必入此项师范学堂
肄业。
第十八节凡中学堂学生得过文凭之后，如有违犯国家一切
科条应得追缴处分者，由地方官详报本省汇咨京师大学堂，照《大
学堂章程》第四章之第九节办理。
以上出身。
一第十九节凡开学散学及每月朔，由总理、教习率学生诣至圣
先师位前行礼;礼毕，学生向总理、教习各三揖退班。
第二十节每岁恭逢皇太后皇上万寿圣节，皇后千秋节，至圣
先师诞日，仲春仲秋上丁释奠日，皆由总理、教习率学生至礼堂行
礼如仪。
第二十一节学生平日遇总理、教习，皆执弟子礼，遇其他官
员及上等执事人，一揖致敬。
以上仪节。
第二十二节每年以正月二十日开学，至小暑节散学为第一
学期，立秋后六日开学，至十二月十五日散学为第二学期。
，夏377，
暑假三十五日，酌量地方寒懊情形得通其迟早之候而易置之。
以上学期。
第二十三节依前条除年假暑假合计在七十日之外，每岁恭
逢皇太后皇上万寿圣节，皇后千秋节，至圣先师诞日，仲春仲秋上
丁释奠日，端午中秋节，暨房虚星晶日，各停课一日;其余临时请假
无定期者，至多不得过二十日，惟考试婚丧不在此例。
以上休业。
第二十四节教习学生一律遵奉《圣谕广训》，照学政岁科试
下学讲书宣讲御制《训伤士子文》例，每月朔由教习传集学生在礼
堂敬谨宣读《圣谕广训》一条。
第二十五节学生不守堂规，于所应管束之员向之禁止，或戒
伤不服，陈明总理记过积至多次者，应予斥退。
第二十六节寄宿舍在堂内者，学生寝兴食息皆有定时，出入
大门，由总理及执事人等稽查登记。
第二十七节寄宿舍在堂内者，遇学生家人宾客通间，于外厅
会谈，不得入内，亦不得过久。一、-、一”。
第二十八节学生功课勤惰，应，由教习随时登记;此一外一切行
为举止，有无过误，亦由教习按日记之，数日一呈于总理。
第二十九节教习执事人等之勤惰，及是否遵照堂内条规办
理，总理随时记录，以定功过。
第三十节学生房舍衣服以及饮食盟沐等事，务宜洁净，总理
及执事人应随时查察。
以上堂规。
第三十一节寄宿舍在堂外者，按照人数多寡，设监督一二
员，另立专章办理。
第三十二节寄宿舍在堂外者，一切条规应从简便，学生如有
违犯舍规，积至数次，应不准在舍容留者，由监督报明总理，不准在
内住宿。
380
以上舍规。
第四章一切建置
第一节中学堂建设地面须择清旷而有益卫生，其喧闹有妨
教授者，务宜避之。
第二节中学堂应设礼堂一所，为一切行礼庆祝之用，平时得
借用为学生聚集所。
第三节中学堂应设讲堂，分为二式:一式为通常讲堂，一式.
为特别讲堂。
特别讲堂为教图画、物理、化学等类之用，其物理、化学，并须
于讲堂之外另设试验房，为实习之所。
第四节中学堂应有图书、器械、标本诸室，又职员所居室、教
习所居室及一切应用诸室。
第五节中学堂之体操场，宜分屋内体操场、屋外体操场，屋
内操场为雨雪时得就练习，屋外操场当设于堂之东南面，以避恒风
及冬日冻L, F-IO
第六节中学堂内或堂外附近，应得有寄宿舍;寄宿舍中应分
自修室、寝室二式。此外一切食堂、盟所、养病所、浴所、厕所，皆宜
备之。又中学堂每学生百人，应得有食堂、盟所各一处，养病所、浴
所、厕所各三间以上。
4第七节中学堂各式讲堂，不宜过大，以宽二丈四尺、长三丈
者为最合法，故其面积应以七百二十平方尺为限。
第八节自修室、寝室兼用一室者，每人于屋内容积应得五百
六十七立方尺;不兼用者，自修室每人应得三百二十四立方尺;寝
室每人应得四百八十六立方尺。
一第九节中学堂建设楼房者，每楼一座至少预备二梯。
.第十节凡房屋之地板、承尘板，其距离度数，在讲堂应一十
}1Z.自修室、寝室等应十尺或十一二尺，又讲堂开窗之面积，占
381
全屋面积六分之一以上。
第十一节中学堂之应备教科所用书籍、图式、黑板、时辰表、
风雨表、寒暑表、几案、椅凳，以及图书、算学、物理、化学、舆地、体
操所用之器具;标本模型，务令全备。
第十二节中学堂所用之几案椅凳，务与学生之身体相配;
几案之广应一尺三四寸，其长每人所占之数，以二尺以上为准。
第十三节中学堂应备之簿籍，大要区分为八种:一、教习职
员名簿履历，二、学生名簿履历，三、教习督课之登记簿，四、职员任
事之登记簿，五、学生受学之登记簿，六、学生学业成绩之登记簿。，
七、学生考试之登记簿，八、学堂财产之出入登记簿。除财产簿归收
支掌管外，其他一切皆掌于总理。
《钦定学堂章程·钦定中学堂章程》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
奏定中学堂章程\
第1一19页
1.13)
立学总义章第一
第一节设普通中学堂，令高等小学毕业者入焉，以施较深之
普通教育，碑毕业后不仕者从事于各项实业、进取者升入各高等专
门学堂均有根抵为宗旨;以实业日多，国力增长，即不习专门者亦
不至暗陋偏谬为成效。
第二节中学堂定章各府必设一所，如能州县皆设一所最善，
惟此初办不易，须先就府治或直隶州治由官筹费设一中学堂，以为
模范，名为官立中学。其余各州县治可量力酌办，如能设立者听。
第三节中学堂之学生额数，‘应以四百人以下三百人以上为
合格;其或经费充裕、学舍宏敞，可增至六百人。又若就地方情形，
能于本学堂外分设一所，可桌明本省督抚核定增置’，并咨明学务大
。382。
臣查考。此时初办，学生额数暂不拘定。
第四节·地方绅富捐集款项，得按照《中学堂章程》自设中学;
集自公款名为公立中学，一人出资名为私立中学。若A准设立及
一切章程均遵照官章办理，考其程度与官立中学相等者，毕业出身
应与官立者一律办理，平时并由地方官严加监督，妥为保护，并准
借用地方公所寺观等处。
一第五节中学堂应令学生贴补学费，听各省斟酌本省筹款难
易，并核计该学堂常年经费随时酌定。
.
第六节中学堂遇有增置更改等事，应察由本省学务处详请
并详
督抚核准，并咨明学务大臣查考。其每岁办事人数、教员名数、
学生入学及毕业人数乡应于年终散学后察报该管省分之学务处，
请督抚察核，并择其要略咨明学务大臣查照;其民立者一律遵办。
学科程度章第二
第一节中学堂学科目凡分十二:一、修身，二、读经讲经，三、、
中国文学，四、外国语(东语、英语或德语、法语、俄语)，五、历史，
六、地理，七、算学，八、博物，九、扮理及化学，十、法制及理财，十
一、图画，十二、体操。但法制理财缺之亦可。
中学堂程度与初级师范入学学生学力相等，故学科程度亦大
略相同，惟中学堂著重在外国语，其钟点除经学外此为最多，以为
将来应世办事之资，兼讲法制理财，皆初级师范所无。初级师范重
在教幼童，故以习字列为专科，中学则以习字统于中国文学内，已
足应用。
一第二节中学堂学习年数以五年为限。
第三节中学堂之学级，当以同学年之学生编制之，其每一学
堂之级数，至多不得过五级.
第四节中学堂各学科分科教法如下:
一、修身摘讲陈宏谋《五种遗规》:一、《养正遗规》，二、《训
383
洛遗规》，三、、《教女遗规》，四、《从政遗规》，五、《在官法戒录》(以教
为吏青者);理极纯正，语极平实。入此学堂者年已渐长，教法宜稍
恢广。所讲修身之要义，一在坚其敦尚伦常之心，一在鼓其奋发有
为之气，尤当示以一身与家族朋类国家世界之关系，务须勉以实践
躬行，不可言行不符。
二、读经讲经学生年岁已长，故讲读《春秋左传》《周礼》两
经，以备将来学成经世之用。讲读《左传》应用武英殿读本，讲读
《周礼》应用通行之《周官精义》(其注解系就钦定《周礼义疏》摘要
尹
节录，最便初学寒士)。此两书既本古注，又不繁冗，最于学者相
宜。讲《左传》宜解说其大事与今日世界情形相合者，讲《周礼》宜
阐发先王制度之善，养民教民诸政之详备，与今日情形相类可效法
者;但解说须简要。
讲经者先明章指，次释文义，务须平正明显，切于实用，勿令学
童苦其繁难;其详略深浅，视学生之年岁程度而定。尤不可务新好
奇，创为异说，致启驳杂支离之弊。至于经义奥博无涯，学堂唇刻
有限，止能讲其大义;若欲博综精研，可侯入大学堂后为之.云此乃
中小学堂讲经通例。’·一
现在所定读经讲经钟点，计每星期读经六点钟，挑背及讲解三
点钟(间日背讲一次)，合共九点钟;另有温经钟点，每日半点钟，在
自习时督课，不在表内。
因学生皆系高等小学毕业者，故应读《春秋左传》及《周礼》两
部，每日读二百字，每年除各假期外，以二百四十日计算，应读四万
八千字，五年应共读二十四万字。计《春秋左传》(十九万八千九百
四十五字)、《周礼》全本(四万九千五百一十六字)，合共二十四万
八千四百六十一字。若用黄叔琳《周礼节训本》(约二万五千字)则
合计不过二十一万三千余字，尚有余力温习。
三、中国文学入中学堂者年已渐长，文理略已明通，作文自
不可缓。凡‘学为文之次第:一日文义;文者积字而成，用字必有来
384
厉(经史子集及近人文集皆可)，下字必求的解，虽本乎古亦不骇乎
今。此语似浅实深，自幼学以至名家皆为要事。二日文法，文法备
于古人之文，故求文法者必自讲读始，先使读经史子集中平易雅驯
之文;《御选古文渊鉴》最为善本，可量学生之日力择读之(如乡曲
无此书，可择较为大雅之本读之)，并为讲解其义法。次则近代有
关系之文亦可流览，不必熟读。三日作文;以清真雅正为主:一忌
用僻怪字，二忌用涩口句，三忌发狂妄议论，四忌袭用报馆陈言，五
忌以空言敷衍成篇。
次讲中国古今文章流别、文风盛衰之要略，及文章于政事身世
关系处。其作文之题目，当就各学科所授各项事理及日用必需各项
事理出题，务取与各科学贯通发明;既可易于成篇，且能适于实用。
四、外国语外国语为中学堂必需而最重之功课，各国学堂
皆同。习外国语之要义，在娴习普通之东语、英语及俄法德语，而
英语、东语为尤要;使得临事应用，增进智能。其教法应由语学教
员临时酌定，要当以精熟为主。盖中学教育，以人人知国家、知世
界为主，上之则入高等专门各学堂，必使之能读西书;下之则从事
各种实业，虽远适异域，不假翻译。方今世界舟车交通，履欧美若户
庭;假令不能读其书，不能与之对语，即不能知其情状;故外国中学
堂语学钟点，较为最多。中国情形不同，故除经学外，语学钟点亦不
能不增加，当先审发音、习缀字，再进则习简易文章之读法、译解、
书法，再进则讲普通之文章及文法之大要，兼便会话、习字、作文。
五、历史先讲中国史，当专举历代帝王之大事，陈述本朝列
圣之善政德泽，暨中国百年以内之大事乡次则讲古今忠良贤哲之事
迹，以及学术技艺之隆替，武备之弛张，政治之沿革，农工商业之进
境，风俗之变迁等事。
次讲亚洲各国史:先就日本、朝鲜、安南、lm罗、缅甸、印度、波
斯、中亚细亚诸小国讲其事实铅革之大略，宜详于日本及朝鲜、安
衡1罗、缅甸，而略于余国;详于近代而略于远年;五十年以内之
385
事尤宣加详，*说近世事者十之九，说古事者十之一，并示以今日西
方本* ki方诸国之危局。
次讲欧洲美洲史，宜就欧美诸国讲其古今历史中之重要事宜
(上古不必多讲);详于大国而略于小国，详于近代而略于远年;五
十年以内之事尤宜加详;说近世事者十之九，说古事者十之一，
凡教历史者，注意在发明实事之关系，辨文化之由来，使得省
悟强弱兴亡之故，以振发国民之志气。
六、地理·先讲地理总论，次及中国地理‘，使知地球外面形
状、气候、人种及人民生计等事之大概，及中国地理之大要，兼使描
地图。_』
一次讲外国地理，使知亚洲、欧洲、美洲、非洲、大洋洲(指澳大利
亚及太平洋各岛)诸国地势。
次讲地文学，使知地球与天体之关系，并地球结构及水陆气象
之要略(外国谓风云霜雪雷电等切为气象)。
一凡教地理者，在使知大地与人类之关系，其讲外国地理尤须详
于与中国有重要关系之地理，且务须发明中国与列国相较之分际，
养成其爱国心性志气。其讲地文，须就中国之事实教之。、‘
七、算学先讲算术(外国以数学为各种算法总称，一亦犹中国
御制《数理精蕴》定名为数之意，而其中以实数计算者为算术，其余
则为代数、几何、三角，几何又谓之形学，三角又谓一之八线);其笔算
讲加减乘除、分数小数、比例百分算，至开平方开立方而止;珠算讲
加减乘除而止。__、
兼讲簿记之学，使知诸帐簿之用法，及各种计算表之制式;次
讲平面几何及立体几何初步，兼讲代数。
凡教算学者，其讲算术，解说务须详明，立法务须简捷，兼详运
算之理，并使习熟于速算。其讲代数，贵能简明解释数理之问题;
其讲几何，须详于论理，使得应用于测量求积等法。
一八、博物其植初当讲形体构造，生理分类功用;其动物当讲
户386·
形体构造，生理习性特质，分类功用;其人身生理当讲身体内外之
部位，知觉运动之机关及卫生之重要事宜;其矿物当讲重要矿物之
形象性质功用，现出法、鉴识法之要略。
凡教博扮者，在据实场标本得真确之知识，使适于日用生计及
各项实业之用，尤当细审位二动扮相互之关系，及植竺动均与人生
之关系。
九、物理及化学讲理化之义，在使知沁质自热之形象并其
运用变化之法则，及与人生之关系，以备他日讲求农工育实业及理
财之源。
其访理当先讲物理总纲，次及力学、音学、、热学、光学、电磁气;
其化学当先讲无机化学中重要之诸元质及其化合物，再也则件有
机化学之初步，及有关实用重要之有机物。
凡教理化者，在本诸实验，得真确之知识，使适于日用生计及
实业之用。
十、法制及理财讲法制理财者，当就法制及理财所关之事
宜，教以国民生活所必需之知识，据现在之法律叙宜讲明其大概，
及国家财政、民间财用之要路。
十一、图画习图画者，当就实物模型图谱，教自在画，傅得
练习意匠，兼讲用器画之大妥，以备他日绘画地图、机器图，及讲求
各项实业之初基。
凡教图画者，以位置形状浓淡得宜为主，时使学生以自己之意
匠为图稿，并应便宜授以渲染采色之法。
十二、体操中学堂体操宜讲实用;其普通体操先教以准备
法、矫正法、徒手哑铃等体操，再进则教以球竿、棍棒等体操。其兵
式体操先教单人教练、柔软体操、小队教练及器械体操，再进则更
教中队教练、枪剑术、野外演习及兵学大意。
凡教体操者，务使规律肃静、体势整齐、意气一充实、运动灵活;
并可视地方之情形，若系水乡，应使练习水泳。
387
在中学堂，宜以兵式体操为主。
第五节各学科程度及每星期教授时刻表如下。
第一年
学科程度
修身摘讲陈宏谋《五种遗规》读有益风化之古诗歌
读经讲经《春秋·左传》每日约读二百字
每星期钟点
中国文学
外国语
历史
地理
算学
博物
图画
体操
合计
第二年
学科
修身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学
外国语
历史
地理
算学
博物
图画
体操
合计
第三年
读文作文相间习楷书行书
读法译解，会话文法作文习字
中国史
地理总论及亚洲总论中国地理
算术
植物动物
自在画用器画
普通体操兵式体操
1
。读6
讲3
4
程
同前学年
《春秋·左传》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中国史及亚洲各国史
中国地理
算术代数几何簿记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度每星期钟点
。388.
程
同前学年
《春秋·左传》同前学年
度每星期钟点
?科身
。学修
谈经讲经
中国文学
。读6
讲3
同前学年兼习小篆
同前学年
中国本朝史及亚洲各国史
外国地理
代数儿何
生理卫生矿物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2
36
语史理学物画操计
国
外历地算博图体合
第四年
度、每星期钟点
科身
学修
读经讲经
程
同前学年
《春秋·左传》同前学年
。读6
讲3
中国文学
外国语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东西洋各国史
外国地理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物理
自在画用器画
同前学年
2
36
史理学物化画操计
历地算博理图体合
第五年
程
同前学年
每星期钟点
1
科身
学修
。389。
一读经讲经一《周礼节训本》每日约二百字
。读亏
U
讲3
中国文学
外国语
历史
地理
算学
理化
法制及理财
体操
合‘·计
读文作文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地文学
儿何三角
化学，‘
法制大意
同前学年
兼讲中国历代文章名家大略
理财大意
2
36
上所列各种科目，系于一星期内轮次讲习，并非一日内遍习诸
门。其第五年如有缺法制理财不授者，其每星期之钟点可加入于
外国语、历史、地理科中。
中小学堂读古诗歌法(与;小学堂章程》互见)。
外国中小学堂皆有唱歌音乐一门功课，本古人弦歌学道之意。
惟中国雅乐久微，势难仿照;然考王文成《训蒙教约》，以诗歌为涵
养之方，学中每日轮班歌诗;吕新吾《社学要略》一，每日遇童子倦怠
之时，歌诗一章，择浅近能感发者令歌之。今师其意，以读有益风
化之古诗歌列入功课。
初等小学堂读古诗歌，须择古歌谣及古人五言绝句之理正词
婉能感发人者;惟只可读三四五言，句法万不可长，每首字数尤不
可多。遇闲暇放学时，即令其吟诵，以养其性情，且舒其肺气;但万
不可读律诗。
高等小学堂、中学堂，读古诗歌五七言均可.。高等小学仍宜短
篇;中学篇幅长短不拘，亦须择其词旨雅正而音节谐和者，其有益
于学生与小学同，但万不可读律诗。学堂内万不宜作诗，以免多占
时刻;诵读既多，必然能作，遏之不可，不待教也。
小学中学所读之诗歌，可相学生之年龄选取通行之《古诗源》
一。390
《古谣谚》两书，并郭茂倩《乐府诗集》中之雅正铿锵者(其轻桃不庄
者勿读)，及李白、孟郊、白居易、张籍、杨维祯、李东阳、尤侗诸人之
乐府，暨其他名家集中之乐府有益风化者读之。又如唐宋人之七
言绝句词义兼美者，皆协律可歌，亦可授读，皆有合于古人诗言志
律和声之旨，即可通于外国学堂唱歌作乐、和性忘劳之用。
第六节修身、读经、体操三科目，可合不同学级之学生一同时
教授。
‘第七节中学堂教员，本应各.就所长认定一科目，分教若干班
学生;惟各省学堂初办，断无许多之教员，应选有兼长之教员，使认
教二三科目。
第八节凡各科课本，须用官设编译局编纂，经学务大臣奏定
之本。其有自编课本者，须呈经学务大臣审定，始准通用。官设编
译局未经出书之前，准由教员按照上列科目，择程度相当而语无流
弊之书暂时应用，出书之后即行停止。
计年入学章第三
第一节中学堂学生，应以高等小学堂毕业者升入肄业。
第早节高一等小学堂毕业之学生，如人数不满考升中.学堂应
入学之额数，则可不须考选;即使入学，若逾于考升中学堂应入学
之额.数，则须经考试而后选取入学。其考试科目，须按高等小学堂
功课之程度。
第三节中学堂学生，虽定例由高等小学堂各学年课程毕业
者方准收入，但亦可并行招考之法。如学生有未得过高等小学毕
业之文凭，:而其应考所试验之功课实足副高等小学毕业之程度堪
以收取者，亦准入学。·
第四节.中学堂学生，虽应以高等小学毕业生升入肄业，但此
时创办应予变通，准王五岁以上十八岁以下文理明顺、略知初级普
一通学者亦得入学。此例于学堂开办合法五年以后即不行用;年岁
气 391
过
长者即不许入中学。
屋场图书器具章第四·
第一节设置中学堂，当择地方面积适合学堂规模，且无碍于
品行及无妨于卫生之地。
第二节学堂内当按学科之门类设诸堂室如下:
一、通用讲堂;二、物理、化学、博物、图画等专用讲堂;三、
图书室、器具室、药品室、标本室;四、礼堂，五、管理员室及其余
必需之室。
礼堂与通用讲堂，可便宜兼用;博物、物理、化学专用讲堂，可
便宜兼用;图书室、器具室、标本室与管理员室，或可便宜兼用，然
物品较多较精，断不宜并为一室。
第三节学堂体操场必宜分屋内屋外二处。
第四节除以上堂室外，必应于学堂内或学堂附近设学生斋
舍;舍中分自习室、寝室二式。其他监学室、会食堂、盟所、浴所、养
病所、厕所、应接所，均宜备之。自习室、寝室，可便宜兼用。
第五节各种堂室及学生斋舍，均以适子教授管理及卫生为
主，惟取质朴坚固，不必华美乡惟万不可涉于狭隘黑暗卑湿。
第六节学堂中应备九案、椅凳、黑板，须取深合法度者。
第七节凡教授物理、化学、图画、算学、地理、体操等所用器
具、标本、模型、图画等物，均宜全备，且须合教授中学堂程度者。
第八节图书当备可供教科用及参考用者。
第九节中学堂应备之簿籍，大要区分为十二种:一、关于中
学堂之法令章程，二、各科目功课时刻表，三、教员管理员名簿履
历，四·、学生名簿履历，五、教员督课之登记簿，六、管理员任事之登
记簿，七、学生受学之登记簿，八、学生学业成绩之登记簿，九、学生
考试之登记簿，十、学堂款项之出入登记簿，十一、学堂医师视察
簿，十二、图书器具标本模型目录簿。-
.3蛇.
第十节监督监学必应住于堂内，教员住堂内堂外均可，此须
就该处地方情形物力酌办。
教员管理员章第五
，第一节中学堂应设监督一员，统辖全学员董司事人役，主管
一切教育事宜。L‘’丫
第二节设教员若干员，分教各种科学。
第三节设掌书‘员，以教员兼充。
’一第四节设文案一员，专管全学往来文腆。
第五节设会计一员，总司全学款项出入。
第六节‘设庶务一员，管理堂中各项杂务。
第七节有学生斋舍者，设监学二员，以教员兼充。一
余人酌设i
‘附条:凡一切施行诸法、管理诸法，均另详专章，开办之时应
即查照办理。其有未备事宜，应随时体察考验，呈请本省学务处改
汀通行。
《奏定学堂章程·中学堂章程10湖北学务处本第1--2.4页一
、宣统元年三月二十六日(1909.5.15)
.学部奏请变通中学堂课程分为文科实科折
窃维治民之道不外教养，.故学术因之有文学与实学之异。一特
是教养两端，分之则各专一门以致精，。合之则循环相济以为用。、小
学堂之宗旨，在养其人伦之道德，启其普通之知识;不论其长成以
后，或匀文学，或习实业，皆须以小学立其基;此不能分者也。至中
孚堂之宗旨，年齿已长，趣向巳分;或令其博通古今以储治国安民
乏用，或令其研精艺术以收厚生利用之功，于是文科与实科分焉。
ft-,}升入大学，任以职官，而其学业各有注重，其成绩自各有专长。、
。393。
伏查从前奏定中学堂课}l!凡分修身、读经讲经、中国文学、外国
语、历史、地理、算学、博物、物理化学、法制理财、图画、体操十二
门，五年毕业，普通学科大略皆备。、果使教者善教、学者善学，五年
毕业之后，其不再升学之学生，一于普通智识道德，当足应用。惟学
生毕业有志升.学者，其所志既有殊异，而所升之学堂亦有文科实科
之不同;以分科大学言之，则经科、法政、文学科皆文科也，格致科、
农科、工科、医科皆实科也;商科课程略与法一科相似，实业之近一于文
科者也。以高等专门学堂言之，高等学堂之第一类，优级师范学堂
之第一二类，高等法政学堂、高等商业学堂、方言学堂，亦与文科为
近;高等学堂之第二三类，优级师范.学堂之第三四类，高等农业学
堂、高等工业学堂、高等商船学堂，亦与实科为近。学文科者当求
文学之精深，学实科者尤期科学之纯熟;中国文学既难，加以科学
又极繁重，果能于五年之内二者兼通，岂非甚善;无如近日体察各
省情形，学生资性既殊，志趣亦异‘，沉潜者于实科课程为宜，高明者
于文科学间为近、一此关于天授者也。志在从政者则于文科致力为子
勤，志在谋生者则于实科用功较切，此因于人事者也。本代数因遂
生差异。窃查近日考试，‘各省中学堂学生毕业分337'!或文学优于科
学，或科学优于文学，则以平日用功有畸重畸轻之故;至若天资颖
异，各科俱优，则一堂不过数人，未可以常例绳之也。昔宋臣胡缓
之设教湖州也，经义治事分斋授业，其子弟一成就最多;近世德国学
术号为极盛，考其中学堂乏制，文科实科则系分堂肄习，近来言者
条陈学务，亦颇有以文实分科教授为言者。臣等公同商酌，，筹度再
三，远稽湖学良规，近采德国成法，挟诸学掌之情形，实以文寒分科
为便。盖与其于升学之时多所迁就，何如于入堂之始早为区分;与
其蹈爱博不专之讥，何如收用志不纷之效，_:拟将中学堂分为文科
实科，其课程仍照奏定章程十二门分门教授;惟于十二门之中就文
科实科之主要，权其轻重缓急，各分主课通习二类。文科以读经讲
经、中国文学、外国语、历史、地理为主课，而以修身、算学、博物、理
二344。、
化、法制理财、图画、体操为通习;实科以外国语、算学、物理、化学、
博物为主课，而以修身、读经讲经、巾国文学、历史、地理、图画、手
工、法制理财、体操为通习。主课各门授课时刻较多，通习各门较
少，皆以五年毕业。学生入学之初，令其分科肄习，则心志专一，程
功自易，时日宽舒，所得较深;将来有志升学者本其所学再求精深，
可以收一气贯注之效。且文科主课之外，仍以算学等科扩其知识;
实科主课之外，仍以读经等科培其本根，即令毕业之后不再深求，
而于普通之道德知识实已完全无缺，不至有偏宕固陋之流弊。且
于主课内所学甚深，则将来谋生更易，为无力升学之学生计之，当
亦甚便利也。似此酌量变通，于教育前途不无裨益。谨将文实两
科学科程度，分别缮具清单恭呈御览，如蒙俞允，即由臣部行知各
省一体遵行，自奉到部文之日以后，凡开办中学堂暨已设之中学堂
内添沼学生，即照此次奏定文实分科办法，于一堂之内分设两科，
认真教授，以广裁成而期实效。谨奏。
宣统元年三月二十六日奉旨:“著依议。”钦此。
中学堂文科一类应习之学科程度授课时刻
第一年
学科程-一度每星期钟点
读经讲经《春秋·左氏传》每日约二百字’读性稍逊者
读节本亦可10
中国文学读文作文习字7
外国语读法会话习字文法6
历史中国史3
地理中国地理-一3
一以上主课一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修身摘讲《五种遗规》读有益风化之古诗歌1
算学算术3
博物植物学1
。395
休操柔软体操兵式体操
以上通习
__合计
第二年
学科程
读经讲经同前学年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
外国语同前学年
历史同前学年
地理同前学年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同前学年
算学算术代数
博物动物学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第三年
学科程
读经讲经同前学年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
外国语同前学年加译解作文
历犷’史中国史及亚洲各国史
地Ulf理’外国堆理.‘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同前学年
算学代数几何
理化物理
法制法制大意
396
每星期钟点
10
度
每星期钟点
1
每星期钟点
10
度
每星期钟点
1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第四年
学科程
读经讲经《周礼节训本》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
外国语同前学年
历史外国历史
地理同前学年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同前学年
算学同前学年
理化物理化学
法制理财法制大意理财通论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第五年
学科程
读经讲经《易经》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
外国语同前学年
历史同前学年’
地理同前学年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同前学年
算学代数。几何兰角
理化化学
度
每星期钟点
10
度
每星期钟点
度
每基期钟点
10
度
每星期钟点
1
397一
财理财通论
操同前学年
理体
以上通习
合计二36
外国语一科，或以英语或以德语为主;惟各省情形不同，间有
宜习他国语言者，应由该省提学司体察酌定，报部核准。
乐歌乃古人弦诵之遗，各国皆有此科，应列为随意科目，择五
七言古诗歌词旨雅正、音节谐和、足以发舒志气、涵养性情、篇幅不
甚长者，于一星期内酌加一二小时教之。
中学堂实科一类应习之学科程度授课时刻
第一年
学科程-一度每星期钟点
外国语读法会话文法习字10
算学算术6
博物植物动物动植物实验6
以上主课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修身摘讲《五种遗规》读有益风化之古诗歌1
读经讲经《春秋·左氏传》节本，每日约二百字3
中国文学习字读文作文二3
历史中国历史1
地理中国地理1
图画自在画用器画2
手M应用木工1
体操柔软体操兵式体操2
以上通习
·合计‘36
第二年、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外国语同前学年’10
。398。
算学代数几何
博物矿物生理卫生学矿物实验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同前学年
读经讲经同前学年‘_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
历史同前学年
地理同前学年
图画同前学年
手工同前学年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第三年
学科程
外国语同前学年
算学同前学年
物理物理学物理实验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同前学年
读经讲经同前学年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
历史同前学年
地理同前学年
图画同前学年
手工同前学年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每星期钟点
I
每星期钟点
每星期钟点
1
36
399、
第四年
学科程
夕卜国语同前学年
算学三角解析儿何
化学无机化学有机化学化学实验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同前学年
读经讲经同前学年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
历史外国历史
地理外国地理
图画同前学年
法制理财法制大意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第五年
学科程
外国语同前学年
算学解析儿何微积初步
化.学有机化学化学定性定量分析法
化学实验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同前学年
读经讲经同前学年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
历史同前学年
地理同前学年
每星期钟点
8
每星期钟点
1
每星期钟点
8
矿物化学
每星期钟点
1
。40百。
图_画同前学年2
法制理财’理一财通论1一
体操同前学年2
以上通习
合计36
外国语一科，或以英语或以德语为主;惟各省情形不同，间有
宜习他国语言者，应由该省提学司体察酌定，报部核准。
乐歌乃古人弦诵之遗，各国皆有此科_，应列为随意科目，择五
七言古诗歌词旨雅正、音节谐和、足以发舒志气、涵养性情、篇幅不
甚长者，于一星期内酌加一二小时教之。
《大清教育新法令》第三册商务印书馆版第11-17页·
宣统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1911.1.26)
学部奏改订中学文实两科课程折(并单)
窃臣部于宣统元年三月二十六日具奏，变通中学堂课程分为
文科实科。奉旨:依议，钦此。钦遵通行在案。伏惟立法期于改善，初
非一成不易之规;施教贵乎因材，始收尽利推行之效。前次奏请改
章之意，原以旧章中学科目繁多，学生并鹜兼营，易蹈爱博不专之
弊。于是析为文实二类，傅得就性之所近分途肄习，以期用志不纷。
所有科目课程，前奏已称完备。惟事关学制，考校不厌其详。两年
以来，迭据各省报告，证之地方情形，并参以臣部图书局编译各员
之讨论，觉其中应行酌改之处尚有数端。查定章，中学教员养成于
优级师范，而学生则取材于高等小学，学科编置本属息息相关。前
奏分科程度之宜厘订者一。分科设备较旧加繁，理化实验消费尤
题，必欲照章准备，非惟财力不足，且虞校室不敷。况定章各府必
设一中学，而贫A*之区尤难筹画，求全责备，恐转碍教育之进行。此
设备之宜变通者一。分科制度仿自德国，虽为渐进专门学间之基，
仍以养成国民常识为主。前奏文实两科，因趋向之各殊，致涂径之
。呼0L工
悬绝。一经分类，后日之转学为难。骤语专精，普通之知识转略。此
文实两科之宜酌改者又其一。以上各节，臣等公伺商酌，意见相
同。所有原奏中学课程，除主课通习各科目无庸增损外，其余教授
之次第、钟点之多寡、程度之浅深，均经臣等督率司局各员悉心筹
画，分配适宜。兹谨分别缮具清单，恭呈御览。如蒙俞允，即由臣
部行知京外一律钦遵。倘以后体察情形，尚有应修改之处一，仍当随
时奏明办理。谨奏。宣统二年十二月二十六自奉旨:依议，钦此。
;}将改订中学堂文实两科课程及每星期授课时刻表缮具清
单，‘恭呈御览。
计开
中学堂文科之学科程度及每星期授课时刻表
第一年
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五五
六入三三
六入、三三
学科程，
读经讲经春秋左传节本
国文·读文作文习字;
外国语读‘法1会话习字
历史中国史
地__理中国地理·
以上主课
学科程
度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修’身道德要义
算学算术
一博物一植物
·一生理卫生
体一操普通体操
以上通习
合计
第二年.-
斗似，
国民教育要义
兵式体操
四「‘四
三一0
0-、三
三十六三十六
度
五六八三三
五六八三三
学-、科
读经讲经
z赣钟辛学期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以上主课
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三
三
同前学年
算术
代数
动物
自在画
同前学年
四0
0四
科身学物画操
学修算博图体
以上通习
合计
第三年
学科程
三十六三十六
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主课同第二年。每周钟点为十、六、六、三、二。
身{刁前学年
一一…0二
二二二一0
地质矿物
自在画
用器画
修算博图
六
一十
三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第四年
匕二二
三十六
，啥03，
度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
下学期
黝三六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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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J.、、
，1/J../
学科
读经讲经
国文
外国语
O三
一二0
历史
书经
同前学年
读法会话文法作文
东洋史
西洋史
二
二
理同前学年
以上主课
科程
身同前学年
代数
学儿何
三角
度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0一二二一三
二二0一一三
学修算
三十六三十六
年
学
前
同习
通
操上计
以
理体合
第五年
学科程
读经讲经易经
国文同前学年
外国语同前学年
历史一西洋史
地理地文
以上主课
学科程
度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五七八三二
五七八三二
度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同前学年
三角
身学
修算
斗o+
一二三三
..J
一..
一一自
一二三
法制理财法制大意理财通论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三十六三十六
中学堂实科之学科程度及每星期授课时刻表
期
点学八六三
钟下
期
星期大
每学八六三
上
第一年
学科程
外国语读法会话习字
算学算术
博物植物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道德要义国民教育要义
读经讲经春秋左传节本
国文读文作文习字
历史中国史
地理中国地理
图画自在画
体操普通体操兵式体操
以上通习
合计
第二年
学科程
外国语同前学年
度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五四二三
五四二三
一二
一二
三十六三十六
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
，、
下学期
.}l}
斗Q导
算
博物
生理卫生
动物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同前学平
读多讲经同前学年
国文同前学年
历史同前学年
地理同前学年
图画同前学年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第三年
学科程
外国语读法会沽文法
算学代数
几何
三角
博物动物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修身同前学牛
读经讲经同前学年
国文同前学年
历史同前学年
，斗40,，
度
上学期下学期
五四二三
五四二云一
三十六三十六
度
每星期钟点
下学期
八
二四二三
、上学期
1又
四
O
度:，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五四二
五四二
一二
三
地理外国地理
图画同前学年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第四年
学科程
三十六三十六
度
上攀最期毕拿期
八二三二三二
八1二三︵一一一二
外国语
算学
读法会话文法作文
理化
以上主课
学科程
度
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四二二二
四一二、一二二
二三
二三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用器画‘
应用木工
东洋史
西洋史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身文画工史理操
修国图手历地体
以上通习
合计
第五年
学科程
外国语同前学年’
算学:三角
博物地质矿物
三十六三十六
每星期钟点
上学期下学期
A‘八
一:二-一
注冰八勺。
.，v，.
=一三点
钟
期
星
二三每
度
理化
物理
化学
以上主课
学科程
上学期下学期
一修身同前学年一一
国文同前学年四四
图画同前学年二二
手工、应用金工二二
历史酉洋史二二
地理地文二二
法制理财法制大意理财通论二二
体操三三
以上通习
合计·卜兰十六三十六
附说，
文实两科外国语，或以英语、或以德语为主，惟各省情形不同，
间有宜习他国语者，应由该省提学司体察酌定，报部核准。乐歌乃
古人弦诵之遗，各国皆有此科，应列为随意科目，择五七言古诗歌、
词旨雅正、音乐谐和、足以发舒志气、涵养性情、篇幅不甚长者，于
一星期内酌加一、二小时教之。
《大清教育新法令》第四编第1--7页
宣统三年七月(1911)学部奏停止
各省高等、中等学堂毕业复试，将
高等统归部辖、中等统归省辖折
奏为请停止各省高等学堂中等学堂毕业复试，将高等各学堂
统归部辖，中等各学堂统归省辖，以一事权而便考核，恭折仰祈圣
鉴事。窃臣部于宣统元年奏定各省高等、中等各学堂毕业复试办
,.f 408。
法，凡高等专门学堂学生毕业后，于每年三月由臣部中调京复试;
等各学堂学生毕业后，于每岁暑假年假期内由提学使调省复试。历
经钦遵办理在案。当初立法之意，原以高等各学堂毕业，于奖给出
身之外，复加授实官;中等各学堂毕业，所奖均系各项贡生出身，并
准其就职奖励。既考该之方，自不得不格外加严，以防名器之冒滥。
但此系一时治标之计，而非经久不易之规。现在实官奖励既议停
止，文官任用章程行将颁布，将来高等、中等各学堂毕业生均须经
文官考试方得入官。事势既有今昔之不同，办法自应随时为通变。
况学堂性质与科举不同，科举但凭一日之考试以定短长，学堂当视
平日之积分以别高下。果其平时管理谨严、教授切实，则不待毕业
可决其成绩之优良。若其管理弛懈、教授无方，即使毕业后严行复
试，而以前数年之敷衍因循，贻误已非浅解。故正本清源之计，与
其考核于事后，莫若考核于事前。臣等公同斟酌，拟请自宣统四年
为始，凡各省高等、中等各学堂学生毕业均停止复试。而将高等各
学堂一律改归臣部直辖，中等各学堂一律改归提学使直辖，以便随
时考该。至堂中一切经费之筹集处理，职教员之位置，拟一律悉仍
其旧，以免纷更。)i7 fl:其现充高等各学堂监督或中等各学堂监督者，
应由臣部或提学使加给礼文或照会，作为部派或省派人员，以符名
实。其考核之法，除臣部视学官及各省视学员随时视察外，并得临
时派员到堂，按学生所习学科严密考一试，或一年一举，或间岁一举，
至毕业时，另由臣部严定考试办法。其有成缤不良者，随时将该监
督教员分别添撤。如此办理，似较之但凭毕业后复试一场，尤为切
实。如蒙俞允，即由臣部通行各省遵奉施行。所有请停止高等、中
等各学堂毕业复试，将各省高等各学堂统归部辖，中等各学堂统归
省辖各缘由，谨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谨奏。宣统三年七月十七
日奉旨:依议，钦此。
《内阁官报》宣统三年七月份
·409，
宣统二年(1910)直隶提学司详直督变通文实分料文
宣统元年五月十六日奉到部札，以变通中学分为文实两科，限
三个月内，将筹定通省中学办理情形详细报部等因。具见远宗二古
法，近采德制，以期专家学业，早日分途，惮得进臻精邃，变通尽利，
钦佩莫名。伏以中学者，造育普通完全之人格者也。学科之程度，原
不必过高，要以毕业能接入高等各学堂而止。惟德国之文实中学九
年毕业。在国民小学及副文实中学以外，别为一种，具有高等学校
之课程，与寻常普通中学有别。故其入文实中学之人，大抵为将来
必升大学与高等、专门学堂之人，其分科程度较高，有由然也。吾国
中学旧章，规抚日本，普通学校只此一途，而应升之高等各堂，重实
重文，复不一类。今若分科肄习，于普通预备之中，复得升学分途之
便，法固无善于此者。然节取德制分科之法，置之吾国小学、高等之
间，必较原定中学程度加高，而有x入高学堂分际之弊。夫学阿不
厌求详，程度亦岂嫌稍过。惟分科之利在升学，故课程虽偏重而不
害。若仅至中学毕业而止，则学益趋于专一，即于普通之学识，益缺
欠而不完，是与中学宗旨尚有间也。且即直省教育经验观之，所造
之优级师范程度，将不尽适宜;现行之教科用书改定，亦尚无善本。
种种关连牵碍，问题孔多，故拟酌减程度，务使升学、毕业两不相
妨，并顾兼筹，仍不失部定分科之旨。此拟请变通者一也。又查文实
分途，取便将来之升学，则入堂伊始，自必门径饮分。乃查德制分
科，只在文科有希拉语，实科有近世外国语之别，且俱在三年以后，
其余科目钟点，所差不过每星期一、二、三小时间。虽云程度具有高
等之课程，而分科之相去并不甚远，益学生之入学也。小学预备三
年以后，年龄幼稚，必由其贤父兄或后见人为之取择而入，设中途
少有不便，仍可由此科转入彼科，如文科补习外国语，实科补习希
拉语，彼此便可转学。既令中学毕业，文科可以入大学高等专门，实
410
科只须补习希拉语一门，加以试验，并得入神、法等科大学。学生之
转学升学便利若此，无他，文实之分科相近故也。兹奉中学新章，主
课与通习，时间既有不同，而文实相差多至四、五、六、七时间之数。
如是分科逾远，改学逾难，所升入之学堂，益不能出部定近文近实
之类。是一入中学，而终身求学之局定矣。吾国教育萌芽，学生父
兄，未必具择别识力，而少年趣向，亦难必非求学中道，始识指归。
设有半途易辙之时，而歧路未便通融，则所学与志愿相违，既患程
功之难，转启退学之渐。择述不慎，一误终身，是不可不预为筹及
者。今若将文实之分略为改近，傅改学者稍加补习，即可转入他科，
于定章限制之中，予求学自由之路，则成就益多矣。此拟请变通者
又一也。总之一则程度酌减，一则分科改近，要不外课程与钟点之
变通，非有大改革也。准教育之原理，察地方之情形，如何移置时
间，适当各科之分量;如何编制要目，俘免教授之困难;或分教不如
合教为宜，则课时势须移并;或此科必待彼科之助，则次第宜有后
先。本司爱集学务公所议长、议绅、科长、科员，与夫天津、保定各学
堂监督、教长、中外专科正教员，精研深讨，竭两日之力，将细节条
目，曲予变通，而要领大纲，仍一本部章之规定，此遵章筹划中学分
科之办法也。至若各堂招班之法，直属官立中学堂原有税契加征之
定款，而各地多寡不同，其能文实并设者，除津、保外，恐不多见。且
直省设学以来，每苦学堂多而学生少，若两科并设，则来学者势不
成班。即令只设一科，本府之学生，又难强为就我。若间年分招文
实，则又不便于升班留级之学生。综此数难，今拟于津、保等处学
堂，常款足设两科者，每年分招文实各一班;其常款稍逊者，则并
二三府或直隶州合设文实完全之中学。务使税契加征之款，尽收尽
解，不得挪用截留。一则经费充裕，设备必较完全;一则学生易招，
教员亦便于延聘;开通学之风，破府界之见;一举数善备焉。如此，
既与部章文实合设一堂之意相符，仍与文实不得偏重之文不背。
本司前曾亲查保定、大名、顺德、正定、定州各中学，熟察地方情形，
牛革1，
证以本公所及津、保各学堂职教员意见，悉相符合。此又遵章筹设
分科中学之办法也。所有变通文实分科及合设中学缘由，是否有
当，相应备文另折具呈，除详学部外，为此详请宪台鉴核，伏乞照
详，核咨施行。
中学堂文科一类应习之学科程度授课时刻
第一年
学科
原定程度
变通程度
原定时间I变通时间
-.jJ曰、、一‘J边占」
.叫11州，，﹄/~二一二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学
春秋左传或读节本
读文，作文习字
读法、会法、习字、
中国历史
中国地理
--1
!
文法
(六)
七
(A)
语史理
国
外历地
以上主课
摘讲五种造规，读有益风
化之古诗歌
算术
植物学
生理学
动物学
(四)
(二)
柔软体操，兵式体操
身学物操
修算博体
以上通习
三十六
第二年
材r,苗-03-角全
二万. aZ-"，J二」二 IX
原定时间
变通时间
中国地理
亚洲地理
(六)
七
(八)
.1户J曰、、边心工t曲动
一月|，~/一一一~︸一
以上主课
，4工2·
学科
犷
原定程度一
变通程度}原定时间
变通时间
同前学年
算术代数
动物学
植物学
矿物学
.~‘
.呻.自
一目确
...目.
(四)
(二)
身学物
修算博
体操}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
计
三十六
第三年
学科
原定程度
变通程度
原定时间}变通时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加译解作文
中国史及亚洲各国史
外国地理
(六)
(七)
九三二
J曰、，目、.确诀胡山1
|﹁1，一/，一/一p一护一
经学
讲文
经国
读中
外国语
历史
PL地理
以上主课
同前学年
代数儿何
(四)
身学
修算
、户
二0二
/‘、
一一一一一
物理
法制大意
同前学年
代数
平面儿何
化学
归并次年
化制操
理法体
以上通习
三十六
413
第四年
学科
原定程度
变通程度}原定时间
变通时间
(六)
一1魂
/、
(A)
..目.
十六六三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学
周礼节训本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外国历史
同前学年
语史理
国
外历地
.一理意
·一物大
学制
·化法
以上主课
、少
四二一二
2气﹄
三一一一二
修身
算学
理化
法制、理财
体操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物理化学
法制大意理财通论
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计
三十六
第五年
学科
原定程度
变通程度
原定时间
六六
I
:变通时间
...............口
、.
占‘.
)丸二
九三地沙
勺三必钟
(内诱
十六六三二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学
易经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外国地理
地文
语史理
国
外历地
以上主课
，414。
学科
原定程度
变通程度
原定时间}变通时间
同前学年
代数几何三角
代数平面几
何三角初步
物理
法制大意
理财通论
身学
修算
化学
理财通论
一!一
一!一
1.J..
.....‘..
}、、、:一
化财
理理
体操
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合计
三十六
附注:
读经讲经
查奏章经学一科，中学只讲大义。此次规定春秋左传，可以读
节本而不必读全书。故读经讲经之时间，亦自可变通缩短。今
拟定为每星期六钟，系按实科钟点加倍，则左传节本二年半可
以读完。其周礼节本约二万五千字，每星期六钟，每钟二百字，
每年以二百四十日计算，则半年可以读完。易经二万四千五百
三十七字，亦半年可以读完。然则三年有半，左传、周礼、易三
经可毕业矣。纵礼、易两经加倍计算，每钟读百字，则四年半，
三经亦足以藏事。况易经为高小学已读之书，更可缺而不讲。
今再即外国学科比较之。吾国经学，以经训经文为主要，当之
以德国中学之宗教科，则每星期不过二时，当之以希拉语学，
文科后六年亦仅六时而止。即如日本中学国语汉文，差与中国
经学文学相类似，然日本中学五年，计前三年七钟，后二年六
钟。今经学即减至六钟，文学亦本有七钟，皆可与日本中学国
‘语汉文钟点相符合。
斗15
外国语
按文科主重文学，国文尚矣，外国语亦文学之要端。查新章外
国语六小时，即较德制之拉丁语一科六、七、八小时，已为减
少，况德制尚有近世外语二、三、四小时乎，则六钟英文之不足
用似无疑义。且拉丁为西国文字之源，德文与拉文颇关系，故
德人学之至为易易。英文与汉文形声字义渺不相属，而其文学
之书尤难读。以直隶各学堂之经验论，按旧章平均每星期七小
时，毕业以后，尚往往不能对外国教员直接听讲，此尤英文钟
点不足之明证。今拟于前二学年，作为每星期八小时，后三学
年每星期九小时，即以读讲经所省之钟点，匀加于此。日本中
学英文不过六七钟，教育家皆知其不足，故至今倡议改良中学
者，每以此为第一议件也。
算学
按文科之有算学，殆以算学为普通必须之知识，固不必如实科
所学之高且详。但五年即以三角相期，到此颇不易易。即从前
各中学之经历言之，算学时间以六钟计，五学年至三角，已觉
太促。今以每星期三钟计，则教授之困难必多。今拟请于算学
门内，需先算学、代数两门教之，仍接高小百分、求积讲授，不
必自四法教起，较为直捷。预算前四年内，尚应加课一小时，如
觉敷用，至几何、三角两门，应于学完算学代数两门后学之。然
止能学至平面几何与三角初步，不能加深。且奏定高等学堂章
程，其程度本与中学相接，且又不必加深，致程度相掩复也。博
物理化详实科附注。
地理
地理与历史为联合之科学，历史由中国而亚洲而各国，则地理
之顺序，当与历史相同，故与第二学年加亚洲地理。地文为地
理之一部，普通教育缺此则知识不为完全，文科为将来从政
之基，尤不可缺。普通之知识，关于经史者，迷信可以破除;关
.416.
于理化者，实验尤多裨补。盖地文为文理综合的学科，故于第
五学年加习地文。
法制理财
此科教授次第，本为切当。惟新章自第三年授起，每星1，一钟·
似觉兴味较少，而易于忽忘。不若改从第四年授起，于书五年
一钟，似较为整齐有意味也。
中学堂实科一类应习之学科程度授课时刻
拼第一年
皿曰的曰臼甄曰‘麟阳冲‘拐创目乞州侧目曰峪'谨咚礴口甲.吧月.曰.1..
学科
原定程度
变通程度
原定时间
变通时间
一1‘、1、
一，一/.一/
读法、会语、文法、习字
算法
植物、动物、动植物实验
生理卫生学
动物、生理
动物实验
(A)
_、。
/、
一1‘
/、
语学物
国
外算博
舒麟︸
以上主课
修身
读经讲经
一二一
中国文学
历史
摘讲五种遗规，读有益风
化之古诗歌
春秋左氏传节本，每日约
二百字
习字、读文、作文
中国历史
归入第三
四五年
四
(O)
一一一一一
中国地理
自在画，用器画
应用本工
柔软体操，兵式体操
(二)
(二)
理画工操
地图手体
以上通习
计
三十六
。417.
第二年
学科
原定程度
一竺丝
原定时间}变通时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代数儿何“
矿物、生理卫生学、犷物
实验
(/、)
动物植物
及实验
无机化学
(四)
-.--，、﹄‘、、JZ
.叫1刁/二//、、
语学物
国
外算博
(化学)
(二)
以上主课
修身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学
历史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四)
(0)
三=一一
二一︸一
了.、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归入第三
四五学年
外国地理
自在画
理画工操
地图手体
以上通习
..自..州口口...一.一-~~口自一，脚曰...~，~..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口.州~一曰~~，J......户一一曰
合计’三十六
一月翻.‘......曰..翻舜 .砚....，翎书~，.巴扭目眨，
第三年
}}万可V
原定时间变通时间
外国语!同前学年I!八!八
算学!同前学年}!六}六
(博物)}矿物及实验{}0}(三，
物理}物理及实验{}八{(0)
(化学)!{无机化学!o(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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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l...……以蛋丰译.…____「一_1_……。二_、一___一__
，418
续上表
三一二一
修身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学
历史
地理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中国历史
中国地理
沮肠‘匀翻圈面醚汤因目目曰.
一臼J
(四)
(0)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归前第一
二两年
自在画
归前第一
二两年
一曰.
一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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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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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一画工
图手
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计
二r一卜.产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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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年
学科
原定程度
变通程度
原定时间
同前学年
三角、儿何、解析
变通时间
八
(物理)
地质及实验
进化论大意
物理实习
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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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语学物
国
外算博
化学
无机化学、有机化学、
学实验
(内地文
一钟)五
O
，、决、、./、刀/
才/，一/厂又尸又
................
一化
以上主课
三三
修身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学
历史
地理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外国历史
外国地理
迄
中国历史
归前第一
二两年
(二)
(0)
419
续上表
图画}同前学年
自在画
用器画
法制理财
体操
法制大意
同前学年
}.!一}一
以上通习
合计
.目圈目c猫...曲目.妞..已wn困翻
一」一一生J
二二./、
第五年
学科
原定程度
变通程度
原定时间
变通时间
八六0八
外国语
算学
(物理)
化学
同前学年
解析J七何、微积初步
有机化学及实验，化学定
性定量分析法，矿物化喇
物理实验
有机化学
实验
A
卜汪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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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主课
三=一一
修身
读经讲经
中国文学
历史
地理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二)
(0)
图画
同前学年
外国历史
归前一二
两年
自在画
用器画
法制理财
体操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以上通习
计
一_L.1‘
一~t-，、
......，.
，420。
附注:
外国语
文科、实科，外国语均为主课。惟文科重在博通，其书深奥而难
读;实科重在应用，其书简要而易明。此次部章规定，似觉文科
时间较少，实科时间较多，今于文科钟点既已酌加，实科之钟
点，亦宜酌减。查前奏定中学堂章程，前三年八钟，后二年六
钟，尚拟作高等各堂普通之预备。今专为实科计，即照旧章所
定时间办理，证以学堂之经验，读书听讲，应用当无不足。然既
定为主课，从宽计划，五年一例，暂定八钟，亦自绰有余裕也。
博物
此科教授之法有二，按构造进化之)S'Y 1序，单纯进于复杂之法
也;讲人类生物之关系，近取及于远征之法也。前者为科学的
研究法，后者为教育的教授法，前法难而后法易，盖易引起学
生兴味故也。中学以取后法为便，故拟先生理而后动植矿，并
将无机化学提在第二三年间，则教授矿物与地质之时，实验尤
有根据。地质、进化论，二者为定章子目所无。然地质者，专门
之学间，动植矿之基础也，不学不得为完全。况地质与矿物，尤
有相互之关系，故特立一目，既可为根本之研究，仍不失独立
之性质。进化论者，博物学之结论也，不学亦不得为完全。举凡
各物发达之顺序，及宇宙现象之关系，青由此分解而会其通。
近今教法一新，悉舍种类状态之研究，注目于物类之进化，故
以此为授博物之终结焉。
物理化学
查原章先习物理，后习化学。惟物理学与算学，其理互相推阐，
即如物理内重力学各门，非假稍深之算学，殊不克说明其所以
然。其他待代数、几何、三角以解释之者，亦甚多也。拟化学提
几前，物理稍后，既可作矿物地质等科之预备，并可待算学程度
稍深，备讲物理时之应用。其课程钟点，虽均不甚从容，然限于
松I
时间，亦觉别无善法。但有机化学，中学只能授以大意。定性定
量分析，均属高等范围，中学自可从缓。矿一沟化学为矿物中之
一类，在博物科讲矿物时自教之，故钟点量为核减，以与博物
通融也。至若地文，本可在地理内肄习，惟地文之大要，关系格
致者极多，故拟与物理同时教授，佼为便利。其详已见文科地
理之说明。
地理历史
地理与历史，平行教授，其法甚善。惟星期各占一钟，兴味殊
鲜。历史以地理为本，必明世界形，然后研究历史方有趣味。故
前二年尽教地理，后三年尽教历史。
甲国又学
国文一科，虽非主课，然查现今中学学生程度，文义太浅，旧章
每星期三、四、五钟，似未便再为减少。盖文学一门，兼有习字、
作文、讲文三项，新章仅止三钟，文理难求深造。况格致之学，
义理精微，如有须作答案之时，亦恐辞不足以达意。故不得不
酌减他科一小时，以补此科之不足。
手工
此科亦以实验为要。原定前三学年，每星期仅一小时，未免太
促。盖手工所用器具图样，整理需时，预备不易，一时间之功
课，所得无几。故拟将时间归并于前一、二年内，作为每星期二
小时，似于实际上较有裨益。
图画
此科自第一年至第三年，均拟教授自在画，第四五年加授用器
画。盖自在画学理繁啧，应用于实业上为多，与用器画殊有难
易之别。故自在画在练习目力腕力，以早年加课为宜;用器画
在用脑力，学之不妨较晚，尤非算学、儿何、三角明达后不足致
用。况高等学堂之图画，用器画功课较多，中学后二年学之，足
以衔接。则中学功课，自以匀出时间，多习自在画为当。此中学
斗22
图画，自在先于用器，且多于用器之故也。
《教育杂志》1910年第三期章程文犊第5--18页
蔡元培谈清末中学文实分科
··一文实分科之说，在清季已试行之。其制有数种流弊:(1)
各省竞设文科中学，而实科至少。以实科之设备，较普通中学需费
更巨;其教员，亦非现在高等师范之毕业生所能任。至于文科，则设
备之费更简，而科举时代之文人皆可为教员也。C2?既少实科中
学，则专门以_L学校之属于文、法、商诸科者，虽不患无可招之生，
而理、医、工、农诸科，则合格之生甚少。(3)文、法、商诸科所招之
中学毕业生，科学知识太缺乏，仍为变相的举子，而不适于科学万
能之新时代。……
<<德国分科中学之说明》，载《新青年》第五卷
第5欺第5G9页(1918.10.15)
(二)学堂举fV,ll
、了.叨_一月甲，舀，，11
1.天津南开中学
张伯冬《四十年南开学校之回顾》
绪言(略)
一、创校动机
南开学校之创办人，为严范孙先生。先生名修，字范孙，为清名
翰林。为人持己清廉，守正不阿。戊戌政变前，任贵州学政，首以奏
423
请废科举、开经济特科有声于时。政变后，致仕家居，目击当时国势
陆危，外侮日急，辄以为中国欲图自强，非变法维新不可，而变法维
新，又非从创办新教育不可。其忧时悲世之怀，完全出乎至诚，凡与
之交者，莫不为之感动。
光绪二十三年，英人继德俄之后，强租我威海卫，清廷力不能
拒，允之。威海卫于甲午战时，为日人占据，至是交还，政府派通济
轮前往接收，移交英国。其时等适毕业于北洋水师学堂，在通济轮
上服务，亲身参与其事，目睹国帜三易(按接收时，先下日旗，后升
国旗，隔一日，改悬英旗)，悲愤填询，深受刺戟!念国家积弱至此，
苟不自强，奚以图存。而自强之道，端在教育:创办新教育，造就新
人材。答将终身从事教育之救国志愿，即肇始于此时。
翌年，答离船，接严先生之聘，主持严氏家塾。严先生与答同受
国难严重之刺找，共发教育救国之宏愿。六年后(清光绪三十年十
月)，严氏家塾乃扩充为中学。此南开学校创立之纷起也。
二、办学目的
南开学校系国难而产生，故其办学目的，旨在痛矫时弊，育才
救国。窃以为我中华民族之大病，约有五端。‘首曰“愚”，千余年来，
国人深中八股文之余毒，民性保守，不求进步。又教育不普及，人民
多愚昧无知，缺乏科‘学知识，充满迷信观念。次日“弱”，重文轻武，
鄙弃劳动，鸦片之毒流行，早婚之，害未除，因之民族体魄衰弱，民族
志气消沉。三曰“贫”，科学不兴，灾荒迭现，生产力弱，生计艰难。加
以政治腐败，贪污流行，民生经济，濒于破产。四日“散”，两千年来，
国人垫伏于专制淫威之下，不善组织，不能团结。因此个人主义畸
形发展，团体观念，极为薄弱。整个中华民族有如一盘散沙，而不
语“聚则力强，散则力弱”，“分则易折，合则难摧”之理。五日“私”，
此为中华民族之最大病根。国人自私心太重，公德心太弱，所见所
谋，短小浅近。只顾眼前，忽视将来，知有个人，不知团体。其流
弊所及，遂至民族思想缺乏，国家观念薄弱，良可慨也。
424
右(上)述五病，实为我民族衰弱招侮之主因。荃有见及此，拜
感国家缺乏积极奋发，振作有为之人才，故追随严范孙先生倡导教
育救国，创办南开学校;其消极目的，在矫正上述民族五病，其积极
目的，为培育救国建国人才，以雪国耻，以图自强。
三、训练方针
南开学校为实现教育救国之目的，对于学生训练方针，特注重
下列五点:
一日:重视体育强国必先强种，强种必先强身。国民体魄衰
弱，精神萎靡，工作效率低落，服务年龄短促，原因固属多端，要以
国人不重体育为其主要原因。南开学校自成立以来，即以重视体
育，为国人倡，以期个个学生有坚强之体魄，及健全之精神，故于体
育设备，运动场地，力求完善，体育组织，运动比赛，力求普及。学生
先后参加华北、全国及远东运动会者，均有良好之成绩表现。但签
提倡体育目的，不仅在学校，而在社会;不仅在少数选手，而在全体
学生。学生在校，固应有良好运动习惯，学生出校，亦应能促进社会
运动风气。少数学生之运动技术，固应提高，全体学生之身体锻炼，
尤应注意。最要者学校体育不仅在技术之专长，尤重在体德之兼
进。体与育并重，庶不致发生流弊。故体育道德及运动精神，尤三
致意焉。
二日:提倡科学我国科学不发达，物质文明远不如人，故菩
当办学之初，即竭力提倡科学，其目的在开通民智，破除迷信，藉以
引起国人对于科学研究之兴趣，促进物质文明之发达。今者科学与
q防建设发生密切之关系，无科学无国防，无国防无国家，愈见提
倡科学之重要。惟是科学精神，不重玄想而重观察，不重讲解而重
实验，观察与实验，又需有充分之设备。南开学校在成立之初，等即
从日本购回理化仪器多种，其后历年添置，令学生人人亲手从事实
验。犹忆民国初年，美国哈佛大学校长伊利奥博士(Lr,Ellxot)来
漆参观，见中学有此设施，深为赞许。盖以尔时中学内有实验设备
。425。
者，尚不多见也。
三曰:团体组织国人团结力薄弱，精神涣散，原因在不能合
作与无组织能力。因此学校对于学生课外组织，团体活动，无不协
力赞助，切实倡导，使学生多有练习做事参加活动之机会。而答所
竭力提倡之各种课外活动，有下列数种:
1.学术研究瞥如东北研究会、天津研究会、科学研究会、数学
研究会，以及政治经济研究会等，以大自然为教室，以全社会为教
本，利用活的材料，来充实学生之智识，扩大学生之眼界。
2.讲演演讲目的，在训练学生说话之技术，与发表思想之
能力，并可进为推行民主政治之准备。其组织，或以年别，或以组
分;其训练，由学校聘请有兴趣之教员，为其导师。平时充分练习，
定期公开比赛，其优胜者，则由学校加以奖励，
3.出版学校为训练学生写作之能力，增加学生发表思想之
机会，自始即鼓励学生编辑刊物。会有会刊，校有校刊，或以周，或
以季，种类甚多。于彼此观摩之中，寓公开竞赛之意。以是南开学校
并来设有新闻课程，亦未添设新闻学科系，但毕业校友之服务新闻
界、通讯社，以及文化团体而卓有成绩者，为数尚不少。
4.新剧南开提倡新剧，早在宣统元年(1909年)，最初目
的，仅在藉演剧以练习演说，改良社会，及后方作纯艺术之研究。南
开话剧第一次出台公演者为“用非所学”一剧，由答主编，亦由冬导
演。继则由今中央委员时子周君，前政治部副部长周恩来君，及本
校职员伉乃如君等，合力编演“一元钱”、“新少年”、“一念差”及“新
村正”等，每次演出成绩至佳。其后张彭春君自美归国，负责指导编
译名剧多种，亲自精心导演。当“国民公敌”、“娜娜”及“争强”诸剧
演出之时，艺术高超，大受观众欢迎。当时演出者，有今名编剧家万
家宝(曹禺)君，而南开新剧团之名，已广播于海内矣。
5.音乐研究会南开提倡音乐，远在光绪拼一年(1905年)。
当时设备不全，仅有军乐一项。其后会员增加，设备充实，增添口
。一426。
琴、提琴、钢琴及大提琴诸组。今名音乐家金律声先生，亦导师之
一。前后举行奏演会多次，成绩甚为美满。
巍 6.体育南开重视体育，提倡体育组织，提高普及，均所注
重。除田径外，并辅导学生组织各项球队，如篮球、足球、棒球、排
球、网球等，而尤以篮球队为国人所称羡。当时曾有“南开五虎将”
之称，所向无敌，执全国篮球界之牛耳。其时负责教练者，即今名体
育家董守义先生也。
7.社团南开学校为训练学生作事能力，服务精神，并培养
社会领袖人才起见，鼓励学生自动组织各种社团，通力合作，团结
负责。当年最早成立之学生社团，有自治励学会，由今中学部主任
喻传鉴君主持之;有敬业乐群会，由周恩来君主持之;此外并有青
年会，专以研究基督教义为任务，由张信天君主持之。皆各有定期
出版刊物，彼此观摩竞赛，工作成绩颇足称道。
四日:道德训练教育为改造个人之工具，但教育范围，绝对
不可限于书本教育，知识教育，而应特别注重于人格教育、道德教
育。是以荃当学校之初期，每于星期三课后，召集全体训话，名为修
身班。阐述行已处世之方及求学爱国之道，语多警惕，学生多能服
膺勿失。
菩鉴于民族精神颓废，个人习惯不良，欲力矫此弊，乃将饮酒、
赌博、冶游、吸烟、早婚等事，悬为厉禁，犯者退学，绝不宽假。在校
门侧一大镜，镜旁镌有镜篇.9傅学生出入，知所做戒。a词为:“面
必净，发必理，衣必整，纽必结;头容正，肩容平，胸容宽，背容直;
气象:勿傲，勿暴，勿怠;颜色:宜和，宜静，宜庄。”犹忆美国哈佛大
学校长伊利奥博士来校参观，见南开学生仪态与在他所见者不同，
特加询问。菩乃引伊至镜旁，将镜上溉词，详加解释，伊始了然。后
伊归国，告其邦人，罗氏基金团且派员来校摄影，寄回美国，刊诸
担端，加以谈词。盖以当时国人对于国民体魄，身体姿势，甚少注意
饭正之故也。
，427·
五日:培养救国力量南开学校系受外侮刺激而产生，故教育
目的，旨在雪耻图存;训练方法，重在读书救国。关于国际形势、世
界大事及中国积弱之由，与夫所以济救之方，时对学生削切训话，
藉以灌输民族意识，及增强国家观念。但爱国可以出乎热情，救国
必须依靠力量。学生在求学时代，必须充分准备救国能力。在服务
时期，必须真切实行救国志愿。有爱国之心，兼有救国之力，然后
始可实现救国之宏愿。在平津陷落以前，华北学生之爱国运动，大
半由我南开所领导，因此深遭日人之嫉恨。此后我南开津校之惨
遭炸毁，此殆其一因。
上述五项训练，一以“公能”二字为依归，目的在培养学生爱国
爱群之公德，与夫服务社会之能力。故本校成立之初，即揭集“夕
能”二义，作为佼训。惟“公”，故能化私，化散，爱护团体，有为公牺
牲之精神;惟“能”，故能去愚，去弱，团结合作，有为公服务之能力。
此五项基本训练，以“公能”校训为指导原则，而“公能”校训，必赖
此基本训练方得实现。分之为五项训练，合之则“公能”二义，允公
允能，足以治民族之大病，造建国之人才。四十年来，我南开学校之
训练，目标一贯，方法一致，根据教育理想，制定训练方案，彻底实
施，认真推行，深信必能实现预期之效果，收到良好之成绩也。
四、学校略史
南开学校成立于光绪三十年，但学校成立以前，尚有六年之胚
胎时期，即严、王两馆是也。此六年之胚胎时期，若与南开四十年之
历史合并计算，则南开学校已有四十六年之历史矣!此四十六年之
历史可分为四大时期:即一、胚胎时期;二、创业时期;三、发展时
期;及四、继兴时期。兹分述如次:
1.胚胎时期(清光绪二十四年—三十年)严、王二馆之成
立。
光绪二十四年，严范孙先生设立家塾，聘等主讲，以英、算、理、
化诸科，时号称“西学”，教其子侄，有学生五人。其后三年，邑绅王
428
奎章亦聘等教其子弟，有学生六人，取名王馆，盖所以别子严馆也。
菩每日上午课严馆，下午课王馆，如是六年，迄于南开学校之成立。
本期由严馆(光绪二十四年)而中学(光绪三十年)为期较短，发展
亦少，是为南开之胚胎时期。
2.创业时期(光绪三十年一一民国八年)中学之成立及其发
展。
光绪三十年，菩与严范孙先生东渡日本，考察教育，知彼邦富
强，实由于教育之振兴，益信欲救中国，须从教育着手。而中学居小
学与大学之间，为培育救国干部人才之重要阶段，决定先行创办中
学，徐图扩充。归国后，即将严、王两馆合并，招收新生，正式成立中
学。校舍在严宅偏院，教室仅小屋数椽，学生七十余人，教员三四
人，实一规模狭小、设备未完之南开雏型也。当时校名，初称私立中
学堂，后易名敬业中学堂，旋复改称私立第一中学堂，因私人设立
之中学，尚有数处也。中学成立后之四年，学生人数大增，以校舍逼
仄，不能容纳。得邑绅郑菊如先生捐城西南名南开地十亩为校址，
遂筹经费，起建校舍。是年秋，乃由严宅迁入新校舍，校名改称南
开中学，盖以地名也。
宣统三年，天津“客籍学堂”与“长芦中学”并入本校，学生人数
增至五百人。……
此期自中学创始(光绪三十年)至大学成立(民国八年)，共十
有五年。中心工作在发展中学，筹办大学。中间虽历经艰难挫折，仍
能日在发展长进之中，可称为南开发韧时期，亦可称为南开创业时
期。
《张伯等与南开》第81--94页
陈宝泉记南开中学前身—严氏家塾开办时的情形
是年，公(严修)与林墨青集张伯等馆、陈哲甫馆及赵幼梅馆学
429·
生十一人:严崇智(改名智崇)、严益智(改名智怡)、严锡智(改名智
惺)、王宝路、韩振华、林静、严勇智(改名智庸)、林涵、陶履恭、严忠
智(改名智钟)、张彭春于公宅北书房而誓之。公作誓词日:尔十一
人者，或为累世之交，或为婚姻之谊，辈行不必齐，而年龄则相若。
尔父若兄，道义相WIC''3f} go肝胆相许，志同道合而患难相扶持，尔诸生所
亲见也。尔十一人者，自今日始，相待如一家，善相劝，过相规，毋
戏谑，毋垢争，毋相普笑，毋背毁，毋面谩，同心一力，从事于学问。
以绳检相i，远非僻之友，警俘伪之行，毋作无益害有益，毋偷惰，
毋轻躁，兄弟婚姻，互为师友，敦品修业，以储大用，是余等所厚望
焉。陶履恭，孤儿也，当厚自策励，而去其童心。尔十人之待履恭也，
悯之，爱之，不氏砺之，使无坠其家学，是则今日此举为不虚矣。誓既
毕，十一人环相响，一跪三叩，礼成退。
<A香馆别记》
天津私立第一中学堂调查总表
校地及建筑
借用四棵树严侍郎住宅偏院二十间，狭窄不甚合宜，现在
城南建筑新舍，工程年内可完。
创办年月
教科
管理员数及姓名
光绪三十年九月，严侍郎、王部郎创立。
修身、读经、国文、历史、地理、博物、物理、生理，以上各科
用中文书籍教授;英文读本及文法、夕卜国历史、外国地理、
数学、代数、儿何、化学，以上各科用英文书籍教授。
监督一人，张寿春;执事三人:华光雾、王锡瑜、李士棵。
教员数及姓名
中教
智惺
人)。
员九人:张寿春、俞明谦、吴梦兰、魏金题、时作新、严
、周金声、张万青、高兴昌;西教员一人:伊柏林(美
学生名额
经费
三班共八十人。
开办费八千元，常年费每月四百两，新建筑费三万一千余
两，由官绅捐助，学生每月纳费三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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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走二并介。一:一丫省、“鑫几切全公二承‘破傀涛级醚邃舞醉
191?年张伯答与严、王两馆学生合影
.431·
调查意见:
查此堂创立已有三年，理化器械设备尚完全，学生成绩颇佳，
英文程度尤优，教科用西文教授者，皆能直接听受，监督教员均极
热心，日求进步，用费亦甚节省。
《学部官报》京外学务报告第二十期第134页
天津南开中学正面图
王文田《张伯荃先生与南开》
(三)南开学校的原始
当伯冬校长决心从事教育救国的时候，适有天津士绅严范孙
先生(名修，1860年生于直隶三河县，1929年三月十五日卒于天津。
原籍浙江慈溪县，后迁津。清翰林，曾任贵州学政，学部侍郎)主张
维新，提倡革新教育o 1898年礼聘伯冬校长在私宅设立家馆，以
新方法教其子弟五人，取名严馆。教英文、算学与理化诸科，兼指导
。432
学生各种运动，如跳绳、跳高等(用两把椅子架一鸡毛担子，作为跳
高的用具)。稍后，除严氏子弟五人外，先后又陆续加入严馆者约
有十人。
1900年即严馆开办后两年，天津邑绅王锡英先生(字益孙，天
津人，为天津十大家之一)，亦请伯等校长在家设塾，教其子弟六
人，名为王馆。
两馆分上、下午由伯等校长授课，学生逐年增多，设备及教授
法均不完备。1904年二月，严先生与伯菩校长和张建塘先生三人
同去日本考察教育。该年八月一同返国，携回所购许多教育资料
及各种仪器标本等。回国均感觉到:要使教育完善，必须有一正式
学校的组织。于是创设敬业中学(后改名私立第一中学堂)，择定
严先生私宅偏院为校址。除了严王两馆己有的学生合并外，又招
考新生，分为高级师范班与中学班，计有学生共七十三人。于
1904年阳历十月十七日开学(后来就定十月十七日为南开校庆
日)。每月经费纹银二百两，由严、王两位先生分担。高级师范班教
员，除伯菩佼长外，还有吴芷洲、胡玉荪两位教员，美国籍与日本籍
教员数人(名不知)01906年高级师范班毕业(两年毕业)，毕业学生
共有十人如下:
陶履恭孟和韩振华诵裳严智惺约敏周旭绍曦孟广进
琴襄武膺源间泉邓召棠荫卿韩荫朴质夫时作新子周
林涵次和。
该班毕业后就专办中学。1908年夏中学班第一班毕业，该班
毕业生共有三十三人，其姓名如下:
梅贻琦罗凌诚刘文澄张彭春朱风钧顾寿颐刘福年高兆
夔曹鸿藻穆嘉珍李麟玉卞肇新黄树年武登明王正钧
安贞祥汪启智金廷玺金邦正范莲青王震张树珊展树勋
姜绍荣王恩震喻传鉴魏有万李克岐刘恩洪陈恩筷卞藩
昌郑锤彝王奎派
433
(四)南开中学命名的由来及其发展
严宅的新式中学堂扬名津埠，每年学生投考者逐年]71u多，原址
不能容纳。1906年天津邑绅郑菊如先生，以西南城角一块空地，约
有十亩，捐给学校作校址，该地名南开洼，学校接收该地后，就开始
建筑校舍。建筑费亦由严先生筹募。首次建筑大楼为东楼与北楼。
1908年秋新校舍落成，即迁入开学上课，因地名南开，遂改校
名为“南开中学”。校务由张伯菩校长主持。华午晴、王虎忱、尹动
颂、孟琴襄、伉乃如等诸位先生分担学校行政各部门(后来郑道儒
先生在南开中学毕业后，于1919年至1920年留校服务。又自关留
学返国后于1924年至1925年在南开大学任校长室秘书)。
1908年伯荃校长赴美考察教育;与孙凤藻(字子文)同行，孙
氏系考察水产。1909年伯冬校长受洗礼成为基督徒，此时他已与
基督教青年会有了联系。
_，·一一.,A张伯哥先生与南开》第6-10页
2e湖南民德学堂
钱无咎《明德校史》
中华民国纪元前九年，清德宗光绪二十九年癸卯春三月，明德
学堂创立湖南长沙，招中学两班。秋七月，招速成师范一班。经正学
堂赓续成立。
先是清德宗二十八年壬寅，湖南巡抚俞廉三，奉诏遴派士夫十余人，赴
日本学习师范，湘潭选拔胡元佚与焉。既往东京入宏文师范学院，慕福泽谕
吉之为人，立志归国，创私立学校，一依庆应义塾之成规。盖鉴于甲午、庚子
两役，创巨痛深，非兴学不足以救亡也。是年冬，元谈归国.谋之其外兄江苏
泰兴县知县枚龙璋，创立明德学堂于长沙，而请其从父刑部侍郎龙湛霖董其
事。适广西右江镇总兵黔阳黄忠浩在长沙，亦赞助之。于是龙侍郎出资二千
元，为开办费，赁城北左文襄祠屋宇为校舍，招中学甲乙两班共八十人。聘刘
佐揖、周震鳞、陆鸿逆、李步青、许兆魁、张继、王正廷、王达、陈凤光、金华祝、
434
苏玄瑛翁、又拱、秦效鲁等主讲席，皆一时之选。而元谈自任监督，龙侍郎子
级瑞副之。时在光绪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九口。湖南之有私立学校，自明德
始。越三月茶陵谭翰林延阎来校参观，慨捐千金为校费，并年助英文教员薪
金千元。于是元佚赴杭州聘华龙来教英文，越沪聘黄兴归湘，拟请主办速成师
范，并加招中学一班。于时言论自由，士气激昂。会刘佐揖不嫌于元淡，且与
周震鳞交恶，以陆鸿遗批阅学生文卷语颇激烈，遂W j'.7-}教员单某告密，谓明德学
生昌言革命。旧绅又从而媒孽之，明德岌岌可危。幸湖南巡抚赵尔哭，以明德
为湘中正绅所创办，多方维护。暑假，胡监督元谈归，亚谋之龙侍郎、谭翰林，
别立经正学堂于西园，由湘政府拨老电报局房屋一栋为校舍，以新招学生一
班编入之，为甲班生，加招乙班生数十人。以李步青主教务，刘佐揖则专任明
德事，学潮始平。而少效学生，己离校创立修业中学于马王街，刘佐揖旋以不
理人口辞职。明经两校事，胡元谈、龙级瑞分任之。适赵巡抚来校视察，大嘉
许之，月给百金为补助费。爱申前一议，招过成师范一班百余人，是为第一期，
推黄忠浩为总理，黄兴任教务，认教体操。两校学生增至四百余人。兴志在
革命，阴集校中同志组织华兴公司于城南，谋于西太后万寿日在一长沙大举，颠
覆湘政府。不幸事泄，兴走匿龙宅，得龙侍郎父子之力，间关出险，明德又陷危
境。赖学务处总办张鹤龄、兵备处总办一食明M'[i-l:力护始安。
中华民国纪元前八年，清光绪三十年甲辰，春四月，速成师范
班毕业。续招第二期速成师范一班、中学一班于左祠，别设分校于
西园周氏花园。开办理化、博勿选科两班，附设高等小学两班。
是年春，第一期速成师范彭国钧等百十八人毕业。适上海道湘潭袁树勋
捐助本校万金，胡监督元佚在沪购置理化仪器及博物标本，并聘日人理化教
员掘井觉太郎、博物教员永江正直归，赁西园周氏花园为分校，建筑校舍，开
办理化博物选科两班，招生七十余人。以陆鸿述主教务，聘湘乡陈介任助
教。附设高等小学甲乙两班，学生数十人。陈果夫、黄一欧、阎鸿飞等皆与焉。
初以陈介兼主任，后资送出国。r}陵萧翼},继之。秋七月，续招第二期速成师
范百余人，凡湘潭人皆免费，所以纪念袁树勋也。又招中学丙班数十人于左
祠，是为中学第三班。全校生徒增至六百余人。冬十二月，第二期速成师范黄
望等百零二人毕业。
中华民国纪元前七年，清德宗光绪三十一年乙已，湖南巡抚端
斗35·
方月增本校津贴千金，资送中学甲班全体学生留学日本。五月龙侍
郎湛霖卒，谭延阁继任总理。秋七月，招中学补习科一班。冬十二
月，理化、博物选科两班，高等小学第一班毕业。
端方，满洲人，锐志兴学。见本校介绩不著，因豁免贷款四千元，并月增
津贴千金，由湘省铜元余利开支，!延资送中学甲班全体学生留学日本。乙、丙
两班学生，多自费东渡，或赴或‘京升学，于是明德中学班次中辍。五月龙侍郎
湛霖病卒，谭翰林廷阁继任总理。秋七月招补习科一班，五十余人，附高卜
部受课。冬十二月，理化、博物选科两班七十二人，高小第一班十九人毕业。
中华民国纪元前六年，清德宗光绪三十二年丙午，春正月，明
德中学本科第四班成立，开办东语理化专科两班，经正中学一班。
常德府中学堂学生五十余人来请附学。监督胡元谈入京，湘抚奉部
今，月增本校津贴三百金，泰安里官地二千余方拨入本校为校址。
夏五月，东语专科毕业。秋七月，经正开办茶陵速成师范一班。冬
十二月，明德永久师范班，经正茶凌连成师范班毕业。
是年春.合高小第一班毕业生及补习科学生为巾学一班，是为明德中学
第四班。同时并招理化东语专科两班，湘潭李倪任教，各兼助教。经正亦招
新生一班。会常德府中学堂起学潮，全体解散，主办人李致祯、陈润霖商请附
学本校。遂分师范、中学两班，师范十余人入明德，为永久师范班，中学三十余
人入经正，陈润霖主校事。经正旧生不服，纷起倒陈，强半出校，创设惟一英语
专科，后更名广益中学堂，以北门外校经堂为佼址。留校旧生至少，与常德学
生合班，是为经正第二班，湘阴仇道南主其事。新班学生则并入明德中学第四
班，分为甲乙组。胡监督元倏为谋中学生升学计，拟开办高等商业专科，入
京呈请学、商二部立案。学部咨请湘抚月增津贴三百金，商部咨请湘抚拨给泰
安里大湾内官地二千余方为校址。李厂滋辞教务事，留学德意志。p溪选拔廖名
-Fi主持校事，以津贴向湘政府抵借二万金，在大湾内官地建筑校舍。夏五月，
东语专科九人毕业。秋七月，经正开办茶陵速成师范一班。是年冬十二月，明
德理化专科十八人，永久师范班十六人，经正茶陵速成师范班六十一人毕业。
中华民国纪元前五年，清德宗光绪三十三年丁未春，泰安里新
校舍落成，高小部迁入，并招新生一班。原址开办初等小学一班。监
督胡元谈由奉天入京，转道赴沪，筹设分校。秋七月，经正开办饮县
436
速成师范一班。冬十二月，经正中学第二班，枚县速成师范班，明
德高小第二班毕业。
是年春新校舍落成，有教室两大栋，三层木楼一栋，以高等商科未成立，
先将高小部第二班迁入，并招新生一班，是为第三班。湘潭张登寿、`"陵刘师
陶先后主其事。以原址开办初等小学一班，湘潭何衡主其事，是为明德有初小
之始。中学仍设周氏花园。左祠房屋退租，是为明德自有校舍之始。于时湘
省铜元罢铸。津贴停止，学校不支，胡监督驰赴奉天筹款，赵督尔男捐助
万金，按察使张鹤龄助千金，校困始纤。胡监督又入京力争恢复津贴获准，
拟在沪先办银行专科，预与大清银行约，毕业后在行服务，并在度支部立案。
惠毕赴沪，托杨守仁招生三十人，假湖南会馆为校舍。是年冬十二月，经正中
'N41第二班学生胡安询、黄泽汉、孙孔厚等三十八人，彼县速成师范五十八人
毕业，明德高小第二班学生三十九人毕业。
中华民国纪元前四年，清德宗三十四年戊申春，经正中学第三
班成立。四月，南京高等商业学堂成立，先设银行专科，上海分校
新招学生，长沙经正中学第二班毕业学生入焉。
正月，经正招中学新生一班，是为第三班，明德高小第四班毕业生升入
之。上海分校，师资经费交困，迄未成立。胡监督赴南京，商之南京中等商业学
堂教务长陈福颐，决计改立南京，赁中正街房屋为校舍，创立银行专科。端方
时为江督，大赞助之，命改私立为官立，遂定名日官立南京高等商业学堂。先
办银行专科一班，纳上海新招学生三十人，经正中学第二班毕业生三十余人
于校。中国官立学校之有商业专科实自此始。
中华民国纪元前三年，清废帝宣绕元年己酉春，开办中等商业
预科一班。秋七月泰安里校舍第二步落成，中学第四班甲、乙两组
及商业预科迁入。开办饮县速成师范两班。冬十二月，枚县速成
师范两班，高小第三班毕业。
是年春，胡监督自南京归，校款奇细，明德中学主事廖名t".、经正中学主
事仇道南，会商全体教职员，月.减薪二成，以纤校难。并请胡监督外出筹募基
金，而校内财政一委之谭总理延同。招中等商业预科一班，是为第一班。是
年秋，校中建筑西式楼房二栋，款由谭总理借垫。中学第四班甲乙两组，及中
等商业预科均迁入受课。西园校舍专办初小部，扩充班次。秋七月，招收县
437，
速成师范两班。冬十二月，高小第三班学生三十四人，枚县速成师范两班一
百零七人毕业。
中华民国纪元前二年，清废帝宣统二年庚戌春，本校校舍第三
步落成。招中等商业本科一班，预科第二班，中学预科一班。胡监
督奉派为留日学生监督。秋七月，招中学预科第二班。冬十二月，
明德中学第四班，中学预科第一班毕业。
是年春，本校向大清银行借款万六千元，加建西式楼房一栋，为事务所，
位在高小部前方。校舍至此，规模粗具。遂开办中等商业本科一班，以高小
第三班毕业学生升入之。又招中等商业预科一班，是为第二班。中学预科一
班，是为第一班，附设经正中学内。胡监督拟筹设分校于汉口，开办高等商业
专科，以便本校中学第四班学生升学，已呈请学部立案。适拜留日学生监督
之命，不果进行。秋七月，又招中学预科一班，是为第二班。冬十二月，明德
中学第四班傅卓落，谢振鹏(真)，钱楠(无咎)等五十八人毕业，是为明德开办
中学毕业之始。中学预科第一班四十三人毕业。
中华民国纪元前一年，清废帝宣统三年辛亥春，明德中学第五
班成立。又开办银行专修科、法政别科两班。夏五月，中学预科第
二班、高等小学第四班、初等小学第一班毕业。秋七月，明德中学
第六班成立。八月武昌起义，湘省响应，巡防营统领黄忠浩死之，
本校总理谭延阁被举为军政府都督，学校辍课。冬十月胡监督元
下炎归国。
是年春，中学预科第一班钞生升入明德中学，是为第五班。又开办银
行专修科、法政别科两班，刘武、胡迈分主之。夏五月，中学预科第二班三
十八人、高小第四班学生二十五人、初小第一班学生二十五人毕业。秋七月，
明德中学第六班成立，中学预科第二班、高小第四班毕业生升入之。初小生
升入高小为第六班。八月十九日，湖北新军与革命党人合谋在武昌起义，总
督瑞微宵遁。武汉三镇光复，军政府成立，举黎元洪为都督。九月一日湖南
独立巡防营统领黄忠浩、长沙县知县沈赢、候补知县申锡缓死之。公举焦达
峰、陈作新为正副都督，十日，兵变被栽。本校总理谭延阁继任为军政府都督。
学校皆辍课。冬十月，胡监督辞留日学生监督职归国。
，’明德校史》第1-7X
，斗38，
校
旗
明德学堂校旗
439
光绪二十九年(1903)湖南明德学堂规则
总则
本学堂为迭奉谕旨，劝民立学，纠集同人，薄收学费，捐资以补
其不足。欲为湘省树先声，且以补官办所未及也。
本学堂设立之意分三大纲。侠二年之后，由教习与管理审察
生徒学问。其性质诚9端谨者列入师范科，并拟附设蒙小学堂，
傅之实地练习。姿性聪颖有志出洋者列入游学科，并添教东文，使
有预备方具开展。心思缤密宜于政治、工艺者列为高等科，加设法
律政治理财诸学，并偏重理化，傅可直接入高等政艺专门学堂。
学生之名誉，即全学堂之名誉也。虽有管理稽查随时察视，诸
生尤宜以德自1，交相责善，不可丝毫污损名誉。
现在科学仅分六门，皆普通初级必须之学问。诸生均宜一律
修习，不可有轻重于其间。
现因学堂初创，教习未能求备。每日堂上功课仅五小时，碑诸
生得以从容自习，万不可荒废本课，别营他业。
开学三月之后，由教习与管理会议各学生功课之优劣、行止之
良否，以定去留。
学术不进、无毕业之望、素乱堂规、不遵法则、告诫不俊、伤im
疾病不堪修业者，皆令退学。
学生所修各学皆用点数表出，自八十一点至百点为最优等，自
六十一点至八十点为优等，自三十六点至六十点为次等，自零点至
三十五点为劣等。
学生不得以己愿退学，惟出洋者不在此限。
学生无论堂内堂外衣履皆须朴素，毋得衣不正之色，并涂抹香
水，致贻浮薄之讥。
礼，所以明秩序、正容止。欲学堂风纪整齐、习惯善良，则行礼
440
之际，尤须以精神贵注之，0本学堂早晚点名，上下讲堂皆须行礼，
毋得视为具文，稍存轻慢。
欲全学生名誉，首贵自治，朋友规劝，亦有应尽之方，惟责任不
专，易滋推诱。特于自修室坐位，每排由本排学生公推一人为班长，
以专责任。当斯职者，务宜以身先人，同归与善。
凡学堂精神所出全在体操，诸生之欲自治亦全在体操。规律
者，公理所存。服从规律，乃学生求学之基础也。本学堂管理主任
一切，实不能周持，专请体操教习一人，随同诸生食息，尽心照料，
诸生务宜服从公理，共底于成。
讲堂规则
讲堂功课现分两班，教授每日皆五小时，体操在内。
早饭后上课，每课毕休息十分钟，上午三时，午饭后两时。凡
上讲堂，皆须整·队，鱼贯而入，毋得参差。
授业时务须肃静，教习询问，知者举手，以免喧嚣。
教习讲解未毕，诸生不得低首写记。、’
有疑质问，必先起立，语宜简要，不得旁及此课之外，致妨他人
听讲b
讲堂桌上，非教习命令携带书籍，不得阅看。非写记时，两手不
得置于桌上，且宜正襟危坐，两足不得伸出，并禁时露倦容。
1讲堂授课时，遇有参观，如管理教习命令起立，则一律直立致
敬。一
·自修室规则
自修室最宜肃静，除习外国文字，不得放声朗诵，致妨他人用
功。
自修室中不得有喧笑之声，彼此商问，亦不得高声呼唤。
晚间自习，乃补习一日之所闻，并为来日预备，诸生最宜注意，
不得无故缺席，以致成绩不良。桌上器皿书籍，安置均宜整齐，无
曳紧要之书，不得置于桌上。春分后八点三十分钟熄灯。秋分后九
料1
点三十分钟熄灯。闻铃一律鱼贯入寝室。
编定位置，不得任意移易。
一学生中有故不在自修室，由旁席学生代为照料。
食堂规则(略)
寝室规则
早起之时，春分后六点钟，秋分后七点钟。晚睡之时，春分后
九点钟，秋分后十点钟。均须一律，不得参差。
寝室内不得私自点灯并阅看书籍。
安眠之后，不得大声喧闹，妨害同人。
晚间起床，上下均宜留意，毋得惊扰他人。
设有疾病，即呼公役告之管理，延医调治，同人亦有照料之义
务。
寝室晨起之后，公役将门扁锁，必侯一日课毕，方许归室。晚
饭之后，诸生温习整理竟日功课，最宜注意。私回寝室，以旷课论。
寝室管理，每周必检查。次。
---一盟所规则(略)一
茶水规则(略)
休息规则
操场之后，皆游息之地。本学堂之外有一定之范围，前面勿出
AAV二重门，后面勿出流霞园外。惟需各人自治，令人生敬，勿令人生
憎。如有意外横逆之事，管理稽查必代诸生理落，断不压制诸生，诸
生尤宜自重，勿违公理。每星期皆可出外游息。既为本学堂学生，尤
宜爱惜名誉，勿令人指摘。如有自甘暴弃，屡诫不俊，管理必为剔
退，断不姑息一人而损大众之名誉。
堂内游息地方甚狭，各宜检束，不得散漫无纪律。
游息勿禁谈笑，但亦不得过于喧闹。
会晤规则
凡学生亲故来会，无论何人，皆须至挂号处，指明会某生，而
，4斗2，
于李生会客所静待，不得擅自入内。学生亦不得引之入自修室及
寝室。
凡上课时不得会客，须侯课毕方准通报。
凡学生亲友来堂参观，必先告知管理教习，带引纵览。
阅报处规则
每日课业之暇，置报数种碑诸生阅览，藉广见闻。
各报阅后，须整理顺次安置，不得任意弃置。
报纸不得携出阅报处所，并点抹污损。
外出规则
年假暑假星期及章程停课之日，诸生得任意出外，但遇行礼之
期，必须礼毕方退。
每日堂课及温习既毕之后，如有应准出外之要事，仍在管理处
陈明，但每星期不得过两次。
堂中生徒如须外出，必须去管理处说明缘由，领取名牌，于号
房挂号，将牌悬置外出挂牌处。归时自取此牌，交呈管理。非有大
故，不得在外住宿。
凡家在省城者，星期前夕可归家住宿，惟星期之夕必于八点钟
之前回堂，点名不到者，以犯规论。
凡外县来学者，非先陈明有的确之亲友可住宿，虽星期亦不得
在外住宿。
凡因事故必须在外寄宿者，应陈明管理允许，方可挂号。
给假逾时，归须陈明缘由，如非有意外阻滞，不得故意迟延。
教习特命补课，虽休息不得外出。
图书器械所规则
本学堂创办伊始，设置一切，甚难求备。仅捐置书籍数箱，另
开书目，诸生欲加参考，可向管理处开明取阅。
取阅书籍多不得过五本，五日之内必须缴还。
书籍如有污损，责令本生抄补。
牛斗3
器械专为理化教科试验之用，安置陈列均有定处，学生不得私
自移易损坏。
‘四川官报》1904年第四册专件第1--5页
光绪三十年(1904)
明德学堂暑假招学广告
暑假理科乐歌东文讲习会本学堂为教育普及起见，特于暑
假期内专聘二科专科教员分任教务，自六月初五起至七月初五止，
每日各讲授二时。其教科程度务切近人生应用，使得普通有益之
知识。每人取学费二千文，寄宿者另收膳费二千一百文。凡愿来
听讲者，即来本学堂报名，并预缴学费钱二千文。寄宿者于入堂时
预缴膳费钱二千一百文。
理科专修科招学简则本学堂以中国贫弱，由无理科知识，特
设专修科，预养成理科教员，以图教育普及。现已广置此科标本器
械药品。专聘日本教员二人，一掘井氏，曾充大坂府兵库师范学校
校头及群马县师范学校校长，为高等师范学校优等卒业生，一永江
氏，曾充鹿儿岛县爱媛县师范学校校头及东京神户高等女学校校
长，为高等师范学校优等卒业生;均精理科而富有经验者。现聘担
任教务助教二人，一陈君蔗青，留学日本普通卒业生;一待聘担任
翻译。兹将所有招学简则列后:
一、本科以养成中学完全理科教员为目的。二、本科分理化
及博物两部。三、本科以年半为毕业，分为三学期。四、两部之
学科及其程度并每周教授时间表:
4斗斗
理化科
第一学期
每周
时数
竺一受如
2.资口..曰..r /尹硕
每周
时数
第三学期
每周
时数
ldl︸L曰、
一一一﹃司J二/
人伦道德之要旨
数学代数
力学、水学、气学
无机化学
生物大意
讲读会话
柔软
原理
、几何
、热学、光学
，教授法
、三角术
、电学、磁气
实验
化学实验
ljll，1七知、
-一-﹃，d，一/
左育数学实机左
同教代音无同
一七六六二
、地文、地质
曰、，1﹂、
J/--口/
验
实
学
验化
、四
/三
同左，文法
器械
天文
文法
兵式
~」‘
/、
六六
三奋11111
原理
，实验
生理卫生
，教授法
左左左左
同同同同
八钡一二
一O
，有机化学
同左
天文
左育左身左左
同教同人同同
四1二11二
却一.-.-二二
三一一.~二
、地文、地质
~1，
/、
、二
、四
/三
文法
兵式
泊1曰、、油‘、卜引f
1-，-J，一/:一
1…，.、;四
一三1六六斗
.…，二，;一一一
人伦道德之要旨
植物、动物、矿物
无机化学
农业大意
数学
自在画
讲读会话
柔软
数学
同左，文法
器械
理育学理学物文文操计科理育物理学业文学书文操计
物
伦教算物化生地东体合博伦教博生化农地数图东体合
《湖南官报》第七百零九号第54--55页
光绪三十年(10004)
胡元淡创设理化专科，预备游学东西洋，恳请于
卒业后准予官学一体选派先行立案r}
敬察者。窃维国民教育最忌空谈，救弱方碱宜求实际。非留
学无以研究实业，非专科无以预备出洋。职贡前与在事各绅黄忠浩
等建议，附设师范学堂-0 q-高等小学堂，业已察奉批准在案。普通知
识己略具基础，然专科未设，出洋者终觉茫无把握，不免费巨效迟
之苦，且语言未娴，修身未裕，逞少年之血气，藉游览以自娱，往往
科5
议论庞杂，渐至误入歧趋而不觉，无论所学必不能成，即稍有可观
亦徒滋垢病。是非于内地先设专科，俘得就近求师，及时陶铸，成
全克底，外染无虞，然后选派资造不可。顾苦于无款，未能及早兴
办。本年二月适奉升抚宪赵札委照出洋学生，至沪，适承上海道同
邑袁绅树勋捐助万金，遂在沪聘定日本城并觉太郎、永江正直为理
化专科教习，购置仪器三千余金而归。又以袁款续招第二次师范
生五十名，同于七月内险续开学。旋又承温处道宁乡童绅兆蓉捐
助千金。得此二次，乃克偿其初志。惟是时艰孔._y，求艾情股，势
不能不稍事变通，以术速价。因与教习面的，，衍其课程，短其学年，
为一年半卒业。良以民立学全旨须自击学费，学年太久则筹借维
艰;且.多从灯范及t -t-g学沂生‘一a挑选拔入，曾习普通，则卒业自必较
易。此长贡委续求全，故江其学一年，以灰泛时应t-}-,} s{之苦衷也。但学年
既促，则心东丈.自不L.t认;!找价介办理，祈有卒业幼予出身一层，
自应毋庙且议。寸二出洋tC rs学，实票一游求实业之急务，尤订;生所勤勤
恳恳、7夕舌攻而引领似其者。既以预一备出洋为目的，自不得以学
年稍促应阻抑其求学之心。拟清于明冬卒业后择其年一长学优者派
充各中学教习，其年少品端者派往东洋留学，届时分别开单，呈恳
考核，与官立学堂一体选派。再专科现分头文、东文两班。英文一
班多系由1班孩入，程度稍深，明岁拟添聘英人会话，修学一年，成
绩当必更高，如有续派留学西洋之举，并祈进选，以维持民学。兹届
理化专科第一学期己满，各生成绩均已略具规模，理合缕述缘由，
7恳宪台俯赐察核，先行批准立案，以示鼓励。
《湖南官报》第九百零三号第二十一页
光绪三十二年二月(19u6)
商部奏明德学堂特设高等商业专科准予立案折
奏为湘省员绅办理民立学堂，特设高等商业专科，呈请奏明立案，
辱斗6
恭折仰祈圣鉴事。窃臣部接据湖南京外绅士广西右江镇总兵黄忠
浩、候补五品京堂署外务部左参议曾广拴、刑部员外郎张缉光、江
南盐巡道朱恩级、江苏补用道袁思亮、江苏泰兴县知县龙璋、在籍
候补知府陈文玮、优贡知县周声洋、前广东补用知县张式恭、直隶
邢台县知县罗正钧、三品庙生候选知县龙级瑞、拔贡教谕胡元淡等
呈称，窃维湖南士敦信义，地富五金，形势实据扬子江之上游，交通
将握南干路之中点，徒以商业薄弱，商情涣离，具有利源，未能自
浚。职等深知抵制外商必资学问，学问之事非可骤成。欲通高尚之
学科，先具普通之程度。再三筹议，众志命同，爱于光绪二十九年三
月，由原任刑部右侍郎龙湛霖创建民立普通学堂一所，名日明德学
堂，以职胡元淡为监督。初设中学二班，学生八十人，旋增至百二十
人。癸卯九月附设速成师范科，学生二百四十人。甲辰三月设附属
小学两班，学生八十人。甲辰八月，设速成理化及外国语专科，学生
百二十人。历年经费，计六七万金，均由职等自出私财，兼集捐款。
乙已二月，经升任湖南巡抚端方徒堂考察，每月筹拨官款七百金，
先后考选学生三十人派赴日本学习实业。此明德学堂历年办理之
情形也。兹值小学卒业升入中学，专科卒业应入高等，因集同人公
议，就时势之所急，于明德学堂特设高等商业专科，遵照京师实业
学堂课程，延聘专门教员切实举办。以普通卒业之学生，而施以高
等专门之教育，成才较易，收效必宏。并拟附设商业教员养成所，以
储寻常商业之师资。开办商品陈列馆，以资现今商界之考察。用敢
开具事由，明定办法，并迭次扩充情形，呈请奏明立案等语。臣
等窃维筹富强于今日，当以商业为初基，而储商界之人才，尤赖学
校以成就。是以臣部于光绪三十年奏设京师高等实业学堂，以为
提倡商学之根本。今该绅黄忠浩等慨集巨资，建设民立学堂三年
之久，颇著成效。兹复特设高等商业专科，意在使普通卒业之学生
蜘致于实用，询属宗旨纯正，深堪嘉尚。现在各省学堂次第兴办，
初商亚一门尚少专科，倘能仿照办理，逐渐扩充，询足以立富强之
斗斗7
基。合无仰恳天恩，准予立案，恭候命下之日，当由臣部咨明学部
备案，以兴商学而资提倡。所有乡绅办理民立学堂特设高等商业
专科呈请立案缘由，理合恭折具奏，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谨
奏。光绪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奉旨:该部知道，钦此。
《直隶教育杂志》第二年第七期
胡元谈《题黄克强先生遗墨》
忆前清癸卯夏，学校开办方一学期，谈赴杭约华紫翔兄来湘授
英文，在沪遇克强方自日本归国，因约其来明德共事，欣然允诺。癸
卯秋开第一期速成师范班，即由克强主持。邀张溥泉为历史教员，
呆缓青、李小原辈皆来湘小住。因为陈星台代印并发行其所著之
《猛回头》、《警世钟》，一长沙府颜锤骥欲藉此倾覆明德学校。时湘抚
赵次山先生虽一去职，张筱浦鸽龄、俞寿臣明颐、金仍珠还皆任湘省
府要职，共同维护，仗争未扩大。克强遂决志革命，辞明德教员职
务，实行秘密活动。反对明德学校之巨绅致书湘抚告密，指元谈与
克强、道腆三人为魁，有“速即拿间，分别审讯，明正典刑”之语。湘
抚将函交泉司，寿臣密告谈，遂与组安、芡溪商，由龙芝丈致书湘抚
力称克强之贤。谈又于龙宅，约克强与筱浦相见，谈论极洽。旋赴
抚署，言方至龙家，晤黄某，粹然儒者，职亦可以身家性命保之。A
大放心，住校理事。一日下午，克强仓皇侠一手枪至校，见谈言，
“事又闹大了”(前为印书事，长沙县索克强，亦居校得脱)，同赴龙
宅。筱浦呼恢去，言得真据，发兵拿人，并言颇受湘抚责备。谈从
容谓筱浦日:“诸事我均与闻，君如须升官，吾之血即可染红君之顶
子(清一二品官服制)，拿我就是。”筱浦以手击桌日:“此狗官，谁愿
做!此刻看如何保护他们。”其表同情，大出淡之意外。旋与俞缓
垂商，由芙溪尽一夕之力，将凭据焚毁。俞次晨呼著名缉匪武官杨
明远，严渝:无证据不许拿人。事遂缓。克强得金封三、李廉方照
斗斗8·
拂，由龙宅避入黄吉亭牧师圣公会。金仍珠谓谈曰:.上了轮铅，即
是租界。”淡大悟。时窘极，向张筱浦假三百金，克强、溥泉辈遂叭
日清轮船下驶，不久赴东京，见孙先生，遂成立同盟会。辛亥革命
事起，克强自武汉苦战力细来沪，谈见面笑日:“成功矣1”克强日:
“我败来。”“何出此言?”佚日:“君非军事学家，败乃常事。前者君
一人革命，故难成功:)自黄花岗事出后，全国人心皆趋向革命，自成
功矣。”克强托佚同袁丈海观筹款，谈言:“我不如秉三。”遂介绍熊
秉三相见。时组安已督湘，处境机艰。组安出任湘省教育事业，乃
谈力劝，闻日在危险，心甚不安。适赵竹老密告以将停战消息，乃
向秉三假五十元作归计。秉三日:“盆稍待，克强必藉重。”了炎日:
“谁想他栽培。”组安是我劝其出来任教育事业，今既危险，其母兄
必不释然，故决志回湘。如坦安死，即同死，不负此良友。克强与组
安皆宽厚有大度，观此书札下叮见一斑矣。
《明德校史》附录第2--4页
黄一欧《黄兴与明德学堂》
t
谈到先君与明德学堂的关系，先要把胡元谈创办明德学堂的
经过，简单叙3t一下。
胡元佚，号子靖，晚署乐诚老人，湖南湘潭县人，生于一八七二
年(清同治十一年千申)，比先君大两岁。他少承家学，由附生选光
绪丁一酉科拔贡。一九q二年(光绪二十八年)，湖南巡抚俞廉三选
送留日官费学生，胡子靖与陈挤霖、仇毅、刘佐揖、颜习庵、李致祯、
俞浩庆、俞蕃同等同时被选赴日留学。到日本后，进了东京弘文学
饮(日本著名教育家嘉纳治五郎专为中国留学生所设)速成师范
斑。
胡子靖在日本留学时，慕娜泽谕吉之创立灾应义塾(后改庆应
大学，以财政经济著名)，造就大批人才，便立志回国也办学校，从
。料9今
事教育教国。同年冬，胡子靖学成归国，首先在江苏泰兴县会见了
龙璋(研仙)，与谈兴学之计，龙即极力赞同。回到长沙后，又得到
龙瘴之弟龙级瑞的支持，由龙氏兄弟各出洋一千元作开办费，命名
为明德学堂，赁湘春街左文襄祠为校舍。自任监督，招中学两班，
于一九0三年(光绪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九日(农历三月初一)正式
开学。湖南之有私立学校自明德学堂始。其时科举尚未废除，胡
子靖以一个穷拔贡办起洋学堂，一般劣绅迂儒，公开反对甚烈。于
是，他找到龙璋的父亲，在籍刑部侍郎龙湛霖，出面担任学堂总理，
借龙的官绅地位以避谤。这年夏天谭延阁来校参观，捐了一千元，
另年助英文教员薪金一千元。胡子靖有了这笔办学资本，特地赴
杭州聘华紫翔来教英文，并加招中学一班，又成立了师范班。随
后，赁西园龙宅西侧房41为校舍，别立经正学堂。经正与明德，其
实是两牌子，一套人马。
胡子靖是在弘文学院和先君认识的。当他初入弘文时，先君
已先在该院师范班肄业，以同乡关系，彼此过从密切。一九0三年
夏天，他往杭州聘英文教员，经过上海时，碰见先君方从日本回国，
因此，坚约先君来明德共事。先君当面应允了，不久就回到了湖
南，主持新成立的明德学堂师范班(后来又担任学监，即教务主
任)。师范班第一期有学生陈嘉佑、彭国钧、任绍选等一百一十八
人，分为两班上课，于一九0四年五月卒业。当时明德学堂聘请的
教员中，许多人是富有革命思想的，如张继(溥泉)教历史，周震鳞
(道艘)教地理，苏玄瑛(曼殊)教国文。先君兼任历史及体操教员，
在其他教员缺课时，文科方面的课程，一般都是由他代课的。湖南
省文史馆张平子馆员是经正学堂第一班学生。据他回忆，先君在
上历史课时，向他们解释民权二字，不引卢梭、孟德斯鸡之言，而间
他们读过《孟子》没有?孟子说的“民为贵，社V-次之，君为轻”，就
是民权思想。由此可见，民权思想在中国古已有之，并不是从外国
搬进来的东西。
夕朽0
明德创办后的第二年春天，胡子靖向当时的上海道湘潭袁树
勋，屈膝募得一万元。即以此款在上海购置理化仪器及博物标本，
聘日本人掘井觉太郎为理化教员，永江正直为博物教员。仪器和
标本都买来了，教员也请到了，只须找一位懂日语的助教即可开
课。恰好陈介(蔗青)在弘文学院普通科毕业，请假回国省亲，道出
长沙，先君与胡子靖就留他在明德学堂担任助教。
一九0四年(光绪三十年)秋，明德学堂赁西园周氏花园为校
舍，开办高等小学，教员都由中学分任，而以陈介兼主任。明德办了
小学，先君就叫我入校读书，编在乙班，这时我是十二岁。关于先
君在日本求学时的活动情况，我未亲见亲闻，全然不知道。待到他
在明德任教，我跟在身边，许多事实对我说来是记忆比新的。先君
当时已经剪辫，在学堂里多穿操衣(一种对襟短装的体操服，夏白、
秋蓝，冬黑色)，天气酷热时，常赤膊坐在塘边树荫下看书。出门时
衣着也很随便。他在回国不久，就团结同志酝酿成立一个革命的
团体，并大量翻印邹容所著的《革命军》，陈天华所著的发猛问头》、
《警世钟》等书籍，散布到军商各界，扩大反清宣传。一九0三年十
一月四日(农历九月十六)，先君三十初度，朋友们在保甲局巷彭希
明(渊询)家备了两桌酒菜，到了周震嶙、陈天华、张继、宋教仁、谭
卜人凤、苏玄瑛、柳聘农、秦效鲁、陆鸿邃等二十多人。在这次借祝寿
名义举行的秘密会议上，决定成立华兴会，从事反清革命运动，对
一外用办矿名义，取名华兴公司，发行华兴票。
华兴会与明德学堂有着密切的关系。它的主要成员中，有的
是明德的教职员，如先君与周震鳞、张继、苏玄瑛、秦效鲁、陆鸿逛、
易宗夔等;有的是明德和经正的学生，如柳继忠、陈嘉佑、萧翼X,
胡瑛等;也有本人不在明德，而与明德有密切关系的，如仇亮一(湘阴
一人，后在日本士官学校毕.业，辛亥参加山西起义有功，南京临时政
一府成立，先君长陆军部，任以军衡司长)，系明德教员仇道南的儿
钾派争或省当时不在明倍，而后米与买福友生关系的，如幸立享r，曾任
.斗5I.
·’明德大学校长。’此外，在明德的教职员中，有些虽未参加华兴会，’
而对革命运动深表同情或实际投入革命活动的，如陈凤光、李步
青、陈介、王正廷(辛亥革命后任参议院副议长)、辜天佑、杨德邻
(一九一三年任湖财政司司长时，被汤萝铭杀害)、陆鸿第、陆鸿宾
等。胡子靖本人也没有加入华兴会，他对这个革命团体却出了不
少气力。
华兴会成立后，运动新军、会党，组织起义活动，在在需款。先
君为此出卖了在长沙东乡凉塘的祖遗田产近三百石(最初卖与张
姓地主，后由张家转卖与王先谦)。张斗枢在南阳街经营图书仪器
印刷业务，先后捐助达万余元。彭渊询、柳聘农、陆鸿邃等也提供
了一部分经费。陆鸿遴当时是明德学堂国文教员，因批改学生文
卷，语意激烈，刘佐揖唆使教员单某持向巡抚告密，谓明德学生昌
言革命。旧绅又落井下石，从而谋害之，学堂陷于危境。因得赵
尔粪的维护，事未扩大。这次事件的发生，实质上是革命党人与封
建劣绅之间的斗争。刘佐揖当时投拜于王先谦门下，与胡子靖意
见不合，同周震鳞交恶更深，周、陆同属华兴会员，胡是同情华兴会
活动的，刘就借此机会兴风作浪，唆使人家向官方告密。
从这里看出，当时的明德学堂，是湖南新旧势力互相交锋的场
所。一方面，有一批革命党人在这里鼓吹革命思想，隐为革命中
心;另方面，又是立宪派分子的活动地方。胡子靖延揽人才是兼容
并蓄的。他既邀了先君与张继、周震鳞、苏玄瑛、秦效鲁、陆鸿建等
来校共事，并尽其力之所及，多方掩护他们的活动;又聘请谭延阁
继龙湛霖为总理，黄忠浩也挂了校董名义，并有捐助;湖南立宪派
的重要分子如粟截时、廖名j}'}}、刘佐揖、曹典球等都先后担任过明
德的教职员。他晚年常说:“我于死友中，最不忘者二人，一日黄克
强，二日谭组安。”
此外，胡子靖通过龙氏父子的斡旋，和清廷官方也保持了一定
关系。如请当时的湖南巡抚赵尔-,}}米校参观，和兵备处总办俞明
.斗52
颐、学务处总办张鹤龄等也有交往。这样，胡子靖利用官绅权势以
维持明德学堂，利用学堂以掩护革命党人的活动，而基本的态度是
倾向于革命的。
先君在明德学堂教课，给他从事革命活动以很多的便利。如
一九0四年先君与刘睽一、马福益等商议，谋于十一月十六日(农
历十月初十)西太后六十生辰，全省文武官员在皇殿行礼时，预置
炸弹于拜垫下以炸毙之，乘机占领长沙，作为革命根据地。这次准
备起义的炸弹，就在掘井觉太郎的指导下，在明德学堂理化实验室
秘密制造的。先君当时任明德学堂学监，和掘井觉太郎很接近(癸
丑讨袁失败后，先君亡命日本，掘井关怀旧友，特意腾出他在东京
‘市效巢鸭目白的房子给先君住)，时常出入实验室。人以其特感兴
趣，且主管教务，故不疑有他。后来这次起义事泄失败，当差役来
拘捕先君时，他由明德学堂内西侧一小门溜出，躲到西园龙宅，得
龙氏父子的掩护，匿居吉祥巷圣公会黄吉亭会长处，然后脱险往上
海。临走前缺少旅费，胡子靖向张鹤龄处借到三百元送与先君，才
乘日清公司轮船离开长沙。
一九一一年广州“三·二九”之役以后，我由香港到东京。这
年夏天，我化名黄祖光，同刘大辉、刘况、陈嘉立、陈嘉任、罗应坤
(广东人)、陈模、石磊(均湖北人)等人由东京回到长沙，集体住在
明德学堂。我们一面和在长沙活动的同盟会员谭心休、曾伯兴、唐
蟒等人取得联系，对外则宣传成立野球会(野球一名棒球，起源于
美国，当在日本风行一时)，招收青年学生习野球，以增强体质，实
则借此会团结同志，并因学掷野球而练会掷炸弹，以为他日举事之
准备。当时正值暑假中，学生多已返乡，但参加的仍然不少，其中
以明德学生居多数。记得练习不到一个月，有人向官方告密，端方
由湖北来电通缉(唐蟒列第一名，我列第二名)，幸得陈树藩(陈
嘉任之父，时任咨议局副议长)暗通消息，我们才匆忙离开长沙，仍
回日本去了。
453
，九石一年一十月，武昌首义，胡子靖由日本回国(任留日学生
，盔翻言谋扩充明德学校。他到上海时，曾与先君会面。据我所知，
南京临时政府酝酿成立时，先君原准备推荐胡子靖出任教育总长，
丁、后以胡示愿做官，决志回来主持明德学校，遂作罢论。
、毒胡子靖办明德学校几十年，毕生精力尽瘁于是。除了因范源
镶的再三敦促，做过几个月的留日学生监督外，从未担任过其他官
职。他每对明德学生演说，常说:“克强先生在日，我对他说，流血
革命险而易，磨血革命稳而难。公倡革命，乃流血事业，我办教育
是磨血之人”(他在晚年刻过一颗图章，曰“磨血人”，即取教育磨血
’之意)。
一九一二年夏天，胡子靖去北京，行前有信给先君，商议扩充
明德学校，筹办大学。当由先君领衔，呈准北京教育部设立明德大
学于汉口，并领得补助费八万元。后以武汉地区兵炙之后，元气未
复，而北京人才荟萃，容易聘请教授，就于第二年春改设明德大学
于"} u i-1 } !赁干面胡同房屋为校舍，设商科及政治经济科，聘章士钊
为校长，是为明德有大学之始。
先君以一九O四年由明德出走，一无‘二年十月自上海回湘
，省亲，曾往西园龙宅叩访，并到明德学校访问，当时全体师生举行
了盛大的欢迎会。这次访间，是先君出走八年后的第一次到明德，
也是最后的一次。
《辛亥革命回忆录》(二)第132-137页
3.上海浦东中学
(1)沿革规制
二454
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1905)
杨斯盛捐产兴学启
仆家川沙，生而寒微，无一石之储、一瓦之覆。既不获读书，乃
学为烤。年十三来海上，浮沉十余年，执役良苦，终无以自瞻。年
近三十，交渐广，遇亦渐亨，经营建筑岁有赢蓄。及今差堪温饱，盖
行年五十有五矣。回念囊昔，实始愿不及此。值国步艰危，不可终
日，听名人谈论，必以兴教育为救国第一义。私念仆亦国民也，此
区区家产，与其传之子孙，使贤者损志、愚者益过，何如移以兴学，
完我国民一分子之义务，且使子孙与被泽焉。去秋，蔓盘路别墅落
成，试办广明小学校，礼聘名师，朝夕讲授，成效昭著，毁家之志益
决。兹于浦东六里桥南购地四十亩，拟建中学校一所，定名浦东中
学校，而以小学附属之。于川沙故乡，择户口较繁之村镇，分设初
等小学校，悉期以后年开办。明年先就广明小学左侧设师范讲
习所，以培小学教员。计变售薄产，除略提养老及子孙衣食费外，
仅有银拾万两堪充经费。购地去其一，筑舍去其三，存基本金六万
两。愿奢力薄，惭惊交并，亦聊尽吾心而已。仆老矣，别无他愿，但
择隙地，筑室三椽，朝听弦歌，暮观讲艺，优游涵养，以终余年，即埋
余骨焉，是则仆之私愿也。区区愚忱，敢以质之大雅君子。
《浦东中学校杂志》第一期学校大事记第4页
光绪三十二年十月(1906
私立浦东中学校暂定章程
第一章总则
第一节本校为川沙杨氏独力倡建，谨遵奏定章程，以施较深
之普通教育，傅生徒预备从事实业或进习专门学科为宗旨。
第二节旧设之广明高等小学校，即改为本校附属高等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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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东中学校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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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草缘如
霞飞
境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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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扛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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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春斗前程万里
图片:浦东中学校歌
校，并另设附属初等小学校。
第二章学科修业年限-
第三节科目为修身、经学、国文、历史、地理、算学、博物、理
化、图画、体操、法制经济、外国文。高等小学科目为修身、讲经、国
文、历史、地理、算学、理科、图画、唱歌、体操、外国文，初等小学科
目为修身、讲经、国文、算学、图画、唱歌、手工、体操。一尸
第四节修业年限定为五年，高等小学四年，初等小学四年。
第三章学期休业日
第五节一年分两学期。
第六节暑假、年假外，日耀日、国庆日、圣诞日，开校纪念日、
节日，咸休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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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七节课程列表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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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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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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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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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年
每周
时数
第四年
每周
时数
第五年‘
高等小学课程列表如下:
周数
每时
第四年
周数
每时
第三年
周数
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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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数
每时
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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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学年
第一年
科目、\、
一二十
上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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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八吵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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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春
一二十
道德之要旨
.诗经要义
同上
同上
书经要义
要义
同上
同上
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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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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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地理
二}补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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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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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二
上上
续续
、分数、比
续上
二二四二
日常须知之文
字及普通文
之读法书法
缀法
本国历史
本国地理
加减乘除诸等、
小数
二二四四
上上上
同同同
同同同
二二四三
上上上
同同同
二二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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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之形体
体操
、书法、级
、话法
同上
同上
同上
物物现易音通式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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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理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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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等小学课程列表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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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
第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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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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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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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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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之要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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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音、近易普
通文之读法、
书法、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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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须知之文
字及近易普
通文之读法
书法缀法话
法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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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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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身经文
傲夕冲律.己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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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以内各数
之数法书法
及加减乘除
四!通常加减乘除
二二︶四
上上上通
同同同普
二二一四
上上上
同同同
二三一四
单形
单音
简易细工
游戏
简易形体
二二一四
上上上
同同同
游戏
普通
画歌工操
图唱手体
第五章定额入学
第十节额定二百名。高等小学额定百六十名，均寄宿。初
等小学百名，不寄宿。
第十一节入学者必具后列之资格，方得入学。一
甲性行善良无习气者。
乙年岁不过于学力者。
丙身体健全者。
第十二节入学时，偕同切实保证人，来校填具保证书。本生
自填誓约书式如下:
誓约书式
保证书式
第六章纳费
第十三节每学期学费银十五圆，膳宿费二十五圆，课业用品
费五圆，共银四十五圆。高等小学学费银十二圆，膳宿费二十三
圆，课业用品费四月，共银三十九圆。初等小学学费银三圆，课业
用品费一圆，共银四圆。各于入学时预纳。中途退学，所纳学费概
不给还(课业用品费盈余发还，不足补纳)。
461。
第十四节入学时预纳操衣靴帽费银十圆(盈余发还，不足补
纳)，暑假年假前，各纳给仆费一圆。高等小学悉同。
第十五节初等小学为推广教育起见，无力者免纳学费(但纳
课业用品费一圆)。
第七章考试报告
第十六节考试分学期考试、临时考试。
第十七节于一学期终，报告修业成绩于其家属。
一第八章奖励惩戒
第十八节凡有后列各项之一者，于一学期终奖之，或以银
章，或以名誉证书。
甲有特别善良之行为者。
乙学行俱列优等者。
丙一学期未尝辍业者。
第十九节修业期满考试合格者，给予证书，并遵奏定章程，
一体申送，考入高等学掌给予出_身夕
第二十节违本校规则或命令者，轻则训戒，重则留置，甚则
退学。，:
第九章规则
第二十一节总规则
一同学相处必和爱。
二起居容服必朴雅整洁。
三公物勿易定处，毁失必认赔。
四勿污墙壁损花木。
五勿为危险及无益之举动。
六课业外勿看无益闲书。
·七会亲友必于应接室。
八有事见职员必行敬礼。
第二十二节教室规则
462
一上课退课均听号钟，列队出入。
二教员就坐离坐，均行敬礼。
三勿越位乱次。
四教员宣讲时勿搀问。
五质间必先举手，得教员许可，而后起立质问。
六教员普通之设间，欲对者必先举手，得教员许可，而后
立对。教员命之对者，不必举手。
七同坐生勿IbJ答。
八唾洋勿至地，承以巾。
九非习业切用品勿带入。
十非退课勿出。
十一勿营课业以外事。
十二来宾参观，教员行敬礼者，亦敬礼之。
第二十三节各级置级长一人，一月一任，其职列后:
甲注意教室内之整洁与否。
乙传达监学及教员之言于同级生。
丙传达同级生之言于监学及教员。
丁司本级之辍业簿，上课时报告同级生辍业者于教员。
第二十四节各级轮置值日生一人，其职列后、:
甲上课前退课后，拂拭整理本级教室内之器物。
乙用笔墨时，为同级生注水。一
第二十五节卧室规则
一起卧均听号钟。
二榻位必依编定次序。
三所携物品，必受监学之检查。
四行李除卧具外勿过三件，以榻下能容为度。
五衣服卧具器物随时整洁，置有定处。
六帐褥被单以自色为宜。
，463 p
七澳便器勿携。
八非切用器物勿携。·
·九卧后一律息灯。
十卧后勿谈话。
十一唾涕必于痰孟。
十二晨起盟洗必依次序。
十三暑假年假所携物品概勿留校。
第二十六节各卧室置室长一人，一月一任，其职列后:
甲注意同室生规则之实行。
乙注意本室内整洁与否。
丙传达监学之言于同室生。
丁传达同室生之言于监学。
戊同室生有患病者达于监学。
第二十七节膳室规则
一鸣钟后齐集勿迟。
二坐位必依编定次序。
三齐坐举著，食毕同起。
四当食勿谈笑。
五骨壳勿弃于地。
六进食宜细嚼，每餐须费十分时以外。
七食毕盟洗，必依次序。
第二十八节告假规则
一因事或病告假辍业，向监学陈明理由，懊得许可，填写
辍业愿书，并告本级长，假满注销。
二因事或病告假出舍，向监学陈明理由，侠得许可，填写
出舍愿书，假满注销。
第二十九节来宾参观规则
一来宾参观必由职员导引。
* 4，
二参观教室时，勿徘徊，勿谈笑，勿吸烟，勿唾涕一
三于学务无关系者，谢绝参观。
四参观时勿携仆从。
第十章附则
第三十节此为暂定章程，当随时修改，以期完密。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二)下第63--77叉
光绪三十三年二月初八日(1907. 3. 21.)
杨斯盛宣布浦东中学校宗旨书
本年为中学校成立之第一年，从此以往，本校之事业之名誉，
为有价值乎?抑否乎?此第一重要问题也。
语云:“种瓜得瓜”。西人有言日:“理想者，事实之母。”_故本校
他日之地位，不在未来，在现在。以是故，现在宗旨不可不研究也夕
斯盛于学间惭愧一无所知，唯自少贫苦，半生役役于工业中，
所经验者，知天下事无论为个人谋自立、为一社会谋自立，下手时，
非有坚忍刻苦工夫，必不能达其希望。
此时考察本校各种方面，一切外观粗幸完备，然私心拳拳，不
得不以吾所希望于全体学生者宣布一番。盖斯盛顷者所谓坚忍刻
苦工夫，恐本校诸君或未以为意，而急欲订明此宗旨也。
坚忍刻苦工夫，吾谓其目有二。
一日勤。今人恒言学生者，中国之主人翁。然则学生之责任，
为担当未来中国之一切事业者也。而担当事业，第一须副以精力。
其说亦有二。有精神上之担当，有体魄上之担当，其确定之名目，
为智育、体育。而其练习之大要，使精神、体魄强固而不摇，则全在
勤不勤而已。夫凡人脑力愈用则愈发达，若不经运用，则神经锢
蔽，旋至室塞有必然者。至人之体魄，灵动活泼，首在习劳耐苦。若
‘势然自放，筋骨疏懈，即非有用之材。故欲成就事业，4必以精神体
帕5
魄为原动力，而精神、体魄尤必以勤之一义为发动机关。诸君在校，
功课较繁，且有考课、温课迫之于后，吾意脑力有不得不勤之势。唯
体魄上，则平日起居受校役之供应，恐不知不觉习惯成一勤字之反
对性质，殆不可不慎也。
一日朴。凡纷华靡丽爱玩嗜好，皆朴之反面文章也。人心无
两用，无中立，不趋于实，必归于虚，不托于真，必引诸假。自古以
来，讲求真实事业者，求学问，则舍学间外无一足以扰其心;讲实
业，则舍实业外无一足以扰其心。出见纷华靡丽而悦，入则爱玩嗜
好之纷乘，其不克于真实事业，固有识者所同认也。斯盛惧吾诸君
以此间校舍校具布置尚无不周之处，耳目所习，以为凡事外观断不
可少，衣服必求趋时，器具必求上等，牺牲其宝贵之时间，日营营于
形式上，而无满志之一日，将现在之学业，未来之事功，无专注之一
日。是则‘，设一浦东中学诱青年人士入虚假之途，尤斯盛所疚心，
而决非诸君来此初意也。
’.吾闻之东西人之笑中国，，日中国人无完全体格:，是谓我不能勤
也;谓中国为阔少，一是谓我不能朴也。不勤不朴，;吾中国膺此两语
之徽号，衰弱之点，坐是矣。本校诸君愿一雪此言，为社会倡。‘·
凡斯盛所言，固知极浅陋无价值，然积数年之经验或有一得。
且见社会中·曾出入学佼者容有未能免此。吾浦东中学校乎，斯盛
生平密切之关系无过于此，·敬提出勤朴二义，假为本校宗旨，愿诸
君一研究斯言。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二)下第77--80页
一光绪三十四年四月((1908)
杨斯盛定学校基金额、订总章程及校董会规则，
请两江总督、江苏巡抚、江苏布政司、江苏提学
司、苏松太道、松江府、川沙厅、上海县备案A
喻职少起贫贱，长习工商，自憾读书之不多，又慨乡邻子弟之
杨6，
失学。常思补救最要之策，必以教育普及为先。光绪三十年七月，
就上海公共租界新马路寓所，捐办广明小学，定额四十名，礼聘名
师，朝夕讲解，颇收成效。顾念职浦东人也，应为浦东尽义务。爱
议设浦东中学，仍附属高等小学、初等小学，庶几浦东民智之开通，
人格之完备。三十一年在上海县境六里桥南购地三十余亩，作为
校舍基地。三十二年开工建筑，察准苏松太道、川沙厅、上海县先·
行备案。仍将广明小学增额九十名，以预备移入浦东之计。添设_
师范传习所，额定三十名，以预备浦东小学教员之选。是年四月易
前学宪唐在校观业，给匾褒嘉，并蒙奏请优奖。十二月师范生全班
毕业。通计五学期经费，合库平足银八千四百二十七两，由职独
捐。三十二年春，浦东中学校舍落成，食堂、操室、门房、危福，次第
备立。正月开办中学，额定二百名。附属高等小学移入广明旧生
外，增额为一百六十名。附属第一初等小学额设八十名。定名日
私立浦东中学，附属高等小学、第一附属初等小学，教授管理悉遵
定章。是年六月高等小学生第一次毕业。七月高等小学校舍落成。
十一月礼堂落成。三十四年正月，初等小学校舍落成。又在川沙
青墩地方，另立第二附属初等小学，额定八十名。通计中小各学购
地筑舍置器及一切开办经费，合库平足银六万四百两。又三十三
年中小各学一年经费，库平足银四千一百八十七两。筹定基本金
库平足银十二万两，暂以美租界英册二千十七号基地五亩、西式房
屋五宅及梅家巷地十亩零充抵，岁取子金，以充中小各学常年经
费。校旁别墅经费银三万两，暂以砖瓦厂股本及各店股本充抵，每
年生息以充职后世子孙学费。川沙八团‘家祠田产四百五十亩，每
年收租以充职宗族子孙学费。通计五年之内，除别墅、家祠两项财
产不计外，由职捐充学堂费用者，前后共合库平足银十九万三千一
百四十两。职规划已定，志愿已遂，而财力已掸，精神亦渐耗矣。职
窃维事计久长，固在立法，尤在司法者之得人。昔人所谓，有治人
无治法也。且职毁家兴学之忱，为地方计，非为子孙计也‘职处置
年斗67
家事，切嘱后世子孙，不得干涉校务。而主持校务之权，悉以委之
校董。查有前广东优贡知县李钟迁、举人优贡知县姚文楠、举人湖
北截取同知秦锡田、同知衔王文孝、举人黄炎培、副贡顾次英、美国
哈佛大学堂留学生陈容、附生陆家骥、附生张志鹤、附生孟乃钊等，
方廉公正，久为乡里所推崇，尤职生平所钦重。职皆请为校董，必
能为职尽心。校董即以十员为定额，一员退职，由九员公举足额，
似此贤能递擅，久远可期，敢竭野人献曝之诚，上应圣代育才之诏。
伏查管学大臣奏定学堂章程中学堂第一章第四节日:地方绅富捐
集款项，得按照中学堂章程。自设中学，一人出资名为私立中学。
若察准设立及一切章程均遵照官章办理，考其程度与官立中学相
等，毕业出身应与官立者一律办理。今职独捐之中小各学，尚符私
立定章，为敢造呈图表规程清折十二件，叩求宪恩，准将职捐办之
私立浦东中学校及附属之高等小学、第一、第二初等小学，一并咨
部立案，并札伤川沙厅上海县妥为保护，以重教育而垂久远。实为
公便。
一《浦东中学校廿周年纪念会刊》
宣统元年(1909)黄炎培《浦东中学校大事记》
光绪三十年甲辰八月二十三日广明小学开校。
癸卯秋黄炎培、顾次英、张志鹤归自日本，杨先生斯盛方营
别墅于上海公共租界蔓盘路，.以孟乃钊为介，延订炎培等，以明
年别墅成，改家塾为学校。至是刊布章程，招生开校。是日生徒
仅九人耳。
十二月年假休业。
(是学期编制及职员人数、生徒人数、支出总额、补助额均详
沿革一览表，下同)
三十一年乙巳正月开校，
拓8
六月暑假休业，开学艺会。
同月决议迁建校舍于浦东，后年开办中学，明年改本校为高等
小学，并设师范讲习所。
先生志毁家兴学久，广明始创，相约一学期终，必计校务之圈
失而补之。至是议以学校逼近家庭，至不便。且立学于纷华靡曼
之租界，不易收学子心。先生立愿舍金十万迁建校舍。有以静
安寺旁隙地请者，先生慨然日:故土不可忘，余与君等，浦东人
也，东耳。遂命炎培等草办法，谓初等教育之未足也，议设中学，
并先改本校为高等小学，以立之基。谓教育之宜广也，议分设初
等小学。谓初等小学教员之难也，议明年先设一年毕业之师范
简科。
七月开校。
八月二十三日开立校纪念会。-
九月刊布师范讲习所章程。
十月借沪学会招考师范生。
同月购定浦东今校地，定今校名。
十一月布告捐产兴学。
同月刊布广明高等小学章程。’
十二月年假休业，开学艺会。
三十二年丙午正月延订李钟压、秦锡田、黄炎培、顾次英、陆家
骥、张志鹤、孟乃钊为校董，察苏松太道、川沙厅、上海县立案。
一同月开筑新校舍。
同月二十四日广明高等小学校、师范讲习所并开校。
是岁以别墅屋不敷，于其旁增建楼七幢，为教室、及师范寄
宿舍、食堂、事务室、应接室。
·四月江苏学政唐公景崇来，奖给高等小学“精庐萃俊”匾，师范
讲习所“树人以德”匾。
闰四月初五日高等小学开运动会。
·斗69
七月十二日开校。
八月二十三日开立校纪念会。
同月日职员率师范生及小学生徒至六里桥观新校地。
十月刊布浦东中学章程。
同月师范生始试教，并参观各校。
·十一月始招考中学生徒。
十二月初十日年假休业。一’
同月日师范讲习所行毕业式。
同月中学校舍落成。
三十三年丁未正月迁入浦东新校舍。
同月二十四日浦东中学开校，改广明高等小学为附属高等小
学，暂并入中学校舍，同日开校。
同月二十六日附属初等小学开校。
二月初八日校主宣布学校宗旨。
四月二十七日全体职员生徒摄影。
五月初三日校主宴全体职员生徒于别墅，以别墅落成故。
五月初五日开第一回广明师范校友会。
同月二十七日附属初等小学暑假休业。
六月初一日开生徒家属恳亲会，并行附属高等小学第一回毕
业式。
是日秩序:首展览成绩，次入座。唱校歌毕，校主报告本校
创立大意，经济情形，并将来之希望。次监督报告本学期办
法事管理上教授上注重点，复申言学校家庭联络之效果。继
以来宾演说，教员演说，唱恳亲会歌，授证书及银章。毕，省
视学侯鸿鉴至，演说，大意以教员宜谦和诚爱，生徒宜一志
向学，勿负意气。末示生徒以假归后注意处。唱话别歌而
散。
同月初二日全校暑假休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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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附属高等小学校舍落成。
同月十六日开校，附属高等小学迁入新校舍。
同月二十四日六里桥宣讲所开始宣讲，职员以生徒军乐队
往。
八月十五日职员率生徒为松江青浦间远足。
同月二十一日远足归。
同月二十三日开立校纪念会。
十月初五日开体育大会。
请陈外沈庆鸿、刘钟aw7`为评判，优胜者得锦标。观者四千余
人，同时分布趣旨书。
同月职员生徒合认江浙铁路股，分一千一百二十余股。
同月二十三日监学陈容，以赴美国留学辞职。
同月二十四日提学使毛公庆蕃来。
十一月初三日为陈容赴美国留学开话别会。
同月十一日职员率生徒远足至三林塘，参观三林学掌、箱溪小
学、润鸿女学。
同月十二日改订生徒纳费章程.
自明年始，高等小学减为学费六圆，膳宿费二十四圆。又凡
从附属高等小学毕业升入者，至第四第五学年免纳学费。
从中学第一学年入学者，至第五学年免纳学费。(丁未年入
中学诸生，非第一学年，亦得照第一学年办理。)惟在免费期
内中途退学者，追缴所免费。
同月十五日全体职员生徒摄影。
同月二十五日试验军乐及拳艺，给修业证书。
同月礼堂落成。
十二月十一日中学及附属高等小学年假休业。
同月十三日附属初等小学年假休业，开学艺会。
三十四年戊申正月附属初等小学校舍落成。
471
同月二十日开校。
二月二十七日始立日嗜fiF讲演会。
三月二十六日附属初等小学迁入新校舍。
初等小学始借设高等小学食堂内，继附设高等小学校舍内，
至是分立。
四月初五日职员率生徒远足至徐家汇，游李文忠词，观一邮传部
立高等实业学堂运动会。游博物院，艰上山湾贫儿工艺
所。
同月增基本金额为十二万两，决自下半年始减收中学学费，并
设浦东特待生额。命附属初等小学为第一附属初等小学，
以JU沙青墩小学为第二附属初等小学。增请姚文扔、王文
孝、陈容为校董，订总章程及校董会规则，察两江总督、江苏
巡抚、苏布政司、苏提学司、苏松太道、松江府’、川沙厅、上海
县立案。
一同月一二十九日全体职一员生徒摄影。
同月三十日校主逝世，即日始辍课三日。
五月初二日校主大敛，全体职员生徒诣灵场行礼，致哀诛。
同月初五日开弟二回广明师范校友会。
同月二十九日暑了阶冰业。
同月三十日全体职员生徒公奈故校主，并少示追悼会。是日秩
序:首校董秦锡田致开会词。次行礼。次监督黄炎培述行
谊。次本校公奠，(一)职员读祭文，(二)中学生读祭文，(三)
师范毕业生读祭文。次职员致床。次来宾演说。中间间以
上海南市商团体操会军乐队奏乐致敬。末闭会摄影。到者
各生徒家属，及浦东西各校男女宾千人。
七月江苏巡抚陈公启泰颁给“横舍欢颜”匾。
同月十八日开校。
八月二十三日开立校纪念会，职员率生徒为镇江、江宁旅行。
.472·
向月二十六日留校职员生徒远足至龙华。
光绪三十四年戊中十月十三日始大扫除。
自此每学期大扫东一次，督率全体生徒行之，著为例。
十一月十四日为故中学三年生史济w开追悼会。
史生，余姚人，九月初九日，以痢疾R于家。
同月二十五日全体职员生徒摄影。
十二月二十五日年假休业。
同月日开生徒家属恳亲会，并行附属高等小学第二回毕业式。
秩序:首展览成渍。次苏松太道蔡委文令永誉致训词。次
监督}tt -411-告本校成立史及故佼主杨先生手定勤、朴主义与现
行管理训练之方针。次授名誉证书及银章，次授毕业证书。
次教务长暨各教员致训词。次毕业生致谢词。次生徒家属
沈右季畴演说。末监督致谢词。是日上海县李令超琼亦至。
宣统元年正月二一I-日开学，第一附属初等小一治改.单级。
二月二十日校董会决议自下半年始，广附属高等小学待诗生
额为每级二十名，每学期减为学费二国，店宿费一卜八圆。
闰二月初一日中学生徒远足至龙华。
自后定切为远足，不复记。
三月十一日附属高等小学生徒旅行至川沙，越三日归。
同月十六日大扫除。
四月二十四日附属小学偕蒙养小学、震修小学、塘桥小学，就
本校开第一回联合学艺会。
是会宗旨，在联络情谊，鼓舞学风，而尤重在开通社会，故内
容皆求合社会心理。先在会堂分演学艺，校各若干种。继至
运动场合演游戏二种。生徒家属及来宾到者，男女共千余
人。是后定岁一举行，由各校轮主会事。
同月三十日为杨先生开第一周年纪念会。
秩序:首军乐，次全体行礼。次纪念歌。次监督追述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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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军乐。次职员演说。次军乐。末分赠纪念笺而散。
五月初五日开第二回广明师范校友会。
同月初十日全体职员生徒摄影。
同月十八日中学二年生孙芬兰以湿瘟病残于校。
孙生，山阴人，病才七日。
同月二十二日暑假休业。’
同月二十四日为故中学三年生徐永及孙生芬兰合开追悼会。
徐生，余姚人，是月初十日，以痢疾段于家。
七月十八日开校，参照部定实科办法，改订课程，并始行教员
级任制。
同月日第二附属初等小学始改单级‘
同月二十八日始创立励进会。
初名共进会，继改今名。内容分为道德部、言语部、美术部、
卫生部、音乐部、运动部、远足部、射猎部、赛船部、树艺部、
贩卖部、新闻部、会计部，合中学职员生徒全体组织成之。
八月二十三日开立校纪念会。
九月初十日附属高等小学职员率生徒旅行至松江，观物产
会。
同月十一日为故中学二年生程本锉开追悼会。
程生，崇明人，八月十九日以痢疾,X于家。
同月二十四日中学职员率生徒旅行至松江，观物产会。
十月初四日大扫除。
《浦东中学校杂志》第一、二期连载
(2)学生生活
黄炎培《致学生家长远足之趣旨书》
德育、智育、体育，方今谈教育者盛称之矣。有于是三项得收
.474·
神速圆满之效果者，则旅行是。是说也，人常疑之。然而整队就
道，联袂徐行，于游观谈笑，不知不觉之中，走五里十里之远道。所
过之处，寻地方之胜迹，吊先哲之遗徽，其足以锻炼体格，增长知
识，发扬精神，有断然者。日本学校，每于春秋二季大远足，每月小
远足。非好劳也，诚以平日之所谓德育智育者，左图右史，聚古人
于一堂，缩千里于尺咫，博矣，备矣，然理想而非目睹，空谈而无实
验。即平日所谓体育者，举凡体操运动种种之方法，非不完善，然
而局促方隅，斯已挟矣。}g若远足旅行，借活泼之天机，得自然之
发育乎。今揭远足之效益如下。
一、旅行最适于少年活泼之天性。
二、整队徐行，于体育上得自然之发达。
三、观山川之壮丽，物产之美富，最易激起爱国心与爱乡心。
四、备尝风雨险阻、艰难困乏之况味，为习劳耐苦之唯一善
法。
五、师弟同行，苦乐与共，善激起其爱校、敬师、爱群种种观
念。
六、计程而进，必达目的地然后已，易养成坚忍强毅之概。
七、多吸新鲜空气，大有益于卫生。
八、可获无限之见闻，以广其心境。
九、行于野，观渔樵农牧勤苦之状态，可以知生计之艰难。
十、所至观古人遗迹，教师演讲轶事，易发生崇拜英雄之观
念。
十一、采集标本，随地研究，于理科上扩无限之知识。
十二、服食器用完全准备，养成独立自治之精神与绵密之思
想。
虽然生徒年龄之大小，不可不计也，体格之强弱，不可不究也一。
盖力有不逮，强之行远，违度之运动，反伤卫生。日本学校通例，寻
常小学一年生，往返以一里为度(日本一里当中国六里)，二年二
誉475，
里，三、四年倍之，高等小学而上，以次增其里数。用意又若是其周
也。吾国积习，以好游为大戒，以闭户读书为修学之定律，余虑其
闻远足而滋惑也，为揭其旨趣如此。
《浦东中学杂志》第一期趣旨书第1--2页
光绪三十三年八月(1907)黄炎培《远足日记》
丁未八月十五日上午五时十分出发，学生四十二人，
队，队置长一人，职员八人，校役六人。职员学生各校服
背包，中实校服及衬衣裤各一袭、卫生衣一、薄布底鞋一
编为四
大草帽、
黑袜二、
牙刷一。身怀小手巾二、铅笔、手簿、远足地图、远足规则、远足队
员名单各一。卧毯合装一车，尾而行。校旗导前，列队运动场，唱校
歌、旅行歌。职员钱君剑秋演讲松江府形势大略讫，出校。时皓月
西堕，赤日方升，草际露光，与衣裳争白，村鸡四鸣，如送行也。
三十五分渡浦，职员陈士辛君自沪西来入队。
六时十五分过大南门外，小憩。
三十五分过斜桥，小憩。
七时过日晖港口，卸装据地坐，越二十分行，自是每行十五分少憩。
八时至徐家汇高等实业学堂附属小学，沈君淑遴导入。
盟洗已，摄影二，一整队，一散队。职员潘敏之君来入队。
十时饭。
一卜一时行。
十二时十分小憩蓬场庙，自是行三十分小憩。
一时二十分过虹桥。
三十五分抵七宝，李君景馥、杨君培材A于市东，异入新民学堂，李
君渔生咏泉乔梓款以茶点，观者如堵。
四时参观明强学堂，职员马群超、俞子夷两君先以梢重行。
十五分沿蒲汇塘行，晚风凉甚。
，牛76
李杨两君之见迁也，相见行礼毕，从容进日:余二人为徐家汇高
等实业学堂附属小学学生，奉沈叔遴师命恭I}ar。杨其腕日:请导
入新民。招待周至。既观明强，巡行全市而西。两君财飒然让
立道左，西指言，此为往泅径之大道，肃然举手为礼别去。杨
君年十六，李君年十四，为渔生，次子，不卑亦不亢，得交际之道，
诸生识之。
六时过九里庵，大月作黄金色，隐见杯表，为高歌以迎之。
七时三十分抵泅径，入高等小学，晤戴仲阁、张小斋、陆松鸽、杨守
一诸君，观者塞途。是日傍晚，承商业体操会会员、养正小学学
生列队出迎，以全队迟到不及，迎职员俞、马两君而返。
八时饭。
九时学生分队登两楼，席地宿。
十六日六时三十分起，杨君守一馈以面。
八时三十分至养正，晤其经理吴君燮斋，教员秦君乐山、陆君松Axy- O
至商会，晤体操会教员李君浩轩，并致谢诸商董。
九时三十分养正邀余宣讲，为讲学校教法之善良，与注重体育之要
七么
曰0
十一时回高等小学。饭毕，张君小斋导余观古银杏。树在同泰酱园
后，相传为汉时物，宋元之际，旁有古杏山庄。陶九成于是著书。
斧祈处，有篆书“千”字，旁题云“旧有此四字刊在树本，岁久漫
}}。道光癸卯洞庭吴奕重书”。余三篆，苞于新长之树皮，不可见。
令上人登树逼窥之，且摹其笔划以告，则“千霄蔽日”四字也。树
中空穴，窃以深，根有斜纹一。相传树旧临泅径，再行辄曳纤过，
因留此迹。今去水数百步矣。同队诸君先余游此，摄影一。
四十五分行。养正小学生唱歌，高等小学生奏军乐，导游全市。西过
关帝庙桥，行礼而别。剑秋、子夷及陈君处素先行，群超折回校。
泅径为米业世界，每年市出约值银二百万圆，盖由河道宽阔，交
通便利，西去朱家角，南去松江，各有二三十里，故一方产米，荟
.477，
萃于是。七宝产棉花，然花市之盛，远不如泅径米市，则以邻近
多小市集，货物四散，又蒲汇塘近浦一段，潮落时舟揖不能畅行
故。我国百业衰旺，一任之于天，于此可见。
二时四十五分过卖花桥。自泅径至此十四里，自此至松城十三里，
俗呼南十三、北十四。桥下有小市集，散坐于市南陈家坟，松风
傻傻洒如也。潘君敏之杂采植物以去。
四时十五分小憩于大聚观，观前大树二，根有穴，穴蚁四走数丈外
觅食，得之，挟以返，无夫道者，健哉此昆虫远足队。
六时抵松江东门外，自涸径镇沿北张径南行，远望九峰，自西南渐
移之西北，历历可数，至此整队入城。
二十分入云问师范学堂，晤陈菊生、雷继兴、唐伯驯、计洒华、朱子
寿、几伯cL;= :诸君。此校旧为方正学词，继改为融斋书院，继又改
为}Y} tj斋师找传习所，最近乃改今名。
七时饭毕，集诸生宣布徐家汇、七宝、泅径各校招待员姓氏。
十时全体登誉，席地鱼贯而卧，甚h}J } O
十七日六时起。
八时十分出，观校场，至提督署，探操勿。入门房，几上杂陈烟具，
门者方高卧，揭帐揉眼答称明晨七时三营大合操，凡千余人。问
确否，答确确。既答，卧如故。
四十五分参观华娄高等小学堂，顾君立人率学生列队作军乐迎于
门，遍观乃出。校旧为云间书院，饶有园景。
九时十分参观怀新高等小学堂，叶君雨卿导入。
三十分观试院。
十时入钱氏复园，只数亩田，亭榭花木，俱结构有致，晤其主人钱君
选青。
十一时三十分观盐铁塘，上沪嘉铁道桥，工未竣也。
十二时十分参观府中学堂，监督谢君宰平导入。
一时回云间，饭。
，。斗78
二时三十分游岳{!百。
三时职员侠君仲廉反处索、价一通秋以厄主谊，招游碎自池，款以茶点。
侯君未与此行，贡一仁洲公者。
五时上西才卞培，全FY ;奋登，无告度者。_Is- rt九峰，与昨景又异。回
拟参观城西高等小学，时已课毕，不果入。
六时回云间。
三十分饭毕，剑秋集诸生讲徐家汇、七宝、洒径故事，并方正学历
史。
九时卧。
十八日五时十五分起。
六时饭毕，急赴校场观操，场上宜无一人。复至提督署，入门无人
焉者，方徘徊间，一人自内出，问何事，答遵昨约来观操，曰;不操
不操，他们兵士……(延其音甚长》··…，都去修路了。乃折回。
八时别云间，出西门行。
九时至秀野桥北，下船。雇景泥船四，望佘山进发，陈菊生、r--'='.P-4继兴
两君别雇船同行，队员或采水草打水蛇为戏，或吹短笛扣舷唱旅
行歌。天日晴明，九烽若远若近，若凝其C`A-j净之汝，以退我者。仲
廉、处素、钊秋盛购菱藕，以恤队员。
十一时四十分过张朴桥，访朱君星爱，朱君以吴君叔筐之绍介，请
其导游者，时已先上山，不晤。
十二时三十分抵东佘山下，朱君及谢君秋2}lpj在焉。山趾有靖江王
庙，中设茶肆以饮过客，乃假以饭焉。饭及菜，舟子、金兰自村间
办来者。
一时五十分登东山绝顶，诸峰毕览，无敢适者。朱谢两君为一一举
其名，回视舟自松城来之水道，曲折可记。山腰明末洽者陈眉公
(继儒)墓在焉。
二时三十分下东峰，自西山后丛薄中循曲径登西峰，!峰顶0 .jY_4然，天
文台峙焉。出唐君伯驯介绍书，渴司台教士乔君。入门，壁悬南
479
怀仁、艾约瑟诸人像，乔君诊登台。顶为圆形，四周有窗可推，中
装极伟大之远镜，设机括可主右俯仰，旁置椅，下设铁轨，可随远
镜所在左右前后移就之。乔君谓顷天作云，否则可窥日中黑子。
令姑就镜窥之，则见经纬线匀列如棋局作黄色，细点散布作红
色。乔君言，黄色之光，镜中电灯太也，红点为镜面之尘。欲知
现所指为何度，可从其旁小镜窥之令窥之，则中现数码字为
62。乔君又出恒星图数十幅，谓测星者以其大小定为等差，最大
者为一等，今远镜力能测至第十四等星而止。乔君又言，徐家汇
台专测气候，此专测星象，然藉远镜力，能望见彼台自鸣钟之时
刻。乔君，日本人，精通各国语言文字，专次星学，谆谆见教，无
些子傲态及倦容，愿诸生他日绩学亦如是。谢别而出，自峰南下
路，左右折作之而形，折处立碑，镌耶稣种种事迹，使信徒一步一
猛省，彼所为提撕诱导之术，如是其周且巧，能无心折。山半遇
总司铎谢君，分司铎那君。下船，朱谢二君别去。
四时四十分过辰山下，不上岸。
五时三十分抵横云山下，泊舟桥门下(地名)，原定借宿张温和公
(祥河)祠，相去尚远。天昏欲雨，村人徐润余殷勤邀留，以房窄
不能容，乃假赵氏祠宿焉。
七时饭于徐氏场，五十余人团坐椭圆形，中设长桌，置菜及烛，桌
离坐可数步，人举一碗饭，菜则鱼卵渍菜之属，各持著走取之，方
食而雨，亦不复顾。
八时三十分入赵祠，破屋数椽，地遍铺稻稿，纵横错迁而眠，夜半风
雨‘水渗及余足，群以劳甚酣睡，亦不复顾。
十九日六时三十分起，阴雨寒甚。
七时三十分据地藉稻稿而饭。
I、时四十分沿山麓西行，峭壁矗天，其下竹篱茅舍，绿水绕之，村童
牧牛，解其索绕于其两角，放之使自由觅草，己则仰卧，斗草为
戏。村人为言，重阳日咸来此地登高，临时设市场售农具，岁以
480
为常。入张文敏公(照)祠，膀其堂日希范，倚山为之，石碑四，镌
御赐救文，后堂之隅，有石一拳，则山趾也。
九时三十分上山，山腰有池，半涸，其上为白云禅院，循已1脊而亦，，
牧童十余，方围坐开谈判，中数女儿赤足戴小髻，尤饶天趣。山形
甚长，东尽处渡小溪为小赤壁，沪嘉铁道工人数十，方于是采石，
钻小穴，实炸药轰焉。顶有小赤壁寺，乡人五六礼佛于其中。
十一时至张温和祠，题日“望云山庄”，“小小园亭”，惜芜秽不治。读
题壁诗，想见当年之盛。自山下至此约里许，有危险桥一。
十二时饭于徐氏场。
十五分下船，大雨，云气满山，祠宇林木，不复可识已。
一时抵天马山，山足有市集，冒雨直上，山腰一废塔，山颠一无名kt
寺，门扁不得入。徘徊远眺，诸峰自佘山外，此为最高。而山之
长，与石壁之奇峭，要推横云。
二时下舟，、至是而山之事毕。
五时抵青浦，遥见张生家铸、盛生德辉立候东门外桥上，登岸，宋导
慕伊导入城，驻积谷仓。
七时饭。
八时三十分卧，大厅事支板为阁，五十余人同卧焉。夜半雨声振屋
瓦，游兴锐减。
二十日六时三十分起，雨甚，余心不死，必游淀山湖而后已。
七时饭。
A时余访宋君于其家。
九时游邑庙，参观竞新学校。校后为灵园，郭君叔夷冒雨导游。
有亭有池，有木有石，烟雨迷离中，但觉一片葱郁秀润之色，迎眸
可爱。一桥名喜雨，则我济雨游也固宜。
十时出大西门，舟子方买雨具，小憩城门下，雨益甚。
三十分下舟，循青溪西行，雨渐止。
十二时过朱家角，余独上岸，寻重振小学校。校设邑庙内米业公所
晤其校长张君步蟾，导观所预备之驻宿处。偕访陆君兰皑，遇诸
道，引至两等小学校，校址为王兰泉先生(名7N，乾嘉时人)故宅。
访诸、高二君不遇。下舟，食集饵以当饭，雨复作。
二时四十五分雨止，过淀山，先是人言赴淀山湖宜游淀山，上有古
井，有大银杏，有石可登以望湖，至是遂鼓余兴上山。山不甚高，
然湖中帆影一一入目，上有三姑祠，再上为淀山寺，壁嵌张洪九
碑志。洪九，康熙时隐君子，生平不苟取与，尝还市客遗金，没葬
此。寺左为竹韵山房，后有杨烈女芳云墓。烈女生明万历时，字
同里某秀才，未昏卒，烈女矢志不嫁，父母欲夺之，遂殉焉。沈初
升为构碑亭，诸九成为之记，记言山有龙渊桥，须灵泉、琴石、围
红石、藏龙洞诸胜，今不存。存者，墓前大银杏二，虫L柯相纯，终
岁不花不果，殆烈女幽魂所托云，同行者集四五人才可合抱。寺
前古井一，深数丈。寺僧言，旧有二井，深各数十丈，泉通M}，潮
来净琼有声。今其一，以老僧堕死填灭;此其一为游人杂投瓦
砾，深止此，泉亦竭。
三十分下船，望淀山湖进发。
四时三十分入湖，快哉斯游，时天新霏，微风不波，水逾清，作惨碧
色，断虹倒影以演之，云隙夕阳露半面，似怒射其目光，妒令之行乐
者，四望弥漫汪洋，帆影出没，西岸树一线，若隐若现。先是舟
子屡言湖有浪，舟小良险，余辈冒险入，无恙，固知天下T凭理想
不如其实验也，虽然匪可押也。
五时自别港折回，行数里，天昏黑欲雨，卒无雨。
六时返朱家角，陆君兰皑导入邑庙东厢楼，即所预备之驻宿处。
七时入重振小学校，观者塞途，经理金君梅畦晌以饭撰，丰甚，固辞
不获。
八时三十分卧，是夜更番值宿。
二十一日六时起。
七时金君复晌以染饵。食已，重振开欢迎会，重呆生噜歌已，余致
。482，
谢词，以队员出。张君步蟾率重振生送至船埠，陆君亦在焉，各
行礼乃别。
四十五分登裕青公司源源汽船行。
八时二十五分过青浦。
十时七分入吴淞江，水渐黄。
二时十五分抵上海。
，五时二十五分回校。列队运动场，唱校歌散。时则夕阳西堕，忆出
校时情景，如在目也。是夜综集此行所得，以示队员。
一‘是役也，往返七日，耗银圆百，自校至徐家汇为里十五，至虹桥
为里九，至七宝为里九，至泅径为里十八，至松江为里二十七，皆
步行。自松江至佘山为里十八，至横云山为里九，至天马出为里
三，至青浦为里十二，至朱家角为里九，至淀山为里三，至认川劣
为里三，至朱家角为里六，皆小船。自朱家角至上海为里百二十
‘七，汽船。自上海至校为里五，步行。计步行八十三里，小般行
六十三里，汽船行百二十七里，都凡二百七十三里。是投也，所
见若山、河、湖、城邑、市集、村落、衙署、营房、校场、试院、学校、
仓傲、教堂、祠庙、寺观、道路、桥梁、池塘、井石、田畴、园圃、亭谢
楼阁花木、古玩字画、碑志墓IV -j -V. -铁道桥工、采石工、天文台、望远
镜、渔具‘农具。所得植物，水生者，浮萍、槐叶苹、鸭1w草之属;
陆生者，石葱椎格之属;石生者，石章、石耳、鲜苔之属。所经风
雨、饥寒、渴、险阻、困乏，皆不甚烈。所闻古今人之嘉言善行多
‘矣。职员同行者:马君群超先反，陈君处素管理，星五督队，士辛
摄影，俞君子夷、潘君敏之导采植物，钱君剑秋演讲，顾君志廉司
医药，兄济北会计，与余而十。留守者张君伯初、孟君子锉、龚君
守梅、张君秀山暨马君群超。剑秋且演其事为小说焉。黄炎培
记。
《浦东中学杂志》第一期远足日记第1-14页
。斗83，
黄炎培《体育大会之一趣旨》
_本校以小学改设，未期年耳。方始立时，即鱼巫焉谋日，将养成
何等之人物，以应方今时势之所需要乎。于是渊然深思，谓夫强国
者先强其民，有识者所公认矣。而学子狙于闭户伏案之旧习，浚其
心而伐其身虽学校生徒所不免，中学为尤。夫校设诸学科，于智育
一方面者太半，学程立之于前，考试督之于后，知识上殆弗虑无进
步。所难者德育及体操耳。而斯二者，、适占道德教育、国民教育之
重要部分P又为垂亡之国之救急要药，匪可忽也。而本校教授上
管理上特注意之点，由是以定。
本校教授之外重训练，既立生徒自治会，提出自治第一步注重
之德目，为朴实，为整洁，为敬恭，为勤奋，为沈静，为活泼，为和爱，
为庄严，为信时，为守分。而于体育一方面，将利用其年少好动之
天性，以战胜社会疲杀之习惯，量其年龄体格之克胜，以实施吾严
整恳笃之教练，而体育会以立。
体育会立有日矣。内容为器械运动部，一其目则天一桥也，平台
也，云梯也，铁杠也，木马也，平行架也;为游戏运动部，则庭球野球
诸戏也，竞走跳高诸戏也;为铁连球部;为拳术部;为军乐部。令生
徒志愿入之，乃无一人不入，最少兼二部焉。今屏去其耗费时间之
游戏运动，益以普通兵式诸操为是。大会，大之云者，合诸部演之
耳，匪敢夸也。
以我国人之习于文弱，学子半来自富贵之家，或未获受完备之
小学教育，逮授以甚剧烈之器械，违度之运动，大非所宜。以故器
械运动部员必先受教师体格检验，得其允可而后入。至于体操正
课固有器械，亦必侯普通熟而为之。要之由普通而兵式，悉从其天
然发达之顺序，无敢弛亦无敢暇，盖其慎也。
三十年前，浦东拳术方盛，滨海农隙，辟场授徒，无壮幼咸集，
。斗8斗·
短衣植袖，意气不可一世。洪杨变作;海隅村落，乱徒无敢近者。顾
以无教育故，辄酿为械斗恶习。泊鸦片风行，此道逮衰。今徒闻之父
老，若负盛名，若擅绝技而已‘虽然斯亦国粹之一种，与日本所谓
剑术、柔道，法殊而用则一。宜若可以保而存之者也。难者日，枪炮
行，拳何赖?则洁之日，易为日本注.夫方盛倡柔术乎，论者且归美
焉，谓致强之本在是。盖狭巷短兵厥用斯著，要亦明哲卫身之一
助云尔。故令诸生学焉。‘
凡此诸部，惟铁连球习之为尤久，为至有味。二年以来，清晓
食前行之，风雨不辍，盛寒暑不辍，休沐日不辍。犹忆去冬某日大
雨雪，教师命之辍，不辍，盖深信是为锻炼筋骨之大利器，乃以极坚
贞之志念行之。虽谓为本校教育上之基本教练物可也。
要之，本会设立之微意，冀吸受浦东敦朴鸳敢之遗风，一雪江
南文弱柔靡之大耻。am诸子为国干城盖有志焉，未之逮也。本
校初成立，凡诸运动，幼稚无足观，所不待言。今日之会，匪所敢
炫，内之助诸生豪兴，外之冀见正于有道云尔。
《浦东中学杂志》第一期《趣旨书》第2--5页
光绪三十三年十月初五日(1907.11.10)
浦东中学校体育大会节目
一、开会二、唱歌(甲)校歌(乙)会歌三、枪操四、平行
架五、木马六、拳舞七、铁连球/从运枪九、休息十、判
枪十一、大刀舞十二、单刀舞十三、双刀舞十四、棍舞十
五、凳舞十六、平台十七、铁杠十八、拳对舞十九、木连球
二十、云梯二十一、天桥二十二、行军二十三、行赏二十
四、凯旋二十五、闭会
《浦东中学校杂志》第一期
.485.
宣统元年(190的
薛公侠、凌文之《浦东采集所得之植物表序》
地大物博，莫我国若。然而天产品之实有几何，我民知之者鲜
矣。一犹之一家子弟，普于家产，宁不愧焉。他不具论，以植物言，我
国地当温带，郁郁葱葱，殆达数万，而能辨析其种类，调查其产数
者，固fm焉寡闻。是不惟生斯土者之愧，抑亦究心博物者之羞也。
己酉岁，公侠等同任浦东中学理科教务，课暇，辄率诸生出校采集。
取其所得，制为标本，或别为记载。惟我二人学识既浅，而往还不过
浦东数里地，园不过一奋二处，无高山大湖以为山生植物水生植物
之渊蔽。重以民勤农作，坟垄之外，无一荒土，宿根之草，尤不概
见。推之全国，直九牛一毛耳。然而以此为调查植物之嗬矢，‘亦未
尝不可。爱就数月内之采集所得，略表列左，以资稽考焉。-
(表略)
《浦东中学校杂志》第二期职员译著第22页
(3)学生课艺
徐汇博物院记中学二年级生黄克4*3
戊申孟夏四月，同学旅行至徐家汇，余亦与焉。汇南有博物院
者，建自法国基督教会，因教士之介绍，得以窥其瑰丽焉。地虽不
广，建筑尚精，室虽不充，布置似密，动物陈列所在其中。计楹二，楼
上下各得其一，其中陈列品有若穴于山者、息于土者、泳于水者、飞
于空者，皆眉分目别，秩然如生。若夫浮沉诸海、葡伏诸地，亦星罗
棋布于斗室中。余幸习闻长者之教，知所谓虎豹犀象，龟鳖蛤螺、雁
亮鸦鹊、蛟蟒鳄鲸，今得一一目睹之，手扣之，辨别之，详审之，而不
识之物，不名之伦，已充吾目矣，惟有徒惊其怪异、叹其离奇耳。呜
斗86
呼1天之所覆，地之所载，含生之论，以数亿万兆计，荀非有博物院，
孰从而观之。知夫博物者，推人群之进化，探物类之由来。辨善恶，
则足以防卫治安;察性情，类齿牙皮革;则足以享其利益。苟不然
者，非特不能博知庶物，即习见之物，亦未由知，如蔡君漠之不识0
蟆，亦可耻矣。是以孔子定经，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古圣贤注重博
物由来远矣，固不可让彼达尔文者，后进而居先也。顾吾国之博
物家，不仅孔子已也，如博物之志，山经尔雅之书，南方草木之记，
岭海虞衡之作，群芳之谱，稗雅之篇，皆远在数千百年之先。乃及
今无进步者，固不能不归咎于无博物院也。夫天下事，闻不如见，
实过去虚，吾国旧日之博物，但凭纸上空谈，以致日久失真，流为怪
诞。苟有博物院，则一物一理，皆有所本，度着英于一堂，萃五洲于
邺架，安在所谓怪诞哉。虽然，上古之世，大陆未通，物产收罗，良
非易易，今则世界大通，珍奇尽萃，苟即此以设大博物院，决天下之
奇，剔天下之秘，桑榆之效，良可收也。归而有感，爱濡笔记之。
《浦东中学校杂志》第一期文第11---12页
物质不灭说中学一年级生查廷荣
天下之物，离离奇奇，形形色色，实不外此数十原质之分合而
已。合则成，分则败，亦有分则成而合则败者。其成败也无常，其
变化也无方，而其各物之质，固一成而不可变。是故，旧物谢也而
新物代之，此物毁也而彼物成之，其代也谢也，其成也毁也，不谢不
代，不毁不成，此造物之定理也。然在不明理学之人，鲜不日物之
谢与毁也，物质之灭而化为乌有者也。不知此实大谬也。吾请证
之以毕吾说。夫物类不外动植矿三界，此三界能常存于世界上而
终无尽期者，无在非物质之变化循环使然也。如一植物取土壤之养
分，以成其根茎花实，而为动物之养料。动物腐败于土壤中，各质
分解，仍归土壤，以为植物之养分，相生相养，不可区限。可知物体
487
之消灭，是灭其体，而非灭其质也。理学家所谓物质不灭者，岂诬
也哉。
《乳一Lacl( )东中学校杂志》第二期一生徒课艺第48^-49页
(4)附录
宣统三年(1911)四月学部奏议复苏抚奏
杨斯盛倾产兴学，请宣付史馆立传，并追赠职衔折
奏为遵旨议复，恭折仰祈圣鉴事。宣统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内阁钞出江苏巡抚程德全具奏职商倾产兴学，恳恩追赠学位卿衔，
并请宣付史馆立传一折。奉朱批:该部议奏，钦此。钦遵抄交到部。
查原奏内称，川沙厅已故职商、花翎运同衔杨斯盛于光绪三十年，
就上海县寓所捐办广明小学。复于三十二匀之添办广明师范传习
所。至三十三年正月又在原籍开办浦东私立中学堂，且移广明小
学为附属高等小学，并增设第一附属初等小学。又纱在川沙厅青
墩地方筹设第二附属初等小学。又拟筹设第三附属初等小学，未
成而卒。该故职商至诚兴学，五年之中，通共创捐小学堂建筑基
本、经常各费，计库平银十八万一午佘两。又筹建枉氏宗祠别墅各
一所，另捐财产值银三万两，以子金捐充创办人子孙学费，并助田
产四百余亩，以租金捐充创办人宗族子孙学费。该故职商，以一介
居肆成事之小民，而见义勇为若此，实为晚近所不多见。合无仰恳
天恩，俯准将己故花翎运同衔杨斯盛特赐恤赠学位卿衔，并授照山
东武训成案，准予宣付国史馆立传等语。巨等伏考端木赐以百牢
响吴，弦高以十二乘搞秦，皆身为货殖，为国效劳，左史称之，传为
盛事。厥后汉臣司马迁创立货殖列传。班固修汉书，因仍其体，良
以憋迁有无者，亦四民之一，载之国史，足以考一朝之世变而规全
国之生计。今该故职商杨斯盛，起家市廖，诗书非所素习，乃急公
好义，慨捐巨资至十余万，创建学校至六七所，毁家兴学，积劳须
\。488·
身，询属深明大义，行谊可风。方今朝廷修明学校，凡捐资兴学者，
或请奖职衔，或请建坊表，均荷恩施邀蒙允准。臣部于宣统二年九
月十少法日议复前山东巡抚袁树勋奏清将Ltd3 e -71资兴学义丐武训宣付史
馆立传一折，业经奉羚:依议。钦遨在案。该故职商杨斯盛捐款较
巨，造优尤洲，拟清准如该抚所奏，援照武训成案，将已故职商杨斯
盛宣付国史馆立传，以彰义行正振学风。至所请特赐恤赠学位卿衔
一节，查学位之颁，乃所以褒奖绝学专家之荣誉。前浙江海宁县已
故三尸、卿衔李善兰，以专精算术，特荷外荣。该故职商未有绝学专
夭，自未便援以为例。谁念其创捐巨款，仅予宣付国史馆立传，仍
犹未足以禅圣明褒荣之意，拟一清将已故花翎运同衍杨斯盛加恩恤
赠盘运使衔，以示族异。原奏清特赐学位卿衔，应毋庸议。除咨行
江苏巡抚，迅将事实清册造送F'T,5史馆钦遵办理外，所有遵议缘由，
理合缮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谨奏。宣统三年rr}月二十少一芝;日奉旨:
依议，钦此。
q `1川官报，第四十一号第2--3页
.4CLO0,7·
(三)各地办学情况
1.统计图表
各省中学及学生统计表
一\一年
期
行
省
光绪三十三年
光绪三十四年
宣统元年
学堂数
学生数
学堂数
学生数
学堂数
学生数
011目1几户合-b1JL今自口勺月任，曰八U‘1llbCOO口，占，才110甘尸勺，/浦任尸0..JL
，自八心口曰，4t心‘，“‘上0白，自QUO自滩性成0911.1111占
948
2039
342
331
169
1050
1639
771
1331
1126
1473
988
2025
1473
1391
3220
5356
2600
1231
458
146
1095
477
..........‘.....
\-
31682
20
30
3
5
1
20
26
13
13
20
9
22
30
29
24
42
50
27
12
7
2
13
11
1
440
1258
2316
404
368
105
1118
1425
799
2036
1598
1119
1533
2256
2070
2036
3734
5323
3058
1440
407
293
1163
370
35
36364
1
460
1587
2419
505
526
156
1206
1360
943
2551
1516-
1639‘
1844
2430
2286
2560
3992
5828
3122
1700
416
445
1044
373
21
40468勇
111占月任J怪Q翻0口成UnOg自IJLg︼，上，曰QJ，了0口9自Lag曰0011月住110口
Q自00，..-L9白11Q白1上，土，曰八OQ自，人0口口Jg自11司1上，上，土
月任
师隶夭林江东西西南宁苏徽江西北南川东西南州建肃疆计
龙
︷乐直奉吉黑山山陕河江江安浙江湖湖四广广云贵福甘新合
《光绪三十三年分教育统计图表》、《光绪三十四年分教育统计图表》暨
陈绷林《最近三十年中国教育史》第112^-114页
。庵90
2.调查报告、回忆录等
京师官立公立中学堂一览表
小
v口
卜.山
地点
时间
教职员数
学生数
卒业
人数
................
五城中学堂
‘官立)
琉璃厂
琉璃窖内
光绪
二十八年
职员6‘人
教员15人
130人
无
.口..............户
读经讲经、国文、算学，、历史、地理、本朝掌
故、理科、英文、图画、体操。
，..门，.........r
.........曰......
顺天中学堂
地安门外
光绪
职员13人
122人
羌
读经讲经、算学、历史、地理、西史、英文、
(官立)
省老
冰窖局
R门寿卜
二十九年
光绪
教员13人
宜口吊钦入
-一-了，，
.....州......目口目口
.
二
经济学。
伦理、读经讲经、国文、算学、中史、西史、
J匕‘口勺、
官立中学堂
.口目......目......
.,、_
J二二.刹卜笼.10/肠
上斜街
一...曰.................目.
地安门外
三十二年
A月
光绪
护V、Jl%.曰/，卜
教员7人
门.............曰.
，甲，心份.，J，‘.
110人
无
地理、博物、理化、英文、东文、图画、体
操、唱歌。
修身、读经讲经、国文、算学、历史、地理、
南罗鼓巷
后古楼院
北分厅二区
二十七年
十二月
叭贝b人
教员12人
中简初得
共95人
无
“京师督学局调查学堂表一、二”《学部官报》第三十二期一京外学务报告第251, 257页
光绪三十四年(1908)第二次直隶全省中学例会之记述
初九日，续议各学堂衔接之办法。于部章，高小升中学，中学
升高等，高等升大学，均有一定之课程。惟现时各学堂办法，未能
尽照部章，且以无确定之教科书故，同一高小，’同一中学，而卒业程
度参差不齐。因之升学以后俱有各种困难，其中尤以阶级教授各
科目困难尤甚(如英文、算学等是)。盖凡属圆周教授之科目，不过
‘、
由简而繁，由浅而深，即程度不齐，俯仰尚易。而阶级教授者，每差
一级，即不得飞越而过。此次所议，于中学对于高等之衔接为最
.
详，今述各议如下(左)。
保定师范学堂监督张君筷绪提议，谓师范学堂之优级班，向分
文理二科。此项学生，专为养成中学堂及与中学相等之学堂之教
员而设。文科学生，以地理、历史为主要科目。查中学详章，西史、
西地两门，皆用英文教授，非其所能。必欲此班学生尽其所长，宜
将中学堂之西史、西地改为用汉文教授，否则宣将师范学堂文科作
废，免致学无所用_。’
-一议优级班文科所学之西史、西地，程度仅高，弃置不用，未
免可惜。宜先比一较中学堂之西史、西地，是否用汉文教授·，优于用
英文教授，然后再定弃取。
一议以比较言之，用汉文教授自较用英文教授甚优。惟中
吕
学西史、西地之所以必用英文者，用意又别有在。中学堂教授英文
之时间虽多，然以五年卒业计之，此五年之所学，必不足以升高等，
故以地理、历史二者以补其英文之不足，此所以必用英文也。
一议中学之西史、西地，所以必用英文者，以为补助英文之
故，否则恐不能直接升高等。其实中学学生，用力于英文五年，果
能教授得法，文理必能粗通，入高等后，困难不过一二月间。若教
授不得法，即中学科目尽用英文，亦属无益。必谓学英文五年，犹
492
不能升高等，而在中学使可直接听英文之西史、西地，无是理也。
一议中学之西史、西地，自以用汉文教授为是。若恐其升高
等时有困难，宜将其中之译音译意各项，皆用英文注出，亦一补助
之法也。
一议此法固佳，但译事甚难，非有完备之词只不可。今日学
术幼稚，词典之作，谈何容易。若由不谙英文之教员旁注英文，势必
流弊百出，尚不如以英文教授为是。且如西洋历史，其间深奥之文
法，实有非汉文所能译出者。必以汉文教授，究属一得之论。
一议日本学堂，由中学入高等之衔按法，J准于在中学时预备
英文，其余各科仍以国文教之，而至高等时，科学理路己明，英文之
文法亦粗通，然后教以英文课本，其间亦无甚困难。我国应即仿
行。
一议高等一学，在西洋则无之，有之自日本始，即以言语文
字困难之故而设者也。夫既以中学不能直接大学之故，而特设高
等学堂，而高等一学正预备英文之地，必再于中学亦偏重英文，似
预备未免太过。
议至此，停会。初十日，仍赓前议。昨日议场，颇有少数之人，
因汉文英文之意见微有冲突。学宪因谓会场发议，与个人无干，
所争只在公是，不可各执私见。吾言而是，虽不能行于今日，亦必行
之后世。吾言而非，即附和在一时，而贻祸正无底止。故驳我者，
非驳我也，求公是也，反己自维，则是非昭然。愿诸君勿因意气之‘
故，而为意气上之争执，人身上之攻击，则公是自出矣。昨议中学
堂西史、西地两科用汉文教授，于一切名称仍用英文注出，此法极
佳。优级师范研究地史有年，废弃不用，未免可惜。宜令中学学生，
向以英文学西史、西地未毕者，仍用英文接续教授。否则一律改为
汉文，而将英文之功课加深。且吾国学生之学外国文者，往往重于
言语，而略于文法，流弊甚多，亦宜预防。
一议;中学学生，不必尽数升入高等，其能入高等者不过十之
。493·
一二。非独我国，他国亦然。盖中学者养成普通人才之地，英文木
过其一部分。若晓此意，则英汉文之争执可以解矣。
一议用英文课本教地史，仍用汉语解释，于学生并无困难，
而入高等时，则可得许多之利益。且以英文教授地史，果有何损，
以汉文教授地史，果有何益。今必裁去地史两科，而不加英文钟点，
至毕业时仍责学生以高深之成绩，恐办不到。必如此议，应请另定
新章。
一议英文程度不到，恐不能得其真兴味。且中学科目，每日
平均有二小时以上之英文，于学生脑力亦有关系。英文太多，则抛
荒他项学科于不顾，亦甚非是。分学生在中学时，国文一项亦甚重
要也。
他议尚多，各执一是。后以多数之认可，解决如下。
决议:一、中学堂之西史、西地用汉文本，其中人名地名物名
等，则旁注英文，而以汉文教授之。
二、现在已用英文教西史、西地者，仍以英文教之。其未用英
文者，改用汉文教授。
三、英文教员现在教西史、西地者，仍照常教授;其未教者，不
担任西史、西地两项功课，若前教员教授未毕而因事撤换者，后教
员仍须接教。
四、汉文西史、西地课本，由保定师范学堂任编辑之责。
五、西史用五光建本第三集以后，即接用任纳福西史，作为英
文读本(停会)。
十一日会议各属学员提议事件
第一议严定办学官绅之功过
原议谓各官绅之所以办学不力者，由于功过不明。如地方官
之对于巡警，无不竭力提倡，而对于学务，则多视如漠然。非严定
功过，不足以资策励。
一议严定功过，须有详细条文，非会场之内所能定。只要
斗9斗
官绅合力做去，学务自然起色，否则虽定条文无益也。应无庸议。
第二议教员久任
教员果良，久任本无不可。缘现有师范毕业轮流补习之法，如
一年毕业之师范生，不可以教授第三、四年班之学生。此次撤换以
后，接替之教员，必较前教员为优。春间会议时，议定教员由各属
自行延聘，此条可无庸议。
一议嗣后教员由各属自行延聘，久任之说，可以不议。惟教
员六月之薪金，若于暑假更替之时，往往有因此争执者，应如何发
给。
一议六月薪金，宜分由学堂辞退及自行辞退，以定区别。由
学堂辞退者，宜给六月全薪。自行辞退者，可以不给。
一议如自行辞退者，不给六月薪水。则为教员者，于暑假前
暂不言辞，侠暑假将满时，已领六月之薪，然后辞退，于学堂反致误
事，不如一律发给为便。
一议、凡辞职者，无论教员辞学堂，或学堂辞教员，皆须于未
辞之一月前互相关白，自可免以上之弊。
t一决议:一、凡教员自请退职者，薪膳自退职之日截止，惟送以
应得之川资。
二、凡教员之有劣迹而撤换者，薪膳自撤换之日、截止，并不给
川资。
三、凡学堂辞退教员，或教员无劣迹而因他事调换者，其时适
在将放暑期之时，则给以六月全薪，并送以应得之川资。
四、无论教员辞学堂，或学堂辞教员，均于一个月以前互相
关白。
第三议年功加棒速定办法
此议系专指中学堂之教员，且专为中学之汉文教员而言，以英
文教员己有定章也。教员年功加傣之说，虽有明文，而数目并未确
定。或谓宜仿英文教员加棒之说，以三十金四十余五十金递加;或
495
谓宜按教员之劳绩酌加;或谓宜与英文教员平等;或谓宜按担任功
课之多寡酌加。议长因谓年功加体，乃办事之通例，惟各学堂财力
若何，亦宜酌量。社会上之职业，莫苦于学界。最严者，又莫如部
章。名誉奖励，既严加限制，而实利又无增加，为教员者安得而不
自阻。年功加棒极是要着，而数目则无成见，应请学宪核定。
决议:按照教员任事之年限及劳绩酌量加给，至时由司核定。
第四议酌定教员每星期担任钟点
原议系为英文教员担任之钟点少而薪金多，汉文教员担任之
钟点多而薪金少，相形之下，未免难堪。故授课时多不尽心，应定
一适中之数。
一议教员担任钟点，已有定章，其间通融之法，有所任功课
不及十二点钟自请减薪一条，恐办不到。
一议宜令各教员无论英文汉文，每星期担任点钟，至少不得
过若干小时，少则酌量扣薪。至多不得过若干小时，多则酌量加薪。
如是自无异议矣。
决议:一教员于每星期所担任功课，至多不过二十四小时，至
少不得下十二小时。
第五议评定地理补助教科书
此议有谓商务印书馆新出之新体中国地理为最适用者，有谓
其体裁不合者;有谓侯经提学司评定一次，再行通伤者。
决议:侯由司评定后，通伤遵行。
第六议各学科不宜均以百分计算
前已议决。
第七议初等小学宜注重经学、国文，以为高小中各学堂之基
础
无庸议。
议至此停会。十二日接议各属学员提议事宜。
第八议一学季考试名目
。496·
部章已改为临时考试。
第九议寒士酌免自费
原议系指学生实系可造，而家贫无力就学者而言。惟家贫之
说，必须同乡同学者公认，方可酌免自费。此议已经多数赞成。惟
酌免自费妥有谓宜限定每堂若干名者;有谓宜限定每州县若干人
者;有谓宜先于入学之日即声明为寒士者;有谓宜以考试优劣定之
者。后经决议如下。
决议:酌免自费之寒士，定名为优待生。优待生额数之多寡，
可按各学堂财力而定。惟优待生以考试时列入最优等，方得免下
期之学膳各费。至下学期考试时，若仍列最优等，即继续为优待
生。否则，即以其他考列最优等之寒士补充。
第十议中学提升高等，未录取者如何位置
议长谓嗣后高等学堂，不得招中学未曾毕业之学生。若提升
高等，未经录取者，其程度若在三年以上，可入高等学堂补习。惟
但云补习，不为升学。此议多数认可。
决议:如前。
第十一议选送中学学生入他项学堂宜定限制
原议系指陆军学堂而言。陆军招生多由中学招致。每一招考，
学生皆纷纷请假，废时失学，十不得一，而往返数十日，再入中学，
所误已多。m宜定一限制之法。
一议凡中学学生，非毕业升学时，一律不得赴他项学堂投
考，则此风自息。
一议凡陆军招考，皆由陆军部及督宪处札伤招生，不在学台
权限以内，限制之法，恐不易行。
一议军路矿三者，皆为国家最大事业，非招有普通根底学
生，必无良效‘若限制学生入他项学堂过严.，是三年内军路矿三
界，皆无直隶学生，不特与国家育才之意相背，亦于直隶学生所失
甚大。
497
决议:嗣后中学学生，非毕业升学时，或由提学司奉文札伤赴
考，概不准投考他项学堂。
第十二议各属中学堂班次不齐，人数太少，宜酌定奖励以开
风气
原议系指实物奖励而言，此项为部章所厉禁，应勿庸议。
第十三议杜绝中学人数减少办法
此议亦指陆军军医等学堂招致而言，已见第十一议。
第十四议旧班及时毕业以资提倡
此系特别情形，无庸议。
第十五议选派学长班长室长酌加名誉奖励
可行。
第十六议改良桌凳
可行。
第十七议开乐贤会
可行。
第十八议提倡学生同学会
可行。以上四条，均如原议，由提学司通伤遵行。
第十九议西路厅田房典契加征款项可否拨归中学
应由提议人将实在情形察请学宪批示，非会场所能解决者，勿
庸议。
第二十议伤地方官筹经费
无庸议。
第二十一议选定教科书宜有主旨
原议指中学选定之伦理教科书而言。现时中学堂伦理一书，
有用中等伦理学者，有用五种遗规者，二书意境不同，宜定适从。
一议伦理学苦无善本，去岁所选定者，系比较取长之意。且
前一二年用五种遗规，纯是中国之旧道理，至三四年参用中等伦
理，所以调和其意境，至冲突之处固所不免。若有佳本，再事改
498
定。
议至此停会(以上各属学员提议事议已完了)。
十三日，续议中学提升高等之法。议长谓中学升高等之正当
办法，非中学毕业不能升入。现在各属中学毕业者无多，而往往有
人数太少，不成班次者，应酌量人数，于下学期送入高等学堂补习。
惟升送此项学生之时，须具备以下数事:
一、学生须有中学三年以上之资格。
二、学生于何年月日入中学肄业，造册送查。
三、学生所有各课本，读至何章何节。造册送查。
四、学生历年历期成绩表。造册送查。
五、各项表册，须于六月内送至高等，学生须于七月初十日到
齐。
六、每学生每月交纳膳费三两，按二季送缴，至补习毕业时为
止。
七、·学生从前所用课本，须一律带齐。
计开各属中学可以送入高等补习之学生之人数:
保定府无公立第一不定天津府无私立第一十
三人私立第二无普通中学堂不定正定府十四人顺
德府九人广平府十二人大名府十人河间府无永
平府二十二人宣化府不定承德府无东路厅无西
路厅无南路厅无北路厅无定州二十七人深泽县
无曲阳县无遵化州无冀州十八人深州无赵
州无行唐县无易州无枣强县无。
计共送一百一十余人，至多数约不过百五十人。
议定此项学生，凡各属有升送者，但合以上资格，高等学堂必
行收录。J准学生原系自费者，仍令自费，原系官费者，其费仍由各
原送之中学堂供给。
议案至此已完，
，499，
学宪演说。略谓日内所议各件，均已解决，从此认真做去，不患
不蒸蒸日上。贵省各项新政，需款浩繁。即教育费一端，亦大有渐形
支细之势，非筹一开源之法，必不足以支久远。外人谓我国矿产甲
于全球，窖金忧贫，愚呆孰甚。此中失败之原因，其详细情节与历
史极为复杂，想诸君试阅外人论我路矿之书必尽知之。鄙人在京
东一带数年，曾见德矿师探测煤金各矿之细图。当时风气不开，本
土之人不甚注意。其图自丰润一带，透逸以至关外，各处矿产，无
不丰富。唐山煤矿，庚子年为外人所据，查其开办时，只成本一百
五十万金，继乃变成一百万镑。现时每镑之股，已涨至十五两，是
又变成二千余万矣。此皆吾民坐弃其利之所致。山西人因争矿一
事，耗财数百万，从外人收回。独贵省人于此事，似不注意，殊属可
惜。滦州马家沟一带，煤矿甚旺，奏定矿界又极广，将来必可获无
穷之利。其详细情形，可阅滦州煤矿招股章程及所示煤矿界图自
知。请诸君对于此事，不必疑虑，或公款或私款，可量力招致。一
以谋将来之利源，一以渐渐使人知矿路之关系。若路矿两项尽为
他人夺去，则直隶之利源竭，虽智者不能为谋，勇者不能为力矣(附
赠煤矿预算一册)。
学宪演说毕，经各会员词声认可，云俊归后，各极力凑股，以维
利源。继由代表人致答词，略谓现在直隶学务由学宪发起，连开四
次会议，不一但为学界谋幸福，亦将来政界会议之先声。北泽首开会
议，皆学宪提倡之力。‘东西洋各国，其初开会议时，亦不免党派冲
突。吾直开会数次，会场秩序，皆秩然井井，虽偶有为公益起见，强
辞力争者，学宪必雾颜和色，为之排难决疑。以实际论，固不失议
会性质。以精神论，俨如师生一堂。足征各会员品格之高，愈以见
学宪德量之宏。会员等惟有实力任事，以求我省学务日臻上理，庶
足以慰学宪召集议会之厚意云云(闭会)。
《直隶教育杂志》1908年第十期论说第9--26页
500
直隶全省中学堂简明表
揍1L } }Fri SW}l -a RA's t A }}-I -t * J& }K tt 4,-a )t * lp AV A EK IR iL lil, )I'. WT a Aft: t 15 1 k 40"k9 PA fR4MJA YA -A }A01
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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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翰工业肄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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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娜，之百户= ilr___"tom夕引rl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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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舒义法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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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附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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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人
清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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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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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鹤
田书麟
高庆题
刘凤舞
乐亭优贡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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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皮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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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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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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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河r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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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府官立中学堂
元氏举人
优师毕业
新城举人
师范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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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范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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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四年正月
一省城西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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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凤华
文:
凤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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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府公立育德中学堂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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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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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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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操:附生北洋
王文山陆军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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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学，附生二，清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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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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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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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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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统元年二月
城内城惶庙
清苑县
官立中学堂
五00一两
五00一两
科目全
监督
崔炳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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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修业
北洋大学’
毕业
86人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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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余一寮优
庶务
朱庭鼎
附生
师范毕业
刘凤舞
杨世廉
王汝成
郝折桂
容呈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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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二十九年正月
城内恒阳书院
正定府官立中学堂
一一六四两
一六二二两
科目全
无
监督
宋庆余
自治毕业
陈兆芙
举人
师范毕业
盖县附生
师范毕业
42人
庶务
崔呆植
会计
杨增福
宋庆余
见左
行唐县
公立中学堂
三00三七两
二二五八六两
科目全
5人
108人
附生
中学修业
卢龙附贡
山东盐大使
河南监生
县.71衔
见左
光绪三十二年正月
城内南街
杨增福
中文:
白凤歧
张彭贤
丁延启
锤一德
陈廷楷
乐亭师范
科举人
宁河师范
科举人
完县师范
科举人
篆烈-争中
督拜一务口
碑曾一娜孔
监熬一庶们
彗傅-刀杨
邯郸附生北
洋大学毕业
容城人北洋
.....，.....侧.......口...‘月......口.，..曰....门...........州..
;任廷荃
..门口口.........，口..曰........创...归.......曰.................，......
杨华亭
大学毕业
大名凛生
，余同前
乐亭附贡
光绪二十八年十月
城内书院改设一
永平府官立中学堂
5以
六六三0两
一二一三五两
科目全
监督
安尚敬
完县附生北
洋大学毕业
交河附生优
级师范毕业
河间增生
初师毕业
国文:
李浚坛
王秉珍
氢县附生
师范毕业
河间附生
初师毕业
东鹿举人
乙!心1马1鉴
务豹一记婴
绍镜一升
庶珑一书卜
"白一︺~孙
会计
田复三
河间人
初师毕业
马际云
英文:
费荫棠
赵瑛
临榆附生北
洋大学毕业
医官
李秉愕
河间人
从九
浙江人北洋
光绪二十七年十月
城内书院改设
河间府官立中学堂
1一五四五七两
四九一六0两
科目全
监督
王用熊
凛贡育才
馆毕业
阮文允
马少鲁
李交鸡声
董恩祥
王嘉善
华以洛
黄文浚
阎凤阁
胡家棋
大学毕业
蔚州拔贡
师范毕业
赵州附生
师范毕业
永年优贡
师范毕业
天津恩贡
-T-_熟理今4J、之T二
夕又月玉戈又贝
天津附贡
天津人北京
一年
半生
52人
二年无
半生
41人
三年
生39
土轰_
一年
41人无
二年1
62人鉴
三年.
83人
光绪二十九年正月
城西北铃档阁街
天津府官立中学堂
大学毕业
高阳进士
四年
22人
胡鉴
王松寿
天津举人
天津水师
毕业
浙江人北京
大学毕业
—}””一””’I一 F-一一瓦一}江苏人北洋
_}_}.竺一坠}达兰生丝-
王振纲
505
张承荫
大兴人北
洋大学毕业
二二}_{不象~万
美国人
人功
辛寿培
张万青
高兴昌
天津附生
承德人
五品军功
山
五
品军
一一1一a一I一
胡本德
熊泽
美国人
日本人
一0九二两
八0四三两
科目全
高等工业
学堂职员
15人
兼
高等工业
学堂教员
兼
盆:二.-一一一-一1一.一.一
一高等工业学堂内一
一班一
学堂附属中学
直隶高等工业
耀.一三五七六两
一三八二八两
科目全
无
乙人班人
甲班58丙28
监督
张寿春
天津人水师
学堂毕业
附生
监学
华光霏
监生
附生日本
师范毕业
-逊鳖}一里垫兰}查鱼丝二}1} -} 1[%
散刻天津监生}飞霆戮}*20AJ1539 M A'
光绪三十年九月
城西
噩!}黔蕾一夔}39}3i"i1}}}J%kA` bi * * Di/`
天津县私立第-中学堂
崔柏}大学毕业
英文
范莲青
监生
戊班
58人
数学
王承,_;z;
506
续表
期
经费
岁}岁
_入}出
设立年月
地址
国文
刘隽声
附生
凛生
翰
监生
文文一画凤
国高-图刘
体操
张万清
六品军功
体操
高兴昌
同上
军乐
王崇甲
监督
刘恩洪
附贡生、候
选府经历
中文
张树声
周春官
东光增生
科学馆毕业
四三三二两
四0二九两
科目全
学董
石作藩
候选道
本县附生
候选巡检
甲班
6人I无
东光附生高}，，、
箕*!k靶}瞥
卜刹去. pill二」二夕'C 1
河师范毕业
天津人，警
务学堂毕业
16人
文碟-化朝
英马一理孙
操
义泰
体安一中袁一英张
光绪三十二年二月
杨柳青
天津县私立第二中学堂
四九二一两
六八六六两
科目全
监督
徐莲峰
监学
杨槐森
庶务
颜怀询
开州附贡
游历日本
文
仲垣
武邑优生
师范毕业
46人
元城附生
高等毕业
文
振海
清苑人北
洋大学毕业
大名增生
二月
光绪二十九年
大名府
官立中学堂
监督
李宝樟
监学
杨宝书
会计
周祖森
一庶务
李宝极
初师毕业
永年举人
甘莽郸附生北
洋大学毕业
城内书院改设
滦州北洋
大学毕业
六三八八两
六三八八两
科目全
无
威县人
甲班
32人
余同上
北门外
安徽人
试用典史
衡水附生
优师毕业
乙班
32人
人上
州同
安余
永年拔贡
候选州判
李大榷
董世芳
郑锡璞
陈临之
丙班
29人
忆U纽臼一一分厂1、一护卜.一一jJ
、﹃夕本，--一户了声注一1-，‘/
广平府
官立中学堂
507
表续
窃
},q -2
!岁}岁
}入!出
设立年月
地址
监督
王经魁
监学
杨鹤升
庶务
潘诵横
沙河凛生
南和PM生
江苏
县z衔
张海滨
南宫附生北
洋大学毕业
六二四六两
六五九八两
科目全
赵子璧
35人
乙班
37人
丙班
17人
预科
17人
光绪二十九年正月
城内长街
顺德府官立中学堂
六三七八两
六二四四两
科目全
监督
杨祖荣
庶务
刘肇菜
奉天优贡
补用知县
山东附贡
补用从九
甲班
王炳炎
郝书隆
张鹤鸣
锡柞
孙品璋
郭进贤
刘崇本
陈·绪
磁州附生
余同上
故城举人
优师毕业
架城附生
优师毕业
广宗拔贡
热河拔贡
赤峰附生
中学毕业
高邑附生
优师毕业
雄县举人
法政毕业
承德举人
llil无
乙班
16人
光绪二十九年二月
城内西大街
承德府官立中学堂
监督
沈鸣诗
本府举人
拣选知县
见左
三一三一两
一一二四二两
科目全
监学
王玉树
赵俊儒
庶务
李士林
文案
隋仲杰
监督
王际隆
庶务
王璧
同上
同上
王玉树
王试功
万锡璋
1-r--4-"ft t t _ t t .呷班}
11`月R. PU -'SE刁乙!_}_
洋大学毕业}25人}无
昌黎附生
优师毕业
本府附生
乙班
40人
同_L
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
东门里税官奋署
朝阳府官立中学堂
保安岁贡
法政毕业
黄金华
张廷锐
闪钦辰
广宗人北洋
五八八八两
五八八八两
大学毕业卜年
科目全
无
宣化教谕
卢龙人匀嘛}57人
.年人
二28
大学毕业
保安察生
优师毕业
光绪二十
城内皇城
宣化府官
5Q8
续裹
学科
、_摘
要
名
称·
学生
毕业
{一v I一 JQ一 I一 v I m
}职名}履历}职名{履历
在堂
{...4}.
}岁}岁
!入!出
设立年月
地址
府授
化
︸且教
..V}一一I一卜一~丁，~
天津附生
师范毕业
韩黄甫
杨淑震
任季芳
吕万缓
刘廷佐
雄县附生
优师毕业
八年十月
大桥东
立中学堂
安平附生
优师毕业
本州贡生
丰润举人
拣选知县
篆凯一争人
督刊麟-务幻
蹼振一拐树
监却一庶料
卫于一刀徐
曲周附生北
洋大学毕业
—一}一””}”.}一”一1.一’110人
认﹄纪臼1一﹂1，又口r卜.一一斗」
、夕儿义尸-一。一，/才孟一1~，‘尸
城内龙泉文社
遵化州官立中学堂
监督
李广德
武邑拔贡}胡庭麟}'jam,生
五一四二两
五0八0两
科目全
二'k-'}Up LM .1}履,+v HAI dtr{乐,9z r{湮庶率}“吞}无
n塑望}JlN I竺-t' J Y -}_}卫u Jll,竺二 !1M匕}三年I
庶务附生;，翩。三滦州增生北:45人
4M，巴 1,4女rt Ira t七111, tra:"i布习之八寿一Lj户渔与日代、“，
Ali 23 '1早'1`l-i Jlp‘卜t‘二州干j、共子.二户-+Y_ rrrt /V
一—舀—~一:二戈笼了而丁节产一6'--- I“犷
色刘今擦·A气平缪丈手;16人
，‘’‘”一;笨回丽;
光绪二十八年十月
城内书院旧址
冀州官立中学堂
一三六0
科目全
ti斤7M
J几Z乍万
一t、一毛斤呀一
一户/一闷J只丫一
大城!月统
本县举人
师范毕业
)M国祯
南和人北洋
街内
童生
一年
23人
年
齐福王
司事
杨垣
张振先
大学毕业
附生
优师毕业
东光高等
学堂毕业
故城高等
学堂毕业
南宫县官
立中学堂
-刀一苦一益‘几
二五七0两
二五七0两
师范毕业
50人
科目全
无
附生
墨瓤
生业
毕
范
凛师
张铭新
监督
李靖宇
庶务
屈同顺
高小毕业
王文彬
张锦棠
王如山
田荣荆
光绪三十二年
正月
城内书院旧址
枣强县官立中
学堂
三九二六两
四一一0两
科目全
无
年人年人
宁晋附生
优师毕业
一】一尸尸产
生业
毕
范
增师
增生
夔，薰瞧24IM A --r1,
张大寿叹监丫}厂 26
J又二泛乙二尸ZU二
光绪二十八年
成勺杆甘完日止
人例司夕.4寸抢妙住林石习
以一叫子目立为.学堂
J们四J封尹六.!;.r卜户一.习，.﹄
·509，
续表
甲.甲种.甲..........
学生}学
沧州附生
}在堂}剑科}炭}PW
北!五年!}!}
地址
\摘I
要
名
称
洋大学毕业!15人
飞心﹄乙口犷嘴工J一浦弓动，、、
知︸七一、一几众亨2一1‘尹宁/
人本一生业
日
历
举游
犷沂2m
im·曰
高阳附生
优师毕业
五八九二两
九二0二两
科目全
无
毕
治
增自
庶务
李亮照
董之骥
李蓉舫
张文楷
安平附生
优师毕业
甲班
37人
会计
侯风蠢
附生
，从。:本州附生北，*
不二囚二IMI十,}' W',。-TIM
—。决荟法粉兴户45人
服Z}}批'R阳阿王
刁下t久下百:,Ca..!三1-A,%-
刀戈口川日J
监督
福建人北洋
李鸣铎
举人京师
大学毕业
大学毕业
五匹二Q两
五九二四两
科目全
无
甲班
23人
人业一人业
安优一安优
监学
高阳人北洋
李晓洽
庶务
米绍棠
胡梁如
大学毕业
本州人
本州人
刘秉占占
韩路卿
郭步,_i::4
陶怪
州
师毕
州
师毕
乙班
37人
玉田人音乐
传习所毕业
丙班
34人
嘴匕队障阵磕哗队峰巨
城内北街书院旧址一城内北街书院旧址一
深州官立中学堂一定州官立中学堂一
111r )m
J压】工曰
七七二两
七七二两
州团到|111
无
班人班人
甲10乙了
陈洪范
堂长
彭荫华
凛生
初师毕业
韩路卿
董世芳
安州附生
优师毕业
人业
毕
政
举法
威海附生北
洋大学毕业
庶
杨
务
灿
增”一””至一}.”’--.-一f
城内北狱庙东一
曲阳县
官立中学堂
监督
初师毕业
法政讲习
光绪三十二
年十月
举人，北洋
二三九八两
四九0六两
科目全
无
班人班人
甲27乙40
刘夺元
科毕业
张清泉
大学毕业
主业
毕
师
增初
监学
全英俊
杜志憬
武强人
优师毕业
庶务
河瞳材
夺魁
附生
光绪三十二
年七月
It斤刁多
刀1】.目
五二八八两
五二六七两
科目全
无
陈云官
宫沂J整令
mu一切一
优
二:丈二
贝
年人
王辅仁
庶务
附生，安徽
陈云海
试用典史
张同书
马承恩
邢允第
雄县增生
优师毕业
三年
1了人
人书
中
阁
举内
吴桥凛生
优师毕业
J一五东人北一{只
洋大学毕业{‘。
光绪二十九
年二月
城内道门口
深泽县
私立中学堂
乒落Q
续表10
\漏一!一iii’一’‘’一嵌!一少’一蔚”””‘’}””薪’一””声“””攀”“’1”i ZEE I I Mill I! !I!i;!I:i!1a
丫一葵!地}耸}JIV-}于几贝!歌贝}子王}学!纷员
\纷lll'}l立}_}一三一一一二二一一}二二二.盯卜二三二
名·\!二:}年!。。}.二}，方}.二}*，}毕}。}岁}岁
们砂、}址}百}职名}履历}职名}履历}在堂}.rr.}科}考} X1 1 LIJ
加1.1:稗冲州月!，‘-t4}113L JON}-I,ivlt 'A}!7N-1 IJJ I 'tom -W-- I业}w}入}出:
}}}!}，。二}交河附生{!!}{
I!I I!-jp ;A4关七I ,, It& r-r- .It. I!I I I
一卜}一}—}—{—1~{一I-}一1司r
}{}}·!}}}}}j、}共
合}311】】】}1241915】}一】六
}处}}92员}}144员}}人}人}}三}九-
计}}{}}}}}!}一I四
}!{}}}}}}}七}六
、}}}1}}1}!1两}两
《宣统元年分直隶教育统计图表》
直隶高等学堂各府学生察复各该府
中学堂情形公函
，各属中学堂俱开办数年，其间成效卓著者固多，而I待改良者
亦复不少。近阅暑假前保阳高等学堂学生条陈各该府中学堂利弊
情形各函，其指摘处实皆洞中症瘾。惟其中多有关系个人之语，未
便明白宣布。今分类举之，而将原函照·登如下。其所言虽未必皆可
据为定论，然而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当事者诚能即其所言一一反
躬以自证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而勿以触犯忌讳之故低为罪言，
是则区区之意也。以下皆照登原稿。
(一函)中学堂无教长，首重者即在监督，非热心教育、深明学
务者，不足当斯任。敝府中学堂，当生等在堂肄业时，虽不甚善，然
尚可称。自客岁委监督之权于洋文教员，而学堂之扰乱即不堪言
矣。及秋，新守往任，恶洋文教员之专横，欲汰刘之，而八属士人莫
不拭目而视，以为中学庶有转机也。乃竟委之腐败迂拙某县儒学教
官之手，该监督年近八十，耳目昏花，间以学务，则日不知，询以教
育，则日未谙。然果出以毅力表率学生，有何不可。乃对于教员，不
511
过任役使之劳。对于学生，动辄出敷衍之语。观其内蕴，不过徒食薪
金而已。学堂所首重之监督如此，而学堂有不腐败者乎。虽然苟教
员而果经明行修也，按学生之程度递增功课，随教授之时分次讲
演，即无监督而学生亦不难日有进步。无乃洋文教员某君，程度不
过二年，无兼人之资，又不好学，任意妄为，毫无忌惮，且饮酒为淫，
赌博为乐，于常押游于前经厅某公馆，缘是经厅之子共与为奸也。
彼既以夜为昼，势必傅昼作夜，致使酣睡到午时，有午饭将鼓，彼始
昏昏上堂，虽至浅近之文法算术，辄形竭舌搁笔，妄自武断，将误就
误。此固生等所亲见而明证者也。惟其如此，恐学生退有后言，则
作威作福，稍有嫌隙，即侮辱之。故敝府中学，初开堂尚甚盛，自斯
人之恶声暴著后，虽屡次招考，卒少应者。且汉文教员二人，皆初
级师范速成毕业生，学业固非中学教员，而某且素有嗜好，曾经小
学之摈斥。夫中学为高等之始基，小学之前途，关系最为重大，监
督、教员每每如斯，虽八属小学生徒多在百余人外，然咸为前途绝，
人人皆有退志。故此次自小学拔取三班学生至堂，未阅月十去六、
七，则监督之腐败，教员之恶劣可想也。
(一函)敝府中学堂自光绪二十八年十月间设立，开办虽早，而
学生成就者甚少。其原因首在招考任意，不加慎重。自开办屡次
招考，概未妥定详章，既无定额，又无限期，任其报名之先后陆续考
试。学生参差不齐，而班次自必多设，遂至四、五人亦成一班。且恐
学额不足，来者即收，并不认真甄别。于是文理未通、年岁逾格者，
品学俱劣者，皆得滥竿充数。入堂后屡因饭食、斋舍、夫役等细故
滋事，不惟彼自旷学业，并扰及全堂。且纯瑜参杂，功课自难循序，
才力悬殊，诅可并力前进。乃仍将就学额不严加淘汰，不惟于无成
者无益，而专心向学才属可造者，亦虚费光阴，屡屡随之降班。故自
开办至光绪三十年七月，陆续招入者百余人，而升入高等学堂者只
七、八人而已，且系开学初第一、二、三班凑合而成。至今仍蹈旧弊
不改，屡招屡散，不惟有违定章，且无效果可望。此I宜设法改良
512
者也。
一、学生宜严加淘汰。学生参差不齐，首因招考不慎，前p
述。而入堂之后，益形放荡无忌，其原因不在学生，而在管理不.二
故。现在监督某君，原系该学堂开办第一学期斥退之学生，后因游
入
东三月，即充该堂监督。彼本与学生为同学，又素好玩，戏无品行，
人皆卑之。学生既因不钦佩而生玩，彼亦自觉不学无术，不敢以监
督自居。第为牢位计，不得不曲求学生之欢，学生虽不遵守规则，
彼亦不敢稍加约束。追违犯规则，又为将就学额计，优柔姑息，不
斥革，亦不记过，故学生益无所忌惮，是监督长学生之恶习，而日置
之于有过之地也。
一、，学生去留任意，宜严行禁止。查奏定章程，学生未毕业不
准投考他学校。敝府中学堂因办理不善，人人闻之皆裹足。间有从
各属高等小学送入者，一见功课腐败，毫无希望，类皆翘足而待，一
遇京津省垣各校招考，皆纷纷请假或告退而投考他处。总办监督
，
含糊从事，不惟不之禁，而且送之，并不追究学费。如此屡招屡散、
去留自如，学校视为旅舍，恐学生永无一人可成就者。宜申明定章
严行禁止也。‘
一、庶务宜用通学务之人。敝府中学堂自某君接充监督，即用
附生某充庶务。此人系本县富绅，不惟不谙学务，且文理不通，人
皆称为目不识丁。因系监督匿友，故专管得差。’彼则以逢仰监督，
一总办为事，而应管理之事久弛不治。校中器具类多损伤遗失，柴炭
灯油任意浪费，夫役随便应差，常年虚耗经费甚巨。宜选胜任之人，
以节经费而重学务。
一’一、教务腐败9 0 OT71-宜整顿0开学之初，汉文科甚无秩序，惟西学
课教员庄邓二君分授，虽班次多势难兼顾，·而二君热心教育不遗余
1力，尚可支持一切。及庄君去而某君继之，功课即稍形腐败。自以局
3
外人充监督，教员必受其指挥，而功课皆杂乱无章矣。汉文教员无
一人，功课久缺，一人教授三班，自难分身。‘头班学生十余人业已散
。513’.
班。闻邓君决意辞馆，邓君一去，学堂即无教员。其腐败已达至极
点矣，巫宜设法整顿也。
，一、招考艰难，宜稍通融办理。各省学堂，除师范武备外均归
自费，已载有明章。惟宣化则不然。·且中学前途远大，不识者成视
为迂路，谋近利而就他途。开学初，皆系官费投考者，即人数无多，
至改自费，几至无人。而教员管理薪水及一切杂费皆为虚耗，较之
官费所费孰轻孰重。现时中学堂常年抵款甚绰，似不妨稍微通融。
官定官费学生一班五十或六十名，以开风气，余归自费。则寒士有
志者，庶不至兴仰隅之叹。埃风气大开，投考者争先恐，!r.，自一可照
章全归自费，以节省经费而推广学务。
一、直省中学之大缺点，以上数条皆系敝府特别情形。详细考
查直省中学，自缺教务长，除一、二处外，不腐败者4it少。盖中学课
兼中西性质，与他校迥异，绝非局外人能调停。而各属总办监督不
惟谙西学者少，而通学务者亦希。然类皆愚好自用，妄行干涉功
课，致令杂乱无章。而腐儒迂士又多仇视西学，咸谓学西文为造就
洋奴，学生畏难苟安，亦因利乘便，请求尽用汉文授课。岂匆中学
以本国文授课，本为西国通例，在东亚势所难行。我国既无教科
书，又无教员，尤非其时。此其故，‘皆以中学功课无人稽查，教员胜
任与否亦无in O，所用教科书亦参差不齐，课程任管理员随意更
改，恐数年后不惟中学腐败，而高等学堂亦将无人。即有可升送者，
程度迥异，亦难合宜。则欲整兴中学，似不得不设兼通中西科学稽
查一员，使各学堂功课划一，并与高等联属，按时查学，教员之勤
惰，随时调遣则中学庶可渐望起色矣。
(一函)敝府中学堂自监督某到堂以来，于外观皮毛甚为留意，
故于讲堂、斋舍、厕所等类无不复加整顿:或复修之，不适意辄为改
良。以致耗费颇巨，经济支细，遂使官钱局有不许取钱之举，此宜
蹲节者也。
一、监督于修补房舍一事，虽费款甚巨，然较之前任两监弩称
.51牛·
不失为进取。惟对待学生一面，言语之间，子现在时代有不甚相宜
处。
一、英文教员某君，学问浅陋，才识愚劣，于算学各科既不能教
授。除他一教员教授以外，则独任文法、读本、地理志略三门功课，
而于文法、读本两种，又不能详细讲明，一为含糊了事，致多讹谬。
此于学生等亲身阅历所验，又为现在中学学生人人言之。
《直隶教育杂志》1997年第十二期第191-197页
。5115.
光绪三十四年二月(1908)江苏省江宁府中学堂一览表
校名
地址
创办
年月
教科
目一班数
学生
数
教员数一职员数
《江宁提学使呈报全属学堂一览表》
《学部官报》第七十一期京外学务报告第8-9页
光绪三十四年五月(1908)
端方奏暨南学堂办理情形折
奏为暨南学堂改办中学，附设高等小学，沥陈办理情形并筹拨
经费，恭折具陈，仰祈圣鉴事。
516
窃上年据南洋各岛视学员、学部专门司行走、举人童鸿柿等护
;}爪哇华侨学生三十一人先后到宁，曾为特设暨南学堂，派员管
理，延订教员，分科教授，所有常年支用各款，伤由江海关筹拨动
用，作正开销，业经附片具陈在案。原拟侯诸生补习国文国语及各
项科学一年，再行考验程度，查询志愿，分送各学堂肄业。刻经体
察情形，似此办法未臻完密。以诸生程度不齐，优者有中学第二年
程度，其次或与高等小学第二年程度相当，或与高等第三年程度相
当，实难厘为一致，邃欲分送宁中各学堂，求一适合之学级，盖不可
得。本年五月各岛新来学生四寸·六人，其程度亦甚参差，一时更不
能分送他堂。臣特伤该堂总理、候选道田吴招，会同宁学司陈伯
陶，妥定章程，预算应需经费，以凭核办。兹据会详呈请具奏前来。
查诸生初次回华犷风俗人情多未习惯，管理教授尤当定一合宜之
规;性情不同，办理亦不能不稍示区别。以髻年血气未定、习尚不
同之幼童，遵令分入他堂，既恐造诣未深易沾习气，又恐因散处而
有归思，其向学之心转纷。自应就其程度妥筹善法，使易于成就。
现拟将该堂改为中学，附设高等小学，分为中学一班，高等小学二
班。就所有之学生，择其程度较优、已有中学第二年程度者，即从
本年起定为中学第三年级，接习中学三年，便可毕业。次者定为高
等小学第三年级，系将新旧生程度一律者并为一班。次则分为高
等小学第二年级。并选内地品行纯谨学生十余人，相其程度列入
各班，傅华侨各生藉以练习官话。其课程悉遵奏定章程办理。预计
中学一班，光绪三十六年下学期毕业，再升入法政、商业、陆军各项
高等学堂。高等小学两班按年毕业后，仍接习中学。其应得奖励，
除届毕业年限各照定章奏请办理外，查去年八月内阁会议政务处
议复御史徐定超条陈大计折内，称设华侨学堂一条内，有宽筹奖励
之法、欲以登进之荣等语，将来学生毕业之时，如成绩果优，拟即援
‘照此案，奏请破格给奖，以资鼓舞。盖群岛华人，，侨居海外已数百
‘年，今已群殷内响之忱，有归国就学之举。诸生性情复极纯}c.:用
一5墓7
功甚形刻苦，气象尤为整肃，文笔可观者亦不乏人。自应择其尤佳
者，因其有中学二年程度，即定为第三年级，傅其毕业期近易见成
功。先来者既得优奖，继来者自足欲动，诱劝之道，莫要于此。惟是
来学日众，则经费日增。江南财政异常支细，惟有督伤该司道等核
实蹲节，勉为维持，以期行诸久远，不致因费细停办，有以失华侨之
心。现据该司道等按照先后所到学生人数及此次所定办法预算，所
需各项用款以及第一、二次回国学生三十一人衣履杂费，每年约共
需银一万三千二百余两。又今年新筑各室共需银六千余两，又添
置校具银一千余两，均经设法垫拨，以挤急需。查此项学生概系闽
粤两省侨民子弟，其所需经费应由闽海粤海江海各关分任筹拨，作
正开销。在各关所拨为数有限，而于国家来远培材不无关系，惟有
仰恳特恩，俯如所请，如数准拨，并定为常年的款，以敷教育而系侨
情。除将经费额支活支预算表、职员教员一览表、学生姓名表，咨
度支部、学部查照外，所有办理暨南学堂情形，谨恭折具陈，伏乞皇
太后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端忠敏公奏稿》卷十二第8---10页
宣统三年二月(1911)
黄炎培《调查镇江府中学堂报告》
炎培以二月二十三日午后抵镇江即赴该堂，时监督切君邦彦
以招待勘沙委员外出不晤，晤其监学庄君启传、会计宣君教昌。导
阅校舍一周，参观上课两节，并索取各科讲习及时间表。翌晨复
往，乃晤杨君，索观表簿，详询该堂经济情形，杨君即出示苏学司准
其辞职批语，并沥述办理困难、才力竭a情状。调查既毕，于午后
三时辞出。兹将两日间调查所得逐节报告如下。
该堂于光绪二十九年二月就府署西偏南R学舍开办，发起人
为二郡绅吴君士倩等。以镇江府知府为承办监督，吴君暨陈君庆年、
518
夏君诵苹、刘君景堂四人为参议(名誉职)，由前督端派王令宗炎为
兼管委员(近四年来不支夫马费)，相沿至今。其主任者称帮办监
督(以上名目均见该堂职员表)。现任监督杨君，曾留学日本经纬
学堂师范科，三十二年正月镇江府准郡绅公察延聘到堂。
该堂曾办理毕业两次，一次为光绪三十二年冬，得二十二人，
第二次为去年冬，得三十五人。以前办法向未分科，今年起改从文
科。本学期班次及人数如下:
甲班第十学期二十八人
乙班第九学期二十八人
丙班第一学期(文科)四十八人
总数为一百零四人，内寄宿生八十余人，以限于校舍容积之
故，仅能开至三班而止，寄宿生至多止能容九十余人。各班科目及
时间如下:
统计六五六
星期三三三
英文六六六
法制二二0
体操二二二
图画二二一
理化二三0
算博
学物
地理五
历史
国文
--Tl.修
贯身
甲班一
乙班一
丙班一
一一生J
二二‘/、
七
一一~生J
二二.二二/、
.....司.
自..侧.
.-口
...占
户....自
四三
一一一
经学三三五
各科除国文、图画、体操、英文外，均由教员编发讲义。修身由
监督自课，以《五种遗规》、《弟子a言》为蓝本(讲义未见，据监学
言)。历史以陈庆年编为蓝本，经学授《周礼》及《左传》，曾见所谓
《左传》讲义，每节录传文首句为题，后即缀以甚长之评语。算学甲
乙两班几何、三角用讲义外，丙班授《笔算数学》第一本。国文选读
《古文辞类纂》，甲班无作文，乙丙两班读与作，分两教员上课，丙班
作文由另一教员批改。参观教授张君恩枢授甲班法制课，是课讲
义未见，但闻所称之一节为市盯村之收入。包君荣翰授丙班地理
课，亦无见讲义，但闻其所称一节为北美洲河流，黑板旁悬两半球
之地图，随讲随指示，生徒用图不一其本，或竟无之。
519
参观宿舍，每室容积甚小，仅可三、四榻，各室间有整洁者，亦
有置溺器于门外者，置水烟袋于桌上者。
该堂生徒向不纳学膳费，近年始收膳费，年三十元，本年新班
起始收学费十元。·..…
·至就调查所及，应行改良之点，曾历历为监督言之如下:
一、讲义须适合于生徒程度，与其分投编辑不尽适当，不如就
通行课本选择之。既省教员精力，且节印刷经费。
二、国文授课作课批改，断不宜分为数教员。
三、教材宜注意选择，如法制课，本国既颁有城镇乡章程，即不
宜复用日本市盯村制。
一四、课地理宜选定生徒用地图，一律备阅。外国地理，彼此名
词不同，无选定本，易使生徒迷周。
五、宿舍尚宜注意整洁。
六、教员每星期钟点，至多不过十三时，尚可酌量归并，加钟点
必稍加薪水，然于经费总额实已减少。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六)乙第57--67页
沈祥龙、陈伯衡记清末广州府中学堂
一、广府中学堂·_/飞
前清光绪匕十七年(一九0一年、辛丑)八月初二日“上谕”:
“作育人才，端在修明学术，除京师已设大学堂，应行切实整顿外，
着各省书院于省城改设大学堂，各府厅、直隶州均设中学堂，各州
县均设小学堂。”广府中学堂，就是奉着这一道“圣旨”而举办的。·
一广府中学堂系广州府知府龚心湛于光绪二十八年一(一九0二
年》询着手筹办的，当时择定天官里后街湛家园马庄巷附近之四季
鱼塘，将其填平作为建筑校舍之用，事未就绪，龚以丁优去任。继
520
之者为沈传善。以填平四季鱼塘来建设校舍，工程浩大，拨款颇有
函难，主要的是他急于开办学堂，以迎合“上意”，于是乃借卫边街
之广府义学为校舍(在吉祥路，现划入中央公园)，于光绪二十九年
(一九0三年)开始招考学生。广府义学地方狭窄，仅得二个课室，
不敷扩充之用，以当时“上谕”既着将书院改设学堂，乃详请拨越华
书院为校舍。光绪三十年二月便迁入新校舍上课。
广府中学堂成立时，.聘陆尔奎(字伟士)为监督(江苏省人)。光:
绪二十九年(一九0三年)第一次招考学生，正取生八十名，另备取‘
生四十名。正取生分为甲乙两班，每班四十人。备取生拨入“群益”
学堂肄业，以备后补。迁进新校舍上课后，乃将在群益学堂肄业之
备取生补入。此为开办初期招收学生的情况。
群益学堂亦为当时创办的学堂之一，系江苏人庄大秉、方德恭
和陆尔奎等于光绪二十九年二月间与广州府中学同时创办的。校
舍在大石街积厚坊(光绪三十一年改名随宦学堂，后又改为广东女
子师范学校。旧校址现已划入广东省人民委员会)，与当时的教
忠、一时敏等学堂一样，都是由地方绅士创办的。虽无中学的名称，
但这些学堂，都是遵照光绪二十九年颁布学堂新章程，关于中学堂-
之规定办理的。同时该校各科的教员，;亦多由广府中学的教员兼
任，当时，附近“群益”学堂的某塾师“子日馆”，看见学堂开办，科举
快废，私塾将被排挤，因群益学堂的学生穿着白色操衣(制服)，便
在他的“子日馆”门前贴一对联云:一“堪笑一群，羊毛仅有;何来三
益，体用皆非。”虽系无聊之举，亦足见当时塾师仇视学堂的心情。.
根据张之洞等奏定的新定的中学堂章程规定:中学堂的修业
时间为五年。所订必修科目计有:读经、讲经、修身、中国文学、国
语、历史、地理、算术、博扮、物理、化学、政法、图画及体操等科。是
本着所谓“以中学为体，以西学为用”为宗旨的。所以广府中学堂在‘
所定课程中，重点是放在读经和讲经方面。我记得当时经学的课
程，每星期是九个课时的，六个课时讲经，三个课时读经‘所教的经:‘
524
学有:周礼和左传，这是主要课程中之一种，目的是贯输学生们忠
君思想，以巩固清朝的统治，其他实用科学，还是放在次要的地位
的。修身一科则教授经典，如五种遗规，历史地理两科则本国外国
的都有，数学一科则五年级时所学的才等于现时高中一年级的程
度。博物一科，一年级是教植切，二年级教动物，三年级教矿物，四
年级教生理卫生。四年级时才教物理，五年级才教化学和政法两
科。体操一星期二课时，四、五年级则教兵式体操(操枪)，以上俱
为当时所授的课程。
开办费及经常费，都是由广州府府库拨支的，经费每年三万余
元，一共十班，每班四十人。每月考试一次，每学期亦考试一次，每
次考试成绩优异的发给奖金，月考成绩高的每人四元，次的三元。
期考的奖励金更多，成绩最优者达十元左右。此项奖励金，系由原
日越华书院的膏火费项下拨支的。
清末的封建教育，除了教学上述的课程外，同时，又以功名富
贵的利诱手法，当时科举尚未废除。为了举办学堂与科名相配合
起见，规定在大学堂毕业的奖以“翰林”;在高等学堂毕业的奖以
“举人”;府设的中学堂毕业的奖以“贡生竺;在县的高等小学堂.毕业
的奖以“附生”(秀才)。高等学堂毕业经过学部复试及格后除得到
奉奖举人的科名外，还可以派作内外官吏，外官如“知县”或通判，
内官如“内阁中书”、“七品小京官”，及各部“司务”等。广府中学堂
当时的规定是:凡毕业考试，成绩在八十分以上者为最优等;七十
分以上者为优等;六十分以上者为中等。并规定最优等的奖“拔
贡”;优等的奖“优贡”;中等的奖“岁贡”。照当时的规例，受奖的毕
业生，可以回乡祭祖，祭祖是科举时代一个隆重而荣耀的大典，祭
祖时穿着礼服(袍褂，民国后则长袍马褂)，并参花挂红，在乡间祠
堂拜祭祖宗，同时在祠堂门前竖立旗杆，在旗杆的夹石，刻上姓名
和功名，及上牌匾等，以荣耀乡里。祭祖后即可享受“加昨”的待
遇。即当上了绅士，在乡中有了相当的地位，可以勾结官吏作弊，
522
可以欺庄乡民，从中取利，这是封建王朝笼络人心的一种利凉手
法。
广府中学开学后，在第一、二学年间(即光绪二十九、三十年
间)，甲乙两班学生中，有因犯校规被革退者，有自愿退学者，有考
入北京大学堂预科者，有考入唐山路矿学堂者，有考入广东政法学
堂者，至第四学年开课时(光绪三十二年)，两班学生仅得六十余人
而已。在第四学年时，曾发生一次罢课风潮，原因是依照中学堂新
定章程规定，第四学年，体操一科，应习兵式体操的，当时体操教员
为一将弃毕业生，是外省人，性情粗暴，训练学生如同士兵，在上课
时，稍一不合，即加以拳打脚踢。当时除三数学生不加反对外，其余
学生均不甘受辱，群起罢课，虽经监督陆尔奎多方劝谕，仍然坚持，
陆迫于无奈，只得将不加反对之学生送入两广高等学堂预科继续
肄业，其余罢课的学生则全部停学。在停学期间，有三十多名考入
两广方言学堂肄业者，_亦有出任小学堂教员者。陆因措置失当，亦
引咎辞职了。继之者为丘逢甲，丘与广州府知府陈望曾，以学生受
学多年，因一时愤激罢课，致令失学，未免可惜，遂令学生回校写悔
过书后，准予继续上课。至光绪三十三年冬季，该期学生毕业时，
只得一十八人而已。就我所能记忆的毕业同学有沈光熹、沈厚w 1b
沈道源、沈祥龙、刘作伊、李润时、孔P a AMA、李景琳、陈器范等。其余
已不复记忆了。
该学堂的考试制度，初时由于各府未能同时举办中学，故此只
有月考期考年考，其后因各府中学每年都有毕业，遂有中学毕业生
会考之举，毕业会考系同各府立中学一齐会考，是很严格的，文学
作两课，即考二次。及格者给予毕业，发给附有“上谕”的毕业证
书。考试时监督极严，稍有舞弊，立即严厉处理，曾记得一次考毕
业试时，有一学生姓杨的(名字忘记)因衫叉处露出一些讲义纸端
(并非夹带)，为监学发觉，便立即令杨生离开教室，并宣布开除，五
年之功，废于一旦，殊堪惋惜。但这种严格的措施，学生中无对抗
523
的。
还有须要一述的，当时系学堂开办初期，上课时无规定的课
本，由担任该科的教员自编讲义讲授的，因此，教员不同，则该科的
内容和观点就不同了。
广府中学堂的监督，最先的是陆尔奎，约充任了四年的时间，
其次是丘逢甲，约任了两三年，后来继任的是卢乃撞，卢任的时期
较长。由于笔者系该校初期的学生，本篇所述只系该校前期的情
况，后期的便不清楚了。
《清末广州府中学堂和求是小学堂》
《广州文史资料》第十辑第95-99页
广东提学使示禁擅升中学
提学使近出示云，照得学堂等级、毕业年限、学科程度，均有定
章一，不容a等骤进。迩来省城私立各学堂，竟有未经察准照办，辄
行自升中学等事。其初不过因三五学徒，年龄过高，遂尔辄行升
学，而学级程度之合否，听不计。甚者徒为渔利起见，改名中学，藉
广招徕，而经费校舍校具之合格与否，均听不问。‘此等办法，既违
定章，复滋流弊。且设立之始，未经本司核准，将来毕业升学，窒碍
尤多。查高等小学，为数日增，本应推广中学，为扩充普通教育之
地。然等第既进，规制设一置教法一切，愈不得不从完全。倘使率尔从
事，自设自升，徒鹜虚名，毫无实际，开幸进之风，紊教育之序，其间
贻误，良非浅鲜。巫应严行谕伤，自后无论官民设立中学堂，均应
先将办法详细章程，察缴本司核准始能设立。其由高等小学改办
中学者，应将办理始末、学生程度成绩及改办情形，A报察核。其
民立者，并须经地方官考试合格，始准改办。如有违章擅升擅办，
3z致有名无实者，均应查明禁伤，以杜冒滥而齐学制。
《四川学报》第一册第4 8-4 %J·
52斗
宣统二年(1910)湖北全省中学堂一览表
备考
地址
设立期
职!教
员!员
学生
剥人数{督
课
经费
所自出}岁入{岁出
荆州驻防，
官立中学堂
府城南界门
内西箭厅
光绪三十
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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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平余宾兴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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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11
32816
阎省
文普通中学堂
阎省
第二中学堂
省城
银元局街
光绪二十
八年十月
23!7
297
121
遵照文科
章程办理
学务公所156784
42112
省
昙华林
城
宣统元年
七月
2516
275
遵照实科
章程办理
学务公所
7699
7147
—_一_1—皿一I一.一日一扭-1—口一盛一I一1一!一一
周省
公立日新、预
省城
涵三宫街
光绪三十
年八月
232
206
盐署捐款学
生纳费
19156
17804
备中学堂
汉黄道德
中学堂
汉阳府
城内三槐岭
光绪三十
三年二月
111
80
道署捐款及
学费
8595
8587
荆宜道
官立中学堂
_。、_、_}、，.。_，!师范
‘卜丝典典，!’J.{尤植三士}学堂
帅池字堂内}一牛止月}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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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经费
附师范学
堂未分
文实
一一.一!一甘一!一1一1一1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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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立中学堂
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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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三十
四年五月
131
文一。遵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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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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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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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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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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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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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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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生
学学
所属省府
厅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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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
(公立)
城内
对都庙街
袁公祠
光绪
三十二年
正月二十日
七员
遵章全
22名
第一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银一千两，由娄绍祥、
景启骥等捐助
省城
(公立)
城内
游梁祠街
光绪
二十九年
一)J主主
/、夕之
遵章全
就彝山书
院改
任二
光
第四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监督郑思贺自筹银六千
两，发商生息
开封府
(官立)
绪
三十二年
三月，一廿四日
六员
遵章全
40名
70名
71名
’第三学年级
约二十二岁上下
银七千余两
归德府
(官立)
就文正书
院改
光绪
三十一年
五月初十日
1..巨
/、夕砚
、台含二已二产、
卫是与x3三
第二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银四千两有奇
永城县
(官立)
县署前街
光绪
三十年
七月初一日
六员
缺博物、图
画、伤补
20名
第三学年级
约二十二岁上下
银三千四百余两
陈州府
(官立)
就书院改
光
众
九员
缺理化，已
伤添补
54名
第三学年级
约二十二岁上下
银五千三百余两
.年用
绪左二
十初
光绪
三十二年
八月初一日
六员
缺理化，已
伤添补
24名
第一学年级
约十八岁上下
银二千零七十五两
街
内庙
文
城汀
南
西华县
(官立)
续表
并数
级岁
年生
学学
属省
州
地点
创办时间}教职员数}教科目}学生数
府县
所厅
绪年
十
光三
棘街
翩营
彰德府
(官立)
三员
61名
七月十五日
缺理化，已
伤添补
第三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银一千五百四十两，洋一
千四百元，钱三千八百四
十六千文
卫辉府
(官立)
府署西偏
十
...自
....山
九员
遵章全，加
音乐一科
108名
第一学年级
约一二十二岁上下
银五千五百两
怀庆府
(官立)
就覃怀书
院改设
六员
曰盼.匕 /l
22早3三
41名
八月‘初八日
第五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银二千九百七十八两四钱
绪弃月-绪啤
忆﹄︸一一产匕一匕﹄11
、，了一一一-1-、夕一-
武险县
(河北道
立)
木奈店南
街，河朔
十/
七员
遵章全
45名
书院内
就治安
书院改
第五学年级
约二十五岁上下
银三千九百八十两
绪年月
河南府
(官立)
九员
遵章全
50名
银四千三百五十五两
绪年
十
光二二-光三
汝宁府
(官立)
就南湖书
院改设
十月十五日
光绪
三十一年
三月十四日
第二学年级
约二十五岁上下
九员
缺博物，已
伤添补
52名
第二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银三千九百六十两
南阳府
(官立)
就宛南书
院改
光绪
三十一年
二月
九员
缺理化、历
史，已伤添
补
120名
第二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银四千三百六十二两
Qrl
N
v口
舞阳县
(官立)
设城内
考院内
光绪
三十二年
二月初一日
七员
遵章全。教
法不合已伤
改良
40名
。第一学年级
约十八岁上下
银五百两.、钱一千四百九
十千文
续表
创办时间}教职员数1教科目}学生数
学年级并
学生岁数
府县
‘n
‘
C)
属省
州
郑州
地点
所厅
直隶州
(官立)
就东星书
院改
十
一山
.....曰.
一工j胜盆
/、夕之
遵章全，加
音乐一科
50名
第一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钱四千另四十文
许州
直隶州
(官立)
陕州
直隶州
(官立)
就聚星书
院改
五员
缺图画、理
化，已伤添
卒卜
50名
第三学年级
约二十五岁上下
银二千七百两
绪年月一绪年月
下
级上
年岁
学五
三十
第二
愧约
就书院改
三员
六月初一日
光绪
三十一年
正月
缺略尚多，
已伤添补
20名
银八百六十三两，钱八百
二十五千六百文
绪年
十
光三正-光三二-光三
汝州
直隶州
光州
直隶州
(官立)
浙川
直隶州
(官立)
就书院改
五员
遵章全，教
法不合已伤
改良
38名
第二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银一千七百一十六两
就弋阳书
院改设
五员
缺理化，现
伤添补
20名
第二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银一千一百五十二两，钱
四百七十六千文
东门大街
光绪
三十一年
九月
七员
遵章全
20名
第二学年级
约二十岁上下
银一千一百五十二两，钱
四百七十六千文
“河南提学使孔祥霖造送河南全省学务调查表”
《学部官报》第二十八期京外学务报告第207-209页
光绪三十三年二月(1907)
学部视学官调查河南学务报告书
上年九月，高等学堂以中学毕业者六十人，尝调查考试卷观
之，成绩欠佳，有取列优等，外国文仅能缀字者。然已散在四方，现
止三人在堂。旧班亦无几，类皆新由各属中学堂升送。而中学堂
学生之程度，亦至乎参差，且辰下并无一学力合格教员，而邃欲开
办正科，果谁为传之、谁为受之乎?
各府州中学堂尤名不副实，与高等小学堂初无差异，第校舍较
全阔大耳。其能略置图书仪器标本者，已不可多得，甚有学科亦不
为备，如汝宁、郑州则缺博物，陈州、归德、光州、西华则缺理化，许
口ill则缺图画，永城则缺图画、博物，南阳则缺博物、理化、图画、历
史，陕州亦缺略尚多。学科未全备者，固应从速添补，已全备者，亦
应更换合资格之教员，加深教科程度，庶逐渐改观，成效可望。
《学部官报》第五十三期京外学务报告第722页
陆殿舆《清末重庆府中学堂》
一、略史及环境
清代末年废科举兴学校，重庆府就原川东书院改设中学堂。我
于光绪拼四年戊申(1908年)考入此校。先已有师范和正科甲班，
我是乙班。我是以定远县(武胜县)高小学生资格申送投考的。入
学试题都是些问答题，例如:经学题有“风雅二字何解?”历史题有
“何谓编年体、纪传体?”等。重庆府中学堂(以下简称重中)既由川
东书A改设，房舍一律是旧式的，教室，自习室、寝室等，都因陋就
，5}1，
简，很不整齐，操场尤为狭隘。饭厅就是现在重庆市政协大礼堂地
址，饭厅楼上是教室，我五十年前就在那儿挟册听课。过了几年，
才移到东边另一个教室。那时中学规定五年毕业，所以从戊申春
起到壬子冬(民国元年即1912年)才毕业。
重中环境保存旧样，书院时代的对联，依然悬挂着。饭厅外面
有宽大的走廊。这里有书院山长新津童诚题的对联:“毋自画，毋自
欺，循序致精，学古有获;不苟取，不苟就，翘节达志，作圣之基。”饭
厅内抱柱有几副对联:一、“遍游五狱西归，数足底名山，谁似吾乡
钟秀气;欲障百川东去，看眼前逝水，我从何处挽狂澜。”这是山长
丰都徐昌绪题的。二、“合古今中外为师，会观其通，百派春潮归渤
海;任纲常伦纪之重，先立乎大，万峰晴雪照昆仑。”这是山长荣县
赵熙题而用小篆写的。作者赵熙是笃信封建道德的，所谓昆仑，就
是儒家伦理思想。抗日战争期间，萨镇冰到荣县为孤儿募捐，荣县
人招待萨氏，请赵作陪。席间萨氏谈到郑孝青晚节不终，赵当即正
颜厉色说:“孝青，今之文天祥也，奈何说他晚节不终。”萨氏笑道:
“赵先生还有J4年御史风度。”次日，荣县进步人士就发出传单标题
为:“郑孝青与文天祥，”对赵氏谬说，大加驳斥。三、“须想我不学
问时，将此心安顿何处;试取国与天下事，从自身平治些时。”这是
赵熙用对联格式书窦兰泉先生的语录。虽然这些是书院时代的封
建对联，但在当时的学堂里挂起，只觉古色古香，并不感到不调和。
二、教学活动
清末兴学之初，中学堂的规定教学科目有修身、经学、国文、英
文、历史、地理、数学、博物、物理、化学、图画、体操等。各科不但没
有教科书，连教学大纲都没有规定。各科教学都由教师自定标准，
自编教材，形形色色，得失互见。事隔五十多年，当时的讲义笔记，
一切都没有了，只凭记忆所及，谈谈主要几科的教学情况。
(1)国文:国文科主要教师有胡湘帆、向楚(仙樵)梅际娜(黍
532。
雨)几位先生。
第一位是胡湘帆先生，他的开场白是这样的:“古之论文者多
矣，陆机《文赋》，挚虞《文章流别》，刘}W,《文心雕龙》，吴呐《文章辨
体》，详哉其言之也。……”他的教学方法，先讲文章通论，即选韩
愈(退之)、柳宗元、顾炎武、章学诚、方苞、姚m等人论文的短篇，
板书讲解，接着就选些整篇文章来作范例。记得第一篇就是卜曾国
藩的《欧阳生文集序》，后来，又选讲了姚鼎的《李斯论》与《复鲁掣
非书》以及曾国藩的《原才》等。这说明了胡先生把桐城派当作文
章正宗。
继胡先生教国文的是向仙樵先生，他在选材上教法上和胡先
生大异其趣。他的开场白是这样的:“史称巴蜀文章冠天下，盖由文
翁倡其教，相如为之师，王褒、扬雄，循慕驰逐，扇为宗风，山川草
木，皆有臭味‘沿及李唐有陈子昂、李白之徒……”他又举出学习
国文的宏伟计划，包括有“说文学”·、“尔雅学”、“诸子学”等等，好象
是大学中文系的标准。关于“说文学”，向先生给我们讲了《说文解
字部首》，平日讲字也参照“六书”讲了不少例子。关于选文，他讲
的以龚自珍(定庵)的文章为多，现在试列举我所能记忆的目录:
1.龚定庵文:乙丙之际著议第十八、写神思铭、黄山铭、释
风、别辛丈人文、与人笺(一、二、三)、劝豫、论私、说刻石、说碑、捕
'a第一、捕熊黑鸥鸽豺狼第二、捕狗蝇蚂蚁蚤蟹蚊rLIE第三;2.韩愈
文:伯夷颂、守戒;3.韩非子文:难一、晋文公将与楚人战、历山之农
者侵畔、靡绊之役;4.左传文:晋侯梦大厉被发及地、葵丘、齐侯与
蔡姬乘舟于囿;5.章炳麟(太炎)文:馗书、平等难、明独……。向先
生选讲的还多，就记忆所及，有上举各篇。现在要谈的是定庵文应
否选讲。
继向先生讲国文的是梅黍雨先生，梅先生上第一堂课，第一句
话说:“向先生把龚定庵的文章来教中学生，简直没有这种办法。”
向先生讲龚文时，梅先生是学堂的监督，这种相反的意见却压在舌
，533，
根下不谈。因为那时没有教研组或教学批评会之类，各自为政，
有意见也无法提出，就只有各行其是了。现在回想起来，向先生讲
龚定庵文，是有他的一定的积极意义。从定庵文具有进步性这一方
面来看:在嘉庆、道光间，魏源和龚自珍反对桐城文的空虚，主张以
经济充实文章的内容;反对当时政治的腐化，道德的堕落，主张革
新锐进，是资产阶级革命的启蒙运动者。尽管在形式上定庵文奇
诡晦涩，但在思想内容上比桐城文要丰富高明得多。向先生是同
盟会的会员，因此他还讲章太炎的文呢!
定庵文选来教中学青年，在当时对启发革新思想，有一定的作
用。但向先生所选的不是平易而不太奇奥的文章;讲授时又缺乏
紧密结合时代背景和作者的哲学思想与政治主张，自然效果很小。
讲时尽管兴趣盎然，引人入胜，但向先生教学方法更有问题，只重
讲解，很少练习、提问，也没有复习提纲、出席辅导等措施，因此学
生很少温习，上课时也只是欣赏。向例国文科考试，命题只是一篇
作文，人人能够缴卷，向先生到期末考试，忽然要按照讲过的课文
出问答题。同学们认为讲的太多，复习困难，表示拒绝，为了统一
行动，每人的国文讲义都收集起来，捆成一包悬在屋梁上，做到大
家都不复习。学校当局没有办法，只好报到提学使司衙门请示，回
文说:命题考试教师具有特权，学生拒考，显然违法，各记大过一
次。但向先生因此也暂时离开重中到北京游历去了。
向师对《古文辞类纂》一书用功颇深。他搜罗了方苞、刘大械、
姚a、包世臣、李兆洛、曾国藩、张裕钊、吴汝纶、赵熙等人的文章评
语，一一抄在类纂中，并加圈点，作为教学蓝本。向先生离渝时，将
此书放在陶阁士家。陶任课川东师范，教课时又以之作参考。川
师学生到陶处看见此本，视为奇货，因又私取回校照抄。后来被陶
发觉了，说这是向先生的秘本，不要传出去;但大家反争相传抄了，
我也抄了一部。梅先生反对教定庵文，他选的教材多来自《古文辞
类纂》，如苏询的《管仲论》、王安石(介甫)的《王深甫墓志铭》等。他
，53斗，
说唐宋八大家要数王安石第一。王安石的文章没有五句不转的。
拿王安石《上仁宗皇帝书》和苏轼(东坡)《上神宗皇帝书》来比较，
王书是递进式，苏书是列举式。递进式就比列举式难作。这些见
解，他都整理成文，不但口头解说，还书写在黑板:
“韩退之、争臣论》、《对禹间》及王介甫《上仁宗皇帝书》等作，为作辩
论题散序之法。诸名家亦间采用之，以其局势活拨，不拘拘于循行数墨，
以尽其才力之所及一也。其篇法不先定其条目，而逐层推勘，衔接发生，于
界段处，多设为问答以清其目。盖恐文义枝蔓，使人不易得反正分合，提
顿起讫之迹故也。然虽逐层辩论，其次序仍不可乱。起处必先明题之大
意，收处必萦绕题之余波。中间则文之长短，义之多寡，各随题意之宏纤
而定。总之不遣其要旨，不阑入不急之意，不颠倒其条理之先后，斯为得
之。此终局颇不易为。因不先立条目，逐节散叙，文气易流为弛慢，才力
不雄，精神不周，意义不完，往往枝节缓脱，觉无论何处，皆可随意增窜。
故非有大力，不易以此格局作一长篇文章也。如苏东坡所上神宗书，就较
王介甫万言书为易为。以东坡先立三纲，依次分疏，介甫逐层递进，【尝以
‘如此者何也’‘臣愚以为虽如何而不能如何’提起群义，非有精密之思，
恐难成此臣制耳。”
梅先生教我班的时间不久，但效果很好。他对《汉书》用功颇
深，后来教别的班级，选作教材，能把故事中的人物形象和班固文
章的精妙处，用生动的语言表达出来。他并对《汉书》中的文字作
过钩稽整理，对我们启发尤大。兹录冯为谷君的回忆:二
师选授《汉书》时，指示阅读经验:如说《前汉书》中用“即”字时，通常
当“若”字或“如”字解，不当“就”字讲。“视”字通常当“示”字讲，不当“看”
字讲。全书皆然。’《前汉书》多半材料本于《史记》，对照阅读，《史记》中
有难通解之处，或可从《前汉书》证明。《前汉书》行文整炼，若干处当用
“之”“于”等字皆不用，所以句法干净可学。叙事文中写对话最难，要能
逼真口吻。如选《孝成皇后传》、《窦婴田盼灌夫列传》、、霍光传》，均称其
神机凑泊，详尽情态。
梅先生教作文，初令写实事，戒避难就易，谓愈复杂愈见气力
工夫。出题如“记川黔两军冲突事”、“记运动会”、“书生活程度提
.535。
高之原因”等，要求文章明白简当，字句雅洁;题目中内容繁多，又
要求布置得体。时或出示白话一段，令以一定数字翻为文言，借以
观察学生平日心得。所改课文，气极跳YA，总评顶批殊周到，书法
时间行草，整润可观。
\Z)英语;清末学制，外语以英语为主。我们初学英语以日本
人编的《正则英语》为救本。此书首列拼音，对拼音规则讲得很详，
用符号标音，如A字七个音，E字五个音，I字六个音等等。我们
学了两个月的拼音，只读字音，不讲字义，颇觉枯燥沉闷。但经过
这番笨拙工夫，对所有生字凭标音符号，大致都发得正确的音。以
后读正课就很顺利了。《正则英语》的编法，从我的学习中，我感到
很好。每课首列生字，次列正文，开始用对话体。如What is this?
This is a book. What is that? `What is a pen.这些对话，
要求学生牢记烂熟。再次是文法。由名词、代名词等由浅入深地
慢慢讲解。最后是汉译英练习。练习的句式和正文一样。此外每
堂课都规定抽拼生字:先背字母，次拼音，次说字义。生字逐渐记
多了，各种句式用熟了，造句写短文自渐容易了。一二年后我们已
有了初步基础，就开始读:国民读本》和《纳氏文法》。到了四五年
级，我们当中勤学苦读的已能够阅读浅近的书如英文地理书、《伊
索寓言》之类;写作方面，有的可以做简单翻译、写信或短文。但是
有一部分同学则远远掉队。
清末兴学之初，英语教师缺乏，有时请邮局的职员来教。他们
会话熟，但语法知识浅，中文修养尤差。有一次授课相当多，学生
怕复习困难，就说今天功课太多了，那位英语教师抛了一句文，说:
“不为不多矣。”学生大笑，说:“对呀!”他看光景说错了，敢快用英
语来补救，说. "Today's lesson is not too much."
《纳氏文法》系由杨庶堪(沧白)先生讲授。这位大名鼎鼎的革
命家，由于谋革命，想能直接阅读西洋书籍，了解西方政治、经济、
文学、历史以及社会的真实情况，他决心学好英语。当时重庆教姐
536
牧师中有一个英国人叫巴克，想从杨学中文，于是杨同他商定:杨
教巴克中文，巴克教杨英文。杨十五岁时过“府考”即发“案首”，入
一学为秀才，姿质聪明，因此对英语学习顺利。后来杨和巴克同在重
中教英语，杨特别受学生欢迎。因为巴克只能用通俗浅易的中国
话来解释英语，而杨能用古书来比较印证解释英语。当时严复的
，英文汉沽》业已出版，这就不是部局职员所能了解的，但杨却but常
引用。严译动词为K云谓”字，杨说不如改作“云为”字。杨讲解清
几晰，讲介词to,on,of等字都同汉文虚词配合比附，因此学生兴
趣盎然，娓娓不倦。
杨先生未住校，常常迟到。有一次我以级长的资格代表全班
请他以后来早点，本来是因他教得很好，大家想多听点讲授。但我
那时才十几岁，不会说话，语言直突，引起杨先生误会。为了保持
师道尊严，他在那节课的时间说了许多迟到的原因，又说根本解
决，不愿再教。从那天起，全校的英文文法停教。后来备班学生举
代表去道歉，说明情况，他便欣然同意复课。后来有人谈到重中学
生喜轰教师，杨先生证明不然，就以这件事为例。
(3)史地:历史初由董容伯先生担任，先从明史讲起。当时还
投有固定教科书，由教师自编，板书。其所以从明朝起，第一意义
是详近略远，第二更重要的意义是政治问题。当时教师们民族革
命思想很浓厚，向往于明太祖朱元璋驱逐蒙古人回它的老家，恢复
汉族的疆土。我记得国文跟历史配合，还出了“明太祖论”为作文
题，使学生对这位历史人物认识歌烦而加强青年的民族意识。讲
到明末夫败情形，还特别讲了史可法《复多尔衰书》，说明那时坚持
斗争的，大有人在。……明史讲完就讲古代中古史，用夏曾佑缄的
历史教科书‘教师换了几位，记得龚鲁生先生教的是汉代史，旁征
镶肚，也多启发。
地理教师有董容伯、邓LM修、朱必谦诸先生。他们教地理都落
自编讲义。坟学情况已无可回忆。
5盯
<4)数学:我到重中第一个数学教师是汪寿林先生。他是前
清秀才，对数学是自学成功的。初教算术，继教代数。有些一间题今
天看来很容易，但那时似乎很难。例如:母数子数分数三者的关系
本来用一个公式就解决f，根据公式已知两个数，就可以求其余一
个数。又如温度表、年龄、钟表等等的计算，现在都很容易，但那时
教者、学者都觉费劲。那时已有教科书了，但编得不好，说理不透
辟，方法不简要，学起来很吃力。后来汪先生教代数到了排列组合
部分，、由于没有师承，自己去钻，天天备课达到深夜，但第二天两个
钟头就讲完了。他自己说这是“钻磨眼”，但这个磨眼没钻过他就
积劳逝r世了。
汪先生逝世后，新it一位数学教师。我在《代数通艺录》中找
了一道题:“有松竹并生松初日长二尺，竹初日长五尺，松日自倍，
竹日自半。间几日后松竹之长相等?”请他讲解，并不是有意为
难，只不过一时好奇，但他认为有意考他，大发脾气。再后一位教
师是陈碧含先生，他教几何用的是日人菊池大麓本子，代数一是陈文
的小代数。菊池对几何证题，只一用文字说明，不用算式，一比后来长
泽龟之助的几何本子要差得多。陈文小代数例证清楚，‘练习题很
多，是优点。但陈先生从不布置作业，每章练习题概由教师在黑板
上演算，学生照抄。不少人盲目照抄，并不了解，下课也不复习‘;有
的不抄，私看它书;只有极少数人自己演习。结果大多数人不懂，
数学时间几乎完全浪费。一当时学校行政既不过问，教师也未引起
注意，任其因循下去。直到最后一年由日本教师藤川教三角，才比
较有些成绩。今昔比较，今天的数学教学有教学大纲，有教研活
动，有党的督率领导，布置作业，批改作业，课外辅导等等，比过去
周到多了。在这些条件下如果学生还学不好，那真该自己负责了。
(5)博物:博物一科包括动植矿生理卫生。清末办学之初，动
植物教师很缺，重中第一个教师叫曾果能。原来清末兴学有提庙
产作经费的办法。那时重庆天上宫庙产颇富，住持为了应付提产，
。,5j8
自愿送学生到日本留学。该庙有一幼僧名果能，读书颇聪慧，就派
往日本留学，学习博物。归国后，聘到重中任教，改僧为曾。时当
春季，菜花盛开;他就从菜花讲起，采了些菜花的花蕊，用显微镜放
大给学生看，教学效果很好，大家都满意。可惜留日本凡年，他把
中文丢荒疏了，所编讲义，文欠通顺，例如其中有“今人但知菜之花
者多，而不知绿色之球者鲜矣。”意思是说人们只知道菜花，不知道
其中还有绿色之球(按指雄蕊柱头)。当时的学生还有一种偏向，
认为文章写得通的才有学问，文理不通的就没有学间，不堪为人
师。曾果能虽然讲得好，但文理不通，感觉有些丢脸，于是相约不
上他的课，这样就把他轰走了‘后来这位教师对人说他在日本留
学受了日本人多少气，才学得些知识带回来，而同胞却这样对待
他。言下非常伤感。这种风声传出去以:后，就请不到博物教师，课
就缺了，直到第五年才请到杜筱咸先生来教了些生理卫生。今天、
·回想起来，当时如果学校稍加开导，未尝不可转圈。不料监督梅先
生，并不召集学生代表谈话，只突然走到自习室来对全班学生责骂
二通。学生缄默不语，然而问题如故，于是这位教师永远不能转来.
了，学生知识吃亏，教师泡恨终身，青年孟浪，固难辞咎，学校的处:
里失当，也应负相当责任。、.
<6)理化:清末兴学之初，国内理化教师极少。重中座化由民
本教师藤川勇吉担任，日本教师比一般待遇高，又要用翻译和仪器-
设备等等;故理化科花钱最多，但教学效果也很大。藤川先生对理
化有充足的专业知识，又富有责任感，他对教学工作扼要有四点:
(一)当时的学生，中文程度相当高，一般都能写通畅的文言，
写笔记更不难。每课都是先由藤川先生讲，次由翻译陈新之先生用
嘿承译出。陈先生语言简洁清楚，容易记录。藤川讲时用汉字写
$i腐或大纲、或画图或作实验，学生从他的神态动作，已略知大概;
胭娜翻译系统地说明，就完全了解。教师用日语讲下一段时，.学生_
物抓紧这个时间作上一段的笔记，迫翻译先生讲时，又注意听。这
，539一
样，先了然于心，又笔之于书，便明确而巩固了。笔记时间仓卒，写
得潦草，下课后自习时间，大家都整理誊真，遂成完整的讲义。
(二)藤川先生的启发式，用得最灵活。他对教材和实验，很熟
练，在课堂上对教材和实验，大约只用三分之一的精森对付，而
三分之二的一精力用在教法安排和教室管理上。他的眼光扫射控缸、
教室全部，‘坐在教sik任何一个角落的学生都觉得藤川的眼光盯住
他，因此不敢不把注意力集中起来扩、不可能思想开小差。’他经常
就刚才讲过的事物提出间题，叫学生解答。假如你用心听过讲的，
马上答得出)假如思想开了小差，就皇然不知所措。他一最善于提阿‘
题，比如讲物体的稳定性，重心愈低卞，稳定性愈一强，他接着就间小子
孩子玩耍的不倒翁，为什么不倒?等等。他提问题，是向全班据
出，先让大家想想，然后指名。这时全教室都紧张，不知谁个被指
着。但他指名有标准，首先是那些精神松懈的人，但也顾到全面。
(三)藤川先生教学第三个特点是循序渐进，边讲边练。物理·
跟数学有密切关系，他了解学生数学知识还浅，教办学时先教浅易’
的部分一，需要较高数学的部分、放到第四五年级才教价热乳，光学;-
电学9-时同数李科配合前进O他讲课用边讲边练方法，做到了-
当堂了解，当堂消化，当堂巩固的教学过程。例如讲密度质量体积万
的关系，先说明公式‘质量率体积二密度”的意义，再列一表练习‘
质A(克)
体积(厘米，)
密度(克/厘米a)
闷-
5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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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表1‘数字，任意指出两项，就可以求出其余一项。了，这样反
复练习，学生就能i掌握公式。又如声学中波长、振动数、音速的关‘
系，他讲完了波长x振动数(频率)‘音速这个公式后>ros然列表带
5斗0”
习。这种教法，在当时效果很大，从听课到现在五十多年了，我头
脑中依然还有鲜明的印象。
(四)直观原则适用于一切教学，理化等科直观尤为重要。我清
晰地记得藤川先生上第一节化学课，他准备喷灯一、银块一、硫磺
少许奋他先板书’:初理一的变化一外观之变化，化学的变化一本质之
变化0接着他肘钳子挟起银块在喷灯火焰上一烧，让学生看看，银
块Alt变红了s但不久红色消失了，仍为白色。他说这是外观之
变化。一于是他放少许硫磺在银块上，置火焰上一烧，银块立郎变
黑。这种黑色就不容易去掉，因为硫磺和银化合了而为本质之变-
化。如要还原，非用化学方法不行。藤川先生对实验的技术很熟
练，每次实验必得预期结果。
一‘藤川先生整整教了我们五年的理化，所得的知识很多，印象最
深。
17)体操:清末学制有体A一科，不叫体育。我在高等小学堂
时，遇着一个教体操的教师，说来人们不相信。他穿着罗汉长衫教
哑铃操，当大太阳时，学生站在操场上，他却站在屋檐下的阴凉处。
我们把体操看成玩艺儿，认为是儿戏，没有意思。但是在重中学体
操，却大大不然，觉得这一科不但花样很多，趣味浓厚，而且的确有
益午身体健康。我在重中受过体操锻炼，迄今五十多年，身体一点
不弯曲，常能保持健康，不能不归功于体操的教学得法。那时重中
的体操教'0'叫罗敬堂。罗先生留日本学习体育。他教体育，操场
上整齐严肃，鸦雀无声。那时还没有音乐课，唱歌并入体育、舞蹈
内。他对徒手澡、器械操、舞蹈、游戏、唱歌，件件俱行。各种活动
随时变化，花样翻新，如入山阴道上，应接不暇。所以学生精神振
作’，乐而一忘倦0即以徒手操一种而论，也是步步衔接，变化不穷。假
t*t'缺席一二次’，在动作上就衔接不起，莫知所措。单就立正的姿
势说，罗先生要求:“胸部前出，下腮稍隐，肚腹稍收，眼睛直视前‘
两。”开头几天，大家感觉背痛腰疼，但久而久之，自成习惯了。我
5牛1，
现在七十多岁仍然腰背挺直，没有老迈龙钟之象，不能不感谢罗先
生的教育。
三、办丧事的风气
重中对丧事很重视，无论死了一个教师或同学，都要停课两三
夭，大办丧事。布置宏大的灵堂，挽联、祭帐四壁悬满。不仅是本
校，别校也要送挽联、祭帐。开吊送葬，异常热闹丫迭葬队伍连绵几
条街。当时没有人提出怀疑，偶然有教师说不应该停课来办丧事，
、夕
还立即遭到学生的反对，记得也发生过一段插曲，汪寿林先生逝
世，川东师范学校的学生送来挽联，上款称先生下款称“学弟”。重
中把挽联退转，信内问:此项挽联究系川师教员送的、或同学送的，
不明确，不敢受礼。川师学生不服，回信辩驳，说:“师不列入五伦，
朋友类也。况上称先生，下称学弟，亦隐有师弟之义在矣”云云。这
显然是强辩。重中学生又复信引韩愈《师说》“弟子不必不如师，师
不必贤于弟子”。证明学生对老师应称弟子，没有称弟的。对方没
有回答，好象认偷了，但后来两校几乎绝了庆吊。
四、一天吃过五顿饭
重中伙食问题，在学校当局看来是一件最伤脑筋的事。那时
是吃大颤子饭，毫无限制。如果那一顿刚刚够，学生相约，每人
多吃一碗，结果就由够而变为不够了。没吃饱，不能上课，等到煮
饭吃二次，吃了再上课，至少耽搁两点钟。这样有时一夭之内，吃
了五次。有时晚饭不够就发鸡蛋样，每人三枚或四枚。用箩兜抬
到自习室发放，经常这样搞。原来重中缴费，每人每学期缴银32
两，后来减为28两。制服制帽学杂费伙食等一包在内。各项怎样
划分，譬如说伙食每人每月若干，学校从未公布，学生不明底细，就
借故滋闹。
·542·
五、小事酿学潮
重中体操制服右臂上有三道红布条子，有人说这种三道红布
条是上海东洋车夫的标记。学生闻之，遂自动撕去。事被监督梅
先生frrtz.r,i道了，大发雷霆，说这是学校制度，岂能任意撕去。次晨梅
先生亲到学生寝室，搜集制服补缝标记。适逢找着南川学生任鸿泽
令他交出制服。任说制服洗了。那时洗衣须交寝室工友登记然后
送出一，乃令工友查看，据说没有登记。梅先生知道任系借口推却，仍
令任交出，任不从，于是就以不守规则、不受约束的罪名悬牌将任
鸿泽斥退。这一下就闹大了，全校学生罢课。那时重庆知府叫郭钟
美，郭到重中来开全体大会解决，学生方面推出若干个代表发言。
于是郭抓住这些代表，认为他们是闹事的首要，若不复课，就要重
办他们。结果经过再四调停说服，才作到复课。郭还出了一张告示
贴在学堂里，末几句说“毋谓才抛兔册，便薄鳅生”云云。有人解释，
他是甲辰科的进士，官运亨通，不到几年，就爬到知府地位，所以
说，“不要怪我刚才丢了书本，就看不起书生呵!”真令人好笑。
六、辛亥革命与盆中
辛亥革命运动在重庆以重中为中心。策动的主要人员是重中
监督杨沦白先生和监学张列五(张培爵的号)先生。
重庆中学开办以来，第一任监督，是巴县杜少瑶。此人虽然能
干，但属于官僚，并非同盟会分子，而且反对革命。在他任内，革命
萌芽都谈不上。第二任监督是梅黍雨先生。我于戊申春考入重
中，娜时正是梅先生任监督，辛亥前夕，梅先生交卸，由沧白先生继
任监督。杨先生继任后，列五先生等就随之而来。于是重中革命
活动，就急剧地活跃起来。革命党人往来重庆，以重中为落脚点。
有一次有位同志到校，在大饭厅召集全校学生演说，记得他说中有
之战，中国为什么吃败仗?就是那拉氏(慈禧太后)把海军经费拉
543
去修颐和园。最后说;“我的话意在言外，你们要储备学识锻炼身
体准备将来之用”云云:又如但愁辛先生到重中教体操、图画，其
寒是干革命工作，借教师掩护而已。辛亥黄花岗之役，尽管失败，
然而一影响很大，特}grj是重中师生非常激动。有一次我看见教师正
;在读《申报》关子黄花岗事件的记载，他们对两广总督张鸣岐、水师
提督李华摧残革命的罪行，憎恨形于词色。保路同志会起，重中学
生印发很多传单响应，重庆组织了保路同志分会，但杨先生对之不
很积极。学生去间他，他说保路是应该的，但不是根本问题，真正
希望还是在广东(意有所指)方面。不冬，一重庆知府钮伟善到重中
借在蜀
徒?是一吾
对学生讲话，解释保路间题，他说:“你们保路是应议的，_
但匪徒
故滋事，应加制裁。路是路，匪是匪，划而为二。”这话的意思
镇压。杨先生态度沉静而诙谐，某次他读到岑春煊的“春煊与
父老兄弟别九年矣”，他用讽刺的口气说:岑春煊学刘邦告关中父
老的笔法，还要想当汉高祖吗?武昌起义后，重中革命活动更为积
极，各方面来人接洽频繁。传善亦有所闻，因而间及杨先生。先生
笑道:“重中的教师都是些文人秀才，‘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教师
中保证没有革命党人，如果说有的话，那就只有我”。传善也就一笑
置之。
张列五先生态度严肃，沉默寡言。’他是隆昌人。由四川高等
学堂毕业后在川南成都等处搞革命工作。矢志忠勤，不辞劳瘁，杨
先生很风趣地以“联即国家”来作比喻。他到了重中，同志虽然很
多，但运筹决策，发号施令，他是一个主脑人物。
重中的藏书楼分三层。下层是理化仪器室，中层是藏书之所
和职员宿舍，第三层房屋较小，空无人居。重中教师周伯扁先生会
写包弼臣字体，又善雕刻。辛亥暑假他回原籍资中，觅得刻印石头
一方，秋季开学时，他把石头带来，躲在藏书楼第三层，几雕刻蜀军政
府印信。重中原有学生下军事操的九子枪一百多支，以后在起义
前后也发生了作用。
544
次年壬子十月初二日重中纪念辛亥革命。这时校长是奈苍一
先生。他写了一副对联张贴校门。“革命胚胎之地;中原元气所
存。”梅先生拟有歌词，大家唱得很欢。开头几句是:“爽气秋高，国
徽五色，猎猎风中飘;听江州一片欢声，民气发挥早。”写革命时’的
情景说:“爆裂弹、九子枪，相依同性命;白旗满街、黄月照地，宵拆
禁产城。”写将来的希望说:“民权主义、民生主义，_莫让他人先;愿
我同胞、愿我同胞，共和享万年。”-一
1963.1.14.写于重庆十三中学
《四川文史资料选辑》第十三辑‘第34---51页
宣统元年正月一初十日(1909.1.31)
浙省中学堂监督第一次会议纪事
宣统元年正月初十日学务公所开第一次中学堂监督会议。应
行登记各事项如下。
(甲)到会各员衔名
主席本署司衰
第一席议绅盛君炳纬省传
第二席议绅兼杭州中学堂监督厂姚君汉章作霖
、第三席安定中学堂监督王君AA晋一民
第四席宗文中学堂监督朱君丙炎硕甫
第五席湖州中学堂监督沈君毓麟谱琴
第六席宁波中学堂监督王君绍翰艺卿
第七席绍兴中学堂监督王君佐‘寄底-
第八席椒江中学堂监弩周君文敬载熙
第九席太平中学堂监督金君韶伯吹
第十席天台中学堂监督金君文田性山
茉十一席金华中学堂监督金君兆校仲孙
第十二席一岩州中学堂监督A君承宣益香
5一牛5.
会后续到台州中学堂监督
会后续到处州中学堂监督
会后续到衡州中学堂监督
周君继嵘萍威
林君楷镜湖
汪君张做子佩
(乙)决议事项
第一条推广学额
、
照部章五十人为一班，各处情形不同，甚有以四五人为一班
者，殊于兴学宗旨大相违背。此后人数素多之校自应多招，以符定
章。如实有为难情形，亦必以每班招足三十人为限。倘僻远地方有
不能招足三十人者，应将实在窒碍情形呈报提学司核定，方准开办。
第二条画齐等级
由提学司通伤各学堂，如国文程度欠缺，虽年级已届，亦应留
班补习，侠有进步方准升级，庶与造就人才宗旨相符合。
第三条画一教科书
各校教科书除用学部审定各书外，其有教员自编讲义者。所
采用之教材，如出于学部审定书者，自属正当;其在学部审定书以
外者，须标明采用某书某卷第几节;其有自抒议论之处，加一按字，
;I-
以清眉目。
第四条拟定转学退学插班办法
(一)转学之生，须由原学堂备文移送，方准收考，庶免跨考之弊。
(二)跨考应在禁止之列，如有改名跨考者，由原学堂查出，得备
文提回。
(三)插班生最高止准插入第三年级。
第五条协定教员薪金
(一)每月将教员缺席时间结算一次，积至年假暑假申送提学司
察阅，以为考察教员将来给奖地步。表由学务公所颁发。
(二)每开一班，教员几人，薪金若干，应以担任钟点支配。
第六条、教员宜兼管理员
教员宜以身表率学生，虽不兼管理员，于管理事宜亦不能全刊
.546·
度外。学生有不规则之行为，教员应负责任。一
第七条各校认定办理文实分科之序
杭州中学堂本年先办实科
安定中学堂本年先办实科
i}
宗文中学堂本年先办文科-
湖州中学堂本年先办实科
宁波中学堂本年文实两科同办
绍兴中学堂本年先办实科
椒江中学堂本年先办实科
太平中学堂本年先办文科
天台中学堂、本年文实两科同办
金华中学堂本年先办文科
严州中学堂本年先办文科
第八条成绩展览
各校将成演较优之品，尽每年年终汇送学务公所，展览后封寄
各府，送交官立中学堂公同展览，甲府览毕转移乙府，以次递送。
《浙江教育官报》1910年第十八期第98-100页
项士元《杭州府中学堂之文献》
予毕业杭府中学，垂四十年矣。迄今校名屡更，校址迁易，人
事之变化，更极纷纭错综。兹以杭初同学，饮水思源，征文纪念，爱
不揣祷昧，拉杂书之，藉为母校留一页掌故。‘
(一)校址旧在杭城大方伯，即今树范中学之遗址，入门第一
拿、一进西式矮屋，旧为事务室及教务室，第二进旧房为监督室及藏书
室;，再进左右平房，均为教室，中间大厅为总讲堂，杨文莹大史书
一额。东首有小园，杂植花木，有白桃花及腊梅，四周皆平屋，有两厢
、为标本室仪器室，北为君子堂，南为讲堂，再东为饭厅及盟洗之所，
，。，5斗7，.
楼上为教室。又东有洋楼一排，均为寝室，亦称第一寄宿舍;其它
在南板巷有第二宿舍，在茅廊巷有第三宿舍。第一宿舍之斜对过，
操场在焉。此杭州府中学堂校舍之概况也。
(二)名称初为养正书院，创于清光绪中叶林迪臣太守启，当
时与蒲场巷之求是书院，金沙港之蚕学馆，同为浙江讲求新学最早
之学府。光绪二十七年始改为杭州府中学堂。
(三)教职员初由杭州府知府兼任监督，堂内以总教习总其
成，始任总教习者为瑞安陈介石主政敝哀，继为杭州杨雪渔太史文
莹。光绪三十一年，潘凤洲中翰鸿始专任监督，次年春，仁和邵伯
纲太史章出而承乏，时大加刷新，教科渐臻完备。教师有祝震、寿
锡恭、俞玉书、俞凤韶、沈士远、张相、钱家治、陈纯、许梦莲、范琦、
沈英斋、钮泽晨、姚作霖、徐令誉、韩强自、寿拜赓、戴承柞、薛炯、潘
伯勋、鲁保士，及日人铃木龟寿、什安弥、元桥义敦、富长德藏等。宜
统元年，姚作霖先生摧任监督，教师又有凌士钧、锤毓龙、金兆扶、
王梦曾、沈蓝田、胡麟阁等，大多在学界中当时负有盛名。
(四)同学可分数项述之:1.修业者有马叙伦、汤尔和、风亚
卫(初名普文)’、林子英(初名乃宅)、许耀勋、张衡、方会澄、朱权、郑
以真(初名道寿)、何W-、宋作梅、袁振篱、苏景由(初名A、陈忠汉、
骆庆珍、骆恺、傅勤、宋文葆、张乃燕等。2一毕业者:第一期毕业:吴
忠果、彭敬时、许达三等八人(光绪三十一年);第二期毕业:金兆
梓、鲁同寿、王道、吴道隆、劳}ff章、刘传亮、申鸿深、申鸿熙、吴才
保、马步青、张真康.-I. a惟怀等十余人(光绪三十四年冬);第三期毕
业:李直、洪宗娜‘(提学使一复试列最优等奖给拔贡)、莫润燕、倪章
棋、蔡忠、裘组华、赵继光、丁文达、朱义康、胡树屏(提学使复试皆
列优等奏准奖给优贡)、劳纬章(复试列中等奖给岁贡)、杨奎明、_谢
舞亭(因.肄业未足十学期抵准应升学考试不给奖励)等二十七人
(宣统元年冬);第四期毕业:赵文锐、孟钟汉、赵瑞麟(提学使复试
列最优等.奏准奖给拔贡)、孟志琳、末奋、屠新林、蒋14、邱祟彦、吴
，548。
钦烈、陈寿祺、李岗、尹衡(志仁)、项士元(初名元勋)、余梅荪(初名
相)、黄贞干、王庆库、丁宝章、卢瑞麟、潘霆、汤浩、斯国芬(初名源
蔚)、姚桥章、孙世健、沈宙英、沈丙W提学使复试皆列优等奏准奖
给优贡)、竹虚(初名又梅)、金秉恩(初名慈)、汪凤a、沈伟、钱宗
治、俞位三、傅溥、高郁廉(提学使复试皆列中等奖给岁贡)、徐志镰
(只准升学)等三十四人(宣统二年冬)03.其它:后期之相知者有萧
一v
卫、郑振壤、王纲、章超、杨郁生、许以松、姚梦涛、高祖诚、郑4春、
徐. L-j lx摩.、郑午昌、戴笠、胡伦清、盛择、金时彦、姜蒋佐(立夫)、陈达、
包渴年、姜卿云、董时、施爱仁、邵39轩、蒋震龙、蒋起龙、郭祖闻、
岑献环、詹祖望、裘伯勋、李月汀、颜本章、洪铎、蒋市棠、蔡作屏、
周宗镰、陈严容、盛同远、陆春蓉、颜玉海等多人。
落
.(五)遗事兹就记忆所及，分述如下:1.邵师伯纲初以监督兼
经训教员，尝以顾栋商春秋大事表序，命各同学分别笺注，予分得
恤
田赋军旅表序，注成呈阅，师大加赞赏，付同学传观，并赏赐手书红
笺一联云:“静观浮云，与君同好。沾洽时树，使我得欢。”同学咸引
，
以为荣。Z.邵师办学，形式精神，双方并重，学生无论冬夏，大衫长
袍外，必须加玄色马褂，冬春用呢，夏秋用纱，且冬春必须穿短靴，
夏秋则一律穿黑袜黑鞋，寝室床帐一律用自洋纱，床上必覆以.白竹
布被单。所携衣箱网篮，均定有尺寸，务须纳入床下。自此各校相
习成风，学生皆文质彬彬，仪态甚佳。3.张师献之，弹精文史，古文
提倡桐城，旁及阳湖，史学推重实斋，并盛称簿录之必需。束修所
入，大多用以购书，时旧书店多在梅花碑，师课暇即往搜购，以故聚
书颇多。师以外，教员一中王肖岩先生梦曾，亦有同献学生中唯予
癖好甚浑，每逢星期休假，即捆载以归，同学多以书虫见呼，予亦笑
而受之。师又提倡广阅课外读物，适浙江藏书楼与本校隔街相望，
夕阳散课，恒入内借阅，拙著《台州经籍志》，已于此时开始纂辑。
师授课善于讲解，同学多听而忘倦，故杭州府中学堂卒业之士，于
文史多具有根底，如金兆梓、李真、方会澄、骆庆珍、屠新林、郑曹
.5铸9，
春、徐志摩、蒋伯潜、郑午昌、姜卿去辈，皆其牵牵者也。斗.光绪末
什，革命思潮澎湃，汪精卫、章太炎等在日本东京创刊民报、复报，
青年志士，群先快睹，予与同学王君哲斋(纲)亦喜阅读是书，适哲
斋之堂兄宜斋(即王爱斯)肄业东斌学校，即托其购买户但当时清廷
对于此项书籍查禁甚严，函嘱改装书面，用皮面金字题物理学博物
学生理学等字样，因之得递达无阻，予等阅后，即转寄邑内各友，吾
邑之多革命青年，此书不无影响也。5.国文、外国语、算学三科，为
中学之主要科，自昔已然，杭府中学于此各科，尤特蔚注重。以国文
论，讲授与作文各有专任教师，讲授初用《马氏文通》以奠其基，继
用修辞学及文话等以宏其用，诗文选读除《古文辞类纂》外，兼采厉
代名家诗词及骄文，张师献之好选欧阳修、侯方域、姚7ii7、曾国藩诸
家，沈师士远独喜龚自珍，俞师康侯则专任作文改笔。张师于历代
文家多有批评，尝撰文话一编，随同讲授，并常召诸生至黑板上，
指定古文之一段，令缩短或伸长，以故同学对于张师所授之文，无
不悉心研读。外国语他处中学仅有关文，杭府中学于英文之外，第
二年以后，兼授德文、日文，故每值清华大学招生及出洋留学考试，
本校同学录取独多，就予同级之同学而言，赵文锐、邱崇彦、吴钦
烈、李岗、蒋鸥、金秉恩，皆以公费留美多年，得硕士学位以归，其它
王纲、姜立夫、陈达、董时、姚梦涛、徐志摩等，更不一而足‘算学由
于陈师柏园之谆谆善诱，程度亦较他校为高，第五学年添授解析几
何，间有兼习大代数，有志进取者，代数几何三角诸书，多用英文原
本，今算学界权威邱崇彦、姜立夫辈，本省算学名教授郑以真、萧卫
等，即皆出自本校者也。6.当时教职员及同学之中，普遍留有特殊
印象者，可述颇多冬教职员中德文教员戴承柞、算学教员许梦莲、
体育教员富长德藏，均以严厉闻;经训教员寿锡荣、国文教员俞玉
书，均以木呐闻一;历史教员张相、英文教员范琦，均以纯熟闻;地理
教员姚作霖、博份教员铃木龟藏，则均以状态魁梧，声音宏亮著称;
日文翻译寿拜赓，则以状貌秀美著称;数理化教员陈纯，法制经济
。550。
教员凌士钧，则均以讲解明析著称;地理教员钱家治、钮}rr AN锤毓
龙，则均以态度诚恳著称;历史教员祝震、国文教员沈士远、伦理教_
员什安弥，则均以仪表端严著称。此教员印象之一斑也。_夕·长途-
旅行之发起，本校邵师伯纲长校时，于学生冠服，最为注意，平时一规
定穿袍褂短靴，上操均用黄色卡叽操服，黑袜布鞋，故常旅行境外，
籍作示范。予曾参加者，一次旅行湖州，遍游道场白雀碧浪海岛诸
胜;一次旅行南京，参观南洋劝业会，顺道游览苏州名胜，所得知
识，远胜读书。迄今予犹好游山水及诸种展览会之发起或参加，亦
实当时有以养成也。8.杭州联合运动会第一锦标之夺得，本校对
于体育，亦极注意，校内设有运动场，置有秋千、乒乓、网球等，体操
有柔软操，W',日人富长德藏为教.员，有兵式操，聘省城军官为教员。
遇雨须在校内饭厅上课。第一次杭州联合运动会，在梅东高桥举
行，八百码赛跑之优胜旗，为同学程广所得，当时浙江高等学堂虽
稍起争执，卒以事实难掩，风波瞬即平定，此在浙江体育史惟一值
得纪念者也。9.日本教育人才，较吾国为多，当然无可讳言，尤其是
时当清季，吾国学校方兴，科学人才不易寻觅，故是时杭府中学教
员，日本人竟有四位之多，一是博物教员铃木龟寿‘，二是伦理学教
员什安弥，三是音乐教员元桥义敦，四是体育教员富长德藏。’前二
者均用翻译，译员为寿拜赓、韩强自，教者仅在黑板上略写简表，讲
义由同学自行编印，予曾被推为生理讲义编译，当时曾一用真笔版笔
写印。又有植物讲义，编成未印，海盐陈宜慈为序。10.杭府中学教
职员及同学，多俭朴好学，蜚声学术界，张师献之及姚师作霖，后联
袂赴沪，创办中华书局，姚师不幸早卒，未竟厥施，张师任编译所主
任二十余年，所纂古今文综辞海等书，发凡起例，均出师一人之手，
其它文史各书，亦多经师审定，有功学术界，实非浅鲜。
’.(六)附识本校教职员及诸同学，生平事功学业，可述甚多，
非汉足为校史之光，且多影响世界国家。其已盖棺论定考，有若林
通臣、.陈介石、杨雪渔、潘风洲、祝风楼、寿梅溪、张献之、陈柏园、姚
551_·
作霖诸师;谢希才、赵德华、王哲斋、郑鹤平、徐志摩、戴币农、林子
英诸同学二而事迹湮晦，为予未得悉者，尚不知凡几o ,J`l+yC,同净家
触，
如有将诸师暨同学之事迹陆续报告，或检寄其生平述作及姆物4"t
则尤不胜盼祷之至!·’一’
，，一诬扁._
《葬正书垫五十周年，省立杭初十九周年纪念刊》1948年5月‘第25--27}页‘
尹
光绪三十三年(1907)
杭州府中学堂职教员名单
职守I姓名
。}年
叮r!Hp
I乙7
籍贯}履
入校
年月
窝
所
监餐
邵章
伯纲{36
浙杭{癸卯翰林日本法政}丙午
仁和
大学速成科毕业生!二月
杭城祖庙巷
修身兼
国文教员
俞玉书
康候
浙湖
乌程
壬寅举人
丙午
三月
双林镇
经学兼
国文教员
寿锡恭
梅契
浙绍
诸暨
凛贡生
丁未
正月
一诸、里北乡易城
浙湖
归安
丁未
二月
双林镇
渊
思下
国文教员
沈士远
历史一教员
张一相
献之130
浙杭
仁和
寮
生
丙午
十月
杭城方谷园
未月
丁三
地理教员
姚汉章·
作霖
浙杭
仁和
癸卯举人
杭城九曲巷
....侧......‘.一f }f............，...
英文教员
范琦
允之}27
浙杭
仁和
上海圣约翰书
院头班生
壬寅
七月
杭城杨*t巷
午、月
丙三
算学教员
陈纯
百原
浙台
天台
浙省育英书院
毕业生
杭城直大方伯
一.-，一.一
英文旅
算学教员
许以清
孟廉
浙杭
仁和
浙省求是书院
肄业生
毛Al一杭城横河桥下河
产b少J!
博物教员I铃木硅寿
月1旧
任11-c-
东京高等师范
学校毕业从七位
丙午{东京赤坂区青山南
三月1盯五丁目十九番地
本京
一~一二一一一-一---~~‘-...............目
。“5
绘’一
续上表
一杭城保佑7V 1一-
耘一4味-二二‘~-一一
‘，、一噢缨掣
翩脚自.目口.曰.口......
三、杭城贯巷
《杭州府中学堂同学录》
第‘丁2.
山东济南府官立中学堂调查总表
校地及建筑
创办年月
管理员数
教员数
教科目
系毓济南书院改建，计校舍七十余间，共支银二千两
光绪二十九年七月‘
庶务长李钟霖，副监督兼英文、算学、博物、地理、圈画橄
员陆惫德
赵增厚，任修身、经史、国文;魏应骥，任修身、经史、国文，
易扬远，任英文、算学、博物、地理、图画;杨启胜，任体操
修身、读经讲经、国文、历史、外国语、算学、地理、博物、田
画、体操
}定额六十名，现额万十尽名，分新旧二班二归攀三十多-.
学生额、班数1系二十九、三十两年入堂，新班二十八Zp系三卞一、三十
二两年入堂
卒业人数
开办及常年经费
一一一-一~闷，~~~.~~一~
无
一一一~一~~~~~一~~~~~
开办费计四千两，常年费约五千两，遇闰照加
光绪三十三年五月《学部视察官调查山东学务报告书》
《学部官报》京外学务报告第五十五期第765页
江西省南昌府洪都中学堂调查总表
校地及建筑
创立年月
管理员数
教员数
教科目
就牙厘总局房舍推广改充
光绪二十九年六月
五人
八人
修身
体操
、经学、国文、外国语、历史、地理、算学、理化、图画、
学生额班数
原额五十名，三十二年正月，广额二十名，共七十名，现在
堂者六十七名。分甲乙两班，甲班二十九人，二十九年六
月入堂，乙班三十八人，三十二年正月入堂
554
续
表
卒业人数!无
开办、常年经费}开办费共银一千四百七十九两零。常年费于上年正月将
I洪都校士馆经费存典息钱及田房各租息项下拨用
调查意见:
~查此堂办理大致尚妥，教员授课稍缓，学生西文、汉文则尚有
可观者。首府统县较少，名额六十余人未免太少，宜加扩充，多则
奋百人，至少一百五十人，并宜增科学较高、已卒高等学堂业之教
员二、三人，讲堂并宜增加，标本仪器应增购，乃可完全。
《奏派调查江西学务员报告书》载《学部官报》
第三十四期京外学务报告第290---291页
安徽省安庆府官立中学堂调查总表
校地及建筑
系借农工学堂充用，现拟就保宁庵基地另建校舍，尚未开
}工.......一—
创立年月
管理员数
数
教员数
教科目
光绪三十一年二月
一产1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八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九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修身、读经讲经、历史、国文、地理、英文、日文、博物、算
学、图画、体操
学生额、班数
定额六属共一百二十名，外客籍十五名。现在堂生共一百
二十名。分甲乙丙三班，甲斑二十三名，乙斑四十九名，
丙班四十八名，甲班入堂二年半，乙班一年半，丙班半年
卒业人数
一一-一，一~一一
」，、
无
甘~-份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开办、常年经费
开办费系由藩库潜折水脚项下拨银二千两，常年出入各
款详另表
一555’/.
of, A}-,*见，
查此堂设立三年，一切尚未完备，房屋狭隘，不合学堂之用。现
:、娜另建新校，尚未兴造。教科程度亦未尽合宜。以前系由首府充
总办，然首府事繁，势难兼顾，现添派大学堂师范毕业生胡璧城充
副监督，以后宜由提学司即改派充正监督，不分为正副，以专责成。
将教科一切重加整顿，经费亦须酌增，然后成绩乃有可期。
、《奏派调查安徽学务员报告书》载《学部官报》
第三十八期京外学务报告第370页
山西公立中学堂调查总表
校地及建筑
开办年月
以贡院改充，堂室俱备
‘光绪三十二年三月
身、经学、国文、英文、历史、地理、算木、博物、理化、图
、法制、经济、体操
修画
职员
教员
喃五人
设
十三人
一百九十六名，高等小学科一百一十四名。
甲乙丙丁四班，高等小学分甲乙两班
甲乙两班第三学期，一丙丁二班第二学期，高等小学甲班
第三学期，乙班第二学期`,brx:
标本仪器粗具
补习高等小学科
科一数一数一额一级-度-备
学一班一程一设
落库铜本生息项下，每年拨银四千四百两，旧省晋
书院膏火项下，每年拨银六百两，
常款
省城打钟寺庙捐每
年捐钱七一百千。
补助款:、商务局总办分省补甩道兼本堂义务校长刘笃敬
捐银一千两
。邪6.
询查意.见:
查省城公立中学堂犷孚生每日起眠皆有定时，光先后参差之
异，饭厅就餐，管理教授一律与学生共食，联络颇属亲密。学生请
假能照章限制，设有应接所，亦能实行。学科现缺音乐一门，_余尚
完备。讲堂宽阔明广，光线颇佳。学生在堂均能潜心听讲。唯上
下讲堂，次序凌乱，未能鱼贯而行，似宜少加约束，用昭整肃。其外
间中等科，讲堂狭隘，学生尚皆严静。一唯该算学冀教员在堂支颐呆
坐，殊少精神，似不能鼓舞学生意趣。一体操场设备及理化仪器标本
等多未完全b·几自修室与寝室不分，尤属缺点，现已修筑寝室，一将来
落成，或有可观。
丈匆蜜一:.’《山西提学使申送山西全省学务报告书》
载《学部官报》:第四十四期、‘京外学务报告第534--536页
气
弓
光绪三十三年一(19017)
上学期广西全省中学一览表
校名I地址}创立年月
学级数}学生“一教“数{”理人姓名
557-·
续一表
官立南宁
中学堂
南宁府城
内乌龙寺
光绪三十二
年二月
三班
160人
8人
管学:南宁府
知府监督未派
官立太平
中学堂
太平府城内
光绪三十三年
一余
.....弓产山
108人
7人1监督
马祝平
官立栖色
中学堂
百色厅城内
光绪三十二
年正月
一韧
....气尸‘翻
123人
6人}监督
陈廷杰
官立柳州
中学堂
柳州府城内
光绪三十三
年三月
7人
一班
60人
教师
传习
监督:王绿
兼范所
;学部官报》第六十四期京外学务报告第2-3页
《东三省政略》记吉林全省中学情况
……吉林全省中学堂于光绪三十三年二月开办，甫经创设，一
切苟简;逮署假，始令添招学生共百四十人，厘订规章，建筑校舍，
规模始具。、所有经费，均由学务公所筹拨。长春、双城开通较早，
亦于是年同时举办。长春以书院改设，现有学生八十三人。双城
由士绅捐办，现有学生五十一人。统称为官立中学堂，迄今均历四
学期。省垣中学堂原附设满蒙文班学生八十人，至三十四年暑假
后，另建校舍，改为独立。于是省内外统计，共有官立中学堂四，学
生凡三百五十有四人。按照部章，每府须设一中学堂，每一学堂须
能容三百人以上。吉省风气初开，迥非内地可比，故新城、依兰、密
山诸府及宾州直属厅等，尚无此项学堂。甚如五常厅中学堂，虽开
办二年，经费难继，学生浸少，旋即中辍。此盖吉省独有之困难情
粉’.“一
《东三省政略》卷九吉林省第12页’
55C,7卜·
三、高等学堂①
(一)高等学堂
l.章程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
钦定高等学堂章程
第一章
第一节高等学堂之设，
、全学纲顿
使学生子中李卒业后欲入大学分科
者，先于高等学堂修业三年，再行送入大学肄业。
第二节《京师大学堂章程》第一章之第一节第二节第三节，
高等学堂一律遵守。
第三节‘今定省会所设学堂日高等学堂。
此亦有变通之处:如小省尚不能立高等一学堂者，即姑立一中
学，为高等学堂之预科，大省物力富、人才多，十年之后，其功课程
度真足与大学规模一律，即可称大学堂，但名实务宜相称。又如繁
一①编者按:高等学堂是清末学制的一个阶段，粗当千大学预科。设在各
省的称高等学堂。此外在清末学校风F中一出现了一些非政附办的学枚，如爱
国学社、复且公学、中国公学等，其程度相等于高等学堂，因此也编在祥里，
559
富之府厅州县地方，及通商大埠，虽非省会，若能创设与高等学堂
程度相等之学堂，亦可称为高等学堂。
第四节高等学堂虽非分科，已有渐入专门之意，应照大学预
科例，亦分政、艺两科。一‘二‘、‘?
奋卜_
日本高等学堂之大学预科分兰部，其第一部为入法科文科者
而设，第二部为入理科工科农科者而设，第三部为入医科者而设。
今议立大学分科，为政治，文学、格致、农业、工艺、商务、医术七门，
则政科为预备入政治、文一学、商劣兰科者治之，艺科为预备入格致、
农业、工艺、医术四科者治之。
第五节于高等学堂之外，得附设农工商医高等专门实业学
堂，俘中学卒业者亦得入之。又子商务盛处则设商业专门实业学
堂;矿产繁处，则设矿务专门实业学堂，皆宜相度地方情形逐渐办
理。.’?·
第六节各省高等学堂，.如欲附设仕学馆者，照《大学堂仕学
馆章程》一律办理。
第七节高等学堂应附设师范学堂尸所，以造就各处中学堂
气七留份
教员，即照《京师大学堂师范馆章程》办理。
几第八节高等学童之功课，t f师大学堂预备科功课相同，一
:‘·卜--
切办法均照大学堂预备一科“律办理’。
，·第九节高一等学堂之建置，应得容学生八百人以上。
‘
第十节现在官立高等学堂，五年之内暂不征收束修，以后征
收，每月每人不得过银钱二元。
一第十伟高辫童应蒋每岁总理一教习员、并学生入学及
卒业人数，于年终散学后详报京师大学堂以资考核。
亲十二节凡各项课本，须遵照京师大学堂编一译奏定之本，‘不
得歧异。其有自编课本者，须咨送京师大学堂审定，然后准其通用。
京师编译局未经出书之前，准由教习按照此次课程所列门目，
择程度相当之书暂时应用，出书之后即行停止。‘
560
第二众功课教法
第一节高等学堂课程门一月表:
政科
科目
一、、伦理第一
经学第二
诸子第三
词章第四
算学第五
中外史学第六
中外舆地第七
外国文第八
物理第九
一书学第十
法学第十一
理财学第十二
体操第十三
艺科
科目
伦理第一
中外史学第二、
外国文第三
算学第四
物理第五
化学第六
动植物学第七
地质及矿产学第八
教习
中教习探
中教习授
中教习探
中教哥授-
中外教'Js养授
中外教习兼授J
中外教习兼授
外国教习授J
夕04教习择
外国教习授
夕卜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中夕卜教习兼授
教习
中教习授
中外教习兼授
外国教习授.
中夕卜教习兼技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4撰
声一渐1。。
图画第九一外国教习授
体操第十中外教习兼授
第二节高等学堂课程分年表.
政科第一年学科阶级.
伦理(考求三代汉唐以来诸贤名理，宋元明国朝学案，暨外国
名人言行，务以周知实践为归)经学(《书》、《诗》、《论语》、《孝
经》、《孟子》自汉以来注家大义)诸子(儒家，法家，兵家)词章
(中国词章流别)算学(代数，级数，对数，三角)丫中外史学(中外
史制度异一向)一中外舆地(外国欧美非洲各境、群岛各境)外国文
(讲读，文法，‘翻译，作文)物理(声、光、热、力学)一气名学(大意)
体操(兵式)
政科第二年学科阶级:
伦理(同上学年)经学(《三礼》《尔雅》自汉以来注家大义)
诸子(杂家，术数家，道家)词章(同上学年)算学(解析几何，三
角)中外史学(中外史治乱得失)中外舆地一(地质学大概)外
国文(同、上学年)物理(同上学年)名学(同上学年)法学(通
论)理财学(通论)体操(兵式)
、政科第三年学科阶级:
伦理(同上学年)经学(《春秋三传》《周易》自汉以来注家大
义)诸子(考诸子名理派别)词章(同上学年)算学(曲线)
中外史学(中外史治乱得失商业史)中外舆地(地文学大概)外
国文(同上学年)物理(实验)名学(演绎)法学(同上学年)
理财学(同上学年)体操(兵式)
艺科第一年·学科阶级。
伦理(同政科)中外史学(同政科)外国文(同政科)算学
、代数，级数，对数，三角)物理(物性论，力学，声学)地质及矿
产学(地质之材料，矿物之种类)图画(用器画，射影图法，图法几
何)体操(兵式)
562一
艺科第二年学科阶级:
伦理(同政科)中外史学(同政科)外国文(同政科)算学
(解析几何，测量，曲线)物理(热学，光学，磁学)化学(无机化
学)动植物学(种类与构造)地质及矿产学(地质之构造与发
达‘矿物之形状)图画(用器画，射影图法，阴影法，远近法)
体操(兵式)
艺科第三年学科阶级:
伦理(同政科)中外史学(同上学年，入工农科者授工农业
史)外国文(同政科)算学(微分，积分)物理(静电气，动电
气)化学(有机化学)动植物学(同上学年)地质及矿产学(矿物
化验)图画(用器画，阴影法，远近法，器械图)体操(兵式)
第三节高等学堂课程一星期时刻表:
政科第一年
伦理
经学，
诸子
词章
中外史学
中外舆地
算学
英文
德文
法文
俄文
日本文
物理
名学
法学
理财学
第二年
伦理
经学
诸子
词章
中外史学
中外舆地
算学
英文
德文
法文
俄文
日本文
物理
名学
法学
理财学
第三年
伦理
经学
诸子
词章
中外史学
中外舆地
算学
英文
德文
法文
俄文
日本文
物理
名学
法学
理财学
5}}
体操
合计·
3体操
2‘体操
将来入政治科者，第二、第三两年除去物理，增课法学一小时’，
入文学科者妥第二、第三两年除去算学;入商务科者第二、第兰两年
除去史学、名学，增习商业史二小时。凡政科学生，除英文外，他国
文任择一门兼习，兼习日本文者加习英文二小时。
艺科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
伦理户1伦理1伦理1
中外史学一2中外史学2中外史学·2
英文一7英文}".、英文:·6
德文了德文.7德文了
法文7法文_7法文7
算学6算学5算学5
物理学4物理学2物理学2
化学化学3化学3
动植物学动植物学2动植物学2
地质及矿产学4地质及矿产学3地质及矿产学3
咖3 wo 3一Paz 3
体操·2体操2体操健
合计一36‘一36一“
将来入医科者增习拉丁文。凡艺科学生除英文外，德、法文任
择一门习之。
第四节高等学堂之学生班数，每一班至多不得过四十人;其
以次递升法，每学过一学期则递进一班。
第五节小学堂之教习，宜以一教员认教一班学生，而高等学
业渐近专门，教法自应别立:应使各教习以其所长学科通教各班之
学生。如长于物理、算学者专教各班之物理、算学，长于地理、史学
者专教各斑之地理、史学，与中小学堂以一教习统教一X学生之各
项学科者不同。
，56斗
第六节按照京师大学堂预备科章程，高等学堂本当一以西文
肄牙各科西学;但中学堂卒业学生一恐于西文功候不深，难期领悟，
其不及格之人，应设西文补习一科加功教授，以期程度一律。
_第七节遇教伦理、体操时，得合各斑学生同时教授。:
第八节凡外国教习上堂教授时刻，每日不可减于四小时乡中
教习上堂教授时刻，每日不可一减于五小时。
第九节凡考学生功课之成绩，一由教习将学生所习功课核计
分数，数日一呈于总理，通一月之总数榜示于堂。-
第十节评定分数，以百分为满格;通各科平均计算，每科满
六十分者为及格，不及六十分者为不及格，
第十一节伦理一科，不在多言，而在力行;教习考成，亦须参·
之平日，不能取定16时，应以每一学期核计分数一次。
第十二节高等学堂之考试法，分三门:一、升班考试，二、年
终考试，三、卒业考试。此外临时考试，如教习有时倘欲考学生之
成绩如何，可以随时出题考试。至随时招考学生之法，高等学堂学
科程度较深，目前创办伊始，宜慎重去取，或分别补习‘怠期程度相’
等，毋或参差。-:一‘一
第十三节凡升班、年终、卒业三项考试，所定试日分数，与平
日功课分数平均计算。·‘
第十四节凡各项考试，皆总理、教习主之，惟卒业考试会同’
地方官办理，仍由教习命题，比较分数;其余堂内一切执事人员，瞥
可亲临试所查察。
第十五节凡各项考试，皆另备款项，分别给奖。、
第三章各种规则
第一节高等学堂设总理一员，以主持全学，统属各员;所用牙-
之人，奏明办理。
第二节总理之外，应设副办二员或三员，承总理之命随伺办
，5 }}y·
理一切事宜。
第三节设教习若干员以分任教授各班学生各种学科之事。
第四节设文案一员，专司全学往来文报。
第五节设藏书楼、博物院收掌官一员或二员，专可收发、检
查书籍仪器标本模型等事。-
第六节设收支一员，以总司全学款项出入。
第七节设寄宿舍监督二员或兰员，照寄宿舍章程办理。
第八节外国教习，应照大学堂第六章第七节、第八节章程办
理。。‘
第九节总理教习诸员，须择品学兼优者任之，不得询情滥
用，致干纠劫。’
凡副办、教习、文案、收支、监督等员，均受考成于总理。
以上设官。
第十节高等学堂，应以中学堂卒业生升入肄业。
第十一节高等学堂学生，虽定例由中学堂卒业方准升入，如
有他处中学堂内学生，虽未得过卒业文凭，而其所学各科实足以副
高等学堂各科目之程度者，亦可凭招考收入。
气’第十二节一’高等学堂学生，以二十岁为入学之年。
学生卒业迟速不同，或有上下差参一二年者，‘亦不拘定。又现
在甫经创办·，小学堂准二十岁以下者入学，中学堂准二十五岁以下
者入学，则高等学堂应准三十岁以下者入学为限。但此例于学堂
开办合法五年以后，即不行用。
以上入学。
第十三节高等学堂学生卒业，经大学堂复考，得过文凭之
后，任本人志愿升入大学分科，或愿赴各处之农工商医高等学堂学
习实业者听之。其有愿赴外国游学者，或官派，或自请，仍候临时
酌夺。
‘第十四节学生入学后，应随时剔退出学者:一学业不进，难
，566
期成就;二困于疾病，不能勤学;三学期试验二次不及格，四不遵定
规，屡伤不改.
以上出学。
第十五节高等学堂学生卒业后，应予出身文凭，照大学堂章
程第四章之第一节办理;其应赴科举考试学生，查照第六节、第七
节办理。
第十六节高等学堂附设之师范学堂，卒业出身照大学堂章
程第四章之第四节办理。其附设之高等农工商医实业学堂，卒业
之后，亦准咨送京师大学堂复试及格，与高等学堂卒业学生一律办
理。
第十七节高等学堂学生得过文凭之后，如有违犯国家一切
科条应得追缴处分者，由地方官详报本省汇咨京师大学堂，照大学
堂章程第四章之第九节办理。
第十八节高等学堂之学生，准其照例应乡会试，应查照大学
室草程第四章之第六节、第七节办理。一’-
以上出身。
第十九节·凡开学散学及每月朔，由总理、教习率学生诣至圣
龙师位前行礼;礼毕，学生向总理、教习各三揖退班。
第二十节每岁恭逢皇太后皇上万寿圣节，皇后千秋节，至圣
赶师诞日，仲春仲秋上丁释奠日，皆由总理、教习率学生至礼堂行
fL如仪。
第二十一节学生平日遇总理及教习，皆执弟子礼，遇其他官
a及上等执事人均一揖致敬。
以上仪节。
第二十二节每年一以正月二十日开学，至小暑节散学，为第一
r`}期;立秋后六日开学，至十二月十五日散学，为第二学期。
‘暑假三十五日，酌量地方寒澳情形，得通其迟早之候而易置
·567.
，以上学期。
第二十三节依前条，除年假暑假合计在七十日之外，每岁恭
逢皇太后皇上万寿圣节，皇后千秋节，至圣先师诞日，仲春仲秋上
丁释奠日，端午中秋节，、、暨房虚星9v日，各停课一日。其余随时请
假无定期者，至多不得过二十日，惟考试婚丧不在此例。
以上休业。
第二十四节教习学生一律遵奉圣谕广训，照学政岁科试下
学讲-01士母一冬越，、/每几朔由教习传集学生在礼堂敬
谨宣读《圣谕广草朴，条可，，.、?一、‘!J。-一。。，一
第二十五节学生不守堂规，于所应管束之员向之禁止，AA
伤不服，一陈明月总理记过积至数次者，应予斥退。
，。第二十六节寄宿舍在掌内者，学生qF兴食夏皆有定时，出入
大门，由总理及执事人等稽查登记0，
，.，第二十七节寄宿舍在堂内.者，遇学生家人宾客通间，于外厅
会谈，不得入内，亦不得过久。
第二十八节学生功课勤惰，应由教习随时登记，此外一切行
_，动举止有无过误，亦由教习按日记之，数日一呈于总理。·“一
第二十九节‘教习执事人等之勤惰及是否遵照堂内条规办
理，总理随时记录以定功过。
第三十节学生房舍衣服，以及饮食盛沐等事，·务宜洁净，总
理及执事人应随时查察。
以上堂规。
第三十一节寄宿舍在堂外者，按照人数多寡设监二督一二员，
另立专章办理。
第三十二节一寄宿舍在堂外者，一切条规应从简便，学生有过
犯舍规，积至数次，应不准在舍容留者，由监督报明总理，不准在A
一汽住.宿。-
以上舍规。
·568
第四章一切建叠
第一节高等学堂建设地面应择清旷处所，及空气通而水泉
美者，于卫生有益为宜。
第二节高等学堂应设礼堂一所，为一切行礼庆祝之用。
第三节高等学堂应特设一处，为学生聚集之所。
第四节高等学堂之讲堂分二式:一式为通常讲堂，一式为特
别讲堂。
特别讲堂为教图画、物理、化矿等学之用，其物理、化矿等学，
并须于讲堂之外再设试验房为实习之所。讲堂过大有害目力，高等
学堂学生每班不得过四十人，尤无取乎宽广;应酌定宽不过二丈二
尺，长不过三丈，其面积不得过六百六十平方尺。
第五节高等学堂之图书器械标本诸室宜分建，不得并于一
处。此外一切应用诸室，均宜备之。
第六节体操场分屋内屋外二式，屋内以避风雪，屋外宜于学
堂之东南面，以多植树木于四周为佳。
第七节寄宿舍应分自修室寝室二式，此外又宜有食堂、盟
所、养病所、浴所、厕所，皆不可缺。自修室、寝室兼用一室者，每人
于屋内容积应得五百六十七立方尺，不兼用者自修室每人应得三
百二十四立方尺，寝室每人应得四百八十六立方尺。又高等学堂
每学生百人应得有食堂、盟所二处，厕所、养病所、浴所各四间以
上。
第八节高等学堂建设楼房，每楼一座至少须备二梯。
第九节凡房屋之地板承尘板，其距离度数，讲堂在十五尺以
上，寻常之屋在十尺以上，窗之面积在讲堂须过全积六分之一。
第十节高等学堂应备教科所用书籍、图式、黑板、时辰表、风
雨表、寒暑表、几案椅凳，以及图画、算学、物理、化学、地质、矿学、
舆地、体操所用之器具标本模型，务令全备。
569·
第十一节一_高等学堂应备之簿籍，大要区分为八种:一教习职
员名簿履历，二学生名簿履历，三教习督课之登记簿，四职员任事
之登记簿，五学生受学之登记簿，六学生学业成绩之登记簿，七学
生考试之登记簿，八学堂财产之出入登记簿。除财产簿归收支掌
管外，其他一切皆掌于总理。
黛《钦定学堂章程·钦定高等学堂章程》第1-2219rR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
奏定高等学堂章程
立学总义章第一
第一节设高等学堂，令普通中学堂毕业愿求深造者入焉;以
教大学预备科为宗旨，以各学皆有专长为成效。每日功课六点钟，
三年毕业。
第二节高等学堂定备省城设置一所。
第三节高等学堂之规制，本应容学生五百人以上方为合
宜，但此时初办，规模略小亦可，然总期能容二百人以上，以备人
才日盛容纳多人。
一第四节高等学堂应令贴补学费，听各省核计本省款项能否
筹措，暨本学堂常年经费随时酌定。
第五节高等学堂应将每岁所教功课、所办事务、及教员员
数、办事人数、学生入学及毕业人数，于年终散学后oll报本省学务
处转察督抚察核，并择其要略咨明学务大臣查考。
学科程度章第二
第一节高等学堂学科分为三类;第一类学科为预备入经学
科、政法科、文学科、商科等大学者治之，第二类学科为预备入格致
570
科大学、工科大学、农科大学者治之;第三类学科为预备入医科大
学者治之。
第二节第一类之学科凡十科:一、人伦道德，二、经学大义，
三、.中国文学，四、外国语，五、历史，六、地理，七、辨学，八、法学，
九、理财学，十、体操。其有志入大学之经学理学科者，可于第三年
缺心理及辨学，而课算学物理;外国语惟英语必通习，德语或法语
选一种习之。其有志入法科大学者，可加课拉丁语，此为随意科
目。
第三节第二类之学科凡十一科:一、人伦道德，二、经学大
义，三、中国文学，四、外国语，五、算学，六、物理，七、化学，八、地
质，九、矿物，十、图画，十一、体操。其有志入格致科大学之动物学
门、植物学门、地质学门，并农科大学之各学门者，可加课动物及植
物;其有志入工科大学之土木工学门、机器工学门、电气工学门、采
矿及冶金学门、造船学门、建筑学门，格致科大学之算学门、物理学
门、星学门，农科大学之农学门、农艺化学门、林学门者，可加课测
量。
外国语于英语外，听其选德语或法语习之;惟有志入格致科大
学之化学门、工科大学之电气工学门、采矿及冶金学门、农科大学
之各学门者，必专选德语习之。又其有志入格致科大学之动物学
门、植物学门、地质学门，农科大学之兽医学门者，可加课拉丁语;
A此加课之拉丁语为随意科目。
第四节第三类之学科凡十一科:一、人伦道德，二、经学大
义，三、中国文学，四、外国语，五、拉丁语，六、算学，七、物理，八、化
学，九、动物，十、植物，十一、体操。
外国语于德语外，选英语或法语习之。
第五节二各类学科学习年数，以三年为限。
第六节各学科程度及每星期授业时刻表如下:
，571，
第一类学科
第一年
学科
人伦道德
经学大义
中国文学
兵学
体操
以上通习
英语
德语或法语
历史
地理
以上主课
合计
第二年·
学科
人伦道德
经学大义
中国文学
心理及辨学
兵学
体操
以上通习
英语
德语或法语
历史
地理
程度每星期钟点
摘讲宋元明国朝诸儒学案择其切于身心日用
而明显简要者1
讲《钦定诗义折中》《书经传说汇纂》《周易折中》2
练习各体文字一‘，rJ
外国军制学1
普通体操兵式体操门3
讲读文法翻泽作文
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中国史
政治地理
程
同前学年
讲《钦定春秋传说汇纂》
同前学年
心理学大意辨学大意
战术学大意
普通体操兵式体操
度一每星期钟点
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亚洲各国史
政治地理
，572·
以上主课
合计一36
第三年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人伦道德同前学年1
经学大义讲《钦定周礼义疏》《仪礼义疏》《礼记义疏; 2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兼考究历代文章流派4
兵学各国战史大要3
体操普通体操兵式体操‘3
以上通习
英语讲读文法翻译作文8
德语或法语讲读文法翻一译作文8
历史西洋各国史3
法学法学通论2
理财学理财学通论2
以上主课
合计’36
上表中英语外，德语、法语二科听学生选习一科。
有志入中国经学门者，其第二年缺心理及辨学，第三年缺中国
文学而加课物理、算学，其加刻表如下:
学:科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算学0 2， 0
物一理0二0 4
以英语入学，而有志选习政法科大学法律门之德国法、法国
法，文科大学之德国文学门、法国文学门者，其外国语之授业时刻，
应变更，表如下:
学科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_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英.“语、__(一44
，573
德语或法语14 14·12
有志入政法科大学者，可加课随意科目之拉丁语，其授业时刻
表如下:
学科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理
拉丁_语·0 0 2，
第二类学科
第一年
学科
人伦道德
经学大义
中国文学
兵学
体操
以上通习
英语
德语或法语
算学
图画
.以上主课
合计
第二年
学科
.人伦道德
经学大义
，中国文学
兵‘学
.体操
以上通习
574·
程度每星期钟点
摘讲宋元明国朝诸儒学案1
讲《钦定诗义折中》《书经传说汇纂》《周易折中》2一.
练习各体文字·3
外国军制学1)Gi
普通体操兵式体操3
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代数解析几何
用器画射影图画
程
同前学年
讲《钦定春秋传说汇纂》
同前学年
战术学大意
普通体操兵式体操
度每星期钟点
英语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德语或法语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算学解析儿何三角
物理力学物性学声学热学
化学化学总论无机化学
图画用器画射影图法阴影法远近法
以上主课
合计“一
第三年
学科程度
人伦道德同前学年
经学大义讲《钦定周礼义疏》《仪礼义疏》《礼记义疏》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兼考究历代文章名家流派
兵学各国战史大要
体操普通体操兵式体操
以上通习
英语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德语或法语讲读文法翻一泽作文
算学微分积分
物理光学电气学磁气学
每星期钟点
no心自
义验妇
讲实氮
月勺沐
化学有机化学
地质及矿物地质学大意矿物种类形状及化验
图画用器画一阴影法远近法机器图
以上主课
合计._-
上表第三年之课程，其有志入格致科大学之动物学门、植物学
门、地质学门，农科大学之农学门、农艺化学门、兽医学门者，缺算
学，有志入工科大学之土木工学门、机器工学门、造船学门、建筑学
575·
门，格致科大学之算学门、物理学门、星学门者，缺化学之实验;有
志入格致科大学之各学门、农科大学之各学门者，缺图画;有志入
农科大学之林学门者缺英语。
又有志入格致科大学之动物学门、植切学门、地质学门，农科
大学之各学门者，可加动物及植物。其授业时刻表如下:
学科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一星期钟点_星期钟点
动物及植物;0权4动植物之种
类及构造
又有志入工科大学之土木工学门、机器工学门、电气工学门、
采矿及冶金学门、造船学门、建筑学门，格致科大学之算学门、物理
学门、星学门，农科大学之农学门、农艺化学门、林学门者，可加课
测量。其授业时刻表如下:
学科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侧量0二0‘.·3平地测量高
一，·-、一、、低测It -湘
又有志入格致科大学之动物学门、植物学门、地质学门，农科
大学之兽医学门者，可加课随意科目之拉丁文。其授业时刻表如
下:
学科一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一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拉丁语，、0’一_0 2
第三类学科
一_第一年
、学科
人伦道德
经学大义
576
度_，每星期钟点
摘讲宋元明国朝诸儒学案
讲《钦定诗义折中》《书经传说汇纂》《周易折中》
中国文学练习各体文字
兵学外国军制学
体操普通体操兵式体操
以上通习
德语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英语或法语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算学代数解析几何
动物及植物动物学实验
以上主课
合计
第二年
学科程
人伦道德同前学年
经学大义讲《钦定春秋传说汇纂》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
兵学战术学大意
体操普通体操兵式体操’
以上通习
德语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英语或法语讲读文法翻译作文
算学解析几何微分积分
物理力学物性学声学热学
化学化学总论无机化学
动物及植物植物学实验
以上主课
合计
度每星期钟点
第三年
学科
人伦道德
经学大义
程
同前学年
讲《钦定周礼义疏》《
度
每星期钟点
1
仪礼义疏》《礼记义疏》
。577.
中国文学
兵学
体操
以上通习
德语
英语或法语
拉丁语
同前学年兼考究历代文章名家流派
各国战史大要
普通体操兵式体操
讲读
讲读
文法
文法
翻译
翻译
作文
作文
物理光学电学磁气学
讲义3
6
实验3
化学有机化学
讲义3
实验3
以上主课
合计vV
以德语入学者，其外国语之授业时数表应变更如下.
学科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德语9 9‘7‘一
英语或法语·7t’ 7 5
外国高等学堂均有伦理一科，其讲授之书名伦理学，其书内亦
有实践人伦道德字样，其宗旨亦是勉人为善，而其解说伦理与中国
不尽相同。中国学堂讲此科者，必须指定一书，阐发此理，不能无
所附丽，以致泛滥无归。查列朝学案等书，乃理学诸儒之言论行
实，皆是宗法孔孟，纯粹谨严;讲人伦道德者自以此书为最善。惟
止宜择其切于身心日用而其说理又明显简要、中正和平者为学生
解说，兼讲本书中诸儒本传之躬行实事以资模楷。若其中精深微渺
者，可从缓讲;侯入大学堂后，其愿习理学专门者自行研究。又或
有议论过高，于古人动加昔议，以及各分门户互相攻驳者，可置不
·弓78·
讲。讲授者尤当发明人伦道德为各种学科根本，须臾不可离之故。
经学大义有二:一、全经之纲领，一、全经之会通。讲说以简明
为主，勿令学生苦其繁难。此堂所讲诸经大义，应即用钦定八经讲
授;其说解皆正大精核，不流偏倚，讲授者务择其最要之大义谨遵
阐发(每经大义不过数十事，不必每篇全讲)，断不可好新务奇，致
启驳杂支离之弊。惟经义奥博无涯，学堂唇刻有限，若欲博综精
研，可侯入大学专门后为之。
第七节各类预备学科之程度，总以学生毕业后足入分科大
学领解各学科之理法为准。
第八节各类学科之外国语，备将来进习专门学科之用，在各
科中最为紧要，故教授时刻较各学科增多。但徒增多时刻尚不足
收语学之实效，要在凡教各种科学，取合宜之西文参考书使之熟
习，并责成语学教员考究最合用之教授法，使学生语言之学力易于
增进。
考录入学章第三
第一节高等学堂应考选中学堂毕业生升入肄业，其有未得
过中学堂毕业凭照而其学力实合中学堂程度者，如考验合格亦准
入学。
第二节高等学堂学生，虽例由中学堂毕业生及有同等之学
力者考选入堂，但此时学堂初开，尚未有此等合格学生;可酌量变
通，选品行端谨、中国经史文学确有根抵者，先补习历史、地理、算
学、格致、图画、东语、英语、体操各种普通学一年，然后升入高等学
堂正科学习。此例于学堂开办合法五年后即不行用。
屋场图书器具章第四
第一节高等学堂当择面积适合学堂规模，爽嫂而宜于卫生
之地设置之。
579
第二节高等学堂当设各种堂室如下:
一、通用讲堂，二、物理化学博物图书等专用讲堂，三、各种
实验室，四、图书室、器具室、药品室、标本室，五、礼堂，六、职员
事务室及其余必需诸室。
第三节学堂体操场，宜分屋内屋外二式。
第四节除以上堂室外，必应于学堂内或学堂附近设学生斋
舍;舍中分自习室寝室二式。其他监学堂、会食堂、盟所、浴所、养
病所、厕所、应接所，均宜完备。
第五节凡教授用及参考用图书器具机器标本模型，体操用
器具，均宜全备。
第六节斟酌地方情形，可设置监督监学及教员之住宅。
教员管理员章第五
第一节高等学堂曳置各项教员管理员如下:
监督、教务长、正教员、副教员、掌书官、庶务长、文案官、会计
官、杂务官、斋务官、监学官、检察官。
各员门类职守，须照此分任，则条理分明，不相淆紊，方于教授
管理有益，尤以专任学堂事不兼外差为要。至各处情形不同，开办
之初人才未必敷用，或暂兼不甚繁要之差，或多派一员协助，或一
员兼任两事，或以董事司事代委员，均由各省酌办。
第二节监督统辖各员，主持全学教育事务。
第三节教务长以教员中有品望、明教科理法者兼充，专稽核
各学科课程、各教员教法及各学生学业勤惰优劣。
第四节正教员掌分教各种科学，副教员助教员教授，掌书官
掌一切图书仪器等项，均听命于教务长。
第五节庶务长当以通晓学务官员派充，专理堂中一切庶务。
第六节文案官掌理一切文报公a，会计官专司银钱出入，杂
务官管理雇用人役堂室器物并各种杂务，均听命于庶务长。
，580。
第七节斋务长以深通管理法人员派充，亦可用教员兼充，专
考验学生品行及学生斋舍一切事务。
第八节监学官以教员兼充，掌稽察学生出入、考察学生功课
勤惰及学生一切起居动作等事;检察官掌照料食宿、检视被服、注
意一切卫生等事，均听命于斋务长。
附条凡一切施行法、管理法，均另详专章，开办之时应即查
照办理。其有未备事宜，应随时体察考验，呈请本省学务处改订通
行。
《奏定学堂章程·高等学堂章程》湖北学务处本第飞二玲页
光绪三十四年四月学部奏
窃维兴学宜因势利导，求学宜由浅入深。奏定学堂章程自初等
小学以至大学，毕业、升学皆有一定之资格，阶级分别，秩序不紊。
惟因开办之初及格者鲜，而过时失学者多，故暂定为变通考选之
法。于高等学堂考录入学章内开，学堂初开，可酌选品行端谨、中
国经史文学确有根底者，先补习普通学一年，然后升入高等学堂正
科，于中学堂计年入学章内开，此时创办，应准十五岁以上十八岁
以下文理明顺略知初级普通学者，亦得入学;于高等小学堂计年授
学章程内开，凡十五岁以下略能读经而性质尚敏者，考验合格，亦
可入学等语，并经逐条声明，此例于学堂开办合法五年以后，即不
行用。是学堂本以循序递升为正办，其变通考选乃一时权宜之计，
并非经久之规。自奏定章程颁行之后，将及五年，臣部考查各省学
务情形，大都省城注重高等学堂，而中学或犹未备;府城则注重中
学堂，而小学或仅数区;州县设高等小学，而初等小学或竟未设。不
揣本而齐末，如崇墉之无基。学堂名目，虽有等级之可分，学生程
度，几无高下之可别。推求其故，皆由办理学务者，但知援据变通招
考之例，而不问学生程度果否如奏章所云，迁就招收，寝失本意，而
581
其流弊所及，则各处皆聚一方之财力，设立一二名称较祟之学堂
于小学不复措意;为学生者亦不自揣其学力之如何，但冀考入名
称较崇之学堂，以为侥幸奖励之地，遇有高等学堂招考学生，则中
学堂全班学生为之掣动，循是递推，恐纷纭转徙，下级学堂永无毕
业之人，越级跋升，高等课程更多迁就之处，英敏子弟无由深造，普
通教育无由振兴，贻误后生，妨碍学务，非细故也。臣等以为欲救此
弊，非立将高等以上学堂变通招考之例，先行停止不可。拟请自本
年六月为始，凡奏定学堂章程所定分科大学、大学选科、大学实科、
高等学堂、高等农工商业学堂、优级师范学堂卜译学馆、方言学堂，
以及未列专章之邮电、路矿暨法政学堂正科属于高等教育者，概不
得招收未经中学堂毕业之学生，以期深造;至中学以下及各项选
科，尚可略宽期限，以待年长入学之人，惟须明定资格，增设预科，
并由臣部体察情形，分别停止招考，以求渐加严密。庶几数年以后，
普通毕业者渐多，而高等学科乃有精深之望。臣等为通筹教育办
法，力求实际起见，谨就奏定学堂章程所汀各项学堂入学资格，反
复讨论，酌拟各项学堂分别停止招考及考选详细办法章程，①缮具
清单，恭呈御览。如蒙俞允，即由臣部通行京外，自本年六月为始，
凡各项学堂考选新班，一律遵照办理，概不得私自变通，致涉分
歧。得旨:如所议行。
《光绪朝东华录》(五)第5891---5892页
<1)编者注:此项章程于光绪三十四年(1908)公布施行。其中规定:‘高
等学堂大学预科，应考选中学堂毕业学生及与中学堂程度相等之学堂毕业学
生，升入肄业。自戊申年六月始，不准招考未经各中等学堂毕业之学生，并
不得于高等学堂再设预科及正斋、备斋，正班、备班各项名目。‘，，(见《大清教
育新法令》)
582.
光绪三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八日(1909.1.19)
学部奏酌定高等学堂预科学生升学年限折
奏为酌定各省戊申六月以前所设之高等学堂预科学生升学年
限，恭折具陈，仰祈圣鉴事。
本年四月初六日臣部奏准各项学堂停rid招考及考选详细办法
章程内开，高等学堂、大学预科，自本年六月为始，不准招考未经各
中等学堂毕业之学生，并不得于高等学堂再设预科及正斋、备斋、
正班、备班各项名目等语。当经臣部行知各省，钦遵办理在案。各省
高等学堂自本年六月以后，自不得再行招考未经中等学堂毕业之
学生入堂肄业，亦不得再设预科各项名目，惟原在高等预科未毕业
之学生，似宜明定办法，庶各有所遵守。
查从前高等学堂办法，大概遵照高等学堂考录入学章程设立
预科，招收中学有根抵之学生入堂补习，其毕业年限或一年或二、
三年不等，现实高等学堂既非中等学堂毕业生不能升入，此项未毕
业之学生，应否仍旧办理，尚无定议。臣等以为各省所设高等预科，
原系遵章办理，自不应以新章之年限相绳，致令年长诸生延长太
久。惟现时高等学堂升学程度既经限制，其原定预科修业仅一、
二年者，学力太觉参差，亦非实事求是之道。臣等公同商酌，各省
高等学堂在本年六月以前所设高等预科，现在尚未毕业之学生曾
经报部有案者，如原定修业期限不满三年，应一律展之三年，准其
升学，不给奖励，其有改为中学，按照中学堂课程教授者，肄业时期
准其接续计算，五年届满，照章考试，分别给奖。如此酌中定议，庶
各省原办预科可免解散之虞，高等学堂办法亦可渐归于划一。如
蒙俞允，即由臣部通行各省遵照办理。
《学部官报》第七十八期，本部章奏第3--4页。
583
宣统元年三月二十日(1909.5.书
学部咨大学堂通咨各省划一高等学堂外国语课程文
为通咨事。查奏定高等学堂内开，第一类，外国语惟英语必须
通习，德语或法语选一种习之;第二类，外国语于英语外选德语或
法语习之，惟有志入格致科之化学门、工科大学之电气工学门、采
矿冶金学门、农科大学之各门者，必选德语习之;第三类，外国语
于德语外选英语或法语习之各等因。是凡高等学堂之第一、二类
皆以英语为必习之学科，第三类以德语为必习之学科，又第二类之
有志修化学、电气、工学、采矿、冶金学、农科各学者，以英德二国语
为必习之学科，文义至为明显。乃查上年解到之学堂一览表，江苏
之高等正科设有文科法文班、理科法文班，陕西之高等预科有俄文
班及法文班，福建之高等预科有专习日语及专习法语者，山东之高
等正科有以法语为主课而兼习英语、仅读英文法程初集者。似此纷
歧百出，非恃与定章不符，且于将来升入分科大学之际，大有窒碍。
盖分科大学，于经科外共分三十五门，一门之学生决不能再分数班
而用数种外国语教授，则高等学堂学生毕业后之升学，计其所习外
国文，断不能不从分科大学所用之外国文而定。查高等学堂第一
类，系预备入经学法政文商等科;第二类，系预备入格致工农等科;
第三类，系预备入医科。是第一类之外国语宜以英语为主科，德语
或法语为兼习科，第二类以英语为主科，德语为兼习科，第三类以
德语为主科，英语为兼习科，至日语及拉丁语可作为随意科，法语
除第一类外均无庸习，俄语则原定高等学堂章程中本无此科，惟近
来西北诸省俄事交涉日繁，其预备入法政科大学研究中俄交涉及
预备入文科大学之俄国文学门者，自不妨于高等学堂中添习俄语，
应将俄语一门亦作为第一类之随意科，第二、三类均无庸习。如此
详为厘定，庶几以后各省高等学堂之外国文归于划一，将来学生毕
。5斜。
业升学可无扦格，而与奏定章程亦可符合。
除分咨外，相应咨行查照并伤提学使司遵照可也。须至咨者。
《学部官报》第九十期文犊第2---3页
9.学堂举例
(1)浙江高等学堂
陆YY}勋:浙江高等学堂缘起
光绪甲午，朝廷以朝鲜之役受东邻侮，士大夫樱心发愤，以求
自强之道。知列雄之养其力，韬其锋，一试而不可御者，实惟其教育
之周于国民，自普通以逮专门，精密而竺挚，万众一心，弗得弗措。
盖国民之精神成于社会之智识，基诸学校之教育，教育者，图强之
噶矢也。吾浙人民爱国之心向郁勃不可以遏，秀颖之士尝胆习苦，
冥求西文西学，以薪尺寸之效。其时风气闷窒，艰于师资。墨守
旧习者，复低诽之，摈击之，有志者皇皇无所托。二十二年丙申，嘉
定廖中承抚浙，卓识远见，筹强国之擎，曰先储才。知彼知此，通中
西之It，以求实学而济时用，庶乎其可也。乃以二十三年丁酉正月，
就因事籍没之普慈寺，改建RY舍，名日求是书院。延美国学士王令
赓授英文、格致、化学，以中教员授算学及经史，暂定学额三十名，
招举贡生.监年二十以上、文理通畅者考充之。人给月汽五元，月试
年试更奖以银。岁筹常费九千贯。二月开学，专折奏明。时则朱
侍郎智力赞成之。杭州府林太守启总办此事。中垂以Mh勋粗有知
识，伤膺监院之任。草眯权舆，流俗骇垢，表里荆棘，槽柱为难，而
学风隅隅之进步摹迅。二十四年资送高材生陈祝等五人于日本肄
习专门学，是为中国学生留学东洋之始。愁勋改任总理，陈上舍汉
第为监院。添筑外院学舍，增额四十八名，为内院升补之预备，人
585
输岁修银二十四元，膳资自给。二十五年改外院额为六十名，录多
未冠者。西学而外，兼课经史文学，以固根基。二十六年选送内院学
生十人于京都大学堂，又资送蒋尊mt等高才生十八人于日本，分习
科学。二十七年定学额为一百名，免外院生惰金。是年憋勋以供
职词馆，谢事入京，由监院代理，劳吏部乃宣接充总理。时奉诏
将省城书院改设大学堂，十月改求是书院为浙省求是大学堂，改
总理为监督，任抚部道铭专折入告。二十八年去求是名称，为浙
江大学堂，额定百二十名，时岁费达三万圆有奇。二十九年遵奏定
章程，凡省会所设学堂，定名日高等学堂，即于是月改称浙江高等
学堂，聂抚部缉梁陈奏更正。三十年陶部郎葆廉接任监督，部郎延
唐广文咏裳为助，整伤学风，力趋纯正。广文办学湖州，部郎辞任，
聂抚部复奏调Rt勋承之。三十一年扩充学额为二百名，分高等预
备科百四十名，师范完全科六十名。又于校东设师范传习所，定额
一百四十名。其时附设师范者，以教育基于小学，欲广兴小学，必
多储教材，而一省尚无师范学校，高等内院生年长rR速化，因时因
人，鼓之舞之，变而通之，不得已也。是年又设高等小学堂一所于
田家园，额五十名，会城内外分设初等小学十所，额共二百名，累年
经费已筹定年额银元三万有奇。是时憋勋与项副理藻馨弹力精画，
事求其备，用主乎节，凡为教育大局计，非仅仅为一校计。而岁费则
以一校所夙有者，酌剂支给，无滥无9，盖自此校内外学额已达五
百九十名矣。三十二年吴庶常震春赓理其事，愁勋于是综计先后
谬膺斯任六年于兹矣。浙中山川秀灵，人才钟毓，而学术一新，翘
材负异者，摄 F F而入扶桑之域，继且游学欧美，肩项相望。迄今成
名发业，内而理财经武培拥国力，外而佐折冲于坛沾之间者，皆震
烁人目，则咸溯源于求是教育之验。独憋勋以不才之木，浮沈仕路，
渺无树立，学问之大，亦不克有尺寸之成就，能无恋然。纪其端委，
如梦如寐，敢质诸A时同学同事者。时宣统三年五月也。
《杭州府志》卷十七，学校四，第2一3页
586
光绪二十九年(1903)
浙江大学堂①学生退学始末记
辛丑冬，杭州求是书院更名浙江大学堂，当道聘劳玉初主政，
乃宣为总理。壬寅春，劳公聘杭人戴克恭(韵哉)为稽查，戴某又到
其兄之妻舅屠元礼(光甫)为监舍。戴某囊办练军文案，小有狡才，
屠某则仅识之无，行同无赖，故戴某承乏以后，颇具能名。然常与所
私议日:非散此旧有之学生，则不能正本清源也。屠某则扬言日:吾
不斥退某某辈，吾不姓屠也。是二人之营私周利，馅媚牢笼，久为
学生所愤恨。至癸卯三月，而春雷一声响，郁之久者而发之骤矣。
先是十二日，学生陆某，失去皮马褂一袭，稽查立职，责有饮归，因
告戴，戴答以待查。学生谓，自去岁迄今，失窃累累，百无一获，必
得预筹一善策，以杜后萌，乃齐聚总聚集所共商议之。戴游移推iop
莫肯担任，寻搜馆憧箱筐，渺无所得。时馆憧私语，侵及学生，学生
以为有关名誉也，愿请检查，亦渺无踪迹，仍请稽查筹一善策，久不
获命。固请之，稽查乃言日:搜查不获，我失职也。我既失职，我愿
辞堂。学生闻言咸伍泥，乃各散去。是日总理适归桐乡。翌日学
生上课如常，戴某则于十三午前归寓。十四日总理归堂。十五星期“
十六日总理牌示日:
学生总聚集所，未经议有画一规条，办理尚未尽善。现拟暂行
停撤，另议规条，侠议有大纲，再令诸生各呈所见，以凭采择定议。
议定后再行复设。
又嘱监舍开斥退名单二十余人。四句钟又开名单，传十一人
集于办公所，挨次进见，及见一人后，复命十人退去。明日再传，而
①编者注。浙江大学堂为浙江高等学堂的前身。
587
倾刻闻又}:=-传见。劳自:据戴稽查及屠监舍述学生以停课挟制，致
稽查告退。此等举动，太觉无礼，吾必办尔。学生以戴屠之枉诬也，
告以此系一面之辞，学生等上课如常，教习均在，请公查之。总理
日:吾意决矣，无喋喋为。声色俱厉，学生皆退。时有陈仲恕者，壬
寅春为任中C1所驱逐之监院也，参议此事。先后悬二示日:
一、现拟整顿学规，重议讲堂斋舍饭堂等项规则暂行停班，侯
拟定后，再行示期开课。
二、学生某某等六人，借端挟制，出言无礼，即行开除。
于是，学生愤焰勃勃，不平则鸣矣。十七日八句钟被斥之六人，
及告退之陆某借讲堂集同人致别，辞极悲壮，满坐皆泣，公议当洁
总理斥退六人之原因。九句钟，屠某睡起，学生询其停课挟制之说，
当日不君在座，何得肆口妄言。屠某声势汹汹，举手欲殴学生。某
学生等愈不平，咸至总理办事处声诉。并询以六人所借何端，挟
制何人，出言如何无礼，且六人中有某生于十二晚聚议时，业已早
寝，并末与闻，因是株连，得非私怨。时总理上坐，旁列侍者，手执
茶杯而言日:当日吾虽未在堂中，然戴屠非妄言者，。吾老矣，不能
为尔辈饶舌也。且尔辈群集于此，得毋借端挟制出言无礼耶?至
于屠殴学生，待吾详察。学生日:戴屠诬人，如何不察。总理日:戴屠
岂诬人者。适报某客至，学生皆退。群议与总理约三事。一、留六
人;二、退戴某，三、学生有议事权。三者行则留，否则去。而又因人
多语杂，恐为总理所厌烦，乃公举代表七人，于午后至总理书室，洁
间六人究犯何规，抑疑六人有窃衣之形迹，而借此八字以定I)v耶?
敢乞详示。总理日:即使斥退六人，有未尽当，然牌示已去，万难收
回。学生日: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及其更也，人皆仰之。总理日:
若如此，则将来难以办事矣。学生日:估过不俊，遂可以办事乎。总
理默然，久之日:学堂乃我之学堂，斥退之权操自我，尔辈毋得顾
间。学生日:总理既据此学堂为己有，则无惑乎由一人之私意以斥
退学生，但国家岁糜巨帝，开设学堂，今以一私人而破坏之，非特负
。588.
浙江，是直负国象耳。且即与约主事，总理日:第一事，某生既不与
闻，查明再核，至于收回成命则不能;第二事，戴某善于办事，吾不
能舍此;第三事，容后再议。学生日:公言止于是乎?总理日:然，将
奈何。学生日:公言至此，吾辈志已决矣。于是咸有退学之志。聚
集讲堂，签名告退，满场一致，无一愿留。乃公举办事员，公议退学
规则，仍拟固结团体，以达求学初心。故任寻觅居处者若干人，俊
有定所，即行退出。继请各教习告别，学生言日:糜烂至此，吾何忍
言，学生等将辞各教习而他适矣。所希望者，教习所以教吾济学生
者，教后来学生，则浙江幸甚，中国幸甚。言毕掩面泣。教习中羚渗
泪下者，亦居其多数矣。总教习董in堂以袖蔽眼言日:吾辈曾以三
事请总理，无能为矣，君自为之。乃散去。时陈仲恕与总理拟一示，
于七句钟发出，其文曰:
本总理以薄学生之躬，承乏此堂，一年有余，竞竞以爱学生保
学生为宗旨，不意本日以斥退六人，诸生等竟挟多人，两次至本总
理办事处及住宅无理取闹，殊失学生身分。此皆本总理平日教育无
方，未能变化诸生气质，致酿成今日腐败情形，深为负疚。惟学堂章
程，宜求精密，该生等名誉亦应相与保全。现拟会同教习办事各员，
重加整顿，将各项规约，详加订定，以期于公平共能遵守为主。由该
生等各递愿书，再行定期开课。为此示谕在堂诸生一体知悉。自
示之后，诸生如在堂静候者，即系与本总理意见相同之人，自能遵
照办理，不愿者，本总理亦难相强。区区相厚之意，断非忽然，当亦
诸生所共谕也。
八句钟，学生将告退名单开呈总理，九句钟将退学规则张贴大
堂，其文日:‘
今者同学因事不平，决然舍去，然必有一定秩序，以保文明之
资格。故议规律数则于左:
一、公举干事数人，照顾一切。
一、不得毁坏公家器物。
589.
一、言语行为切戒嚣张。
一、退学日期以觅得房屋为限。
一、各人行装，预为整顿，其挑费应归公派。
一、凡有交涉，概由干事直接，以期画一。
一、日内同学有事他出者，须知会干事方可。
一、临退学时，均集孔子殿行渴圣礼，次与总理提调教习办事
人等行告别礼，礼毕，鱼贯而出，勿得喧哗。
以上暂拟数则，各宜遵守，如干事有不尽职之处，各宜规劝，各
同志有不守规则者，亦宜婉言劝勉，不得各存意见，以乖群谊，
十八日，各教习聚集，冀学生之犹可留也。均欲联名具函与总
理争，而总教习董日:总理意决，争之无益，且此风亦不可长也。乃
不果。提调萧太守，亦断断力争，总理毅然固执。至四句钟，某学
生归云，觅得贡院前东文昌阁，颇堪容膝，众心乃慰。是晚，同人聚
议善后事，决议十九搬运行李，二十出头，并演说成败之原因，苦乐
之真相，人皆激励，拍掌欢呼，移时始散。十九日搬运物件，二十日
行退学礼。
退学礼节:齐集孔子殿，先渴至圣，行三跪九叩礼，次请各教习
上立左首，各职员上立右首，学生下列行三揖礼，毕后，鱼贯而
出。①
徐勋:《浙江大学堂学生退学始末记》第1--4页
浙江高等学堂丁未年(1907)第一学期综计表
一之一，曰口至.泪腼...硒.肠‘，目
校地·{淤汐壤黯蒸鬓
二所。
___-一一一一~~~口川...目.自侧曰..~.~.分.-
①原注:据劳乃宣记载，此次退学学生有八十多人。(参见《韧庵老人自
订年谱》第18页)o
八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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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
续表
本堂原为求是书院，于光绪二十三年四月创设，至二十七
年十月改称浙江大学堂，二十九年十一月改称浙江高等学
堂，三十一年二月分一设师范完全科、高等预备科，均自六月
留学期满后起算，定为三年六学期毕业，又于是年四月附
一设师范简易科，定为一年二学期毕业，现在师范完全科、
高等预备科二年生均届第四学期，预备科一年生届第二学
期，师范简易科第三班现届第二学期，应子本年四月毕业。
监督一人，教务一长一人，各科教员潇一七人，办事员十人。
嵘定四百名，现
生五十五名毕:)[!.
有三一百零二名，四月间歹
后，遇r} r Y?.r l招预备科新班二
币范简易科第三班
!二一百二十名。
前因各府中学堂尚无一毕业升送之人，高等正科势难t"r}等办
理，因仿京师大学堂之例，分设高等预备科，系照中学程
度，师范完全二件系照初级师范程度，所有学生多系原在本
堂肆业之人，嗣后陆续招考，并行文各府升送，均取其普
通文科已有门径，或在中学有一二年程I-;Oy者，懊明年预备
科第一年毕业，彼时各府中学堂应亦有毕业升送之人，即
将开办正科，停招预科。
师范完夺拜、高等顶1备科均_今三级，以二学期为一年级。现
在完全科方二年级一班，·计三十.八名;顶备件二年级甲班五
十名，乙班四十八名，一年级甲班六十名，乙班五十名;师范
简易科·第三班五十五名。
每学期领活支一万四千二百七十元零四角，但如修理校舍，
添置教育用品等均不在内。
祠..翎口口.阅即嘴和月用确矛R'.洛巴苗叹，，5翻抽劫匕艺刃罗二军名盆.万‘习..晓，吧‘乙.，‘艺;及丈己活止)日，皿口.必孟la2m:二贬茸舜叮奋之甩二〕益:.R7门圃之理巧四‘月健二‘却、不泥习茜习闷闪‘曰欢.玉搜华弓二函‘吧泛‘‘万，‘邵.画‘翻公.王口}0=
《学邻官报>>第四十二期京外学务报告第472页
光绪三十三年(1}0})浙江高等学堂职员教员表
监督
教务长兼日文教员
国文兼经学修身教员
T 1' -I r-, (,科迸士、翰林院狱吉士
附生、日本一旱稻田大学留学生
癸卯科举人
附生
国文经学教员
。591·
续表
一陈’一“一’{
国文经学教员
范耀雯}
历史教员兼监学
{J._…_________
癸卯科举人
张宗样!
{地”“员一二乒一
癸卯科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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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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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珍寿
一}“”学兼”““员
{日本“””范学校毕，k生
日本国人
寿昌田
通译助教员
龟安弥
教育学兼外国史、
地理教员
日本振武学校毕业生
日本高等师范学校毕业生
日本国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韩永康
通译助教员
丽寅道
化学兼算学教员
日本高等师范学校留学毕业生
杭州育英书院毕业生
丁文艺
算学教员
笠一、马渭清一
孙显惠
包效善
吴昌言
富长德藏
元桥义敦
王鸿度
韩传T1
弓长大钧
郑履微
杨际青
算学教员
英文教员
图画教员
图画兼体操教员
体操教员
音乐教员
附生
杭州育英书院毕业生
上海约翰书院毕业生
附生
浙江武备学堂毕业生
日本体操学校毕业生
日本音乐学校毕业生
教务兼监学员
生员、求是书院学生候选县承
庶务员
生员
文案
MIN生
令升吊
声.气，.创洲，，、
生员
书记员
生员
592
续表
掌书兼书记员
生员
陆永清
师范科检察员
生员
itfc丁亡戏含
丈共刁之公协_.么叹另甘J三
拜‘曰
阂亏7丁月骨
划毛乍可门件1班戈七夕魂
月二夕A
预备科检察员
}凛生
《学部官报》第四十二期京外学务报告第472-473页
光绪三十三年(1907)高等预备科二年级生课程表
科目每星期钟点
修身
(由教员编辑讲义，选读名人著作，并一
讲授文法及练习各体文字)
国文三
经学三
(讲读周礼，本国史至元代，由教员编
辑讲义外国史至中古，由教员口授，
学生笔记)
历史三
地理(本国至湖北省，外国至欧罗巴洲，均三
由教员编辑讲义)
外国语(世纪读本第四、纳司斐文法第三)七
算学(谢洪责几何学平面部，陈棍初等代数学)六
理化(谢洪责物理学，何橘时化学教科书)三
博物(动物以普及书局动物教科书为课本)二
图画(用器画)二
593
体操(普通、兵式)
音乐(复音唱歌)
《学部官报》第四十二期京外学务报告
‘二‘妇叫.
一d.
一..自
随意科，每
周一、二小
时。
第485一486页
光绪三十三年(1907)高等预备科二年级甲班课程时间表
日/时一时间二时间三时间四时间五时间六时间
星期一英文算学历史经学英文博物
星期二英文算学地理理化国文体操
星期三英文算学历史经学修身图画
星期四英文算学地理理化国文体操
星期五英文算学历史经学博物图画
星期六英文算学地理理化国文体操
《学部官报》第四十二期京外学务报告第486页
光绪三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日(1908.2.5)
学部咨复浙抚转伤高等学堂添加专科应令各延长年限文
为咨复事。准咨开，据提学使文恒荣详称，准高等学堂监督吴
咨开，案照敝堂于光绪二十七年十月就原有之求是书院建立浙江
大学堂，二十九年十一月遵章改称浙江高等学堂，其时规制甫颁，
科目未备。至三十一年春间，陆绅愁勋接办，如整齐学制，甄别旧
生，添招新生，仿照京师大学堂办法分为高等预备、完全师范两科。
高等预备系补习中学程度，完全师范系初级师范程度，均定为三年
毕业。嗣后每年添招预备新生，概取其文学确有根底或在中学堂
有一二年程度者补入。此敝堂办理历年之情形也。
594
现有师范科一班，预备科六班。内师范生一班三十九人，预备
三年级生二班八十六人，均自光绪三十一年春间入堂，至三十四
年夏间按照规定课程应予毕业。预科毕业后，自应接办正科。查学
堂章程高等学科分三类，第一类为预备入经学科、政法科、文学科、
商科等大学者治之，第二类为预备入格致科、工科、农科等大学者
治之，第三类为预备入医科大学者治之。敝堂开办正科拟分设第
一类第二类学科，听各生志愿分别隶入。惟高等学科原以教大学
预备为宗旨，而京师大学现在尚未成立，学者既毕业于高等学堂，
暂无分科大学供其研究。敝监督体察情势，以为应仿专门之制，
量予变通，现拟于第一类学科中增加法政时间，于第二类学科中增
加理化、算学时间，冀使毕业者皆有专长，可以出而用世，即将来升
入分科大学，亦可深造精微，而与学堂定章仍属不相违悖，此敝堂
预定将来之计划也。呈请转详咨请学部核复，以便一早为设备等因，
由司详院据情咨请查照，核复施行等因前来。
，查该学堂预科既经毕业，自应挤办正科，惟现在京师分科大学
尚未设立，该学堂监督虑将来高等学生毕业无大学可入，拟参仿高
等专门学堂之制，量予变通，系为因时制宜起见，自可照准。惟所呈
高等正科课程表中，其第一类普通学校少，而于第一学年即参加
专科;至第二类则于第三学年始有专科，两类相较，办法未免参差，
且第二类课程中之机械工学、采矿学及选矿学仅各占一学期，应用
化学仅占两学期，为时过短，所习无几，恐有添加专科之名而无学
成致用之实，应伤令各再延长一年，于第一类之第一学年及第二学
年专注重国文及外国文，第二类之第一学年及第二学年专注重各
种高等普通学，至第三、四学年则注重专科。庶几学生于普通学既
有根抵而于专门学亦确能致用。
《学部官报》第五十四期文犊第226--227页
595
光绪三十四年八月初九日(1908.9.4)
学部咨浙抚高等学堂课程仍照定章办理文
查该堂之意以预备而兼授专门，于办理之际本多窒碍，详阅所
定课程表，于普通诸课均参照高等学堂定章，而于专门诸科钟点所
加无多，恐其所谓专门者，毕业以后仍难应用，又第一类将法律、政
治两门并列，第二类将机械工学、应用化学、采矿冶金学三门并列，
均令学生以一人而兼习数门，无论该堂为时较短，非分科大学可
比，即就分科大学而论，亦无一人兼习数门之理，迁就办理，殊未合
法。查从前该堂因京师分科大学尚未设立，故将高等学堂办法略
为变通，现在分科瞬将开办，是各省高等毕业学生不患无升学之
地，且该堂于高等学堂中添习专门，所定课程钟点仍未尽善，自应
仍照高等学堂课程，三年毕业，以为京师大学之预备，庶办理一切
较为完善。
《学部官报》第六十七期文腆第1-2页
宣统三年三月十五日(1911.4.13)
学部奏浙江高等学堂预科学生第一、二两次毕业请奖折
窃于宣统二年二月准浙江巡抚增ra咨，据署提学司袁嘉谷详
称，浙江高等学堂预科自光绪三十一年开办，连次招考各处中学堂
学生转入堂内补习，课程按照转学新章，将各生前后在校肄业期限
合并计算，至光绪三十四年五月第一次毕业，计学生祝文白等九
名，宣统元年五月第二次毕业，计学生丁绍桓等十四名，均年限届
满，经司会同考试，发给文凭，汇呈履历，分数表册，详请咨部，查照
广东高等预科转学准奖成案，按等核奖。经臣部核阅，该堂表册既
缺历期、历年各科分数，且该生等从前转学所历各校是否与章程相
596
符，无凭稽核，当即咨复，伤司另造表册，逐款查明，详细声复去后，
现准该抚咨，据署提学司郭则坛详称，案查各生转学情事，覆核无
误，并按部颁中学毕业表格，将历期、历年各科分数逐一填注，仍行
详请咨奖等因，连同另造表册前来。查高等预科毕业准照中学请
奖·，最优等作为拔贡，优等作为优贡，中等作为岁贡，又臣部历届办
理广东等省预科请奖成案，凡在新章未颁以前，曾入程度相当报司
有案之他学堂，与本堂合计肄业，已满四年或五年，且与部定转学
章程相符者，均准照章给奖各等语，此次浙江高等学堂预科第一、
二两次毕业各生，既据提学司另造表册，将转学期限及历届分数，
详细填注，臣部详加覆核，其入堂在未奉新章以前肄业，又均满四、
五年以上，年限、程度与定章尚属相符，应准按照成案给奖，以示鼓
励。除第二次毕业优等之杨景侦、陶家骏二名，年限虽满，因由秀
水县高等小学堂转入本科，与转学章程不合，只准升学，无庸议奖
外，所有毕业最优等第一次之祝文白、郑济，第二次之丁绍桓、何炳
松等四名，拟请作为拔贡，毕业优等第一次之邵镰、郑钧、邱之铭、
程凤鸣、管豹清、韩华、方谦，第二次之牟秉秀、孙殡一、卢圣范、孙从
元、黄维中、袁祖黄、沈公铎等十四名，拟请作为优贡，降列中等，第
二次之尤希文、裘守慈，与毕业中等之郑思济等三名，拟请作为岁
贡。如蒙俞允，即由臣部咨行该抚，转伤遵照。所有浙江高等学堂
预科学生第一、二两次毕业请奖缘由，谨缮折具陈，伏乞皇上圣
鉴。谨奏。
《学部官报》第一五一期本部章奏第15-16页
(2)江苏(江阴)南普文科高等学堂
光绪三十年十一月端方奏南善书院改学堂片
再，查江苏学政向驻江阴县治，前学臣黄体芳于县境创设南蓄
书院，实为通省士子讲肄经古之区，英才多萃，其中光绪二十四年
。597?
诏改书院为学堂，升任学臣瞿鸿机奏将南蓄书院改为高等学堂，嗣
前学臣李殿林奏明拟章试办。兹经现任学臣唐景崇遵照上年奏定
章程，详加筹划，认真厘定，除总教习外增设监督，添请理化、舆地、
英文、体操诸分教，于政科、艺科或研求专门，或补习普通。学臣唐
景崇于堂内学制课程务求完备，锐志图成一，惟每年进款不满一万五
千串，所短经费甚巨。而讲堂斋舍原就书院改设，未尽合度，亦尚无
力扩充修改，自应筹拨的款接济，俘学臣唐景崇得资展布，藉以宏
造真材。臣等现伤于苏州鼓铸铜元盈余项卞，自明年正月起，每月
拨银一千两作为南菩高等学堂常年经费，以资应用。除咨户部学务
大臣查照外，谨合词附片具奏，伏祈圣鉴。谨奏。
;《端忠敏公奏稿》卷四万第60页谬
光绪三十三年(1907)江苏教育总会
上学部请改南w学堂为文科高等学校书，
敬肃者。江苏学政向驻节江阴县，前任黄侍郎体芳在该县创
建南警书院，祛帖括之积习，从事于考据词章，横经列舍，‘多士景
从，江左风气为之一变。盖自囊年诏废科举，各省旧有书院，均量
改学堂，南警以隶于学政，改为高等，比于省垣，经李前学政奏报有
案。
夫南著经历任学政之涵濡，士多宿儒，谓为占国文之高等，或
尚不虚，今定章高等科国文仅占一门，在校诸生，即罄其日力以补
习各科，薪达高等之程度，已虞不给，而况高才日少，异陋取盈，岁
糜膏火费膳费，计丙午一年，用之万余绪之巨，犹谓视历年已杀，部
章既不比符，经费几同浪掷。苏省他校，经营罗掘之不足，从学之
士，艰苦维倍，而南普犹沿书院旧习，譬如富家之子，袭膏粱醉饱之
习惯，一旦稍事节缩，已皇皇如不温饱，而尚有甘受嘘W者，忍待须
臾，思沾此余润，臣门滥吹，士气消阻，向日南葺 w国文名者，今并
，598’，
国文且不可恃，而风潮亦从此起矣。去年九月誊等遵照部章，组织
江苏教育总会于上海，未几即据会员蔡俊墉、范伟等报告南著最近
之现状，盖骚然JL不可终日。誊等筹议以南_FfT .设校，原以学政驻节
江阴，故于省垣高等之外，别为此高等名目。今学政已改设提学
使，分驻宁苏两省垣，江阴僻在一隅，交通亦不甚便，似不如去高等
廓落之名，而存文科优美之实，彬彬文学之风，藉以不坠，且为前任
学政留此缔造之纪念也。因函商督抚帅，于十二月间先由苏提学
使前住考验，视其修业之若何，分给文凭，以为归宿，而徐图另行组
织之方。
兹复会商善后办法，南蓄校舍本不尽合学堂规则，如改建文科
高等，则一切组织尤为繁重，率而开校，转有不纯不备之憾，今届拟
经营改造事宜，暂停开学。至学科之支配，学生之出身，尚须斟酌
定章，另行呈请鉴核。南蓄虽为宁苏公共之地，而江阴为常州府所
属，本隶于苏，计程亦较便，故去年曾商允督抚帅，即由苏提学使管
理。惟南蓄旧有学生，向归学政调取，不分宁苏，今虽析为两提学
使，此后学生仍拟参酌旧章，宁苏各半，以泯珍域。其余未尽事宜，
当再会商办理。
所}r:3南着高等学堂改办文科高等，并今届暂停开办缘由合行
肃陈，敬请备案，并乞钧示。
《江苏教育总会文赎》二编下第117-119页
江阴文科高等学校办法草议
一、就江阴南TT高等学堂改办，根据高等学校第一部并文科
大学之主要科目参酌配置，以保存国粹，沟通中西文学涂经(途
径)，养成完全之文学家，发挥各科学之义蕴，俘国学日有进步为宗
旨。
一、设本科、预科。本科三年毕业，预科二年毕业。
599
一、本科分哲学、文学两部，每部暂定六十人，按年递升，计额
三百六十人，预科每级百二十人，计额三百四十人。
一、本科、预科科目如下:
哲学部:哲学、哲学史、伦理学、经学、论理学心理学、社会学、
教育学、中外史学、法文、英文或德文、体操。
文学部:中国文学、小学、文学源流、诗古文辞、经学、法国文
学、拉丁文、英国文学或德国文学、西洋文学文、中国史学、外国史
学、中外地理学、教育学、美学、哲学概论、体操。
预科:伦理、中国文学、地理历史、算学、博物、理化、法文、体
操。
第二年加课群经大意、法制经济大意、论理心理大意、英文或
德文。
一、招录生徒除宁苏两属约定额十分之六外，各省皆得应招。
入学资格以国文明c为度。己近中学毕业程度者得入预科二年
级。入学年龄自十八岁至三十岁。
一、旧有校舍不敷应用，规制亦未合宜，拟添建讲堂八座，可
容生徒八级，并修改自习室、寝室及应行设备，各室约容寄宿生百
五十人，其余别置校外宿舍，其建筑添改费约需银二万余两，以本
年一年经费及存典余息合计二万余两提供用。
一、常年经费支出数，计延正教员八人，平均月棒二百五十
元，岁计二万四千元，副教员八人，平均月傣一百二十元，岁计一
万四百四十元(应为一万一千伍百二十元一一编者)，管理员棒约
八千元，校役工资，添购ri、消耗品、维修杂用等费，约一万元，共约
银五万二千四百四十元。(第一年但开预科二级，可减教员体十分
之六，约省银二万元，约文银三万二、三千元，以后三年每年约递加
七干元。)
一、收入数，横沙、小阴沙额收田租一万六千余串，除纳芦课
外，约合银一万二千余元，基本银生息三千九百余串，约合银三千
600·
数百元，生徒六百人，每人月纳学费二元(膳费另收)，约计一万四
百四十元，共银三万余元，计不敷银二万二、三千元。(开办第一年
生徒费但以二百四十人计，约收学费五千七百元有奇，计最多收入
数均止二万余元，约不敷银一万二、三千元。)
一、毕业后呈请咨送学部考验，从优给予奖励。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二编下第125--130页
宣统元年五月
端方奏文科高等学堂立案折
奏为江阴南著学堂改设文科高等学堂，谨将大概办法恳恩救
部立案，恭折具陈，仰祈圣鉴事。
窃于光绪三十三年七月，准学部咨开，据江苏教育总会函称:
南胃高等学堂程度既不符合，改为优级师范，于苏省情形、经费、地
势均不相宜，仍请改办文科高等，请伤司就近考查详细情形，酌拟
办法等情。当经伤。据前江苏提学司毛庆蕃详称，遵往江阴详加
履勘，并集深通中西教育员绅一再筹议，金谓宁苏省会早设师范，
各府直隶州亦多分设，目前办法仍拟设文科高等，其学科遵照奏定
章程高等学堂第一类课程，法文、德文暂请缓设，军政学一门，则陆
军已有专门学堂，毋庸兼设。学科既稍有减省，所习各科必可深
造，详情核办等情，具详前来。臣查江苏教育总会会长学部头等咨
议官张窖等原拟江阴南著高等学堂改设文科高等学堂办法，系依
据高等学校第一类并文科大学之主要科目参酌配置，以保存国粹
并沟通中西文学途径，养成完全文学家，发挥各科学之义蕴，惮国
学日有进步为宗旨，实能洞明学理，造就通才。据开科目、名额、班
次及招录生徒，添修校舍各事宜，亦均条理秩然，可资采用。现在
京师开办分科大学，文科高等即为升入文科大学之预备，巫应厘定
名月，次第图成，合无仰恳天恩，俯准将江阴南蔷学堂改设文科高
601
等学堂，效部立案，实于国学前途大有裨益。
除将开办事宜及预算不敷经费伤司妥为筹办及咨部查照外，
谨会同江苏巡抚臣瑞W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端忠敏公奏稿》卷十五第40-41页
宣统二年五月二十七日(1910.7.3)
学部奏核议江苏南w高等学堂第一、二
两次预科学生毕业请奖折
准护理江苏巡抚陆钟琦咨称，据苏州提学使樊恭煦详称，苏省
南著高等学堂于光绪二十八年由南蔷书院改设，照章先设预科，至
三十二年四月第一次预科毕业，计学生四十九名，经升任学政唐花
任考试，分别等第，给发文凭，当经咨准学部咨复。以南蓄预科毕
业，既援山东成案，此照中学办理，应遵照中学堂章程核办。举人
陈径、沙亮功，副贡滕九成，应照高等学堂毕业列优等者作为举人
应奖中书科中书之例，改奖中书科中书衔，以示优异等因在案。
其第二次预科毕业学生六十七名，系三十二年十二月经升任学
司周树模亲r考试，按照等第，给发文凭，并开折呈报在案。伏查
苏省高等学堂预科三次毕业，前奉学部议复，以该堂开办在定章未
颁以前，在堂四年学生照中学堂分别给奖，不及四年者准一律升
学。今南昔第一次预科毕业生已满四年者，惟叶维善等十三名，第
二次预科毕业生已满四年者，惟任桂森一名，余均未满四年。惟查
该堂第一次预科毕业，系援照山东高等学堂正斋学生毕业请奖成
案，咨准学部核议有案。查前奉行山东奖案原奏声明，正斋学生程
度较高，虽未及原奏四年之限，按之新章补习普通学一年，实属有
赢无细，均经按照中学堂一律奖励，经总理学务处议复奏准在案。
此次南著学堂第一次预科毕业各生应如何奖励之处，未敢擅拟，理
合造具第一、第二次预科学生履历、分数表详情，咨呈学部查核奏
602
桨等情，咨行到部。查定章中学堂五年毕业，其开办在定章未颁以
前者，在堂四年准奖，不及四年者准予一律升学，历经办理在案，惟
南w高等学堂第一次预科毕业一案，曾于光绪三十二年经该省声
明，系援照山东高等学堂成案办理，经臣部议复有案。此次该省仍
复援据前案声明给奖，自不能不酌量变通，以期征信。……实因该
堂第一次预科毕业，经该省咨明在前，臣部议复有案，故量为变通
办理。其第二次案内，除已满四年之考列优等任桂森一名应请照
章奖给拔贡外，其止满三年各生，应止准一律应升学考试，不给奖
励。‘””’
‘学部官报》第一二九期本部章奏第1--2页
“南蓄学校大事记》记
南著文科高等学堂沿革
.
光绪二十九年，学使唐景崇在任，照通行章程更定职名，始设
监督教务长庶务长，凡学科未备者，添设教员，补习功课，并增减原
设科目，以注重专门为主，每月朔望，增设会讲，由总教习同监督教
员集诸生于讲堂，先讲伦理掌故毕，次及科学外国文“
光绪三十二年，因校舍不敷，拨到“水师协镇署操场”一区，及
校南“营基”六亩，以备扩充，是年四月，所有各斋学生，照章作为高
等学堂预科生，修业期满四年，举行第一次毕业，共计四十九人，而
毕业后留堂入本科者二十七人，是年十二月，第二次预科毕业者七
十一人，前由唐学使后由苏提学使周树模亲临考试。
光绪三十三年，江苏省教育总会以南著高等学堂程度既不符
合，若改为优级师范，于苏省情形经费地势亦不相宜，具呈学部，请
改办“文科高等学堂”，将原设之高等学堂预科停办，节省经费以充
文科高等学堂开办之用，当由提学使毛庆藩亲至校中察看一切，亦
E为是，与教育总会合一汉后，决定改办，课程照高等学堂第一类，并
·603·
庵
参酌文科大学主要科目办理，省教育会复派员视察，以为原有讲堂
二室，不敷应用，必须改筑新校舍，而校中余地甚少，无从扩充议将
宿舍九间拆去，改造教室八所，将原有之大讲堂改为礼堂。
三十四年春，学务处派员来校复勘，以为原有校舍无多，拆去
可惜，决计添购民地六亩二分许及陈姓旧屋七间，并领到水师守备
署基地一方，建筑教室。是年四月，即行动工。
宣统元年七月，新教室落成，计新式楼房两座，三十二间，分为
十二教室，支建筑费嘈平银一万零一百五十二两有奇，始终尽瘁其
事者，为庶务长章际治，而包工建筑者，则为川沙杨斯盛。
二年改办中学班，课程悉照文科中学章程。
三年武汉革命起事，全国响应，九月江阴宣告独立，地方多事，
遂暂行停办。
_《南警学校大事记》第3--5页
历任总教习、监督:
江苏全省高等学堂:
光绪二十八年
光绪二十九年
光绪三十年
南著文科高等学堂:
光绪三十一年
丁立钧
丁立壕
刘奉璋
金拭
丹徒人
丹徒人
宝应人
泰兴人
总教习
总教习
总教习
监督
宋育仁四川人监督
《南蓄六十周年纪念册》第15页
(})四川高等学堂
光绪三十一年九月初九日(1905.10.7)
四)I!总督锡良奏省城高等学堂现办情形片
再，省城高等学堂，自光绪二十八年五月遵旨兴办，嗣由前署
6以
督臣岑春煊奏留在籍翰林院编修胡峻充当经理，复请暂缓开堂，派
由该编修带领教习前往东洋考察学校，迭经奉旨允准在案。
比奴才到川，该编修亦相继旋里，因于三少年正月开学，分班
讲授。奴才亦常时赴堂，与该编修妥商一切，现准该编修咨称:自上
学开学迄今，暑假住堂学生已届三期，速成师范生适于是时毕业，
优级师范本年已升为正班。
窃查定章，高等学堂应容五百人以上方为合格。本年增拓校
舍，拟侯工程告竣，即按期逐添新班，所有开堂三期，规制略定，
理合缮具全堂规则及各项表册，汇请分别奏咨立案前来。
奴才查该堂开学之初，各属学生到者已三百余人，当分普通科
为甲乙丙三班，先令补习中学。定章补习一年即升正班，今参酌中
学堂章程，展长为三年毕业，以资深造。其速成师范系并三年学
科为三学期，即经毕业，给予证书，傅各回籍传习，用以权时济急，
此后不再开班。优级师范系择诸生中经、史、算学素有根抵者，特编
一班。计第二学期补习公共科，已经卒业，现方注重理科，薪合于定
章学科程度章第四节之第三、第四两类。盖以中国素乏理科专门，
蜀士尤鲜通其学用，是以先其所巫。此该编修参酌章程，分班讲授
之情形也。
综计五年以后，各属中学毕业，例应考升，以川省百余郡县，平
一均计算，每属五名，已近千人，其时及格之学生，恐尚不止此。惟是
拍集经费，目前仅供支给，日后推广办法，约须岁得十万金之常款
方足稽拄，即将节省科场经费等款拨凑，不敷尚巨，应由奴才伤司
;姿筹，总以敷用为度。
.又该编修咨称，本堂学生既酌照中学展期补习，俊以次毕业，
一应请援中学堂例考试给奖，可否量予变通，以示鼓励之处，拟由奴
才通咨学务大臣核议遵行。
_《锡良遗稿》奏稿第一册第523--524页
605
附录
光绪三十年(1904
成都高等学堂暂订参考简章
一、来堂研究教育管理法者，凡由地方官及各学堂总理咨送，
皆作为参考员。
二、参考员来堂，均须先一日将公文或介绍函件向稽查处挂
号投进，由总理各给参考证，以便约期进堂。
三、届期到堂通知接待员，即由接待员导引逐事研考，如住堂
详考者，早六点以至晚十点须随监学行止，以便研一日功课。
四、分班入堂，每班多不过十人，如积至二三四班，则按日轮
班入堂，不得越坎。
五、参考日期以十日为完竣。(能速竣者听。)
六、须守堂内规则。(如吸食水烟早烟，只在室内，不得携具出
室。)
七、须用堂内服式。(自备对襟马褂一，靴一均可。)
八、来堂参考之员，堂中另备有饮茶室一所，以资小憩，恕不
供膳。
九、如参考员人地两生，或须详察早晚功课不能回寓者，每日
食费照章交银一钱，须在食堂同监学会食，惟寄宿璞被等件，须由
自备。
十、堂中现行各种章程，已刊者送给一分，未刊者，自行觅抄。
十一、参考员如欲听讲，进退起坐，均须依旁听章程。
十二、入堂参考，如有与学生相商事宜，仍应通知监学，由监
学转告学生，在会客所会晤，不得径赴学生自习室相见。
十三、参考既毕，所有应复回文信件，均由总理核定，给本人
带回。
·’一006
十四、各地方官，因公晋省或将赴新任，来堂参考一切规制以
为仿办程式者，由嗜察{'tea时知总理，接见后，由接待员导引周历
各处观览，惟随从仆役人等不得入二门以内。
《四川官报》19f4年第十册专件第5页
光绪三十四年二月初四日(1908.3.6)
学部议复川省高等学堂毕业学生奖励折
奏为遵旨议复，恭折具陈，仰祈圣鉴事。前由内阁钞出，护理四
川总督赵尔丰奏川省高等学堂普通甲、乙，两班学生业经考试毕业，
恳照中学给奖一折，奉朱批:学部议奏。钦此。钦遵到部。查原奏
内称，川省高等学堂系就原办之大学堂改设，其中肄业学生，初本
拟照定章补习普通一年即升正科，继因风气初开，深恐取逸太宽，
无以裁抑幸进，因参酌中学堂章程，展长为三年毕业，于光绪三十
“年九月，经前督奏请，侯各班学生以次毕业，先照学堂例考试给
奖，并咨明学务大臣查照在案。N} 4l于三十二年十二月先就展长补
习期满甲、乙两班，按照所习各科认真考试，各予凭照，接办正科。
本年四月咨明学部，查照原案，核给奖励，旋准学部咨开，定章中学
堂五年毕业始行议奖，势不能以三年补习之资，邃行援照，应将此
项学生升入高等学堂，按照定章切实教授，侯毕业时再行按照高等
学堂奖励办理等因。伏查山东、山西、福建等省高等学堂预科毕业
请照中学给奖，先后均经奏准有案。况以川省僻在边远，诸如延聘
教习，订购图器等事均较他省为难，现在高等普通甲、乙两班学生
未便令有向隅之叹，虽明知高等奖励再待不过三年，而川省学务萌
穿，方期发达，设以初请未能征信之故，逮动群疑，则算阻必先乎一
堂，而影响将及于全省，仰恳伤下学部，仍照原案给奖，以资鼓励。
MIA一学堂系因变通办法，拟照预科毕业奖励，前经分另!!奏咨，其他
中学掌未满五年者，自应一切仍遵定章不得援以为例各等语。
607
窃臣部前据川督咨明，川省高等学堂比照中学请奖一案，当以
该学堂肄业年限视定章尚少二年，碍难比照中学给奖，故准其升
入高等学堂肄业，不得径照中学奖励，咨复川督在案。兹据该督援
引山东、福建等省成案，奏请伤下臣部仍照中学给奖。查山东、福
建等省高等学堂先照中学毕业奖励各案，其学生肄业年限均已届
满四年，以定章五年课程并入四年肄习，其学生既于中学研精有
素，尚不难并日程功，故准照中学奖励。今川省较山东、福建等省
更短一年，故未便一律办理，惟据奏称曾于光绪三十一年奏咨有
案，诚恐以未能征信之故，致滋疑阻，亦系实在情形，惟有酌照中学
堂毕业奖章量减一等给奖，庶于劝励限制之意，两不相妨，此次川
省高等学堂预科毕业，考列最优等者应请准其比照优等作为优贡，
考列优等者应请准其比照中等作为岁贡，考列中等者应请准其比
照下等作为优凛生，均准收入所升学堂肄业。但此案实因该省奏
咨在前，故量为变通办理，不特如原奏所请，其他中学堂未满五年
者不得援以为例，即该学堂之尚未毕业者亦不得再援此例请奖。如
蒙俞允，即由臣部行知川督遵照办理，所有遵议缘由，谨缮折具陈，
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奏。
《学部官报》第四十六期本部章奏第270--272页
四ill高等学堂试验题
日文题
(普通丙班)
一、用三种‘力夕”各作一语。
二、用接续助词‘卜”而各作二语。
三、反译
私共。每日学科护终””、力，自习室二入二，，、、，复一习、二二。
四川2高等学堂，卒业、”、于力夕束京二留学、、、于博物卜地理
修，、二。
608
四、用左(下)诸语而作一疑问语
地图物理何处本买你
五、订正语中之误谬
若丫时二勉强、、二力，岁护取”"v -'/，王必-}'a b
(速成师范)
一、反译
你方、每日何处'T}书物读“-z?. A } G
私共夕自习室T"读二“‘。
私2眼病护案JN治”“、夕。
二、用于‘二”而作三语
三、用指定时候之助词作二语。
四、订正语中之误谬
丫谱堂力，私共机有v”二。
口私方，、今年2六月==卒巢，二。
五、用左(下)诸语而作一语
降书物湿雨帽子
(优级理科师范)
一、反译
私毛私2朋友、学校ill英语Bn :m 4、、夕。
昨夜暴了风力吹斗二少夕力夕松，木，杉夕木，折卜·，“夕。
二、订正语中之误谬
秦 tr饮、二二，二饮食二慎、二二士夕，、病气治，、卞分o
一授巢始，、二力夕化学桑品直二讲堂持、于来于下廿了。
三、用排列同状事物之助词“二”作各二语。
四、用助词“，，，(有以字用字之义者)作各三语。
五、用左(下)语各作一语
耳读历史本点瞪
口山登下眺
。609.
八作扇子纸竹
经学伦理题
(速成师范)
一.乡射礼大夫与士为漏之义。
二、《乐记》采录《荀子》而删其最精之语，其语若何了
三、礼F}.k.有其三，所用之侯亦异，试举其要。
四、释射布名侯之义。
五、大学生徒有为兵之义务，见于《周礼》何官?《礼记》何篇?其文若河了
六、《礼经》十七篇无祭五祀之礼，其义安在。
(优级理科师范、
(普通甲、乙班)
一、乡射礼大夫与士为偶之义。
二、《乐记》采录《荀子》而删其最精之沿，其语若何了
三、礼射有三，其所用之侯亦异，试举其要。
四、释射布名侯之义。
五、大学生徒有为兵之义务一，见于《周礼》河官了《礼记》何篇?其文若河?
六、古书市朝二字多并举，一咚义若何。
(普通丙班)
一、春秋七等进退之文，与乡针某酬某一子之义，何以相通?
二、礼之通例宾主敌者设尊何处了
三、乡饮酒礼，众宾之席不属，其义安在了旧说以宾与贤能为乡贡一人，其议
然否?
四、乡饮酒礼，诸公大夫来参观者，其待遇之礼若河?
五、古人乐歌秩叙若何了
六、聘礼，《左传》有言使臣调查之事，试证明之。
。610‘。
中地题
(速成师范)
一、因地理学推世界发达之公例与亚洲之将来，当如何?
二、叙次亚洲双子河及内地灌域所在之地。
三、阿尔泰山于国防线最有关系，咸同以前之国界与现今外异者几地，能详
述之否?
四、扬子江之支流通民舟者广若干里?黑龙江之正流通轮舟者长若干里?黄
河通舟者几处?试分别言之，并论其河流之关系。
五、中国海岸分为四部，试详其界划与湾港之最著名者。
六、五口通商始自何时?陆路通商有儿?何地?通行航路者有若干公司了以河
公司最占优胜?
(优级理科师范)
(普通甲、乙、丙班)
一、因地理学推世界发达之公例与亚洲之将来当如何?
‘二、叙次亚洲双子河及内地灌域所在之地。
三、阿尔奉山于国防线最有关系，咸同以前之国界与现今并异者几地，能详
一述之否?
‘四、喜玛拉雅山共分几部?何部属何国?并何部有何高山?
五、述中国沿海潮汐及洋流之大势。
六、渤海与黄海以何地为界划二海?著名之湾港几何?并略举其形势。
牛算题
(速成师范)
一、以钱一千能买银八钱五分，问一两之价若千?(截小数)
二.、间十三两当一斤的小数若干?设某物一斤值银十五元二角，问某物十三
两之值若干?
二客丧有资本金五四三七两，共获利一二五。两五钱一分，间本金一两获利
若干?
611
四、说明珠算乘除定位之法。
国文题
(优级理科师范)
(普通甲、乙、丙班)
立国大本，一为主权二为定域三为人民论。
《四J以学报》第九册第12-16页
陆殿舆《四川高等学堂纪略》
四ICI高等学堂创始于前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结束于民
国五年(1916年)，共有十四年的历史。光绪二十七年，清廷通令各
省书院改为高等学堂，府书院改为中学堂，县书院改为小学堂，但
未见诸实行。光绪二十八年，张百熙奏定学堂章程，二十九年，孙家
m、张百熙、张之洞三人审定，通令全国实行，这时改书院为学堂势
在必行，四川省会原有的尊经书院，是全省性的书院，故就此扩建。
光绪二十九年，岑春煊任四川总督，闻丁忧在籍的翰林院编修
胡峻有才能，三过其门，请主办高等学堂，岑不久他调，锡良继任川
督，同年十月奏派胡峻为四川高等学堂监督。胡奉派后，先赴日本
考察教育，回国后，又到京师大学堂考察。
四ill高等学堂校舍分新旧两部分:旧的沿袭尊经书院的旧房
舍，另一部分是胡峻新建的。尊经书院是中式建筑，高等学堂开办
后继续利用，监督及职员办公室、宿室、学生宿舍、大礼堂、藏书楼
等都沿用尊经旧制。惟尊经生住院的只一百名，高等学堂学生约五
百人，又系分班教授，所以有扩建的必要。
新建部分主要是教室、自修室、教师宿舍等，尊经书院西边毗
连石犀寺(俗名石牛寺)，因开办高等学堂，将该寺收作校址。建筑
规则:中间为穿堂，宏敞疏朗，四通八达，学校文告，同学启事等都
在这里张贴。穿堂的正东通稽查室，右转直达校门。北面是学生宿
。612
舍，再北是教师院。西边是厨房、食堂，再西是广阔的操场，设有各
种运动器械。正南是主要建筑，即自修室和教室。教室、自修室都是
平房。成都地势卑湿，掘地一丈左右即有泉水，故成都建筑，地基很
花工夫，为了使学生不受湿气，每室都有地楼，距地面三尺。四面安
有气洞以防霉腐。自修室若干幢，一律南北向，相互平行。每幢相距
约为屋高的两倍，隙地培植花木。室内由东到西}Ilj为两半，中间有
过道，宽约五尺。两边隔成小间，每间可容四、五人，设置几案及个
人小书橱。几静窗明，花木掩映，在这样的环境里藏、修、息、游，真
是人生幸福。自修室的南边和附近是教室。理化教室特别讲究，座
位是梯式，便于观看教师作实验。仪器室和教室紧连。每次应作的
实验，事前由助理员装置妥当，需要时即和盘托出。此外有学生实
验室，安有自来水、煤气灯。
按清末光绪二十八年学制系统，高级学堂列入高等教育阶级。
高等教育分三级，第一级(最高级)为大学院，二级为大学堂(分七
科)，三级为高等学堂及大学预备科，均系三年毕业。以课程论，高
等须分类，第一类准备进大学文史政法等科，第二类准备进大学理
工科，第三类准备进大学医科(但四川高等学堂实际只分一、二
类)。以外语论，高等学堂除第一外国语(英语)外，第一类习法语，
第二类习德语。以课程论，第一类有三理(论理、心理、伦理)，第二
类有高等三角、微积分、分析化学。
清光绪二十九年，川省各府州县刚才开办中学，没有毕业生。
妒等学堂开办时招收秀才、w生之类入学。首先办普通甲、乙、丙
等斑及优级理科师范若干班。关于文史方面，这些学生己具有根
娜所缺乏的数理化自然科学和外国史地政法等知识。故课程侧重
在这方面。后来各地中学有了毕业生，就开办正科。正科从一类一
代、兮
参--类 _班开始，直到民国五年冬一类十班、二类十班毕业才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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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学方面，高等学堂一类、二类课程不同，兹介绍我所住的
二类的教学情形。
伦理学:二类讲的伦理不是讲西洋伦理学而是讲宋学，由温江
曾学传(习之)先生担任。他笃信程朱之学，尤崇拜陆象山。编有《宋
儒学案约编》、《一阜江学言》、《悦患集》等书。
国文:二类对于国文只把它当作一种工具，只讲些散文，对修
辞、诗词、文学史等一概不讲。国文教师有邓伯山、陈酉生、文海云
诸先生。邓、陈是尊经院的高才生，文是华阳人，进士。兹将各先生
讲课情形略述如次:
邓先生教二类九班国文的时间较久。他选了《史记》的列传若
干篇，目的在于提高学生写论辨文的能力。他有时也讲文章作法如
所谓“遥接法”、“提空议论法”等。
陈先生主张不同。他说:古文莫古于《尚书》，故学古文者必先
学《尚书》。他从《尚书》中举出许多例子，说明各种写法、句式，《尚
书》中都已具备。
文先生与邓、陈两先生又有不同，他第一堂课讲《论语》“周公
谓鲁公日:君子不施其亲”一章，没有分析内容，只讲此章句法参差
变化就花了一节钟的时间。记得他讲“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一句，
只着重讲一个“也”字，他说这个“也”字摇曳疏宕，假如没有这个
“也”字缓和一下，全章文气就会显得生硬急骤，可见他是着重文章
中的虚字作用的。
一类，国文是重点课，钟点较多，教学情形不详。惟闻陈敦甫先
生教得很好，为学生所敬重。刘豫波先生为成都五老之一。教一类
学生作诗。
作文:邓伯山、陈酉生、文海云三先生在作文命题上也各有特
点。邓伯山先生出了如下题:《汉兴，天子无钧驯，将相乘牛车，财if
如此，当时何以为政策》。他不叫“论”而叫“策”，因为他认为这是汉
初一个问题，作者应该研究当时政府是怎样解决这个困难的。规定
·614。
一个星期交卷，便于翻阅参考书。他还出了《管子治齐大要论》一
题，那时正在讲《管晏列传》，作文题和教材联系。陈酉生先生命
题有:《书者，疏也，如也说》、《六经皆载道之文论》，这些经文题，对
二类学生来说，似乎有些困难。因此陈先生又出过一个通俗的题
目:《成立农会议》。文海云先生命题有:《九日登江楼记》等。二
类作文每月一次，评改相当认真，既有总评，又有眉批，仍记分数区
别高下。
外语:高等学校第一外国语是英语，第二外国语，一类是法语，
二类是德语。就二类说，英语读本是采用《羌伯氏读本》，文法用的
是《纳氏文法》第三、四两册。读本由美国人Hofman教授。他不能
说中国语，纯用英语讲解。文法由卢鉴池先生讲授。卢先生是广东
人，皇仁书院毕业。初到高等学堂系担任理化翻译，后来改教文法，
他是英语会话说得很流利，对文法也极熟悉乡但对汉文修养稍差，
不能用汉英比较解说引人入胜。
德语由Blaunn教授，他虽美国人，但原籍是德国，教本系两
程，一为读本，用的是德国出版的Berlig读本;一为语法，用的是
中国人编的德语语法教科书。Blaum不识汉文，只按照书中语法
系统用英语解说。
外语作文:
二类没有外语作文钟点，只在课堂上由教师指定在黑板上作
造句练习。但如有自愿作文或作汉译英的，教师亦愿批改。至英译
汉则完全是由自己练习，好学者尝选译一些短篇故事向报纸投稿。
外国语课外活动:
校内有英语谈话会的组织，英名“English Speaking Soci-
ety,”或曰‘'English Club"，由师生共同组成，同学中对英语爱
好者自由参加，每间周开会一次，节目有:对话、会话、说故事、辩
论等。
数学:
615
就二类九班说，数学有大代数、解析几何、高等三角、微积分
等。教师主要是日本人。在早有三木清一，后来有野村茂、平野等。
曾聘过日本有名的数学家长泽龟之助，未就。大代数首先教行列
式，一位姓赵的老师专教行列式，同学们称他赵行列，少有知其名
的。野村茂教方程式论，每教毕一章，概括全章要点，用列表式写
出，简明扼要，便于记忆。讲级数时，有一种无穷级数，是用来求圆
周率的，过去，我在一本数学表的书上看见圆周率求到两百位，叹
为精核，现在才知道这个常数，本来是无穷的。
解析几何，初由孔韦虎先生教授，孔先生成都人，留学比利时，
专学兵工建筑学。他用法国人编的解析几何教本，译成汉文，石印。
教了一半，由平野续教，学校约定不换教本，平野未用过这种教本，
最初有点生疏，但他备课甚勤，后来就越教越熟了，他不用器械，凭
手画出各种圆锥曲线图，居然准确。有一次，他讲极限原理讲椭圆
的变化，形象生动，使我在五十年后的今天记忆犹新。译员王伯宜
先生语言干脆利落，姿态灵活。平野先生说:椭圆两个焦点的距离
如果逐渐延长，那末，椭圆上下边曲线就慢慢接近，同时其曲度逐
渐减少而接近直线。假如两个焦点的距离达到无限远，那末，椭圆
就破裂而变成一条直线。此时译员将两手向左右一伸比成一条直
线，加深学生的印象。反过来说，假如两个焦点距离慢慢地缩短，那
末，上下曲线就逐步离远，同时曲度加大。如果两个焦点逐步接近，
以至焦点距离达到了无限小，那末，椭圆形就破裂而变成平圆。这
样看来，椭圆变成直线或者缩变成平圆，其关键在焦点距离的变
化，或延长而到无限大或者缩短而到无限小。有一次讲抛物线涉及
弹道学，炮弹射程的远近，与炮身的仰角有关。经证明仰角45“时
射程最远。
高等三角，由陈伯鸳先生讲受。微积分，初由一位姓彭的教师
讲受，不知其名，同学只叫彭微分，他是日本留学生，学间有限，不
受同学欢迎，后来由日本教师平野担任。
·616
物理:由日本教师志贺担任。他以英国人华生(Watson)编的
普通物理学为蓝本，以其它物理书作补充编成讲义，由译员译成汉
文油印印发。讲课时仍利用黑板写出提纲。据我们当时的印象，日
本教师在实验方面不及西洋教师。本校有关物理实验仪器不少，但
日本教师很少利用，因而部分学生对物理科印象不深，心得很少。
化学:由英国教师华林泰担任。无机化学、有机化学，分析化学
统由华先生教。他的化学知识丰富，实验熟练，颇受同学欢迎。但高
等学校的仪器药品系从日本购回，有时作实验得不到结果，他说这
种药品不好，不是从英国来的，也不是德、法来的，显然指斥日本。
虽然有国家珍域之见，但日本药品质量不高也确是事实。
有一位老师(忘其名)新从美国回来，他教矿物结晶学，对本国
科学名词，尚不习惯，如分子、分子量、原子、原子量等概用英文，这
和我们国家学术独立的精神不相容的。还有一位教图画的老师叫
张衡之，是成都的名画家。他的成功作品有四幅风景画，即:剑阁天
下雄，峨眉天下秀，瞿塘天下险，离堆天下奇(一说“青城天下幽”)。
他用科学方法即根据投影画法作画，故画出的画面仿佛照片一样
的逼真。
还有两位值得记述的老师:祝彦和先生，对史事及制度非常熟
悉。例如讲朱元璋抗元成功，他对同时起兵抗元的陈谅、韩林儿等
与元璋的关系分析精到。又如讲明朝田赋制，便把历田赋制的变迁
作了扼要叙述，以说明明代田赋因革的情形。谢无量先生，他在高
等学校教国文，当堂评改作文。谢先生还教历史，他用原文《迈尔
通史》作教本。
一‘还有值得一提的外国教师:华林泰先生，这位英国教师年逾六
旬，’教学很认真，作实验时，学生犯了错误，必加以呵责。但闲时喜
接近学生，爱同学生接谈。华先生写了一本有关中国政治的书，为
当时中国政府“借著一筹”，名日《强国秘钥》，用中英文合成一册出
版。其内容鼓吹中国学英国的资本主义。
617
哈弗曼先生:他是英语教师，我们为了课外练习英语谈话或请
他改作文，常常接近他。他便利用这种机会宣传基督教。他叫我们
买英文圣经，间周开一次查经会。但我们在于练习谈话，并不相信
神话。哈弗曼约一位基督教徒叫文家贤的同学帮助他翻译《西康建
省记》成英文。按《西康建省记》为清末川滇边务大臣傅华峰所著，
举凡西康山川、风土、人情、地理、历史、政治、宗教等等，记述详赡。
高等学堂学生沉静好学，有“尊经”遗风。我在那儿呆过三年，
未见闹过学潮。因为高等学堂学生年龄都在二十以上，对学问已具
有中等教育的基础，正在谋求进一步的深造。当时有人说:高等学
校和中学的差别，第一是气象肃穆，第二是同学温恭有礼。
高等学堂学生对政治活动不甚积极。但亦有比较杰出的。如同
盟会人物张培爵(例五)对辛亥革命(重庆成立蜀军政府)起了重要
的作用;张颐(真如)对辛亥革命奔走甚力，后来留学英国专攻黑格
尔哲学;以“厚黑学”著名的李宗吾，好学喜著书，所谓“厚黑”，不过
忿世嫉俗之言。郭沫若先生那时名郭开贞，在二类九班读了一个学
期。一九一三年暑1K，北洋军医学校在成都招生，他考上了，是年秋
后便离开四川。他的成就固另有由来，不过和高等学堂也有这样一
段小小因缘。还有辛亥秋保路同志会风潮闹得最剧烈，蒲(伯英)罗
(纶)九人被逮捕的时候，本校学生阎一士当时是成都学界保路同
志会会长，自动到警察厅投案，谓系首要之一，请予逮捕，警厅未
理，时人啧啧称道。
一九一五年五月，日帝国主义以二十一条强加于我国，消息传
到成都，群情愤慨。高等学堂同学集体到成都府文庙跪在孔子牌位
下面宣誓:永远不买日货，在校内不上日本教师的课。当时日帝国
主义以最后通谍威逼袁政府，事机危迫，日本教师的确惶恐，要求
发给护照回国。只是由于袁世凯为了图谋帝制，对日本屈服，日本
教师才没有走。清末兴学，就四川来说，高等学堂开办最早。以后
才陆续开办高等师范、高等工业、高等农业等校，再后把高工、高农
618
等校合并才产生四川大学，因此高等学堂是四川大学教育的先导。
清末，全省开办中学，师资缺乏，条件好的聘日本教师，一般只
能就地取材。文史科目可用旧日秀才IN生之类承担，数理科目，就
非新培养的人才不可。高等学堂毕业生，除少数升入京师大学堂
外，大多数担任中学教师。一类担任文史，二类担任数理，各有专
长，胜任愉快。因此当清末民初一段时间，四川中等学校教师以高
等学堂毕业生为最多，他们对川省初期的中等教育贡献了相当大
的力量。
在旧社会，学校成绩的好坏，校长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四川高
等学校的校长(监督)人数甚多，难以尽叙。兹就开办时监督胡雨岚
先生和结束时骆公骑先生加以简略介绍。
胡雨岚先生:名峻字雨岚，华阳人，清进士，‘翰林院编修。胡先
生接受四川高等学堂监督任务后，自认为改书院为学堂，事属创
举，没有成规可循，乃东渡日本考察学制，回国后又到京师大学堂
考查。他就考查所得，斟酌损益，草拟高等学堂规划，由建筑校舍到
设备校具、教具、图书，巨细靡遗。高等学堂藏书继承尊经书院，己
很丰富，改为学堂后，又添购许多科学书，特别是大英百科全书，参
考价值极大，皆胡先生倡导之力。胡先生自幼即有大志，勇于建树。
其政治活动不限于教育一端。那时锡良筹建川汉铁路，和他商量。
他建议修筑铁路，事极艰巨，非参考欧美成规难以成功，于是奏派
他到美国调查。他到了美国，博稽周访，购材订工，均能完成任务。
但不满意他的人，认为他既办教育，又筹铁路，好于揽权，有所攻
翻即平日友好，对他也有违言。他虽苦心调和，终不释然，加以东
西奔驰数万里，备极辛劳，文素有咯血病，回川后旧疾复发，死于高
等学堂监督任内。胡先生遗著有《苍霞阁日记》二十余册，毛发细
书，精正不苟，即此一端，足以证明其自律谨严，精勤干练。骆公
INA生:名成0，字公-1。资中人，清光绪乙未科状元。骆先生中状
元时，正是清朝甲午被日本打败的次年。据说殿试后，尚书翁同解
.‘一619
等把试卷次序排好，皇请光绪裁决。光绪看了一会儿把原序第十的
一卷提到第一，因为他看到卷中有“殷忧启圣”，“主忧臣辱、主辱臣
死”等语，光绪心想这必然是康有为的试卷，遂拔置第一。因为那时
康有为也赴京下会试，适奉马关卖国条约消息传来，康有为遂纠合
十六省赴会试的举人，并且自己领衔上书要求不批准这种条约，这
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公车上书”。光绪决心变法图强，想重用康有为
这种人物来辅助变法。殊知试卷揭晓，却是骆成嚷。康有为这科还
是中了进士。
辛亥革命后，学制变更，高等学堂应即结束。但骆先生仍然招
收正科两班并招两个预备班。为了这四班人的学籍还亲到教育部
去要求承认，他为什么这样不惮麻烦呢?他的目的是要把高等学
堂延续下去，作为开办四川大学的基础。
《四)f(文史资料》第二十辑第156-167页
(!!)山东高等学堂
光绪三十三年(1907)山东省城高等学堂调查总表
创立年月
二十七年十月
管理人数
十五人
教员数
=+一人
.~......日./，卜
教科目
中学科目:伦理、经学、史学、法制、兵学、文学。
西学科目:历史、英文、德文、法文、东文、博物、地理、算学、
格致、理财、化学、图画、体操。
学生班额数
现在堂肄业者四百十一名，中学分甲乙丙丁戊己六班，每
班约六十余人。西学英文七班，共一百九十八人，德文六
班，共一百五十一人;法文二班共三十二人;东文二班，共
三十人。
620
调查意见:
查此堂设立已久，堂中向设备斋、正斋及高等正科，三班，依次
递升。当时因高等小学、中学尚未设立，故此堂设立备斋、正斋为入
高等之预科，为一时权宜办法，甚为周妥。但现在高等学堂章程业
经奏定，中小学堂业已设立不少，似此堂可专授高等学科，学生由
中学堂考取，较为便易。
此堂分班后以中西分班，而西学班中，英法德日四类又各自分
班，组织未尽妥善，中西学宜使统合，不宜分歧。至高等学堂应授外
国语言，亦为授高等科学地步，但宜照定章，以一国文字为主课，不
必匀分与全备，因以各国经分班，于学堂聘请教员，与学生修学，繁
难不便之处甚多，似宜改用英文为主课，而以德、法、东三国文，选
其一为兼修课为宜。
各国设高等学堂之宗旨，既可以补习在中学堂时高等科学之
不足，又为入专科大学之预备，故奏定学堂高等分三类，第一类为
经法文商科之预备，第二类为格致及农工科之预备，第三类为入医
科之预备，其学科因何类而注重何科，此堂乃专授高等普通学，兼
授各国语言，以后或定为第一类，或第二类，学科程度宜准定章办
理，庶有实济，且便于卒业后升入大学。
此校建筑阂壮，为东省各堂之冠，讲堂尚合宜，惟斋舍中宿舍
修业室不分，将来宜改分为二，以便稽查功课。
《学部官报》第五十四期京外学务报告第755页
。621，
光绪三十三年(1907出东省城高等学堂职员调查表
职任
姓名
籍贯}展历
薪水
到堂年月
陈庆赫}广东番禺
副贡安徽补
用知府
宋书升
总稽查
庶务长
斗立立IV, 146
J曰t!刁飞
山东潍县
山东潍县
五品卿衔
翰林院庶吉士
薪金二百
七十两;
薪金二百
十六两;
进士侯选道
三十一年十一月
二十八年八月
}三十一年十一月
董墉
直隶安肃
山东蓬身芝
安徽霍山
顺天大兴
安徽石缘
山东潍县
福建侯官
山西介休
顺天大兴
福建闽县
广东高明
进士即用知县
三十一年二月
斋务长
孙星衡
七十两
薪金一百
十两
薪金七十
两
文案官
四十二两
邦办会计官
刘孝存
茅乃厚
举人候选知县
凛生候补知县
监生候补知县
五一}一两
监学官
陈惟孚
监生候选盐大使
四十二两
监学官
师范毕业生
四十二两
检查官
分省补用知县
举人候选知县
四十二两
检查官
于镰芳
陈大章
岳宝树
四十二两
管西书委员}秦广治
前广西
试用府经历
四十二两
中医官
西医官
管理格致所
委员
陈昌龄
黎树贵
监生县皿职衔
四十两
北洋医学堂
毕业生
五十两
尚其襄}镶蓝旗汉军1优贡生本堂毕业
一」一一L-,I:F;
一I/、r^J
共十八年正月
二十八年正月
三十一年十一月
二十八年四月
三十三年二月
二十九年三月
三十三年二月
三十二年二月
三十九年正月
三十一年·十一月
三十一年八月
《学部官报》第五十四期京外学务报告第756页
622.
光绪三十三年(1907)山东省城高等学堂教员调查表
担任教fIl#a}薪水
到堂年月
伦理
四十八两
举人议叙知县
经学兼校对
课本
七十二两
王曾裕I山东潍县
举人
四十八两
班}河南祥符
史学兼管报章}七十二两
二十八年八月茱
二十，I`年七月
三十二年三月
二十八年四月
姗树芳
山东德平
举人大挑知县
举人拣选知县
史学兼文案
七十二两}三十一年十二月
刘培钧}湖北钟祥
拔贡生试用
直隶州州同
史学
四十八两
二十九年三月
刘启微}江苏宝应
N并二，已‘I-卜
M贝当二
文学兼核算
七十二两
二十九年三月
李书田
直隶枣强
优贡生试用知县
文学法制
兼管中书
七十二两
三十二年二月
刘志清
冯浩昌
古得西
山东章邱
举人
三十二年三月
广东番禺
香港书院毕业
英文算学
兼洋务文案
四十八两
一百二一卜
/又两
三十二年四月
美国
英文
二百八十
两
二十九年正月
赵之邦}浙江山阴
李圣传!福建闽县
天津水师学堂
官学生
威海水师学堂
官学生
英文算学
九十两
三十二年七月
一.一一--—.一
英
八十二两
...口.......曰口.口口，...~.
刘
习互
曰
曰.....口....口.，..
江苏无锡
候选县皿
英
同上
李葆华
河南郑州
英文算学图画
二二一一’..-一’._二一」一”德.’二’二ii’’’{二二
江云章
广东永安
瑞士巴色大学堂
毕业生
七十八两
蔡锡麟
浙江嘉善
候选巡检
林振峰
福建闽县
船政学堂官学生
候选知县
法文算学
五十八两
一百八十
A两
二十九年正月
三十二年二月笠
三十二年三月
已聘未到堂
三十一年十一月
三十二年正月
二十八年九月
623
续表
姓名一籍贯
资格一担任教科一薪水一到It V-A
李景忠}
同上丁
法国!
高等学堂毕业}
法文}
二百五十
两
三十一年五月
V*Hf}}
同上;
东京
师戴学林卒朴
东文
二百两
一一L去已.可仁匀
二二〕一一.c1r-、月
一3E
1山东潍县
/二、...，户. /`..~JJ..
.明......口.......
、登州文会馆学生
化学
九十八两
三十年十二月
刘永锡
III '* m
同上
同上
口白.......，......
同上
三十一年十二月
非主年
}.蕊瘾巍
}一r1一 F-
同卜
同卜
兰十一年介.月
碑十、.口
勿1价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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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贡生
唯当.J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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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部官报》第五十四期京外学务报告第757页
光绪三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909.1.18)
学部奏复核山东高等学堂正科毕业试
卷可疑，拟令该生来京复试折
本年四月十四日署山东抚臣吴廷斌具奏，高等学堂正科毕业
生照章清奖一折，奉旨:学部议奏。钦此。即由臣部咨行该抚，按照
奏定考试章程将各科学讲义、教科书、学生笔记、成绩送部查核。嗣
于八月间经该抚将各科学教科书及各毕业生试卷等咨送到部。臣
624。
t详加校阅，其算学各卷于解析几何之第三题，有十三本错误尽属
相同、，日本语各卷所有更改增减并错误之处，亦大致相同，中文译
英文各卷又尽行雷同，如出一辙，此种试卷疑窦孔多，非试时场规
不严，任期互钞，即系将平日功课照录之过，殊难邃以定该生之成
绩，若非将该堂学生十六名全数送京复试，不足以严考核而得真
才。
《浙江教育官报》第十一期章奏第84页
宣统元年五月二十七日(1909.7.14)
学部奏复试山东高等学堂毕业生程度过低，
拟令回堂补习折
窃查光绪三十四年十二月臣部议复前署山东抚臣吴廷斌具
奏，高等学堂正科毕业生请奖折内开，各生毕业试卷疑窦多端，拟
令送京复试，再很奖励等语，奉旨允准在案。嗣于本年二月间准升
任抚臣袁树勋咨称，该学堂正科毕业学生之毛升三、许畜世二名业
已出洋，兹将张重光等十四名送部复试，当经臣等于闰二月二十一
至二十七等日将该生等调齐在臣部分场严密考试，除张澎华一名
临时请病假外，共计复试完竣者十三名，臣等将试卷详细校阅，其
平均分数均不及六十分，英文一门分数至多者不过二十分，成绩实
系过低，万难准其毕业。臣等公同商酌拟令该生等仍回原堂补习二
年，届时再行切实考试，必须程度确与奏定高等学堂章程相符，方
准毕业，以杜冒滥而励人才。至该学堂中正科学生除此次请奖之第
二类第一班毛升三等十六名外，尚有第二类学生六班，第一类学生
四班及预科学生五班未届毕业，该生等既系与正科第一班同堂肄
业，计其程度恐亦不能与学级相合，应由臣都札伤该省提学使司，
按照该生等所学，将班次重加厘订，分别延长期限或一年或二年，
务与奏定高等学堂章程相符，并伤该司慎选合格之教员管理员，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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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实顿以广甄陶。所有臣等拟令山东高等学堂正科毕业生回堂补
习缘由，是否有当，伏乞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浙江教育官报》第十三期章奏第112---113页
《教育杂志》记山东高等学堂应考学生均不及格
今年学部考试各省美国留学生，山东高等学堂，共咨送六人
均以不及格见摈。闻其于英文题目，皆不知出处，故无从著笔。且闻
题目传至山东，英文教习，亦俱不甚了了，无怪学生之曳白矣。查山
东高等学堂，开办最早，开办费八十余万，常年经费十万，至今核
计，已消耗百三四十万，以六除之，计每二十三万两，造就一人，今
且无一及格者。14，育才之难，可见一斑矣。
《教育杂志》1909年第十期纪事第73页
宣统二年五月十八日(1910.6.24)
学部咨鲁抚高等学堂添设中学准照办并伤
加设中学补习班归并教授文
为咨复事。准山东巡抚咨开，据署提学使详称:窃据高等学堂
监督详称，本堂正科学生陆续毕业者甚多，而各府直隶州中学堂近
年申送毕业者甚属寥寥，推原其故，各州县小学堂学生毕业者虽
多，而该管中学堂限于经费不充，学生皆有定额，必侯一班五年毕
业，然后再收一班，以故小学生在家听候升学者亦复不少，上下学
堂不相接续。查本堂前定章程，学生以四百名为额，今既为中学堂
所限，学生将日见其少，若不预为筹备，诚恐学生额数与章程相去
甚远，与其徒空斋舍，不如设法变通。拟附设中学二班，分为文科一
班，实科一班，每班五十名，合计以百名为额，由各州县高等小学堂
毕业学生内招考，课程年限悉照学部奏定中学堂章程办理，讲堂斋
。626·
舍既可相容，而管理员及科学教员均可兼管授课，不过添加经学、
文学教员两名足矣。似此变通，在本堂所加费用无多，而养育学生
之数较诸外府两中学堂有过之无不及，而且本堂科学教员视外府
尤为完备，将来附设学生毕业升学，当更易于合格，诚一举而数善
俱备。如蒙俯准，并请伤下各州县，如有高等小学堂毕业学生，年在
二十岁内外者，不拘名数，定于本年六月二十日以前，申送来省，听
候考试，分别入堂肄业等情，前来。查各属中学堂或限于经费支细，
无力添聘教员，而学额未能推广，或因开办之始，学生作辍无常，而
班次未能齐一，甚至同班之中，复有数级，虽届毕业之期而人数无
多，实与升学前途大有关系，迭经本署司伤令各属，通筹齐一班次
之法，俘就近各府中学堂之学级相当者彼此转学，但每堂之中均
不过能容两班，而学级紊乱已甚，仍非侠一二年后不克遵收改良之
效，兹拟先就高等学堂附设中学文、实两科实为筹备升学起见，不
得不变通办理，以广造就而期完善。所有高等学堂附设中学缘由，
理合备文具详，伏乞宪台鉴核，俯赐咨部立案等情，到本部院。据此
相应咨明，为此合咨贵部请烦查照立案等因，到部。
查定章高等升学限制萦严，该省拟于高等学堂内附设文、实分
科中学各一班，预为筹备升学起见，即以本堂管理员、教员兼管授
课，一切均遵照中学新章办理，费用无多而成就较易，办法极为允
当，应准照立案。近来高等专门各学堂渐次成立，各中学毕业学生
既有不敷升入之虑，而于毕业请奖后又以程度低劣不能升入本科，
仍须扣留补习一二年，如该省东昌等府中学上届申送升学之案，见
子报部文犊者，尚复如是，实际之情形如何更不问可知，且查该省
宣统元年所造一览表，各属中学学生每班多不足二十人，武定府中
学乙班仅止十一人，胶州中学甲班仅止四人，沂州府中学甲班仅止
三人，而年级又各悬殊，似此参差，琐碎教授，既见其困难，经费易
磁夫耗损，若不Pi图整理，于教育前途妨害至巨，应由该署司体察
‘情形，仿照直隶等省办法于高等学堂内酌加中学补习一科，量将各
.627·
属中学凡一班不满二十人者，设法归并，分级授课，仍伤各该学堂
另行添招新班，至少须在三十人以上，并将办理归并补习各情，先
期详请咨部核夺，以重学务一。
《学部官报》第一百三十一期文犊第12-13页
3一其他各省学堂
(I)直隶高等学堂
光绪三十三年(1907)直隶高等学堂调查总表
校址及建筑
保定省城西关逃南，校地东西一百六十丈，南北一百十六
丈，房屋四百六十余间。
创立年月
光绪二十四年创办，二十七年重建，二十八年四月开学
管理员
监督、教务长等十六人。
西教员三人
中教员十二人。
教科
伦理、经学、国文、英文、中历史、中地理、西地理、地文、’法
制、化学、物理、几何、代数、翻译、体操。
学生名额
本科:甲组四十二人、乙组四十二人、丙组四十三人、〕
卒业人数
经费
三十八人;师范科:四十二人、补习科:五十四人。
光绪三十一年六月旧班学生送入北洋大学堂者六十人。
创办及改建经费共银九万余两，常年经费每年六万两，由
提学司拨发。
调查意见:
查此堂设立稍久，管理之人属易，故一切组织未见完善，建筑
亦未合宜，学生程度太浅。此次调查夏季考试课卷，本科四班中，其
学力较优者不过十余人，其余程度约当寻常中学第一年生，此掌改
6
28
为理科大学预备学堂，重定本科教科目，其甲班中学力较优者申送
天津大学堂。将教员管理员中不得力者严加淘汰，监督必须常川住
堂，乃为有济。至北洋既设优级选科，此堂师范班卒业后亦宜停止，
将来此校专授高等理科，是为正办。
《学部官报》第二一I一期京外学务报告第138页、
《北洋大学事略》记直隶高等学堂
保定直隶高等学堂是北洋大学的预备学校。
一九0二年清廷管学大臣张百熙、荣庆奏定学堂章程，开办高
等学堂。在那以前，直隶省曾在保定西关灵雨寺羲辅大学旧址，设
立了直隶省大学堂。“大学堂”门额虽已悬出，因请不到外国教员而
作罢。后袁世凯在此处设立直隶高等学堂，聘用丁家立为总教习。
直隶高等学堂成立时，因保定已有直隶高等师范一处，简称“直
高”，故将直隶高等学堂简称为“保高”。复以“大学堂”三字门额长
久未去，故一般也称之为“保定大学堂”。
保高的学制及聘请美国教员全为丁家立所包办。他因北洋大
学在庚子战役后二等学堂学生少，遂将保高之年限按北洋二等学
堂之制，改为四年，并明定为北洋大学之预备学校，毕业生不必经
过入学考试，即可直接升入北洋大学正科。学校经费则由本省田房
地税项下，每月附征五千两充用。
保高成立之年，即在督署搭席棚招考新生约二百五十人，为第
一班。第一班学生在保高读了三年，第四年转入北洋二等学堂的四
年级，翌年升入头等学堂(此时头等学堂已改名正科)。第二班学生
柱保高读了五年，毕业时，学部认为及格，准予升入北洋正科，但经
北洋教务提调王助廉亲往保定甄试，认为程度不够，又继续读一
年，才转入北洋正科。第三班以后，各班的课程进度经王劲廉予以
娜整，才与北洋的二等学堂(此时已改为预备班)程度完全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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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高之最高主持人为总办。历任总办都是在省的候补道员，由
直隶总督札任。自一九0二年首任之郑道起，计有马廷亮、卢木斋、
钱碟、王景禧、罗正钧诸人。总办后来改称监督，任监督的有张鸣
坷，入民国后，有直隶肃宁县状元刘春霖。刘后以竞选第一届直隶
省议员辞职，监督一职径归北洋大学监督徐德源兼任，直到最后。
丁家立主持保高教务，用的是与办理北洋大学同样的手法，以
灌输“美国至上”为主要方针。他对外也自称为保高的校长，蔑视一
切中国人。保高本来很注重国学，而丁家立硬要使西学占上风，例
如中文课在计算总平均分数时，份量只占英文课的三分之一。类此
事件，一直使丁家立与保高师生之间长久存在着矛盾。
丁家立因吴撇事件离职后，保高的总教习曾一度由张伯荃兼
任。张的举动不中不外，为保高师生所不喜，未能久任。刘春霖任监
督时，总教习改为汤滴青，随即奉令停办。保高结束后，在校学生转
入北洋，按文科、实科分别插入北洋预科第一部、第二部各班，一部
分教职员先后到北洋任教。
保定直隶高等学堂，从开办时起即是北洋大学的预备学校，最
后于一九一三年整个并入北洋。它虽存在仅十一年，却是清末著闻
于北方的一个重要教育机构。
《北洋大学事略》第14--15页
(2)陕西省城离等学堂
《续修陕西通志稿》记陕西省城高等学堂
高等学堂旧为清军同知署，光绪二十八年巡抚升允创立大学
堂，三十一年巡抚夏时遵章改为高等学堂，一切尚未完备，先补习
中学，中学毕业再入高等。杨直牧宜瀚、周主事墉缪、大令延福先
后奉派赴东洋考察学务，聘请教员，购置仪器，一切始臻完备。岁
由库额拨银二万两，并拨向动耗羡报部银七百二十两及旧志学奇
.630·
生息银一千五百两。
《续修陕西通志稿》卷三十六第18页
光绪三一卜二年八月初一日(1906.9.18)
浙江道监察御史王步A奏
奏为陕西高等学堂教法失宜，恳恩伤遵章办理，以宏作育而免
贻误，恭折仰祈圣鉴事。
窃维各国语言文字为今日学堂急务，尽人皆知。惟查奏定章
程中学堂、高等学堂始习各国语言，尤重英、法、德语，其每星期功
课多少厘定有规，原不容畸轻畸重，凌节而施致启蔑弃中学之渐。
近臣乡人来，闻陕省高等学堂，每星期功课三十六钟，而英、日文
已占二十钟之多，计每日有习英、日文至四钟者。微论学生智识不
齐，断难熟习，即令举皆明敏，而于中国根本学问亦势必荒落，不暇
兼顾并营。皆由近年学务人员任用失当，故张皇补宜，本末倒置，
实于陕西学界大有损害。闻新简提学使刘廷深，平日讲求学务，热
心教育，应请伤下陕西抚臣，同该提学使遵照奏定学堂章程，速行
改良，以资造就，庶陕西人才辈出，尚有报国之一日，否则省城学堂
既极腐败，外府州县益无所激励。无怪改书院为学堂，呼山长为教
习，上司以查学而调剂属员，劣绅因筹款而苛派乡里，掩耳盗铃，民
气骚然，士气颓然，甚非国家之幸也。
认抑臣更有请者，语言文字之学，必大学堂教习专科者当悉知，
份若但论办理交涉，则前大学士李鸿章又何尝精于外国语言，又何尝
不善交涉，如必人人责习各国语言文字，臣恐势趋偏重，将来成就
必尽通材。陕西士习敦朴，渊源关学，近来风气渐开，益知讲求时
务，惟学堂甫立，肄业者率多中年以上，口齿既笨，忆力亦减，事倍
功半，往往徒劳。臣之愚见，拟凡现住中学及高等学堂者，所有各国
语言文字，除已经学有成绩，及有志向学外，其余十人中但得三、五
611
人留心娴习，即可用世有余，似不必一律强以所难，如此稍为变通，
既不至舍本图末，徒工外国语言，即性质稍逊者，益可专心中学，保
存国粹。祈伤下学部，速行核议，具奏。
谨将陕西省城高等学堂功课表，谨照缮具清单，恭呈御览。
早班(七点钟上堂，十点钟下堂)午班(一点钟上堂，四点钟下堂)
一日英文、历史、英文日文、算学、理化
二日日文、英文、讲经日文、英文、体操
三日英文、英文、讲经日文、日文、国文
四日英文、英文、算学日文、地理、体操
五日算学、英文、英文日文、伦理、历史
六日英文、英文、日文地理、体操、体操
臣查陕西省城高等学堂于光绪二十八年经升任抚臣升允遵旨
建设缔造，经营已几五载，意其成效，必斐然可观，乃近闻今年暑假
后学生不到学者至有二十余人之多，深讶陕士何不知自爱乃尔。及
求其故，一由教授不得法，不是副诸生求学之望，而结其诚服也;一
由功课不完全，即卒业而不能及格，是出身永无可冀也;且讲堂所
以请业，而签筒印盒犹袭官场之局面，私室原为自修，而斗蟀打牌
未脱书院之积习，综此诸端，实陕西士气不振，民智不开之一大根
源。
《学部官报》第七期文犊第57-59页
光绪三十四年十一月十一日(1908.12.4
学部议复陕西高等学堂补习中学学生毕业请奖折
兹查陕西高等学堂补习中学学生于上年下学期毕业，其肄业
年限有满十学期者，其仅历九学期之学生所得分数仍以九学期分
数相加，十除计算，办理尚属核实，自应援照臣部历届办理中学毕
632
业成案议准。所有考列最优等之王凤治、王恩纶、康炳勋等三名，
拟请作为拔贡;考列优等之李瑞麟、岳云韬、王延寿、于绍桐、任宗
恺、李海、秦鸿书、刘楷、段大信、王树勋、李步云、田维新、惠霖溥、
桂毓松、宋祖缓等十六名，拟请作为优贡;考列中等之吴顺庆、张景
纯、席文林、柳翰章、王VA彤、陈肇桨、张联第、段世光、余铭新、张荣
宗、傅尔炽、惠象贤、屈绍平、常凌云、贾自强、朱钟闽、熊遇文、王鸿
宾、白建勋、赵基、刘燮德、董正谊、陈廷献、张启瑞、赵宗枢、王世
.荣、张腾蛟、彭继W、张廷赞、刘定绪、杨日新、赵德慧、刘宗向、延成
章.、周兆熊、谢裕、刘惠弼、鹿应龙、田炳蛮、张崇正、贺伟、朱守训、
郭守训、马起骤、王焕璋、艾光显、艾光华、赵永清、周善述等四十九
名，拟请作为岁贡;考列下等之余日孜、李鉴堂、彭长哲、南风熏、高
增实、袁葆吉等六名，拟请作为优凛生，以示鼓励。
《学部官报》第七十五期本部章奏第1-2 tX
(3)映西宏道高等学堂①
光绪二十九年(1903)陕学沈奏办高等学堂情形折
奏为遵章改办高等学堂，谨将半年来办理情形先行具奏，并请
一调员充当教习，恭折仰祈圣览事。
窃臣于光绪二十七年十二月会同督抚臣奏请将味经、崇实一两
书院归并宏道改为大学堂，钦奉朱批:著即认真办理，力求实际。钦
此。臣乃慎延教习，严立规程，添购图书，扩充堂舍，经营数月，所
湘肄业人数到未及半，而秋闹获禽已得二十余人，虽学堂之成效无
决，而士气之奋兴有自。旋于二十八年十月由管学大臣咨发钦定
一各学堂章程，臣即遵f将宏道大学堂改为宏道高等学堂，惟是程度
’①编者注:该堂于宣统初改为宏道中等工业学堂。(见《续修陕西省通志》
‘卷三十六)
·633·
太差，款项太细，商之抚巨升允先由藩库每年增拨经费银一千二百
两，然合之旧有之款岁入尚不足万金，艰窘情形几难措手，而责无
旁贷，自不得勉事图维。现在修建各式讲堂、藏书处、图器室、体操
场及学生斋舍、养病所、浴所等工程一律告竣，即应用之书籍、图
画、器具、操本模型，臣前后三次派员购诸上海及日本东京，大致亦
备。惟各府直隶州中学堂有经开办，尚无卒业之生可以升补，姑就
宏道历年挑取聪颖之士，暂定额一百二十名作为补习科，补习中学
课程，使考验及格，再行升为高等正科，庶收循序之功，或有速成之
效。大凡为学之道，莫要于求师，秦中朴傻之区，就地取材最为难
事，况学科繁啧，尤非借资群力，未易程功，臣博访周咨，破除成见，
除延定日本教习二员小山田淑助、早崎梗吉分教各国语言文字、图
画、格致、矿化、体操诸科，其经史、伦理、诸子、名法、舆地、物理、算
学、地质诸科，至少须得中教习五员，方能分任。前经遴聘丁忧在
籍翰林院编修薛宝辰、威宁县举人毛昌杰、醛泉县举人王世德、候
选教谕张秉枢等四员，品端学邃，各有专长，但以人数不敷，致应教
各科未能悉举。兹查有员外郎衔内阁额外中书胡均，文行俱优，通
知事务，勤于启迪，乡望翁然，前闻其会试，请咨由京赴汁，臣因就
近函招，该员亦桑梓关怀，乐于相就。合无仰恳天恩，俯念事关典
学，准援各省奏调京员办理学堂成案，将内阁额外中书胡均留于陕
省充当宏道高等学堂教习。如蒙俞允并拟吁乞伤下内阁衙门，免
其扣资，以视体恤。臣伏查钦定章程，高等学堂应奏派总理一员，
现在筹款艰难，似不必铺张多费，学臣事简即可就近兼理，以资镇
摄而节虚糜。至宏道现办情形与钦定章程间有未能相合之处，臣
谨于钦定章程每章每节下详细加注，刊发在堂，诸人一律遵守，并
咨送京师大学堂备考，其有未尽事宣及将来经费或有不足，仍当随
时体察情形咨商抚臣办理。所有遵章改办高等学堂并请调员充当
教习各缘由，除分咨政务处内阁、礼部大学堂外，谨会同陕西总督
臣裕蕃、陕西巡抚臣升允合词恭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
63斗
示，谨奏‘奉朱批:著照所请，该衙门知道。钦此。
《政艺丛书政书通辑五》190:3年第39--40页
宣统元年闰二月十五日(1909.4.5)
学部议复陕抚奏宏道高等学堂学生毕业请奖折
……兹查陕西宏道高等学堂补习中学学生于上年六月毕业，
其肄业期t限均已满足十学期，自应援照臣部历届办理中学毕业成
案议准。所有考列最优等之范凝绩、陈廷璧、魏之杰、屈梦兰、刘觑
光等五名，拟请作为拔贡;考列优等之张殿璋、张缓深、王梦篆、黄
昌吉、顾耀离、宋M如、阎登龙、白希易、郑炳蔚、陈清绍、杨联第、杜
永功等十二名，拟请作为优贡;考列中等之黄攒、任荣干等二名，拟
请作为岁贡，以示鼓励。如蒙俞允，即由臣部咨行陕西巡抚遵照办
理。所有臣等遵议缘由，谨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谨奏。
《学部官报》第八十三期本部章奏第3-4页
(4)河南高等学堂
光绪三十三年(1907)河南高等学堂一览表
地址
开学日期
全堂职任
人员姓名、
籍贯、职-
衔
设省城西大街，西头路北。
光绪二十八年六月初二日开学。一三十二年七月间按照
中学堂考试毕业合格者升入正科，不及格者作为预
科，于九月十二日开学。
监督王安澜，河南新乡县人，翰林院编修。
人伦道德、经学大义教员王琢，湖北应山县人，拔贡，
分省直隶州州判。
中r文学、地理教员王益霖，江西南昌县人，进士、
河南知县。
兵学、历史教员韦延秩，山东曹县人，进士，河南知
一一一一过--Ro一一一-一二一一
635
续表
................
算学教员梁镜寰，湖南安化县、，拔贡，分省直隶州
州判。
算学教员张自省，直隶巨鹿县人，进士，河南知县。
理Ot员王大霖，直隶唐县人，日本师范理化科毕业
生。
博物一、几图画教员谷桂林，直隶威县人，察生，北洋优
级师范毕业生。
英语教员庄允中，福建闽县人，北洋海军学堂毕业生。
英语教员陶云鹤，安徽合肥人，北洋海军学堂毕业生。
法语教员蒋鹏江，扛苏六合人，上海震旦法文毕业生。
法语教员徐同照，江苏嘉定县人，汉口钢铁学堂毕业
生。
日语教员三宅善代太，日本人。
体操教员陈瑞理，湖北兴国州人，察生，湖北武昌高
等学堂毕业生。
斋务长兼教员王益霖。
监学王凤章，河南项城县人，北洋师范毕业生。
检察高鉴堂，河南项城县人，北洋师范学堂毕业生。
庶务长胡景霖，直隶登县人，A(生，河南知县。
每文案王嗣曾，浙江上虞县人，优贡，河南知县。
掌书赵恩纶，江西福安县人，进士，河南知县。
会计陈永寿，直隶清苑县人，进士，河南知县。
医官石亮，浙江会稽县人，分省县C}2 0
杂务薛世钦，江苏武进县人，河南候补典史。
一一1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学科
科
类别
科
人伦道德、经学大义、中国文学、体操(以上通习)，
英语、法语、历史、地理(以上主课)，日语、算学、
理化、博物、图画(以_L补习)。(现因人数太少，先
办第一类)。
人伦道德、经学大义、中国文.学、兵学、体操、英语、
法语、日语、历史、地理、算学、理化、博物、图画。
正预
四十名，第一学年级。约二十二岁上下。
一百六十名，自二十八年开学起除已毕中学业外，陆
续插班者自四学年级至一学年级不等。约二十岁。
生生
学学
科科，
曰正预.
乏.数乃
级现烤尽
科荆汹州
.左;年，
续表
常年额支经费
常年活支经费
常年不计，闰额支二万四千两，常年不计，仅活支约
七千四百两。
《学部官报》第二十八期京外学务报告第205--206页
光绪三十三年(1907)学部视学官调查报告
查此堂系就开封游击营旧址建筑，其初只讲堂一所，即今之礼
堂，嗣因万不敷用，乃将原有学生之斋舍改为讲堂，故作长形，学生
距黑板远者，殊伤目力，殆非另建不可，且无盟所、浴所，并宜增修，
又学生饮食分斋，备撰亦属不合，仍应一律在食堂会食。先是教习
每上堂时，辄将应授之课写于黑板，惮学生照抄，教习既不能兼写
兼讲，学生亦不能兼抄兼听，追抄写各毕，时暑将尽矣。顷以往购
誊写板，印刷讲义，兹事可期改良。大抵该校01应整顿者约有三
端，一、厘定班次。该校学生向由各属申送，到堂先后迥异，故程度
极为参差。如算学，同时上堂，有习代数者，有习几何者，有习命分
及诸等者，教习诅能于一堂并授数班，其敷衍塞责，固无足怪。不
惟有碍进步，即于将来毕业，亦殊不便。务须设法分班补习，以整
齐之。然后分级制度乃可实行也。一、严稽出入。该校风纪不伤，
由来已久。有一后门，系为高等师范学堂公共取水而设，遂致学生
出外游行，漫无限制。。现虽改修活机进水，将后门闭塞，总宜严行
爹理，以肃校规。一、慎选教习。该校号为高等，其不合资格之教
城断难充数。宜先将学力太差及不通官话者先行辞退，即以东文教
奢三宅喜代太言之，到堂二年余，所授仅日本但语，未免进步太迟，
琢该教习乃冈山县寻常师范出身，以之担任高等理科，‘其庸有当
乎。以上各节，均经面商孔提学认真办理矣。
《学部官报》第五十三期京外学务报告第724--725页
，le 13 P7V al，
记河南初开办的学堂—河南高等学堂
张邃青
我国近代的学堂，开始于1898年的戊戌变法(清光绪二十四
年)，是改良主义者的一种新政。设立的次第是由京师大学堂以至
府州县的中小学堂。辛丑(1901年光绪二十七年)以后，逐渐普遍。
正如当时反对学堂最力的御史胡思敬所说:学堂之议，始于戊戌，
成于壬寅(1902、光绪二十八年)。河南最早的学堂—省会开封
的高等学堂，就是1902年春季设立的。
河南高等学堂，由巡抚锡良筹办，系就前营门游击衙署改建，
情况略见于锡良遗稿内设立大学堂折。其他今为开封医药专科学
校。开办之初，榜其门日“河南大学堂”，以后奉命改为高等学堂。
学生定额为二百人，内客籍占五分之一。聘总教习一人，中西教习
十二人;总教习延五品卿衔前刑部主事孙葆田充任，西学教习暂不
聘请西人，但以华人之通西学者为之(后曾聘日籍教习)。委布政
使延社、候补道胡翔林为总办。
常年经费约三万余两，建造之费及购置图书、仪器不在内。今
医专大门内之礼堂，还是当日建造。
教学内容.以四书五经为主，以历代史鉴及中外政治学艺为辅。
章程采取袁世凯所奏山东学堂事宜及试办章程。
初开办时，由于风气未开，曾通伤各县选送学生，无敢应者。乃
就乡试落榜卷中选取生员若干名迫令入学，不至则由各该县令催
送就道。学堂对学生极为优待，不仅没有学费、膳费等名目，并有
膏火津贴、考试奖金;所有应用物品，概由学堂供给，就是参考用
书，也可以任意取求。
大学堂改为高等学堂，已经降低一等，毕业时又姑作为预科，
课程的不完备可想而知。后来分为文理二科，以至停办，1910年
638
(宣统二年)管理全国教育的学部考查结语有云:各省高等学堂，皆
已设立，然事属创办，学生程度未能合格，教科设备又不完全，以不
合格之学生入不完全之学堂，虽袭高等之隆称，不足为大学之预
备。河南高等学堂当然在内。
由于学部规定，客籍高等学堂可单独设立;河南高等学堂客
籍、豫籍学生又时有冲突，因而客籍学生分裂出去，于老府门信陵
君祠改建客籍高等学堂，但是不久就停办了。
大学堂成立，总办延社、胡翔林经锡良保奏“通达时务”，请交
部从优议叙。以后学堂行政，由监督主持。监督之一—王安斓
任职较久。王字静波，新乡人，出身贫士，幼年半日采薪、半日读
书。成进士后，任翰林院编修，不但熟悉经史掌一故，并喜谈兵农水
利。甲午(1894年)战败，曾和京朝官数百人联合疏劫失事将领，不
纳，弃官归里，历主汤阴等县书院。1904年(光绪三十年)以河南巡
抚张人骏荐，任河南高等学堂监督，延聘教习，处理事务，均颇努
力;但是清末设立学堂，基本上还是维持封建主义教育，虽然有一
些“西学”课程，只用以补“中学”之不足，仅仅是资本主义教育之萌
芽而已。王离校后襄办河南铁路，竟因金牙堕入腹内，仓卒间误饮
消银水致命。科学知识的贫乏如是。
《中国科学院河南分院历史研究所集刊》
一九六O年第一期第88--89页
(5)江南高等学堂
光绪兰十四年(1908)江南高等学堂一览表
地址
设立年月
江宁府城内门帘桥
光绪二十八年四月开办，二十九年四月开学。
本科:人伦道德、经学大义、中日文学、英文’、法文、
历史、地理、法学、化学、算学、生物学、心
理及辨学、拉丁文、理财学、图画、地质矿物、
639
续表
自...............
体操。
预科:修身、国文、经学、英文、东文、历史、地理、
算术、理化、博物、图画、体操。
学生数
教员
四年
..-.一..口...门..
本科二十八名，预科一百七十二名。
...口.~~~--~-...~~~.‘
国文:丁同方、况芸台、赵汤，经学:潘任，
算术:崔朝庆、杨冰、范循廉，地理:殷保诚，
英文、厉史:陈伯涵;英文理化:陈联祥，
英文:汪大荣、`:赵道新、江世re;东文‘#MV程宗床，
博物:松本孝次郎;图画:亘理宽之助，法文;林缤;
_，·}!，.…书3}.Fff一史:嘉毕.产二体育:_补脚多竺巫望塑止
监督}李瑞清
《学部官报》笋七十一期京外学务报告
宣统元年二月初七日(1909.2.26)
学部复江督江南高等学堂预科毕业准应升学考试，戊申
六月以前所设高等预科未毕业者照章展至三年毕业文
为咨复事。江南高等学堂预科学生第一次毕业请奖一
案，……迭经咨行在案。现复准咨据提学使详，准江南高等学堂咨
称，……查敝堂于光绪二十九年上学期开学，当时尚未奉到新章，
一切科学多仿照山东办法，迫三十年下学期始奉新章，遵照办
理。……总之敝堂开办在未奉新章三学期以前，而新定格式在该
班毕业四学期之后，其间记分之法不免稍有出入，虽该班各生肄业
年限参差不齐，较之补习普通一年则远过已多，即此照学部新章亦
无不合，且自开办以来，每周均授课四十二小时，若照定章三十六
时计算，历八学期之久，不仅多历一学期，则年限无虞不足，而各项
教科书多以中西兼治，故学科尤属完全，相应将第一次毕业学生年
640
岁、籍贯、科学分数清册按式填列三分，咨请转详分案奖叙，以资鼓
励，并准册内签注。……本署司查该班学生系光绪三十二年毕业，
尚在未奉颁发表格之前，……此次似可稍事变通‘所有江南高等
学堂另造预科学生毕业清册，请核咨缘由，理合连同清册具文详请
转咨学部给与奖励，并乞批示抵遵。.
查该堂开学在奏章未布以前，部颁表格已在该生等毕业之后，
据称一切科学多仿照山东办法，是其教授课程及核算分数之未尽
合格尚属情有可原。惟请奖一节，查本部历办山东、福建高等学堂
预科毕业奖案，皆以四年为限，其不满四年者均只准应升学考试，
不给奖励，此次江南高等学堂预科毕业各生本部详查表表册，其入
学年限参差不齐，少者不及一年，多者亦不满四年，虽据称钟点加
多，学科完全，而年限与定章不符，即碍难一援给奖励，应止准一律应
升学考试。再此案因该堂开学在奏章未布以前，又该生等于光绪三
十二年已经毕业，故量为变通，准应升学考试，此外在戊申六月以
前所设之高等预科，尚未毕业者，均应查照上年本部奏定新章，必
一律展至三年，方准毕业。相应咨行贵督查照，转伤提学使司遵照
可也。须至咨者。
《学部官报》第一二0期文腆第8-9页
江南高等学堂学生第一次毕业
江南高等学堂，开办已及四载，去腊届第一次毕业之期，当经
扛督端午帅，札伤提学司陈伯陶学使，于十二月初八日起，逐日考
会中西科学，至十五日试毕，学使复遵照学部新章，考试毕业，有口
奢州门，文于十九日，。会同该堂校务长，缪筱珊太史，及中西各教
匀，传与考诸生至前，质以中国经史数条，及东西文会话史记等，须
句诬日考试卷程度相符，以定优劣，旋将各生积分表及课卷等，呈
睡
Otc督阅充，即于二十三日发出榜示，于是日十点钟，行毕业礼，
‘641 -4
由江督会同学使，缮就毕业证书，发给各生，江督及陈伯陶学使，本
堂监督校务长，均以次演说，奖励诸生，礼毕，尽欢而散。兹将毕业
各生，姓氏录后:
最优等二十名
(东文)毛洪助吴肇炭方俊琦(英文)卢殿虎卢美意刘沂
朱董雷碱郑良张宗留丁文尉卢绣虎许俊丁绪贤
胡义炎施鼎立姜廷荣孙浚源袁殿槐李启逞
优等三十二名
(东文)李振声程宗庆吴锡芬陈为轩于姗杨友熙聂章压
杜龙翔(英文)随勤敏谭杰杨润胡云41‘陈保治邓揖0
济荣蔡济构妈远翔张道源蔡济钧王邦辅蒋翰张贻侗尊
士龙陈于邦吴希曾蔡济鹤裔岐凤张文海章壮献吴永洋丁
辰江世庚
中等十六名
(东文)丁家彦金东乙马思静陶秉经孙R夏云峰袁兆34
贺辅尧叶敏树杨以德李绪杰胡守霖(英文)窦翰库播惠fi
鸿翔苏贻谋;。
阶下等二名一。
s.F } .(东文)胡硕彦刘鸣奕
厂」-.《四川学报》第一册第4-5页
宣统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1911.1.26)
学部奏复江南高等学堂毕业生分别奖励折
窃臣部前准两江总督咨送江南高等学堂第二次毕业学生六11
到部复试，并将毕业试卷及各项表册汇送到部，又第一次毕业学兰
杨润一名，前因丁忧未与考试，此次业经服闽，呈请补行复试等V
前来。当经臣等按照所学科目，在臣部分场扁试，并由臣等将各乖
试卷详加核阅，评定分数，除蔡济炳一名因病未与考试外，计应Ar
户642
者六名，取列优等四名，中等二名，已于本月迄干九日榜示在案。
·一此次该堂毕业所有取列优等、中等各生，自应查照定章分别给
奖，以资鼓励。谨缮具该生等履历分数及奖励清单恭呈御览，如蒙
俞允，即由臣部咨行吏部，钦遵办理。
毕业生名单:_’
优等四名:
孙铭陈祥德夏仁澎陈祖竞。
中等二名，-
杨润谢昌黎
《学部官报》第一四七期本部章奏第18---19负:
(6)江北高等学堂
光绪三十年(1904)嘈督陈奏办理江北
高等学堂推广情形折
新授河南巡抚嘈运总督臣陈夔龙跪奏，为江北高等学堂开办
一年规模已具，现在酌量推广以宏教育，恭折具陈仰祈圣鉴事。’
窃臣于光绪二十八年二月奏明开办江北大学堂，奉朱批，著照
所拟办理，务当督伤认真讲求，期取实效。钦此。嗣经遵照管理学
务大臣奏定章程改名江北高等学堂，按照所拟课表谨遵圣谕认真
讲求。查自上年二月开办起至今年二月一年届满，，所有本籍客籍
学生共计八十名，均能烙守规矩，.计日程功，其间有应童试后到，及
应乡试请假者，虽在堂班次略有参差，而其专心向学并无二致，惟
生徒众多，所学不一，既期成就于将来，.必须予防其流弊。江北地
方婿苦，民风朴茂稍懈，读书之子弟于时务虽少所见闻，于积习尚
无由沽染，其风气晚开者在此，其能守范围者亦在此。自去春入学
以来，本籍客籍相为观摩，中学西学互求融贯，导之以礼义，限之以
课程，务于三年之内将学堂《、春秋左氏传》、《通鉴辑览》及我朝掌故
浦维吮律课毕，_计其时所习普通西学亦当完具，则备斋可改正斋，
，一哪夕
然后更求进步，再习中西经史及专门学业。至兴李之道本应循序渐
进，由蒙学、小学、中学递升而入高等专门诸学，但各府州县，现甫
次第兴办，待其涛升须在数年之后，而江北高等学堂为各属所响
慕，其淮、扬、徐、海土著之人及随官流寓之子弟未便令其向隅，今
拟酌加推广，考选文理清通者增额一百二十名，通新旧本籍客籍共
二百名，按资质高下学识深浅分别传习。事当创始，以高一等学堂而
兼小学、中学之教，其势盖有不得不然者也，学堂规制原不宜过于
狭隘，特以限于财力未能建造。查清江城内旧有公所一区，以备平
时课士及潜督到任时暂驻，上年即以此处改作学堂，因陋就简，权
济一时。今增百二十人之额，学舍方不能容，其添延教习，增traA讲
堂，取储书籍器用亦必各有其地，现已酌量添建屋宇，但取规模完
备，不必徒尚观瞻，以节经费而资实用。……以上各事均经臣与淮
扬海道沈瑜庆悉心筹划竭力经营，一切应用经费即照上年七月奏
明之案在厘金项下蹲节支用。
《湖南官报》第四一九号第26页
(了)江苏苏州商等学堂
光绪三十年十二月十四日((1905.1.19)
署理两江总督端方奏
·苏州原有中西学堂现已改为高等学堂。但学生程度与中学堂
等，学科亦未完备，名虽高等，其实难符，只得暂分为预备科及本科
两级，俊预备科毕业‘乃入本科。添聘教员，置备仪器，务令学科完
备，卑得备师范大学堂学生之选。’一
《光绪朝东华录》(五)总第5274页
光绪三十四年三月初五日(1908. 4. 5)
学部奏请奖江苏高等学堂预科毕业生折‘
奏为往苏高等学堂预科三次毕业，据咨汇案请奖，分别准驳，
.少阵。
寨折仰祈圣鉴事。
窃准江苏巡抚咨称:据署江苏提学使详称，苏府高等学堂预科
毕业已积三案。查朱运临等三十五名于三十一年十二月考验，.分
别给凭;浦武等四十二名于三十二年五月考验，分别给凭;薛景暄
等三十七名于三十二年十二月考验，分别给凭各在案。查定章高
等学堂考录入学章，载有酌量变通，选品行端谨，中国经史文学确
有根抵者，先补习普通一年，升入正科学习等语。今苏州高等学
堂，原由中西学堂改设，三十二年即已开办。现在先后毕业各生，
当其入堂之始，尚系俗遵定章，以品行端谨、中国经史文学确有根
抵者入选，上次补习普通中学一年，即与中学毕业无异。只以该堂
正科乡始于上年开办，是以朱运临等一案仅有在堂六年之久者，具
浦武等及薛景暄等两案，或系随时插班，或系加重补习，均于一年
之期有盈无细，请照中学毕业，似与定章成例均属相符，详情咨部
奏奖等情。据此，会同两江总督咨明学部核明，分别请奖等语，并
咨送三次毕业各生籍贯、年貌、分数等第清册一并到部。臣等查奏
定中学堂奖励章程，五年毕业考试合格者分别等第，作一为拔贡一、优
贡、岁贡。是定章中学奏奖，原系限定五年，至原咨所引高等学堂
考录入学章内，载补习普通一年，‘升入正科学习之文，盖因各省中
学堂甫经开办，高等学堂学生一时尚少合格之选，故酌量变通升
入。至中学毕业请奖，奏章定有专条，臣部一办有成案，似难援引升
学之文，以为请奖之地。查山东、福建高等学堂预科均系四年毕
业，因开办在定章未颁以前，且与定章年限比较，仅短一年，经前学
务大巨暨臣部先后奏请变通给奖，奉旨允准在案。.此次苏抚咨请
奏奖各生，查阅原咨履历，其入学年限参差不神，有已过五年者，有
不及一年者，自应援照定章，参酌山东、福建成案，仍以四年为限。
查有第一案之吴凤楼、陈毓库等二名已过五年，第一案之吴传球一
名，第三案之严邦祯、朱家元、高赓夔等三名均已及五年，第一案之
毅焕绮一名，第二案之钱文蓉一名均已及四年，自应照章给奖云其
，乡朽一。
桌凤楼、昊传球、陈毓库、钱文蓉四名均系考列优等，应请照章作为
况贡多严邦侦、朱家元、高赓夔均系考列中等，应请照章作为岁贡;
其钱焕绮一名系考列最优等，且系举人，应请照章给奖知州衔，以
示鼓励。其不及四年各生，虽据咨称，学力尚能及格，而年限过短，
碍难请给奖励，应准一律升学，以符定章而杜冒滥。
一《学部官报》第五十一期本部奏覃第283--284页
(公)安徽省城高等学堂‘
光绪三十三年((1907-)安徽省城高等学堂调查纂表一;
、创立年月-
‘管理员数
，教一员’数
I
、教科;目
学生额班数①
原名大学堂，就求是学堂屋宇充用，二十九年就府学东
、;‘·，叨一“寻
偏老敬敷书.院旧址，新建房舍三十一所，正月落成。
卜-，..一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
/二十八年七月开办大学，旋更名高等学堂，三十一年正
月
迁入新校开学。、/
_.吃2‘.
九人。
..，尸...，吧甲，.~~........口口曰曰.口~~~.甲曰少.
’十五人。
咭~.叫甲~，~.~-~-~钾，
，经学伦理、中外国文、中外历史、英文、电外舆地，散
学、心理福生理‘论理、夭文地质、地文WA,、物理_、化学劫
植护法律、兵制;、‘动静力护理财=o
‘认-‘，-，带州，~‘-一叫一一
“--」
一_定额三百名，现在堂二百八十四名，分十班。甲班三十
二一、一一.-一.‘山一甲泊!f1‘=‘，二户‘一一‘‘_.-.把，.-.
,Q、‘J-V-L一吕—Im、Y J y4L .,-:-..—奋口、J-W‘一.-.二们，Y}
上四班自壬寅全了未入堂、‘年月不并。戊班二十七冶、己
勺咬沪‘，，t_八，A4 ft*-- Ytr一，_，_ti }- et一一f、‘声‘’} SFr一一
弓沁‘一./、I"、i-/%} .i-A‘一.u Iq、_I- -f‘一‘一1/1'q、卜石工石扭2‘一t
，，.Es 9"丫卜户‘，..，，_一，决，SUf.，-」~二-rte，上.~二j声啥户一卜，气;ati- y "
wlp、;; V.‘一f/、下刁，移玲一L“/’、ylL幼'`t"r.二二17 />. }}:
①编者注。该堂曾附设师范一科，收录前安徽大学堂已未毕业各生，并招
考年长学优者入学、先后毕业两次，计五十，人‘(见《学部官报，第一四五加
，研.
调查意见
查此堂设立已久，从前办法屡变，不能划一。自严监督到堂后
始专力注重英文、算学。此次调查上年考试卷，英文、算学成绩欠
佳，而经学、伦理、历史、地理则成绩均良，足见教员大半得人，校地
大略合用。但天井太小，空气不足。经费尚不细，管理员教员中尚
有可省者，若加节省，可为推广之用。
本堂虽名高等，然目下实是高等预科。查中国普通历史仅教
至五代，邃加废止，而改授史记，殊属未合，缘学生既未毕中学业，
则普通历史必须补习，而历史尤要之部分则在近世期与今世期也，
此iE应改正者。
《学部官报》第三十八期京外学务报告第362---363页
光绪三十三年(1907)安徽省城高等学堂职员调查表
姓名
籍贯
履。}
监督
严复
福建侯官
侯选道
I五百两
三十二年
蔺口日
斋务长兼
英文教员
周献深
同上
游击衔，福建船政学
堂、英国格林海军大
A乡H性、”，
一百七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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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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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口.-..曰....，.....口...一‘
庶务长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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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福获
江盆卜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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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用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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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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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IJ进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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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艾毅贝
监学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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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拜水少甲罕呈毕业
魂卜撇*I r,受告生dt
一卫了讯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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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年
英文教员
2兄 1J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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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去于生决合
1尽书大七口7、「刁
J二1户七冬全
叶以1一r.J、夕’护一刁-蕊j二.丁，‘U.
今渔咨盆主去山U牡左n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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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二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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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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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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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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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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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熙
江苏上元
附生
三十两
《学部官报》第三十八期京外学务报告第ass页
·647。
光绪三十三年(1907)安徽省城高等学堂教员调查表
姓名{籍贯}资
格}担任教科一
到堂年月
姚永朴
}桐、城
}举人，本堂汉学教务长
经学、伦理
九十两
二十九年
正月
厉蓉青
一江苏仪征
}副“·生，“徽试用少卜‘”
舆地兼文案
七十两
同上
钱同寿
}江苏华亭
}举人
国文
六十两
三十一年
七月
胡元吉
}，县
察贡生
历史
五十两
二十九年
正月
八十两
三十一年
正月
何六吉
江苏奉贤
附贡生
上海广方言馆毕业
英文
刘自超
怀宁
南洋水师学堂毕业
英文，算学
六十两
同上
薛昌南
福建侯官
北洋水师学堂毕业
英文
九十两
三十二年
四月
沈作谋
福建闽县
同上
同上
八十两
同上
...，....，喇脚口脚..，
许应岳
福建侯官
同上
同上
同上
同上
.口.......-..-.一
王兼知
福建闽县
夭津水师学堂毕业
同_七
一百二十两
三十二年
A月
聂文藻
湖北黄破
上海圣约翰大书院毕业
同上
七十两
三十三年
正月
陈钦宾
福建侯官
天津水师学堂毕业
同上
一百十两
同上
徐经纶
石棣
举人，拣选知县
诗学
四十两
同上
王建中
桐城}
安徽武备学堂毕业
体操
三十两
三十一年
七月
蔺蔺]
-侧，.曰.....口，....
同上
同上
本年正月
《学部官报》第三十八期京外学务报告第363--364页
研&
(},9)江西省城高等学堂
光绪三十三年(1907)江西省城高等学堂调查总表
校址及建筑
创立年月
管理员数
教员数
教科目
学生班额数
就豫章书院改及孝廉堂改充，又添凭附近民房。
光绪二十八年四月开办，
月始更名为高等学堂。
原名江西大学堂，一三十一年四
十六人
卒业人数
开办及常年经费
中教员八人、日本教员一人。
经学、历史、地理、数学、英语、物理及化学、图画、体操。
定额二百名，现额一百五十六名，分甲乙丙丁四班，甲班
十五名、三十一年八月入堂，乙班五十四名，三十一年九
月入堂，丙班三十二名，三十一年九月入堂十一名，三十
二年二月入堂二十一名，丁班五十五名，三十三年二月入
堂。
补，ij’甲李.萃亚李蛋全行云茗J一’‘--一一—
并办费二.方三千入百无干七两三.氦一一一
....，.，............，月..，.......甲....
调查意见:
查此堂从前章程杂乱，且由学务处主持，监督无主权，故办理
甚为不易，现黄监督拟定办法，一切妥洽，、若持定宗旨，从此进步，，
成绩必有可期。学生学力尚不深，汉文则有甚佳者，房屋不合用，
已拟另造，仪器仍须增置，教员程度业已渐次升高，将来预科毕业
升入本科时，仍须增聘主任教员二三人，以在欧洲卒专科大学业者
充之，或经用欧美学士充之。又此堂外国语，现既定以英文为主
课，则侯学生英语娴习，或入正科时，各种科学即以英文授课为宜。
又将来高等正科宜分理文二科，专门不必多分，部分缘财力不及，
或先办一科，再图增设亦可。
《学部官报》第三十四期京外学务报告第283页
.649，
光绪三十三年(1907)江西省城高等学堂职员调查表
。{，名{一癫一履
历
到堂年月
总理
究瑜庆}福建侯官
无
监督
教务长
兼西学正教厅
斋务长兼教
务长及西学
正教员
黄大壤}江西石城
藩司
翰林院编修曾赴日本
游历考察实业及学校
管理法
北洋水师学堂毕业生
公费银
七十四两
三十一年
四月
吮秉悼I福建侯官
一百两
三十三年
正月
东伯攒{福建闽县
北洋海军毕业生
同上
同上
庶务长
监学官
蓝学官
易延磐!湖北汉阳
四十两
三十三年
一日
......声心
生
业
肄业
院毕
书科
湖务
两警
北本
湖日
王之祯}河南兰仪
郑礼桐
拔贡生、补用知县
举人拣选知县
五十两
三十二年
I、月
福建闽县
同上
三十二年
九月
一~.一盈一.一
文案官
检查官
会计官
金嘉禾I浙江仁和
举人补用知县
三十六两
三十三年
正月
一口一.-......口....，.曰.
杨彭年I江苏东台
四十两
三十年
十一月
憧纶元
浙江海宁
额外主事
试用府经历
三十六两
一小八妞
...口...，、t
一目
一工J
一~口一皿一.一
副文案兼
箕甲书仪iL}. K '"为}二兰兰立
黄云龙}安徽}:县
同一上
二十八两
三十二年
十二月
副监学官
杨汝杰]江西金溪
南昌县教谕
~〕J育件
/、尸
二十八年
四月
.................一.一且一
副监学官
黄文体{江西德化
新建县训导
五两
三十一年
三月
一-1‘一.一.口~-一~---
缮印兼校斟
管书司事
黄希隆}湖南湘潭
贡生
三十六两
三十一年
十二月
唐济勋I湖南浏阳
增生
十六两
二十八年
四月
一!一1一班一
会计司事
王传桂}湖南武陵
i!扮
1m. S
十四两
三十一年
九月
《学部官报》第三十五期京外学务报告第305页
·650·
光绪三十三年(1907江西省城高等学堂教员调查表
!别
姓名}籍
‘一担任教科{薪水
到堂年月
胡寿金}湖北黄破
副责生，湖北道师范
学堂毕业生·
五十两
三十二年二月
、
学史
经历
英{湖北江夏
增贡生
算学
四十两
二十九年正月
一，兮-~~~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公一.-.....，‘.一口侧白--.一.--一...口
刘树滋}湖北孝感
湖北文华书院毕业生
英文
五十两
三十年七月
-，一一~一一一尸-一一一一~一-弓.......，..，.....皿一.-一.一-~呢，.司‘，，，.‘..
三十一年八月、
冈崎平
工科大学
日本
停给
三郎
工学士
物理及
化学
到堂，‘本年二月
为江西铁路公司
借调，现由斋务
长陈伯玫暂化
一一..‘...........二一扭一几.-.州，-一一...........，..
美国美希干省
、二一七“’_-
三十一年九月
周泰派}江西德化
英
文!停
到堂，现已请假
由该堂教务长沈
《学部官报》第三十五期京外学务报告一第306页
杨士京《前江西高等学堂革命运动之回、忆》
满清政府，经甲午、庚子二役，迷梦渐苏，知非变法不足权高
，丘通.
存，乃于光绪二十七年通令各省设立学堂。当时本省设有文武学
堂各~犷tinH. U所谓江西高等学堂与武备学堂是也。前者设书院街今
工专校舍内，后者设永和门今一中校舍内。如李协和、欧阳南雷、
聋t_‘一了
伍啸岩诸人皆薄校学生;钟震川、曾祯、张世膺，皆文校学生。诸人
咸富革命精神，以挽救国家为素志，课暇时相过从，密谋革命;但事
工护
机秘密，人莫能窥，而高等学堂同学进行尤力，余泰供奔走，故知之
甚泽分。兹录以告读者，亦民国革命史上重要之一页也。
左
产
__江西高等学堂当局如监督(亦日总办)傅春官，会办伍瑞间，总
教官刘人熙，以及顾、欧阳诸老师，、皆八股制艺名手。一故当时此等
今
学堂，虽名为新教育，而实在仍以旧古董牢笼青年，全未脱科举习
气。就中有自命学贯中西之唐教习咏霓，亦不过以周礼发问，与西
政西艺相比附而已，全无一点新鲜空气，杨咽冰尝讥之日:“科学全
一玲
不讲，古董搬出来;一日三问答，怪哉真怪哉”。某日作问答，杨故
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子羽字易为“张”字，唐不知有诈，堕入散
中，批日“子羽之误”。杨因据马绣绎史以对，大书特书日“老师错
误”，唐羞赦无地，终以此辞去。此事在当时实为难能之反抗，自是
同学思想渐见解放。
，史一、子
未几张一鹏先生(即前司法部长，老人抗战军发起人张一M之
弟)受聘来校，任教务提调。张为同盟会会员，科学知识渊博，任职
后对于科学设备，力求完备。同学以为李堂革新之时机已至。乃
由钟震川、周纬、沈元龄、曾侦、王智元、蔡震离诸人要求总办增置
了
书报，学堂当局以省中大吏切主节省经费，及学堂藏书甚丰，并有
申报、官报、无庸增购答复，钟等知难有成，乃商之张师;张亦以去
就争，始获允发数百元。同人因与张师密议，复由同学中认捐，数
于
日间得兰午余元，张师乃托上海书馆择新购办，如谭嗣同之《仁
学》、章炳麟之《攘书》、唐才常之《觉颠冥斋·内外篇》，以及《湘学
‘
报》、《新民报》，皆经购得。同学受此等思想之洗礼，而民族意识日
叙牟烧奋’
、双视，
学堂中“朋来”、“时习”二斋，系余都昌九江同学宿舍。一某白子
其中经沈元龄、张世膺之介绍，结识新近来赣之徐子鸿、蔡公时两
先生，当约某晚于火神庙多佛寺中集会。届时余等前往，由蔡、:徐
两先生迎之，并介绍与本党同志相见，旋振锉开会，徐先生任主席，
陈述来赣任务为征求同志及劝募经费等项，继由蔡先生陈述祖国
危殆与强邻压境，语极沉痛，闻者或汗发红颜，或涕泣交至‘并有痛
哭失声者。继而演放甲午中日战争影片，一其间闽系海军与皖系军
阀之误国，尤足激奋人心，会毕，临时加入本党者百数十人，余等返
校以囊储有限，捐款安出?杨咽冰亏张世膺谓余日i余等原为经训
书院所资送，但院中每月例有膏火数两，余等尚未领过，易请傅
监函书院邓山长以后照给，给后移为捐款如何" r'余然之一，后果得
此以付党捐。‘·r户了一--
会日俄战起，我国虽严守中立，而战地仍在我境内。日军并时
假事与我生衅，同学引为深耻，一群情激奋，齐向张师请求改练兵式
操，以为效命疆场之肇，一张师代为转请，竟触当道忌，并谓惑愚有
他，张师愤而辞去，当道密侦无果，乃择同学中素性激昂一者.，或遣送
国内外留学，藉以解散同人之团体。周纬、一钟震川、张世膺、曾祯、龙
钦海、彭贡玮等则送往国外;王智元、衰炯、}1 J景扛、对应富、美克昌
与余则被送往北京。余皆散处各县，一而咽冰、沈元龄等与海外同
志，传递消息，广播革命种子于四方，故本党同志，.当时虽被分散，
然工作不衰。辛亥八月，卒附其池同志之后争倾覆清室，建立民国协
以垂无疆之休也。一
《江西民国日报，1941年12月30日
(10)两湖高等学堂
苏云峰记两湖高等学堂
‘，光绪二十八年((19)2)，张之洞为配合新建的湖北学璧休眺改
，倪铭，
两湖书院为两初高几等学堂。请著名美国传教一士士pa - 11一(W.A.户.
Martin)来鄂筹划;分学科为八门:(i)经学门，，(2)中外史学门，
(3)电外地理一学门，(幻算学门，.(5)理化学门，(6)法律学门，
(乃财政学门_，Cg)兵事学门。此外以道德学与文学附于经学门;
国朝掌故附于史学门;测绘学附于地理学门亏天文学附于算学口。
张氏认为前四门为全体学生的共同课程，应延中国专门教习讲授。
后四门为西学课程，应延东西各国专门教习教授。
孙行政方面，改由监督、副监督及提调三人负责。_监督一职复由
王愈同出任。副监督由纪巨维担任。一‘纪曾任内阁中书，;一对教育理
论有研究，工作切实，待人恳挚，为学生所心悦诚服，颇获张之沉的
赞赏。‘至提调王秉恩，官候补道，长于经理财务，曾助张之洞整理
广东善后局，为张氏赏识。他在广东时曾被人控告“把持营私，钻
营牟利”，张氏一再为之洗雪，并请来鄂，负责筹设制造局等工作。
可见他于财务管理方面必有可取之处‘一，
t:这时两湖书院的各门教习多数仍旧留任，其新聘者，仅丁匙良
与刘邦骥二人而已。一丁，氏曾任京师同文馆总教习三十年，经验丰
富，但因抵鄂后不久，’张之洞就赴北京_，使他的改制工饮遭受挫折汤
仅.在，年级开了一些课,.，并编印一些讲义，于光一绪三十一年夏离
去。‘、刘一氏系两湖书院第尸届毕业生犷于光绪二十四年十申月官费
赴日本留学，在日本成城学校毕业后，再入日本近卫野战炮兵联队
当见习官，二十八年三月毕业返国，九月到高等学堂任教。他对于
炮兵学、测绘学、算学、化学、医学与译书皆能知其理，实其用。
学生方面，由一原来二百四十名减为一百二十名，初以两湖、经
心、江汉三书院旧班学生中之优秀者升入高等学堂，成M.R'A , I者则
拨入文普通中学堂。凡入两湖高等学堂的，必先补习普通科一年，
习专门科三年，然后出东酉洋游历一年，共五年毕业。张氏计划将
来由文普通中学毕业生并人者，改为早年在堂，一年游历，共四年
卒沁可是两湖一高等学掌识办了一年，或因参加革命一活动的人太多
.娜0，
而被停办。另一方面，由于急需初等教育师资，张氏遂将之改为总
师范学堂。
《张之洞与湖北教育改革》第80--82页
(11)湖南离等学掌
宣统二年五月初五日((1910.6.11)
暂署湖南巡抚杨文鼎奏高等学堂
照章升办正科情形折
窃查接管卷内，据湖南提学使吴庆低详称:湘省高等学堂子光
绪二十九年开办预科，节经责令该学监督将教授管理诸法认真整
顿，在校学生尚能勉策进步，三十三年甲班毕业，遵照部章，汇集预
科毕业生暨省内外各官民校中学毕业生举行升学考试，选取合格
学生六十名，升办高等第一类正科，’于三十四年下学期开学一，业经
造具表册，详情咨部在案。查宣统元年预科五班，均届升学年限，复
经遵照新章，汇集五班预科生暨省内外官民各校中学毕业生续行
升学考试，选取合格学生一百四十名，各视材质所近，按照文科理
科两类析为两班，一班拨习高等第一类正科，一班拨习高等第二类
正科，业于上年十月开学，迭经督伤切实考察。所有在校学生均知
谨守规则，励志潜修，尚无玩惕嚣张之习等情，并据汇送各项表册，
详请奏咨前来。前抚巨岑春其未及核办卸事，移交到臣复核无异。
《学部官报》第一三一期京外奏赎第1页
宣统二年十月
学司吴照送高等学堂招考中学毕业生告示文
为照会事。案照贵学堂本为全省中学堂学生毕业升级之地，光
绪革十三年冬间预科甲斑生补习中学期满，至次年八月开办高等
655
正科第一类第砰斑，当经本司遵照部札，通伤省内外官立、公立、私
立各中学堂毕业生，与贵学堂预科甲班生汇应升学考试，一体择优
升科;嗣因宣统元年暑假贵学堂预科乙一、二、三、四、五各班学生
修业期满，均届新章升学年限，续办高等正科，分为第一类第二班，
第二类第一班，复经本司出示招考，汇集省内外官立、公立、私立各
中学堂毕业生，与贵学堂预科乙班生同应升学考试，一体择优取
录，入堂肄业各在案。兹查贵学堂新旧各班肄业学生除随时开除及
有事故出缺不计外，实计三班学生共只一百七十四名，核与奏定章
程高等学堂学生名额至少须能容二百人以上之数不符，童应添开
班次，以求扩充，且湘省各属中学察报毕业之案日益增多，其程度
较优愿求深造者，非予以升级之地即无以膺其求学之心，自应查照
前案续办高等正科第二类第二班，准省内外官立、公立、私立各中
学毕业生一律前赴贵学堂报名投考，择尤选升，限定十月初十日至
十一月初十日止，亲诣贵学堂报名注册，并呈验文凭相片填写三代
年龄籍贯，由贵学堂汇送清册，听候本司于十一月中旬，择期举行
升学考试，以广教育而宏造就。
《湖南教育官报》第十三期一第52-53页
方荣显记湖南高等学堂
清光绪二十七年八月，诏各省书院均于省城改设大学堂，湘省
即将岳麓、城南、求忠三书院废止，改设湖南大学堂，聘善化在籍编
修俞鸿庆为总教习。旋于二十八年壬寅，由巡抚俞廉三遵旨改为高
等学堂，设于乐心田时务学堂旧址，并奏派俞鸿庆为总理官，是为
湖南高等学堂创办之始。适二十九年癸卯三月，俞鸿庆病段，巡抚
赵尔A奏派丹徒陈庆年接办，改称监督，时蔡愕、陈天华等均在堂
任事，学生分二组，按预科授课，三十年甲辰，迁移麓山，即前岳麓
书院旧址，监督仍为陈庆年，周震鳞任教务长。三十四年戊申，预科
.656·
学生毕亚，①分设文理二科，是为湖南高等学科本科，至宣统三年
辛亥，武汉兵起，匆匆举行毕业，高等学堂于此遂告结束。历任监
督，自陈庆年后，继之者为曾熙、陈兆葵、赵启霖兮黎承礼、程颂万，
物望以陈庆年、赵启霖二氏为尤著。
湖南省教育志供稿
(12)广东商等学堂
宣统元年正月二十四日(1909.2.14)
学部奏酌拟广东高等学堂预科毕业奖励分别准驳折
窃准两广总督咨称，据广东提学司详称，广东高等学堂甲班于
光绪三十年上学期开学，当时尚未奉到新章，一切学科年限皆遵旧
章办理，丙班于三十一年下学期开学，遵照新章，选品行端谨，中国
经史文学确有根抵之生，先补习各种普通学一年，再升入本科一条
办理，并加增钟点，酌展补习年限，.历五学期，至三十三年一律毕
业。且各生未入堂之前有曾入程度相当之官立、公立学堂，历一、
二学期至三、四学期者，惟学生肄业年限参差不齐，未便全无区别，
拟分办法为三类，·，·…仍请照章给桨等情，详请咨部查核，分别奏
奖等因到部。’
查广东高等学堂预科毕业请奖一案·一仍拟按照臣部前咨办
理。凡在新章未颁以前入堂，肄业已满四年，新章既颁以后入堂，
肄业已满五年，暨入程度相当报司有案之他学堂与本堂合计肄业
已满四年或五年，且与臣部订定转学章程相符者，均准照章给奖，
其不满中学年限者应照章准其升学，不给奖励。
查奏定中学堂毕业奖励章程，最优等作为拔贡，优等作为优
①编者注:预科甲班于光绪二十九年(1903)冬入学，光绪三十三年十一
月结业，毕业六十五名。(见《学部官报》第六十九期)
657
责，中等作为岁贡，下等发回原学作为优察生。兹据广东高等学掌
册开，预科甲班毕业取列最优等之王伯坍、陈达魁、胡妻、陈灼垣等
四名，以在他学堂与本学堂合计肄业均满五年，且与臣部订定转学
章程相符，刘崇亨、吴冕、庄述尧等三名，入堂在未奉新章以前，肄
业已满四年，何惺、常凌英、游金铭、何锐等四名，入堂在未奉新章
以前，以在他学堂与本学堂合计肄业已满四年，亦与臣部订定转学
章程相符，以上十一名拟准奖给拔贡生。甲班毕业取列优等之高庆
禧、陈永干、陈善百、张春晖、袁廷英、翟文藻，梁诗耀、朱桂荣、程振
略等九名，入堂在未奉新章以前，肄业已满四年，梁湛燎一名以在
他学堂与本学堂合计肄业已满五年，亦与臣部订定转学章程相符，
又补行毕业取列优等之吴宣诗一名，入堂在未奉新章以前，肄业已
满四年，补习毕业取列优等之李代泰、苏其澎等二名，肄业均满五
年‘以上十三名拟准奖给优贡生。甲班毕业取列中等之陈景福、杨
寿宜、谭毓明、温缉光、郑以惠、梁大年、罗其思等七名，入堂在未奉
新章以前，肄业均满四年，补习毕业取列中等之黄鼓漠、李鸿畴二
名，肄业已满五年，以上九名，拟准奖给岁贡生。甲班毕业取列下等
之姚礼维一名，入堂在未奉新章以前，肄业已满四年，拟准作为优
生，仍照章发回原学补习。预科丙班毕业取列优等之何宪珍一名，
以在他学堂与本学堂合计肄业已满五年，拟准奖给优贡生，其余甲
班学生之尹炯堂、刘肇昌二名，学期虽满，系由东莞初级师范学堂
转入，与部定转学章程不符，马文芳、陈英辅、邓永甲、吴宗泰等四
名，丙班学生之胡果一名，皆系擂班，在已奉新章之后，甲班学生之
魏藻伴、张树棠、汪宗准、胡文海、罗治先、陈仕憬、黎寿棋等七名，
肄业均仅六学期，丙班学生之梅衍妻等三十四名肄业均仅五学期，
碍难核给奖励，如蒙俞允，即由臣部行知两广总督遵照办理、除将
该学堂学生分数清册由部存案外，所有酌拟广东高等学堂预科毕
业奖励分别准驳各缘由，谨缮折具陈，伏祈皇上圣鉴。谨奏。
《学部官报》第七十九期本部章奏第1=-3灭
夕65$_，
《广东近百年教育史料》记广东高等学堂
广东高等学堂创办一年多以后，成立了同学会，相当于今天的
户
学生会组织。会址设于贤藏街，制定了《广东高等学堂同学会简
章》，共分八章，十八条:(一)定名，(二)宗旨，(三)会所，(四)会员，
(五)会务，(六)职员，(一七)会期，(I`)会款。其中会务是指组织学
·一禅，
生开展各种课外活动，计有交际会、竞学会、演学会、斗智会、辩论
会、音乐会、游艺会、展览会等，内容也算丰富多采。
首任总理吴道铭，广东番禺人，原名国镇，字玉臣，号淡庵，，光
绪元年中乙亥恩科举人，光绪六年中进士，任翰林院编修，后回广
东任学海堂学长。晚年致力于编纂《番禺县续志》，并辑《广东文征》
.
百余卷，著《明史乐府》七卷。
后来担任总理的还有姚文0，别字视臣，浙江人，曾任福建提
学使，云南学政等职，毕生从事教育。:丫
在教习方面，人才颇多。著名教习有曹汝英(集三)，担任英
文、物理、图画。朱大符(执信)，番禺人，担任簿记学。邝富灼，新
宁人，担任英文。朱兆萃(鼎卿)，花县人，担任国文。杨其观(字
南海人，担任法语。莫鸿秋(子亭)，东莞人，担任法制、理财。
祥(德微)，广西人，担任体操。方遥<德公)，江苏人，担任算学。钟香
石，番禺人，担任化学。此外还聘请外国人当教习，有德威廉，毕业
于柏林大学，德国人，担任德文。柯兰，美国人，担任物理、化学等。
《广东近百年教育史料》第69-70页
沈祥龙《清末广东大学堂概述》
自从中日甲午战争失败后，清廷以外患日im，国势垂危，认为
非停止科举，改办学堂，注重实学，不足以致富图强，乃于光绪二十
七年八月初二日颁发上谕，着各省所有书院于省城均改设大学堂，
·09·
各府、厅、直隶州均设中学掌，‘各州县均设小学堂。各省督抚奉到
上谕后，即纷纷在省城将书院改设大学堂。其时，任两广总督的陶
模;亦于光绪二十八年四月间，择定广雅书院(即现在广州市西
村广雅中学，乃前清两广总督张之洞所兴建)改设为广东省大学
堂。
这间广东大学堂于筹备之初，系由姚樱臣担任学堂总理<即校
长)，招考学生名额一百六十人，分作甲、乙、丙、丁四个班，每班为
四十名，当时取录的学生，首在文理通顺，然而放榜时，则以文理并
不比其他录取学生为佳的满籍学生全善名列第一。全善之所以名
列榜首，是因为他的姓名被视为有“学堂创立后，办理全部完善”、
“全体学生皆属善良之辈”的寓意。从这里亦可见封建统治阶级迷
信佳兆的唯心主义思想之一斑。
当该学堂开课时，由于新章程尚未制定，原订的章则又过于简
赅，对所修习科目及学生管理，仍与以前书院无多大差异，、所修习
科目，只有修身、经学、国文、数学、格致、英文等科;关于学生的管
理，亦极松弛，退学、复学绝对自由。当时的学生中，如陈其缓、李伯
}}}}x熬蒸m}}}r}}},}}}t}z}}} }}v}}}}}.}r}}ti}}}}}}}}, }}x}}}}},as}r}}}},1}}}}}}, }}}}}}};一
的流动性，使各班不足原定名额。
光绪二十九年五月间，学堂总理姚樱臣去任，由督署改聘丁仁
长(字伯厚，番禺县人，前清翰林院编修)继之，并将总理的名称改
为总教习。丁自接任后，以在学学生人数仅余一半，为补回缺额起
见，特从其经手创办的教忠学堂的学生中，挑选其成绩优良者补入
广东大学堂肄业，同时，并将该大学堂原日之甲、乙、丙、丁四个班
缩减为甲、乙、丙三班，对于所修习的科目，则一仍旧贯，未作改变。
其后，清廷以学堂章程过子简略，皿须重新厘订，乃于光绪二
，6石0
十九年五月初三日再颁发上谕，‘派张之洞会何张百熙、荣庆将现办
大学堂章程一切事宜再行切实商订，并将各省中学堂章程一律厘
订。管学大臣张百熙、荣庆和张之洞等奉谕后，即参照欧美、日本
等国学堂章程，议定学堂新章，并于是年十一月间联名具奏后公布
施行。是时总教习丁仁长去职，至光绪三十年三月，广东省大学堂
乃改组为两广高等学堂。一丁-
广东省大学堂自改为两广高等学堂后，聘请吴道铭(字玉巨，
番禺县人，翰林院编修)为监督，吴接任后，除将原有的甲、·乙、丙三
斑依照新章程改预科课程之外，另添招预科学生八十名，分作丁、
戊两班，并于光绪三十二年二月复添招附中学生八十名，亦系分作
两班。所有新招的预科及附中班学生，均系依照中学堂新章规定
课程办理五年毕业。
光绪三十三年十二月，甲、乙、丙三班预科学生毕业，是时，广
州府中学堂甲、乙两班学生亦届毕业，两广高等学堂从光绪三十四
年正月起，开始办理高等学堂本科。本科共分成三类。·一‘当时本
科学生仍系分作甲、乙、丙三班，甲、丙两班属第二类，·修习科目有
人伦道德、经学大义、中国文学、英国语、德国语、物理、化学、图画、
数学、兵学、体操等科;乙班属于第一类，所修习的科目，有人伦道
德、经学大义、中国文学、英国语、法国语、历史、地理、法学、理财、
心理学、辨字、兵学、体操等科。是年十二月，丁、戊两班预科亦相
继毕业，升入本科，丁班系第一类，戊班系第二类，亦系依照新章修
习各该类的科目，高等学堂本科三年毕业。
*气预科、本科平时考试分为月考、斯考、年考三种。考试成绩各
科成绩各科总平均分数在八十分以上者为最优等，七十分以上者
为优等，六十分以上者为中等，不满六十分者为不合格，年考不合
格者，须留级补习。
1一预科毕业考试成绩列入最优等者奏奖拔贡，列入优等者奏奖
你贡，列入中等者奏奖岁贡。本科毕业考试，成绩总平均分数在六
，卯毒，
十分以上者，于翌年三月例应到北京学部复试，复试合格者，除了
一律奏奖举人外，‘并按照考列等级奖以内外官职。‘·一如复试结
果有三分之一学生考试不合格者’，该学堂的监督亦要受到督学不
严的处分。当宣统二年十二月甲、乙、丙三班学生毕业考试时，学
堂监督吴道铬深恐学生在学部复试有三分之一的不合格，对己有
所不利，于是想出一条妙计，将全体毕业生考试各科分数，一律以
八折计分，则本年毕业成绩可以及格的，因此之故，亦变为不合格
不能参加复试了。.、一·一
辛亥革命后，吴道铭去职，两广高等学堂监督一缺，由广东都
督胡汉民委派黄晦闻继任。黄接任后，只系照旧办理，，并无添招新
生。因此，在是年十二月，本科丁、戊两班学生毕业后，仅余宣统二
年十二月招收的两班附中学生待升入本科，该两班的学生原应至
民国二年十二月始届毕业，但为了使学生得以及时参加北京大学
七月举行的新生入学考试，和将两广高等学堂办理结束起见，特提
前于五月考毕业试，考试完竣，两广高等学堂乃于七月间宣告结
束。(莫擎天记录整理)
:广东文史资料》第十七辑第132-135页
(13}广西高等学堂
光绪兰十年((1904)
广西巡抚柯奏改设广西高等学堂办理情形折
窃臣准总理学务大臣咨送奏定学堂章程，自应遵照办理。伏
查广西省城原设大学堂仍沿书院旧习，臣上年秋间抵任，即会商学
政臣汪治书，邻委奏留广西候补道沈赞清为监督，、遵照新章改为
高等学堂，悉心规划，事经半截，幸底于成，已于本年七月十一日开
学。惟堂中旧延教习五人，中文、算学各二，英文一，既无学级之编
制，亦无分科之教授，则教习宜添聘也。又原设监察一员，提调、雌
，.6Q，
院各一员，杂务二员，循名责实，义皆无当，则职员宜增设也。堂中
教室分正备两斋，居处食息，皆在其中，至有领取膏火，自行炊舜
者，凌杂无序，委靡成风，则校舍宜添建也。有此三事，辄生数难。
迩来世界交通，日新月异，教育新学尚少通才，广西开化最迟，又僻
处边境，或惮远而思裹足，或来游而有遐心，是日聘教习之难。学堂
之良否，全视办理之精神，不独讲授为然，即执事人员皆须与学生
有密合之关切，而后可以鼓舞而兴起，化民成俗，由此其选，是日用
:职员之难。学堂旧式，既不合建筑之法，欲辟新地乃类于道谋，略
改陈规，又困于财力，桂林工艺极拙，购料尤难，用物必示以新机，
取材复资于异地，是曰建筑之难。若夫学生无年岁之格，则等级难
齐，士子趋利禄之途，则志趣莫定。当新旧交非之际，值科举逐减
之时，凡此数端，在所不免，此开办之大略情形也。
开学以后，拟第一年招补习中学本科学生一百名，修业四年，
使习浅易之普通学科，为将来授实业之基础。此时各属兴学，需员
甚殷，于本科外附设师范速成科四十名，修业一年，卒业后权充蒙
小各学教员。惟省垣中小学堂，尚未举办，各属亦办不及半，此次
招考本科生，程度不一，姑从宽取，若孤悬一高等学堂，则逐年增添
之学生，无所取裁，因附设高等小学科五十名，修业四年。由是进升
中学，不至茫无途径，其有不求进取，不守规条者，随时剔退，任缺
毋滥。开办第二年，师范速成科辍不复招，所缺之额，补高等小学生
五十名，以为速成师范生实地练习，并应添本科新生一百名。另在
学堂附近设初级农学堂，使贫民子弟以半日来学，借东偏官房为制
造肥料，所以对河老稚洲官地，为农学试验场，应用农器，派员赴日
调查购置，其高等实业学堂，视以后财力如何，能否建设，届时酌
·定。各科教习，除英文、算学照旧延订外，余则于广东前派日本速
成师范生暂行选聘。另设监学官一员，又聘日本农科大学卒业之
冲国学生一名，专教种植培养之方。此招选学生，访聘教习监学之
天概办法也。
.6b3一
综计李堂之宜添造者，宜改造者，校具之宜购置者，均宜陆续
‘备齐。惟体操、格化器具甫经筹办，共动用历年节存经费银一万九
千余两，不敷之款，由派办政事处挪垫，此经营校舍校具之大概办
法也。原定大学堂章程每年额支经费银一万六千余两，本年四月
改为高等学堂，复增一千七百余两，通盘筹划，每年尚不敷银六千
余两，复经臣如数提拨，作为常年津贴。至附设初级农学堂，蹲节
算计，大约开办及常年经费需万余金，以两年为度分派各属教授农
业，无论如何为难，应即陆续办理，一广西素号贫9之区，又值盗贼纵
横之日，论者以习武宜先，兴学从缓，抑知盗贼之多。由于庶民之
失业，实由于教化之不行，欲遏乱萌，端在兴学。况列强峙立，务以
开民智为先，规人国之兴替者，动比较其国力之厚薄。故近世教
育，渐趋于实业主义，广西土旷民贫，甚于他省，而山水之佳，胜冠
于环球，开化之时期，当在农业发达以后。此臣所以长虑却顾，深
了冀实业之有成也。
一《东方杂志》1904年第十二期教育第271--274页
(14)贵州离等学堂
光绪三十一年十月
贵州高等学堂设立预备科
并派员出洋考察折①
窃惟学堂之设，有下学之基础，方有上达之阶梯;有及格之人
‘才，方有循序之进步。贵州前经遵旨设立大学堂，后又改为高等学
①编者注，该堂因程度较低与定章未符，光绪三十三年(1907)后伤改为
简易师范学堂$04生中年龄较小，英文、算学己得门径的二十余人送广西高等
工业学堂就读。(见《东方杂志》1907年第三期)
664
堂，原以时事多艰，需才孔急，不及侠中小学堂次第办成，只得同时
并举，以取速效。经历任抚臣认真督率，教成学生，先后咨送京师
大学堂及日本留学者十数人，虽已著有微效。惟边省风气初开，既
无完全师范，所取学生亦未合格，而管理未尽得法，一月有数人之
假归，一年有数次之考补，新旧搀杂，程度悬殊，教员于一日之内叠
教四五等之学生，既苦劳而无功，学生去来无定，志业屡迁，亦皆勤
而无获。三年以来，空悬高等之名，曾无中学之实，固由规模未备，
亦办理不能尽善之所致也。
本年夏间，黔绅前礼部尚书李端荣、云南布政使刘春霖等呈请
变通高等学堂，整顿中学堂，臣因与往返商榷，并督伤学堂总理、监
督详加核议，金以为黔省高等学生本非由中学堂卒业生升入，程度
本低，不如设法变通，将高等学堂改为预备科，照中学堂章程教授
较切实，拟请就原有学生严加甄别，另考年轻性敏之生，以取足百
名为额，即以原有中西文、算学、体操各教员并加添中文教员，分授
普通科学一年为预备之预备，一面派遣中西学间略有根抵之员，迅
赴日本学习速成师范一年，归国教授，预备正科照中学堂章程五年
毕业，合共六年毕业。后即将学生升入高等学堂，停止预备科，严
定入堂年限、学科课程，并力戒从前旷废苟简之习，以期造就合格
之学生，养成完全之师范。仍请遴派知府及州县教佐十数员出洋
考察，藉以研究管理之方法，预备将来之任使，由总理学堂事务布
政司袁开第、按察司全s绩拟定章程，具详请奏前来。
臣惟学堂遍设，师范难求，筹款日艰，择士不易，为今日各行省
’通病。黔以僻远，其病尤甚，与其因循敷衍，跳等无成，不如降格相
求，傅已往可以补救，现在不至分驰，将来有所成就，实为一举三善
一之策，业经批伤照拟妥办。一面遴派知府吴嘉瑞、陈鸿年，通判阂
世荣、李缓，知县刘华琼、罗万华、从九周，篆训教职吴r`m、宋葆昌、
季熙照、李立成，教员黄禄贞十二员，由官给费前往日本。又直隶
洲知州谢祖禹、知州李大森二员自备资斧一同前往考察学务并警
665
察、工艺、监狱各要政，务期学界可益，开通人才足备任使，以仰副
圣主鼓舞作新至意。
所有变通高等学堂设立预备科并派员出洋考察各缘由，除咨
明学务处吏部外，理合恭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VI}示。谨
奏。
《林文直公奏稿》卷四第42-43页‘
(15)福建高等学堂
光绪三十三年(1907)
闽、、浙总督崇善附奏高等学堂第一班肄业生
请按中学堂毕业给予文凭片
再福建高等学堂于光绪二十八年设立，业经前督臣许应r将
开办情形奏咨在案。兹查该学堂自开课以来，计今已历四年，学生
均尚勤学，按照定章堂内第一班学生本年夏间应届毕业之期，自应
照章办理。惟查学堂开办之初，系仿照山东高等学堂章程分别正
斋、备斋分班教授，现在学生将次毕业，考其程度虽与原定功课相
符，而按之新颁奏定高等学堂章程，一切科学似又稍有未备，惟比
较中学堂课程则已有过而无不及。伏思朝廷兴学育才，自以名实
相符为主，拟请此次福建高等学堂第一班学生毕业时，由奴才督同
提学司试验后，一律给予中学堂毕业文凭，以昭核实，而资鼓励。至
第二班以下各学生课程，均伤遵照新章教授，惟各生平日学间虽属
尚优，究非从中学堂选入，未便骤入高等，拟令先入预备班，补习中
学堂功课一年后再行选入正班，傅免赚等之弊。至堂内办事各员
绅，数年以来听夕从公，始终周懈，不无微劳足录，并请侯第一班学
生毕业时，准予查照定章，择尤保奖，以昭激劝。据学务处司道具
详前来，除将堂内第一班学生姓名，暨管理教授各员绅一衔名分别咨
666
部立案外，所有筹拟福建高等学堂毕业奖励办法，理合附片具陈，
伏乞圣鉴训示。谨奏。
《学部官报”第八期京外奏稿几第5页
光绪三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909.1.18)
学部议复福建高等学堂预科学生毕业奖励折并单
前由内阁钞出，闽浙总督松寿奏福建高等学堂第二班预科学
生考试毕业暨在事出力员绅分别照章奖励一折，奉朱批:该部议
奏。单并发。钦此。……查原奏内称:闽省高等学堂第二班预科
学生，系于光绪癸卯年选录入校，肄业已经五年，本届与考，除平均
分数不及格不列榜二名外，其及格学生实得四十九名，内九十分
以上六名，八十分以上三十名，七十分以上十三名，……拟仍以满
九十分以上为最优等，满八十分以上为优等，满七十分以上为中
等。按照中学奖励定章，分别给以拔贡、优贡、岁贡，于鼓励之中仍
寓慎重之意等语。
臣等查奏定中学奖励章程，五年毕业考试合格者，分别等第，
作为拔贡、优贡、岁贡，历经办理在案，此次福建高等学堂第二班预
科毕业，援照中学奖章请奖，……以示鼓励。所有原奏应列最优等
之余翔麟等六名，拟请奖给拔贡，应列优等之马如飞等三十名，拟
请奖给优贡，应列中等之谢允锉等十三名，拟请奖给岁贡。
谨将等第姓名另缮清单恭呈御览，如蒙俞允，即由臣部咨行该
省遵照办理，除表册由部存查外，所有核议福建高等学堂第二班预
科毕业奖励缘由，谨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谨奏。
计开
一余翔麟曹福钧郑义深梁泰年景和黄大庄
;以上最优等六名。
马如飞张则哲林心炫郑肇望林友龙王赞奇
，667·
林家注纪寿图济煦魏锡赓周鼎彝郑礼端
陈兆鳌永镜高登蜓高锡九邱锤烨陈履贤
林寿仁雷霆陈维鉴叶大梓邱锤信陈器
金峰黄廷佐陈葆贞陈秉炎奎风林超杨
以上优等三下名。
谢允栓邵志仁蔡翔龙詹兆鹏饶芝瑞魏锡荣
苏亮寅唐堪霖张赓杜陈寿f}J林岱云叶大榕
陈树藩
以上中等十三名。
《学部官报》第七十七期京外奏稿第12-13页
(16)甘肃文高等学堂
黄炎培记甘肃文高等学堂
光绪二十九年，杨增新奉总督令，以公款在兰州畅家巷，新建
校舍。杨充提调，另聘咸阳刘光责(学生称为古愚先生)为总教习。
旋病故，改聘兰州刘太史尔新为总教习。
当时风气未开，招生极难。岌就最后一次乡试荐卷诸生中，择
青年强迫拔送。
学生每月给火食银二两，又按月考先后，分等另给津贴，藉以
招徕学生。(此校后改为甘肃省立第一中学)
《清季各省兴学史》《人文月刊》一卷七期第4页
光绪三十.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1909.1.18学部议复
甘督奏甘肃高等学堂肄业生援照中学奖励折
……兹查甘肃文高等学堂，系二十九年四月开办，惟时奏章尚
未颁行，该堂头二班毕业学生共计四十七名，鲁效祖、谈凤翼、谢国
翰、李秉彝、董之翰、王兆麟、施国侦、王密、张廷燎、牟中连、赵元
668
贞、胡心如、张鸿士、苗虚一、李炳、刘锡铭、蒋森秀、李象德等十八
名入学较早，肄业均在八学期以上，自应援照臣部历届办理高等预
科成案议准。所有考列最优等之鲁效祖、谈凤翼二名，拟请作为拔
贡;考列优等之谢国翰、李秉彝、董之翰、王兆麟、施国祯、王密、张
廷燎、牟中连等八名，拟请作为优贡;考列中等之赵元贞、胡心如、
张鸿士、苗虚一、李柄、刘锡铭、蒋森秀、李象德等八名，拟请作为岁
贡，以示鼓励。其赵学普等二十九名，系三十年或三十一年到堂，
均在奏章颁布之后，应毋庸给奖，准应升学考试，以示限制。所有
臣等遵议缘由，谨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谨奏。
《学部官报》第七十七期本部章奏第14页
清末甘肃文高等学堂的片断回忆
赵元贞水梓谈风仪
一、创立经过和一般情况
一九a一年(清光绪二十七年)八月，清廷诏令各省设大学堂，
各府及直隶州设中学堂，各县设小学堂。陕甘总督裕蕃于一九0二
年委知府杨增新为提调，着手筹办甘肃大学堂。并聘陕西咸阳刘
光A(古愚)先生为总教习。一九0三年刘光m偕陕籍教习数人来
兰，住兰山书院，旋假举院外供给所及官庭两小院暂行开学，学生
不过二十人。
甘肃大学堂一面开学，一面在兰州通远门外畅家巷附近旧兵
营地址建筑校舍，一面派易抱一往日本聘请专科教员，选购仪器，
标本，并在上海购置图书。新校舍于一九0三年秋初建成，旋即汀
入上课。新校舍包括图书楼一座、斋舍三院、教室六座、理化教I
一座。学生分住在东、南、北三斋，后来学生人数多了，还分住一音
分到武备学堂一所单院中。迁入新校舍不久，即改名为甘肃文凑
等学堂，
。669。
文高等学堂学生一百余，人，一部分系以秀才(M-生、增生、附
生)资格报考，一部分系于一九0三年乡试后，由杨增新建议，于乡
试荐卷①中选送，也有由各县在进学生员(秀才)中保送的、，春季招
收学生中，于秋季乡试中举者，有贺建勋等数人;秋季招收学生中，
至乡试放榜时，亦有魏承耀、姚守谦、牛献珠等四人中举。学生中
年龄最大者为天水人郭士林，新疆人解林(君实)，年龄均过四十;-
最小者为陇西人王毗(天柱)、秦安人王守模(砚耕)，均在十六、七
岁左右。
文高等的课程有经学、史学、地理、外文、理化、博物、教育心
理、数学(算术、代数、几何、三角)、体操、法制、兵学、图画、万国公
法、修身等科。经学原为刘光R先生讲授。刘逝世后，由翰林刘尔
忻(晓岚)继任总教习，并讲经学、修身、和不定期地讲授数学(刘讲
数学以《梅氏丛书》和《数理精蕴》为依据)。史学分中外史，中史由
孙尚仁、慕寿棋(少堂)分任，外史由史廷唬担任，地理由易抱一担
任;外文共分日、俄、英、法四种，法文由双第、俄文由阎澎恩(兼日
文)、英文由钟世瑞担任，万国公法由副办张某担任旧籍教员梅村
次修(授博物)、高桥吉造讲课时，由日本留学生范恒翻译，其他二
人无翻译，在黑板上写汉语讲授。岗岛诱每讲一段后，自己译成汉
文，写在黑板上，书法整齐，文理通顺，运笔如飞，颇为学生所称道。
法文、俄文以学习较难，学生较少，仅一二十人;英文、日文学生较
多，年亦较高。学生上课时，除外文、数学外，不分班。
学堂除本科外，另设有师范馆和预科。师范馆学员数十人，除
有进士(孙云锦，静宁人)一人外，均为举人和贡生，年龄一般较大，
其中王鑫润(庚山)一人年龄较小，约在三十左右。师范馆毕业后，
派往各县开办小学堂。预科自由报考，不拘资格，后改为附中第一
①原注:乡试时，房官(考官)将自己认为可以中举的试卷抽出来送给主
考官，称为荐卷。
，670，
班。
本科学生由学堂承袭膏火旧制，发给津片，每人每月白银二两
四钱。每月由督、藩各司出题月考，成绩优秀者，可得奖金一、二两
或几百制钱不等。因校中师资缺乏，后来班级增多，就在高年级中
选拔学生为低年级上课，称为领班，如赵元贞、王兆麟、张家睽曾授
数学，赵学背曾授博物。授课学生由学堂每月给白银八两，作为报
酬。师范馆学员每人每月津贴白银八两，由各县筹解藩署，交由学
堂转发。所有学生使用的数学、外文等书籍及钢笔、墨水、图画用
纸等全由学堂供给。
学堂负总责者为提调，改总办后兼管师范馆和武备学堂，由杨
增新担任。一九O七年杨增新离职，总督升允委知府明望接充，并
改总办为监督。一九0九年明塑去职，总督长庚委知府刘治清为
监督。总办下设副办，先是易抱一、张某，后加黎丹、郑贤熠(彤
阶)。此外，还有监堂(类似以后的训育，先为王绩、柯大章，后为王
国柱)、文案(类似以后的秘书，由杨惫源担任)、庶务、管书、听事
(雇佣性质，主管上下课打朴:，转送师生间文件，须有相当文化)，
斋夫(每斋一人，为学生扫地、提水、及买小零碎等)等职工。
学生规定不许吸烟、喝酒，蓄发辫，穿长袍;行礼和节日还必须
戴着铜顶大帽。睡的是土坑。夜间点的是黑瓷清油灯。伙食是由
学生自雇伙夫，分组做饭，也有为了节省费用，自己做饭的。
学堂有“贴堂”制度。即将文章好的学生所作文章，贴在堂上，
供人观赏，当时有天水人侯垣所作文章，经常贴堂。学堂曾出版过
《经学日记》和《史学日记》两种，前者系学生对于经学的心得、见
解;后者为学生的史论。由教习随时选择学生作品，批由学生抄正
后送教习处，埃积有成数时，印刷成册，分别赠、售全省各县，曾被
誉为佳作、名选。
二、新旧潮沛墩荡中的几件事
文高等学堂创设于清末推行新政之际，其学风自不能不受到
。671。
维新派之影响。但以甘肃地方偏僻，风气闭塞，当政者又系升允之
类的顽固派，故维新气氛，迄不浓厚。但其间也有一些新旧潮流互
相激荡的事实，分别叙述如下:
1 .仪节之争。学堂设有孔子牌位于大讲堂上层的周书楼上，
同时，还设
要节日典平
皇帝万岁”牌位。大讲堂兼作礼堂。行开学、毕业及重
，督、藩、桌、学各司、道官员均到，于仪节上发生争
执。有人以为学校应以师道为尊，宜先拜孔子;另一部分人主张先
拜皇帝牌位。总督升允引《尚书》上“作之君、作之师”的话说:“孔
子虽师，亦人臣也，先拜皇帝为是”。于是，群议始定。
2.压制进步思想。学生张友梅(河南人)，在作文中引用了
“君也者，天下之大害也”一句(语出自黄梨洲《明夷待访录》)，引起
轩然大波。刘尔忻以为欺君周上，叛道离经，准备用戒尺责打。学
生张培恺、曹英等起而抗争，与刘言语冲突甚烈，旋负气退学而去。
又第一次毕业考试时，国文题为总督升允所出:“国无游民，朝无幸
位”，水梓在试卷中有云:“朝有幸位，而后国有游民”。升允阅后，
以为讥切时政，有革命思想，声言要予以开除。后经杨增新婉言劝
解，始以扣考一年，以观后效了事。
3.岗岛事件。学生栗振声，于考试时“夹带”，被日籍教员岗
岛诱将腿部踢伤，全体学生愤愤不平，以为有辱国体，开了大会小
会多次，决定当场签名，上书总督申理。签名时，起初在顺序上有
争执。后有人提议依毕业榜上名次排列(因此事发生时，第一期学
生已经毕业，尚在学校一补习)，但为第一名赵学普坚决反对。于是
又有人提出前三名自告奋勇。这时，赵元贞以领斑资格签了第一
名，接着王兆棋签了第二名，李炳签了第三名。V}g文推定水梓缮
写。签名时，因恐有人后悔，特在名册上各自注明“岗岛不去，誓必
出堂”等字样，以坚其志。王毗特地写了“寸心不死，此耻不忘;岗
岛不去，誓必出堂”四句。在斗争空气紧张时，王稍露气馁，有人曾
以其所书讽之。
。672。
呈文送到督署后，始终未见批下。副办黎丹召集学生、.一叹日绪
教员系合同制，中途解聘，薪金不能短少，学堂吃亏甚大为辞，向
学生垂涕而道，婉言息劝。后乃改为岗岛在讲堂上向学生道袱了
事。岗岛在道歉时，因不能讲汉语，故以汉文在黑板上向学主道
歉。并说:“栗振声腿部的伤是很轻的，你们看，用铅笔写字时，时
间一长，指头上也现红色”。
牛.反对出卖警权的斗争。一九0七年升允赴平番(今永登县)
满营阅兵(一说系接达赖喇嘛)。高等学堂学生见上海报载日人向
我强要东北警权，激于爱国热情，联名向清廷巡警部发电，请勿丧
权辱国。原电文有云“北京巡警部鉴:闻日人夺我警权，此系国家
存亡之所关，务期设法抵制，否则民变……”电文经陕西宋伯鲁(时
宋过兰赴新f*)看后，建议取消“否则民变”等字。但又为电报局委
员谈梦九所扣，并报告了升允。升允回兰后大怒，责问杨增新是否
知道。杨答不知。升允说:“我不在兰，学生竟敢发电千预国政，必
须查办”。查办结果，悍然将学生花廷敝、王密、施国祯、鲁效祖、李
铣等人开除。(除花、李外，均经刘尔忻向升允说情回校)。
J.警察与学生之争:一九O四年四月，兰州五泉山举办庙会，
高等学堂学生赵士达与同学往游，由会场妇女看台经过，警兵干
涉，发生冲突。警官冯景熙将学生赵士达责打，引起学生公愤，罢
课出校，涌上五泉，将警所公案推翻，毁去仪仗，大索警官。冯和杨
增新是亲戚，乃到学堂找杨。学生回校后，闻冯到了学堂，群起围
玫。文案杨您源以身护之。提调杨增新闻讯，急赶到学堂，假词大
骂:“冯景熙!你敢打学生，不得活了”。学生闻后撼到气愤稍平。
杨遂佯言见大帅，将冯护离学堂。时学院叶昌炽也以为警官敢打
秀才，应该参革，最后由总督布告将冯撤职，并由杨向叶陪情了事。
b.提前销假反被开除。根据前清官场惯例，作官的逢到父母
丧事，必须告假守制，该参加科场应考的也不能参加。但自改学堂
以后，并无守制期间不能上学的规定。临挑黔学生牛载坤(字厚泽)
673
在上学期间，以母病返里，旋遭丧事，因恐耽误学业，于安葬后，匆
匆返校，殊为学生攻击，报告总办杨增新，以为母丧，人之大礼，牛
载坤未遵三年之制，有沾名教，竟致将牛开除。(牛于杨离职后返
校)。
7.锤符乾多事被开除。学生锤符乾，碾伯县(分省后改为青海
乐都县)人，日文学习较好，平日对日文教习十分佩服。某次，刘尔
忻讲经学，日籍教员岗岛诱到教室旁听，刘未打招呼，锤大不谓然，
曾写匿名信一红才;送到刘的办公室。信中指责刘失礼，并有“野哉
子也”的话。刘阅后，曾为文答辩。刘在答辩中声称:因已在院中
与岗岛见面，打过招呼，因而在讲堂上“讲者自讲，而听者自听”，并
无失礼之处。学生纷纷为刘抱不平，追问写信人，并取得原信对笔
迹。但查对结果，不甚相似。学生王俊德激词抗争，以为必锤所为，
坚主开除。杨增新尚在犹豫，随间:“锤平素对刘总教有无不满情
况?”学生一致说:“确有不满情况。”杨遂当场决定令锤出堂。锤
向杨叩头而去。这时，杨又于心不安，指着王俊德说:“你太狠心，
将来酷吏传上当有你的_名字。”
三、几件逸事
有一个考入甘肃大学堂的_学生刘登甲，本名刘登弟，因不是秀
才，故冒其兄刘登甲之名应考入学。改为文高等学堂后，刘仍在学
堂学习。次年，刘请假回镇原原籍应考，得中秀才。返校时向杨增
新说明原委，并要求改以本名上学。不料刘与杨谈话后，杨认为冒
名顶替，干犯法纪，反予除名。
学生中还有一个“神童”，名王锡龄，年纪不到十岁。是平番
(今永登县)红寥营一个老秀才的儿子，以擅属对联，被称为神童。
因其父下秋闹，把他携到兰州，见了总督裕蕃小姐“五爷”(满人姑
娘，以爷相呼)，很受赏识，言于裕蕃，准其进入文高等学堂上学，并
准其父随堂照管。王锡龄确有捷才，对于文学应对，非常擅长。初
次见刘尔忻总教习时，刘当面呼为“神·童子”，王随口答云;“太史
.674·
公”，盖刘尝以太史铭其第，对答恰如其分。刘随日:“红寥营神童
七岁”，王随答“紫禁城天子万年”。有时，文高等同学与之出对玩
耍，如有人出“火烧赤壁兵难进”的上联，他即对“雪拥蓝关马不
前”，均极工稳。后因其父以他为招摇工具，杨增新乃以不合制度
为理由，于裕蕃离职后，令其出堂回原籍去了。
解林，天津人，以新疆籍①考入文高学堂。毕业后在学堂补
习。自以为年龄大了(约在四十以上)，一旦离校，无事可作，前途暗
淡。遂请监堂王绩转告总办，为他谋个职位。王初支吾应付，解以
为王谋而不忠，一天拿了一把小刀，到王的办公桌上一拍说:.“实在
找不到事，我就要用这个哩!”王连声诺诺地说:“不要这样，事情
是有的。你安心补习，总办一定替你想办法。”解并以杨增新“服”
中生子之事相威胁。后来，果然得任某县教习。
刘尔忻在籍翰林，主讲经学，声誉甚高。曾于礼拜孔子之后，
不及卸掉朝服，赶往南斋为学生赵元贞诊病。平时对学生亦很爱
护，故为学生敬重。刘在政治上主张君主，但对于满清之积弱，与
夫外人之侵凌，则未曾不义愤填膺，时寄感慨。刘曾于大礼堂书一
联云:“我都是黄帝子孙，俯仰乾坤，何堪回首?你看那白人族类，
纵横宇宙，能不惊心!’’又于三年毕业时书联:“四海风云，安得猛
士;三年毕业，当有传人。”四年毕业时书联:“万古斯文，要成绝
学，四年毕业，是为小成。”传诵一时。
四、学生毕亚情况及学堂的结束
根据清光绪二十七年八月上谕，原规定“各省大学堂毕业后，
取其合格者给照，作为优等学生，由该省督抚、学政，按其功课严密
考核，拔优拟取，咨送京师大学堂复试。候旨钦定作举人贡生，其
贡生仍准下届应考，愿应乡试者听。埃举人积有成数，再由大学堂
①原注:文高等学堂原有新疆籍学生五人。
。675。
严加考取，咨送礼部，奏请特派大臣考试，候旨钦定作为进士”。，①
旋于光绪二十八年正月，又诏令各省缓办大学堂，并将各省原筹办
大学堂款项提交中央举办京师大学堂。因此，甘肃大学堂亦改为
文高等学堂。
文高等学堂的学制，比大学堂低，比中学堂高，略同于后之专
门学校。根据光绪二十七年上谕:“省城应设高等学堂一区”，毕业
时，“督抚、学政分文武两途考之，取者作为优贡”。原定高等学堂
毕业再举行乡试，乡试中举后，送入京师大学堂复试。后因乡试停
止，改由督抚复试后，授以优贡资格，优者送北京深造。
文高等学堂于一九0七年(光绪三十三年)、一九0八两年分
批毕业。记得第“次毕业时，在总督衙门复试，总督升允亲自出
题:“履端于始”。毕业证书上载朱书上谕和各科分数，并授以贡生
资格。
文高等学堂前后保送北京深造者共四批。第一批为邓宗、孙
炳元、张积成、张志谦四人，送往北京，经复试后入京师大学堂。第
二批为包述铣、和献璧、李象德三人，原系送往日本留学，其中包述
铣考入日本士官学校，和献璧、李象德二人在北京复试未取，改入
警官学校。第三批为赵元贞、田育璧、鲁效祖、王尔兴四人，赵复试
考入京师大学堂，后被选送美国留学，田复试后入京师高等师范，
王尔兴、鲁效祖二人退学。第四批为水梓、赵学普、杨希尧、徐让四
人，内徐未成行，其余三人考入京师法政学堂(后改法政专门学
堂)，其后续有文高等学堂学生施国祯、曹英二人亦考入该校。
文高等学堂学生，除一部分深造、一部分留在甘肃工作外，还
有一部份随杨增新到了新疆。杨增新于一九0七年调新疆后，由
知府升任道、藩，以至巡抚、都督。文高等学堂副办易抱一被延任
政务厅长，学生金树仁、鲁效祖、萧正中、锤符乾、谈凤仪、桂芬等亦
①原注。本文所引清帝诏文原文，均见《东华录》。
676
先后被沼往，充任要职。金树仁后任至新疆主席，兼西北边防督
办。
文高等学堂正科毕业后再未招生。除预科继续存在外，一九0
九年(宣统元年)又开始招了一班附中。①预科和附中都于一九一
一年(宣统三年)毕业，文高等学堂于是结束。一九一三年(民国二
年)开始在原有文高等学堂旧址改设兰州第一中学。
《甘肃文史资料选辑》第四辑第97--106页
(1了)云南高等学堂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云南按察使陈灿设立高等学堂
云南按察使陈灿就五华书院原址设高等学堂，自任总办。陈
荣昌任总教习。分理财、兵学、交涉三科。后改为师范学堂。
黄炎培:《清季各省兴学史》《人文月刊》第一卷第8期
宣统元年九月十五日(1909.10.9)一‘一
护理云贵总督沈秉坤奏拟将
云南方言学堂改办高等学堂折
窃据云南提学使郭灿详称:奏定学堂章程内开，高等学堂各省
设置一所，本年学部具奏分年筹备事宜，曾通行各省筹定各项高等
学堂成立期限。又上年学部奏准凡方言学堂以后添招学生，必须
考选中学堂毕业生，若无中学毕业生，即不必添招新班，埃现时学
生毕业后，就各该省情形酌改为他项学堂。又奏准各省高等学堂
所设高等预科修业期限一律展至三年，准其升学，不给奖励各等
①编者注，关于附中情况，请参阅《甘肃文史资料选辑》第四辑陈伯辅《记
滋布文高等学堂附设中学班》一文。
·677
因，自应遵照办理。
查方言学堂之阶级等于高等学堂，云南方言学堂系以东文学
堂改设，开办于光绪三十三年九月，曾经奏咨有案。上年学期考试
前，署学司叶尔恺当伤该堂监督率同教员认真甄别，因程度未合，
一律改为预科，目前云南高等学堂巫应遵照筹办，而各堂学生求合
高等预科二、三年程度者，尚难其选，惟方言学堂预科生修业已逾
三学期，上年两学期曾经填表报部，预算至宣统二年底，实符高等
预科三年之期，届时升入高等本科，较为合格。迩来奉天方言学堂
已奏准改为高等学堂，滇省事同一律，自当仿办。现经会同议长议
绅悉心筹划，以现在方言学堂改办高等学堂，即以方言预科学生改
为高等预科学生，最为适宜。惟方言校舍稍嫌揪隘，既改高等自宜
酌量增修，所需建筑经费，拟暂由善后局借拨公款银一万两，由该
堂将所领常年经费搏节开支，按月节存银六百两，缴还借款，限于
宣统二年内悉数缴清，至添购标本、图书、理化器械等项，均由该堂
节存款内陆续购备，无庸另取专款。伤据该堂监督教务长等拟订简
章二十三条，造具学生名籍清册，由司核明，尚与定章相符，理合详
请奏咨立案。……。
臣惟高等学堂之设为中学之升阶，分科大学之预备，较之方言
一校其用自宏，该署学司遵章改办，尚觉协宜。除将简章清册咨部
查核备案外，所有拟将云南方言学堂改办高等学堂各缘由，理合恭
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救部立案施行。谨奏。
《学部官报》第一O六期京外奏麟第1--2页
(18)奉夫高等学堂
宣统元年三月十五日(1909.5.4)
东督奏筹设奉天高等学堂折
窃查奏定学堂章程，各省应设高等学堂一所，为中学之升阶，
678
大学之预备。内地各行省，四五年前均径先后设立。奉省为丰镐
旧都，只缘风气晚开，从前均注重于师范及中小各学，迄今高等学
校尚属网如。省城中学堂开办已四年余，锦州府及铁岭县亦各有
中学堂一处，一年内外即有毕业升学之学生，若不将高等学堂预为
筹设，示之标准，不足以w士林之望，而坚向学之心，况添建讲堂宿
舍，购置科学器具标本，访聘高等教员，至速非年余不能完备。查
上年正月间，奉省曾开办方言学堂一所，旋于四月间接准学部奏定
章程，各省方言学堂已奏咨有案者，准照旧设，其未设方言学堂之
省份，应注重高等学堂及中学堂之各项课程，不必再设方言学堂，
以一统系而免纷歧等语。奉省方言学堂虽系成立在前，惟学生名
册章程尚未奏咨有案，事关奖励，若不早定办法，学生之希望终
虚。臣悉心筹画，酌量变通，即将该堂改为高等学堂，原有学生按照
学年程度分班①，并将中学堂已修业三年四年之学生一并拨入肄
业，补习中学功课，接续前资，扣足五年，考验合格，仍照中学请奖，
升入高等。嗣后中学堂毕业生日多，即可源源升学。此项办法，乃
绸缪于事前之策，与设预科而取巧者绝不相同。况内地各行省，
均系大中小各等学堂同时并设，故间不免蹼等之弊。奉省僻处东
睡，士风朴素，只虑安于浅陋，宜诱进乎高明，情形既已大殊，建设
诅宜再缓，故不得不略为变通办理，以作士气而育人材。且查省城
各两等小学，高等小学堂生本年六月间己届四年，毕业者约三百余
人。中学堂校址不甚宽宏，必须另设中学，以资升入。今将中学堂
甲乙各班学生拨入高等补习，腾出空额，即可为高等小学毕业生升
入之地，一转移间，两有裨益。除伤提学使将一切设备事宜妥为酌
画，酌拟章程，呈送再行咨部查核外，所有筹改高等学堂缘由，理合
①编者注:按学生程度分为补习文班四十五名，补习中学甲班五十二名，
补习中学乙班六十八名，分别于宣统三年暑假年假毕业。(见《学部官报》第
‘一八期)
·6四，
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四川教育官报》第六期奏议第10--11页
(19)青岛特别高等学堂
宣统元年六月二十九日(1909.8.14
学部奏山东青岛设立特别高等专门学堂磋
议情形并商订章程认筹经费折①并单
窃臣部前准外务部咨称:准出使德国大臣孙宝琦咨称，准德外
部照称，近年中国士子讲求西学不遗余力，德国政府拟在青岛建立
学堂一所，培养中国子弟，并使有志留学而财力不逮者可在本国内
肄习泰西各种新学大概，拟先建大学一所，内分四科:一工程制造
科、二医科、三政治法律科、四农林科，并设预备一科。先筹常年经
费·七万五千马克，开办经费三十万马克，深望中国政府竭力赞助，
派遣合格学生，并承认在堂毕业之凭照，兼为该生等筹将来之出路
等因到部。正在核办，旋准出使德国大臣函称，德国政府议在青岛
设立学堂用意甚善，且遴派能通华语专员来京商定章程，具征睦
谊，似应力为赞成，并由山东岁筹津贴之款等因前来。
查臣部历办成案，凡外国人在中国设立学堂者，一概不与立
案，盖以外国学堂宗旨既迥然不同，课程自难以一致，故不准其立
案。惟此次德国在青岛设立学堂，系其政府之意，与私立者不同，
而且筹定巨资遴派专员来华商定章程，亦非私立学堂家自为学者
可比。因与外务部反复筹商，拟定埃其专员来华，由臣部派员与之
开议，果其宗旨不悖，课程皆符，能由中国派员驻堂稽察，自应准其
立案，并拟酌筹开办常年各经费用，以酬答与国之情，并为实行考
①编者注:该堂于同年九月十二日开学。招收学生六十名。(《教育杂
志》1909年第十一期)
。680
核之地。与外务部甫经商定，嗣德国所派专员福兰格即于是时来
华，递呈草章，由外务部转咨前来，臣等详加察阅，大致学堂分为两
级，一为预备科，一为高等大学，学堂监督各员皆由德政府选派，并
不由中国派员考察，每逢考试仅由中国学部派员监视，学生毕业则
请奖以进士出身，均与臣部章程权限有碍，惟申明学堂严禁传教，
课程兼重中学，实为外人在中国设立学堂所无，是所望虽不无稍-
奢，而宗旨尚无差异。臣等公司商酌，窃以为大学名称未便轻予假
借，学生功课，学堂章程，若不由中国派员驻堂稽察，久必渐成口口
口(原文缺字)生入堂之始，若不由山东提学使选送，诚恐以中学毫
无根抵者充数其间，学生毕业之时，若不由中国派员会同考试，诚
恐以程度未能适合者滥邀升拔，至学生毕业，或准升大学或酌量任
使，已足以示殊异，碍难议及出身。凡此数端关系极为重要，若不预
为订定，必致流.弊滋多，因即遴派司员推本此意与之开议。旋据该
员等与之反复磋商，始议定其学堂名称，定名为青岛特别高等专门
学堂，学生入堂肄业皆由山东提学使考送，中学教员由山东提学使
选择荐举，学堂考试由学部派员会考，学堂管理各项章程皆照奏定
学堂各项章程办理，并由臣部派总稽察一员常川住堂，考察学堂办
法与章程是否符合，并稽察中学教员，学生品行不归监督节制一，其
学生毕业，俊考升中国大学堂肄习毕业后，再行给予奖励，不愿一升
学者得由中国官府酌量任使，以上各节臣等详细复核，与臣部章程
权限均无妨碍，且可为教育前途之助，并足以联络邦交，因即令该
员等转告福兰格，青岛学堂章程果能按照此次所议办理，学部极愿
赞成，即由学部认筹开办经费四万马克，常年经费四万马克，以十
年为限等因。去后，嗣由德使改订青岛特别高等专门学堂章程十八
条，由外务部转咨到部，臣等再加详核实，系照议改定，即由臣部核
准立案‘咨行外务部，照会德使查照。现准外务部咨准德使照称，
青岛特别高等专门学堂拟于本年西十月间开办等因前来，理合将
该堂章程十八条另缮清单恭呈御览。
，681.
至认筹经费一节，其开办经费四万马克，氏二部筹拨，其常年
经费四万马克，因臣部款项支细，电商直隶总督、山东巡抚，每年臣
部认筹一万马克，直隶、山东各认筹一万五千马克，均经各该省电
允，按年筹拨。现值该学堂开学在即，开办经费，即由臣部汇寄山
东巡抚转交该学堂收领，常年经费以今年为始，按期汇寄山东巡抚
转交，以重学务而善邦交。
《学部官报》第九十七期本部罕奏第2--4页
青岛特别高等专门学堂章程(宣统元年·，1909)
第一条本学堂系中德两国政府合办。中国协筹一开办经费四
万马克，常年经费四万马克，惟中国所筹常年经费以十年为限，十
年以后再行续议。
第二条’本堂定名特别高等专门学堂，设在青岛。分为两班，
一初级习普通学，二高等班习专门学。各班皆设中学各科功课，与
西学各科功课相补而行。
第三条预备斑六年毕业，其课程为德文、各国历史、各国地
志、算学、植物、动物、格致、化学等，至中国经学文学、人伦道德、历
史舆地各科功课，将来另订细章，毕业时一律考试。
第四条高等斑分四门·，一法政科，二医科，一三工科，四农林
科。各科德文、华文仍旧接授。法政科三年毕业，其课程为国际公
法、各国政治学、行政法、度支律、路政律、国民经济学、理财学。医
科限四年毕业一，复试习一年，以本部之病院为实施之所。工科三年
或四年毕业，其课程为机器制造学、上层建筑学、铁路建筑、矿学、
电学，皆取就近之船厂与矿路公司为参观之资。农林科三年毕业，
其课程.为林学、畜牧法、农圃机器使用法等项。每科毕业皆举行考
试一次。中学各科功课，别有详章。
第五条本学堂学生应由山东管理学务衙门考选送入，以高
，682
等小学堂毕业者为合格，如德国官府欲送学生入堂肄业，须先送山
东管理学务衙门考验是否与高等小学堂毕业者相等，再由山东管
一理学务衙门送入肄业。
第六条本学堂学生皆在堂住宿，学生服制悉照奏定学堂冠
服章程，以归划一。
第七条预备班最末级之学生，以十三岁以上十五岁以下高
等小学堂毕业者为合格，其已谙外国文与否，暂不具论。
第八条预备班毕业后听其择习高等之各学科。如另有他项
中学堂毕业学生欲入高等班者，须考试其程度与本堂预备斑程度
相等者，然后收入。
第九条预备班学生每年学费若干元，房饭金若干元，高等班
每年学费若干元，房饭金若干元。惟习医科者，另加若干元。皆每
半年预付，有欲退学者，宜于三个月前声明。其已交之半年学费，
概不缴还。
第十条本堂除教授内堂科学外，就学堂附近设游戏运动各
场，以练习体操。
第十一条本堂学科课程、管理通则，皆遵奏定章程，妥定细
则，以便遵守。
第十二条学生如有违背规则，按其情节轻重，遵照奏定学堂
禁令章程办理。
第十三条凡在本堂传教者在严禁例。
第十四条本堂设监督一员，由德国选派总理全堂事务。自
:监督以下，所有管理员及华洋教员，悉由本学堂支给薪水。另设总
，猫察一员，由中国选派常川住堂，考察学堂办法与本堂章程是否相
粉合，呈报中国管理学务衙门备核，并稽察中学教员是否合度，学
、生功课品行如何，告知监督酌办。该总稽察不归监督节制。
第十五条中一国经学、文学、人伦道德、历史舆地等科教员，应
禽出东管理学务衙仃选择一荐举，德国官府确知有中学优长之教员，
·,683.
亦可荐由山东管理学务衙门考核，合格后一律聘用。
第十六条本学堂既由中政府立案认可，随时应由山东省视
学官一律视察，每逢考试由北京学部派员来堂会考，以昭郑重，并
于毕业文凭会同监督总稽察签押。
第十七条本学堂学生毕业后，如愿升入中国大学堂肄业，将
来在大学堂毕业后，准其与大学堂学生一律给奖，其毕业生不愿升
入及不能升入大学堂者，不给奖励。惟中国官府得以酌量任使。
第十八条尽速设法附设译书局一所，将德文各项教科书译
成华文。
《学部官报》第九十七期本部章奏第4--6页
(二)爱国学社、复旦公学、中国公学
l.爱国学社
(1)沿革
《蔡元培年谱》记南洋公学学生
退学及蔡元培组织爱国学社.
_南洋公学自开办以来，‘有一部份教习及管理员，不为学生所
喜。吴敬恒任公学教习时，为组织卫学会，已起冲突，学生被开除
者十余人，吴氏遂辞职赴日本。而不孚人望之教习，仍留校如故。
其第五班教习郭镇坛，素日禁止学生阅读一切新书及新民丛报等，
每痛斥之，学生积不平。是年十月十五日，五班生有人课置墨水瓶
于讲桌上为郭教习所责，并斥逐无辜之学生一人，学生大愤，要求
总办去教习，总办不允，欲惩戒学生，学生益不平。十六日，各城学
684
生二百余人，以‘教习悍然以奴隶待学生，为种种之束缚，总办复顽
钝，抑压学生言论之自由”，欲全体退学，而先生适至，告学生姑待
命。学生不可，先生申谕至再，学生日:明晨十点钟前总办去则某
等可留，否则某等行已决。至十七日十点钟，不获命，遂相约同时
退学。特班生亦牺牲其保举经济特科之资格，相率退学。论者谓
先生平日提倡民权之影响，先生亦以是引咎辞去特班教习之职。南
洋公学学生既退学，谋自立学，乃由先生为介绍于中国教育会，募
款设校，沿爱国女学校之名，日爱国学社。“五日而议决，十日而
成功”。吴敬恒在“四十年前小故事”一文中述其募款经过云:
“其年初冬，南洋公学因第五班师生之争执，酿成全体罢学，共
戴孑民先生自立学校，即一革命雏型之爱国学社是也。方南洋
公学全体学生散出时，学生当然不名一钱，即少数教员，亦皆
穷措大。有常熟黄宗仰先生，所谓乌目，山僧者，方与犹太哈同
罗夫人相审，即慨然指借泥城桥市屋为校舍，虽驰电四处，而
火食待举。孑民先生之长公子，即无忌君之兄，病方郑重，竟
不暇顾，乘轮舶去南京，商借款项于蒯先生光典。共送玉步，
其家来告，长公子气已绝，孑民先生挥泪嘱友处后事，登轮而
去。余亦送者之一，始敬其临难不乱，承诺不苟变，竟有如此
者。越三日，得六千元而归，爱国学社竟确立矣。”
当时社员计有贝寿同、胡炳生、沈联、何梅士、穆湘瑶二‘…等五
十五人，均为南洋公学退学生。至光绪二十九年四月二十一日调
查，继南洋公学而起风潮的学校有南京陆师学堂、浙江求是大学堂
(光绪二十九年改称浙江高等学堂)、杭州陆师学堂等，其加入学社
者共七十九人，连南洋公学之五十三人(较去岁少二人)共为一三
二人，而以中国教育会会员资格加入的附读生四人，尚未包括在
内。
爱国学社之宗旨，“略师日本吉田氏松下讲社、西乡氏尘儿私
学之意，略重精神教育，而所授各科学皆为锻炼精神激发志气之
.u Z05o I.,
助。”其孚级分寻常、高等两级，各以两年为卒业限。
爱国学社和教育会的关系至为密切。当时南卜洋公学退学生以
及非公学的来助之人，均加入教育会，而教育会仿佛就是学社的校
董会。校董会的年长者，有做学社教员的，如先生之类;也有不做
教员的，如黄宗仰之类。学社社员有自学而兼教员的，如胡炳生之
类;也有绝对只是上课的，则居大半。他处罢学加入者，或兼教员，
或否，和南洋公学退学生同。此外，复有少数来学之人，则直是学
生而已，绝不加入教育会。在经济方面，双方独立，但有时又互相
混杂。教育会会员在学社当教员的，完全义务性质。会员在学社
当学生的附读生，则把学费缴到教育会，而不缴到学社。总之，会
与社是同心一致对外.的。
南洋公学所以发生退学风潮，系由该校当局压迫言论自由，不
一许高谈革命，甚至保皇派所主持的新民丛报也禁止阅读。至是，爱
、国‘学社乃转换一种风气，全校师生都议论时政，发表意见，毫无忌
讳，空气极为自由。先生在南洋公学时，所评改之日记及月课，本
已倾向于民权女权之提倡，及到学社，受激烈环境的影响，遂亦公
言革命而无所忌。当时上海的舆论界，对他们的激烈言论，都持反
对的态度，吴敬恒乃主张另辟机关报，以为对抗。复因学社仓卒成
立，经费不足，因与苏报订约，」每日由学社教员撰论说一篇(先生与
吴敬恒、章炳麟等七人轮流担任，一周而遍)。面苏报馆则每月助
学社银一百元以为酬。子是苏报成了爱国社的机关报。
《蔡元培年谱》第,104--109页
附录
南洋公学退学学生名单
特班。程志姚、王世谦、贝寿同、钱诗祯、张承秘、陆梦熊、穆湘瑶、吴宝地、
林枚、林祖同、魏斯吴‘萨君陆、田稼、般祟尧。
.貂6·
政治班:胡炳生。
头班.:杨德森、王寿棋、胡壮AL、杜永清、全颂庚、王明煦、屠尉曾、李昌柞
任榆、张在清、林仰纬」、王孝纲、张保熙。
二班:夏元傈、裘维愕、徐侗、郁德基、稽琴孙、赵景简、王世钱、王开源、张
大椿、秦岱源、陶连、陈同寿、吴继呆、王谱曾、石襄喜、陈之勋、范承佑、裘岱
龄、都长光、谢学法、钱秉钻、汪祖杰、吴铭、程良楷。
三班:陈修瑜、王汝宇、刘宝愕、林汝耀、邓益光、徐经郭、张铸、夏仙鹏、徐
恩光、周善同、朱文鹏、杨嘉124、何整挂、杨曾谊、杨曾询、杨曾谦。
四班:吴莲生、陈昌骥、朱庭棋、蔡远泽、杨景森、盛观颐、张百生、王剑石、
陈修壕、叶昌叙、杨荫秘、胡寅生、胡鸿献、杨承彝、冯元升、邹文炳、张汝熊、张
汝境、陈吉庭、雷祖焕。
五班:王增久、曹大榴、张德环、陶树荣、史久彬、俞乃来、李德晋、陈雄坛、
孙翼舜、曹钧、葛敬献、伍正均、胡宾律、陈承修、施传盛、沈联、唐在贤、张述
贤、贝致祥、叶祷、张传本、陶赞、贝，均。
六班:项大受、徐铭鼎、徐兴鹭、冯中鑫、胡浚济、刘崇伦、罗鸿年、丁锡龄、
严锡皋、沙曾藩、郁中、孙彬、蒋曾焕、曾学蔑、俞根福、吕本璋、刘世杰、瞿庆
普、秦淦、郭鹏、戴棣龄、周端伊、曾宗鲁、钮长庆、曾栋、张`l'、谢行端、金保熙、
王孝缭、陈永钦、汪之椿、范崇望、沈慕曾、汪振鹏。
《苏报，1902年10月21日
南洋公学学生退学始末记
(见第一辑下册)
光绪二十八年(1902)
林洲髓等筹同学善后策
吾辈日日言团体，言公德，殆未见有实行之者。以游学日本诸
生之程度而吴孙之事竟未能一致回国，其他又何责焉，而不意今者
乃见之于吾同学诸君，吾同学殆二百人，年齿不等，学级不等，徒
687·
以第五级生不平之感，而一睹公启，一聆演说，如响斯应，预约退
学，不爽暑刻，团结之力，信必之概，实为我国学生社会之特色。夫
南洋公学与吾辈理想之学校其相去诚不可以道里计，然其干涉之
度于我国各学校中为最低，而卒业英文普通学者，上之可以游学欧
美修专门一之业，下之亦可以咨送京师大学为干禄之梯，其利益个人
之效果，亦非其他我国各学校所可比例者也。今一日以公愤而牺
牲之，是舍己为群之主义之托始也，是尤为吾国学生社会之特色。
虽然一致退学者消极的而非积极的也，破坏主义而非建设主义也，
脱专制之扼而未由共和之途也。且夫宗教社会所以不见扼于政府
者，彼因能离政府而建设也，劳工同盟所以终见散于雇主者，彼尚
不能离雇主而建设也。吾学校而无所建设，与亦不能不入于他学
校，吾前者固谓我国学校其程度其效果殆未有以愈于公学者，是下
乔木而入幽谷也，将星散而不学，与是犹之个人自杀而无裨于社会
者也，是亦为社会之罪人，是故吾同学诸君不可以不有所建设也。
某等为创办译社事，先时告假出学，于此举未与图始，然不敢置身
事外，兹不揣狂警为吾同学诸君陈建设之策，拟名之以苦学界，而
分之为共和学校共和营业之两部。
共和学校
一、定章程，立学课，延教员，皆公议以多数决之。
一、立自治制，以全共和学校学生之资格。
一、揭公学退学始末记及张园影相公启告白等种种有关系之稿
于会堂，以防他日渐趋专制之弊。
共和营业
一、共有资本。有财者出财，无财者延长劳动若干时以当之。
一、协同劳动。若干岁以上每人每日皆劳动若干时，能著作者、
能译述者、能编辑者、能词章者、能书画者，为书为报为美术品，设
肆售之。
一、旁求赞助。(甲)于学生会社外，请助资本请助书助报助器，
688
(乙)与书肆报馆教品室联约，减普通价值之若千分，以贩其所
有。
一、公配利润。以若干分为校费，若干分为保险费，其有赢均分
于各人，以为赘泽若储蓄之需。
其他细节须公议定之，其大主义已具矣。呜呼!我同学诸君
果能以此主义贯彻始终，吾同学诸君者实学生社会之中心而社会
主义之现象也，否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鲜克有终矣。前者
乎?后者乎?此非我同学诸君前途之关系，而实我社会前途之关
系也。吾以诸君退学之历史推之，而料诸君之必取前者之主义也，
故为自议以进，幸诸君择焉。同学林洲髓、谢无、项炜臣敬陈。
誉矍舀琴意益蕊奢沈始薇澎公少选报》第三十五期教育聋第21-22页
光绪二十八年(1902)中国教育会协助
成立爱国学社①并退学学生意见书一
南洋公学退学生二百余人陈意见书于教育会，请其协助，二十
一日教育会遂开特别会于张园，专议此间题。‘十下钟一齐到会，先
由教育会各员演说特别开会大意，日今日所以开特别会之故，以南
洋公学学生不受无礼之压制，全学告退，欲组织一共和学校，陈意
见书于我本会请协助，故特开会以议之。所议者为协助之方法，
至于协助之义，则为本会义务，无可踌躇，何则?我等所以设立此
会者，实欲造成理想的国民，以建立理想的国家，否则各处奉谕建
设大中小蒙各学堂，其实行奴隶教育绰有余裕，何劳我辈穷措大担
任此教育之事乎?我等理想的国家决非俄罗斯，决非德意志，乃纯
然共和思想，所以从国民做起，否则亦当如腐败之报馆，日日望朝
①编者注:光绪二十九年五月爱国学社因与中国教育会发生分歧，宜告
独立，并于《苏报》上发表‘敬谢教育会”一文。(见光绪二十一九年五月二
十四日《苏报》)六月复因《苏报》案发生，而被迫解散。
689
廷变法而已，又何劳我辈穷措大担任此国民之事乎?我辈欲造成
共和的国民，必欲共和的教育，要共和的教育所以先立共和的教育
会。世界之事有主因有助因，理想在共和而办事稍带专制气味，其
结果便不纯粹，本会办事所以纯用共和法也。但欲办共和的事必
要有共和国民之资格:一日独立自尊之气节，一日舍己为群之公
法。前者谓之权利，后者谓之义务。无权利者富贵所淫乡贫贱所
移，威武所屈，专制国民之资格而已。权利不可以抛弃，但国民本
社会全体之细胞，如其专己守残，一毛不拔，则全体既坏，细胞何以
自立!所以必要有委身社会之公法，然后能完其独立自尊之人格。
今观公学诸君为不肯受雌WE教习、糊涂总办之压制，抛弃其安居修
业之利益，而漂流奔走，不少悔折，是真有独立自尊之风，推其原因
为一二人受压制而全学争之，牺牲个人之利益于同学，是真舍己为
群之风，所以诸君真有共和国民之资格者，与本会会员理想相合无
间。本会如不协助是自杀其主义，今日便当解散此会矣，所以本会
之决意协助无待再议。惟本会此时尚是穷措大所集，财力有限，所
以要先问诸君自力所及如何?要本会协助者如何?本会会员乃能公
议协助之法，此时即请诸君代表人宣布诸君之主义，次由退学学生
代表人演说退学始末，及请教育会为助动力之意见书。意见书录
(左)下:
我国学生革命之举前此有三:一、得溪公学，二、杭州中学堂、
三、日本东京留学生，今并某等脱离公学事而四矣。竞争进化天演
之例，使革而不进，亦何取乎?革耶闻得溪事，前则以火以剑施种
种野蛮之手段而后无佳闻矣;杭州学生至于摈革总办监督，全堂出
’学，其事非为小也，然其也惟师范班六人至上海组织报馆，即《新世
界学报》，余皆以渐进堂，而该堂专制之度更高若干度矣;东京留学
生其事更巨，然未能一致回国，即回者亦未有特别举动可称裨益学
界者。某等鉴于以上历史，故不敢首尾两端，力图进步。今拟先设
共和学校一所，暂为基址，其主义有二:
·。创0
一、为某等团体固结力计及学务计，二、为全国学界前途计，.惟
某等力量尚未充足不可无助动力者。中国教育会为我国学界之中
心点，其出而玉成之也，岂仅某等之幸，直中国全部学界之幸也。今
揭其应议之事如(左)下:
一、拟请教育会赞助共和学校经费之若干分。
一、共和学校拟延教育会会员之优于中东西文学者为教员，
暂不送情，请提议其肯定或否定。
一、如肯定充当教员不取惰金者，即于今日由教育会会员及
退学各生公举，以多数决之。
一、请提议告同学文中之旁求赞助甲乙两项，会员有与书肆、
报馆、教品室有交通者，请各为某等商可。
一、请公议共和学校之规则。
一、拟筹经费派送退学生中若干人出洋学习，请提议教育会
中能否赞助。
一、拟设一共和报以加固团体主持学界清议，请提议教育会
之能否赞助文艺及经济各几何分。
(右)上方七事即于今日决定，不可迟延，盖退学诸生或年少不
能自营，或乏于资财不克久留旅馆，故共和学校之建设决非可斑于
五泊之限，即规模未能大定，亦须草草开办，渐图扩充奋，否则此绝大
绝佳之团体，必仍归于解散，岂不可惜。至今日r之求助于教育会
者，盖在于教员及经济之若干分而已，退学各生仍不敢自异其义务
也‘请贵熟议而赞成之。
嗣经教育会认可协助建设共和学校事宜，余侯续议。于是由
一退学生代表人于班中之有力者捐助开办经费，登时集成二百余元。
又预算每人每月约费金七元，就各班商议量财力之大小，自认若干
成或竟不认，认毕，就中数核计，约得十分之四，于是教员会各员认
琳舞六成，并开办费若干。嗣复由退学生公举教员，并议定大纲、
渺卜订约。即会同租定四层楼洋房一所，并公举名誉教员若干人，
，091，
校中一切课程如东西文及专门普通各科学，无一不备。
《选报》第三十五期教育第22--24页
光绪二十八年(1902
爱国学社开学志
爱国学社开学仪式及演说摄影诸事兹详述之，以彰盛举。是
日社门高揭国旗，临风A曳，令人顿发爱国之思。一句钟各教师及
学生齐决演说厅，教师南向雁行立，学生皆北向。卜嗣由教师代表人
蔡鹤卿出位陈祝辞，毕，次学生代表人贝季眉君出前列陈答辞，毕，
行渴师礼，各一折躬而退，少顷，延来宾升堂列座于前，教师学生各
以次就座。堂后一室别列女座，以待爱国女学校、务本女学堂各女
宾，到者约十余人，时履搞交错，堂为之满，而环户而立者复不知其
几许也。二时由教育会代表人蔡鹤卿君演说，次学社代表人昊稚
晖，次来宾钟大愚君、杜杰峰君、马夷初君、屠敬山君、吴丹初君、敢
元成君，次教师叶浩吾君、虞和钦君互致祝词，继由学生代表者出
位代受祝规，毕，均退诣客厅少憩。嗣齐至寿圣庵前拍照，沿途学
生等列队以行，神色皆毅，气象肃穆，无一毫凌杂之习。事毕，会员
及来宾各散‘，学生仍列队而回，已钟鸣五下矣。当诸君演说时，拍掌-
之声几如八面春雷，途人为之驻足，亦足见诸君子血诚之鼓舞云。
《选报》第三十五期教育第25页
光绪二十八年(1902)
宗仰山人爱国学社开校祝辞
吾中国教育会建立之始，即议先举实事以为本会发达之基本。
经营半年，始有此爱国学社，是为本会实现理想之第一步，故学社
之前途与本会之前途实有重大之关系，启晋人前途之希望果何如
，692，
乎，·则精神教育之结果而已。
近今吾国学校日月增设，其所授科学诚非可一笔抹杀者，然其
精神上之腐败之卑狠，决不能为之讳，此如人之有官体而无神经，
则土偶傀儡之类耳。吾辈今既以制造神经为主义，则有三希望焉:
一日纯粹其质点，则沈浸学理以成国民之资格是也。二日完全其
构造，则实践自治以练督制社会之手段是也。三日发达其能力，则
吾学社不惟以为雏形而以为萌芽，以一夫不获之责尽万物皆备之
量，用吾理想普及全国，如神经系之遍布脑筋于全体是也。呜呼!
吾学社果能达此希望乎?则微特学社之光荣，微特吾教育会之关，
系，吾中国之前途实大被其影响焉。吾以学社同志责任之重，特于
开学之日演之以为祝词，中国教育会代表人吁，熟睹老病垂死之父
母国而听厥亡，甘心为外人之奴隶而不知耻，呜呼!是尚得谓之人
也哉?今日获观吾四百兆同胞中一份之爱国少年，不安子亡，不安
于耻，团群力脱羁勒，辟新学界于沪洪，如哥仑波(哥仑布)航海觅·
得新地。敬哉爱国学社诸君子里美哉廿周新纪之诸豪杰!
，虽然吾国自家天下以后，君民之隔阂日深，宋明以还，教育之
脑智日锢，逮至今日遂成不痛不痒麻木不仁之社会，FNE乎卜询非一
朝一夕矣。际此五洲大通，列强雄竟，强者日见膨胀，则弱者必‘日
见消减，可断言也。推其强弱之由，莫不强于能群而弱于不能群。
一欧西列国自拿破仑创民权以后，无不与民更始，率收群策群力之
效，彼非洲、波兰与印度国灭民奴，以其国民因循固陋勿肯自新而
已‘故君者国之公仆，民者国之主人翁。今君虽不重视吾民，民乌
对示乐爱吾国。国之衰亡固公仆之辱，实则吾国民之大耻也，是故
欲鹭耻图强，非吾国民重精神教育爱国合群不可。盖吾国民平日无
爱国思想者非皆不学，受奴隶教育无自立精神之不学也，不学何由
橄一不智何由强，而图强开智尤在乎固团体、炼精神、育道德，发挥
世界公理研究合群大义，否则乌合以为群，饰言以为爱，奚足恃哉!‘
呜呼!我教陇迟法社坠地，悲吾徒冥顽痴蠢，不足集事，起而图强，
693’
今而后惟希望爱国诸君子，树精进，解同胞之倒悬，保种教以新国
于二十周新纪，世界放大光明，共享福果。
《选报》第三十五期教育第25--26页
光绪二十九年三月初六日(1903.4.3)
南京陆师学堂发生退学潮，退学生旋入爱国学社
自南洋公学发生学潮后，《苏报》更特辟《学校风潮》一栏，揭露
各地官立学堂腐败情形，鼓励学生退学，于是，学生反抗学校当局
已成为全国普遍的风气。年青的一代正在转变，从驯服变为反抗。
南京陆师学堂，因钳制学生思想，禁阅新书新报，终于引发甲、乙、，
丙三班学生三十一人同时退学之事。先生力助退学生入爱国学社。
《江南陆师学堂学生退学始末记》一文云:“上海教育会吴稚辉、蔡
孑民发诸先生公电至，愿协商此事。同学乃推代表林鼓均、章士钊、
(士钊先事约两礼拜出学，以其新订章程与己反对也)与海上志士
筹商一切;适开第三期演说大会于张园，遂提议此案。颇承诸同志
乐与赞成。几鹅均二人归约退学诸人，齐身赴沪、即与爱国学社诸君
合攀讲学。·…顾吾乃出学于陆军者也，学军未成，而无不有陆军
之倾向。爱国诸君之欢迎吾同学者何也，盖爱国诸君近方提倡军国
民主义，而吾同学亦深体其爱国之道，必有所以爱之者在，故吾同
学与爱国诸君，其目的既同注于一点，尤必自爱爱他，通力合作，
结成一坚固不拔之团体，以凄战于狂涛骇浪之中。”(光绪二十九年
四月.初十日苏报)时爱国学社正从事军国民教育，乃请陆师学堂退
学生与社中原有体育教员，分任教练，教授兵式体操。先生也剪发，
服操衣，与诸生同练步伐。不久，留日学生为东三省俄兵不撤退事，
起军国民教育会，学社亦组织义勇队以应之，旋改称军国民教育
发会。
《蔡元培年谱》第119-121再
，卯斗
光绪二十九年三月初九日(1903.4.的
爱国学社附属蒙学堂学生合创《童子世界》
爱国学社附属之蒙学堂之学生合创之《童子世界》社刊，今日
出版，用油光纸石印，日出一期，其宗旨乃以爱国之思想，而述将来
之凄苦，养成童子之自爱、爱国之精神为目的。其议论，多激烈而
少和平。自五月初一(5.27)第三十一号起，改为旬报，过每逢初一、
十一、念一日发行。用铅字排印。在三月以前，教育会与爱，国学社，
祠心一致对外，自社员添印《童子世界》后，稍稍话侵会员。会与社
乃有暗潮。
《蔡元培年谱》第121--122页
光绪二十九年四月二十七日(1903.5.23)
爱国学社召开四月月会
在月会中，更改学社联法，更举议长、代议、执法各员，竭力提
。倡军国民精神。
《蔡元培年谱》第129页
(2)章程
爱国学社之章程
、一宗旨
一、本社略师日本吉田氏松下讲社、西乡氏鹿儿私学之意，
翅睛神教育，重军事教育，而所授各科学皆为锻炼精神激发志气
之助。
二学级
。695
一、本社学生分寻常、高等两级，各以两年为卒业限。
三教科
一、寻常学级教科之目:第一学年修身、算学、理科、
国文、地理、历史、英文、体操，第二学年同第一学年。一、高等
级教科之目:第一学年伦理、算学、物理、国文、心理、日文、英
文、体操，第二学年算学、化学、国文、社会、国家、经济、政治、
法理、英文、体操。
四职员
一、本社公举总理一人，干事一人，舍监一人，会计一人，教
师若干人。·一、寻常级教师于高等生中公举任之。·一、高等
级教师于教育会会员中公举及延名誉教师任之。
五停课日
一、年假自十二月十六日起至次年正月二十日止。一、暑
假自六月初十日起至七月十五日止。一、清明端午中秋三节各
放假三日。一、万寿日孔子生日各放假一日。一、每星期休
息。
:六规则
一、讲堂之规则由干事管理之。一、社友寄宿舍之规则用
自治制，由舍监提调之。
七经费
一、讲堂体操场社友之寄宿舍，皆由教育会预备。一、寄
宿舍膳费杂费社友自备。
八考校
一、本社月终由各教习核稽分数送于学监，每季每年统计分
数最殿高下出给分数单，以备学者父兄稽查。一、学生入寻常级
满二学年，超高等级又满二学年，于各学科均已通澈者，由本社给
予卒业证书。
《选报》第三十五期教育第24--25页
696
(3)政府千涉学社活动
光绪二十九年五月二十八日(1903.6.23
兼湖广总督端方
致军机处报告防止爱国学社入长江革命电
北京军机处钧鉴:洪密，廿六日承准外务部有电，奉旨:外务部
呈递、魏光I 'A电称，上海爱国会倡演革命诸邪说等语，着各督抚务
将此等败类严密查拿惩办。所有学堂条规，并着督伤认真整顿，力
挽浇风。等因。钦此。查四月初间，方闻上海有爱国会社诸生，借俄
事为名，在张园演说，议论狂悖，即经密电江宁查禁拿办。续在日
本有各省游学生亦借俄事为名，编集义勇队运动部名目，欲入长江
勾引票匪为乱，复经方于五月初一日密电沿江海各省，严防密拿，
各在案。现仍督伤文武各员严密查拿，未敢稍涉松劲。至湖北各
学堂，平时具有条规，约束学生，尚为严谨，方复随时亲往学堂考查
规矩功课，务使学生咸知尊亲大义，不为邪说动摇。如有浮嚣悖妄
之徒，立即,m革惩办，以期仰副朝廷兴学育才至意。请代奏。端方
叩。勘。(端方档)
光绪二十九年八月十九日(1903.10.的
上谕
谕军机大臣等。外务部呈递魏光熹电，据称查有上海创立爱
国会社，招集不逞之徒，倡演革命诸邪说，已伤查禁密拿等语。朝
廷锐意兴学，方期造就通才，储为国用。乃近来各省学生，潜心肄
业者固不乏人，而沾染习气肆行无忌者正复不免，似此猖狂悖谬，
形同叛逆，实为风俗人心之害。著沿海沿江各督抚，务将此等败
类，严密查拿，随时惩办。所有学堂条规，并著督伤认真整顿，力挽
浇风，以期经正民兴，勿入歧趋，是为至要。
《光绪朝东华录》(五)第5086页
697
(4)记事
蒋维乔记爱国学社
(一)爱国学社之成立
中国教育会，本拟自办学校，而南洋公学退学生百余人，无力
自组学社，遂推代表请求于中国教育会，’会中特开会议，决定接受
退学生之请求，予以经济及教员之赞助。推蔡孑民为总理，吴稚晖
为学监，于是年十月十七日，在南京路泥城桥福源里，租屋开办，定
名爱国学社。
(二)教育会之全盛时期
民(国)元前九年癸卯(1903),为中国教育会之全盛时期，时爱
国学社学生皆入会为会员。社中春秋开学，各地闻风来学者甚多，
校舍不能容，即添租左邻房屋，又添租右面空地为操场。爱国学社
社员原以南洋公学之五班生沈联、胡炳生、俞子夷等为中坚人物，
而推戴特班生贝季眉(寿同)、穆恕斋(湘瑶)为领袖。学社组织，分
学生为四班级，与今之中等学校相当。社中自总理学监以下教职
员均自行另谋生计，对于学社纯尽义务。如蔡孑民则任商务印书
馆编译所长，吴稚晖则任文明书局之事，三、四年级之国文教员为
章太炎(炳麟)，一、二年级国文教员，则由余任之。章则为人译妖怪
学讲义，余则为苏报馆译东报，均借译费自给。历史地理教员吴丹
初亦然。理科教员则由科学仪器馆中人分任之。英文教员，除高级
一西洋女教员为有给职外，至普通英文，均由社员分任义务。体育
方面，则为何海樵、山渔兄弟二人任义务教员。海樵系海军学生，
山渔系浙江陆师学堂学生。学社既由退学风潮而产生，故学生极端
自由，内部组织分全部学生为若干联，每联约二三十人，听学生自
行加入某联，公举一联长，凡有兴革，多由学联开会议决，交主持者
698
执行。故自总理学监以下，社内外人对之均有媚学生之批评。盖
官立学堂极端压制学生，此则反其所为，不窗听命于学生也。迩时
既以退学为美举，各省官立学堂学生之反抗退学风潮，乃相继以
起，学社中遇此事，必发电以贺之。
(三)军国民教育会之组织
是年三月，忽得东京留学生电:桂抚王之春，借法兵法款，以平
内乱。应揭其阴谋，公同阻止。教育会乃开临时大会，公电攻击王
之春。嗣得东京续电，留学界已组成义勇队，从事训练，养成军国
民资格。国家有事，即准备赴前敌效命，希望海上响应。由是爱国学
社社员，亦拟组织义勇队，但缺乏教练之人，无从积极进行。
·时各省官立学堂久受压制之学生，反抗风潮之最为激荡者应
推是年四月南京陆师学堂之退学风潮。稚晖抚掌日:“我们之义勇
队不患无教练之人矣。”发电贺之。而陆师退学生亦推代表林立山、
章行严二人来沪接洽。会中表示欢迎，增租房屋以容纳之，且一切
费皆免收。代表归后，全体学生四十余人皆来沪，编入爱国学社学
籍。
于是由林力山、章行严等合社中原有体育教员分任教练，改正
名称为军国民教育会。自蔡孑民、吴稚晖、宗仰等重要会员及龄较
长之社员，志愿入会者共九十六人，分为八小队，早晚训练，余亦加
入小队，又兼任初级之教练员。
一(四)爱国学社与中国教育会之分立
中国教育会接受南洋退学生之请求，办理爱国学社，社员全体
加入教育会，会与社，二而一，一而二，原无珍域之分。但学社开办
之初，会中筹措经费，会员任义务教职，确受社员之爱戴。至本年
以来，会中经济已形竭撅，除义务教职员以外，未有大宗款项资助
学社，在社员眼光中，似乎中国教育会反藉学社收入之学费以生
存，社员之偏激者即对教育会有后言，而教育会领袖诸君，吴稚晖
琳阱袒社员，蔡孑民虽不以社员为然，而态度温和，不露圭角，章太
，699·
炎则坚决主张不与学社合作。当时会中人戏言此会社颇类似梁山
泊，因为点将录，有人以稚晖拟宋江，亦有以足智多谋拟为吴用者。
某日开评议会，议及教育会与学社分合事。稚晖恃其滑稽态度，出
语尖刻，偏袒学社方面，太炎当众拍桌大骂云:“稚晖，你耍阴谋篡
夺，效宋江之所为，有我在此，汝做不到!”稚晖向来口若悬河，当者
辄磨，但对太炎之疯头疯脑，不得不让步，默然无语，从此每遇集
会，若有太炎在座，稚晖必避席。太炎恒谓人日:“稚晖妄人也乌足
与语。”太炎之服装举动，亦至离奇，恒服长袍，外罩以和服，断发留
五寸许，左右两股分梳，下垂额际，不古不今，不中不西。余与之共
卧一室，某日见其写一字条与汪允宗云:“今已不名一钱，乞借银元
两枚以购香烟。”余笑日:“既已向人借钱，易勿多借几元。”则答云:
“此君只有两元之交情。”其言动大率类此。
教育会会员中有野鸡大王徐敬吾者，曾开雄妓花榜，故得此雅
号。是时忽与新党往来，新党提倡平等主义，又以敬吾可供奔走，
故亦近之。敬吾既日与新党押，得为爱国学社之庶务员。遇张园
开会时亦能登台演说。其演说态度，则戟其右指自台前一跃而上，
以自表异，人皆目笑之。结果学社之会计员，与敬吾之帐目发生弊
窦，会计员去职，敬吾之帐目始终交不出，此亦为学社与教育会发
生裂痕之一因。
宗仰对会与社两方，始终从事调停，卒归无效。五月二十四
日，爱国社遂宣告独立。发布“敬谢教育会”一文，揭之报端。宗仰
乃以教育会会长名义，发布“贺爱国学社之独立”一文以答之，当时
论者，莫不叹息我国民族之缺乏团结力。学社独立未及两周，而苏
报案之外祸作，亦遭波及而解散矣。
《中国教育会之回忆》《辛亥革命》(一)第487--492页
俞子夷记中国教育会与爱国学社
南洋公学学生全体退学，蔡师亦愤而辞职，与若干同志组成中
700
国教育会，并创立爱国女校。一部分南洋退学生与蔡师商，借中国
教育会之助，筹设爱国学社继续学业;退学生全体加入教育。会为
会员，经费、教师及种种校务均由中国教育会负责，膳食自理，而生
活则完全自治。一部分会员教，一部分会员学，故称学社而不称学
堂，称学员而不称学生。草创伊始，一切殆全由蔡师主持、领导。首
先是经费间题。蔡师不顾自己儿子病危，赴南京与蒯若木为学社
筹措经费，家人追至轮船埠，仍登轮而去。
墨水瓶风潮给别的学校不小影响，陆续发生或大或小的反抗
学校压制的风潮。南京陆师学堂的风潮，一时又很激动人心。退
学生代表章士钊、林立山来上海接洽，我们竭诚欢迎。他们全体加
入学社，房舍扩充，学员增多，声势大振。中国教育会与爱国学社
同在一处办公，会中经常有新学界名人出入来往。·现在记忆所及，
有吴扛柳亚子，金松岑，嘉兴敖梦姜，广西马君武，四川邹容以及苏
报的陈梦坡等。蔡师的号召力与教育会、爱国学社的吸引力着实
不小，一时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差不多成为上海新学界的一个重
要中心。南洋退学生一时气愤而出，初出时未免有些傍徨，后来创
立学社，经费有人支援，合于理想的好教师及意气相投的青年接踵
而至，集合在八幢西式弄堂住屋里，精神上感到无限温暖与自豪。
大家醉心新学，一般文化科目外，有哲学、政治学，革命的佛
学;英文也用“真公民”作课本，日文班参加者更踊跃。后来不少人
竟能译书，更有借译书卖稿所得贴补膳杂费者。此时上海译印日
文书的风气极甚，特班中有些同学集资组成名为“支那翻译会社”
的机构，并出期刊名《翻译世界》，其创刊辞首句:“二十世纪之世
界，翻译之世界也”，一时传为笑柄。总之求知欲旺盛，确是个普遍
现象，反映了在内忧外患交迫中知识分子的迫切需求。
学员们迫切希望使自己成为文武双全的爱国者，对兵操的兴
趣特浓。南洋公学中院亦有体操，由一位约翰毕业的英文教师兼
一柯‘日令全用英文。尽管他时常演讲体操对健康的益处，但同学常
。701，
借口身体不适，纷纷找校医出条证明请体操假。学社里学员相适
反，在未租得场地时，不论晴雨，各小队分头找小院、走廊等空地认
真练习，并轮任小队长。操衣的领、袖、裤管上均饰有红镶边的宽
黑条，穿上十分威武。在公学时，上操前勉强换操衣，一散队立即
换去;学社的学员有终日穿操衣上课者，甚至有出外亦不换便衣
者。蔡师亲自参加，对学员更多鼓舞。他同样穿操衣上操，从不脱
课，同样轮做小队长，学喊口令。自从南京陆师学堂章、林等同学
加入后，连同原来二位何老师(海樵，山渔)共四一位教师，改学德国
式兵操，并备木枪练习瞄准，射击。这种训练，有一组织名称，叫
“军国民教育会”。兵操在初期，意义仅为抵御外侮作准备。热烈参
加，认真练习，实由于经常在徐家汇附近见到出入驰骋的外国驻军
而激起了反感。后来，思想转向革命，兵操的目的亦随之变为武装
起义的准备。用武装革命推翻帝王专制的思想，是经过相当时期
直接间接的教育，逐步发展起来的。农民起义我们均以客观主义
的态度对待，即唐才常的起义也未曾给大家思想上以直接的影响
与鼓舞，只对其殉难同情而已。至于孙中山的起义，学员中更鲜有
人道及。后来有人借到日文《三十三年落花梦》，其中有孙逸仙起
义的记述，于是大家争相传看，对中山先生开始有所认识。
初时，大家只知道爱国，求学，什么都学，凡是新的都认真的
学。在诸师教导下，日益关心政治，时事，民族意识也因而日益增
强。章师的《驳康有为书》、《逐满歌》更激动人心。《革命军》出版，
鼓动力益大。在南洋公学时，《桃花扇》、《扬州十日记》等，只限于
小部分人喜爱，此时，章、邹三文殆成为全体学员阅读，谈论，以至
信仰的中心。“莫打鼓，莫打锣，听我唱支逐满歌……”与“刀加我
颈，枪指我胸”等等歌诵之声遍闻自修室及宿舍中。从《三十三年
落花梦》中译出的逸仙先生的起义事迹，亦成为课余谈论中心，过
去对《新民丛报》只觉不够味，此时则嫌其主张大不对头。章、邹三
文可以视为当时教育会与学社对内对外的正式宣言，亦即以排满
702
革命为爱国救国的基本纲领。
从此学社风气大变，倡言革命已胜过求学。上课时谈，课余时
亦谈，社内谈不过瘾，每星期总有一、二个下午在张园公开演讲。
除预定演讲者一、二人外，任何人随时可上台讲，所讲间题不同，但
中心思想总不离排满革命。宗仰师和爱国女学学生林宗素(少泉
三妹)亦上台讲过。有些游客油腔滑调，把“和尚革命”、“女学生革
命”当作笑料，我们置之不理。从泥城桥福源里至张园有相当距
离，学员数十人，穿上操衣，成双行队伍沿静安寺路开正步走去走
回，认真，热烈，大家的心目中，演讲会是一件大事，比功课不知重
要多少倍。
除定期演讲外，在《苏报》上陆续发表提倡革命的文章，由蔡、
。章等人轮流执笔。当时上海除申、新等大报外，还有些小报。《苏
报》主持人陈梦坡亦爱国女学创办人之一。南洋公学风潮后，《苏
报》辟“学界风潮”栏，借资号召，声价大起。后请章士钊主笔，约教
一育会诸公轮流撰文，一时轰动全上海。部分学员之善作文者，遂借
学社附小名义，办一刊物名《童子世界》，从儿童的立场来谈革命。
初办时单张石印，三日刊，后改铅印月刊，一时销路亦不坏。
从此，教育会，学社，自新学界中心转变为宣传革命的中心，斗
争矛头对着清廷。《苏报》、《革命军》等书报的传播，大大鼓舞了人
、心，吓坏了清廷统治东南的大吏，乃以“创立爱国会社”，“倡革命诸
邪说”为由上报，“奉旨”通电沿海各省“严密查拿此等败类惩办”，
而《苏报》案遂发作。
近暑假前，风声忽紧，蔡师避青岛，陈梦坡走日本，章师被逮，
邹容自首，吴稚晖脱逃。学员们得知后，一时人心惶惶，亦有主张
坚持不散者。但巡捕房连下警告，不得已，几天里纷纷离散。但思
想上，认识上，却变化不小。退学我们认为是胜利，解散亦只是暂
时的挫折。经此考验，除一部分人转变方向外，不少人却继续作进
一步的斗争。
703
学社取名“爱国”与新成立的女学同名，蔡师及教育会诸公对
此二者视同一对亲子女，爱护倍至。但“爱国”的含义笼统，仅仅表
示对卖国苟安者不满以示与之对立。一九O二年秋至一九0三年
夏，结集在一起的人却有急速的转变，最后明确认识到二点:一、反
对专制的君主统治;二、反对满人。其主要原因亦只有二点:一、统
治者不敢抵御外侮，而只会压迫人民;二、贪污腐败而不肯发愤图
强。至于革命后如何建设，则倾向于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平等
之类，而且主要在政治上，对于经济基础则全未考虑。学员生活的
自治制，即此等民主思想的集中表现。教师不管，生活方面种种制
度，由全体大会议订，并投票选举干事负责。另选执法员若干人，
监督，检查，违者照章处理，必要时开大会公决。
由笼统的爱国转变到排满革命，不是偶然的。一方面是诸师
与新书刊直接间接的教育与启迪，这是正面教育;另方面，国事日
非，是反面教育。远者如一位原在天津北洋公学肄业的学员讲八
国联军围攻天津的实况，使听者人人发指;近者如广西王之春的引
狼入室，东三省风云日急，无不令人愤慨，邹容《革命军》里的“刀加
我颈，枪指我胸”说出了我们心里的话。
百几十人相处，并不一帆风顺，时间虽不满一年，但亦发生过
几次不同程度的波折。小的不说，最严重的是意见分歧，形成内
哄。起因是某日四川客邹容在演讲中说:“中国教育会创办爱国学
社，收容南洋公学退学生”，因El引起一部分学员的不满，认为此言
否定了退学生自办学社，亦即否定了退学生是学社的主人，这是对
退学生的侮辱。邹言确与实际有出入，然而邹非初创时参加协商
的人，他所说的只是照常例推断，应可原谅。不知因何，部分退学
生事后竟向邹质间，并在《童子世界》上作文攻击。章师亦不明开
办经过，为邹辩护，于是又与章师争吵。吴稚晖又出来帮同部分学
员与章、邹对垒。后来参加争论的人增加，教师中分成章、邹与吴
两派，愈争愈烈，最后学社脱离教育会而独立。因一句无关重要的
·7仍。
话而发展成严重的内哄，吴不无推波助澜之嫌。
《蔡元培与光复会的草创时期》’《辛亥革命回忆录》(七)
第507一513页
2.复旦公学
C1:)沿革
《震旦学院①学生退学始末记》
震旦学生退学一节，因该校马相伯君，接天主堂教士南君函:
谓将头二班英文裁去，如不愿者听之。并令马君入病院养病，
即命南住学院中管理一切。马君即出条云，将学费缴齐始行上课，
并谓一切教育事务，均归于南君。于是，同学开会宣布一切，并由
沈君步洲演说，约谓现在震旦学堂，已变为教会。如昔日学科，皆
‘英法并重，今则专用法文，且各科亦以法文教授，厥证昭著。且吾
辈所以入学院者，以马君在院。马君为华人，且热心教育，今马君
’无病而入病院，不营教会逐马君而夺全校之权也。处今之时局，若
使马君设法与教会争，则彼亦教会中人，必不能直与教会争执。故
今日唯有退学之一法，如诸君赞成退学，即乞签名;不愿退学者亦
听。沈君说毕，学生签名者共一百三十人，不签名者二人。由是众
学生以签名簿示马君，马君对学生饮泣，以为己身为教会所制，不
艺一
T9自由，并将学生所缴学费退还，学生遂纷纷出校，而马君亦从此
，权病院矣，凄惨之情，不可言喻。昨日学生相议，谓吾辈团体，决不
可解散，在张园拍石小照，以为纪念。而沪学会又请马君到会演
①编者注:震旦学院系马相伯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创办。
。70弓·
说，发表己见;并请各学生到会，于前一日偏发传单，其词日:本会
敦请马相伯先生为会长，顷闻贵院散学，诸同志劳燕东西;能无离
群之感，同人深愿联络声气，特属本会干事胡君慕超、叶君藻廷为
招待员。会所现设小南门外曹家湾。倘蒙签名入会，不胜欣盼。明
日午后二下钟，相伯先生到会演说，发表意见，届时务祈诸君早临。
特此通知。又闻沪学会此举，系欲保全该校，并请马君出教。
《大陆报》第三年第三号(光绪三十一年二月十五日)
复旦公学募捐公启
以中国处今日时势，有所谓生死间题者，其惟与学乎?间吾种
之何由强立?日惟与学。民生之何以发舒?日惟与学。欲地方之
任乎，非学其术末由。欲治法之善乎，非学其效莫致。他若进民
行、卫民生、言除旧、言布新，皆非不学无术者所可幸成。故中国维
新以来，他议或有异同，乃至与学，无贤不肖智愚，万咏一声，皆以
为不可更缓。十捻之间，以中外形势之日益分明，屡闻明诏，诏京
师泊各直省一切设立学堂，有公私之别，大中小普通专门之差，训
词深厚，主义宏远。盖深知民智不开，人才消乏。虽日取旧法，改
弦而更张之，无补于强，于国益病。此凡属国民，所宜深体。朝廷
用心，而知何者为最急之义务矣。虽然其事有诚难者，以地方财
力之有限，则经费难，以新学讲求之无素，则师资难。而洗洗学子，
或负岌担登，闲关走数千里，向学无从，日月跳丸，年力坐耗。审而
言之，此岂独学子私人之不幸，国之所损，尤莫计程，故不按等每见
志学少年辗转失望，然犹奋发绵力，结合济侣，呼吁将伯，所薪得
者，不过一师立法成之地，得以自拔其躬，具后日国民资格，不至更
为国种羞。辄感其志尚，悲者不可为累秋，不觉涕下如埂糜也。岂
诸公而独无感乎?
震旦学院者，丹徒马君相伯良之所创立也，于壬寅开课。当是
。706·
时，无经费、无师资，徒以少年求学之殷，本其诲诱不倦之意，草创
缔合，谈政艺分科，惟细经费。故不得不借地于教门。惟乏师资，故
不得不借才于会友。然而三载之间，绰有成效。其所课者，皆微至
朴属之学，为他校之所无。既有以厌学者之怀来矣，而有朋自远，
日益加盛。盖开课之始，就班者不过二、三十人，至于今春，乃百
四、五十而未已。乐与饵，过客止。兹非其验钦?，所不幸者，以经
费师资之细乏而借地借才，以借地借才而教育之权界不清，以教育
之权界不清遂终于相激而解散。此今者复旦公学所以继震旦而求
立而募捐之举，所不得已而望海内外诸公之见助也。
不按等寓居海上，每见东西人士于利益同种之业，不惜捐斥巨
资，至于建设学校培养后生，尤多指产倾资不遗余力。又见我国数
年以来如救济、救急、十字、善邻诸举，凡属为善不吝解囊。.今者，
复旦募捐，确资与学，其为社会利益，影响垂百千年，遍各行省，关
系本图，尤远且大。是以署两江总督，南洋大臣周尚书知之，当震
旦解散之始，即殷然以维持规复为己任，首拨巨金为海内倡。又蒙
江南提督杨军门假以吴淞行辕暂充校舍，栖止、生徒，苏松太道袁观
察察拨吴淞官地若干亩为筑新校舍之用。惟是造端宏大需款尤
多，必资众擎而后克举。用敢据实布启于海内外诸公。上自公卿
下逮士庶，倘蒙慨助请列台衔邮兑法马路洋行街德法洋行曾少卿
处掣取收条，登报鸣谢。此外中外日报馆、时报馆二处亦可代收转
交。至落成开学以后所有用费以及每年出款功效，容随时造册庐
列报端，庶使热心教育者晓然于款不虚0，事有实济。总之，此举
关系国家公益，亦非区区发起者所敢居其成功也。诸公鉴之。。
严复、汤寿潜、萨镇冰、王清穆、张V、沈桐、蒯光典、曾铸、庞元
澄、熊希龄、沈卫、方硕辅、陈季同、施则敬、陈涛、黄公续、陶在宽、
熊元愕、叶景癸、刘钟琳、况仕任、汪治年、袁希涛、姚文楠、李钟压、
吴馨、王维泰、狄葆贤同启。
《复旦大学志》第一卷第51--53页
707
前震旦学院全体干事中国教员全体学生公白
震旦解散后，除添建之校舍移赠教会作为酬谢外，凡公备一应
器具暨书籍标本早经迁出，毫无In。现暂借吴淞提辕，定七月下
旬开学，更名复旦公学。旧时院名，久已消灭，此后倘有就旧基重
行建设者，无论袭用旧名与否，与旧时震旦丝毫无关，特此敬白。
《时报》光绪三十一年五月廿七日(1905.6,29睡
复旦公学广告(一)
震旦旧名，有人袭用。嗣后海内外寄本学函件，请迁寄吴淞提
辕或英界张园北爱文牛路二十三号复旦公学事务所，以免误投。
本学教授管理法，由严几道、马相伯两先生评定，并请校董熊季廉、
袁观澜两先生分任管理之责，一切续行刊布。前震旦旧生，无论本
埠外埠，请亲来或投函报名，以便位置，定七月初六日截止。余额另
补新生。张园北爱文牛路二十三号复旦公学事务所启。
《时报》光绪三十一年六月二十一日(1905.7,23)
复旦公学广告(二)
本校校舍建筑需时，暂假吴淞提辕先行开学，暂定学额百六十
人。前震旦旧生报到者百二十人，余额改补新生。兹定本月二十
四日，就张园对面爱文牛路本公学事务所，由严几道、马相伯两先
生考试，上午八点钟至十二点钟考汉文，已习西文者，下午二点钟
至五点钟加考一次。侯录取后登报通知入校。吴淞提辕只容臀
生八十人。因来学者众，复在校外租借宿所，略广学额，以免向隅
凡能刻苦自励，愿来就学者，于二十日以前报名备考。本校学程现
。708·
定预科四年(一为实业专门之预备，一为政法专门之预备期，可直
接大学)，专科二年。校费暂分三等，校内寄宿者期年百二十元，校
外寄宿者(宿所由校赁定)每年百元。梳栉、洗衣、操衣费，床帐等
一律在内。自赁宿所，仅在校午膳者每年六十元，操衣在内。应缴
校费，分上下两学期，开校时缴足。开校定八月初二日，旧生须一
律于月抄前到校。教授管理法另补。
《时报》光绪三十一年七月十八日(1905.8.18)
光绪三十三年(1907)四月
江督端奏筹拨复旦公学经费折
窃维各种科学以欧美为至精，游学之士以能直接听讲为至要。
查上海复旦公学自光绪三十一年八月开校，系考取中学堂较深之
学生，以英文教授高等普通科学，使能直入欧洲专门大学为宗旨。
经前署督臣周馥拨银一万两以为开办经费，本年二月该公学干事
员叶景莱、张桂辛察称:开校以来，学者日众，藉收学费勉力支持，
惟各科皆用西文教授，教员薪水岁需二万数千元，伙食杂用亦近二
万元之谱，除收膳学费外尚不敷二万数千元，而甲班教习极须添聘
西人，尚未列入预算表内，察请拨给常年经费等情。当由臣派江苏
一候补道夏敬观会同宁学司所派课员桂值前往该校逐件详查。兹据
蟹称:连日在该公学参观教授考验，所有课本皆系英文，取径直捷，
城就高尚，实为现在言高等教育者惟一之办法。学生共一百七十
主人，分为甲乙丙丁戊五班，又分甲乙两级。所授科学有已过高等
餐通程度者，惟教习未能延聘西人，学科不能极臻完备，又专以英
“文程度为高下，各班科学致不能齐，是须详审教科，严定班次，添聘
t教习，大加整理。膳学两费每月约收洋一千七百五十元，绅商捐助
无多，经费不敷甚巨，倘蒙岁给官款二万两，则又增延西员，广招学
性茹禽成立一完全学校。其校舍系假用提督署，管理卫生皆不合
709·
法，前在吴淞口拨给官地，若兴工建筑约需洋十方元等语。伏查往
岁各省派遣学生游学欧美，大半先在校外预备英文，耗费财力殊属
可惜，若使英文全通，高等普通毕业，再行送往欧美直入专门大学，
可收事半功倍之效。该公学开校两年，办理尚为合法，据呈各班教
科所用书目皆系英文课本，若再改良，进步成绩必有可观。查有候
选道严复淹贯中西学识阂达，已派充该公学监督，管理教授一切由
其主持。现在江南财政支细异常，建筑校舍力有未逮，至于常年经
费为养成游学人材起见，不能不勉筹的款力任其难，已伤财政局每
月筹拨银一千四百两作正开销，仍当由臣随时督伤认真办理，以期
日起有功，无负朝廷兴学育才之至意。
除咨明度支部、学部查照外，所有筹拨复旦公学常年经费缘
由，谨会同江苏巡抚臣陈夔龙恭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
示。谨奏。
《端忠敏公奏稿》卷八第15-16页分~，
《马相伯先生年谱》记马相伯创办复旦公学
震旦学院之创立也，外籍传教士担任义务讲座，学校行政，则
学生任之，养成自治之风。是年(乙巳)春先生微疾养病，外籍教员·
改革校政，别定规制，违创办时初意，先生为避免师生冲突计，乃率
全体学生离徐家汇旧址，谋另觅新校舍，候官严又陵先生复，南昌
熊季廉先生师复，宝山袁观澜先生希涛闻其事，咸来相会。维时校
址未定，而报端忽发现徐家汇震旦学院招生广告，先生因与严熊袁
三先生联名启事，更名为复旦公学，此复旦二字与社会相见之初次
也。海上9N绅，如张季直曾少卿诸先生，亦助之甚力，先生则请于
两江总督周玉山馥，拨吴淞营地七十余亩，备建校舍，同时发开办
费一万元，又拨借吴淞提督行辕为临时校舍，于是年中秋节正式开
学。此先生创办复旦公学之经过也。复旦既成立，先生被公推为
710
校长，以李登辉先生主教务，而行政则由先生派同学叶学裕，于右
任，邵力子诸先生分任之。时经费细，教员束惰且不继，先生自授
法文班各课，以望七之高龄，终日高坐讲台，口讲指画，不以为苦。
是年冬，先生复请于江督，月拨经常费二千元，于是复旦公学之基
础始固。
《马相伯先生年谱》第214-215页
( 2 )1908-1911年高等正科毕业学生名单
光绪三十四年(1908)第一次高等正科毕业
姓名籍贯离校后情况
杨毕贵州铜仁已故
王仁弼江苏昆山北大教员
蒋思镐江苏太仓吴淞水产学堂教员
郑传江苏吴江苏州省立工业专门学校教员
吴泽民·广东潮阳江苏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员
许士达浙江钱塘教育部视员
徐仁情江苏宜兴北大教员
郭翔广东潮阳.上海南洋兄弟烟草公司经理
宣统元年(1909)第二次高等正科毕业
姓名籍贯离校后情况
张晏孙浙江钱塘本校教员
叶秉孚浙江慈溪本校教员
邵闻豫浙江绍兴本校教员
董锡麟浙江永嘉安徽省立农业学校、教员、
张彝江苏高邮湖北沙市甲种商业学校教员
顾林麟江苏上海上海南洋中学教员
毛经学江苏加宝江苏省立第四中学教员
章锡和江苏江阴交通部
陆曾沂江苏崇明编译书报
滕士麟浙江绍县
·711.
陈朴
李进隆
茅征吉
蒋恩镇
李益深
周永年
湖南长沙
湖南湘乡
江苏海门
江苏太仓
江苏吴县
浙江余姚
留美
留美
前太仓中学教员
本校教员
姓名
杨维贞
俞肇熙
金向泅
金向珠
徐鼎
张宗翰
毕治安
吴兆桓
孙祖烈
郑孝允
陈承拭
朱澄
廖启望
伍崇意
牟启中
郭云衙
郑达哀
苞窈
陆守经
宣统二年(1910)第三次高等正科毕业
籍贯离校后情况
四川新津留美
浙江平湖平湖县立东湖学校教员
浙江秀水毕业北洋大学任职外交部
浙江秀水毕业北洋大学中华书局编辑
江苏吴县外交部
浙江平湖北京英文学报主笔
江苏金山本校教员
浙江杭县外交部
浙江杭县驻美公使馆随员
广东潮阳已赘
福建闽侯留美
浙江杭县商务印书馆编辑
四1i!巴县
江苏江宁前奉天督署科员
江苏武进参谋部
浙江杭县已故
浙江玉环浙江省立第七中学教员
浙江玉环毕业于北洋大学
江苏江阴留美
浙江慈溪宁波效实中学教员
江苏青浦司法部
宣统三年(1911)第四届高等正科毕业
霞振
吴金
712
姓名
钱智修
夏传株
高丙炎
陆t功
金绕海
任传鹤
任传薪
朱景宽
万培基
张饰城
李守棠
籍贯
浙江嗓县
江苏丹徒
江苏丹徒
浙江平湖
安徽登县
江苏吴江
江苏吴江
浙江平湖
江苏宜兴
安徽天长
江苏武进
离校后情况
商务印书馆编辑
已故
江苏省立第八中学教员
办理本乡学务
经商
同里丽则女校校长
浙江处州中学教员
已故
天长县立师范传习所天长高小教员
《复旦公学章程》(1917年)
(3)记事
马相伯谈震旦与复旦
从展旦到复旦
我教了二十四个学生稍稍有点成绩，于是风声所播，各省有志
之士，’远之如云南、四川、陕西、山西的皆不远数千里间关跋涉而
来，这些来学的当中，有八个少壮的翰林，二十几个孝廉公。这样
一来，我们就觉得有把组织扩而大之的必要，于是我们就办了一个
学校，实具有西欧Akademie(英文academie，即学院—编者)
的性质，名之日“震旦学院”。我们当时以为这样学校应该把范围
放大，藉以收容四方思想不同派别不同的有志青年，遂提出以下数
种信条:一、崇尚科学;二、注重文艺;三、不谈教理。不过震旦开了
一年多之后，我因其中的教授及管理方法与我意见不合，遂脱离关
系而另组织一校，以答与我志同道合的青年学子的诚意，这就是现
在的“复旦”。复旦初办的时候，经济非常艰窘，校址又没有。我们
713
在吴淞看好了一座房子，是吴淞镇台的旧衙门，地方很宏厂，即远
城市，可以避尘嚣;又近海边可以使学生多接近海天空阔之气。大
家决定了，我便打了一个电报给两江总督周玉山(馥)，请他把这个
旧衙署拨给我们，并请他帮助些经费。他回电很鼓励我们，吴淞旧
镇署照拨，并汇了两万两银子给我们做经费。周玉山之所以如此
慷慨，还是李文忠的一点关系。因为周氏本是淮军出身，我们弟兄
也与淮军有关系，所以他对我们的要求很爽快地答应了。但是，
假使当时两江总督是李中堂，那他对于我们的学校更要大大地帮
助。
我办复旦的时候，颜惠庆先生把李登辉先生荐给我，他本是华
侨，在美国读书的。我始而请他教英文，后来我辞了校长的职务，
李先生便继任校长，一直到今，还是他在那儿维持。(一九三五年
十月三十一日)
《一日一谈》第77--79页
关于震旦与复旦种种
我办震旦时，有一桩事可以告世人的，就是我的教授法的特
点。那时一班外国人在中国教我们青年的外国语文，简直有些颇
预。譬如，他们教英文，一开始就教文句，而不教拼法，弄得学生摸
不着头脑;我却从拼音字母教起，使他们渐渐可以独立地拼读外国
语文。那时他们教英文所用的课本，大致都是英国人教印度人用
的，浅薄鄙俗，毫无意义。我却选些英国极有价值的文学作品，如狭
斯不尔等等的著作，给学生讲习，藉以提高他们的英文程一度。每星
期日上午九时至十二时，我召集全校学生开讲演会，指定题目，先
由一人登台讲演，然后轮流推举学生中一二人加以批评，使他们各
人发挥自己的意见，互相观摩，各生都很有兴趣。当时一些外国教
职员也都赞成，而且他们当我创办震旦时，都若即若离的站在旁
边，待我把学校办成，他们却又“见猎心喜”，对于我的主张，动辄加
714
以阻挠，而且关于招收学生的办法，我的见解，也与他们不同。他们
只愿意收年轻的学生，我则主张年轻的和年长的，甚至三四十岁
的，只要他们诚心来学，程度相当，皆应一视同仁，尽量收纳。因为
中国的情形与欧西各先进国不同，我们的青年须教育，我们的成年
人尤须教育。因为他们学了一点，马上到社会上去，就有用。我因
以上种种关系便毅然决然地离开震旦，组织复旦。我前次已经说
过，复旦开学未几，便遇着辛亥革命，上海经过了一次“光复”，复旦
学校被军队占据，大家就带着全校学生跑到无锡，暂借李汉章的祠
堂做校址。我好多年不上家乡的茶馆了，在无锡时，又常和二三友
人在茶馆吃了几次茶。说来也很奇怪，无锡那时的茶馆，楼上楼下
都是满座，但楼上从楼板缝里看楼下看得逼清，楼上人一行动，楼
下的茶桌上便灰尘遍处，然而大家都安之若素，一点也不觉得难
过，我那时看了这种情形，便万分不耐，于是感慨万端，幸而我们在
无锡住了一个月光景，革命后，我们又回到上海。回到上海没有
校址，于是我就写了一封呈文给江苏都督庄蕴宽，请他把李文忠公
祠拨给复旦做校址，庄很好，马上批准了。李文忠公的儿子伯行先
生对我大发其少爷脾气，说我不该强占文忠公的祠堂，我答道:并
不是我强占他，而是庄氏批准的。同时我允他:凡于纪念李文忠的
碑记、塑像、牌位，皆丝毫不动，一律保存。大家也很能尊重我的意
思，一直保存到今。复旦在中国的教育上，总算尽了相当的作用，
用李文忠祠堂来做他的校址，不但不辱没李文忠，实在是看得起他
老先生。
我在复旦(以前也是这样)对于学生非常爱护，非常喜欢和他
们谈话，他们在课余也喜欢来同我问难，有了困难，也常来找我给
他们解决。有一次他们因饭食问题，几乎要起哄，我开诚布公地训
诫他们，道:你们到此地不是来做大少爷，而是来求学的;而且学生
不应以家庭为家庭，而应以社会为家庭等等，青年们到底是些无邪
气的孩子，被我一番词严义正的话教公n过了，他们也就再没有什么
715
说的了。(一力‘三五年十一月十日》
*一白一谈》’二第83-85亥
于右任《为国家民族祝马先生寿》
马先生是一个世界学者，但马先生一生，则无时无刻不为国家
民族努力……。以右任受知于先生，自先生办震旦之时始，故今以
文为先生寿，亦拟自震旦时代说起。
当民国前九年癸卯之岁，海上志士云集，革命救国之声，风发
泉涌，清吏为之侧目，先生则日:“欲革命救国，必自研究近代科学
始，欲研究近代科学，必自通其语言文字始。有欲通外国语言文字，
以研究近代科学，而为革命救国之准备者，请归我。”于是遂有震旦
学院之创设。我国之有新式学校，.业已三四十年，其含有国家民族
之意识，致力于近代科学，而不受当时殖民地教育传统思想之束缚
者，实以震旦开其新纪元。然其时先生则已六十有四岁矣。桑榆
之年，不自暇逸，犹勤勤恳恳，以造福于来学，则先生努力于国家民
族之精神为之也。
一震旦之创设也，无校舍，借徐家汇夭文台偏院为之。无教一员，
以先生私谊，挽耶稣会诸教士义务任之。华路蓝缕，仅具规模，然
其教学之精神，与刻苦经营之成绩，实有非一般学校所能及者。故
知名之士，一时纷集。而余之肄业震旦，则在民国前八年之夏季。
先是，余以作诗讥时政，为清廷名捕，自开封间关走海上，困处吴仲
旗先生寓中几天以为生，先生阅报知其事，使同乡雷君祝三招余入
院，且特免其学费，余遂以刘学裕之名著籍。时适在苏报案之后，
文纲苛密，颇有以先生此举为不利于学校者。先生独不惧。笑诏
右任日:“余以国民一分子之义务，为子作东道主矣。”于戏。广厦
杜陵，望门张俭，此种爱国保士类之盛心，又岂仅右任个人所当感
激图报已哉。而a w三十年来，自问对于国家民族，力细心长，略
，716
无建树，此则余之所为抱惭负疚而愧对于师门者也。
震旦学院之特点，可于此附带述之。一日尚自治。时及门诸
子，既泰半为成学负志笔之士，故先生除自长教务外，校中行政，一
切派学生任之。其初级教科，亦由高材生转相传习。盖先生以吾国
政治习于专制，国民自治能力，久已消失，‘欲藉此为实施民治之试
验地也。二曰导门经学院毕业，仅限二年，寻行数墨，非特为时
间所不许，抑与教育成材之法不合。故一切学科，重在开示门经，
养成学者自由研究之风。彼教会学校以教授儿童之法教授成人，
实由不知心理发展之过程所致。先生此法，实当日过渡时代对症
之良药也。三日重演讲。学院于每星期日，必由先生集诸生演说，
或讨论学术，或研究时事，习以为常。先生本长于演说，高谈雄辩，
风趣横生，诸同学传其衣钵，故出校以后，从事政治革命运动，受用
不尽，亦震旦一特点也。四日习兵操。学院规制，参酌欧美研究院
而定，普遍课程，不必求备，惟兵式体操，则为人人所必习。且延
法国驻沪军人为教官，备置枪械，实行打靶，形式整齐。时有以此
媒孽先生于当道者，当道与先生有旧交，置勿议，然而先生之用心，
则深远矣。
先生以七十之年，勤动密勿，为国家储才养士，富贵不淫，威武
不屈，以自开教育独立之风气。故其人格之感化，深入人心，至震
旦学院散而诸生仍相从弗去。盖普通之学校，以章程规制管理学
生，而先生则以一身之道谊情感维系学生者也。及复旦公学成立，
经费师资，两皆m乏，环境困难，较震旦时代且倍徒过之。然以先
生不懈益励之精神，故复旦虽屡经波折，卒能延续其生命。
《复旦同学会会刊》八卷二期(1939年8月号)第21--22页
复旦同学会《相伯夫子与复旦》
民国纪元前十年，丹徒马师相伯，创办震且学院于上海·徐家
.717‘
汇，其组织方式，虽循教会学校之旧，而在讲授李习上，则隐然树立
革新社会政治之始基。以故颂负人望，在当时已自成壁垒，迄纪元
前七年(前清光绪姗一年)因学校行政及宗教等间题，校内意见不
甚统一，师以平时主张思想自由，并主张校务应由学生自行管理，
以养成共和精神，爱决议迁校，于是年二月率全体学生屯校额、校
具、图书等项，离徐家汇旧地。以校舍未定寄迁于沪市爱文义路新
闸路间之某宅。推叶仲裕、刘学裕、邵仲辉(即都力子之学号)、王侃
叔、沈步洲、张轶欧诸君为干事，旋以沈、王、张君先后出国留学，邵
则赴陕任教职，其为师左右策划校务促进新校之成立者，惟叶仲裕
及亡命沪上变姓名为刘学裕之于君右任，于以当时为清廷通缉，不
能显露姓名，故凡与各方接洽校事者，均由叶君出名，而于君恒居
复壁中，其工作勤苦，尤为师行倚重。嗣由师邀集严又陵、熊季廉、
袁观澜诸先生，共筹新校舍，惟时馆址未定，新申两报上忽发见徐
家汇震旦学院招生广告，师乃与严、熊、袁三先生联名登报声明，震
旦之名被人袭用，即日起改名为复旦，此复旦之名始见于社会也。
时清廷对于新起党人，钩稽备至，震.旦知名人士，尤在侦逻之列。沪
上人士，对吾校表同情者虽多，以碍于耳目，未敢公然将伯。适其时
江督周玉山与师有旧一交，且极祟仰师之为人，因得请而以吴淞营地
七十余亩备建校舍，同时拨给开办费两万元。又借拨吴淞提镇行辕
为临时校舍，修葺既竣，规模粗具。师乃延李登辉先生总教务;聘
张汝揖先生昆季暨王培元先生等多人分任教习。于是年中秋节正
式开学，生徒凡二百余人，分为英文班及法文斑两部。除国学外，
法文班各科学，均用法文讲授，英文班亦然，盖当时实无高深译本
也。先是，在震旦时代，师自授拉丁文、哲学、测量等学，而其他学
课，则由师请天主教士义务讲授，校务则由学员能孚众望者，承师
意处置之。学员纳费，仅资膳宿图书之用，束惰薪水，既无所需，故
经费不虞竭眼。迁吴淞后，学校行政，虽仍由师指派叶、刘、邵诸君
执掌，而教员束惰，筹措为难。师乃自授法文班各课，以节支出。时
。718
师年已六十有六，而当其兀坐讲台时，搁铜框巨得镜于鼻端，终日
口讲指画，不以为苦。闻校以后规模渐扩，学科荐增，需费亦渐繁。
是年冬，师乃再请于江督，月拨经常费二千元，学校之根基乃渐固。
纪元前六年春，师因事东渡，乃商请严又陵先生任校长。师虽奔走
国是，而于校事时加存问焉。三四年间，校中历校长三人，严先生、
夏剑71先生、高梦旦先生是也。纪元前三年冬，高先生力辞，朝野金
以师为复旦创办人，校长一席，实非师莫属。师亦慨允复职。同时
并延于右任先生授国学，是时清廷号立宪，渐解党禁，于先生已得
出而从事于新闻事业，旋仍以鼓吹革命，遭当局之忌，所办民呼，民
吁各报相继被封。而师乃毅然请之来校，藉以启发青年革命思想。
纪元前一年秋，革命军兴，吴淞校舍充作光复军司令部，师徒罢散。
历年所聚仪器图书，几毁损无遗。迫民国纪元，于右任邵力子两先
生，承师意，呈准大总统孙，并得陈英士都督之协助，拨徐家汇李公
祠为校舍，并拨给经费万元。河山光复，学校亦光复。师欣然日，
吾十余年来所梦想共和政府下之学校，今始遂吾愿也。二年春，师
北上，乃请李登辉先生继主校长。
《复旦同学会会刊》八卷二期(1939年8月号)
3.中国公学
(1)沿革
中国公学创办经过
在东时之规划
兴学之意志(略)
兴学之机会(略)
719·
派人来沪:中历(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留学生总会举
四人来沪担任招待，并筹画兴学事宜，四人者刘君棣英、朱君剑、吴
君勋、王君敬芳也。从事经营以为兴学之助者，盖有四端:一致书严
又陵、马相伯二先生，求其提倡，二致书曾少卿求其协助，三上书学
部及各省学务处，求将各省派遣留学生之官费酌提若干以充兴学
之经费，四归‘国者须居留沪上，以待学校之成立，不可星散。……
规划既粗定，王君敬芳与刘君棣英，吴君勋于二十日自东京首途乘
法国轮西归，越五日抵沪上，而各省团体先后归来者计达三千人以
上。自此以往，遂为我同志等沪上兴学之始期。时乙已(光绪三十一
年)十一月二十有五日也。
抵沪后之经营
留日学生总会之成立:抵沪之后五日，中历十二月朔，始定留
日学生总会事务所于派克路之东升里。先是已将由东带来之致商
学界书分投，迄不得要领，阅报载归国学生已达三千人以上。……
斯时湖南姚君洪业、谭君心休、四川张君邦杰、孙君镜清等，皆由其
同乡会来与总会相助为理，乃于十五日开第一次各省代表全体会，
举定总会职员，正干事刘君棣英，副千事朱君剑，庶务廖君嘉淦、吴
君勋，会计姚君洪业、王君敬芳，书记于君右任、唐君演、张君石、吴
君仲旗，调查瞿君饿、孙君衡、朱君葆康、吴君机，招待高君裕文、龚
君威。自此留学生总会成立，与各省同乡会相联络，相提携，招待
归人，调查行踪，为计tT兴学之基础。
自治之严整:上海商务繁盛，风俗奢靡为中原最，斯时归国学
生既数千人，无以约束之，深恐其沾染习尚，堕落品行，大贻我学界
羞也。故于初五日即拟定刊自治规则，相约遵守，违者由纠察部实
行干涉，不稍宽假，至初八日留东纠察部龚君威、吴君坍、张君石、
钱君胃四人亦归自东京，乃联属各省纠察实行监督，秩序整然。至
今本公学之自治公约，盖星宿于此。
上考察政治三大臣转呈学部书:同人等既以兴学为唯一宗旨，
720
斯时出洋考察政治泽、尚、季三大臣驻节沪上，同人等欲藉其大力
提携，乃上书痛陈未习普通，留学外洋之害及自办学堂之益。请其
转呈学部，拨款补助。……
议定校名:中国公学四字初出现于海上为乙已十二月之十九
日，因前一日报载“文部省已将取缔规则中有妨学生利益之一、四、
六、九、十等条改正，同人宜来东京上课”之东京来电也。乃于是日
开第二次各省代表全体会，于总会事务所报告之，且议行止。而是
日到会者金谓我辈归国初心为兴学耳，勿论东京交涉为失败之交
涉也，纵不失败，长此俯仰随人，长依赖外人之根性，堕独立国民之
精神，非丈夫也，我辈只知兴学挽回教育权耳，不知其他。乃以
多数之决议为兴学之初步。研究校名，谈议再四，卒定为中国公学。
又公推刘君棣英、朱君剑与马君和为学校章程起草员。
选举职员:廿三日开第一次公学职.员选举会，即各省代表全体
会之第三次也。是日选举职员录下，正干事刘棣英，副干事朱剑，
庶务员郭果能、姚洪业、张邦杰、谭心休，评议员谭悼云、夏聘儒、陆
振华、孙镜清，会计员王敬芳、梅献瑞，书记员于右任、黄云鹏、安永
昌、杨若坤。
希望之失败:当筹划兴学之初，私心窃以为可恃者五端:一归
国学生人数之多，二留东学生之后盾，三上书学部之请求，四投书
商学界巨公之希望，五舆论之赞助。然而此理想，非事实也。学部
及商学界巨公书竟消声匿影，等诸幻泡心归国学生虽数千人，然经
归乡里者十居六、七，至二十三日各报载“杨公使限归国学生，近煮
一月内远者二月内，一体归东京上课，晚者官费生停费，自费生不
送入学”之电，遂纷纷联袂东归，斯时三千余人留沪上者不逮十分
之一;而东京外交失败，总会解散，与沪上断绝交通之关系，一二两
端亦无望矣。至于一般舆论，则当我同人等初抵沪时已波橘云诡，
谣琢横生，无根之谈何值一荣，而明于世故者则日此留学生办事头
虎尾蛇，安能有终其事者。……公学地位遂有孤军重围四面一楚歌
7
2I
之势。
公学之成立:同人等抱定宗旨，始终不摇，初不以阻力故坠初
志也。正月初六日又开学界全体会于张园，研究办法，大致以各担
责任为m勉，刘君棣英演说尤沉痛动人，然究之筑室道谋，无补实
际。斯时去开学仅一月，诸事草创，倍形殷繁，乃于初九日补举朱
君葆康、瞿君钱为庶务，并举郭君果能、安君永昌聘教员于日本，一
面置校具，聘教员为开学之经划，一面举谭君心休赴湘筹款，刘君
亦为筹款故赴南京。初十日租定校舍于虹口新靶子路，……协力
经营者匝月，至二月初六日开堂授课，计收学生二百六十余人，共
开七班。初十日行开校开式礼，而公学竟成立矣。
《中国公学第一次报告书》第1---9灭
光绪三十二年(1906)
中国公学集捐启
窃闻代马依朔，越鸟巢南，不忘本也;月晕知风，础润占雨，示
杜渐也。自日本颁行取缔吾国留学生规则，同人等力争无效，眷怀
宗国，击揖内渡，非敢以意气用事也，涓涓不塞将成江河，其作始也
简，而将毕也巨，不得不擦擦焉。
自归国以来，见私立之学校无多，而官设之额数已满，欲学无
地，创议另设一中国公学于海上，为前途留一纪念，名日中国平省
界也。众议金同。内分高等、普通、师范、理化四科，远之造成社会
适用之人才，近之预备西洋游学之基础。惟需费甚巨，刻虽学生中
有认捐垫之款项，但开办时仅能支持，而常年请教员有费，租校舍
有费，置备仪器校具有费，学金虽可抱注而断不敷用。敢据实布告
于海内外大人君子之前，援同胞急难之义，作风雨如晦之思。奔走
呼号，同人等不辞劳瘁也，所以然者，自游学之声腾满寰区，年来东
渡几欲踏破神山，盛矣!但国家以国民教育责之外人，学生以普通
722
学间习之异国，内之有竭撅输将之优，外之有涉猎浅尝之虑，来日
大难，忍长此以终古乎?夫茫茫禹域，无实力盾其后，使萃萃学子
以虚名接于前，安往而不为人所轻视?夫举国从人耻也，从人而被
特别之苛则尤耻也，而推其致此之原因，皆由无学之结果。故今日
者，无论国力之减缩，商界、学界、政治界、实业界之凌替，与他人之
轻视与否，欲求改观，总以兴学为要图。或者谓今日尚非兴学之
时，而留学之时。不知我不自立而仰首哀鸣于他人之前，可长恃
乎?有一分心力成一分事业，必于前途多一分影响，此同人等所一始
终坚持之志愿也。夫万物竞争，差在几微，生计学家言，弃时无异
于弃财，若就教育学论之，弃时即弃学也。……同人等自入国门，求
一师立业之地而不得矣，植基未固，恐风雨飘摇而不能久，倘再荒
废时日，当为热心教育者所不欲闻，又岂肯坐视此缔造之艰难也
耶里
同人等薄游海外，见他人于来者之光阴莫不珍重，其学校如
林，课程非不完善也，尚时时谋扩充谋改良，其国人遇公益事，莫不
踊跃争先，一呼百应，吾族热诚侠义，自昔伟绝天下，近虽殖产维
艰，凡世界上有大善举莫不遇募乐输。况兴学为近今存亡之问题，
而斯学成立，尤抱无穷之感触，今之此举当为全国上下所乐闻也。
如肯慨助由本公学掣取收条为据，即登报以志高谊。所有每学期
出入总帐必刷印公布并载报端，使捐助者与有稽察之责焉。
《中国公学第一次报告书》第25-27页
光绪三十二年(1906)二月
上江督周玉帅A
窃闻惠风无私，生八方之春色，老成谋国，建百世之宏图。盖
登高之呼声远，固本之计泽长，历观古今中外之伟人所以能名昭
史乘几，光争日月，终古食其赐不尽者，率斯道也。
，723，
方今强邻逼处，大局累卵，廷议振兴学堂，冀培通才，以济时
艰，又虑兴学乏才，乃提倡留学，藉收速效，此一时权宜之计，非谓
中国长此可遣无根抵之学生留学于外洋也。然大势所趋，风行草
僵。近年来海内聪颖之士纷纷然竞尚留学，以东洋为尾间，盖内地
之学堂，课程既未完善而规模狭隘又不足以容多人，以故滔滔之势
未可促挽。-
夫互派留学以获博采兼收之效，使世界学风渐趋大同，此诚X.,
世各国文明进步之大端，况我中国各种学课尽步后尘，取人为善，
尤不可缓，则派遣留学生固属当务之急。特在本国先无普通之预
备，不惟如此怪象外国所无，足为外人之笑柄，且究其害，亦有八
端:
普通学乃养成国民之基础，其中如地理、历史、伦理、国文等，
最足发生人爱国心，若以此等教育授诸外人，则国民基础必难坚
固，害一。学无根抵见异思迁，往往染眉外人蔑祖国之恶习，害二。
国学不深成就难期远大，今留学既不一律，即预兆将来鱼目混珠，
政界芜杂之端，而学生愈多，朝廷反难得人才之效，害三。于祖国
历史之习惯，国民之程度少所研究，学成归国，不免于强足就履，往
往施诸实行，利不胜弊，害四。日本近有握支那教育权之说，闻之
寒心，然平情思之，实我自取，夫教育为一国命脉，授权于人即难免
有太阿倒持之虞，害五。留学普通，人既鄙我为无教育之国，且资格
既浅，外人又因轻留学生，故遂生轻视全国人之观念，而贬损国体
于无形，害六。目下东西洋留学生每年所费已不下五六百万金，且
科举既停，又纷纷以留学为终南捷径，而日加未已，已成我中国一
大漏l}，害七。日本之实业专门各高等各大学等科，非中国所能
及，我若预备有素，不可不留学采择固己。至其专为我国人所设之
普通速成各科学堂，秩序甚属紊乱，且教西洋文字者既音韵失真，
即教日本语者亦有言语不通，比附不类之困难，且所讲各科既经翻
译，上堂时刻旷废其半，反不如学之中国者之简便而详明，夫留学
，72斗
生涉远洋掷巨金以往，而所得乃不如本国，徒增国耻，害八。
生等躬履东a，深知其害，久欲归国，陈请兴学，及经取缔，此
念益坚。生等之所以慷慨内渡者，盖于前途有无限希望，非为一朝
之悻悻，置学界破坏于不顾也。
归国以来，周敢自逸，然竭力经画，仅得同志捐垫万金，设一中
国公学于上海，自知因陋就简，缺点实多。但为根本之壮图，百世
之长计，非有大力提倡，筹拨巨款，必不足以有济。生等学浅术疏，
人微言轻，兹事体大，非所能任。夫精卫情深，虽有欲填之海，而蚊
虫力薄，究无能负之山。此事生等所由五中轮转，百虑千筹，拳拳
寸心，俯仰莫诉者也。幸大帅曲谅下怀，垂念大局，去腊接上海道
文函，备载大帅提倡兴学盛意，生等捧读之下感极欲泣。……伏维
大帅海疆干城，学界泰斗，凡所设施规模宏远，倘以当尧不尽谬妄，
尚乞一面咨请学部求拨巨款，一面咨商各督抚，通力合作，非常创
举，纵不易易，以大帅之伟略，想不惮力任其难。……
_;‘.《中国公学第一次报告书》第34-38页
光绪三十二年(1906)二月
又上江督周玉帅it并批
、敬察者。窃学生前日瞻奉光仪，备聆钧诲，面呈在沪开办中国
公学说帖，并陈无普通中学之预备而A留学东a者其害八端，仰蒙
大帅嘉许玉成，允为咨商学部，慷慨捐助，凡在学界感烦同深。
窃以上海交通最便，尤广见闻，然学堂若密迩夷场，恐学生或
出见纷华而悦，约束艰难。查吴淞无市井之嚣而有舟车之便，地价
廉而空气足，拟即在此购地经营。目前公学已有学生三百余人，租
赁房屋，聘请东西洋教习所费不资。将来各省于未习普通学不谙外
国语育文字者皆不派出洋，则入此学堂必日见其多，姑以容学生千
.7Z5，
人为度，则讲堂须二十所，必参用西式，斋舍约千间，拟均用平房，
但期光线合度，不必仿照洋楼，以节虚糜，然约略估计建筑之费及
购置书籍仪器标本、制造木器一切开办各费，非十万金不可。如合
十八省，通力a rr-应易为功。至常年经费每月约需万金，除学费膳
宿操衣每学生每年拟收八十元，共计得八万元外，尚缺四万元。夫
时艰至此，应办之事必须办，则应用之财必须用，节用之与自强两
义自当并行。……今公学待款孔殷，而一念库储奇细，生亦不敢奢
望，可否先行筹拨数千金以济急需，庶公学无中辍之虞，即可为游
学预备科，而各省亦无庸另设，一面并求咨商学部及各省督抚、大
宪合力组织，植国民之基础，灿文明之光华，江左功名贤于谢安远
矣!至学生必服从夫法律，乃不损坏其声名，是惟管理得人而后实
行，学律规模必求完备，务令程度整齐，则学业自日进无疆。生等
前与同人熟商，拟公举三品京堂郑孝青，翰林院修撰张VE为上海公
学监督，主持一切，庶几教知要而有序，法整肃而不苛。昨与徐镇
绍祯、沈道桐、李道瑞清、张郎中通典、陈主事三立会议，并为赞成。
如蒙俯允，所有先行提拨之款，月内即求伤下发交郑京卿、张殿撰
经收，以便规画公学各事宜。伏候批示遵行，不胜惶惊待命之至。
批
出洋游学必先通语言文字具普通学业始能受益，此一定不易
之理，该生请在沪开办公学作预备游学基础，持论甚正。惟度地筑
校集费定章事甚繁重，非仓碎所能议成，必须各省众绅公议，候行
学W处、上海道察，酌会绅妥议详夺。缴。
《中国公学第一次报告书》:第38,41页
72石
}凝葵
中国公学发起人合影
，
姚洪业烈士
.727.
附录
湖南姚(洪业)烈士遗书
呜呼!我所最亲爱最希望最眷恋中国公学中之诸同事诸同
学，我所最亲爱最希望最眷恋全国四万万同胞中之官之绅之兵之
士之农之工之商听者，我今蹈江死矣，将永与君等别矣，但恐我死
以后君等或不知我死之故，因忍死须臾，与君等为一决别之言。古
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等其听之，其听之，虽无才无勇无
学无识如我者，亦勿以人废言也。我之死为中国公学死也，为中国
公学死，即不窗为我全国四亿同胞死也。同胞同胞!我欲述我舍
父母弃妻子捐躯蹈江之苦衷，我请先言中国公学与中国前途关系
之重。
中国公学者，因内地学堂之腐败，不足以培养通才，与列强共
竞生存于二十世纪淘汰惨酷之秋，故创此公学，注重德学，以谋造
成真国民之资格，真救时之人才者也。此其关系之重一也。
溯中国公学之所由起，盖权舆与留日学生争取缔规则之故，夫
此次之争之当与否，今姑无论.。然公学虽为振兴教育而设，究其要
素，已含有对外之性质，盖彰彰乎不可掩矣。故中国公学，不霄我
中国民族能力之试金石也者。如能成立发达，即我全国人能力优
胜之代表也，如不能成立发达，亦即我全国人能力劣败之代表也。
此其关系之重二也。
中国自今以往，有大问题焉，将糜无量大英雄大豪杰之心血之
脑血之颈血之舌血之泪血以解决之，倘不知其能否，则省界之分是
也。夫今日省界之分，初见端耳，铁路以分省界故而不能修矿，山
以分省界故而不能开，学界又以分省界故而屡起冲突操戈同室。庄
子日:天下事创始也细，将毕也巨。今日之冲突，一笔一舌，将来之
冲突，一铁一血。夫鹏蚌相持，渔夫伺其旁，可惧也。夫惟中国公
728
‘李，馆全国人才予一炉，破除界域，可以消此祸子无形。此其系关
之重三也。
今日中国人心之大害有二:弱者既俯仰随人，无爱国思想，强
者又妄诞无忌.，野蛮招祸。往事无论矣，此二害不除，中国前途之
祸未有艾也。而中国公学设在上海，为各国势力侵入集点，我同学
见外人之态横，则可生其爱国之心，见教案之损失，则可消其野蛮
之气，将来此等教育普及全国，则可以鼓铸强健文明之国民。此其
关系之重四也。
考各国学术之进化，莫不有民立学堂，与官立学堂相竞争相补
救而起，如美国之有耶路大学，日本之有早稻田大学之类，皆成效
大著，在人耳目。今我中国公学实为中国前途民立大学之基础，若
日进不已，其成就将能驾耶路大学与早稻田大学而上之，而不然
者，民气将永不伸，即学术将永不振，而中国亦将永无强盛之一
日。此其关系之重五也。
有此五端，然则凡居中国土为中国人者，其必以万众一心，维
持我公学成立，扶助我公学发达，不待再计决矣。且我同志等组织
公学之苦衷，亦有可为四万万同胞一白者，人情所最畏者祸耳，当
客岁初归国时，蜚语四起，留学生居海上者，俱有头颅不保之虞，我
同志为兴学故，勿顾也;人情所最思念者家室耳，谁无父母，谁无妻
子，客岁归国之同学，皆归家一探间，而我同志为兴学故，旅居沪
上，无一归者;叭情所最不忍牺牲者学耳，而我同志之留学也，又多
半官费，且多寒家，自费不能留学，一不东渡势必至于官费裁撤，而
我向志等为兴学故，置裁撤官费而不恤，是不惟牺牲目下之学问，
并将来之学问亦牺牲之矣;人情所最嗜好而终日萦萦者权耳利耳，
而我同志等之组织此公学也，以大公无我之心，行共和之法，而各
同志又皆担任义务，权何有?利何有乎?而我同志等所以一切不
顾，萦萦于此公学者，诚以公学甚重大，欲以我辈之一腔热忱，傅海
内之热心仁人君子，怜而维持我公学成立，扶助我公学发达耳。乃
。729·
自开办以来，学生已二百余，共集十三省人矣，学科虽未十分完善，
然非中国他学堂之所能及，此则我之所敢断言者也。而海内热心
赞助者，除郑京卿孝青等数人外，殊寥寥。求助于政府无效，求助
于官府无效，求助于绅商学界又无效‘;非独无效，且有仇视我公
学，诽谤我公学，破坏我公学者，我同志等虽拮据号呼，然权轻
力薄，难动听闻。隐!无米之炊，巧妇不能。中国公学之前途，
真不堪设想矣!PA夫!磋夫!岂我辈之诚心未足以感人耶?岂我
国之人心果尽死耶?不然何以关系重大如我中国公学者，犹赞成
者少而反对者多也。我性偏急，我诚不忍坐待我中国公学破坏，至
列强以中国人为绝无血性之国民，因而剖分我土地，撕灭我同胞，
而亲见其惨状也，故蹈江而死，以谢我无才无识，无学无勇，不能扶
持公学之罪。夫我生既无所补，则我死亦不足惜，我愿我死之后，
君等勿复念我，而但念我中国公学，我愿我诸同学皆日，无才无学
无勇无识如某某者，其临死之言可哀也，而极力求学以备中国前途
之用;我愿我诸同事皆日，无才无学无勇无识如某某者，其临死之
言可哀也，而振起精神，尽心扩张，无轻灰心，无争意见，于各事件
之不完善者不良者改之，务使我中国公学为中国第一学堂，为世界
第一学堂而后已。我愿我四万万同胞之官之绅之兵之士之农之工
之商皆日，无学无识无才无勇如某某者，其临死之言可哀也，而贵
者施其权，富者施其财，智者施其学问筹划，以共维持扶助我中国
公学。即向来之仇视诽谤破坏我公学者，我亦愿其衷我临死之言，
翻然改悔，将仇视诽谤破坏我公学之心，尽移于我既死之身，则我
虽死之日犹生之年矣!磋磋!碧海无边，未尽芡乱之血，白人入
室，难眼伍青之眸，我死之后如有知，愿此一点灵魂与我中国公学
共不朽!中历三月十一日灯下书。
《直隶教育杂志》1906年(第二年)第十五期杂录第3-5页
730
光绪三十二年七月(1906)
学部批
该生等悯本国教育之未兴，鉴寄人篱下之非计，纠集同志，建
设学堂，毅力热心，远超流辈。外国学风之所盛，实由士民奋发，皆
能自坚其力，自善其群。该生等力戒浮嚣，立约自治，尤见深明学
旨，志趣不凡。所称南京山明水秀，为兴学善地，请商两江总督，
量拨官地筹款建筑，并咨商各省督抚，协力资助各节，仰候两江总
督查明办理可也。
《中国公学第一次报告书》第44页
光绪三十二年十二月(1906)
上江督端午帅察
为缕陈详情恳恩维持事。窃生等昨以中国公学筹措经费M蒙
宪批，江南财政异常艰难，须候明春再行筹划，等因，在案。生等自
应静候钧示，续定规模。况以清江数百万傲傲待哺之民，仰蒙大帅
悯顾民痪，筹划贩款，夙夜勤劳，此等情形皆生等所目击，何敢再以
公学窘状上续听闻。但因公学开办经年，各省学生来者日多，而常
年经费毫无可恃，若不于年内筹有的款，不惟新来学生无由位置，
即已学经年之学生亦将横生疑惧，难免解散之虞。大帅振兴教育，
展拓规模，学界欢迎之声久遍大江南北，生等当此功亏一笋之时，
仰待恩援，较之望岁更切，谨陈所见，约有两端:一则扩充规模，一
则维持现状。扩充规模非筹集巨款，大施建筑，不易为功，即遵照
宪批，侯明春财政稍舒，再行筹划，并乞函商各省协力资助，以竟全
功，若维持现状，必本年先有一万数千两之款，仰蒙指拨，以备明
年上学期开学之需，方足以资继续而定人心。且校长未定，则整理
，731
规程无人提掣，干事等既无所遵循，学生等亦多怀观望，此皆公学
最为危险之现象也。生等势迫力穷，焦灼万状，再四筹思，惟有仰
恳大帅俯念生等兴学之艰难，智力之竭跟，已恩再恩，伤于年内筹
拨每年常款一万数千两，以为明年继续办理，并照会郑京卿为公学
校长，以备改良办法。
光绪三十三年二月初九日(1907.3.22)批
该生等开办公学经年，困难情形亦系属实，应准由江南财政局
自本年正月起按月给银一千两，以资应用，仰即遵照，前赴该局具
领，核实开支，月造报。至该校课程是否完备，教习是否得力，学生
共有若干，每月额支活支共需若干，所收学费若干，绅商捐助若干，
候伤江苏候补夏道敬观并伤宁学司选派课员同往，认真考查具复，
以凭核夺。惟建筑校舍，扩充规模应俊咨商各省允为协助若干，再
行定议。监督一席，业经本部堂照会郑京卿办理。
《中国公学第一次报告书》第44-46页
光绪三十三年四月二十一日(1907.6.1)
两江总督端方奏拨中国公学经费片一
……查上海公学自光绪三十二年二月由日本留学生刘棣英等
91请在沪开办，并恳拨给经费，前署督臣周馥行前两江学务处及上
海道酌核妥议在案。十一月间，据该公学干事员留日学生张邦杰、
王敬芳等A称，生等自去冬由日归国，鉴于我国留东学生流品不
一，士气嚣张，函思救弊补偏，挽回积习，纠合同志建立公学，为全
国游学之预备，高等大学之阶梯，严课品行，注重德育。开办以来，
各省来沪入校者络绎不绝，究为经费校舍所限，不能再四扩充。七
月间，具呈学部，蒙批褒奖。现在办法约有两端:一则扩张规模，一
则维持现状。A请筹集建筑巨款，指拨常年经费等情。当由臣派
，732，
江苏候补道夏敬观会同宁学司所派课员桂值前往该校详细调查。
兹据复称:该公学学生凡三百十八人，业经逾额。计设高等普通预
科二班，中学普通四班，师范速成一班，理化专修一班①。其意注重
完全高等普通，专为直入东西洋大学高等学而设。虽师范、理化两
班不无欲速之弊，然其教授管理，严肃整齐，极能得自治之精神，守
纯一之宗旨。惟膳学两费，约收三万元，绅商常捐约一千七百元，
不敷在二万元之谱，倘蒙照数筹给，便可措置裕如。其校舍现系租
用，月费不资，光线空气皆不合法。若能集资建筑，不独节省租金，
并于卫生有益等情。查学部片奏内载嗣后京外派遣游学生，无论
官费私费，皆应切实考验，性行纯谨，具有中学堂毕业程度，通习外
国文字能直入高等专门学堂者，始予给咨。又准学部电开:预备游
学之学堂，或独设，或合筹，应请察酌会商办理各等语。该公学宗
旨办法，皆与相合，所呈课程各表，虽须稍事改良，然使整理得人，
必可日臻进步。查有候补四品京堂郑孝青学识开明，博通中外，已
照会为该公学监督，主持一切。其建筑校舍之费，现因财力不给，
一时未能代筹。至于常年经费，不能不设法维持，为养成游学人材
之计，已伤财政局每月筹拨银一千两作正开销。
《端忠敏公奏稿》卷八第16--18页
光绪三十三年十一月速成师范班学生毕业②
中国公学附设之速成师范班学生修业期满，举行毕业式。甲
国公学开办二年，学生约300人，学级分高等、预科及中学科。
《申报，1907年12月17日
编者注:①该校规定高等普通二年毕业，中等普通三年毕业。师范速
成二年毕业，理化专修一年毕业。(见《中国公学第一次报告书》)
编者注:②本届速成师范班于光绪三十二年二月入学，三十三年十一月
卒业，共计毕业陈泽霖、戴维熙、程德麟、汪风仪等二十四名。(见《中国公学第
一次很告书》)
，733，
光绪三十三年(1907)职员表
监督郑孝青(苏勘)
教务长黄兆祥(祯呈)
庶务长张邦杰(俊生)
斋务长王敬芳(搏沙)
学监黄宏宪(用溥)、彭施涤(心荃)、梁维岳(乔山)
舍监度文会(春航)、蔡大愚(冰吾)
会计孙镜清(性廉)
书记余适均(彦彬)
管图书仪器袁公翰(稼村)
《中国公学第一次报告书》第81-82页
光绪三十三年(1907)教员表
石一参(纽山)伦理、历史
杨夭骥(千里)国文、地理
姚于仁(康侯)英文
王仙华英文
王培元英文
胡汉梁(梓方)英文
邵叔嘉(公英)英文
谭岳峰(子东)德文
郑权(仲劲)数学
萧际昌(达阶)数学
曾钧(公冶)数学
曾杰(伯兴)数学
陈学YK(柳高)物理
森惠iii(日籍)化学
稻盛荣市郎(日籍)博物
73斗，
毛利教定(日籍)图画
吴.纪酞(葛初)化学助教
王朋 up生)博物助教
李琴鹤0博物助教
徐球(紫虫L1音乐
石锦川(仙舫)体操
师锡彤(季荃)体操
徐一丁_体澡
《中国公学第一次报告书》第83-84页
光绪三十三年(1907)春中国公学全体合影
光绪三十四年九月(1908)成立中国新公学国
本校由中国公学全体被迫退学学生所组织，现已租定校舍于
①编者注:中国新公学成立后，经费支细，求救于各方。浙江教育总会呈
请浙抚“于浙省向拨中国公学之三千两内，匀拨其半，为中国新公学常年经
费”。(见《越报》第一期)
。735。
爱而近路祥庆里，定名中川新公学，规模一切己稍就绪，今定于九
月二十五日(开学)①。
《竞业旬报》第三十期第64页
光绪三十四年(1908)成立校董会并校董名单
中国公学是于逊清光绪乙巳年(一九0五)由反对日本政府订
颁取缔留学生规则谈而归国的学生发起创办的。起初并无校董会
的组织，到了戊申年(一九0八)的春间，才正式成立校董会，推举
张窖先生为会长。其后经过多次的变迁，校董随时增加，并没有一
定名额的限制。计自戊申年起先后聘请对学校具有贡献的人士为
校董者不下百余人之多。据有历史资料可考者，有:孙中山、张睿、
黄兴(克强)、蔡元培、王正廷、熊希龄、宋教仁、郑孝青、马和(君
武)、王宠惠、于伯循(右任)、胡瑛、魏哀组、薛颂流、吴敬恒、邓家
彦、罗治、陈三立、马良、沈恩孚、夏敬观、龚炼百、孙镜清、叶景葵、
陈作霖、杜耿叔、夏曾佑、彭施涤、雷奋、郑权、沈钧儒、王敬芳、谭
心休、高凤谦、杨廷栋’、黄云鹏、谈春谷，黄宏宪，廖希贤、杨若坤、黄
兆祥、王家襄、梁启超、袁希涛、胡石青、范源赚、张嘉森(君励)、谭
悼云、夏聘儒、俞兆藩、梁维岳、钟文恢等五十二人。
《学府纪闻·私立中国公学》第20页
宣统三年(191i)中国公学募捐启
自环球棣通，世界各国相见以科学，而国民之程度遂以学校之
程度为代表。其国民有大多数之人无普通之知识技能，以自营生
活于一国之内者，国必贫;其国民虽有大多数之人备具普通之知
①编者注。中国新公学于1909年10月解散，学生多归并于中国公学。
736·
识技能，而未有杰魁之才挟其雄r之学力为其国民营生活于世界
竞争之场者，国必弱。中此贫且弱之病而谋所以救济之术，则科学
其药品，而学校其医院一也。宏大之医院活人也多，宏大之学佼成材
也多，故教育为世界最高之慈养事业。
中国公学之成立也，在光绪三十二年丙午，维时社会之抱教育
宏愿者，以为与其掷巨资于外洋而日咽人之余沫以为学，不若求
所谓主观之教育者，或由是自拱而自获焉，以庶几一饱也，斯义也
热心志士既奔走呼号于天下，而贤大吏之洞达中外时局者亦深赞
成之。是年冬，两江总督端拨只淞官地百有四亩为建筑校舍基址。
诅不以是校之发起，固将使全国青年同受高等之教育，而非以一隅
之地为范围者钦。三十四年戊申，贷大清银行银十万两，始于是冬
鸡工建筑，会设立南洋工科大学之议起，宣统元年己酉，两江总督
端、江苏巡抚瑞乃奏准为南洋工科大学预科，盖大吏之规划与社会
之持论既灼知世界之趋势在实业，而实业之趋势又在工业，教育方
针至是而大定矣。二年庚戌六月，校舍落成，计容寄宿之生徒六
百，虽未可与于世界宏大学校之林，而我中国最新公共之建筑物，
此其一也。顾欲岁养此六百生徒以造成多数杰魁之才，俘各挟其
雄厚之学力为国民营生活于世界竞争之场，此其代价实将购贫国
而使之，’a，弱国而使之强，虽昂其值殆未可靳。然而设备费之巨额
未偿也，维持费之所出，除各省旧认之款外，所短细之额又甚巨也，
非藉群力蓄有固定之基本金，虑无以为继。爱以校董会之决议，募
捐于直省贤大吏暨社会宏达诸君子，我贤大吏暨宏达诸君子，诚悯
中国之贫而欲富之，痛中国之弱而欲强之，则必不乐坐观其维持
费之不继，而愿投此富强其国之代价无疑也。
《江苏教育总会文犊》六编戊第10--12页
。737。
附级
192。年梁启超吴淞中国公学改办大学募捐启①
中国公学创始于前清光绪十年②，当时因日本干涉留学生，激
起学界公愤，相率归国者数千人，青谋以自办大学，为教育界开一
新纪元，兹校于是肇建焉。……以上海一带为南北枢键，文化所由
荟萃而灌输也。吴淞一带，既不近市而交通滋便，实为理想之学区，
乃于其间择地创建簧舍，地有百十亩，校中寄宿能容八百人，讲堂
能容三千人，其他设备称是。国中私立学校除国外教会补助设立者
外，其纯由本国自力独创而规模足与本校媲者，殆不一二靓。十余
年来……经费奇细，故所办限于中学。去秋以来，娘增一商业专
科。其前后毕业学生数千人，或留学欧美，或服务社会，成绩虽尚称
优越，然摆诸创建时拟办大学之初衷，绵历十余年，卒未贯彻……
而环顾国中学校状况，欲求一焉能与各国最高学府相领顽者，竟不
可得，现有一二较完善者，则大抵在北方，而南方几于阀如，又多属
官办，常为政治势力所牵掣，不能遂其自由发展。查欧美各大学’
何一非由社会热心之人大力提倡维护而成，……本校既有可贵之
历史，一有相当之设备……决于明年为始(1921)改办大学，学科讲
舍，不求泛备，惟务精纯，视力所届，岁图增廓……庶于学界前途当
有壤流之助。……
《饮冰室全集》文集三十五第42-43页了
(2)记事
张承标《中国公学创办的回忆》
一九0五年即前清光绪三十一年(农历乙巳年)，是年冬，日本
偏者注:①中国公学于1922年经当时教育部批准，将商科改升大学。
②中国公学创始于1906年。
738
附录:中国公学校歌
C}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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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中闺公学杖歌
《中国公才弃刊》。，”冉
文部省颁布取缔留学生规则，时中国在日本留学生，共有一万三千
余人，除习军事、医学及在远离东京各学校者外，因而罢课者八千
余人，群情愤慨已极，决定全体归国，在上海创立学校。厥后分为
两派，急进者主张立即返国;缓进者主张暂缓返国，以免荒废学业。
旋以陈天华烈士蹈大森海湾而死，急进者经此刺激，感情冲动，不
计后果，未出一月，而回国者三千余人。
抵沪以后，热心创立学校之志愿，因环境及经费之关系，一时
难以实现。临近沿海各省之学生，多归故乡度岁;而远在内地如川、
镇、扮、陕、豫、湘、鄂、粤、桂等省之学生，等待学校成立进校者尚有
。739
兰百余人，而此三百余人中有加入同盟会籍者四十余人，随后在上
海加入者更多，前后将近百人;但隶属宪政派者亦有少数，如三干
事中，除张邦杰、黄兆祥为同盟会籍外，王敬芳即为宪政派，并为宪
政讨论会会员(主张君主立宪之机构，由康梁党徒及郑孝青所组织
者)。当时组织中国公学，毫无基础，全体同仁，确遭遇极大困难，
同情者虽多，而实际援助者除就地向上海总商会会长曾少卿募得
数千元外，其他各界，毫无表现。全凭我数百人自己解囊相助，大
多数困苦不堪，连自己生活难于维持。经数百人东奔西走，各方张
罗，穷数月之力，始稍有头绪，而校址尚为一困难问题，至翌年二月
底，始租定越界筑路之北四川路底新靶子路一六0号至一六五号
三层西式住宅六幢，作为校址。每幢租银一百六十两，共计每月需
付九百六十两。此项房屋，为李鸿章所有，由外国洋行代为经租，
电灯自来水，须另外付款，每一到月，必须付租，否则要迫令迁移。
除临马路头一幢(即在四川路一六0号)楼下两大房间分作会客室
及教员休息室之用外，其他大房均作为教室之用。各幢小屋，均作
为办公及教职员之宿舍，而学生住于校内者不多，大多数住于校前
斜对面，经过百余步空田，有乡村古老式农民住宅数十家，聚集在
一处，名日王家庄，我等学生多租住此处。民房每月每人二、三
元至四、五元不等，依房间之大小而定，甚至有二人共一床者，每
人分摊不过一元。多包伙食，每月四元，房子之布置大略如此。
创办之初，全体同学均为负责发起人，并组织校友会，举朱级
华、朱经(即朱经农)二人为正副会长，校内事务由执行评议两部人
员负责。当时选出王敬芳、张邦杰、黄兆祥三人为执行部三干事，
谭心休、钟古愚、李琴和、但愁辛、罗君毅等为评议部评议员，庶务
姚洪业，舍监黄宏光、彭施涤等;教员于右任、马君武、石蕴山、田北
湖、邹代藩、郑权、杨万里杨千里父子、邝富灼、李登辉、刘基炎、曾
杰等;尚有日籍教员三人，美籍一人。大致就绪，于农历三月十日
成立。开学以后，共分有高等甲、乙两班，普通甲、乙两班，有师范
·740·
班、理化班;未久又加丙一、丙二两班;次年又添设德文班丁斑、戊
班。但不幸成立数月，经费困难，达于极点，教员薪棒付不出，日用
开支无着，而伙食将不能维持;最严重者，校舍两月房租未付，即将
勒令迁移，是为极大威胁，全局势将瓦解。而负庶务之责者姚洪业
先生遭此打击，竟愤而蹈黄浦江以殉中国公学，其绝命书内所述悲
愤感慨，一字一泪，令人不忍卒读。由是海内外震惊，除同情私人解
囊相助，及各省如湖南、四川、广东三省首先承认每年捐助数千元
外，由四川学生薛传斌自告奋勇，向其姻亲奉天巡抚程德全一次募
款三千元;由干事张邦杰向同乡巨商孙性廉一次募得一万元;海外
华侨陆续捐款亦不少，是中国公学之厄运，因姚烈士之牺牲，得以
挽救。
次年春，沪宁铁路完成，火车将通，全体教员及学生旅行南京
三日，并受两江总督端方之招待于总督衙门。当时王敬芳干事率
领全体教职员学生赴宁之前，即电告端方，故吾辈抵宁离宁之时，
端方并派督粮道与盐巡道在车站接送。当吾辈与端方相见之时，
每人赐宴外，另赠自书折扇一把，以留纪念。王干事敬芳，善于言
辞，推崇端方备至，大得其欢心，请其协助中国公学经费，虽获成
功，但本校之民主共和性质，亦因此而贬值。其后每月由江南藩库
拨银一千两，并规定每年共一万二千两。在学校一方面，得此固定
经费，皆大欢喜;在端方一方面，确有干涉中国公学内容之阴谋，以
中国公学在当时为海内革命党惟一最有关系之学校，且同学张恭
因刘光汉之变节投降端方，已作为牺牲品礼物而下狱。又因章太
炎在上海前以苏报案被锢于西牢，期满出狱时，无处容身，即暂住
中国公学王家庄宿舍内，留数日。出狱之后第一件事，即行剃发，
并准备东渡事宜。当时太炎先生出狱以后，毫无主意，蔡元培先生
劝其速离上海，即赴东京，以免发生意外。适主持民报者为汪精
卫、胡汉民，奉总理命已离日本而赴南洋，商议准备在河口起义，民
报无人主持，因推马君武主其事，但马在西京求学，无暇及此，乃与
，741
张继计划，悉章太炎先生将出狱，故派时玖、仇量二人来沪，欢迎太
炎先生。后时玖未能成行，由仇量、邓家彦来沪迎太炎先生，即至
东京，加入同盟会，并主持民报总编辑。凡此种种举动，皆经刘光
汉向端方报告，故端方急思获得机会而向中国公学染指，以王敬芳
系中国公学三干事之一，又系宪政派出色人物，故易于接近，协拨
经费，未久即派郑孝青为中国公学监督。中国公学自创办至此，由
合议制忽变为独裁制。
数月后，同盟会籍之干事张邦杰，忽尔病故。犹忆在愚园追悼
张干事时，郑孝青亲往致祭，并撰诛词云:“赤手能兴学奔命继以
死，盖棺今论定可称奇男子”。至于黄兆祥返湘已久，未回校问事。
王敬芳颇有才能，进一步为本校奠定基础，在吴淞炮台湾向公家领
用官地二百余亩，并向大清银行借银十万两为建筑费，借款担保品
即以全部校舍为质。当时承Alac4M在工科大学预科所习者为建筑工程，-
故王敬芳、谭心休两先生特嘱起草设计图样数十张，以资参考。经
数月之久，而建筑校舍基本计划，乃得决定。但自来水工程及发电
厂尚不在预算之内，须另筹财源。而同学之党人，以安庆徐锡麟，
绍兴秋瑾之案发生，安庆之役，皖抚恩铭虽遭击毙，而同时催难者
除徐锡麟外，尚有马宗汉、陈伯平二人，皆有中国公学学籍者;陶成
章、秋瑾由日返沪，亦经常来中国公学驻足，
王家庄另有一事，使清廷及端方注意者，有湖南谢寅杰者，系
留日返国学生，但未在中国公学读书，乃约蒋栩武、杨卓林、刘尧澄
(蒋杨刘三人后均为武昌起义重要人物，而刘尧澄即彭刘杨三烈士
之一。)数人来沪发起竞业学会，公推谢为会长，并组织竞业旬报，
专吸收我同学为会员，十分之八皆我同学，而竞业旬报编辑，几全
为我同学担任，即如无党籍之胡宏辛(胡适之)，亦常写诗文登载。
而此竞业学会与竞业旬报，由中国公学风潮而解体停刊，咸与同盟
会在东京出版之民报及云南杂志、四川杂志、洞庭波、浙江潮同时
受清廷之威胁逼迫而停刊。
742·
该竞业学会即革命之团体，竞业旬报，即革命之机关报也。学
校基础虽已奠定，革命工作日有进展，但为清廷密切注意，郑孝胃
之到校不过数月，即推荐夏敬观为中国公学监督以自代。而夏为
南京候补道，亦宪政派之人物，与端方甚接近。故夏到职以后，与王
敬芳勾结一气，不似以前郑孝青挂名不间事之监督也。吴淞炮台湾
校舍尚未开工，而因取消同学校友会评议部之争端忽起，最后不惜
解散学校，使全体退学。夏敬观并在校出示开除全体同学以自豪，
藉以见重于端方，至是双方冲突达于极点，全体同学准备向.监督与
干事来以全武行而痛殴夏王，当时彼等得此消息，即向捕房雇来印
度巡捕多人，携带武器守门以对付之。犹忆当时于右任先生，闻此
情形，并函责王敬芳谓“士可杀不可辱”等语。全体学生并多数教
职员退出以后，即在北火车站旁庆祥里租房屋数幢，另组织中国新
公学以对抗之。此戊申夏秋间事，亦中国公学大不幸多事之秋也。
此次风潮以后，虽仅数月·，双方意见经数度调解，又复合而为
一，准许退学全体同学，仍回原校读书，但昔日由日本归国重要著
名有党籍之分子，多数均不愿再回原校，俱叹学校精神已非昔比，
逐渐官僚化也。自己酉年始成立工科大学预科，因本校毕业生在
国内无升学机构故也。吴淞炮台湾校舍开始建筑，内地学生投考
者日众。庚戌年校舍建筑落成，秋季始由新靶子路迁至新校，余住
校内，至年终辛亥新年后，即离开中国公学，赴南京入高等商业学
校。而对于中国公学创立之艰难困苦情形，虽已过去近五十年，而
在我脑海中记忆犹新，有如昨日。
总之，中国公学创办之艰辛，以及全体员生之努力，回忆中所
述，可见一斑。然此不足为奇，盖各团体各学校之创始，类多如是
也。而中国公学之可称特立独出与众不同者，厥为下列各端:中国
公学系由学生自行创办，先有学生，后有学校，乃教育史上未有之
奇迹一也;学生自行推举人员治校，不仅开教育之创例，且彻底发
挥民主自治之精神二也;办学之举，由陈天华烈士蹈海而促成;学
743
校之存在，由姚宏(洪)业烈士跳江而持续，以生命与热血写成开创
历史，令人可歌可泣三也;学校由爱国运动而起，由革命志士创办，
故校内爱国革命空气，极为高涨，学校创成为革命之枢纽机关，教
职员及学生则多献身革命，助成开国大业四也。古语云:“士先器
识而后文艺”;又云“士尚志”;今人亦日“学贵实践”，若斯数语者，
我中国公学其庶几近之乎!
《学府纪闻·私立中国公学》第152-157页
胡适《中国公学校史》
公学初不设校长，只有公选的干事，分任斋务、教务、庶务的
事。
后来推郑孝骨先生为校长，聘马君武先生为总教。君武先生
不久即往德国留学，总教之职也就废了。公学得两江津贴之后校
长改为监督。戊申春间，郑孝青先生辞监督，夏敬观先生继任为监
督。其时始有董事会之设，推张If先生为会长。
公学校舍初在北四川路横洪桥之北。戊申年(一九0八)，即
吴淞新校舍完成之前一年，公学学生与干事部争论学校组织的问
题，意见各走极端，多数学生退出公学，在爱而近路庆祥里组织新
公学，至己酉年(一九0九)之冬始解散。
留校学生于己酉年迁入吴淞新校舍。
我是丙午年夏间考进中国公学的，在校二年多，在中国新公学
又留一年，我现在回想当日公学的精神，有最可纪念的几点:
第一，中国公学真可算是全国人的公共学校，学校在上海，而
校中的学生以四川、湖南、河南、广东的人为最多，其余各省的人差
不多全有。学生说的话是“普通话”，讲堂上用的也是“普通话”。我
当时只能说上海话与徽州话，在校一年多，便说四川话了。二十年
744
来，上海成为各省学生求学之地，这风气不能不说是中国公学开出
来的。
第二，中国公学是革命运动机关。我那时只有十几岁，初进去
时，只见许多没有辫子的中年少年，后来才知道大多数都是革命党
人，有许多人用的都是假姓名。如熊克武先生，不但和我同学，还
和我同住过，我只知道他姓卢，大家都叫他“老卢”，竟不知道他姓
熊。同学之中死于革命的，我所能记忆的有廖德蟠，死于端方之
手;饶可权死于辛亥三月广州之役，为黄花岗七十二人之一。熊
克武、但憋辛皆参与广州之役。教员之中，宋跃如先生为孙中山先
生最早同志之一;马君武、沈翔云、于右任、彭施涤诸先生皆是老革
命党。中国公学的寄宿舍常常是革命党的旅馆，章炳麟先生出狱
后即住在这里，戴天仇先生也曾住过，.陈其美先生也时时往来这
里。有时候，忽然班上少了一个同学，后来才知道是干革命或暗杀
去了。如任鸿隽忽然往日本学工业化学去了，后来才知道他去学制
造炸弹去了;如但憋辛也忽然不见了，后来才知道他同汪精卫、黄
复生到北京谋刺摄政王去了。所以当时的中国公学的确是一个革
命大机关。
第三，中国公学的组织是一种民主国的政体。公学的发起人
多是革命党人，故学校成立之时，一切组织多含有试行民主政治之
意，全校分执行与评议两部。执行部的职员是学生投票互选出来
的，有一定的任期，并且对评议部负责任。评议部是班长和室长组
织成的，有定期的开会，有监督和弹幼职员之权。开会时往往有激
烈的辩论，有时到点名熄灯时方才散会。姚烈士绝命书中所谓“以
大公无我之心，行共和之法”即是指这种制度。
丁未以后，学校受了两江的补助常款，端方借此要监视这个有
革命嫌疑的学校，故不久即委派监督，学校有了官派的监督今民主
的政体，便发生了障碍，干事部久不改选，评议部也有废止的危险。
到了戊申之秋，评议部与职员发生激烈的冲突，结果遂致绝大多数
745
学生整队退学，自行组织中国新公学，仍继续实行民主政治，支持
至一年余始解散。这三年多的雏形共和国，在中国政治革命上是
很可纪念的。
《胡适选集·历史》第1-6页
胡适记中国公学及中国新公学学生生活
中国公学是因为光绪乙巳年(1905)日本文部省颁布取缔中国
留学生规则，我国的留日学生认为侮辱中国，其中一部分愤慨回国
的人在上海创办的。当风潮最烈的时候，湖南陈天华投海自杀，
勉励国人努力救国，一时人心大震动，所以回国的很多。回国
之后，大家主张在国内办一个公立的大学。乙已十二月中，十三省
的代表全体会决议，定名为“中国公学”。一次年(丙午，1906)春天在
上海新靶子路横洪桥北租屋开学。但这时候反对取缔规则的风潮
已渐渐松懈了，许多官费生多回去复学了。上海那时还是一个眼
界很小的商埠，看见中国公学里许一多剪发洋装的少年人自己办学
堂，都认为奇怪的事。政府官吏疑心他们是革命党，社会叫他们做
怪物。所以赞助捐钱的人很少，学堂开门不到一个半月，就陷入了
绝境。.公学的干事姚弘(洪)业先生(湖南益阳人)激于义愤，逐于
三月十三日投江自杀，遗书几千字，说，“我之死，为中国公学死
也”。遗书发表之后，舆论都对他表敬意，社会受了一大震动，赞助
的人稍多，公学才稍稍站得住。
我也是当时读了姚烈士的遗书大受感动的一个小孩子。夏天
我去投考，监试的是总教习马君武先生。国文题目是“言志”，我不
记得说了一些什么，后来君武先生告诉我，他看了我的卷子，拿去
给谭J4休、彭施涤先生传观，都说是为公学得了一个好学生。
我搬进公学之后，见许多同学都是剪了辫子，穿着和服，拖着
木屐的，又有一些是内地刚出来的老先生，戴着老花眼镜，捧着水
。746·
烟袭的。他，，J的年纪都比我大的多，我是做惯班长的人，到这里才
感觉我是个小孩子。不久我已觉得公学的英文数学都很浅，我在
甲班里很不费气力。那时候，中国教育界的科学程度太浅，中国公
学至多不过可比现在的两级中学程度，然而有好几门功课都不能
不请日本教员来教。如高等代数、解析几何、博物学，最初都是日
本人教授，由懂日语的同学翻译。甲班的同学有朱经农、李琴鹤等，
都曾担任翻译。又有几位同学还兼任学校的职员或教员，如但9
辛便是我们的体操教员。当时的同学和我年纪不相上下的，只有
周烈忠、李骏、徐柞有、孙竞存等几个人。教员和年长的同学都把
我们看作小弟弟，特别爱护我们，鼓励我们。我和这一班年事稍
长，阅历较深的师友们往来，受他们的影响最大。我从小本来就没
有过小孩子的生活，现在天天和这班年长的人在一块，更觉得自己
不是个小孩子了。
中国公学的教职员和同学之中，有不少的革命党人。所以在
这里要看东京出版的民报，是最方便的。署假年假中，许多同学把
民报缝在枕头里带回内地去传观。还有一些激烈的同学往往强迫
有辫子的同学剪去辫子。但我在公学三年多，始终没有人强迫我
剪辫，也没有人劝我加入同盟会。直到二十年后，但惫辛先生才告
诉，当时校里同盟会员商量过，大家都认为我将来可以做学间、，他
们要爱护我，所以不劝我参加革命的事。但在当时，他们有些活动
也并不瞒我。有一晚十点钟的时候，我快睡了，但君来找我，说有
个女学生从日本回国，替朋友带了一只手提小皮箱，江海关上要
检查，她说没有钥匙，海关上不放行。但君因为我可以说几句英国
话，要我到海关上去办交涉。我知道箱子里是危险的违禁品，我跟
了他到海关码头，这时候已过十一点钟，谁都不在了。我们只好快
快回去。第二天，那位女学生也走了，箱子她丢在关上不要了。
我们现在看见上海各学校都用国语讲授，决不能想象二十年
前的上海还完全是上海话的世界，各学校全用上海话教书。学生
。747
全得李上海话。中国公学是第一个用“普通话”教授的学校，李校
里的学生，四川、湖南、河南、广东的人最多，其余各省的人也差不
多全有。大家都说“普通话”，教员也用“普通话”。江浙的教员，如
宋跃如、王仙华、沈翔云诸先生，在讲堂上也都得勉强说官话。我
初入学时，只会说徽州话和上海话，但在学校不久也就会说“普通
话”了。我的同学中四川人最多;四川话清楚干净，我最爱学，所以
我说的普通话最近于四川话。二三年后，我到四川客栈(元记、厚记
等)去看朋友，四川人只问，“贵府是川东、川南?”他们都把我看作
四]I!人了。
中国公学创办的时候，同学都是创办人，职员都是同学中举出
来的，所以没有职员和学生的界限。当初创办的人都有革命思想，
想在这学校里试行一种民主政治的制度。:··…评议员之中，最出名
的是四川人龚从龙，口齿清楚，态度从容，是一个好议长。这种训
练是很有益的。我年纪太小，第一年不够当评议员，有时在门外听
听他们的辩论，不禁感觉我们在澄衷学堂的自治会真是儿戏。
《四十自述》第111-118页
擞致一戊申(1908)九月.间，中国公学闹出了一次大风潮，结果是大
多数学生退学出来，另组织一个新中国公学。这一次的风潮为的
是一个宪法的间题。
中国公学在最初的时代，纯然是一个共和国家，评议部为最
高立法机关，执行部的干事即由公选产生出来。不幸这种共和制
度实行了九个月(丙午二月至十一月)，就修改了。修改的原因，
约有几种:一是因为发起的留日学生逐渐减少，而新招来的学生逐
渐加多，已不是当初发起时学生与办事人完全不分界限的情形了。
二是因为社会和政府对于这种共和制度都很疑忌。三是因为公学
既无校舍，又无基金，有请求官款补助的必要，所以不能不避免参
错对于公学内部的疑忌。
为了这种种原因，公学的办事人就在丙午(1906)年的冬天，请
.748。
了郑孝青、张睿、熊希龄等儿十人作中国公李的童事，修改章程，子
是学生主体的制度就变成了董事会主体的制度。董事会根据新章
程，公举郑孝青为监督。一年后，郑孝胃辞职，董事会又举夏敬观
为监督。这两位都是有名的诗人，他们都不常到学校，所以我们也
不大觉得监督制的可畏。
可是在董事会与监督之下，公学的干事就不能由同学公选了。
评议部是新章所没有的。选举的干事改为学校聘任的教务长，庶
务长，总务长了。这几位办事人，外面要四出募捐，里面要担负维
持学校的责任，自然感觉他们的地位有稳定的必要，况且前面已说
过，校章的修改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但我们少年人可不能那
样想。中国公学的校章上明明载着“非经全体三分之二承认，不得
修改”，这是我们的宪法上载着的唯一的修正方法。三位干事私自
修改校章，是非法的。评议部的取消也是非法的。这里面也还有
个人的问题。当家日子久了，总难免“猫狗皆嫌”。何况同学之中
有许多本是干事诸君的旧日同辈的朋友呢?在校上课的同学自然
在学业上日日有长进，而干事诸君办事久了，学问就没有进境，却
当着教务长一类的学术任务，自然有时难免受旧同学的轻视。.法
的间题和这种人的间题混合在一块，风潮就不容易避免了。
代议制的评议部取消之后，全体同学就组织一个“校友会”，其
实就等于今日各校的学生会。校友会和三干事争了几个月，干事
答应了校章可由全体学生修改。又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校友会把
许多修正案整理成一个草案，又开了几次会，才议定了一本校章。
一年多的争执，经过了多少度的磋商，而监督夏先生与干事诸君均
不肯承认这新改的校章。
卜少到了戊申(1908)九月初三日，校友会开大会报告校章交涉的
经过，会尚未散，监督忽出布告，完全否认学生有订改校章之权，这
竟是完全取消干事承认全体修改校章的布告了。接着又出了两道
布告，一道说“集会演说，学堂悬为厉禁。……校友会以后不准再
749
行开会”。一道说学生代表朱经、朱级华‘倡首煽众，私发传单，侮
辱职员，要挟发布所自改印章程，屡诫不俊，纯用意气，实属有意破
坏公学。照章应即斥退，限一日内搬移出校”。
初四日，全体学生签名停课，在操场上开大会。下午干事会又
出布告，开除学生罗君毅、周烈忠、文元孝等七人，并且说:“如仍附
从停课，即将停课学生全行解散，另行组织”。初五日，教员出来调
停，想请董事会出来挽救。但董事会不肯开会。初七日，学生大会
遂决议筹备万一学校解散后的办法。
初八日董事陈三立先生出来调停，但全校人心已到了很激昂
的程度，不容易挽回了。初九日，校中布告:“今定于星期日暂停
膳食。所有被胁诸生可先行退出校外，暂住数日。准于今日午后
一时起，在寰球中国学生会发给旅膳费。侯本公学将此案办结后，
再行布告来校上课。”
这样的压迫手段激起了校中绝大多数同学的公愤。他们决定
退学，遂推举干事筹备另创新校的事。退学的那一天，秋雨淋漓，
大家冒雨搬到爱而近路庆祥里新租的校舍里。厨房虽然寻来了一
家，饭厅上桌凳都不够，碗碟也不够。大家都知道这是我们自己创
立的学校，所以不但不叫苦，还要各自掏腰包，捐出钱来作学校的
开办费。
十天之内，新学校筹备完成了，居然聘教员，排功课，正式开课
了。校名定为“中国新公学”;学生有一百六、七十人。在这风潮之
中，最初的一年因为我是新学生，又因为我告了长时期的病假，所
以没有参与同学和干事的争执，到了风潮正激烈的时期，我被举为
大会书记，许多记录和宣言都是我做的;虽然不在被开除之列，也
在退学之中。朱经、李琴鹤、罗君毅被举作干事。有许多旧教员都
肯来担任教课。学校虽然得着社会上一部人的同情，捐款究竟很
少，经常很感觉困难。李琴鹤君担任教务千事，有一天他邀我到
他房里谈话，他要我担任低级各斑的英文，每星期教课三十点钟，
·750
月薪八十元;但他声明’，自家同学作教员，薪律是不能全领的，总得
欠着一部份。……我想了一会就答应了。从此以后，我每天教六
点钟的英文，还要改作文卷子。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精力正强，所
以还能够勉强支持下去，直教到第二年((1909)冬天中国新公学解
散时为止。
中国新公学在最困苦的情形之下支持了一年多，这段历史是
很悲壮的。那时候的学堂多不讲究图书仪器的设备，只求做到教
员好，功课紧，管理严，就算好学堂了。新公学的同学因为要争一
口气，所以成绩很好，管理也不算坏。但经费实在太穷，教员只能
拿一部分的薪律，干事处常常受收房捐和收巡捕捐的人的恶气;往
往因为学校不能付房捐与巡捕捐，同学们大家凑出钱来，借给干事
处。有一次干事朱经农君(即朱经)感觉学校经费困难已到了绝地，
他忧愁过度，神经错乱，出门乱走，走到了徐家汇的一条小河边跳
下河去，幸遇人救起，不曾丧命。
这时候，中国公学的吴淞新校舍已开始建筑了，但学生很少。
内地来的学生，到了上海，知道了两个中国公学的争执，大都表同
情于新公学，所以新公学的学生总比老公学多。例如张奚若(原名
耘)等一些陕西‘学生，到了上海，赶不上招考时期，他们宁可在新公
学附近租屋补习，却不肯去老公学报名。所以“中国新公学”的招
牌一天不去，“中国公学”是一天不得安稳发展的。老公学的职员
万不料我们能支持这么久。他们也知道我们派出去各省募捐的代
表，如朱级华、朱经农、薛传斌等，都有有力的介绍，也许有大规模
的官款补助的可能。新公学募款若成功，这个对峙的局面更不容
易打消了。
老公学的三干事之中，张邦杰先生(俊生)当风潮起时在外省
募捐未归;他回校后极力主张调停，收回退学的学生。不幸张先生
因建筑吴淞校舍，积劳成病，不及见两校的合并就死了。新公学
童事长李平书先生因新校经济不易维持，也赞成调停合并。调停
751
的条件大致是:凡新公学的学生愿意回去的，都可回去3r新公学的
功课成绩全部承认;新公学所有亏欠的债务，一律由老公学担负
清偿，新公学一年之中亏欠已在一万元以上，捐款究竟只是一种不
能救急的希望，职员都是少年人，牺牲了自己的学业来办学堂，究
竟不能持久。所以到了己酉(1909)十月，新公学接受了调停的条
件，决议解散:愿回旧校者，自由回去。我有题新校合影的五律二
首，七律一首可以纪念我们在那时候的感情，所以我抄在这里:
十月题新校合影时公学将解散
无奈秋风起，艰难又一年。颠危俱有责，成败岂由天?
黯黯愁兹别，悠悠祝汝贤。不堪回首处，沧海已桑田。
此地一为别，依依无限情。凄凉看日落，萧瑟听风鸣。
应有天涯感，无忘城下盟!相携入图画，万虑苦相萦。
十月再题新校教员合影
也知胡越同舟谊，无奈惊涛动地来。
江上飞鸟犹绕树，尊前残蜡已成灰。
昙花幻想空余恨，鸿爪遗痕亦可哀。
莫笑劳劳作当狗，且论臭味到岑苔。
这都算不得诗，但“应有天涯感，无忘城下盟”两句确是当时的心
理。合并之后，有许多同学都不肯回老公学去，也是为此。这一年
的经验，为一个理想而奋斗，为一个团体而牺牲，为共同生命而合
作，这些都在我们一百六十多人的精神上留下磨不去的影子。二十
年来，无人写这一段历史，所以我写这几千字，给我的一班老同学
留一点“鸿爪遗痕”。
《四十自述》第’147-161页
752
四、厂大学堂
(一)章程①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十二日(1902.8.15)
钦定京师大学堂章程
第一章全学纲领
第一节京师大学堂之设，所以激发忠爱，开通智慧，振兴实
业;谨遵此次谕旨，端正趋向，造就通才，为全学之纲领。
第二节中国圣经垂训，以伦常道德为先;外国学堂于智育体
育之外，尤重德育，中外立教本有相同之理。今无论京外大小学
堂，于修身伦理一门视他学科更宜注意，为培植人材之始基。
第三节欧美日本所以立国，国各不同，中国政教风俗亦自有
所以立国之本;所有学堂人等，自教习、总办、提调、学生诸人，有明
倡异说，干犯国宪，及与名教纲常显相违背者，查有实据，轻则斥
退，重则究办。
第四节京师大学堂主持教育，宜合通国之精神脉络而统筹
之。h*渝旨，一切条规，即以颁行各省，将来全国学校事宜，请由
①编者注:此章程并非指京师大学堂一所学校而言，当时京师大学堂实
际还统管全国学校事宜，故置于此。
753
京师大学堂将应调查各项拟定格式簿，分门罗列，颁发各处学堂，
于每岁散学后，将该学堂各项情形，照格填注，通报京师大学堂，侠
汇齐后，每年编订成书，恭呈御览。
第五节京师大学堂本为各省学堂卒业生升入专门正科之
地，无省学则大学堂之学生无所取材;今议先立预备一科，本一时
权宜之计;故一年之内，各省必将高等学堂暨府厅州县中小学堂一
律办齐，如有敷衍迟延，大学堂届期请旨严催办理。
第六节同文馆归并之后，经费无著，变通办法，拟于预备、速
成两科中设英、法、俄、德、日本五国语言文字之专科，延聘外国教
习讲授。
第七节学堂开设之初，欲求教员，最重师范。现于速成科特
立专门之外，仍拟酌派数十人赴欧美日本诸邦学习教育之法，侯二
三年后卒业回华，为各处学堂教习。
第八节现在诸事创举，尚待考求，一切章程势不能悉臻完
善，所有增添更改之处，应准随时陈奏办理。
第九节此次所奏定之章程，拟译成西文东文各一份，惮外国
教习一律照办，不得歧误。
第十节环球各国，合上下之精神财力，尤注重练兵;兵之所
以精，则以通国皆兵，又无一不出于学。中国陆军、海军，应请广立
专日学堂，不在各学分科之内。
第十一节约束学生规则，及办事章程，此次奏定各条皆系约
举大要;其涉于烦碎者，须俊开办后体察情形，详立各门以资遵守。
第二章功课
第一节欲定功课，先详门目，今定大学堂全学名称:一日大
学院，二日大学专门分科，三日大学预备科。其附设名目:日仕学
馆，日师范馆。除大学院为学问极则、主研究不主讲授、不立课程
外，兹首列大学分科课程，次列预备科课程;其仕学师范二馆课程，
·754·
亦以次附焉。
前次学堂有医学一门，兼施学堂中之诊治，今请仍旧办理，照
外国实业学堂之例附设一所，名日医学.实业馆。所有医学馆章程
另编具奏。
第二节大学分科门目表
大学分科，侠预备科学生卒业之后再议课程，今略仿日本例，
定为大纲分列如下:
政治科第一，文学科第二，格致科第三，农业科第四，工艺科第·
五，商务科第六，医术科第七。
政治科之目二:一日政治学，二日法律学。文学科之目七:一
日经学，二日史学，三日理学，四日诸子学，五日掌故学，六日词章
学，七日外国语言文字学。格致科之目六:一日天文学，二日地质
学，三日高等算学，四日化学，五日物理学，六日动植物学。农业科
之目四:一日农艺学，二日农业化学，三日林学，四日兽医学。工艺
科之目八:一日土木工学，二日机器工学，三日造船学，四日造兵器
学，五日电气工学，六曰建筑学，七日应用化学，八日采矿冶金学。
商务科之目六:一日簿计学，二日产业制造学，三日商业语言学，四
日商法学，五日商业史学，六日商业地理学。医术科之目二:一日
医学，二曰药学。以上科目粗具，至详细课程，侯预备科学生卒业
之后，酌量情形再行妥定。
第三节预备科课程门目表
预备科课程依原奏分政艺两科，习政科者卒业后升入政治、文
学、商务分科;习艺科者，卒业后升入农业、格致、工艺、医术分科。
各省高等学堂课程，照此办理。今列如下:
伦理第一
绎学第二
教习
中教习授
中教习探
科目
政科
755
诸子第三
词章第四
算学第五
中外史学第六
中外舆地第七
外国文第八
物理第九
名学第十
法学第十一
理财学第十二
体操第十三
中教习授
中教习授
中外教习兼授
中外教习兼授
中外教习兼授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中外教习兼授
伦理第一
中外史学第二
外国文第三
算学第四
物理第五
化学第六
动植物学第七
地质及矿产学第八
图画第九
体操第十
第四节预备科课程分年表
政科第一年学科阶级
教习
中教习授
中外教习兼授
外国教习授
中外教习兼授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外国教习授
中外教习兼授
科目
艺科
伦理(考求三代汉唐以来诸贤名理，宋元明国朝学案，及外国
名人言行，务以周知实践为归)、经学(《书》《诗》《论语》《孝经》《孟
子》，自汉以来注家大义)、诸子(儒家，法家，兵家)、词章(中国词章
，7Drwb?
流别)、算学(代数，级数，对数，三角)、中外史学(中外史制度异
同)、中外舆地、(外国欧美非洲各境，群岛各境)、外国文(讲读文
法，翻译，作文)、物理(声光热力学)、名学(大意)、体操(兵式)。
政科第二年学科阶级
伦理(同上学年)、经学(((三礼》，《尔雅》，自汉以来注家大义)、
诸子(杂家，术数家，道家)、词章(同上学年)、算学(解析几何，三
角)、中外史学(中外史治乱得失)、中外舆地(地质学大概)、外国文
(同上学年)、物理(同上学年)、名学rl同上学年)、法学(通论)、理财
学(通论)、体操(兵式)。
政科第三年学科阶级
伦理(同上学年)、经学(《春秋三传》，《周易》，自汉以来注家大
义)、诸子(考诸子名理派别)、词章(同上攀年)、算学(曲线)、中外
史学(中外史治乱得失，商业史)、中外舆地(地文学大概)、外国文
(同上学年)、物理(实验)、名学(演绎、、法学(同上学年)、理财学
(同上学年)、体操(兵式)。
艺科第一年学科阶级
伦理(同政科)、中外史学(同政科)、外国文(同政科)、算学(代
数，级数，对数，三角)、物理(物性论，力学，声学)、地质及矿产学
(地质之材料，矿钩之种类)、图画(用器画，射影图法，图法几何)、
体操(兵式)。
艺科第二年学科阶级
伦理(同政科)、中外史学(同政科)、外国文(同政科)、算学(解
析几何，测量，曲线)、物理(热学，光学，磁气)、化学(无机化学)、动
植物学(种类与构造)、地质及矿产学(地质之构造与发达，矿物之
形状)、图画(用器画，射影图法，阴影法，远近法)、体操(兵式)。
艺科第三年学科阶级
伦理(同政科)、中外史学(同上学年，入工农科者授工农业
史)、外国文(同政科)、算学(微分，积分)、物理(静电气，动电气)、
，757，
化学(有机化学)、动植物学(同上学年)、地质及矿产学(矿物化
验)、图画(用器画，阴影法，远近法，器械图)、体操(兵式)。
第五节预备科课程一星期时刻表:
政科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
伦理1伦理1伦理1
经学2经学2经学2
诸子1诸子1诸子1
词章2词章2词章2
中外史学3中外史学3中外史学K?
中外舆地3中外舆地3中外舆地3
算学3算学3算学3
英文5英文5英文5
德文7德文7德文7
法文7法文7法文7
俄文7俄文7俄文7
日本文5日本文5日本文5
物理4物理4物理4
名学2名学2’名学2
法学法学2?法学2
.理财学理财学2理财学2
体操3体操2体操2
合计36 36 36
将来入政治科者，第二第三两年除去物理，增课法学一小时，
入文学科者，第二第三两年除去算学;入商务科者，第二第三两年
除去史学名学，增习商业史二小时。凡政科学生，除英文外，他国
文任择一门兼习，惟兼习日本文者加习英文二小时。
艺科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
伦理1伦理1伦理1
中外史学2中外史学2中外史学2
英文了英文0英文公
，758，
滩文了德文;德文7
法文7法文7法文7
算学6算学5算学5
物理4物理2物理2
化学化学3化学3
动植物学动植物学G动植物学2
地质及矿产学4地质及矿产学3地质及矿产学3
图画3图画3图画3
体操:体操2体操2
合计36 36 36
将来入医科者增习腊丁文，凡艺科学生，除英文外，德法文任
择一门习之。
第六节仕学馆课程门目表
仕学馆课程，照原奏招考已入仕途之人入馆肄业，自当舍工艺
而趋重政法，惟普通各学亦宜略习大概。今表列门目如下:
算学第一，博物第二，物理第三，外国文第四，舆地第五，史学
第六，掌故第七，理财学第八，交涉学第九，法律学第十，政治学第
十一。
以上各科，均用译出课本书，由中教习及日本教习讲授，惟外
国文用各国教习讲授。
第七节仕学馆课程分年表
第一年学科阶级
算学(加减乘除比例开方)、博物(动植物形状及构造)、物理
(力学声学浅说)、外国文(音义)、舆地(全球大势，本国地理)、史学
(中国史典章制度)、掌故(国朝典章制度沿革大略)、理财学(通
论)、交涉学(公法)、法律学(邢法总论分论)、政治学(行政法)。
第二年学科阶级
算学(平面几何)、博物(生理学)、物理(热学光学浅说)、外国
文(翻译)、舆地(外国地理)、史学(外国史典章制度)、掌故(现行会
759
典则例)、理财学(国税，公产，理财学史)、交涉学(约章使命交涉
史)、法律学(刑事诉讼法，民事诉讼法，法制史)、政治学(同上学
年)。
第三年学科阶级
算学(立体几何，代数)、博物(矿物学)、物理(电气磁气浅说)、
外国文(文法)、舆地(地文地质学)、史学(考中外治乱兴衰之故)、
掌故(考现行政事之利弊得失)、理财学(银行，保险，统计学)、交涉
学(通商传教)、法律学(罗马法，日本法，英吉利法，法兰西法，德意
志法)、政治学(国法，民法，商法)。
凡入仕学馆者，英、德、法、俄、日本文字任择一门习之，不能习
者听。
第八节仕学馆课程一星期时刻表:
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
算学3算学3算学4
博物3博物2博物2
物理.3物理3物理3
外国文4‘一外国文4外国文4
舆地3舆地3舆地3
史学，，2史学3史学3
掌故2掌故2二掌故一2
理财学4理财学4理财学4
交涉学4交涉学4交涉学4
法律学4法律学4法律学4
政治学4政治学4政治学4
合计36 . 36 37
不习外国文者，于理财、交涉、法律、政治四门各加课一小时。
第九节师范馆课程门目表
师范馆照原奏招考举贡生监入学肄业，其功课如普通学，而加
入教育一门。今表列门目如下:
760
伦理第一，经学第一，教育学第三，习字第四，作文第五，算学
第六，中外史学第七，中外舆地第八，博物第九，物理第十，化学第
十一，外国文第十二，图画第十三，体操第十四。
以上各科，均用译出课本书，由中教习及日本教习讲授;惟外
国文用各国教习讲授。
第十节师范馆课程分年表
第一年学科阶级
伦理(考中国名人言行)、经学(考经学家家法)、教育学(教育
宗旨)、习字(楷书)、作文(作记事文)、算学(加减乘除，分数，比例，
开方)、中外史学(本国史典章制度)、中外舆地(全球大势，本国各
境，兼仿绘地图)、博物(动植物之形状及构造)、物理(力学，声学，
热学)、化学(考质，求数)、外国文(音义)、图画(就实物模型授毛笔
画)、体操(器具操)。
第二年学科阶级
伦理(考外国名人言行)、经学(同上学年)、教育学(授教育之
原理)、习字(楷书行书)、作文(作论理文)、算学(帐簿用法，算表成
式，几何面积，比例)、中外史学(外国上世史，中世史)、中外舆地
(外国各境兼仿绘地图)、博物(同上学年)、物理(热学，光学)、化学
(无机化学)、外国文(句法)、图画(就实物模型，帖谱手本授毛笔
画)、体操(器具操)。
第三年学科阶级
伦理(考历代学案，本朝圣训，以周知实践为主)、经学(同上学
年)、教育学(教育之原理及学校管理法)、习字(楷书、行书、篆书)、
作文(学章奏、传记、词赋诗歌诸体文)、算学(代数，加减乘除，分
数，方程、立体几何)、中外史学(外国近世史)、中外舆地(地文地质
学)、博物(生理学)、物理(电气磁气)、化学(同上学年)、外国文(文
法)、图画(用器画大要)、体操(兵式)。
第四年学科阶级
761
伦理(授以教修身之次序方法)、经学(同上学年)、教育学(实
习)、习字(行书，篆书，草书，并授以教习字之次序方法)、作文(考
文体流别)、算学(代数，级数，对数，并授以教算学及几何之次序方
法)、中外史学(外国近世史并授以教史学之次序方法)、中外舆地
(授以教地理之次序方法)、博物(矿物学)、物理授以教理科之次序
方法)、化学(有机化学)、外国文(文法)、图画(授以教图画之次序
方法)、体操(兵式，并授以教体操之次序方法)。
第十一节师范馆课程一星期时刻表:
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
伦理1伦理1伦理1伦理1
经学1经学1经学1经学1
教青泰二教育学4教育学4教育学3·
习字;习字3习字3习字3
作文2作文2作文2作文2
算学3算学4算学4算学4
中外史学2中外史学1中外史学2中外史学2
中外舆地2中外舆地2中外舆地2中外舆地2
博物2博物2博物2博物2
物理3物理3物理3物理3
化学2化学2化学2化学3
外国文6外国文6外国文4外国文4
图画3图画2图画3图画3
体操3体操3体操3体操3
合计36 36 36 36
第十二节学生班数，按其功候之浅深定之，每班至多不得过
四十人;每学过一学期则递升一班。其升班有考试不及格者，不
升，随后再试。
第十三节学生如甲科功候颇深，乙科功候较浅，应移甲科之
日力补习乙科，如史学功候深，算学功候浅，则移史学之功候，补习
·762
算学，余以类推。
第十四节仲凡考学生之成绩，由教习将学生平日功课分数，数
日一呈总教习，总教习一月之分数而榜于堂。
第十五节凡外国教习上堂教授时刻，其至少之数不得减于
四小时。
第十六节凡中国教习上堂教授时刻，其至少之数不得减于
五小时。
第十七节评定分数以百分为满格，通各科平均计算，每科得
六十分者为及格，不及六十分者为不及格。
第十八节考试分数应与平日分数平均计算，如平日各科合
计得八十分，而考试得及九十分者，则此学生之功课应算为八十五
分，余以类推。
第十九节伦理一口以躬行实践为主，其核计分数法，教习将
学生平日一切性情行事随时登记，至一学期末与各学科平均计算。
第二十节凡入预备科者，以外国文肄习外国学，入速成科者
以译文肄习外国学。
第二十一节刻下各项课本尚待编辑，姑就旧本择要节取教
课，俊编译两局课本编成，即改用局本教授。其外省学堂，一律照
京师大学堂奏定课本办相，不得自为风气。如将来外省所编课本，
实有精审适用过于京师编译局颁发原书者，经大学堂审定后，由管
学大臣随时奏定改用。
第二十二节此次所定各项学堂学级、时刻两项，将来或派改
哀，或派通变，随时更定;惟不得任意减少，致成敷衍。
第三章学生入学
第一节京师大学堂专门学生，现尚无人，将来由本学堂预备
科卒业生升补外，其各省高等学堂卒业生咨送到京者。经考验及
格，一并升入正科肆业，
，703
第二节现办预备科之学生，京师由本学堂招考，各省照原奏
由大学堂拟定格式，颂发各省照格考取后，咨送到京复试，方准入
学肄业。
第三节现办速成科之学生，仕学馆人员拟专由京师考取，其
师范生徒，与预备学生入学例同。
第四节学生现定额五百名，约以二百名为预备科学生之数，
以三百名为速成科学生之数，随后再议扩充。
第五节凡应考学生，须身家清白，体质强实，并无疾病嗜好
者。京师于出示定期招考后，严定格式，取具各本旗佐领图片，同
乡京官印结，报名投考;外省按照颁发格式办理。
第四章学生出身
第一节恭绎历次谕旨，均有学生学成后赏给生员、举人。进
士明文。此次由臣奏准，大学堂预备速成两科学生卒业后，分别
赏给举人进士。今议请由小学堂卒业者先由本学堂总理教习考过
后，送本府官立中学堂复加考验袄格，由中学堂给予附生文凭，留
堂肆业，并准其一体乡试。若有不及格者，或留中学堂补习数月，
或仍送回小学堂补习，均待补习完竣复考后再予出身。其中学堂
卒业生，送本省官立高等学堂考验如格，由高等学堂给予贡生文
凭，其不及格者令补习如例。高等学堂卒业生，由本学堂总理教习
考过后，送京师大学堂复考如格，由管学大臣带领引见，候旨赏给
举人，并准其一体会试。其不及格者，令补习如例。大学堂分科卒
业生，由本学堂教习考过后，再由管学大臣复考如格，带领引见，候
旨赏给进士。其举人进士均应给予文凭。甚京师大学堂现办之预
备速成两科卒业生，应照臣筹办大概情形原奏办理。
第二节现办速成科仕学馆人员，应俊三年卒业，由教习考验
后，管学大臣复考如格，择尤保奖，予以应升之阶，或给虚衔加级奋
或咨送京外各局所当差，统侠临时量才酌议。
764
第三节现办速成科师范馆学生，今定俊四年卒业，由教习考
验后，管学大臣复考如格，译尤带领引见。如原系生员者准作贡
生，原系贡生者准作举人，原系举人者准作进士，均候旨定夺，分别
给予准为各处学堂教习文凭。
第四节师范出身一项，系破格以优以资鼓励。各省师范卒
业生，亦得与京师大学堂师范生一律从优，惟由贡生卒业，应予作
为举人，由举人卒业应予作为进士者，均须由各该本省督抚咨送京
师大学堂复加考验，其及格者由管学大臣奏请带领引见，候旨赏给
出身;不及格者，如例留堂补习;其过劣者咨回原省，以杜冒滩。
第五节凡原系进士者，不必再入高等学堂肄业，概归仕学馆
学习，卒业后照章办理;原系举人者不必再入中学堂肄业，如愿入
高等学堂者，卒业后送京师大学堂复考及格，加给学堂举人文凭，
并奏明给予内阁中书衔，毋庸带领引见。原系贡生者，不必再入小
学堂肄业，如愿入中学堂者，卒业后由本省官立高等学毫复考及
格，加给学堂贡生文凭，并奏明给予国子监学正学录衔。原系附生
者，如入小学堂肄业，卒业后由本府官立中学堂复考如格，加给学
堂附生文凭，并奏明给予训导衔。所有贡生附生奏给虚衔，统由各
学堂呈报本省督抚年终汇奏。此条为专从科举出身之生员举人进
士而设，其入学堂后，应试取进中式者，不用此例。
第六节凡在堂肄业学生，均准其照例应乡会试，于给假之
日，由学堂按照路途远近予以期限，中式者若干日，不中式者若干
日，均不得逾期辍业。违者开除学籍。
‘第七节凡在学堂肄业之凛增附生，均咨明本省学政免其岁
试，其应行科考之各项生监，一统于乡试之年，由本学堂分别咨送应
试，概免录科，以免耽误学业。至中小学堂肄业之文童，遇岁科试，
应准其径送院试，其府县试一律免考。取进之后，仍到堂肄业。其
由学堂请假赴考之期限，照第六节办理。
几第八节所有各项附生贡生举人进士文凭，统由京师大学堂
765
刊板印造，盖用关防，略如部照之式。其贡生以下文凭，颁发各省
应用。每岁于年终，将给过文凭之贡生附生姓名籍贯年貌三代，册
报京师大学堂查核，并报礼部存案。
第九节凡得过各项文凭者，如有违犯国家一切科条，应得追
缴处分者，贡生以下，由各省追缴文凭后，咨报京师大学堂存案;举
人以上奏明办理。
第十节学生每一等级，或三年卒业，或四年卒业，届时须切
实考验，合格者方可给予文凭。其有已至年限尚须补习者，有屡考
下第必须斥退者，均由总理教习考验，分别去留，任严毋滥。
第十一节各项学生，由本学堂总理教习考验合格之后，该总
理及教习须出具切结;将来本府官立中学堂，本省高等学堂及京师
大学堂复考之日，如察有冒滥，即将原考验之理总及教习分别议
处。轻者罚减薪资，重者分别a革。如此，则总理及教习考验之时
不敢含混，即教习授课之日亦不敢疏虞，实于防弊之中兼寓督课之
意，庶为取士最公最严之法。
第五章设官
第一节设管学大臣一员以主持全学，统属各员，由特旨派大
臣为之。
第二节设总办一员，副总办二员，以总理全学一切事宜，随
事察承管学大臣办理。
第三节设堂提调四员，以稽查学生勤惰出入，并照料学生疾
病等事。遇学生因事争讼，堂提调应随时排解，有大事会同总理申
理。司事杂役人等，有不按定章办事应差，并在堂内滋事者，堂提
调查明分别轻重办理。
第四节设文案提调一员，襄办二员，以总理往来文件，
第五节设支应提调一员，襄办一员，以总稽银钱出入。
第六节设杂务提调二员，襄办一员，以照料学生饮食，并随
766
时置办堂中应用一切物件。
第七节设藏书楼，博物院提调各一员，以一经理书籍、仪器、标
本，模型等件。
第八节设医学提调一员，稽查医学馆学生功课，兼司学堂诊
治及照料一切卫生事宜。
第九节设收掌供事书手若干员名，侠开办时视学务繁简再
行酌定。
第十节以上各员，自总办以下，皆受考成于管学大臣;除管
学大臣外，皆须常川驻堂。
第十一节自副总办以下，供职勤惰、应由正总办按照章程严
密稽查，年终出具考语，报明管学大臣查核。
第六章聘用教习
第一节设总教习一员，主持一切教育事宜，副总教习二员，
佐总教习以行教法，并分别稽查中外各教习及各学生功课。
第二节现在学生额数未定，西学教习拟暂聘欧美人六员或
四员，教授预备科学生;日本人四五员，教授速成科学生;按照所定
功课章程办理。
第三节同文馆归并办理，仍照向例用英、法、俄、德、日本五
国文教授，聘用外国教习五员;又医学实业馆聘用外国教习一员。
第四节设西学功课监督一员，如外国教习有不按照此次所
定功课教授者，监督得随时查察，责成外国教习照章办理。
第五节各外国教习之外，仍须用中人通西学并各国语言文
字者为副教习，其员数侯开办时酌定。
第六节应用汉文教习若干员，按照所定汉文功课教授，其员
数亦俊开办时定之。
第七节各教习如有教课不勤，及任意紊乱课程上之规约等
事认无论中外教习、年满与否，管学大臣均有辞退之权。延聘外国
767。
教习时，应将此条注明合同之上。
第八节学问之与宗教本不相蒙，西教习不得在学堂中传习
教规。
第九节自副总教习以下，教课勤惰，均由正总教习按照章程
严密稽察，年终出具考语，报明管学大臣查核，自总教习以下，皆受
考成于管学大臣。
第七章堂规
第一节教习学生，一律遵奉《圣谕广训》，照学政岁科试下学
讲书宣读御制训伤士子文例，每月朔，由总教习、副总教习传集学
生，在礼堂敬谨宣读《圣谕广训》一条。
第二节凡开学散学及每月朔，由总教习、副总教习、总办各
员，率学生诣至圣先师位前行礼。礼毕，学生向总教习、副总教习、
总办各员各三揖退斑。、
第三节每岁恭逢皇太后皇上万寿圣节，皇后千秋节，至圣先
师诞日，仲春仲秋上丁释奠日，皆由总教习、副总教习，总办各员率
学生至礼堂行礼如仪。
第四节学生平日见管学大臣、总教习、副总教习、分教习，皆
执弟子礼，遇其他官员及上等执事人一揖致敬。
第五节每年以正月二十日开学，至小暑节散学，为第一学
期;立秋后六日开学，至十二月十五日散学，为第二学期。
第六节依前条，除年假暑假合计在七十日之外，每岁恭逢皇
太后皇上万寿圣节，至圣先师诞日，仲春仲秋上丁释奠日，端午中
秋节，房虚星r日，各停课一日。其余学生临时请假无定期者，至
多不得过二十日，惟考试婚丧不在此例。
第七节教习职员受事之后，应设履历名簿;教习常年督课职
员，分门任事，其勤惰皆备书于册，归总教习总办分别主之。
第八节学生功课勤惰，应由分教习随时登记，此外一切性情
。768。
行事，有无过失，亦由分教习按日计之，毕书于册，一并呈总教习查
核。
第九节学生在堂、寝兴食息皆有定时，出入大门，皆由总办
堂提调等员查察，立簿记之。
第十节学生无故不得请假，如遇家人宾客通间，于外室会
谈，不得入内，亦不得过久。
第十一节学生举止行为有无过失，除由教习按日登记外，倘
有干犯一切定章，其所应管束之员，皆得随时禁止。
以上诸条，粗具大要，其详密章程，埃开办时随时妥议办理。
第八章建置
第一节京师大学堂建设地面，现遵旨于空旷处所择地建造。
所应备者，日礼堂，日学生聚集所，日藏书楼，日博物院，日讲堂。
讲堂分二式:一式为通常讲堂，一式为特别讲堂。日寄宿舍，日寝
一室，日自修室，日公毕休息房，日食堂，日盟所，日养病所，日浴室，
日厕所，日体操场。体操场分二处:一处为屋外体操场，一处为屋
内体操场。此处日职员所居室，日教习所居室，日执事人所居一切
诸室。
第二节堂内所应备者，日图书，日黑板，日几案，日椅凳，日
时辰表，日风雨表，日寒暑表，以及图画、算学、物理、化学、地质、矿
学、舆地、体操之各种器具标本模型，皆随时购置，以应各学科之
’用。
第三节堂内所用一切食具寝具，及盟浴所必需之件，皆不可
缺。此外养病所之药品，亦全备之。
第四节体操时所用之衣服冠靴，分冬夏两季发公款制给，又
‘设倪衣所一处，凡养病所，洗衣所，皆建于别院。
《钦定学堂章程·钦定大学堂章程》第1-39页
。769一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
奏定大学堂章程
立学总义章第一
第一节设大学堂，令高等学堂毕业者入焉;并于此学堂内设
通儒院(外国名大学院，即设在大学堂内)令大学堂毕业者入焉。以
谨遵谕旨，端正趋向，造就通才为宗旨。大学堂以各项学术艺能之
人才足供任用为成效;通儒院以中国学术日有进步，能发明新理以
著成书，能制造新器以利民用为成效。大学堂讲堂功课，每日时刻
无一定，至少两点钟，至多四点钟。通儒院生不上堂，不计时刻。大
学堂视所习之科，分别或三年毕业、或四年毕业，通儒院五年毕业。
第二节大学堂内设分科大学堂，为教授各科学理法，伴将来
可施诸实用之所。通儒院为研究各科学精深义蕴，以备著书制器之
所。通儒院生但在斋舍研究，随时请业请益，无讲堂功课。
第三节各分科大学之学习年数，均以三年为限;惟政法科及
医科中之医学门以四年为限，通儒院以五年为限。
第四节大学堂分为八科:
一、经学科大学分十一门，各专一门，理学列为经学之一门。
二、政法科大学分二门，各专一门。三、文学科大学分九门，各专一
门。四、医科大学分二门，各专一门。五、格致科大学分六门，各专一
门。六、农科大学分四门，各专一门。七、工科大学分九门，各专一
门。八、商科大学分三门，各专一门。
日本国大学止文、法、医、格致、农、工六门，其商学即以政法学
科内之商法统之，不立专门。又文科大学内有汉学科，分经学专修、
史学专修、文学专修三类。又有宗教学，附入文科大学之哲学科国
文学科、汉学科史学科内。今中国特立经学一门，又特立商科一门，
一770。
故为八门，其学术统系图附后旧本高等师范学堂讲授参考者亦参
用学海堂经解，陆军中央幼年学校以《资治通鉴》为参考之书，近日
妄人乃谓中国经学史学为陈腐不必讲习者谬也)。
以上八科大学，在京师大学务须全设，若将来外省有设立大学
者可不必限定全设;惟至少须置三科以符学制。
第五节各分科大学应令贴补学费，由本学堂核计常年经费
临时酌定。
第六节各分科大学，每学年可特选学生中之学术优深、品行
端正者称之为优待学生，免其学费以示鼓励。其选取优待学生，系
凭每学年终考试之成绩，由大学总监督及分科大学监督定之。
优待学生，若于其受优待之学年内有品行不良、学业懈怠，或
身催疾病无成业之望者，即除其名。
第七节泰西各国国内大学甚多，日本亦有东京西京二大学，
现尚欲增设东北西南二大学，筹议未定;此外尚有以一人之力设立
大学者，以故人才众多，国势强盛。中国地大民殷，照东西各国例，
非各省设立大学不可。今先就京师设立大学一所以为之倡，侯将来
各学大兴，即择繁盛重要省分增设，并以渐推及于各省。
各分科大学科目章第二
第一节经学科大学(理学附)
经学分十一门:一、周易学门，二、尚书学门，三、毛诗学门，四、
春秋左传学门，五、春秋三传学门，六、周礼学门，七、仪礼学门，八、
礼记学门，九、论语学门，十、孟子学门。愿兼习两经者听。十一、理
学门。今依次列各门科目如下:
周易学门科目
主课
周易学研究法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刀1。
补助课
尔雅学2 10
说文学2 1 0
钦定四库全书提要经部易类]0 0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4 4 4
中国古今历代法制考1 2 3
中外教育史0 1 1
外国科学史1 1 2
中外地理学0 1 1
世界史1 1 1
外国语文(英法俄德日选习其一)6 6、6
合计24 24· 24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凡表中作圈者，皆本年无教授钟点者也。
经学研究法略解如下:
通经所以致用，故经学贵乎有用;求经学之有用，贵乎通，不可
墨守一家之说，尤不可专务考古。研究经学者务宜将经义推之于实
用，此乃群经总义。
周易学
研究周易学之要义:一、传经渊源，一、文字异同，一、音训，一、
全经纲领，一、每卦每艾精义，一、十翼每篇精义，一、全经通义(通
义如取象、得数、时义当位不当位、阴阳、刚柔、内外、往来、上下、消
息、错综、变化、动静、行止、进退、敌应、乖承、远近、始终、顺逆、吉
凶、悔吝、利害、得失、旁通、反复、典礼、性命、言辞、制器、重卦互卦
之卦、方位、卦气、大衍、图书卜A之类)，一、群经证《易》，一、诸子
弓【《易》者证《易》，一、诸史解《易》弓1《易》者证《易》，一、秦汉至今易
学家流派，一、《易经》，一、《易纬》支流(若火珠林、易林、太元潜虚
之类)，一、外国科学证《易》，一、历代政治人事用易道见诸施行之
实事，一、经义与后世事迹不相同而理相同之处。
.772
此不过举其大略，余可类推，务当于今日实在事理有关系处加
意考究。
一诸经皆同(每一经皆有通义数十百条，《春秋·左传》《周礼》
《}} 1'J L记》尤多，各就本经摘出考之。)
经学以国朝为最精，讲专门经学者宜以注疏及国朝诸家之书
为要，而历朝诸儒之说解亦当参考，其应用各书学堂中皆当伫备。
诸经皆同。
所注研究各法，为教员者不过举示数条以为义例，听学生酌量
日力，自行研究。
尚书学门科目
主课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尚书学研究法s s s
补助课与周易学门同
毛诗学门科目
主课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毛诗学研究法s s6
补助课与上同
春秋左传学门科目
春秋左传学研究法
补助课与上同
春秋三传学门科目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s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s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s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春秋左氏公羊谷梁学研究法
令卜助课与上同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s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s
·刀3·
公羊家后世经师之说，多有非常可怪不合圣经本义之论;如新
周王鲁以春秋当新王之类，流弊无穷，适为乱臣贼子所借口，关系
世教甚巨。近来康梁逆党即是依托后世公羊家谬说，以逞其乱逆
之谋，故讲《公羊春秋》者，必须三传兼讲，始免借经术以祸天下之
害。
周礼学门科目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周礼学研究法
补助课与上同
仪礼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仪礼学研究法
补助课与上同
礼记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礼记学研究法
净卜助课与上同
论语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论语学研究法
丰卜助课与上同
孟子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孟于学研究法
7科
补助课与上同
《孝经》卷峡甚简，前已讲诵，其义已散见于各经内，不必另立
专11。
理学门科目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户
理学研究法I 1 3
程朱学派2 2 0
陆王学派2 2 0
汉唐至北宋周子以前理学诸儒学派。0
周秦诸子学派1 1
补助课与经学同
理学研究法(理学源流，以群经证理学，以诸子证理学，理学盛
衰，周程张朱五子各不相同之处，朱陆不同之处，陆王不同之处，理
学与二氏异同之处，朱子语类，朱子晚年一定论之确否，朱学王学传
派之人才，理学与经学之关系，理学与政事之关系，理学与世道之
关系，理学诸儒言行政事之实验，以外国学术证理学)。
凡治经及理学者，无论何门每日讲堂钟点甚少，应于以上各科
目外兼习随意科目如下:
第一年应以中国文学、西国史、西国法制史、心理学、辨学旧
本名论理学，中国古名辨学)、公益学(日本名社会学，近人译作群
学，专讲公共利益之理法，戒人不可自私自利)等，为随意科目。
第二年应以中国文学、比较法制史、辨学、公益学等为随意科
目。
第三年应以中国文学、西国文学史、心理学、公益学等为随意
科目。
以上各随意科目，此时初办碍难全设;应侯第一期.毕业后体察
情形，酌量渐次添设。各分科大学之随意科皆同。
775
各补助科学书讲习法，略解如下:
尔雅学《尔雅》专为解古经而设《释话》一篇，于转注之义尤
多发明，以郝F行《尔雅义疏》为主，以王念孙《广雅疏证》《经传释
词》为辅，即已足用;若《小尔雅》《方言》《释名》《广雅，，皆《尔雅》之
支流。《小尔雅》《广雅》两书用处较多，必宜参考。
说文学传说文统系、六书之名义区别、六书之次第、古摘篆
之变、引经异同之故、说文例、汗简证说文、钟鼎款识证说文、外国
古碑证说文、字林证说文、玉篇证说文、广韵证说文、集韵证说文、
唐以后各家音义书证说文、说文有逸漏字、大小徐说文之学、唐以
前说文之学、朱元明说文之学、近人严可均孙星衍段玉裁王绮朱骏
声诸家说文之学。
四库经部提要(看《四库提要·经部·本经》一类，能参考他经
尤善)。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愿兼参考各种正史通鉴者听)。
中国古今历代法制考(此时暂行摘讲近人所编《三通考辑要》，
日本有《中国法制史》，可仿其义例自行编纂教授，较为简易)。
中外教育史(上海近有《中国教育史》刻本，宜斟酌采用;外国
教育史日本有书可译用)。
中外地理学叮译本甚多，宜斟酌采用，仍应自行编纂)。
世界史(近人有译本，宜斟酌采用，仍应自行编纂)。
现定科目之中学各书，应自行编纂，西学各书外国皆有教人课
本，卷恢甚为简略，每种仅止一二本，宜择译善本讲授。三年之久，
其日力实不仅能习此十余种科目，讲师所教不过略示途径;若欲求
精求博，听该学生自为之可也。他门皆仿此。
第二节政法科大学
政法科大学分二门:一、政治门，二、法律门。今依次列各门科
目如下:
政治学门科目
776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2
2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四年每
星期钟点
0
2
每点
年钟12
三期
第星
政治总义
大清会典要义
一中国古今历代法制考4· 4 4_ 4
东西各国法制比较1 1 1 1
全国人民财用学1.1。、。
国家财政学1 1 0 0
各国理财史1·1‘ 1。
各国理财学术史0 0 0 1
全国土地民物统计学0 0 1 1
各国行政机关学0 0 1 1
誉察监狱学2 2 22
教育学1 1 1 1
文涉法2 2 3 3
各国近世外交史。一1 1 1「
各国海陆军政学3 3.3
补助课
各国政治史1 1 1 1
法律原理学1 1 0 0
各国宪法民法商法刑法2 2 2 2
各国刑法总论0 0 0 1
合计24 24 24 24
第四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如有欲听他学科或听他分科大学之讲义者，均
作为随意科目。
各科学名目讲习法略解如下:
政治总义(日本名为政治学，可暂行斟酌采用，仍应自行编
篆)。，
大清会典要义(全书浩博，宜用现在坊间通行之《大清会典》节
777’。
本及《吾学录》，摘其精义编为成书讲授。两书如有缺漏之要义，教
员可由会典原书考取补入，令学生先知纲要)。
各国政治史旧本名为政治史，可斟酌采用，仍应自行编纂)。
中国古今历代法制考(注见前)。
全国人民财用学(日本名理财学及经济学，可暂行采用，仍应
自行编纂)。
国家财政学(日本名为财政学，可暂行采用，仍应自行编纂)。
各国理财史(日本名为经济史，可暂行采用，仍应自行编寨)。
各国理财学术史(日本名为经济学史，可暂行采用，仍应自行
编纂)。
全国土地民物统计学(日本名为统计学，可暂行采用，仍应自
行编纂)。
各国行政机关学(日本名为行政法学，可暂行采用，仍应自行
编纂)。
警察监狱学(暂用日本原书，仍应斟酌中国情形自行编纂)。
交涉法(分国事交涉民事交涉二种:国事交涉日本名国际公
法，民事交涉日本名国际私法，可暂行采用，仍应自行编纂)。
各国近世外交史(日本有原书，可斟酌采用，仍应自行编纂)。
各国海陆军政学(日本有译本，可暂行采用)。
法律原理学(日本名法理学，可暂行斟酌采用，仍应自行编
纂)。
各国宪法、民法、民事诉讼法、商法、刑法.、刑事诉讼法(宜择译
外国善本讲习)。
其余西学各名目，外国均有成书，宜择译外国善本讲授。
法律学门科目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第四年每
星期钟点
4
每点
年.钟1
二期
第星
主课
法律原理学
778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a
大清律例要义4
中国历代刑律考1
中国古今历代法制考3
东西各国法制比较2
各国宪法1
各国民法及民事诉讼法2
各国刑法及邢事诉讼法2
各国商法3
交涉法、_2
泰西各国法·1
补助课
各国行政机关学1
全国人民财用学0
日家财政学。
合计24
1
24
2
24
第四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如有欲听他学科或他分科大学之讲义者，均作
为随意科目。
各科学名目讲习法，略解如一下:
大清律例要义(原书浩繁，讲授者以律为主，但须兼讲律注)。
中国历代刑律考(取汉律辑本、唐律疏义、明律及各史刑法志
撮要自行编纂)。
泰西各国法(罗马法、英吉利法、法三西法、德意志法)。
其余西学各名目注均见前，外国皆有其书，宜择译善本讲授。
第三节文学科大学
文学科大学分九门:一、中国史学门，二、万国史学门，三、中外
地理学门，四、中国文学门，五、英国文学门，六、法国文学门，七、俄
国文学门，八、德国文学门，九、日本国文学门。今依次列各门科目
如下.
。7为‘
中国史学门科目
主课
盛.孟性
含
0111624
史学研究法户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各种纪事本末
中国历代地理沿革略
国朝事实
中国古今外交史
中国古今历代法制考
补助课
四库史部提要
世界史
中外今地理
西国科学史
外国语文(英法俄德日选习其一)
合计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3
Z
5
1
2
0
1
第二年每
里期钟点
3
2
肠
.
2
1
2
第三年每
里期钟点
3
J
S
0
1
2
3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中国史学研究法，略解如下:
研究史学之要义:一、历代统系疆域(止举大略，其详归地理学
科考之)，一、政化创始因革之大端，一、历代国政善否、国力强弱之
比较，一、古今地方盛衰、地势轻重之变迁，一、历代人民多少与国
家之关系，一、人民性质智愚强弱之变迁，一、物产盛衰之原因，一、
历代建置都会重镇之用意，一、官制之得失，一、内外轻重之变迁，
一历代人民贫富不同之故，一国用足不足之故，飞学校之盛衰，
一、文人学术于国势民风强弱有关系之处，一、民间习俗嗜好于国
家有关系之处，一、历代选举之得失，一、历代人才多少之比较，一、
兵制之变迁，一、兵力强弱之故，一、农业盛衰之故，一、工作日趋精
巧之渐，一、工艺有益无益之区别(切于民用者为有益，不切于民用
，780·
而可以销售外国者亦为有益，不切民用而又不能销流外国者为无
益)，一、商业开通之渐，几一、水陆道路于民生国势之关系，一、物价
贵贱之变迁，一、历代钱币之得失，一、度量衡之变迁，一、赋税利弊
之比较，一、历代朝廷用财之法式，一、历代理财家之宗派，一、刑法
之得失，一、历代吏权轻重之故，一、历代工役用民力、不用民力之
别，一、沿海利害之变迁，一、历代治河之得失，一、游民游士之所由
来，一、各种教派之消长，一、外国渐通中国之原委，一、历代交邻驭
外之得失，一、详考《左传》《国语》《战国策》《三国志》之政术，一、
各种利源之创始，一、各种政事积弊之所以然，一、礼乐仪文丧服之
改变，一、古今历法之变迁，一、历代典祀私祀盛衰与政俗之关系，
一、历代政事之门户派别，一、历代学术之门户派别，一、每一朝政
事风俗偏重之处，一、奏议公胰体式之变迁，一、外国史可证中国史
之处，一、历代变法得失不同之故，一、历代史法之长短，史学家之
盛衰。
以上专为鉴古知今有裨实用而言，与通鉴学为近，讲正史学者
与此纵横各异。正史学精熟一朝之事，而于古今不能贯串;通鉴学
贯通古今之大势，而于一朝之事实典章不能精详。若不立正史学一
门，则正史无人考究，于讲通史者亦有妨碍，故正史学与通鉴学亦
有相资补助之处。
正史学(治正史者可择治数朝之史，不必兼治二十四史，亦不
得专治一史;亦须参考各种通鉴及别史杂史，并须参考外国史)。
通鉴学(治通鉴者必须自上古至明首尾贯彻，方合体裁，亦须
参考正史及通考会要，并须参考外国史)。
考史事者，分考治乱、考法制两门;考治乱若通鉴及各种纪事
本末之类，考法制若通典通考及历代会要之类;两义必宜兼综，方
有实用。研究史学者务当于今日中国实事有关系之处加意考求。
讲史学者有史法一门，若史通之类，知其梗概可也。
以上各科目外，尚有随意科目如下。
.7};}1，。
第一年应以辨学、各国法制史、中国文学为随意科自。
第二年应以人类学、公益学、教育学、中国文学为随意科目。
第三年应以金石文字学(日本名古文字学)、古生物学(即考
究发掘地中所得之物品，如人骨兽骨刀剑砖瓷以及化石之类，可以
为史家考证之资者)、全国人民财用学、国家财政学、法律原理学、
交涉学为随意科目。
各科学书讲习法，略解如下:
各种纪事本末(宜自《通鉴》讲起，《左传》《纪事本末》不必讲，
全鉴及正史听其自行研究)。
国朝事实(摘讲正续《东华录》及《圣武记》诸书，兼酌采近人所
刻若皇朝政典今讲习)。
历史地理沿革略(宜择善本讲习)。
中国古今历代法制考(摘讲《三通考辑要幻O
中国古今外交史(日本有支那外交史，可采取自行编纂改定)。
中外今地理(曰今地理者，所以别于沿革地理及历史地理也。
现在中国今地理、外国今地理，外国人皆著有成书，名目不一，中国
人亦有新译本，宜择译合于教法者讲授)。
其余各西学，外国均有其书，宜择译善本讲授。
史学学生参考书如下(自习时随己意观之。大学堂讲堂功课至
多不过四点钟，余暇尚多，故将后开各书归自习时参考之用，与他
学堂不同)，年代学(历代帝王年表、纪元编、通鉴目录、四裔编年.表
之类，宜常置案上)，钦定二十四史(取认习之数种于自习时考览)。
《史记》《前、后汉书》《三国志》为一类，晋至隋为一类，唐五代
至宋为一类，辽金元为一类，明为一类。治正史者每人须习一类，不
得仅治一朝、之史。若治明史者须兼详考国朝事实合为一类，不得仅
抬明史。
各种通鉴(各种须全备，于自习时考览)。
中国地图(小本宜常置案上，大幅宜挂堂壁上)。
。782
各种别史杂史。
各种西史。
万国史学门科目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史学研究法2 3 4
泰西各国史6 6 }
亚洲各国_史3‘2 2
西国外交史2 2 0
年代学1 0 0
补助课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2 22
中国古今历代法制史0 1 2
万国地理2 2 2
外国语文(英法俄德日选习其一)6 6 6
合计24 24 24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应以中国文学、辨学、教育学、公益学、人类学、
金石文字学、国家财政学、人民财用学、交涉学、法律原理学、外国
法制史、外国科学史等为随意科目。
各科学名目讲习法，略解如下:
史学研究法(注见前)。
泰西各国史及亚洲各国史(译本甚多，宜择其精者)。
西国外交史(择译善本讲授)。
年代学(外国有世界大年契，与中国四裔编年表相仿)。
其余各西学名目，外国均有专书，宜择译善本讲授。
中外地理学门科目
第一年每
尾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783
地理学研究法2 2 4
中国今地理5 4 3
外国今地理5 4 3
政治地理0 0 1
商业地理0 0 1
交涉地理0 1 1
历史地理Z 1 0
海陆交通学·1 1 0
殖民学及殖民史0 1 0
人种及人类学1 0 0
补助课
地质学0 1 0
地文学0 1 0
地图学_0 1 1
气象学0 0 1
博物学0 T 0
海洋学0 0 I
外国语(英法俄德日选习其一)6 6 6
中国方言(满蒙藏回选习其一)2 1 1
合计24 24 24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应以政治总义、全国土地民物统计学、各国国
力比较、各国产业史、外交史、交涉学等为随意科目。
各科学名目讲习法，略解如下:
地理学研究法(中国与外国之关系，气候与地理之关系，财政
与地理之关系，海陆交通与地理之关系，历史与地理之关系，动植
物与地理之关系，文化与地理之关系，军政与地理之关系，风俗与
地理之关系，工业与地理之关系)。交涉地理(日本名国际地理，可
斟酌采用，仍应自行编纂)。
其余西学各科目，外国均有其书，应择译善本讲授。
784
中国文学门科目
主课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文学研究法
说文学
音韵学
历代文章流别
古人论文要言
周秦至今文章名家
周秦传记杂史周秦诸子
净卜助课
四库集部提要
汉书艺文志补注隋书经籍志考证
御批历代通鉴辑览
各种纪事本末
世界史
西国文学史
中国古今历代法制考
外国科学史
外国语文(英法俄德日选习其一)
合计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2
2
2
1
1
2
0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3
0
0
0
0
3
1
24 24 24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中国文学研究法略解如下。
研究文学之要义:一、古文糟文、小篆、八分、草书、隶书、北朝
书、唐以后正书之变迁，一、古今音韵之变迁，一、古今名义训话之
变迁，一、古以治化为文、今以词章为文关于世运之升降，一，修辞
立诚，辞达而已二语为文章之本，一、古今言有物、言有序、言有章
三语为作文之法，一、群经文体，一、周秦传记杂史文体，一、周秦诸
子文体，一、史汉三国四史文体，一、诸史文体，一、汉魏文体、一、南
785
北朝至隋文体，一、唐宋至今文体，一、骄散古合今分之渐，一、骄文
又分汉魏六朝唐宋四体之别，一、秦以前文皆有用、汉以后文半有
用半无用之变迁，一、_文章出于经传古子四史者能名家、文章出于
文集者不能名家之区别，一、VILt散各体文之名义施用，一、古今名家
论文之异同，一、读专集读总集不可偏废之故，一、辞赋文体、制举
文体、公犊文体、语录文体，释道藏文体、小说文体，皆与古文不同
之处，一、记事、记行、记地、记山水、记草木、记器物、记礼仪文体、
表谱文体、目录文体、图说文体、专门艺术文体，皆文章家所需用，
一、东文文法，一、泰西各国文法，一、西人专门之学皆有专门之文
字，与汉艺文志学出于官同意，一、文学与人事世道之关系，一、文
学与国家之关系，一、文学与地理之关系，一、文学与世界考古之关
系，一、文学与外交之关系，一、文学与学习新理新法制造新器之关
系(通汉学者笔述较易)，一、文章名家必先通晓世事之关系，一、开
国与末造之文有别(如隋胜陈、唐胜隋、北宋胜晚唐、元初胜宋末之
类，宜多读盛世之文以正体格)，一、有德与无德之文有别(忠厚正
直者为有德，宜多读有德之文以养德性)，一、有实与无实之别(经
济有效者为有实，宜多读有实之文以增才识)，一、有学之文与无
学之文有别(根抵经史、博识多闻者为有学，宜多读有学之文以厚
气力)，一、文章险怪者、纤挑者、虚诞者、狂放者、驳杂者，皆有妨世
运人心之故，一、文章习为空疏，必致人才不振之害，一、六朝南宋
溺于好文之害，一、翻译外国书籍函腆文字中文不深之害。
集部日多，必归湮灭，研究文学者务当于有关今日实用之文学
加意考求。
以上各科目外，尚有随意科目如下:
第一年应以心理学一、辨学、交涉学为随意科目。
第二年应以西国法制史、公益学、教育学等为随意科目。
第三年应以拉丁语、希腊语为随意科目。
各科学书讲习法略解如下:
。786。
说文学(与经学门同)。
音韵学:群经音韵，周秦诸子音韵，汉魏音韵，六朝音韵，经典
释文音韵，唐韵，广韵，集韵，宋礼部韵，平水韵，翻切，字母，双声，
六朝反语，三合音，东西各国字母，宋元明诸家音韵之学，国朝顾炎
武、江永、戴震、段玉裁、王引之诸家音韵之学。
历代文章流别(日本有《中国文学史》，可仿其意自行编纂讲
授)。
历代名家论文要言(如《文心雕龙》之类，凡散见子史集部者，
由教员搜集编为讲义)。
周秦至今文章名家文集浩如烟海，古来最著名者大约一百
余家，有专集者览其专集，无专集者取诸总集;为教员者就此名家
百余人每家标举其文之专长及其人有关文章之事实，编成讲义，为
学生说之，则文章之流别利病已足了然。其如何致力之处，听之
学者可也。近年来历朝总集之详博而大雅者(如《文纪》《汉魏百三
名家集》《唐文粹》《宋文鉴》《南宋文范》《金文雅》《元文类》《明文
衡》《皇清文颖》、姚椿所编《国朝文录》之类);精粹者(如昭明《文
选》、御选《唐宋文醇》《诗醇》《古文苑》《续古文苑》《古文辞类纂》
《骄体文钞》《湖海文传》之类)，皆有刻本。名家专集有单行本者居
多，欲以文章名家者，除多看总集外，其专集尤须多读。
凡习文学专科者，除研究讲读外，须时常练习自作，教员斟酌
行之，犹工医之实习也;但不宜太数。愿习散体骄体可听其便。
博学而知文章源流者，必能工诗赋，听学者自为之，学堂勿庸
课习。
周秦传记杂史(若《逸周书》《左传》《国语》《战国策》之类;汉以
后史部除四史必应研究外，汉以后有名杂史若《吴越春秋》《东观
汉记》《水经注》《洛阳伽蓝记》之类亦当博综)，周秦诸子(文学家
于周秦诸子当论其文，非宗其学术也，汉魏诸子亦可流览)。其余
各注均见前。
7吕7
英国文学门科目
主课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英语英文
补助课
英国近世文学史
英国史
拉丁语
声音学
教育学
中国文学
合计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9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9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应以中国史、外国古代文学史、辨学、心理学、
公益学、人种及人类学、希腊语、意大利语、荷兰语、法语、德语、俄
语、日本语等为随意科目。
法国文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法语法文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9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补助课与上同(随意科除所习语文外，并与上同)
俄国文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俄语俄文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9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9
补助课与上同(随意科除所习一语文外，并与上同)
德国文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德语德文
783
补劲课与上同(随意科除所习语文外，并与上同)
日本国文学门科目
主课一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日语日文9 9 9
补助课与上同(随意科除所习语文外，并与上同)
‘以上各科目所用外国书籍，宜择译善本讲授。
第四节医科大学
医科大学分二门:一医学门，二药学门。今依次列各门科目如
每点
年钟、
四期00
第星
医学门科目
主议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卢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巾国医学
生理学
病理总论
胎生学
外科总论
外科各论
内科总论
内科各论
妇科学
产科学
产科模型演习
眼科学
捆扎学实习
卫生学
检验医学(日本名法医学)
外科手术实习
检眼镜实习
7a4
皮肤病及霉毒学。。。2
精神病学0 0 0 2
霉菌学0 0 0 1
补助课
药物学0 3 0 0
药物学实习0 2 0 0
医化学实习0 2 0 0
处方学0 2 0 0
诊断学0 2 0 0
外科临床讲义0 0 4
内科临床讲义0 0 4 4
妇科临床讲义0 0 0 2
儿科临床讲义0 0 0 2
合计22 25 24’ 24
第四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在外国尚有解剖学、组织学;中国风俗礼教不
同，不能相强，但以模型解剖之可也。
中国人饮食起居衣服，皆与外国不同;若内科外科妇科儿科，
皆宜参考中国至精之本;其余各科，当择译外国善本讲授。
药物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中国药材
制药化学
药用植物学
分析术实习
制药化学实习
植物学实习及显微镜用法
生药学
检验化学(日本名裁判化学)
790，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0
0
0
0
0
0
0
0
卫生化李‘02}10
植物分析法实习0心0
生药学实习0 10 0
有机体考究法0 0 2
调剂学0 0 1
检验化学实习0 0 6
卫生化学实习0 0 6
调剂学实习0 0. 5
药方使用法实习0 0 4
合计24 24 24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书籍，应择译外国善本讲授。
第五节格致科大学
格致科大学分六门:一、算学门，二、星学门，三、物理学门，四、
化学门，五、动植物学门，六、地质学门。今依次列各门科目如下。
算学门科目
主课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微分积分6 0 0
几何学4 2 2
代数学2 0 0
算学演习不定不定不定
力学0 3 3
函数论0 3 3
部分微分方程式论0 4 0
代数学及整数论2 4 4
补助课
理论物理学初步3 0 0
理论物理学演习不定0 0
物理学实验0不定0
791.
合计17 is 12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讲堂钟点最少，惟实验及演习钟点不能预定，以
实有所得而止。以外应以球函数、高等数学杂论、数学研究为随意
科目。
以上各科书籍，外国皆月异而岁不同;大概算学之书愈新出者
愈简，宜择译善本讲授。
星学门科目
主课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微分积分6 0 0
几何学} o 0
算学演习不定0 0
星学及最小二乘法3 0 0
球面星学0 1 0
实地星学0 2 0
星学实验0不定不定
力学.0 3 3
部分微分方程式论0 2 0
函数论0 3 3
光学0 3 0
夫体力学0 0 3
补助课
理论物理学初步} 0 0
理论物理学演习不定0 0
天体物理学0 0 1
物理学实验不定不定0
合计，17 14 0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讲堂钟点最少，惟实验及演习钟点不定，以实有
792
所得而止。以外应以球函数论、应用力学为随意科目。
以上各科所用书籍与算学门同。
物理学门科目
主课
物理学
力学
天文学
物理学实验
数理结晶学
物理化学
应用力学
物理实验法最小二乘法
化学实脸
气体论
毛管作用论
*论
电磁光学论-
理论物理学演习
应用电气学
星学实验
物理星学
补助课
徽分积分
几何学
徽分方程式论及橄圆函数论
球函数
函数论
合计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0
4
3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5
3
0
不定
0
不定
1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5
3
0
不定
0
0
0
0
不定
2
1
1
1
不定
3
不定
1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乍0飞.
以上各科目，讲堂钟点最少，惟实验及演习不能限定时刻，以
爽有所得而止。以外应以地震学及测地学为随意科目。
以上各科所用书籍与前同。
化学门科目
主课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无机化学3 3 0
有机化学0 5 0
分析化学2。。1
化学实验.不定不定不定
应用化学0 2 2
理论及物理化学0 0 3一
化学平衡论’0 0 2
补助课
微分积分s a o
算学演习不定0‘ 0
物理学0 3 0
物理学实验0不定0
合计11 13 7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讲堂钟点最少，惟实验及演习钟点则不能预定，
以实有所得而止。
以上各科所用书籍与前同。
动植物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0
0
0
0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普通动物学
骨胳学
动物学实验
普通植物学
794
勺口，洲
八甘八UnUnUZ八UO白
9山
2
下定
的回八U
植物识别及解剖实验
植物分类学
植物学实验
有脊动物比较解剖
植物解剖及生理实验
组织学及发生学实验
人类学
寄生动物学
霉菌学实验
补助课
地质学
生理化学及实验
矿物及岩石实验
生理学
古生物学(注见前)
实地研究
合计
0
4
0
3
10
12
0
0
0
不定
26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钟点较多者，因实验时刻均预定在内也。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以外尚有临海实验，不限钟点;外国另有临海实验所，以便春
夏之交就实地讲授。
地质学门科目
主课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地质学
矿物学
岩石学
岩石学实验
化学实验
不定
不定
不定
不定
795
矿物学实验
古生物学
古生物学实验
晶象学
晶象学实验
地质学实脸
矿床学
地质学及矿物学研究
补助课
普通动物学
骨胳学
动物学实脸
植物学
植物学实验
合计
不定
0
o.
0
0
0
0
0
0
`a
3
2
2
不定
0
0
3
不定
15 16 3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钟点最少，惟实验及研究钟点不能预定，以实有所
得而止。
以上各科目外，尚有地质巡验，外国往往于行路修学时课之
(行路修学者，为考究学问而游历者也，日本谓为修学旅行)。
以上各科目外，第二年应以物理学为随意科目，第三年应以地
展学及人类学为随意科目。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第六节农科大学
农科大学分四门:一、农学门，二、农艺化学门，三、林学门，四、
兽医学门。今依次分列各门科目如下。
农学门科目
主课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且期钟点里期钟点里期钟点
796
地质学
土城学
气象学
植物生理学
植物病理学
动物生理学
昆虫学
肥料学
农艺物理学
植物学实验
动物学实验
农艺化学实验
农学实验及农场实习
作物
土地改良论
园艺学
畜产学
家畜饲养论
酪农论
养蚕论
农产制造学
补助课
理财学(日本名经济学)
法学通论
农业理财学(日本名农业经济学)
兽医学大意
农政学
国家财政学
合计
2
1
1
4
2
3
3
2
2
不定
不定
不定
不定
0
0
0
0
0
0
0
0
不定
不定
不定
不定
22
22
15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797。
以上各科目外，应以林学大意及养鱼论为随意科目。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凡农学皆以实验为主，故讲堂钟点不能加多。
农艺化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有机化学2 0 0
分析化学1 0 0
地质学2 0 0
土壤学1 0 0
肥料学2 0 0
农艺化学实验不定不定不定
作物0 5 1
土地改良论01 0
生理化学0 2 0
酸酵化学0 1 0
化学原论.0 2 2
补助课
气象学1 0 0
植物生理学4 0 0
动物生理学3 0 0
农艺物理学2 0 0
家畜饲养论0 1 0
酪农论‘0 1 0
农业理财学0 1 2
农产制造学0 0 3
食物及嗜好品0 0 1
合计18 14 9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应以理财学、养蚕论、农政学为随意科目。
·798.
凡农学皆以实验为主，故讲堂钟点不能加多。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林学门科目
主课
森林算学
地质学及土壤学
气象学
森林物理学
最小二乘法及力学
森林植物学
植物生理学
森林动物学
林学通论
森林测量
造林学
植物学实验
动物学实验
造林学实习
森林测量实习
实事演习
树病学
森一林化学
森林利用学
森林道路
森林保护学
森林经理学
森林管理学
森林理水及砂防工
森林化学实验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2
3
1
2
1
2
2
2
2
2
1
不定
不定
不定
不定
不定
0
0
0
0
0
0
0
0
0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1
0
0
0
0
0
0
0
1
0
2
0
0
不定
不定
不定
1
2
2
1
1
1
1
3
不定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0
0
0
0
0
0
0
0
0
0·
2
a
0
0
0
不定
0
0
2
0
0
1
0
0
0
。799·
森林道路实习0不定0
补助课
理财学2 0 0
法学通论0 2 0
森林法律学0 1 2
林政学12
国家财政学0 2 0
合计22 22 9
第三年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应以农学大意、欧猎术、养鱼论等为随意科目。
林学亦以实验及演习为主，故钟点不能加多。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兽医学门科目
、:二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主课，二，，一二，，一二，
且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兽体解剖学6 3 0
兽体组织学3 0 0
病理通论2 1 0
外科手术实习不定不定0
.蹄铁法2 0 0.
兽体解剖学实习不定不定。
兽体组织学实习不定不定0
蹄铁法实习1 2 0
家畜饲养论0 2 0
酪农论0 1 0
外科学0 4 0
内科学0 4 0
病兽解剖学及实习·0不定不定
病兽组织学及实习0不定不定
蹄病论0 1 0
800
家畜病院实习及内外科诊断法不定不定不定
畜产学0 0 3
皮肤病学0 0 1
寄生动物学0 1 1
马学0 0 3
动物疫论0 0 2
产科学0 0 2
眼科学0 0 1
胎生学0 0 2
补助课
生理学6 1 0
卫生学0 0 4
霉菌学0 0 2
检验I"K学0 0 1‘
兽医警察法0 0 1
乳肉检查法0 1 1
药物学0 3 0
调剂法实习0 8 0
合计20 32 24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兽医学实验及演习钟点不能预定。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第七节工科大学
工科大学分九门:一、土木工学门，二、机器工学门，三、造船学
门，四、造兵器学门，五、电气工学门，六、建筑学门，七、应用化学
门，八、火药学门，九、采矿及冶金学门。今依次列各门科目如下。
土木工学门科目
主课第一年每第二年每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星期钟点星期钟点
算学290
.801.
应用力学
热机关
机器制造法
建筑材料
冶金制器学(日本名制造冶金学)
地质学
石工学
桥梁
道路
测量
计画制图及实习
河海工学
铁路
卫生工学
水力学
水力机
实事演习
市街铁路
地震学
房屋构造
测地学
补助课
工艺理财学(日本名工艺经济学}
土木行政法;
电气工学大意_
合一:城计
不定
1气泛
不定
go O
该口一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图稿。
土木工学，以计画制图实习为最要，故计画制图实习钟点较为
最多。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802
机器工学门科目
主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算学、3 0
力学1 0
应用力学2 0
热机关2 0
机器学1 0
水力学1 0
水力机0 1
机器制造学1 0
应用力学制图及演习2 0
计画制图及实验23 20
蒸气及热力学0 2
机器几何学及机器力学0 1
船用机关0 1
纺织0 1
机关车。1
实事演习0不定
特别讲义0 0
补助课
电气工学大意0 1
电气工学实验‘0 1
冶金制器学’0 2
火器及火药0 1
房屋构造0 1
工艺理财学0 1
合计36 34
第兰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图稿。
不定
机器工学、计画制图实习为最要，故钟点较为最多。竿三年专
803
重实习，故讲堂每星期仅一点钟。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造船学门科目
第一年每
尾期钟点
2
1
2
2
1
1
2
1
0
5
2
10
6
0
0
0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0
0
0
0
0
0
0
0
1
10
0
16
0
1
不定
2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算学
力学
应用力学
热机关
机器学
机器制造学
冶金制器学
水力学
水力机
造船学
应用力学制图及演习
计画及制图
船用机关计画及制图
蒸气
实事演习
船用机关
补助课
电气工学大意
火器及火药
工艺理财学
合计
0
0
0
u
0
0
0
0
0
5.
0
30
0
0
不定
0
勺曰
八甘八U八U户0
咬甘
，二，二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计画图稿。
造船学以计划制图实习为最要，故钟点较多。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造兵器学门科目
.804。
谋
算学
力学
应用力学
热机关
机器学
水力学
水力机
冶金学
机器制造法
应用力学制圈及演习
机器制田
炮外弹路学
小枪及大炮
弹丸
炮架及车辆
水雷
燕气
铸铁学(日本名铁冶金学)
化学实验
计面及制田
实事演习
冶金制器学
特别讲义
净卜助课
火药学
电气工学大愈
造船学大意
射击表编设
合计
第一年每绍二年每
基期钟点星期钟点
2 0
1 0
2 0
S 0
1 0
1 0
0 1
2 0
1 0
0
1
0
1
2
1
1
3
8
12
不定
0
0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0
0
0
0
0
0
0
n
0
0
0
0
0
0
0
2
0
0
不定
1
0
0
0
2
34
.805·
第三年末毕业时，皇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图稿。
造兵器科亦以计画制图及实习为最要，故点加多。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电气工学门科目
课
算学
力学
应用力学
热机关
水力学
水力机
机器学
电气及磁气
电气及磁气测定法
机器制图
化学实验
电气及磁气实验
电信及电话
电灯及电力
发电机及电动机
电气化学
蒸气
冶金制器学
电气工学实验
计画及制图
实事演习
特别讲义
补助课
工艺理财学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2
1
2
2
1`
0
1
3
1
4
4
15
0
0
0
0
0
0
0
0
0
0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0
0
0
0
0
1
0
0
1
0
0
0
2
2
2
1
1
3
15
8
不定
0
户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不定
1
806
合计36 3. 1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图稿。
电气工学以实习为要，故第三年讲堂每星期仅一点钟。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建筑学门科目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2
1
2
"1
1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算学
热机关
应用力学
测量
地质学
应用规矩
建筑材料
房屋构造
建筑意匠
应用力学制图及演习
测量实习
制图及配景I
计画及制图
卫生工学
水力学
施工法
实地演习
冶金制器学
补助课
建筑历史
配景法及装4a法
自在画
美学
不定
1
不定
807
装饰画0 4
地展学0，0
合计36 31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图稿。
建筑学亦以计画制图为最要，故钟点较多。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应用化学门科目
第一年每
尾期钟点
2
2
1
2
F!
0
1
18
8
0
0
0
0
0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无机化学
有机化学
化学史
制造化学
冶金学
冶金制器学
矿物学及矿物识别
化学分析实验‘
计画及制图
电气化学
工业分析实验
制造化学实验
试金术及试金实习
实事演习
补助课
热机关
机器学
水力学
应用力学
房屋构造
电气工学大意
不定
不定
。808·
火药学大意0 1
合计.41 36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图稿。
应用化学亦以计画制图实验为要，故钟点较多。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火药学门科目
算学
力学
应用力学
火药学
小枪及大炮
无机化学
有机化学
制造化学
化学分析实验
炮外弹路学
弹丸
炮架及车辆
水霄
工业分析实验
制迭化学实验
钊·if -v及制图
实事演习
特别讲义
丰卜助课
机器学
热机关
水力学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2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0
0
Q
2
0
0
0
3
5
1
不定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1
0
s
3
不定
1
809
电气工学大意0 1 0
冶金制器学0 2 0
房屋构造0 1 0
机器制图2 0 0
合计35 35 11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图稿。
火药学以演习为最要，故第三年每星期讲堂钟点仅十一点
钟。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采矿冶金学门科目
课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矿物学
地质学
采矿学
冶金学
测量及矿山测量
矿物及岩石识别
化学分析实验
矿山测量实习
计画及制图
铸铁学
选矿学
试金术
试金实习
吹管分析
实事演习
矿床学
冶金实验
工学实验
810
不定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0
不定
2
2
of
采矿计划0 0 5
冶金计划p 0 5
铸铁计划0 0 5
补助课
房屋构造2 0 0
热机关1 0 0
机器学1 0 0
应用力学1 0 0
水力学’0 1 0
机器制造法一0 1 0
电气工学大意0 1 0
冶金制器学0 0 1
外国矿山法律0 0 1
合计36 36 22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图稿。
采矿冶金以实习、实验、计划为主，故第三年钟点独重于此。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一
第八节商科大学
商科大学分三门:一、银行及保险学门，二、贸易及贩运学门
三、关税学门。今依次列各门科目如下。
银行及保险学门科目
每点
年钟
一1一期3aZ000i
第星
商业地理
商业历史
各国商法及比较
各国度量衡制度考
商业学
商业理财学
商业政策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2
0
0
1
2
2
0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2
1
2
0
0
0
0
811
银拧业要义34i
保险业要义3 4 2
银行论2 0 0
货币论1 0 0
欧洲货币考0 0 2
外国语(英语必习，兼习俄法德日
之一)6 6 6
商业实事演习不定不定不定
补助课
国家财政学1 1 0
全国土地民物统计学1 1 0
各国产业史0 3 3
合计24 24 24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业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应以各国宪法、各国民法、各国刑法大意、行政
机关、交涉学等为随意科目。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外国均有专书，宜择译善本讲授。
贸易及贩运学门科目
商业地理
商业历史
各国商法及比较
各国度量衡制度考
商品学
商业学
商业理财学
商业政策
关税论
资易业要义
812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2
0
0
1
2
2
2
0
1
2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2
1
2
0
0
0
0
0
0
3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3
.
2
0
0
0
0
1
0
1
铁路贩运业要义2 } 1
船舶贩运业要义2 3 1
铁路章程0 0 1
船舶章程0 0 1
邮政电信章程0 0 1
外国语(英语必习，兼习俄德法日
之一)6 6 6
商业实事演习不定不定不定
补助课
国家财政学1 1 0
全国土地民物统计学1 1 0'
各国产业史0 2 3
合计24 24 24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应以各国宪法、各国民法、各国刑法大意、行政
机关、交涉学为随意科目。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关税学门科目
大清律例要义(注见前)
各国商法
全国人民财用学
中外各国通商条约
各国度量衡制度考
各国金银价比较
中国各项税章
各国税章
关税论
外国语(英语必习，兼习俄法德日
第一年每
星期钟点
5
3
1
3
第二年每
星期钟点
4
1
0
2
0
0
1
2
0
第三年每
星期钟点
3
0
0
1
0
0
1
0‘
0
·813.
之一)6 6 6
补助课
商业地理0 2 3
商业历史0 2 3
商业政策0 0 1
商业学‘0 2 2
商品学0 1 2
商业理财学.0 1 2
合计24 24 24
第三年末毕业时，呈出毕业课艺及自著论说。
以上各科目外，应以铁路章程、船舶章程、邮政电信章程、各国
宪法、各国民法、各国刑法大意、交涉学等为随意科目。
以上各科目所用书籍与前同。
第九节以上各专门科学，均参酌外国大学堂分科大学之科
目，酌量删减而后编定;子目虽繁，然外国俱有简要课本，卷性并不
为多。况在大学又皆以教师之讲义为主，并非寻章摘句者比。且
功课名目虽多，而每日讲堂钟点，除实习实验外，至多不过四点钟，
仍以自行研究为主。三年之久，实不得t为繁难。此时中国初办，
暂为变通;俊第一期学生毕业后，所减科目有应增补之处，应由总
监督会商各分科监督教员临时酌定，
第十节各种中分年程度，并其细目及教授时刻，俊开办之时
斟酌补订。
第十一节高等学堂毕业生，升入分科大学时，有呈明愿就各
分科大学课程中选习一门科目，能成家数者，如政法科政治门内，
或选习理财，或选习行政;法律门内或选习商法，或选习民法;文学
科中国史学门内，或选习某几代史;医学门内或选习内科、或选习
外科之类，均谓之选科。其补习课目，仍须全习。至所选科目不能
成家数者，不得以选科论，概不核准。
英法俄德日语，应于高等学堂中习其一二种，不能待至大学堂
81斗
始习。故选科生不准专习英法德俄日语科，以致成就太小，不合大
学堂程度。如该生所选专修之科目与语学有切要关系，必不可不
学习，而又未经学过者，应仍令其兼修。选科生必经专管选科之教
员面为试问，审定其程度确实能习所选之科目者，始准入学。
第十二节农工商医四大学，尚可酌置实科，以练习实业为
主，以中学毕业生入学，三年毕业，其学科程度宜仿高等学堂。
第十三节农科大学可别置蹄铁术传习生、农业传习生、蚕业
传习生、林业传习生各若干名。凡乡村人民如有年17岁以上、品
行谨慎、略知书算，且身体强健、实堪劳役，而欲入农科大学实地学
习蹄铁术或农业、蚕业、林业者，可许于蹄铁工场或农场或养蚕室
及桑园或演习林实习之。其实习年数，蹄铁传习生以一年为限，农，
业传习生以三年为限，蚕业传习生、林业传习生以二年为限，不给
奖励。
考录入学章第三
第一节各分科大学，应以高等学堂大学预科毕业生升入肄
业，但其应升入学人数若逾于各分科大学预定之额数时，则须统加
考试，择尤取入大学。
已经考取而限于额数不得入学者，至下次入学期，可不须再
考，按其名次先后依次令入大学。
第二节各分科大学入学人数，若不满预定之额数时，各项高
等学堂与大学预科程度相等之毕业生，经学务大臣察实，亦准其入
大学肄业。
第三节分科大学毕业生，因欲学习他学科，更请入学者，可
不须考验，即准其入学。
第四节曾因有不得已事故，暂行请假出学，兹复欲再修学
科，呈请入学者，亦可不用考验，准其入学;但其学级须编列子前次
在学原级之下。
815
第五节凡已准入学之学生，须觅同乡京官为保人，出具确实
具保印结;京堂翰林御史部属皆可，不必拘定部属。但京城学堂须
常有保人在京，外省学堂须常有保人在省。缘学生行止一切，常有
责成保人之事，如其保人或病故、或他适、或现不居官不能出结者，
当另请他人具保，外省出结仿此。
屋场图书器具章第四
第一节建设大学堂，当择地气清旷、面积宏敞适合学堂规模
之地。
各分科大学宜设置于一处，惟农科大学可别择原野林麓河渠
附近之地设之。
第二节各分科大学当择学科种类，设置通用讲堂及专用讲
堂，以便教授。
各种实验室、列品室及其他必须诸室，各分科大学均宜全备。
第三节学堂应用各种器具机器、标本模型，各分科大学均宜
全备。
第四节大学堂当置附属图书馆一所，广罗中外古今各种图
书，以资考证。
第五节格致科大学，当置附属天文台以备观测，并置附属植
物园、附属动物园，一以资学生实地研究，一以听外人观览，使宏多
识。
第六节农科大学当置农场、苗圃、果园及附属演习林，使得
练习实业;并置家畜病院，使实究兽医学术。
第七节商科大学当置商业实践所，使得实习商业。
第八节医科大学当置附属医院，诊治外来病人，即以供学生
之实事研究。
第九节当置学生斋舍，以为学生自习寝息之地，惟入大学之
学生皆系成材，久谙礼法，且须携带参考书籍较为繁重，每学生一
816
人应占宽大斋舍一间，令其宽舒;自习室及寝室可合为一处。
教员管理员章第五
第一节大学堂应设各项人员如下:
大学总监督，分科大学监督，教务提调，正教员，副教员，庶务
提调，文案官，会计官，杂务官斋务提调，监学官，检察官，卫生官，
天文台经理官，植物园经理官，动物园经理官，演习林经理官，医院
经理官，图书馆经理官。
第二节大学总监督受总理学务大臣之节制，总管全堂各分
科大学事务，统率全学人员。
第三节分科大学监督，每科一人，共八人，受总监督之节制，
掌本科之教务、庶务、斋务一切事宜。凡本科中应兴应革之事，得
以博采本科人员意见，陈明总监督办理。每科设教务提调一人、庶
务提调一人、斋务提调一人以佐之。提调分任一门，监督统管三
门。
第四节教务提调每科一人，共八人，以曾充正教员之最有学
望者充之，受总监督节制，为分科大学监督之副，诸事与本科监督
商办，总管该门功课及师生一切事务;正教员副教员属之。
第五节正教员分主各分科大学所设之专门讲席，教授学艺，
指导研究，听分科监督及教务提调考察。
第六节副教员助正教员教授学生，并指导实验，听本科监督
及教务提调考察。
第七节庶务提调每科一人，共八人，以明学堂规矩之职官充
之，受总监督节制，为分科大学监督之副，诸事与本科监督商办，管
理该科文案、收支、厨务及一切庶务，文案官、会计官、杂务官属
之。
第八节文案官主本科中文犊，除奏稿应由总监督酌派人员
拟办外，凡堂中本科咨移批札函件皆司之，奈承于庶务提调。
817
第九节会计官专司银钱出入事务，察承于庶务提调。
第十节杂务官专司本科中厨务、人役、房屋、器具一切杂事，
..A=&承于庶务提调。
第十一节斋务提调每科一人，共八人，以曾充教员又有学望
者充之，受总监督节制，为分科大学监督之副，诸事与本科监督商
办，管理该科整伤斋舍、监察起居一切事务;监学官、检察官、卫生
官属之。
第十二节监学官掌考验本科学生行检及学生斋舍、功课勤
惰、出入起居一切事务;以教员兼充，M Va,承于斋务提调。
监学官必须以教员兼充，与学生情意方能相洽，易受劝戒。
第十三节检察官掌本科斋舍规矩，并照料食宿、检视被服一
切事务;凡教员学生有出乎定章之外者，皆得而纠之，A承于斋务
提调。
第十四节卫生官以格致农工医各科正教员各一人及监学兼
任，掌学堂卫生事务;并由各员中举一人为首领总司其事，名日总
卫生官，察承于斋务提调。
第十五节天文台经理官以格致科大学正教员兼任，掌格致
科大学附属天文台事务，票承于总监督。
第十六节植切园经理官以格致科大学正教员或副教员兼
任，掌格致科大学附属植物园事务，享承于总监督。
第十七节动物园经理官以格致科大学正教员或副教员兼
任，掌格致科大学附属动物园事务，ice"承于总监督。
第十八节演习林经理官以农科大学正教员或副教员兼任，
掌农科大学附属演习林事务，票承于总监督。
第十九节医院经理官以医科大学正教员兼任，掌医科大学
附属医院事务，察承于总监督。
第二十节图书馆经理官以各分科大学中正教员或副教员兼
任，掌大学堂附属图书馆事务，V承于总监督。
818
第二十一节堂内设会议所，凡大学各学科有增减更改之事，
·教员次序及增减之事，通儒院毕业奖励等差之事，或学务大臣及
、监督有咨询之事，由总监督邀集分科监督、教务提调、正副教员、
:学公同核议，由总监督定议。
第二十二节各分科大学亦设教员监学会议所，凡分科课程
，事，考试学生之事，审察通儒院学生毕业应否照章给奖之事，由
·科大学监督邀集教务提调、正副教员、各监学公同核议，由分科
1督定议。
第二十三节事关更改定章、必应具奏之事，有牵涉进士馆、
C学馆、师范馆及他学堂之事，及学务大臣总监督咨询之事，应由
气监督邀集各监督、各教务提调、正教员、监学会议，并请学务大臣
i堂监议，仍以总监督主持定议。
第二十四节凡涉高等教育之事，与议各员，如分科监督、各
匕务提调、各科正教员、总监学官、总卫生官意见如有与总监督不
}者，可抒其所见，径达于学务大臣。
通儒院章第六(外国名为大学院，兹改定名目，
免致与大学堂相混)
第一节凡某分科大学之毕业生欲入通儒院研究学术者，当
L14呈所欲考究之学艺，经该分科大学教员会议，呈由总监督核定。
第二节非分科大学毕业生而欲入通儒院研究某科之学术
JI，当经该分科大学教员会议所选定，复由总监督考验，视其实能
r格者，方准令升入通儒院。
第三节凡通儒院学员，视其研究之学术系属某分科大学之
r-学科，即归某分科大学监督管理，并由某学科教员指导之。
所研究之学术，有与他分科大学之某学科实有关系、必应兼修
oti，可由本分科大学监督申请大学总监督，命分科大学之某学科教
}指导之，
$19
第四节通儒院学员之研究学期，以五年为限，以能发明新
理、著有成书、能制造新器、足资利用为毕业。
第五节通儒院学员无须请人保结，并不征收学费。
第六节通儒院学员有为研究学术必欲亲至某地方实地考察
者，经大学会议所议准，可酌量支给旅费。
第七节通儒院学员每一年终，当将其研究情形及成绩具呈
本分科大学监督，复由本科大学监督交教员会议所审察。
第八节通儒院学员如有研究成绩不能显著，或品行不端者，
经各教员会议，可察请总监督伤其退学。
第九节通儒院学员在院研究二年后，如有欲兼理他事务，或
迁居学堂所在都会以外之地者，经本分科大学监督察其于研究学
术无所妨碍，亦可准行。
第十节通儒院学员至第五年之末，可呈出论著，由本分科大
学监督交教员会议所审察;其审察合格者即作为毕业，报明总监督
咨呈学务大臣会同奏明，将其论著之书籍图器进呈御览，请旨给以
应得之奖励。
京师大学堂现在办法章第七
第一节京师大学堂为各省学堂弃冕，现暂借地试办，当一面
新营学舍，于规模建置力求完善，以树首善风声，早收实效。
第二节分科大学应选各省高等学堂毕业生入堂肄业，此时
各省高等学堂方议创办，未出有合入大学之学生，应变通先立大学
预备科，与外省高等学堂同时兴办;其科目程度一如高等学堂，侠
预备科毕业，再按照分科大学办法。
第三节现在京师大学堂既系先教预备科，其学堂执事人员，
自当按照高等学堂章程设置，侯将来升教分科大学，即按照分科大
学规制办理。
第四节原定大学堂章程有附设之仕学馆、师范馆，现在大学
820
预备科及分科大学尚未兴办，暂可由大学堂兼辖。将来大学堂开
办预备科及分科大学，事务至为繁重，仕学师范两馆均应另派监督
自为一学堂，径隶于学务大臣。其仕学馆课程应照进士馆章程办
理，师范馆可作为优级师范学堂，照优级师范学堂章程办理。
附条:凡一切施行法、管理法，均另详专章;开办之时应即查
照办理。其有未备事宜，应随时体察考验奏请通行。
大学堂学科统系总图
经学科大学
:政法科大学
_文学科大学
大学堂、医科大学
一格致科大学
;农科大学
、工科大学
一商科大学
分科大学统系图一
一、经学科大学
周易学门
尚书学门
毛诗学门
春秋左传学门
春秋三传学门
周礼学门
仪礼学门
礼记学门
论语学门
孟子学门
理学门
Jl..1‘万..布.1.，1.、!矛才‘....娜r，理..!tlll.!1
分科大学统系图二
821
二、政法科大学弋
政治学门
法律学门
分科大学统系图三
厂中国史学门
/万国史学门
三、文学科大学
一
中外地理学门
中国文学门
英国文学门
法国文学门
德国文学门
俄国文学’门
日本国文学门
分科大学统系图四
四、医科大学{
医学门
药学门
分科大学统系图五
五、格致学门
算学门
星学门
物理学门
化学门
动植物学门
地质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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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科大学统系图六
六、农科大学
农学门
农艺化学门
林学门
兽医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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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科大学统系图七
$22
七、工科大学
土木工学门
机器工学门
造船学门
造兵器学门
电气学门
建筑学门
应用化学门
火药学门
采矿及冶金学门
分科大学统系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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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商科大学
银行及保险学门
贸易及贩运学门
关税学门
‘《奏定学堂章程·大学堂附通儒院章程I第1-99页
附条
光绪三十二年(1906)
王国维《奏定经学科大学文学科大学章程书后》①
今日之奏定学校章程，草创之者污阳陈君毅而南皮张尚书实
成之;其小学中学诸章程中，亦有不合于教育之理法者，以世多能
知之能言之，余故勿论。今分科大学之立有日矣，且论大学;大学中
若医、法、理、工、农、商诸科，但袭日本大学之旧，不知于中国现在
之情形有当否，以非予之专门，亦不具论，但论经学科文学科大学。
二，，，.-，-一一~-一--
.①原编者注:原文载教育世界第一百十八、十九两期，时为光绪三十二年
正月及二月。该志为旬刊，以介绍新教育学术讨论教育问题为主旨，王氏著
挂甚多.此文在实际上虽未曾发生重大影响，但其思想超越颇为时人所重
扮遮代中国教育史科》第二册)-
。823·
分科大学章程中之最宜改善者，经学文学二科是已。余谓此
张尚书最得意之作也，尚书素以硕学名海内，又于政事之暇，不废
稽古，观此二科之章程内，详定教授之细目及其研究法，腕腌焉不
惜数千言，为国家名誉最高学问最深之大学教授言之，而于中学小
学，国家所宜详定教授之范围及其细目者反无闻焉;吾人不能不服
尚书之重视此二科，又于其学术上所素娴者不惮忠实陈其意见也。
且尚书不独以经术文章名海内，又公忠体国以扶翼世道为己任者
也，故惧邪说之横流国粹之丧失之意，在在溢于言表，于此二章程
中尤情见乎辞矣。吾人固推尚书之学问，而于其扶翼世道人心之
处，尤不能不再三倾倒也。虽然，尚书之志则善矣，然所以图国家
学术之发达者，则固有所未尽焉。今不暇细论其误，特就其根本之
处言之如左，以侠当局者采择焉。
其根本之误何在?日在缺哲学一科而已。夫欧洲各国大学，无
不以神、哲、医、法四学为分科之基本。日本大学，虽易哲学科以文
科之名，然其文科之九科中，则哲学科哀然居首，而余八科无不以
《哲学概论》、《哲学史》为其基本学科者，今经学科大学中虽附设理
学一门，然其范围限于宋以后之哲学，又其宗旨在贵实践而意空
谈，《学务纲要第三十条》则夫《太极图说》、《正蒙》等必在摈斥之
列，则就宋人哲学中言之，又不过其一部分而已，吾人且不论哲学
之不可不特置一科，又不论经学文学二科中之必不可不讲哲学，且
质南皮尚书之所以必废此科之理由如何。
(一)必以哲学为有害之学也。夫言哲学之害，必自其及于政治
上者始矣。数年前海内自由革命之说，虽与欧洲十八世纪哲学上
之自然主义稍有关系，然此等说宁属于政治法律之方面，而不属于
哲学之方面，今不以此说之故而废直接之政治法律，何独于间接之
哲学科而废之?且吾信昔之唱此说以号召天下者“不独于哲学上之
自然主义普无所知”且亦不知政治法律为何物者也。不逞之徒，何
地蔑有，昔之洪杨，今之孙陈，宁皆哲学家哉?且自然主义，不过哲
824
、学中之一家言，与之反对者何可胜道?余谓不研究哲学则已，苟有
斌究之者，则必博稽众说而唯真理之从，其有奉此说者，虽学问之
自由独立，上所不禁;然理论之与实行，其间必有辨矣，今者政体将
声，上下一心，反侧既安，芳言自泯，则疑此学为酝乱之翅孽者，可
谓全无根据之说也。
几户
一(二)必以哲学为无用之学也。虽余辈之研究哲学者，亦必昌
言此学为无用之学也。何则?以功用论哲学，则哲学之价值失，哲学
声所以有价值者，正以其超出乎利用之范围故也。且夫人类岂徒为
利用而生活者哉?人于生活之欲外，有知识焉，有感情焉。感情
一之最高之满足，必求之文学美术，知识之最高之满足，必求诸哲学，
叔本华所以称人为形而上学的动物，而有形而上学的需要者为此
故也。故无论古今东西，其国民之文化苟达一定之程度者，无不有
一种之哲学;而所为哲学家者，亦无不受国民之尊敬。而国民亦以
是为轻重。光英吉利之历史者非威灵吞、纳尔孙，而倍根、洛克也。
大德意志之名誉者，非傅思麦、毛奇，而汗德、叔本华也。即在世界
一所号为最实际之国民之中国，于《易》之太极，《洪范》之五行，周子
之无极，伊川晦庵之理气等，每为历代学者研究之题目，足以见形
而上学之需要之存在，而人类一日存，此学即不能一日亡也。而中
国之有此数人，其为历史上之光，宁他事所可比哉?今若以功用为
学间之标准，则经学文学等之无用，亦与哲学等，必当在废斥之列，
而大学之所授者，非限于物质的应用的科学不可;坐令国家最高之
学府与工场阅E等，此必非国家振兴学术之意也。夫就哲学家言
之，固无待于国家之保护，哲学家而仰国家之保护，哲学家之大辱
也，又国家即不保护此学，亦无碍于此学之发达;然就国家言之，则
提倡最高之学术，国家最大之名誉也。有排立大王为之君，有崔
特里兹为之相，而后汗德之纯理批评得出版而无所惮，故学者之名
誉，君与相实共之。今以国家最高之学府，而置此学而不讲‘断非所
瓜示世界也。况哲学自直接言之，固不能辞其为无用之学;而自间
声’.。
。825·
接言之，则世所号为最有用之学如教育学等，非有哲学之预备，殆
不能解其真意，即令一无所用，亦断无废之之理，况乎其有无用之
用哉?
(三)必以外国之哲学与中国古来之学术不相容也。吾谓张尚
书之意，岂独对外国哲学为然哉?其对我国之哲学，亦未尝不有戒
心焉。故周秦诸子之学皆在所摈弃，而宋儒之理学，独限于其道德
哲学之范围内研究之，然此又大谬不然者也。《易》不言太极则无以
明其生生之旨;周子不言无极则无以固其主静之说;伊川晦庵若不
言理与气则其存养省察之说为无根抵;故欲离其形而上学而研究
其道德哲学，至不可能之事也。至周秦诸子之说，虽若时与儒家相
反对，然欲知儒家之价值，亦非尽知其反对诸家之说不可，况乎其
各言之有故持之成理者哉?今日之时代，已入研究自由之时代，而
非教权专制之时代。苟儒家之说而有价值也，则因研究诸子之学
而益明;其无价值也，虽罢斥百家，适足滋世人之疑惑耳。吾窃叹尚
书之知之与祀人等也，昔日记人有忧天堕而压己者，尚书之忧道无
乃类是!若夫西洋哲学之于中国哲学，其关系亦与诸子哲学之于
儒教哲学等;今即不论西洋哲学自己之价值，而欲完全知此土之哲
学，势不可不研究彼土之哲学，异日发明光大我国之学术者，必在
兼通世界学术之人，而不在一孔之陋儒固可决也，然则尚书之远虑
及此，亦不免三思而惑者矣.
尚书所以废哲学科之理由，当不外此三者，此恐不独尚书一人
之意见为然，吾国士大夫之大半当无不怀此疑虑者也;而其不足疑
虑也，既如上所述，则尚书之废此科虽欲不谓之无理由不可得也。、’
若不改此根本之谬误，则他日此二科中所养成之人才，其优于占毕
帖括之学者几何?而我国之经学文学不至坠于地不已，此余所为
不能默尔而息者也。
由上文所述观之，不但尚书之废哲学一科为无理由，而哲学之
不可不特立一科，又经学科中之不可不授哲学，其故可睹矣。至文
826
学与哲学之关系，其密切亦不下于经学。今夫吾国文学上之最可宝
贵者，孰过于周秦以前之古典乎?《系辞上下传》实与《孟子》、《戴
记》等为儒家最粹之文学。若自其思想言之，则又纯粹之哲学也。
今不解其思想而但玩其文辞，则其文学上之价值已失其大半，此外
周秦诸子，亦何莫不然，自宋以后，哲学渐与文学离，然如《太极图
说》、《通书》、《正蒙》、《皇极经世》等，自文辞上观之，虽欲不谓之工
岂可得哉?此外如朱子之于南宋，阳明之于明，非独以哲学鸣;言
其文学，亦断非同时龙川冰心及前后七子等之所能及也。凡此诸
子之书，亦哲学，亦文学，今舍其哲学而徒研究其文学，欲其完全
解释，安可得也?西洋之文学亦然，柏拉图之问答篇，鲁克来谑斯
之物性赋，皆具哲学文学二者之资格;特如文学中之诗歌一门，尤
与哲学有同一之性质，其所欲解释者，皆宇宙人生上根本之间题，
不过其解释之方法，一直观的，一思考的，一顿悟的，一合理的耳。
读者观格代希尔列尔之戏曲，所负于汗德者如何，则思过半矣。今
文学科大学中，既授外国文学矣，不解外国哲学之大意，而欲全解
其文学，是犹却行而求前，南辕而北其辙，必不可得之数也。且定
’美之标准与文学上之原理者，亦唯可于哲学之一分科之美学中求
之，虽有文学上之天才者，无俊此学之教训，而无才者亦不能以此
等抽象之学问养成之。然以有此等学故，得使旷世之才稍省其劳
力，而中智之人不惑于歧途，其功固不可没也。故哲学之重要，自经
学上言之则如彼，自文学上言之则如此，是故不冀经学文学之发达
则_已，苟谋其发达进步，则此二科之章程，不可不自根本上改善之
也。
除此根本之大谬外，特将其枝叶之谬论之如左(下):
一经学科大学与文学科大学之不可分为而二也。经学家之言
日:“《六经》天下之至文。”文学家之言日:“约《六经》之旨以成文。”
二者尚书岂不知之，而顾别经学科于文学科中者，则出于尊经之
意，不欲使孔孟之书与外国文学等侏儒之言为伍也。夫尊孔孟之
8,27，
道，莫若发明光大之。而发明光大之之道，又莫若兼究外国之学
说。今徒于形式上置经学于各分科大学之首，而不间内容之关系如
何，断非所以尊之也。且果由尚书之道以尊孔孟，易为不废外国文
学也?貌为尊孔以自附于圣人之徒，或貌为崇拜外国以取媚于时
势，二者均窃为尚书不取也。为尚书辩者日西洋大学之神学科，皆
为独立之分科，则经学之为一独立之分科何所不可?日:西洋大学
之神学科，为识者所垢病久矣。何则?宗教者，信仰之事，而非研
究之事。研究宗教，是失宗教之信仰也;若为信仰之故而研究，则
又失研究之本意。西洋之神学，所谓为信仰之故而研究者也。故与
为研究之故而研究之哲学，不能并立于一科中。若我孔孟之说，则
固非宗教而学说也，与一切他学均以研究而益明，而必欲独立一科‘
以与极有关系之文学相隔绝，此则余所不解也。若为尊经之故，则
置文学科于大学之首可耳，何必效西洋之神学科，以自外于学间者
哉?
一群经之不可分科也。夫“不通诸经，不能解一经”，此古人至
精之言也。以尚书之邃于经学，岂不知此义?而顾分经学至十一
科者，则以既别经学于文学，则经学科大学中之各科，未免较他科
大学相形见少故也。今若合经学科于文学科大学中。则此科为文
学科大学之一科，自不必分之至析。夫我国自西汉博士既废以后，
所谓经师，无不博综群经者，国朝诸老亦然。且大学者虽为国家最
高之专门学校，然所授者亦不过专门中之普通学，与以毕生研究之
预备而已。故今日所最:OR者，在授世界最进步之学问之大略，使知
研究之方法。至于研究专门中之专门，则又毕生之事业，而不能不
侠诸卒业以后也。
一地理学科不必设也。文学科大学中之有地理科，斯最可异
者已。夫今日之世界，人迹所不到之地殆少。故自地理学之材料上
言之，殆无可云进步矣。其尚可研究之方面，则在地文地质二学。
然此二学之性质，属于格致科，而不属于文学科，今格致科大_学中
。828
既有地质科矣，则地理学之事可附于此科中研究之。若别置一科，
不免有重复之弊矣。
由余之意，则可合经学科大学于文学科大学中，而定文学科大
学之各科为五:一经学科，二理学科，三史学科，四国文学科，五外
国文学科(此科可先置英德法三国以后再及各国)。而定各科所当
授之科目如左(下):
一经学科科目。一哲学概论，二中国哲学史，三西洋哲学史，
四心理学，五伦理学，六名学，七美学，八社会学，九教育学，十外国
文。
二理学科科目。一哲学概论，二中国哲学史，三印度哲学史，四
西洋哲学史，五心理学，六伦理学，七名学，八美学，九社会学，十教
育学，十一外国文。
三史学科科目。一中国史，二东洋史，三西洋史，四哲学概论，
五历史哲学，六年代学，七比较言语学，八比较神话学，九社会学，
十人类学，十一教育学，十二外国文。
四中国文学科科目。一哲学概论，二中国哲学史，三西洋哲学
史，四中国文学史，五西洋文学史，六心理学，七名学，八美学，九中
国史，十教育学，十一外国文。
五至八外国文学科科目。一哲学概论，二中国哲学史，三西洋
哲学史，四中国文学史，五西洋文学史，六中国文学史，七心理学:
八名学，九美学，十教育学，十一外国文。
《近代一中国教育史料》第二册第30--37页
，$29·
(二)京师大学堂
1:几蓄
J-.了份一r，
(1)恢复开办①
光绪二十七年十二月初一日(1002.1.10)上谕
兴学育才，实为当今急务。京师首善之区，尤宜加意作养，以
树风声。从前所建大学堂，应即切实举办。著派张百熙为管学大
臣，将学堂一切事宜，责成经理，务期端正趋向，造就通才，明体达
用，庶收得人之效。应如何核定章程，并著悉心妥议，随时具奏。
《光绪朝东华录》(四)总第4798页
光绪二十七年十二月初二H (1902.1.11)上谕
昨已有旨伤办京师大学堂，并派张百熙为管学大臣。所有从
前设立同文馆，毋庸隶外务部，著即归入大学堂，一并责成张百熙
管理，务即认真整伤，以副委任。
《光绪朝东华录》(四)总第4798.页疆招
①编者注:京师大学堂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奏准开办。190。年因义和
团运动，生徒四散。当时管学大臣许景澄请“剿团”冤缪，1901年学堂无形停
办一年余。(见第一辑下册《京师大学堂》)。光绪二十八年(1902)谕派张百熙
为管学大臣，学堂重行开办，于光绪二十八年十一月十八日(1902, 12, 17)
正式开学。(《德宗景皇帝实录》卷五0八)
830
*薰 4纂 ,
光绪二十八年正月初六日(1902.2,13)
张百熙奏办京师大学堂疏
‘臣自奉命以来，悉心考察，夙夜构思，一面查勘现在情形，一面
预筹将来办法，计J准有钦遵谕旨，端正趋向，造就通才，以仰副朝廷
兴学育才之至意。惟是从前所办大学堂，原系草创，本未详备。·且
其时各省学堂未立，大学堂虽设，不过略存体制，仍多未尽事宜。
今值朝廷锐意变法，百度更新，大学堂理应法制详尽，规模宏远，不
特为学术人心极大关系，亦即为五洲万国所共观瞻。天下于是审治
831
乱，验兴衰，辨强弱，人才之出出于此，声名之系系于此，是今日而
再议举办大学堂，非徒整顿所能见功，实赖开拓以为要务，断非因
仍旧制，敷衍外观所能收效者也。惟念臣本无学问，粗识事情，当
国家图治之时，正臣子致身之日，固不敢安于简陋，亦何至稍涉铺
张，诚深悉唐虞三代古世所以致太平极治之规，又亲见欧美日本诸
邦所以变通兴盛之故，确有凭据，谅不虚诬。今日中国若议救败图
存，舍此竟无办法，如使成规坐隘，收效无从，臣一身不足惜，所恐
上无以对圣朝，下无以塞群望，见轻外人，更伤国体，成败之故，周
不随之，臣既见及此，敢不直陈，用特粗拟推广办法五条，敬为我皇
太后皇上缕析言之:
一、办法宜预定也。查各国学堂之制，大抵取幼童于蒙学卒业
之后，先入小学堂，三年卒业，乃升入中学堂，如是又三年，乃升入
高等学堂，如是又三年，乃升入大学堂。以中国准之，小学堂即县学
堂也，中学堂即府学堂也，高等学堂即省学堂也。今虽奉明谕，令
各省府州县遍设学堂，至今奏报开办者，尚无几处，是目前并无应
入大学肄业之学生，而各省开办需时，又不知何年而学堂方可一律
办齐，又何年而学生方能次第卒业。通融办法，惟有暂且不设专门，
先立一高等学校，功课略仿日本之意，以此项学校造就学生，为大
学之预备科，一面由臣请旨，催办各省学堂，三年之后，预备科所造
人才，与各省省学堂卒业学生，一并由大学堂考取，升入专门肄业。
所有预备科功课，谨遵绎本年变通科举、普设学堂历次上谕，分为
二科:一日政科，二日艺科。以经史、政治、法律、通商、理财等事隶
政科，以声、光、电、化、农、工、医、算等事隶艺科。惟取入预备科
肄业学生，亦须平日在中学堂卒业者方能从事。查京外所设学堂，
已历数年，办有成效者，以湖北自强学堂、上海南洋公学为最，此外
则京师同文馆，上海广方言馆、广东时敏学堂、浙江求是学堂，开办
皆在数年以上。余若天津高等学堂之已散学生，出洋游历学生，外
洋华商子弟，亦多合格之才。再由各省督抚学政，就地考取各府州
，832。
县高才生，咨送来京，由管学大臣复试如格，方准送大学堂肄业。其
外省考试之法，由大学堂拟定格式，颁发各省，照格考取，以免歧
异。学生入学之后，侯三年卒业，由管学大臣择及格者，升入大学
正科;有不及格者，分别留学撤退。恭查本年上谕，已有各省选派
出洋学生学成回华，由督抚外务部考验之后，候旨分别赏给举人、
进士明文。大学堂预备科卒业生，与各省省学堂卒业生，功课相同，
应请由管学大臣考验如格，择尤带领引见，候旨赏给举人，升入正
科;又三年卒业，再由管学大巨考验如格，带领引见，候旨赏给进
士。如此办法，十年之后，所造就者，定多可用之材，以之综理庶
务，当无不足，富强之基，必立于此。惟是国家需才孔1.，士大夫
求学甚殷，若欲收急效而少弃材，则又有速成教育一法。应请于
顶备科之外，再设速成一科。速成科亦分二门:一日仕学馆，一日
师范馆。凡京员五品以下八品以上，以及外官候选，暨因事留京者，
道员以下，教职以上，皆准应考，入仕学馆。举贡生监等皆准应考，
入师范馆。仕学馆三年卒业学有成效者，请准由管学大臣择尤保
奖。师范馆三年卒业学有成效者，由管学大臣考验后，择其优异，
定为额数，带领引见。如原系生员者准作贡生，原系贡生者准作举
人，原系举人者准作进士，均侯旨定夺。准作进士者，给予准为中
学堂教习文凭;准作举贡者，给予准为小学堂教习文凭。盖预科之
学生，必取其年岁最富、学术稍精者，再加练习，储为真正合格之
才;速成科之学生，则取更事较多、立志猛进者，取其听从速化之
效。此目前姑请缓立大学专门，先办预备、速成二科之实在情形
也。至将来奏定京师大学堂章程，拟即全照大学规模，恭拟上闻，
以备异日学成升入正科之用，仍将现在所办之预备科并附设之速
成科章程，暨颁发各直省高等学中学小学各章程，一并奏进，候旨
遵行。再专门正科，开办虽尚可稍稽岁时，而考求不能不预为地
步，拟埃照现拟章程先行开办后，再由臣慎选通达纯正之员，派赴
欧美日本，考察其现行章程、应用书籍。又讲求化学、电学，其房
833.‘
崖皆有一定造法，以及光学家之暗室，医学家之媛房，凡欲深究专
门，皆须先造特室，其图式皆宜预向各国考求。再中国学堂所请西
人教习，向皆就近延其本居中国者，或为传教来华之神甫，或为海
关退出之废员，在教者本非专门，而学者亦难资深造;且西国学间
数年一变，则其人才亦月异而岁不同。将来延请教习专门，亦非
彼国文部及高等学堂考问，不能分别优劣。似派员考察一层，为必
不可少之举。现在湖北闻已派人先赴日本，即用此意。届时拟由臣
选得其人，再行奏请办理。
一、讲舍宜添建也。查现在大学堂，从前原系暂拨应用，原议
本须另拨地面，稗可建合格之屋，又须令四面皆有空地，以便陆续
增造工医等项专门学堂。今请仍照此议，将来另须拨地新造，方
足便推广而壮规模。惟自前一切尚待推求，一面赶为开办，只好
仍就旧基修葺，并将附近地方增拓办理。臣亲往勘视丈量，学堂四
面围墙，计南北不过六十丈，东西不过四十丈，中间所有房屋，仅敷
讲堂及教习官役人等之用。其西北两边讲舍，共计不足百间，非大
加开拓，万万不敷居住。现勘得学堂东西南三面，皆可拓开数十丈，
其地面所有房屋，多系破旧民房，若公平估价，购买入官，所费当不
甚巨。此项新拓地面，即作为增建学舍之需。查大学堂开办约有
二年，学生从未足额，一切因陋就简，外人往观者，至轻之等于蒙养
学堂，此于上国声名，极有关系。朝廷兴学育才，方以振起全局为
要归，臣诚不敢希图省事，至使中国未收通变之效，而先贻外人以
口实之讥。况一经开办，学生足额之后，若再加以同文馆学生，以
及官员司役人等，总在千人以上，断非此方数十丈之地所能容纳。
查外省如广东之广雅书院，湖北之自强学堂，两湖书院，上海之南
洋公学，视大学堂现在基址，皆大至数倍或一倍不止，断无京师制
度反减于外省之理。若过于狭隘，不特无以示天下，亦且无以示国
中。是增建讲舍实为学堂首先应办之事，不能不据实上陈者也。
一、译局宜附设也。查现隶大学堂之官书局，开办最早，当时
83斗
即选译各局书籍及外洋各种报章。上海设立南洋公学，江宁新设
学堂，亦先后奏设译书局。是译书一事，实与学堂相辅而行。拟即
就官书局之地，开办译局一所。盖欲求中国经史政治诸学，非藏书
』楼不足以供探讨之资;欲知西国政治工商等情，非译书局不足以广
见闻之用也。惟欲随时采买西书，刷印译本，更宜设分局于上海，则
:风气既易流动，办理亦较妥便;又翻译东文，费省而效速，上海就近
招集译才，所费不多，而成功甚易。南中纸张工匠，比京师尤贱，拟
即将东文一项，在上海随译随印，可省经费之半。惟是中国译书近
三十年，如外洋地理名物之类，往往不能审为一定之音，书作一定
厂之字，拟由京师译局定一凡例，列为定表，颁行各省，以后无论何处
译出之书，即用表中所定名称，以归划一，免淆耳目。然译局非徒翻
译一切书籍，又须翻译一切课本。泰西各国学校，无论蒙学、普通
学、专门学，皆有国家编定之本，按时卒业，皆有定程。今学堂既须
考究西政西艺，自应翻译此类课本，以为肄习西学之需。惟其中有
与中国风气不同，及牵涉宗教之处，亦应增删润色，损益得中，方为
尽善。至中国《四书》、“五经》，为人人必读之书，自应分年计月，垂
为定课。此外百家之书，浩如烟海，亦宜编为简要课本，按时计日，
分授诸生。盖编年纪传诸子百家之籍，固当以兼收并蓄，使学子随
意研求。然欲令教者少有依据，学者稍傍津涯，则必须有此循序渐
进由浅入深之等级。故学堂又以编辑课本为第一要事。现各处学
堂皆急待国家编定，方有教法。上海南洋公学，江、鄂新设学堂，即
有编课本以教生徒，亦不得已之举也。臣维国家所以变法求才，端
在一道德而同风俗，诚恐人自为学，家自为教，不特无以收风气开
通之效，且转以生学术凌杂之虞。应请由臣慎选学问淹通、心术纯
正.之才，从事编辑，假以岁月，傅得成书。书成之后，请颁发各省府
州县学堂应用，使学者因途径而可登堂奥，于详备而先得条流，事
半功倍，莫切于此。
~、书籍仪器应广购也。查大学堂去岁先被土匪，后住洋兵，房
。835。
屋既残毁不堪，而堂中所储书籍仪器，亦同归无有。臣愚以为大学
堂功课，不外政艺两途:政学以博考而乃精，艺学以实验而获益。书
籍仪器两项，在学堂正如农夫之粟，.商贾之钱，多多益善。不特前所
有者固当买补，即前所无者亦宜添购，方足以考实学而得真才。查
近来东南各省，如江南、苏州、杭州、湖北、扬州、广东、江西、湖南等
处官书局，陆续刊刻应用书籍甚多，请准由臣咨行各省，将各种调
取十余部不等。此外民间旧本时务新书，并已译未译西书，均由臣
择定名目，随时购取，归入藏书楼，分别查考翻译。至仪器一项，除
算学家所用以测量、图学家所用、以绘画外，如水、火、气、力、声、光、
电、化以及医学、农学专门应用甚多，不特每门皆有器具全副，即随
时试验材料药水等项，学生愈多则购用愈繁，学问愈精则考验愈
数，此类尤不可省。譬之武备而靳予枪炮子药，而责以准头命中，
必不能矣。现拟先向上海、日本等处，购办万余金，以为开办普通
要需。再筹定经费，向欧美各国广购，归入各专门应用。惟采买必须
得人，价目务从核实，侯临时由臣采访通达诚朴之员，遣往办理，以
期器归实用，款不虚靡。
一、经费宜宽筹也。学堂之设，其造就人材为最重，其需用款
项亦最繁。从前大学堂教习，功课仅分语言文字数科，略教公法格
致数事，教习既无多人，学生亦未足额，计每岁所费，已在十万余土
下。今议规模既须宏备，则款项何止倍增，加以现在情形一，、一切讲
舍书籍仪器等项，或半归残破，或扫地无遗，计修理旧屋，增造新
斋，暨.购买各项政学应用书籍舆图，艺学备验器具材料等件，又增
添翻译西书编辑课本等局，费亦不资。将来推广博物院、验工场以
及派员考察之资，学生游历之费，亦动需巨款。查户部向有存放华
俄银行库平银五百万两，每年四厘生息，应得库平银二十万两，申
合京平二十一万二千两。光绪二十四年经户部奏准，以此项息银，
由该行按年提出京平银二十万零六百三十两，拨作大学堂常年用
款，仅余一万一千三百七十两未拨。今请将此项存款银两，一全数
。836。
拨归大学堂，仍存放华俄银行生息。则款项既有专注，名目亦免涉
纷歧，将来或支或存，由学堂自与银行结算。每年年终，开单呈览，
免其造册报销，似此较为直截。至去岁学堂停办，尚有未经付出存
款，当时一律交回华俄银行暨中国银行，暂行收管，并经知照户部
在案。现在学堂事同创始，需用一切开办经费甚多，应请将前项存
款，仍发回学堂应用。惟似此办法，当年款项所增尾数，究属无几，
仍须添拨巨款，方足以资抱注。查近年各直省如江南、四川、湖北、
湖南等处督抚皆资遣学生出洋，每次亦费至数万金。今大学堂既
定高等功课专门教习，则前项学生赴外肄业可送外国者，亦可送
大学堂，且大学堂专门正科，本为各省高等学堂卒业学生资送肄业
地步，则各省理宜合筹经费拨济京师。应请伤下各直省督抚，大省
每年筹款二万金，中省一万金，小省五千金，常年拨解京师。大学堂
有此增添常款，庶几得以展布一切，而诸事自日起而有功，人才亦
积久而渐出矣。
以上五条，以预定办法一条为总立大纲，以购买书籍仪器、附
设译局二条为讲求实用，以增建学舍一条为渐拓规模，而尤以宽筹
经费一条为诸事根原，均乞恩准施行，碑臣得以从容布置。至各直
省合筹经费一节，仍恳明降谕旨，伤令各直省督抚，务筹的款，按
季拨解大学堂应用，出自逾格鸿慈。
上谕:张百熙奏筹办学堂大概情形一折，披阅所拟章程，大致
尚属周妥，著即认真举办，切实奉行。朝廷于此事垂意至殷，原冀
兴学储才，以备国家任使，务各弹精竭虑，争自灌磨。总之学术纯
疵，为人才消长之机，亦即风俗污隆所系。一切条规将来即以通行
各省，必当斟酌尽善，损益得中，期于一道同风，有实效而无流弊。
张百熙责无旁贷，仍著悉心筹划，逐渐扩充，次第兴办，以副委任。
一所需经费，著各省督抚量力认解，其有未尽事宜，应即随时具奏。
《光绪朝东华录》(五)总第4818-4823页·
。_837。，
(之)预备料速成料
光绪二十八年九月十三日(1902.10.14)
速成科(仕学馆、师范馆)招生考试
光绪二十八年九月十三日(1902.10.14)，京师大学堂正式举
行招生考试。首先招考速成科学生。仕学馆考生由各衙门推荐。
考试科目有史论、舆地策、政治策、交涉策、算学策、物理策以及外
国文论等七门。师范馆考生由各省选送，大省七名，中省五名，小
省三名。考试科目有修身伦理大义、教育学大义、中外史学、中外
地理学、算学比例、开方、代数、物理化学、浅近英文、日本文等八
门。考试结果，仕学馆录取学生三十六名，师范馆录取学生五十六
名。
光绪二十八年十月二十六日(1902.11.20，大学堂再次招生，
仕学馆、师范馆又录取学生九十名。
《北京大学校史》第15页
光绪三十年(1904)添招师范生开办预备科
甲辰(190句元月奏请添招师范生并开办预备科，分咨各督抚
学政咨送，兼就近招考。七月，考生分三场在大一学堂间试。首场试中
文二篇，中国历史地理各六问。二场试东西文，翻译二篇，外国历史
地理各六问。三场试算术六问，代数及平面几何各兰间，物理学及
无机化学各三问。嗣后陆续补试，共得士四百余名，于八月验看挑
取。九月分预备师范两科，十月朔开学，分甲乙丙丁四班。明年师
范生分四类:一类洋文，二类地理历史，三类理化算术，四类博物动
植矿俱隶之。预备科分三类六级:一类法文，二类英文，三类德文，
俱分甲乙级。当时学生有录取不到者，有到堂不久辞退者，有自
。一}.}38。
备资斧出洋者，有拣发授职去者，有游宦去学及各部奏调者，有因
事开除者，迄今仅存三百三十余名。乙巳十月，因预科学生过少，就
师范生英文法文德文较佳者拨入三十三人。①
《清朝续文献通考》卷一0六学校十三第8648页
光绪三十年(1904)资送预备科学生折
再，臣接准京师大学堂监督咨调取预备科学生，业经奏定章
程，应即次第举办，咨A: Av伤各属于举贡生监内举报，并于各学堂
高才生挑选，由督抚学政按照此次考选章程挑取，酌给川资，于本
年六月十五日以前，咨送到京复考，再行厘定。预备科师范馆分别
送学等因，当即行伤学堂会司通行各属遵照，一面出示招考挑选呈
送，经臣会同督臣学臣于五月初九、十二、十六等日分场扁试，按格
遵章考选。三场合校，取定附生李日该等八名，均属品端学粹询为
可造之才。每名酌给川资银一百五十两，以资膏袜。至该生等到京
复考收馆肄业每名每月另给书籍、洋纸石板、笔墨费用银十二两，
以资津贴。已于六月十六日起程所有该生等原取试卷及三代籍贯
年貌履历，一并咨送大学堂复试收馆分送津业，俊卒业时照章办
理。据高等学堂总理署按察使陈灿，会同布政司刘春霖详请具奏
前来，臣复查无异，除分咨礼部学务大臣查照外，谨会同署云贵总
督臣丁振铎，云南学政臣吴鲁，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谨奏。
《林文直公奏稿》卷二第30页
①编者注:光绪三十一年(1905)添设法政预备科，即于师范生中以曾习
法文及各国文字者挑选四十人，请法国教习授以普通法律，为入法科之预备，
名为戊级法政预备科。(《直隶教育杂志》第十五期)
839
光绪三十一年(1905)大学堂总监督张亨嘉奏
开办预备科并招师范生大概情形折
窃臣上年奉命充大学堂总监督，任事以来，夙夜兢兢，所以扩
充整理之法，曾将办理情形奏明在案，随咨商学务大臣添建斋舍，
一面分咨各直省督抚学政，考选年龄合格品行端正之学生，咨送来
京，并由臣出示另场招考，择其学识较优者，录取三百六十余人，合
计旧有之师范生已五百人矣。房舍工程碎难完毕，至十月中旬新
班学生始行入堂，并添聘英德日本教习。遵照定章于本年正月二十
日开学，分班讲授，此京师大学堂添招学生之大概情形也。臣考各
国小学皆重国文，中学以上必兼习外国文字，即以中国言之，士大
夫果精通外文，必真知西政西学之本源，不至惑于诬世诙民邪说。
臣参考中外情形，约分两种办法:学生中年龄较长，汉文较优者，傅
充优级师范;其西文夙有门径，或年少易于练习者，选入预备科，而
皆以志趣端正为要领。师范者，风气之导也，非重国文无以立小学
中学之正鸽;预科者，专家之储也，非明习西文无以通西学之奥安。
此臣分别预科师范各有注意之大概情形也。抑臣更有进者，古今
论国是者，必日富强，日教化。然富强之效，实因教化为转移，教化
不兴，非特其民愚也，以数万万之人休戚不相关，泛泛然如萍浮于
江湖而适相值也。以守则危，以战则怯。故论学堂于今日，虽尧
舜当阳而孔孟为之左，亦无以易是说矣。欧美诸国知其然也，故其
学校宗旨非欲人人为鸿博之才，乃欲人人为忠孝之士，列强并峙，
各教其民，因立国立政之本，以养自立自尊之气;’承史籍流传之美，
以鼓爱敬君父之情;教育之本在此矣。臣窃谓中国教育宗旨，智能
必取资欧美，而道德必专宗孔孟。凡经籍所传义理，秦汉唐宋明以
来，儒家之论说，必抉其精密切要者，以立德育之本，以为修己治人
840
之法，待其训育薰陶者久，道德灌注于人心者既深，而后顺良信爱
忠义勇敢之风，自勃然其不可遏焉。泰东西兴国之根源，亦即中国
转弱为强之枢纽也。臣当慎择海内通儒与之讲习讨论，取人之长
而弃其短，矫己之弊而存其粹，此酌定教育宗旨之大概情形也。至
于管理，最重纪律，教授端赖通才，臣惟博采周咨实事求是。其房舍
之不合法度者，更正之，图书仪器之备实验者，购置之。讲习寝百皆
为大同，出入起居严定限制，由臣督率在事各员，随时厘订规则;并
咨请学务大臣主持一切，际兹时局，非兴学无以致强，而兴学不定
宗旨，又恐无收效之实，臣力小任重，深虞陨越，以负朝廷，惟弹竭
血诚，力求教育进步。谨奏，奉旨学务大臣知道，钦此。
《东方杂志x(1905年)第四期教育第67--69页
光绪三十二年八月十五(1906.10.2)
仕学馆毕业学员照章分别给奖折
窃光绪二十八年经前管学大臣奏设仕学馆，考选京外有职人
员入馆肄习法政，定章三年毕业，嗣经并入进士馆内，由进士馆监
督经理。本年春季，据该馆监督咨报，已届毕业之期，照章考试，分
别内外二场，就本馆举行。按其所学科目分门试验，其功课分数、
试卷讲义、行检履历等册籍，均经·咨送到部，复由臣部于闰四月举
行。内场考试，分为二场。首场以中学出题，经史各一;二场以西学
出题，政治法律各一。臣等参以平日功课，分别评核统将该学员等
听得分数，按照六学期平均匀算，满八十分以上者为最优等，满六
十分以上者为优等，满四十分以上者为中等。计考取最优等一名，
优等二十九名，中等四名。臣等查该馆功课系属法政专科，为应时
切要之学。该学员等专心肄业，成绩尚优，既经毕业试验，自应照章
清奖。查奏定仕学馆奖励章程，考列最优等者，各就原官优保升
价，并保送引见，候旨录用。其未经中式举人者，并准作为副榜。考
8斗1·
列优等者，:各就原官保奖升阶，分别京外分省分部，尽先前补用。
自愿候选者，就其升阶保奖尽先前选用。其未经中式举人者，并准
作为副榜。考列中等者，各就原官分别保奖，尽先补用，选用班次
各等语。此次考列最优等之朱麟藻一名，现值丁忧，应埃服.阅，再
由臣部奏保引见。其优等、中等各员，查照定章，分别保奖。另缮
清单，恭呈御览，合无仰恳天恩，俯准给奖，以资策励，所有仕学馆
毕业学员，照章请奖缘由，谨缮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谨
奏。
谨将仕学馆毕业学员照章分别等第，请给奖励，开单恭呈御
览。
计开:
考列优等二十九名:
候补笔帖式吉祥，请以主事分部，尽先前补用。
户部候补主事徐承锦，请以员外郎留部，尽先前补用。
指分安徽补用布经历翁廉，请以知州仍留原省，尽先前补币
拣选知县史锡永，请以直隶州知州分省，尽先前补用。
候选堂主事礼部笔帖式文琦，请以员外郎分部，尽先前补用。
户部候补主事蒋菜，请以员外郎留部，尽先前补用。
户部候补主事唐宗愈，请以员外郎留部，尽先前补用。
兵部候补主事雷凤鼎，请以员外郎留部，尽先前补用。
候选州同徐象先，请以知州分省，尽先前补用。
候选太常寺典簿胡嵘，请以主事分部，尽先前补用。
候选县72梁载熊，请以知县分省，尽先前补用。
分省试用县垂周忠纬，请以知县分省，尽先前补用。、
拣选知县张玉麟，请以直隶州知州分省，尽先前补用。
拣选知县邵万w，请以直隶州知州分省，尽先前补用。
刑部候补主事欧阳顺，请以员外郎留部，尽先前补用。
候选同知周玉柄，请以知府分省，尽先前补用。
候选县承李文权，请以知县分省，尽先前补用。
·842，
一候选同知徐焕，请以知府分省，尽先前补用。
候选教谕傅深，请以知县分省，尽先前补用。
候选县垂杜翰煌，请以知县分省，尽先前补用。
户部候补主事严启丰，请以员外郎留部，尽先前补用。
候选主事连捷，请以员外郎分部，尽先前补用。
候选知县郑思曾，请以直隶州知州分省，尽先前补用。
山西试用县垂郭进修，请以知县仍留原省，尽先前补用。
刑部学习主事雷祖根，请以员外郎留部，尽先前补用。
内阁中书王秉权，请以内阁侍读，尽先前补用。
广东委用知县李毓菜，请以直隶州知州仍留原省，尽先前补用。
分省委用知县倪大来，请以直隶州知州分省，尽先前补用。
刑部候补主事冯寿棋，请以员外郎留部，尽先前补用。
以上二十九员除史锡永、文琦、张玉麟、邵万Of、周玉柄、王秉
权、李毓寨、冯寿棋等，原系举人，傅深原系拔贡，徐承锦原系优贡
外，其余各员照章，均请作为All榜。
考列中等四名:
工部候补郎中沈家彝，请仍以郎中留部，尽先补用。
工部候补主事杨肇培，请仍以主事留部，尽先补用。
候选同知袁励贤，请仍以同知，尽先选用。
拣选知县安凤森，请仍以知县，尽先选用。
《学部官报》本部章奏第70-73X
光绪三十三年(1907)学部咨大学堂优级师范生
毕业请奖服务原奏
窃京师大学堂师范馆①，经前管学大臣于光绪二十八年奏准
开办，嗣因援照奏定优级师范学堂章程，将该馆课目分为四类，分
①编者注:师范馆于光绪三十四年五月十六日(1908,6,14)改为京师优
级师范学堂(详见第二辑下册)。‘-
943‘
门肄习，以四年毕业。上年十二月据大学堂总监督咨称，自师范馆
开学截至本年冬底，实已历四年有奇，所有四类课程均于年内一律
授毕，自应准其毕业等因，并陆续咨送旧班学生各科讲义、履历、
功课表册、年考课卷先后到部，业经臣部于本年正月十三日至十八
日就该学堂分科考试，臣等督率部员将各科试卷详悉校阅，评定分
数，以毕业考试平均分数与历次学期总平均分数平均计算。查
照臣部奏定学堂考试新章计取定最优等十八名，优等六十一名，中
等二十一名，下等四名仅发给及格文凭，侯义务年满再行给奖外，
其余中等以上各生，自应照章请奖。查本年二月臣部因奏定优级
师范学堂章程应奖之国子监博士助教等官，业经裁撤，按品比拟，
考列最优等者，作为师范科举人，以内阁中书尽先补用，并加五品
衔;考列优等者，作为师范科举人，以中书科中书尽先补用;考列中
等者，作为师范科举人，以各部司务补用。又考列最优等、优等、中
等之毕业生，原有官职，不愿就毕业奖励者，准其呈明，以原官原班
用。奉旨依议在案，此次最优等、优等、中等各生均按照分数等第发
给文凭照章拟奖，另缮清单，恭呈御览，合无仰恳天恩俯准，照章给
奖，以励师资而策实学，如蒙俞允，即由臣部行知内阁吏部照例办
理，除举人廖道传副贡贵恒二名，据呈均系候选同知，愿就原官，现
已行查度支部尚未据复，一俊该员等呈验执照咨复到部，再行办理
外，所有大学堂优级师范生毕业照章请奖缘由，理合恭折具陈，伏
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奏。
_谨将大学堂优级师范毕业生照章分别等第请给奖励缮单恭呈
御览。
计开:
考列最优等十七名:-
王松寿
:‘吴鼎新
孙昌煊
，8料，
年立十兰岁，浙江监生，毕业平均分数八十五分五厘四毫。
年二十八岁，广东附生，毕业平均分数八十五分五毫。‘
年二十三岁，江苏举人，毕业平均分数八十四分八厘八毫:斌
于洪起年三十岁，山东凛生，毕业平均分数八十四分二厘七毫。
萧承弼年三十三岁，山东增生，毕业平均分数八十四分二厘二毫。
李树滋年二十三岁，奉天举人，陆军部主事，毕业平均分数八十三分七
亡
厘九毫。
顾宗裘年三十二岁，江苏增生，毕业平均分数八十三分六厘一毫。’
戴丹诚年三十三岁，湖南A&贡，毕业平均分数八十三分四厘三毫o
关翰昭年三十一岁，广东I34-,贡，毕业平均分数八十三分‘厘六毫。几、
李翌选年二十九岁;山东附生，毕业平均分数八十二分三厘立毫‘
关庆麟年二十八岁，广东凛贡度支部主事，毕业平均分数八十二分一
厘九毫。、
李荣I ITC年二十九岁，安徽监生，毕业平均分数八十二分八毫。
任重年三十一岁，浙江举人，拣发广东知县，毕业平均分数八十一分
五厘四毫。·“、一一‘一’1-
吴景a年三十四岁，正黄旗汉军副责，毕业平均分数八十分九厘二毫。
封汝"uAR年二十六岁，直隶w生，毕业平均分数八十分八厘六毫。
气
刘式撰年二十八岁，直隶监生，毕业平均分数八十分一厘九毫。‘_
--一，:一
邹应莞年二十二岁，江苏监生，毕业平均分数八十分一厘。’‘
又
、、r~
以上毕业生十七名，其李树滋一名原系举人陆军部主事，任重
飞、，户
一名原系举人拣发广东知县，拟请均以原官原班用，并加五品衔。
产声
其关庆麟一名原系度支部主事，拟请给师范科举人以原官原班用，
‘
并加万品衔。其孙昌煊~名原系举人，拟请以内阁中书尽先补用井
加五品衔。其王松寿等十三名拟请均给师范科举人，以内阁中书尽
先补用并加五品衔『丫;一:.拼
考列优等六十名(略)、(其中九名平均分数在八士分以上，但
因主课内有一科不满七十分，照章不列最优等)。
考列中等二十一名(略)(其中二名平均分数一都在七十分以卜.
叼、专DAk , } y
梅省、督抚
积
提学司指派教育职事，不得规避，不得营谋教育以外之事业，充当
京外各衙门别项差使等语①。此次大学堂师范毕业生充当教员担
任学务，责无可辞。现在该生等其愿留京师效力义务者，其愿赴各
省效力义务者，经该学堂总监督分别造册咨送到部，臣部当通行京
外各衙门，该生等于五年之内专办教育，不得奏派他项差使。如有
藉端规避者，一经查明，即将所得奖励照章撤销。其在义务期内准
援照教员免扣资傣章程，一律不扣资棒。庶于严加督察之中而仍
曲示鼓舞之意。谨附片具陈伏乞圣鉴谨奏。
《学部咨大学堂优级师范生毕业请奖服务原奏》第1-8页
光绪三十三年(1907)
林抒《大学堂师范毕业生纪别图记》
光绪三十三年正月，京师大学堂师范生五年毕业，将告归。其
留者日新师范生，日预备科生，则大戚，以为离其群。约日集行者
列广庭，区新旧为曹，尊行者为客，留者为主，三揖。主人读颂词祝
客。客亦具答词报主人。礼成，序登广堂，列翠具精，主客分曹而坐。
今尚书右71岭南李公，浙西张公，北平袁公，湖北钱公，常州汪公及
纤，则位于主客间，若宾价然。堂设高座，主人揖右垂登座为词，励
勉行者。于是以次酬答。张公独谓必以图纪其事。日:纤可、纤乐吾
党之盛集。虽不工于画，然亦无敢陈谢。图成，并为之记。曰:古者
以广居集群士，惟汉宋之太学为最盛。汉成帝谓孔子布衣，养徒三
千人。于是增弟子员亦三千人。宋元丰二年，令太学士立八十斋。
①编者注:为了强调师范毕业生必须效力教育义务五年，学部于宣统元
年九月初二日又咨内阁各部，重申大学堂师范班两次毕业生请就原官原班得
有举人奖励者仍应照章服务，师范生所得奖励，不过予以官阶，以为义务年满
升转之地，不得入署当差有妨义务。(《学部奏咨辑要》续编)
`}}杨
斋容三十人。外舍生二千人，内舍三百人，上舍百人，综二千四百
人。赐络钱及郡县田租屋课，命日学费。其盛为唐明所未有。然
而有明社事，如娄东金沙，几于门左千人，门右千人，众亦不后于
大学。自辛未至辛巳，举天下文武将吏，朝右士夫，胶库子弟，就
娄东门下者几万余人。(姓名俱载金孺人会吊门籍)然颇务声气，事
标榜，遂措复社党籍，而咸非今且所谓大学堂者。大学堂制，盖
类古太学。顾太学以其名，而大学堂所治业，则务其实。立表示
信。钟动，学者曹进，分科受业，均新旧学。课其殿最，积五年毋旷
毋辍，而皆竟其所业以去。呜呼难矣!天下方多事，客我者鳞集吾
宇，登堂求噬吾裁。吾国之士，非资忠履义务学以与之抗挠，势岌
岌且弗保。顾不治新学，徒慎守其门宇而将以祛客，客将愈求进而
无艺。故国家日励士而盛资其学，即欲以所学淑天下，于是立师范
之科。今诸君各怀宿学，归率其乡与州，所责亦兹重矣。纤不学，
辱侍诸君之后，感诸君义能爱其曹，并能以奖育后进为己任，即欲
进说于诸君，亦莫审为辞。谨袭昌黎之送石先生者，为诸君祝日:
天下惟有国之人，始伸眉与强者祸。愿诸君诏学者念国，毋安其
私。又祝日‘x成非成，惟力之贞。愿诸君勿以慧钝区学子，慎
墉其衷，而本之以诚。又祝日:愿郡将运帅，勿梗诸君事，各抒其所
蕴，播其州。州之秀民，咸悦豫与先生游。又祝日:振困起儒，惟
相与师。师道获昌，善类遂多。愿诸君扶植稚弱，而同进于道。图
既成，广之逾二尺，不能加吾文于其上。别具纸书之。诸君各存诗
韵文辞，悉入此卷。浙西张公为之序云。
《晚清文选》第596--597页
宣统元年(1909)京师大学堂预备科新班招生①
京师大学今年开预(备)科新班，电令各省咨送中学毕业者进
①编者注:宣统元年(1909)京师大学堂还订有考选预备科学生章程。(见
《浙江教育官报》(1909)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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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应考，须正月十六日到齐。
一大学堂预(备)科，’须有中等学堂五年卒业文凭，至今报名者不
满十人，各省申送者亦甚寥寥。又学费等每年非二百金不办，寒士
裹足，此亦一大原因几。
按:奏定升学章程，大学一预科非中学五年之毕业生不能收取
其窒碍难行，此特现端耳。余别有文论此事，言应仿日本加“及有
同等之学历者”一语，‘盖只当间其程度足否，不必以年限限.止也。
《教育杂志2}19a9年第一、二期记事
宣统元年三月初六日((1909几.4.25)
学部奏大学堂预备科改为高等学堂①
窃查奏定学堂章程内载，设高等学堂令普通中学堂毕业愿求
深造者入焉，以教大学预备科为宗旨。学科分为三类:第一类学科
为预备入经学科、法政科、文学科、商科等大学者治之。第二类学
科为预备入格致科大学，工科大学，农科大学者治之。第三类学科
为预备入医科大学者治之各等语。是高等学堂为专门学术之崇
胡，升入大学堂之阶梯，学间‘已渐深入，规模宜求闲远。自光绪
二十七年钦奉明诏开办京师大学堂，是时教育未兴，大学生徒尚无
合格者，故先设大学预备科，其学科程度与高等学堂学科程度相
司，以储堪升分科大学之材。现在预备科学生业经毕业，分科大学
王在筹办，高等学堂所以预备大学之选自应迅即设立，现拟暂将大
i}-预备科地方改设高等学堂，遵照定章分为三类办理，考选中学毕
业学生入堂，按照奏章课程肄业，此项学生毕业以后即可升入大学
2 -肄业。查有现充大学预备科提调翰林院编修商衍M"，品端学优，
①编者注:预备科改高等学堂后，即伤令各省选送二百人来京听考，并定
于宣统二年(1910)正月开学。(《教育杂志》1909年第十三期，记事)
IS牛8
办事精细，堪以派充京师高等学堂监督，仍暂统于大学堂，由总监
督董理一切，以期衔接一气。如蒙俞允即由臣部行知大学堂总监
督暨高等学掌监督领遵办理，谨奏:。:..
《大清宣统新法令》第四册第4页
宣统元年六月十八日(190,9.8.3)一’
学部奏大学堂预备师范两科毕业请奖折
奏为京师大学堂预备师范两科学生毕业照章请给奖励恭折仰
祈圣鉴事。窃查京师大学堂于光绪三十年十一月招预备科一及优
级师范科学生各一班，按照秦定章程所定课程分类讲授。上年十
广-一‘t厂
二月据大学堂总监督刘廷深咨呈，称自预备师范两科开学以来，截
至本年冬底止，已届四年期满，所有各科课程均一律授课完毕，自
应准其毕业等因，当经臣部于上年十二月初八日至十四等日，就该
学堂按照所授课程分日考试，又有因事丰经与试之学生七名，于本
年闰二月二十二至二十七等日，在臣部分场补行考试，均由臣等督
._’
率司员将各科试卷详加校阅，评定分数，，查照臣部奏定学堂考试章
程，以八十分以上者为最优等，七十分以上者为优等，六十分以上
者为中等。其主课有不满七十分及六十分者，照章降等。，计预备
冲户
科学生取列最优等八名，优等二十二名，中等九十五名，下等及主
课无分者八名。师范科学生取列最优等二十三名，优等七十七名
中等一亘零三名，下等及主课界分者三名。查奏定大学堂预备科奖
励章程内开，试列最优等者作为举人，内以内阁中书尽先补用沙卜
以知州分省尽先补用。考列优等者作为举人，内以中书科中书尽
先补用，外以知县分省尽先补用。考列中等者作为举人，内以部寺
司务补用，外以通判分省补用。又一光绪三十三年臣部具奏，详拟师
范奖励义务章程一内开，优级师范学堂一毕业考列最优等者，作为师范
科举人，以一内阁.中书尽先补用，并加五品衔。一考列优等者作为师范
.84?，
科举人，以中书科中书尽先补用，均令充当中学堂、初级师范学堂
正教员，俊义务五年期满，各以应升之阶，分别京外分部分省遇缺
即补。考列中等者作为师范科举人，以各部司务补用，令充中学堂、
初级师范学堂正教员，侠义务五年期满，以应升之阶，分别京外分
部分省尽先补用。又考列最优等、优等、中等之毕业生，原有官职不
愿就毕业奖励者，准其呈明，以原官原班用各等语。此次该大学堂
预备师范两科毕业各生，臣等悉心考核，成绩尚优。所有预备科取
列最优等之周昌寿等八名，优等之叶秉良等二十二名，中等之吴友
蓬等九十五名。师范科取列最优等之许维翰等二十三名，优等之裴
学曾等七十七名，中等之葆谦等一百三名，自应准其毕业，照章请
奖。其预备科取列下等之赵乾年一名，主课无分之裘杰、伍大年、黄
恩培、庄泽容、江义均、陈价藩、刘坛等七名，师范科取列下等之陆
大中一名，主课无分之陈锡畴、范期梁等二名，均应照章补习一年，
再行考试。又预备科学生崔广均、徐惕祥、吴肇麟等三名，师范科，
学生朱峻憎、杨士京、郑万瞻、施文鑫，杨湛霖、周锡令、吴奎璧、袁
世霖、周明坷、邹学伊、钟颂良、谢延昌、马其则、崔学仿、汤葆元、常
靖蕙、黄必芳、叶浩章、朱崇理、周瑞琦等二十名，现在丁忧期内，此
次所得奖励均应俊服闺之后，再行发给凭照，以符定彰谨将该生
等分数履历分别缮具清单，恭呈御览，如蒙俞允，即由臣部咨行
吏部钦遵办理，所有大学堂预备师范两科学生毕业照章请奖缘由，
谨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谨奏。
《浙江教育官报》第十五期章奏第126-3.27页
(3)分科大学
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初九日(1905.12.5)一
学务大臣奏请建设分科大学片
再，本年七月十五日，大学堂总监督张亨嘉奏京师分科大学璧
850
应择地建置一折，并片奏请旨伤下。臣等派员勘地，均奉旨学务大
臣议奏，钦此。原奏内称:京师既设预备科，各省高等学堂亦经开
办，一二年后毕业之优等生均升入分科大学，拟请伤下学务大臣妥
议办法等语。查奏定大学堂章程分列八科，目前骤难全设，拟先设
政法科、文学科、格致科、工科，以备大学预科及各省高等学堂学生
毕业后考升入学，此外四科以次建置。大学堂规模宜求完备合法，
已于奏定学务纲要内列有专条，自应照章兴筑，以免临时贻误。又
原奏内称，大学八科需地甚广，遍查内城南城以内，均无空旷合用
之地，惟广宁门外瓦窑有地一所，德胜门外有地一所，广轮之数均
合程度等语。臣等查德胜门外及瓦窑地方，均在郊外，必须俊禾稼
收获之后丈量，始能明晰，旋于九十月间迭次派员前往分别丈量。
勘得德胜门外旧有操场一大段，东西相距四百八十丈，南北相距四
百一十四丈，比之瓦窑地方宽广几多一倍，此项操场向为武举会试
操练弓马之地，武试试停，此地久归闲旷，臣等拟恳圣恩，将德胜门
外操场地方赏给大学堂，先办四科，将来添设别科，亦有地可用。
瓦窑地方则留以专办农科。查农科需地较广，万不能与各科并设
一处。日本农科亦系另设。该地宜于种植，以之专办农科亦属相
宜。至办理此项工程，非熟悉学堂规制者，不能建造合法。臣等一
再斟酌，查有候选道朱启铃，守洁才优，于建筑之学确有心得，该员
现在天津当差，直隶督臣袁世凯派令承办局所各工。但此项大学堂
工程尤关紧要，无人监修，惟有仰恳伤下，袁世凯即伤该员来京筹
办，责令一手经理，必能款不虚糜，建造合法。约计工程非逾两年
不能竣事，需用专款，拟在学务处实存项下，竭力筹拨。至工程嵘
后，开办大学分科所需常年经费，再由臣等预商各省督抚，通筹办
法，以规久远。所有遵旨议复，先建大学堂四科，妥筹办法，并恳
恩赏给操场地方各缘由，谨附片奏陈，伏乞圣鉴。谨奏。
《时报》光绪三十一年十二月初一日
朴毒
光绪三十四年七月二十日(1908.8.1的
沪护
学部秦分科大学开办经费按年筹拨部款折
名;
查奏定学堂章程内一开京师大学堂为各省弃冕，规模建置，当力
9完善，以树首善风声，早收实效等语。现在京师大学预科学生，
4c年冬间即将毕业，自当遵章筹办分科，以资深造。查分科大学列
为八科，经学、法政、文学、海科、格致、农科、工科、商科，皆所以造
扰专门之人才i研究精深之学业，次第备举，不可缺一。所有分科
大学开办经费及常年经费，允宜指定的款，分年筹办，以宏造就。明
知财政困难，度支奇拙，一应办之新政待款方殷，水早之偏灾贩需尤
A，但念人才为百事之根本，现在整伤吏治·，筹议边防，储备外一交，
眼兴实业，若不养成以上各项人才，则虽日言变法，龟勉图功，恐事
事乏才，.断无成效。臣之洞与臣载泽等再三商酌，内顾物力之艰
准，远维树人之大计，分科大学实难缓办。虽东西各国大学规模宏
J
剪，用费动至千百万计，而就中国现在财力与部库拮据情形，只宜
潜节动用，徐图推广。拟恳天恩准由度支部拨给开办经费二百万
两，分为四年拨给，每年五十万两一，俘资应用，(仍)(系)分年筹拨，
应付或不至为难，而建筑设备所需，更可以从容筹备，逐渐扩充，以
仰朝廷兴学育才之室意。又奏，大学分科明年必须设立，以备高等
学生升入之地二按照奏定章程，大学应分设八科:一经学、二法政
学、三文学、四医学、五格致学、六农学、七工学、八商学。门目均属
紧要，缺一即不完备。查德胜门外校场地方，前经臣部奏蒙恩准拨
为分科大学之用，当经派员详细勘估，N筑地基，绘具图式，分建各
科大学，该区地方广阔‘远隔市尘，以之建造经、法、文、医、格致、
工、商等七科，均属敷用。、、惟农科大学，应以附近林麓河渠之地为
宜。该处地势高旷，林泉缺乏，不甚合用。臣部复经咨由步军统领
衙门派员履勘，查有阜成门外望海楼地方苇犷官地，约计十六七
852
质，南(北)甚狭，东西较长，若就其地势，开浚沟渠，堪为农事试验
场地之用，附近民地，亦可设法购买，建筑农科大学。惟该地段系
归奉哀苑收租，当经商明该管理王大臣堪以拨归臣部应用，’拟恳天
恩允准赏给臣部作为开办农科大学之用，出自鸿慈卜‘又奏，分科大
学现拟开办，兹‘当图始之时，举凡审定规制，建筑堂舍，厘订学科各
~片砰
事宜，极为繁重，巫应派员出洋考察，以资参证。兹查有翰林院编
气
修商衍a、学部专门司主事何"k时，均在大学堂办理学务，条理秩’
然，拟即派遣前往日本考察大学制度。其一切建筑设备事宜，亦
即详细调查，以期斟酌适宜，克期开办。往返日期，以两个月为
限。即由臣部发给川资，以利遗行。得旨。如所议行。
《光绪朝东华录》(五)第5968---5969页
宣统元年(1909)分科大学之牌示
本堂明年开办分科大学堂。①先办经科、文科、格致、工科。此
次预科毕业生自应升入分科大学肄业。查师范馆诸生中，多远到
之才。本监督体察情形，应准变通办理，今其先行升学，俊分科毕
业后，补尽五年义务，以广裁成，而资鼓励。仰师范预科两科学生，
自揣学业程度，心志所向，照式填明，统限于十六日以前，汇具齐
全，呈候核夺，侯开学时，再具正式愿书，以昭慎重。特示。
《教育杂志》(1909)第一期记事
本学堂现为筹建分科大学，急宜按诸生志愿，选定科目，预为
设备，·兹诸生愿书，业已填就，经本总监督详细察核，分别核准如
下:
(:一)经科暨文科中之中国文学口一、中国史学门，专以中学为
本，诸生在本学堂毕业者，于本国学问均有根底，故愿入经科及文.
一①编者注:分科大学正式举行开学典礼，是在宣统二年二月二士一R
(、1910,3010)o(《教育杂志》1911年第一期)
853，
科中之中国文学史学门，无论预科师范科，如经本总监督认为合
格之人，即许入学。
(二)文科中如英文科、法文科、德文科，固专重外国文，而其余
如伦理西洋史等门类，非参考外国书籍，均不能造诣高深。师范第
一类学生，专系研究英文，于文科中英文门允为合格外，其第二类
第三类第四类学生，经本总监督认为合格之人，当按照上条许入经
科及文科中之中国文学史学门。
(三)工科学额较广，其学务求实用，现预科毕业生英文班人员
较多，均拟归入工科。
(四)目今各国科学发达，首推德国。格致科学生，如非深通德
文，即不能研求深邃学理。拟将德文班毕业生均归格致科，以便划
(五)师范第二类第三类第四类毕业生，普通科学虽较与工科
格致科尚为合格，而外国文素无根底，恐将来入学以后，听讲既不
能获益，而学堂教授上尤多窒碍，应照第一条第二条，准入经科及
文科中之中国文学史学门，其愿入工科及格致科者，碍难照准。
(六)诸生所填愿书，有与以上五条不符者，自愿改入何科，可
向监学处声明。
《教育杂志》19'09年第二期记事
宣统元年((1909)分科大学暂设经、文两科
京师大学堂本科校舍落成无期，而预科生己毕业，抵得拟在旧
地，暂设经科、文科两班。
学部各堂官会议，谓该学校舍(指在得胜门外东黄寺前面兴建
之分科大学校舍)落成无期，而大学预备科，已经毕业半年有余，多
有察请升学不愿就职者，若常此艇延，殊失士子向学之心。拟在大
学预备科旧地，暂开经科、文科两班，凡有大学堂预科毕业之文
85牛
凭，以及各省之高等学堂毕业文凭者，均可选入分科大学肄业。又
凭各省高等学堂毕业生无多，且有已经就职而不愿升学者，额员未
必能足，可于各省考取举人贡生之学有根底经史精通，年在三十五
岁以内者，大省送八人，中省送六人，再经学部复试挑选合格者，补
足额数，现已咨行各省云。
《教育杂志》1909年第十期记事第71---72页
宣统元年五月十七日(1909.7.4)
4学部奏拟选科举举人及优拔贡入大学经科肄业片
再，臣部准大学堂总监督刘廷深咨开大学各分科，业经奏明开
办，其学生以高等毕业为合格。现值开办之初，学生尚未足额，志
愿入经科者较少。查各省科举举人多系积学之士，请电咨各省遴
选经明行修具有根抵之科举举人，保送来堂，以备肄业经科大学之
选等情前来。臣等查光绪三十四年四月，‘臣部奏准各学堂考选章
程内开，分科大学大学选科非高等学堂、大学预科毕业学生及与
高等学堂程度相等之学堂毕业生，不得考升等语，原为整齐学制，
预防跋等起见。惟经科大学所以研究中国本有之学间，自近年学
堂改章以来，后生初学，大率皆喜新厌故，相习成风，骚骚乎有荒
经蔑古之患，若明习科学，而又研究经学者，甚难其选，诚恐大学经
科一项，几无合格升等之人，实与世教学风大有关系。惟从前科举
时举人，虽未有高等学堂毕业，而治经有年，学有根抵者，尚不乏
人，以之升入经科大学更求深造，庶儿坠绪不绝，多得通经致用之
才。至拔贡、优贡两项，皆系中学较深之士，与举人事同一律，自应
一并选送。拟即如该总监督所请，分咨各省，将从前科举时举人并
拔贡优贡共三项，查其经学根抵素深者，考选送京①，以备到京后
①编者注:学部通伤各省，择举人优贡拔贡中之学有根抵者，严加考选，
大省六名，中省四名，小省三名，于本年七月初十日前送部。(’教育杂志y1909,`
年第九期记事)
855。
由臣部复加考试，升入大学堂经学分科之选。谨奏。
《大清宣统新法令》第五册第32页
宣统元年十，--月二十九日(1910.1.10)
学部奏准外国学生入大学经科肄业片①
再，查各国大学除教授本国学生外，外国人有程度相合而愿入
学肄业者亦无不一体收取，诚以学间之道靡有穷尽，惟互相师法而
后讨论益精。自臣部筹设分科大学以来，屡有外国人前来询问能
否准其入学肄业‘巨等窃维近日中国学生游学东西各国者甚多，
今中国设立大学而彼国亦愿来学，以往来施报言，固所以厚邦交夕
以知识交换言，亦所以广教育。臣等公同斟酌，经学一科为中国所
独有，拟先就经科大学准外国人入学，预由臣部酌定简章，以期妥
洽。至其余各科大学设立之初，恐难邃及东西各国之完备，外国人
入学一节，拟暂从缓议。谨附片具陈，是否有当，伏乞圣鉴训示，谨
奏。
_:《大清宣统新法令》第十一册第31-32页
、宣统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1910.1.10)
学部奏筹办京师分科大学并现办大概情形折
本年闰二月间，臣部具奏分年筹备事宜单开，本年筹办分科大
学经宪政编查馆覆核奉旨允准，又本年五月间臣部奏请遴派分科
大学监督一折，奉旨依议钦此，均经分别行知，钦遵在案。嗣各监
①编者注:学部伤令大学堂监督，接受外国留学生入经科，英国二名，法国
三名，关国二名，，日本三名，其余德、意、奥、比等国亦均派人留学。并伤大学
堂另造洋楼数幢，以备外国留学生寄宿。(《教育杂志》190。年第十一、十井期
记事)
，.856，
督先后到堂，会同大学堂总监督刘廷深，将应行筹备事宜，详加商
榷。开办伊始，头绪繁多。所需各科教员，或向各省商调，或向各
国函订，往返尤费日时。数月以来，布置粗有眉目，惟医科监督屈
永秋，因在北洋管理医院，尚有经手未完事件，未能到堂，该科一切
" .-.1}办事宜，须埃该监督到堂任事后，再行会同总监督妥筹办理。其
余各科约计明年二月均可开学，谨将现在筹备情形，为我皇上缕晰
陈之:
一、学科查奏定章程，经科原分十一门，现拟先设毛诗学、周
礼学、春秋左传学三门，而以四书为通习之课。法政科原分法律、
政治两门，现拟全设。文科原分九门，现拟先设中国文一门，外国
文一门。格致科原分六门，现拟先设化学一门，地质学一门。农科
原分四门，现拟先设农学一门。工科原分九门，现拟先设土木工学
一门，采矿及冶金学一门。商科原分三门，现拟先设银行保险学一
门。以上各科各门，均兼学四书及大学衍义、衍义补节本，以正
趋向，而厚根抵。此现拟设置学科之大略也。
一、职员查奏定章程，每科监督之下均设教务斋务庶务等
提调，现在科目既未全设，学生也尚不多，教务提调一差，视事之繁
简，或两科共设一员，或暂以监督兼摄。其庶务斋务均设总提调一
员，侯将来科目一律完备，学生人数增多，再照定章，按科分设。至
文案杂务监学检查各员，亦可减则减，可并则并，均侯新校落成后，
查看情形，再随时酌量增设。惟农科一项，另于望海楼地方开办，
除庶务斋务提调应先酌设外，暂设试验场委员一员，以资经理。此
现拟设置管理员之大略也。
一、教员查奏定章程，每一专门学均设正副教员。现在经科
拟先设毛诗学教员二人，周礼学教员二人，春秋左传学教员二人，
四书学教员二人。法政科拟设本国教员三人，英文正教员一人，副
教员一人，法文正教员一人，副教员一人。文科拟设中国教员三人，
外国教员三人。格致科拟设化学正教员一人，副教员二人，地质学
};}57
正教员一人，副教员一人。农科拟设农学教员三人。工科拟设土
木工学正教员一人，副教员一人，采矿及冶金学正教员一人，副教
员一人，商科拟设本国教员一人，英文正教员一人，副教员一人。
又各科所设之随意科，酌设教员数人，但以足敷教授为限。此现拟
分配教员之大略也。
一、学生查奏定章程，高等学堂第一类学生，为经、法、文、
商等科之预备;第二类学生，为格致、工、农三科之预备。惟现在预
备科毕业学生不敷分布，而优级师范及译学馆毕业学生愿入分科
者甚多，本为定章所许，自应分别考选，以励深造。现拟经科除大学
堂预备科毕业生志愿请入外，并查照臣部本年五月奏案，以各省保
送之举人优拔贡考选升入;法政科以师范第一类学生及译学馆毕
业学生、预科法文班学生升入;文科以师范第二类、第三类学生升
入;格致科以预科德文班学生升入;农科以师范第四类学生升入;
工科以预科英文班学生升入;商科以译学馆学生及大学堂师范第
一类学生升入。此外各省如有咨送高等毕业生，侯举行升学考试
时，各按学科程度分拨肄习。此现拟分派学生之大略也。
一、校舍查德胜门外校场地方改建分科大学，曾经前学务大
臣于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奏准有案，自应及时兴筑，惟工巨需时，
本届升学之学生未便旷日久待，现拟将经、法、文、格致、农、工、商
七科，暂就内城马神庙大学堂内略加扩充，先行开办。其德胜门外
校场地方，已由臣部派员督同工程师测量地基，绘具图说，来岁春
融即当刻日兴工，以期不误下半年迁移之用。其望海楼地方开办
农学一门，现亦勘地画界，一俊地址勘定即先行建筑场舍，以应就
近实验之需。此现拟预备校舍之大略也。
以上五端，皆现时筹办实在情形。据大学堂总监督刘廷深咨
呈请奏前来，臣等伏查创办分科大学为臣部筹备宪政第二年应办
要件，现时因德胜门外校舍规划初定，尚未动工，先就现在马神庙
之大学堂内扩充开办，所拟学科职员教员学生办法均尚切实，应即
，858
照议开办，赶于明年二月先行开学。至经费一项，所有建筑设备业
经臣部会同度支部奏准分年筹拨，惟常年经费尚无的款，其第一年
经费暂由臣部现存款项移缓就急，核实动用。嗣后逐年增设学科，
添招学生，需款更巨，届时再由臣部体宗情形，咨商度支部，奏明办
理。总期事皆核实，款不虚糜，以仰付朝廷兴学育才之至意，所有筹
办分科大学大略办注井现办情形，合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谨
奏。
《大清教育新法令》第六编第58--59页
《教育杂志》记宣统二年(1910)分科大学情形
(一)经费分科大学开办后，一切费月锣从节省。正月份各项
用费约八千余金;二月份一万二一子金;三月份则已用去一万五千余
金，据支应员之预算，每年分科用费，总不离三十万两左右。
(二)校舍分科大学校舍，前由日本工程司(师)估介，须二百
数十万。拟先造经文两科，亦须六十余万。唐尚书在任，以现在学
生不多，而款又细，拟暂停止。刘监夕绮谓:经文两科恐有外国人来
入学，须预备，监国临视，势难中止，估仍拟建筑。
(三)学生现在七科学生陆续入堂，至四月十九日止，共三百
八十七人，惟直隶省人最占多数，新w省尚无一人。校中斋舍已不
敷住宿，拟再行添盖数十椽。
(四)奖励自分科大学开学以后，连日学部各堂会议该学毕
业奖励，决议将翰林部曹官阶及进士出身，一律取消另改设一博士、
俊士、学士、得业士诸学位，以所考等第量授之。闻不日即将具奏。
(4)附设机构
Ae译书局、编书处
《教育杂志》1910年第五期记事
9聘‘
光绪二十八年(1902)大学堂谨拟译书局①章程
设员
总译一人，以总司译事，凡督率、分派、删润、印行及进退译员
等事皆主之。译员四人，分司翻译，其不住局而领译各书者无定
数;笔述二人，以佐译员汉文之所不及;校勘二人，即以笔述之员兼
之;润色二人，分司最后考订润色及印书款式之事;图匠二人，一洋
一华，司绘刻图式;监刷一人，主刻刷印行之事;书手四人，司抄录;
司帐一人，司译局支应及发行书籍。
局章
一、现在所译各书，以教科为当务之急，由总译择取外国通行
本，察译者学问所长，分派深浅专科，立限付译。
二、教科书通二分等，一为蒙学，二为小学。其深邃者侯此二
等成书后，再行从事。
三、教科分门，一地舆、二西文律令、三布算、四商功、五几何、
六代数、七三角、八汉弧、九静力、十动力、十一流质力、十二热力、
十三光学、十四声学、十五电磁、十六化学、十七名理、十八天象、十
九地气、二十理财、二十一遵生、二十二地质、二十三人身、二十四
解剖、二十五人种、二十六植物状、二十七动物状、二十八图测、二
十九机器、三十农学、三十一列国史诗、三十二公法、三十三册帖、
三十四庶工(如造纸照像时表诸工艺)、三十五德育读本。
四、译员分住局不住局二等，住局者给月薪考日课。不住局者
视领之书难易、长短，由总译拟合价同同限日缴稿。
五、译员住局者，到局之始，酌给月薪，仅译有成书。如果需时
敏捷，文笔雅驯，即堪行印者，则按照原估书价匀算加给。如原估定
①编者注:译书局于1902年10月设立。张百熙聘严复为译书局总办，林纷
为副总办。(见罗悴赢《京师大学堂成立记》)
，860·
译价六百金，该译员以三个月藏事，而所食薪水止月百五一于金，即
应补给百五十金，以资兰舞而收速效。
六、译员领译之书，估价六百金，月薪水百五十金食，而四个月
不能藏事者，其薪水亦照前法价城o
七、住局译员稿，五十日呈阅一次，由总译商改盖戳。其不住
局者，分期寄稿。
八、所有应译、拟译各书，总译应将译价，并需时若干约估开
列，以凭分派。
九、翻译名义，分译不译两种。译者谓译其义，不译者则仅传其
言。而二者均需一律法，于开译一书时，分译之人另具一册。将一
切专名按西国字母次序开列。先行自拟何名、国名、地名，凡外务
部文书及赢寰志略所旧用者从之，均呈总译酌定后，列入新学名
义、及人、地、专名表等书，以备呈总译奏明颁行。
薪体
总译一员，月薪京平银三百两，按以下员薪均尚未定。
《政艺丛书x(1902年)政书通辑卷四第38-41页
光绪二十八年(1902)大学堂谨拟编书处①章程
一、编纂书籍，谨遵原奏专折，普通学课本之用，应取中国学间
为学堂所必须肄习者分门编辑，派员办理为编书处。其西学各项
课本，俱由译述西书，应归译书处一手办理。
一、编纂课本，拟按照中小学课程门目分类编纂:一日经学课
本，二日史学课本，三日地理课本，四日修身伦理课本，五日诸子课
本，六日文章课本，七日诗学课本。
①编者注:编书处于1902年10月一没立。李希圣为编辑总纂(见罗J厚愚
《京师大学堂成立记》，于1904年8月停办(《东方杂志》第二卷第一期)
。861，
一、经学课本，除《四书》《五经》分年诵习外，其诸家注释，拟编
纂群经通义一书，略仿《尔雅》之例，天地人物，礼乐政刑，类别部
居，依次序列，务取简赅，不求繁富。其大义微言，师承派别，亦区
分门目，略加诊次，，要必符乎普遍之义，取资诵习，为通经致用之
先，无取乎汉宋专家探微骋博之业也。
一、史学课本，拟以编年为主，删除繁琐，务存纲要。史家论
断，所以明是非而别嫌疑，于人事至为切要，拟就先哲史论文集精
为择取，或逐条系附，或另卷编列。
一、地理课本，拟区分行省、府、厅、州、县。凡经纬度数、山川形
势，户口丁嘈、i1 "4T传道路、关榷税款、物产工艺，备载大略。惟地图
一门、率多旧制，绝少采择。除参用洋图外，拟侠将来各州县学堂
遍设之后，略取冯氏抗议绘图之法，由各本地学堂谙悉测绘之人分
制详昭，以备肄业之用。(注:西国小学堂地理一门，必先习本乡地
理。)
一、修身伦理，拟分编修身为一书，伦理为一书，均略取朱子
《小学》体例分类编纂。
一、诸子课本，考周奏诸子为后世各种学派所自出，扰泰西学
术必溯原于希腊七贤。今拟提要钩元、汇为一集，文杀流别，灿懊
具陈。至古书洁屈，通晓非易，理董则文之取之国朝效勘诸家。
一、文章课本，溯之秦汉以降，文学繁兴，揽其大端，可分两派:
一以理胜，一以词胜。凡秦议论说之属，关系于政治学术者，皆理
胜者也。凡词赋记述诸家，争较于文章派别者，皆词胜者也。兹所
选择，一以理胜于词了主，部析类从以资诵习，冀得扩充学识，洞明
源流。凡十家八家之标名，杨湖桐城之派别，一空故见，无取苟同。
一、诗书课本，拟断代选择。自汉魏以迄国朝，取其导杨忠孝，
激发性情，及寄托讽谕，有政俗人心之关系，撰为定本，以资扬北。
本兴观群惩之宗风，寓敦薄温柔之德育，亦古人诗教之遗也。
一、编纂宗旨，必须预定。令略举其要:一日端正学术，不堕畸
，86Z.
郊;二日归于有用，无取泛滥;三日取酌年限，合于程途;四日博采
群言，标注来历。
一、各门课本，拟分两项办法:一最简之本，为蒙学及寻常小
学之用，二较详之本，为高等小学及中学之用。淮两项课本，相因
为用，详略之间，宜斟酌妥善，不当过涉复重，至精深完博，则原则
具存，以待专门学堂自行抉择。注:东西各国，自高等普通至
专门，皆由教习口授，无课本。
一、蒙学课本，关于教育之基础，巫宜考求。查南省各处所编
蒙学报，颇有足资采择者，拟购调齐全，核定增减，成一定本，颁行
各省，庶有遵循。
一、以上所拟各条，皆粗举崖略。侯各分纂订定后，由堂商定详
细例言。
一、编书处既经奏明办理，自应克期开办。除总办两员外，拟
经学一门，派分纂两员。史学一门，派分纂两员。地理一门，派分纂
两员。修身伦理一门，派分纂两员。诸子一门，派分纂一员。文章
一门，派分纂一员，诗学一门，派分纂一员。每员各给书手一名。总
办处给书手四名。
一、蒙学课本调齐后，应补应改，亦颇繁重，拟派分纂两员，并
给书手两名。
一、编书处书籍繁多，及纂学各编，均须有会归之处，拟收掌官
一员，凡查调书籍，收拾编稿，均归管理以专责成。
一、原奏编书事宜，与两江湖广会同办理。现在拟以上所列何
门，归外省分任，应请管学大臣酌示，以便订定分纂员数。
一、分纂各员，应常川驻局编纂，逐日限定功课，不得随意作
辍。每日于酉刻将所纂各条汇交总办处复核增减再行编定。
一、编纂之事抉择精严，而采览务极宏富。其中应用各项书
籍，除官书局原有之本可以随时调取外，其佘未备之籍必须补购;
应准陆续添补，随时给价.
。863。
一、编纂之外拟兼采访。其中学经史地理子集诸门及蒙学小
堂各项课本，如有宿儒通识，游学高材纂著译述之本，均拟广为甄
录，借补缺遗。其或属草未成，亦可邮寄例言，互相商榷。务期集
思广益，巨细无遗，相与有成，以臻美备。
《政艺丛书》政书通辑卷四
B.进士馆
光绪二十八年十一月初二日(1902.12.1)上谕
进士为入官之始，尤应加意陶成，用资器使。著自明年会试为
始，凡一甲之授职修撰编修，二三甲之改庶吉士，用部属中书者，皆
令入京师大学堂，分门肄业。其在堂肄习之一甲进士庶吉士，必须
领有卒业文凭，始准送翰林院散馆，并将课堂分数，于引见排单内
注明，以备酌量录用。其未留馆职之以主事分部并知县锉选者，仍
照向章办理。如有因事告假及学未卒业者，留侯下届考试。分部
司员及内阁中书，亦必须领有卒业文凭，始准奏留归本衙门补用。
如因事告假及学未及格，必俊补足年限课程，如准作为学习期满，
其即知县签分到省，亦必入各省课吏馆学习，由该督抚按时考核，
择其优者立与叙补。其平常者仍留肄习，再行酌量补用。所有一
切课程，著责成张百熙悉心核议，期收实效。
臣谨案光绪壬寅谕，新进士皆令入京师大学堂肄业，嗣于太仆
寺街，别立进士馆，不隶于大学堂。癸卯、甲辰两科进士入
焉。追丙午大都派赴日本东京法政大学肄业，留者半，去者半，
其留者则于丁未毕业后派赴日本游历，考察政治云。
《清朝续文献通考》(二)卷107学校十四第8666页
①编者注:光绪三十年四月十二日(1904,5,26)进士馆开学，仕学馆即并
入。光绪三十三年(1907)进士馆改为法政学堂，名日京师法政学堂。(《东方
杂志》1904年第四期,1907年第十一期)
。864·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
奏定进士馆章程
立学总义章第一
第一节设进士馆，令新进士用翰林部属中书者入焉，以教成
初登仕版者皆有实用为宗旨;以明彻今日中外大局，并于法律、交
涉、学校、理财、农工商兵八项政事，皆能知其大要为成效。每日讲
堂功课四点钟，三年毕业。
第二节圣人论从政之选，分果、达、艺三科;此次所定学科，
史学、地理、法律、教育、理财、东文、西文诸门，达之属也;兵政、体
操，果之属也;格致、算学、农学、工学、商学，艺之属也。新进士为
从政之初阶，自宜讲求致用之实，以资报国之具。在学三年，不过
通其要义;每日钟点不多，实非苦人所难，且于东文、西文、算学、体
操四项俱作为随意科目，习否各听其便。至精力仍有不及者，又准
于农、工、商、兵四项中止选习其一二科，不必全习，尤为曲体人情。
至毕业以后即各赴本衙门分修职守，于各门学术已具有普通知识，
遇事不致茫然;若自欲更求精深，学成专门，应准其自行呈请派入
大学堂肄业。
第三节向来分部人员，于学习期内并无公事可办，翰林中书
尤多清暇;此次新进士奉旨令入学堂，自当专心馆课，以期增进学
识，未便仍到本署办公，致分日力。将来毕业后通达事理，兼谙时
务，不患于应办公事捍格不通。且每日功课止四点钟，余暇甚多，
各该员可于日课余暇之时自将会典则例及国朝掌故之书，择其于
职务有关者自行观览考究，自属有益。
。865。
学科程度章第二
第一节本馆学科之目分为十一门:一、史学，二、地理，三、
教育，四、法学，五、理财，六、交涉，七、兵政，八、农政，九、工政，十、
商政，十一、格致。其随意科目:日西文，14东文，曰算学，日体操。
第二节本馆之学习年数以三年为限。
第三节本馆之学科程度及每星期教授时刻表如下:
第一年
程度
世界史
地理总论中国地理
博物学大要物理大要
教育史教育学原理教授法管理法大要教
育行政法
法学通论各国宪法各国民法
理财原论国家财政学
每星期钟点
科学理致育
学史地格教
4
24
学财计
法理合
以上各科目外，尚有东文、西文、算学及体操，均作为随意科
目，愿习与否均听其便。
第二年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史学泰西近时政治史日本明治变法史2
地理外国地理2
格致化学大要2
法学商法各国刑法各国诉讼法警察学监狱学5
交涉国事交涉民事交涉3
理财银行论货币论公债论统计学3
商政商业理财学商事规则附海陆运输及邮政电
信等规则3
866
共政军制学厂附海军陆军学校制度丫战禾学4
合计24
以上各科目外，尚有东文、西文、算学及体操，均作为随意科
目，愿习与否均听其便。
第三年
学科程度’每星期钟点
地理界务地理商业地理2
法学各国行政法中国法制考大要6
商政外国贸易论世界商业史2
兵政兵器学考求兵器用法近世战史略2
工政工业理财学工事规则}".
农政农业理财学农事规则附山林水产蚕业等规则6
合计跳
以上各科目外，尚有东文、西文、算学及体操，均作为随意科
目，愿习与否均听其便。
第四节按各学堂课程，每星期大率三十六点钟，本馆课程每
星期止有二十四点钟，良以新进士年齿不一，精力或有难齐，故务
从其简。惟所列各科学，均系当官必须通晓之学，不能再减;其有
年轻质敏，自审精力有余者，务于随意科目中认习一两门以广才
识;如因精力不及，准其在于农工商兵四科中选习一科或二科，不
必兼全，其余各科则均须全习;计每日讲堂功课不得少于四点钟。
第五节东西各国学校，有于教员外另请讲师之法;此次进士
入学，类皆已成之才，尤当广其见闻以收速效。凡有中外东西通
儒，能以华文华语讲授者，应由监督呈明学务大臣延请入馆，与诸
学员讲论，名为讲友，以扩学识，此项讲友不过偶然一次，一年多不
过数次。无其人则勿庸议。
入学规则章第三
第一节新进士入学，系钦奉谕旨办理，凡一甲之授职修撰编
867
修，二三甲之庶吉士部属中书，皆当入学肄业。惟年在三十五岁以
上，自揣精力不能入馆学习者，准其呈明改以知县分发各省补用，
仍令到省后入本省仕学课吏等馆学习;其年在三十五岁以下者概
不准呈请改外。
第二节其遵章入馆肄业者，翰林中书每年给津贴银240两，
部属每年给津贴银160两，以示体恤。
第三节本学堂定于明年四月开学。
第四节向来新进士到署后，每多告假措资，惟假期须有限
制;拟自本年八月起至明年三月底止，准其告假八个月;假满即行
来京，不得延误开学日期。
第五节每年分为两学期，自开学至小暑节为第一学期，自暑
假期满后至年终为第二学期。现既先行给假八个月，必当依限回
京不误开学;倘有逾限者，若在第一学期开学一月之后，则须扣至
第二学期开学之日始准入学，以便分班，不得半途阑入。其余学期
视此。
第六节各学员如有沾染嗜好者，须令设法戒断，始准入馆肄
业;蒙混入馆者，查出据实奏明请旨办理。自愿勒限戒断者，可予
准行;如逾限仍不能戒断，亦据实奏明请旨办理。
第七节监督、提调、教员、监学、检察，各有职守，均应遵照奏
定章程办理;务宜诚恳和平、奉行成法，不准旷职瞻询。各学员于
教员应虚心受教，于管理各员应听受劝导，不得挠紊法规。
第八节各学员在馆，如有不守奏定学规，不遵奏定教课者，
情节轻者记过，重者记大过;记大过至三次，即随时奏明请旨办理;
情节甚重者即时奏明请旨办理。
第九节其进士馆本科毕业人员，如有自觉学力不足，仍愿深
造以底大成者，准其呈明学务大臣、监督暨本衙门堂官，留学肄业，
年限由其自认;但须由学务大臣监督体察临时情形，屋舍是否能
容，酌核办理。
·868.
第十节规在进士馆屋舍尚有余裕，经费又系由外省筹解;上
一两科进士，无论翰林部属中书，如有志坚力强，自愿入馆讲求实
学者，准其自行呈请本衙门堂官咨送，由学务大臣暨监督察核;可
收者均予收入，按期入馆一体讲习，馆中规则一体遵守。毕业后，
考定等差，应如何分别给奖，与此次新进士一体办理，以收广造已
仕人才之益。
?一’考验毕业章第四
第一节每学期之终，由学务大臣会同本馆监督分科考验，由
教务提调将平日分数与考验分数平均计算(悉照现定考试章程办
理);分别造具清册三分:一存学堂，一送翰林院内阁各部属本衙
门，一送政务处存案。
第二节每学期考验及格者，除注册外，另给各该学员及格凭
照一张。
第三节自开学起，积至六学期为期满，举行毕业考验;应奏
请钦派大臣会同学务大臣秉公考验。
第四节凡肄业未满六学期，或学期虽满而所得及格凭照不
满三次者，均不得与毕业考验。
第五节一甲修撰编修及庶吉士，经毕业考验后，造具分数总
册进呈御览，由学务大臣会同掌院学士带领引见，于排单内将总分
数注明，恭候钦定分别录用;各按考试等级，查照奖励章程奏明办
理。
第六节部属中书，考验后造具分数总册，进呈御览，由学务
大臣会同该衙门堂官带领引见，于排单内将总分数注明，恭候钦定
分别录角;各按考试等级，查照奖励章程奏明办理。
第七节因事告假不得与毕业考验者，必须留学补习完全，视
其假期之多少以为补习之期限;期满之后补行毕业考验，按照所考
等级照章办理。
869
第八节凡进士馆毕业翰林得奖者，将来外省高等学堂毕业，
奏请简放试官时，应请即以此项人员开单请简;部属中书毕业得
奖，虽未经补缺，一体开单请简，并准其考试科举试差，以示格外优
异，为入仕勤学者劝。
第九节凡在本馆毕业得奖者，以后无论何项引见及保送各
项差缺清单，其履历内均注明进士馆毕业字样:
教员管理员章第五
第一节本馆所设教员管理员如下:
监督教务提调(此三项提调，其职任系助监督分任各门事务
者;在监督固当待以平行之礼，惟考核进退仍由监督随时呈明学务
大臣酌办)中外教员助教庶务提调(详见教务提调注)文案官
会计官杂务官斋务提调(详见教务提调注)监学官检察官
第二节以上各员职任，均酌照现定之高等学堂章程办理。
第三节此外一切施行法、管理法，应参照现定各章程办理。
至详细规则及各职员办事章程，应由本馆监督分别妥订，随时呈由
学务大臣酌核办理
《奏定学堂章程·进士馆章程》第1--11页
光绪三十年八月十七日(1904.9.26}
政务处奏更定进士馆章程折并清单
六月十三日准军机处交片，御史张元奇奏请将进士馆章程重
为订定一片，奉旨学务大臣知道，钦此。查重订学堂章程原奏内
称:所有一切章程如应行变通增损，仍当奏明办理。进士馆系奉旨
特设，造就已仕人才，与各学堂不同。开办之初，正赖集思广益，斟
酌尽善。臣等博采众议，酌拟章程八条，缮具清单，恭呈御览，如蒙
俞允，即责成该管监督，遵照办理，期收实效，藉以仰副朝廷振兴实
870
学陶育通才之至意，谨奏。
谨将酌拟更定进士馆章程八条清单恭呈御览。
一、新进士入学，应分为内外两班。内班住馆肄业，外班到馆听
讲，学期考验毕业。考验内、外班学员，均一律办理。查更定章程
内开，新进士为从政初阶，自讲求致用之实，每日钟点不多，于东西
文、算学、体操习否各听。又准于农工兵商四项中止选习一二科等
语。是每日讲堂功课四点钟外，本有余闲，翰林中书职司清暇，自
应作为内班住馆肄业。分部各员在学习期内虽无应办之事，而六
曹有职掌兵、刑、农、工诸大政皆属专门之学，并需分类考求。现当
整伤部务之时，方拟各开学馆以待通才。所有分部各员除愿住馆
肄业者，仍照旧办理外，其愿仍在本衙门当差者，此项人员即作为
分班到馆听讲。应得津贴及毕业录用，均与内班一律。其已得要
差，本部咨明留署之员，即可无庸听讲。设翰林中书有因精力不
及，愿归外班听讲者，亦听其便。
一、延聘教员宜酌量变通。张元奇原奏内称进士馆教员多在
洋毕业之留学生，年轻望浅，不能镇服各等语。查新进士之入学
，堂原欲使明沏中外大局，并于法律、交涉、学校、理财、农、工、兵、
商诸政皆能知其大要，故奏定学科皆以有实用为宗旨，非曾经在外
洋卒业者，不易精通。至该御史意在借宿望以式新进，不为无见，
应由学务大臣监督留心访察，京外如有资深望重晓科学之员，自应
先行延聘，以资表率。其东西洋留学生内科学卒业者不乏品行端
正之人，亦应一体延聘，以重专门，而宏教育。
一、新进士有在学堂充当教习及总理学务事宜，应由该省督抚
先行奏咨立案，三年期满实能称职，再奏明该员在堂实在劳绩，准
其与本馆毕业学员一律办理，至应得学堂保奖，另案汇办。如有先
在学堂肄业，后经中式，自愿仍在该学堂学毕者，应准侠该学堂毕
业后，与本馆毕业学员一律办理。
一、原定奖励章程内开:考列最优等者，翰林奏请留馆授职外，
871
保奖遇缺题奏等语。查此项保奖系专就本衙门升阶，但为学致用，
不限肆途，该员等未得升缺以前，遇有愿考御史及保送知府各项，
均准一体保送，以收内外得人之效。
一、学员自备资斧呈请出洋游学，应埃三年期满，得有毕业文
凭，回国照本馆毕业学员一律办理。至未出洋一前，在馆肄日期应准
并算。
一、丁忧人员例须回籍守制。惟入学与服官不同，除本员自愿
回籍外，应准其百日后到馆应课。服阂，毕业考验仍一律办理，惟于
序资补缺时，应扣足守制日期。
一、给假期限宜酌量改定。原奏章程内开:新进士自本年八月
起至明年三月底止，准其告假八个月。查进士馆初开，系定于次年
四月开学，此后每年分为两学期。正月开学至小暑节为第一学期。
七月开学至年终为第二学期。各学员如照例给假八个月，则第一
学期已成虚设，且该员等籍贯既分远近，家境亦殊优细，假期似难
强齐。拟请嗣后新进士均准正假五个月，续假五个月，既于人情称
便，亦与学期相符。
一、严杜冒滥以励实学。查奏定章程内各学卒业奖章至优极
握，其间勤奋用功究心实学者固不乏人，而滥竿充数与不守学规
者，亦所不免，若不严定劝惩之条，恐相率效尤，即素称勤学者亦不
知勤勉，殊非朝廷设学培才之本意，拟嗣后各学员中除故违奏章与
取为异说有关大体者，固应另行参奏外，其有故犯学规，屡戒不改，
或声名素逊，造就难其者，应由监督查明，随时咨回原衙门交该堂
官察看，如尚知愧奋，非注销察看后不得与同衙门各员一律序资补
缺。
《大清光绪新法令》第十三册第1--2页一
872
光绪三十二年七月初七日(1906.8.26)
学部奏进士馆变通办法遣派学员出洋游学折
窃维进士馆之设，原为初登仕版人员补求实学，以资报国之
具。开办以来，癸卯、甲辰两科进士业已先后到馆，分班授课。嗣
于光绪三十年七月经学务大臣奏请，分别内外两班，翰林中书为内
班;分部各员愿在本衙门当差者为外班。又新进士有在学堂充当
教员及总理学务事宜三年期满实有劳绩者，准与本馆学员一律办
理各等语，均经奉旨允准在案。其时各衙门整顿部务，各省举办学
堂在在需才，此项人员多被留用，其有未经奏咨立案者，或因别项
事故未能如期到馆，以致内外两班迄未到齐。现在馆中肄业学员，
计癸卯进士内班八十余员，应于本年年终毕业;甲辰进士内班不过
三十余员，应于明年年终毕业。学员日少一日，而学科不能议减，
教习薪资与馆中一切经费，亦即无从节省，若使科举未停，自当接
续办理，傅后来新进士皆有求学之地。惟自上年钦奉明诏，停罢制
科，此馆之设势难持久，若不及早变通，不惟款项虚糜，办法亦多窒
碍。查日本东京政法大学所设速成科第二班，现已毕业，于年内开
设补修科，使此项毕业学生进求完全之学。又准出使大臣杨枢电
开，该法政大学本年开办速成科第五班，业有成议等因，臣等再四
筹商，莫若乘此时机，分别遣派新进士前赴日本游学，除癸卯进士
毕业期近，仍留本馆肄习，侯毕业后，再行遣派出洋游历外，所有甲
辰进士现在馆肄业之内班，均送入政法大学补修科，其外班之分部
各员，有志游学者，分别选择送入法政大学速成科。至因有事故未
经到馆之翰林中书，拟由臣部电咨各省，催取各员赶紧来京，与外
班各员一体送入速成科肄业。查日本法政大学补修科系一年毕
业，速成科一年半毕业，此次内外两班及未经到馆人员分别遣送，
其入学程度，大致相当，将来入补修科各员，以在馆日期并算，适
873
足三年，其入速成科各员虽未满三年，而所习学科较多，视本馆章
程较为完备，应准其于毕业回京时一律考验，按照定章分别奖励，
似此变通办理，于储才致用不无裨益。如蒙俞允，拟由臣部于进士
馆经费项下拨给学费，定期派遣出洋。其进士馆原有堂舍，应即筹
办别项学堂，容埃拟定办法另行具奏。
《学部奏咨辑要》一编’:
光绪三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1907.1.9)
奏陈进士馆学员毕业考试办法折
奏为进士馆学员毕业酌拟考试办法，并遵章奏请钦派大臣会
考，恭折仰祈圣鉴事。窃查奏定进士馆章程考验毕业章第三节内
载，自开学起积至六学期为期满，举行毕业考验，应奏请钦派大臣
会同学务大臣秉公考验等语。计该馆自光绪三十年四月开办至本
年十二月，已满六学期，迭据该馆监督将学员履历册、行检分数册、
功课分数册、教员各科讲义、各学员讲堂笔记，分别咨送前来。现
由臣部拟于十二月初七日至初十等日举行毕业考试，届期即就该
馆讲堂会集学员，按照所习各学科，分场发题，认真考验，并添试经
史，以规根抵。其会考大臣拟请先期简派，届时会同臣等在馆考
试，并核定试卷分数，以昭慎重。所有酌拟进士馆毕业考试办法，
并遵章请简大臣会考缘由，谨恭折具陈。
谨拟进士馆学员毕业考试办法恭呈御览:
一、会考大臣拟由军机处开单，请简四员会同臣部秉公考验。
一、考验各学科应由该馆教习按照各学员所习科目分门拟题，视
每门应考若干题，加拟一倍，密呈会考大臣临时选定缮发，其
经史各题，即由会考大臣等公拟。
一、各学科试卷应由该馆教习分门校阅，各拟分数汇呈会考大臣
核定，其经史各卷即由会考大臣等公同阅定，再将该馆各学
874
助分数与此次考验分数，照章平均计算，作为毕业分数。
一、奏定章程内开，凡肄业未满六学期者，不得与毕业考验等语。
现在科举已停，不再开进士新班，则此项学员因事缺欠一二
学期者，无从留馆补习，应准其一体与考，惟学期分数仍以六
除算。
一、癸卯科进士有呈请赴日本游学，现已毕业归国者，应准其一
体与考。
一、该馆开办后，经前学务大臣奏准，将学员分为内班、外班，将
来毕业一律办理。此次毕业考验，所有外班人员应准一体与
考。
一、奏定章程内开，上一两科进士无论翰林部属中书，如有自愿
入馆讲求实学者，准其呈请。本衙门堂官咨送入馆，一体讲
习，毕业后考定等差，应如何分别给奖，与此次新进士一体办
理等语，此项学员应准其一体与考。
一、此次毕业考验核定分数后*造具分数总册进呈御览。其翰林
人员由臣部会同掌院学士，其部属中书由臣部会同吏部堂
官，带领引见，于排单内将总分数注明，恭候钦定，分别录用，
各按考试等级查照奖励章程，奏明办理。
《学部官报》第十三期本部章奏第101-103页
光绪三十三年(1907)学部奏进士馆毕业奖励
三十三年煞部奏进士馆毕业考列优等最优等各员，准其呈请
改外，略称:奏是进士馆奖励章程，考列中等者翰林部属中书有自
愿外用知县者，准其呈明学务大臣均以知县照散馆班次即用，先翰
林，次部属，次中书。臣等查进士馆各员肄习学科多系法律政治交
涉各门，用为地方行政官吏，均属相宜。其中等者既准改外，优等
最优等亦不乏才堪外用之员，拟请此次考列优等最优等各员，如本
875
员自愿外用知县者，准其呈明本部，衙门堂} 7..比照考列。中等人员
自愿外用之例，移咨吏部，照章办理。
又奏请派大臣会考进士游学毕业各员并酌拟考试章程，略称:
见在进士馆留学补修科各员及由速成科毕业后再3} 1.补修科各员，
先后毕业回国，呈验文凭笔记，听候考验。其以前进士馆学员在馆
及游学毕业未经考试者，亦应准其一体与考。查上届进士馆学员
考验毕业，蒙派大臣四员会同考试，此次见拟于本月十五、十七两
日举行进士馆游学毕业考试，其会考大臣拟请先期简派，届时会同
臣等认真考验，并核定分数，以昭慎重。
又予进士馆毕业学员修撰王寿彭等九十人奖励有差。
又予进士馆游学毕业学员编修杨兆麟等奖励有差。
《清朝续文献通考》(二)卷一O七学校十四第8667页
} AL大二十周年纪念刊》记进士馆
光绪二十九年正月，大学附设进士馆，令新进士等入学肄业。
三十年四月以速成科之仕学馆，归并进士馆，将各学员及听讲员
一律移送，三十二年六月归并进士馆之仕学馆生毕业，计毕业者三
十四名。先是二十八年续兴大学，设速成科，分为仕学师范两馆，
嗣因大学地狭，无可展拓，适开办进士馆，其学科与仕学馆尽同，
遂将仕学馆移并之，但未奏明归并，一切课程讲堂仍分别自成一
馆，与在大学无异，至是毕业。八月变通进士馆办法，资送学员前
赴日本留学游历，将原有堂舍改设法政学堂。进士馆原分内外两
r,1
班，翰林中书为内班，部曹为外班。是时馆中内班肄业各员，计癸
卯进士八十余名，应于本年终毕业。甲辰进士三十余名，应于明年
终毕业。制科停罢，此馆势难久设，至是学制奏请将甲辰进士内班
各学员资送日本东京法政大学新设之补修科，并选择外班各员，
资送法政速成科，其癸卯进士毕业期近，仍留馆中肄业，侯毕业后
876
资遣出洋游厉。
《北京火学二十周年纪念刊》第28一29页
C译学馆
光绪二十九年一}一月二十六日(1904.1.13
奏定译学馆章程
立学总义章第一
第一节设译学馆，令学外国语文者入焉;以译外国之语文，
并通中国之文义为宗旨。以办交涉教译学之员均足供用，并能编
纂文典，自读西书为成效。每日讲堂功课六点钟，五年毕业。
第二节译学为今日政事要需，入此学一者旨以谕备国家重要
之用，自以修伤品行为先，以谁习普通学为助;向来学方言者，于中
国文词多不措意;不知中国文理不深，则于外国书倩深之理不能确
解悉达。且中文太浅，则入仕以后，成就必不能远大;故本馆现定
课程，于中国文学亦为注重。
学科程度章第二
第一节外国文分设英文一科、法文一科、俄文一科、德文一
科、日本文一科。每人认习一科，务期专精，无庸兼习。但无论所
习为何国文，皆须习普通学及交涉、理财、教育各专门学。
第二节外国文教授之法，先授以缀字、读法、译解、会话、文
法、作文诸法，二三年后兼授各国历史及文学大要。
第三节普通学之目九:日人伦道德、日中国文学、日历史、日
地理、曰算学、日博切、曰物理及化学、曰图画、日补操;专门学之目
三:日交涉学、日理财学、曰教育学。
第四节普通学用大学立简易科现用课本，其有未备，由本馆
A员编定。法律·交涉学用外国学校课本。
第五节学习年数以五年为限。
户8770。
第六节学科程度及每星期钟点表如下:
第一年
学科程度
人伦道德摘讲宋元明国朝诸儒学案
中国文学选读《古文渊鉴》及历代名臣奏议兼作文
历史中国史
地理中国地理
外国文缀字读祛译解
算学算术
博物生理卫生矿物
物理及化学物理
图画自在画用器画
体操柔软体操
合计
第二年
学科程度
人伦道德同前学年
中国文学同前学年
历史同前学年
地理亚洲各国及大洋洲地理
外国文译解会话文法作文
算学算术代数
博物植物动物
物理及化学化学
图画自在画用器画
体操‘器具体操
合计
第三年
学科程度
人伦道德同前学年
·‘8了8，
每‘星期钟点
1
每星期钟点
1
42222
每星期钟点
l
中国文学
交涉学
理财学
同前学年
亚洲各国史
欧洲各国地理
译解会话文法作文
代数几何
法学通论
理财通论
器具体操
i
2
2
18
3
3
K?
2
36
操计
体合
第四年
学科
人伦道德
中国文学
历史
地理
外国文
算学
交涉学
理财学
体操
合计
第五年
学科
人伦道德
中国文学
历史
地理
外国文
交涉学
理财学
程度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西洋史
非洲及美洲地理
译解会话文法作文兼文学大要
儿何三角
国事交涉暂用日本国际公法讲授
商业理财学
器具体操
每星期钟点
名6
程
同前学年
同前学年
西洋史
地文学
同前学年
民事交涉
国家财政学
度
每星期钟点
暂用日本国际私法讲授
暂用日本财政学讲授
。879·
教育学
暂用日本教育诸书讲授
器具体操
操计
体合
上表内所列人伦道德一科，外国高等学堂均有人伦道德一科，
其讲授之书名为伦理学。其书中有道德实践之篇目，宗旨亦是勉
人为善，而其解说伦理与中国不尽相同。中国学堂讲此科者，必
须指定一书，阐发此理，不能无所附丽以致泛滥无归。查列朝学案
等书，乃理学诸儒之言论行实，皆是宗法孔孟，纯粹谨严;讲人伦道
德者自以此书为最善。惟止宜择其切于身心日用，而其说理又明
显简要、中正和平者为学生解说，兼讲本书中诸儒本传之躬行实
事，以资模楷。若其中精深微渺者，可从缓讲;侯入大学堂后，其愿
习理学专门者自行研究。又或有议论过高，于古人动加警议，以及
各分门户、互相攻驳者，可置不讲。讲授者尤当发明人伦道德为各
种学科根本、须臾不可离之故。
上表内所列中国文学一科，教员于讲授古文时，可将历代文
章、名家流派，详为指示。
附表说
原奏谓:学语言文字二三年后择其尤者授以法律交涉专科，复
奏谓于肄习普通学外，分习各国语言文字。是前之说则习专科学于
学语言文字之后，后之说则习普通学于语言文字之初。今参酌二
说，前二年于语言文字外兼习普通学，后三年于语言文字外兼习交
涉、理财、教育、专门学，而普通学之最要者仍并习之。
入学毕业章第三
第一节学生应考取中学堂五年毕业者方为正格，现在创办，
可暂行考取文理明通及粗解外国文者入堂;或择六学堂现设之简
易科及渐次设立之进士科中略通外国文者，调取入馆，以百二十人
为额。
·880。
第二节学生入馆，外国文深浅不齐，由外国文教员察验，分
班肄业。
第三节学生入馆，以五年为毕业之期，应于外国文外兼习普
通学;二年之后兼习交涉、理财、教育各专门之学。
第四节学生五年毕业考验后，应奖给出身分别录用，取列最
优等、优等、中等、下等、最下等者，均照奖励章程分别办理。其原
系进士举人出身，而有官职者，视其所考等级，比照章程，按原官优
保升阶。原系举人而无官职者，视其所考等级，比照章程优保官
阶。其所考等级，如奖励章程内不应给奖者，均照章程办理。嗣后
出使各国大臣，各省督抚，咨取译员并各处学堂延聘外国文教员，
均以此项毕业学生为上选。其升入大学堂分科大学肄业者，以政
法学科、文学科、商学科三科听其自择。
第五节五年之内，有因事旷课不能及格者，应仍留馆中补习
一年，若仍不及格，即行退学。
学生规则章第四
第一节译学馆功课，以语言文字为重;课有定程，亦有定日，
宜整齐画一，不便参差。凡入学诸生，毕业后既优与出身，自不必
再应科举。诸生投考时应呈明情愿不应科举字样。凡遇科举年
分，托故告假，即作中途废学，追缴学费。
第二节其余一切规则，均照现定之各学堂管理通则及约束
学生章程办理。
第三节本馆开办之时尚有详细章程以资遵守。
教员管理员章第五
第一节本馆所设教员管理员如下:
监督教务提调(或名为副监督，管提调事，以便京职易于相
处，由学务大臣酌定)专门学教员外国文教员普通学教员
881
助教庶务提凋(或名为副监督，管提调事，以便京职易于相处，
由学务大臣酌定)文案官收支官杂务官斋务提调(同前)
监学官检察官
第二节各员职任，均照现定之高等学堂章程斟酌办理。
第三节此外一切施行法管理法应参照大学堂通章办理。至
详细规则及各管理员办事章程，应由本馆监督分别妥订，随时呈由
学务大臣酌核办理。
第一节
之士。
第二节
附学章第六
本馆为广育人才起见，特设附学一科，以待有志向学
附学生以年在十二以上、二十以下、口音清利、中文
通顺、无锢习、无恶疾者为及格。
第三节附学生入馆，各人自行认习外国文一科，亦须兼习普
通及专门各学。
第四节附学生一名每年缴学费龙银一百元(内计修金三十
元、伙食五十元、体操衣靴费二十元，分两期缴纳，均于开学时缴
齐)，其在本馆住宿者每年另纳房舍金十元。
第五节附学生宜在本馆住宿，以便整齐划一，其年稚或家离
本馆甚近，不在本馆住宿者，除假期外，每日应按时来馆，不得稍
迟。
第六节附学生宜确守本馆学生规则，及一切章程;如有违
犯，轻者记过，重者除籍;照本馆学生一例办理。
第七节本馆待附学生，凡教育授课及办事人员照料学生之
处，均与本馆学生一律。
第八节愿来馆附学者，应先具附学愿结，缴足一期附学费
(在本馆住宿者并先缴房舍金)，由该学生父兄带领来馆。经本馆
监督暨教务提调察验合格，始行收入。
882
第九节附学生来馆，除自备帐席被褥及寻常衣服外(不住宿
者毋庸备此)，由本馆制备体操衣靴发给;其所需洋文课本及纸笔
墨石板等项，可向收支处购取，照价取值。
第十节附学生如有犯学生规则所载之重要事件，经本馆除
籍者，所收附学费并不给还。
第十一节附学生一学期毕，须得下期附学费缴足，始得留馆
肄业;否则除籍。一年期毕，办法同此。
第十二节附学生在馆，果能烙守学规，品行端正，勤学好间，
功课日有进步者，遇正额学生有缺时，即以该学生充补，以示鼓励。
第十三节附学生五年毕业、考验及格者，应得毕业凭照及分
等奖励录用;各项章程均与正额学生一律办理，毫无歧视。若遇乡
会试年分请假应试者，毕业后即不给奖。
编纂文典章第七
第一节文典以品汇中外音名，会通中外词意，集思广益，勒
成官书为宗旨。
第二节文典应分英、法、俄、德、日本五国，每国分三种:一种
以中文为目，以外国文系缀于后;一种以外国文为目，以中文系缀
于后;一种编列中外专名，系以定义定音。
第三节文典办法，以搜罗为始基;凡已译书籍字典，及本馆
外国文教科译出之字，或外来函告所及或，概行纂录。
第四节创办文典，为中外学术会通之邮，国家文教振兴之
本;海内通儒，游学志士共有斯责;研讨有获，即当函告本馆’以备纂
录。
第五节外国文字数十百倍于中国，且时有增益，中文势不敷
用，应博搜古词古义以备审用;若犹不足，再议变通之法。
第六节专科学术名词，非精其学者不能翻译;应俊学术大
兴，专家奋起，始能议及?
8容3，
第七节外国文字翻成中文，有一字足当数字之用者，有求一
名一义之允当而不可得者;本馆以兼收众说，戒除武断为主。
第八节文典每成一国，送呈学务大臣鉴定之后，即行刷印，
颁发各处学堂及各办理交涉衙门以备应用。并当另印多册，以备
学者购取。
第九节文典刷印，应归官书局办理，其纸张印费由本馆开
销。
第十节文典编定之后，凡翻译书籍文报者，皆当遵守文典所
定名义，不得臆造;其末备及伪误之处，应即告知本馆，续修时更
正。其随时审定之名词，虽未成书，可知照译书局及大学堂润色讲
义处以归画一。
第十一节文典由监督主持，陈告学务大臣核定一切，于馆中
设文典处办理。
第十二节文典处设总纂一员，办理文典事务，并参议馆中一
切事宜;分纂二员，主搜罗纂辑，兼理外来函告。翻译一员，协理外
国文字，兼翻译馆中外国文件。管理刊印书籍一员，主刊印文典及
馆中一切刊印之件。
《奏定学堂章程·译学馆章程》第1--15页
宣统三年(1911)章侵《京师译学馆同学录叙》
二十年以来，士大夫群好言变法，往往朝令夕改，增并裁削如
奕棋，非身处其地者莫能悉数其沿革。所谓疾行无善步，时势之所
迫者为之也。京师之有译学馆，光绪庚子以后因同文馆旧制而设，
为大学堂以内四馆之一，置提调一员主之者也。未几离大学而特
立，改提调为监督，自壬寅至辛亥十年矣。今学部又奏请停罢。十
年之间，监督六易人，学生先后招致甲、乙、丙、丁、戊五级，约七百
余人，毕业仅三百余人而已。馆中甲、乙、丙级学生故印有同学录，
，884
丁戊两级缺焉。今邵云农监督恒浚汇刻各级同学录，以余前曾监
督馆事，丁戊两级学生又予所招致，因属为之叙。予a陋，丝毫无
裨于诸生，而邵监督任事三年，视诸生若亲子弟，循循以致之成业，
宜诸生之依依不舍也。同文馆创于同治元年，至光绪二十六年庚
子之变，而止其第七次题名录。邵监督方毕业为黑龙江翻译官，嗣
又派往俄国留学，历历若前日事，而今间斯馆之所在，非身履其
地者不能答，他日之译学馆亦若斯焉耳。然同文馆第七次题名学
生不过百余人，大半见用于时，学之成效又若是彰著也。今时事滋
多，需才孔巫，同学毕业三百有余人，较同文题名为倍半。但使异
日之考是录者，与国史名臣循吏儒林文苑传目相表里，视同文题名
而增耀，则邵监督所欣慰亦即余所欣慰也已。
《一山文存》卷九第8页
刘馄《京师译学馆始末记》
京师译学馆于前清光绪二十九年九月开馆，于宣统三年九月
间停办，先后八年，欺然而兴，倏然而止，于前无古，于后无今，亦吾
国教育史上一特殊掌故也。先是湘乡李公希圣作沿革略，叙本馆
之所由起，自咸丰十年建议令八旗子弟学习外国语言文字，后因设
立同文馆，至光绪二十八年定议以同文馆归并大学堂，是年更议变
通办法，改创译学馆为止，是为本馆开始时期。善化张公缉光更作
建置记，自二十八年经始设备购屋辟地，以次扩充斋舍，翌年考取
甲级学生入馆开校，至三十年九月间添招乙级学生入学为止，是为.
本馆成立时期。三十一年本馆刊刻同学录，冠两作于卷首。宣统二
年第二次刊行同学录，诸同学挽予为续志。自前记至此，已阅五
年，中间添招丙丁戊三级学生入校，甲乙丙三级以次毕业，规模建
置次第推廓，彬彬乎有伴宫芹藻之风焉，是为本馆全盛时期。余撰
续志已在宣统二年之岁秒，越一年而馆事遂以停罢。盖本馆设立
885，
之初，全国中专习外国语言文字，3尚无规模完备之学校，当局鉴于
环境大势非有兼通译寄之人才，不足以肆应盘错，故严其资格，慎
其考选，密其课程，厚其奖励，意在7T我髦士储国祯干，以当坛站折
冲之大任，以是本馆之待遇，在各校中最为优异。主其议者长沙张
文达公百熙，赞成之者南皮张文襄公之洞，善化瞿文慎公鸿机也。
已而南皮管理学部，壹意扩张大学，拟以本馆归并大学，属于文科
中之一部，故戊级以后即不复继续招生，至是前三级皆已毕业，馆
中仅存丁戊二级，人数始寥落如晨星矣。其明年为宣统三年，大学
分科规划部署已定，而丁级又届毕业，于是学部令专门司与本馆监
督一再磋议，谓戊级全数不过六十余人，若专为此单级学生延长一
年，则全体职员均须照旧延聘，即教员一项亦仅可裁减数人，以本
馆全部经费栽培此少数学生，于经济上殊为不合。监督邵君恒浚
初颇不赞其议，以为不应为区区经费问题使诸生学业稍有缺陷，宁
格外裁节，以逮成事。于是复有献议归并大学堂继续毕业者。方在
相持未决，间而四川争路事起，政局日趋于危急，当事者益岌岌之
不逞，贩图迁就省事，以藏此残局，乃决议以暑假期间令学生赶习
功课，晨钟暮鼓，无间昼夜，凡阅三月，而应习课程皆次第完备，是
年暑假举行丁级毕业，九月中戊级即相继举行毕业如法考试及格
者凡六十一人，仍一律照章给予奖励。办理完竣，由监督邵君将本
馆房屋器具文卷一律检点，呈请学部接收，此为本馆结束时期。迄
民国元年教育部成立，承前议将本馆北河沿房屋拨归国立北京大
学校改设第三院法科大学，译学馆之历史从此遂成过去陈迹矣。
《京师译学馆校友录》记序第1--3页
D.医学实业馆
光绪二十九年(1903)奏定京师大学堂医学实业馆章程
第一章
，886，
第一节大学堂分科已设有医学专门，并由预备艺科为医科
学生之基址。今所设医学实业馆，另订办法，不与上项相同。
第二节馆内办法拟分两项:一习医学，二司诊治。习医之
处日习业所，诊治之处日卫生所。
第三节习业所中西兼课，各授以医科普通学，即备将来升入
专门科之选。
第四节中西医理均极繁微，必由高等小学卒业之人乃能从
事。今所选取如未经小学卒业而资性颖悟，书理明晰者，亦准入学，
以广造就。
第五节医学实业以三年为卒业之期。
第六节学堂内诊治之事概由医学馆办理，兼司考察一切卫
生事宜。
第七节中医之学务，先讲求根抵，凡医经必读之书，选取善
本，学生人给一部，此外兼储各种精本医书，以资考证。
第八节西医尚无课本，除教习指授外，拟将旧译书籍暂时应
用，俊课本编成再行划一更定。
第九节设提调一员总理一切事宜，襄办一员帮同办理设西
教习一员，中教习一员，内外科各一员，算学西文教习一员，专主讲
授事宜。凡提调襄办教习，俱兼司诊治。
第十节一切办事章程规则均按照大学章程办理，不再逐条
复出，所有课程由大学堂总教习总办兼司查察。
第二章习业所课程章程
第一节课程门目算学第一物理学第二化学第三动
植物学第四全体学第五诊治学第六方药学第七外国文第
A
第二节课程年期
第一年学科阶级:算学(分数小数)物理(性质热光力声大
略)动植物(种数大略)全体(内经难经西法大略)诊治(脉
887
学、内经、难经、伤寒论、西医验病法大略)方药(本草西药名目品
类)外国文(英文)
第二年学科阶级:算学(比例度量衡诸法)化学(分质)动
植学(生理浅说)全体(中法同上学年，西法解剖大略)诊治学
(伤寒论、金匾、西医手法大全)方药(本草、兼考古方大意、西药
制法用法)外国文(同上)
第三年学科阶级:算学(代数)化学(分剂)动植物(生理)
全体(解剖学)诊治(金LK、古今医案、西医手法、用器法、临床)
方药(本草、唐宋以后立方大意、西药配合用法)外国文(同上参
考拉丁字义)
第三节一星期时刻
第一年算学三物理四动植物三全体五诊治七方
药七外国文七
第二年算学三化学四动植物三全体五诊治七方
药七外国文七
第三年算学三化学四动植物三全体五诊治七方
药七一外国文七
第四节习业所学生先招集三十名至五十名为额
第五节中西教习按照时刻，分授学生各课程。
第六节学生有先经习过中西医药及资性颖异造进甚速者，
教习当视所造境别，分班次而授之业。
第七节各学生每星期由提调教习考验一次，记其分数，每月
再考试一次，亦记明分数，以备卒业考验之时平均计算。
第八节各学生中文优劣除进堂时考验外，有尚须补习中文
者，仍令补习，听提调教习临时酌定。‘
第九节此项医学实业馆学生卒业，出身照中学堂之例办理。
第十节医学实业馆附设于大学堂内，所有提调教习及学生
等，应行遵守之规则仪注，全照大学堂各项章程办理，不得歧异。
888
第十一节习业所购备器物及司事书手听差人等届时斟酌
情形均由大学堂一律发给。
第三章卫生所章程
第一节卫生所设治病院一处，中西药房各一处，一切事宜由
医学实业馆提调教习会同办理。
第二节凡大学堂居室饮食一切关系卫生之事，俱由卫所察
看，如有不合法之处，应由提调教习陈明大学堂总教习总办，以便
酌改。
第三节凡大学堂官员学生执事人等，遇有疾病，悉送卫生所
诊治，至若时疫流行，自总教习总办以下各色人等，均应受卫生所
之考察。
第四节凡学生中遇有疾病宜防传染者，送入治病院中居住
诊治。
第五节治病院中须编明号数，入院养病者即注明居住某号，
以备查考。
第六节中西医法不同，由病人自主择定用中法或西法。
第七节凡病人入治病院居住诊治者，应设立簿记，将病情脉
案治法方药一一录记，以备稽考。
第八节凡病人由治病院主持方药，即当一意听受诊治，不得
私自改方及加减分剂。亲友视疾亦不得携带药物，轻于乱投。
第九节各病人不愿住院，请假回家自行诊治者听。
第十节如病人势已危迫，若有寓宅在京者应即送归，或借居
亲友处及会馆中，悉听其便。若并无寓宅亦无亲友会馆可借者，应
仍留院。
第十一节药房应备中西各项紧要药物，以备不虞。将来大
学堂造成，远离城市，所需药品，尤须购储完备，兼采各种生药配合
丹丸。各品出入，备列于册，以资查检。
第十二节凡官员执事人等所需药物，仍令备价向药房购买，
889
所收价值登簿备查。学生所需药物酌量价值办理，其服役听差若
无力者，酌予施舍。
第十三节治病院中需用司事一名，服役人五、六名。中西药
房中须各用出入药物之司事两名，配制药物之药工两名，司帐一
名。
第十四节诊治之事应准学生随同教习入内实验，并帮助各
事。
第四章医学实业馆建置章程
第一节习业所讲堂、办事室、膳厅、卧室、中厕、学生自修室、
寄宿舍及化学光学等特别讲堂，仪器模型列品诸室，均照大学堂建
置章程一律办理。
第二节馆中所需药料质品、治病器具，均须一律办齐，一以
备习业试验之用，一以备临诊施治之用。
第三节治病院病人所居之室，拟分两等，一、每人特居之室;
一、四人合居之室。
第四节病室建造，一须宽广高敞，使空气足敷呼吸;二须多
通风气，使室内不留秽浊;三须多透光线，使气血易于长养;四须
洋炉暖室，严冬不至受寒，其他斟酌病情，临时布置。
第五节·中西两项药房均须设制药品之室及收藏药物之室，
一切制配收藏之器具，均宜全备。
第六节馆内设药草园一区，栽种一切生药，以资考验。
第七节设立各项簿记，略如大学堂之例。
《湖南官报》第四O一号第9页第四O二号第13页
光绪二十九年(1903)医学馆考试
前月二十八日为医学实业馆考试之期，投考者二百余人，定额
仅取三十余名。是日报英文者三十余人，另分一堂考试，题为良药
890
苦口利于病论，医学略问古今方药病名异同。
《湖南官报》第四0七号第33页
《北大二十周年纪念刊》记医学实业馆
光绪二十八年七月以旧大学原有医学一门，拟仍附设医学实
业馆。二十九年三月，赁地安门内太平街民房，陈请开办招取练习
学生数十名。三十一年二月以医学实业馆宜兼施医，藉资练习，就
前门外孙公园施医局东偏余地建筑医学馆，房屋三层，与施医局合
并。三十二年十一月医学馆生满期毕业，计毕业生三十六名，修业
生三名。医学馆至是停办。
《北京大学二十周年纪念刊》第29页
E.附属八旗各学
《北大二十周年纪念刊》记附属八旗各学
光绪二十八年二月，将宗室觉罗八旗等官学，改设小学中学，
均归入大学办理，从宝熙请也。尹八旗向分八学，每学学生略百’余人，
合之宗室觉罗等共约千余人，至是附隶大学，仍设小学八所，而设
一中学以总辖之。以毓朗为中学总教习，乔树机副之。宝熙为正总
办，刘若曾副之。嗣后大学改章，八旗各学亦遂分立，隶于督学局。
《北京大学二十周年纪念刊》第29页
F.附属高等小学
《北大二十周年纪念刊》记附属高等小学
光绪三十二年八月大学开办附属高等小学，资调内务府三旗
高等小学生来校，傅便大学新旧两班优级师范生实事练习，令各班
891
师范毕业生充小学教员，分科教授。三十四年十二月，三年期满，除
将小学生中程度稍高者，于十月间升送满蒙高等学堂预科外，其余
均资回三旗高等小学插入第四年级。
《北大二十周年纪念刊》第29--30页
}ar .博物品实习科
光绪三十三年(1907)学部咨复大学堂附设博物
品实习科课程均属切实可行应准照办文
学部为咨复事准咨开本学堂附设博物品实习科共分制造标
本、模型及图画三类，每类完全科以三年毕业，简易科以二年毕业。
拟先办简易科①，就京外各学堂录送学生肄习，此项学求，以便学
成足供中学博物生理等科之用。现在本学堂招入学生办法，由各
省提学使或京师督学局咨送本学堂，须确系某学堂认明，此项学堂
学成后，必在该堂酌尽义务者方许录送，以杜个人营业之私。拟于
七月内将各处咨送之学生，由本堂再加考验入学开课，谨将本科课
程及规则②分缮成册送呈贵部，核定后发还本学堂遵行等因前来。
查标本模型图画三类，为中学博物生理等科所必须，允宜分类实
习，自行制造。所拟课程规则各册，本部详加批阅，均属切实可行，
自应照办。惟该科分设三类，而学生名额仅三十名以外四十名以
内，恐卒业后尚不敷分布，能否量为扩充，以广造就，应再由贵学堂
酌量办理，相应咨复贵总监督查照办理可也，须至咨者。
《学部官报》第二十七期文犊第140--141页
①编者注:简易科招收学生37人，制作动植物标本模型，供教学研究之用。
在这以前大学堂所需动植物标本，大都采自国外。简易科办了两年，又延长实
习一年，于1910年全班学生毕业后，即停办。(萧超然《京师大学堂创办述略》，
《北京大学学报》1985年第一期)
②编者注:《规则》详见《学部官报·文犊(1907)第二十七，二十八期。
。892·
宣统三年三月十五日(1911.4.13)
奏京师大学堂附设博物品实习科学生毕业
请照中等工业学堂给奖折
奏为京师大学堂附设博物品实习科学生毕业，拟请比照中等
工业学堂给奖，恭折仰祈圣鉴事。窃查京师大学堂于光绪三十三年
六月附设博吻实习科，计分三类，第一类习制造标本，第二类习制
造模型，第三类习图画。各类开简易科一班，学生由京师督学局及
各省提学司考选，咨送入堂，二年毕业，当经咨明臣部核准在案。宣
统元年五月准大学堂咨称:该实习科学生，于光绪三十三年下学期
入堂，扣至本年下学期满足二年，考试毕业。查其学科程度，与中
等工业学堂之图稿绘画科相近，且该生等均系各处就中学堂及两
级师范学堂择尤选送，亦可免扣预科年限，拟请比照中等工业学堂
酌量给奖等因前来。臣等查所称各节尚属实情，惟定章中等工业
学堂本科均系三年，该实习科仅满二年，未便逢予议奖，须再展习
一年切实教授，将来展习期满，方可照此请奖，旋经咨复在案。上
年十一月复准咨称:该实习科学生，业经遵照展习，于宣统元年十
一月复行入堂，扣至本年十一月，一年期满，请照章转行督学局复
试等因，并将各科讲义课本、学生履历、分数清册咨送到部。臣等
查该生等成绩尚优，年限亦符，当将全案转送督学局复试去后，兹
准该局文称:业于上年十二月举行复试，核定等第，先行榜示，合将
复试全案送呈核奖等因前来，臣等复核无异，自应准其毕业。查中
等实业学堂奖励章程内开:考列最优等者作为拔贡，考列优等者
作为优贡，考列中等者作为岁贡。又查臣部奏准改订各学堂毕业
核算分数办法片内开:分类教授之中学堂所习主课，按其科目计
算，不满七十分居五分之一者，原列最优等降为优等，不满六十分
893
居五分之一者，原列最优等仍降为优等，原列优等应降为中等等
语。该实习科学生毕业，拟即按照定章办理，请给奖励，以昭激劝。
除考列下等第一类之王铣、方元度二名，无庸给奖外，所有考列最
优等第一类之向振风，拟请作为拔贡，降列优等第三类之程博识，
及应列优等第一类之傅林熔、尹克襄、尚烈、王寅、邓聚奎、张秉钊、
季宗鲁，第二类之阎永辉、杨远临、陈承蕃，第三类之李苏同、何久
道、许鸿模等十四名，拟请作为优贡，降列中等第三类之布青阳，及
应列中等第一类之罗家清、骆唯、马步询，第二类之谢奋、石之锐，
第三类之张廷良、赵书麟等八名，拟请作为岁贡，照章升入高等实
业学堂肄业，其年在二十五岁以_L，不愿升学者，拟请照章以州判
府经主薄分别分省补用，无庸奖给拔贡、优贡、岁贡。如蒙俞允，即
由臣部分咨钦遵办理，所有京师大学堂附设博钧实习科学生毕业，
拟请比照中等工业学堂给奖缘由，理合恭折具陈伏乞皇上圣鉴，谨
奏。
《学部奏咨辑要》三编
《北大二一卜周年纪念刊》记博物品实习科
三十三年四月大学附设博物品实习科，即在院西左侧南北楼
设置。学习制造标本模型及图画三类，分为完全简易两科，完全科
三年毕业，简易科二年毕业。先办简易科。咨由各省提学使暨京
师督学局，录送各学堂学生，于七月间考验入学，惮学成后专供中
学博御生理等科教员之选。至宣统元年五月，历四学期，两年期满
展习一年，赁大学后椅子胡同房舍续办。以刘盟训为博物科长，邵
修文副之，并聘日本野田升平为博物教员，松井藤吉、杉野章、永野
定次郎等为助教。宣统二年十一月三年期满毕业。
，北京大学二十周年纪念刊》第30页
89牛
(5)藏书楼
藏书楼史略
前清光绪二十跨年(1898)，大学初立，校内附设译书局，始行
购置中外书籍，但此不过供编译之用而已。光绪二十八年(1902
正月，续兴大学，乃设藏书楼，调取江、浙、鄂、粤、赣、湘等省官书局
各种书籍(康氏强学会的藏书，也收归馆中)，并购入中西新旧书籍
藏之。光绪二十九年(1903)，先后派人赴南方，采办书籍，所以汉
书甚多。光绪三十年四月，由外务部领得图书集成一部;七月，巴
陵方大登氏捐赠所藏书籍(碧琳琅馆大宗藏书)，计值银一万二千
一百九十余两，其中有由日本佐伯文库等收还之珍本。本校图书
馆中之汉文书籍，方氏所捐实占一大部分。民国元年后，国内外学
者捐赠本馆的书籍很多，其中有周慕西一溥士捐西文书1227本，大部
分为哲学及宗教书籍;H本阪谷男爵捐东西文书共.01本，大部分
为法政及应用科学书籍;英国亚当士教授捐%j u Fc文书A. y I -!本，大
部分为地质学书;黄树因讲师捐赠佛学书共16木。……
《国立北京大学概略》第26页
藏书楼藏书慨况(1902一.9 1 019年)
京师大学堂设立藏书楼，除从国子监拨各类书籍外，并由管学
大臣咨文各省官书局，将已刻经史子集及时务新书，每种提取十部
或数部送京师大学堂，以充实藏书楼。当时各省官书局都积极支
.持，比如江苏书局一次送书170种，每种4部共计680部;广东广
雅书局一次送书100种，每种三部共计300部;湖南思贤书局一次
送书59种，共计310部;浙江书局一次送书406部，等等。1909
年。京师大学堂又咨文江苏、江西、浙江、广东、湖南、湖北各省官书
895，
局，请为代购图书。湖北官书局一次就购置各种图书松5部，装木
箱22只，送交大学堂。1910年2月，江南官书局一次又给大学堂
寄售各类图书32:5部。此外，大学堂还通过洋教习从欧美日本购
进各类科技图书，如1905年日文教习服部卯之吉为大学堂从日本
一次采购数学、物理、动物等类图书185部。在所购置的图书中有
二十四史、《十三经注疏》、《水经注》、《御批通鉴辑览》、《玉函山房
丛书》、《音学五书》、《资治通鉴》、《大清律例》、《长江全图》、《八旗
文经》、《乾隆图志》、《湖北舆地记》、《十一经音训》、《子书百种》、
《数理精蕴》、《白虎通疏证》、《困学纪闻》、《巴斯氏微分学》、《五曹
算经》、《数术记遗》、《算学源流》、《一般生理学》、《日本动物图谱》、
《东洋历史大辞典》、《湖南通志》、《湖南文征》、《顺天府志》等珍贵
书籍，其中不少是宋、明刻本和明清的手抄本，十分罕见。这样，大
学堂的藏书就日益丰富起来了。
萧超然《京师大学堂创办述略》《北京大学学报》1985第一期
附:京师大学堂机构表
1902--1909年京师大学堂机构
艺科一声、光、电、化、农、工、医、算等学科
政科一经史、政治、法律、通商、理财等学科
仕学馆
部
语部部部
国理理学
外地物农
文史学物
国历数博
‘!1了1、tesee七
范馆
/韧气J|侧﹃
备科
预成
之|||||||十
京师大学堂
书士学学旗
译进译医八
附属
博物
《北京大学校史》第323页
。896。
1910--1912年京师大学堂机构
京师大学堂
高等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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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1
‘左传门
仁毛诗门
法政科一{豁
文科一(宰黔爹 i'irp -C}}_3'1-e-}p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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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科大学
农科一{
农艺化学门
农学门
《北京大学校史》第324页
2.规制
光绪二十八年(1902)京师大学堂堂谕
本大臣奉命管学，先立速成一科，所有仕学师范两馆学生，均
以造就人材为国家效用，二者本无珍域之分。既入学堂，不论何项
官职，何种出身，相待之法，即应一律。惟人数较多，无规矩以绳
之，科条以一之，将必至纷乱而少秩序，此各项条规所由立也。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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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日本学堂，皆有寄宿舍备学生居住，所以使学业之专注，绝放
心之外驰，其监督条规尤极严密，诚以处物兢之时代，求战胜于人
群，非有所约束之督迫之，无以日即于文明，则无以存立于强大，亦
有所不得已也。远鉴先圣逸居无教之言，慨念今代智力并争之故，
间译古训人偶相亲之义，傍及近哲群居合德之条，同舍生宜各以亲
爱为主，退让为师，勿以人欲而害天和，勿以私利而害公益。夫各
国学校以伦理修身为本，以忠君爱国为先。大学堂树二十一行省
之风声，示四百兆人民之棋范，固将以提倡天下，纲纪群伦。本大
巨少非勤学，长不兢时，上无以答朝廷眷念之恩，一t无以塞草野依
依之望。悯来较之方遒，喜新知之多彦，诚乐与凡百士夫勉图奋
励，共济艰难。所有此次刊发条规，惟取简明，期共循省，分守分际
无佼费词。如或乖,_t.，不一概程借9.各慎遵，特示。
京择六学pR }舍of :'ilk件
第一条凡仕学师范两馆学生，均须一律住居寄宕舍，不得朝
来L}}a散。
第二条学生早起之时，春分后六点钟，秋分后七点钟。晚睡
之时，春分后九点钟，秋分后十点钟。均须一律，不得参差。晚睡
均息火，不得燃灯及烛。
第三条寄宿舍原以备学生温理功课夜晚住宿之用，其上堂
授课及用膳之时，均不准一二人或数人回室私憩，以致参差不齐。
第四条各馆学生分为数斋，每斋置斋长及副斋长各一名，由
学生自行推荐，管学大臣命之。推荐之法，使各斋学生由该斋内推
举备选斋长及副斋一长各二名，以备管学大臣选任。
第五条各斋斋长约束该斋学生同遵奉本条规，并宜以身先
人，示范于诸生。遇有学生依本条规自定别项细则者，宜先察明监
督，寄宿舍之堂提调，经允准后，方可施行。各斋斋长宜常川共同
商量，以图全堂之统一。各斋副斋长平时辅助该斋斋长事务，于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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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斋长有不得已之事，不在堂者，则代理之。
第六条各斋斋长}-a学期更任一次，副斋一长亦照此创办理。
第七条身体官洁，房室宜净。凡卫生事宜须格外卯一’牢，_乞几上
一人之琉慢延害于众人。
第八条学生除在饭厅开膳外，不得在卧主内下:一戈创夕几一了茶
等事，并不得操浴及一切污损。若遇有疾病，已经堂止识允准在房
用膳者，不在此例。
第九条学生在寄宿舍，尤宜严肃静默，不待大产谈一犷次谁，
以害他人之用功。
第十条年假暑假星期及章程停课之口，学生裕任念扮{井，但
遇行礼之期，须礼毕后方可。其每日堂课及温习既毕之.气，二事’有要
事应准出外，仍在堂提调及斋长处申明，但每星期不得过万六。至
于功课时限内非经堂提调特允，不得出外。凡出片者、，井牛只洲“一立
之时，皆以本学堂大门关锁之时为限。
第十一条学生遇有紧要事情请假或回家，或在亲朋等公夜
宿者，须顶先陈明堂提调，允准后方可。其他有出外之后，忽遇有
紧要事情，本日不得回堂，在于翌日回堂时，开陈该事梢于全关誉二，
酌核办理，如有谎词托故，察出后，照章记过。
第十二条学生出外时，宜赴堂提调办事处领取自己名牌，出
到本学堂二门，则将牌悬之挂牌处。回堂时，就该处取之，呈交堂
官提调。
第十三条学生遇有家人宾客通间，在学生客厅会认，一于;'T Y八
寄宿舍内。
第十四条学生遇有疾病，即陈明堂提调，听其指挥。
第十五条寄宿舍内一切事宜，学生宜听堂提调之指井命令。
第十六条凡住舍学生，均不得自携随从，概由舍中预备听差
人役，以备指使。如听差人员有不服指使之处，陈明堂提调，量其
轻重，予以斥责。其厨膳茶水等，如有不洁，亦陈明堂提调查责。
899，
第十七条学生在寄宿舍内，不得阅看不应看之书籍，应遵堂
提调随时查检。
京师大学堂仕学院师范馆教习注意条规
一、各教习当每学期开课之前，至迟十日前，须作该学期内授
业预定书，呈之总正教习。所有该学期内应教授之一切事项，宜循
序详载为要。
二、各教习当每学期毕课之后，至迟十五日止，所有该学期内
已课之事项，宜作一授业报告书，呈之总正教习。其授业报告书之
体裁，可照授业预定书办理。
三、各教习当学期考试、学年考试后七日以内，须将考试题目
及学生分数表并考卷，一同呈之总正教习。但遇紧要时，则总正教
习可不据本条所定期限办理。
四、欲更改已定教科书，或欲更改授业预定书内所载之事项，
或其次第者，须预先商明总正教习核准，方可照办。
五、凡关教授薰陶上一切事宜，各教习若有意见，须随时陈之
总正教习，而其意见之采否，一决于总正教习。
六、总正教习有因紧要事故，可招集仕学师范馆全堂教习或教
习数人会议一切事宜。遇有紧要之事时，则总正教习陈明管学大
臣，招集全堂职员或职员数人令参加会议。会议之法，应审别事之
由来，由总正教习随时定之。
京师大学堂仕学院师范馆讲堂条规
一、每点钟开课课毕之时，以发梆为号。
二、每点钟课毕，各休息十五分钟。
三、学生在讲堂，须各认定坐次为要。
四、凡授业时，学生不经教习许可，不得擅离坐次。
五、学生在讲堂，除应用物件书籍外，不得携带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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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学生子每点钟受业之前后，须起立对教习致敬。
七、遇有宾客及学堂职员等来到讲堂，所有学生应
处，宜听教习指挥。
八、凡讲堂及讲堂内仪器，学生不得污损，务宜格外小心。
九、学生在讲堂内，一切须从教习之指挥命令，不可违犯。
京师大学堂仕学院师范馆讲堂事务员职务条规
第一条讲堂事务员，会同教习提调，办理讲堂关系事务条列
如下:
一、每点钟命杂役人报开讲及毕讲。
二、凡本学期功课时刻表，由总正教习处领受收存，即照写0A
分于该学期内，贴在各讲堂及讲堂事务处、教习室、堂提调公事房、
客厅等处，并呈存管学大臣一分。
三、收存讲堂日记簿，其他教课关系诸表簿类。
四、每日课毕后，即开讲堂日记簿，将本日旷课学生姓名转报
监督寄宿舍之堂提调。如遇有一二学课未到堂之学生，则明记其
旷课之科目。
五、遇有教习疾病等因不能上堂者，报知该讲堂学生。
六、每初五日以前，作前月教习上堂表，及学生旷课表，呈之总
正教习。教习上堂表开列全堂教习姓名，将其本月内应上堂教授
日数及时数，其实在上堂之日数及时数，并其不上堂之日数及时
数，一律纪载表中各教习姓名之下。学生旷课表则开列旷课学生姓
名，将其旷课日数及时数，并其旷课事由，逐一注记表中各学生姓
名之下。
七、收存讲堂所用诸杂品。
I`、每日课毕后，即命杂役人拂拭讲堂，及整理讲堂内一切仪
器。冬天每讲堂内所有炉子，须格外留神，以免危险之虞。
九、凡学期及学年考试成绩各表，照写一分收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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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遇有教习会议，则承命子本日议长，将会议大旨及与议各
员姓名录在各馆会议录，仍收存该会议录于讲堂事务处。
十一、除前诸项外，随时承办教习所需讲堂一切事宜。
第二条讲堂事务员，每日当开讲时预先(至迟三十分钟以
前)至讲堂事务处。冬日，则命杂役人于开讲三十分钟前到各讲堂
添升炉火。
第三条年假暑假之期将尽，讲堂事务员宜命杂役人拂拭讲
堂。并整理仪器。其有修理之处，则预先.71411-明总办处理之，以待次
期开学。至讲堂所用诸杂品，亦须一切预备。
第四条讲堂事务处，须备日记簿。讲堂事务员，每日将其办
理事宜录载该簿，以资他日考核。
第五条讲堂事务处，宜备学生名簿、履历、教习职员名簿、履
历，遇有改变之事，则随时添削更改。
第一条
切事宜。
第二条
第三条
秩序。
第四条
京师大学堂提调职务规条
堂提调之职务，系承命于管学大臣，监督寄宿舍内一
各馆寄宿舍堂提调，分班住宿舍内。
堂提调督伤各馆学生斋长及副斋长以维持寄宿舍内
堂提调考察寄宿舍内学生之操行勤惰。遇有紧要之
事，则与总教分教及外国正副教习会同办理。
第五条堂提调办事处，须备学生名簿履历，并另备学生旷课
簿，及学生出外请假簿。遇有疾病等因不得上堂之学生，则将其姓
名及事由录载于旷课簿。此外遇有因紧要事情，于功课时限内请
出外，或本日请在外宿，或请假二日以上等之学生，则该管提调稽
查其事情分别准驳。其允准者，则录其姓名及事由于出外请假簿。
其有出外之后，本日不回堂者，当其翌日回堂时，即宜稽查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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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不得己之事能原谅者，则仅令其将姓名及事由载之出外请假簿。
如查系谎言托故，则照章记过。
第六条堂提调办事处，应备学生名牌，以木作之。遇有学生
出外者，则给之出悬于二门前挂牌处。每夜大门关闭后，由堂提调
查看挂牌处有无名牌。一遇有名牌，则存之堂提调办事处，以备翌日
考察。
第七条遇有因疾病等事，本日不上堂之学生，堂提调须将其
姓名及事由，通知讲堂事务处，以便稽察。
第八条遇讲堂事务员，将本日旷课学生姓名报来时，堂提调
须取学生旷课簿，及学生出外请假簿对照之。若遇未经允准旷课
出外者，或未经请假允准，而任意不上堂，则宜及时稽查，据其事之
重轻随时记过。
第九条每月初五日以前，堂提调须作前月内学生勤惰表，及
学生疾病表。总教习及外国正教习及总办处各存一分，以备管学大
臣查核。
第十条寄宿舍监督，每年一回以上，使医查学生身体之强弱
等，作一卫生查验表，送总教习及外国正教习及总办处各存一分，
以备管学大臣查核。
第十一条堂提调于寄宿舍卫生事宜，须格外留神。遇有摧
疾患之学生，即使医诊治。其各种传染病者，即移之医院诊治。
第十二条宣读圣谕及其他一切行礼之时，各堂提调率该馆
学生到礼堂，凡礼堂内学生之进退，一切动作仪节，由堂提调指挥
之。
第十三条寄宿舍一切执役人等，均归堂提调管辖。如有违
犯，分别轻重斥责。
《政艺丛书》内政通纪卷八
。%^。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京师大学堂听讲员条规
第一节
第二节
第三节
第四节
佑 7
夕「_L!..卜
第六节
第七节
第八节
第九节
小六4决二鑫兮
刁7lJJ
第十一:RJi
第十二节
第一卜三节
听讲员均由各衙门咨送或山管学大臣特许。
听讲员查照奏定章程仕学馆各学科中择取一二学
科，在堂捉调处报明。
每学科听讲员若干，由堂提谓分类造册存总教习处。
择一二学科听讲，原系日本迭科之法，如该员或须全
听或择取科分过多，示所不禁。
听讲员每日到堂，先在外厅弃集，多一8讲时由堂提谓传
知开讲某科，各员即按照所报听讲之科，上堂听讲。
全听或择取过多之员，自须在堂用膳，惟堂内碍难供
给，可由该员报知堂提调，请为代备，预将应付roi-T资
发给厨房。惟茶水则由客厅供备。
听一拼星操毕各归，概不在堂内预备宿舍。
讲堂一笋务处设有点名薄，凡听讲员均附于肄业员之
后，以侄(教习上堂，逐日点验。
听讲员泉会之所，留存堂舍规条数本，该员须逐条检
阅，只‘堂上条舰与肄业生一律遵守，不得参差。
每一学科之讲演，均系自浅入深，须按日来堂，方能
循序渐进，不得SY断。
听讲员一律发给讲义一份，其在先之讲义碍难补
给，该员应在热识学生中借取抄录，以资补习。
听讲员遇有事之日，不能到堂者，须在堂提调处告
假，由堂提调注入旷课册，报知总教习。
听讲员为学业起见，自当以卒业为期，不宜中途辍
业。如实有事故，永远告退者，须在堂提调处呈
明，请管学大臣咨回原衙门，其无故不到堂在一星
。904·
第十四节
第十五节
期以外者，亦应由管学大臣咨回原衙门。其不由
咨送者，可节退出学堂。
听讲员在学堂中违反条规之事，分别情咨回退出。
开学散学及诸行)I之日，各听讲员如愿随同行礼
者，听。
《时事采新汇选》卷二第5--6页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京师大学堂续订条规①例言
学堂者，学业与法律所构成者也。讲女葬科学为学业之主义，厘
定条规为法律之主义，具义孰重，日并重，日相因而并重。难者日，
设学之本意在讲求学业，使臻于完备进于精纯而已。鸟Tu所 Yz法律
者乎，_民形式之事沾沽焉整伤之，又何与乎教育之精神也。日是不
然，夫学堂之设，因以学业之进益为本义矣，然便一堂之中，讲息无
定时，动挣无常度，勤惰无进退，贤愚无别白，佚游宴乐而不之检，
丧行败名而莫之戒，师荒于前，弟嬉于后，试起视其学业也何如矣，
欲牡齐之，欲劝惩之，欲防闲之，非法律无由，于是有条规之事。凡
在学堂者，欲学业之有所划一也，不能不受法律之整齐，欲学业之
有所策励也，不能不受法律之劝惩，欲学业之有所专向而无所妨害
也不能不受法律之防闲。夫学业之道，自始沏终，其悬为目的，以期
必赴者，曰成而已，小者期小成，大者期大成。而孰知法律之能行与
否，实己预取学业必成必败之券而署定之，是故就全堂论之，欲逆
卜、①编者注:京师大学堂开办后，订过许多条规，如光绪二十四年的《京
师大学堂条规》;光绪二十五年的《京师大学堂禁约》(均见第一辑下册)，以及
光绪二十八年的《京师大学堂堂谕》等。这里的“续订条规”是指光绪二十九年
又补充制订的《大学堂续汀学生记过条规》、《大学堂学生陈事条规》《大学堂
稽查出入章程》、《大学堂办事详细章程”。(见1103年《All南官报》第333,335,
338号)
。905·
料此堂之成效何如，观其堂规之宽严而可以决也。就堂中各人而论
之，欲逆料此人之成就何如，观其奉法之勤懈而亦可以决也。试间
学业之与法律是一乎?是二乎?然则全堂之内，上自管学大臣，下至
执役人等，固无一不在学堂法律之、内者矣。而教习之与学生、于学
业上有密切之关系，故于法律上亦有密切之关系。此次所定教习条
规，学生记过条规，学生陈事条规，皆以补奏定章程及前次堂舍条
规所未备，要使教习学生相维相系于学生法律之中。法律者至公至
平之事也。是故教习者，有督伤学生之权，学生也有规正教习之义，
非教习之能督伤，法律督伤之也，非学生之敢规正，法律规正之也。
教习条规既使司法者，先守其法矣，学生陈事又使受法者，亦得议
法焉，谓非至公至平之道乎。
或日法律之事，既以公平为主矣，观记过条规，得毋专制，且学
生情弊亦滋繁矣，恐非专制所能办乎。日是又不然。凡治事之法，繁
重者必执其简要，是故法愈繁重，司法之权愈宜专一。……且夫群
论纷拿，必有主权决择可否，司于中央。司法之权，公例如此矣，顾
·亦安得，谓之专制乎。环球各国，凡有学堂即有学律，而是学律乃经
五洲大地亿兆学生公同承认，至于穷乡}10-M9遵守无愈，所谓专制
者何在也。……京师大学者，万国观听之所集，学务者，立国根本之
要图，而以条规紊乱，为全部腐败之代表，凡在斯堂者可耻孰甚。近
者各行省创建学堂，次第完备，京师大学不先自立，乃缤风声，来转
方遒绝尘超轶争胜之心，志士之鞭策也，相形见细，追步已迟，凡
在斯堂者，其可耻又孰甚!且仕学者。将出身而临人，师范者，将敬
教以授学，皆不数年而为司法之人者也，不先自处于法律之中可
乎!
《湖南官报》(1903)京都近闻第三三二1号第17页第三三三号第21页
。906、
3.教师和学生
教师
京师大学堂历Fill负责人名单(1898-1 911)
姓名
任职时间
孙家鼎
1898年7月一一1900年春
时称管理大学堂事务大臣
简称管学大臣
许景澄
1900年春一一1900年3月
张百熙
1902年1月—1904年1月
张亨嘉
1904年1月—1906年2月
此后称京师大学堂总监督
李家驹
1906年3月—1907年8月
1906年3---4月李到任前由
曾广权代
拜确4乙、创卜
不币正潜
1907年8月—1908年1月
刘廷深
1908年1月—1911年12月
署理
劳乃宣
1911年12月—1912年2月
1912年1月劳乃宣请假由
刘经泽暂代
《北京大学校史》第321页
·907。
光绪二十七年(1901)
张百熙奏举吴汝纶为大学堂总教习折
奏为京师大学堂总教习人才恭折仰祈圣鉴事。窃维大学堂之
设，所以造就人才，而人才之出，尤以总教习得人为第一要义，必得
德望具备品学兼优之人，方足以膺此选。臣博采舆论，参以旧闻，惟
前直隶冀州知州吴汝纶，学问纯粹，时事洞明，淹贯古今，详悉中
外，足当大学堂总教习之任。臣素悉吴汝纶籍隶安徽，同治乙丑科
进士，为前大学士曾国藩门人。其为学一以曾国藩为宗，任冀州后
澹于荣利，不复进取。前大学士直隶总督李鸿章尤重之，延主保定
莲池书院多年，生徒化之，故北方学者以其门称盛，允为海内大师。
以之充大学堂总教习，询无魄色。合无仰恳天恩，即派前直隶冀州
直隶州知州吴汝纶为京师大学堂总教习之处，伏候圣裁。如蒙俞
允，可否赏加卿衔，以示优异，出自逾格鸿慈。所有敬举大学堂总教
习人才缘由，理合缮折具陈。
《桐城吴先生(汝纶)文·诗集》《传状》第38--39页
光绪二十八年正月初六(1902.2.13)上谕
军机大臣等，张百熙奏派大学堂总教习一折，前直隶冀州直隶
州知州吴汝纶，著赏加五品卿衔，充大学堂总教习。①
《光绪朝东华录》(五)第4823页
①编者注:张百熙为请吴汝纶出任总教习“亲过先生客邸请相助，不可，
则扶服固请，仍不可。直隶绅士魏钟瀚等一千二百人上书吴先生“请就张公
之聘”，“犹未应”。张欲遂其事，“遵闻于朝，天子许之，命以五品京堂，充大学
堂总教习”。吴汝纶为不负众望“坚辞不得，勉起应诏，”请求去日本考察学制
后就任，遂以壬寅五月东渡，九月回国。但是，由于积劳成疾，不幸于光绪二十
九年正月十二日(1903,2,9)卒于家乡安徽桐城，未能正式就任总教习之职。
吴汝纶考察日本学制的实录，汇集于《东游丛录》。(’桐城吴先生(汝纶)文·
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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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二十九年(1903)张百熙辞退丁匙良等西文教习
张百熙受任京师大学堂管学大臣后，即把丁匙良等西文教习
辞退①，另聘日本学者服部宇之吉、岩谷孙藏、高桥作卫为教习。
萧超然《京师大学堂创办述略》《北京大学学报》1985年第一期
光绪二十九年五月二十九日
(1903.6.2约吏部咨管理大学堂事务张(百熙)
吏部为知照事文选司案呈准管理大学堂事务张等，咨称本大
臣片奏，大学堂副总办一差。查有分发直隶试用道姚锡光，练达老
成，深明学务，堪以派充。该员系分发未经到省人员，应请缓案咨行
直隶，以到差之日作为到省日期等因，光绪二十九年三月初五日附
奏。奉朱批依议，钦此。遵咨行前来，查姚锡光，江苏举人，由知府用
候补直隶州，安徽石棣县知县，遵新海防例，捐道员分发直隶试用，
于光绪二十九年二月二十四日引见，奉旨照例发往，钦此。二十五
日给发该员执照，令其前赴直隶试用，今据该大臣奏请，将该员留
于大学堂派充副总办之差，以到差之日作为到省日期，钦奉谕旨允
准，自应钦遵办理，侯差委事竣，即由该大臣给咨该员，前赴直隶试
用相应行文该大臣即将该员前领赴省执照送部查销，并将到差日
期声明报部，以凭核办，除咨直隶总督查照外，相应知照可也。须至
咨者。
京师大学堂档案·组织人事类卷二十九之一
①编者注:1902年京师同文馆并入大学堂，丁题良为原同文馆西文总教
习。
。909.
光绪三十三年六月二士一二日(1.907.7.31)
奏改大学堂总监督为实缺折
奏为请将大学堂总监青改为实缺，以重学务而专责成，恭折仰
祈圣鉴事。窃查奏定章程，大学堂总监督受总理学务大臣之节制，
总管全堂各分科大学事务，统率全学人员，责任茶重，历任监督皆
系兼差，统筹兼顾，尚无贻误。惟现在预备科学生瞬将毕业，各省高
等学堂毕业学生送京肄业者，亦不乏人，各项分科均须逐渐规设。
大学堂基址，前经择定德胜门外佼场地方，现正筹款修建，离城较
远，总监督尤须常川住堂，以资整理。查东西各国大学总长均设为
专官，不兼他事。本年四月，度支部奏设总银行造币厂，各设总监督
一员，秩视左右示，作为实缺，奉旨允准在案。大学堂为全国人才荟
萃之区，四方观听所系，总监杆责重事繁，尤应常川视事，心思耳目
常与全堂诸生相贯注，整顿功课，维持秩序，用能日起有功，臣等公
同酌商，援照度支部总银行造币厂设立总监督成案，请将大学堂总
监督一员，作为实缺，秩视左右承，三年为一任，内以臣部左右72
外，以各省提学使为应调之缺，遇有正三品应升之缺，一律开列，以
专责成，而规久远。其分科监督及教务提调各官，应否设立专官之
处，容臣等随时体察情形奏明办理，所有大学堂总监督，请改为实
缺缘由，谨缮折具陈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奏。
《学部官报》第二十八期本部章奏第205页
教习执事题名录(1903一 1906)
学务大臣
孙家A文渊阁大学士
张百熙户部尚书
。910·
荣庆
学部肖书一协办大学士
总监督
张亨燕
兵部右侍郎
教习题名
口月口艺口口困r多.0_了岌气口哎j泛笙二二名匕价甲炙钾黔姿之解咒之
服;字之吉{黔
产仁匕艺里忿嘴公叮叉浴1哥，公lp图曰口帐砚9口脆考，吧r穷曰曰口叮翔已公笋困，峪.旧.
习习
教教
理学
正物算
川人学文科大学教授文学博
大旧达人
只卞杏一邢之书
桑野久任
矢部吉祯
氏家谦曹
坂本健一
铃木信太郎
西村熊二
高桥勇
法贵庆次郎
东京帝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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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理科戈学助孜拦理学J
动物
学教习
一i东未帝国大学.r科大学助改7p . '"i7学士。
日本第二高等学汽孜长理扮士。
日水帝国欠学工件火学卒_\一几工学六。
日本东京火术李校日水画科卒:a!
森冈杉。藏{。本东京美:. _y佼卒业生。
土田兔司造
聂克逊
安特鲁斯
日本东京市东京帝国欠学;
植、矿物学教习
物理、算学教习
rr..;/ J史教习
东文教习
化学教习
图画教习
伦理教习
图书标本处助手
钊于查标木处助手
英文教习
英文教习
英文教习
俄文教习
德文教习
德文教习
法文教习
尔廷来尔蔼
七目雅德贝士
古魏沈凯贾
，911、
续表
字聪叔，浙江仁和县人。
字仲卿，沏南长沙府人布政使衔江苏候补
英文教习
英文教习
易雯
书
魏杨
道外务部播译’言。
字子良，镶白旗汉军生员四品衔分省补用
英文教习
直隶州知州外务部}-Illffl译官。
曾
已护
刁芍
字幼固，福建一长乐县人，天津水师学堂卒
英文教习
习官习
教生教
文卫文
英兼英
李应
业生。
字福生，江苏南汇县人。
黄鸣
唐德
字韶成，福建闽县人。
字日新
湖南藏江县人，德国柏林大学堂
法律毕业生，外务部络译官，四品衔分部
德文教习
薛锡
F I! tli补主事。
字晋三，直隶良乡县人，
政法卒业生。
字TrUlI，山东泰安县人，
德国柏林大学堂
德文教习
﹄勿小n件.讨树一念补七主卜甘倪
洲不洲洲产切扩吧大渔上.目体
北洋武备学堂铁
I Au"_文教习
汪昭r-IY6}1
俄文教习
法文教习
臣经
宝传
周周
法文教习
东文教习
瑞善
家宰
李王
胡宗派
ft`'科卒业生，同知直隶州用直隶候补知
县杨村县720
字季咸，江苏海门厅人。
字赞尧，江苏嘉定县附监生，外务部主
事兼德文全番译官。
字缉甫，江苏上海县人，知县用候选县Y} o
字荃士，江苏上海县人，乙巳举人，河南
知县。
字玉轩安微休宁县人，乙已进士，商部主
事。
字慎哉，安徽浸县人，日本留学生。
字兀虎，江西弋阳县人，刑部主事。
字寿龄，福建侯官县人，日本留学生。
字荃孙，江苏华亭县人，日本高等工业学
校卒业生。
字震修，江苏无锡县人，日本留学生。
字月甫，江苏崇明县人，日本留学生。
字稚虹，江苏上海县人，乙巳举人，商部
主事。
东文教习
东文教习
东文教习
东文教习
东文教习
东文教习
东文教习
东文教习
辉栓鸿炳器模
烈绍绍培荣阎
口曰江卢周吴冯
王守善
91_2
续表
字麓樵，湖南龙山县人，壬寅并科举人。
字蔚林，湖南湘潭县人，己丑举人，户部
经学教习
经学教习
冯哭占
主事。
字令之，浙江钱塘县人，
主事。
字姚琴，四川秀山县人，
知府后以道员用。
字彝仲，湖南善化县人，
知县。
字复初，湖南湘阴县人，
院庶吉士。
字奎云，福建侯官县人，
拣发知县。
龄禺
植文
饶孙
甲辰进士，
刑部
史学教习
李径
谭绍
戊戌进士，
保送
史学教习
癸已举人，
福建
舆地教习
郭立
癸卯进士，
翰林
国文教习
林传
壬寅举人，
广西
国文教习
勋裳山甲
陈髓衰
字仲衡，湖南潭县人，丁酉举人，内阁中书。
字叔旦，湖南新化县人国子监典簿。
字仲芳，浙江仁和县人，乙巳举人。
字介石，浙江瑞安县人，癸卯进士，户部
主事。
字做伯，浙江嘉兴县人，日本留学生。
字祝三，江苏人，日本陆军卒业生。
字润农，湖南长沙县人，日本陆军卒业生。
字鑫涛，湖北常备军左翼二营三哨哨官。
丁启盛
字耀南，湖北江夏县人，湖北常备军左翼
国文教习
测绘教习
政法教习
历史教习
历史教习
体操教习
兵学教习
体操教习
体操教习
楷铎芬
昭代世
杨邹陆
基基准宽
镐振孝得
汪华张樊
二营二哨哨官，五品蓝翎。
执事题名
郑叔
戴展
字雇丹，福建长乐县人，
庚寅进士，前奉
教务提调
天府府z} o
字邃安，湖南武陵县人，乙未进士，
士广西天和县知县，学部集议处行走
教务提调
士只
庶。
周景
字松生，壬辰进士，庶吉土福建侯官县人，
庶务提调
江苏如皋县知县
李希
字亦元，
壬辰进士，湖南湘乡县人，邢部
庶务提调
主事。
字东寅，湖南长沙县人，癸巳之
集议处行走，河南禹州知州。
，湖南长沙县人，葵巳举人，
学部
庶务提调
代理总监督
忱诚涛圣权
曹广
913
续表
..因要盆月圈r曰肠口‘砚习眨翻颐巴门巴匀蕊口口二活月吕目目口“哎.目里口山.白
袁励准:字廷生，顺天宛平县人，原籍江苏，戊戌进
:士，记名遇缺题奏翰林院编修，南书房行
，走。
汪凤池字教})i!.杯}1}t L }.-i-s LL".. e _元和县人，乙亥举人，京a I
纵祭御哭。
严庚辛一字纂 A t肇 o南县人，己丑进士，工部虞
黄彦鸿字芸淑，福建侯官县人、戊戌进士，翰林
院编修。
斋务提调
兼办斋务提调
代办斋务提调
字季咸，福建闽县人，癸巳举人。
字剑秋，湖南武陵人，丁酉拔贡，内阁中书。
字仲赛，江西赣县人，壬寅并科举人，内
周中书本衙门撰文。
字揖臣，江苏甘泉县人，辛卯举人，内阁
中书本衙门撰文。
字端生，}1_L苏华亭县人。
字湘臣，陕西都阳县人，戊戌进士，翰林
院编V'"。
字干卿，江苏阳湖县人，候选府经历。
字叔平，江苏阳湖县人，候选县承。
宇六甫，安散合肥县人，甲午举人。
字安甫，河有涉县.人，J禄寺典簿。
字骏人，浙江诸暨县人，壬寅优贡，朝考
二等教论。
字楷濡，江苏吴县人，候选县%!Vl o
字叔平，安徽合肥县人，’辛卯举人，邢部
郎巾。
字勤轩，湖南湘阴县人，己丑举人，拣选
知县。
字茂垣，福建闽县人，奉天候补县皿。
字寿如，顺天通州人候选从九品。
字燮垂，湖南善化县人，提举衔分省补用
盐大使。
字子谦，安徽盯胎县人，两淮盐知事。
字纯卿，浙江人。
字子清，顺良乡县人。
文案兼会计官
帮办文案官
监学官
监学官
监学官
监学官
监学官
检察官
才金察官
检察官
检察官
检察官
检察官
检察官
图书馆经理官
杂务官
杂务官
杂务司帐官
卫生员
卫生官
讲堂员
绩炎忠
熙友应
陈吴陈
常斌
尔尔
施鲁
泊J士口灿冲JJ魂卜﹄户升1
L比左，‘、JJ工.厂一辛止买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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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庄汪
方守
L习二J、
炜
宗拒
杨周
泰盛
葆继
赵吴
徐廷麟
藻昌文
鸿其
谢吴何
逊熊栋
祥国
朱朱邢
是录自癸卯十一月起至丙午正月止，凡教习执事题名谨以此为断
房兆楹《清末民初洋学学生题名录初辑》第59-63页
·914·
光绪三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190$.4.25)
京师大学堂教员管理员照章请奖折
奏为京师大学堂教员管理员五年期满，照章请给奖励恭折仰
祈圣鉴事。窃准京师大学堂总监督咨称，本学堂斋务提调记名遇缺
题奏翰林院编修袁励准、东文农学教员农工商部候补主事胡宗r A,%
德文教员同知直隶州用候补知县汪昭晨，均于光绪二十八年经前
管学大臣调令来堂，业已五年，仕学、师范两馆毕业学生，共计一百
零四人，询属异常出力。拟请将记名遇缺题奏翰林院编修袁励准遇
有应升之缺开列在前。东文农学教员农工商部候补主事胡宗m免
补主事，以员外郎候补;德文教员同知直隶州用候补知县汪昭晨免
补同知直隶州，以知府用，咨明奏一011A奖励等因到部。查奏定学务纲
要内载，各省学堂所派之员绅教员，其有确能实心任事不辞劳怨
者，每届五年，准援从前同文馆成案，择尤保奖等语，嗣经政务处奏
准，以学生成就人数为衡，历经遵办在案。现在京师大学堂斋务提
调翰林院编修袁励准、东文教员胡宗Nu ,德文教员汪昭晨，均已届
满五年，成材甚众，询属异常出力，自应照章准奖。惟原咨所请升阶
是否与异常请奖之例相符，当经咨行吏部查核去后，旋准吏部复
称，查奏定章程内开各项劳绩，抵准保免补免选一层，又异常劳绩
京员，准请以应升之缺开列在前，又无论何项劳绩，均不准层叠预
保各等语。今记名遇缺题奏翰林院编修袁励准，请遇有应升之缺开
列在前，农工商部候补主事胡宗S IM免补主事，以员外郎候补，核与
异常劳绩章程均属相符。其汪昭晨一员，系同知直隶州用候补知
县，并非候补同知直隶州知州，所请免补同知直隶州知州以知府
用，系属层递预保，核与定例不符各等语，自应查照吏部定章，奏请
奖励。拟请将记名遇缺题奏翰林院编修袁励准，遇有应升之缺开列
在前，农工商部候补主事胡宗赢免补主事，以员外郎候补;同知直
915，
隶州用候补知县汪昭RA免补知县，以同知直隶州候补，以示鼓励。
如蒙俞允，即由臣部行知各该衙门，钦遵办理。
《学部官报》第五十二期本部章奏第285---286页
光绪三十四年三月二十五日(1908.4.25)
京师大学堂日本教员五年期满请赏给宝星折
奏为京师大学堂法政学堂日本教员五年期满，拟请赏给宝星，
以示鼓励，恭折仰祈圣鉴事。窃准京师大学堂总监督咨称，本学堂
正教员日本文学一博士服部宇之吉，授课勤动，成材甚众，来堂业已
五年，仕学、师范两馆毕业学生，共计一百零四人，询属异常出力，
咨明奏请赏给宝星。又准京师法政学堂，咨呈本学堂正教员日本法
学博士严谷孙藏，教员日本法学士杉荣三郎，皆自二十/‘又年自日本
应聘到京，由仕学馆进士馆及本学堂接续延订合同，迄今实已阅时
五年，仕学进士两馆毕业成扰人材甚Tyk拟、请照章奏奖各等因到
部。查奏定学务纲要内载各省学堂所派之员绅教员，其有确能实心
任事，不辞劳怨者，每届五年准援从前同文馆成案，择尤保奖等语，
嗣经政务处奏准，以学生成就人数为衡，历经遵办在案。现在京师
大学堂正教员日本文学一博士服部宇之吉、法政学堂正教员日本法
学博士严谷孙藏、教员日本法学士衫荣三郎，均届五年，成材甚多，
询属异常出力，自应照章准奖。查外务部奏定宝星章程，各学堂教
习给与三等第一宝星，兹查服部宇之吉、严谷孙藏二员，原订合同
载明充正教员，与外务部定一李仅称教习者稍有区别，且该二员经前
管理大臣延聘来华，正值师范仕学两馆甫经开办，当时筹议规制，
审定学科，该员等多所赞助，较之各学堂正教员专授学科者，尤为
勤劳卓著。查日本法学博士冈日朝太郎，因讲演法学原理，经修订，
法律大臣奏请，赏给二等第二宝星，奉旨允准在案。今服部宇之吉、
严谷孙藏二员与冈田朝太郎‘;青事相类，拟请天恩俯准，奖给二等
。916
第二宝星，①以示优异。至各学堂各项教员，仍应按照外务部定章
办理，所有杉荣三郎一员，合同载明系充教员，拟按照外务部定章，
请赏给三等第一宝星，以示劝励。如蒙俞允，即由臣部行知外务部
照制，转交臣部发给，该教员只领佩带。
《学部官报》第五十二期本部章奏第286-288页
宣统元年六月十八日(1909.8.3)
学部奏请赏给京师大学堂东西洋教员宝星折
奏为京师大学堂新班师范暨预科均经毕业，请将该堂东西洋
教员照常赏给宝星，以示鼓励，恭折仰祈圣鉴事。窃京师大学堂总
监督咨呈称自光绪二十八年十月开办优级师范，三十三年毕业，计
成就学生一百零七人。三十年十月续办新班师范与E备科，三十四
年十二月毕业，计成就学生三百四十三人，前后并算历时六年之
久，成就学生共四百五十人，该教员管理员等训迪不倦，董率有方，
不无微劳足录造具各该员履历清册请核予奖叙前来，除中国教员
管理员原册未载任差月分，应俊查复另案核办外，所有册开请奖之
东西洋各教员应先行核办。查奏定学务纲要内载各学堂所派之员
绅教员其有确能实心任事不辞劳怨者，每届五年，准援从前同文馆
成案，择尤保奖等语，嗣经政务处奏准以学生成就人数为衡历经遵
办在案。此次京师大学堂延聘之东西洋教员贾士蔼等供差既久，成
材甚多，均属教授实心，著有劳m，自应援照成案准予给奖。查外务
部奏定宝星章程，各学堂教习给与三等第一宝星，今该监督所造册
内，除日本文学博士服部宇之吉一员另片奏请奖励外，其法文教
员法国法学毕业生贾士蔼，英文教员英国伦敦圣约翰书院毕业生
①编者注:宣统元年师范科第二班学生毕业，服部宇之吉教授成绩卓著，
学部又奏请仿照山西大学堂奖给英国文学博士窦乐安一译科进士的办法，奖给
服部宇之吉文科进士，以示优异。(《学部官M>第九十六期)
夕17
聂克逊，动物生物等学科教员，日本理科学士桑野久;任植物矿物
等学科教员，日本理科学士矢部吉祯;物理算学等学科教员，日本
理科学士氏家谦曹;地理教员日本文科学士坂本建一;图画教员日
本美术学校画科助教高桥勇;教育学教员，日本师范学校助教法贵
庆次郎等共八员，按外务部定章赏给三等宝星，以示鼓励。如蒙俞
允，即由臣部行知外务部照制转交臣部发给该教员抵领佩带所有
拟请赏给京师大学堂东西洋教员宝星缘由，谨缮折具陈。
《学部官报》第九十六期本部章奏第26--27歹
宣统元年(1909)学部奏派分科大学堂监督
学部派柯R态(经科)、林架(法政科)、孙雄(文科)、屈永秋(医
科)、汪凤藻(格致科)罗振玉(农科)、何瞒时(工科)、权量(商科)等
分任京师大学堂分科大学堂监督。
《学部官报》第八十四期章奏
宣统二年(lsio)分科大学经文两科教职员清单①
分科大学经文两科现已开办，其职员亦已派定，兹将其清单录
下:经科监督柯劲态，经文两科教务提调章根，毛诗教习江瀚，周礼
教习胡玉捂，左传教习戴德诚，尔雅说文教习王仁俊。文科监督孙
雄，文科教习林纤、郭立山，史科教习专讲记事本末陈衍，专讲通鉴
辑览饶叔先，说文教习王仁俊，(兼充科学教习)音韵教习蒋髓。再
经文法商理工农等科，均讲四书孕大学衍义，教习为夏震武。医科
①编者注:《教育杂志》记载，分科大学各科教员，除经文两科用本国人
外，其余均聘用东西洋教习(二十名)，以英、法、德三国文语教授，令学生直接
听讲。(《教育杂志>> 1910年第一、二期记事)
，91$
监督，本请粤人屈永秋，刻未至部，故尚无开办之期。
《教育杂志》(1910)第四期记事
学生
京师大学堂学生数(1902-1911速成
预备及分科大学学生数)
(甲)速成预备两科学生
庚子以前，大学学生极寥落，其详不可得纪，纪自辛丑始。清光
绪二十八年续兴大学，拟办预备及速成两科。速成一科，招取仕学
馆生五十七名，师范馆生七十九名，其预备科学生额数，暂定如左
(下)表:
直隶三四四川五六江苏六七广东六七浙江六七
广西一二江西二三河南一二安徽二三山东二三
湖北五六山西一二湖南三四福建六七
以上共四百九十七人，除考取各生住堂肄业外，其未经报考与
未录取各生，许其在仕学馆分班听讲。三十二年十二月师范馆旧
班一、二、三、四类学生举行毕业考试，三十三年十二月举行毕业礼
式，师范旧班原定满四年毕业，嗣因定章分为四类，添聘教习，组织
学科，一时未克完备，致稍迟延，计由二十八年十一月开学，迄三十
二年十二月终，历四年余，学生所习公共科多一学期，而分类科少
一学期。是年年终，大学李生人数，计优级师范科二百十七名，预备
科一百三十六名。三十四年十二月师范预备两科第六学期完竣毕
业，准其升入大学，次年五月行毕业式。预备科毕业学生共一百三
十二名，计最优等八名，优等二十二名，中等九十五名，实计一百二
十五名。其取列下等与主课无分之补习学生，及丁艰回籍学生，均
于次年三月补考毕业，计优等一名，中等六名。又师范毕业生共二
.百零六名，计最优等二十三名，优等七十七名，中等一百零三名，实
919
计二百零三名。其取列下等与主课无分者二名，均于次年三月补考
毕业。宣统元年八月停办师范，续办顶科，考取京外资送中学毕业
生一百七十七名入学，至民国元年三年期满始举行毕业。
(乙)分科大学学生
宣统元年十一月筹办分科，规定分科学生入学资格如次:
一经科除大学堂顶备科毕业生志愿请入外，另以各省保送
之举人优拔贡考送升入。
一法政科以师范第一类学生及译学馆毕业学生预科法文班
学生升入。
一文科以师范第二、三类学牛升入。
一格致科以预科德文班学生升入。
一农科以师范第四类学生升入。
一工科以预科英文班学生升入。
一商科以译学馆学生及大学堂师范第一类学生升入。
此外各省如有资送高等毕业生，俊举行升学考试时，各按学科
程度，分配肄业。嗣经科归并文科。宣统二年二月，分科大学开学。
《北大二十周年纪念刊》沿革览第13-35页
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初三日(1903.12.31)
张百熙等奏请京师大学堂派学生出洋折
上年臣百熙于召对时，曾蒙鳃训，深以教习乏才为念，当经奏
陈京师大学堂，宜派学生出洋，分习专门，以备教习之选。计自开
学以来，将及一载，臣等随时体察，益觉资遣学生出洋之举，万不可
缓，诚以教育初基，必从培养教员入手。而大学堂教习，尤当储之于
早，以资任用。查日本明治八年选优等学生留学外国，至明治十三
年留学生毕业归国，多任为大学堂教员，迄今博士学士，人才众多，
六科大师，取材本国。从前所延欧美教员，每科不过数人，去留无
·920
足轻重，而日本之留学欧美者，尚源源不绝，此其用心深远，可为前
事之师。臣等泰T f-E}A学务，夙夜焦思，固知中国大学分科，照目前物
力士风而论，求其规制完备，程度高深，恐非三四年所能拌办，而仰
窥圣明垂意之殷，环顾举国属望之切，精神所注，终底于成，巫应多
派学生，分赴东西洋各国，学习专门，以备将来学成回国，可充大学
教习。庶几中国办理学堂，尚有不待借材操纵自如之一日，早为之
计，，应用无穷，及今不图，后将追悔。现就速成科学生中，选得余笑
昌、曾仪进、黄德章、史锡淖、屠振鹏、朱献文、范熙壬、张耀曾、杜福
垣、唐演、冯祖荀、景定成、陈发檀、吴宗拭、钟赓言、王桐龄、王舜
成、朱炳文、刘成志、顾德邻、苏m、朱深、成俊、周宣、何培深、黄艺
锡、刘冕执、席聘臣、蒋履曾、王曾宪、陈治安等共三十一人，派往日
本游学，定于年内起程。俞同奎、何育杰、周典、潘承福、孙昌煊、薛
序墉、林行规、陈祖良、华南圭、邓寿洁、程经邦、左承治、范源赚、刘
光谦、魏渤、柏山等共十六人，派往西洋各国游学，定于年外起程。
该学生等志趣纯正，于中学均有根抵，外国语言文字及各种普通科
学，亦能通晓大凡置之庄岳，假以岁时，决其必有成就。此外尚备
取数人，防派定学生临时或有疾病等事，可以更易。日本学费轻省，
往返近便，故派数较多。颇虑其沾染近时游学恶习，臣等接见自日
本来京之中外各员，一再详究，金称凡议论、嚣张，任性妄为者，名
为出洋学生，实则闲游生事，并未一日就学。其真在各学校肄业生
徒，大都循理守法，力求进步等语。近询户部右侍郎臣铁良，新在
日本所见，大概相同。臣等仍当严定规条，预防流弊，于学生临行
时，以忠爱大义，学成致用，谆谆训勉。学期约以七年为率，西国十
六人，统计需费十万余两。日本三十一人，统计需费九万余两，而
川资等项，尚不在内。极知常年巨款，力有不支，然为培才起见，自
当勉为筹画。拟在大学堂实存项下，按年提拨，开单奏销。其余一
切事宜，悉遵外务部议复出使各国大臣筹议出洋学生章程，及湖广
督臣张之洞奏定约束奖励各章程，斟酌办理。上谕军机大臣等，本
·921。
日张百熙等奏选派学生前赴东西洋，各国游学一折，师范学生，最
关紧要，著管学大臣择其心术纯正，学问优长者，详细考察，分班派
往游学余依议。
《光绪朝东华录》(五)第5113--5114页
光绪三一卜年(?904)
大学堂预备科出榜名单
大学堂预备科师范复试已于八月二十八日出榜，计正取一百
二十名，备取八十名。
正取一百二十名:
张星照陈去非林典刘毓YAA孔广纶林建龙
蔡询姜文翰林斯高陈器衰世霖陆鉴
南韶辛际周朱联沉袁炯杨鲁周瑞泯
沈守经金兆谈张尊五王承文胡熙寿商运汾
王愕秦铭光秦汝钦金壮春夏纬景张星耀
张春海陈文炳朱俊李咸朱承杰王燕晋
谭崇光方观洛苏世樟陈永超齐子书余钦笑
杜辅臣符鼎异常育蕙胡光璧王佩真何良
于树棠钱9傅啃然林视黄何光国杨诚恭
王之栋沈宗元殷良弼罗忠愚郑滋蕃李连炳
周明坷马英植关敝钧石山仪梁鸿志查振声
王秉Off刘瀚文汤龙攘管望清冯学新黄振馄
蒋睿方彦忱范期梁李镌刘景晨黄可权
董毓梅杨毓衔李思瀚张清臣朱祟理郭来仪
司徒仲陈价藩江义均姚慕申李铭谦陈昌骥
韩振华丁崇仪顾立仁冯宝珑叶同崔庆钊
韩进之蒋宝鉴张祖漠汪渠王献纬谭家临
刘子达沈灯’李国瑜王敝灿周九龄徐福祥
陈与椿李光熙刘云黄炯伍大年毛恩旭
922
梁宗岳裘杰张厚璋陈叔玉
几封月城刁
六川们六六
一卜一卜狡
刁周几即工
赵Akhr华钱诗棣
备取候调八十名:
张礼翰!t-发第
崔学材马汝郊
夏建寅孙时勋
陈伯玉胡邦英
t'tr1-A维藩时纳言
孙如彝刘钟球
吴保瑞叶兆禧
郑扁高顾继善
赵钟奇曾鲁达
刘树生汤锡礼卜
张礼干杨佛
徐建基王与龄
孙克明李钟f}牙
江兆彬商延年
徐迪祥
何清华
宗俊琦
程继先
孙仲华
邓曰常
方元庚
黄公起
朱焕奎
邱锐
童德顾
李!习光
工文展
李文鼎
俞启运
查金恩
杨述价
苏凌云
蔡传桑
吕桂林
王道济
周锡龄
工希曾
薛一不}hfi
刘传纯
茅祖权
杨寿构
刘廷J,
陈枢
李国林
周清
陈汉芬
曹善同
李蓉镜
姚‘子文
徐国祯
f L.，风贡
陆士元
杨季子春
孙魁
霍汇沧
何雯
何攀桂
袁鉴
古式枚
时经润
李全想
茅云路
周鹤龄
李尧勋
《时报、光绪三十年九月学界记闻
光绪三一十一年(1005)
京师大学堂运动会
四月二十五日京师大学堂运动会，会场中高悬龙旗，旁遍列各
国旗，并设男宾女宾客座，满汉命妇及欧洲日本男女宾客，到者极
多，座为之满。进士馆、译学馆、实业学堂、湘学堂、蜀学堂、八旗学
堂学生，均著操衣排班来会，墙外围观者复不下千余人，诚盛典也。
兹将各种运动次序列下:
第一掷褪第二顶囊竞走第三掷球第四
越脊竞走第五跳高第六一百米突竞走第七
提灯竞走第八二人三脚竞走第九犬牙形竞走.第
，923，
十拉
十三
绳第十一识员匙蛋竞走
各学堂学生竞走
目拾球竞走第十六
第十四
各科选手竞走
第十二来宾竞走第
六百米突竞走第十五掩
第十七一千米突竞走
《时报》光绪三十一年五月初五日学界纪闻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
运动会告来宾文
今日本学堂开第一次运动大会，辱诸君子惠临，不特本大学堂
之光，亦中国学界之庆事也。区区鄙意，敬为诸君子正告之。盖学
堂教育之宗旨必以造就人才为指归，而造就人才之方
育而后为完备。讲堂上所授学科，讲堂内外一切规矩
，必兼德育体
，无一非德育
之事，然而气质有强弱之殊，察赋有阴阳之毗，欲人人皆有临事不
辞难，事君不惜死之节概，盖亦难矣。东西各国知其然也，故无不
以体育一事为造就人才之基。日本体育专重击剑、柔道二门，其国‘
民忠勇报国之精神实职于此。英国则以打球为国民体育法。其他德
美诸国，无不由体育法而养成国民气节，其成效亦略可睹矣。中国
古时百技多属兵法，故跳鞠肇始于轩皇，而齐威伐山戎始制秋千，
汉武后庭肄角胀 ,霍景桓在军中亦然。有唐一代君臣击球应制之
诗为多，而拔河小技，七宰相二验马五将军不辞亲其劳役，其风声
习尚，鼓动一世，故此数代武功独察。
我朝特设善扑营以存国俗，
亦即此意。自科举兴而体育废，儒缓之习遂中于士大夫之心，人人
皆有杜兀凯不能披甲上马之病，武风遂因之不竞。今天子英明神
武，特诏天下，普立学堂，而京师大学堂为之总汇，以为造就人才之
极则，则凡德育体育之方不可不求其完备矣。今日特开运动大会，
亦不外公表此宗旨，以树中国学界风声而已。顾天下有一事必有
一弊，惟明达之士能于创始之日，预防其弊于未然。今体育之利如
彼，而办法不善，则百弊随之，其大者盖有三焉:衣服丽都似五陵侠
92斗
少之所为，以运动为炫服之场，一也;技精者，自炫其能，则稍疏者，
皆有越越不前之意，运动会遂为少数竞技之地，二也;且因运动之
故而致荒平日学业，遂以体育夺德育之日力，三也。本大学堂学生，
平日课余皆令练习各种体育法，而今日之会，则无论其技之熟与
否，皆得与焉，以无一人不习体育为义例。至于衣服，只求整洁，以
不侈外观之美为义例。若夫鼓分鲁薛，宴开齐晋，此大国投壶之盛
也。都卢寻撞9,w T幻火，此殊域百技之良也，本大学堂谢不敏矣。
故略述第一次开运动会之宗旨，诸君子良为我来幸有以教之。
《时报》光绪三十一年五月初六日学界纪闻
光绪三十三年(1907)
大学堂旧班师范毕业生题名录
姓名}号
令科类别
第二类
第三类
第四类
第一类
第四类
第三类
第三类
第三类
第三类
第四类
第三类
第二类
第一类
第四类
第三类
第四类
`g
不曰
贯
备注
廖道传
王松寿
吴鼎新
孙昌喧
于洪起
萧承弼
李树滋
顾宗裘
戴丹诚
关翰昭
李登选
关庆麟
李荣敝
任重
吴景镰
封汝谬
叔度
元甫
在民
宇晴
范亭
右卿
铁珊
冶仲
君尧
光宇
明斋
吉符
咏霓
心尹
莲伯
士一
广东嘉应
浙江山阴
广东开平
江苏崇明
山东栖霞
山东长清
奉天锦县
江苏新阳
湖南武陵
广东开平
山东海阳
广东南海
安徽婆源
浙江黄岩
八旗驻防
直录交河
925
刘式训
邹应莞
韩述祖
由云龙
鲍诚毅
李恩藻
胡汝麟
谢运麒
梁兆璞
程祖彝
聪彝
树文
志勤
夔举
季笙
鹿平
石青
石生
渭占
吉宣
臣止
月樵
碧江
蔼，冶
砚rJ
仲生
复先
翼堂
鼎卿
鹤川
干南
亮臣
滚翘
君祥
年L群
剑峰
季瞻
君夔
兢生
第三类
第三类
第一类
第四类
第一类
第一类
第一类
第四类
第四类
第一类
第一类
第四类
第二类
第三类
第一类
第二类
第三类
第四类
第一类
第四类
第四类
第二类
第二类
第四类
第二类
第四类
第三类
第一类
第一类
续表
口..即.曰w:}....''乒.蕊
直隶天津
江苏吴县
直隶宛压开
云南姚州
江苏东台
江苏丹徒
河南通许
四ill万县
直隶安州
广东南海
广东南海
盛京满洲
1胡南兴宁
_流
浙江-U初
江苏东台
四J!}绵竹
直隶从县
直隶天津
广东花县
广东开平
广东东芫
湖北大冶
四川闽中
J“东揭阳
广东新会
直隶大兴
直隶吴桥
江苏崇明
广东番禺
敬恒
潘贵
段廷佳
杜福V
王荣官
黄尚毅
张颧
夏寿同
朱兆萃
吴燮梅
祁杰
叶开寅
张家狗
姚杯‘芳
陈伯骆
杨余昆全晋
王廷玻
孙鼎煊
曹冕
926
王泽周
胡祥麟
刘盟训
余敏时
卢崇恩
田士彭
瞿士勋
王道元
向同签
伦明
念梅荫
丁嘉乃
胡璧城
何燕森
时经训
姚云
高续颐
卢荣光
张达琅
伦鉴
陈继鹏
李庆铭
邹大墉
贺同庆
张绍言
陈嗣光
黄篙龄
阮志道
铎亭
子贤
孚伯
获齐
誉门
真衰
冕坟
画初
葆生
哲如
雪庐
顶尘
定础
达如
夔文
伯述
志舍
第三类
第二类
第三类
第四类
第二类
第二类
第三类
第四类
第二类
第二类
第三类
第二类
第四类
第二类
第二类
第一类
第二类
第二类
第一类
第二类
第二类
第四类
第一类
第三类
第三类
第三类
第四类
第四类
第一类
第一类
续表
一酬~l
磺叙
柯伦
龙枚
豫轩
铭鼎
砚瑜
淡如
恭度
新吾
东阁
善余
曙逞
淑言
徽犷
芙士
!妇西赵城
广东顺德
山西派奇氏
浙江义乌
J“东东莞
山东高唐
江苏靖江·
直隶安州
湖南黔阳
广东东芫
山东堂邑
浙江山阴
浙江黄岩
广东东莞
安徽泽县
广东三水
河南通许
江苏靖江
直隶大兴
江西新昌
广东开平
广东东莞
湖南长沙
直隶祁州
奉天辽阳
江4苏丹阳
四J以间中
山东蓬菜
广东新宁
江苏奉货
927
续丧
..比n口.ZZ-21m‘Ir=awsr=},，9aku‘一‘泛压助殆活“白以之“，易落万;乱“盆‘:2}1} rMw苗‘， -19健w}w翻‘，口娜潇目阳“.鸽AA}}-
黄甫衣
增普
V,凤华
王世俊
曾载承寿
张熙敬
朱廷佐
段以修
丁作霖
张东烈
广源
张伯钦
7 1 1. }W-V源
卓乡T}
卢时立
陈谋
刘湛霖
周尔璧
孙鸿煊
穆奎龄
松照
马象雍
朱应奎
吕志贞
伍作揖
煦增
春泽
春毓
成林
寸它伙一砚了
U J与“
泉之堂
希同
秀Nrr-
韵先
IL庵
石、一丸
敬少法
小川
于辉
了自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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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扬
月仗
二今卿
段}_!!
召勤
爹扭自
于违
伯祺
月波
叔容
绩臣
吉堂
桂轩
仁普
万青
秀升
惠民
第三类
第了类
第三类
第一二笠
第二类
第二类
第三类
第三类
第二类
第三类
第二类
百了口鑫之
第二类
第一类
第二关
第三类
第一类
第二类
年洲类
第一关
筑二类
纤芥二类
鲜下三类
第三类
第三类
第二类
第四类
第二类
第四类
安做寿州
京旗蒙一占
直隶吴桥
:11东海r)ll
湖南湘乡
直隶通少卜1
湖北黄冈
四川德阳
直隶遵化
畜一1几苏泰，兴
公乏‘不镶全_犷书西
安’袱毫州
湖南墟怀州
四J!}华阳
导折江兰溪
福建闽县
湖南善化
江西新汰
江苏崇明
直隶天津
沦州驻防
湖南善化
江苏宜兴
安徽宣城
湖南新化
广州驻防
湖北驻防
京旗满州
京旗满州
房兆桩《清宋民初洋学学生题名录初辑》第45-,r 3页
928
光绪三十三年(1907)大学生毕业仪式
1907年，京师大学堂仕学馆和师范馆招收的第一批速成科学
生相继毕业。3月13 F1 I师范馆举行隆重的毕业典礼。学部大臣、
总监督、全体教习和学生都多加。毕业仪式开始后，由学部大臣、
总监督、教习代表和毕业生代表相继致词，而后由总监奢发给学生
毕业证书。毕业证书用厚约一邀米之宣纸制成，边长70公分，宽
60公分，每边印有象征瑞祥之意的飞龙二条，在四角上分别铸印有
“毕、业、文、凭”四个大字，十分工整。证书上还载明了毕业生的毕
业考试成绩，益有“京师大学堂关防，，和总监F-}印章。发完毕业证
书，仪式即告结束。这是京师大学堂举行的第一次学生毕业典
礼。①也是火学堂有第一批毕业生。到1909年，预科也有了第一
犷匕毕业生，;冬13见名。同年还有师范馆学生毕业，计206名。
、，尺学堂少，;，省戊价毕业仪式册lh(190-。年夕
州二京大学学报李1令共年第一脚第理c贝
4，课程、教学和考试
京师大学堂各抖课程
见本书《奏定大学堂章程》
①编者注:据心寰球中国学生于汉》记载，这次毕业典礼非常隆重，“学部自
堂官以下，莫不毕集，来宾中之最尊立有，为衍圣公，及贵i学堂听一讲之王公，
并驻守之各国公IT- i均来观几。是V II跪北济济，乍马如七，茨之者比之从前金
殿传脸气犷尚无兹荣幸，冬一)不1.匕。”
。929.
速成科师范馆学科
国文外国语部
历史地理部
数学物理部
博物农学部
Jtu4理
体操
教育法令
教育法令
教育法令
教育法令
人伦道德
人伦道德
学校卫生
人伦道德
学校卫生
人伦道德
学佼卫生
少’.二物””’一”平’一刃
周秦诸子
外国地理
物理
中国地理
物理试验
动物
动物实验
世界史
于t
:.!植物
930
经搜
亚洲史
中国史
植物试验
动物通论
化学实验
动物进PT r^论
二一11.’一’I’二1.:.?1}}1
.........目..~..目
口........曰....
白.......曰脚......
解析几何
微积分
植物生理
动物发兰匕
—!二石二{二二二厂三二工
1!!地学
、北大二一卜周年纪念刊》附页
光绪三十一年(1905)采集和自制标本
文汇报得烟台访函云:有在京师大学堂习动植学之学生二十
六名，由教习矢部氏桑梓氏胡宗壕刘麟率领于初二日掣同来此，将
在此勾留一礼拜，现正在搜罗鱼类及海草等以指示学生。自京师
无学堂开办迄今，此为第一次教习率同学生出外游历。
大学堂师范馆第四类学生专习动植矿物各学科，每次购买东
羊各种标本需费既巨，且于吾国学业之进步有所阻碍。现招致日
15-1助手瑰田君来堂自制各种动物标本，添派供事数名随同学习，并
A保定师范学堂亦拟派人来堂附学云。
《时报》光绪三十一年四月初八日
光绪三十一年十一月初五日
n111-1啥‘、·
y公1-
元绪三一{一三年(1907;
学部奏清增设满蒙文学一门片
再，查奏定大学堂章程内文学科大学分九门，凡中外史学地理
学中国文学及英法俄德日本文学，无不分门研习，独于满蒙文学仪
注于地理学门中国方言之下，殊觉缺而不备，拟请文学科大学增设
满蒙文学一门，列于中国文学之门，务使满蒙文字流传以及山川疆
域风俗土宜，讲习愈精，搜讨靡遗，庶考古者得实事求是之资，临政
者收经世致用之效，其详细科目，应由臣部妥定，再行奏请颁行，谨
附片具陈。
、直隶教育杂志;(1007)第八期章奏第4页
大学堂考试条规
一、每月考试一次，由本科教习发题，监考记分数。季考年考
亦如之。
二、除教习外，添派堂提调会同监考。
三、考试时除对答学生质问外，不得私谈。
四、每学科考试由教习酌定，或二钟或三钟。
五、每考试全班俱到，同时并试一堂，不能容者分两三堂亦
可。
六、凡试卷由本教习自定，分数注册呈于总教习。
七、总教习计各科分数核定名次，传示学生。
八、凡考试不准告假，违者记大过一次。
九、考试学生除携带笔墨外，不准挟片纸只字，违者记过一
次。
十、不准另纸起草，违者记过一次。
一932
十一、考试时钟上堂，限五分钟内齐集，违者记过一次。
十二、学生考试未经交卷不得出堂，亦不准交谈传递互换坐
次等弊，违者记过一次。
十三、考试以二三钟为限，鸣钟散堂交卷，逾限者记过一次。
十四、先交卷者先出，留恋不去者，记过一次。
《湖南官报》第三五三号京都近闻第41页
京师大学堂牌示
学堂临时考试，由教员主之，本无定期，势难如年期两考一律
会同教员，随堂稽察。近闻当考试时，多有怀挟讲义私自翻阅者，夫
考验学程，全凭臆力，而竟蹈袭此弊，则考校几同虚设，即学业奚判
等差，其始贤者或薄而不为，乃至不为而反无以见长，虽贤者亦未
能免。学堂之事，至与科举同讥，此岂谙君所乐受9P兹与诸君坚
约，嗣后凡遇月考，无论所试何门，皆不得携带讲义书籍，倘不力除
此习，而必待知会教员，严行纠举，其所以待诸君与讲君之自处者，
何如?愿吾同学，其善自审择可矣。
《四川学报》(丁未年)第六册选报第rJ页
京师大学堂考试试题①(举例)
仕学馆试题
史论题
德宗任李邺I济宣公而唐业P造论。
①编者注:京师大学堂于‘”。“年1。月招考，1“月开学一这里刊是‘湖市官
报》记载的大学堂开考，仕学馆1、师范馆头式场试题。现北京大学档案室亦藏
有“京师大学堂试题”，有的试题与此相类似。
933
韩柄国何以不能用张元吴昊论。
算学策题
问算学为中国最古之学，周牌九章其来最旧，而后夏侯阳张邱
建等其所撰著，至今日犹有传书，有元一代，则畴人尤广，试举其最
著者及所撰书名。
明季西人法中国颇有异同，然其理无爽，其借根方代数诸术以
中国何法当之?
国朝算家著作尤繁，自宣城梅氏之外，更推谁氏?能专精西法
者厥有儿家?其各举所知以对。
问比例一学，其用极广，今日以国库岁入岁出之预算若何?
政治策题
问近日中外条奏屡言删减例文，道光中，鸿v寺卿刘良驹曾有
此奏，谓青吏舞文由于例繁。吏部郎中黄辅辰，以为不清治源，但云
减例，滋弊益甚。议驳不行。宋苏轼有言:汉唐法不明而用之不密，
吏得以空虚联据之法绳天一「，故小人以舞法为奸。宋法令明具而
用之太密，举天下，惟法之知所欲排者，有小不如法，可指以为瑕;
欲与者，虽有所乖妨，而可借法以为解。其言最为持平，然他日又
谓任人而不用法，则法简人重，其弊也请渴公行，威势下移。今举
于礼部选于吏部者，如使有司皆若唐以前得自以意进退，天下人态
揽为害何以止之。则仍以守法为重矣，唐以前之法果不可行于宋
以后钦?
问汉武帝作沈命法日:盗起不发觉，捕弗满品，主者皆死。吏
畏诛相匿，盗贼益多。至宣帝时张敞为山阳太守，郡内盗贼未得者
七十七人，而以为清治，是宣帝用法宽于武帝，而其时吏称其职，民
安其业。光武建武中，群盗并起，吏虽逗留回避，故纵者皆勿问，听
以禽口为效，但取获多为殿最，于是更相追捕并解散。两汉盗贼之
课得失如此，何得之于疏而反失之于密钦!今例定盗案参限，论者
皆以为太严。且必获犯过半，兼获盗首，方于免议。故相率讳有为
934
，无讳劫为窃，讳多为少，不早报，不实报，雀符已起，上官不知，寇
乱潜伏，皆由于此。或谓非为宽减照例处分，断无禁绝之法，其信
然欲?
交涉策题
间土耳其四分五裂，Olm民流，何以六大国为之保护，其用意
安在?兼弱攻昧，中西所同，而欧洲至小之国如瑞士摩纳哥安道
尔列敦支士敦何以能自存?公法条约交涉所最重，近年荷兰且立
万国公判会，可恃者惟铁与血耳，其言果可信钦?毕士马克为近世
著名外交家，其政策安在?能言其大略软?美利坚助古巴自立，并
吞夏威仁(夷)非律宾，何以与孟禄之约相反?而南美洲诸国已渐入
德人势力范围，何以美反坐视俄法联盟?其立国之道既截然不同，
何以能持久?俄欲用以制英法，欲藉以谋德，一旦开衅，果可恃以
为援钦?商务盛而各国皆注重海军，十年以后兵事又将变矣，能预
测其所至软?列强之谋人国也以商，自保护税之策行，而各国及以
资本代货物，其计愈工，何法可以制之?回部四国，英俄所共争，其
将为波兰印度之续钦?抑将从上耳其之例也，识时务者在乎俊杰，
盗纵言之。
间甲乙两国缔结条约后，因条约中一款彼此互生异见，速起纷
争，当此时两国以何良法解之?
舆地策题
问汉书西域传自玉门阳关出西域有两道。北史西域传言出西
域本有二道，后更为四拱，以今地汉之两道，魏之四道，其异同何
在?均经今何地?务详明之。
问禹贡一书为千古志地之祖，仿其法而作者，如山经则仿导
山，水经则仿导水。班固地志则仿九州，.均得禹贡之一体遂为名作。
近世西人志地分为天然地理政治二大纲，所谓天然者，指地面固有
之形势不假人力经营而成。所谓政治者指人力区画地面各事，如
体国经野之类是也。其说与禹贡编撰之法有无异同，试详言之。
935
物理策题
间政治社会等学，为考求人事之学;物理学为考求宇宙万物理
法之学;今以物理学之原理运用于政治社会等学，其运用之法若
何份
间开民智要在普及介理学，其普及之良法若何?
外国文论题(缺)
《湖南官报》第一九八一号第33一 .,Jr"J`3页
第 -o五号第2页
V#范馆试题
修身伦理大义题
大学一言治国之道本于修身齐家，试论身家与国所以相关之
故。
学校重智育尤重德育，故议者谓，欲开民智必先和民德，应用
何法劝谕而联固之，以维国本而作人才?
中国史学题
问读周礼者每疑其设官之繁赋敛之重，施于后世断不可行。
及考泰西各国设官赋敛之法，乃一一与周官相符合，行之中国则滋
扰乱，行之外国乃极治平，其故何钦?
问卫文公务财训农通商惠工敬教劝学授方任能，此数语足以
包括今西人政治之本原软，抑尚属支节也，试纵言之。
问子产以区区之郑介居晋楚之间，徒以口舌争存，能言其要
领否?
问韩非子以儒侠同讥班孟.坚低史记序:游侠则退处士而进奸
雄。日本变法之初，颇得力于侠，然则侠亦不可废软，试言其故。
问汉武帝盛击匈奴，唐太宗厚遇突厥，御外之术固各有不同
钦，试略言其得失。
问西汉君臣黄老致治，行之今日，则病国废事，流弊无穷，能申
936
明其故钦?
问孙之翰唐论谓张巡之败，由房馆李光弼不当图史思明，其悦
当否?
问宋之重兵聚于京师而国势弱，唐之劲兵擅于藩镇而国势强，
盗推论其利弊之所在。
问宋之均输与汉之平准其法同异若何了
问买田省响生议于口}‘水心而贾似道公田流毒至今能言异同得
失否了
问朱子晚年论人才颇太息于辛幼安、陈同甫，假如朱子当国，
用幼安同甫为将，能恢复中原否?
间才略并称，而胡文忠论人尤重略，古今米有略者何人为最，
试举所知以对。
三问完卷
外国史学题
问泰西史家谓国之能造文明极轨者，必海线延长而为江河灌
输，其说于古则微之希腊罗马，近则验之英吉利，然亚洲南洋诸岛
及高丽南掌诸滨海国亦便交通，振古泊兹，未为上国，岂前例非软，
抑亦有于也故也。
问欠彼得、华盛顿、维廉第一功德熟优?
问欧洲名将三，其一日亚力山大，其一日罕尼伯勒，其一日拿
破仑，三者将略因时各有殊，致而亦有所短长，能各言其梗概否?
间意大利建国三杰为谁?其行事之异同若何?
问古者文扮之国治安日久，则见困于俊J"简质之民族，此不独
泰东为然，布腊之于马基顿，罗马之于峨特日耳曼，其尤著也。自火
器日精而此事遂绝，能明其理钦?
问回教兴于何地?始自何人?当中国何时，其教主开宗事迹
见于中国古箱最详者何史?试约举之。
问普鲁士之强由于胜法，其先尝用兵于附近之二国，能举其事
937
略否?
间波兰内政之腐败未必过于土耳其，然波兰分而土耳其存者，
有其故钦?
问上古波斯希腊交涉大略。
问大秦国见中国史乘防于何书?为今欧洲何国了
问普法战争本末大略。
间美利坚建国本末大略。
三问完卷。
算学题
问三千九百十六以七百六十乘之，得数若干?
间今有六分之五，九分之八及十五分之七，求通分
问今有某数四倍减去四十五，其所剩之数比四十五减去某数
所剩之数相同，其某数是若干?
问今有代数二式如:三甲_L---乙丁丙及二甲丁乙土五丙求其
和。
问几何学中所称之圆何义?
问三角形内三角之和等于二个直角，以何法证之?
问今有十二人分银六万七千二百十六两，问每人得银若干?
问今有十八分之五，二十分之十七，十五分之十四，三分数相
加，问得数若干?
问今有金银混合物二种，一种千分中含金八百五十分，一种千
分中含金九百二十五分，今将此二种物混和制造金元十五两，千
分中含金九百分，问各种应提取若干?
问如以三丁天约天夭天丁八天丁三得若干?
问今有三角形二个底线及高相等，面积亦相等，宜以何法证
之?
问圆内有四角形，其角与角相对，所加之和等于二个直角，今
宜以何法证之?
938
西向完卷。
教育学大义策题
孔子言上智下愚不移，而孟子乃曰人皆可以为尧舜，其旨异
同，盖举其大义以对。
教育学以伦理学心理学为根据，试阐其理。
中国地理学题
问汉书沟血志，齐人延年欲开大河出于胡中东注海，试揣延年
之意，播之今地当由何处开河，何处入海?
问汉张鸯请通蜀达身毒之道;武帝遣使出西南夷指求卒不得
通，以今之地望睽之，应由何处通道方称近便?
问自陕入汉之道有三:日子午道、倪骆道、褒斜道，自汉入蜀
之道有二:日金牛道、未仓道，皆古今险要处。此数地之山势系如
何联属?如何分支?
间春秋时楚有方城之险，城口之隘，南宋时有光黄五关，皆南
北冲要，此数处山势系如何联属?
问海赤道下之水常向赤道下流，其故何也?
问凡长江大河于将入海处往往分为无"v r文流，或于入海之口
成大洲岛，试详其理。、
问中国沿海之岸，自长江以北大沽口以南，惟登莱半岛为峭
岸，余多线沙，其故何也?
间长江流域在中国为最广，试略明其流域之界。
一问北宋于三关外置缘边犷冻以御契丹，其遗迹尚可寻求，试就
今地明之。
间元太祖子术赤及察合台睿宗子旭烈兀封地，有西方三大藩
之称，试言其疆域所在。.·
问东三省至大川流，试举其名目及流域所经之地。
间中国沿海之地，如旅顺、如威海、如胶州湾、如舟山、如大鹏
峡、如香港均极好屯泊之处，试略言其形势。
。939·
外国地理学题
问中国京师与英国伦敦时差凡八点钟，试求其理。
问从中国京师往英国伦敦其水程几何?并沿途所经要地，能
指其名否?
问欧洲各国京师之名，并其商阜之最著者。
问亚细亚洲中间多高平原，试明其所在及联亘之势。
问亚细亚洲之水分四向而流，试明何方之水流为最长，何方之
水流为最短?
问亚细亚洲有向南伸入海中之半岛，在南者为阿刺伯、为印
度、为后印度即缅甸逞罗安南及马来隅等地，在北者为冈札德加，
试以欧罗巴洲地势比之，与亚洲各半岛相似者为何地?
问英吉利日本皆称地球雄国，而其国内均无长河大川，其故何
也?
问英吉利据仰光，法兰西据西贡及河内，均承云南之下游，将
来仰光等处商业果孰衰务，详其原因。
间英吉利据地中海之马里他岛为海军重地，又西据直布罗陀
以扼大西洋之口，论者为英吉利能得地中海全势，其说熟否?
问昔年俄罗斯据海参威，英吉利即欲据巨文岛，其后俄人借租
旅顺口，英复借租威海卫，试明其地之关系。
问俄人常欲借朝鲜之马山浦为屯兵地，日人辄力拒之，试明马
山浦地势及两国用意所在。
问俄人常欲修铁路入阿富汗与印度铁路接，又欲得波斯海湾
为出海之口，英人均力阻之，试明其关系。
物理学题
问物理学中所谓物质变化有三种变态，其三种变态若何试论
之。
问动力与静力之区别。
问铁舰浮水面其理若何?-
940
间摄氏寒暑表之区别若何?
间以仗植水中若见其曲折之影者，其理若何?
问何谓光线之屈折。
化学题
问化学之变化与物理学上所谓之变化其民别若何?
问水系由何气而成?
问柳体之燃烧其理若何?
河呼吸之理，能以化学解之否?
问有谓太阳光线由七色而成，能以何法证之?
问化学中原质之分类?
外国文论题(缺)
《湖南官报》第二0五号第2页
第二0二号第50页
第二0六号第6页
学部考试译学馆甲班学员毕业试题(举例)
国文题:
子产论
人伦道德题:
姚江学派得失论。
洋文论说题:
居之无倦行之以忠。
洋文翻译题:(略)
国际公法题:
领事裁判权与治外法权有区别否?试详论之，今有甲乙两国
交战，甲国占领乙国土地，其土地内所有财产，甲.国应当如何处分了
法学通论题:
何谓国家主权。
941
国家理财学题:
租税制度分为几类。
纯正经济学题:
单本位制与复本位制之利害得失，试详论之。
商业经济学题:
保险事业种类。
教育学题:
学校训练与家庭训一育应用何法，以联络之。
普通教育宜合不宜分之原因?能详举之否?
记忆养成法有几种?
莱因瓦之五教段，能一一举之否?
学校教育最重感情，而感清教育每难于他种教育，试举其艰
难之由来。
《京师大学学。教务类》卷119
庄吉发记京师大学堂教材教法
清季虽于京外纷纷设立新式学堂，然于教材的选择，并未重
视。故谈中学则四库七略，谈西学则东抄西录，断章取义。光绪二十
四年五月，军机大臣等有鉴于此，乃请伤编译局编辑教本。关于中
学方面，“荟萃经子史之精要及与时务相关者编成之”。至于西学方
面则”译西人学堂所用之书，加以润色，即勒为定本。”光绪二十八
年，京师大学堂重新开办后，中外教习除西学方面采用编译局教本
外，尚须自编讲义，躬自讲述。皆不外以“明体达用，端正趋向”为宗
旨。其伦理学讲义，是由副总教习张鹤龄所撰述。张氏于该讲义
绪论中指出东西政教文物，有可变者与不可变者的分别，前者为
“法”，后者为“理”。“法”愈变而“理”愈以长存。故张氏编撰伦理
学讲义的动机即欲“考求伦纪，归宗六经，参以先贤之讲说，证以史
。9斗2
家之事迹，即咨环求立国之道，返求圣人先得之理。理为经焉，法
为纬焉。”经学讲义由教习王舟瑶负责编讲:。王氏在该讲义“读经
法”中论学问有精神与形式之分，前者属于“为己之学”，后者则属
于“为人之学”，但无论精神或形式的学问，均以德育为本，以智育、
体育为辅。全讲义内容以讨论自强的精义为主旨，所谓自强，可分
强以力，强以智，强以德三个阶段。易言之，据乱世竞力，升平世竞
智，太平世竞德。教育上所提倡的德育、智育、体育，实即中庸上所
谓的“智、仁、勇”三达德。一国治化的进退，与其民力、民智、民德
适成比例。自强的内涵即在充实民力，培养民智，陶冶民德。太平
世既与德育并重，体育与智育均不过为达到太平世的手段而已。一
言以蔽之，清季的变法自强，其终极目标便是要使中国进于太平世
的阶段。从张鹤龄与王丹瑶撰述讲义的思想基础来看，都在阐述
“通三统”与“张三世”的观念。洋务运动时期的军事建设，无异是
竞力的表现，甲午之役以后的教育改革则是竞智的表现。智既可
以胜力，欲救亡图存，必须改造国民，改造国民首重教育，这就是甲
午之役以后，清廷鉴于军事改革的失败，转而尝试从教育改革入手
以图富强的主要原因。
京师大学堂历史科讲义，包括:史学科讲义，由教习屠寄撰述;
中国史讲义，由教习陈fa哀负责讲述;中国通史讲义，由教习王舟
瑶编讲;万国史讲义，由日本教习服部宇之吉撰述。中国地理科讲
义，分为中国地理与中国地理志二类，均由教习邹代钓编撰，其讲
义最称完备，颇获好评。经济学讲义，分为经济学通论与经济学各
论二类，均由日本教习于荣三郎编述。心理学讲义，由服部宇之吉
担任讲述。掌故学讲义，由教习杨道霖编撰。杨氏在其所编讲义
中讨论“中体西用”的思想云:
“大抵中学多主义理，其弊易涉于虚;西学多求实用，自宜急以
西学补吾不足。中学如权衡;西学如百货，两者交相为用，不可偏
废，推求其是，贵于会通”质言之，中学素有根底者，宜多讲西学，考
9斗3
校工艺商务实用之学，即以中学为主，西学为辅，此方为造就人才
的正确途径，亦为国家图自强的始基。
京师大学堂创办伊始，其教学方法，虽偏重讲演法，但因仕学
馆与师范馆学生的年纪多半较大，出身又高，国学根底亦极深厚。
因此，在教学方法上特别注重讨论方式，而养成师生之间“互相讨
论，坐而论道”的风气。学生平日尤重写作札记，每日上课内容、课
外阅读心得均须分经义、史事、政治、时务四类按日札记，自抒己
见，不论篇幅长短，翌日上堂时须呈请分教习评阅，按月呈送提调
转请总教习查阅。虽然多数学生但知记诵讲义，但仍不乏发奋上
进的学生。仕学馆学生因史地教习杨模既未能绘制地图，……史
学一科，“亦属专抄左传，略无条理，终鲜发明，不识列邦政治之纲，
不解入群进化之理，尸居讲习，请益无从。”遂有光绪三十年八月，
京师大学堂学生联合上书管学大臣请辞退舆地兼历史教习杨模之
举。
庄吉发《清末京师大学堂的沿革》
台北《大陆杂志》第四十一卷，第二期第62--64页
5.爱国师生的反帝活动和清政府禁令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京师大学堂学生疏争俄约
师范馆全班学生请政务处代奏书
为东省军事危急，瓜分之祸即在眉睫，请旨绝俄约以联英日，
冀以维持大局，稍可图存，呈请代奏事:
生等窃惟我国之误，未有甚于联俄者也。十数年以来，枢府诸
臣以联俄为唯一不二之宗旨，一误再误，遂至酿成今日之巨祸，此
诚生等所为痛哭流涕、仰天太息而无可如何者也。
944
自喀希尼条约许俄人以不冰之良港，于是各国纷起，援为成
例，而割我土地，旅顺、大连湾、威海卫、胶州湾、广州湾相继丧失。
至于东三省，尤为我祖宗发祥之地，俄人窥伺有年。甲午之役，俄
人仗义执言，乡多日本之臂而夺之，久己视为囊中之物。因庚子之
事，借口平乱，以五千兵保护铁路，遂唾手而收其地。厥后遂名为
退兵，实则阴图久远之计。此诚我国臣民所共闻者也。顷闻俄人
要我以东三省七款之约，遂至日、英诸国起而干预。夫日、英与俄
之冲突，已在人人意料之中，不待智者而知也。
生等以为今日之战役，英、日、俄诸国为政，无论谁胜准败，而
东三省必非我所有，可预言也。不特此也，恐战端一起，大局破坏，
有形之瓜分即在旦夕，言念及此，可为寒心。生等再四筹持，值此时
局砧危，计无从出。圣主忧愤于庙堂，生民涂炭于水火，深念古圣
教忠之遗训，旁考欧美爱国之热情，思尽子弟之职，一分君父之忧，
故敢干犯忌讳，而敬_-,芜之一言焉。敬为我皇太后、皇上椎心泣血
而陈之。
夫今日百虎眺视，万鬼环瞰，既不能发奋自强，又不能闭关自
治，虽有善者，无可如何。救亡之道，别无良策，计惟有联日、英以
拒俄而已。·
夫俄人以阴鹜险狠之手段，行其彼得大帝之遗训，久为地球万
国所怒。昔既思并吞土耳其，会为英、法诸国所阻，于是一变其方
针，转而经营西伯利亚铁路，至于今日，遂骚R有骏马下阪，一日千
里之势。其国之大臣，长于外交，诱我以币重言甘，阳引为同情，而
阴行其兼并之政策。其在东三省也，锐意以开化土人为己任。铁路
之旁，设立市村城镇，凡一切通商、矿山、铁路、兵制之权，悉归其掌
握。三省将军，奉命惟谨。今又要我以七款之约，于我国之主权蔑
视已甚，其心目中尚视此地为我之地乎?此而不图所以拒绝之策，
使各国效而尤之，持利益均沾之说，将二万余里之地，四百余兆之
民，任彼白种人分割烹宰，其谓之何?当事诸臣将如何使皇太后、
945
皇上上对祖宗、下对臣民乎?
或日:俄人固强悍无理，然英、日诸国，即可信其助我耶?此又
生等所不得不辨者也。
夫以公理言之:凡国之强，未有他人能强之者;凡国之亡，亦未
有他人能亡之者;惟视乎我之自取。此至易明之说也。今日、英虽
不必仗义相助，然以时势而论，日则与东省比邻，苟一旦东省折而
入俄，彼势必孤。英于我国，商业极大，有范围扬子江流域之势力。
苟大局决裂，彼亦不利，故前年联盟拒俄，以保东方太平之局。此
诚英、日两国之内情，出于势之不得已也。我苟乘此机会，因其势
而从之，与之联盟以拒俄，一则可以阻俄人之蚕食，二则可以保全
大局而函图自强，此诚一时之机会，不可失也。
故联俄则有害而无利，联英、日贝11有利而无害，大势如此，不待
普龟。昔土耳其至弱之国也，犹敢结英、法诸国以与俄战。塞里米
亚之役，使俄人不得逞其志，而土借以图存。向使土于战役之后，
改革其内政，必为地球之强国，而今犹w弱无能者，是非英、法诸国
之有负于土，而土之有负于诸国明矣。今我国虽弱，不必至下比于
土，若犹迟疑不决，不敢拒俄，此真生等所不解也。
生等闻皇太后、皇上忧居深宫，愤主权之丧失，列强之凭陵。生
等以为此次若许俄约，大势遂去，牵以一发而动以全身，土崩瓦解，
束手可待，此生等所为涕泣沽襟而每饭不忘者也。
夫以皇太后、皇上之明圣，加以政府诸臣之老成，计周虑密，何
烦生等喋喋哉!然生等皆国民之一分子，有报效国家之责任，平居
窃叹，念国制之抢攘如此，列国之强横又如彼，故不避斧钱之诛，冒
读上陈。伏乞皇太后、皇上上断自圣心，中察枢臣、疆臣之言，下采
全国之舆论，莫不以力抵俄约为然者，非生等数人之臆见也。
盖力拒俄约，以保全大局，一面乘时展布新政，以图自强，数年
之后，国势必有可观，生等可断言也。越勾践卧薪尝胆而沼吴国，
德维廉第一发愤为雄而墟法京，国不患弱，患不自强，安知厄我者
946·
之不玉成我也?不然，俄约既立，各国舰队水陆并进，我祖宗天府
之膏腆，跨亚细亚全洲之顶颠，版图具有法兰西、西班牙两国之广，
不崇朝而为墟，而东南各省亦蹂rm无全土矣。神州陆沉，四海为
鱼，我列圣在天之灵，其将何以为情?
国家存亡，间不容发。《易》日:“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愿皇太
后、皇上深念祖宗付托之重，下哀生民之多艰，力拒俄约，联盟英、
日，庶大局或可图存，得藉手以行新政，宗庙幸甚!国家幸甚!
生等草野愚贱，周识忌讳，竭露愚诚，干冒衰颜，不胜战傈惶恐
之至!伏惟代奏皇太后、皇上圣鉴。谨呈。
《大公报》1903年5月11日、12日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京师大学堂师范、
仕学两馆学生上书管学大臣请代奏拒俄书
师范、仕学馆学生恭上书于管学大人钧右:
天下事有欲言而不得，不言而不能，言之则不免有越职之嫌，
不言则坐视瓜分之惨而不忍，如今日之东省问题是也。
夫虎狼之俄，扼于黑海之约，不能西出，转而之东，竭全国之死
力，疾速经营西伯利亚铁路，及其告成，即高掌远yt，实行大彼得并
吞世界之遗策，此各国人人所习闻而稳知者也。俄之外交手段，率
以甘言重币饵于先，恫喝虚声慑于后，阴贼险狠，以灭人之国。其与
我国之交涉也，又无一事不予我以难堪，无一时不置我于死地。强
据我东三省，虽迫于各国共同之和约，而至今延不交还;近且迫我
以恭赠主权之七约。此又我国人所忧愤而切齿者也。
英、日以切己之利害，倡共保太平主义，于是乎前年有联盟之
举。当时我国之闻知者，率私心窃幸，谓可以庇他人之宇下而长
存。而学生等固早愧愤畏惧，以为断无有受人之保护而能立国者
也。俄既彰明较著割据我东三省，英、日必出而干预，而日尤为丝毫
·9斗7·
不相假借，于是乎迩来有日俄开衅之说。窃料我国之闻知者必谓
日俄之战与我国无涉，我国且幸强邻多事，不暇谋我。而学生等固
切切悲痛，以为大祸即在眉眨，存亡之机即决于此也。
四月初四日t \'4月30 r-I -, )- / 9采有日使照会外部:俄据东三省，中国
果否承认?若果承认，即与中国为敌云云。确闻伊国即时遣军舰
二十七艘"!- I高丽反我国海面进发，乘机战取。我国此时拒日乎?拒
俄乎?抑两国皆涂与磋磨而即可了事一乎?窃以为若联俄以拒日，
联盟之英日必皆以我为公攻，又相率问我破坏平和之背约。交战
即不胜，必各尽其势力之范围以分敌人之产业。无论东三省既归
俄，内外蒙一古亦不保。吾知沿江诸省必归共，福建、浙江必归日，
法、德亦必偿其凯Btu两广、云、贵、山东、河南之志，美、意、奥诸国
亦必乘机择一适宜之地，为均洁之利益。二万里幅员、四万万民
庶皆将奴隶牛马受压制于他国之下，而波兰、印度之矣。且自亡其
国，而又牵掣全球平和之局，则亡亦不义，而又处于必亡之势者
也。
·若联英、日以拒俄，无论俄惮于英、日之势强，不战而自退，即
还我东三省之故物。纵俄一旦与我决裂，英、、日必以水陆各军廉集
于东三省、海参威左右，猛力扑击。俄国虽有西伯利亚铁路运兵之
迅速，亦日不暇给，我国即调袁军、马军各劲旅防守边境。战事之
结果，虽至微利益，亦必得收回东三省之主权，保二十年之和平。且
脱兰斯瓦尔之与英，斐利宾之与美，皆以_FWJ. }-- -尔无援，与地球最富强
之大国血战，至二三年之久而不屈;岂吾国得英、日之奥援，犹畏怯
寒栗而不若脱兰斯瓦尔、斐利宾耶!
即以我国战守之大势而论，拒俄不过北边一面之防，而又得
英、日之助;拒英、日则沿海万里，皆敌人攻入之地，而防不胜防。俄
方盘踞东三省之不暇，则英、，日必乘势蹂m东南诸省，顷刻无一完
土，此又情势之显然可决者也。
夫联俄以拒日，则危一亡如彼;联英、日以拒俄，则情势如此。存
948
亡之机，间不容发。积火将燃，共为劫灰;大厦将倾，同受覆压。学生
等之一身一家，亦莫不在其中，故敢垂涕而道。即祈奏请我皇上迅
速乾断，联英、日以拒俄，措天下于安也。
夫以大人之深谋宏识，固有百计图度，而不待学生等之喋喋读
陈者。然国家之设学也，专以养成忠君爱国之思想为目的，今当危
急存亡之秋，间不容发，譬如一家火起，父兄长老皆焦思疲力以求
一熄，而少而壮者乃袖手旁观，而以为不与己事，岂尚复有人心也
耶!此学生等所以欲言而不得，不言而不能，言之而不免有越职之
嫌，不言而坐视瓜分之惨而不忍也。谨恭i以闻，不胜惶恐待命之
至!
师范生:
俞同奎王德涵谷钟秀王道元成N_梁兆磺华南圭
张i1薛序墉瞿士勋刘成志董凤华陈发檀高续颐
冯祖荀顾宗裘朱深张葆元王舜成刘冕执周拒炜
何育杰李思浩施恩曦朱贵华蔡日rr-' t丁嘉乃叶开寅
任重朱廷佐何培深邹钟锉丁作霖春泽姚梓芳
朱应奎张达球戴丹诚廖道传李恩藻苏振f t1贺同庆
封汝愕陈祖oc余敏时吴宾驹黄艺锡陈鉴.周阮志道
林仲干王桐龄何炎森杜福垣程臻让福竺张'l^U "}I)PI" A
王运震刘式训张谨炎舒张培孙鸿煊李钟奇
伍作揖向同鉴曾有翼段廷硅
仕学生:
朱锡麟欧阳弃元胡嵘周忠纬魏震翁廉
《大公报》1903年5月7日
光绪二十九年(1903)
京师大学堂学生公致鄂垣各学堂书
南北异处，素未晤面，怅甚怅甚!但覆巢之祸，燕雀何分;游釜
949
之鱼，汤火并受。事急言直，唐突之罪，谅所不免。奈迫于万不得己
之衷，只有奔号呼救，愿诸兄发大志愿，结大团体，为四万万人请命。
俄国近密约政府割东三省，弟等虽就学都中，初未之知(政府
秘密之至，管学来敝堂亦未示知)，而外人已先知之。英调兵船，迫
政府不准允俄;日本继之。威海卫一带兵船布满，声言与俄开战，
并电政府:东三省是清国否?属清则当问俄罪，不属清，则我等协
力征为万国公地。政府央央无策。又电政府:如将东三省割俄，则
应将各国范围圈所有之地割于我等。惟俄与日，兵船弹药俱装好，
俊政府电覆，即开战。
呜呼!瓜分之期至矣!平日识时之士所言之瓜分，乃虚拟之
瓜分;至今日，某等与诸兄为目不忍见、耳不忍闻之瓜分，而目又不
能不见、耳又不能不闻。处此之境，思此之情，诸兄以为何如?
敝学日本教习纷纷请假，弟等初不知何故，因法律教习岩谷先
生谓:“中国存亡，在此一举。乃外而观士夫，歌舞升平，安然无恙，
内而观学堂，学生出入讲堂，绝无忧色。士夫无论已，若中国所有
几希之望在教育，教育者，养全国忠爱之精神者也。处亡国之时，
学生绝无影响;以日本学生例之，当痛哭流涕，结大团体，发大志
愿，决不令政府以此地与俄。中国学生俱属亡国性质，我不屑教，
当即回国矣!”其实某等皆不知政府之秘事也。
是日，仕、师两馆鸣钟上堂，来者二百余人。首系范静生助教
演说利害，我辈宜阻此举，并述岩谷先生讥学生等语。是人素有血
性，言至痛哭流涕。同学齐声应许，震撼天地。依次演说者近数十
人，无暇细述。现在某等约办宗旨四条:一、仕、师两馆联名察管学
代奏;二、电各省督抚阻政府;三、电各省学生合察督抚阻政府;四、
各省在京官绅电告该省督抚力争。其中有阻挠之人，诸同学拟不
用大学堂名色(此中苦衷，难以尽述)。望诸兄发大志愿，结大团
体，合察端兼督电阻政府。
总之，东三省系我等四万万人之东三省，非政府私有之东三
950
省络割之而能饵中国患犹可，割之而扬子江一带保能不与英乎?山
东保能不与德乎?福建、云南保能不与法、与日本乎?然此犹割东
三省以后之情形，至未割之前，俄以索东三省为目的，英、日以不允
俄得东三省为目的，势必两虎相斗，爪牙相持。试间:中国联俄乎?
亦联英、日乎?联俄则东三省失，而又不仅东三省失;联英、日则两
国所用之兵费势必出自我。庚子之乱，数年割膏吸髓尚不能敷;又
添英、日之兵费，中国尚能存乎?总之，联俄则中国为有形之亡，联
英、日则中国为无形之亡。诸兄之高才卓识，自能烛其厉害，岂待
某等赘言!但某等身寄都中，以目所已睹、耳所已闻，以补诸君所
未睹、所未闻。诸君乎!诸君乎!某等固无足论也，独不见岩谷先
生之讥某等，安知不以某等之腐质转以概诸兄乎?
某等与诸兄同为中国之人，当事中国之事。明知此举无济大
局，与其坐而亡:不如争而亡，庶海外各国见中国尚有士气也!庚
子之乱，薛锦琴以一女士，犹能争东三省之约;某等同为男子，独甘
出女子下乎?锦琴今游美矣，中国既无第二之薛锦琴以争之，则此
约之争之必在某等与诸兄，决然无疑。设犹疑而不争，恐锦琴将笑
中·国无男子也。
此事万不可迟，务速联名转请端兼督力阻政府，毋将东三省予
俄，是为至要!
.《苏报》1903年5月20日
《大公报》记京师大学堂学生拒俄记事
(4月30日)京师大学堂两馆学生因东三省事，商之副总教习，
上堂会议，当蒙副总教习允准。即鸣钟上堂。先由范助教演说利
害，演说毕，全班鼓掌，有太息者，有流涕者。次由各学生登台议
论，思筹力争善策，拟办四事:
一、各省在京官绅告电该省督抚电奏力争;
·95王·
二、全班学生电致各省督抚，请各督抚电奏力争;
三、全班学生电致各省学堂，由各省学堂i4请该省督抚电奏力
争;
四、大学堂全班学生上察管学代奏力争。
当学生会议时，各教习、各职事员均在座点头叹息。两馆学
生，惟有河南进士、现在仕学馆学生靳某独不到堂会议。盖彼尚在
寄宿舍习演殿试策子，以便今年补行殿试。真可谓至死不悟云。
《大公报》1903年5月3日
光绪三十一年(1905)爱国师生抵制美货斗争
1905年，关帝国主义为抵制中国工人到美国做工，订立排华法
律，禁止华工赴美。对已去关国的华工，也进行种种歧视和迫害，
剥夺他们的财产，驱逐他们出境。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激起中国
人民的极大愤怒，纷纷起来声讨美帝排华罪行，抵制美货。京师大
学堂爱国师生搜集各种报刊资料，编印了《广劝抵制美约说》一册，
揭露美帝迫害华工的种种事实，广为宣传。同时还开列美国商品
数百种，号召全国人民共同抵制美货。这次抵制美货运动给予美
帝侵华势力以一定打击，对中国人民又一次进行了爱国主义教育。
《北京大学校史》第2 3 ---- 424页
光绪三十三年一卜二月初六日(1908. 1 .的
学部咨大学堂文(关于不许学生开会结社的咨文)
光绪三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内阁奉上谕，联钦奉皇太后郎
旨:国家兴贤育才，采取前代学制及东西各国成法，创设各等学堂，
节经谕令学务大臣等详拟章程，奏经核定，降旨颁行，奖励之途甚
优，董戒之法亦甚备，如不准干预国家政治及离经畔道联名纠众
9:5 2
立会演说等事，均经悬为厉禁，原期海内人士束身规矩，造就成材，
所以m望之者甚厚。乃比年以来，士习颇见浇漓，每每不能专心力
学，勉造通儒，动思逾越范围，干预外事或侮辱官师，或抗违教令、
悖弃圣教、擅改课程、变易衣冠、武断乡里，甚至本省大吏拒而不
纳，国家要政任意要求，动辄捏写学堂全体空名，电达枢部，不考
事理，肆口低棋，以致无知愚民，随声附和，奸徒游匪，藉端煽惑，
大为世道人心之害，不独中国前史、本朝法制无此学风，即各国学
堂亦无此等恶习。士为四民之首，士风如此，则民俗之敝随之，治
理将不可问，欲挽颓风，非大加整伤不可。著学部通行京外有关学
务各衙门，将学堂管理禁令定章，广为刊布，严切申明，并将考核
劝戒办法前章有未备者，补行增订责令实力奉行。顺天府尹各省
督抚及提学使皆有教士之责，乃往往任其俪越，违道干誉，貌似姑
息见好，实系栽贼人才，即如近来京外各学堂纠众生事，发电妄言
者，纷纷皆是。然亦有数省学堂，从不出位妄为者，是教法之善否
即为士习之优劣所由判，确有明微。嗣后该府尹督抚提学使务须
于各学堂监督提调堂长监学教员等，慎选器使督伤妥办。总之，以
圣教为宗，以艺能为辅，以理法为范围，以明伦爱国为实效。若其
始敢为离经畔道之论，其究必终为犯上作乱之人。盖艺能不优，可
以补习，知识不广，可以观摩，惟此根本一差，则无从挽救。故不
率教，必予屏除，以免败群之累，违法律必加惩做，以防履霜之
渐。并著学部随时选派视学官分往各处，认真考察，如有废弃读经
讲经功课，荒弃国文不习，而教员不间者;品行不端不安本分，而
管理员不加惩革者，不惟学生立即屏斥惩罚，其教员管理员一并重
处，决不姑宽。悦该府尹督抚提学使等仍敢漫不经心，视学务士习
为缓图，一味询情畏事，以致育才之举转为酿乱之阶，除查明该学
堂教员管理员严惩外，恐该舟尹督抚提学使及管学之将军都统等，
均不能当此重咎也。其各Im-遵奉行，傅令各学堂敦品励学，化行俗
关，贤才众多，以副朝廷造士安民之至意。此旨即著管学各衙门暨
。953。
大小各学堂，一体恭录，一通悬挂堂上。凡各学堂毕业生文凭均将
此旨刊录于前，傅昭法守，钦此。
《京师大学堂档案·政治类》卷七十五
事
喻长霖《京师大学堂沿革略》(1900-1908年)
庚子(1900)，学堂弦诵辍响者年余。辛丑(1901)冬，迫于时
变，维新之论复起，寻罢科举试，考录海外留学。十二月朔，诏张文
达公百熙为管学大臣，翼日，以同文馆归并大学堂。
壬寅(1902)春正月，管学大臣奏陈筹办大概情形:一，预定办
法;二，添建讲舍;三，附设译局;四，广购书籍仪器;五，宽筹经费。
其预定办法，先设预科，分二门，日政科、艺科;设速成科，亦分二
门，日仕学馆，日师范馆。其译局由旧官书局筹办，一设京师，一分
设上海。其经费除华俄银行五百万仍拨应用外，各省每年大省二
万，中省一万，小省五千，拨解常款。俱奉旨允行。以前直隶冀州
知州吴汝纶加五品卿衔为大学堂总教习，以湖南试用道张鹤令为
副总教习，候补五品京堂干式枚为总办，编修李家驹、工部主事赵
从蕃为副总办。……时翰林院侍读宝熙奏请变通宗室觉罗八旗学
校，奉旨归入大学堂办理。九月，大学堂招生，录取仕学生五十七
名，师范生七十九名。十一月开学。并议开办速成科。计原有斋
舍一百四十余间，添盖斋舍一百二十余间，又购西城瓦窑地方地一
千三百余亩。奏请侠大工落成后，除预备速成两科外，所有新奉谕
旨送大学堂肄业之进士，并前附设之医学馆各处学生约计一千余
人，拟一并迁入。十一月，奏陈同文馆归并大学堂变通办法，设英、
法、俄、德、日本五国语言文字专科。停止学生膏火，酌收膳费。……
95斗
癸卯(1903)闰五月，奏请特派湖广督臣张之洞会同商办京师
大学堂。六月，奏请改同文馆为译学馆，分授英、俄、德、法、日本五
国语言文字，兼习各种科学。十一月，奏派学生赴外洋游学，凡往
日本三十一人，往西洋十六人。
湖广督臣张之洞奏请京师专设总理学务大臣以统辖全国学
务，大学堂另设总监妈一员，专管大学堂事务。奉旨管学大臣着改
为学务大臣，并添派大学士孙家M充学务大臣。十二月，以大理寺
少卿张亨嘉为大学堂总监督。……自是以后，学务大臣统辖京外
各学，总监督专管大学堂事务。凡一切译学馆、宗室觉罗八旗中小
学堂、进士馆、医学馆、编译局等，咸直辖学部大臣而不隶大学堂。
甲辰(190幻元月，奏请添招师范生并开办预备科，分咨各督抚
学政咨送，兼就京招考。……时山西学政宝熙，编修许邓起枢请设
学部。顺天学政陆宝忠，编修尹铭缓请设文部，政务处学务大臣会
复议行，十一月奉旨设立学部……自后学部统辖全国学堂，提学使
管理全省学务。京师大学堂又不归学务大臣而直隶学部矣。
丙午(1906)正月，仕学馆毕业。初六日张亨嘉疏请开缺，以奉
天学政李家驹代之，未到任以前以庶务提调曹广权代理。三月，
李到学视事。四月大学堂开运动会。……七月，设分科监督。以
江瀚署师范馆监督兼教务提调，以教务提调张祖廉兼署预备科监
督。八月，设附属小学办事处，附属生徒四十八人，俱有内务府三
旗高等小学丁班拨送。
丁未(1907)正月，旧班师范生毕业，最优等十八名，优等六十
一名，中等二十一名，下等四名。……二月，举行毕业礼，凡百有七
人，新班师范生暨预科生约同人为记别图撮影饯别，文词烂然，汇
成恢矣。时江瀚辞职去，遂罢，师范监督不设。三月，京师官立各学
举行联合运动会，大学堂举代表六人，举助理员五十四人，并停课
两日，以备练习。五月，学部奏大学堂增设满蒙文学一门，列入中
国文学之前……，附设博物品实习科·，·…。六月，李总监督奉命
955
使日本，提学使朱益藩代之。学部奏改大学堂总监督为实官，秩视
左右承。十二月，准学部咨各学堂学生干预政事开会结社，奉严旨
查禁，应设法解散。旋改朱总监督宗人府宗71，以学部右参议刘廷
深代之。
戊申(1908)二月，以朱子白鹿洞揭示及教员管理员学生规则
榜示全堂。筹办大学分科，学部奏准拨德胜门外校场地为分科大
学之用。又奏拨阜城门外望海楼地方苇扩官地约计十六、七顷，为
农工试验场，并购附近民地建筑农科大学。又奏派斋务提调编修
商衍赢、算学教员学部专门司主事何烯时赴日本考察大学制度，调
查一切建筑设备事宜。九月，期考优等学生分班接见，颁奖各种书
籍物品。旋设筹办分科处，分科工程处。十二月，师范预科诸生毕
业。
《清朝续文献通考》卷一0六学校十三第8648--8650页
T i哼暴《京师大学堂成立记》(节录)
两宫西幸，召张百熙诣行在。百熙慷慨陈时事，力请兴学，遂被
命为管学大臣。其门人南昌沈兆社，为草奏陈四大纲，规画宏远。承
大乱之后，海内愤慢叹无才，百熙以人望被斯任，乃欣然望兴学矣。
比议回蛮，百熙以哗路大臣先期还京师，尚未暇及学务;回蛮后，筹
大学经费。中国先与俄国合办东清铁路，岁给中国利银三十五万
两，积存华俄道胜银行共五百万两，百熙奏请拨充大学经费。校址
经乱残废，方待葺治，乃即虎坊桥之官书局，为筹备所，日诣议事，
而编译书局均附焉。官书局当戊戌时，为康有为等所立之强学会，
被勤封禁，乃改为官书局，命孙家AR督办者也。百熙受任之始，即谢
去丁匙良。题良抗争，与美使交涉久，卒索千金以去。百熙以桐城吴
汝纶德望为时所服，遂以直隶州奏请加五品卿衔，充大学堂总教
习。当时盖异数也。汝纶坚辞不就，百熙具衣冠诣汝纶，伏拜地下
936
日:“吾为全国求人师，当为全国生徒拜请也。先生不出，如中国
何!”汝纶感其诚，勉起应诏，奏派于式枚为总办，李家驹、赵从蕃副
之;汪治书、蒋式理三多，荣勋、绍英等等分任提调;张鹤令为副总
教习。又设编译书局，以李希圣为编辑总纂，王式通、孙宝煊、罗停
a、韩朴存，桂值等副之。严复为译局总办，林纤、严rA曾、宗巩、魏
易等副之。奏定各学堂章程，多出沈兆社手，是为第二次奏定章程。
庚子后，一大新政，抵有学务，乃以属百熙，有用人之柄，复掌财权;’
既杂用外吏，又薪体厚，羡妒者多;诸人争以新学自帜，尤为旧人所
恨，蜚语寝盛，荣禄、鹿传霖、瞿鸿机在枢府，皆不善百熙所为，阻力
纷起，百熙恒愤慨，时方购地一千三百亩于丰台，备建七科大学，后
劫之者众，乃因陋就简，复葺马神庙大学，立师范、仕学两馆，非其
初志也。汝纶以学务体大，非率尔可举，当先师东流。乃赴日本考
察学务，荣禄以荣勋、诏英随之行，实隐监之，汝纶滋不乐。荣勋与
汝纶颇姐龋，绍英则师事汝纶甚谨。蔡钧为驻日公使，舆汝纶论不
合，多所低淇。留日学生倾仰汝纶，汝纶亦乐接之。值吴敬恒、孙撰
均等，以送学生入校事，与蔡钧抗辨甚力，相率罢学，汝纶力调停
之，不可。蔡钧遂香过于汝纶，荣禄乃大患，庆亲王奕动至谓汝纶当
正典刑，肃亲王善省力获救之。百熙急电促汝纶归国，送还桐城，百
熙以谗谤急，不敢招至京师，汝纶旋卒于乡。汝纶抱教育天下之
愿，在东动于考察，思归而实行，不遂逮R，中外悼之。张鹤令以副
总教习主教务，聘孙治让，蔡元培、屠寄等充经史学教员，治让、元
培不至。日本文学博士服部宇之吉、法学博士严谷孙藏为仕学师范
教员，陆宗舆、范源廉、章宗祥充译员。壬寅冬，开校招考，甄拨多
绩学之士，各省材隽，一时并集。新奇环伟之风气，诡异之服饰，潮
涌于京师，且集于马神庙一隅。梁启超撰新民丛报于日本，激发民
气，国内披靡，大学生徒，益发扬蹈厉，谤焰乃集于百熙一身，劫者
纷起。百熙直南斋久，宫廷信其谨厚，无他肠，惟召对时恒训诫而
已。忌者必欲催锄大学，目为革命之府，人争为大学危，百熙苦心
。957·
支拄，力任群谤，大学赖以存。其后派遣东西洋游李，京外各学以
次递举，皆百熙心力之所为也。百熙负时望至隆，屡将进枢府，皆
为忌者中之而止，盖以支拄学务之故。每抚膺太息，谓学务阻力横
集，成就狭陋，无以对天下后世。其附循学生，腌诚恳挚，第一次选
大学学生分赴东西洋留学，亲至站，送其登车，勉以宏大之业。及百
熙段时，旧日生徒集祭，皆哭失声，盖所感深也。大学既负重谤，御
史王某密奏，言本朝定制，各部官皆一满一汉，故能相维不敝;今大
学仅一汉大臣，至成弊数。请增设满大臣主其事。时荣庆以仓场
侍郎超拜工部尚书，方被信任，乃增命荣庆为管学大臣，命骤下，中
外愕胎。故事，凡满汉同官，必满人执权。荣庆至，颇自专，百熙不
能行其志。荣庆旋入枢府，百熙益无权。旋别设学务处，以张亨嘉
为大学总监督。百熙坚主选派学生赴东西洋游学，荣庆滋不愿，百
熙持之坚，卒派遣，荣庆怨之，后益专断，百熙遂无一事可办矣。荣
庆积不谦于百熙，值张之洞自鄂督入%_，乃奏请以之洞改订学堂章
程，之洞留京数月，悉更定之，之洞独断，百熙拱手让之。荣庆遂不
能容咏，心不能平，然无如何也。之洞手定学章，凡七易稿始成，奏
上，御史左绍佐驳之，其词甚辩。付学务大臣议，复奏仍允行。百
熙深依沈兆社、李希圣，兆社受谗，构于枢府，恐终累百熙，乃自请
辞去。荣庆深恶希圣，希圣旋病段。之洞与张鹤令论学科不合，亦
深恶之，鹤令乃辞去，之宫湘中，旋提学奉天，以劳段于宫。之洞旋
还镇，’复命孙家鼎为学务大臣，至是凡三管学，百熙位第三矣。岁
乙未，今总统袁公请立学部，乃以荣庆为尚书。朝廷防革命急，谓
百熙宽纵，以荣庆严峻，且蒙人可信，故舍百熙而用荣庆。百熙至
是谢学务，百熙方筹设分科大学，命朱启铃办校舍工程，距谢学务
仅数日耳，荣庆主节用，又谓校舍在城外难约束，遂止不办。及张
之洞入枢府，兼管学部，锐意办七科大学，仍就马神庙校地稍扩充
之，与百熙当时计划不尽同也。张亨嘉为总监督后，继之者为李家
驹、朱益藩、刘廷深、荣乃宣，柯动态、严复。自朱益藩时，总监督为
958
三品实官。当戊戌时，大学生诵八股之声，比舍不绝。癸卯甲辰间，
虽学风扬厉，然科举未废，大学生于校舍攻策论习殿白摺者，亦所
恒有，乡会试期届，校舍辄空其半。甲辰会试，张百熙、荣庆皆以学
务大臣充总裁，总监督张亨嘉谕止学生赴试，学生则言:“管学且奉
旨主试，何独禁吾济赴试乎?”亨嘉无以难，卒听之行。百熙慨然，
谓科举不废，学堂断难进步。及袁公与张之洞、端方请废科举，百熙
尤力赞助之。
《京师大学堂成立记》《近代中国教育史料》第一册第158-161页
邹树文《北京大学最早期的回忆》
壬寅京师大学堂开办的时候，只有仕学师范两馆，其地马神
庙，是从前的四公主府，亦即是戊戌京师大学堂旧址，即是现在北
京大学的校本部。仕学师范两馆之创办，乃取古语“作之君作之
师”的意思，创办的人当然有他一种伟大的抱负。仕学馆当时学生
取的是在京官吏，我还记得同学中有一个达寿，他在入学时已是翰
林，初开学时学生少，学生请假亦挂牌，(用现在名词说是布告)，达
寿因“迎赛”请假，让我脑海中留下一个印象，达寿在我毕业时做学
部侍郎，所以在入学时他是我的同学，毕业时名义上为师了，亦让
我更记得他这个名字。仕学馆当时在马神庙，住的是十二帘，师范
馆宿舍是南北楼，这两个地名，都成历史，不知还有旧迹可寻否?仕
学馆后来迁出，又添了一个进士馆与仕学馆合并，进士馆是为新进
士读书之所，仿佛叶恭绰是当时的第一名。仕学馆只招过两班学
生，迁出马神庙以后，我还记得，有一天他们曾来马神庙，与师范馆
学生作友谊的拔河运动，以表示好感。
师范馆在仕学馆迁出以后，曾有一个短时期独做了马神庙的
主人翁，那时教职员学生，甚至仆役，绝对没有一个女性，所以可
当此“翁”字而无愧。师范馆在马神庙毕业了几班，我没有考究过。
959
我是第一班的最早一批，亦比较是最倒霉，因为四年的学制，硬教
我们最早一批的人读了五年。我们最早一批入学后，各省陆续考
试，并入第一批同班受课。所以最早者读了将近五年，最迟者勉强
四年。因为学制屡改，我们第一批的入学时，属望最高，入学后逐
年降低了。这大概是张之洞及其他人等，与吾师长沙张百熙先生
政见之争，让我们学生吃了苦。我还记得遇着总教习张小浦(鹤龄)
先生、屠敬山(寄)先生，对我暗示若有不能尽言之隐，依稀尚在目
前呢。
有一天有人间我那时候读的是什么课程，即有人插嘴说，大概
多部分是经典。我们所读的书，并不如此，现代科学是占最大成份
的。全部课程，在所谓“奏定学堂章程”及“钦定学堂章程”两书内，
均有记载。我们最早一批开学时，章程还没有颁布，我们课程随不
同时期章程之颁布，而有所更改，这亦是我们最早一批吃亏之一
端。我记起上心理学课的一件故事，有一天服部宇之吉教习讲心
理学，恰巧张之洞来查学，服部正在讲人的记忆力，说是中年的时
候记不起少年或幼年的事情，因中年事多，把少年所经过的事遮盖
了，等到老年的时候，往往把中年的事忘了，于是少年及幼年的事，
反而浮现出来，所以人到老年，往往可以想得幼年的事了。这一小
段对于记忆力的讨论，触怒了张之洞，以为是讥笑他老了。后来商
定学堂章程时，曾有一度要想取消心理学课程。服部是外国人，张
之洞无法施威，可是要在师范课程里取消心理学，这个迁怒的办
法，当然亦不能实行的。
京师大学壬寅开办的初期，教职员对待学生是很客气的。吃
饭的时候，教职员与学生同桌，学生居上，教员坐在客位。总教习
张小浦(鹤龄)先生初到接吴挚甫(汝纶)先生的原任时候，着了那
时的大礼服，朝珠补挂，拿了大红片子，到学生斋舍，见了面行交拜
礼(那时我们每人一间是要附带说明的)。这些礼貌，把那时的学
生拘束住了，学生因此亦自动的人人自爱了。后来制度渐渐改变，
960
饭厅上教职员与学生分桌，教职员另桌，高坐堂皇了。到那时候的
学校管理人，已不是“管学大臣”，而降级为“京师大学堂监督”了。
我还记得第一任监督张亨嘉就职的时候，监督与学生均朝衣朝冠，
先向至圣先师孔子的神位三跪九叩首礼，然后学生向监督三个大
揖，行渴见礼。礼毕，张监督说:“诸生听训”，“诸生为国求学，努力
自爱”，于是乎全部仪式完了。这总共十四个字，可说是一篇最短的
演说。读者诸君，还听见过再短于他的校长演说没有。这位新监督，
因为少数几个学生，着了学校所颁军操制服，在校外与他校学生集
体拍了一次照，将每个学生各记大过二次，小过一次，并出布告说:
“军服振振履声豪……所谓大愚不灵大惑不解者也。”这都是最早
一班里的最早一批学生所身历的沦桑，常令人回想初开学的早期
时代。在管学大臣制度将要废止的时候，曾就在校师范馆第一班
学生(大概那时第二班尚未入学)选派了一二十个，分赴英美法德
日俄各国留学，我那时是派赴日本而未去，及制度改变为大学堂监
督以后，更不胜“不随仙去落人间”之感矣。
创办壬寅京师大学堂的管学大臣张百熙先生，确实尽了礼贤
下士的责任。我听说张先生为聘请吴挚甫汝纶先生任大学堂总教
习，吴先生最初不肯担任，张先生屡次敦请，最后竟至于长跪不起，
方始得了吴先生的首肯。吴先生应了聘以后，立刻说要到日本去，
仔细考察一番，然后再到学校。吴先生于是即往日本去了，吴先生
是文章经济(现在说是政治)极负时名的一位老先生，以高龄前往
考察，接见日本朝野，参观各地各学校，自己与日本人作笔谈，随即
作详细的笔记。因为那时候的大学堂，等于一个初开办的教育部，
所以吴先生的考察范围，亦就非常广泛。高龄作事，一丝不苟，亦就
辛苦备至。考察回国后，即病了，一病即不幸长逝。我们学生只有在
追悼会上瞻拜遗容，徒存景仰而已。我还听见吴先生的一件故事，
吴先生在做冀州知州的时候，为永久水利的关系，开一条河，老百
姓看不清楚，以跳水觅死相威胁，吴先生不为所动，河开成了，后世
961
至今利赖。吴先生的果断真不可及，吴先生之中道逝世，不但是我
们早期学生的不幸，亦是中国早期新教育的大损失。
张管学大臣于吴先生故后，改聘张小浦先生担任为总教习。吴
先生是桐城古文家，张先生是阳湖派古文家，同是学者，而各为一
派的代表，亦是一种巧合。当时的京师大学堂，网罗了一时知名之
士，如于式枚(晦若)先生，李希圣(亦园)先生，屠敬山(寄)先生，王
丹瑶先生，或是高级职员(当时的提调总办之列)，或是教习，我们
如果能得到当时教职的名单，一定还能发现很多为后人景仰的人
呢。张管学大臣与张总教习，对于青年爱护备至。我记得有一位教
英文的助教，不很称职，我们几个学生反对他，那位助教是有大来
头的，自恃无恐，可是张小浦先生明辨是非以后，去见管学大臣，把
那位助教辞去了，虽然张总教习为了这件事，在管学大臣未到之
前，候在办公室，以免那位助教先入为主，但于此可见两位张先生
对于青年之爱护了。这件事幸在早期，尚迟至大学堂监督时代，这
个学生早就被开除了。长沙张文达公即管学大臣张百熙(冶秋)先
生处于西太后时代，欲谋急进的办学，固不容易，而况张先生所网
罗的知名而不得志之士甚多，例如参庆王贪污的蒋式理，亦是我们
学堂高级职员之一，张管学大臣为这些用人方面，亦颇遭时忌，所
以冶秋先生不能行其志而时遭掣肘了。我们现在人知道景仰蔡孑
民先生，而忘记了张冶秋先生任管学大臣时代创办之艰苦，实在比
蔡先生的处境难得许多呢!
对于戊戌京师大学堂的事，我不是身历其境，不能知道。我只
记得我有一个长亲，他是戊戌京师大学堂学生，那时候他是一个候
补京官，可见那时学生或者亦是有类对壬寅京师大学堂的仕学馆
了。还有一位会元刘可毅在庚子年遇难的，听说亦是戊戌京师大
学堂有关的人，但我不知道刘可毅是学生还是教职员到已不能考
了。李家驹(柳溪)先生，后来继张亨嘉做过大学堂监督的，亦是戊
戌京师大学堂教职员之一，据传说庚子年拳匪到大学堂去找他，李
962
先生扮作了自己的赶车夫，而脱险的。我们知道戊戌年的京师大学
堂没有毕业生，并且自庚子年至壬寅年一阳历十二月十七日开学止，
中断了两年有余的时间。所以不论北京大学纪年以戊戌开始与否，
壬寅入学的第一班，总是最早的毕了业的班次。
马神庙的校址，原来是前清一位四公主府。据说前清咐马，如
欲与公主行夫妇之礼，必定要公主宣召，种种君臣分际相隔的手
续，非常之繁琐，所以公主与V马，往往不能和睦。惟独这位四公
主一反向例，与71;1马甚相爱好，生了好些子女。这位四公主亦可说
是那个时代的改革份子。
那时候我们第一班处在学制时常改变的环境，对于自身地位
亦不能不向当局有所要求，我还记得请求时的文字中，有“勋贵之
苗，卿贰之胃，研经讲肆，注籍精庐”这几句话。至于所要求是怎样
的条件，这篇文字是何人所拟稿，写给何人，我都记不得了。我还记
得有一位同学挽一位早死的同学说:“未博得五年义务，七品虚
衔。”满纸牢骚。可见我们第一个毕业班在学后期的时候一般情绪
了。
我们第一班里的第一批学生，自从壬寅年阳历的十二月十七
日入学，读了四年半，至丙午年的旧历年底结束了读书的课程。我
们同班外省保送陆续来的，当然比我们的修学期间短一些，可是与
我们第一批在京考取的同班上课，同时结束，寒假休息的时候，正
是我们毕业考的时候.次年开印以后，开始毕业考试，次年即是丁
未年旧历正月，把将近五个年头的功课，几乎样样都要考，都是从
开宗明义第一章考起，到那门功课的结束为止。这比较现在学校
所谓毕业考试即是学期考试，其苦乐难易不可以道里计了。考的第
一堂是国文，其中有一篇作文题，我还记得是“淡泊以明志论。”那
天学部尚书荣庆到场监试，看了题目，无话可说，但是他听到我们
上午除本场外，还有一场，下午还有两场，则为之称奇，在他的意
思，还以为每天只有一场呢!考了一共七天，每天如此，等到考完，
963。
我们每个都瘦了不少。
考毕以后，学生聚餐，我记得是在什刹海某处。·服部先生说，
你们毕业了，这个学堂就是你们的母校，还把母校两个字，讲了半
天，因为这两个字在当时是从前没有听到的新名词，不象现在已是
家喻户晓，当时如不加解释，亦许还要有“公校”的名词与母校二字
相对待呢!
第一班师范馆应届毕业学生，共有一百零八人，恰合水浒传上
的一百零八之数，但可惜其中有少数未能及格，我记不清确数，大
约不过四五名落第的而已。毕业分数，是将毕业考试分数与历年
积分，每门平均计分，毕业考试分数，占到二分之一，亦可见其为重
要矣。我们每一课程的平均分数，即毕业分数，都写在毕业文凭
之上，这亦是现在学校文凭所没有的事。毕业成绩分最优等及优
等两种，最优等十八人，第一名廖道传，我是第十七名，其余除未毕
业的几位外都是优等了。
几例入最优等及优等的学生，由大学堂奏请清廷，给予师范科
举人学位，并各分等授以官职，最优等者五品衔以内阁中书尽先即
补，优等者只给以中书科中书即补，统名之日奖励。这种奖励，如果
拿现在办法作一比喻，则举人是学位，官职则是高考后的分发，是
毕业考试与文官考试同时举行，比较现行制度简捷多了。我们得了
这个奖励以后，并不许去做候补官员，因为我们是师范毕业生，每
人都应尽满五年的教书义务，以后才能去候补。候补要轮班次，是
何时可以补着，那就似李慈铭大门对子下联所说“户部主事补缺一
千年，”真要天晓得了。那时候没有学士硕士博士学位，只有举人
进士等学位，外国留学归来的学生，亦都要考试，及格后分别给予
举人或进士。本国学校毕业生得举人学位的，大约亦是我们师范
馆第一班为最早。
以上拉杂写来，全凭记忆，一切关于事迹的考证，有可考的，有
不易考的，恕我不暇去做，我仅可保证这是从记忆中极忠实写出的
9研
几句话而已。
《北大五十周年纪念会特刊》第1.6页
俞同奎《四十六年前我考进母校的经验》
我是京师大学堂师范馆头班生。
庚子第二年年底，光绪帝及慈禧太后由西安回来，因被黄头发
蓝眼睛的人吓怕了，所以赶紧恢复戊戌旧京师大学堂，替维新面目
擦点脂粉。十一月回妾，十二月就任命张百熙作京师大学堂管学
大臣，筹备开学。我那时在苏州，听到这个消息，第二年春天海河
开冻后，马上由海道赶来北平。那里知道内部虽在筹备，外面却没
有招考消息。只好在东城某旗人家，暂作瑚孙王，苦守好几个月，
直到十月底，方有机会打进天宫，搬住那时所叫的公主府。
当年风气闭塞，学校程度幼稚，固无可讳言。不过张百熙先生
思想甚新，他又能延揽许多头脑较新的人物，参合中外成规，编定
学制，虽号称大学，是希望将来成为最高学府，当时倒不是勉强凑
成班底，马上就唱似是而非的大学戏。他的宗旨，先造就一班师范
人材，以储师资。青年有志的官吏，亦容许他们接受新教育，预备青
黄不接时代的任使。当时国学教师，都是海内知名之士，教科学的
教员，亦慎重选聘，借用客卿，倒不是流氓商人混饭吃的一流人物。
招选学生，以国学和东西文有根底者为取录标准，以便容易研究科
学。校中所授学科，虽不太深，但却是择要急速深进。我虽在校短
短一年，但后来到英国考进大学，亦受母校预备的益处不少。
马神庙的公主府，现在变动很多。当年形状，不妨一述。现在
化学实验室，从前是两层过厅，为职员办事处。大礼堂和后面一层
大殿的东西屋，都作教室。后面大殿，旧称公主寝宫。寝宫的中
厅，祀至圣先师孔子神位。因为我们这班学生，在那时代的眼光，
都是外来的邪魔恶道，必须请孔老夫子出来镇压镇压，所以只好请
96弓
他老人家暂时屈尊，替公主把守寝宫。朔望并在这一间厅里面，宣
传“圣渝广训”。寝宫的后边有两层平房，作仕学馆学生的宿舍。再
后面的楼房，相传为公主梳妆楼，大约因为是公主，必须有这样的
设备，一半出于想象的。当时图书馆就设在梳妆楼里面。现在东院
大楼房，那时候是南北两座宿舍，称为南楼北楼。师范馆学生都住
在这两座楼里面。两排楼房中间空地为运动场，亦略有盘捍、天桥、
靴V-种种设备。南楼的南面就是大饭厅。这一类的房子都不是公
主府本来面目，是后来添盖的。
五四运动系抗日运动，京师大学的时代，亦有一幕烘烘烈烈抗
俄的运动。事实是这样:光绪二十六年拳匪变起，俄人以兵占据东
三省及山海关、营口、新民各铁路。二十八年和议成，奕动、王文韶
与俄使雷萨尔签订中俄东三省铁路交还条款，有很多损失权利的
地方。在我们学生眼光中，自然大不满意。于是我们联合两馆同学，
开会提出抗议，激昂慷慨，要学古代太学生一样，“伏网上书”。学
校里面自然有许多钦派的特务工作人员，赶紧去报告慈禧皇太后，
说，“一班学生都要造反”。那拉氏大怒，以张百熙先生压制不力，加
派一满人荣庆为会同管学大臣。风潮仍没有平息，刚好两湖总督张
之洞来京，又派他来学校视察，希冀他整顿一番，能压服我们这班
革命分子。那时候一部分激烈的同学，主张一致退学，不愿做奴隶
学生;又有一班人，以为我们退出，更没有主持正义之人，不如利用
此为根据地，更利用他们聚敛所得的民脂民膏，资送我们一部分学
生出国留学。一则可以呼吸自由空气;二则亦可培养革命基础。校
章中本有“毕业后选派出国造就师资”条文，同学遂据此要求，以为
毕业后选派，“远水救不得近火”，不如目前即送出国，则真正大学
开锣时，这班人回国已可担任教师。张百熙先生本为维护我们最
力的人，竭力促成这一件事，在那拉氏这一方面，亦以为这班捣乱
分子，应该让他们快快滚出国门去，乐得耳根清静，因亦照准。于是
校中乃考选英法德俄日语言文字略有根底的学生三十余人，分送
.966·
出国。这是北大第一次派学生留学东西洋的历史，亦即是北大学
生争取自由的第一幕。
当年我们的政治常识，都是偷偷摸摸，由片纸只字禁书中得
来，自然不甚充足。但是对于朝政得失，外交是非，和社会上一班
风俗习惯的好坏，都喜欢研究讨论。有几位特别能演说的同学尤
喜作讲演式的谈话。每天功课完毕，南北楼常开辩论会，热闹非
常。高谈阔论，博引旁微，有时候甚至于争辩到面红耳赤，大有诸
葛亮在隆中，抵掌谈天下事的风度。果然，“蛟龙终非池中价”，后来
所谓交通系、研究系、安福系，以及云南起义、广东护宪，都有我们
同学参加，且都是重要脚色。极右倾和极左倾人物，无所不有。至
于在司法界、教育界、财政界以及某界某界有所建树者，亦有多人。
这班人是非功罪，可以不谈，不过他们各有主义，各有政见，不是庸
庸碌碌的一辈人，却也值得称道。蔡孑民先生长北大时，人材称
盛。学者之外，有提倡小脚的辜鸿铭，有专谈性学的张竞生，就是
讲社会革命的人物，亦无不兼收并容。京师大学堂人材，却亦五花
八门，无所不具。北大称为伟大，大约就在这里。
满清政府虽然腐败，但对于初期的大学生，却也十分优待。我
们不但不缴学费，并且由校供应伙食。每餐八人一桌，六菜一汤，
冬天则改为四菜一火锅，鸡鸭鱼肉都有。有所谓学堂提调者，就是
现在舍监或庶务科长这类职员，跟我们一起吃饭。如果饭菜不好，
堂提调马上发起威风，惩罚厨子，倒用不著我们学生操心。有一次
我记得因为某样菜偷工减料，堂提调大怒，叫来厨子，罚他长跪在
饭厅阶前，后来反是学生替他求情，方才饶恕。我们每月有月考，
名列前若干名者，都有奖金。数目虽只数元或十数元，但我们大半
都是外省来的穷学生，有这笔进款，月间零用，始有著落，有时还可
以约二三同学到前门外听听平剧，吃吃小馆。衣服自然是自备，但
每人冬夏各给一套操衣。著操衣时脱去长袍马褂，作军队装束，自
然感觉新奇。所以那时候对于兵式体操，很感兴趣。虽然每人仍拖
967
一条猪尾巴，不过短衣窄袖，自顾亦以为有“纠纠武夫”气概，大可
自豪。每天破晓，操场上就听见“向左转”“向右看齐”各种口号。虽
朔风凛冽，大部分学生倒也并不偷懒。记得有一次体操后，接着就
要祭拜孔老夫子，职员们都衣冠整齐，翎顶辉煌，领导我们行礼。我
们本该换衣服，但大家懒于这样做，就短衣一拥进去，参与典礼。孔
老夫子那天如果在家，一定要气破肚皮，叫他的徒弟“鸣鼓而攻”我
们了。又有一次集体到东城照像，约定排成队伍前往。那时候学
生游行，尚不多见，这一列学生军经过东华门大街时，两旁铺户，都
觉称奇，男妇老幼，一齐拥出来，观看热闹，一班顽固的满汉朝臣，
亦即因此“谈虎色变”。
那时候的学生对于科学，自不敢说有精深研究。不过国学有
桐城派大师吴挚甫先生主持，讲学之风，盛极一时。吴先生不久病
故，由其弟子张鹤龄先生代替。其他杨仁山、屠敬山、王瑶舟诸先
生，都是当时颇颇有名的人少勿。职员中如于式枚，如蒋惺甫，如李
家驹，如王仪通，如袁励准亦都是积学之士。编译局人材更多，严Asir
道、林琴南、罗检东、魏聪叔都是近人所知道的名士，统在网罗之
列。同学中学有根底者本来很多，再在各名教授薰陶底下，后来成
名者亦有不少。在当时更有一样好现象，元论中外教师，无论大小
职员，都看待学生象子弟一样，研讨学说，质拆疑难，没有一样不亲
切诚恳指导。所以学生非常敬爱教职员，教职员亦非常亲爱学生。
回想当年在校读书乐趣，真使我至今神往。
京师大学堂壬寅年开学时，只有仕学、师范两馆，第二年方有
译学馆，设在北河沿现今北大第三院。医学馆并未招生，大约成立
在我出国之后。校址设在后孙公园。北大医学院是不是就是医学
馆传下来的，我因离平过久，内中变迁太多，不十分清楚。师范馆后
来改设分科，正式大学由是产生。仕学馆迁至李阁老胡同，即北平
大学法学院的前身。该译局亦系在我们开学的第二年成立。局址
在虎坊桥。后来改为学部，就是拿这个作班底。学部长官，亦就是
968
我们的两位管学大臣。所以现在的教育部，亦就是这一系统演变
出来的。现在北大象一朵鲜花，正在灿烂开放，而这一朵花发芽时
期，谁都不能否认是在四十六年前。这块园地，是戊戌京师大学堂
孙家RM,开垦的，播佳良种子，却是张百熙先生。我写到这里，不能不
追念他老人家，当时计划远到和宏大，排除百般困难，培养这个娇
嫩的幼苗，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京师大学堂对于中国教育史，占
有重妥的一页。我们这位张百熙先生，在这一页教育史上，亦实在
占有重要的位置。
《北大五十周年纪念特刊》第3}--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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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大学堂校景
。969·
光绪二十九年三月(1903)
天津中西学堂改名北洋大学堂
天津中西学堂前建校舍落成，后于四月一日正式开学，改名北
洋大学堂。
《中国近七十年来教育记事》第11-12页
光绪三十二年正月(1906)代理北洋大学堂
监督丁条呈改良北洋大学堂事宜M.,并批
敬察者。窃职道前奉宪恩委办北洋大学堂事务，嗣以身染剧病
旷废日久，私衷萦结，想疚交并，数月以来，仰托福荫，得就痊可，只
缘病体新愈，精力骤难复元，深恐再有延误，是以察恳开去学堂差，
便碑得专于学务处，练习公务，迄今尚未奉到批示。伏查该堂既称
北洋大学堂，循名核实原为直隶各学堂之表率，必须实事求是日臻
美备，上承京师大学堂之后，下树全省学校之准，方无负立学之初
心。奈该堂始基未善，沿袭因循，竟有积重难返之势，非力图整顿，
大加改良，难望日有起色。职道虽经辞差，而职守所系，断不敢存
五日京兆之心，办而不知是溺职也，知而不言是辜恩也，谨就平日
体察情形，择其紧要者八事，敬为我宫保护陈之:
一、课程宜加整顿以便毕业考验也。查该堂学级向有头等、:
等之分，头等分习法律学、矿学、工程学、机器学，为专门科;二等习
英国语言文字、算术、化学等，为预备科。夫大学预备科之课程，本
应与高等学堂课程相等。伏查奏定章程高等学堂学科分为三类，第
一类学科为预备入经学科、政法科、文学科、商科等大学A旧之，其
课程凡十科……;第二类学科为预备入格致科大学、工科大学、农
科大学者治之，其课程凡十一科……;第三类学科为预备入医科大
学者治之，其课程凡十一科……，现时该堂既未设医学科，则预备
。970·
科似宜分为二类，所有奏定之课程，为旧日预备科所无者，宜一律
增入，此预备科课程之必宜变通者也。又预备科之课程均系高等
学科，本为中文普通学均有根底之学生而设，奈该堂学生多不由中
学升入，其于修身、历史、地理、博物、卫生等科经考求者寥寥无几，
夫入专门而不习普通，精西文而不习中学，根基未立，滞碍实多，则
国文与普通学之必须补习，无待言也。查现时中等普通学教科书，
用中文编译者已属不少，此项补习科课程，除补习西文外，所有普
通学科均宜用中文教授，以省文字之繁难而收讲习之速效，此中学
课程之必须补习者也。至专门课程，如法律学中之大清律例商律，
矿务学中之中国矿务章程，机器学中之中国铁路章程及图考，均不
便用西文肄习，此专门各科之必宜用中文教授者也。夫既变通预
备科课程，又须补习中学课程，再加以用中文学习专门正课，则所
有旧日之课程表自必须大加改订。伏查奏定章程内载，教务提调
于课程各事必须与监督商办。拟请伤由监督会同总教习丁家立详
加斟酌，何者用英文教授，何者用中文教授，何课程拟于何钟点，何
科学任于何教员，拟订总表及分表，务使与大学之课程及今日各班
之程度轻重适宜。一埃拟就，即呈由学务处核定遵行，则课程渐臻
完备，将来学生毕业考验不致有不及格之虞矣。
一、教员宜分科担任也。查现在该堂国文教员人任一班，均非
分科教授。窃维大学堂之课程为高等学科，无论教员之学问如何，
于各门科学断乎不能全通，即于学生之各门课程断乎不能全教，
今乃不问课程之如何，一律各任一班，以故所授地理、历史等科多
属敷衍，其余预备科之二类课程及中学课程之博物卫生等科，则皆
置而不讲，固由于汉文钟点之太少，亦实由于教员不分科担任所
致。查日本教员之担任学科，有学级担任、分科担任二法，惟小学
校之教员得用学级担任法，余自中学以上之教员俱系分科教授，学
堂之程度愈高，则教员之分科愈细也。现时日本教育通家于高等
小学尚谓学级担任之非是而议改之，今乃以堂堂大学而沿学级担
971
任之陋习，此f宜变通者也。拟请伤下该堂，嗣后中文教员均由学
务处遴选曾在外国专门毕业之留学生派充，人任一科或二科目，按
堂轮流教授，考验何科即由该科教员拟题阅卷，庶各班分数不致高
下不公矣。
一、高等、中等教科书宜检定以资补习也。大学之预备视乎高
等之本科，高等之预备视乎中等之本科。今该堂学科程度未能完
备整齐，自宜由中而高层层递补，为整顿改良第一方法。惟教科用
书尚无定本，若通由各教员编定讲义，恐于各科程度未能一一相
当，且恐无所折衷致多泛滥。查奏定章程大学堂以谨遵谕旨端正
趋向造就通才为宗旨，倘用书不慎，弊害易可胜道。《学务纲要》内
载，选外国教科书无流弊者暂应急用，又载采用各学堂讲义及私家
所纂教科书必呈由学务大臣鉴定等语，盖视学堂之程度以为教科
书之浅深，又视学堂之年限以定教科书之多寡，非但小学用书之必
宜审慎也，今大学堂学生既须补习高等、中等之功课，势需用高
等、中等之图书，拟请伤由学务处按章酌宜选定，稗资遵守而杜纷
歧，虽为大学补习之科，仍求完备整齐之法，后虽学堂别有善本或
教员认明宗旨自编讲义，仍可随时呈由学务处核定遵办。《学务纲
要》谓章程内指出各书不过示以准绳，稗办学堂者有可下手，亦此
意也。
一、中外各员宜定权限也。查奏定章程大学堂总监督总管全
堂各分科大学事务，统率全学人员，其分科大学监督，受总监督之
节制，掌本科之教务、庶务、斋务一切事宜，凡本科中应兴应革之
事，得以博采本科人员意见，陈明总监督办理。又查《学务纲要》外
国教员宜定权限一条，内载各省中学堂以上有聘用外国教员者，均
应于合同内注明须受本学堂总办、监督节制，除所教讲堂本科功课
外，其全学事务概由总办、_监督主持，该教员勿庸越姐千预等语。该
堂各员权限未曾划清，于堂中职务不免有误争误让之举。窃以权
限为全学之纲领，教育之机关若权限不明，堂中职员将不知义务与
972
权利所在，则无形之弊害影响于学界者甚大。拟请伤定该堂人员
权限规则，傅资遵守而专责成。至定外国教员权限，前蒙札行学务
处核议在案，拟请伤下学务处，将合同程式条例一并拟定，呈准遵
行。庶几学堂聘用外国教员者知所取从而无流弊矣。
一、南北学额宜分定名数也。学堂之设与科举本自不同，原不
必显分省界，惟学堂经费皆筹自本省，似不宜喧宾夺主，漫无限制。
该堂从前学生一百余人，直隶不过十分之一，本年秋间将省城高等
学堂学生调入，而直隶名数始较增多，然一百九十四名中只有北洋
八十九名，仍不过十分之四，似未平允。查江南学堂，若高等、若实
业，取定学生名额皆限定省分，他省之人只可入资附学，其额数不
得溢于原省，可见公理所在，人心皆同。该堂向无土著客籍之分，
近以外籍人数较多，本省人士颇有异议，窃谓就该堂北洋名称而
论，应以直隶为主，北洋各省为辅，而南洋各省附之。拟请明定限
制，以学生若干名为该堂定额，直隶占数几何，北洋几何，余省几
何，著为定章。如此则名实相符，庶不贻本籍学生之口实矣。
一、学生国文宜请严加甄别也。大学阶级较高于中小学堂数
倍，今日之学生即皆异日服官临民之人，若仅通西文不通国文，译
员尚不胜任，授之以政，其何能达?即东西洋各国教育亦未有不重
本国文字者。本年六月间蒙宫保札开，各属中学堂学生汉文根底
太浅者应令补习，以期合格，毋得任意偏重西文等因，业经通伤在
案。是国文之宜重早在洞鉴之中，方该堂创办之初，大中小学同时
并举，学生程度本不相悬，国文稍能明顺即皆收入，以故该堂学生
文理明通者固不乏人，而词意艰涩仅能连缀字句之人亦复不少，窃
恐届卒业之期必多有因国文不能及格致被屏loth4者，不可不预为计
也。拟请宫保传集该堂学生面试，国文及格者准留原班肄业，否则
斥退出堂，降为中小各学之学生，以国文字为根底，以外国文字为
辅助，庶无畸轻畸重之弊矣。
一、考收学生宜遵伤停止也。案查本年秋间奉宫保札伤，科举
。973‘
既停，各学堂自应层递升入，以免程度不齐凌跳无序，所有北洋大
学堂嗣后缺额应由高等学堂学生选升，不得别行招考致外阶级等
因;嗣据清苑县以拟请高等小学堂变通招考自费生等情察，蒙批
示，暂准通融办理以开自费风气，至中学以上仍照前伤，层递升入，
不得援以为例等因，先后奉此在案，自应遵照办理。乃查该堂近来
仍不免有随时收考之事，据总教习丁家立称，本堂各班多不满额，
如有合格学生不妨随时添收，以广造就等语0职道窃以为即欲行
自费附学之法，亦应呈请批准，伤由学务处会同本堂监督考验及
格，方可收入。该堂旧例学生进退升降皆由总教习主持，但试以英
文合格即可留堂附班，原不问其曾否考入别项学堂，有无毕业凭
照，如此办法似嫌轻率。拟请明定限制，凡来投考者，无论籍隶何
省，必须先将高等学堂毕业凭照呈送监督核验，或由该生本省高等
学堂咨送，方准收考，否则一概不收，以期仰符宪示，庶录取多能合
格矣。
一、译学班学生程度多未及格，宜展毕业期限也。查该堂译学
班学生分俄文、法文两班，计共三十五名，二年毕业，扣至明年六月
俱届毕业之期。谨按奏定章程，译学馆学生五年毕业，盖以外国语
一t译成中国之文义，用巨事难，不得不宽其期限，以求精确。该堂
译学斑原定二年为期，似觉太促。今查该两班学生所学程度，用为
译员大半不能得心应手，若毕业过早，将来派充亦恐讹误害事。拟
请仿照省城师范学堂东文专修科之例，照章定为五年毕业，按照方
言学堂章程给予出身。每班以五十名为定额。于本届年终伤由学
务处会同本堂监督按名考验，酌定去留，其不愿久学者，听其出堂
自行营业。如不足额，查照译学馆附学章程招考自费生附学。年限
既长，学生即得加以研究，其优者精益求精，其逊者亦可免于并误，
庶造就日深而无含糊敷衍之弊矣。
以上八条，皆该堂RTR宜整顿之事。职道承乏此间瞬逾半载，知
之而不能行，行之而不能效，自问实深惶愧。谨就管见所及逐条举
974
陈，如蒙俯采拥莞，尚析伤令接办之员择要施行，以维学界而宏教
育。职道虽即去差亦不胜欢欣取拜之至矣。‘
督宪袁批，据Vlt已悉。所陈改良学堂事宜各条分别批示。一、
拟订旧日课程表，由该监督会同丁总教习详加斟酌。一、嗣后中文
教员均由学务处遴选专门毕业生派充，使分科担任。一、拟高等、
中等教科书，伤学务处按章选定，皆为整顿课程慎选教员起见，应
准照办，候行学务处查照。一、请伤定该堂人员权限规则。查奏定
章程教员管理员章及管理通则俱已详载，应由该监督照章切实声
明。至由学务处拟定外国教员合同程式条例，此时各教员合I 11未
满，应从缓议。一、请定南北学额名数，应自明年为始，照山东章程
客籍名数办理，其(光绪)三十一年以前到堂者，姑仍其旧。一、请
甄别学生国文，应由该监督随时按分IMA降，毋庸另试。一、考收学
生遵伤停止，已另批伤遵。一、请考验译学班酌定去留，查该班学
生程度太底，应于明年毕业后但给修业文凭，听其自谋生业。仰即
遵照办理。此缴。
、二_一、_二:二-·.’一《直隶教育杂志》第二年第四期文腆第1-5页
宣统二年八月二十八日(1910.10.1)
请简大臣会考北洋大学堂毕业生折
窃查北洋大学堂系光绪二十八年经前督臣袁世凯创设，于二
十九年开学。先办预科三年，至三十二年毕业，是年接办本科。预
科学生初有未能及格者，经臣部于议复北洋大学堂预科毕业请奖
折内，奏令补习在案。嗣于三十四年臣部以该大学学科程度与奏章
未能悉合，复令延长年限，增加课程，添聘教习，切实整顿，均已照
办。查该大学计开三科，共分五班，一为土木工科甲班，一为土本
工科乙班，一为采矿冶金甲班，一为采矿冶金乙班，一为法律科甲
班。土木工科采矿冶金科之甲班限至本年暑假时毕业，土木工科
975
及采矿冶金科之乙班限至本年年假时毕业，法律科甲班限至明年
暑假时毕业。现土木工科甲班及采矿冶金科甲班均已毕业，共计
学生十五名，准直隶总督将各项考试试卷，教科书籍及学生著论说
等项一并汇送前来。臣等查奏定考试章程内开，大学堂毕业在各
省者由提学使转详督抚，将毕业学生rA-*送学部奏请钦派大臣会同
考试等语，此次该大学毕业自应遵照办理。谨将臣部咨取各衙门
堂开列清单，请简大臣二员，会同臣部定期考试，俊令下后即由臣
部分别知照，钦遵办理。
所有请简大臣会考北洋大学堂毕业学生缘由，谨恭折具陈，伏
乞皇上圣鉴。谨奏。宣统二年八月二十八日奉旨:派出张亨嘉、陈
宝深。钦此。
《学部官报》第一三八期本部章奏第4---5页
《北洋周报》记北洋大学堂沿革
光绪二十八年，国乱既平，直隶总督袁世凯收回天津，重振学
务，就西洁武库基址因其故墉，复建讲舍，于二十九年四月落成，乃
议开学，惟数年乖缀!囊日生徒风流云散，专门各科骤难规复，爱招
集前北洋大学堂及前天津水师学堂旧生数十人，作为备斋学生，补
习普通科目，肄习一年，以备专门之选。至(光绪)三十一年暑假
后，分为第三(第二年级)第四(第一年级)两班，分入法律、土木工
程以及采矿冶金二学门肄业。本院至是始复有正科生。
光绪三十二年二月，直隶总督袁世凯札伤由本堂监督会同津
海关道考取学生二十名，送入美国专门学堂学习，并委本堂总教习
丁家立为监督，后由蔡监督儒楷详情添派十五名，共三十五名，赵
天麟、朱庭棋、蔡远泽、钟世铭、刘瑞恒、秦汾等均于是年出国，常年
经费四万二千两，由临时矿务局税厘并余利项下开支。同时周宗
华、黄振华、黄振声等三名请准自费赴美，并准次年续派时改为官
976
必。是年三月准在美自费生唐崇礼、唐崇禧、唐崇柞、蔡国藻等四名
亦归本校官费。当时所入之学校为哈佛、耶鲁、布朗、康乃尔、麻省
理工、本薛文尼亚(宾夕法尼亚)、司宾斐尔等。哈佛耶鲁及布朗三
大李并免中国学生学费十九名。是年九月法国圣巴比大学设学WA
二名以优待中国学生，每名岁费三千法朗，直隶总督伤由本校送一
名，即送陈继善前往，更资派传砚一名与之同往，刘符诚一名亦自
费赴法。
第三班学生被派赴美后，其在堂之第四班学生即升作第三班。
光绪三十三年夏，法律学生十一人由直隶总督袁世凯续派赴
美留学，冯熙运、马寅初等即于是年出国，同时有工矿学生三人察
请自费随同出洋。亦蒙批准。官费自费各生先后放洋。所余学生
至暑假后升作第三班，分法律、土木工、采矿冶金三学门。
先是三十一年暑假后保定高等学堂第一班学生拨入本堂，因
普通科学尚未卒业，作为预备班补习一年，至三十二年暑假后升着
专门第四班，同时又有京师五城学堂头班二班学生程度与第四班
相伯仲，亦经学部送来本堂，分习六个月后，功课画一，归入第四
班。三十三年暑假后升作第三班，仍分三门。
J奚、光绪三十二年间，以各属小学日渐发达，学生应升中学者日
多，而各府中学，郡仅一所，不得不预筹扩充之计;本堂于是年暑假
后附设师范一科，酌定课程，专造中学堂英文师资一，其师范生即以
本堂学生之不愿习专门者充之。一年毕业。同时保定高等学堂选
学生若干人，组成师范预备班。三十三年夏季大考，本堂师范班照
章毕业者二十五人，当由直隶提学使卢派赴各中学堂充当教员，暑
假后保定高等学堂之师范预备班升入本堂作
暑假前毕业者三十六人。除派充中学教员外
正班，至本年
提学使卢派遣
李建勋、齐国梁、冯荣级、刘廷俊等四人，赴日本广岛高等师范学校
肄业，以期深造。此后中学堂英文教员足敷调遣，本堂师范科即于
本年暑假后停办。当师范斑之初设也，教习乏人，故权请直隶提学
977
使顾问官日本哲学博士渡边龙圣先生为名誉教员，授生理、心理，
论理、教育学、教授法、管理法诸科。课程始渐完备。·
本堂开办之始，附设译学二班，分习俄法二国语言文字，以造
泽才。光绪三十二年春，译学生毕业，此二班亦遂停办。
光绪三十四年春，学部调查功课，以为专门各班学科属于普通
者太多，属于专门者较少。核与奏定章程尚有不符，令即再行厘
订。凡高等普通科目悉数剔出，作为预科课程，其专门科目，另行
编配，逐年课程补足教授钟点，准予立案，将来学生毕业，按照分科
大学定章奏请给奖。于是细心研究，遵照办理，将各班逐年课程
及一切办法，审慎拟定，详由北洋大臣咨部立案，自是年暑假后开
学起，所有在堂专门学生共计五班，更名日法律甲班，土木工甲班，
采矿冶金甲班，土木工乙班，采矿冶金乙班。概行遵照立案。是年
署假后直隶高等学堂学生毕业升入本堂，查其程度尚有与专门功
课难以衔接之处，故分作第一、第二两类拟定课程，分类补习一年
后接入专门。
《北洋周报》第十七期民国二十六年六尸
《国立北洋大学校一览》记北洋大学堂沿革
宣统二年夏季土木工甲班、采矿冶金甲班已届毕业之期，照章
象由学部考试，两班学生共十五人全数及格，计考列最优等者三
人一，优等者八人，中等四人。此为前清新学制颁定后大学学生毕业
之始，当由学部带领引见，奏蒙降旨，奖给出身赏授官职。其时在
堂学生共有六斑，日法律甲班、土木工乙班、采矿冶金乙班、法律
乙班、土木工丙班、采矿冶金丙班。是年冬土木工乙班采矿冶金乙
班毕业，送部考试，三年夏法律甲班毕业，送部·考试。暑假后直隶
高等学堂学生毕业，照章升入本堂专门，因人数过少并招考他校学
生作为法律丙班、采矿冶金丁班。复以程度不齐，土木工丁班未能
978
成立，附收补习一班，一年毕业。九月变政停课六个月。
《国立北洋大学校一览》
1932年
Z.督办、总办、监督、总教习
督办:梁敦彦
唐绍仪
钱明训
总办:钱嵘
沈桐
丁惟鲁
监督:罗悼{}ICV}
蔡孺楷
总教习(教务提调):
1905一
1907一
1910一1911
1903一1904
1904一1905
1905一1906
1904一
1906一1911
丁家立1895--1906
王邵廉1906-1914
根据《北洋大学事略》等整理
3.教员和学生
(1)教员
光绪三十三年(1907)北洋大学堂教员表
姓名
籍贯一历
任授教科
每月薪水一到堂年”
·979。
续表
吉德尔
法文
!
罗沙
德文
—}
....................
张玉昆
北洋大学堂毕业生
土木工程一副教员
严称烙
举人
国文
.口.曰.....口...叫目口
耗佑
石丈牛弃钊!!_且
后!卜
‘..........‘-，.目
卜法如r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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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夕、人竺谧砂’.’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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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_.L,
卜井It_
Vl,J .l_ .
2人户子户、全，呼
劣签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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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上
{司上
..口....曰........
刘国珍
附青康
二.y尹，、口.JL.刁
‘.，，月...创口.................口..
I甘，-V-声护户〕寿户攀今工t.丝卜
国律
曹国斌
只乙汗两谕二子二呈.-ice两
备师范学堂毕业生
兵学兵操
一~‘..曰....‘口.口..
.............闷..
军乐
《学部官报》第二十二期京外学务报告第157---158页
(2)学生
光堵三一卜二年八月十八日(1906.8.7)
札五城中学堂钞录;!匕洋大学堂造送
升入各专科拨归师范科各学生名册文
学部为札行事。准直隶总督咨开，据北洋大学堂监督蔡守详
称:案奉督院札，准学部咨开，以五城中学堂头二班学生将届毕业，
其程度在寻常中学以上，应咨送北洋大学堂，于本年暑假后插入第
四班认习专科，请转伤遵照等因。檄伤到堂。奉此，查五城中学堂
980
头二班毕业生陈绎等共三十二名，均于六月二十四日由该堂监督
陈令亲送到堂，当经考验确与保定预备班毕业生程度相等，均已分
班上堂肄业。惟前经卑府与教务提调王令拟定新章，以第三班及
保定预备班升入第四班各专科学生在堂日久，从宽仍作官费，所有
各处升调来堂学生，自本年暑假后，应缴学费，每月伙食四两，操衣
一两，共计银五两。现在五城中学堂学生升入大学，自应照章办
理，除拨习师范科张承荫等二十二人照章免缴学费外，其余陈绎等
十一名，分别认习专科，每月均遵缴学费银五两。嗣后无论何处学
堂学生升入大学肄业专科者，一律照缴学费，以昭公允而免歧异。
所有五城中学堂毕业生到堂名数、日期及分科肄业，并缴学费缘
由，理合缮具清册具文详送鉴核，俯赐咨部，伤五城中学堂监督陈
令知照、仰乞批示抵遵。等情，到本督部堂。据此除批示外，相应
咨请转伤五城中学堂监督陈令知照施行等因，前来。为此抄录北
洋大学堂造送升入各专科及拨归师范科各学生名册(略)，札行该
署监督查照办理可也。此札。
《学部宫报》第六期文腆第55-56页
’光绪三十四年(1908)保定送北洋大学堂学生
北洋大学堂开堂考试，所有保送来学生七十余名，业经提调王
太守邵廉(审核)，拟全部录取。
《直隶教育杂志》(1908)第三期时闻第116页
宣统二年二月初五日(1910.3.15)学部议复直隶高
等学堂及北洋大学堂预备、师范班毕业生请奖折
光绪三十四年十二月十七日内阁钞出直隶总督具奏……该督
片称，北洋大学堂预备科学生吴敏向等前届毕业请奖，经部议复将
981
中西文理俱优之侯景飞等奖给举人，其余程度未足之学生均令补
习预科一年，再行考试，分别办理在案。惟查该学生等预科毕业后
有留堂升科者，有改习师范者，有出洋游学或另谋生计者，碍难一
律折回补习，除游学及谋生者不计外，请将升习分科及改习师范之
胡振提等补给奖励等语。臣部查此案前因该生等程度未足，伤令
补习预科一年，再行考试，已系变通办法，今既未能遵照补习，只能
准其升学，所请补奖之处应无庸议。又片称，大学堂师范班学生齐
国梁等三十七名系由中学堂升入高等学堂，其时以中学师资缺乏，
劝令该生等改习师范一年，递升北洋大学堂加习一年，至本年六月
毕业，计已肄业五年或六年之久，其张锡周等四名入堂较后，亦肄
业有四五年，核其成绩，均尚优美，拟请比照上次预备班毕业生侯
景飞等请奖办法，视其程度高下，分别核奖等语。臣部查该生等由
高等改习师范虽与定章未合，系因当时中学堂师资难得，变通办
理，经咨明臣部有案，自应酌核给奖。惟请比照该学堂预备班给奖
举人之例，未免过优，拟请比照中学毕业给予奖励。
《学部官报》第一一七期本部章奏第7--8页
宣统三年四月二十九日(1911.5.27)上谕
本日引见北洋大学毕业生①考列优等之朱馄等十一名，均著
赏给进士出身，改为翰林院庶吉士;考列中等之周稿川等九名，均
著赏给进士出身，以主事分部尽先补用。
《吉林官报》1911年第十期谕旨第.,,页
1905--1911年学生名单
光绪三十一年(1905)预备第一班.
①编者注:最优等毕业生曾仰丰一名，照例可授翰林院编修，曾递呈学
部，自称不愿引见受官，即日回籍。(《教育杂志》1911年第六期)
982
严江
席德凤
杨秉初
朱兆萦
闻韶
王延寿
顾廷梧
张世禄
刑文魁
敢翼翘
:攀:仅
，心伪.:七二
子虞
琴伯
荫轩
耀章
浙江杭县、
江苏青浦二
江苏上海
江苏吴县
南京
江苏江宁
江苏丹徒
河北天津
河北天津
湖北房县
光绪三十二年(1906)预备第二班
吴敏向浙江临安
钮凤仪威如安徽定远
侯景飞骏千江苏无锡
张茂菊友松河北通县
茹鼎养源浙江绍兴
黄中疆柔季江苏江宁
王景熙时纯浙江绍兴
庄以临敬生福建闽侯
刘永锡禹乡江西南丰
经泰来浙江上虞
孟继荣续华河北天津
金秉隧石珊江苏淮阴
孙澄志清江苏无锡
朱文纬夔扬江苏宝山
杨福宝石民河北夭津
吴树声伯涛江苏无锡
祁之禄凤文河北献县
张炳文郁斋河北唐县
9那
李景涛
张官云
张清泉
颜景周
万金寿
宋焕彩
董馄
韩荣升
冯家遂
冯荫松
吴峻生
刘郁馥
染卿霖
何凤华
叔山
纪五
廉甫
晓峰
眉伯
梓云
铭九
锦堂
伯从
友梅
景山
联璧
铁梅
德辉
河北邯郸
河北束鹿
河北深泽
河北交何
安徽凤阳
河北清苑
河北徐水
河北清苑
河北河间
河北清多江
河北交何
河北满城
河北清苑
河北念县
光绪三十二年(1906)法文班及俄文班
法文班:
郝铁珊河北天津
刘翅河北天津
刘鸿义河北天津
杨培河北天津
朱翔甫河北天津
哈立昌河北天津
赵馨河北天津
徐恩甲河北天津
徐恩伸河北天津
翟V-熙河北天津
雀鹤桥河北天津
沈观沧河北抢县
沈德新浙江绍兴
，984
俄文班，
马仁声
李承福
冯家宝
潘世祯
王福荫
袁世安
张遵谦
陈宝兴
田桂芳
周荣基
冯家发
李光荣
穆连浩
刘嘉勋
河北天津
江苏淮安
湖北汉阳
河北天津
河北天津
河北天津
河北南皮
河北青县
河北天津
河北天津
湖北汉阳
河北天津
河北天津
河北天津
光绪三十三年(1907)师范第一班
安尚敬子修河北完县
张承荫河北大兴
刘秉韶叔虞福建闽侯
邢允弟次卿山东新城
赵瑛敬五浙江绍兴
张振海寰靖河北清苑
郭凤洲端圃河北高阳
陈廷楷宝书河北容城
林秉硅福建闽侯
孔祥凤子和河北雄县
张德煊河北宛平
王鸿深叙浩福建闽侯
陈奎34醒济江苏江阴
9多5
戴锡书
张书云
蒋奕
官傅弼
崔书菜
王国镇
谢秉建
雷肇荣
戴耀曾
葛肇墉
沈祖彝
汤定国
如澜福建闽侯
季庐山东济宁
幼波福建闽侯
云飘山西愉次
安庄福建闽侯
责臣福建永泰
绍香察哈尔宜化
韩卿河北清苑
摘嗜浙江绍兴
秀实浙江绍兴
光甫江苏如来
颐梅山东济宁
子韩福建闽侯
少田河北安新
叔伦河北宛平
西平浙江萧山
诱扬
林王
孟愈
王蔡
光绪三十四年(1908)师范第二班
赵象之’河北交河
齐国梁璧亭河北宁县
张锡周用陈河北城景县
王汝成调梅河北革城
刘炎高河北鸡泽
吕廷勋鼎臣河北大名
朱汝楷公甫河北饶阳
张蓝田玉生河北乐亭
李大本培元河北乐亭
刘廷佐伯明河北曲周
钟一德河北邯郸
赵子璧连城河北磁县
，9}6
黄金华
杨世廉
刘令德
李晓冷
东则君
李建勋
王试功
李钧
张大寿
李大椿
刘廷俊
任廷荃
冯荣级
董世芳
秦士派
杨鹤升
蓝之骥
张廷锐
杨宝书
张海滨
刘国祯
田柏龄
王文华
戴涛
钱树纶
朱家煌
刘国志
陈绎
珍青
溥泉
寿恺
湘哀
啸云
鸿甫
福先
茂芝
芸轩
慈艇
登州
益刚
怡农
利锋
玉堂
星帆
翔周
新甫
松如
伯耿
河北广佘
河北深县
河北邯郸
河北高阳
河北滦县
河北清丰
察哈尔怀来
察哈尔蔚县
河北磁县
河北滦县
河北邢台
河北大名
河北清丰
河北威县
河北内邱
河北南和
河北枪县
河北卢龙
河北邯郸
河北南宫
河北南和
河北临榆
河北献县
湖北武昌
河北易县
江苏吴县
广东中山
福建闽侯
宣统二年(1910)工科土木工学门甲斑
冯熙敏叔捷河北天津
。987。
龙隐
仲珍
治玫
严王
徐岳生
萧家麟
水崇庞
程良模
叶德言
玉书
子范
仲伪
浙江杭县
浙江上虞
江苏常熟
河北天津
江苏阜宁
安徽芜湖
浙江慈头谷
宣统二年(19011)工科采矿冶金门甲班
王正敝子文浙江奉化
王钧豪江苏无锡
朱行中杏庄江苏无锡
水崇逊次慧江苏阜宁
卢方年少波福建南安
黄保传广东高明
冯誉臻月樵河北天津
宜统二年(1910)工科土木工学门乙班
于震慎之河北滦县
孙亦谦吉生河北玉田
陈纶伯晃福建闽侯
陈祖海兼甫福建闽侯
曾仰丰景南福建长乐
詹荣锡幼纯江西姿源
梁朝玉煌南广东高要
郑礼谦益侯福建闽侯
郭养刚民原福建闽侯
宣统二年(1910)工科采矿冶金学门乙班
朱丈昆耀能江苏娄县
988
邝英杰
吴炽菜
杨卓
赵玉田
周镐川
陈朝栋
黑树铭
刘永嘉
钮翔青
吕金藻
少侯
云岩
子贞
芭丰
珍廷
策勋
寅阶
振庭
广东新宁
安徽歇县
江苏上海
河北饶阳
河北高阳
广东南海
河北天津
江西南丰
浙江归安
河北天津
宣统三年(1911)法科法律学门甲班
李成章致道河北深泽
胡振提漪村浙江镇海
何炳麟毓甫安徽定远
苏企田志学江苏汀阴
王恭宽用中浙江奉化
张务滋治升江苏上海
张寿棋祥斋河北行唐
吴大业扶青河北滦县
钱俊议.仲彩浙江桐乡
《国立北洋大学三十七年班毕业纪念刊分
派遣留学生名单
1906年赵天麟
刘嘉rf -1
何恩明
叶达前
朱公钊
马泰均
君达
灸如
耀庭
尚之
勉生
韵初
河北天津
河北天津
广东东莞
江苏松江
江苏江宁
安徽合肥
9
马奏微
朱庭棋
;番承宣
李松泉
谢恩隆
何厚伟
周楚生
朱祖}a-
李家桐
刘景山
华毓鹏
蔡远泽
区庆科
钟世明
孙多搜
陈汝湘
陈道源
张星娘
刘瑞恒
瑞臣
体仁
楚屏
禹卿
子安
祖仁
鹅清
子伯
竹君
搏云
惠臣
蕙生
揭秋
汾泰
秦金
周宗华
钱方轼
黄振声
黄振华
刘符诚
任传砚
陈继善
贯一
亮承
月如
景阳
鲁瞻
三农
俊夔
伯希
介堂
默渊
孝周
安徽合肥
江苏上海
江苏吴县
浙江宁县
广东番禺
山西灵石
江苏青浦
江苏武进
河北天津
河北天津
江苏吴县
浙江德清
广东南海
河北天津
安徽寿县
广东高要
浙江镇海
江苏泅阳
河北南宫
江苏嘉定
河北天津
浙江临安
江苏武进
广东高要
广东高要
河北天津
江苏吴江
浙江嗓县
1907年冯熙运
马寅初
仲文
尹初
河北天津
浙江绍兴
，990
姚钟琳
王恩泽
殷祖恩
李国基
郭登瀚
钱麟亭
祝毓英
欧华清
钱方度
邓广棠
重聋
公森
仲瑜
云亭
伯成
庆药
仰宗
石岑
毅峰
轶裴
台荫
广东新会
福建闽侯
河北夭津
河北夭津
江苏常熟
广东中山
山西阳曲
浙江兰溪
河南固始
广东惠阳
江苏武进
广东南海
聋林
唐何
1908年朱家煌
陈绎
刘国志
李建勋
齐国梁
冯荣级
刘廷俊
伯耿
湘衰
璧亭
慈艇
江苏吴县
福建闽侯
广东中山
河北清丰
河北宁津
河北清丰
《国立北洋大学三十七年班毕业纪念刊》
4.光绪三十三年(1907)北洋大学堂教科表
国文国史、英文(兼习法文或德文)西史、生理、天文、大清律例要
义、中国近世外交史、宪法史、宪法、法律总义、法律原理学、罗马
法律史、合同律例、刑法、交涉法、罗马法、商法、损伤赔偿法、田
产法、成案比较、船法、诉讼法则、约章及交涉法参考、理财学、兵
学、兵操。
法律科
991
续表
国文国史、英文(兼习法文或德文)西史、生理、天文、弧三角、自
在画、用器画、制图几何、解析几何、微分、积分、物理、物理实验、
应用力学、化学分质实验、化学求数实验、测量、测量实习、矿山
测量、城镇绘图、建筑材料、地质学、利用地质学、石中动植物迹
考、石类识别、采矿学、矿物学及吹管分析、热气关及锡炉、冶金
学、试金术、验矿实习、矿山法律、理财学、兵学、兵操。
矿学科
国文国史、英文(兼习法文或德文)西史、生理、天文、弧三角、自
在画、用器画、制图几何、解析几何、微分、积分、物理、物理实验、
应用力学、化学分质实验、格致测量、测量、测量实习、矿山测量、
城镇绘图、建筑材料、地质学、水力学、图算、建筑制图、建筑制图
实习、石工、道路、铁路、铁路测量、自来水工、沟渠、工程计划及
登记、理财学、兵学、兵操。
土木工科
国文国史、英文(兼习法文和德文)、西史、地理、物理、代数平三
角、算术平面儿何、化学、论理学、教育学、英文地理西史教授实
习、兵操。
师范科
《学部官报》第二十一期京外学务报告第143页
5.调查报告与记事
光绪三十三年(1907)学部奏派调查北洋大学堂报告
校地及建筑
原设在天津东营门外小刘家庄，中经兵毁移设于西沽武库
故址。
创立年月
管理员数
教员数
教科
始创于光绪二十一年，重立于二十九年四月。
督办监督以下共十一人。
中教员十人，西教员六人，东教员一人。
一法律、二矿学、三土木工，附设师范，子目详另表。
。992·
续表’
曰....曰..........
学生名额法律三十二名，矿学二十二名，土木工二十九名，师范三十
三名。
卒业人数光绪三十二年春选派留学美国学生三十七名。
经费常年入款约六万八千两。
调查意见。
查此堂设立已久，从前成绩颇优。庚子后重立，新造校舍建筑
一切不能合法，所招学生普通学之素养未深，致教习虽有学力合度
者，成绩大减于旧。宜增添高等教习，改良校舍，推广名额以期进
步。至此堂仿日本临时养成教员所之例，附设师范班以养成中学教
员，用意颇善，但现在既有天津、保定二处优级师范科，则此班师范
卒业后可以停止，而推广分科大学名额为正办。
《学部官报》第二十一期京外学务报告第142页
《北洋大学事略》记教务提调王韵廉
王动廉在北洋大学历史中是一个关键人物。北洋大学本来是
经丁家立一手创办起来的，因而大权独揽，在人事上广为招聘美国
教员，扩大美国影响。王劫廉就任北洋大学总教习后，励精图治，
纠正了洋人独断独行的局面，教务上也进行了许多整顿，提高了
教学质量。
王a廉，天津人，在清末民初北方买办阶级里是一个突出角
色。他出身于北洋水师学堂，在英国格林海军军官学校毕业后，曾
任威海水师学堂、天津水师学堂教习，后在天津英国兵营材料厂充
当翻译。在吃洋饭的人们当中，他的文化水平比较高，因此在租界
买办中逐渐有了些名声。
一九0六年丁家立辞去北洋的总教习，推荐他继任，改称教务
·993.
提调，一直午到一九一四年。一九0六年室一九0八年的二年，
丁家立还保有北洋大学留美学堂监督的名义，王vi廉这时是秉承
丁家立的意旨办事。一九0八年至一九一一的三年，北洋大学的
督办虽还存在，但依然是不问事的，实际到校的只有监督蔡儒楷，
是一个思想陈旧的顽固官僚。这三年里，王助廉几乎是大权独揽，
蔡儒楷的工作不过是在学生毕业文凭上署名盖章而已。入民国后，
督办取消，监督换了一个教国文的书生徐德源，一九一三年徐也他
去。
王劫廉作风严肃，办事认真。他敢于对外国教员不讲情面，这
就使中国教员对他存有敬畏的心理。王I yJ廉不象过去那些官僚的
腐败懒惰，他经常到美国教员班上去听课。他以身作则不迟到早
退，不随便旷工，因此对北洋大学教员、特别是美国教员，上课迟到
早退的旧风气立即纠正过来。他把一个学年的假期，都改为按中
国风俗习惯规定，以与中国的风习一致，并缩短了寒暑假期。这些，
外国教员都无条件的照办了。最重要的是利用他在外国所熟悉的
欧美习惯，抓住外国教员的明显缺点，毫不客气地当面指出，这比
过去见洋人只会恭维的道台们就大大不同了。经过几次这样的事
例，便给他立起威信，造成声誉。王3}4廉不怕洋人的作风，为中国
教职员所畏重，同时也给他提供了镇慑学生的资本。从此王动廉
的名字便称烦于天津社会，流传于其他地方的高级教育机构。
《天津文史资料选辑》第十一辑第12-13页
。99斗·
(四)山西大学堂
，、竹't
.月..，卜门1
光绪二十八年五月二十五日(1902.6.30)山西巡抚岑春煊
奏请将中西大学堂归并作为西学专斋折(见第一辑下)
宣统三年三月十五日(1911.4.13
学部奏山西西学专斋整顿办法片
再山西西学专斋系由赔款设立，经该省前抚臣与英人李提摩
太订有合同，且设立在奏定章程以前，其预科毕业成绩已较他省高
等学堂为逊，此次专斋之法律、矿学两班毕业，所送讲义皆译成中
文，程度尚浅，且有网略。惟查光绪三十一年四月，前学务大臣奏
称，该省西学专斋课程较之定章实多阀略，普通毕业既未合高等程
度，进习专门恐将来难以合格，惟该省合同以十年为期，期满交本
省经理，是在原订期内应参照合同办理。又是年十月前学务大臣奏
称，该专斋预科毕业各生，此次复试及格回省，进习专门，四年毕
业，果能程度相当，自当一体予以进士出身各等语。均奉旨:依议。
钦此。现在法律、矿学两班系于上年毕业，既在原订合同十年期内，
自应查照前学务大臣两次奏案奖给进士出身，惟不再给实官，以示
区别。至该斋于本年收回以后所有未毕业之各班学生，自应切实整
顿，庶足以杜有名无实之弊。拟由臣部将京师分科大学及北洋大学
掌所用讲义、书籍发交该斋，其三四年级学生令其参照此项程度酌
’995。
量补习，以资深造，其一二年级学生即改用京师分科大学等处之讲
义教授，惮底完全，仪毕业时考验程度，如果均与京师等处大学毕
业相当，即与京师分科大学一体奖给进士，并授实官，以昭公允。
《学部奏咨辑要》
宣统三年(isii)西学专斋收回自办
山西巡抚丁宝让奏山西大学堂西学专斋十年合同期满，应收
回自办。当由丁宝锉和咨议局长梁善济通知李提摩太践履前约。
李提摩太从上海来到山西，办理移交手续。
《山西大学纪略》《文史资料选辑》(全)第八辑第96页
宣统三年闰六月初九日(1911.8.3
学部咨复山西巡抚西学专斋毕业年限及奖励办法文
为咨复事，准山西巡抚咨开，……查大学堂西学专斋既经收
回，自应查照大部定章办理，嗣后各专科学生须由高等学堂毕业生
升入，不得再办预科，以示限制，该司所呈各节及清册相应咨明贵
部，请烦核复等因前来。查山西西学专斋前经本部行知该省，令其
切实整顿，兹该堂监督拟将第六学期以上各生参照京师及北洋大
学讲义加习一年，作为五年毕业，应准照办。其第一学期之矿工各
生自本学期始务照此次所送之北洋大学讲义教授，程度如能吻合，
即准照原定年限四年毕业。至从前法律、矿学两班已经毕业各生
如愿回堂补习，仍准送部复试，所请实官奖励，届时如未停止，但使
程度相符，尚可照奖，倘文武试验章程颁布以后，此项实官概须裁
撤，即应按彼时通章办理。相应咨复查照，伤知可也。须至咨者。
《学部奏咨辑要》
，996，
2.督办、总理、教员
《山西大学纪略》记督办、总理
督办姚文栋一九0二年春(光绪二十八年三月)到差，同年夏
即辞职，继任者为沈敦和。沈于一九0六年夏(光绪三十二年七月)
离职，继任者为丁宝栓。翌年春，取消督办之职。督办虽居于领导
全校之最高地位，而实际掌握校权的则是中斋、西斋两总理。管
理两斋的总机关和学生膳宿等事，专隶于中斋，而教务则由西斋分
理。就全校来说，行政权的重心，则为中斋之总理。西斋的总理名
义上始终为李提摩太，李因常住上海，负西斋实际责任的则为总教
习。一九O六年敦崇礼死后，代理西斋总教习的为英人毕善功，
毕代理了一年，到一九0七年夏(光绪三十三年六月)以苏慧廉为
西斋总教习，苏亦英国人。
中斋首任总理为谷如墉，一九0三年冬(光绪二十九年十二
月)谷辞职，同时总教高燮曾亦辞职。翌年春，设监督而取消中斋
总理，派杨熊祥为监督(杨为湖北人，进士)，并改中斋总教、副总
教为教务长，以傅岳菜充任(傅为湖北人，举人)。一九0五年秋，杨
辞职，以傅岳荣代理监督。一九0六年秋，傅辞职，以解英辐为监督
(解字子仁，万泉人，翰林，曾留学日本)，以刘蛊训为教务长(刘字
孚若，琦氏人，京师大学堂毕业举人)。一九0八年秋，刘去职，以刘
文炳(徐沟人，留学日本)为教务长。一九0九年秋，解去职，以渠
本翘为监督(渠字楚南，祁县人，进士)。一九一0年春，渠辞职，以
胡钧为监督(胡为湖北人，举人，曾留学德国)。是年秋，刘文炳辞
职，以张秀升为教务长(张字兰亭，临汾人，北京优级师范毕业，举
。997。
人)。十年之间，行政方面的人事变迁，大致就是这样。
《文史资料选辑》(全)第八辑第161-162页
1902, 1904年教职员表
1902年开办时期
总教
经学教员
历史教员
地理教员
数学教员
国文教员
斋务长
提调
管理员
医官
总理
总教
化学教员
文学教员
矿学教员
工学教员
格致教员
物理教员
文学教员
体操教员
数学教员
算学教员
998·
中斋职，教员
高燮曾翰林前山西学台湖北人
贾耕举人前上党书院山长沁水人
田应磺举人前屯留县教谕浑源人
胡诚贡生太原县人
成连增翰林文水人
常麟书进士榆次人
段雨田举人武乡人
屠义矩候补知县湖北人
石铭举人平定人
阴庆元举人沁源人
西斋职教员
李提摩太清赐头品顶戴翰林英国
敦崇礼清赐文学翰林英国
新常富清赐三品顶戴瑞典
燕瑞博清赐三品顶戴英国
李恒礼英国格致举人英国
裴爱仁美国格致博士美国
菜门义美国格致秀才美国
华林泰英国格致进士英国
马尔东英国文学士英国
季成信英国陆军武员英国
张春江上海广学会会员浙江
金普帕上海广学会会员江苏
英文教员
数学教员
苏以昭
陆之平
上海广学会会员
上海广学会会员
绛县
山东
监督
经学教员
历史教员
地理教员
西史教员
物理教员
英文教员
法文教员
日文教员
化学教员
代数教员
数学教员
图画习字
兵学教员
1904年中斋改进时期
杨熊祥进士湖北
段沫举人河北
张友桐一举人代县
汪翔蛮解元湖北
傅岳菜举人湖北
任钟澎优贡汾阳
杨培根上海广学会毕业江苏
吴渭滨京汉铁路翻译江苏
小金龟次郎日本
刚田日本帝大毕业日本
王俊卿凛生文水
董化时令德堂毕业榆次
柯演浙江
温寿泉日本士官学校毕业洪洞
《山西文史资料选辑》第五辑第102-104页
999
1906年职教员表
职员表
职任
姓名
籍贯一。.历
每年公费
及薪水
到堂年月
凸 Illr ;m
10U刀LM曰
渠本翘
山西祁县
分省补用道
公费一千
八百两
本年八月
西斋总理}李提摩太
英国人
r、‘之炎鉴一车么
，-;T- 14-ti LN.
庶务长兼
文案官
屠义拒
湖北孝感
试用通判
薪水八百
四十两
遥管西斋事务
册一年六月充
斋务长姗一年
之鉴j心441-
nU/J卜、
段雨田
山西武乡县I十一厅教谕
六百两
二月充是差
三十年七月充
监学三十二年
二月充是差
会计官
成金寿
河南开
封府人
大桃知县
四百三十
二两
三十一年六月
管书官
贺椿寿
山西洪
洞县
拣选知县太
原府训导
一百九十
二两
=十一由已=日
一.一.一，寸
杂务官
方寿祺
直隶琢洲
试用典史
二百四十两
三十年七月
监学兼
检察官
徐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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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月r -门别以‘口7}w
东洋师范
毕业生
三百六十两
二十一年十日
...喇.…产叨
一一.一1一.一.~一一一~~-~
瞥}张春江
福建闽县
二十九年六月
又文案官}哈德馨
江苏江宁
候选从九品
七十五两
二十八年四月
又会计官I高大龄
山西阳曲县
候选知县
七十两
二十八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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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员表
.口口........曰....
一一i
姓名
籍贯
履历
任授学科
每月薪水{到堂年月
傅岳l J._
湖北江夏
直隶州州同
教务1!i-`外国
史、地理
气亡.I+:.一一里山之己一七.
一卜-i V护J.~一翻_j不舀--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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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友桐
山西代州
拣分盐大使
中国史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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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
1、月
段沫
直隶滦州
议叙知县
经学自一在画
六十两I三十年五月
士门丝之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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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武昌
试,T府经厉
博物地理
A一于
三十一年
‘:)-..’r，{九月
任钟树
山西汾阳
候选府经厉
物理儿何画
六十两
三十一年
四月
王俊卿
山西文水}候选县垂
算
六十两
三十一年
四月
胡赢
山西太原}闻喜县训导
国史修身
五十两
二十九年
二月
董化时I山西愉次县{r生
算
四十两I三十年二月
小金龟次郎I日本人
文学士
东
文
六十两}三十年十月
温得荣
山西人
五品军功
体
操
十二两I三十年七月
安贵发
山西人
五品军功
体
操
十二两}三十年七月
以上中斋教员
100落·
姓名
籍贯
履历
任授学科}每月薪水!到堂年月
毕善功
英国人!
法律进士
法律}
三百十两{
二十八年
十月
尹.—~一一
二+八年
四月
格致博士
工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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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L+ IF一
新长富
瑞典国人
一—
格致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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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ffjL+-A}
燕瑞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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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人
尸尸~一一一~一-一一一
二十八年
七月
克德来
英国人
文学士
文学
二百五十两
尸户户~一一-一
三十二年
二:甘
李夭相
安徽桐姑人
候冼钦批拾
物理
A十四两
一17
2尸尸-一—-一一一
一十八生
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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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卜11乡 Al
玉宜书 r日_入
石分l-& 10'曰
IV A雨获
_下叮任升
四月
犷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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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书，自L甘是‘”碑油
1.田声灼已1，习之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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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万刁r夕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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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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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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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用肘纷 tt
卫扩于 a乎门斗
义字、界罕
几卞网
四月
广一一一一
一一仁八右口
倪文德
福建闽县人
生」曰lkil <. ii.A4厂门
通判五品衔
医学、博物
一百两
一怪/丫勺尸
四月
‘一~‘
一目.“.，二声分.
金尊帕
浙江余姚人
监生
算学
六十五两
二二卞/\牛
二月
‘.~~~~~.~..一~‘.....闷
一书J七左已
一IZUa
正月
耳一一-~~.’，一
陆之平
山东安丘人
盐大使衔
监生
算学
l`十两
安徽人
文童候选
县垂
文学
一、十两
以上西斋教员
《学部官报》第十期京外学务报告第56-57页
·1002。
3.学生
光绪三十二年(1906)西学专斋预科学生毕业
晋省西学专斋预科近届毕业，经晋抚会同学政严密考试，核定
分数，取中举人二十五名，送京复试，经学务处奏准，此毕业优等诸
生既作为举人，在本省进习专门，将来毕业送京考试，果能与京师
大学堂及格学生程度相当，应一体予以进士出身，候旨录用。
《东方杂志>>1906年第一期教育第25页
光绪三十二年六月初六日(1906.7.26)
学部复试一言省西学专斋第二期毕业学生折
据原奏内称，该省西学专斋又r.第二期毕业之期，于上年十二
月初三至初八等日严密考试，悉心参校，分别优劣，计全匀分数在
五十分以上者，取中举人五十七名，先给文乡舀，送京复试等语。又
据该抚先后咨称，段子厚一名临行患病，孙鸿业一名新报丁优，未
能到京，计到京毕业生五十五名，……当于四月初十至十九等日调
集到京，毕业生五十五名按素习学科分门复试，评定分数。……
所拟定优等徐鸿宝等三名，中等王录勋等五十名，请如原奏准
作举人，下等贾山仁等二名请发回本学堂补习。俊奉旨后咨行该
省，钦遵办理。
第二次毕业学生名单
优等三名:徐鸿宝、孙熙、张宝麟。
’中等五十名:王录勋、郑宝善、武讲、郭元章、仇曾冶、贾映南、冀学蓬、张
增、赵奇英、解云格、赵永泉、马骏、郑维新、左濡、刘忽、班廷献、武尽杰、郭象
蒙、赵铮、杨道显、田禄、常建春、李蒙淑、申湘、张必达、杨维翰、柴维梓、耿步
·1003。
蟾、宋应选、郑永锡、武赞绪、白象锦、李汝槐、主庆柞、主嘉瑞、李承仁、梁俊
耀、常克勋、靳国安、马作宾、曾传道、赵廷雅、梁、李济荫钟、侯德旺、孙晋升、
葛尚功、苏尚宽、耿槐植等。
下等二名:贾仁山、余绍寅。
《学部官报》第三期本部章奏第44-46页
光绪三十二年(1906)学部复试晋省西
学专斋毕业学生酌拟等第名次折
原奏内称，西学专斋预备科经前巡抚学政将第一、第二两期毕
业生会考在案。本年钦奉谕旨，裁撤学政，适该斋第三期学生又
届毕业，循章奏请。奉殊批:即著恩寿考试。学部知道，钦此。钦遵
办理。于闰四月二十八至五月初三等日严密考试，悉心参校，分别
优劣，计全匀分数在五十分以上者三十一名，先给文凭，送京复试，
于九月十六至二十三等日调集到京，毕业学生除段子厚一名仍未
到京外，计实到毕业学生三十二名，按照素习学科分门考试，评定
分数。……
所拟定优等四名，中等十名，请如原奏准作举人，下等十八名
请发回本堂补习。侯奉旨后咨行该省，钦遵办理。
计开:
优等四名:杨长煌、郭名世、石广恒、刘昌宜。
中等十名:梁上栋、龚建勋、刘学圣、朱炳诚、申秉衡、池庄、任锦堂、赵炳
燮、赵魁元、孙晋祺。
下等十八名:陈永清、王培瑛、赵涵误、郭刚、王世靖、吉廷彦、薛沛、王培
棣、孙绍先、张长霖、牛映奎、张景良、孙鸿业、王达祺、乔登春、王世缪、常联
魁、薛东藩。
《学部官报》第七期本部章奏第84--85页
。1004·
光绪三十四年二月二十四日(1908.3.2的
学部复核晋省西学专斋第四期毕业试卷酌改分数等第折
原奏内称，晋省西学专斋预科毕业考试，上年裁撤学政后钦奉
殊批:即著恩寿考试等因，钦此。历经遵办在案。本年届第四期毕
业之期，经臣严密考试，遵章以六十分为及格，计六十分以上者共
四十七名，先行发给文凭，合无仰恳天恩，伤部仍照成案奖予举人
出身，以昭鼓励等语。臣等查晋省西学专斋毕业各生向系送京复
试，由臣部酌拟等第，恭候御览，侯钦后，始再分别给奖，历经照办
在案。自上年臣部奏准修改各学堂考试章程后，该抚以新章内开，
高等学堂毕业在各省者由督抚考试等语，咨商臣部免将第四期毕
业各生送京考试，经臣部咨复，令将毕业各科试卷送部复核，兹
由该抚解到。……
所有列入优等之陈廷纪一名，中等之冯羲等三十二名，拟照该
省专斋成案准作举人，其不及六十分之仇元M.等十二名，拟令仍留
堂补习。又上年留堂补习之赵国佐、马作揖二名，此次毕业分数仍
不及格，应请照章仅予修业凭照，毋庸给奖。
第四次毕业名单
优等一名:陈廷纪。
中等三十二名:冯羲、杨仁显、杨长清、孙克信、潘连茹、解玉骆、胡翔凤、
杨朝相、王绪云、陈炳乾、郭显翔、张M'%薛春、翁长佑、张瑞琦、张晏林、许RFa}
凌从先成树1r .t闰光祖、沈敬承、张佐廷、王草臣、常泽春、杨去尘、常蕴春、李
鉴、温成集、徐鸿宾、王迎社、李道正、柴荐鹰。
下等十四名:。仇元颧、郭希仪、董文相、刘正本、常沛春、钱善z.、万宗藻、
陈仁获、杨鸿基、申国梁、杨柏荣、陈宏裕、赵国佐、马作揖。
《学部官报》第四十八期本部章奏第275---277页
。1005·
宣统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1910.12.30)
学部奏复试山两西学专斋毕业生请奖折
窃臣部前准山西巡抚咨送该省西学专斋己，庚班毕业学生五
十二名到部复试，并照章将各项表册及在本省毕业试卷一并汇送
前来，当经臣等定期于九月初九至十五等日，按照所学科目，在臣
部分场扁试，并由臣等将各科试卷详加核阅，评定分数。计取列最
优等二名，优等七名，中等三十三名，下等十名，除列取下等各生照
章不给奖励外，所有最优等、优等、中等各生自应查照该省西学专
斋成案，拟一清均奖给举人，以资鼓励。
计开:
最优等二名:权森、王绪祖。
优等七名:自凤洞、刘映星、王泽铭、魏福祥、李汉周、杨其润、杨世瑛。
中等三十三名:刘敬诱、刘沁藻、;东合德、常巫谦、王子钊、郝绳祖、王相、
郭饥 L >徐星林、王克明、姜绍岳、王大章、王宗旭、白尔清、赵完壁、倪世辅、
葛之瑜、郊栖凤等。
《学部官报》第一四六期本部章奏第1--3页
宣统三年四月二十九日(1911.5.27)上谕
本日引见山西西学斋考列优等之仇元寿等三人，考列中等之
郭元章等十五人，均著赏给进士出身。
《吉林官报》1911年第十期谕旨第6页
4.教学
《山西大学纪略》记教学上的重要设施
西斋方面，既然是只分负教务一部的职责，就全校来说，教学
1006
上的重要设施，仍以中一斋为中心。历任中斋的总理、监督，在当时的
情况下，各有他们的主要设施。几属创法起例，即撮叙其大凡;其
循守成规者，则略而不述。
1.谷如墉任总理时期的设施，可以概括为以一F数点:第一，在
招生方面的权变办法:义和团的反洋运动，这个时候虽然消沉下，
但在人们的思想上，对洋人仍然存在着深刻仇恨。山西大学堂初
成立时，人们都以洋学堂看待，青年士子犹多存观望态度，不肯投
入，尤其是不一肯入西斋。所以在规定每班学生数目上，颇感有不能
足额之困难。正如俗语所说，“插起招军旗，端怕没有吃粮人”，在
当时还是一个重要问题。谷乃想出种种变通办法，除以原令德堂和
晋阳书院(省书院)的学生经过甄别，作为中斋学生外，西斋学生先
是由各县调取，不能足额，至此又想法通过私人函说招致，并以令
德堂高才生崔廷献、刘绵训等投进学校为号召。这么一来，各县青
年士子才有人来报考，中、西两斋才能各凑足一班学生之额。转移
风气，确还是当时一件困难之事。第二，课程的规定，中斋主科为:
英文、数学、物理、化学和一些有关的其他科学。中斋课程以文史为
中心，西斋课程以数理化为中心。这种基础，也是在谷任总理时奠
定的。第三，学生毕业的奖励，中、西两斋学生修业年限，均是三年，
中斋卒业者，奖以贡生学衔;西斋卒业者，奖以举人学衔。后来西斋
发展，成立专科;中斋发展，成立高等科。西斋专科毕业者，奖以进
士学衔;中斋高等科毕业者，奖以举人学衔。以后清廷成立学部，各
省设立中学堂、高等学堂、大学堂，其学生卒业奖励，即多参照山西
大学堂的办法办理;课程之订定，亦多以山西大学堂作参考。
2.杨熊祥任监督时期的设施:中斋总理兼副总教谷如墉因回
度支部供职，遗缺由杨熊祥接充，而中斋总理从此改为监督，同时
又改并中斋总教和副总教为教务长，以傅岳萦充任。杨、傅两人当
时均系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皆勇于任事，对中斋的教学课程多所整
理，成绩方面一时有著显著提高。最值得注意的是在杨任监督时，
·1的7。
首先选送过中斋学生三十名留学日本，并资遣西斋学生四名入京
师大学堂师范科。第二次又选送中斋学生三十名留学日本。在他的
任内，还选送了西斋第一期卒业学生高时臻、王录勋等二十五名留
学英国，学习理、工各科，这为山西大学堂后来办理理工科系打下
了良好基础。但西斋总教习的企图，则是在于让这批学生到英国
直接受到英国教育，作为奴化中国的工具，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3.解荣格任监督时期的设施:杨熊祥因调为江西南康府知府，
辞职离晋，由傅岳萦代理监督;傅辞职，继其任者为解荣格。解本
留学日本，学习法政。在他的任内，正是倡导立宪的时期，这时山
西虽已成立有法政专门学堂，但所习的课程只限于日本法律系统。
因此，他于西斋添设了一门法律学门，偏重欧美法律，和北洋大学
法科性质略同，这为山西大学法律也打下了一些基础。解是同盟
会会员，因为提倡革命，被山西巡抚丁宝锉贿通御史奏勤免职。
4.胡钧任监督时期的设施:解荣格被免职后，继任的为胡钧，
胡是留学德国学习法科的。他任监督时，也就到了西斋十年期满
的时候，按合同应由中国把西斋收回自办。当由巡抚丁宝锉、咨议
局议长梁善济通知李提摩太践履前约。李从上海来到山西，和当
局办理交接手续。手续完毕，开了个散场大会。他和西斋的洋教
习们都穿着大礼服盛气凌人地坐在大礼堂的讲台上，中斋的教员、
们都在台下。他对中国教职员学生们说:“山西大学成立时，是我代
表教会交涉的，今天交接，我还代表教会，我是全始全终的。但当
年约定时，中国方面怕我们届时不交，现在事实证明，我们原来就
没有那种想法。”言外颇有不平的意思。但他在交代后，也不得不
把西斋总教习苏慧廉和其他外国教员都带走，和山西大学堂作了
永别。胡任监督，为时只十余月，辛亥秋，民军起义，他即离职，山
西大学堂教学工作亦即暂告停顿。
《文史资料选辑》(全)第八辑第162---165页
.-1008
光绪三十一年十二月(1905)学务处考试纪题
山西大学堂专斋毕业生由晋抚考试合格，拔取前列之庞全龙
等二十五人，已给举人出身文凭，申送京师学务处复试。兹将学务
处考试各题目录下:
经学题:周书有罚援毋瓷爵说。
问《周礼》讼狱听于士师之属，而地官司市，别掌市
中宪、询、扑之刑，大讼市师在之，小讼胃师贾师听
焉，盖不以治民者治商也。今各国均有商律，而中国
无之，果应及时仿行否?
中史题:两汉风俗论。
周秦以后西北各部建牙之地，试以今地释之。
西史题.:维因会议之原因(西历千八百十四五年)及对于维因
会议列国之意向行动，及其结果如何，试详论之.。
问罗马法王权之盛衰?
政治题:三权分立论之得失如何?
何谓立国之要素，试条举之。
理财题:金银价格之变动，原因何在，蛊缕陈之。
地理有厚薄，其故何在，试详陈之。
地质题:岩石之风化如何?
地震原因，其说不一，以何者为最确。
地舆题:欧洲各国割据亚(阿)非利加之形势如何，试详考而
为之说。
由上海至马耳塞之海路，其间海洋港湾呷角商埠，试
举其著名者依次列之。
地理题:地上力所以变化地面之状态及其影响如何，试详述
之。
，1009，
气候带之所由生，气候带与寒暖带之关系如何，试详
其说。
植物学题:单子叶植物及双子叶植物主要之区别，试详述之。
根茎、球茎、块茎、鳞茎四种，试每举一植物以为例。
化学题:温度摄氏九十一度，压力九百密里迈当(厘米)之时，
某气体之容积为四百立方生的迈当(立方厘米)，问
在标准温度及标准气压之时，此气体之容积几何?
锰之酸化物中，有为金属性者，有为非金属性者，试
举其理以说明之。
化学实验题:试述轻碘之制法，并作方程式以明之。
设有盐酸与硫酸之混合液，欲证明其确系此两种酸
所混成，当用何法。
生理题:问脑质何故长幼有别，智愚各异。
食物进口后，迄大肠，其消化层次如何，试详述之。
卫生题:设有人偶得肺疥等疾，服药固善，然卫生更应讲求，
试演其说。
设有房屋为毒病如天花喉症等人久居以后，当用何
法去其传染之毒。’
救急题:(缺)
动物学题:试举脊椎动物特征之处，左记各动物，在分类学言
之，属于何部类，其性质若何:(一)兔，(二)鲤，(三)
珊瑚。
物理题:试述能力不减说，并就一坠落体以证明之。
光线、热线、化学线，三者之异同如何，试详论之。
公法题:葛罗去之公海论与塞尔殿之闭海论，孰得孰失?今
日世界所实行者，究系何种学说，试详陈之。
两国交战，甲国土地为丁国所占，婿和以后，条约中
并未声明应归何国，一则此占领地并于乙国乎?抑须
1010·
返诸甲国?试据公法以判断之。
《直隶教育杂志》1905年第十九期第53-54页
5.调查报告与记事
光绪三十二年(1906)山西大学堂调查总表
校地及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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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立年月
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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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员数一
教科
学生名额①
卒业.尺数
经费
校地百亩建筑尚合法。
光绪二十八年。
总监督一人，中斋职员九人，西斋职员三人。
中斋教务长一人，又正教员七人，又副教员一人。
西斋西教员四人，又中教员七人。
中斋中等科:修身、讲经、文学、东文、w史、地理、算术、博
物、图画、物理、化学、体操。
西斋预科:数学、英文、化学、地理、历史、生理、物理、图画、
植物、动物、卫生、地质、医学、政法。
.中斋甲、乙班卒业考试未及格回堂补习者二名，丙班五十
七名，丁班七十三名。留学日本生三十七名。
西斋甲、乙、丙班卒业考试未及格留堂补习者十名，丁班六
十名，戊班五十一名。
中斋卒业者一百零二名，西斋甲、乙、丙三班已卒业计一
百十一名。
中斋每年经费四万一千一百九十一两二钱，遇闰加三千
零四十一两六钱，活支无定额。西斋每年付出五万两。
编者注①:光绪三十二年(1906)中斋中等科甲、乙两班毕业，进习高等
科。高等课程有:人伦道德、经学、国文、英文、法文、化学、形学、代数、图画、体
操。西斋至光绪三十三年(1907)预科学生已毕业四次，送英国学习路矿二十
余人，余多半进习专门。专门分法律、工程两班。课程法律班有罗马法、契约
法、法理、名学、英文;矿学班(工程)有矿学、化学、机器学、汽学、物理、英文’、
图画、数学。《《学部官报》第四十四期，京外学务报告第526--529页)L
1011.
、巴，汤里今
调查意见。
查本堂于晋省风气颇有关系，然当日创立时颇多权宜迁就之
处，且中西两斋分立一堂之中，显分楚越，西斋学生虽由中斋管理，
而事权本不能专一，今年堂中总监督又虚旷半年，更不免放任，前
监督本部司员杨主事曾有合并之议，迄未能实行，及今图之，尚未
为晚。至西斋设备教授均向合法，教员亦勤于职事。中斋则教员资
格及学科教授管理尚未尽合宜，俊两斋合并后宜力加整顿，以免虚
糜。至两斋经费合并以后所省不少，设立专门，虽应增加经费，然每
年若得十二万两似已可增加高等教员，组织完善也。
《学部官报》第十期京外学务报告第55页
王家驹《山西大学堂初创十年间》
1900年(庚子年)山西“教案赔款”结束，英人接受赔款的代表
李提摩太(在中国传教二十余年，有中国通之称号)向岑春煊建议
说:“山西教案之发生，不能把过错都加诸山西人之上，而英国人也
不能辞其责。因山西人文化落后，风气闭塞，是英国人没有善于诱
导和帮助。我愿建议英国政府将此五十万两赔款分为十年归还，每
年五万两捐助山西创建一个西学专斋，培养学生二百名，授以科学
知识。将来毕业之后，不仅对山西文化有所提高，而且对山西经济
之发达也有莫大之裨益。中72以为何如?”岑春煊在当时有“开明
官僚”之称号，当即接受了李提摩太的建议，邀请学台刘嘉深商定;
西学专斋作为培养科学人才之处所，同时建立一个中学专斋作为
“令德堂书院”之继续，仍旧造就“忠君爱国”之国家栋梁，中西两斋
合称为山西大学堂。中学专斋也另筹五万两经费招生二百名。两
斋学生同等待遇。一统由学台聘请或调任监督一人总其大成。西学
专斋由李提摩太祖任总教，主持一切，中学专斋则另聘总教一人。
中西兼顾，勿使偏废。山西大学堂中西两斋遂决定同时成立。李-
1012
提摩太因在华南，乃推荐英人敦崇礼为其代理人，担任西斋教务之
职。所有中西专斋之组织，及两斋学生之招集和分配，均由学台刘
嘉深全权计划和安排。
大学堂以乡试贡院(海子边考取举人场所)为临时地址，并选
定侯家巷东头空地为新建地址，择日兴工建筑。
学生两斋共招四百名，每斋二百名，由刘学台从新旧生员(秀
才)中择优调入。每县平均四名，每名月给膏火白银四两。中斋教
职员及两斋学生住于贡院内，西斋教职员住于皇华馆学台衙门西
院。并把皇华馆的房屋改修教室四座，为西斋学生讲课之用(西斋
学生分甲乙丙丁四班上课)，每日上下午各三课，吃饭和住宿在贡
院。中斋学生暂不分班，讲课也无定时，即以贡院原有的“丰树堂”
(能容二百多人)为听讲的大堂。西斋教员由敦崇礼推荐，中斋教职
员由刘学台调用或聘请。当聘定户部员外郎谷如墉(神池人)为监
督，总管两斋一切事项，高燮曾(前山西学台)为总教，陈(成)连增
(翰林)、贾耕(举人)、田应成(举人)等为中斋分教。并委冀宁道尹
为督办。关于财政支出由冀宁道尹派一候补知府担任。并由巡抚派
员主办和监督堂事。同年年底，一切准备就绪，决定来年正式开
学。一面通知各教职员如期到堂，一面令知各县濡学教谕训导转
知指定的学生准时到堂，不得迟延。
1902年(光绪二十八年)春季，两斋教职员，及学生均已到齐，
择日开学。
西学专斋(以下简称西斋)由敦崇礼领导，学习科目分英文、算
学、物理、化学、博物、历史(世界史)、地理(中外地理)、图画、体操
(足球)等课。各科无中文本，由外国教员讲授，中国人任翻译，学
生笔记，下课后互相对证。每星期上课三十六点钟，星期日休息。课
程以英文、算学为主要科目，没有国文，完全把英国教学整套移来‘
学生因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特别是无机化学，化分与配合之实脸反
立刻兑现，物理算学之种种公式对证有据，引起兴趣，学而不厌运关
。。11013·
子试考制度，西斋每月月考一次，问答题多，对则百分，不对则无
分，(划“一”)各门功课平均分数在八十分以上者每名奖大洋八元。
不限名额，学生对各门功课的学习非常积极。特别是对英文算学
两门功课，更为热爱。
中斋则反是。开办初期，一切仿效“令德堂”的旧制，分为经、
史、政、艺四科。每月初八日由学堂当局公布课题一道，有时是史
论，有时是经义。考列超等者每名奖大洋四元(最多八名)，考列
特等者，每名奖大洋二元(最多十六名)，其余都是一等无奖。得奖
既有限制，对推动学习效力不大。学生志在科甲，而科甲又重经史
考据，所以学生中有的钻研十三经，有的阅读前四史(史记、前后汉
书、三国志)，有的好看诸子百家，特别是庄子和韩非子。还有的好
读古文辞类纂及唐宋八大家或东莱博义等书。酷好算学(中西算学
大成、数理精蕴)等则是凤毛麟角。高燮曾老师讲的是近思录(宋
儒理学)，谷如墉老师讲的是战国策，贾耕老师讲的是书经禹贡篇，
田应磺老师讲的是明史。陈(成)连增老师担任算学教员，只命题
而不讲，由学生自算，他(陈老师)则酌打分数，分数最多十分，少则
五分，对则画一圈，不对画一叉。学生得益很小。有一次同学郭
象升抄了我演的算术，两人卷子一模一样，陈打的分数却郭高
我低。我去质间，他说，我愿打多少分，就多少分。由此可见他的
教育态度了。中斋既不分班，也无教室，每次听课，则在“丰树堂”。
学生从前门由书办(书记)唱名鱼贯而入。老师全体出席，由后门
(屏门)而入。各老师们按品职坐在中央暖阁前面，学生们分坐东西
两侧。老师学生必须顶褂整齐。高老师是红顶花翎，缎袍补褂，冬皮
夏纱，还带有朝珠。谷老师是蓝顶蓝翎。陈老师是水晶顶蓝翎，贾、
田二老师是黄顶无翎，而长袍短褂则都是缎料制成。学生则是铜
顶布大褂。高、谷二老师用的是长杆(二尺多长)早烟袋，贾、田二老
师用的是水烟袋，各有差役一名，专为执掌烟袋，立在屏门后边，静
候主人用眼指挥(用眼一看，不用口叫，差役即将烟袋送到口边)。
。1014。
中斋初期处在这样十足的封建阶级思想的环境内，对西斋学生的
衣冠不整，师生无别，操场蹦跳，语言无忌，也有不满表示。经常有
人批评他们(西斋学生)“数典忘祖”，“舍己之田而耘人之田”，将来
不免为后人所唾骂，视为名教中之罪人。在当时，中斋学生自负甚
高，自以为来自书院，又有名流作老师，高人一等。社会上的看法
也是如此。又中斋学生不称“先生”而称“老爷”，到了县府，知县还
要出来迎接。社会地位比当时举人还高。1904年(光绪三十年)刘
嘉深任期已满，新任学台宝熙(满人)继任，大学堂的面貌大为变
样。
1904年(光绪三十年)学台(后改为提学使)宝熙在清廷号称进
步人士。到任之初，对山西教育大加改革，停科考(考取秀才)，兴学
堂，首先整顿大学堂。聘请杨熊祥(进士、宝熙的门生，湖北人)为
大学堂监督。对学生应学科目，仿照西斋办法，一改经史政艺四门
旧制，除保留经学外，加了英文、日文、法文、俄文、数学、物理、化
学、地理、历史、博物、图画、体操等门。加聘傅岳荣、汪m ''C湖北
人)、小金龟次郎旧本人)、王俊卿(文水人)、张友桐(代县人)、段
沫(河北人)、温某(巡抚卫队长)等分任各科教员。每星期上课二十
四堂，每日上下午各两堂，星期日休息。中西两斋学生学习科目，
渐趋一致。特别是对学生每人发给蓝洋缎操衣操裤各一件，皂布
操靴每人一双。中西两斋学生服装也一样了。当时大学堂新堂址
已经落成。两斋教职员及学生全体迁入。西斋教员住东北隅洋式
宿舍，其前面是西斋各科教室。中斋教职员住西北隅中式瓦房，其
前面是中斋各科教室。最西是学生斋舍，共二十排，’每排十二间，
灶房两间，斋舍十间，每间住学生二人。一进大门，对面是最新式最
广大的全省第一个首创建的大礼堂，能容纳彼此隔离的单座位三
百个(讲台在外)。最新奇的是这样又高又大的建筑没有大梁和支
柱。最后边筑有大成殿(内有孔子牌位)，红墙黄瓦，类似文庙内的
大成殿。殿前高台可容五百人行跪拜礼。每遇朔(月之初一)望(月
。1015·
之十五)，师生齐集殿前，举行祭奠大礼。两斋学生除向孔子行叩
拜礼外，还要向中西两斋教职员分别行一鞠躬礼，两斋学生互相行
一鞠躬礼。这样，中西两斋学生逐渐亲密起来。
夏季，宝学台又在中斋学生中选定(白愿报名)学生四十名，保
送留日学习，内有速成科十名。起初未深考虑而未报名学生，及至
名单公布后，颇为后悔，有情愿自备资斧往日留学者数人。中斋学
生开办时共二百名，除两次(光绪二十八年和二十九年)在西安中
式举人在七十名以上，退学转为官吏者外，此次保送赴日留学又有
四十余人之多，加以改变功课，特别是发绘操衣及军事体操等以
后，自告退学者又有十余人。中斋学生空额过巨，不得不另行招生
补足空额。因此中斋第一次毕业期比西斋推迟了年半。但中斋现有
的学生的思想意识，则起了大的变化，鄙视西斋的空气一扫而尽。
1905年西斋第一次举行毕业，宝学台认为按照新制，一概称为毕业
生(专科或预科)，而李提摩太坚持要给举人资格不可。最后李提
摩太向北京学部(前礼部改称)施加种种压力，获得清廷允许。……
西斋学生封建统治思想之残余，因而死灰复燃，也以取得举人名义
为转入政治部门之资本，这就造成西斋学生以研讨科学为名义，而
以升官进级为目的，所以西斋学生对中斋学生成为同路人了。……
不料争矿运动发生(驱逐福公司)，山西人民群起响应。中西两斋
学生带头推举代表，根据万国公法内英人交涉，特别是西斋学生代
表崔廷献等理直气壮，使英人理屈词穷，无言应付。福公司英人电
请李提摩太亲来太}l s }，对西斋学生用尽种种威胁利诱手段，卒无丝
毫效果，乃抱头痛哭离开山西，返回上海。敦崇礼也气愤身死。
李提摩太经这一场教训，对酉斋学生果然悲观失望，逐渐由热而
冷，而西斋学生也感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千古名言。中斋学
生因此对西斋学生之坚持正义，始终不变，力争到底，完成护矿事
业，益加亲热，加以保送留日学生对争矿运动全力帮助，特别是对
西斋学生的忧国热诚，尤为感激和拥护。中西两斋学生经过这一
绝1016，
运动，团结益固。·，·…还有一事不应忘掉:山西向来印刷事业非常
落后，书铺也不发达，只有书业德和书业昌两家稍有可观，其余零
星书摊，也很缺乏。学生购买书籍非常困难。虽有官办之浚文书
局，只能印官版正字的四书五经之类的书。自大学堂创设了活字铅
印之新的机器开始，不但解决和便利了本堂新编各科讲义之工作，
对山西新文化之启发和推动，也有很大的影响和作用。
1906年(光绪三十二年)中斋第二期举行毕业，巡抚张人俊对
此次考试非常重视。除亲自临堂监视外，并派布政使、按察使、冀宁
道襄办考试事宜。各科平均分数在八十分以上者奖给拔贡名义，
七十分以上者奖给优贡名义，六十分以上者奖给岁贡名义。准予
呈报吏部注册候拴各该级应补的官吏。毕业榜示也很隆重，以红绞
金字制成，悬挂于巡抚衙门前照壁之上，并以一月为限期，榜上有
布棚遮盖，以护其顶。挂榜一之日，巡抚号房分别按名写成喜报，派
人向各级贡生家属报喜。西斋第一期毕业生也是这样举行的。所
不同处西斋是举人名义而不是贡生名义。
为什么中西两斋毕业生名义不同?中斋学生低了一级，有没
有不满?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举人、贡生这两个科举时代的名
义，到了山西大学堂时期，实质已经有所改变。李提摩太争得西斋
毕业生为举人，中斋毕业生名之为贡生，均不按过去制度投考举
人、进士。官场和社会，均以山西大学堂为最高学府目之，给予的地
位和荣誉，不亚于科举时代的举人。总而言之，正当变革时代，名
实不同，观感各异。中斋毕业生之为贡生，西斋毕业生之为举人，
名虽不同，实则无异。出榜的情况相同，即其一例。一般人看法，
也不以中斋贡生比西斋举人为低，且多对西斋举人鄙薄，称之为
“洋举人”。而对中斋贡生，多以“老夫子”称之。
1907年(光绪三十三年)格承骤(清廷状元)继宝熙为山西提学
使。当时科举已停，各府州县中小学堂同时成立。一时师资缺乏，
中西两斋毕业之学生除升入大学分科(西斋学生)及大学预科(中
’。1017。
斋学生)者外，所余无多，供不应求。因而凡住过中西两斋之学生，
不分优劣，都成为各府州县座上之贵宾。各府州县中小学堂之学
生(毕业后成为“贡生”“秀才”)即将来各州府县办理教育事业的
人才和升入省垣各大学的学生。这就为辛亥革命准备了条件。同
年中斋留日学生已有第一批由日毕业回国的，如刘愁赏、徐一清、
孟元文、兰承业、赵戴文等，通有相当的安置，优越的待遇。因此，
中西两斋补招新生数班，非常顺利。不但停止了膏火补助，而还能
收少数学费，报名投考还极踊跃。西斋第一期毕业生除送英留学生
二十余名，其余有的就了各中学教职员，有少数升入西斋新成立的
专科。中斋除少数升入中斋新成立的高等预科外，其余也担任了各
中学教职员。从此，中西两斋学生布遍山西各角落，山西教育文化
有了新的发展。加以中斋留日学生景定成、王用宾、景耀月、刘绵
训、谷思慎等加入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函件往来，鼓吹革命，而梁
启超所办的新民丛报及其所著的“饮冰室文集”大量运来山西，中
西两斋学生及其有关的亲友，几乎每人都有一部。这对山西新思潮
也有相当的影响。西斋代理总教敦祟礼病故后，继任者苏某(英国
人)因李提摩太对争矿运动未能取得胜利，意志消沉。苏某失掉靠
山，也渐专理教务，不敢过问政治。而况十年合同，不日到期，新任
大学堂监督解荣格(翰林，万泉县人)教务长刘蛊训(举人，琦氏县
人)思想进步，胆略过人，领导两斋学生团结一致，一面进行教学业
务，一面鼓吹革命理论。两斋学生的思想意识渐趋一致，山西两斋
之名义已渐消亡。1910年(宣统二年)之山西大学堂，已不是创办
时(1902年)的大学堂，其外貌和内容都根本不同，业已由渐变而突
变了。
在中斋、西斋时期，不分科，也没有预科。到了这个时候，大学
的学制有了改变，己近乎现在大学的体制。因为学生程度不够，西
斋毕业生学过近代科学的基础课，故能升入大学分科;中斋学生没
有学过这些，只能升入预科学习。
·1018。
《山西文史资料选辑》第五辑第93--102页
《山西大学史话》记山大学生与争矿运动
李提摩太倡议开办大学的原意是传播西方的文化科学知识，
在“开导晋省人知识”.。大学堂办起之后，知识果然开导了，但李提
摩太没有想到，开导知识的结果却是促使青年们对帝国主义者的
侵略企图，更加厌恶。在以山西大学堂学生为首的太原学生数千
人请愿游行运动中，冲散了中英官绅联欢的筵席，就是一件生动的
事例。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原先光绪二十四年，山西巡抚胡聘之取
得清政府批准，与英商福公司订立了由福公司包办开采平定、盂
县、潞安、泽州以及平阳府属各处矿产六十年的合同。这个合同几
乎把山西省所有丰富资源全部拍卖给外国人。光绪三十二年，正太
铁路已经通至.阳泉，福公司派哲美森到阳泉搜自购买民地，封禁原
有的私营矿窑，激起全省各界的公愤。山西大学堂学生发起的群
众运动，便首先暴发。冀贡泉记这件事的经过道:
“山西商务局设在海子边。它是省会当时的风景区。那是商
务局的负责绅商们和官员们正在设宴招待吴代表，被群众发觉。以
山西大学堂为首的太原学生数千人，结队赴海子边示威，表示抗议
商务局和英国福公司的勾结。这游行一直到了巡抚衙门，向他请
愿废弃商务局和福公司订的合同。巡抚答应向北京启奏力争。当
学生游行示威到了商务局门首时，正值官绅宴请英国人的宴会开
始，正在所谓酒过三巡，忽有学生多人，声势汹汹一拥而进。这时
距义和团事件不久，英国代表脑中还有残存的恐惧心理。一见情
势不妙，便钻到桌子底下避难。后来人们戏言:这是福公司出山
西的先兆(《山西文史资料》第二辑)。
此次争矿运动当中，山西大学堂中西两斋学生推举代表，依据
，1019，
万国公法与英人交涉，特别是西斋学生代表崔延酞(文征)等理直
气壮，与福公司进行针锋相对的辩驳。福公司电请李提摩太来晋
疏通，学生毫不退让，据说敦崇礼就是因为这事气死的。
《山西大学学报》1980年2月号第98页
,0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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